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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騎馬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
「好,那我陪你去。」何翩翩興奮的應允。這可是他第一次開口要邀自己出去,她當然要去囉!
「翔哥哥,我們是去工作,而且那裡的馬生了不明原因的病,情況緊急,她只會拖累我們。」花燕蓉上前,輕蔑的插口道。
燕南翔聽見花燕蓉的話,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不見,一臉嚴峻的瞥她一眼,正想開口斥責她,何翩翩卻仰首朝他露出燦爛的笑容,以表示自己沒有不開心。
她對他搖頭,再轉身面對花燕蓉,不在乎花燕蓉充滿敵意的神情,笑著說:「放心,我騎術還算不錯,絕不會拖累你們的。」
這時,另一個壯碩的男人走了過來,他是獅鷲牧場的獸醫,江野原,「南翔,都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當何翩翩望向江野原時,江野原善意的對她頷首打招呼。
燕南翔伸手揉了揉何翩翩的髮,帶著一絲寵溺對她說:「走吧!」
「好。」她任由燕南翔牽著她的手,走了幾步,她輕叫一聲,「啊!等一下。」
「什麼事?」燕南翔跟著她停下腳步,耐心的問。
「等我一下,我去換衣服,這樣騎馬才方便……呃!可以嗎?」何翩翩本來興匆匆的說,但她突然意識到不是只有燕南翔一人等她,所以又不好意思的客氣問他。
「當然可以,去吧!」燕南翔好笑的望著何翩翩小心翼翼的表情,他鬆開她的小手,「我們在馬場那裡等妳。」
「好。」何翩翩興高采烈的大聲喊了一聲,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踮起腳尖,在他頰側印上一吻,飛快的說:「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然後她在燕南翔愕然瞪視下拉起裙擺,快步往房裡的方向跑去,沿路不斷叫著身後的丫鬟來幫她更衣。
她輕快的步伐、銀鈴似的快樂嗓音,讓人知道她有多開心。
燕南翔伸手撫著被她親過的頰,那裡還留有她濕軟的觸感與馨香的氣息,他忍不住咧嘴而笑。
「小嫂子很活潑,也很率真可愛,本來我還擔心她無法適應牧場的生活,看來是我這個好朋友替你多慮了。」江野原粗獷的臉上有著一絲替好朋友欣慰的表情。
聽見好友的聲音,燕南翔回過神,收回眷戀的目光,伸出大掌拍了拍他的肩,「走吧!」
兩人相偕走回馬場,將已氣得渾身顫抖的花燕蓉晾在一旁。
一刻鐘後,何翩翩像隻粉蝶兒般翩然來到了馬場。
她換上一身銀白長袍,長髮紮了一條長辮垂在胸前,頭上戴著一頂軟呢帽,整個人看起來十分俊秀。
何翩翩沒有注意到眾人打量她的興味目光,反而把注意力放在已被牽出來的一匹白色駿馬上。
那昂首噴氣的馬兒是如此俊挺,她興奮的大叫一聲,「上馬了。」
一旁的馬童連忙拿來小椅子要讓她踩上去,但她卻手腳俐落的翻身上馬,動作一氣呵成。
「看來小嫂子對騎馬已經很熟稔了。」江野原笑著轉身走向一匹高大的棕馬,也跟著翻身上馬等候著。
燕南翔見何翩翩興奮的模樣,薄唇忍不住跟著微揚,也翻身上了馬。
何翩翩率先縱馬奔馳,燕南翔很快的跟在她身邊,讚賞的對她說:「騎術不錯。」
她偏首望著他,笑道:「當然,我和姊姊只要有空,可是常騎馬。」
「不過,一般千金小姐很少跨騎。」江野原騎到另一側,疑惑的插口問她。
何翩翩轉而望向江野原,嫣然一笑的對他說:「因為我爹沒有兒子,所以在騎馬這方面,他給了我們姊妹很大的自由。」
她頑皮的朝江野原眨眨眼,江野原大笑出聲,「原來如此。」
何翩翩再轉首望向燕南翔,卻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水眸盡是淘氣,衝著他笑得燦爛,語氣促狹的對他說:「怎麼?我的馬上英姿太迷人了,所以你的目光捨不得離開我的身上?」
她揶揄、盈滿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令燕南翔先是一愣,隨即失笑的睞她一眼,「淘氣。」
何翩翩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那悅耳的嗓音在曠野中連綿不絕,教聞者也跟著會心一笑。
「你們要聊天到什麼時候?照你們這樣慢慢的騎,到那裡,天都黑了。」花燕蓉不耐煩的聲音突兀的插進他們之間,也令氣氛霎時變得十分沉滯。
何翩翩的笑聲戛然停止,燕南翔則面色一沉,顯示他的不悅。
花燕蓉語氣十分冰冷,輕蔑的對何翩翩說:「要是不會騎馬就不要跟著出來拖累人。」
話畢,她策馬率先往前奔馳。
燕南翔不悅的想上前斥責她,何翩翩看出他的意圖,馬上對他說:「翔,不要。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望著她懇求的目光,水眸盈滿乞求,奇異的,燕南翔滿腔憤怒很快的消褪,他面無表情的頷首。
何翩翩臉蛋發亮,揚起笑意,朝江野原點了點頭後,也策馬往前奔馳著。
眼前依然是一片青青草原,還有一些馬羊閒散的錯落其間,形成一幅寬闊壯觀的景象。
何翩翩愉悅的策馬奔馳,讓風呼嘯而過她的耳畔,吹過她的長髮……
騎過了獅鷲牧場草原後,一行人進入一條兩旁野草蔓生的黃沙路徑。不到半個時辰,另一片青青草原即映在眼前,駿馬奔馳進草原,直接在馬廄前停下。
他們紛紛下了馬,馬場主人早已站在馬廄前迎接,臉上呈滿焦急擔憂之情,他正想向燕南翔寒喧,燕南翔即抬手示意馬場主人不用多禮。
燕南翔對江野原吩咐,「野原,你和張場主一起進去看看,我馬上進去。」
江野原朝燕南翔點頭,很快的和焦急的張場主一起到馬廄去看無故生病的馬匹。
「翩翩……」
「翔,你忙你的,我可以自己一個人。」燕南翔還來不及說話,何翩翩就連忙對他說,不想成為他的負擔。
「嗯!」燕南翔目光一暖,朝她匆匆應了一聲後,很快的跟著進去馬廄。
花燕蓉待燕南翔進去後,才充滿敵意的對她說:「就算妳會騎馬又如何?我告訴妳,對翔哥哥,我是勢在必得,我不會讓妳待在牧場的,因為我認為妳還是不配翔哥哥。」
何翩翩一臉自若,絲毫不受她的話的影響,好笑的對她說:「我才是翔的妻子,妳怎麼會以為我不能待在牧場裡?」
她的笑看在花燕蓉眼裡顯得十分刺眼,花燕蓉惡狠狠的瞪她一眼,「妳少得意,我絕對有辦法讓妳從牧場裡消失的。」
話畢,她昂首闊步,一臉驕傲的跟著走進馬廄。
對花燕蓉的警告,何翩翩沒有往心裡擱,因為她總認為就算花燕蓉真的討厭她,以花嬸這麼善良的婦人,不會養出太壞的女兒,而一個會愛護馬匹的姑娘,也不會殘忍、壞心到哪裡去。
何翩翩唇畔依然帶著笑意,同時把她們之間的不愉快拋到腦後去。
※※※※
「姊姊!」何翩翩雀躍的抱著何飄飄,開心的上下跳動著,臉上洋溢著興奮與驚喜之情。
他們才剛回來不久,王總管就來報,說是何家大小姐來訪,何翩翩聞言,高興的下了馬,就往屋子裡跑。
何飄飄一襲名貴華裳,頭插金步搖、身戴珠寶,臉上淡抹胭脂,襯得她膚若白玉、眼若晨星,簡直是明豔無雙。
菱唇微勾淺笑,何飄飄伸手拍了拍妹妹的背,溫婉的對她說:「翩翩,怎麼當了人家的妻子了,還是這麼好動、不莊重?」
何翩翩從姊姊懷裡起身,拉著她的手,見姊姊眼裡滿是笑意,她吐吐粉舌,不好意思的對她說:「人家高興看到妳來嘛!」
何飄飄笑著伸手拍了拍她的手,水眸瞟向剛進門來的燕南翔,對他頷首道:「妹婿。」
燕南翔走了過來,面對外人時依然一臉冷淡,「姊姊。」
「哎呀!你們兩個人這麼客氣做什麼?」何翩翩嘟著嘴朝他們抗議。
何飄飄只是笑睨妹妹一眼,眼角餘光見到燕南翔注視著妹妹的眸光是如此的溫柔,水眸跟著一柔,笑著對妹妹說:「我們到那兒坐。」
「喔!好,瞧我盡顧著高興,都忘了請姊姊坐了。」何翩翩拍了拍自己的頭,然後拉著何飄飄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咦?谷雲,你怎麼也在這啊?」何翩翩才剛坐下,就見到谷雲,她大聲嚷嚷著。
谷雲噙著一抹溫文的笑意道:「我本來就在這裡了,是妳眼裡只有妳姊姊的存在,所以沒有看見我。」
「是這樣啊!抱歉、抱歉。」何翩翩不好意思的朝谷雲笑了笑。
谷雲不以為意的朝她擺擺手,要她不要在意。他瞥了何飄飄一眼,逕自找了個位子坐下來。
燕南翔則默然的坐到何翩翩的身邊。
「姊姊,妳來找我,有什麼事嗎?」何翩翩興奮的情緒慢慢消褪,好奇的問何飄飄。
「我想來看看妳,還有……」何飄飄正欲往下說,這時,花嬸端著茶水走了進來,於是她立刻住了嘴。
「來,請用茶。」花嬸熱情的朝何飄飄露出大大的笑容,接著替每個人都倒了一杯茶。
何飄飄朝花嬸點了點頭,輕聲對她說:「謝謝。」
「不用客氣啦!」花嬸說著,便將茶盤拿給一旁候著的丫鬟,再從丫鬟手上接過另一盤裝著各式點心的盤子,將小碟子一一擺放在桌上,那雙眼還不時打量著何飄飄。
「哎呀!何姑娘,妳長得真漂亮,簡直可以稱做國色天香了呢!果然城裡的姑娘就是不一樣,真有氣質,我們這些在牧場生活的人哪!真不能和妳比擬呢!」
花嬸熱情無比的對何飄飄讚不絕口。
何飄飄勾起淺笑,柔聲對她說:「大嬸,妳太客氣了。」
「花嬸,我知道姊姊很漂亮,可是我現在也在牧場生活了,妳的意思是,我也變得沒氣質了嗎?」何翩翩用著撒嬌的語氣對花嬸說,還伸手搖晃著花嬸的手臂。
「哎呀!我的好夫人,花嬸可沒有這個意思,妳可不要胡思亂想。」花嬸急急的想對她解釋。
何翩翩見狀,噗哧一笑,「花嬸,人家鬧妳的啦!妳怎麼認真起來了?」
「妳喲!真淘氣。」花嬸滿臉笑意,眼裡有著對何翩翩真誠的疼愛。
這個夫人一點架子都沒有,而且十分尊敬她這個老人家,她可是真心喜歡著夫人呢!
「哼!」豈料在一片歡樂聲中,突然傳來一聲冷嗤,充滿嘲諷的女聲揚了起來,「娘,妳何必自降身價又自討無趣?倒茶、端點心可不是妳的工作,被取笑了還這麼開心,真蠢!被一個城裡來的千金大小姐耍得團團轉的,還這麼高興,真是好笑。」
花燕蓉充滿惡意的聲音令眾人都把視線望向她,她一點都不會感到不好意思,反而還高傲的抬高下巴,充滿敵意的瞪著何翩翩。
燕南翔的臉色十分陰鷙,冰冷的對花燕蓉說:「妳似乎聽不進我的警告,還一再的出言汙衊我的妻子,要是妳看不慣,隨時可以滾出牧場。」
他的話讓眾人都倒抽口氣,只要看到他的臉色,就可以知道他有多認真。
花燕蓉俏臉上血色盡失,臉上有著難以置信的傷痛,她雙拳緊握,憤恨的目光在燕南翔和何翩翩之間來回移動。
花嬸也被燕南翔的話給駁住了,她連忙挪動著矮胖的身軀來到花燕蓉面前,大聲斥喝著她,「燕蓉,妳這丫頭胡說什麼?怎麼對夫人講話這麼沒禮貌,一點分寸都沒有,妳快點向夫人和主人道歉。」
花燕蓉倔傲的瞪著花翩翩,一點反悔的意思都沒有。
花嬸見狀也急了,她連忙彎腰點頭,一直向燕南翔賠不是,「主人,對不起,是我沒有教好,才讓這丫頭這樣胡來。主人,你能不能看在花嬸的面子上不要把燕蓉趕出去,畢竟我只有這個女兒啊!」
花嬸忍不住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對燕南翔動之以情,希望他能收回成命。
「翔?」何翩翩悄悄的伸手握住他的大掌,覷著他緊繃、駭人的冰顏,幫著花嬸求情。
燕南翔就是無法拒絕何翩翩的任何請求,臉上的表情瞬間轉變,揉合著無奈和寵溺,頭點了點,再嚴肅的對花嬸說:「看在翩翩的份上,我就饒了她這次,要再有下次,就別怪我無情了。」
聞言,花嬸破涕為笑,連連點頭,「謝謝主人、謝謝夫人。」
然後她轉身連忙拉著花燕蓉就要離開,免得她又惹出什麼禍端來。
花燕蓉依然一臉不馴,她朝何翩翩投了一記充滿怨恨、欲殺人般的目光後,便用力甩開花嬸的手,重重哼了一聲後,就跑了出去,壓根兒不管花嬸在背後怎麼叫喚。
何飄飄看見了花燕蓉臨去時那可怕的目光,她的眼光掃向燕南翔,發現他和妹妹兩人只顧著含情脈脈對望,根本沒有注意到。當她的視線溜向一旁時,正好和谷雲的目光相接。
谷雲臉上依然噙著溫文的笑,那雙黑眸有著了然,何飄飄立刻明白谷雲也發現了花燕蓉惡意的目光,她朝他頷首。
谷雲望著何飄飄的眼神卻充滿了男人對女人興味的意含,曖昧的情愫在兩人之間激盪……
何飄飄率先將眼神掉開,轉而望向妹妹,「翩翩。」
「姊姊,今晚留下來一起用膳,好嗎?」聽見何飄飄的叫聲,何翩翩連忙回首,笑盈盈的邀請她。
何飄飄遲疑了一會兒才回答,「嗯!也好。」
「那姊姊,我帶妳到外面去看看,現在正好是夕陽西下,是最美、最壯觀的時候了。」何翩翩笑著說。
何飄飄點頭同意,「嗯!」
何翩翩開心的對燕南翔說:「翔,我和姊姊出去走走。」
「嗯!」燕南翔點頭應允,望著妻子開心的拉著何飄飄走出門。
※※※※
何翩翩偕同何飄飄走到屋外,兩姊妹倚在柵欄前,望著眼前被夕陽染紅的草原,小桃則與何飄飄一同前來的丫鬟站在她們身後候著。
「翩翩,我來找妳是為了爹。」只剩兩姊妹時,何飄飄乾脆開門見山的對她說。
「爹怎麼了?」何翩翩收回目光,疑惑的側首望著何飄飄問。
「上次妳和妹婿一起回來,不是和爹鬧得不歡而散嗎?」何飄飄提醒她道。
何翩翩點點頭,「怎麼?爹還在生氣啊?」
「其實,我有勸過他了,雖然他表面上不講,不過,我看得出來,他對妹婿已經沒有那麼不能接納了。」
「這樣很好啊!要是翔知道,一定也會很開心的。」何翩翩笑著對她說。
何飄飄臉上卻有一絲凝重,「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前幾天,朱家的人找上門了。」
「朱家的人?他們為什麼要找爹?」何翩翩不解的問。
「他們到訪後,指責妹婿無情無義,竟然對朱家趕盡殺絕,讓朱家連商行都開不下去,現在的朱家別說是富貴人家,就連吃飯都成了問題了。」何飄飄將所知的告訴她。
「那是他們活該,和翔有什麼關係?又和爹能扯上什麼關係了?」何翩翩一點都不同情朱家。以前翔過的是怎樣屈辱的日子,她最清楚了。
「朱家兩老把妹婿出生的事說給爹聽,還說他是一個惡魔、怪物,他們打他出生會這樣對待他,都是不得已的,現在,聽說妹婿在這裡開設牧場,還擁有龐大的資金投資許多生意,也匿名悄悄的投資朱家許多生意,再伺機把朱家所有的產業統統吃下,他們對妹婿可是諸多埋怨。」何飄飄的話還算含蓄,對燕南翔的批評,他們可是極端苛刻難聽。
「爹對翔的態度更不能諒解了,是嗎?」聞言,何翩翩也明白了姊姊想向她說什麼了。畢竟是自己的爹,她也十分了解,對忠孝節義,爹有很深的固念。
何飄飄凝重的點點頭。
何翩翩眼裡有一絲沉重,但她刻意撇去陰霾,露出燦笑,故作不以為意,「算了,爹不去了解翔,只憑朱家的話就斷定了他的好壞,我也無能為力。不管爹怎麼說,我都不會離開他的。」
「可是,我聽見爹對娘說,他想把妳從妹婿身邊帶回來,因為他不想讓妳待在妹婿這種危險的男人身邊。」
「什麼?」何翩翩聞言,俏臉滿是氣憤之色,「爹怎麼可以這麼說?」
「我想,這件事妳還是要告訴妹婿,找個不傷和氣的方式解決才好。」何飄飄擔憂的對她說。
「嗯!我這就進屋裡去告訴他。」何翩翩說走就走,馬上往主屋的方向而去。
何飄飄好笑的望著妹妹急沖沖的模樣,她提起腳步,慢慢的跟在妹妹身後。
※※※※
「翔,剛才我和何大小姐談了一下,她來找翩翩是為了談有關何老爺的事。」谷雲開口對他說。
「哦?」燕南翔挑眉望著他。
谷雲把朱家找上何威和何威有的反應對燕南翔說了一遍。
燕南翔聽完後,臉上的表情霎時變得十分陰沉。
「本來你娶翩翩是為了報復何威當初他和朱家一起汙衊、欺負你,後來你告訴我,何威並沒有和他們同流合污,所以報復一事就作罷,現在何威似乎又因為朱家的話,要把翩翩從你身邊帶走,你想怎麼做?」
燕南翔臉色陰晴不定,久久沒有說話。
谷雲見他在深思,沒有打擾他,眼光往門口一瞟,陡然變了色,連忙驚喊一聲,「翩翩!」
聽見谷雲的驚叫聲,燕南翔很快的望向門口,果然見到何翩翩站在門口,看著她一臉震驚,小臉蒼白,他連忙站了起來,來到她面前,張嘴欲言,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震驚讓何翩翩一時連詰問的話也問不出來。
「原來你當初娶翩翩是為了報復?」何飄飄從妹妹背後走出來,她抬眸,定定望著燕南翔,板著一張俏臉質問他。
燕南翔的目光始終定在何翩翩臉上。
見他一臉陰沉沒有回答,於是何飄飄又追問一次,他不得不沉重的點頭承認。
何翩翩的臉更加如雪色般發白,她顫著唇瓣,難以置信的盯著他,顯然這個事實對她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我還以為你是心心念念著小時候的承諾才娶翩翩的,翩翩這十年來一心記掛著你,你卻是用報復的念頭在回報她的,這樣對她情何以堪?」何飄飄平時雖然溫婉處事,但該計較時,她也會顯現強悍的一面。
谷雲見燕南翔依然不發一語,但臉上盡是冰冷之色,只有眼底洩漏出他有多焦急、有多在乎,他忍不住上前替他說話。
「何姑娘,請妳不要指責他,當時的情勢以一個十歲的小孩而言,本來就會誤判,在那日和何老爺交談後,他就知道他誤會何老爺了,所以他再也沒有起任何報復的念頭了。」
「但他當初要娶翩翩的想法就是懷著報復之心而來的,這種企圖一點都不令人感到舒服,又何況是這麼在乎他的翩翩。」何飄飄堅持為妹妹抱不平,她轉身拉著何翩翩的手,「翩翩,我先帶妳回家,兩人暫時分開,冷靜的好好想一想,也許,妳會認為爹的顧慮是沒有錯的。」
聽見何飄飄的話,燕南翔一臉驚懼,可他很快的就用冰冷的神色掩飾過去。
「翩翩?」他的聲音有些艱澀。
何翩翩一臉哀傷的望著他,還未從剛才聽到的事情裡平復心情,她知道他在等自己的回答,於是她對他說:「我想,我們暫時分開,讓彼此都冷靜一下會比較好。」
燕南翔臉上的表情是震驚的,眼裡迸射出被背叛的指控。
他眼底明顯的背叛之情令何翩翩的心一痛,她上前,用雙手握住他的手,「翔,我沒有要離開你,我只是覺得需要一點喘息的工間,而且先讓彼此冷靜一下不是會比較好?」
燕南翔眼神陰鷙的瞪視著她,語氣沉痛的對她說:「冷靜?我已經夠冷靜了,而且我們之間還需要冷靜下來想什麼?難道妳是要想,我這樣被冠上怪物封號的人,是不是還有資格當妳的丈夫?」
「不,不是這樣。」他偏激的話令何翩翩輕喘一聲,臉上有著驚慌,「我從沒有想過你是怪物。」
「那麼就留下來,妳想要冷靜的想一想,我可以不打擾妳,讓妳一個人獨處,但就是不要離開牧場。」他放下了尊嚴,為了留她在身邊,臉上盡是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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