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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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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連珍 -【黑市情婦】《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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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11-23 00:40:29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黑夜

  兩人的對談,從白天直到夜晚。唯一剩下的一瓶酒也早見了底。

  「我不清楚爸爸在外面做些什麼……好可怕……他竟會殺人,他竟殺了你父親……」

  聽完黑祐森陳述的往事,白慕失神地喃喃自語,始終無法平復內心的激動。

  關於黑祐森與父親之間的過節,以及父親當年混跡黑社會的所有作為,都是她不能理解的。

  她也無法理解,在黑祐森口中,父親的罪有應得是否不容置疑?

  不管父親曾做過什麼樣的壞事,都是她的血親,她無法仇視至親,就如同她看待黑祐森……

  是一樣的──

  不管黑祐森從事的是非法的勾當、做過什麼樣的壞事,白慕都無法騙自己她不愛他。

  「我的天!你養了我八年!我居然接受你的施捨,長達八年……」她猛搖頭不願相信。

  「不是施捨,而且不會只有八年……我可以養妳……一輩子!」

  他平靜凝視著,目光鎖住他心繫的她。

  繼續施捨、養她一輩子?

  「你可以不那麼做的!你不欠我,我爸爸殺死你爸爸,你為什麼還要養我?」

  「那是上一代的恩怨,所有的一切都與妳無關,在這裡面,妳是最無辜的。」

  「為什麼?為什麼你早就知道一切,還要讓我有機可乘?」

  「我不給妳機會,我們之間的恩怨能夠一筆勾消嗎?妳沒有發洩掉積壓在心裡多年的不滿,妳會怎麼面對我?我又如何能坦然面對妳?」

  他的苦心這才明明白白地一語道破。

  「那麼……因為小海的事情趕我走,再藉機告訴我事實的真相,只是你逼我動手的手段?」她頓悟。

  他默認。

  她抓狂地撲上去捶打他。「惡劣惡劣!太可惡了,用這麼惡劣的方式讓我痛苦得要死,那你又何必再來找我?」

  「因為我不要妳我梗著過去的恩怨,而無法面對彼此,因為我愛妳,因為虧欠妳。」

  「嗚……嗚……」

  白慕心頭一緊,低泣出聲,兩手緊抓住他的衣領,靠住他的胸膛。

  他終於說愛她了!

  此刻,她覺得頭上環繞著七彩閃亮的星星、天空應該綻放燦爛的煙火。

  「你再說一次……再說一次你愛我。」她嗚咽著抱緊了他。

  「我愛妳!」黑祐森以篤定而神聖的語氣告訴她。

  「嗚嗚……謝謝……謝……謝你愛我……」白慕痛哭失聲。

  「不准哭了!」他命令。

  「好……好……」她癟嘴憋著。

  他的眼光無比憐愛地盯視著她,慢慢伏下頭。

  「還哭!再哭我就吻妳。」

  以她來不及防備的速度,他一下便攫住她的唇瓣……

  「唔……」

  她無聲低吟、無力抗拒!沉淪在他蠻橫的輾轉吸吮裡。

  沒辦法抗拒他!她好愛他的吻。

  她貪戀他的吻、需要這個吻的慰藉。

  他是一個健壯的羽翼,深深包覆住她多年來的飄蕩不定。

  撫著他合眼專注的臉龐,緊偎著他寬碩的胸膛,悄悄滑落滴滴感動的眼淚。

  她無法阻止自己對他的依賴,他每一次的身體碰觸都教她心跳不已。

  她知道再大的仇恨,都比不上他們相愛來得重要。

  久久,他才離開她的唇瓣,輕擁她在胸前。

  「這就是愛吧!我們相愛,是嗎?」她問他,醉得沒有力氣再思考。

  「怎會問我?難道,妳不愛我嗎?妳應該很清楚。」黑祐森揉揉她的短髮。

  「我只知道,如果你不在我身邊,我看到電視節目裡的猩猩狒狒會想到你、在路上看著男人的屁股會想到你,我想念你的電動馬達、想念你腫腫壯壯的胸膛,我只想哭、不想笑,我想你想得廢寢忘食,哭到海枯石爛……」

  她又哭了起來,哭得肝腸寸斷似的,兩管鼻涕全沾濕在他胸前。

  「好好好!不要哭了。」

  黑祐森笑開來,她說的不也正都是他的症狀,他既心疼又好笑,語氣低柔、萬般不捨安慰她。

  「我不想這樣下去了……好累、好累,背負著仇恨真的好累……我不想再去恨人了!早知道,我就不要去想那些過去,害我們這麼這麼辛苦才能在一起。」

  她抬起頭,以手背抹去兩管鼻水,吸口氣後,紅著眼眶認真而毫無保留地說出心中的苦。

  「我已經讓妳報仇囉!一切都讓它過去,好嗎?」他安慰。

  他放手讓她報復,只希望,一切能有煙消雲散的一天。

  「你知道嗎?復仇的滋味真的很痛快!可是在那之後……我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樣,我不知道這樣算什麼……這樣的我到底算什麼?享受報復的快感之後,我又得到什麼?更多的擔心、更多的不安、更恨自己。」

  她在復仇的雲端快活著,可是當回到現實之後,她又覺得自己是在進行一些沒有意義的蠢事般厭惡自己。

  「我什麼都沒有,難道連愛一個人也不能?!嗚……我覺得我自己好可憐喔!」

  她又激動了起來,止不住啜泣,讓他心疼極了。

  「好,不哭了!噓……別哭!」

  他迭聲安慰,鼻尖也酸嗆了起來……

  我堅強的小寶貝呀!妳的脆弱讓我多不捨。

  「森、森……」白慕無助地喚他,雙手激動地緊緊環著他的頭。

  「別哭,我心疼。」他擁抱著她,心裡一陣痛。

  「可是、可是……」她抽噎著吐不出完整的話語。「我好後悔把黑氏的犯罪證據交給警察,要是警察來抓你怎麼辦?怎麼辦啦?」

  「那些東西對我一點威脅都沒有。」

  「什麼?」她忘了流淚,抬起滿佈淚痕的臉蛋看他。

  「重要的資料都在電腦檔案裡密存,現在是高科技時代,還會有人把重要的資料記錄在紙張上嗎?」這小白癡!他敲了敲她的額頭。

  不過,事實上,她交給警方的資料,並不是對他的事業毫無影響,只不過,還不至於擺不平,他的權勢遠超乎白慕的想像。

  而且……他早已通盤謀思過,決定徹底結束黑道生活,給兩人一個安全無憂、遠離危險的未來,他會用他的一生來贖罪!

  白慕猶一臉癡傻迷渙。

  黑祐森輕輕地喟嘆。「走,回家了!」

  所有的恩怨就此煙消雲散,她該能拋掉往事了。

  那麼,他更無須怯懦地不敢面對這份感情!

  叮咚——

  「又是誰啊?」白慕抹淨臉上的斑斑淚痕,離開黑祐森的懷抱,前去開門。

  門一打開,兇神惡煞的臉孔對著她,後頭還領著黑鴉鴉的一群人。

  白慕認出他就是上次的壞人,也就是黑祐森的仇家——海龍。

  「大蕃薯?你來做什麼?」她吸吸鼻涕歪著腦袋問他。

  「做什麼?要妳的命!」大蕃薯說完,揚起手上白亮的刀便砍向她。

  「啊——」白慕尖叫當下,被黑祐森一把拉走。

  「不要過來!」黑祐森將她護在身後,將槍口抵在海龍額上。

  自從上次的意外之後,原本從不在身上帶槍的黑祐森,獨行時一定攜槍自保。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海龍害怕、防備地斜瞪著槍口不敢動彈,他身後的手下全呆愣著站在原地。

  「你還敢動我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他自牙縫迸出威脅。

  「黑老大,高抬貴手、高抬貴手,下次……下次不會了!」性命操在人家的槍口上,海龍不得不低聲求饒。

  「不留個紀念在你的身上,你會記得嗎?」黑祐森抵在他額上的槍,重重緊壓著。

  「啊!不要、不要——」海龍畏懼地雙眼大瞪,腿直發抖。

  「森……我肚子好痛喔!」躲在黑祐森身後的白慕,輕輕扯著他的衣服。

  「怎麼?」他扭頭看她。

  趁著黑祐森不注意當下,海龍趁隙拔腿開跑,領著手下落荒而逃。

  黑祐森冷眼目送鳥獸散的一群背影,收起槍枝。

  「啊?流……流血了!」白慕往肚子一摸,伸起手……傻眼地看著自己手上染滿了紅色鮮血。

  「該死!」

  黑祐森惡咒一聲,原來他沒有護到她,海龍揮刀就已在她腹上劃了一刀。

  他抱住她,大掌緊壓住她的傷口止住血流。

  「我好痛,你還罵我該死?!」

  看著鮮血不斷湧出,她顫抖著聲音,委屈地癟嘴,眼淚馬上掉下來。

  「我不是說妳該死!走!快到醫院。」黑祐森橫抱起她焦急衝往屋外。

  「哇……森,」她圈著他的頸子扯喉大哭,兩人身上全染了鮮血。「我快要死了,我拜託你,在我死前再吻我一次好不好?」

  「不要亂講,妳不會死,不准再哭了。」

  他瞪眼吼她,將她放置車內攤平座椅、扣上安全帶,然後發動車子,重重踩下油門疾奔出去。

  「我也不想死啊!你還沒愛夠我,我怎麼可以離開?哇……我不甘願啦、我不甘願啦!」

  「妳安靜!不准再亂講話了!」

  「嗚……媽呀!好痛、好痛喔!」

  白慕哀聲地鳴嚎,聽得黑祐森心急如焚、痛苦不捨。

  「乖!忍耐一下,很快就到了。」

  黑祐森握緊方向盤,一路疾速奔馳,遇上了紅燈也蠻橫硬闖,橫行霸道地蛇行猛鐘、重鳴喇叭。

  「你開這麼快我會怕啦!還沒到醫院我們就會死在一塊了!」白慕臉色刷白,覺得自己快暈了。

  「閉嘴——」他暴怒咆哮。

  壅塞的車陣阻礙在前,不得不停車,黑祐森低咒了一聲。「Shit!」

  他速度才放慢稍停而已,後面的車陣也來了。

  前方有阻礙,後面車又停得緊緊的,前後車輛的距離都太近,讓他連一點轉移車道的隙縫都沒有,他方向盤扭到底,怎麼也切不出車道。

  油門重踩,他重重地衝撞前面的車輛,碰──

  再打檔倒車,碰──

  前後車輛都被他撞擊得前進後退,空出足夠的距離,他駛向路肩、將油門踩到底。

  「喂──」車主既錯愕又暴怒地衝下車,眼巴巴地看著那輛惡霸的賓士絕塵而去。

  ※※※※

  手術燈尚未熄滅,就見醫生走了出來。

  黑祐森驅步上前。

  「怎麼樣了?」

  醫生皺眉搖頭。「她失血過多……」

  黑祐森聞言心一驚,不祥的預兆在腦中驚悚地炸開。「她……」

  她不能死!不能死!

  「需要輸血。」醫生嚴肅地回答。

  那恐懼悲慟、七上八下的心……放下了!

  黑祐森惡狠狠地揪住醫生的衣領,厲聲警告他:「你給我小心一點!下次把話一次說完。」

  「對不起、對不起!」醫生嚇得呆愣瞠目。

  「那你沒在裡面手術,出來幹什麼?!」

  黑祐森鬆手,放開醫生的衣領,惡聲惡氣地問他。

  「手術室裡面沒有血袋,還沒送來,我出來……上個廁所……」醫生看著他越瞪越大的一雙牛鈴大眼,心虛地越說越小聲。

  「你把我的女人丟在裡面,跑出來上廁所?!」他大吼。

  「先生、先生,噓、噓……醫院裡面不要那麼大聲。」

  「什麼血型?我A型的可以用嗎?」

  「可、可、可以……剛好要A型,不過醫院的血庫有,馬上就送到,不需要你的。」醫師畏懼地回答。

  「走!給我進去,就用我的。」黑祐森不容分說,硬拖著他,闖入手術室。

  他堅持站著輸血,在一旁陪著昏迷的白慕。

  輸血的同時,醫師戰戰兢兢地縫合她的傷口。

  黑祐森既憂且憐地凝視著她,他告訴自己,絕對要脫離這種爭鬥廝殺的生活,不要再讓她的生命受到威脅。

  「啊——」醫生嚇得粗聲慘叫。

  因為當他轉身接過護士遞來的剪刀時,白慕竟然筆直坐了起來。

  「妳、妳──妳妳,妳不是麻醉了嗎?」

  醫生踉蹌後退,驚聲鬼叫,護士也嚇得不敢接近。

  「我忘記告訴你,她酒量驚人,麻醉藥不下重一點她很快就會醒來。」黑祐森心疼地撫撫她清醒過來的臉蛋。

  「我還活著?」她臉色蒼白,瘖瘂著嗓子。

  「不然妳以為死了還有我跟醫生陪妳?」

  「怎麼縫得這麼醜?」她低頭看著傷口,蹙起眉頭,語氣虛弱地問道。

  「喂!你有沒有聽到?」黑祐森聞言,揪起醫生的衣領,陰狠地瞪他。

  「那、那你要我怎麼做?」醫生苦癟著嘴、重低著頭,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寶貝!要怎麼做?」黑祐森轉問白慕。

  「我要你吻我一下。」

  醫生聞言照辦,噘嘴欲湊近她,黑祐森重重地狠敲了那醫生的腦袋。

  「她不是說你!」黑祐森目光要殺人一般沉聲警告,然後……在她唇上印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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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11-23 00:40:47 |只看該作者
尾聲

  黑白喜宴席開三百桌,白慕領教到黑祐森道上的實力關係簡直會嚇死人。

  她從沒看過那麼大的排場,一整個晚上,敬酒敬到手軟,她酒量縱使再好,未到曲終人散,她已經掛了。

  黑祐森凝視著她紅透的醉顏搖頭失笑,她真丟透他的臉!誰看過新娘在喜宴上大吃大喝、還跟人吆喝划拳的?!

  結果送客時,新娘睡死了,只剩黑祐森一個人尷尬地捧著喜糖盤子,呆呆地杵在那兒,直到把客人都送走。

  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他黑祐森竟娶了個脫線白目女!

  喝了不少酒且累倒的白慕,任由他輕手輕腳地幫她褪去衣裳,換上睡衣。

  然後他靜靜地在她身側躺下,輕擁著她入眠。

  這時,她卻一個緊擁,隨後,攀上他的身體,唇覆上他的……

  柔嫩的唇瓣,激起他的慾望。

  才幫她穿上的睡衣,她自己又褪了去。

  「寶貝……」他喚她,沒有預料到她會有這樣主動的行為。

  「洞房花燭夜,春宵值千金呢……」白慕醉眼迷渙,嬌俏地說。

  「妳喝醉,也累壞了……」黑祐森心疼,經過一場喜宴的折騰,她肯定沒體力了。

  「我沒醉,也不累,」她忽又想起。「你今天晚上宣佈要退出黑社會的事,是真的嗎?」

  看來,喜宴中就睡著的她,大概酒醒睡飽了,現在精神可好得很,黑祐森抱著她。

  「當然是真的。」

  「不准!我不准,我還沒過夠當大哥女人的癮耶!」

  「什麼時候輪到妳說不准了?我記得這句話是我專屬的!」黑祐森輕擰了下她的鼻尖。

  「不管、我不管,我是大哥的女人,還有很多人都不知道呢!你怎麼可以這麼快就退出江湖了!一點都不過癮哪!」她不依。

  「已經宣佈了,不能改變了,我講的話必須做到,妳想過癮還有很多方法。」

  「還有什麼更威風的?不要,我要像你那樣,一命令人家,全部的人都要乖乖聽話,我長這麼大,還沒有人可以讓我命令使喚耶!」

  「要不,我讓妳命令使喚?這樣行嗎?」他沒好氣地笑了開。

  「真的嗎?」白慕斜著眼、懷疑地問他。

  「當然!」

  「那……」她眼珠子溜了一圈。「那你吻我……快點!我是大哥的女人。」

  他吻上她的額、吻她的臉、吻她的鼻,吻上她的唇……

  她卻哭了起來……

  「我終於嫁給你了,從今以後你是我的囉!你如果再讓我一個人孤單,我會殺死你喔!」

  「好……噓……別再哭了……」

  他一吻淹沒她愈趨激烈的哭泣。

  她激動地回應,去索求那醺然迷眩的感覺,像乘著翅膀飛翔般……

  那是繾綣、陶醉在情海上的暢然慰藉。

  「再說一次你愛我!」

  「我愛妳!」

  「再說一次!」

  「我愛妳、我愛妳……我愛妳。」

  她攀坐跨上他的腰際,他無限憐憫地撫著她腹上的那道疤痕。

  她低下頭,撒著細細碎碎的吻,熨貼著他健碩的胸膛。

  手,忙碌笨拙地除去他的衣物。

  高漲的情慾未讓他等待太久,她以他不及防備的速度,將他納入體內、直沒深處……

  黑祐森喉間是滿足且珍惜的吟嘆……

  她輕輕地滑動旋弄起來,擺動的身體是魅惑動人的千萬風情,緊緊地吸引他的視線。

  尖挺的雙峰,誘人地上下起伏波動,教他忍不住去佔有。

  她傾下身,讓雙峰觸撫著他的唇。

  他旋即霸佔住地以唇愛撫著她、以舌尖取悅著她。

  今夜的她,分外狂野……

  他雙手搭上她的腰際扶住,回應地挺進……

  每一個有力的回應,都會引起她焚身般的炙烈……

  她綻放著嬌媚、紊亂地喘息,隨著濃濃的愛火搖擺著,迸發著淋漓盡致的激迷……

  激盪的快感,是一個沒有終點的天際。

  交疊的身軀,是已然超越現實的魂魄,牽引著彼此的呼喚呢喃、交織著汗水。黑祐森的十指與白慕交錯相握,渴望更肯定地佔有她。

  他帶領著她,激情地律動,時而挺進、時而淺嚐,勾起她更強烈地舞弄搖擺。

  「停──」

  他霍然喊停。白慕挑起他加速釋放的衝動,他不想這麼快結束。

  「不要!」白慕呢喃著。

  「噢!寶貝,停──」他克制地呻吟著。

  「不要!我不停,我要感覺你,讓我感覺你……」

  她更加激進地侵佔著。

  「停……」

  「我要你——」白慕的堅決,讓他無法抵擋。

  「噢──寶貝,我愛妳——」他喉間逸出濃濁的低吼,用力環抱住她,隨著她的律動震顫地宣洩……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白慕狂徹地釋放,勇敢宣示今生的誓言,淌下滿足感動的淚水。

  幸福的喘息,淹沒在彼此口中。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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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11-23 00:41:13 |只看該作者
【後記】

  【不能忍耐】
連珍

  後記?後記?

  天哪!編編要我寫後記!我從來沒有寫過後記哪,人家真的不知道後記要寫些什麼,嗚嗚……

  寫完了白慕,人家頭毛都快把光了,編編怎麼忍心還要我寫後記?

  這樣吧!我們來閒聊好不好?我只會這個了。

  什麼?不要?

  你有沒有看見我已經拿了支叉子兇狠的瞪著你?我眼角一閃而過的殺人利光,讓你嚇到了沒呀?嘿嘿嘿!

  不管!人家要聊。

  話說呀……(連珍自得其樂說著……)

  話說呀,白慕這故事的由來……

  連珍真的有這樣一個寶貝朋友,而這寶貝呢,比起我筆下的白慕還要天才呢,更絕妙的是,寶貝的阿娜達──是位暴戾兇殘的黑道大哥!

  噢!不,我說錯了,不是暴戾兇殘的黑道大哥,大哥說他現在可是生意人呢!所以該說是暴戾兇殘的生意人,噢,不,我又說錯了,生意人怎會暴戾兇殘呢?哎,我真是越描越黑了……哎喲,怕怕!大哥,你可要原諒我。

  為什麼想聊這件事呢,因為昨晚我那寶貝朋友打電話給我,訴說她的滿懷心事,她說大家都看她開名車、戴名鑽名錶,生活安逸的好命樣子,可是她十分寂寞,和阿娜達大哥之間的終身大事也遲遲未定,讓她對於這份感情的不安定十分憂心,她覺得必須跟阿娜達溝通,也希望他淡出那樣的複雜環境。

  「我要寫一封信給他,妳幫我想想怎麼寫比較好!」她說。

  「我怎麼知道怎麼寫,那又不是我阿娜達?更何況,我怎麼能幫妳想、幫妳寫,妳那阿娜達知道妳連這種事情都告訴我,不殺死我才怪!」

  我推託著。實在是覺得他們倆人之間的私密,我還是不要介入比較好。

  「好,那妳不要幫我想,算我請教妳好了,好不好嘛,我請教妳,妳聽聽我寫的通不通順。」

  「請教?好……好吧!」我勉為其難點頭,這麼熟的朋友了,她說請教,我怎麼好意思。

  於是,隔著話筒,我們開始研究;她描述她的心情,拿了紙筆一面紀錄,一面唸給我聽。

  「妳這樣寫好嗎?他那麼強悍的男人,妳不可以讓他沒有台階下,妳要寫得文情並茂、深情一點。」

  我聽完她寫的部份內容後,婉轉提醒她:

  最後,我只好教她。(註:部分內容省略)

  「叫我情何以堪……」我一邊唸著。

  「喔!情何以堪……」她一字一字寫著。

  靜默了兩秒,她問我:

  「我可不可以問妳,情何以堪是什麼意思啊?」

  我呆愣了下,#@%*#!

  我支吾著,「就是、就是……這份情怎堪……嗯……難堪……」

  說真的,一下要詮釋成淺顯易懂、讓她能夠明瞭的意思,我還真不知怎麼解釋。

  「算了、算了,那妳告訴我『堪』怎麼寫。」

  「喔!就是難堪的堪呀!」我告訴她。

  「難堪?」

  「不堪的堪嘛!」我盡力解釋,最後,「就一個土,一個甚……」

  「哪個甚?」她不解。

  「就甚至的甚呀!」

  我覺得她還是想不起來,正想繼續引導,她忽然大叫:

  「啊!我知道了,就上面長得像『其』,下面是一匹馬的『匹』。」

  「對了、對了。」我知道她曉得那個字怎麼寫了。

  呼——中國字……真是神奇奧妙啊!

  還好她終於想起來要怎麼寫,要不然我真想衝過去幫她寫那封情書。

  接下來……

  「即使……」我很用力的想,邊唸著讓她寫。

  「即使?即使的『使』,是時間的『時』嗎?」她停頓下來問。

  「不是啦,差那麼多,是使用的使。」

  我糾正她,繼續用力想:

  「盼望你能夠……」

  「等一下,盼望的盼我也不會寫。」

  我……#@%*#!

  ※※※※

  「你罵我也好、咒我也好、莫須有的罪名也好……」我將她的心情逐一詮釋成文字。

  「莫須有是什麼意思?」她又問。

  費了一會兒功夫,我終於解釋清楚,繼續往下進行:

  「嗯?剛講到哪裡了?喔!對了……莫須有的罪名也好……我從不敢埋怨……」說到埋怨二字時,我本想問她「埋」字會不會寫。

  她果然又打斷:

  「我問妳,埋怎麼寫?還有,我要聲明一點啦,不可以寫『不敢』埋怨,我愛他,才會讓他耶!不要讓他以為我怕他,什麼不敢埋怨,不行、不行。」

  於是,我跟她解釋「理」字的寫法,又苦思著貼切她心情的字眼。

  「那妳寫『不忍』埋怨,這樣好吧?」我覺得這樣很深情啊!

  「嗯……好啦、好啦……」

  她安靜寫著,隨即,她又後悔了。

  「噢!不行、不行,我覺得『不忍』看起來好像『不能忍耐』一樣,他不知道看不看得懂『不忍』是什麼意思,而且我不能讓他覺得我不能忍耐!」

  這會兒,她竟擔心起對方是否看不懂?!

  我憋了好久,終於「不能忍耐」爆笑出聲。

  「妳笑什麼?」她好正經的問我。

  「哇哈哈哈!」我笑得眼角都溢出淚來,「妳本來就不能忍耐嘛,要不然妳幹嘛寫這封信跟他溝通!」

  「好啦、好啦,我承認,我是不能忍耐、也真的很怕他,」她怕隔牆有耳似的,壓低了音量,轉成台語跟我說:「說正經的,我生眼睛不曾看過這麼『歹死』的查甫人。」

  她那個「歹」的意思,就是「兇」、「壞」。表示她阿娜達是霸道專制的人,脾氣又壞到無人招架得住。

  又換回國語說:「兇狠、殘酷!」她加強語氣。聽得出來,真的蠻兇狠的感覺。

  後來,我們決定把「不忍」,改為「不捨得」。她這才滿意。

  不廢話了。

  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啦!

  這是我給天下蒼生的祝福……

  呵!說得我很偉大、普渡眾生似的!

  不過,最後仍要說:衷心希望,這本小說妳(你)會喜歡,盼它為(妳)你帶來生活中的一些些快樂,來普渡妳(你)閒暇的兩個鐘頭。啊!對不起,是「陪伴」,不是「普渡」……#@%*#!

  呃……

  下回再聊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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