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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今天早上,樓家的餐廳一如每個早晨,瀰漫著濃郁的咖啡香。
樓羽薇忙碌的為尚在夢鄉中的妹妹們準備豐盛的早餐,三年前,報仇的事件落幕後她就搬回家,與家人同住。
現在只要她一停飛,唯一的興趣就是為妹妹們張羅愛心早餐。
這天也不例外,她一早換上白色休閒服,紮上俐落的馬尾,讓自己看起來清爽些,想藉此掩飾自己多日鬱悶的心情。
「心情不錯喔!」樓羽柔第一個在餐桌旁坐了下來,照例先翻閱著桌上的報紙。
「每天都這樣啊,哪有什麼差別?」樓羽薇拿起剛煮好的咖啡壺,準備倒一杯給樓羽柔。
「咳咳!他要結婚了,妳知道嗎?」樓羽柔狀似無心的聊起這個話題。
「嗯,最近這話題滿熱門的,我想不知道也難。」樓羽薇苦笑著。
那個他,她們倆皆心知肚明指的是誰。
「呵呵!別告訴我,妳已經釋懷,不再愛他了。」樓羽柔的注意力依舊在報紙上。
不再愛他,怎麼可能不再愛他?
想他的心是那麼的疼,但是橫越在他們中間的恩怨是非實在太多了。
她再也沒有資格去愛他,尤其在她那樣踐踏過他的愛情後,她還能奢求什麼?
「柔,妳想太多了,我說過我對他只有恨沒有愛,別忘了當初他是如何的羞辱我。」
逞強是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她不能讓自己的自尊塌陷。
這樣的違心之論讓她的心在泣血。
「唉!就說妳都已經這把年紀了,說話怎麼還是這麼不老實呢?」
「我不懂妳在說什麼。」樓羽薇裝傻。
「妳明明就愛他,這是連三歲小孩都看得出來的事實,妳知道嗎?當年妳回家告訴我們,妳再次見到這個可惡的男人的時候,妳眼睛裡閃耀的光芒告訴我們的可不是報復喔!」樓羽柔搖了搖頭。
「不是報復,那是什麼?」樓羽薇矢口否認。
「我看到的是一個對愛情有憧憬的女人喲!」這一次樓羽柔放下報紙,認真的對上了姊姊慌亂的眼神。
「妳胡說!我本來就是存著給他好看的心態去接近他的,根本不是像妳說的那樣,什麼憧憬不憧憬的。」尷尬與難堪讓樓羽薇的臉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醒醒吧,真愛難求,小心妳那可笑的自尊讓妳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順從心底的渴望並不愚蠢,最蠢的是那些不懂得把握機會而白白錯失幸福的人。」樓羽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我想妳應該不希望自己是其中之一吧,記住!每個人都有一段年少輕狂的日子,妳我都不是聖人,所以不要太去苛求別人。」
樓羽柔的幾句話輕易的將攻破了樓羽薇的心防。
「妳不會明白的!我跟他之間已經太遲了!」招架不住的樓羽薇終於挫敗的向妹妹坦承自己的心情。
「不要什麼都沒做過、努力過就說太遲,妳是思想成熟的女性,不是任性幼稚的少女,妳必須要替自己爭取。」
樓羽柔淡淡的丟給她幾句話,這幾句話在幾個深夜裡,不斷的在她腦海裡翻騰,似針似線密密麻麻的織了個網,將她困住。
「他要結婚了,就在下個月的第一個星期天。」
這句話就像響徹天際的雷聲,將她震得無法動彈。
※※※※
寂靜的深夜裡,樓羽薇憑著一股衝動的情緒,駕車前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泛白的手指緊緊握住方向盤,汗水慢慢的沁出了她柔軟的掌心,胃部傳來悶悶的抽痛,似乎有越演越烈之勢。
熟稔的將車停在這個令她心慌的地方,她慢慢的步入了這座依然華麗的大廈。
電梯在特定的樓層停了下來,一出電梯口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兩扇門,樓羽薇深深的吸了口氣步出電梯外,駐足在記憶中的那扇門之前。
瞪著電鈴,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假設,有一刻,樓羽薇幾乎想放棄的退回電梯裡,但她終究還是沒這麼做,因為她想替自己爭取什麼,畢竟這是她到這裡來的唯一目的。
突兀的鈴聲在偌大的房子裡響起,打斷了游孟祈正在審視工程決議書的思緒,他起身前去開門。
他訝異這種時間怎麼會有人找他,會是林櫻瑾嗎?
如果是她,希望她會有個好理由來說服自己,為什麼違反兩人之間的協議跑來這裡。
對於林櫻瑾,他真的無法對她產生有男女之情,就算當年她幫了他,他對她只有恩情沒有愛情。
這次他會和她結婚,就如同一般的商業聯姻一樣,各取所需,除此之外,她依然不能干涉他的生活。
「誰?」游孟祈擺個冷臉準備給林櫻瑾一個閉門羹。
「是我,意外嗎?」樓羽薇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來平穩,不想讓他看出自己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兩個人就這樣僵住的互望著對方,一動也不動。
「是啊,很大的意外。」游孟祈的聲音更加的平靜。
意外!何只是意外!
在游孟祈平靜的外表下,心底卻是波濤洶湧。
這些年不見,她看起來依然美豔如昔,而且更多了一股成熟的韻味。
樓羽薇以為自己已經調整好心態面對他,但她發現在這麼近距離的注視下,自己根本無法開口與他攀談。
該怎麼說呢?
要說她終於明白自己是愛他的嗎?
不行!
雖然這是她來這裡的最大的原因,但她還是無法就這樣說出心裡的話。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尷尬的沉默讓樓羽薇清清喉嚨開口詢問,畢竟兩個人就這樣杵在門口寒喧攀談實在很怪異。
「有何不可。」游孟祈無所謂的聲從聳肩,側身讓出一條通道讓樓羽薇入內,他的雙眼依舊無法自她的身上移開。
看不夠她,他發現自己真的如同以前一樣,只要她一出現,視線總會膠著在她的身上。
游孟祈隨後將門關上,但卻忽略了安全門裡有一雙滿含憤恨的眼睛。
樓羽薇的雙眼忙著環視室內周遭的一切,無論是傢俱或是擺飾,都是她當年離去時的模樣。
這代表著什麼?
當初游孟祈為她買來擺在窗邊的貴妃椅,依舊擺在原來的位置,甚至連落地窗前她因為好玩而掛上的風鈴,仍清脆的響著。
「說吧,是什麼原因讓妳出現在這裡?」游孟祈好整以暇的看著頻頻打量屋子的樓羽薇。
她是來向他炫耀她美滿的婚姻生活嗎?許緯哲應該是善待她的吧!
游孟祈看著嬌俏可人的樓羽薇,嫉妒卻像恐怖的怪獸一樣,張開可怕的大嘴,一點一點的吃掉他的理智。
「聽說你要結婚了。」話一出口,樓羽薇心底便覺得懊惱,自己一向善辯的口才,竟在此刻擠不出幾句好聽的話來。
「是啊,耽誤了櫻瑾這麼多年,是該給她一個交代了,畢竟讓她這樣一直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下個月的婚禮妳可以帶著對我的祝福來觀禮。」
還是在乎的吧!
游孟祈一直小心觀察著樓羽薇的反應。
他知道自己無聊,憑什麼認為樓羽薇會有特別的反應,說穿了不過是自己對她仍舊存有依戀。
「我該恭喜你嗎?」
由旁人嘴中知道他要娶林櫻瑾是一回事,如今從他口中得到證實,樓羽薇的心就像被浸在冰桶裡一樣,難受得要命。
「難道不嗎?至少我們曾經是朋友,不是嗎?」
「朋友?原來我在你心中的定位只是朋友!」樓羽薇踉蹌的退了幾步。
在聽到游孟祈的回答後,她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該來的。
突然,樓羽薇的下巴被一股蠻力攫住,視線被迫看著那雙滿含憤怒的黑眸。
「在妳那樣傷害過我後,我還很有風度的將妳定位在朋友,難道這樣妳還嫌不夠?妳未免太貪心了。」
「我……」樓羽薇說不出口。
「走了!為什麼還要再回來,妳憑什麼這樣不斷的撩撥著我對妳的感覺,妳真的很殘忍,妳知不知道!」游孟祈憤恨的放開手,轉身看著窗外,試圖讓自己冷靜些。
這一次樓羽薇見識到了游孟祈的怒氣。
現在她終於知道那年的報復對他造成的傷害有多大,但這並不代表他的所作所為並非無錯,否則自己當初怎麼會恨他,恨到不計一切的要報復他。
但是現在她發現自己愛他愛到可以不去介懷過去的種種,只要兩個人有轉機的可能,她可以為他放下身段。
「我知道我殘忍,但是是你逼我的!」
「逼妳?妳是說妳跟許緯哲一起背叛我,是我逼妳!我逼著妳跟他遠走高飛?」游孟祈惡狠狠的挖著自己心底結不了痂的傷口。
「不!沒有,我跟他自始至終一點關係都沒有!」樓羽薇激烈的反駁著。
「哈!沒有?如果我的記憶力夠好的話,我記得當初是妳當著我的面投入他的懷抱,妳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就否認所有的一切?」
「報復,那全是報復,報復你當年踐踏、玩弄我的自尊。」
「踐踏、玩弄?我想妳真的很有顛倒是非的本事。」
這些話應該是他對她講的才對!游孟祈在心底控訴著。
「不管之前如何,今天我來找你,這就表示我豁出去了,但也只有這麼一次。」樓羽薇情緒不太平穩的看著游孟祈的身影。
「說吧,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只要妳開口我還是會為妳做好。」這一次可能是兩個人最後碰面的機會,雖然心痛,但他還是咬著牙做出承諾。
「我沒什麼事情需要你幫忙,今天我來只是想說出藏在心裡許久的一句話,雖然你很可能不相信或是嗤之以鼻,但我還是要說……」她頓了頓,最後還是艱難的開口道:「我愛你,一直都愛著你,從認識你以後我整個心都懸在你身上,再也沒辦法移開。」
樓羽薇一口氣將心裡的話說出,看著游孟祈依然拒絕轉過身的背影,她明白他的意思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覺得很難堪,她打開了他家的大門,腳步急促的離去了。
我愛你,一直都愛著你……
一句我愛你將游孟祈震得無法動彈,那一刻他甚至以為樓羽薇的出現根本就是自己的錯覺,一直到門開了又關上的聲音傳入他的腦袋,他才猛一回神。
雖然他還沒完全將樓羽薇的話消化,也對兩個人的談話內容感到有些不對勁,更不明白當年樓羽薇為什麼要報復自己,但是心裡的喜悅讓他連忙追了出去,因為再也沒什麼事情比知道被她這樣深愛著來得重要。
因為這表示至少這些年來不是自己一直自作多情。
※※※※
她就知道事情一定會這樣,憑什麼這麼簡單就想挽回游孟祈那顆已遠離自己好久的心,畢竟她曾經那樣狠狠的將他傷個徹底,怎麼能輕易的就想得到原諒。
樓羽薇心碎的含著眼淚,隻手捂著唇,深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而哭出聲音來。
顫抖的手好不容易從包包裡掏出車鑰匙打開車門,突然一股刺鼻的藥水味沁入她的鼻息之間,她連掙扎都來不及就已經昏迷。
「呵呵!沒想到繞了這麼一大圈妳終於還是落在我的手裡。」將樓羽薇迷昏的男人發出了令人感到厭惡的低沉笑聲。
「喂!你動作快一點,趕快把人弄上車,別杵在那裡像個白癡一樣傻笑。」一個女人將他們準備好的車子開了過來,低聲斥喝著得意忘形的男人。
「妳說話給我客氣一點,要不是我動了手腳,游孟祈根本不可能會決定娶妳。」
之前開口說話的女人正是林櫻瑾,原本今晚她打算扮演溫柔的未婚妻幫游孟祈送宵夜,卻沒想到竟讓她撞見了樓羽薇跑到這裡來,原本她躲在安全門邊準備看游孟祈賞她吃閉門羹,誰知道事情跟她所預料的有極大的出入,游孟祈竟讓她進屋子裡去,當下林櫻瑾決定,她一定要根除樓羽薇這顆毒瘤,所以她聯絡了許緯哲。
「哼!笑話,要不是你當初拖泥帶水沒把事情搞定,今天她也不會又出來礙事,虧你好意思提起!」
林櫻瑾嫌惡的看著許緯哲那一副急色的模樣,搞不懂為什麼當初意氣風發的一個男人,會這麼離譜的在短短內幾年將自己搞得如此狼狽。
「囉唆!開車吧!要不然給人發現妳林小姐幹這種勾當傳出去可能會引發不小震撼吧!」許偉哲不耐煩的催促著她開車。
這女人幾年不見依舊如此讓他蠢蠢欲動,也難怪游孟祈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嘖嘖!就說嘛!她總會有落到他手裡的一天。
許緯哲輕薄著樓羽薇絕美的臉蛋,笑得極為邪惡。
兩個人飛快的開著樓羽薇的車子駛離了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
深夜十二點多。
「我要找樓羽薇。」游孟祈握著手中的地址,心裡有些緊張。
這地址是他多年前委託徵信社查到的,一直被他好好收藏著,原以為不會有機會用上它,卻沒想到也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找我大姊?」來應門的樓羽媚,她狐疑的打量著門外高大的男人。
「媚,讓他進屋裡來。」聲音從樓羽媚的背後發出,是樓羽柔。
今天游孟祈終於見到了樓家姊妹,她們果然都具有美麗的外貌,並且各有千秋。
「謝謝,不用了,我只想找羽薇說幾句話,不知她方便嗎?」游孟祈婉拒了入屋子的邀請。
因為他跟樓羽薇的談話不適合有其他人在場。
「我大姊今天不是去找你了嗎?」樓羽柔提出疑問。
「是啊,可是我有一張拙嘴,害她生氣的離開了,可以請妳們幫幫忙,讓她見我一面,好嗎?」游孟祈懊惱的說。
「但是我大姊從出門以後到現在都還沒回到家啊!」樓羽媚告訴游孟祈。
「不會吧!我以為她會直接回家,這麼晚了,她會去哪裡呢?」他心裡開始急了起來。
「先進屋裡再談吧。」樓羽柔轉身進了客廳。
焦急的游孟祈只得隨著她們進入樓家。
游孟祈和樓家姊妹等著樓羽薇回來,剛開始樓家姊妹一點也不覺得緊張,因為她們認為大姊可能是心情不好,所以出去透透氣,一會兒就會回來。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們開始發現情況越來越不對勁,連一向冷靜的樓羽柔都顯得有些焦躁。
在等待的過程中,她們跟游孟祈聊了許多,其中也包括了樓羽薇高中時代所發生的事。
她們責怪游孟祈將樓羽傷得太重,而游孟祈則是一頭霧水的讓她們責備著,一直到後來才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連貫在一起。
游孟祈此時才恍然大悟,並心疼樓羽薇所遭受的挫折與委屈,原來他們之間因誤會而繞了這段遠路。
「不管妳們信不信,我都要告訴妳們一件事。」
「什麼事情?游大哥。」樓羽婕好奇的問著。
「當年赴妳姊姊那場約定的人不是我,是我弟弟孟磊。」孟磊一向愛惡作劇。游孟祈在心底苦笑著。
「不會吧!你是說當年欺侮我姊姊的人是你弟弟?但很奇怪啊!我們並沒有聽到有關你弟弟的事情,甚至大家也不知道你弟弟的存在。」
「我弟弟他在讀大學的時候就出車禍死了,當年去赴約的是我的雙胞胎弟弟,那天我生病了,我請他代我赴約,孟磊和我是截然不同的人,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惡作劇,會帶給她那麼大的傷害,我真的很抱歉。」游孟祈心痛的說著。
另一方面他也對樓羽薇的個性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她可以為了他努力的改變自己的外貌,姑且不論她最終的目的是什麼,這樣的毅力很讓人敬佩。
凌晨三點了,樓羽薇依然沒有回家,最後,他們決定報警。
電話在此時響起。
樓羽柔接起,「哈囉,這裡是樓公館。」
「樓羽薇在我手裡,想要她安全很簡單。」
許緯哲在電話的另一端用變聲器說話,他正使用樓羽薇的手機。
原本林櫻瑾給了他一筆錢希望他把樓羽薇弄離開台灣,甚至惡毒的提議把她賣到泰國當妓女。
哈哈!這真是不錯的提議,但是他認為樓羽薇可以讓他直接達到打擊游孟祈的目的,所以他背著林櫻瑾跟樓家聯絡。
「什麼條件你說吧。」樓羽柔冷靜的問,悄悄地按下答錄機上的錄音鍵。
「很簡單,只要妳去轉告游孟祈那傢伙叫他釋出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在明天股市收盤之前,就這樣。」
許緯哲一說完立刻將電話切斷。
「哈哈哈,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一釋出你游孟祈就什麼東西也不是了,看你還有什麼搞頭。」
許緯哲囂張的笑著,心想這一次終於可以讓他壓倒游孟祈了!
只要他一釋出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就等於少了一條胳臂,而自己正是奪走這條胳臂的人。
他要看著他的江山傾倒,因為他許緯哲絕對是一個比游孟祈更加出色的領導級人物,只是自己沒機運罷了。
他自從認識了游孟祈以後處處讓游孟祈佔了上風,無論是在學業或是在社會的成就上,所以許緯哲告訴自己一定要找機會拔除游孟祈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你不會如願的。」樓羽薇冷冷的看著兀自狂笑著的許緯哲。
「嘖嘖!我會不會如願,那就得看妳在游孟祈的心裡重不重要了。」
看著頭髮有些凌亂的樓羽薇,許緯哲發現她的美豔真的是不減當年,依然讓他無法轉移視線。
「哼!你的想法真是可笑,倘若我對他真的重要,他還會要娶別的女人嗎?」許緯哲的話讓樓羽薇忍不住心酸了起來。
「我想妳還不知道吧!」
他真的對她垂涎萬分啊!瞧!她倔強的神情多情!許緯哲暗暗的嚥了下口水。
看著許緯哲令人作嘔的嘴臉,樓羽薇不解的問:「知道什麼?」
「要抓妳來,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林櫻瑾也插了一手,妳想不到吧?」
「她未免也太妄自菲薄了吧!」樓羽薇不屑的嗤笑著。
沒想到事隔多年自己依舊可以給她這樣大的壓力,真是可憐的女人。
※※※※
可惜所有的事情並不如林櫻瑾與許緯哲想像的那樣美好,因為,樓家姊妹和游孟祈在掛斷電話後,就直接拿著答錄機的錄音帶去報警。
警方會同各相關單位調出了通聯紀錄,查出了樓羽薇手機發送訊號的地點,是在台北市郊區的一棟空樓房內。
警方調派了大批人員,一舉攻堅,許緯哲因為不甘心只有他一個人被捕,所以連帶的將林櫻瑾供出。
富商千金捲入綁票案震驚了整個社會,林家人因無法承受輿論的譴責,而將整個企業與家族遷移至美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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