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嗜酒態睡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葉霓 -【癡情過了火】《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1
發表於 2020-10-10 00:08:3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哥,你今天心情真好,居然請我來那麼高級的西餐廳吃飯。」

  之萱驚訝的看著坐在她對面的于之昊,又望著面前整套的頂級法國特餐,口水都快淌出來了。

  她哥哥近來為了公司的事忙碌,倘若有空回家用餐一定會和庭湮在一塊,兩人就像快乾膠,扯都扯不開,讓人看得羨慕不已。

  可今天他竟然願意捨棄庭湮為他烹煮的愛的晚餐,約她出來吃大餐,這還真是有問題。

  「之萱,哥最近公司業務較忙,有些對妳疏忽了。」他開口便直接切入重點,話中意讓之萱愣了下。

  天!哥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我……我很好,而且我已經長大了,難道你忘了我和庭湮同年,會自己照顧自己,不需要你花時間在我身上。」她雙手輕轉著酒杯,有些緊張的說,心底直後悔為何要貪一頓大餐單獨跟他出來。

  「話是沒錯,但妳卻沒庭湮成熟。」他往後一靠,微瞇的眸子觀察著她一副不自在的神情。

  「是啊!她是你老婆,整個人都被你搶了,你當然會這麼說。」之萱噘著嘴碎碎唸,「也不想想當初若不是我,你能娶到那麼好的老婆嗎?」

  「妳這丫頭,我談的是妳可不是庭湮。」于之昊搖搖頭,濃眉淺淺一蹙。

  「那你到底是想和我說什麼?」她有點不耐煩地閉上眼,眼前的美食頓時失去了誘惑力。

  「自從妳去打工之後,我發覺妳變了,就連庭湮也感覺得出來。」他專注地觀察著她臉上表情的變化。

  她身子突然一僵,「你怎麼搞的?這話說了多少遍了。」

  「可是妳從沒給我一個答案。」于之昊眸光倏地轉暗。

  「答案?」之萱的心口突地一躍,支支吾吾的解釋,「我……我又沒怎麼樣,能給你什麼答案?」

  她的心跳突然加速,有股無法掌控的慌亂纏住緊繃的神經,此時此刻她只有矢口否認了。為了掩飾心底的慌亂,她藉著切肉的動作安撫心思,卻沒留意到自己持牛排刀的手抖得厲害。

  于之昊笑看她的反應,故意道:「這麼說,妳不認識一個叫莫斯樊的男人了?」

  「呃!」剛吞下一塊肉的之萱因他這句話梗住喉嚨,險些喘不過氣來,「咳……咳……我——咳咳……」

  「這麼大的人連吃東西都會嗆成這樣!」于之昊趕緊站起,輕拍她的背脊,「我真懷疑,像妳這種丫頭片子,怎麼會有男人喜歡?」

  「啊?」之萱忽然止住了咳,瞠大雙眼望著他,「你……知道了什麼?」

  「我知道妳為了一個男人魂不守舍,前兩天沒回家過夜就是和他在一塊嗎?」他坐回原位,雙手支著下巴冷睇著她。

  「哥,你什麼時候那麼關心我,把我的事查得這麼清楚?」好不容易呼吸順了,她不禁抱怨道。

  「我一向是關心妳的。」于之昊眉頭深鎖。

  「那也不用暗地裡挖我的秘密。」她好生氣,怎麼連最基本的隱私權都喪失了?「為何你要把爸當初加諸在你身上的手段用在我身上?」

  「我知道這麼做不對,也能體會妳的想法,不過既然我知道了就不能不管,那個莫斯樊不適合妳。」他索性直言。

  「因為他的腿……」她握緊拳頭。

  「我知道我的想法有點迂腐,可是這關係到妳未來的幸福——」

  「既然知道自己迂腐就別管我!我告訴你,他的腿雖然有點不方便,但我跟定他了!」之萱激動得雙手顫抖,含著淚打斷他的話。

  「那只是妳的想法,其實我不在乎他的外表,但他的品格、心性……坦白說我調查過他,他性情怪異,一直與家裡的人處不好,而且風流花心,見一個甩一個,我是怕妳步上那些女人的後塵。」于之昊冷沉的開口,嗓音中夾帶了一絲無情的譏誚。

  「別說了!」之萱不管此刻身在西餐廳,憤而大嚷道:「他的一切我全知道,你所謂的缺點全是他心底的痛,你們根本不了解他!」

  于之昊蹙起眉,看了看四周投射過來的好奇眼神,「之萱……」

  「別說了,我什麼都不要聽!」

  她揮去淚水,起身往大門狂奔而去,一時傻了的于之昊只好趕緊到櫃台付了帳,快步跟出去。

  「喂,那男人好面熟,他是誰?」坐在靠窗位子的徐媛如目光直盯在之萱身上,對同伴問道。

  「妳不知道嗎?他就是東亞集團的少東于之昊。」

  「哦!我想起來了,沒錯,就是他!那……那個女的呢?」徐媛如指的是之萱。

  「她呀,我不太清楚,不過我知道于之昊有個妹妹,大概就是那個年紀,看他們長相有點神似,說不定就是于之昊的妹妹。」

  「什麼?她是東亞的千金!」徐媛如驚訝的喊道。

  「妳怎麼了?反應那麼大?」對方不解地問。

  「沒什麼……」徐媛如揚起唇,笑得有點詭祟,心底不知正盤算著什麼主意。

  太好了!莫斯樊終究還是只屬於她一個人的。

  ※※※※

  莫斯樊剛與之萱參觀完兵馬俑返回住處,就看見徐媛如站在門外等著他。

  「有事嗎?」他們已有好一陣子沒見面了,況且最近「樵」並沒有case在他手上,所以見面的機會更少了。

  「幹嘛那麼生疏?沒事我就不能來嗎?」她邊說邊靠近他,最後還大膽的靠在他肩頭,仰著臉看他。「什麼時候把鎖換了,害我在這裡罰站?」

  「前些日子換的。」莫斯樊打開門後便招呼她進去坐,「請進。」

  「看你心情不錯,跟你的新女友交往得很順利囉?」徐媛如坐進椅中,一雙媚眼直跟隨著他頎長的身影瞧。

  他不作聲,倒了杯水遞給她,「喝杯水吧!」

  她接過杯子,看著他率性的坐在她面前,仔細瞧著他那張成熟又好看的臉孔,有點吃味的說:「我真比那個女孩子差嗎?你為何會選擇她?」

  「我想是緣分吧。」他漾出一絲笑痕,表情中少了以往的陰沉,只有似陽光的暖意。

  徐媛如擰著眉,發覺他不同以往的神情,突地眼一亮,看了看周遭道:「你戒煙了?四處都沒看見煙灰缸。」

  「抽煙傷身,所以戒了。」他笑了笑,表情中滿溢著幸福。

  「也是為了她?」她嫉妒的瞇起眼。

  「算是吧,她不喜歡煙味,反正戒了也好,頭腦清晰多了,我有自信以後的作品會更出色。」莫斯樊很肯定的道。

  「看樣子你是深陷了,愛死她了是嗎?」

  徐媛如眨著一對夾得又鬈又翹的睫毛,語氣中滿是酸味橫溢的妒意。

  莫斯樊撇撇嘴,不置可否。

  「和她交往那麼久,你……你可知道她的家世?」徐媛如抿緊嘴角,陰險的試探道。

  「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家境並不好,我也沒多問。」一提起之萱,他眼底、臉上無不滿滿溫柔。

  一聽他這麼說,她立即笑得猖狂,誇張得連眼淚都流出來。

  看樣子他被一個千金大小姐玩弄在手掌心而不自知,如果她把她真正的身分講出來不知他會震驚到什麼程度。

  一想到這兒,徐媛如笑得更得意了。

  「怎麼,我哪說錯了?」他被她的反應弄得眉頭一皺。

  「不!」她直搖手,笑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不是你的錯,錯在那個裝模作樣的于之萱。」

  莫斯樊瞬瞇起狹眸,冷睇著她,「妳究竟想說什麼?請妳一口氣說清楚,我沒空聽妳說她的壞話。」

  「別急別急,我只想問你可曾聽說過『東亞集團』?」她彷似改了話題,但問題卻更加犀利。

  「東亞?當然聽過了。」他們還曾找過他設計,只是當初他正好安排出國進修,因此錯過那次機會。

  「主事者是誰,你應該也知道吧?」她故意問,不直接點破。

  「嗯……好像叫于宗議。」

  「錯,于宗議早在一年前在自己兒子的婚禮上出了糗後便退居幕後,現在由他的兒子于之昊負責一切事務。」徐媛如冷聲冷語清晰說道。

  莫斯樊一聽,身子突然繃緊。于之昊……于之萱……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看見他陡變的臉色,徐媛如笑了。聰明如他心裡應該已有些懷疑了吧?於是她款擺柳腰走向他,坐在他身側,緊挨著他,在他身上大膽磨蹭。

  「是不是想到什麼疑點了?」她在莫斯樊敏感的耳後輕聲吐語。

  他低頭瞥了她一眼,勾唇一笑,「怎麼?想挑撥我們的感情?」

  縱然他真的起了疑,也絕不會在她面前顯現,畢竟這是他與之萱之間的事,毋需她這個外人參與任何意見。

  「咦,你說什麼?」她驀然從他身上抬頭。「我可是為你好,不希望你被一個千金小姐玩弄在手掌心中。」

  「我自有主張,妳走吧。」他忽而站起,不客氣的揮開貼在他身上的手腳。

  「我好心來告訴你這些,你居然這麼說我?」徐媛如不高興的站起,「好吧,那你就等著看看我說的到底是不是實情。」

  一氣之下,她立刻蹬著四吋高跟鞋,走出了他的住處。

  直到那刺耳的腳步聲消逸在他耳中,他再也忍不住的拿起外套,走出家門。

  到了之萱的學校,在他技巧的詢問下,已能確定她就是東亞的千金小姐,此時此刻的他一顆心沉痛得幾乎發狂,因此他決定坐在車內等她下課,好向她問個清楚。

  哪知就在接近下課時,他居然看見莫斯翌鬼鬼崇崇的在校門口徘徊。

  隨著下課鐘響起,他的情緒隨著鐘聲起伏、高昂又瞬落,心底那道亟欲解開的謎不斷刺激著他的心口,陡變得脹疼。

  等了一會兒,他終於看見之萱走出校門口,卻是朝莫斯翌奔去,兩人一塊坐進車中,揚長而去。

  此刻的莫斯樊只覺胸口鼓動得厲害,那是種積壓在心脈上,強大卻又無從排解的疼。

  明知揭曉真相必定是他難以承受的,但他還是決定放下手煞車,踩下油門,尾隨而去。

  ※※※※

  之萱不停看著錶,納悶著莫斯樊怎麼還沒到,他們約好了一塊去看電影。

  她說不出心底的擔憂與心中隱隱泛生的不安由何而來?因為他從沒遲到過。

  她坐在咖啡館內,等了又等,直到電影開場了仍不見他來到,她終於忍不住前往他住處一探究竟。

  她拿出鑰匙打開門,進屋就看見他正倚在窗邊抽煙。

  「斯樊!」之萱丟下背包,急急走向他,抽走他嘴裡啣著的煙,微蹙秀眉道:「你怎麼了?不是戒煙了嗎?」

  莫斯樊一雙如鷹的眼冷冷瞅了她一會兒,走到設計桌拿起煙,準備點上又被之萱搶了去。

  「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陰陰沉沉的?」她的心惶惶難安,看得出他有心事,只是不肯對她說。

  這樣的他讓她憶及了數月前的莫斯樊,陰沉、冷傲、捉摸不定,她不知花費了多少力氣與時間才改變他,讓他接受她,她不要他再回到從前那個將自己封閉在象牙塔中的莫斯樊!

  「小姐,妳未免也管得太多了吧?我的事不勞妳費神。」他深邃的眸半瞇,兩簇火苗在他眼底狂跳。

  之萱心底重重一震,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

  他……他真的變了……

  究竟是什麼事導致他突然對她惡言惡語,她前思後想,腦子已是糾結成團,卻仍找不出答案。

  莫斯樊眉頭漸漸聚攏,氣惱的對她嘶吼道:「妳走吧!我這座小廟容不下妳這尊大佛!」

  「能不能告訴我,我哪兒做錯了?我可以改。」之萱強忍住亟欲奪眶而出的淚,委曲求全地說。

  她禁不住全身發抖,怎麼也釐不清他為何會對她說出這種話?難道他不知道,她不能沒有他,已經無法失去他了?

  「省省吧!不過也辛苦妳了,讓妳這麼賣力將小家碧玉的可憐角色演得這般惟妙惟肖,我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冷冷的對住她的眼,聲音如寒冰般的冷冽。

  之萱愣了下,心臟像被狠狠抽了一鞭,讓她疼得打顫,幾乎站不住腳。

  剎那間,成串的淚滴在冰冷的空氣中凝結成一塊塊沉重的哀傷。

  「別這樣!我到底怎麼了?你說呀!求求你別再語帶挖苦,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她狂叫出聲,眼神怨懟,眉心間全染著愁,無法排遣的落寞盡形於色。

  「受不了就滾出去,我不需要妳來這裡演戲給我看,『東亞』的于大小姐——」

  刻意拉長的尾音,那聲音沉重如岩石,一字一句準確無誤地敲進她心底最脆弱的角落。

  「什麼?!」她捂住嘴,倒退了一步,神情中全是倉皇。

  他知道了……他是怎麼知道的?

  莫斯樊瞇起一雙利眸,凝視著她的淚眼,刻意輕揚的語調卻滿是憤懣,「還記得我曾問過妳,天底下那麼多男人,妳怎會挑上我?」

  之萱下意識按著心口,被這份來得又急又快的刺疼逼得快精神崩潰,她說不出話來,只有狂洩不止的淚說明了她心底的痛與無辜。

  「是因為我是個殘障者嗎?是因為我是個瘸子嗎?」因激憤,他頸上的喉結快速的上下滑動,強忍的理智就要潰決。

  那冷嘲熱諷的言詞從他口中吐出,狠狠的重擊著她的四肢百骸。

  之萱無神的望著他那張斯文中帶著粗獷的俊容,仍是如此激盪著她的心扉。

  「我……我是欺騙了你自己的身世,但也罪不及死吧,難道……」淚水急湧如泉,她穩了下急切的呼吸又道:「難道你對我的感情,真會因為這樣的身分而變質,不再愛我了?」

  之萱定定地看著他,透過淚霧,希望能從他表情中確定他對她的愛是不是真的這麼不堪一擊。

  「拜託,我愛不起。」他冷哼一聲,笑得激狂。

  「愛不起?!」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于宗議在商場上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會讓他女兒跟一個瘸子交往嗎?」他難忍激動地對她咆哮。

  在商界誰沒聽說過東亞?而他這個小小的設計師不就承蒙那些大公司給口飯吃嗎?雖說在設計界他的名聲也算響亮,但怎麼說他是個身體有殘缺的人,何苦讓人恥笑他馬不知臉長、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從來不曾嫌過你,不要這麼說自己。」她身子一緊,嗓音直顫抖,被他的冷言冷語蝕了心。

  他冷冷盯著她,稜角分明的臉上有著歲月刻畫的滄桑與風霜,「謝謝妳的不嫌棄!于大小姐,如果妳早把自己的身分對我坦言,我或許會相信。」

  「我不說並不是有意的,因為你一直認為我……我經濟不好,想要幫助我,好幾次我想說,卻說不出口……」之萱緊緊抱住他,不管他冷硬的表情與尖刻的話語,只希望能挽回他的心。「相信我,欺騙你是不得已,愛你的心更是真切的!」

  「妳愛我?」莫斯樊忽然發出一陣狂笑。

  「你不信?」她心碎地問。

  他用力握住她的肩,「妳給我滾出去!別再拿『愛』褻瀆我的心,我早說過這世上沒有真情真愛,是我被妳耍了,絕不會再有第二回。」

  「不!我不走!」之萱淚盈於睫,已哭啞了嗓。

  「滾!」

  他用力推開她,然後快步朝另一頭走去,或許是因為太過激憤,他跛得十分厲害,一路上撞翻了許多東西。

  「斯樊……」之萱流著淚追了過去,擋住他的去路,「別走!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對你是絕對的真心。」

  莫斯樊沒料到她會這樣,差點控制不住衝撞上她。

  「妳這是做什麼?」他急抓住沙發椅背,目光如炬地瞪著她。

  「我要向你證明我愛你……」她啞著聲,在他的利目逼視下,緩緩退坐到沙發上。

  他撇高嘴角,冷冷一笑,「妳要證明?」

  之萱雙手絞緊,點點頭。

  「妳打算怎麼證明?」莫斯樊坐到她身側,邪魅的貼近她蒼白的小臉,「是這樣嗎?」

  他伸手抓住她的胸,隔著衣服強力揉捏著,眼睛狠戾的瞇起,臉上帶著被恨意所填滿的笑容。

  「呃!」她倒吸了口冷空氣,淚水傾洩不斷。

  「真愛我,又何必哭呢?」莫斯樊眼底含著淚霧,心傷於她明明與斯翌是一對,卻為了某個目的而接近他。

  「我……我不要這樣的你……啊!」之萱突地被他壓倒,瞠大眼睛瞪著他,不停扭動著身子。

  「怎麼?妳不是愛我嗎?表現給我看呀!」

  他雄健的身軀密密實實的壓覆住她的嬌軀,如一頭兇猛的狂獅,嘴角還揚起優雅的淺笑。

  「不!別這樣……」之萱哭泣的掙扎著。

  「怕什麼?和其他女人一樣,妳不嫌棄我的瘸腿,不就是因為貪歡於我能夠給妳最高潮的調情?」他揚高俊薄的唇,並掀起她的長裙,用力扯下她的絲襪與底褲。

  「斯樊……你瘋了!」她用力掙扎,不要他這樣待她。

  「我瘋了嗎?不想讓我碰妳?」

  莫斯樊扯開她的襯衫,拉掉她的胸罩,看著她在空氣中戰慄不休的粉紅蓓蕾,倏然低頭狠狠的啣咬住它,灼熱的唇緊含著,舌尖輕旋撩繞,感受它在口中繃緊的滋味。

  「啊……」她仰起小臉,難耐的低吟出聲。

  「怎麼樣?這樣是不是更舒服?」

  他的右手有一下沒一下抓握著她豐腴的乳房,乳頭突地由他指縫間挺出,敏感的變硬;另一手則探進她的腿間,在她私密的禁地恣意妄為。

  「嗯!」之萱咬著下唇,痛苦得皺著眉。

  「這不就是妳選上我的原因?」莫斯樊瞇起眼,粗嘎低語,神情中載滿苦澀,「奇怪的是斯翌怎麼捨得讓自己的女人來誘惑我?」

  他的指尖撫著她穴前腫脹的小核,邪肆拉扯著她早已濕濡緊抽的花瓣。

  「啊!」

  她失控吶喊,意識雖模糊仍聽到他的話,她不明白他為何要扯上莫斯翌。

  「哦,我想起來了,是他求妳犧牲自己的清白、感情,為的就是要我回家。他異想天開的以為我會聽妳的話回去,他就可以擺脫罪惡的包袱。」莫斯樊的中指猛地插入她的陰穴,指頭一弓,「妳還真愛他,他要妳做什麼妳就做什麼,一點自我都沒有嗎?」

  「不!不是的……」她激動的顫抖。

  「別否認,我親眼看見妳和他在一塊,也聽見了你們交談的內容。」他冷冷哼笑,「那傢伙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呀!」

  「你聽見?」不可能,他怎麼可能聽見他們之間的談話?

  「昨天妳下課後和他到了一間餐廳對不對?」他瞇起眼,手指開始邪惡的在她蜜穴中進出摩擦,撥弄那濕漉漉的花瓣。

  「啊呀!」她低喘了聲,「我們……我們……」

  老天!事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他一定是誤會他們了。

  「之萱,快告訴我,我哥到底願不願意回去與我媽見面,當初我求妳去找他,已經那麼久了,不會沒有消息吧?」莫斯樊泛著冷笑,嘴裡複誦著昨天親耳聽到莫斯翌翌的話。她可知當他聽到這些內容時是多麼的椎心刺骨嗎?

  「原來妳是他求來的,哈……一個千金大小姐閒來無事答應情人對他的瘸子大哥調情,只為好玩嗎?」

  他眸光變得灰濁,大手更進一步扯弄著她的下體,目光灼然地觀賞著她臉上錯縱複雜的表情。

  之萱驀然張大眼睛,拚命搖著頭,「不是這樣的……」

  她想推開他,想好好跟他解釋,可是已近瘋狂、思緒又凌亂的他根本沒給她這樣的機會。

  「難怪妳會一直勸我開刀動手術,這也是他教妳的?」不知是笑得太激狂,還是心傷,一滴淚竟滑下他眼角。

  莫斯樊動手解著自己的褲腰,一雙含慾的眼與她脆弱的眸相遇,就在這電光石火的剎那,他突地高舉她的大腿架在肩頭,迅猛的搗進她體內。

  「啊!」

  之萱咬緊牙已說不出話,因為他就像是發了狂直往她的下體戳搗,那眼底出現的猩紅火燄熾燒著她的心魂。

  就在這一剎那,之萱的心徹底的碎了。對他的付出、對他的愛是否就跟這場歡愛一般,在逐漸攀上高潮巔峰之後,緩緩歸於平寂?

  為什麼要讓她體驗這種可怕的心碎神傷?

  他的不信任更足以令她心脈寸寸斷裂,讓她今生第一次付出的深情狂愛得到了最可悲的結果……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2
發表於 2020-10-10 00:08:55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對之萱做了什麼事?」

  數天後,莫斯翌突然衝進莫斯樊的住處,將埋首於設計桌前的他拉了起來,「你還能工作?我真不知道你居然是這樣的冷硬心腸!」

  他忿忿的咒罵著,可當他一把將莫斯樊轉過來時,卻當場愣住。

  這……這是他那個一向注重儀表的大哥嗎?

  此刻的莫斯樊滿臉鬍碴,神情茫然,眼眶下還印著明顯的黑眼圈。

  原來他不是在工作,是趴在那兒睡覺,更讓他意外的是,他身上居然還充斥著酒味。

  莫斯樊瞇起眸子好半晌,好不容易集中焦距,認出了眼前的人,他霍然將他一推,「你滾出去,別來煩我!」

  莫斯樊揉揉太陽穴,突然覺得腦袋脹得發疼。他是怎麼了?喝了酒嗎?

  這幾天,醉生夢死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日子的,滿心的愁與怨積壓在五臟六腑無法抒發,令他痛苦得想大聲咆哮。

  尤其是那些存留在腦中的痛苦記憶彷彿怎麼也洗不掉,讓他變得暴躁易怒,早已失去了以往的意氣風發。

  他邁開步子,卻被自己的腳拐了一下摔在地上,他皺起眉,捶著地面罵了一聲,「shit!」

  該死的,他怎麼忘了自己是個瘸子,別人拿來開玩笑的殘障者,哪還有什麼意氣風發啊?

  「哥,你小心點,我扶你起來。」

  莫斯翌才剛碰觸他的手臂,就被他一把揮開。「你別碰我,我莫斯樊恨死了自己,恨自己怎麼會有你這個弟弟!」

  他狠狠地瞪著他,眼中燃著熊熊怒火。他不懂,為何他還敢來找他?難道他不怕他一時控制不住而殺了他嗎?

  「哥,你可以怪我,更可以殺了我,但是你怎麼可以負之萱呢?」

  莫斯翌已經能夠從他眼底看見了噬血的殺意,但是他不怕,既然找上門,就非得逼他給之萱一個交代。

  「哈……有意思,為自己的女人打抱不平了?」他的笑聲極輕,但臉上的表情卻彌漫著風暴。

  「你到底在說什麼,她是我的女人?!」莫斯翌被他這句話弄得一愣。

  他那雙被酒精醺紅的眼惡狠狠地瞪著他,不屑地道:「別再裝了,當初若不是你叫她來接近我,拿她來當成你贖罪的工具,我想她是不會勉強自己喜歡上一個瘸了腿的男人。」

  「你愈說愈離譜了,之萱不是我的女朋友,更不是我的女人。沒錯,當初是我要她來求你見媽一面,但如果她不是深愛著你,也不會答應啊!」

  莫斯翌直搖晃著他繃緊的身軀,困難地解釋著,怎麼也沒想到大哥竟會徹徹底底誤會了他和之萱的關係。

  「別欺騙我,我是不會相信的。」

  憑之萱的個性,她絕不會隨便聽信一個陌生人的話。

  「哥,其實我和她也是在速食店認識的,她的同事是我的學弟,因此我們之間有了交談的機會。有一次我看見她從你身邊哭著跑開,接著又發現你的神色不對,才大膽揣測你和她的關係定是不簡單,所以我才找上她!」

  莫斯翌氣急敗壞的對著他咆哮怒吼,多希望將他老哥腦裡所打的結給震開來。

  見莫斯樊的臉色依舊是不為所動的平板,莫斯翌嘆了口氣無力地又道:「你仔細想一想,如果她真的是我的女朋友,既然事跡敗露,我和她應該會在一起,可是你知道嗎?之萱請了長假躲在家裡哪裡也不去,若不是和她一塊在速食店打工的好朋友告訴我學弟,我也完全不知道啊!」

  莫斯樊繃著張臉,全身淹覆著一股融合著危險與憂鬱的氣息,「就算你說得對吧,但她騙了我……生為東亞的千金小姐,自然有那個閒工夫戲弄我了。」

  他瘦削的臉龐隱隱抽搐,性感的唇緊抿著,一道道由莫斯翌眼中直射而來的銳利目光讓他的心刺痛著。

  「如果你執意要拿這點小事來做為驅趕她的藉口我也沒辦法,不過我希望你仔細想想,你和她相處那麼多日子以來,她給你的感覺只有欺騙嗎?」

  莫斯翌不放棄地勸說著,他相信他大哥是聰明人,胡塗一時可以,但不該繼續這麼下去。

  「你走,別再為她說情,我和她早就散了。」他意志消沉地說,猶記得那天他彷彿著了魔,對她做出那麼多無恥下流的舉動,還能奢求她的原諒嗎?

  「你不能就這麼放棄了!她是一個那麼好的女孩子!」莫斯翌極力想說服他去找她,他相信只要大哥能走出這一步,一定可以挽回的。

  他垂著臉龐,苦笑道:「算了,她合該配一個優秀的男人,我不適合她。」

  莫斯樊閉上眼,彷彿也關上心門,不願意再聽弟弟說出任何一句勸慰的話。

  「哥,你真決定這麼做,打算放棄她?」莫斯翌痛心地握起拳頭,「你知道嗎?若非她滿心滿腦想的都是你,我早就追求她了。」

  莫斯樊聞言震了下,但沒有開口發表意見。

  「我不是沒有對她表示過,但她拒絕了我,因為她說……她這輩子只愛一個男人,說什麼也要說動他,讓他相信她的愛。」莫斯翌朝門口走去,在閤上門的剎那又道:「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真要再傻這麼一次,我保證你會後悔一輩子!」

  當大門砰的一聲關上時,莫斯樊才彷若清醒地抬起頭,他眼前已覆上一層濃濁,心口更像被揪緊般難受。

  他當真誤會她了嗎?

  ※※※※

  夜已深,莫斯樊獨自來到于家,站在明亮街燈下就著晚風的吹拂,直看著對面那棟紅磚綠瓦的典雅別墅。

  之萱就在裡頭嗎?不知她近來過得怎麼樣了?

  自從斯翌來找過他後,他便去學校打聽,果然得到她請長假的消息,那時候他直有股想見她的衝動。

  可是站在屋外的他卻怎麼也無法付諸行動按下門鈴,因為他不知道之萱肯不肯見他,更重要的是她肯不肯原諒他。

  帶著一股無法釋懷的愁緒,他沒有走開,只是靜靜的凝望。

  于家大宅內有一男一女正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之昊,他已經在我們家門口站了那麼久,怎麼還不進來啊?」庭湮對莫斯樊的退縮感到懊惱。

  「妳這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我就要讓那男人多吃點苦頭。」于之昊冷著眼,對莫斯樊的一舉一動可說是極度專注著。

  「可……可是這天色變得很詭異,中午的氣象報告還說晚上會下雨,倘若下了雨他走了怎麼辦?」

  身為女人的庭湮當然能夠了解之萱的心情,她必然希望能再看看那個男人。

  只是之萱低不下頭,說不出口,要不就是因愛生恨,但是那股恨也只會折磨自己而已。

  「如果下了雨,那男人真的走了,就表示對咱們之萱並不是真感情,正好可試探他的心。」

  于之昊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幽暗的眼裡散發著一種光芒——那是濃烈的兄妹情感。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也無話好說了。」

  庭湮才說完話,天空突然響起了一陣悶雷,雨也緩緩飄落下來。

  「天,還真是說下就下,我去樓上問問之萱要不要見他。」她轉過身,舉步欲走。

  于之昊卻一把將她摟進懷裡,貼著她的耳畔道:「讓之萱自己決定,我們別多管閒事。」

  「這怎麼能算閒事呢?真搞不懂你們男人的想法。」

  雨勢愈來愈大,毫不留情地打在莫斯樊的身上,庭湮看得直嘮叨。

  「他也真是的,有車也不進去,就站在那淋雨。」

  于之昊卻瞇起俊魅的雙眼,嘴角彎起了一抹弧度,「不錯,這男人我欣賞,看來他是真心懺悔而來。」

  「什麼?這我就不懂了,一定要淋雨淋到生重病,才能表現自己的心意嗎?」庭湮鼓著腮幫子又說:「我以前可沒讓你做種事。」

  「我知道,因為妳是我的好妻子,不忍心我淋雨吹風。」他曖昧地抱緊她的腰,笑得溫柔又恣意。

  這時候之萱突然從樓上急奔而下,就要衝出屋外,于之昊連忙喊住她。

  「妳要做什麼?」

  「他在外面淋雨,我得去看看他。」之萱著急的直往外瞧。

  「別管他,讓他受受教訓。這陣子妳請假在家,悶在房裡不出門,始作俑者不是他嗎?」

  「什麼?連這個你也知道!」她愣了下,臉色陡地一變。

  庭湮立即上前摟著她的肩,輕聲說:「別生氣。」

  「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我會察顏觀色。」于之昊目光炯然地對住她的眼,那纖細、憔悴、顫動的身影令他心痛。他這個一向無憂無慮的妹妹怎會被感情折磨成這樣?

  之萱搖搖頭,眼神禁不住移向窗外站在雨中的男人身上。

  粗大的雨點與狂肆的風直颳在他身上,她可以感覺那種疼,為什麼他還留在那兒,不趕緊回去呢?

  「回樓上去,他的事交給我。」于之昊淡淡的道。

  「哥……」她懇求的看著他。

  「快去。」他說的話不容否決。

  「之萱,我陪妳回房間,相信妳哥會處理得很好。」庭湮溫柔的道,攬著她上樓,臨上樓前之萱忍不住再回頭看一眼雨中的男人。

  「張叔,去把外面那個男人請進屋裡。」于之昊一喊,管家立即應和,撐了把傘出門。

  屋外的莫斯樊見到有人走向他,先是一愣,隨即看見屋子客廳裡的燈光大亮。他隱約瞧見屋裡站著一個男人,心中有了底,靜靜的跟著張管家進入這棟他以為不可能踏進的屋子裡。

  一進門,他在玄關頓了步子,怕自己的一身濕弄髒了地毯。

  于之昊接過張管家拿來的毛巾,遞到莫斯樊手上,「把衣服擦乾,之萱在樓上等你。」

  莫斯樊吃了一驚,拭身的手突然停住。

  「剛剛她就要衝出去見你,被我堵回樓上。她已為你哭紅了眼,我不希望她還為你弄得一身濕。」于之昊目光銳利,話中有話。

  「是我對不起她。」莫斯樊閉了閉眼,語氣沉重,「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根本沒臉見她,請轉告她我只想向她說聲對不起。」

  「『對不起』這三個字還真好用啊!」于之昊冷冷一瞥,「我想之萱要的不是這麼簡單的三個字。再說……配不配得上只是你個人的感覺,你問過之萱嗎?」

  「什麼?」莫斯樊驚訝的道。

  「上去吧,有什麼話自己去對她說,不過我可以先告訴你,我們家是很開明的,唯一不接受的是『內心』殘障的人。」

  這話說來雖犀利,也一針見血的表達出他心底的想法,他要讓莫斯樊知道,從頭到尾看不起他的只有他自己一個人而已。

  莫斯樊目光一閃,露出消失許久的笑意,「好,我這就上去。」

  將毛巾丟還給于之昊後,他直接上了樓。

  于之昊接過濕透的毛巾,先是有點錯愕,但隨即笑了笑。看來這個傢伙已經開竅了。

  站在走廊的庭湮為莫斯樊開了門,他走進之萱的房間。

  他四處張望了下,這充滿小公主氣息的房間就像之萱純淨無邪的個性。

  「你們聊,我先出去。」庭湮識趣的退出房外,希望他們能盡釋前嫌。

  「你來做什麼?」之萱背對著他開口道。

  她坐在地板上聽著浪漫的西洋老歌鋼琴演奏,此刻正好播放著「The One You Love」,更激發她內心的酸楚。

  「之萱……我……要向妳道歉。」他走向前,站在她背後。

  她搖搖頭,眼淚霎時泉湧而出,「我要聽的不是這些。」

  「我知道。」莫斯樊眼角也溢出了淚。

  「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之萱猛地站起身,淚眼與他相對,「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你知道我的心在滴血嗎?」

  「之萱,別這樣……」他緊緊攬住她顫抖的嬌柔身子,「我知道,是我是非不分,是我妄下斷語,深深傷害了妳。」

  她靠在他懷裡不停的掉淚,梗塞的喉頭發不出半個字。

  「剛剛我回家去見我後母了。」

  莫斯樊突然說出的話帶給之萱極大的震撼,她抬頭看進他坦然的眼瞳。

  「許多話攤開來說之後,發現自己居然為了一件陳年往事把好好的人生弄得那般陰晦。」他深情凝望她的眼。

  「那很好,既然回去彼此說清楚,心底就不再有恨了。」她吸了口氣,止住淚。

  「而我現在就是來找妳說清楚。」他定定地望著她,語氣中漾滿了激亢,「是不是妳的心底也不再有恨?」

  「我……」她佯裝不解,「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妳怨我、氣我,因為我的誤解,讓妳受到極大的創傷。」莫斯樊臉色嚴肅。

  「那又如何?你以為一句抱歉就可擺平一切、撫平所有傷痛了?」之萱不禁逸出一聲苦笑。

  「我知道我不能,但我想告訴妳,我已除去心底多年的疙瘩,能夠心平氣和的去面對所有我怨的人。」

  「你不用告訴我這些,我已不管你的事了。」

  當初不就是因為自己的多事與雞婆導致他的誤解與不信任,所以她學乖了,以後不會再不自量力的以為自己可以改變他。

  「不!我就希望妳管我,若非是妳,我永遠也跨不出這一步!」他激動地抓住她的細肩,近距離的與她眼對眼。

  「可我也付出極大的代價。」那種揪心扯肺的疼痛又怎是三言兩語就能說盡的?

  那天他似乎將她視為一個人盡可夫、凡事聽從莫斯翌,就連出賣自己的身體也毫不在乎的女人。

  「之萱,妳聽我說……」他一個使勁將她拉近,深情地覆住她的唇,纏綿的舔吮,一次次傳遞他心底深濃的情感。

  一個不相信有愛的男人是被她所軟化,雖然其中有誤會,但她怎能就這麼棄他不顧?

  他滾燙的舌頭探進她口中,與她交纏互索,唇燄似火,咬遍她柔軟的唇瓣,不斷焚燒著她的理智與她強持的冷漠。

  情不自禁地,她伸手勾住他的頸子,小舌挑釁的鑽進他口中,改由她主導這激情之吻。

  就在兩人吻得難分難捨之際,她突地推開他,急喘的道:「別再說了,我什麼也不想聽,你走吧,我只想靜一靜。」

  之萱背轉過身,為自己方才那控制不住的熱情而羞愧。

  無法否認的是,她還愛著他……深深刻刻的愛著他,可她嚮往的是細水長流、相知相許的情感,為何要讓她發現他們之間有太多理不清又解不開的枷鎖,綑縛得彼此快喘不過氣來。

  「之萱……」他深沉的眸子一閃。

  「你走!」她閉上眼,那強抑的情感幾乎就要潰決,她不能再與他周旋,否則她將會再一次輸給自己那顆蠢動的心。

  「妳真的不肯原諒我?」他微震了下,黑眸直望著她。

  她站在那兒一句話不說,決絕的態度如此強硬,讓他胸口一陣劇疼。

  「我可以告訴你,我已經不怪你了,只是覺得我們之間似乎有某個無形的結,這個結若不解開,我們的感情將永遠都存在著問題。」

  之萱淺淺一嘆。她好想跟著他,可是她不要再聽見他那些自嘆又自卑的話語。

  「是嗎?」他苦澀一笑,「那麼……我祝福妳……」

  莫斯樊揉了揉眉心,清峻的臉上多了道陰影,深情地對著她的背影凝視了一會兒,沮喪的走出她的房間。

  就在臨關上門之際他卻聽見她發出的低語。

  「等你尋回該有的自信,再來找我……我會一直等著你……」

  她依然沒有轉身,可說出的話語卻讓他激動得無以復加。

  他無語,卻滿載著信心離開。

  ※※※※

  一年後

  「之萱,晚上有音樂研習社的發表會,我看我們還是趕緊到會場準備吧。」林雅芝提著袋子走到之萱身邊。

  「妳先去吧,我等一下就到。」之萱對她笑了笑,並調整了下背上一樣沉重的袋子。

  「好,那妳得趕快。」林雅芝從她身邊快步走過,還不忘回頭對她擺擺手。

  望著她遠去的身影,之萱驀然深嘆了口氣。

  一年了……他離開一年了……

  這期間他沒來看過她,她也沒去找過他,不知他變得如何,其實她心底有太多關心,卻無處可放。

  搖搖頭,她妍麗的秀容上飄上一抹淺笑,笑自己的庸人自擾。事隔那麼久,或許他早已忘了她,重返徐媛如身邊了。

  深吸了口氣,她加快步伐往校門口走,這時,她突然看見遠處似乎有道白影從她眼前掠過。

  再定睛一瞧,就在椰子林那頭,一個身著運動服的男人正朝她的方向奔了過來。

  可距離太遠,光線有些昏暗,她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臉,慢慢的,距離拉近,迷惘的她陡地一震,淚水突然盈滿眼眶。

  男人在她面前定住身,對她漾開一抹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嗨,好久不見!」

  「嗯……呃……是好久不見……」之萱恍惚了下,傻氣的應了聲,目光不由自主往他的腿移去。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年不見,他的腿不但正常了,而且還行動自如,甚至能在她面前跑跳。

  「別這樣,好像我們是對不認識的陌生人。」莫斯樊揚揚眉,那綻放的笑容邪魅又勾人,震得她心神隱隱顫動。

  「我……我好像在作夢!」之萱又哭又笑,最後忍不住掩面低泣,「今天是什麼日子,上天怎麼會給我那麼大的驚喜?」

  「這算是驚喜嗎?」他朝她走近一步,掬起她的小臉,瞇起眼放肆地打量著她,「妳沒有改變,依然是個愛哭鬼。」

  「什麼?你說我是愛哭鬼?」她雙腮一紅、小嘴一噘,掄起拳頭直捶著他比一年前更結實的胸膛。

  她很好奇他的腿是怎麼好的,不但看來無比健康,就連剛剛向她奔來的姿態也這般輕快。

  「之萱……」莫斯樊喟嘆了聲,用力將她攬進懷裡,揉弄著她的秀髮,「我今天特地來找妳,就是要讓妳評定我是否已找到了妳所說的自信。」

  可知因她這句話,他做了多少努力?不但去找斯翌介紹的吳醫師徹底檢查,又動了手術,接下來更度過半年不是人過的復健治療。

  他用了比以往多了數倍的毅力,每天做各種運動,讓自己瘸了三年的腿能盡快恢復正常的行走能力,雖然往往疼得他汗流浹背,可一想起她的話,便鼓舞著他,即便是再辛苦的事,他都願意咬牙硬撐。

  果然皇天不負苦心人,經過數月幾近不眠不休的努力,他終於可以正常的行走、運動,就連吳醫師都認為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達到這樣成果是奇蹟。

  之萱退了一步,看了看此刻一身運動服、無比俊挺壯碩的他,嘆了口氣,「你知道嗎?現在的你給我好大的壓力。」

  「壓力?」他眉一蹙。

  「是啊,以前的你就有那麼多女人搶著要,何況是現在,我發覺……好像是我配不上你了……」她落寞的低下頭,「你就像一隻迷途飛鴻,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一片天,可是我呢?仍是隻醜小鴨,在低處仰望著你。」

  「拜託,妳別說笑話讓我聽!」他擰擰她的鼻子,笑得恣意又瀟灑,「我努力,是為了可以完完全全配得上妳,不讓妳有半點委屈。」

  「你真的為了我的一句話……」之萱啞著聲,微攏的秀眉讓莫斯樊看了心疼。

  「不准哭,妳的淚水會弄擰我的心。」他以粗糙的大拇指拂去她臉龐的淚水,狂肆卻帶柔的眸子緊緊盯住她。

  他來見她是想看看他夢寐以求的甜甜笑容,還有她快樂興奮的表情,並不想看見那一串串惹他發愁的淚水。

  突然看見她肩上那個沉重的背包,他體貼的接過手,「裡面裝的是樂譜,又要去音樂研習社了?」

  「你怎麼知道?」她停住淚,對他漾出甜笑。

  「妳一直是背著這個背包去研習社,對於妳的一切我從沒忘記過。」莫斯樊目光中盪出幾許柔情,牽著她慢慢往大門口走。

  之萱抿抿唇,笑得可愛,「你……你真的那麼愛我啊?」

  「妳難道還懷疑我的心?」他故作受傷的模樣。

  「不是啦,而是那天……那天……我對你拒絕得那麼強硬,以為你走了之後就不會再理我了。」她抬眼偷覷著他,「果真,你一整年無消無息,我真以為你不要我了。」

  「傻瓜,除非妳不要我,否則我是要定妳了。若不是妳的一句話,我不會做這麼大的努力,這隻腿更不可能痊癒。」

  「斯樊,我……」

  「噓,別再說悲情的話,我的車到了。」他瀟灑一笑,並為她打開車門。

  「咦,你換車了!」坐進前座,她驚異地問。

  坐進駕駛座,他笑道:「我現在可以開以腳控制油門的車子了。」他帥氣的拍拍方向盤,「想去哪兒?我今天當司機。」

  之萱笑了笑,突地叫了一聲,「糟了!我要趕去研習社,今天有發表會啦!」

  「又是發表會!」他眉頭一挑。

  「是呀,一年了嘛!」她急得猛看錶。

  「也是,我們已經整整一年沒見面了。」還好,他熬過了那段日子,終於可以和她真正在一起了。

  「你快載我去,順便看我的演出,今年我擔任指揮耶。」她開心的咧開嘴,對他做出邀請。

  「嗯……」他沒有立刻答應。

  「你還考慮什麼?」她歪著小腦袋睨著他。

  「我……好吧,反正去年我瘸著腿都去了,現在更不用怕了。」他可不是考慮去不去,而是想著該以什麼身分陪她入場,這丫頭願意讓他跟去後台幫倒忙嗎?

  「不過我不要你坐在觀眾席。」她拉著他的衣袖撒嬌道。

  莫斯樊心底一陣雀躍,卻不動聲色地問:「那妳是要我……」

  「跟我進後台。」之萱咬咬唇,瞄了他一眼,「好不好嘛?我們那些團員每個都有男朋友去為她們加油,就只有我沒有。」

  他心神一震,深幽的眸子瞬也不瞬地注視著她,聲音有著一絲哽咽,「為了等我?」

  之萱嬌憨的點點頭,「沒錯,我就是在等你,任何人的追求我都視若無睹。」

  「如果我一直沒出現呢?」他因激動而嗓音嘶啞。

  「我還是會一直等下去。」她以堅定的目光回睇他一臉震驚。

  「之萱……」他緊緊將她攬進懷中,「放心,這輩子我都會好好照顧妳,讓妳的等待沒有白費。」

  「我知道,所以我要你去後台,我要介紹你這位大帥哥讓大家認識。」她用力抹去頰上的淚水,對他嫣然一笑,看了下錶,她又驚叫了聲,「哎呀,這下真的來不及了!」

  「幾點要到?」他發動引擎,將車駛入車道上。

  「六點。」

  「還有半個小時,可以的,看我的吧。」莫斯樊猛地踩下油門,往路的那一端疾馳而去。

  「哇!好危險,慢一點!」之萱緊張的大叫。

  「安啦,相信我的技術。」莫斯樊對她扯開嘴,隨即加快了速度。

  這一路上他倆雖是飛車疾行,驚險萬分,但相信屬於他倆未來的愛的旅程必定是甜蜜又深摯……

  全書完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3
發表於 2020-10-10 00:09:14 |只看該作者
後記 葉霓

  終於,我又完成了一本現代稿子,對於這本《癡情過了火》霓有特別的偏好,坦白說我對它的喜愛要比上一本《等到花兒也謝了》更多一些,或許是抓住了自己所擅長的筆法,所以寫來駕輕就熟。

  我終於發現,每個作者都要有屬於自己的獨特風格,以此為主,再以精鍊的文筆為輔,便能寫出令自己與讀者都滿意的作品。

  但身為作者的我們卻常希望能在書裡做各種變化,又一心想給讀者們不同的感受,由於對自己太過苛求,在強大的壓力下,寫出的東西反而不盡理想,所以變是可以,但絕不能脫出自己的格調,這是我寫最近兩本書時的體會。

  本來竟沒打算要寫這篇後記,但突然想與各位談談心底蕩然產生的想法,不知各位是否也有和我一樣的感觸?

  對了,大家看了前面的序了嗎?石易給我的感覺就如標題一樣──一個陌生的女孩。只要與她通過信的人都會發現她是一個非常率直的女孩子,那感覺就好像古代的俠女,不造作、不虛華,我想各位亦能從她的作品中感受得出來。唯一的缺點就是她在序文中把我寫得太好了,想不到一篇序也可把癱在椅上偷閒的懶人霓寫活了起來,讓我慚愧得直淌汗!

  喜歡「水叮噹」的朋友一定對她不陌生,偏愛趣味爆笑內容的讀者,不妨去她的書中尋覓,OK?

  好了,現在來打下期預告,霓即將推出〈愛恨轇轕系列〉,頭一本是《霸情十一阿哥》,敬請期待。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8-18 06:25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