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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9章
儘管明白自己在這個世界裏永遠只是一個沒有身分的人,但鬱以莘知道,只要努力,她也能創造一個奇跡。
所以,她會努力,努力在這個世界存活下去,努力成為一個有用的人,就像當初公孫牧野到西京之後一樣。
而她,確實毫不遜色。
鬱以莘憑藉著對古代西京文化的深刻瞭解,再加上她身為「懸恩當鋪」大朝奉的獨特眼光,不僅成為各大學文史科系爭相聘請的客座教授,還異軍突起地成為古玩界一等一的鑑賞家。
不多久,人們多以「芳齡不滿二十的文化學才女」稱呼她,對於這種恭維,鬱以莘自己是有點哭笑不得,但公孫牧野卻是完全的引以為傲……
此外,由於與公孫牧野有了更深一層的關係,他們之間的談話也就更深入,而這也讓鬱以莘終於瞭解為何他會那樣執著於這一回的「服裝發表會」,畢竟,這是他此生最重要的正名之舉,為他那逝去的父母,也為他自己!
生活,開闊了,生命,有顏色了,儘管偶爾會有些遺憾,也經常想念姥姥以及那些一同長大的姐妹們,但既然命運如此安排,鬱以莘決定接受。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了下去,而她與公孫牧野之間那曖昧、旖旎、溫馨、幸福的關係,也與之並行著……
一天,剛下了課的鬱以莘接到公孫牧野的電話,像往常一樣來到他的工作室,等他一起「回家」。
「你可知道我是誰?」
然而,就在公孫牧野忙著開會,鬱以莘靜靜地坐在他的辦公室中看書時,一個嬌滴滴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前響起。
「您是……」抬頭望見一個身材曼妙、豔光四射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站在她身前,鬱以莘愣了愣,輕輕問道。
「我是他未婚妻名單上的第一順位!」女人昂起下巴,驕傲至極地說道,而她身後的兩個女人則跟著點頭。
「未婚妻名單上的第一順位?」
鬱以莘緩緩重複她的話,腦中突然憶起,最早之前,她曾在手鏡中看過這名女子,看過公孫牧野在他的房中輕吻她的面頰……
原來,她是他的未婚妻。
原來,他有未婚妻……
但,什麼又是「第一順位」呢?
「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望著鬱以莘開始低頭沉思,半晌都沒反應,女人挑起眉狠狠地問道。
「我聽到了。」輕輕抬起頭、站起身,鬱以莘環視身前的三位訪客,緩緩說道,「你們好。」
「我的天,哪來的慢郎中啊,反應真的超慢的!」
「你不要以為牧野對你好一些,你就自以為麻雀變鳳凰了,告訴你,你也只不過是他最新的床伴罷了!」
「我相信再過不久,他一定會瞭解自己真正的需要,畢竟像你這種人,根本對他的工作一點幫助都沒有……」
「也不知道你是哪里冒出來的,根本什麼忙都幫不上,還天天礙手礙腳地纏著他,讓他連發表會的工作都耽誤了……」
「這個發表會是他的畢生希望啊,求你行行好,不要再煩他了好嗎?你要知道,再這樣下去,這個發表會什麼時候才開得成啊……」
三個女人,像一陣風似地轉進來吱吱喳喳地說了一堆話後,又吱吱喳喳地轉了出去,只留下一個傻傻站在公孫牧野辦公室中,原本想跟她們握手,如今卻空舉著手的鬱以莘。
「是嗎?我礙著他了嗎……」望著自己的手,鬱以莘喃喃問著自己。
她不知道什麼是床伴,什麼是麻雀變鳳凰,但她真的知道為了這個發表會,公孫牧野花了很大的心血與努力,她更知道,最近他似乎有些偷懶,經常在必須開會之時,偷偷拉著她、開著車,逛遍城市近郊所有的山頭,然後,在回程的車中,將他最火熱的堅硬,刺入她最溫暖濕潤的花徑中……
搖搖頭,鬱以莘甩去腦中的所有畫面,思考著自己一直以來都不想去思考的問題——
看樣子她得節制自己了,不能再讓自己影響到公孫牧野的工作,畢竟對他來說,這個發表會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由那天開始,鬱以莘開始學著自己坐車,坐車去工作、坐車去逛街、坐車去……
剛開始的幾天,公孫牧野對鬱以莘的改變相當緊張,但慢慢地,由於發表會的進度迫在眉梢,再加上鬱以莘很堅持,因此他也只能讓雨清好好地陪著她,而自己則是在每個忙碌之後的夜裏,輕輕擁著她入睡。
後來,公孫牧野愈來愈忙了,忙得有時連夜裏都不得不待在工作室,而讓鬱以莘獨自留在飯店之中。
後來,鬱以莘能看到公孫牧野的機會,只剩下在電視及雜誌之中,而在那些短短的時刻裏,她看著帥氣俊挺的他,被那個自稱他「未婚妻第一順位」的女子親密地挽著……
再後來,她再不看電視與雜誌。
鬱以莘明白什麼叫未婚妻,更明白在這個人人都有身分、戶籍的世界裏,她什麼都不是,更沒有像那個女人一樣,擁有可以幫助公孫牧野實現夢想的財力與權力,所以,她永遠無法成為他正式的妻,她永遠只能生活在現實之外……
她,永遠只是一個孤零零、脫離現實之間、飄浮現實之外的迷途者……
「什麼才是真實的呢……」
靜靜地站在飯店房中,望著掛在牆上的鏡子,望著鏡中自己迷茫的眼眸,鬱以莘喃喃自語,因為,她真的分不清楚了……
現在的她,看起來跟在西京城時差不多,類似的衣裳,不變的長髮、相同的裝扮,可她,不在西京。
手,輕撫上鏡面,鬱以莘緩緩閉上眼想像。
她想像自己站在西京城的「莘居」中,想像著屋外有小情與劉管家拌嘴的聲音,想像著屋外有蟲鳴鳥叫,想像著屋外的不遠處,有她的好姐妹們,笑顏逐開地向「莘居」走來……
一顆顆熱燙的淚珠,由鬱以莘的臉頰滾落。
她知道自己不該想家,也知道這種想念只會徒增感傷,但此時此刻,她真的好想姥姥、好想那群姐妹們、好想小情、好想劉管家、好想……回去……
她的……西京……
「莘兒,我回來了,你睡了嗎?」
不知這麼站了多久,鬱以莘只覺恍惚之中,聽到一個熟悉的溫柔嗓音。
「公子……」
輕輕睜開眼,鬱以莘回頭望著聲音的來源處,但她只望見一片深深的迷霧。
「莘兒?!」
呼喚聲,由溫柔轉為驚惶、恐懼。
「公子,你在哪里?」
想用雙手推開迷霧,但鬱以莘卻發現自己做不到!
因為她的手仿若被鏡面吸住,而一股無名的力量扯動著她,讓她根本無法做出任何脫逃的舉動。
難道……
一股不祥的感覺由鬱以莘的心中升起,因為當初,就是這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將她帶離西京,而如今……
「不……」鬱以莘先是喃喃叫著,而後,聲音整個哽咽了,「不要……公子……」
不,她不想離開公孫牧野,不想!
「莘兒,我在,在你身旁……我會捉緊你的,一定會……」
黑色的漩渦再次形成,而這一回,鬱以莘看不清任何方向……
回來了,回到了西京,又一次。
而這一次,公孫牧野沒有疑惑、沒有焦躁、沒有埋怨,甚至,什麼話都沒有多說。
他就像以前一樣,回到那間離「莘居」只有一段路的住所,過著他曾由陌生到熟悉的西京生活,吃著那簡單而無任何異國情趣的食物,絲毫沒有流露出生氣與懊惱之意。
但看在鬱以莘的眼中,她卻更加自責。
因為若不是她,他不會再度由他的世界被她帶回西京!
若不是她,他一定可以達成他的夢想,在他的世界之中,在那些傷害過他的人面前為他的父母爭一口氣……
明明只差一步了,可她,卻打破了他此生最大的想望!
她,竟做了這等再無可挽回的事……
「莘丫頭、莘丫頭!」
一個月後的某個細雨清晨,當鬱以莘坐在房中暗自神傷時,一個嗓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飛煙姐?」先是納悶地看著一點也沒有動靜的房門,再回身望向那張熟悉的清冷絕美容顏,鬱以莘憂傷的面容,終於慢慢地浮出了這一個月來的第一絲笑意,「你還是一樣的來無影、去無蹤啊!」
「你不也是一樣的雷打不動。」坐在鬱以莘的身旁,穆飛煙一句廢話都不多說,「我聽說你這裏有古物。」
「古物?嗯……大概是吧……」愣了愣,鬱以莘輕輕地點頭,緩緩站起身,「你等等我,我這就拿過來給你。」
鬱以莘的動作難得地快速了起來,因為她自然不會忘了這個天字第一號盜墓女的見聞是多麼的廣博。
想想,穆飛煙經年累月的在古墓裏游來遊去,像手鏡這麼稀奇古怪,但卻沒半個人明白其來由的東西,不拿給她看看,還有誰能道出其中究竟?
「就是這個,雖然我不知曉它是不是古物,」鬱以莘將手鏡拿至穆飛煙面前,一邊輕輕說道,「但確實有些古怪。」
「這……」仔細地打量著放在桌上的手鏡,穆飛煙的眼眸先是透出淡淡的失望,但一會兒後她突然又皺起眉頭。
「飛煙姐,這究竟是什麼東西?」一直盯著穆飛煙的反應,鬱以莘當然意識到某些不尋常的氣息,因此她連忙問道,「你認識它對不對?」
「是。」穆飛煙毫不遲疑地抬起頭凝望著鬱以莘,「我在某個古墓裏的古書中曾見過對這面手鏡的畫像及筆記,但我今天才算真真正正的見到它……不,應該說見到它們兩者的其中之一。」
「兩者的其中之一?原來手鏡有兩面……」穆飛煙的回答讓鬱以莘大喜過望,立即追問著,「那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太極鳳凰鏡。」
「太極鳳凰鏡?」鬱以莘皺著眉,喃喃地重複穆飛煙的話。
「根據那本古書的記載,太極鳳凰鏡其實共有兩面,而這兩面手鏡的背後,則隱藏著一個故事。」穆飛煙站起身走至窗旁,望向房外,任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櫺照在她皎白清冷的臉蛋上,「一段在兩百年前發生,卻持續永世的故事。」
「兩百年前發生卻持續永世的故事……」
靜靜坐至穆飛煙身後,鬱以莘望著桌上那一面背後刻著「鳳」的手鏡,耳中,則專心聆聽著穆飛煙那悠揚清越,但卻似乎不帶任何情感的嗓音。
那是一段關於一名女將軍與一位窮書生的故事。
女將軍英姿煥發、驍勇善戰,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女將軍將所有的青春歲月全貢獻在那醜惡的戰爭之中,從無怨言;女將軍受萬民崇拜、全民景仰;女將軍為人所忌,遭小人毒害於鴻門宴後,被棄于荒野之中……
而一名臉上永遠帶著溫柔笑意的窮書生救起了她,照顧了她,愛上了她。
前線告急,萬民深陷於水火之中,女將軍揮淚斬情絲,披掛上陣,窮書生忍淚含笑相送……
縷縷相思,感天動地。
一位不知由哪里出現的奇人,送給女將軍與窮書生各一面手鏡,窮書生手鏡背後刻畫成「鳳」,女將軍手鏡背後則刻畫成「凰」。
自此後,窮書生可借手鏡觀看鏡中所映照之將軍帳中的女將軍是否安好,而女將軍可在相思至極之時,借由對手鏡許願而回到窮書生身側重續愛戀。
來回輾轉兩次後,戰事終於平息,但女將軍卻身染疾傷,再無力歸鄉,並且無論如何期盼與許願,都無法回到窮書生溫暖的懷抱中……
死生分離之際,女將軍與窮書生彼此望著手鏡,在淚眼中許下了來世之約。
「他們約定死後與手鏡一同下葬,如果有來生,轉世後的他們希望可以出生在太平盛世中,希望他們可以借著這兩面手鏡,再度相遇、相戀、相守,直至生生世世,再不分離……」
「生生世世,再不分離……」輕喃這兩句話,鬱以莘的臉上早已淚痕斑斑。
上天,這究竟是如何的因緣際會,又是如何的宿命……
為何如此,為何如此……
許久許久之後,一直靜靜凝望著鬱以莘的穆飛煙心中早已清明,她輕歎了一口氣,「莘兒,你這面是『鳳』,我相信你已遇到『凰』了。」
「飛煙姐……」抬起模糊的淚眼,鬱以莘心痛欲裂地望著穆飛煙,「我……是……只是他……」
是,她已遇到了,可兩人卻分別屬於相隔了一千八百年的兩個世界,永遠無法相容的世界……
這樣的相遇,難道就是上天給他們的恩賜?
這樣的相遇,他們能承受得住的嗎?
「他來回幾次了?」看著鬱以莘悽楚的模樣,穆飛煙明白她心中的苦與懼,但她還是不得不問。
「若他這回回去,便是第二次……」
將一切都說予穆飛煙明瞭,因為鬱以莘再也無法獨自承受發生在她身上的所有——
她的苦、她的痛、她的喜、她的憂,都是那麼的深刻且真實啊……
然而,鬱以莘所說的事,卻只讓穆飛煙心驚,因為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世的「凰」,竟降生在如此遙遠的「未來」!
並且,古書上的女將軍也僅借由手鏡來回兩次,是否能有第三次,誰也說不準……
第三次……
「你會告訴他嗎?」許久許久之後,穆飛煙這麼問道。
「我會告訴他……因為……他有……知道的……權利……」
而這,就是鬱以莘的回答。
在她終於恍然大悟,明瞭了原來掛在公孫牧野飯店房內的那面鏡子,那面讓他們相遇、來去兩個不同世界的鏡子,便是由那面「凰鏡」改造而成之後。
但其實她明白,她會告訴公孫牧野的,只是手鏡的作用,並不包含那個淒美的故事。
畢竟只有明瞭了那個故事後的她,只有真正愛上他的她,才知道這其中的苦痛,而她不想讓他因為這個故事,心中背上了「不能辜負」的沉重包袱。
更何況,這一世,在他的世界裏,他還有未竟的願望。
更何況,這一世,他並沒有像她一樣刻骨銘心地認定她、愛上她;因為這一世,他的心中,或許有著另一個「她」……
所以,她決定讓他自己選擇自己的路。
「莘兒,你還是這麼老實得讓人心疼。」輕歎了一口氣,穆飛煙輕撫著鬱以莘的發梢,眼中流露出一股明顯的愛憐,「做你想做的,我與其他姐妹們永遠都跟你站在一起……」
穆飛煙是什麼時候離去的,鬱以莘並不知曉。
她只是傻傻地坐在桌旁,凝視著那面手鏡,淚眼朦朧。
他會走嗎?她該讓他走嗎?
可這一回若讓他走,也許,他再回不來了!
她捨不得他走,真的捨不得……
但她真的能這麼自私嗎?
真的能因自己的不舍,就強行將公孫牧野留在西京嗎?
而她呢?有勇氣跟著他一起走嗎?
就算真的下定決心跟他一起走,她,真的能再一次去到他的世界嗎?
而他與他的世界,需要她嗎?
需要嗎……
「丫頭,怎麼了?叫你半天都沒應。」
不知這樣木然地在房內坐了多久,接近午時時分,鬱以莘的房外傳來了一個爽朗的男聲。
「噢,」心猛地一跳,鬱以莘呆了半晌後,下定決心似地站起身、顫抖著手開了門,「公子。」
「想什麼呢?」吻了吻鬱以莘的小臉,公孫牧野順手將她拉進屋內,然後雙手輕環著她的腰際,額點著她的額。
「公子,如果你可以再回到你的世界中,你最想做的事是什麼?」望著公孫牧野眼中的清澈與柔情,鬱以莘喃喃地問著。
「怎麼又想起這個事兒了?不喜歡我待在『你的』西京?」捏捏鬱以莘的小臉,公孫牧野故意加重了「你的」二字。
「不,莘兒不是這個意思,」輕搖著頭,鬱以莘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莘兒只是……一個人……沒事……胡思亂想……」
「還真是胡思亂想!不過反正我有空,那我就陪你胡思亂想吧。」自在地躺至鬱以莘身旁的榻上,公孫牧野將手枕在腦後,「如果真有這種可能,我最想做的事便是把那個發表會完成,讓公司重回我的手中。」
「是嗎……」郁以莘依然笑著,只是笑容那樣的苦澀。
「對了,除了發表會之外,還是有其他事可以做做的,比如說環遊世界啊、吃吃各國美食啊、看看各國美女啊……」公孫牧野閉起眼繼續說著。
聽著公孫牧野一件件地訴說著他想做的事,鬱以莘的淚開始在眼眶中打轉。
他的夢想好多、好豐富、好多彩,美好得讓她幾乎都要嫉妒了……
但無論如何,她至少知道了,知道就算只有他一個人,他一樣可以過得很好、很好……
「公子。」待公孫牧野輕皺著眉,再也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該做的事之後,鬱以莘輕輕地喚道。
「什麼事?」睜開眼,公孫牧野望著鬱以莘,突然坐起身來仔細地打量她,「丫頭,你不舒服嗎?怎麼今天臉色這樣白?要不要去請姑娘來看看?」
「公子,莘兒沒事。」公孫牧野的溫言關懷,讓鬱以莘的眼眸更酸澀了,但她還是微笑說道,「對了,您會畫人物畫嗎?」
「不是我的專長,不過我想還是沒問題的,」公孫牧野想了想後回答,「怎麼,有人托你要我畫人物畫嗎?」
「這個……是的……」
「我說你怎麼東拉西扯了半天,原來是想問我這事兒。」公孫牧野哈哈大笑,摸摸鬱以莘的小臉,「放心,只要是你認識的人,我只有一句話,沒問題。」
「謝謝公子。」除了簡短的回應外,此刻的鬱以莘實在無法說出更多的話來。
「你謝什麼啊,傻丫頭!」愛憐地瞪了鬱以莘一眼,公孫牧野用手指敲敲頭略想了想,「對了,我初三下午沒事,就請你朋友那個時候來吧。」
「謝謝公子……」
「又謝,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啊……」
歎了一口氣,公孫牧野將鬱以莘拉至懷中,正想再追問下去時,屋外突然傳來劉管家的聲音。
「公孫公子,張大人找您呢。」
「真會挑時間……」無奈地搖了搖頭,公孫牧野苦笑地對鬱以莘聳聳肩,起身向門口走去,「對了,晚上我來吃飯,記得幫我留個座啊。」
「嗯……」
望著公孫牧野大步離去的輕快背影,鬱以莘的淚,終於可以滴落。
她相信,他的未來,一定像現在他的背影一樣,堅實而又光明。
可其實,她多想,跟他一起完成那全部的夢想……
可其實,她多想,與他一生一世相守……
可最後,她終於明白,他終究不屬於這裏,她,也不屬於那裏……
而他的未來與幸福,只有他自己有權力去決定……禁止轉載》pHCYZac1x7
「丫頭,人呢?」
約定的初三午後,公孫牧野早早便將畫紙與筆墨都準備好,然後在門外等待,但等到的卻只有鬱以莘一人。
「正站在這兒呢。」站在門前,鬱以莘對公孫牧野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你這丫頭……」恍然大悟地眨了眨眼,公孫牧野退後一步讓鬱以莘進屋,然後關上門瞪著她,「什麼時候也開始調皮了?」
調皮?
如果他認為是就是吧……
「今天開始。」
還是笑著,因為鬱以莘告訴過自己,無論他的選擇是什麼,她都要一直微笑到他決定的那一天……
「好吧,既然你決定開始實行你的調皮新生活運動,」又好氣又好笑地聳聳肩,公孫牧野走至畫桌前站定,「那麼我也要開始我的嚴肅新生活運動了。」
「好的。」鬱以莘乖巧地點點頭。
「把披風脫下,坐那兒。」指指鬱以莘身上的披風後,公孫牧野輕撫著下顎,低下頭開始思考,「我想想該怎麼畫才好……」
依言脫下披風,鬱以莘靜靜地坐在公孫牧野對面的長榻上,等待著他構思。
是的,是她,想要畫像的人是她。
因為她真的好希望他為她畫一幅畫,一幅用他的眼眸專注地凝望她之後,親自構思、親自執筆的人像畫。
她明白他很少畫人像畫,但正因如此,所以她才要他畫她!
如此一來,就算他的選擇是離去,至少她還可以在他生命中的一個不平凡階段裏,留下一抹痕跡……
「莘兒?」望著脫下披風的鬱以莘,公孫牧野整個人愣住了,因為此刻鬱以莘的穿著並不若她平常的淡雅樸實。
在她披風下的是一套西京時下最流行的衣裳,高腰,低胸、篷袖、薄紗外裳、絲質內裙……
想穿上這套衣裳,若不是有副絕佳的身材,便是具有十足的自信,而郁以莘自然是屬於前者!
這套衣裳穿在她的身上,不僅展現出她豐盈的雙峰、細柳般的腰肢、修長誘人的長腿,也讓她不再像個小女孩,而有種小女人的誘人風情!
該死的,這丫頭是想考驗他的定力嗎?竟穿得如此撩人……
「我想試試這種衣裳。」似乎看出公孫牧野眼中的驚詫,鬱以莘眼眸低垂,輕輕說道。
「當然……我很高興你來的時候穿了披風……」公孫牧野喃喃說著。
該死的,還好她穿了披風,要不然不知道今晚西京城有多少男人會輾轉難眠……
努力地正了正心神,公孫牧野讓自己的注意力回到作畫這件事上,不要繼續胡思亂想,雖然那有一定的難度……
他明白鬱以莘終究是個女人,女人都想將自己最美的一面留存下來,因此他更會盡其所能地完成她的夢想。
工作時的公孫牧野,嚴肅、專注得令鬱以莘佩服又感動,因為他不僅自我要求很高,對於她這個被畫者也同樣要求很高。
在他的要求下,她擺出許多不同的姿勢,最終,他總算決定讓她托腮側倚在榻上小桌旁,而後,便不發一語地揮灑畫筆。
凝視著工作中的公孫牧野,鬱以筆只覺得心中那份愛意愈來愈深,深到連她都不知究竟有沒有止盡……
房中,只剩下兩人的輕微呼吸聲,以及公孫牧野的落筆聲。
長時間維持同一個姿勢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不知為何,望著公孫牧野每回將眼神直勾勾地望向她時,鬱以莘的心跳便會不由自主地加速!
因為他凝望的眼神,仿佛是一種愛撫,當他注視著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唇、她的頸、她的胸、她的腰……時,被他望見的每一寸肌膚,都不由自主地微微發熱……
他望著她時,她回望他,而他低頭作畫時,她吐氣如蘭、心顫不已……
他望著她的時間,愈來愈長,拿著筆低頭作畫的時間,愈來愈短……
「累了嗎?」
當最近的一次,公孫牧野長時間地凝望著鬱以莘,令她身子因灼熱而不斷地微微抖顫之際,她聽到了公孫牧野溫柔的嗓音。
「不累……」鬱以莘喃喃說道。
「不累才怪!」望著鬱以莘僵硬的肢體動作,公孫牧野突然丟下筆,走到她的身旁將她扶坐起,開始輕輕地按摩著她的肩背,「怪我,每回我一工作起來就忘了時間,也忘了其他的事。」
「我能看看嗎?」感受著公孫牧野的體溫由手掌傳入自己的體內,鬱以莘下腹驀地發熱,低下頭輕聲問道。
是的,她確實想看,想看在公孫牧野那雙深邃眼眸注視下的自己,究竟是什麼模樣……
「不行,」但公孫牧野卻笑著拒絕了她,笑聲有些沙啞,「要等我畫完了你才准看!」
「好吧。」輕歎了一口氣,鬱以莘有些失望,「那我想……我們還是快些完成它吧,我真的好想看……」
「如果你真的這麼希望的話……」低頭望著鬱以莘,望著她胸前那道深深的乳溝,公孫牧野喃喃說著,半晌後才歎了一口氣,走回畫桌前,「那我就真的不能再分心了……」
該死,他早就分心分到太平洋去了,為鬱以莘畫人像畫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種酷刑!
每當他望著她一臉純真地輕輕搧動著迷人的長睫毛,微張著小巧飽滿、嬌豔欲滴的紅唇,若隱若現的乳溝與雪白酥胸,還有因衣袖下滑而露出的白玉藕臂,微微露出裙擺的纖纖小足,他就完全忘了自己原來在做什麼,只能像著了魔似地直勾勾瞪視著她……
該死,她可是那樣的信賴他啊,他怎麼可以……
而公孫牧野究竟分了什麼心、又為什麼分心,鬱以莘卻全然不知曉,她只知道當他重提畫筆時,他作畫的動作不知為何變得更慢,凝視她的時間則長得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公子……莘兒……哪兒不對了嗎……」當她發現公孫牧野的眼眸裏似乎有些掙扎,而她身下的最私密之處在他長時間的注視下竟然微濕後,鬱以莘一動也不敢動地小聲問道。
「你沒有不對,」丟下畫筆,公孫牧野認輸地仰天長歎,「是我不對……」
鬱以莘傻傻地望著公孫牧野轉過身,撩亂了他前額的頭髮,仿佛在思考,又像在煩躁。
「如果公子覺得……」
本想提議公孫牧野今日先到此為止,改日再繼續,但鬱以莘的話卻沒有機會說完!
因為公孫牧野在她說話時逕自向她走來,俯下身,望著她精緻的小臉半晌後,突然伸出右手,用手指輕撫著她豐潤的紅唇,而後是雪白頸頸,而後是露在衣衫外的細緻鎖骨……
「公子……」被公孫牧野突如其來的舉動震住,鬱以莘傻傻地望著他,心跳驀地加速。
「你這丫頭也太不明白男人了……」
望著鬱以莘紅唇微啟的誘人模樣,公孫牧野歎了一口氣,再忍不住地將自己的唇覆住她的!
他為什麼說她不明白男人,郁以莘搞不懂,但她卻明白,此刻公孫牧野攫住她紅唇的唇瓣是多麼的炙熱、多麼的霸道、多麼的……情狂……
而他這個吻,漫長的就像是永遠沒有停止的時刻,直到鬱以莘幾乎無法呼吸時,公孫牧野才將唇離開了她的,然後定定地望著她。
被這個吻震懾得不住輕喘,但輕喘之時,鬱以莘卻發現自己的眼眸似乎被公孫牧野緊緊吸引住了,不僅無法移開,更無法忽視他眼中的那抹渴望……
俏臉,飛起了一陣紅雲,因為鬱以莘知道他的這種眼神……
「公子……」
羞澀地挪了挪坐姿,但才動一下,鬱以莘就發現自己被一雙大掌推坐回榻上,而大掌主人的胸膛則緊緊貼在她背後。
「你可知你給我的是怎麼樣的苦差事?」
口中喃喃說著,而說話的同時,公孫牧野的手也開始由她身後不斷地沿著她全身曲線來回遊移,弄得她渾身躁熱難當,又敏感不堪……
「望著這樣的你,你可知我要花多大的心思才能夠將注意力放在畫上?」
「公子……」
公孫牧野的話令鬱以莘又羞怯又甜蜜,而她細嫩的乳尖,在他的言語及動作的挑弄下緩緩地挺立,並且隨著她呼吸時胸膛的起伏,不斷地輕輕摩擦著她身上的衣衫,令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嚶嚀。
「告訴我,這幅畫你會給誰看?」望著鬱以莘衣衫下挺立的乳尖,公孫牧野甩手指輕拈問道。
「唔……只有我……我一個人……」乳尖突然一緊,一股酥麻感令鬱以莘無助地挺起酥胸,嬌吟出聲,「公子……」
「不許給別人看,懂嗎?」雙手輕擰著鬱以莘衣衫下的雙邊乳尖,公孫牧野望著她不斷吐出芬芳氣息的紅唇,強硬地說著。
「懂……莘兒懂……」聽著公孫牧野如此充滿佔有欲的話語,郁以莘連胸口都嫣紅了。
「真的懂嗎?」俯下頭,公孫牧野輕咬著鬱以莘雪白的耳垂、頸項,又問了一次,只是這回,他的大掌無聲無息地扯開了她的上衣及抹胸,讓她的左半邊乳峰整個滑出,裸露在他的眼前。
「懂……」輕閉上眼,鬱以莘吐氣如蘭地說著,「因為……那將是……莘兒最珍藏的寶物……」
「不,」輕握著鬱以莘的左邊豐盈,公孫牧野用拇指及食指拈住她緩緩挺立的紅櫻桃,嗓音那樣的沙啞,「你還不明白。」
「公子……」
在公孫牧野嫺熟的挑弄下,鬱以莘覺著自己的身子幾乎化為灰燼,她的雙乳又酥又麻,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離了……
「因為只要看到這幅畫的男人,都會克制不住地像我這樣對你!」用力扯著鬱以莘柔嫩的乳尖,公孫牧野讓它們在他的手中化為兩顆豔紅的珍珠。
「啊呀……公子……不要……」乳尖被人如此扯弄,那種又痛又歡愉的感覺,令鬱以莘不斷地嬌喘著、媚啼著,「莘兒……不會……讓人看見的……」
「他們一定會像我這欺負你!」聽著鬱以莘誘人的媚啼聲,公孫牧野更用力地一握,「你要他們這麼做嗎?」
「啊……」整個人被擁得動彈不得,渾圓雙乳又被人徹底握住,只留下一對櫻桃乳尖透出大掌,鬱以莘仰起頭嬌啼著,「公子……不……莘兒……不要……莘兒只……要你……」
公孫牧野如此霸氣又邪肆,令鬱以莘的下腹不斷地緩緩抽緊,然後在羞澀之間,她感覺到原本微濕的褻褲徹底濕透了……
「是嗎?」鬱以莘的回答,令公孫牧野的眼眸整個深邃,「真的只要我?」
手一翻,公孫牧野將郁以莘薄紗裳下的褻褲徹底撕碎,然後,將她的長裙整個拉至腰上。
「公子……公子……」感覺自己的身軀幾乎完全暴露在外,想像著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一切,鬱以莘咬住下唇,再說不出半個字來。
「為什麼不說話?」緊緊握住鬱以莘的纖纖柳腰,公孫牧野在她的耳畔說著,「告訴我,是因為你全濕了嗎?」
「我……我……」
「不說?那我自己去看看。」望著鬱以莘兩頰深深的紅雲,公孫牧野故意說道,手緩緩地往下探。
「公子……公子……」郁以莘拉住了他的手,低垂下頭,半晌後終於輕輕地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濕的?」公孫牧野一邊問,一邊將他的唇瓣緩緩地由她雪白的頸項婉蜒而下,直至鎖骨,直至胸前,「現在?剛才?還是……一進門?」
「啊……」當乳尖被公孫牧野含住時,鬱以莘的身子徹底酥軟了。
她無助地啼呼著,感覺體內不斷滲出的蜜汁,整個浸濕了她雪白的俏臀,以及身下的長榻……
「你故意穿成這樣來誘惑我的,對嗎?」聽著鬱以莘羞澀的嬌啼,望著她臉上、胸前的點點嫣紅,公孫牧野的話語更為邪肆了,「畫像只是藉口,對嗎?」
「不……不是……」發現自己整個人被推倒跪在公孫牧野的面前,而他還用膝蓋頂開了她緊夾的雙腿,將他火熱碩大的堅挺抵在她濕滑的花口處,鬱以莘無助又瘋狂地搖著頭,「不是的……」
「你是。」不斷地將自己的碩大堅挺在鬱以莘的花瓣間來回掃動,公孫牧野故意輕淺地探入她那早已因需要而疼痛的花徑入口,嘴裏不住地說著,「要不然你此刻怎會讓我如此輕易地佔有你?要不然我都還沒怎麼撩撥你,你身下的蜜汁怎麼就濕透了?」
聽著公孫牧野的話,鬱以莘實在羞得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輕咬著下唇不發一語。
但她的心中卻明白,她想要他要她,也許真的,由一進門開始……
「那你的意思是,你並不想要我要你?」
明知鬱以莘生性怕羞,但公孫牧野就是愛煞了她臉上那種含羞帶怯,可又性感至極、銷魂至極的誘人神情。
所以他跪在她的身後,雙手由她的脅下伸入,用力揉弄著她的渾圓雙乳,一邊將自己的火熱堅挺輕刺著她早已濕透的花徑入口,直到看見她的腰肢再忍不住地左右輕擺,直到看見她大腿根部緩緩流下一道晶瑩的蜜河……
「公子……莘兒……」花徑中那股渴望與細碎的疼痛,令鬱以莘的理智徹底渙散了,她只能顫抖著紅唇,不住地呢喃著,「莘兒……」
「不逗你了。」望著鬱以莘那令人渴望的撩人抖顫,公孫牧野的聲音那樣沙啞緊繃,「因為事實是……我想要你,想要到我根本無法克制自己的地步!」
隨著公孫牧野的話語落下,鬱以莘感覺到身後的男人一挺腰,毫不猶豫地將那碩大的火熱堅挺整個刺入她的花徑中,徹底貫穿了她的身子……
「啊呀……」當纖細的花徑終於整個被充滿,那股等待已久的滿足感,令鬱以莘瘋狂地尖叫了起來,「公子……」
「我要你!」緊緊握住鬱以莘不由自主地擺動起來的雪臀,公孫牧野由她的身後,將自己的堅挺一回又一回地刺入她濕潤、緊窒、窄小的花徑中。
「公子……」身子,不斷地被撞向前,花徑深處,不斷地被來回摩挲,鬱以莘感覺著體內那股壓力瘋狂地蘊積,讓她的思緒整個抽離,「公子……」
「我要,要你這個溫柔如水的女子!」突然將手伸向彼此結合的部位,公孫牧野用力地搓揉著那顆濕潤紅腫的花珠,腰身更是不斷地來回挺動著,「要你這輩子只屬於我一人!』
「啊呀……」他對花珠及花徑的雙重挑逗,令鬱以莘的嬌啼聲更顯媚浪。
她感覺自己的身子就像秋千般來回晃動、抖顫,身下的蜜汁因他放肆的挑逗而由體內瘋狂地湧出……
男女交歡的淫媚聲響,充斥在整個空間裏,讓已失去思考能力的鬱以莘幾乎都無法相信那羞人、淫媚的呼喊聲,竟是出自於她的口中……
「莘兒……」望著鬱以莘即將抵達高潮、媚眼如絲、嬌啼連連的撩人模樣,公孫牧野更不克制地前後猛力衝撞著,「說,你是誰的?」
「你的……我是……你……」感覺著一股又酥、又麻、又充滿期待的感覺隨著公孫牧野強力的一出一進,在自己的花徑中不斷擴散開來,鬱以莘再忍不住地放聲尖叫起來。
「現在是誰在欺負你?」聽著那一聲高過一聲的媚啼,公孫枚野又一次地猛烈撤出、進入。
「啊啊……」眼眸,整個渙散了,鬱以莘趴著身子、雙手用力捉住榻上的被褥,顫抖著紅唇,「是你……牧野……啊……」
「對,是我,」感受著鬱以莘花徑中緊縮的頻率愈來愈高,公孫牧野更是瘋狂地挺著腰,任自己的汗揮灑在她的美背上,「在愛你!」
「啊啊……」當那股蘊積已久的壓力終於抵達最高峰,並且霎那間一炸而開時,鬱以莘眼眸一瞪,身子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公子啊……」
儘管知道高潮是什麼,當那股驚天快感在鬱以莘的體內再度炸開時,她又一次覺得自己的身子碎成了片片……
「來了嗎?」鬱以莘花徑中的那股瘋狂痙攣,與她那幾乎止不住的媚啼聲,讓公孫牧野知道她的高潮已到來了,但他卻依然不斷地衝刺著,然後更瘋狂地揉弄著她身下最敏感的花珠,「歡愉嗎?」
「來了……」儘管捉住被褥的十指指節都泛白了,可鬱以莘體內那股褪不去的快感,卻依然讓她的身子緊繃又緊繃,「莘兒……來了……」
「是嗎?」當鬱以莘的第一波高潮緩緩平和時,公孫牧野抽出了自己的堅挺,然後將她酥軟的裸軀抱起,讓她仰躺在榻側,「不過不夠。」
「公子……」感覺著體內依然存在的快感,感覺著自己的雙腿被公孫牧野徹底拉開,鬱以莘又累又羞地呢喃著,「你……」
「因為我沒有要夠你,」又一次將自己的堅挺刺入鬱以莘的花徑中,公孫牧野低吼著,「因為我,永遠都要不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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