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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為了一口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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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樓采凝 -【狂情掠奪(償情債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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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9-28 00:03:54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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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切誤會冰釋之後,
你走到身後緊緊環繞住我,
告訴我你是真的愛我,
叫我不要再放下你走,
唉!在那一夜激情之後,
就結下了你我間的愛果。

  一早,楚薔即被窗外成群的麻雀嘰喳聲給吵醒了。她立刻下了床,步出房門,透過窗,她看見石磊坐在屋外的階梯上,手中不知正在把玩著什麼東西?

  她臉頰倏然一紅,忽然憶及昨晚當她梳洗過後,正要換上石磊為她買的衣服時,意外的發現他竟然將她內在美的size拿捏得絲毫不差,不禁心頭溢出了一絲酸酸的味道,心想,那一定是在很多女人身上試驗之下的結果吧!

  跨出門檻,她躡手躡腳地走到他身後,想偷偷瞧一瞧他到底在做什麼?突然,她看見他手中拿著兩片竹葉俐落地纏繞著,才一會兒工夫,就變成了一隻栩栩如生的蚱蜢!

  楚薔驚愕下微張著嘴,沒想到他也有這種絕活兒。

  「送給妳。」石磊將蚱蜢放在掌心上,頭也不回地往後一送。

  楚薔愣了一下,原來他早就知道有一個偷窺者站在他身後好久了。

  她把蚱蜢接了過來,放在手中把玩著,「你教教我好不好?」

  石磊看她那副歡喜的模樣,不禁會心一笑,「改天吧!我想利用時間帶妳到這附近看看,然後在天黑之前我會實現我的承諾,帶妳去見小薇。」

  「你不是說兩天後嗎?」她不解的問。

  「難道妳不想見她?」他笑著反問。

  「不……我只是不懂你為何臨時改變主意了?」其實,她私心是覺得難得能以如此輕鬆的心情待在他身邊,有些不捨罷了。

  何況,在她的潛意識裡,總認為他帶走小薇,是絕不會害她的。

  「這——我想妳去了就知道。」看得出石磊有意對她隱瞞了一些事。

  「你好像挺神秘的。」楚薔以一種懷疑的眼神凝視著他。

  他深邃的眼睛瞇成一直線,前額垂覆的髮絲不平順地流洩,強調出他混血兒的迷人輪廓。

  她突然憶及楚薇曾向她提過有個藍眼的大哥哥陪她,那人該不會就是……

  「我問你,你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認識楚薇,也常帶她一塊兒出去?」楚薔對於這個猜測愈來愈肯定,因為依楚薇的個性,絕不會跟一個陌生人走的。

  「她曾向妳提起過我?」楚薔的話猶如在他心中投下巨石!

  「小薇是曾提過這個人,但並沒說是你,看你的反應,我想我猜得沒錯,對吧?」楚薔皺著眉問。

  石磊一愣,心想:反正今晚所有的事情都將揭曉,讓她提早知道了也無所謂。

  「妳猜對了,那個人就是我。那陣子我見妳整天為公司、為妳父親忙碌心煩,所以想為妳分憂解勞。」他說的有一半是真的。

  楚薔的一顆心起落得厲害,她追問:「你從來不管我的事,為什麼……」

  「我不是不管,而是管得徹底,只是不想讓妳知道罷了。」他柔柔的說,既然事情已攤開來說了,他也沒必要隱瞞。

  「管得徹底?」她當真愈來愈不懂他了!若不是她沉得住氣,她真想衝上前掐著他的脖子逼問他。

  「一開始我沒對妳表露心態,是因為連我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心,只能以狂烈的手段,藉著傷害妳來否絕對妳的好感;但逐漸地,我發現自己竟被妳的天真和單純騙取了情感——」

  「你說什麼?你怎麼可以顛倒是非!」楚薔提高音量,狠狠截去他的話,氣他的強詞奪理。

  到底是誰騙了誰的感情啊!

  石磊只是回以一記無所謂的微笑,眼神倏然變得深沉,「如果我說,妳早已成功的奪取了我的心,妳作何感想?」

  她的胸口突然鼓譟個不停,回視著他,「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早已愛上妳了,在妳大鬧簽約會場的那天,也或許更早,當我們在這裡初遇的時候。」他凝視著她,彷若在說一則故事般自然。

  楚薔踉蹌了一步,難以置信地抖著聲音道:「你……你不要再用甜言蜜語來欺騙我了,你說的那些話,我怎能相信?」

  「我知道妳還愛著我,否則,那晚也不會對我下藥,騙了我一夜激情。」石磊輕言細語的說,笑看她那一副倉皇不定的表情。

  經過昨晚一整夜的思考,他已有了自己的想法,他要楚薔、他愛楚薔,他決定不管她是否對自己的一時迷失而生恨,反正這輩子他將糾纏她到底了。

  楚薔握著拳瞪著他,他的話怎麼愈說愈離譜了。「你在取笑我?」

  更令她心慌意亂的是,她已無法辨認他這番話的真實性有幾分?虛偽的又有幾分?

  「我哪敢?我開心都來不及了。」他低聲逗弄她,「妳別緊張,我不會現在就逼妳嫁給我,對我負責的。快走吧!否則會來不及的。」

  一整天下來,石磊都帶著她在附近兜風,時而看山看水,時而聊天抬槓,反正就是避開敏感話題,一路上兩人倒是相安無事。

  然在,楚薔心中隱約還是梗著一件心事,無法輕鬆坦然。

  就在這抹閒適的氣氛中,時間相對的也流逝得容易,很快太陽就下山了,石磊也依約定載著她來到楚薇所在的地方。

  「到了。」在楚薔還來不及意會的同時,他已將車開進了停車場。

  「這裡是哪?」楚薔從窗口往外瞧,卻在不遠處的一棟大樓上看見了「澄新醫院」四個大字。「這裡是醫院?」

  「沒錯,我想小薇可能已經在手術室了。」石磊面無表情地下了車,帶著楚薔進入醫院,上了手術室的樓層。

  楚薔愣愣的讓他牽著她走,當他們來到手術室門外時,她竟發現她的父母,還有禹邦全都在!

  可爸媽不是在國外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薔,妳終於來了。小薇剛進手術室,醫生說她兩腿的復元機率很大,我真是又開心又緊張。」楚母向她走了過來,喜極而泣地又說:「這真該多謝石先生的幫忙,是他由國外請了一位神經專科的醫生回國,特地為妳小薇診治的。」

  楚薔瞠大了眼,莫名地看著石磊。

  「你和我父母早有聯繫?」那麼,他倆的那段事情爸媽也全都知道了?

  「其實,是在兩個月前妳爸爸受傷後,石先生才找上我們的。他說他是妳的朋友,因為發現我們公司有意圖不軌的人士,想趁妳爸爸受傷不能主持公司業務的時候在公司帳務上做手腳,所以特地來知會我們。而今天楚薇開刀,也是他昨天早上臨時通知我們,我才和妳父親趕回來的。」楚母替石磊回答。

  楚薔緘默了半晌,久久才問出口,「那時候我已在公司坐鎮,怎麼會沒發覺?」

  一直保持壁上觀的石磊這才開口,「妳在商場上還是個生手,縱使已受過不小訓練,但只是紙上談兵,那些有心人士若真想欺騙妳,絕對能做得天衣無縫,另外……」

  他斜瞟了禹邦一眼,邪邪地笑說:「那時候妳忙著應付這傢伙的死追蠻纏,早已分身乏術,根本管不了那麼多的事。」

  楚薔被他調侃的面紅耳赤,瞪著他說:「那你呢?又是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因為我關心妳。」石磊靜觀她的反應,眼神陡地變得迷離深邃。

  禹邦聽在耳裡、惱在心中,喉結明顯地上下滾動,「石磊,聽你這麼說,好像我不關心楚薔了?」

  「你不是不關心她,而是你把你的關心全放在兒女私情上了。」石磊揚揚眉,揶揄他的意味又濃又嗆。

  禹邦瞪著他,卻找不到話為自己反駁。

  石磊轉身走向楚薔的父母,「小薇才剛進手術室,等待的時間還很漫長,這層樓的底端有間家屬休息室,我看您還是先推楚伯父去那裡休息吧!」

  「石先生,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您不用客氣,說不定我們的關係以後還會改變呢!」他帶笑的眼,往楚薔的臉上斜睨了一下。

  待兩位長輩離開後,他又走到楚薔和禹邦之間,瞇起淺藍色的眼瞳,揚起唇角,帶著魔魅的笑意,「我知道現在時機不對,但既然我已將情敵邀請到了現場,總不能處於挨打的份吧?」他微瞇的眼變得專注,沉重地接著說:「楚薔,我現在正式向妳求婚。」

  楚薔頓時像觸了電般,動彈不得,想不到他會對她說出這句話。

  石磊不等她完全消化完這幾個字,馬上又對禹邦說:「我實現我的諾言讓楚薔自行決定,所以才把你找來以示公平,至於結果如何就全看楚薔了,不過,我對自己有信心。」

  「石磊,你不要太狂妄自大了。」禹邦對他可是恨得牙癢癢的。

  石磊僅是抿唇一笑,對他荒謬的挑釁行為直覺好玩,「你可以盡量逞口舌之快,我只等結果。」

  他轉向楚薔,「我會給妳形式上的考慮機會,但我相信妳終究會是我的,我想,在我說了那麼多之後,妳也該懂我的意思。晚餐時間差不多到了,我們去買些東西回來給伯父、伯母吧!」

  他一點也不在乎禹邦的想法,摟著她的肩就往樓下走去。

  禹邦這才感到不對勁,連忙追著叫道:「等等……我也去!」

  ※※※※

  經過大半夜的手術,楚薇終於被推出了手術室,當所有的人從主治醫生口中聽見「手術非常成功」這幾個字時,楚薔母女忍不住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石磊則大大地鬆了口氣,拍拍林醫師的肩,對他露出一抹感激佩服的眼神。

  「太好了!我作夢也沒想到小薇有一天真的能走路了!」楚母拭著淚,對林醫師說:「謝謝你,謝謝你的幫忙。」

  「不用感謝我,你們應該感謝的是石磊,是他拿著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推掉美國所有的工作,坐噴射機趕來台灣的。」

  林醫師一身疲憊,但也不忘開石磊的玩笑,誰教他倆的交情不凡呢!

  石磊和他曾是國小的同學,當兵的時候又湊在一塊兒,只差沒穿同一條褲子過日子。

  「你還是沒變,伶牙俐齒的,真是讓我受不了!趕緊去休息吧!瞧你累得滿頭大汗。」石磊推了他一把,表現出男人之間的情誼。

  「你們看,他就是這樣,常常把我當成用過即丟的垃圾。」

  「去你的,世界上哪有像你那麼跩的垃圾啊!」石磊用手肘拐了他一記。

  「好了,我不開玩笑了,病人還得在觀察室觀察一天,避免感染,等到明天晚上轉入普通病房後,你們就可以進病房去看她了。」林醫生臨走前交代了一句。

  「我得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妳爸爸,他雖然不會說話,但我知道他一定也會很開心、很安慰的。」說起老伴,楚母又落下了淚。

  「媽……您別這樣。」楚薔安慰道。

  「真是的,我哭個什麼勁嘛?你們好好聊聊,我去看妳爸爸了。」楚母發自內心的一笑,隨即離開了。

  「禹大哥,你也先回台北吧!既然楚薇手術成功,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楚薔對他說話時,一直保持著客套,這讓禹邦心裡感到極不舒服。

  雖然他早已有落選的準備,但就是不服氣讓她和石磊單獨在一塊兒。

  「反正明後天是週休二日,我可以等楚薇確定沒事後再走。」他對石磊露出一抹挑戰性的表情。

  石磊僅是撇唇輕笑,搖了搖頭。

  突然,他身上的行動電話響了起來,他立刻走到角落,打開話機回應。

  楚薔看著他和對方聊了幾句後即朝她走了過來,「公司出了點問題,我得回去處理一下,最晚兩天後就趕來。」

  「要緊嗎?」楚薔關心地詢問。

  石磊隱隱一笑,寵溺地撥開散落在她額前的劉海,「沒什麼事,妳乖乖等我回來就行了。」

  「那我送你。」楚薔已管不了許多,跟著石磊一塊兒進入電梯,徒留下禹邦那副灰頭土臉的氣餒模樣。

  在電梯裡,楚薔輕聲問道:「你……今晚和我說的那些話,都是真心的嗎?」

  石磊不答反問:「妳會選擇我嗎?」

  楚薔一時怔住了,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我……我不知道,如果我誰都不選呢?」她抬起迷濛的雙眼,企圖由他深如清潭的眸底窺探幾許真情。

  「那我會一直等下去,」他捧起她的臉蛋,端正臉色,「我知道已經對妳造成的傷害是無法彌補的,但我會盡力而為,將它烙在妳心底的傷痕化到最淺。」

  他低頭尋找著她的唇,綿密多情的吻住她,他早就想要這個吻了,全是禹邦那個跟屁蟲害他不能如願以償。

  兩人分開後,楚薔舔了舔唇上他餘留下來的味道,「我是說真的,如果我還不能昧著良心選擇你呢?」

  雖然他的懺悔與改變已深深撼動了她,但過去的傷害畢竟是慘痛得讓她難以漠視的,而她此時的心只能用拔河來形容,拉扯間全亂了方向。

  「我說過我會等,而且絕不會怪妳。」

  他再一次俯首舔舐著她的唇線,嘶啞的在她耳畔邊,「但千萬別讓我等太久。」

  他的吻隨著他的纏綿耳語而如燄如熾,直到電梯停止,他們才不得不分開,暗自喘息著。

  到了醫院大廳,他佯裝嘆了口氣,「送君千里終需一別,我看妳還是跟我回去算了。」

  他笑得慵懶且令人屏息,似乎是有意撫平楚薔紛擾的心情。

  她也露齒一笑,「你還真會說笑話。」

  石磊伸出手揉了揉她粉潤的臉頰,炯亮的雙眸停留在她臉上,「我走了。記著,別讓我等太久。」

  轉身後,他剛毅挺拔的背影隱身在凌晨微露的曙光中。

  楚薔一時怔傻在當場,她發現自己的心跳快得像失翼的風爭,一股戰慄自末梢神經傳到大腦,再從大腦竄到身上每一個細胞,絲絲溫馨泛在心頭。

  可是……接受他的求婚她還是沒把握,過去的傷痛已造成,想平復,也不是那麼容易啊!

  ※※※※

  楚薇手術後已過了五天,醫生表示她恢復的情形非常好,只需再加強復健,不出三個月,一定就可以憑自己的力量丟開輪椅,邁開漂亮的每一步。

  這個結果令楚薔一家人興奮不已,至都浸淫在一片喜悅中,

  禹邦已在三天前回台北了,在楚薔遲遲沒有給他結果的情形下,他似乎也死了心,黯然的離開台中。

  只是石磊呢?他明明說兩天後會回來看楚薇的結果,為何這一去卻沒了消息?甚至當她打電話去他的住處時,也沒有人接聽。

  「姊,大哥哥怎麼都不來看我呢?他到底在忙些什麼?」楚薇無聊地躺在病床上翻著雜誌,卻怎麼也看不下去。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要來就會來。」楚薔有些賭氣的說,氣他的言而無信。

  「可是他以前答應我,會在醫院陪我的。」楚薇噘著唇叨唸著。

  「他這種人說的話哪能信?」事實上,楚薔也是心不在焉的,心裡的忐忑不安卻無法向人訴說,她知道,自己是無法離開他,更無法漠視他的。

  這時,病房內的電話赫然響起,楚薔前去接聽,原來是林莉打來的!

  「林莉,妳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是石磊告訴石洋,石洋又告訴我的。」林莉的聲音有些急促。

  楚薔心口猛地漏跳一拍,突生一股不好的預感,「發生了什麼事嗎?」

  「是石磊大哥他……」

  林莉吞吞吐吐的模樣,更是刺激著楚薔心臟的狂跳,「他怎麼了?妳快說啊!」

  「他……他三天前,從辦公大樓搭電梯下來的時候,電梯發生故障,差點夾住一位員工的小孩,他急著將他抱開,卻夾斷了自己的左手骨,這幾天他都住在石洋那裡,由他照顧。」

  「你們怎麼不立刻告訴我?」楚薔急促的口氣在在說明了她對他的關心。

  林莉委屈的聲音自話筒傳出,「是石磊大哥不讓我們說的,可是,我看他又好像很焦急的想趕去見妳,所以就忍不住偷偷告訴妳。」

  「好,我馬上就趕過去。」

  掛了電話,和楚薇交代了幾句話後,楚薔立刻像急驚風般的衝出了醫院。

  ※※※※

  當楚薔趕回台北時,石磊已離開石洋的地方,返回自己的住所,於是,她又趕了過去,才要按電鈴,門卻突然打開了。

  「小薔,是妳!」石磊詫意地看著她,毫不掩飾臉上的驚喜。

  石磊一副外出服的打扮,看樣子正要出門。

  「我聽說你受傷了?」楚薔見了他,雙肩抖動的厲害,兩行淚因而滑落,她在他措手不及下衝進他懷裡,埋在他胸前哭泣。

  「怎麼了?我已經沒事了。」他摟緊她,暗自吐了口氣,心裡溢滿了一股溫暖的情潮。

  受傷後這幾天,他一再害怕因為自己的食言讓楚薔生氣,而接受了禹邦的求婚。

  她看見他的左手肘用紗布捆紮得厚厚的,心口就隱隱顫疼,「還說沒事?他們說你的左手骨都夾碎了!」

  「他們?是石洋和林莉嗎?」這兩個喜歡加油添醋的傢伙!

  她點點頭,隨即發現他像是要出門的樣子,「你要去哪裡?」

  「我不放心妳和姓禹的那小子在一塊兒,正打算南下找妳呢!」

  見了她,石磊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下。

  「你可以告訴我,讓我來看你啊!為什麼要隱瞞?」她忍不住嗆鼻的心酸。

  「我怕妳擔心啊!小薇的事已經把妳忙得一團亂,我怎能再將壓力加諸在妳身上?」他以一雙足以融化任何女人的深眸凝視著楚薔,撇開唇角一笑,「何況我也沒他們說得那麼嚴重,只是傷了肌肉,妳看我這把硬骨頭還是好好的。」

  她研究式的看著他,「是嗎?我不相信。」

  他攀住她的肩,柔柔懶懶的笑著,「小傻瓜,如果我真的那麼嚴重,早就打起石膏吊上一隻臂膀,哪像現在這樣隨便包紮就可以了。」

  他喜歡看她關心他的模樣,卻不喜歡她在他面前哭泣。

  他曾向她保證,從今以後,要用快樂來填補她未來的日子,不再有淚水、心傷。

  「他們為什麼要騙我?林莉是我的好朋友,怎麼可以這麼做呢?」楚薔嘟著小嘴,抹乾了淚水。

  「不過,我倒要感謝他們的多事。」他笑得有些詭異。

  「嗯?」楚薔不解地看著他。

  「不懂?他們把我的新娘子逼來我身邊,我當然得感謝他們囉!」他摟著她進屋內,嘴角的笑意有些狂妄。

  「誰要嫁給你啊!」她彆扭地坐在沙發上。

  石磊受傷的消息把她的心從台中攪亂到了台北,剛剛才稍得喘息。

  她不得不承認,原來自己的驚慌是如此的強烈,對他的關心也早已超過她所能承載的範圍。

  「可以給我答案了嗎?」石磊半蹲在她面前,五官分明的俊臉上燃燒著一團熾熱火苗,投射出一股不可思議的魅力。

  他緊握住她的手,眼光如火,悅耳磁性的嗓音更是如愛撫般地輕輕撩遍她的全身。

  「我只想知道,你忘記她了嗎?」楚薔委屈地問。

  「妳是指……」

  「你的前妻。是她讓你對女人產生偏激的想法,我想知道……她在你心目中的重要性究竟有多少?」她低下頭,不敢注視他那雙漸漸變沉變暗的藍眸。

  石磊久久不語,彷若拒絕回答;楚薔眼眶發燙,心頭酸楚,只能悲戚的冷笑。

  「我懂了,是我異想天開,我這就離開。」

  她欲起的身子陡然被石磊強行壓制住,被他鎖死在單人沙發中,幾乎無法喘息。

  「你為什麼不放我走?反正你心底最重要的人不是我!」

  想不到石磊卻突然咧嘴大笑,簇亮的目光一絲也不容她遁逃,「愛吃醋的小女人,原來妳擔心的是這個。」他搖搖頭又說:「妳還真是不了解我,我既已決定追妳,心裡有的也僅是妳,妳怎麼還不信任我呢?」

  「但你為何不回答我?」她為自己抱屈。

  「是妳問我她重不重要啊?既然不重要,就根本連提都不必了。」他故作無辜的扁著嘴。

  「你還貧嘴!」她抬起拳正要捶下,卻被他一把抓住,攬進懷裡。

  「既然妳自己投懷送抱,無論願不願意、答不答應,我都不會放妳走了。」他緊緊箍住她,還不忘上下其手。

  「別這樣,我還沒問完呢!」她躲著他不安分的兩隻大手。

  他無奈地撤回手,嘆口氣端坐好,「好,我就乖乖的待在原地接受妳『開膛剖腹』的審問吧!」

  他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笑看她那張倔強的小臉。

  「還……還有,上次從這兒出去,和在餐廳遇見的那個金髮美女呢?她們又是誰?你們是那麼的親密……」說著說著,不禁有些泫然欲泣。

  「妳說她啊?」他隱隱一笑。

  「怎麼了?」

  「她以後將和妳成為一家人。」他莫測高深地說。

  「什麼?一家人?」她臉色倏地漲紅,難道他想學古人來個三妻四妾不成?那她寧願不嫁,也不肯委曲求全。「你去向她求婚好了,我放棄了,我才不當你的午妻呢!」

  「哈……誰說要妳當我的午妻來著?那我晚上的需求誰來解決?」他附在她耳畔呵氣,搔得她心癢難耐。

  「自然有人會替你解決。」她堵氣道,回過臉躲開他蓄意的撩撥。

  「還在吃醋?那些女人我全不記得了。」

  他對以往自己的報復行徑感到自責,即使那個時候他抱著別的女人在她面前恩愛時,心裡想的還是她,所愛的人也是她啊!

  唉!怪只怪他自己一時理不清想法,而鑄成大錯。

  「可是那個金髮——」

  「她是我表妹Anne,是我母親在美國的姊姊的女兒,半年前,我阿姨找到我,因此,我們之間有了聯繫,那幾天正好Anne來台灣做短暫的旅遊,便由我作嚮導,本來想向妳介紹,哪知會遇上妳和禹邦一塊兒用餐的親熱場面,害我一時怒急攻心,所以就讓她合演了那場戲。」

  他抹了一下臉,苦笑著,從未料到自己也有表現得那麼幼稚的時候。

  那時候,他早就知道自己對楚薔的愛已是深陷得無法回頭,可他卻還一昧的逃避,如今追得辛苦也是他自找的。

  「磊……」楚薔拂過他那略為憔悴的臉龐。

  「小薔,我等不下去了——」

  他赫然重重的攫住她的唇,舔舐著她紅色的唇瓣,一手隔著外衣緊緊撫弄著她豐腴的乳房,一手已迫不及待地解著她的襯衣鈕釦。

  突然,由她口袋中掉出了一樣東西!

  石磊拾起一看,原來是那隻竹葉蚱蜢。

  「這是?」他眼覆紅暈,已是激情難當。

  楚薔暗低著頭,囁嚅道:「它的一隻翅膀散了,你答應要教我,所以……所以我想請你……」

  「請我教妳?」他逼近她的臉,以舌輕點著她的鼻尖。

  她羞赧地點點頭。

  「我是個商人,從不做虧本生意,拿東西來交換如何?」他邪魅地笑問,深炯的眼底閃爍著幾分戲謔。

  「嗯?」她不懂。

  「還記得那晚妳拿出了渾身解數來挑逗我,簡直讓我意猶未盡,我還想再嚐嚐那滋味……」他狡猾地笑了笑,雙眼直盯著她鮮紅豐潤的唇瓣。

  「不要——」才一剎那間,楚薔臉上的緋色已由耳根紅到脖子。

  她怎麼也不敢去想像那晚的情景,那時的自己有多放蕩、多不知羞恥啊!

  「不要?那我就不教妳竹蚱蜢怎麼做囉!」他一副跟她談條件的篤定樣,低沉沙啞的嗓音吐出近乎無賴的字眼。

  「你怎麼可以?事隔多日,我早就忘了嘛!」她窘迫的嬌斥,一抹紅霞更深的佔住她的臉。

  「那沒問題,我可以慢慢喚起妳的記憶。」

  他將她倏然抱起,輕放在地毯上,溫柔的眸光與她相對,「我記得我們好像就是在這裡做愛的。」

  「啊?」楚薔將兩隻小手抵在胸前,所有的目光全被他鎖在熾熱的眸光中。

  石磊的嘴角浮現一抹曖昧的詭笑,手鑽進她的柔軟乳丘上,盡情撥弄那兩顆粉嫩的蓓蕾。

  「想起來了沒,嗯?」他低嘎地探問,猛地咬住那嬌蕊。

  「呃──」她暗抽了一口氣,全身的細胞似乎都在為他焚燒。

  他放肆的揉搓著她兩腿間的柔軟處,撥弄那興奮漲紅的小核,「答應嫁給我嗎?」

  她睜開氳紅的眼,灼烈地看著他……這個她拿所有心思去愛的男人啊!但為了報復她曾受過的苦難,她仍倔強地不開口允諾。

  石磊突然停下動作,笑睨她不馴的眼眸,「嫁或不嫁?」

  楚薔難捺地扭動著身子,瞪著他那雙挑釁的笑臉,突然笑了!

  她甩開矜持,倏地翻起身解下他的褲頭,「讓我試驗一下,你值不值得我拿終生去賭。」

  「放心,這回我沒有被下藥,鐵定可以讓妳玩整夜。」他乾脆四平八穩地躺著,任她擺佈。

  楚薔聽了,臉一紅,動作突然停頓下來,「那……我的竹蚱蜢呢?」

  「讓我拿一輩子、下輩子來教妳吧!」他對她眨眨眼。

  「那麼久啊!我才沒那麼笨呢!」她蹙了一下眉。

  「妳呀!在我心裡永遠是個『笨老婆』。」他挑高眉,溫柔的眸光停駐在她高聳的胸上,下腹早已熱血沸騰。

  「什麼?你那麼看不起我!好,小心我一夜不饒你,鐵定讓你親口對我求饒。」她嘟起嘴,開始扒他的衣服,決定將當初他對她所施予的手段,全都還給他!

  「好,我領教了。」

  老婆這麼主動,還真是做老公的福氣,石磊當然樂得接受。

  窗外寂靜,除了些許輕揚而過的車聲外,只留下滿屋子旖旎的愛語……

  是誰說的?凡事均有一體兩面,恨因愛而生,怨乃情而起。

  恨、怨迂迴環繞,再度回首,已成纏綿綢繆;恨不再、怨已滅,寸寸潛化為一股深愛濃情、綿密情長……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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