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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結束了充實的一天,回到住處後,成之介不斷問符湘怡累不累。
「唔。」她搖頭,「我被你訓練得體力愈來愈好。」尤其那次攀岩之後,其他都算是小意思了。
「喔,妳是指什麼訓練?」成之介卻故意誤解她的意思,語意曖昧,一臉色迷迷地問。
「別又來了。」早上出門前被他折騰了一頓,現下符湘怡雖還有體力,但已不夠和他再次翻雲覆雨。
他的魔掌正要伸出,聞言又縮了回來。
「我倒是有點渴了,你去幫我拿飲料好不好?」她推推他。
「馬上到。」小成子領了懿旨,立刻去辦。
打開冰箱一看,發現新鮮柳橙已經用完了,他砰地一聲關上門。
「我去買點水果。」
他可說是將符湘怡寵上了天,飲料都是現榨新鮮果汁。
「別忙了,我喝點水就好。」他在一旁陪了她一天也很辛苦,更何況他又身兼司機,現在應該也很想好好休息。
「我喜歡為妳忙。」所以,他也甘願為她做家庭煮夫。
符湘怡噙著笑,在成之介離開後全身放鬆的蜷縮在沙發裡,舒服得昏昏欲睡,未料,大門傳來門鎖開啟的聲音,驚動了她。
「這麼快?」他才出門沒多久呀?還是他忘了拿皮夾?
門被打開,一名豔光四射的女子踏入屋裡,腳步未停,驚見沙發上有個女人,而符湘怡也正好旋身,兩名女子就這樣看著對方,同時都有些愕然。
符湘怡見那年輕女子豔麗明亮,身形高挑,打扮走在時代的尖端,和她完全是不同類型。對方手持鑰匙,顯見若非屋子的主人,便是成之介很親密的友人;一時之間,她腦子裡轟轟然。
剛從歐洲返國的成文宣,乍見屋裡出現了一個嬌媚的可人兒,不禁呆愣住。待她回過神,馬上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她暫時不動聲色,想了想後,故意板起臉。
「妳是誰?」她潑辣地問。
「我……我是成之介的朋友。」符湘怡為成之介留了點顏面。她不知道對方是誰,而一直以來,成之介也從未解釋過這是誰的房子。
「朋友?」成之宣發出尖銳的笑聲。「他又趁我不在,帶女『朋友』回來啦!」
聞言,符湘怡心神激盪,頭暈目眩。
他真的是被包養嗎?被這麼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
心頭頓時全沒了主意,難道她的感受都只是她自欺欺人?
是她選擇信任他的,如今真相揭開的一刻,她竟無法接受,腦子裡一片空白,血液像疾馳在無人的快速道路上。
哎喲!瞧她身子抖得。成文宣有些內疚又想笑,但個性調皮的她還沒玩個過癮,才不會輕易結束這個惡作劇。
荒誕的劇情繼續走下去,而她的演技,著實可以拿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
「唉,別說我沒勸妳了,小姐,他每次都帶不同的女人回來,我已經看太多了,妳就趁早回頭是岸,別再上當了。」這句成語是這樣用沒錯吧?成文宣拚命忍住笑。
符湘怡雙手緊握,雪顏更加蒼白,毫無血色。低低的嗓音微微發顫,但她一字一字說得十分清楚。「不,除非他親口告訴我。」
即使現在,她還是選擇相信他。
兩人共處的一切歷歷在目。
最初在龍洞時,他都沒有接受那兩位美眉主動示好了,反而一直纏著嚴謹的她,她相信他是真的愛她。
除非他親口告訴她,他從頭到尾只是在玩弄她的感情。
「唉,人都是很難接受事實的,小姐,但是妳要覺悟,節哀順變。」成文宣重重的嘆氣,愈演愈入戲。
被老哥知道準會很慘,可是她克制不了嘛。
其實老哥從沒帶女人回來過,這破天荒頭一遭,更讓她起了捉弄之意。
不過,這女人還挺不賴的,到現在還沒有失控發飆,要換作她呀,早就尖叫著要那個男人下地獄。
「成文宣,妳什麼時候回來的?」成之介返家,見大門敞開,一名女子出現在屋裡,從那背影,他一眼就認出是妹妹。
喔!戲得落幕了。
「哥!」成文宣回過頭,喊哥哥喊得特別甜。
符湘怡愣了愣,兩眼茫然,看著成之介有如陽光般驅走她心中的烏雲。適才天搖地動,她的世界瞬間迸裂了,見他和那名女子互動自然且無曖昧,這一刻,一切又漸漸歸位。
「回來也不先說一聲。」成之介責備道。要是他和小花正在愛愛怎麼辦?
「嘿嘿……」成文宣笑得很狗腿,眼角偷偷睨了符湘怡一眼,擔心她馬上就告狀。
「小花,這是我妹妹,叫作文宣。」成之介差點忘了,趕緊為心上人介紹,接著回身警告妹妹。「這位是妳未來的大嫂,她叫符湘怡,不准妳沒大沒小。」
「妳好。」符湘怡擠出一句問候語。被戲耍了,還硬要笑出來,她的神色不免有些不自然。
「湘怡姊!」成文宣熱絡地喊著,眼神無聲地央求,您大人有大量,別生氣呀。
「怎麼回事?」成之介發現他的小花臉色有些怪異,立刻警覺。
「沒事、沒事。」成文宣巴結、諂媚地笑著,就怕符湘怡抖出她的惡行,那她就要被修理了。
「沒什麼。」面對成之介的眼神探詢,符湘怡淡淡地搖頭,只是震盪的心還未完全恢復平靜。
「有問題。」成之介沒有立刻被說服。
他來回梭巡她們倆的神色,只見妹妹眼神飄忽,不敢直視他;而他親愛的小花則像是驚魂未定。
「成文宣,妳說不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他還沒進門時,鐵定發生了什麼事。
「哎呀!」被他一喝,成文宣腳一跺。「人家不過是剛進門時發現家裡突然出現了個女人,所以和湘怡姊開了個小玩笑。」
「什麼玩笑?」就知道不能信這丫頭,從小到大就愛惡作劇。
「就、就我假裝是你女朋友……」初進門時的氣焰全沒了,成文宣說得很小聲。
「什麼?!」成之介發出怒吼。
「哎呀,我是這屋子的女主人,這麼做有什麼不對?是你自己把這棟房子送給我,你突然帶女人回來,我就不能發表一下意見嗎?」惡人先告狀,成文宣沒理也說得好像有理。
搞什麼!竟把他說成了小白臉!
「妳這個小鬼,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爸媽,教他們把妳帶回美國,別讓妳到處惹是生非。」他氣炸了,不發個威,這丫頭都不知道該敬老尊賢,老是沒大沒小,沒個正經樣。
符湘怡這才知道成之介的個性其來有自,準是他們家的遺傳,兩兄妹像是較量著誰比較搞笑。
「別吵了。」事情都過去了,幸好他不是被包養,這位時髦的小姐是他的妹妹,他沒有欺騙她的感情,這就夠了。
瞧老哥真的作勢要打電話,成文宣嚇得一臉慘白。
符湘怡急忙為她說項。「她只是開個玩笑,你就生氣啦?那你常和我開玩笑,我都沒跟你計較。」
「噯,我都嘛和妳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哪像這小鬼!」擔心符湘怡和他算起帳來,成之介連忙開口安撫,再狠狠瞪妹妹一眼。
「那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我是當事者,都沒有生氣了,你就不能大人有大量,原諒她這次嗎?」符湘怡心想,好歹人家也是成之介的妹妹,為了以後大家見面不尷尬,她索性好人做到底。
既然小花求情,好。「看在妳未來大嫂的份上,死罪雖免,活罪難逃,妳回來的這段時間,就去給我住別的地方。」哪邊涼快哪邊去,省得三不五時就給他製造紛亂,破壞他和小花的感情。
「嗚……哥,你好沒人性,有了老婆就不要妹妹了。」成文宣作出悲泣狀。
「廢話!」哪個男人不是這樣?
「別這樣,這裡就讓她住,我們一起回我那裡。」符湘怡道。
「嗚嗚,湘怡姊,還是妳最好,我們是一國的。」成文宣馬上倒戈,向她撒嬌。
符湘怡笑了笑。「坐了這麼久的飛機很累吧?我也有點累了,之介,我先回去,你照顧好妹妹再過來吧。」
「我跟妳一起回去,這丫頭不用人照顧,讓她自生自滅吧!」沒把她立刻打包送到美國去就不錯了,教他伺候她?門都沒有。
「哥──」好過分、好無情喔!嗚嗚……
不過,成文宣知道自己剛才玩笑開太大,符湘怡沒有和她計較,已經很好了。
「湘怡姊,對不起啦!我偷偷跟妳說,妳真的是我哥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帶回來的女人喔。」她知錯能改,悔意十足地湊近符湘怡跟她咬耳朵。
「妳又想對小花做什麼?」成之介大駭,速速將心上人納入自己的保護範圍,離成文宣遠遠的。
「哇!有沒有這麼誇張?哥,你不愛則已,一愛就這麼慘死啊!」成文宣算是開了眼界,眼前的老哥和她記憶中的老哥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少囉唆。」成之介懶得理妹妹,擁著他心愛的小花,回到他們的兩人天地。
※※※※
成之介關好門,方轉過身,熟悉的馨香瞬間撲鼻,軟馥的柔軀霎時奔上前來,將他重重抱住。
「小花?」這麼好康,她竟主動熊抱他?
「別說話,就這樣讓我抱著你。」符湘怡的胸口仍急遽起伏。
剛才的衝擊太大了,她知道自己是愛他的,沒想到竟是愛到無以復加的地步。那一刻,她體認到他對她有多麼重要。
就像失而復得的寶物,符湘怡將他抱得密不透風。
成之介感受到她異於尋常的舉動,焦急地問:「怎麼啦?是不是還在氣文宣?還是氣我?」明白自己有太多事沒有告訴她,他急著想一口氣解釋清楚。「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應該跟妳說清楚……」
「噓,別說話。」她不想聽,至少不是現在。符湘怡踮起足尖,仰首封住他的唇,雪白的蔥指定住他粗獷的臉龐,軟舌迫切地探入他嘴裡。
他目光愣直,驚訝於她的熱情,是什麼原因讓她如此猴急?之前她還想休息的。
成之介無力再細究,她的投懷送抱引爆了他體內的慾焰,情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他低聲嘶吼,猝然將她壓在門板上,反噬她迷人的丁香小舌,雙手在她身上恣意強取豪奪。
符湘怡亦大膽剝著他的上衣,露出他厚實的胸膛,小手遊走在他精壯的腰腹上還不夠,小嘴溜了下來,加入了激戰的行列,沿著他的肚臍四周來來回回的吮吻。
「小花!」這、這太猛了吧,他的小花怎麼變得如此大膽?
指尖回到他的下顎,上頭短短的鬍渣,讓她摸起來有點刺刺痛痛的。
她滿足的低嘆,這觸感和溫度,總算撫慰她適才不安的心。
聽聞她的嘆息,他的心像奶油般幾乎融化。
這時,符湘怡才慢下速度,慵懶的一笑,紅唇開始緩慢地吮吻他的。
「喔!」成之介下腹一緊。他的小花變成了接吻高手!
他的嘴飢渴、熱切的含住她,舌尖欲與她共舞,她卻調皮的躲開,當他因得不到香吻而沮喪時,她又湊上前啄了他一下。
「小花,妳敢捉弄我?膽子變大了喔!」他懊惱地抓住她,像個餓壞的孩子。
他的臂膀有力卻不失溫柔地將她擒抱住,生怕她又逗他,火熱的唇緊密地貼住她的小嘴,懲罰似地輕咬她的小舌。
「唔!」她亦不甘示弱地咬回去。
「哇!妳還當真咬我啊?」成之介疼得下巴一縮。「沒想到我調教出一頭小老虎。」
「不准你看扁我。」符湘怡這頭小母老虎更伸出細細的爪,在他厚實的胸膛劃下兩道她的爪印。
「我才不敢呢!」她可是兇得很,已經不是當初那朵嬌嬌嫩嫩的花兒。
「我還可以做得更好。」心底有股強烈的慾望蠢蠢欲動,她更化為行動,纖纖玉指攀住他堅若岩壁的胸膛,嬌柔的曲線貼著他,緩慢而下。
「小、小花……」他從齒間迸出低喊。
她簡直是挑戰一個男人的極限,只消這樣貼著他,他的賁起就要爆炸了。
在符湘怡的觀念裡,她接下來的舉動才叫驚世駭俗。她的嬌顏正對他高張的慾望,小心翼翼地為他解開束縛,拉下拉鍊,每一個步驟,都挑戰著他那強壯的肉身。
她感受到他澎湃的生命力,在她的指尖下,他益加勃發昂揚。小手微顫,她的身子和心臟也因興奮而不住顫抖著。
成之介咬緊牙關,忍受這甜蜜至極卻也折磨至極的過程。
終於,那壯碩的陽剛呈現在她眼前。
她倒抽一口氣,麗眸瞬間睜大,不可思議的驚呼,「它比我記憶中來得大耶!」
「那是當然的。」他更是驕傲的一挺,但他每一個字都說得很辛苦,因為光是在她的注視下,他就感覺到所有熱浪匯流至下半身,愛慾強烈的翻滾著。
「但是,它好像又沒有我想像的恐怖。」她不禁研究了起來。
那灼熱的視線像把火,燒得成之介快成了灰燼。「小花。」他半呻吟著祈求她有所動作。
她好奇興奮的眼神鎖住它不放。它竟帶著微微的粉色,表面看似柔軟光滑。她伸出小手輕探,「哇!真的很好摸耶!」
「小花。」他快不行了,她稍一碰觸,壯碩便強烈的震顫。
符湘怡亦發覺到了,柔荑不斷來回撫觸。
「天啊,我的小花!」成之介高呼出難以言喻的快感。
「我這樣做,你很舒服?」她察覺到他敏感的反應,在她的撫觸下,那壯大的赤鐵更加硬挺,且自有其意識地輕彈。
「嗯。」豈止舒服,簡直是棒透了。
符湘怡腦子裡忽然有了另一個綺念,她若學他……
「小花!」這會兒輪到成之介瞠目,驚愕不已。「妳不必……」他駭然的聲音立即換成長長的吟嘆,因為她已將他的壯碩含入小嘴裡,硬挺被她溫暖柔軟的蜜腔包覆,帶來的快感不輸給窄小的花徑。
她輕柔地吮吻著,明白自己也能帶給他莫大的歡愉,愛戀之心更為熱切。造物者的神蹟完全顯露在男人的特質上,如此剛強的硬鐵卻又同時柔嫩光滑,尤其那頂端,簡直像絲絨一般。
「小花、小花。」成之介不斷喚著她。她竟在他的頂端開始繞圈圈,舌尖輕柔如風,吻得他酥酥麻麻,頂端也因此冒出些許晶瑩的甘露。
符湘怡未曾多加想,即學著他過去曾對她做過的動作,輕啜著他敏感的頂端,他渾身一顫,差點就棄械投降。
他好不容易控制住慾望,柔馥的氣息竟猛然罩下,幾乎完全將他的赤鐵含吞入喉。
她張大小嘴,費勁地盡量將他的碩大吞到底,感受到他的身子徹底僵住,她明白自己做對了,正想再多寵愛他,沒想到他忽然一把將她扶起,她被迫中斷這一切。
「妳簡直要我的命!」冷汗涔涔,成之介拿出了最大的自制力,才沒有因過度的興奮而大肆洩洪。他不願獨樂樂,要嘛也要他的小花跟他一起衝上快樂的頂端。
她沒有機會抗議,即被他塞入沙發,他隨之褪去身上礙人的衣褲,也快速扯下她的。愛慾使他回歸最原始的動物本能,文明和語言此時都嫌多餘,唯有和她合為一體,他才能感受到完整的人生。
他沒有費時探尋她準備好了沒,飽滿的前端迅速找到濕潤的入口,往前一挺,即滑入她濕熱的甬道。
符湘怡吶喊出聲。她還是很緊,卻毫無困難的接受他,那幽深的禁地僅為他開放,自然也只適應他的進出。
他猛烈地深入,彷彿水壩崩塌了,所有顧忌和壓抑瞬間潰堤,湧出的強大力量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但他還是顧慮到她,因為愛,他不再只顧耍弄技巧,一逞雄風,而是要她從頭到尾舒服的享受。
符湘怡雙手擁緊他,雙腿亦鎖住他,全身熾熱顫抖,強烈的需求令她近幾痛楚,唇邊卻逸出一抹溫柔的笑。
「之介,不用擔心我,我要你徹徹底底的愛我。」
「小花!」所有的自制力應聲斷裂,他從喉底竄出嘶吼。「我愛妳,妳真是上天派給我的天使,是我命中註定的歸屬。」
「我也愛你,之介。」她終於如他所願,主動道出她的愛。
他驚喜若狂,綻開孩子般的笑,身體有力的不斷挺進。
符湘怡抓緊他,努力回應他的愛。
他在狂喜中得到高潮,激越的叫聲幾乎衝破雲霄。
他們同時攀上激情的巔峰,兩人汗水淋漓,深深望入彼此心靈深處。
※※※※
真難得!
成文宣沒想到早上會在餐桌上見到她如蝙蝠般的老哥。
他一向活動於夜間,除非是征服高山峻嶺時。
「坐好啦!你妹妹正在看呢!」符湘怡笑罵著老是不安分的成之介,提醒他有旁人在場,太火熱的鏡頭等回房再上演,免得污染了妹妹的眼睛。
「別管她!」就知道讓臭丫頭留在這兒準沒好事,想要大大方方和他的小花廝磨就會被下令收斂。成之介狠狠向成文宣拋去一眼。
成文宣驚異之餘,不免有些怨嘆。
果然是有了女人就忘了妹妹。
可是,她從前總認為哥哥不會是這種人,他向來都是親情和友誼放中間,女人則靠邊站,現在卻完全顛覆了。
成文宣不禁暗暗佩服起符湘怡,這個外表看起來嬌嬌柔柔的女子,一點都不妖嬈啊!手腕卻比她所見過的任何女人都高。
做妹妹的不免替哥哥操心。
「湘怡姊,妳是為了錢才跟我哥在一起的嗎?」她打量了很久,終於按捺不住直率的性子,又開始快人快語。
剛被餵了一口鮮奶,符湘怡聞言,差點把它從嘴裡噴出來。
「成文宣,妳在說什麼鬼話?」成之介在她回應前便開口罵道。
「我是在說人話。」成文宣難得表現出兄妹愛。「我看你第一次被愛情沖昏頭,不關切怎麼行?你如果傻傻的被人騙了怎麼辦?」
不是她杞人憂天,而是她太明白自家人的性子,雖然聰明,但一根腸子通到底,熱血又熱情。
要是哥哥一頭栽進愛河裡,要他賣房子、賣股票甚至連命都賠進去,都是很有可能的事。
「厚,妳以為我……」
「妳哥哥有什麼好被騙的?」符湘怡柔柔地打斷成之介的話。既然他總是不說自己以何為生,聽他妹妹說也行。
「妳別裝不知道,我哥他從高中就被封……」
「成文宣!」成之介又急又氣的大吼。「這些話不該從妳嘴巴裡說出來,要嘛也得我自己告訴小花。」
「什、什麼啦!」現在到底在演哪一齣啊?成文宣有點被弄胡塗了。
「我以為妳哥哥是無業遊民。」符湘怡抿唇一笑。
「啊?」成文宣傻眼了。
「不是嗎?他從不明說,還有意讓人曲解他沒有固定職業,而且胸無大志。」符湘怡好笑地睞著在場唯一、且成了注目焦點的男主角。
見一股臊紅從成之介的脖子漸漸攀爬而上,符湘怡更覺有趣,而成文宣則張大了嘴。
「哥,你臉紅了耶!」哇,她生平第一次看到老哥如此羞窘不安。
「妳閉嘴。」他第一次覺得妹妹像隻吵死人的鸚鵡。
「你甘願說了嗎?」符湘怡就不信他還能撐,真相即將大白的這一刻,她內心很平靜。
「妳先說,妳一點都不好奇嗎?」他面向符湘怡,對座的成文宣立刻自動成了隱形人。
符湘怡嫣然一笑。
她這一笑,恬恬淡淡的,卻深深地刻上他的心版。
「我只是回應你對我的尊重。」她的唇瓣似含苞的玫瑰,柔柔地輕吐。「你從未要我解釋,只是一味地包容、付出,所以,我也等你親口告訴我。」
又是一支無形的愛之箭射中他的心口,天,她怎能讓他不斷的更愛她?
「你以為我是笨女人,不會思考啊?你若真是輕狂的無賴,就會積極吹捧自己,可是你卻有意要別人錯看你,老是故意強調自己沒有工作。」
成之介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胸中充滿了對她的愛。他重重地擁她入懷,將她緊按在心頭上。
兩人彼此感應著對方的心跳和體溫。一旁的成文宣完完全全被遺忘了。
「我真的沒有在外頭工作過。直到現在,我從未穿西裝,打領帶,每天準時到公司報到過,也沒有捲起過袖子,做過粗活。」他說得有些愧疚。一個男子漢,完全沒有為生活苦過,他確實是有些羞於對她這麼說。
「但我又不能拋開自己的天賦,我天生對數字就特別敏銳,判斷力也比別人強,而運氣又好得令人稱羨。」
曾經還有人質疑過他握有內線消息,每每在股市一進一出便獲利無數。
「誰知道我『股神』之譽不脛而走,一堆人找上門來,我才幾乎要隱姓埋名,裝傻過日子。」終於交代清楚自己的真實身分,成之介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符湘怡默默地聽完,微微嘆息。「我也不對,交往到現在,我也一直沒有告訴過你我是誰。」
「我知道,妳是符氏企業的女總裁。」成之介替她說出口,不願她有半點罪惡感。
「你知道?」她抬起頭,秀眉微微挑起。
湘怡姊是女、女總裁?一旁被遺忘了許久的成文宣驚得差點跌下椅子。
「有一次妳無心說溜了嘴,被我聽進去了。」成之介老實地道。
「是喔。」這也難怪,他既然在股市叱吒風雲,必定掌握許多企業的動向。那麼,他一定也聽說了最近符氏的動盪不安。
符湘怡更深深地感動了,他從未在她面前提過隻字片語,只是在她疲憊時給予她關懷,在她想要有行動時支持她。
「謝謝你,之介,謝謝你這麼有耐心的愛我。」心口感到好溫暖,她摟著他的頸子將他再拉近些,緊緊依偎著他。
還好他對她很執著,也還好他對她很無賴,不然,她不知道自己將失去什麼。
「傻瓜,這是一定要的啊!」成之介擁緊心中所愛,臉上再度露出標準的成氏笑容。
厚,這種濫情的畫面一定要在她面前上演嗎?一旁成文宣看得既感動得起雞皮疙瘩,又很受不了。
「人家也要談戀愛啦!」她不甘寂寞地嚷嚷。
眼前一對佳偶溫存了片刻,一雙洋溢著幸福的美眸抬了起來。
「那我們今天一定要好好練小白球。」
符湘怡頓時精神飽滿,全身充滿鬥志。她要好好把握時間,練好高爾夫球,盡快到球場上展現成果。
「好,」成之介就愛她不服輸的個性。「我陪妳去,妳就學那個勾踐復國,把妳的訂單搶回來。」
「天、天啊!哥,你真的轉性了。」成文宣聞言,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我要打電話給爸媽!」
老哥連最痛恨的小白球也甘願陪符湘怡打,所以她要報的應該算是喜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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