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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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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生活蓋澆] 我的主神是團長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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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10-24 00:14:04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二十章 不要讓文藝女青年進實驗室

  說起衛宮切嗣,那就不得不提衛宮切嗣的父親,衛宮矩賢。

  衛宮切嗣心中最美好、最幸福的記憶是在跟父親生活在南國某個小島的那段時間,而對他影響巨大,毀滅了他心中一切美好的,也是在那個時候。

  可以說,那個時候,就是衛宮切嗣人生的轉折點。

  衛宮矩賢是一個跟遠坂時臣同樣醉心於對魔道、對根源追求的男人,不過跟古板、高傲的遠坂時臣不同,衛宮矩賢更像是一個敢於打破一切的科學家。

  衛宮切嗣有一招家族魔術「固有時制御」——在不被世界干涉的固有結界中讓時間的流動加速或停滯,不論是在什麼題材的故事中,跟空間、時間這種東西扯上關係的,都是非常BUG的能力。

  衛宮矩賢將其研究透徹,企圖在抵抗幾乎為零的極小結界中讓時間的流動無限加速,並通過觀測宇宙的終結來到達之後理應會出現的根源。

  如果將根源比喻成白富美,那麼魔術師便是男人,無數的屌絲趨之若鶩,可是可望而不可即。遠坂、愛因茲貝倫、間桐御三家便是高富帥,他們擁有追求到白富美切實可行的手段。

  那麼,衛宮矩賢便是現代都市言情劇裡的龍傲天主角。

  眾所周知,在這個看血統的無可救藥的型月世界裡,有一句jump的至理名言「天才都是依靠99%的汗水,以及1%的血統,不過那99%的汗水,還比不過那1%的血統」——土狼努力了一輩子,到頭來若非跟抑制力簽訂了賣身契,換了點血汗錢來充值買外掛,否則連成為「英靈」都不夠資格——這是英靈衛宮的由來,而大多數英靈都是在生前就達到足夠的入職標準,死後直接成為英靈。更有阿爾托莉雅這種天怒人怨的少數派,連抑制力都拿活著的她沒辦法。只能如同祥林嫂一樣整日裡在阿爾托莉雅的耳旁絮絮叨叨。如同敬職敬業的安利推銷員。

  跟其他公務員英靈相比,土狼簡直就是苦逼的派遣工,幹的比別人多,拿的比別人少。就是因為他實力不夠,不賤賣自己。抑制力連要都不想要。

  當然,因為土狼有兩隻,英靈土狼和主角土狼經歷不同。英靈土狼簡直就是瞭解到了派遣工的苦逼之後,跑回來專門給自己送掛。以便改變命運,贏取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從這個目的上來說,他確實成功了。

  不管是那條世界線。主角土狼最終都得到了掛——要不是從凜那裡得到的,要不是從英靈的自己身上得到的。有了掛。也自然不用把自己賣給抑制力來換掛了。

  之所以會是這樣,是因為魔術師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先天條件,那便是魔術迴路。如果將魔術師家族比喻成樹的話。那魔術迴路就是年輪,魔術師家族流傳越深遠,誕生的魔術師潛力也就越大。

  當然,也會有非正常的情況,比如瑪奇里,魔術的傳承遭到了破壞,反倒越來越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那扭曲的家族魔術造成的原因。

  不過這都是極少數情況,大多數還得按照基本法來。

  正因此,韋伯才會遭到自己的老師,魔術名門肯尼斯的諷刺,不管韋伯如何憤怒,到頭來最終還是證明他老師說的非常對——因為知道最後,哪怕他名滿時鐘塔,將他的學生組織起來甚至可以改變魔術協會的勢力格局,然而他的實力依然約等於龍套的等級。隨便一個他的學生,都能輕輕鬆鬆收拾了他。

  說他沒才華嗎?可是他的學生各個達到王冠。

  說他有才華嗎?可是他在魔術實力上的造詣,也就止步於此。

  所以,再努力也比不上有一個好的血統(外掛)。

  然而,衛宮矩賢得到這樣的評價:「專門操作體內或小因果時間的家傳魔術,在第四代這種較淺的世代昇華至封印指定領域的天才。」

  什麼是封印指定?

  封印指定以「保護」之名,拘禁,捕捉擁有稀世才能或觸犯禁忌的魔術師,將之監禁一生。只因其血脈、體質而可能化的無法通過學習修得的魔術的保有者,協會將其當作「貴重品」而優待並「保護」。魔術協會逮捕受到封印指定的魔術師,使他維持其魔術特性不變而作為貴重的樣品流傳後世。

  從某種角度上說,和浸泡在福爾馬林中的標本也沒什麼區別。

  沒有人願意侵泡在福爾馬林之中供人瞻仰和研究,就算給錢、收門票也不行。

  而衛宮矩賢非常NB的,將兩者都佔全了:他擁有「稀世才能」,可是雖然理論本身十分有機會,但要完成實驗則需要數百年的時間,於是為了解決壽命問題,他在不得已之下開始摸索死徒化的手段——「觸犯禁忌」。

  正如同無數龍傲天主角一樣,衛宮矩賢遭到了來自魔術協會圍剿,儘管才華橫溢,可是實力終究比不過這群擁有一大堆掛逼的組織。東躲西藏,他的妻子也死在了魔術協會的手中。

  最後他帶著兒子躲到了南國的某個偏僻小島,可惜死徒化實驗發生了意外,導致島上名為夏蕾的少女遭到了感染。夏蕾熱情開朗,在衛宮父子初來乍到的時候,非常善良、親近地幫助他們,同時更是早熟的衛宮切嗣的初戀對象。夏蕾堅信衛宮矩賢的研究能夠造福人類,深感自己的無能,想要幫助衛宮矩賢,於是偷偷試藥,非常成功地被感染了。

  這再一次證明了一個道理:不做死就不會死。

  還有:不要讓文藝女青年進科學實驗室!

  這個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慶幸,因為年紀很小,單純的夏蕾還未進化為終極聖母屬性?否則恐怕毀滅的就不光是小島上的人們了,還有這個宇宙。

  而此次事件也終於將聖堂教會和魔術協會都吸引過來,面對猶如喪屍出籠的小島,只能進行全部肅清,而誤會是父親害死了小島上的居民的衛宮切嗣,也終於殺父證道——衛宮矩賢沒有絲毫反抗。

  否則以「固有時制御」這種時間能力的他,就算是頂著他腦門開槍也不一定能打死他。

  如此來看,引發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其實因為夏蕾偷走了衛宮切嗣父親的一瓶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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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10-25 00:08:17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二十一章 幹什麼都要有職業素養

  阻止夏蕾偷衛宮矩賢的藥很簡單,不過春日並沒有這樣做,她直接賜予了衛宮矩賢永生。

  衛宮矩賢之所以研究死徒化,就是因為通過家族的時間魔術抵達根源的理論需要花費太長的時間,以人類的壽命根本不夠,因此需要將自己轉化成死徒進而獲得足夠的時間來進行研究。

  如果擁有足夠的壽命,他完全沒必要去研究死徒化,自然不會發生那樣的時間。

  就算夏蕾不偷,這樣的研究也會有這樣那樣的意外——各種各樣世界觀的生化危機不就這麼來的嗎?

  於是春日索性一勞永逸,直接賜予衛宮矩賢永生。

  而且春日覺得衛宮矩賢的魔術似乎很有趣,很想看看這個天才,在得到永生的情況下,能將他的魔術開發到什麼樣的程度。

  儘管得到了永生,不過因為他的才華,依然被列為封印指定的目標,就算衛宮矩賢擁有永生,可是總是被人打擾也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因此依舊躲避魔術協會的追捕。

  永生的身體帶給他足夠多的時間去追求魔道,開發自己的魔術,因此這次他擁有了保護妻兒的能力,妻子並沒有死亡。

  一家三口隱居在偏僻的小島,過著和諧而又平淡的生活。

  沒有遭遇那些經歷的衛宮切嗣,也就不存在對聖杯的執著,於是自然不會去參與第四次聖杯戰爭。

  愛麗絲菲爾雖然參加了第四次聖杯戰爭,可是……伊莉雅又沒有了!

  這也不是難事,春日若真想給愛麗絲菲爾和衛宮切嗣拉紅線,哪怕他們不在一個世界,春日也能把他們拉起來。

  不過阿虛卻按住了春日的手:「想想看,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有股NTR的感覺,所以這事就不用麻煩衛宮切嗣了。」

  春日一把將阿虛的鹹豬手拍掉:「所以,你就想親自上場是吧。」

  阿虛作嚴肅狀:「為了伊莉雅,這當然是義不容辭的。而且我有那麼多優秀的女兒,並且精通鍊金術。同為手辦狂魔。我覺得我跟愛因茲貝倫家族擁有很高的相性,非常合適成為伊莉雅的父親。」

  好在春日早已經習慣了阿虛如此厚顏無恥的做派,只是不爽地撇撇嘴:「明明是你NTR他,為什麼你會有NTR的感覺?」

  阿虛摸著下巴:「可能是因為我博愛吧?」

  春日:「色狗!」

  涼宮:「種馬!」

  桔梗:「下流!」

  黑貓:「死宅!」

  阿虛指著黑貓道:「喂。最後的那個,你可是地圖炮了!」

  黑貓眨了眨眼睛,天真而又純情地看著阿虛,彷彿在說「老娘就是地圖炮了,你咬我啊」。阿虛覺得。如果咬了她,得了狂犬病怎麼辦?

  而且他並不吃貓肉。於是出於食譜以及自身健康的問題,他放過了黑貓。

  「就算想要伊莉雅,也不需要你來。」涼宮說道。

  阿虛看看周圍。皺眉疑惑地看著涼宮:那你還能找誰?

  從涼宮那不爽加諷刺的眼神中,阿虛看出了涼宮的意思。頓時大驚失色:難道你想自己來!

  阿虛的眼神不由得飄向了涼宮的小腹,這實在是一個足以讓他精神污染的勁暴消息!同時內心也升起一絲疑惑:這生的下來嗎?或者說,就算生下來的。那還是伊莉雅嗎?

  「噫!」涼宮感受到了阿虛目光裡那複雜的意思,發出一聲彷彿看到了天草筱的「噫」聲,然後抬起手指敲擊在筆記本的鍵盤上。

  「我說有就有!」

  手落,愛麗斯菲爾懷孕了。

  嗯,沒有任何過程,沒有任何對象,就如同聖母瑪利亞那樣,Duang的一下,就那樣懷孕了!

  阿虛面若死灰……本來他就已經沒有了用處,現在連他身為男人僅存的一點功能也要剝奪嗎?

  如果連最後一點肉戲也不給的話,那這本書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我就是意義。」涼宮春日如是說道。

  愛麗絲菲爾順利地誕下一名女嬰,跟伊莉雅一模一樣。正如涼宮所言,她輸入的就是伊莉雅的設定,所以就算沒有了衛宮切嗣,那依然還是那個伊莉雅。

  阿虛通過世界投影,看著伊莉雅……不,她不應該叫伊莉雅,她應該叫耶和華!

  她是貨真價實的聖子。

  聖母是愛麗絲菲爾,聖父是涼宮春日。

  竟然不給我這個機會……看著小蘿莉一點點長大成人,阿虛心中在滴血,同時頓感索然無味。

  他才不是秋月孝三那種人……實在弱爆了,毫無一點職業素養。

  可是愛麗絲菲爾還是死了,伊莉雅終究也活不過二十歲。

  畢竟她們是聖杯的載體,是用來召喚聖杯的「鑰匙」。

  「果然,那個破聖杯還是砍掉的好。」涼宮皺起眉頭,又一次產生生了猶如產後抑鬱的煩躁症狀。

  「砍掉了聖杯,那愛麗絲菲爾和伊莉雅連誕生都不可能了。」阿虛說道,沒有聖杯的話,那怎麼可能會有鑰匙存在?

  「直接造就好了。」涼宮春日揮手不耐煩地說道,反正怎麼造不是造呢?

  「那就是不是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了。」

  涼宮春日造的那叫愛麗絲菲爾‧涼宮,跟衛宮切嗣不同,衛宮切嗣的命運改變了,可是他始終還是衛宮切嗣,他現在所走的是他無數可能性中的一種。而如果涼宮春日憑空去造,那就跟愛因茲貝倫家族完全沒有了關係,不屬於她們本該命運中的任何一種可能性,是無中生有。

  不論如何相像,其實終歸是披著愛麗絲菲爾和伊莉雅外表的「另一個個體」罷了。

  就如同阿爾托莉雅、尼祿、恩奇都、莫德雷德、格蕾、貞德、沖田總司之間的關係一樣。

  「那設定聖杯載體不會因召喚聖杯而消失……」

  「若是羽斯緹薩不消失,那愛麗絲菲爾和伊莉雅也不會誕生。」

  「那就追加設定『鑰匙』雖然不會消失,但是每把鑰匙只能開啟一次。只要儀式一旦啟動,不論是否開成功召喚聖杯,鑰匙都將無法再次召喚。」

  愛因茲貝倫家族不光多了愛麗絲菲爾和伊莉雅,還多了羽斯緹薩以及第二第三次聖杯的載體,羽斯緹薩的壽命幾乎無盡,不過其他人造人遠遠無法達到羽斯緹薩的程度。而對於其他人造人那殘缺的壽命,涼宮也做出了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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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10-25 00:08:27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二十二章 喜歡扭曲別人那就扭曲你

  對於間桐臟硯來說,原本就已經放棄了第四次聖杯戰爭,因為間桐雁夜想要救小櫻,於是才跟間桐臟硯達成協議,參加第四次聖杯戰爭,若是得到聖杯,則將小櫻還給遠坂家。

  不過如今遠坂時臣已經不會送走小櫻,於是間桐臟硯自然放棄了第四次聖杯戰爭。而衛宮切嗣的命運也發生了改變。

  於是第四次聖杯戰爭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參與者變成了:愛麗絲菲爾、遠坂時臣、言峰綺禮、韋伯、肯尼斯、雨生龍之介以及一名無名龍套。

  由於聖杯並沒有被污染,於是多年來的聖杯戰爭終於第一次成功,最終的勝利者,理所當然的成為了言峰綺禮——背叛了遠坂時臣,跟吉爾伽美什合作的言峰綺禮。

  大聖杯打開了根源的大門,涼宮從裡面走了出來。

  「你究竟想要得到什麼?」涼宮非常不理解言峰綺禮為什麼要背叛遠坂時臣。

  言峰綺禮渾濁的目光似在神遊,他皺著眉頭,彷彿有種痛苦,然而嘴角勾勒出的一絲笑容,卻顯得分外扭曲。

  「我不知道……」

  言峰綺禮抬起頭,看向涼宮,眼神猶如渾濁的污水漸漸安靜下來,雜質沉澱下去,恢復清澈,他彷彿在向涼宮尋求答案。

  「只有別人的不幸才能讓自己感到幸福,要是別人沒有不幸,就感覺不到生存的意義。」一旁的阿虛插言道。

  言峰綺禮的眼睛突然一亮,眉頭舒展,綻放出笑容:「唔,是的,是這樣的……我想要尋找我存在的意義。」

  若是普通人的話,恐怕根本不會產生這樣的迷茫。然而言峰綺禮是在教會長大,從小得到的教導讓他深知對於別人的不幸要感到愉悅是不對的,可是他的內心卻清晰地湧現出愉悅。他對這樣扭曲的自己感到困擾,迷失在了人生中,否定了自己的存在。

  就如同「無痛症」患者一樣。因為無法感覺到疼痛。他們的生命就如同虛幻中的存在一樣,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為了真實,追求疼痛,於是這種讓人痛苦的感覺反而讓他們萌發出了一種「愉悅」的情緒。

  言峰綺禮大體便是如此。背叛遠坂時臣,看到遠坂時臣那震驚的目光。讓他內心湧現出一種愉悅,在別人的生命中刻下他的痕跡,就彷彿可以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一樣。

  啊。他死了,我殺的……言峰綺禮心中大概如此想的。遠坂時臣的死是為了讓言峰綺禮感受到自己的「活」。

  可是,遠坂時臣臨死的目光終究只有一瞬間,即使每天細細回味那目光。終究也有看膩的時候。幸好遠坂時臣有兩個女兒——遠坂凜和遠坂櫻。

  她們變成了孤兒,是因為我殺了她們父親。

  她們生活困苦,也是因為我殺了她們父親。

  她們……一切都是因為我殺了她們的父親。

  只要她們活著,只要看著她們,言峰綺禮就能從她們的身上汲取到愉悅。所以言峰綺禮不僅不會傷害她們,反而會讓她們活著,只有她們活著,言峰綺禮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春日覺得言峰綺禮那扭曲的靈魂,需要好好調教糾正。

  阿虛想了想,說道:「他並不認為自己的存在是對的,從小在教會長大,接受教會的洗禮和教導,所以他認為自己心中的為『惡』,於是否定了自己的存在。可是他這樣的『惡』卻真實的存在著,這種矛盾的存在讓他迷茫。他的思想是空虛的,虛無縹緲的神根本無法給予他解答。就如同神職者卻否定了神一樣,他需要的是一個填實他內心的信仰,我覺得他需要接受共產主義紅色聖光的洗禮。」

  偉大的共產主義紅色聖光,非常適合內心空虛、缺乏人生目標、同時又具有探究精神的言峰綺禮。

  涼宮春日點了點頭,覺得阿虛說的不錯,時間倒轉,涼宮春日揮手找來了兩位英靈,指著天真無邪、還未扭曲的言峰綺禮對他們說:「你們來當他老師吧。」

  兩位英靈一個大鬍子,一個嘴角下有顆痣。

  均是傳說中的強大英靈,諸界均流傳著他們的傳說。把他們兩個一起召喚過來,去給一個小屁孩做家教,實在是大材小用,然而……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均看到了深深的無奈。

  BOSS的話,不聽就考慮辭職吧。

  在那兩位的辛勤輔導下,言峰綺禮離開了聖堂教會,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共產主義接班人,一心一意為全世界的共產主義事業做奮鬥。

  跟言峰綺禮擁有同樣屬性的還有雨生龍之介,於是涼宮讓雨生龍之介跟言峰綺禮成為了同學,讓共產主義的鐮刀和鎚子來矯正他們扭曲的靈魂。

  ……

  「切嗣!」

  衛宮切嗣放下手中的實驗,走出魔術工坊,門外站著一個做婦人打扮的人妻,一邊用圍裙擦著手,一邊叫著切嗣。

  「爸爸!」一個小男孩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飛撲過來,衛宮切嗣伸手將他抱住,男孩興奮道:「我可以使用固有時制御了!」

  「哈哈,好厲害!」衛宮切嗣將他舉高高,誇讚道,父子笑成一片。

  人妻氣惱的拍了下男孩的屁股,然後轉頭對衛宮切嗣道:「爸爸呢?媽叫你們快點來吃飯。」

  衛宮切嗣讓小男孩騎在自己脖子上,對人妻道:「我們先吃吧,爸馬上就來。」

  魔術工坊裡,衛宮矩賢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人妻夏蕾挽著衛宮切嗣的胳膊,遠處衛宮切嗣的母親招呼他們。

  ……

  雨生龍之介提了一大堆禮品來看望師兄言峰綺禮的妻子克勞蒂亞‧奧爾黛西亞,他的妻子得了絕症,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一個名叫阿虛的江湖郎中救了他的妻子,還不等他感謝,就已經沒了人影。

  克勞蒂亞挽留雨生龍之介吃晚飯,經常來蹭飯的雨生龍之介即使面對言峰綺禮明顯送客的目光,也非常不客氣的留下來。

  不過等吃飯的時候,看到桌上唯一的一盤菜,即使還未動筷子,已經能感受到那如同火山噴發一樣,迎面撲來的滾燙溫度。

  「綺禮,你還真是喜歡麻婆豆腐啊。」

  綺禮跟女兒併排坐著,雙方都是冷漠的表情,用同樣的姿勢舀了一大勺麻婆豆腐,然後同時爆發出同樣的幸福的表情。

  嚥下麻婆豆腐,抿了抿嘴,回味最終的餘味,綺禮冷漠地說道:「就算你如此說,我也不會把卡蓮嫁給你的。」

  「不嫁。」卡蓮也跟著說了一句。

  雨生龍之介做出悲痛欲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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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背後一定有骯髒的朋友交易

  「媽媽,我的爸爸是誰?」

  伊莉雅邁著步子,噠噠噠地跑過來,仰著頭問愛麗絲菲爾。

  愛麗斯菲爾柔聲道:「小伊莉雅,你沒有爸爸。」

  伊莉雅從背後拿出一本書,指著書上道:「可是書上不是說,必須要父親用生殖器插進母親的生殖器裡,將種子種進母親身體,形成受精卵,才會生下小孩子的嗎?別人都有父親,為什麼我沒有父親?」

  愛麗絲菲爾心疼道:「我們愛因茲貝倫家族是人造人家族,跟一般人類不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懷上你了。」

  「迷姦?酒後失身?」伊莉雅眨著眼睛,好奇地問道。

  愛麗絲菲爾臉上紅暈一閃而過,端坐起來,沉著臉:「你這些詞語都是從哪看到的!」

  「祖奶奶給我的。」伊莉雅指著書道,書的封面寫著《X術鍊金士》。

  「……」沉默片刻,如同膨脹到了極限的氣球突然被針扎了一下,一股氣流從愛麗絲菲爾的腹腔瞬間衝了上去,在喉嚨出經過無限的壓縮,最終變成一聲如同驚雷般的咆哮,「羽斯緹薩!」

  圓潤修長的大長腿來回交錯,愛麗絲菲爾朝著愛因茲貝倫城堡的最深處走去。如同巨獸襲擊一樣,整個愛因茲貝倫的城堡都彷彿開始劇烈震動。

  「又來了。」

  塞拉和莉潔莉特看看頭頂搖晃的吊燈,兩人對視一眼,然後繼續幹自己的事情。

  自從伊莉雅誕生之後,號稱冰雪堡壘的愛因茲貝倫城堡,每一天都變得非常熱鬧。

  ……

  第四次聖杯戰爭在SOS團的亂入之下,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兩大重要主角衛宮切嗣和言峰綺禮,在涼宮春日的扭曲下,一個跟自己的初戀情人夏蕾結婚,生下了一個孩子,宅在小島上,跟父親一起從自家魔術「固有時制御」追溯根源;另一個跑到了歐洲的大地上,為共產主義建設做著不懈努力。

  於是最終遠坂時臣,如同欽定的那樣,得到了最終的優勝。並且成功開啟了大聖杯,接觸到了根源。

  聖杯戰爭並沒有被破壞。保存了下來,不過第四次聖杯戰爭結束10年後不會再有了。因為是完全召喚,地脈的靈力至少要60年才能匯聚起來。

  韋伯如同註定的軌跡那樣,從龍套成長為時鐘塔的著名講師,繼續跟肯尼斯每天在學校裡撕逼。

  土狼恢復了普通人的生活軌跡,如同路人一般,連名字都沒能留下。

  間桐雁夜繼續備胎一萬年,然而他自己甘之如飴。

  間桐臟硯——也就是瑪奇里,當年也是一個心懷正義的少年。不過因為為了獲取更多的生命來追求正義和根源,在漫長的時間中,曾經跟他一同構建大聖杯的遠坂永人死了,羽斯緹薩以身獻祭喪失了人格,而他的靈魂也漸漸腐朽了。忘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而現在,遠坂永人雖然依舊是死了,可是羽斯緹薩卻還在,在這幾百年的時間裡,羽斯緹薩宛若瑪奇里心中的燈塔一樣,永遠為指示著前行的方向,於是瑪奇里並沒有腐朽,也沒有創造出那扭曲的間桐家的蟲術。

  如今的間桐家,只是一個由他所建立起來的小家族,默默的發展,置身於魔法師最高的目標——對魔道的追求中。

  遠坂時臣因為接觸到了根源,雖然無法觸及第二法,可是魔術實力暴漲,以平庸之姿,威名遠播。並且讓遠坂家終於躋身「魔術名門」之列。

  遠坂時臣想讓遠坂凜去時鐘塔求學,畢竟在魔術界,時鐘塔的地位就跟少林寺在武俠中的地位差不多。遠坂時臣自認天賦有限,已經無力再教授女兒,於是想讓女兒去時鐘塔,只有在那裡,遠坂凜的潛力才能被完全的開發出來,他相信遠坂凜肯定能取得比自己更高的成就。

  然而遠坂凜並不想去,讓她跟妹妹分開,她總會做惡夢,夢見妹妹被送走了,遭遇到了慘無人道的對待,以「遠坂家學的是寶石魔術,時鐘塔又教不了,去了沒用」為理由,固執己見,說什麼也不想走。

  時鐘塔是魔術師的地盤,毫無天賦的遠坂櫻只是一個普通人,不可能跟遠坂凜一起去。

  不過遠坂櫻也不想因為自己耽擱了姐姐,再加之也不想跟遠坂凜分開,於是索性做出了一個決定——去倫敦留學。

  如此一來,遠坂凜自然不會反對。於是跟著遠坂櫻一起去了倫敦,時鐘塔雖然為了安全起見,要求住校,不過遠坂時臣現在今非昔比,讓時鐘塔勉為其難地答應照顧那對分不開的姐妹,遠坂凜和遠坂櫻在倫敦買了個房子住在一起。

  白天兩人各自去上學,晚上遠坂凜上遠坂櫻。

  終於離開了那古板的父親,和氣氛嚴肅的家裡,遠坂凜終於可以對遠坂櫻肆無忌憚地作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

  生活,真是美好啊!

  ……

  解決了「fate」的故事之後,阿爾托莉雅立刻就找到了春日,請春日記得當初的約定。

  到了現在了,故事已經崩壞的不成樣子了,阿爾托莉雅依然擺脫不了自己心中的執念。

  黑貓忽然才想起來似的說道:「話說你似乎不需要這樣啊,我在那傢伙的大綱裡找到一個坑,其實原版不列顛的凱爾特人並沒有死,在劍欄之戰後,不列顛大亂,周邊蠢蠢欲動,意圖吞噬,不過C.C突然插手,將凱爾特人打包都帶走。」

  阿爾托莉雅眉頭一皺,黑貓貓耳動了動,說道:「就如同你猜測的那樣,其實魯魯修那個世界的布里塔尼亞,就是你的不列顛,貨真價實的凱爾特人的後裔。他們現在的生活你看到了,挺富足的……」

  嗯,一個個被喜洋洋洗腦之後,怎麼可能變得不安居樂業?

  難道要用平底鍋掀起戰爭嗎?

  眾saber同時撇撇嘴,去他媽的親女兒,為什麼她們就得不到這樣的對待呢?

  這背後一定有骯髒的朋友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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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人劍合一

  清晨的陽光從緊閉的門縫間撒入,少女眼皮動了動,醒了過來。

  少女從草垛子上坐起來,金色的頭髮裡凌亂都插著幾根金色的麥稈,暖和的毛毯從身上滑下——她抓起毛毯,心想八成是父親給她蓋上的吧。

  屋子裡很昏暗,混雜牧草和其他生物的味道。當然,她並不是那種虐死人的後母虐女兒故事中的可憐的女主角。

  她碧綠色的眼眸轉向房間裏邊,就著微亮的光芒,那邊一匹剛剛出生的紫色的小馬駒。因為非常在意昨晚剛出生的小馬的情況,所以她昨天一直待在馬廄裡。

  小馬很健康,它的名字叫暮光閃閃,不過她覺得紫悅似乎更合適。

  很奇怪的名字,是父親起的,在小馬還未出生的時候,就已經為他決定了名字。

  少女的腦中又浮現出了父親的臉——太路人化了,明明生活了這麼久了,可是仔細回憶起來,依然總覺得很模糊,沒有什麼特點。

  少女迅速又細心地將毛毯收拾起來,理了理頭髮,將那些麥稈從頭髮中扒出來扔掉,並逐一為小馬們準備食物。

  結束了照顧小馬們的工作之後,前往後院,在那裡,父親早就等著她了。

  父親賊眉鼠眼,彷彿做賊似的打量周圍,然後對少女招了招手,少女靠過去,父親貼在她耳旁,壓低了聲音,如同坐著見不得人的犯罪事情一樣,向少女說的卻是打聽小馬們的情況。

  照顧小馬們的工作讓她一個才十幾歲的小女孩來做的,並不是父親懶惰,壓榨童工,而是因為母親說,父親是病人,照顧小馬會出現非常嚴重的病情,於是剝奪了父親照顧小馬們的工作,同時禁止小馬出現在他的事業之內。

  少女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病情。不過從每天父親都會向自己詳盡的打探小馬們的情況來看。顯然父親確實病的不輕。

  她對父親的遭遇深感同情和憐憫,可惜她不是醫生,對此無能為力,每天唯一能做的便是幫父親照顧好小馬們。並向父親更新小馬們的實時情況。

  不過父親時常對她嘆息:為什麼是女孩子呢?

  好像有什麼事情是女孩子不能做似的,少女心中深感不忿。問父親,父親也不多說。她曾好奇的向母親去詢問,母親也沒告訴他。只是讓她將這些事情忘掉,否則會發生非常非常恐怖的。足以對精神造成嚴重污染,導致人徹底壞掉的事情。

  不過,隨後父親就消失了好幾天。不知道是跟母親去了哪,回來之後神情憔悴。所以儘管母親看起來並不可怕。然而少女心中還是對母親充滿了畏懼,同時也不再向母親詢問那些事情。

  補充過早上的營養之後,少女便跟父親練劍。

  「阿虛!怎麼樣?」少女跟父親將之前所學又對練一遍。彷彿等待父親的誇讚似的,露出期待的笑容。

  阿虛是她的父親,可是父親從來不讓她叫父親。疑惑的她曾經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父親的女兒,最終父母再三確認,才打消了她的疑慮。

  不過還是不讓她叫父親,她曾經低落過一段時間,因為她以為父親不喜歡自己。所以,她才更期待來自父親的認可與誇讚。

  阿虛教給她的任何劍法,她只需幾天就能夠掌握其中的精髓,天賦是其一,其中也少不了她背地裡的努力。

  阿虛點了點頭,少女呆毛登時精神抖擻。

  「阿爾托莉雅,今天我教你一招,這是一位無名旅人為了拯救世界,所創造的真正的殺伐之劍,劍氣縱橫百萬里,一劍祭出,天下臣服,其名為:旅人救世劍……」

  阿虛嚴肅地講述劍法精要,阿爾托莉雅認真的聽著:無名旅人,拯救世界,這樣的故事讓她心馳神往。

  她從不懷疑父親所說故事的真實性,因為只有她知道,父親是一位非常強大的劍士——雖然從不知道父親有什麼戰績,不過能娶了母親的,一定一位勇士!

  母親也曾經告訴她:劍法的最高境界,那便是人劍合一,簡稱劍人。人至劍,則無敵。父親已經到了無敵的境界。

  切磋中,阿虛似乎神遊天外,輸給了阿爾托莉雅。這是阿爾托莉雅第一次贏,不過她並不開心,反而非常擔心地看這阿虛。

  最近阿虛似乎遇到了什麼麻煩,皺眉的次數比她從有記憶開始以來的總和還要多,似乎從來都是樂觀心態的父親能露出這樣的表情,本就讓她非常驚訝。

  可惜她此時只是一名見習騎士,能做到的事情實在有限,連父親都感到為難,那她就更沒辦法了。

  不過心中還是想為父親做點事情,於是道:「阿虛,如果有煩惱的話,就請說出來吧。除了減少用餐的量以外,我什麼都做。」

  「真的嗎?」阿虛眼睛一亮,然後不知道從哪掏出幾件布,「可以穿下這個衣服嗎!」

  阿爾托莉雅臉色微紅,神情猶豫,這幾件簡單的布料算是衣服嗎?身體都遮不住吧?此等羞恥的衣服,恐怕傳說中的魅魔之外,沒有任何生物會穿吧?

  面對難得能幫到的忙,阿爾托莉雅不想拒絕,可是心中卻有一種感覺,如果穿了,某個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就會永遠失去。

  在猶豫中,母親叉著腰將垂頭喪氣父親喚走了。

  阿爾托莉雅鬆了口氣,抬頭眯著眼睛,看看太陽,或許又要好幾天看不到父親了吧,願母親保佑父親。

  ……

  「阿爾托莉雅,莫德雷德好像忘了東西。現在去追他的話還趕的上,你到鎮上去拿給他。」在用完早餐後,阿虛將一把長槍交給她。

  莫德雷德是她的姐姐,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姐姐對她的態度非常奇怪,是一種將親昵和疏離感這兩種矛盾的感情同時混雜在一起的感情。

  聽說今天鎮上好像有特別的祭典。

  莫德雷德去參加祭典了,可是卻忘了帶上身為一名騎士最重要的槍。

  阿爾托莉雅接過長槍,一種奇妙的感覺從長槍上傳來,她從未見過這把長槍,不過能清晰的感受到這把長槍那跟隨者她心臟一同跳動的力量。

  似乎是父親的吧?

  阿爾托莉雅心中微微感到嫉妒和失落,看起來父親是讓莫德雷德繼承了他的長槍。她收起負面的情緒,畢竟是姐姐,從小到大她從未贏過姐姐,繼承父親的長槍理所當然,所以去為她慶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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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放心捅,死不了

  他們的住處是在鎮外,遠離人們的生活區。

  阿虛雖然很宅,可是並不討厭人類,父親之所以會住在這種地方,是因為「不想過度影響到世界」這樣阿爾托莉雅完全聽不懂的莫名其妙的理由。

  阿爾托莉雅從馬廄裡遷出一匹馬。

  一身藍色的毛髮,據村子裡的人說是珍禽異獸,因為外人從未見過這種毛色的馬。不過阿爾托莉雅因為從小到大見過太多了,別說是這種的,就連會發電的老鼠,會說人話的貓等等她都見過,因此對此並不覺得什麼。

  正因為父親總會往家裡帶來一大堆珍奇異獸,所以她才會堅定不移的認為父親一定是一位強大的劍士,只是不喜張揚,所以江湖上從未流傳過他的傳說。

  不過父親起名字的水平,總是讓她倍感糾結。正如同那暮光閃閃一樣,這匹馬被叫做雲寶黛西。她聽說過無數好聽的名字:赤兔、的盧、烏騅、絕影、爪黃飛電等等。可是,暮光閃閃和雲寶黛西這兩個名字總讓她有種說不出的彆扭感,就彷彿給哮天犬起了個旺財的名字一樣,瞬間將逼格從天上人間拉低到了街旁髮廊的水平。

  這也越發讓阿爾托莉雅認為父親確實有病,極大的激發了阿爾托莉雅的同情心。

  翻過小山丘,越過草原,在田間行走。

  若是一般的小馬,恐怕她騎上去馬腿就得壓斷了——當然不是她重,儘管她吃的很多,可是身材非常苗條,苗條到讓不該苗條的地方也苗條了。重的是她手中的那把槍,古銅色的長槍,槍身上暗紅色的紋路彷彿在流動,一看就不是凡物。

  也就只有他們家的小馬能馱起來了,不過卻也有些吃力。阿爾托莉雅不想讓雲寶太勉強,於是放慢了速度。

  明明是收穫的季節,可是卻看不到一個人影。

  阿爾托莉雅看向遠方的森林。直到去年還都是養育了人們的森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林吃林。獵人們為了狩獵而進入森林,只拿取必要份量的肉和果實後歸來。

  可是現在,卻已經不是狩獵的場所了。

  就連那片森林都被異族闖入,一點點地入侵不列顛人民的領土。若是單獨進入森林。運氣不好撞見異族的話,別說是否能得到明天的糧食。說不定今天就會喪命。

  五世紀,不列顛。

  這座島嶼現在正處於動亂中,開端是位於大陸的帝國崩壞,在帝國庇護下的不列顛的力量衰退。大陸的動亂使這座島國喚來新的外敵。為了生存的物資與土地,撒克遜人越過了海洋。

  於是不列顛進入了黑暗時代。

  戰鬥早已成為日常的一部分。原本就說不上是豐腴的土地,島上的作物也相當稀少,人們的生活日漸貧困,很明顯的再這樣下去的話不久的將來就會自滅。

  ……

  穿過農田,看見被柵欄圍繞著的城鎮。雖然位於島嶼中心的倫迪尼烏姆被建造成為帝國式的城塞都市,但這個城鎮卻非常普通。

  今天,鎮上的氣氛與以往不同。所有人都步伐浮躁的前往騎士們練習場所在的鎮外,孩子們吵吵鬧鬧地搶先一步衝出,大人們的眼中抱著過度的期待而閃爍著。雖然為了防止那份期待被背叛時不要太過失望而屏息,但也快步地前往那個地方。

  今天。要從騎士之中決出王的繼承者,不列顛的守護者!

  「原來是因為這個,鎮上才如此騷動嗎?」阿爾托莉雅心中喃喃自語,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忽然想起了父親……她讓自己過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選王……阿爾托莉雅的內心悸動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又充滿了一種莫名的傷感,彷彿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哎呦喂,這不是阿爾托莉雅嗎。你在這邊發呆好嗎?就算是見習騎士也是騎士,說不定都有平等的機會喔?」雖然這樣說著,可是那人卻是一種諷刺的語氣。

  阿爾托莉雅只是一個見習騎士,不過這都不算什麼。真正讓她遭到嘲諷的原因,是因為她是一個女人,並且竟然想要成為一名騎士?在這個時代,就如同一個男人說自己想要成為家庭主婦一樣讓人笑掉大牙。

  在這個時代,對於阿爾托莉雅這種可以算得上是叛經離道的特立獨行,理所當然的遭到了普通的孩子的排斥。所以從小她除了父親、姐姐以及偶爾過來的父親的朋友之外,她從未有過任何朋友。

  阿爾托莉雅眨眨眼,將那絲奇怪的情緒壓回心底,對於這種程度的嘲諷,她早已經波瀾不驚了。

  「阿虛說過,英雄不問出身。」阿爾托莉雅淡淡地回了一句,一副「我不喜歡跟弱智兒童說話」的模樣扭頭就走,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旁邊傳來小夥伴們的哄然大笑,那人臉色一會紅一會白,眼神憤怒,可是看著阿爾托莉雅的背影,腦海中卻迴蕩著那句話——英雄不問出身。

  莫德雷德也是女孩子,自然跟阿爾托莉雅一樣是人們排斥的對象,阿爾托莉雅很容易就找到了彷彿標著「隔離區」一樣的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比阿爾托莉雅還要冷漠,再加上實力強大,人們倒是不敢嘲諷她。

  阿爾托莉雅牽著雲寶黛西走過去,將長槍從馬背上取下來,遞給莫德雷德:「阿虛讓我帶給你。」

  莫德雷德表情愕然,指著自己,詫異道:「給我?」

  莫德雷德自然認得這把長槍,聖槍隆各米爾,本身就是阿爾托莉雅的東西,為什麼要讓阿爾托莉雅給自己?

  阿爾托莉雅點頭,然後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紙條,給莫德雷德道:「還有這張紙條。」

  阿虛不讓阿爾托莉雅看,阿爾托莉雅非常乖巧的沒有看——倘若是莫德雷德,一定會偷偷先看一遍。

  懶得猜測,莫德雷德接過紙條,打開一看,眼角一抽。

  只見紙條上寫著:「上次阿爾托莉雅用長槍捅了你,這次給你報仇的機會,你用長槍去捅她吧。PS:有我在,死不了,放心捅!」

  如果有蛋的話,莫德雷德或許會感到蛋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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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我要守護不列顛

  說來也好笑,堂堂一國的繼承者,不是看身為王者的治國之能,竟然是用決鬥這種粗鄙、野蠻的方式決鬥而出。

  可是,如果放在當時的情況來說,就顯得理所當然了——那已經是不列顛生死存亡的關頭,他們沒工夫去考察一個王者的綜合素養,他們需要用最快最直觀的速度,來挑選出一個可以帶領不列顛抵禦敵人的強者!

  對於武人來說,只有擁有強大的實力,才能讓他們心甘情願對其惟命是從,才可以讓人們相信確實可以守護不列顛。

  簡而言之,他們需要的是一個能讓他們寄託希望之人。

  唯有強者,才能最直觀的讓人們看到希望!

  當然,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梅林是這麼說的。

  梅林,行走在這個世界的一位神秘莫測同時又強大無比的魔法師,對於魔法師這個群體,人們往往抱著恐懼同時又敬畏的複雜心情。更何況,梅林所說過的事情,沒有一個不應驗的,所以人們才願意相信,這次的「天下第一王道會」可以決出帶領不列顛的真正的王者——在沒有希望的情況下,面對唯一的希望,沒有人不願意相信。

  關於梅林的事蹟,具體情況關注《梅林獵艷錄》上邊講述了梅林至今所有的傳奇故事。

  不過阿爾托莉雅知道,《梅林獵艷錄》上絕大部分的內容都是假的。因為梅林就是她父親阿虛的馬甲,所謂的「獵艷錄」只是父親為了給她裝逼,故意誇張說出來的。並不是她不相信父親的魅力,對於每一個女兒來說父親的魅力都是max的,然而在父親的魅力與母親的手腕之間,阿爾托莉雅更願意相信後者。

  不過不管父親的話的真實性有幾分,但是關於這件事——「天下第一王道會」,這件事絕對是真的。

  因為全不列顛的人們都已經相信了這件事,那麼決鬥出來最後的王者,一定會得到不列顛的支持。

  正因此。整個不列顛、甚至整片大陸上。但凡是能聽說到這件事,渴望復興不列顛,以得到王座為大願的強者,全部都聚集到了這個偏僻、落後的小鎮裡。

  他們是可悲的。因為這並不是屬於他們的舞臺。

  他們也是幸運的,因為他們將親眼見證傳奇的誕生。

  莫德雷德本身就實力強大。擁有一柄跟「誓約勝利之劍」同級別的「燦然輝耀的王劍」。她是阿爾托莉雅的女兒,是以阿爾托莉雅為模板創作出來的,她本人更是將阿爾托莉雅當成了自己的人生目標來努力。亞瑟王的槍劍雙絕,她自然同樣精通。她如今又得到聖槍隆各米爾更是如虎添翼。

  即使面那些強者,有一些還會成為未來的圓桌騎士,她也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掃了「天下第一王道會」,人們狂熱的眼中只剩下一個身影。整個小鎮都高呼著同一個名字:莫德雷德。

  阿爾托莉雅望著姐姐,她在猶豫著,要不要去報名呢?

  姐姐很強大,比她還要強大,從出生以來,除了食量戰勝過姐姐之外,她從未在任何方面贏過姐姐。

  以至於她對自己的實力從未有一個正確的認識——她以為自己真只是一個見習騎士的菜鳥水平。

  有姐姐領導不列顛,那人們應該會過上幸福的生活,真是太好了——阿爾托莉雅心中這樣有個聲音在勸她放棄。

  可是她的心中似乎又有一個模糊不清的聲音讓她的內心陷入掙扎。

  抬頭,姐姐背對著她,接受著人們的歡呼,傲然挺立的身影,如同父親那樣偉岸而強大。阿爾托莉雅眼中流露出羨慕,以及想要「競爭一下」的情緒。

  要不試試看?

  反正自己也打不過姐姐,正好可以看看自己最近的修煉成果,以後跟姐姐一起征戰天下?

  帶著這樣的心情,阿爾托莉雅向莫德雷德發起了挑戰。

  看著阿爾托莉雅,莫德雷德申請有些恍惚,相似的場面,不過曾經是阿爾托莉雅左手持劍、右手持槍,她手持長劍,而現在卻變成了阿爾托莉雅手持長劍,她左手持劍、右手持槍。

  她又想起了某個傳說:槍兵幸運E。

  難道說那個男人把隆各米爾給自己就是降低自己的幸運?

  莫德雷德仔細回想了一下,她貌似從出生以來,從未有過「幸運」,再降低又能降低到哪裡去?

  「為什麼要來?」莫德雷德轉過身,面向阿爾托莉雅。

  不是說好的要重新選王嗎?王,我來做!你為什麼還要上來!

  「我……」阿爾托莉雅被莫德雷德的眼神看得語氣一滯,腦海中閃過因為戰亂所帶來的人們那麻木、痛苦、絕望、毫無生機,壓抑地讓她感覺彷彿有一座山壓在自己身上的沉悶的眼神,本來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又變成了另外一句,「我想守護不列顛!」

  比武場外,哄然大笑。

  莫德雷德用自己的實力征服了眾人,而阿爾托莉雅用什麼,用她的食量嗎?

  阿爾托莉雅在人們的眼中,還從未跟「強大」聯繫起來過。

  「你已經做到了,做的夠多了……」莫德雷德低聲說道,只有阿爾托莉雅能聽到,阿爾托莉雅表情疑惑,姐姐在說什麼?

  阿爾托莉雅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嚴肅的目光看向姐姐。

  莫德雷德若有所思,難道是說要用自己的雙手來親手去改變阿爾托莉雅嗎?

  正合我意!

  莫德雷德的嘴角勾起一絲笑容,鋪天蓋地地戰意化作一柄槍尖衝向阿爾托莉雅。

  阿爾托莉雅身體一顫,咬牙強撐,原來姐姐竟然如此強大,原來姐姐一直都對自己放水。不過在瞭解到了這一切之後,阿爾托莉雅不僅沒有氣餒,體內彷彿解放了什麼開關一樣,一股完全不弱於莫德雷德的氣勢從她嬌小的身體裡噴湧了出來。

  兩股強大的氣勢衝擊在一起,風起雲湧,天地變色。

  強烈的氣流,吹的比武場外人仰馬翻。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竟沒人說地出一句話來。

  錚!

  莫德雷德的隆各米爾和燦然輝耀的王劍與阿爾托莉雅誓約勝利之劍撞在一起。

  世界彷彿失去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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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我從不曾放棄

  莫德雷德沒有絲毫放水,一上來便是全力以赴。她作戰的風格跟阿爾托莉雅如出一轍,皆是大開大合,槍如龍,劍如虹。

  每一次揮動,空氣都彷彿被撕裂開,空氣在強烈的氣流的擠壓下,爆發出陣陣轟鳴,世界都彷彿隨之顫慄。

  面對這狂風驟雨般的攻擊,阿爾托莉雅咬牙苦苦支撐。她此刻所拿著的是誓約勝利之劍,不過阿虛並沒有給她阿瓦隆,莫德雷德每一次雷霆般的攻勢,都會在她的身上留下傷口。

  然而,阿爾托莉雅的氣勢不僅沒有絲毫減弱,反而越來越盛。

  每一次攻擊,腦海都中都會湧現出無數的畫面,她的劍法也越來越精妙,在遍體鱗傷的情況下,隨著時間的推移,新增的傷口反而越來越少,甚至出現餘力,能夠抽空反擊兩下。

  以兩人交戰為中心,方圓一公里內劍氣縱橫,即使是最強大的騎士,也被迫遠離。

  這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夠接參與的戰鬥了。

  幸好,比武場選擇的地方距離鎮子很遠,否則鎮子恐怕就要在兩人攻擊的餘波下淪為廢墟了。

  肆虐的魔力和劍氣扭曲了人們的實現,人們已經看不清莫德雷德和阿爾托莉雅的身影了,不過他們卻呆呆地注視著場地中央。

  每一次雙方武器的碰撞,宛若雷鳴。

  鳥獸驚走,那狂猛的魔力攪動了雲層,烏壓壓的黑雲籠罩大地,然而在兩人交戰的中心,卻如同漩渦一樣流出一片空洞。

  彷彿世界只剩下這兩個人一樣,明亮的光芒透過那唯一的空洞照亮了兩人交戰的中心。

  那耀眼的光芒,宛若希望一樣,深深的印刻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中。

  她們的強大,已經讓人們來羨慕和嫉妒這樣的情緒都已經忘記。人們注視著交戰中心的目光,宛若撥開了烏雲一般,出現了熱切的希望之光。

  女人?

  只要能夠活下去,能夠帶領不列顛活下去。就算是女人,他們願意為其效命!

  就算是女人,那也會是不列顛之王!

  ……

  錚!

  莫德雷德一槍挑飛誓約勝利之劍,阿爾托莉雅身體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交戰的廢墟中。

  阿爾托莉雅終究不敵戰意盎然的莫德雷德,她翻身隨手撿起一柄不知道是誰遺落在這裡的長劍,撐起自己的身體。抬起頭,燦然輝耀的王劍的劍尖停在她的眼前。挑飛的誓約勝利之劍落在了莫德雷德的身後,猶如歸鞘一般。深深的插入大地,沒入劍柄。

  「你輸了。」

  莫德雷德說道。

  輸了?

  阿爾托莉雅神色悵然。明明是早就已經知道的事情,為什麼心中有有種奇怪的失去了什麼的感覺?明明是應該祝賀姐姐的事情,可是為什麼。心中……

  她呆然的站起來,本能般的想要拔起長劍。可是卻發現,那柄長劍竟然彷彿跟大地連為一體似的,紋絲不動。

  她低頭看去。腦海裡轟的一下,無數的記憶紛湧出來。

  石中劍!

  這把劍竟然是石中劍!

  她想起來了,一切都想起來了!

  可是,為什麼拔不動石中劍?

  這不是本來就是她的劍嗎?

  難道說只是樣子相像?

  彷彿聽到了她的疑惑,一個聲音為她做出解答:「因為你放棄了啊。」

  阿爾托莉雅扭頭看去,阿虛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身側。

  「放棄,我……」

  阿爾托莉雅張了張乾澀的嘴唇,正是她重新要求選王的,這種近乎不可能的奇蹟,阿虛已經按照約定,幫她實現了,並且給予了她遠超心中所曾希冀的。

  莫德雷德走了過來,將阿爾托莉雅的手從石中劍的劍柄上拿開。

  「放手吧。」

  阿爾托莉雅的手指顫了一下,想要用力的時候,卻已然脫手。

  莫德雷德將手放在劍柄上,微微用力,旋即皺眉:好沉!

  不過以為這樣就能阻止她嗎?

  「哼!」

  莫德雷德悶哼一聲,將全身的力量匯聚在右手上。

  轟隆隆!

  強大的力量,讓大地都開始震動,地面上的石子讓牛頓日了狗似的,竟然違反了物理定律地向著地面相反的方向緩緩升起。

  「起!」

  莫德雷德怒喝一聲,大地開裂,她用自己的力量硬生生破開了地面,將石中劍抽了出來。

  看著高舉著石中劍,宛若宣告莫德雷德即將君臨不列顛一樣,阿爾托莉雅目光游離,有種解脫的感覺,可是更多的是一種空蕩蕩的……彷彿整個身體都被掏空了一般。

  「阿虛,可以了吧。」莫德雷德望向阿虛,阿虛聳聳肩,指了指阿爾托莉雅:「她還沒認輸啊。要不一方認輸,要不讓一方徹底失去戰鬥力,所以你們的決鬥還沒結束。」

  莫德雷德看向首無寸鐵的阿爾托莉雅,難道她還不想放棄嗎?

  罷了,既然如此,那就用石中劍來終結她吧。

  莫德雷德提劍直刺,猶如當年劍欄之戰的最後一劍。

  可是,石中劍卻停在了阿爾托莉雅的胸前,莫德雷德看向阿爾托莉雅的右手,她用手抓住了石中劍,鋒利的石中劍輕易劃破了她的手掌,鮮血燃滿了劍身,滴在了地面上,可是石中劍停了下來。

  不論莫德雷德如何用力,石中劍都不得寸進。

  阿爾托莉雅抬起頭,笑了:「阿虛,我從來沒有放棄過。」

  石中劍不是劍,而是責任,願意擔負整個不列顛的責任。如果阿爾托莉雅真的放棄了不列顛,那她便不會要求重新選王。所以,在她的心中,她從未有一刻放棄過不列顛。

  莫德雷德可以用武力拔起石中劍,她強大的武力足以讓她支配這份責任,可是她的出發點是為了讓阿爾托莉雅得到解脫,並不是發自內心的用自身來容納整個不列顛的責任。

  莫德雷德擁有足夠的能力帶領不列顛,可是她將因這份並不屬於她的責任而痛苦。

  「我從未放棄過,它一直都在我的心中,只是曾經有段時間,我忘記了它,看不到它。」阿爾托莉雅向前走了一步,石中劍刺破了胸口。

  石中劍是責任,石中劍從不曾損毀,從不曾失去,一直都存在於她的心中。

  阿虛給了她機會,如果她願意放棄,願意拋棄一切,只要鬆手就可以了。可是她捫心自問,願意嗎?

  願意拋棄不列顛嗎?

  不!

  不論她是因為什麼原因被創造出來的,但是那份守護不列顛的心意是屬於她自己的!

  放棄了,她也就不是她了,阿爾托莉雅也就不是亞瑟王了!

  「抱歉,它太沉了,不應該屬於你。你不用為我怎麼樣,你是你自己,為自己而活,尋找自己的人生吧!莫德雷德!」

  石中劍化作金色的液體,從阿爾托莉雅胸口的傷口流進了她的身體,阿爾托莉雅輕柔地笑著,左手撫摸著莫德雷德的臉龐,垂下的右手,手掌傷口的血液漸漸匯聚形成石中劍,石中劍爆發出金色的光芒!

  厚重的烏雲被這金光劈開,籠罩不列顛的陰雲終於消散,萬里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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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女帝

  莫德雷德看著阿爾托莉雅,滿腔話語最終化作一聲複雜的嘆息。

  縱使她手持聖槍隆各米爾、並且擁有燦然輝耀的王劍,也沒辦法對抗如今的阿爾托莉雅,擁有石中劍的阿爾托莉雅是無敵的。

  那份用自己那嬌小的身軀承載了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氣運與因果的力量,莫德雷德無法理解,也對抗不了。

  莫德雷德痴痴地仰視阿爾托莉雅,那輝光耀世的聖潔身影,才是她所仰慕的「父親」。

  她明白為什麼自己無法成為「亞瑟王」了,因為自私——她所謂的努力,也只是努力模仿著「父親」的樣子,渴望得到「父親」矚目與誇讚的孩子。

  不過,這一次,「父親」應該不會再重蹈覆轍吧。

  莫德雷德將誓約勝利之劍撿回來,將其跟聖槍一起還給阿爾托莉雅,可是阿爾托莉雅只接過了誓約勝利之劍。

  「隆各米爾,你留著吧。」阿爾托莉雅已經不再需要隆各米爾,既然阿虛已經讓她交給莫德雷德了,那就留給莫德雷德作紀念了。

  這還是她自大出生以來第一次得到「父親」送給她的禮物啊!

  可是,為什麼心中卻不如想像中那麼激動呢?

  可能是因為父親當年用這個東西捅進了自己的體內吧……不過,這樣一想的話,莫德雷德身體又莫名的興奮加燥熱。

  阿爾托莉雅自然無法窺視莫德雷德的胡思亂想,她轉身注視著阿虛的眼睛,嘴唇動了動,猶豫片刻,說道:「阿虛,謝謝。」

  阿虛並沒有幫她做出選擇,甚至只是放任自流,只是給了她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不過她還是有太多太多想要對阿虛說的「謝謝」,她找回了初心,找回了「自我」。甚至還得到了一段曾經從未擁有過的擁有家庭和父母之愛的童年……

  「你現在可以叫爸爸了。」阿虛嘿嘿地笑道。

  阿爾托莉雅果斷拒絕:「不要。太噁心了,請將這段記憶忘記吧。」

  果然,她還是沒辦法坦然的將阿虛稱呼為「父親」,對她來說。心理壓力簡直比「此世之惡」的精神污染還要大。

  至於之前她為什麼會想要稱呼為「父親」,她覺得一定是因為還未恢復記憶。被阿虛洗腦才會產生這樣的錯覺,她對此堅定不移。

  看到阿虛如同在偷腥的時候被涼宮春日抓姦一樣,面若死灰,生無可戀,阿爾托莉雅嘴角上揚,眼角勾出一抹淡笑。

  阿爾托莉雅將誓約勝利之劍還給阿虛,阿虛詫異:「給我幹嘛?」

  「我已經不需要這個了。」阿爾托莉雅說道。

  誓約勝利之劍,神造兵器。多少人夢寐以求,然而阿爾托莉雅卻棄如敝履。

  「這本來就是給你造的啊。」

  阿爾托莉雅卻微笑著搖頭。掌心出現石中劍,說道:「我已經有了它了,我不使雙劍。誓約勝利之劍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麼作用了。一把優秀的武器,真正的作用是用來守護,與其留在我這裡蒙塵,倒不如送給其他需要的人來,我想對於它自己來說,這才是一個最好的歸宿。」

  阿虛聞言,聳肩接過誓約勝利之劍,然後對阿爾托莉雅說道:「既然你意如此,那我就先收下了,等你的石中劍再斷了的時候,我再來送給你吧。」

  阿爾托莉雅看了眼手中的石中劍,語氣中有種不容置疑的自信:「它不會再斷了。」

  有那麼一秒,阿虛忽然有種想要做鬼父的衝動,幸好在和諧之前,被一股看不見的大宇宙之力給按了下來。

  「阿爾托莉雅!」

  「阿爾托莉雅!」

  「阿爾托莉雅!」

  短暫的寂靜之後,圍觀群眾才突然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吶喊,所有人都共同呼喚著同一個名字——阿爾托莉雅!

  不是亞瑟,不是潘德拉貢,而是代表著真正的自己存在的阿爾托莉雅!

  接下來,這個世界將是阿爾托莉雅的舞臺。

  阿虛和莫德雷德悄悄退了出去,除了阿爾托莉雅之外,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雖然阿爾托莉雅還是成為了不列顛之王,可是歷史早已經偏轉到了另一條軌道上,她不是尤瑟王的私生子,不叫亞瑟‧潘德拉貢,而是一個名為阿爾托莉雅‧涼宮春日‧阿虛的偏遠山村少女,她不用去偽裝成男人,因為人們已經奉她為女王。

  她是唯一的阿爾托莉雅。

  擁有當年的經歷,她死過一次,跟隨者SOS團見識過無數世界,瞭解過無數的治國之道,並且她還重來了一次。

  所以,她不再是當年那個青澀稚嫩,脫離實際,充滿了理想主義的「亞瑟王」。

  現在的她,是有著堅定不移的目標,將曾經的一切缺點補全的完美的不列顛之王。

  在位百年,功績卓越。帶領不列顛君臨世界舞臺,從羸弱、渺小、隨時都會覆滅的不列顛,到跟羅馬、****三分天下。她的傳奇故事,被烙印在了世界歷史,成為不可繞過的一部分,並隨著無數旅人傳唱天下。

  阿爾托莉雅當然沒有死,她是不死的,但是她不可能永遠站在那個位置。

  過度的保護,是一種扼殺!

  百年時間,她以「人性中的真善美」向世界灌輸著她的普世價值,以仁政、包容與希望治天下,達到了以當時生產力來說,她所能帶領不列顛達到的極限——要說更進一步,甚至統一星球,她也能做到,畢竟有個好爹,然而對當時的生產力來說,這種虛榮在長遠看來並不可取,飯要一口一口的吃,如果全都讓她做好了,其他人做什麼?

  她留下這些,便是用來作為激勵不列顛人民前進的目標!

  將一切希望的種子,為不列顛鋪墊好,而將自己作為一種精神上的標誌,作為時間旅途中的燈塔,來引導不列顛的子民前進的方向。

  一個自強不息,即使沒有了她,也會不斷前進,永不退縮的不列顛,才是一個強大的不列顛,才是她希望看到的不列顛!

  這個世界,沒有了「亞瑟王」。

  卻誕生了一個不列顛最偉大的不列顛之王——阿爾托莉雅大帝!

  史稱——女帝。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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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10-25 00:09:44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二十九章 親女兒(們)

  即使又一次輪迴,即使阿虛已經剝奪了摩根勒菲關於「阿爾托莉雅的姐姐」這層身份,摩根勒菲依然彷彿被命運牽引一樣,瘋狂地對阿爾托莉雅表達了愛慕之情。

  只需要春日對摩根勒菲的人設稍作修改,阿爾托莉雅就能輕易甩掉這個困擾了她許久的大麻煩,可是畢竟摩根勒菲當年一直對她悉心照顧,這一點她不會迴避,對摩根勒菲也有一些純潔的友情。

  正直的阿爾托莉雅實在難以做出「扭曲」摩根勒菲性格,將她變成一個對阿爾托莉雅來說完全陌生的人的決定。

  再加上,身為帝王,不管曾經是男兒身,還是目前的女兒身,後宮與繼承者一直都是臣子乃至全國人民關心的大問題——簡直就跟熊貓似的。

  儘管有些不恰當,但是她還是覺得,那些追求者就彷彿尋求交配的大猩猩似的,一個個跑到她面前搔姿弄首,讓她不勝其煩。

  於是索性讓摩根勒菲女扮男裝,「娶」了摩根勒菲,滿足了摩根勒菲那扭曲的心願的同時,也驅散了那群發情的狒狒。畢竟,她原本就無此意,相較於其他男人,顯然知根知底,願意配合她演戲,並且能免除她無數麻煩的摩根勒菲更適合一些。

  最後她問莫德雷德,是否願意成為繼承者。

  不過被阿爾托莉雅解開心結的莫德雷德,在看到阿爾托莉雅創建了一個理想國度之後,感覺彷彿失去了人生目標似的,對「不列顛OL」這款遊戲毫無興趣。

  她最開始的目標就是為了解脫阿爾托莉雅,當阿爾托莉雅得到解脫,那她還有什麼用?

  她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同時也淪落為一名死宅。看起來,她似乎準備從遊戲和動漫中尋找答案。並且在尋找到答案之前,她並不準備脫宅。

  阿爾托莉雅最終也沒弄出一個繼承者來,得到阿爾托莉雅滋潤的摩根勒菲,也沒喪心病狂的去搞複製人。在阿爾托莉雅離開之前,她提前推動了社會制度的發展,從家天下的君主世襲制跳躍到了能者居之的中央集權制,再無一家一姓之天下。

  即使有宵小想要搞事,也攝於她的威名,從而實現了權利的平穩交界與社會的平穩過渡。自己則化身為一個符號,永遠退出了人們的視野。只留下一段隨著時間越久,越被人們津津樂道的「女帝」的傳說。

  ……

  「哎呦喂!不愧是親女兒。」

  「嗯,親女兒。」

  「像我們這種不知道從那個廢稿裡撿來的殘次品。果然就該丟進回收站裡。」

  恩奇都、尼祿、貞德、沖田總司幾個人湊一起,翻著白眼。酸溜溜地對阿爾托莉雅冷嘲熱諷。冷嘲熱諷的主力是恩奇都和尼祿,貞德和沖田總司基本不說話,不過從表情上來看。顯然對這種極度偏心的行為產生了深深的忌妒,她們看向阿爾托莉雅的眼神充滿了濃濃的敵意。

  至於格蕾‧潘德拉貢。因為資歷太淺,連個傳說都沒有,站在一堆傳說名人中間,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喂,你們都不說點什麼嗎?可憐的你們就如同射進了避孕套的精子一樣,還未出生就已經直接被抹殺了,你們還有什麼遺言沒有?趁著我還記得你們,就快點說吧。」即使用力將歐派擠出一條深深的溝壑,也難以將尼祿那幾乎化作實質的怨氣填埋掉。

  阿爾托莉雅的命運被改編了,世界的命運更是遠遠的偏離了原來的軌道,有了不列顛帝國,哪可能還存在貞德的傳說?更何況,摩根勒菲不打算玩複製play了,那貞德、沖田總司、莫德雷德、格蕾也就根本無法誕生了。

  阿虛將誓約勝利之劍送給了格蕾,既然能用的了隆各米爾,自然也用的起誓約勝利之劍。其他人都有自己的寶具,對誓約勝利之劍毫無興趣,只有格蕾沒有,於是暫且就先讓她用著。

  阿虛對尼祿回答道:「當然是創建了一個平行世界啊,阿爾托莉雅大帝之後的故事偏離很大,跟這個世界已經走上了完全不同的發展道路,所以你們的傳說還是依舊如故,在平行世界也不會誕生你們,更不會影響到你們現在的存在。」

  「依舊如故。」恩奇都半耷拉著的眼睛,盯著阿虛,一字一句地強調道。

  「嘖嘖,不愧是親女兒啊,輕輕鬆鬆就得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而我們……」尼祿眼睛掃了一圈,表情誇張地說道。

  「你們有什麼願望也可以提出來啊。」阿爾托莉雅挺身而出,讓阿虛心中感慨,女兒沒白養啊!

  「啊!眼睛眼睛!」尼祿誇張的捂著眼睛,「噢!阿爾托莉雅,汝那聖潔、耀眼的光芒,閃瞎了朕那卑劣、骯髒、齷齪、充滿嫉妒的眼睛!」

  如果尼祿不做皇帝,一定可以成為一名偉大的演員。

  「你們想改變什麼?」阿虛直接問。

  尼祿放下手,撇了撇嘴角,不屑道:「朕,不需要改變!就算千古罵名,也不需要改變!那,就是朕!」

  霸道而自信的發言,讓人彷彿看到了昔日暴君的風采。

  「就算改變了,難道又會讓你多看朕兩眼嗎?」尼祿抬起下巴,高傲地說道,「朕,會讓汝的眼睛,注視著現在的朕!」

  這種充滿了逆推傾向的發言,是最容易跳動男人心緒的。

  涼宮想了想,覺得為了本書的和諧,於是準備修改尼祿的「父控」屬性,乾脆讓她找個好男人嫁了吧?

  尼祿眼皮狂跳,心神不寧,卻還故作鎮定地傲然道:「哼!無膽鼠類,雖然你的能力很強大,但是朕的意志,比你們更強大!就算是你們,也休想扭曲朕的意志!」

  「你的意思是我怕你?」涼宮抬起頭,眉毛一挑。

  尼祿表情淡定,彷彿在說:就是如此。

  涼宮受到激將,立刻放過了尼祿,作為正宮,自然有正宮的大度,區區一隻註定了永遠無法上位的隱形備胎,豈能讓她感到威脅?

  「你得肺結核死的,要不要改變一下?」阿虛看向沖田總司。

  沖田總司想了想,搖搖頭,她的人生遠不如其他人那麼輝煌,也沒有什麼需要去改變的地方,就算再活一邊,跟現在也沒什麼區別。

  恩奇都倒是有想要改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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