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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難得晴朗的天氣,空氣中飄散著精油燃燒的淡淡香氣。
段譽桀坐在沙發上,幽深的黑眸凝滿邪肆的光芒,直盯著電視螢幕正播放的畫面,微微扯起嘴角。
這時,開門聲傳來。
他不必回頭,也知道是誰提了大包小包的戰利品回來了。
學校的期末考陸續展開,不過,早已提早考完期末考的小蘿蔔,他的小學妹愛人,已一天到晚跟她的死黨逛街、喝下午茶。
年關將近,他手上幾個義務幫忙的官司已進入司法程序,比較沒時間陪她,因此就由著她去了。
沒想到今天他難得比她早回到家,卻讓他意外地發現一樣東西。
「啊,譽桀,你不是到法院去幫朋友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在玄關放下一堆逛街戰績的溫娠琳撩起一邊的髮絲,詫異地看著比她早回來的人。
「今天只是偵查庭而已,花不了太多時間。」段譽桀的視線依舊停留在電視螢幕上。「今天逛街買得還開心吧?」
「當然囉,有你這個大金主資助我,當然開心囉。」她從他身後摟住他,開心地在他腮邊啾了一下。
「買了什麼東西?」他一手搭著她的手臂,享受她的撒嬌。
「我跟你說喔,我幫我們兩個買了情侶裝喔。」
「好啊,找一天一起穿出去亮相吧。」段譽桀抬起手捏捏她的下顎。
「你在看什麼啊?」溫娠琳將下巴置於他的頸窩,甜甜地問。
他將方才正欣賞著的碟影倒帶,詭譎地瞅著她。「我剛剛無意間發現這個非常特別的影片,要看嗎?」
「很特別?」
「當然,保證精采。」
「好啊、好啊。」溫娠琳興奮地靠在他在身上依偎著他,好奇的隨著他的眸光將視線放在電視螢幕上。
她也很想知道是什麼影片這麼特別,可以讓他從她一進門就沒見他將目光放在她身上。
「睜大妳的眼睛喔。」
當電視螢幕上出現一對汗水淋漓、身軀交纏的男女,她忍不住驚呼,「譽桀……你……你怎麼在看這個?」
她怎麼從來不知道他有這種愛看偷拍的癖好!
「別急,安靜看下去。」
溫娠琳咬著下唇,紅著臉看著影螢幕上正演出激情鏡頭的那對男女。
男人的攻勢直接而強悍,跨坐在女人的嬌軀身上,猛烈的動作像是要將對方摧毀殆盡,狂烈大膽得讓人看得臉紅心跳。
「很好看,很精采吧?不過,下一次鏡頭應該再拉近一點,這樣拍起來才清楚。」
「這是你偷拍的?」
溫娠琳驚悚地瞠大雙眸,不敢置信地看著一臉興味盎然的他。難道他真是變態,愛搞偷拍這種事?
「怎麼可能,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放隱藏式攝影機的人抱持的是什麼心態。」
奇怪,她怎麼覺得他話中有話?
「妳不覺得,這畫面中的人物很眼熟?」段譽桀拿起遙控器將畫面定格。
對喔,這場景好熟悉,他不說她還沒注意,只顧著大驚小怪。
溫娠琳連忙睜大眼看個清楚,然而不看還好,一看,她的花容頓時失色。
一時之間,宛如有顆五噸重的大石掉落在她頭頂上,砸得她頭昏眼花,眼冒金星,不知該如何是好。
段譽桀轉過身,雙臂抱胸,興味盎然的斜睨著一臉慘綠的溫娠琳。
他目光深沉,勾動著唇角,「看出這畫面中的男女主角是誰了嗎?」
好恐怖啊,他可掬的笑容裡有著慍色,詭譎的神情讓人看了不由得毛骨悚然。
溫娠琳緊張地扭絞著十指。「看到了……」
她早忘了自己在他家偷裝了攝影機,所以也忘了拆掉……
慘了啦,這下死定了!
唉,為什麼會被他發現呢?
「妳有什麼要說的嗎?」
「說什麼?」怎麼說都還不是一樣死罪一條?
「妳不好奇我是怎麼發現的?」段譽桀從抽屜裡拿出一部隱藏式攝影機,放在她面前。
「好奇有用嗎?」
「說吧,給妳一個申訴的機會。」他的臉色倏地一沉,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原本甜蜜的氣氛頓時消失無蹤,陷入一片寂冷。
「啊?」溫娠琳頭皮發麻地望著他那雙犀利的黑眸。
總不能說,她是為了大姊才使出這種詭計吧?
「回答我這個問題很困難嗎?」段譽桀雙臂抱胸,扯著嘴角等著她的回答。
「是很困難……」她艱澀地吞著口水。
老天,他像發電機的雙眼像是瞬間停止運轉,整個黑眸頓時拂上一層寒冰,森冷得教人看了體內寒意亂竄,直打哆嗦。
「小蘿蔔,不要考驗我的耐性。」
他語調溫和卻不帶一絲情感,她聽了後更是不敢回話。
原來他不是沒有脾氣,他只是將他駭人的嚴肅性格隱藏在斯文溫柔的假面下。
「就是……」嗚……她好想逃喔。
她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後悔,後悔把一隻習慣隱藏起自己習性的獵豹當成紙糊的猛獸。
「不肯招嗎?那妳想我們到警局去坐坐如何?我想警方比較會問案。」段譽桀雙臂環胸,嚴厲的逼視著她。
「啊?不會吧?」溫娠琳花容失色的瞠著水漾的大眼。
好歹他們兩人都有了很親密的關係,方才的影像也可以成為證據,他居然可以這麼不留情分,要她上警局去講清楚!
「我最討厭有人欺騙我,即使是我最疼愛的人也不行!」
他的眼神銳利得像把刀,讓她緊張得手心直冒汗。
「那……那我說了……說了你不可以再生氣喔?」
「我考慮,看妳的供詞決定。」
「什麼?哪有人這樣的!」
「不准討價還價。」
溫娠琳咬唇暗忖,如果老實說,段譽桀一定會認為是大姊慫恿她,在他家裡安裝攝影機,絕對會去找大姊理論的,這樣一來,大姊就會知道,她疼愛的小妹與她所愛的男人是如何對她的。
她已經背著大姊跟段譽桀發生這種不倫戀,如果讓大姊知道自己的妹妹這樣背叛她,不知道會有多痛苦。
「還不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長得一副花心大蘿蔔的樣子,不管走到哪裡都有女人圍著你,我也不用使出這種奧步!」溫娠琳急急地戳著他的胸膛。
「我花心?」這突如其來的指責讓段譽桀有些愕然。
「對啊,要不是擔心你會劈腿……如果哪天你帶別的女人回來,把我一腳踹開,我……就可以把拍下來的內容燒成一堆光碟,讓你成為『水電工』第二,讓你得到教訓……」反正不管怎麼辦,她都不能把最初的目的全盤托出,不然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是嗎?」
「嗯,當然了。」溫娠琳點頭如搗蒜,就怕他不相信。
「好吧,我就姑且相信妳。」
擁有律師資格的他,怎麼可能被這種充滿破綻的說詞騙了,他相信小蘿蔔是有目的的搬進他的住處,只是目的為何,就很耐人尋味了。
不過,不急,他有的是時間與她玩這種間諜小遊戲,到時看他怎麼拆穿她這蹩腳的小謊言,好好的戲弄她一番。
「啊?你相信?」不會吧,這麼簡單就把他給唬弄過去了嗎?
「妳希望我不要相信妳嗎?」
「當然不是!只是……難道你不生氣?」
「生氣,當然生氣,我氣得想擰斷妳美麗的頸子。」段譽桀的手掌來回磨蹭著她線條優美的頸項。
「你……不會是真的要把我掐死吧?」哇哩咧,他的表情怎麼看起來更是高深莫測?
「會怕嗎?」他忽地傾身啃囓她溫潤的耳垂。
「當然!」她直點頭。他這噙著冷笑的表情像是享受著她的恐懼似的,她能不怕嗎?
「會怕就好。」段譽桀寵溺地捏捏她的鼻尖。
既然已達到恐嚇的效果,他該收手了,否則到時真把他的小花嚇得逃之夭夭,躲得他遠遠的,那可就麻煩了。
「你……」氣氛忽然間轉變,讓溫娠琳一時無法適應。
他是在表演變臉嗎?怎麼三秒鐘之前那張不帶一絲情緒,眸中毫無溫度的冷臉,居然在下一秒馬上陽光拂面,親和力滿點。
「怎麼了?」段譽桀邪氣地扯著唇角。
「我怎麼覺得……我好像著了你的道?」
「不嚇嚇妳怎麼行?」他圈著她的頸子坦承,細吻她還傻愣愣的小臉。
「啊?你很過分耶,我差點被你嚇死!」一聽,溫娠琳惱怒地掄起粉拳捶著他的胸膛。
「妳想讓我變成『非常光碟』裡的男主角,有沒有想過,妳是女主角,受害的可不是只有我,到時妳這青春曼妙的胴體可是會讓全國男人看光的。」段譽桀抓住她肆虐的小粉拳道。
「我怎麼會是女主角?」
「那妳剛才看了半天,有看到別的女人嗎?」他俊美無儔的臉龐揚起一絲邪笑,傾身將她壓在身下。
對喔,這麼重要的一點她怎麼忘了?
「沒有!」溫娠琳手腳並用,生氣的想推開他。
「還有很重要一點,妳還會吃上官司,不管怎麼做,妳都佔不到便宜,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妳還想做嗎?」
段譽桀邪魅的扯著唇,同時將她兩隻不太聽話的小腿也壓制在他健碩的長腿下。
「這……也對啦。」老天,她怎麼忘了到時可能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
「以後還會再這麼做嗎?」他輕啄一下她噘起的紅唇。
「不敢了……」
她可不希望變成偷拍光碟裡的女主角,也不希望變成那個被起訴關進苦牢裡的人。
「所以我說妳是小笨蛋,要讓我吃苦頭、得到教訓的方法有很多,但是妳選擇的絕對是最笨的一種。」
意思就是她是笨蛋嗎?溫娠琳恨恨地瞪他兩眼。「例如什麼方法?」
「善用妳的本錢,自己好好想。」段譽桀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她微張的嫣紅小嘴。
「你做什麼啦!」她渾身一陣輕顫。
「現在我們先來討論剛剛的節目內容。」他一手解開她襯衫上的釦子,露出一大片雪白胸脯。
「不要啦,討厭,你不是才要我好好想想的嗎?」溫娠琳嬌斥著,試圖推開他。
「我先給妳個提示好了。」段譽桀魅惑的嗓音充滿詭異的曖昧。
他的唇舌一路往下遊移,來到雪丘上,碰到了擋住他品嚐甜美滋味的胸衣,手指靈活的一勾,蕾絲胸衣隨即翩然飄落,她嬌媚的身軀完全暴露於他灼燙的眼神下。
「提示……怎麼會是這一種?」她嬌羞的扭動因他碰觸而戰慄的身子。
「這種方式是最有效的,不然妳認為還有哪一種方法可以教訓我?」段譽桀邪魅地舔著雪丘上的紅暈。
「除了我,應該還有別的女人啊。」
他邪魅的手指急躁地探至她的大腿內側,隔著蕾絲底褲愛撫著裡面的柔嫩,逗弄著她的花核,讓她忍不住倒抽口氣。
「我是個思想保守,不是個喜歡嚐鮮的男人,值得珍藏的女人的一個就夠了。」他另一手也沒閒著,捏擰著她胸脯上那豔紅的珍珠,讓它們更為充血。
「你哪裡保守啊?」溫娠琳胸前的蓓蕾因而硬挺充血,體內竄起無法言喻的快感。
保守?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可斯文不到哪裡去,溫文儒雅全被遠遠丟到太平洋裡,翩翩的紳士風度在床上全蕩然無存,狂野霸道得嚇人,總是瘋狂地與她歡愛一遍又一遍,哪裡保守啦!
「我的意思是我是從一而終的男人,可沒說做這檔事的時候也是保守的喔。」段譽桀邪氣的笑著,用力地撕扯她頂端的鮮豔珠蕊。
「強詞奪理……」
他每一次的摩挲、啃吮、撕扯和碰觸所激起的快感總教她難以忍受,壓抑不住嚶嚀。
「我想,妳大概還沒真正體驗過我。」他埋藏在蕾絲底褲內的狂肆手指不斷擰著她的花珠。
「誰說的……那你之前每晚對我做的都不叫狂野,那是什麼?」隨著他邪惡的抽搗,快感與熱潮猛烈地襲來,沒一會兒就讓她春潮氾濫。
「那只是例行功課。」段譽桀邪惡的一笑。
「什麼?例行功課?」
他那邪魅的眼神讓溫娠琳忍不住倒抽口氣。
「今晚我會好好跟妳算總帳的,尤其是教訓妳對我的不信任,還有上一筆妳戲弄我的那次,妳認為我會這麼輕易饒過妳嗎?」他噙著冷笑,手指瘋狂地在她的花心裡抽搗。
「那個時候你不是也很舒服?還有,你不是不生氣了嗎?」溫娠琳妖嬈的嚶嚀著道。
「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妳認命吧。」
段譽桀露出一記高深莫測的笑意,撤出沾著她瑩透芬芳蜜液的修長手指,挑情的抹著她的紅唇。
「我……怎麼認命?」老天,他的神情好恐怖。
「很快妳就會知道,主導權是在誰的手中。」
溫娠琳咬著下唇,心慌地望著他邪佞的笑容。也就是說,偷拍的事他雖然不計較,但是他會用另外一個方式來懲罰她?那不是意味著他今晚會很瘋狂?
老天,她光是想像就知道今晚她別想逃過他的魔鬼懲罰。
「我們先來瞧瞧妳敏感的身子是否已經為我準備好了。」
段譽桀抬高她的俏臀,一把扯掉她的蕾絲底褲,染著濃烈情慾的魔魅黑眸緊鎖住她泛著水光的幽穴。
「瞧,妳的身子比我還要急喔。」他揚揚唇,一手解開身下的束縛,將熾燙灼熱的硬挺亢奮抵在她的花穴口。
「哪有!」溫娠琳繃著臉,顯得好尷尬。
「沒關係,我來實地檢查看看就知道了。」語畢,他的大掌按住她雪白的俏臀,將她壓制在長腿下,一個傾身,強而有力的貫穿她的花徑。
段譽桀的腰桿猛然一挺,強悍的更為深入她不斷收縮的花心,陷入她柔嫩的花壺深處,讓她頓時招架不住,放聲尖叫。
未等她完全適應,他火燙的亢奮便宛如地獄來的使者,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呵護脆弱柔嫩的花朵,毫不留情的抽搗,猛烈的在花心上衝刺。
陣陣熱潮不斷襲來,一次又一次帶給溫娠琳最震撼的刺激,幾乎讓她無法承受……
※※※※
唉!好煩啊!
學校已經放寒假,溫娠琳坐在空曠校園裡的長椅上哀聲嘆氣。
怎麼辦呢?她該不該回家跟大姊請罪?
她良心好不安啊!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眼光會如此獨到,跟大姊看上同一個男人,跟未來的小外甥搶爸爸。
可是,事情發展成這樣,她即使想煞車卻怎麼也煞不住。
大姊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起來,她的心也一天一天的淪陷,該怎麼辦才好?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著俊朗外表的段譽桀會是個溫柔浪漫的好情人,如果他對她差一點、壞一點,她就可以帥氣的揮揮衣袖跟他說bye-bye,偏偏他對她是疼愛寵溺,呵護備至,可說是無可救藥的好,害得她連想不帶走一片雲彩耍帥的勇氣都沒有。
「娠琳,妳在想什麼啊?想得一臉失神。」施涵霓疑惑的臉蛋忽然出現在她面前。
「涵霓,我好煩喔!」
「怎麼了?妳這樣子不像失戀,也不像績優股被拐走了。」施涵霓丟給她一顆橘子,坐到她身旁好奇地問。
「怎麼辦?我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溫娠琳噘嘴嘆息,剝起橘子來。
「啊!妳戀愛了?什麼時候的事!」這個丫頭也太過分了吧,戀愛居然也沒有跟她這個號稱死黨的麻吉說。
「最近而已。」溫娠琳洩氣地將一瓣橘子放進嘴裡。
「咦,一個月前妳還沒有男朋友啊。」施涵霓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嘿!該不會是妳租的套房淹水,妳搬到助教家住的時候發生的吧?」
「我好希望當時沒有淹水啊。」
哇咧,還真的讓她猜對了。
「妳不是搬到他那裡借住,實施偉大的計畫嗎?」
當時她還幫忙出主意,讓娠琳不僅有地方可住,又可以偷偷安裝攝影機,抓住段譽桀的小辮子,到現在她還覺得這個計畫實在是完美無缺。
「哇!涵霓,我該怎麼辦?我跟大姊愛上了同一個男人——」溫娠琳哇一聲後就抱住施涵霓大哭。
「等等、等等,妳的意思是,妳愛上了助教?」
「嗯。」
「娠琳,妳瘋了神智不清了啊,助教有可能成為妳的姊夫耶!」
「是啊,而且、而且我……我等於跟他亂倫了……怎麼辦,我沒有臉見我大姊……」溫娠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不會吧?妳跟……妳跟段譽桀發生了關係?」
「嗯。」溫娠琳吸了吸哭紅的鼻子。
「欸,先別急著哭,我問妳,他對妳如何?」
「什麼對我如何?」
「妳對他的評價啊,我很好奇妳們姊妹同時看上的男人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我是在跟妳談心事,不是要滿足妳的好奇心。」溫娠琳沒好氣地瞥她一眼,拿出面紙將臉上的淚水拭去。
「我只是有點好奇嘛,一句話形容就好,說嘛。」施涵霓用手肘撞了撞她,滿臉期待。
「就是……出外是型男,床上是猛男,在家是新新好男人,就這樣。」溫娠琳睇她一眼,尷尬地以最簡單的方式形容道。
「哇,看來妳很幸福。」
「喂,涵霓,我已經很難過,良心不安了,妳還消遣我!」真不該跟她談心事的。
「好啦,我收回對妳的好奇,不過說真的,妳怎麼會把事情弄得這麼複雜,這樣要怎麼善後啊?」施涵霓收起嘻笑的態度,正經八百的看著她。
「所以我才很困擾,很難過啊,我真的很喜歡段譽桀,可是我又不想對不起我大姊,我更不能跟我未來的外甥搶父親,一想到這裡我就難過得想哭。」說著,溫娠琳又哭了起來。
「妳先別急著哭,哭解決不了問題,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妳慢慢說給我聽,我們再想一個比較不會傷害三方的對策來。」
「嗯,就是……」
溫娠琳將兩人共譜戀曲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向施涵霓道出,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出現的兩道身影幾乎要暈厥了。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丫頭,妳說的是真的嗎?」一記怒喝自兩個小女生身後傳來。
溫娠琳與施涵霓霎時被這記突然竄出的暴吼嚇得跳了起來,同時過轉身,看到的是一張像是恨不得將人碎屍萬段的恐怖怒容。
「爸……媽咪……」溫娠琳帶著水氣的瑩眸頓時瞠大,驚駭萬分地注視著忽然出現在學校裡的父母。
「溫伯父,溫伯母……」施涵霓的震驚不亞於溫娠琳,一樣驚駭的張大了嘴。
「娠娠,妳剛剛說什麼?妳跟姳姳愛上同一個男人……不,是那個男人同時玩弄妳們姊妹?」溫振東嘴角顫抖,一臉掙獰地喘著氣。
方才乍聽之下,他差點腦溢血,沒想到他和妻子到學校來看看好些日子沒有回家的小女兒,居然會意外聽見這令他幾乎心臟病發作的駭人消息。
「爸……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溫娠琳戰戰兢兢的看著父母。
「還好我來了,不然我差點就上了那個混帳的當!」
「爸,你在說什麼?」溫娠琳驚駭地看著怒火狂燃的父親。
「說什麼,玩弄妳們兩姊妹的那個混蛋已經到家裡提親!我跟妳媽咪今天到台北來,本來是打算替妳大姊看房子,買棟樓給她當嫁妝,順便來看看妳,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令我震驚的事,這個婚不用結了,我馬上教妳媽咪帶妳大姊去把孩子拿掉!」溫振東如雷鳴般怒吼道。
想到他一向精準的眼光會被那個混蛋給騙了,兩個女兒都毀在那惡劣傢伙手中,一把怒火燒得更旺。
「爸,孩子是無辜的啊!」
「閉嘴!我溫家沒有這種女婿,我還要上法院告他!」他有種衝動,想一把勒斃那個玩弄他女兒的混蛋。
「爸……」
「妳馬上跟我回去,我非要那個玩弄妳們姊妹的混蛋付出代價不可!」溫振東拉著小女兒,怒氣沖沖的走向校門。
「爸──等等……涵霓……爸──」根本甩不開父親的箝制,溫娠琳只好不情願地跟著盛怒的父親離去。
「娠琳,妳要保重……」施涵霓只能愕然地看著像一陣疾風消失在校園裡的溫家兩老和好友。
一會兒後,她身後又傳來一陣尖叫。
唉,今天是什麼日子啊,為什麼到處都充滿震撼的尖叫聲?
施涵霓一轉身,就看見那個只差三分鐘就會被宰的男主角出現在校園裡。
段譽桀所到之處還是一樣受歡迎,可說是所向披靡。
如果這一幕被溫伯父看見,恐怕會先上演一場校園喋血事件,不用等上法院了。
「咦,不是涵霓嗎?妳有看到小蘿蔔嗎?」段譽桀大老遠就看到自己一個人站在那兒的施涵霓,連忙走過來。
「小蘿蔔?」
「呵,是娠琳,妳有看到她嗎?」
「有啊……」她還真不知該怎麼跟他解釋方才發生的事。
「她上哪兒去了?我剛剛打了她的手機,她都沒有接。」
「她啊……」施涵霓面有難色。
「怎麼了?」段譽桀察覺出她的異樣。
「剛剛,娠琳的父母突然出現,然後怒氣沖沖的把她帶走了,應該是要帶她回家去吧。」
「回家?方才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娠琳的老爸說,要給你好看……」
「給我好看?」
猶豫了會兒,施涵霓決定為好友討個公道。「助教,你怎麼可以搞劈腿?劈腿就算了,還劈同一對姊妹,你教她們以後怎麼相處?」
「我劈腿?」
「沒有嗎?那……姳姳姊肚子裡的小孩是誰的?」怪了,他震驚的程度怎麼不亞於她?
「什麼?」段譽桀臉色一沉。「這下誤會大了!」
「誤會?」
「涵霓,我現在沒時間跟妳解釋,妳剛剛說,小蘿蔔被她父親帶回老家去了,是嗎?」
「嗯。」
得到確定的消息,段譽桀隨即丟下施涵霓,頭也不回的往停車場疾步而去。
「欸,助教……」施涵霓愕然地看著那急匆匆的背影。
從段譽桀慌亂緊張的神色看來,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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