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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老爺爺在的時候不曾發生這種事,因而面對果園被破壞的情形,老劉和阿華也只好採納小白的建議,每天晚上派人輪流看守。
若要報警也得有證據,否則警察也只不過是做個紀錄而已。
可是果園本來就很忙了,男人們夜裡又要犧牲睡眠,白天的工作幾乎無法兼顧。
於是荷吟也主動參與了看守的陣容,至少可以分擔一下。
一聽說她要參與,戴斌出聲了,「讓我來吧,一個女孩子晚上做這種事多危險。」
阿華同意了,「好,就麻煩戴先生代勞,荷吟妳就休息吧。」
她癟癟嘴兒,並瞪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你不是這麼雞婆的人吧?」
「因為認識了妳,讓我變得雞婆了起來。」他扯開笑痕。
看見他的笑,荷吟又是一震,因她發現他最近笑容似乎變多了,酷酷的樣子變少了,幾乎讓她分辨不出,以前那個冰冷的男人和現在這個愛笑的男人,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到了晚上,大家都回家時,便剩下戴斌一人在果園看守。
屋裡的荷吟想到他在這樣的冬夜裡還得待在外頭,便怎麼也無法入睡,於是將她熬了一下午的桂圓紅棗茶裝瓶,拿到他面前,「喝吧。」
「妳不睡覺跑出來幹嘛?」戴斌皺起眉。
「怕你打瞌睡,更怕你偷懶敷衍,還是我親自盯著才安心。」她噘起唇說。
「哦,還是因為不放心我?」他語帶揶揄。
「誰不放心你了?」經他這一說,她突然臉紅耳熱了起來,「不喝的話,那我喝囉?」
「一起喝吧。」他接過手,打開蓋子遞給她,「妳先喝。」
荷吟坐了下來,拿過來喝上一口,「我看你今天忙了一整天,搬了好多貨,現在又不睡覺,身體吃得消嗎?」
「吃不消也得撐下去,有妳陪著,我完全不累了。」他也喝了口……嗯,真香純!
「是因為我?」荷吟雖不想承認,卻漠視不了內心的感動。
「知道就好,我可不是這麼無聊的人。」他仔細看看這個果園,眉心不禁蹙起,「你們真覺得這麼做有效嗎?」
「我也不知道,我們能想到的辦法就只有這樣。」這裡全是些純樸的鄉下人,腦子都比較單純些。
「為何不想點其他的辦法?」這樣什麼時候才能抓到小偷?何況這事是不是該警察去做?
「其他的辦法是什麼?」她也很想趕緊解決這事,否則每天看著他們黑著眼圈做事,她也於心難忍。
「那妳放心交給我嗎?」轉過臉,他睿智的眼望向她。
「這……會不會太麻煩你?」若非必要,她真不想這麼做。
「麻煩什麼?傻瓜。」
「那好吧,就交給你了。」這麼一來她似乎又欠他一份人情,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突然,颳起一陣風,冷風灌進她衣服裡,讓她控制不住抖顫了下!
他立刻褪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並將她攬進懷中,「進屋睡覺吧,這麼冷,跑出來幹嘛?」
「我想再坐會兒。」
其實這麼說很丟臉,好像她死纏著他似的,但真要是回去,又怎睡得著呢?
他撇嘴一笑,「那天我想對妳說的話,想聽嗎?」
「不想。」她立刻回道。
「可我想說,不想聽的話,就把耳朵關上吧。」
戴斌拿起她的手,搭上她的耳朵,然而在這麼靜的氛圍中,她還是聽得見。
荷吟抿緊唇,數秒後便聽見他說:「妳曾問過我愛妳嗎?那時候因為自尊心的關係,也因為無法給妳保證,所以不敢承認。其實,我是愛妳的。」
她身子一顫,眸心飄上了霧氣,就連鼻根也泛出酸意,因她根本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是真的嗎?還是戲弄她的謊言?
「那妳呢?愛我嗎?」他想找回她的真心話,讓兩個彼此相愛的人可以心心相印、身身相守。
荷吟的心震住了,更像是被點了穴似的,腦子空白一片!
此時,他緩緩拿下她的手,而她卻只能假裝沒聽見,「你說什麼?」
知道她一定會這麼回答,戴斌苦笑著,「沒什麼,要不要靠在我肩上睡一會兒?」將荷吟壓在自己的肩頭,讓她可以舒服的靠在他懷裡。
聞著他身上洗過澡的肥皂味道,取代了過去他慣有的古龍水香氣,反而讓她的心更浮動了。
閉上眼的她突覺一種溫熱的感覺覆上自己的唇!
她連忙睜開眼,對上的卻是他濃烈深沉的眼瞳,裡頭散發著不尋常的異彩。而他的舌尖已趁隙鑽進她口中,纏綿的燎燒著她的心,讓她忘了自己的堅持。
在他狂肆的深吻下,荷吟全身戰慄,彷彿被高壓電流給電著般,如此麻熱!
忍不住地,她輕啟芳唇,好讓他可以更深的掠取他要的溫暖。
因為她的接受激勵了戴斌,情不自禁下,他以更孟浪的姿態狂奪她的嬌唇,將她兩片唇瓣吻得又腫又燙!
唇上的一絲疼意讓她赫然清醒,當發現自己竟然與他吻得難分難捨,雙頰竟不受控制的滾燙著,就連心跳也變得不規律。
趕緊推開他,她立刻跳了起來,捂著唇直往住處狂奔而去。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月影下,戴斌勾起淡淡的笑意,他相信她的心還是屬於他的。
※※※※
隔天戴斌直接找到阿華,對他說:「以後夜裡不必派人看守,我來就好。」
「這怎麼行?你都不用睡覺嗎?」阿華皺起眉。
「我沒說我不睡覺,放心吧,等會兒我去市區買些東西,交給我就行。」戴斌準備去買一些輔助的器材。
「你要買什麼?我可以請人幫你買。」經過這陣子相處,阿華對他建造屋子的能力相當佩服,也發現他非常的具有果斷力。
也因為如此,建造倉庫當真少不了他。
「我已經交代其他人該做什麼,會盡快趕回來。」說完,他便迅速往外走去。
阿華愈想愈不對,於是去見荷吟問個清楚,「戴先生要去哪兒?他還說今晚讓他看守就行了。」
「你就聽他的吧。」她相信憑戴斌的能力是能夠辦到的。
「他到底是做什麼的?有時候覺得他藏有一股氣勢是我們遙不可及的,而且怎麼看都不像是幹粗活的。」阿華好奇地看著她,「你們不是認識嗎?」
「認識是認識,但不熟。」她尷尬地笑笑。
「這樣呀,好吧,那我就看看他有什麼本事去把那個破壞者抓出來。」阿華扯開笑意,「今天我有點事,果園麻煩妳了。」
「沒問題。」她點點頭。
「那我走了。」
待阿華離開之後,荷吟便一個人坐在窗邊發呆,傻傻地望著天上的飛鳥。
剛剛從窗口看著戴斌離開時,她的心口驀然沉下,以為他就要離開這裡……永遠的離開這裡……
直到阿華進屋裡,告訴他戴斌是去市區購物,她竟然產生了一種心安的感覺。
荷吟,為什麼妳還放不下他?就因為他說愛妳,妳就更不該綁住他呀。
游嘉蜜所說的話語言猶在耳,如果妳也愛著他,就不該讓他留下。試想,失去麟科的戴斌,還有心思在乎妳、關心妳嗎?
那她寧可將他的愛守在心中,孤單的時候一點點拿出來淺嚐那就夠了。
「姊,我怎麼沒有看見戴哥哥?」看完書的哲偉跑去找戴斌,卻到處都找不到他。
「他出去買東西,找他有事嗎?」荷吟問道。
「我想……呃,沒什麼事。」哲偉突然想起他對戴斌的承諾,於是吞吞吐吐地改了口。
「看樣子你有事瞞著我喔?」荷吟坐在他面前仔細觀察著他逃避的眼神。
「這是我和戴哥哥男人間的秘密,不能說。」他緊緊閉著嘴。
「扯,你才幾歲呀,還有男人間的秘密?!」她被他的話給逗笑了,「怎麼覺得你跟他特別有話聊?」
「因為我喜歡戴哥哥。」他直言不諱。
「他冰冰冷冷的,為什麼喜歡他?」莫非戴斌給了他什麼好處。
「姊,難道妳不……」差點說溜嘴,他趕緊閉上唇。
「我怎麼了?你怎麼不把話一次說完?什麼時候學會這種怪毛病?」走向辦公桌,她將東西整理一下。
「我的意思是,戴哥哥人很好,而且很厲害,看他蓋倉庫就知道了。」他來到荷吟面前又說:「我偷看過他的設計圖喔,畫得好精細,就跟製作機器人一樣。」
荷吟笑著搖搖頭,「拜託,你還見過機器人的設計圖?」
「電影裡有演嘛。」
「真是,那不過是電影。」將東西整理好之後,她便對哲偉說:「戴哥哥不在,姊要去倉庫那裡的工地看看,要不要一起去呀?」
「好,我要跟姊一起去。」於是他們姊弟倆便手牽著手走出辦公室。
冬陽照耀在兩人身上,影子迤邐拉長,表現出濃濃的姊弟情深。
※※※※
戴斌將東西買回來之後,因擔心傳出去的話會讓對方心生提防,因此並不說明買的是什麼,而是等夜深人靜之後,將小型紅外線攝影機架設在果園的角落。
就這麼一個星期之後,他終於逮到了人,並將證據交給了老劉與阿華,「現在知道是誰做的,報不報警,由你們決定。」
看內容,除了有其他果園的人參與之外,連那些收購商也在其中。
「報警原是我的打算,可後來老劉勸我,畢竟大家都是靠果園吃飯,又住得不遠,實在沒必要鬧到那種地步。」阿華搔搔耳後說。
「那麼……你們的決定是?」
老劉走向他,很誠摯的對他說:「經過這件事,我和阿華發現你是很厲害的人,可不可以由你來替我們交涉一下?說實話,我們都不太會說話,很容易被人騙了。」
戴斌瞇起眸想了想,又低頭一笑:「這種事,我希望由你們自己去……」
「拜託了,就再幫這一次。」阿華不讓他拒絕。
說不過他們,戴斌只好點點頭,「將你們的要求告訴我,我才知道該怎麼開口。」
「條件很簡單,就是別再破壞我們的果園,然後……對了,也不要在收購商或大盤商那裡製造不利我們的謠言、亂說話,大家和睦相處。」老劉先開口。
「就這樣?」太軟弱了吧?
「多的我們也要不起。」
「如果你們信任我,由我來判斷要索些什麼,可以嗎?」太強烈會讓對方使出更蠻橫的手段,但是太弱別人也不會把你放眼裡。
「當然好,這就是我們的意思,謝謝你了。」阿華笑著上前握住他的手。
戴斌先是不自然的笑了笑,沒想到這裡的人各個是這麼的熱情,一開始他是真的不習慣,但現在他從排斥漸漸變得喜歡這種可以溫暖心頭的友情。
「好,我這就過去。」戴斌於是帶著這些東西離開。
就此,果園裡每個人都非常緊張的期待著,就不知他會怎麼開口?可不管如何,既已交給他全權處理,他們就該對他有百分百的信心。
花了半天多的時間,他回來了,所談判的結果非常棒,對方看了被錄下的帶子連一句話都不敢說,馬上同意了戴斌提出的幾項要求。
除了老劉說的幾點之外,戴斌還與其他果園訂下互惠條件,也就是老爺爺的水果走精緻路線,因此價格較高,而其他果園則是走普通管道,銷售的對象不同,互不干擾,每到年底銷售最好的果園出錢辦聯誼。
至於那些中間商,也得立下契約,絕不將一、二級品魚目混珠,凡事予以配合。
當他們看見這幾份契約時,全都笑開了嘴,除了對戴斌有著諸多感激與敬佩之外,已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然而戴斌卻什麼也沒說,只道:「累了,先回去洗個澡。」
才走出辦公室,就見荷吟遠遠朝他跑了過來,欲言又止地望著他。
「想說什麼嗎?」瞧她跑得氣喘吁吁的模樣,他勾起唇問。
「謝謝你替我們做了這麼多事。」
「這又沒什麼。」對他而言當真是小菜一盤。
荷吟望了他一眼後,便將他拉向自己住處。進入屋內後便忍不住回頭抱住他,「雖然這些事對你而言不算什麼,但是對這裡的每個人來說,都是很不可思議的。」
她親自送上的擁抱讓戴斌微微一愣,倒讓他不知如何接話了。
「妳……」
「聽我說,做到這裡就夠了,倉庫的骨架都好了,剩下的讓其他人來就行,你回台北吧。」
她發現自己對他的愛意不減,而且與日俱增,再這麼下去……就怕她會不想放他走。
聽她這麼說之後,戴斌氣不過的一把箝住她的細腕,「荷吟,妳聽好,我這麼做不是要妳來感激我,更沒要他們把我視為什麼不一樣的人物。但是,我不是個讓人使來喚去的人,走或不走我自己決定。」
「可是你在這裡,就是讓人使來喚去呀。」以前他是命令人做事的領導者,可現在卻得被人要求著做事,可知她看在眼底有多難過?
「妳以為別人想讓我做我就非做不可?」他瞇起眸,「那是我自願的,因為我喜歡這裡的人,因此自願幫忙。」
「好,不管你是不是自願,我只求你離開,最好現在、馬上就走。」就算讓他恨她、怨她也無所謂,只要不影響他的未來,她可以努力承受這一切。
他不答話,只是用一對闃沉的眸子直盯著她瞧,陣陣窒人的死寂彷彿突然圍攏而來,讓她的心瞬間停跳了數拍。
因為荷吟幾乎可以嗅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了強烈的憤怒氣息。
「妳……就這麼不想見到我?」他逼上前一步。
她重重的點點頭,從兩片唇中硬是擠出這個字,「是。」
「真的不再愛我?」一股失望的情緒在心中蔓延,揉合著在胸臆中奔騰的氣憤,直讓他的肺部脹疼著,已分不清這是氣還是痛?
「我……我從沒愛過你。」她的眸微微斂下,不敢看向他那張已泛黑的臉孔。
「從沒?」他逸出冷笑。
「嗯。」因為說謊說得心痛,她發現自己的手心正泛出冷汗。
戴斌閉上眼揉揉眉心,跟著逸出一絲苦笑,不懂她為何要騙他,還是……現在是真的不愛了,所以連過去曾經的愛戀與在乎都可以當作泡影?
「好,那我懂了。」他瘖瘂著嗓回道:「沒事的話,我走了。」
看著他就這麼轉身離開,荷吟吸吸鼻子,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姊……」突然她聽見哲偉喊她的聲音。
趕緊抹去淚痕,她轉過身看看他,「怎麼了?」
「妳真的不喜歡戴哥哥嗎?」剛剛他午睡醒來,下樓時恰巧聽見荷吟與戴斌的談話。
「你……你是不是聽見什麼了?小孩子不該聽的就趕緊忘記。」她眉頭輕攏,「書看了嗎?你去——」
「早上我已經看過書了,再不久就要吃飯了,妳不能不想回答就要我去看書。」哲偉嘟起嘴說。
「天!」她難過的揉揉太陽穴,「姊只是有點煩,對不起。」
「我知道,妳只是不願意坦白自己的心,妳不是一直喜歡戴哥哥嗎?」本想守著男人間的約定,可哲偉卻無法控制地衝口而出。
「偉偉,你為什麼這麼說?」她非常意外。
「妳以為我年紀小,什麼都不知道嗎?妳一直守著的那個紙盒裡的相片不就是戴哥哥?而且妳也親口對我說他是妳的情人。」哲偉不服氣地說。
「噓,你小聲點兒。」她真怕這話會被戴斌聽見。
「戴哥哥已經知道了。」
「什麼?」她趕緊抓住他的肩,「他怎麼會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
「有一個星期了吧,是我告訴他的。」哲偉理直氣壯地說完後就跑了出去,「我討厭不誠實的姊,我要去找戴哥哥。」
「天!」乍聞這消息,她整個人垮坐在椅子上,身子隱隱發著抖。「他知道了,怎麼辦?我又該怎麼辦?」
就這樣呆呆的坐了好久好久,直到天色暗下,她才驚覺這樣下去不行,一定得找戴斌好好談談。
於是她立刻推開門,往外面衝了出去。
※※※※
荷吟在阿華家沒見到戴斌,在倉庫的工地也不見他,問了哲偉也說沒找到他,就在她茫然地四處找尋的時候,卻在他開來的廂型車內看見了他!
從玻璃窗往內看,她看見他仰躺在椅子上,像是睡著了,又像是在打盹。伸出手,透過車窗沿著他的鼻樑、唇型、額頭慢慢畫著……卻沒注意到他已微微睜開了眼,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突地,他拉下車窗,「妳在幹嘛?」
她立刻抽回手,垂著臉說:「聽說你沒吃晚飯。」
「洗了澡之後,覺得精神不錯,就來這裡坐坐,聽聽音樂。」他指著前面,「看著夕陽沉落、月亮升起,原來是這種遞嬗之美。」
荷吟繞到另一頭,打開門坐了進去,依他所比的方向看著,「你在這裡坐了很久了?」
「有一會兒了。」本來是想在這裡想些事情,沒想到被眼前的景色給吸引了。
「餓嗎?我去準備晚餐。」
她想下車的瞬間,戴斌突然按住她的手,「妳來找我,不就是有話想對我說?」
荷吟閉上雙眼,重重吐了口氣,「哲偉……告訴我,你已知道我藏在心裡已久的秘密。」
他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那小鬼居然違背約定說了出來!
「既然如此,妳還不肯承認妳愛我?」他又一次問她。
雖然不知道他究竟知道到什麼樣的程度,之前也忘了向哲偉問仔細些,但她已不想再隱瞞了!
因而荷吟點點頭,「對,我愛過你,而且愛了很久,可是現在……」
「現在怎麼?」戴斌瞇眼問道:「不愛了?」
聽他這麼說,她的心像是被刀劃過,正瀝瀝淌著血,「對,早不愛了。」
「呵……」他輕哼一聲,濃密的眉峰狠狠蹙起,「看我做了什麼好事?居然將一個愛我的女人傷成這樣?」
「別這樣,我求你別這樣。」聽著他激狂的笑聲,她的心窩狠狠泛疼著,於是上前緊拉住他的手。
他立刻按住她的,濃黑的眼神盯著她,「對不起,是我一直以來不懂情愛,辜負了妳,但是妳既然愛過我,難道就不能延續下去?」
她捂著耳朵,直搖著腦袋,「不,別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是我,讓你浪費這麼多時間和精神。」
「聽妳這麼說,還是要趕我走了?」用力拉下她的手,他逼視著她的眼,「這就是妳的意思?」
荷吟被他火熱的眼眸給包圍,呼吸淺促的點點頭,「對……」
閉上眼,他洩氣的一嘆,「我會走,絕對會走,但是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再給我一個吻。」語罷,他已俯下身,深深的吻住了她,這個吻一開始只是輕輕拂過,溫暖的兩片唇非常柔軟的碾揉著她,讓她頓覺自己好似飄浮在雲端上。
可慢慢地,它轉為強悍,不僅勾攝了她的靈魂,也勾攝了她的心。
荷吟明白,他這次一走,將永遠走出她的生命,從今爾後她一樣得和紙盒為伴,得靠看著他的相片過日子。
雖然嘴上要他走,可她心底不捨,因而潛意識伸出手將他拉向自己,企圖再多保留這個吻。
她的主動讓戴斌的呼吸急促了,他低沉的怒吼,「妳是在考驗我嗎?妳這麼做足以逼瘋我。」
隨即他按下椅背,用強而有力的身軀縛住她,修長的腿壓制她的兩條玉腿,緊緊地捆著。
荷吟並不因為他凌厲的目光而畏縮,只因今日一別將成永遠。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好像很期待似的。」他故意說出冷沁的話語,「不是不愛嗎?這又代表什麼?」
「我記得你曾說過,愛與性不同,我們在床上的確很配合的。」荷吟被他那炯利的眼神一逼,不知不覺中竟說出這樣的話語。
可當他的目光突轉火燙時,她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因而小心翼翼地抬高他的手臂,想悄悄掙脫他的桎梏。
可下一秒,荷吟才發現自己錯了,他的眸光迷濛地盯著她被淡淡的月色包圍的細膩雪肌,已迷亂了他那顆複雜的心。
「既然妳這麼渴望,那我就滿足妳。」他的大拇指勾魂地摩擦著她飽滿的下唇,火辣的眼眸直睇著她覆滿紅暈的臉,磁性低啞的嗓音迷亂著她的意志。
湊向前,他聞著她迷人的體香,靈活的長舌再次探進她兩唇之間,深入她濕香的口腔內,尋找那片柔軟的滑舌。
當他找到它時,立刻吸吮住它,頓時,一股熱從她口中傳出,情不自禁下她發出絲絲嚶嚀,嬌軟的身軀不自在的蠕動著。
在她細啞吟哦的刺激下,他的大掌迫不及待鑽進她的上衣,拉下胸罩,夾住那顆誘人的蓓蕾,迷離的深色眼瞳凝注著她,使得她的呼吸混亂了。
「嗯……」無法控制的,她再次低吟出聲。
而戴斌的另一隻手卻伸入她的長裙底,隔著底褲摩弄著她腿間的小丘,將她的腦子弄成一團漿糊似的。
她拱起下身,嬌甜難耐的呻吟不斷從她小嘴裡吟唱出來,這使得他的呼吸急促、眼底轉為腥紅的顏色。
「濕了?」發現她底褲已呈透明,小丘內的粉核已發出熱顫,可見那兒已因為她的亢奮而充血潮紅。
「別說!」她羞愧的別開臉,想暫停這個迷幻人心的遊戲,無奈車座太窄,她壓根就動彈不得。
「好,那我就用做的。」粗吼出這句話後,戴斌的指尖也擠入那充血的花瓣中,盡情撫弄著她。
這番放肆的折磨,帶來了顛狂的感覺,荷吟直抓著他的雙臂,指尖因興奮已掐進了他的肌膚內。
戴斌瞇起眸望著她那張慾火狂燃的小臉,聽著婉轉嬌啼的聲律,以及指上淌下的銀白絲綢般的滑液,忍不住急著想要享受身下的美豔女體。
下一刻,他已解下褲頭,對準那濕潤的花穴,直接貫穿了她──
一手摩擦著花核,他極快速的挺進,瞬間這種強烈的快意已從她的身上一圈圈的擴散開來……
「啊……嗯……」她的小嘴吟唱著歡愉。
他火熱的雙眸凝睇著她銷魂的神情,捧住她的嬌臀繼續瘋狂抽送。
雙手揉著她豐滿的雙乳,一次次挺進,直到她甬道內的熱物明顯一悸,已將下腹的激狂全在她體內炸開,雙雙嚐盡了蝕骨銷魂的暢快高潮!
戴斌趴在她身上,急切喘息著,數分鐘之後他便從她身上抽離,宛若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淡淡的落下一句,「明天我就走,妳整理好再出來吧。」
迅速將自己穿戴好後,他立刻衝出車外。頓住腳步,他用力抹了抹臉,企圖抹去還在他體內翻騰的慾火,接著又舉步往前繼續走去。
望著他離開的身影,荷吟急急掩住衝出口的嗚咽,低迴星眸、心碎若狂。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如今她能說的就只有這麼一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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