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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為了一口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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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陳向北] 穿越到原始部落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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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8 00:11:40 |只看該作者
150 食腐

“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看那傷口血肉模糊,柳舒都不忍看了,別過頭看向巫醫,忍不住道。

再難看的畫面阿維爾也是看過的,他沒什麼感覺,但是放在自己的同伴身上也是皺緊著眉頭,又看柳舒的不適,忙上前半攬著她,細心的拍著她,無聲的安慰著。

“現在別說這些了,”巫醫又輕輕的把被子給蓋上了,轉過身臉色也嚴肅起來:“桑德這傷口都已經開始腐爛,我無法找到適合的草藥,再這樣下去他恐怕會堅持不住。”

可不是,任何人受這麼重的傷也抗不住,也虧得他是獸人,抗打擊能力還提高這麼多,堅持這麼久,但說起這些柳舒也為難了:“把傷口腐爛的地方都割掉怎麼樣?”然後再重新包紮。

“我也想過這麼辦,可是現在桑德高燒昏迷,這傷現在模糊成一團,要割的話肯定都要割掉,我唯恐到時候會大出血。”

柳舒是明白巫醫的為難了,桑德現在昏迷著身體肯定是虛弱,將腐爛的傷口割掉,先不說他能不能扛得住這苦,要是一不小心大出血的話,血一個止不住就糟糕了,而這裏可沒有輸血的器皿,當真的是千難萬難。

但現在也不能就這麼乾看著啊,略微頭疼的皺眉,巫醫似乎也知道這很難,搖搖頭擺手道:“算了,我們先出去好了,我回去弄些藥,先做一些處理,而且要是他的燒退了就更好了。”

如今也只能這麼辦了,柳舒對於自己想不出好辦法也頗為慚愧,可真的沒有好法子啊,這就是落後時代的病苟,明明傷不致死,可就是因為缺這少那才就這麼的沒拖過去。

出來後,看著桑德的阿爸阿媽還有諾琳期盼的眼神,柳舒心裏就更難受了,雖然不忍可還是搖了搖頭:“巫醫說先看看再說。”現在大家話都不敢說死了,只能這麼安慰。

諾琳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不過這次卻是強忍著沒有大哭起來,小聲的抽泣著掩面進了房門,看樣子是想要親自去照顧桑德了,這樣似乎也好,桑德父母見此猶豫了下就沒再進去,而是把來家裏的人一一送出去。

回去的路上柳舒心裏沉重,阿維爾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在一旁默默安慰:“別太擔心了,也許能好的。”

知道他安慰自己,強打起精神柳舒點點頭,拉著阿維爾往家走去,不管怎麼樣都還沒有到放棄的時候,先回去吃個飯再說,等吃飽了再好好想想,話說肚子一餓再加上心情什麼的,她也無法集中精神。

等深吸氣感覺上好些了之後柳舒才發現自己本來是要給巫醫送鹹菜的,不過出了這麼檔子事鹹菜現在還抱在她懷裏呢,現在肯定不是去送的好時機,也罷,等這事過後有機會再送吧,所以抱著鹹菜壇子就沒轉身了。

也沒心思弄多麼好吃的,簡單的炒了兩個菜,剪了幾張肉餅就是他們的午飯,吃完飯後因為地裡面的活都幹完了,柳舒就準備去打理後院的苗床,都張開了,再過不久就可以栽種了,現在應該好好弄。

有桑德這件事阿維爾他們狩獵也提前回來了,現在也不打算再去,所以半步不離的跟著柳舒後面轉,讓幹什麼幹什麼,忠犬的很,而有了獸人的幫忙很快的苗床和菜地裏的雜草都被拔了,還摘了不少菜回去,準備晚上吃。

山洞裏抱了一捆嫩草,這是給家禽們的食物,都是雜食性動物,柳舒大多給準備的就是這些嫩草,那天也會加餐弄些葷的打打牙祭,她抱著一捆,阿維爾在後面也抱著捆,兩個獸籠小獸和小咕咕鳥,都是要喂的。

“再過不久咱們家就要添丁了。”看著小獸們歡快的吃食,柳舒目光定格在三隻小母獸圓滾滾的肚子上,心情突然好了不少,開心的招呼阿維爾看:“等到小小獸們出生,我們就吃兩隻吧。”養這麼就還是很有感情的,說道吃雖然有點不舍,可養著不就是為了吃嘛,所以還是沒有壓力呀。

瞅著柳舒高興了,阿維爾也鬆口氣,他跟前根後大氣都不敢喘呢,聞言樂呵呵的道:“恩,你要吃那兩隻?”

“恩,母的先不吃,還要給小小獸喂奶呢。”哺乳動物啊:“就吃兩隻公的,反正我覺得公的也挺多的。”三隻呢,吃掉兩隻,還有一隻也挺好的,免得發情期的時候三隻打起來。

“好,到時候我來殺。”這個時候阿維爾還是很機靈的。

這話說到柳舒心裏了,自己真的動手還是很有壓力的,頓時賞了個純潔白的笑容,晃得阿維爾都暈了。

“籠子裏的糞也積攢的夠多了,趁著今天有時間就給掃了吧。”正說的高興,柳舒見兩個籠子裏的糞都積了很多,都有味了也是,這幾天都忙著地裏的活,每天能想起來給它們喂食就很不錯的了,清理籠子什麼的早忘一邊去了。

“好。”二話不說,阿維爾轉身回去就去拿工具,柳舒也拿起掃把開始清掃。

糞挺多的,還拿了兩個筐裝著,等掃好了之後柳舒拿著快扁擔過來,當初建房子從後山運石頭的時候,扁擔就在那時候被她給造了出來,日常生活中表示這扁擔還真的是用處多多呢。

一擔糞對於阿維爾來說再輕鬆不過的了,接過扁擔掛上筐繩一挑挑起來就走,柳舒看著也跟著上去,邊還和他說笑幾句,難得的輕鬆笑語。

每家每戶現在都有挖糞坑,不說日常出恭,現在有了土地柳舒就當面說過,種地是需要肥料的,而‘純天然的肥料’就是臭臭的大糞,希望大家不要嫌棄的好好利用,幸好獸人們還挺不拘小節,回去後都在家周圍偏僻的地方挖了個糞坑用著。

柳舒家的糞坑就在離家不遠和伊娃麗斯凱西家和用一個,所以一開始就擴大了,而且在糞坑前面還搭了個棚子,這就是茅房了,她實在受不來露天席地,還是有點遮擋才好。

阿維爾倒糞,柳舒嫌棄臭就站一邊沒過去,不過似乎來這裏被感染了,肚子有些疼,所幸招呼一聲鑽茅房裏放鬆一下,痛快的拉完後,用茅房內備用的葉子擦擦,完事後,提起衣服隨意的往後一撇,跨步出去,可剛走那麼幾步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轉身幾步又給竄了回去。

糞都倒完了,柳舒在方便,阿維爾就等著,可都等了好一會了還不見她出來,擔心她有什麼事情走過去喊:“小舒你好了嗎?”沒有回話,這讓他更擔心了,於是又喊一聲,就在他準備不管不顧掀開欄門直接進去的時候,門開了,柳舒也出來了。

柳舒出來的樣子很奇怪,一手捏著鼻子另一手拿著一根小棍,伸直了往前走,阿維爾見狀也不解,想往前可才一動就聽前面一聲大喝:“別過來。”

柳舒大叫一聲後,似乎是忍不住了把手裏的小棍一扔,跑一邊乾嘔去了,‘她就是特麼的在作孽啊’。

阿維爾嚇一跳,可更讓他在意的是柳舒現在的情況,也不管她剛才的喝止了,幾步跑過去扶住她的雙肩,焦急問道:“你這是怎麼了,那裏難受,是吃了什麼嗎?”在他看來,柳舒一副想吐的樣子,覺得是吃壞肚子了啊。

本來已經好多了的柳舒,在聽到這句話後,臉色忽青忽白的變幻,想著‘吃了什麼’臉色一綠一把推開身邊的笨蛋,蹲著就給吐了,這次可不是乾嘔了,真真的把中午吃的都給吐個盡光。

等好不容易停歇的時候,柳舒都快虛脫了,深深的為自己作死的行為唾棄了一把,只是……咬了咬牙睜眼看,比她臉色還差的阿維爾,心裏頓時翻個白眼,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吐的是他呢,但,也知道嚇著獸人了,只是歎口氣:“我沒事,就是……惡心到了而已。”

“怎麼會?”阿維爾還是擔心,也不嫌棄柳舒吐了一身的味,只是抱著她:“中午你也沒……”吃什麼啊?

後面的話被已經有所準備的柳舒給堵了回去,那個‘字’短時間內她不想再聽第二遍,默默看一眼自己剛才把小棍扔了的地方,拉著阿維爾道:“先不說這個了,我們先回去吧,回去再跟你說。”

阿維爾眼神好,也往柳舒看的地方看一眼,不過看到是只是一根小棍,和邊上一個……恩,白色的小蟲子?那是什麼?雖然好奇,但這一刻他聰明的沒有再繼續問下去,點點頭依言拉著她離開,兩個筐和扁擔也沒忘了挑回去。

一回到家柳舒就是燒水,先把自己給從上到下洗了一遍再說,阿維爾不解,認為她是吐了才這般,也不管只老老實實的燒水,洗完澡之後柳舒一身清爽的出來,頭髮還潮濕的,但現在已經不冷了,擦了個半乾之後就對阿維爾急急的道:“我想到怎麼治桑德的傷了,咱們現在就去找巫醫商量一下。”

阿維爾不知道為什麼倒個糞回來辦法給就想出來了,可不妨礙他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二話不說直接給化成獸型,柳舒也不推脫,抽抽嘴角就跨上去了,獸人果然是居家旅行必備的。

這次去找巫醫有了阿維爾代步就不需要小紅鳥了,等飛到半空的時候,小紅鳥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出來,看著兩人,哦,不對是一人一獸,歡快的鳴叫兩聲,等他們一齊飛上木屋的時候,巫醫已經打開門迎接他們了,想來小紅鳥的叫聲不是為了跟他們撒嬌,是為了報信呢。

“你們這是?”巫醫眼裏有著喜色,但同時猶豫且不確定:“我弄好藥了,正準備給桑德用上,你們來是有了好辦法了嗎?”

柳舒一落地就奔了過來,見巫醫這麼問,抿著唇點點頭:“是的,不過這個法子只能姑且這麼一式,至於到底成不成,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有就好了。”巫醫開心的不行:“快說說到底是個什麼法子,需要什麼藥,我好去準備。”

“這個嘛……”想到那辦法的具體用處,柳舒默默的把反胃的感覺強行壓了下去,硬著頭皮道:“不需要草藥,只是要蛆蟲。”

“哦,蛆蟲啊……恩,什麼?蛆蟲?”瞪大眼,巫醫瞪著柳舒,不是自己想象的那個吧。

“恩。”訕笑的點頭,對吶,就是你像的那個。

“到底是怎麼個……用法,它有什麼用處?”吞口水有些艱難。

“蛆蟲療法——食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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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8 00:11:53 |只看該作者
151 抓蟲

醫學界已經證明蛆蟲食腐療法是可行性的,並且這種療法比手術來的溫和妥當,恢複的也快速,所以這是相當好的一種辦法,柳舒一開始是真的沒想起來,但是上趟廁所後……

反正靈光就是這麼一閃,這種療法就給冒出來了,她也就是偶爾看雜誌看來的,當時也就是那麼的一瞄,現在能派上用場也是可喜可賀的了,只是就是這個療法的方式和所用物惡心了那麼點。

顯然巫醫也是考慮到這個,臉綠了一下,挺艱難且不死心的問:“你確定嗎?”

柳舒很無奈,但也很堅定的點點頭:“確定,現在也姑且用這個法子試試了,要是實在不行的話……”那就節哀吧!

比起人命和心裏反胃這些,到底該怎麼選擇顯然大家心裏有數了,桑德的傷勢也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要是出現個什麼意外,誰也不好受,當下巫醫便道:“我去給桑德退燒,至於那個蛆蟲嘛,呵呵,你們看著辦就好。”

說完,巫醫就進屋揣著自己做好的草藥,召喚出小紅鳥,騎上去就跟柳舒兩人擺擺手:“一切就交給你們了。”

柳舒:“……”這是坑人呢還是坑人呢……

對著落荒而逃的巫醫背影狠狠的豎了根中指鄙視了一把,就算這的確是挺惡心的,可你也不能這麼‘死道友不死貧道’好歹你也是巫醫好不好,簡直太讓人失望了。

“小舒我們要去抓蛆蟲嗎?”阿維爾傻乎乎的問。

默默的白了他一眼,她聽到這個詞就難受,還抓,抓個屁啊抓。

最終他們還是要去抓蛆蟲,不過吃虧的事情柳舒是不願意幹的,蛆蟲什麼的不要太惡心好不好,忍住胃裏的翻滾,心裏思索找什麼人合適,挑三揀四之下選擇了諾亞。

哼哼,好歹是未來的大舅哥,不找他找誰,柳舒可以說欺壓諾亞是一點壓力都木有。

“你們找我幹嘛?”找到諾亞,他正在家裏忙活呢,諾琳心裏愧疚一直在照顧桑德,家裏的事情也多,諾亞就一個人忙,好在他阿媽也在,也需要他幹什麼,找到他的時候正在往屋子裏抱柴火。

“桑德的傷有辦法治了。”柳舒上來就開門見山的道。

“真的啊?”諾亞驚喜的裂開嘴,知道自己妹妹恐怕就是人家的了,諾亞可是真心的希望桑德能好好的。

“額,有辦法,什麼辦法,需要我做什麼嗎?”好歹沒高興傻掉,諾亞突然覺得他們來找自己似乎不太單純呢,正想好好的回答可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家裏有個豬隊友。

“你們在這,還沒有去找蛆蟲嗎?”諾琳剛從巫醫口中得知柳舒想出了蛆蟲食腐的辦法,心裏一鬆,想到自己都一整天沒吃飯了,桑德父母也是,又記掛著家裏,就奔過來看看,準備再做點吃的過去讓桑德阿爸阿媽也吃點,剛進家門就看到柳舒和阿維爾,一時衝動就小跑過來了。

“可是有什麼需要?”諾琳現在一心只想桑德快點好起來,急病投醫,簡直是什麼都願意答應。

“咳咳。”乾咳兩聲,柳舒有些心虛,不過秉著跟巫醫學習‘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優良風氣,她還是開口了:“那個找蛆蟲還需要個抓的人,所以就來找諾亞了。”

阿維爾覺得找和抓,自己都可以勝任的,悄悄看了眼柳舒,然後站直身子,雖然他都可以,不過既然小舒不願,那麼就算了吧,小蟲子而已,抓著也顯示不出什麼。

“阿哥那你一起去幫忙好嗎?”二話不說諾琳調轉頭眼巴巴的看著自家哥哥,什麼叫胳膊肘往外拐,女大不中留,潑出去的女兒收不回來的水,簡直在這一刻表現的淋漓盡致啊~

裝模作樣的搖頭感歎一下,心裏喜歪歪的柳舒,抿唇衝著諾亞一笑:“那咱們就走吧,早點弄好,桑德也少受點罪啊。”這話出口,諾琳看著諾亞的眼神更專注了,似乎他還是不點頭答應,絕對是要哭出來給你看的架勢。

‘被逼無奈’的諾亞斜了自家‘豬隊友妹妹’認命的點點頭:“好吧,我們這就去。”

“那你們都小心點啊,我會做好飯等阿哥你回來吃的。”諾琳溫柔小意且體貼的道。

‘希望諾亞回來還能吃得下去飯’柳舒很不厚道的想。

三兩下收拾好,告別諾琳三個人就直接往外走。

“哦,對了我們到底是要去找什麼?”剛才就注意著諾琳,諾亞倒是沒有太在意到底他們要找什麼,現在一出來就開問了。

“恩,蛆蟲。”摸摸下巴,柳舒道。

“哦,蛆蟲啊……恩,蛆蟲?”悶頭往前走的諾亞腳步猛地的頓住,然後瞪大眼睛看兩人不死心的又問:“你們剛才說要找什麼?”

“咳咳,你沒聽錯。”沒有多少誠意的同情的拍拍諾亞的肩膀:“我們就是要找蛆蟲,別管它到底怎麼治好桑德,反正到時候看就是了,恩,時間緊迫咱們先走吧。”

被拽著走的時候,諾亞還渾渾噩噩,完全沒從這個噩耗中清醒過來,看的阿維爾都覺得於心不忍,不過也就是覺得而已。

柳舒到底還是覺得茅坑裏的蛆蟲實在是太惡心了,就算他們忍住胃裏的反胃把這些蟲子抓回去了,可是要是桑德以後知道自己身上爬過什麼,會不會惡心的搓掉一層皮就不可得知了,更甚的,要是諾琳有潔癖不要桑德了怎麼辦,絕對不能壞人姻緣啊,這是會遭雷劈的,所以再三想想還是尋找了第二個迂回點辦法。

當然材料還是蛆蟲,可是換了個地方抓,不是只有茅坑才有蟲子的,腐爛物的地方也有,感謝老天爺,現在的天已經比較熱了林子裏死了的動物沒有被其他東西及時吃掉應該會腐爛,而也會生出蟲子來。

柳舒想著食物生蟲子和茅坑裏的蟲子兩相對比果斷選前者有木有,而她提出來後,知道自己擔任了抓蟲子大任的諾亞連連點頭答應,就差沒有舉雙手雙腳讚同了,所以為了大眾著想,還是第一個好啊。

阿維爾自薦自己去尋找林子裏的腐爛動物屍體,柳舒欣然同意了,對於這對合夥起來坑人的夫婦,諾亞咬著小手絹表示了自己深深的鄙視,太坑人了有木有,當他表達出不滿的時候,柳舒就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諾亞這是你的責任,大舅哥也不是那麼好當的,關鍵時刻就是要出來頂包。”

諾亞沉默了,然後抬眼:“大舅哥是什麼?”

於是柳舒又是不厭其煩的給他介紹了一番親戚叔伯嬸子妯娌關係圖,等到諾亞頭暈眼花都出現蚊香眼後,她才意猶未盡的住了口,而可憐的諾亞則被強賽了一腦子,阿爸的兄弟是伯伯叔叔,阿媽的姐妹是姨媽,妹妹的伴侶是妹夫,而自己是大舅哥這類複雜的關係連線圖。

阿維爾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就在諾亞在努力消化自己剛學到的知識時候,他已經在部落外的林子轉悠的一圈,並且知道了那裏有腐爛動物,柳舒精神一震,也不多說,從懷裏掏了個小罐子一把塞給諾亞道:“快去抓吧,記得多抓幾條啊,你妹夫的命就看你的了。”

諾亞悲憤的捏著小罐子,眼神特幽怨的瞅了這對夫婦一眼,然後展開翅膀飛走了。

“他,應該不會有事吧?”阿維爾表示了自己的同情心。

“安啦,要相信他。”柳舒笑嘻嘻。

“恩。”果斷拋棄微小的同情。

等差不多過了一刻鍾左右,視線內才出現了諾亞的身影,兩人迎接過去,等到獸人降落的時候就看到他青白著一張俊臉,怎麼看都一副不好的樣子。

柳舒小小的愧疚下,訕訕的上前道:“那個,沒事吧?”

“沒。事。”咬著牙,從牙縫了蹦出來兩字。

“呵呵。”撓撓頭,哂笑:“沒事就好,就好,那我們……”

“給你。”一把把小罐子遞過去,唔,他要找個地方好好的吐一下。

“好好,給我們,你沒事就……”阿維爾非常識趣的接過,連忙安撫。

手一鬆,諾亞轉身就跑,他忍不住了……

瞧著他奔騰的背影,柳舒緩緩搖頭‘真的是難為他了啊’

給諾亞的小罐子是帶有蓋子的,現在蓋子正蓋的好好的,柳舒沒心思看看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樣,既然蟲子都到手了,那麼也不要在耽擱,當即便道:“我們快走吧,正好先用看看。”

“好。”衝著柳舒寵溺一笑,阿維爾拉著她就走。

桑德家現在很安靜,到不是沒人,而是人們都大氣不敢喘,生怕打擾了桑德,畢竟現在他垂危,所有人的心情都低沉了起來。

兩人趕過去,這裏已經不像上午那麼多人了,人多也不好,畢竟都幫不了什麼,不過伊娃幾個卻過來了,想必是知道柳舒在這吧,這不見到他們倆回來,都站起來了。

“巫醫說你們去找辦法去了,怎麼樣?”凱西急性子的問。

“喏。”衝著阿維爾努努嘴,配合默契的,獸人揚了揚手裏的罐子。

“那是什麼啊?”凱西好奇,想看看。

“想看可以,看完別後悔。”斜了她一眼,柳舒涼涼道。

伸出去的手頓住了,有了這句話,她心裏突然就懸了起來,裡面難道有很可怕的東西,心中忐忑可卻更加難耐了。

好奇是種病,要治啊親~

凱西到底還是扼住自己的賤手,沒敢去開罐子看到底是啥,不過心裏卻想著待會用的時候自己偷偷看還不行嘛。

“你們回來了。”巫醫不知什麼時候從房裏出來:“我暫時讓桑德的高燒退了些,不過傷口再不好好治,還是不行,既然東西找到了,我們就開始吧,刻不容緩。”

幾個人都陸陸續續的進屋,好在房間夠大,人多也不顯得擠,站定後阿維爾手裏的罐子就格外的引人注目了,大家都挺好奇的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巫醫也就告訴了桑德父母和諾琳,伊娃凱西都是後面來的她就沒多說了,所以都不知道。

掀開獸皮,把桑德的腿暴露在空氣中,短短時間未見,那傷口似乎又惡化了,紅的血黃的膿都攪合在一起,一股子難聞的酸味衝出來。

“阿維爾打開吧。”柳舒看一眼別過頭道。

“還是我來吧。”說話的是桑德的阿爸,大家都叫他納斯大叔。

納斯是知道這罐子裏裝的是什麼,大家都為了他兒子奔波,反而他自己沒幹什麼,心中有愧,而蛆蟲又挺惡心的,深深覺得還是不要再難為人家,自己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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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8 00:12:03 |只看該作者
152 炸毛

阿維爾也不是一根筋的,尋找腐爛動物屍體的時候就好好看過這蛆蟲,然後就是果斷的調轉頭走人,這種技術活還是諾亞來吧,他真心抗不住啊,現在納斯願意代勞什麼的,簡直萬分感謝,當即非常順溜的把小罐子塞進納斯大叔手中,身子一轉到柳舒身邊,小心護著她離床邊遠一點,眼睛不小心瞄上是要洗眼的。

被塞了一手的納斯:“……”你就不覺得我在說客套話嘛。

大家都盯著他手中的罐子,納斯也覺得不好再等下去,不然兒子的傷要是再出現個什麼意外,可就不是他們能承受的了,也不再猶豫手一擰就把蓋子給擰開了。

“這到底是什麼啊?”凱西傻乎乎的湊上去,盯著專注的看,等片刻後終於看出來罐子裏到底是個神馬東西後,臉一白,嘴巴一捂轉身就往屋外跑,同時還能清晰的聽到犯嘔的聲音,可見其難受程度啊。

大家的目光都定格在納斯大叔身上,這讓大叔真的是壓力山大啊,吶吶道:“別看我啊,我,我也是剛打開。”好吧,他承認剛才開的時候他眼睛就沒忘罐子上瞅,可誰知道凱西是這麼的二呢。

看凱西的模樣就知道這裡面絕對不是好東西,麗斯伊娃面面相覷一眼,皆慶幸自己剛才沒往上湊,沒聽見外面那差點吐出膽的聲音嘛,太可憐了,心裏暗搓搓的為自己逃過一遭鬆口氣,到底還是掛記好友,紛紛表示出去看看,呼啦啦的,屋子裏的人走了一半,柳舒敢表示,絕對是被嚇走的。

就算都走了,納斯夫婦也走不成,盡管臉色也不好,但桑德阿媽還是強忍住了,走到納斯大叔身邊道:“這個……就快用吧。”說著看向柳舒詢問,這裏也只有她懂行。

“對對。”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柳舒掏出早就準備好,削好的小筷子遞給納斯:“納斯大叔您就把這些小蟲子均勻的夾在桑德的傷口上,看著別讓它們亂爬……”忍著反胃柳舒齜牙道:“這樣它們會自行吃掉桑德傷口上的腐肉。”

點點頭,接過筷子納斯大叔,這個時候也是忍著不適一步一趨的按照她所說的辦,用筷子夾著罐子裏的蟲子,一點點的在桑德傷口上放著,直到柳舒覺得差不多了才作罷。

“就這樣?”望著昏睡中的桑德,納斯不確定道。

“暫時也就這樣了,好在巫醫給桑德退燒了,能多堅持些。”叉腰緩了口氣,柳舒心裏稍稍放鬆些:“桑德回來就沒吃飯吧,現在也不宜味食,就做些湯水什麼的喂給他,喝不下就灌,要補充營養,恩,就是體力。”

“好的,你們也回去吧,都累了一天了。”納斯過意不去。

“那行,我和你們一起走,還要回去給桑德準備藥呢。”巫醫覺得大家都走了,她待著也不好,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和這麼多的蟲子待在一起。

納斯夫婦送他們出去,剛出大門就看到諾琳抱著一個小筐過來,看到她們幾個臉色就是一整,眼睛都變亮了好幾瓦:“你們……桑德怎麼樣?”千言萬語只能問出這麼一句。

“現在就看他自己了。”柳舒也好多保證什麼:“那個,法子已經用上了,就看後續情況了。”

“哦。”雖然失望,但至少不是絕望,諾琳知道覺得有希望了,只要這點就好,點點頭看向納斯夫婦道:“阿伯阿麼你們累一天了,還沒有吃東西,我做了飯,先吃點吧。”

柳舒突然有些可憐桑德父母了,悄悄斜眼看去,只見兩人先是臉一白,然後又是一紅,接著就跟調色盤一樣變幻幾番後,最後夫婦兩人一綠色的相繼奔走,——牆角有犯嘔聲音傳來。

捂著嘴路過諾琳身邊的時候,頗為同情的拍拍她:“飯先帶回去吧,納斯大叔倆……現在應該不太想吃。”絕對都不想看到好不好。

“哦,那好吧。”扁扁嘴,諾琳倒是看得開,也沒多傷心,反而道:“哥哥剛才回來了,我沒有留飯給他,這正好給他吃。”

柳舒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深吸口氣還是拽著阿維爾堅定的離開,同時在心裏默默的給可憐的諾亞點上一支蠟燭,祝願他!

回到家也不早了,經過這麼一天的折騰柳舒不太想吃東西,但看了看獸人,她還是打起精神做飯,不過才動手就被阿維爾給攔住了。

“我來做飯,鍋裏有溫水,你去洗洗,早點睡吧今天累壞了。”阿維爾溫聲細語的道,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很心疼呢。

瞬間被感動的眼淚汪汪,張開手臂狠狠的抱了抱他,果斷的洗洗睡了,她真的好累啊,唉,家有一獸如有一寶,簡直套住她了,舍不得放手。

阿維爾手腳快速的給柳舒把水放好,等到她找好趕緊的衣服,面前就是滿滿一桶洗澡水,心裏簡直都被暖化了,當即便毫不吝嗇的賞了一通嘴兒,然後……沒有然後了,她直接被某個獸性大發的貨,抱起扛住扔到床上做運動去了。

情事之後,阿維爾神清氣爽的起身去燒水做飯,洗澡水都涼了要重新準備了,而且經過這麼一場劇烈運動,本來不餓的柳舒也感覺腹中空空,急需填飽安撫。

躺在床上咬手絹的柳舒扁著嘴,覺得自己簡直看錯人了,就這麼被吃了一通,簡直……太不科學了,憨厚老實的獸人竟然也會耍心眼了,她似乎感覺到了來自這個世界的惡意,太坑爹了,有木有。

等吃完晚飯,好好的洗一通,兩人躺床上,柳舒還怨念著呢,知道自己惹得人炸毛的獸人也懂得伏低做小,盡量的順毛摸好不容易把人安撫好了,又作死的動手動腳起來,還不待她反抗直接被壓住,嘴巴含住,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於是,又一個漫長的且激情的一夜啊。

第二天柳舒是揉著嫩腰起來的,差點就沒爬起來,一讓她想起昨晚的一切就恨的她錘床,昨個獸人就差沒把本性給露出來了,黑化了吧,差點沒把她給吞了。

惦記著桑德的傷勢一大早收拾好家裏的事情後就跟阿維爾去看看了,路上阿維爾殷勤備至的小心扶著她,對此柳舒一概是送上一枚白眼,當真是懶得理他,早知道今天昨晚幹嘛去了,哼。

到了的時候桑德一家都在,就連諾亞諾琳都在,看他們的臉色柳舒的心悄悄的放下了,看來情況挺好的啊,果然,一見他們出現,諾琳首先就迎了上來,臉上不再是昨天的愁眉苦臉,而是綻開一抹笑容來。

“你們來了,快來看看桑德,他的傷勢好了很多,燒也腿的差不多了,就是還有點低燒,真的是太謝謝你們了。”諾琳都別提多激動了,她其實心裏對那些蟲子是沒多少信心的,可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卻沒想到一夜過去了,桑德血肉模糊的傷口上腐爛的地方竟然真的被清理了,一看到這個好情況,大家全部精神一震,心中希望升起的更大了。

“這樣就好,我來就是看看怎麼樣的,如今我也放心了。”悄悄擦了把虛汗,這絕對是誤打誤撞啊。

既然盛情邀請,柳舒兩個還真進屋去看看桑德,他的那條傷腿被重點保護,下面墊了東西,把腿墊高,也好讓傷勢恢複的更好一些,進屋後有了前車之鑒柳舒沒往他的腿部看去,全盯著他的臉,反正她不想把早上剛吃的全給交代出來。

“看臉色的確好很多了。”桑德臉上已經不像昨天那裏蒼白無血,正常了不少,看來是真的挺過了啊。

“多虧了你們。”納斯大叔歎息一聲:“不然……唉,以後有什麼事情,盡管找我。”

這是承諾報恩,柳舒笑笑,她要是真有什麼事情部落的眾人怎麼可能不管不顧,根本不需要這些:“納斯大叔都是我們應該的,我們也希望桑德快些好起來,這樣明年就可以和諾琳結契了。”

諾琳現在的表現已經足夠的讓人知道她已經選定桑德了,所以柳舒這玩笑開的毫無壓力,這不,諾琳聽完果然臉上羞紅,不過作為被搶了妹妹的哥哥,諾亞還是不著痕跡瞪了柳舒一眼,不過盡管悄悄的還是被阿維爾發現,於是他就受到一顆拳頭的示威,頓時憋悶的把話吞肚子裏,好吧,他表示打架什麼的還真不是阿維爾的對手qaq

幾人在這裏說笑,似乎也感染了床上躺著的桑德,哼唧一聲有醒的跡象,幾人先是一驚,然後又是一喜,納斯大叔夫婦和諾琳第一時間衝上去噓寒問暖的關切去了。

和阿維爾對視一眼,悄悄走出去,這裏已經不需要他們了,還是不要打擾他們的溫馨時刻比較好,而諾亞覺得自己反正擠不上也默默退走,桑德沒事了他也放心心中石頭,唉,畢竟是……額,大舅哥啊。

阿維爾今個不需要外出狩獵,柳舒勞累了一晚全身酸軟,也懶的幹活,不過因為怨念今天就可著勁折騰阿維爾,做飯洗碗洗衣服全部讓他幹,而獸人皆是對她寵溺一下,甘之如飴,讓她有氣都沒地方發去。

閑來無事正好想著把一直嘀咕著的搓板給做出來,想到這她就森森一笑,家暴利器出生了,一定要讓家裏這貨好好嚐試嚐試跪搓板的滋味,不然不是委屈搓板一直洗衣服了。

“對,就是這麼長,現在你應該用爪子把一道道溝壑給勾出來。”做椅子上看阿維爾忙活,柳舒啥都不懂,就動嘴皮子,看他好不容易折騰出一塊搓板樣式的木塊,這次滿意的點點頭。

她在地上畫了搓板的大概樣式,現在就讓阿維爾照著做,獸人默默點頭,然後把自己半獸化出兩隻利爪,小心翼翼的勾著,接著……木板破了……

柳舒抽抽嘴角,乾巴巴的道:“力氣不要用這麼大,以前刻碗的時候不是挺好的嘛。”

阿維爾委屈的扁扁嘴,總歸是有點不一樣的嘛,不過他可不敢反駁,乖乖的老老實實重新做,那模樣讓柳舒還真的挺心疼的,但想想他的惡劣行徑決定還是先晾涼再說。

最終在做壞了三塊木板後,阿維爾終於是做出個像模像樣的了,柳舒嫌棄的收下了,就在他鬆口氣的檔口,就聽見她幽幽的來一句:“還不錯再接再厲,我還說送給伊娃她們呢,正好你都做了吧。”

阿維爾:“……”他果然是把自家伴侶給惹炸毛了,順毛摸都不成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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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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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夏天

阿維爾在嘔心瀝血之後完好的做出了四塊搓板柳舒這才放過他,然後喜滋滋的捧著另外三塊搓板去送禮去了,獸人也只能認命的跟在後面,一臉苦逼。

“哈哈,這就是搓板啊,恩,感覺的確不錯。”收到禮物的凱西摸著上面的溝壑,笑的很意味深長,在一邊的艾比突然覺得有點冷,悄悄的靠近阿維爾,伸手戳戳他。

“唉,怎麼回事?”

“哦,那叫搓衣板。”暫時還不知道這搓板具體用處的阿維爾,說的很坦然,恩,希望他們如何也會如此。

“搓衣板?洗衣服的啊?”這名字太好分辨了,聽都能聽出來跟衣服有關,挑挑眉壞笑:“這都是你做的啊,咦,怎麼惹著你家雌性的。”很明顯的看出阿維爾懨懨的。

斜瞄艾比一眼,柳舒終止和凱西的閑聊,一把跨住阿維爾的建臂,笑的異常燦爛的對凱西道:“這搓板的妙用上次都跟你說過了,記得實驗一下哦,絕對的家用好物件。”

抱著搓板直點頭,凱西也是一副自己撿到寶的開心模樣,這樣子看的莫名被挖一眼的艾比更是一頭霧水,心裏揣揣更甚了。

柳舒表示,自家的獸人還是只有自己欺負才好,其他人全部靠邊站,不知道不打不罵是禍害嘛,日常生活是需要情趣的,所以所偷笑的艾比,你還是好自為之的好,哼哼!

過了兩三天,柳舒又是去特意看了桑德幾次,蛆蟲食腐療法果然是有根據可言的,就這幾天過去據說傷口上的腐爛地方都被清理的差不多,桑德的燒也退了,巫醫的藥還是挺管用的,而新的傷口也在慢慢的愈合,這下是終於脫離危險期了。

可喜可賀的這件事又被傳頌整個部落,翼虎族人們再次高聲唱呵,同時柳舒在部落也感受到最大的善意,而她呢,也更加的喜愛這裏的人物事,果然習慣是一種通病呢。

日子如流水,在又下了一場細雨後地瓜苗也育好了,大家開始栽種了。

部落這麼多人,每家每戶半畝地也不少了,所以柳舒苗床上地瓜苗是不夠的,但是她想起另一個辦法,就是把地瓜的藤子剪下就跟種葡萄一樣,直接插活,這樣一根藤子可以剪很多,這樣也沒有不夠的煩勞了,唯一的就是沒有剪子,刀她倒是有總共加起那把瑞士軍刀就兩把,瑞士軍刀裡面多功能小剪子什麼的都不缺,可是她也不能為了這個就把它給拆了,多可惜啊,以後要是有什麼用處,帶著一把瑞士軍刀,和只帶一把刀,差別可大了。

沒辦法,只能再想想,幸好她別的不多就是點子多。

選了選就想到了河蚌的殼,這殼邊緣鋒利,至少比石刀什麼的好用多了,所以就招呼大家下河撈河蚌,扳開後蚌肉可以食用,有珍珠的話就收集起來做首飾,蚌殼就自然拿來當刀使用了,磨一磨還真的挺快的。

於是這天乘著天還在下毛毛細雨,眾多雌性全部齊聚柳舒家,各自拿著個編筐,排排坐割地瓜藤,柳舒從苗床上割了一擔子地瓜藤出來,自己拿著把小剪刀示範給大家隔出個斜切面的藤,這樣的插地裡面才可以成活。

這個簡單只稍一示範大家基本都會了,各個都拿著河蚌殼小心翼翼的切割著,切好的都放進自己帶來的藤筐裏,這樣的工作並不難,也不無聊,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麼多雌性加在一起,縱然這原始社會娛樂貧乏也讓大家聊的熱火朝天,就是因為太無聊所以大家才八卦嘛。

聊天聊地,不知道怎麼說著就說起了各家的獸人,一說起自家的大家幾乎都差不多一邊嫌棄一邊歡喜,這就是所謂的口不對心吧,大家聊的開心就開始扯一些什麼。

“嘿,吉娜,你都不小了,麗斯凱西都和你差不多大,都已經有伴侶了,你什麼時候找個獸人啊。”說話是一名上了年紀的阿麼,而她說話的對象是被稱為部落最漂亮的雌性吉娜。

吉娜就單獨一個人住,若是不想種地,部落也會接濟她,但是顯然她是個內裏堅定的,跟著大部隊搗鼓出了半畝地,雖然這地大部分都是追求她的獸人們獻殷勤幫忙的,但也不可否認她的確是個很好的雌性。

在一群人笑鬧中,吉娜一直很沉默,現在提到她也不見她說什麼,她一向性子有些冷,不過知道她為人大家也不甚在意,而就是她這個樣子反正就是讓凱西看她不順,也不是討厭,恩,姑且可以說另類的冤家吧。

“別不說話啊,喜歡那個獸人說出來就是了,部落裏好多優秀的獸人呢,可別錯過了。”柳舒還記得有一次凱西跟她說過,她看見吉娜似乎對卡門有些意思,當時她就笑的特別不懷好意,現在看她這麼裝模作樣的提起這茬,頓時有些無語扶額,這貨啊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不勞你操心。”知道這貨到底是個什麼心,吉娜更懶得理她,眼都不抬一下的道。

“哎,我給你說真的呢。”凱西還來勁了,也不顧柳舒拉扯她,睜眼睛眨都不眨:“好獸人可是越來越少了,咳咳,還沒成年的你也看不上,再不下決定都被人預定走了。”

都當凱西給吉娜說教,大家也都善意笑看著,也不搭腔阻攔,反而興致勃勃,而深深知道這貨是個什麼模樣的柳舒,搖搖頭決定自己不管了,反正也管不著,只要別做出格就沒事。

“在你眼裏就你家艾比是最好的,既然你都包住了,我就不跟你掙了。”吉娜回答的相當犀利,堵得凱西半響才籲出口氣,狠狠的瞪她一眼,沒好氣道:“既然你不領情就算了,唉,像卡門這樣好的獸人,就應該找個知冷知熱體貼溫柔的好雌性。”

埋頭苦幹的吉娜終於有反應了,她的反應就是抬頭狠狠瞪著凱西,那模樣似乎有吃了她的想法,有些意外,也有點被嚇著,但還是死鴨子嘴硬的凱西嘟嚷:“看我幹嘛,本來就是,你不要還不讓別人要啊。”

“誰說我不要。”吉娜雙眼噴火。

“那你喜歡就去說啊。”眨巴下眼睛,凱西很無辜。

“你管我說不說,多管閑事。”哼!

“哦,原來你自己有想法啊。”認真的點點頭,凱西繼續忙活自己的地瓜藤,好像剛才爭鋒相對的人不是她似得。

柳舒扶額歎息,原住民都這麼……單蠢嗎,至於凱西,她深深的相信應該是‘近朱者赤近墨……’呸呸,是她影響緣故,看了眼吉娜,為她同情的掬了把鱷魚的眼淚,希望經過此事,這捉急的智商有所提高,真心的。

後知後覺的吉娜終於知道自己掉坑裏了,看看周圍同意反應過來的其他雌性,就算她再高冷也不由自主的臉爆紅,該死的凱西,她絕對是故意的,她,怎麼可以……

“啊,原來吉娜喜歡卡門啊。”有雌性驚喜的且不怕死的說出了大事實,然後紛紛擾擾的都是大家恍然大悟的聲音。

吉娜額頭冒出一個又一個‘井’字,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一把站起撈起自己的藤筐:“我先走了。”丟下這麼一句,轉身匆匆走人,再待下去她絕對會內傷。

“滿意了?”瞧著吉娜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柳舒白了眼凱西。

“那當然。”沒想到這貨還洋洋得意:“她既然不敢說出來我就幫她啦,都過了這麼久了,他倆平日頂多遇見個幾次,連小手都沒拉過,我都替他們著急。”

柳舒很想回一句,‘真是皇上不急急死你這個太監’,不過想到她應該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默默的把話吞了回去,可還是有些擔心吉娜,蹙眉道:“還不知道卡門的心意呢,你這麼大大咧咧的說出來,要是卡門沒這個意思,吉娜多難受啊。”她還是想著身為雌性臉皮薄的關鍵性。

凱西似乎也覺得自己魯莽了,抓抓腦袋,最後還是嘴硬道:“卡門一直以來都沒有喜歡的雌性,他倆正好啊。”

有些事情不是你說好就好的,歎息一聲只能祈禱卡門和吉娜都有那個意思,最好是兩情相悅了。

因為下了雨,土地都是濕濕的,趁著這個機會栽種地瓜最合適不過了,趁著這雨藤苗的成活率也會增加很多,所以當天地瓜藤苗弄好後,大家夥都挑著擔到地裏栽種,而因為有雨大部分獸人也在,一起忙活倒是幹的熱火朝天

半畝地乾的快,不過因為弄藤苗時間耽擱了,有用了一天全部落才正視的栽種完,種子已經栽種下,大家看著在細雨中茁壯成長的地瓜苗,心中似乎都升起了一種火光。

自從那幾場雨下了之後,夏天也就悄悄的來到了,天氣開始越來越熱,同時大家穿的也就越少,現在獸人們幾乎都上身紅果,下半身就穿著獸皮裙,強壯體魄一覽無遺,雌性們更是看的眼放異彩。

而雌性們還好,上面穿著小馬甲,裡面有小抹胸,下面也是獸皮裙,就是修長白嫩的大腿露出來,獸人們有些夯不住。

都說春天是萬物複蘇的時刻,其實夏天也不逞多讓,看看現在走在部落裏,到處都晃蕩著一雙雙美腿,看的人眼花繚亂,其實獸人也是很開放的。

時間過的快,地裏的地瓜苗也成長的很好,當然在這過程中也有發育不良死掉的,可不是可以補種嘛,所以家家戶戶的半畝地瓜都被養的很好,該除草的時候除草,施肥的時候施肥,捉蟲嘛,比較難,柳舒還擔心呢,沒有農藥這麼多蟲子該怎麼辦,最後這個還是被巫醫……的小紅鳥給解決了。

反正大家在看幸苦種出來的地瓜葉子被蟲駐了,一個個心疼的不得了的時候,巫醫站出來了,帶著她的小紅鳥在地裏轉一圈,然後就沒有看小紅鳥在地裏轉圈,接著她才被告知,地裏的蟲子都被小紅鳥給吃了。

當時柳舒就囧了,她一直以為像小紅鳥這麼高大上的鳥兒是不吃蟲子的,上次她還看見它抓小獸吃呢,嘴巴都沒擦乾淨,她看見血跡了,現在告訴她高大上的小紅鳥是吃蟲子的,她突然有一種幻滅的感覺,對上接地氣的紅鳥,她心裏就來一句‘果然,吃蟲子的鳥,才是好鳥’。

地裏有了好鳥同誌辛勤看護,地瓜的長勢也非常喜人,瞧葉子都綠油油的,相信底下的根莖長的也飽滿個大,等再過幾月收獲的時候,大家想必定會驚喜連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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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草鞋

夏天來臨,大家都開始嫌熱,衣服穿的少還好,可是鞋子卻有些麻煩了,這麼大熱天的穿靴子絕對是會爛腳的好不好,可是穿過鞋子,要是再光腳的話,想必誰也受不來,所以大家都變成了用獸皮裹腳的生活,畢竟用裹的還能讓腳透透氣,至少不會發生讓她爛掉的囧事。

“看來的確是不能穿了呢。”把鞋子一脫,腳被一放鬆,柳舒整個人都舒爽了起來,終於得到解放了啊,可是……就這麼光著腳也不行啊,不說到處坑坑窪窪,很多碎石子也很要人命的啊。

“怎麼了?”剛好給後院家禽們割了一擔嫩草回來的阿維爾就看到她正望著呆,奇怪的走過去,大手在她眼前隨意的揮了揮,想看她這是怎麼了。

低頭看去,阿維爾也早已經把靴子給脫了,用獸皮裹起來,看來獸人真的是受不住了呢,好笑的扯扯嘴角:“我在想怎麼樣才能讓腳不要爛掉。”

這才注意到她腳上沒穿鞋子,阿維爾緊張的湊近看看,見只是被捂得有些發白,這才鬆口氣:“還是用獸皮裹著吧,這樣好一些。”反正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恢複如初也行,起碼冬季的時候他們是穿的暖暖的。

“這怎麼行。”不讚同的搖搖頭,柳舒撇嘴:“再過段時間我們不是要啟程去翼蛇族部落嗎?路途這麼遠,腳總要受累的。”就算全程有獸人的飛行能力相助,但總要走路的,獸皮走起來就是很不得勁。

“那你說怎麼辦?”撓撓蓬鬆的腦袋,阿維爾沒轍了,只能無辜的看向柳舒,指望著她拿主意,反正他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著,唉,雌性太能幹,讓他這個獸人有事也很悲傷。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眼睛開始轉,伸手打了個響指:“好了,在此之前,我們先去割草吧。”語氣開始透露出歡快勁出來,行為動作也帶上了興奮。

阿維爾一頭霧水:“我剛才把嫩草就割好了,現在不需要。”這還割哪門子草。

才不管這些,柳舒找了兩塊獸皮把腳掌一裹,用藤蔓一栓,站起來跺跺腳,感覺完全沒有鞋子穿,來的舒服,而且除了咯腳之外邊緣的皮子還磨腳,真是一點都不好,相信其他人跟她的感覺也差不多,果然,‘從簡入奢易從奢入儉難’,默默感歎一番,拉起獸人就往外走,邊走邊道:“是割草,但不是割嫩草,有用的呢。”無奈,升高近兩米的高大獸人就這麼的被拉走了,當然走之前還不忘把割草的農具帶上。

割草的地點柳舒就是選擇了後山的大湖,因為那裏周邊乾茅草很多,省的她還往外跑去找,一路舒服的被獸人載過去,指著一處茂盛乾草地就道:“就那裏吧,就落在那。”阿維爾依言降落而下。

“小舒要這些乾草做什麼?”阿維爾奇怪的問,但手上的速度不慢,拿著河蚌殼做的鋒利蚌刀,割草割的很麻溜,不一會就是一大抱割在那堆著。

“我想試著編草鞋。”好吧,柳舒終於是把注意打到草鞋的身上了,靴子是不能穿了,穿了爛腳嘛,那麼也只有這一途,草鞋在天朝七八十年代還是很常見的,只是當她出生就已經很少了,她只記得她爺爺有一雙,不過都被穿著半舊,給她從倉房裏扒拉出來,玩的不知道扔哪裏去了。

所以說她對於草鞋這玩意的了解還真不多,但她看過家裏編草墊,決定把兩者合二為一,以編草墊的形式,編草鞋,希望可以成功,恩,不成功就成仁。

割了一筐乾草,柳舒看著也差不多了就搖搖手停止了,然後兩人帶著這一筐草回去,回去研究怎麼編草鞋,唉,真是太難為人了這是。

“編草鞋?”阿維爾對於這個字面意思還是很全面的了解,不過他還是很懷疑的:“你要怎麼編?”不要怪他,這麼幾根草,怎麼編鞋子,他還是不太了解。

“不要太小看我好不好。”斜睨他一眼,柳舒傲嬌了:“那個……生活在於實驗嘛。”囧!

“……”苦思冥想,什麼叫實驗的阿維爾。

抓了一把乾草,倒著擼順,把雜毛草都處理乾淨,待在一邊的阿維爾也有樣學樣的做,不過他的手大一些,一把抓,乾草少了一半,看的柳舒直抽抽,這貨……

看著弄好的一把乾淨乾草,柳舒又拿出刀把兩端都割整齊,這才開始動手編,在這方面她記得並不清楚,現在只能摸索著,嗯,反正她是做好失敗數次的準備了。

盡管是做好心理準備,可當在再一次把說好的草鞋編成一堆麻花,她自己都很挫敗,哭喪個臉看阿維爾:“我好像編不好了。”都記不清幾次了,把整理好的乾草都浪費個乾淨。

“沒關係,不想做就不做了。”阿維爾表情都沒變一下,任勞任怨的整理被弄得一團糟的現場,安慰且語帶暖化人的寵溺:“要是還要編,草不夠了,我再去割一點來。”

柳舒嘟嘴,這樣寵人是鬧哪樣,照顧她點好嘛,不過心裏喜滋滋的感覺,她才不會說出去呢,輕輕乾咳兩聲,嘟嘴歎息:“再試試吧,我就不信了。”說到後來都帶著賭氣性了。

既然下定決心那麼就必須做,阿維爾表現出全力支持的模樣,柳舒剛點頭,他就拿著刀和筐往外走。

“幹嘛去?”揪著最後幾根草奮鬥的她抬眼看去。

“割草,還準備摘點菜,做飯。”獸人老實交代。

摸摸肚子,好吧她的確是餓了,這不知不覺的就中午了,看來她還真浪費不少時間呢。

“算了,吃完飯再弄好了,也不差這會兒。”說著站起身走過去,還伸手拉住阿維爾,擺明了是要一起去了。

“你累了,多歇一會,飯我去做吧。”柳舒的努力阿維爾也看在眼裏,他可心疼自家雌性了,看她眉宇間的疲憊,只想讓她多休息,什麼活兒他來幹就好,被累壞身子。

“不累。”柳舒搖搖頭,滿不在乎道:“一上午就對著這草了,現在出去看看新場景,不然實在是讓人審美疲勞。”完了,也不由阿維爾分說,拉著他就出門去。

阿維爾可不知道什麼叫‘審美疲勞’但也是拗不過,他也只能聽之任之。

打發阿維爾去後山割草,柳舒在菜地裏摘了兩把菜,就回去做飯了,乘著這個時間她是邊做飯邊想,想的是怎麼把草鞋給做出來,最後在升起的火焰中,她決定先用笨辦法把鞋子做出來才是真的。

吃完飯後兩人又開始了上午的工作,不過場景換了,從屋內換到屋外走廊,外面太陽也不是多大,而且還通風,小風吹著也涼爽,對於心情什麼的也有待提高。

柳舒這次動手就變幻了下思路,沒有一口吃成胖子的,她起先就是太急功近利了,所以現在來個穩妥點,恩,就是個本法子,所謂的本辦法也就是慢慢的把草鞋一點點,一塊塊的編出來。

草鞋的具體編法她不知道,可都說了她會編草墊子,就以這個原理來,鞋底就按照草墊子的編法來,不過就是編成鞋底的形狀而已,小心點仔細細心點,總是能成功的。

阿維爾也想學的,不過現在柳舒自己都夠嗆,顯然是不能夠教他的,而他也只能在一邊乾看著,不過也沒閑著,時不時的就給埋頭忙碌的她遞上幾根準備好的草莖,他觀察的仔細,每每的都在柳舒乾草用完,準備伸手拿的時候遞上來,兩人也算合作默契不知不覺間,時間過的也快,當把最後的收尾結束後,柳舒的嘴角終於是帶出了滿意的笑容來。

“果然還是我聰明,就還不信了,一個小小的草鞋,我還弄不過你。”完全一掃吃飯前的頹敗,柳舒拿著自己編好的鞋底,一手叉腰茶壺狀,那眉飛色舞的勁兒,就別提多嘚瑟了,可看在阿維爾的眼中就是各種有愛。

“怎麼樣,好不好,要不要試試?”她都快魔障了,就拿著塊鞋底子就想讓人家試試,這叫穿嗎,簡直就是試尺碼好不好?

可是某隻獸人就是一點不介意,歡快的拿著那鞋底子就往腳上比劃,片刻後還高興的不行:“給我做的,合適,很好。”一見是自己的尺碼,獸人一顆心都高興的飛起來了,連連點頭不要太頻繁。

“嘿嘿。”傻笑撓頭:“你喜歡就好了,現在雖然只是個鞋底子,但很快就能穿了。”

這次編她改變方式了,編草墊子一樣把鞋底子葫蘆畫瓢一樣的編出來,鞋底周圍特意的編了結,底子也加厚了一層,這樣也耐磨一些,廢了好一番的心力,終於是給造出來了。

鞋底子成功了,剩下的鞋幫也不會多難,還就這樣唄,總不會難到哪裏去就是。

於是等到傍晚的時候這個世界第一雙草鞋還真的給她編出來了,盡管草鞋子編的不是多精致好看,唉,其過程的艱辛就不多提了,看她把十根手指頭都編紅了,也知道她廢了多大功夫了。

“疼的吧,我去給你找藥。”瞧著她十根紅紅的手指頭,阿維爾心疼的不得了,小心翼翼的包著那倆爪子小心的揉揉吹吹,還想舔舔。

“哎哎,幹嘛呢?”見他伸舌頭要添,柳舒黑線的趕緊把手縮回來。

阿維爾有些委屈眨眨眼:“我的唾液對你好。”

哦,差點忘了,獸人的唾沫對傷口什麼的還挺好的,不過她還是抽了下嘴角,就是泛些紅嘛,不要緊的好不好,想開口說不需要,可看他眼巴巴的模樣也實在狠不下心來,最後無奈的把爪子伸回去:“那就舔舔吧……”

若是現在尾巴在的話,獸人絕對把它搖的歡快樂舞。

“……哎,等等。”又出聲製止。

怎麼了?睜眼,無聲的詢問,抓著她的兩手想下口的阿維爾。

“那個,我還沒洗手呢,我去洗洗手。”手很髒啊。

“沒關係,我不嫌棄你。”滿不在乎的小心伸舌頭添起她的爪爪。

我嫌棄我自己成不,黑線掛一臉的柳舒。

最終她還是以吃了髒東西會拉肚子的理由把自己爪爪洗的乾乾淨淨白白嫩嫩的,然後才把這爪子伸到獸人面前,讓他舔舔。

被添了之後,她才覺得有點不對勁:“你不是說給我找藥嘛?”藥呢?

“我覺得還是我舔舔比較好。”一本正經的回答,然後又添一口。

柳舒:“……”囧,這貨絕對黑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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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準備

如願以償的讓獸人把十根手指頭都添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柳舒還真覺得舒服了不少,紅腫都少了很多,好吧,獸人的唾沫果然是個大利器,堪比雲南白藥的存在。

晚上的時候她也沒有閑著在,草鞋雖然編好了,但最後的收尾工作還需要弄一弄,她準備在草鞋周邊都縫上獸皮條,一是為了怕磨腳,二也是防止草鞋的損壞,這樣至少可以減少一二。

於是用剪刀小心的剪下一條條差不多一指寬的獸皮條,然後沿著邊緣地帶,拿著骨針和線慢慢的縫著,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屋子也點上了火把,阿維爾收拾好家裏的一切,看著在火光下,認真擺弄的柳舒,一向銳利的獸瞳軟和的不成樣,堅毅的嘴角往上挑了不止一個弧度,當真的百煉鋼化成繞指柔。

“好了。”打了個漂亮的結,柳舒把線頭咬斷,好好看了兩眼這新鮮出爐的草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抬眼看阿維爾,招手讓他過來:“快來試試,好不好穿,好的話明天出門就穿這雙了。”

依言走進,阿維爾小心的拿著那雙來之不易的草鞋,笑看柳舒:“我覺得是最好的。”

情話誰不愛聽,柳舒心裏美著,可面上也不表露出半點,嚴肅著斜眼:“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先試試,那裏不好我也好改一改,免得穿起來不舒服。”

說著不由分說的想給阿維爾幫鞋換上,獸人可不能看著自家雌性給自己換鞋,雖然心裏也樂得不行,但還真不想委屈她,伸手拿過連忙道:“好好,我自己來,你別動。”

拿著鞋穿上試試,不得不說柳舒把他的尺碼把握的很好,一腳很適合,赤著腳動動感覺到周圍那些細心被包裹起來的邊緣,獸人心裡面高興,同時也連連點頭:“很好,不需要改了,我穿著就行。”

看出來阿維爾沒說的勉強,柳舒終於是送上一口氣了,自己這第一雙草鞋終於是做成了,這草鞋的樣式就跟普通的鞋子都差不多,把全部腳掌腳背都包裹起來,畢竟獸人都是要外出野外,要是做成涼鞋的樣式的話,恐怕會被蛇蟲鼠蟻給傷著。

“那就好,這件先就這樣穿著,等我明天再給你編一雙。”第一雙草鞋啊,還是有些醜,柳舒想等手藝好些再給他編一雙。

“別只顧著我,你自己也是。”低頭看了看她包裹著獸皮的小腳,蹙眉道:“先緊著你自己再說。”

笑的眉眼彎彎,眨眨眼:“好,知道了。”

等獸人早上睡醒的時候,身邊的床鋪已經沒有人了,但餘溫還在,想到她這麼早起床,一個打挺就從床上翻起來,都不需要穿衣服,在起床的那一刻,腰間已經出現一條獸皮褲衩。

好吧在柳舒的強烈建議和理由下,獸人最終還是把獸皮裙改成了褲衩,因為她的理由的確是強悍——‘獸皮裙會走光’這句很彪悍,雖說他一開始還不知道走光的具體意思,等了解後,他也是萬分願意把裙改成褲衩,心裡面對自家伴侶這麼‘迷戀’他的身體,並且不願意讓人看到分毫,滿意的不得了。

打開房門就聽到廚房傳來響聲,還有食物的香味,摸摸肚子一夜過去了還真的很餓呢,當即快速的去院子裏的大水缸裏打水洗臉洗漱,這水缸就是燒陶製作的,堪比一個人的大浴桶了,能燒成也不容易,因為是想燒製大物件,族長特允在部落裏建造個大號灶來燒製,都快堪比窯了,而也功夫不負有心人,燒製像水缸這種大物件,成功率雖說不高,可到底能有幾分,這不就有了這水缸。

當初燒了幾回,柳舒家裏得了兩個水缸,一個被她放在廚房裏,日常吃水都在這上面,另一個稍小一些就放院子裏,用水洗菜洗臉什麼的都在這上面舀,分的很明確,現在阿維爾就拿著水盆從水缸裏舀水洗漱。

“起來啦,吃早飯吧。”端著早飯出來的柳舒,看到站在水缸邊上舀水的獸人,衝他微微一笑。

阿維爾站在水缸邊上,粗魯的兩手捧著水往臉上揉搓,搞的像那不是他的臉似得,晨曦的光芒落在他身上,赤膊的胸膛上流下一串串晶瑩的水珠,在陽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被鍍金了的半張側臉更顯剛毅,俊逸不凡。

吞吞口水醒神的柳舒心裏臊得慌,自己的男人有必要看的目不轉睛,還……那啥了,乾咳兩聲把目光轉移開,快步端著早餐進屋,才不要在這裏當花癡呢。

無辜的看著柳舒的背影,阿維爾不明白,剛才還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人幹嘛這就……落荒而逃了,撓撓腦袋,想不通就不想了,拽過乾獸皮給自己胡亂的擦擦,這才三步並作兩步的躍進屋內。

皺眉看著獸人赤著的腳,有些無奈:“怎麼不穿鞋啊?”

“等出門的時候再穿,在家裏沒事的。”阿維爾說著端起桌上的碗,吸哩呼嚕的吃起來。

“現在還好,冬天你也這樣,小心生病。”說起這個,柳舒覺得她有必要在冬季來臨的時候做兩雙毛拖鞋,反正獸皮多,做毛拖鞋還真心不錯,至於現在,涼拖也很重要呢,草鞋穿著涼快,也只是為了給獸人穿,在部落的雌性整天穿著草鞋也吃不消的,涼拖也很重要呢。

“不會的,我很強壯。”嘴巴塞得滿滿的,阿維爾還有空隙回複,不過他想想表情一整道:“你要穿鞋。”說著還看了眼柳舒桌下的腳,見她裹了獸皮才滿意點頭,雌性的身體絕對是比不過他們的,要好好的才是。

翻個白眼過去,自己不穿還要讓別人乖乖的,獸人的霸道也可見一般,但沒有和自己過不去,柳舒可了解這裏的醫療落後,她也是小心的照顧自己,要是生病了可就麻煩大了,不但自己吃苦,也勞累別人,幸好她身子一向不錯,連水土不服什麼的都沒有,可喜可賀。

“知道了,我今天會給自己做鞋的。”繼之後,端起碗也吸哩呼嚕起來,果然環境使人改變啊,比如習慣之類的。

得到柳舒的保證,阿維爾這才滿意點頭,繼續填飽大計。

用完早飯看著阿維爾穿上那雙草鞋走人,柳舒心裏滿足的不得了,歡快的捧著碗盤洗洗刷刷,完事後,又是在後院忙活半天,後來又溜溜達達到田裏看看,見到有雜草就給拔了,或者是壞死的苗,她會記著,找時間填補上。

等把家裏弄的條條是道後,柳舒才拿起昨天剩下的乾草開始繼續編草鞋,有了昨天的經驗,第二次動手的她也順利很多,手速也加快了,編的鞋子也比前次的好看,這讓她更是幹勁十足了。

下午的時候她又去割了點乾草,這次因為沒有阿維爾她也只能外出割草,但也沒出部落,自從有了田地後,部落的場地就被擴大了,現在部落的門戶被延伸出去,獸人的防護也擴展到整個盆地,族人的田地都被圈在其中,所以說現在儼然是一個個‘大部落圈小部落’,而她去割草並沒有出部落防護之外。

“今天怎麼出來了?”伊娃抱著魯格,手上還挎著一個小筐,看樣子也是剛從地裏回來,見著柳舒還是很驚訝的,因為一般情況下,柳舒並不會跑出來,她就喜歡在家搗鼓著一畝三分地還有她養的家禽,難得出來一次,伊娃見著了自然是要驚訝一番了。

“哦,我割點草。”滿不在乎的隨口解釋,看到魯格,柳舒身上也沒帶好吃的,她喜歡小包子,每每看到都會準備些吃的,今天沒想到會遇上,身上自然是沒有帶的,只能很抱歉的對小魯格道:“魯格乖啊,嬸嬸今天沒有帶吃的呢。”或許就是因為時常給好吃的,小魯格對柳舒還是很親近的,今天一看見,一雙圓溜溜的黑眼睛就盯著她看,似乎想著今天有什麼好吃的。

“別慣著他,有好吃的,自己吃就行了,老是給他吃,阿維爾知道指不定還會揍他呢。”伊娃說的還是很認真的,想到阿維爾對他的伴侶寵溺的模樣,還真的很擔心他會忍不住欺負一下小侄子。

柳舒沒把這話放心上,只當調笑呢,擺擺手笑道:“這有什麼,小孩子嘛,就要多吃一些好的,回去嬸嬸就給你做好吃的啊。”她小心的逗著小包子。

魯格已經開始說話了,而且也長牙了,嘴巴一咧笑開,露出小嘴巴裏的四個門牙,口水糊一下巴,卻是說不出的可愛,只聽他軟蠕蠕的開口:“三三……”

柳舒黑線的糾正:“是嬸嬸,什麼三三啊,快把他口水擦擦,糊的話都說不清了。”三三?也真虧這小家夥能說的出來。

伊娃可不知道‘三三’是什麼,還很無辜的看柳舒的大黑臉,不過也不想把她惹炸毛,乖覺的拿出乾淨的獸皮給小魯格把口水擦擦,邊小聲的在他耳邊提醒,正確的叫嬸嬸二字。

“嬸嬸。”這下吐字清晰了。

“哎。”眉開眼笑的答應著。

“對了,你說割草,你家養的那些不是吃嫩草嗎,怎麼割這下乾草,能吃嗎?”伊娃把注意力轉移回來,然後就想到這茬。

“我不是割草給它們吃的,我是做草鞋來著。”說起草鞋,她又開始眉飛色舞起來:“現在天氣這麼熱,穿靴子會把腳捂壞的,我就試著做草鞋,昨天做好一雙,今天就給阿維爾穿上了,我這不準備再練習練習呢。”

“草鞋?”伊娃看看柳舒,又看看這割好的乾草,若有所悟,開心道:“正好我沒事,一起做吧,我早就把靴子給脫了,但裹上獸皮到處走,也不舒服。”

可不是,鞋子和獸皮裹著是不能同日而言的,柳舒痛快的點頭,她還愁自己一個人無聊呢,正好有伴,於是便道:“看看麗斯凱西在不在,想必她們也不想整日裹著獸皮吧。”不止她們不想,全部落都不想好不好。

“這幾天恐怕不行,你該清楚,再不久後,咱們部落不是要去翼蛇部落參加交換日嘛,所以這些天她們都趕著做一些好東西,到時候好在去翼蛇部落的時候,換一些咱們部落見不著的,所以都忙的不見人影,我都找不到呢。”

想想的確是,這幾天這兩人還真的沒見著,再思索一下,是啊,整個部落似乎都在為即將到來的交換日忙活,大家還都在準備著所交換的物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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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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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誰純

“我也在準備東西呢,不過這次我去不成了,就做幾個小東西,你們幫我帶去,到時候給我換幾塊布就好,我想給魯格做衣服穿。伊娃上次的交換日去過,這次是不能去了,要輪到其他人了,他還是有些遺憾的,這次部落有了更多的珍稀東西,要是在交換日上交換的話,一定能滿載而歸,只是可惜了。

“原來這樣啊。”說了交換日,柳舒也惦記著,心想大家都忙碌了起來,她有了目標,自然不能顯得太寒酸了,不過眼下這事還是暫時擱淺好了:“那行,就我倆吧,正好等我們熟練了,還可以手把手的教她們。”

兩人說好,伊娃便等著柳舒把草割好,一起往她家裏去,估計今天也在一起合夥把飯也給湊合了。

回去後柳舒給魯格端了一盤炸地瓜片,在沒有零食的現在,她時常嘴饞的時候就喜歡炸一點嚐嚐,而且她也有心思,等到下一季地瓜熟了之後她就拿一部分切成地瓜乾,收集起來,等到了冬季的時候保存的易,地瓜乾不但能當主食儲存起來,還可以做零食,耐吃耐啃,居家旅行必備:—d。

小魯格成功的被一盤地瓜乾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小爪子抓著吃,美滋滋的讓帶孩子的人一點不費事,伊娃看著樣子就想笑:“還是你有辦法,我在家啊,眼睛真是一刻都不能離。”

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到了一定年紀,就是這麼的皮,或者說,小獸人身板強健,一天到晚精力充分,動個不停,可他又還小,做阿媽的可不敢錯眼,所以整天盯著也是很疲勞的,現在瞧著自家娃被一盤地瓜乾就給收買了,還安安分分的蹲在那玩玩具,還真不是一般的傷心呢。

“行了,別嫉妒了,你家孩子就是個吃貨本質。”柳舒毫不留情的戳她家兒子的小軟肋:“只要給吃的,誰都是媽。”取笑的一點壓力都沒。

“得了吧,我倒是看看你以後和阿維爾的孩子是個什麼本質。”伊娃沒好氣的白她一眼,顯然對她這麼編排她兒子,很不爽呢。

廢話也不多說,兩人互相打趣一番,就來幹正事了——編草鞋。

“先這樣,然後再打個結,往這邊……”拿著幾根草,柳舒這邊動手做著,這邊嘴裏還不停的指導著伊娃,兩人就是一對一的教學,雖然緩慢可倒也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到吃飯時間,因為兩人一個半吊子,一個還剛知道簡單的編法,所以都只編出個半成品,離完整的編好一隻鞋子還早的很呢,她們倆倒也不著急,笑笑之後直起身捶捶自己僵直的後腰,活動活動就去燒飯,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啊。

“這草鞋編起來比單純的做靴子難多了。”經過一上午的訓練,伊娃現在到也編的有模有樣,顯然把這編草鞋的手藝掌握的還行,這編著還說出了自己的見解來:“要是用獸皮我到是能做快一些。”

“還行吧。”柳舒默默點頭:“我覺得還是我們不夠熟練的原因,等多做幾雙之後,速度也就上來了。”說完,又提高了手速,再加把勁她手上的這隻鞋子就可以完工了。

“恩,也有道理,到時候去翼蛇族交換的時候,這鞋子也能多帶幾雙,小舒你可要放機靈點,倒是去了,別人問你編的方法可千萬不能說的。”伊娃也不笨,看柳舒每每的想到做到什麼好東西,都毫不吝嗇的交給其他人,這個當然在自家部落很好,可她就擔心外出後,柳舒太容易相信人。

柳舒黑線,她看起來就那麼像‘單蠢’的把自己給賣了的人嘛,心裏默默的把自己原本要打算把翼蛇部落的紡織術換來的話吞回去了,看來她在眾人之間的形象很高大上呢,還是不要毀了吧,安心的做一隻黑芝麻包,很好不是。

“嗯嗯,我知道了,你不要擔心,不是有阿維爾看著嘛。”乖覺的點頭,柳舒一副虛心聽教的架勢。

“就是有他才不放心呢。”伊娃撇嘴:“獸人其他方面還行,就是有時候神經太粗了,翼蛇部落的人可奸詐了,要小心呢,不然東西被坑了你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從伊娃的話中似乎很有隱情啊,柳舒挑挑眉,難道獸人也有不淳樸的存在,恩,當然了,每個地方都有幾個奇葩的存在,要真有頭腦靈活,心思重的也無可厚非。

見柳舒似乎有些擔憂的樣子,伊娃哼了一聲,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去年我們去的是棕熊部落,那是周圍的小部落都來人了,當然棕熊部落是最大的,而翼豹翼蛇翼虎也是各方大部落,所以來的人也多。”

“我當時是第一次去,那時候還沒有懷魯格呢,存了幾張好獸皮就是想向翼蛇部落的人換幾塊好布。”說到這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想做抹胸穿。”好歹她們都知道,那種蠶絲織成的布穿在身上自然是舒服了,尤其是做抹胸這種貼身的衣物。

當時伊娃如願的換了兩張獸皮,可是臨走前在翼蛇部落的攤子上看到了碧綠葉子上白白胖胖的蠶,一時心動下一問,才知道這就是能吐絲的蠶,她當時腦子一熱就想著,自己帶回去養著,到時候要是吐絲了自己不就可以擁有這種布了嘛,所以就上前跟翼蛇部落的人交涉,能不能拿東西換下這些蠶。

而翼蛇部落的人回答自然是可以的,不過交換的東西也必須等價,這蠶雖然不是布,可它能吐絲啊,吐出的絲就可以弄成布的,其珍貴價值自然是不一樣的,於是,犯二的伊娃就把身上的東西挑挑揀揀,最後除了幾塊好獸皮之外,還加了一包鹽,才換了大約十條蠶,她自己就這麼美滋滋的抱回去了。

“他們還算有良心,送我幾片桑葉,可是……我怎麼知道哪些蠶這麼能吃,那葉子不過兩天就被吃光了,我再摘葉子給它們吃,可都不吃,還焉巴巴的。”說起這些往事,伊娃嘴巴一扁,委屈的都想哭。

柳舒聽得嘴角直抽抽,她真的不好說誰的過失,可明顯翼蛇部落的人有期滿嫌疑,這蠶明知別人不會養還帶過來交換,交換也就罷了,還就給幾片葉子,這吃完了也就等餓死的節奏,是吧。

而同時,她也奇怪伊娃的腦回路怎麼就給短路了,平時看還是很正常的,有了會吐絲的蠶就認為有布了,這到底算什麼神邏輯啊,真是給敗了。

似乎是柳舒的眼神太直接,伊娃扁扁嘴,有些委屈道:“直到我交換的那些蠶都快餓死了,才被其他族人發現,然後……我才知道,這蠶要吃桑葉,不是隨便什麼葉子都能吃的。”

感情你還以為人家蠶寶寶是隨便的蟲子呢,柳舒繼續抽嘴角。

“最後,我的那些蠶還是沒養活,沒想到我花了那麼多東西就換來這麼幾個死蠶,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生氣。”看她現在回想起來都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就知道她當時了,翼蛇部落的人的確是腦子活泛了點。

“你們不可以找他們理論嘛?”這麼坑人,肯定是要被揍的吧,獸人都不是好相與的。

伊娃臉一紅,小小聲吞吐道:“我,那時我們都在回去的路上了。”好吧,其實她是有了蠶開心的,就想回部落後再炫耀出來,結果,誰知呢……

“你……該多長點心眼。”柳舒思索著詞語。

“嘿嘿。”尷尬笑著撓頭:“要不是回去不久後發現我懷了魯格,不知道我要被氣到什麼時候呢,那時候只顧著高興有了寶寶,倒是不在意這些了。”

這也好,禍福相依也不錯。

“所以你這次去翼蛇部落,一定要當心啊。”她現在絕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對待翼蛇部落防備很重呢。

“好好,我一定的,到時候給你報仇好不好。”聽完故事會,咳咳,往事經過,柳舒一本正經點頭,滿臉嚴肅的的保證。

“嗯嗯,你聰明,一定能幫我教訓那些翼蛇部落的人。”伊娃滿臉感動,拍著柳舒的肩膀都快閃爍淚花了,而後者則翻個白眼,她記得剛才她還怕她把自己給賣了的,現在就又開始聰明起來了。

這一天在八卦中結束,晚上臨走的時候,伊娃還念念不舍,似乎還想聊,當然她想說的內容就是怎麼坑翼蛇部落的人,好順利出口氣,看她有黑化的傾向,柳舒緊趕慢趕的把草鞋最後一隻編好,同時也把人給送走。

“我就編好一隻,明天再繼續。”伊娃後半天就一直吐沫橫飛的跟柳舒講自己的八卦了,都沒有怎麼認真邊,最後也就編了一隻鞋,看腳型是給阿曼的,怎麼第一雙鞋子都是給自家獸人的,柳舒心裏撅嘴想。

“知道了,你慢走,天快黑了,有蚊子,小心魯格被咬了。”柳舒做拜拜狀。

“哦,好的,放心魯格咬了也不會疼的。”看來對待獸人兒子,某人還是有些缺心眼。

送走伊娃,柳舒看著今天做的草鞋,這是給自己做的,迫不及待的穿上試試,草莖有些戳人,不過沒關係,處理一下就好,這穿鞋子跟不穿就是兩樣,草鞋雖輕薄,可最起碼走路不像裹獸皮那樣小心著走,別把外露的腳趾給弄傷了,鞋子底下還編厚實了,走起路來只要不是往大石子上踩,硌不著人。

晚上阿維爾回來看到她腳上的鞋子,一臉笑意融融,今天他穿著鞋子出去的時候還想著小舒在家裏別把腳硌著,還各種擔心呢,現在見她沒忘了自己才滿意。

“阿維爾我們什麼時候準備去交換日啊?”柳舒開始關心這個問題了,她要做準備呢。

“啊?”阿維爾一愣,然後反應過來柳舒問什麼:“你要準備東西嗎,不用太著急,等到天空出現第八個月亮的時候我們就開始出發了。”

第八個月亮,仔細想想上次出現的月亮是第七個,也就說她們差不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來做準備,這時間,說長不短的,也難怪大家都趕著呢,心裏暗罵凱西麗斯兩個,也不知會她一聲。

“這也沒多長日子了,對了,從這裏出發去翼蛇部落,要多長時間啊?”柳舒想著兩地時間差。

“恩。”阿維爾思索了下道:“我們從第八個月亮出現的時候出發,到了翼蛇部落,我們會待上幾天,等到第九個月亮出現的時候,我們就會回來。”

所以說從出發到達翼蛇部落,會有一個月的時間,這個不加上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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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情話

天上的陽日越發的燦爛,照射下來的熱量曬得叢林中的蟲鳥都懨懨的,只有不知名的蟲兒長一聲短一聲偶爾叫個幾次,卻是徒惹人煩勞,此時刻,外出狩獵的獸人們找了處靠近水源的安全地方,準備休息一會,吃個東西飽肚。

獸人們平時行動都是差不多三四個人一組,每一組都分向四邊,所以這一代也就他們幾人而已,大家生起了火,但是卻沒有動獵來的獵物,因為自從有了第一個人帶吃食過來後,大家覺得出門在外吃隨身攜帶好的乾糧簡單又方便,還節省時間,反正獸人只要有的吃就好,其他的並不挑。

生火後,有人拿出自帶的乾糧,借著火熱一熱,狼吞虎咽的吃下,獸人們雖然不挑食,但若是有好吃的還是很垂涎的,這不大家都眼睛放光的看向艾達。

“嗨,艾達,麗斯又給你做什麼好吃的了?”有單身的獸人,羨慕的調侃。

艾達的性子有些嚴肅,但是在面對朝夕相處的兄弟們卻是展開笑顏:“都好吃,不過……你也只能乾看著。”獸人是強勢且充滿占有欲的,所以這飯其他人是享受不到了。

因為艾達的一番話遍地哀嚎,不過都是幾個才成年還沒有找到伴侶的小夥子,只有他們才像毛頭小子一樣,整天想著雌性,好吧,就算成年的也想,可最起碼單一了好不好。

“唉,咱們快些吃,吃完了在這溪水裏泡泡腳,我這腳捂了半天了,都難受死了。”艾比嘴裏塞著一堆吃的,也不顧這些人的乾嚎叫,揮揮手道,他對自己的建議很心動,要不是還在吃飯的話,他現在就把鞋子給脫了,不顧為了別惡心到人吐下,還是照顧些其他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吧。

很顯然,大家都很期盼,艾比才這麼一說,大家就都點頭應和,然後齊齊的低頭猛吃起來,似乎想一口全部給吃完,然後好好的玩玩水,泡泡腳,拯救一下自己可憐的腳丫子。

現在部落的獸人外出還是穿靴子,畢竟就算是捂腳也比獸皮裹著好啊,就是一會去脫下鞋子,先不說聞到的一股子酸汗臭味,腳丫子都捂爛了好吧,吃完飯一抹嘴巴,珀爾站靠在一棵大樹下,看著同伴們都沿著河邊而坐,紛紛翹起腿把都汗濕的靴子猛地一脫,就算是站的夠遠了,可一陣小風吹來,還是聞到過不太理想的味道。

默默的捂住鼻子敗退,珀爾覺得自己先守著崗,等人換自己的時候再去,大部隊什麼的還是不要了,不想他這邊才站定,邊上就又過來一人,一看竟然是阿維爾。

“你怎麼不去?”珀爾問完下意識的看一眼他腳上的靴子,只是不看還好,仔細看之下卻是蹙起眉頭來。

珀爾動了動捂在短靴裏的腳丫子,感覺到裡面異常的感覺,嘴角抽了抽,他注意到阿維爾腳上的鞋子有幾天了,先前沒問,現在趁著心情不錯,氣氛也好,就給問出了心中所想。

“你腳上穿的是什麼鞋子?”似乎是草做的,草能做鞋子?瞪大眼看……

“恩?”疑惑的看了看珀爾,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的草鞋,想到這是小舒給自己編的,他剛毅的臉就不止柔和了多少度:“我不太熱,我守著你先去洗。”

“這個是草鞋,穿起來透氣又輕快涼爽,是小舒最近弄出來的,她不太會編,這個是她第一次編的。”說起柳舒,阿維爾就開始喋喋不休起來,一副‘有妻萬事足’的模樣,出息~

看他一邊嘴裏嫌棄著,眼神卻敗露的表示出對這雙歪七扭八的草鞋的重視,完全知道這貨口不對心,或者說秀幸福,珀爾就很想伸爪子一巴掌把他給拍過去,但顯然這是不成的。

“草鞋?”還真的是草做的啊,這麼想著,珀爾也把心中所想問了出來:“怎麼編的啊?”

“我也不清楚,過程還是很複雜的,等我有時間學會了再說。”阿維爾覺得有必要學會編草鞋,因為畢竟是草做的,取料簡單,雖然動手程序難,但身為獸人,要是在野外出現什麼,比如沒鞋子,也好就地取材編雙鞋出來啊。

顯然並不是阿維爾一個人這麼想,珀爾眼睛一亮就道:“柳舒願意教其他人嗎?”

“這是肯定的。”阿維爾毫不猶豫點頭:“你別著急,我回去後就學,到時候大家一個少不了。”胸膛拍的響響的。

滿意阿維爾的回答,得到自己想要的,珀爾點點頭,然後就仔細的看起他腳上的草鞋來,想著這鞋子的穿著的舒服的好,滿心羨慕,突然深深覺得,家裏有個雌性是多麼的重要,比如,生活就提高很多,可惜,柳舒只有一個,他也只能羨慕一下,但心裡面,卻已經決定要找個好雌性過日子了,單身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

自從了解到交換日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柳舒也開始緊鑼慢鼓的行動起來,草鞋她畫了幾天把她跟阿維爾各自編了幾雙換著穿的鞋子,就不再動手了,當然期間還教會了伊娃怎麼編法,相信等阿維爾和阿曼這倆兄弟都穿上草鞋在部落晃悠一圈,做一下宣傳,很快就有很多人上家門請教了,所以她的時間不充裕啊。

當從阿維爾口中知道上述的經過,柳舒扶額,可卻並沒有為難,算了教一個是教,兩個也是教啊,正好今天凱西麗斯也得到消息了,大家夥都想著草鞋的編法呢,她還在想什麼時候教大家,這下可以提前了。

於是等到了柳舒這裏的時候,雌性們很榮幸的看到,她身邊還坐著一個獸人,粗糙的大手拿著幾根明顯不符合他手掌比例的乾草,努力的在伴侶的指導下學習編鞋程序。

“咦,阿維爾也學啊。”端著一張小板凳往柳舒身邊一坐,凱西笑嘻嘻的湊上來笑道,得到的是獸人斜斜的一撇,頓時讓她把剩下的話都咽了回去,心裡面嘀咕,獸人就是不好玩。

“在野外,獸人也要多注意,學著沒壞事。”柳舒也不想多解釋,看了一圈,除了麗斯凱西之外,還有米婭和諾亞這兩個年輕雌性,另外她還邀請了兩位在部落來說手藝上很有技巧的阿麼。

“人來齊了,我們就開始吧。”大家排排坐,柳舒也不浪費時間了,當即開口道,其他人也沒有意見,紛紛點頭。

草鞋柳舒總的來說還是硬搬著給做出來了,總體上還是很生硬,柳舒叫這兩位阿麼過來就是為了請教請教,年紀大的人總是有些經驗的,而,事實證明她是對的。

動手才編不到一半,兩位阿麼就提點了很多次,柳舒放活頭腦聽取,再結合一下腦海中的記憶,一來二去之下,還真的把草鞋中的一些弊端給清除了,使得鞋子在此之下,編的更緊致,絕對不會輕易的鬆散損壞,使用壽命大大的增加了,等到了後期,還弄出了鞋子樣式來。

果然,應該說,三個臭皮匠頂的過一個諸葛亮,大家相聚一起,什麼難題都給解決了。

“今天真是太謝謝她們了。”升了個懶腰,柳舒歎息且欣喜的對阿維爾道:“多虧了兩位阿麼,不然我還不知道怎麼改呢。”說完,頭一歪閑閑的靠在獸人寬厚肩膀上。

側頭眼神溫柔的看一眼身側的伴侶,阿維爾手加快速度把最後一點編好,滿意的瞧瞧自己一天的成果,動了動身子,柳舒有感的歪頭看他,然後就見他舉起手中的成品:“試試穿。”

柳舒訝異,她還真沒有想到,阿維爾會做鞋子給他,好吧,今天看他忙活著她也期待著,但畢竟是想想嘛,現在……裂開嘴笑的見牙不見眼的伸手快速把鞋子拿到面前,看著這個明顯就是按照她的尺碼編的鞋子,她一時之間,眼眶都有些犯熱。

阿維爾急了,他是為了讓伴侶開心的,可不是想她掉眼淚,瞅著她臉色不對就著急起來,一時手足無措。

“你,你,怎麼了……不好嘛,不好我再做好不好?”努力的用渾身解數哄著。

瞧著他滿頭大汗的模樣,柳舒也是心疼,吸吸鼻子把臉色一整,展顏笑道:“沒有,很好,我很喜歡,就是很感動。”早就知道對待獸人純直的性子,表達自己的感情也要毫不吝嗇,所以,直白什麼的才是最好的,因為你要矜持迂回,不懂的他們會當真的。

柳舒這麼一說,阿維爾就鬆口氣了,伸展手臂將她摟緊懷裏,輕聲歎息道:“你喜歡就好了,不要這樣,你為我做很多,這些都是應該的,你不要哭,我只怕自己對你還不夠好,但我僅有的只有我自己最珍貴,所以,我只能把自己全部獻給你。”

誰說獸人不會說情話的,他們說起來,可是比任何美麗詞匯描述的情歌,更讓人感動,觸動的是心底最深處,讓人悸動不已,深深的吸口氣,回抱住他,從窗外看天空上的繁星點點,此時此刻讓她有種持續天荒地老的感覺。

窗戶剪影,相濡以沫。

很快的草鞋在部落裏風靡了起來,不但雌性們開始學著做,獸人們也在學,大家都積極努力著,更是飛快的脫下捂腳的靴子,全部換上清涼透氣又輕快的草鞋,真的是走起路來都生風。

等大家都穿上草鞋,再也不怕爛腳丫的時候,柳舒自己縮在屋裏默默的開始為即將到來的交換日做準備。

去翼蛇部落要帶的東西很多,畢竟要去換取對他們有益,籌碼也要帶的多啊,為此怎麼拿這些物品,就是個關鍵了。

最後柳舒在思索了一番後,決定做背包,就按照自己帶來的背包樣式做,不過肯定是要比原來的背包更大一些,恩,也更醜更沒型……囧!

她此次也只是為了裝東西,也就不講究做的多好看了,當即便扯了一大塊布,四四方方的縫成一個大口袋,然後又剪了幾條獸皮,把它們編成麻花辮,這樣結實些,再把這被編成麻花的繩子給縫在大口袋上,這就是背包的‘雙肩’了。

三兩下功夫一個背包就給做成了,當然那大張的口子也是個問題,但並非不能解決,沿著大口袋口子鎖邊,一邊鎖還在邊孔裏穿了條繩子,等鎖完邊兩頭繩子一拉,大口袋就被紮緊的嚴實,縱然這個背包整體不算好看,但絕對是耐用級的,可以放好些東西,到時候往背上一背,還不費多大事,唉,她果然還是聰明的,難得自戀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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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忙碌

背包做好了,那麼接下來就是準備需要帶的東西了,要帶的很多,柳舒只覺得自己帶不夠呢,帶不了太多,除了幾張她覺得很好,但對於家裏並沒有多大用的獸皮之外,她還做了很多肥皂,相信現在除了翼虎部落還沒有地方能做出肥皂,說來,這也是部落一大特產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跟翼蛇部落的人換紡織術,當然這個不行的話,他們還有殺手鐧,不著急。

做肥皂花了她兩天時間,草木灰什麼的要燒製,還有油脂等東西,而且這次不是做一塊兩塊,去交換日自然就是買賣東西,肥皂也就是大批量的做了,可不就多廢了她不少的功夫,當然這兩天她也不是光做肥皂了,還挖了不少陶土回來,陶器這個大殺器是一定要帶上的,能不能成功的坑到翼蛇部落的紡織術,可就靠它了。

肥皂做好後,為了怕夏天天氣熱融化了它不說,放在袋子裏擠吧擠吧的都給擠扁了,也許第一次見肥皂的獸人雌性並不介意,可她介意好不好,做生意嘛,要品質誠信,所賣的東西自然也要盡量做到最好。

“恩,做個木盒子裝著好了。”反正這些肥皂都是被她切成長方形,用盒子裝再好不過了,有了這個想法,阿維爾就要勞累些了,不過看他樂顛顛的模樣,甘之如飴啊。

最終做了個大小,正好是和她做的背包底部差不多面積的木盒子,盒蓋和盒子自然不是相連的,因為沒這技術嘛,只能做分體盒子了,樣式也還不錯,阿維爾的手藝也是越來越純熟了,收到盒子的時候,她樂得抱住他一個勁的誇,然後很成功的把,純情獸人給調戲臉紅的連麥色皮膚都遮擋不住的地步。

肥皂被它都切成一樣的厚度長度,整齊的碼在盒子內,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五十塊,兩指長度半指厚,分量還是很足的,她很厚道不是,嘴角上翹著歡樂的把盒蓋蓋好,還有一塊獸皮給抱住,這才放到背包的最底部下面,這第一樣算是搞定了。

“我要做小杯子碗碟,還有……罐子,嘖嘖,這些這麼多,怎麼放啊?”一邊搓著泥條子,柳舒一邊碎碎念,然後發覺自己的背包真的裝不下這麼多東西,好吧,就算能裝下,可她也背不動,因為她已經知道去翼蛇部落,獸人是主要的代步。

所以也就是說,去的獸人若是和雌性是成正比的話,那麼每個獸人身上都要馱著個雌性,而雌性們又帶著很多東西,對於獸人來說已經是個很大的負擔了,要是再增加的話,柳舒都擔心他們會不會吃不消,於是就苦惱了,一皺眉思索,目光忍不住就看向忙活和泥的阿維爾身上,而後者也正好抬頭望過來。

“怎麼了?”把手上的東西一放,阿維爾擦了把手就走過來,先是接過柳舒手上搓著的泥條,一邊搓著,側頭看她:“皺著眉頭幹嘛?不開心嘛?”這幾天看她興奮的,阿維爾心情也明媚的不行,按說不應該這樣才對。

“我發現東西太多,帶不走。”柳舒扁嘴,指了指準備要做陶器的陶土:“這些陶器我們背不下的。”

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竟然是為這,阿維爾忍不住一笑,想伸手在她頭上揉一揉,可是看自己滿手的泥巴,於是就忍住了,但嘴角還是上翹了幾個點,最後在柳舒怒瞪過來的目光下,收斂起來,正色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前次去問了族長,這次去翼蛇部落的獸人有二十人,而雌性只有八人,除了需要帶著雌性趕路的獸人,其他人身上都可以帶東西,所以我們做這些不用擔心背不下的。”

原來是這樣,柳舒簡直可以說是瞬間滿血複活,知道這些東西都可以帶走,精神霎時振奮起來,一把奪過阿維爾手裏的泥條,揮手趕人:“你走開,去忙你自己的去,這個我自己來。”

無奈的點點頭,阿維爾一句話不說的退開,不過走之前還是占便宜的上前吻了吻柳舒的額頭,那唇溫溫熱熱的,獸人的唇瓣厚實,咬起來還是很有感覺的,恩,傳說中的最適合接吻的唇,嘖嘖,回味一下。

雖然有了十幾個獸人來帶東西,可是大家帶的並不是全部是自然是,不能去交換日的族人們,肯定有人叫去的人幫其換東西,整個部落加起來,東西肯定是少不了的,這麼算下來,‘僧多粥少’柳舒還是節製了自己的包袱,最起碼要給別人留點。

“你看看我做的這個項鏈好看嗎?”凱西把自己新做的項鏈拿出來給大家分享。

凱西的手巧是大家共同見證的,這串項鏈的確做的很漂亮,是用珍珠做材料,但也不光珍珠,還有其他一些漂亮的小石頭,和好看的獸牙,亂七八糟的,可偏偏給她做出了一種美感來。

柳舒也不吝嗇,痛快的點頭,自己也在打磨著一塊石頭,做首飾,肥皂做了陶器也弄好了,幾個雌性商量一下,開始做首飾,雌性也是女人,女人就喜歡這些,不但有做首飾的,還有做衣服的,承蒙柳舒的超前意識,做出的衣服,縱然是土土的獸皮,但勝在修身,雌性們穿在身上絕對吸引獸人眼神,相信其他部落的雌性們見著了,定是會喜歡的,當然除了這些,也有人心思靈巧的做一些小玩意,比如木雕。

或許是因為一開始用木頭刻生活用品,有的人就拿木頭刻起其他的東西來,有了蚌刀後雌性也加入了,像一些小玩具等物都愛刻上幾個,或許不值得什麼,奈何,大家喜歡。

藤筐也是個好東西,想必別部落的人也會很感興趣,大家本來想帶上些,可不知誰說一句,藤筐太大,占地方太多,不如先不弄了,等快到翼蛇部落的時候再臨時編一些好了,反正大家幾乎都會的,這個建議自然被一致同意了。

“我也做了個盒子,裡面放了我所做的所以項鏈手鏈。”抱著自己新做好的首飾,凱西眯著眼笑道。

“柳舒的背包很好,我回頭也做一個。”麗斯在做調味料,衣服首飾,這些她都不擅長,只有吃這一條是個半專家。

其實柳舒也是很奇怪,明明她們中間的吃貨是凱西,而長的漂亮的是麗斯,按理說兩人的專長該換一下才對呢,沒想到造物主獸神大人就是這麼坑爹,吃貨的人最不擅長的就是做飯,漂亮的雌性偏偏對漂亮的首飾等物,一點專業也沒有,坑爹呢,這是,暗暗搖了搖頭,想想自己,笑了,她還是很正常的,額,雖然都不怎麼專業,可最起碼半吊子覆蓋面積很廣有木有。

“麗斯你的調味料會有人交換嗎?”不是凱西存心打擊人,當然她也知道這些東西燒菜會很好吃,關鍵是人家不知道,亂吃東西是很不好的,也不曉得別人願不願意嚐試。

現在仔細回想起來,當初柳舒給什麼她們就吃什麼,到底是神經粗呢,還是神經粗呀。

“我當然想過這個問題了。”白一眼凱西,麗斯手裏抓著一把乾辣椒,輕輕的搓一下:“到時候我就親自做一鍋好吃的,讓那些人品嚐,等到香味傳出來,大家不也就知道這調味料的好壞了。”

“咦!”轉頭跟柳舒對視一眼,凱西一拍巴掌,讚不絕口:“好辦法,那時候香味飄出來,保證讓那些沒吃過的獸人雌性口水流個不停。”說這些話的時候,凱西完全忘了自己第一次吃這些加了各種調味料的食物時候,她也是一副豬哥模樣。

“恩。”這個的確可以有,柳舒也很讚同,這樣簡直是擺開了宣傳,想必到時候也會有很好的響應,畢竟她對麗斯燒的食物,信心抱有的很大,不過……:“到時你做什麼吃的,炒菜也費事費時,我們只是宣傳一下,沒這個必要。”

“就做火鍋啊。”眨眨眼笑看她們倆,麗斯一副早就心有準備的模樣:“上次小舒你給我們做的火鍋我吃了可沒忘呢,但忙嘛一直沒顧得,可那味我可記清楚了,到時候就看我的吧。”

其實她想說大夏天的吃火鍋真的沒事嗎?可又一想,反正獸人雌性也不怕長痘,上火什麼的,巫醫配置降火藥還是很有效的,真不行到時候每人送上一包還不成嘛。

“好好好。”第一個樂蹦起來的除了凱西沒有其他人選了,吃貨德性一覽無遺。

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凱西回神後才發現自己都站起身了,再看兩好友,頓時尷尬的坐下,訕訕的笑笑,猶豫的吞吐解釋:“那個啥,其實我不是……”

“行了,別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我們都懂。”

柳舒憋著笑,伸手製止住她的話頭,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噎’的凱西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最終還是啥都沒說,氣鼓鼓的轉過頭不說話了,要是忽略她泛紅的耳尖,多少相信她是真的生氣了,而不是羞臊的躲避。

部落生活緊鑼慢鼓,大家都一直努力的望著好的生活而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獸人外出狩獵,雌性在家閑忙,時不時的從房屋內張望,還能看到的田地裏,那幾個辛勤勞作的身影。

柳舒剛把地瓜鋤了一遍草,最近地瓜苗都開始生長攀藤,她照顧的也多了起來,野草生長不盡,還都喜歡往藤葉縫隙裏長,鋤頭就難用了,只能用手拔,半畝地下來,她的手都拔紅了,這不回來後趕緊洗乾淨,擦些家裏預備的常用藥,這要是被阿維爾看見了,估計這貨以後每天起來第一件事不是洗漱,而是下田拔草了。

“柳舒你回來了吧?”

正擦著藥,柳舒聽到院子裏喊她的聲音,身子一頓,趕緊把藥擦好,出門來一看,原來是諾琳。

“諾琳,你怎麼來了?”一見是她,柳舒忙過去開院門,把人讓進來後笑眯眯的衝她身後望一眼,當看到某個身影的時候笑容更燦爛了:“桑德看來好很多了。”都能下地跑了,想當初那傷口傷的,獸人的小強體質她是又見識了一把。

諾琳原本還能正常著臉,可被柳舒連番打趣,小臉通紅,羞澀的道:“多謝你了,桑德已經大好,前兩天就能下地走,今天我來找你,他非要跟著,所以就來了。”

“既然來了,就進來屋裏坐啊,在外面站著,你不累,他身子初愈經不起這麼折騰的。”好心的提醒,獸人雖強悍,但到底是血肉之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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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8 00:13:24 |只看該作者
159 下崽

柳舒看諾琳找她似乎有什麼事情,就想先讓她進屋來說,現在歪頭一看外面桑德也在,想到他身上的傷才好,連忙把兩人都讓進來,在外面站著,話不好說,另外也為桑德身體著想。

諾琳不好意思的看了柳舒一眼,轉身瞧還站著外面的桑德,衝他招招手道:“進來吧。”

轉過身對著柳舒笑了笑,彎身把地上的東西抱起來,而她這才發現諾琳兩個來,還沒有空手,竟然還帶了東西,不由失笑:“這是幹嘛,還送東西過來啊。”

“我上次不是跟你說,想和你學著養獸,這不我阿哥抓了幾隻半大的綠毛雞回來,我拿了幾隻送給你,也順便想讓你教教我養獸的經驗法子。”把懷裏抱著的筐蓋子掀開,柳舒踮腳往裡面一看,的確是四隻羽毛已經長出來的綠毛雞在裡面縮著。

“你想學我一定會教的,不用這麼客氣。”趕忙擺手,把筐讓回去,柳舒可沒想過要收諾琳的東西,大家都是熟人,沒這個必要,不然豈不是顯得太見外了。

見柳舒不收,諾琳反倒是急了:“這個你一定要收的,我都拿過來了。”心裡面一直記著,因為柳舒的緣故,才得以讓桑德脫離了生命危險,可以說是大恩,她早早的就想找個時間來好好感謝一下,這不過是一些心意。

桑德走近,看兩個雌性客氣的拉拉扯扯推辭來去,嘴角抽抽,上前勸說:“柳舒你收了吧,這是諾亞抓的,諾琳想養,但她家還有四五隻,一個人也養不了這麼多,這些給你正好,就當是謝謝你救了我。”

陪著諾琳過來,阿維爾不在家,他不好進來,而且他們也沒把幾隻小綠毛雞崽當什麼謝禮,他是準備等身子好了,多打一些獵物的,不過現在進門了,見她倆糾結的模樣,一時無語就先說了出來,算了,以後再補就是。

“對啊對啊,你就收下吧。”一時找不到好的說辭,桑德出來的正是時候,諾琳趕忙道:“你要是再不要,就是真的不想接受我們的道謝了,那……我改天再來好了。”說完,可憐巴巴的瞅著柳舒,看的後者還挺愧疚的,再看,不過是幾個小崽雞,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次點頭同意。

“那好吧,我就收下了。”不好意思的接過筐,柳舒還是覺得自己占便宜了:“那個你們進屋喝水吧,天這麼熱的。”

“不了,不了,阿媽還在家,我回去做飯吃。”諾琳擺擺手,以前多多少少是對柳舒有點意見,就算她和阿維爾結契了,心裏也是隔著在,但自從桑德的事件後,她也開始真正的成長,對待柳舒,也換了種眼光,隱隱的有往腦殘粉發展的趨勢。

“別急著走啊。”拉著諾琳的手,柳舒笑笑,然後指了指自家後院:“我養的獸都在後院裏,你不是想學怎麼養嗎?很簡單的,走去看看,順便教教你,而且我家的多毛獸,三隻母的都有崽了,很快就會生產。”

“呀,真的是。”諾琳顯然更為關注的是母獸生產的事情,眼睛亮晶晶的瞅著柳舒:“三隻母獸都有小崽子了,柳舒你真的很厲害呢,相信等你家的多毛獸產崽後,部落裏的人,肯定都要養獸了。”

“這樣好啊,乘著這個時機多養一些家禽,等到冬季的時候,也不會愁沒有食物了。”柳舒倒是對此樂見其成,可惜一開始部落的族人們,不太相信這些,雖然不反對她弄,但也不讚同,可她家的母獸生產後就不一樣了,能下崽的獸,可是越養越多,看到了發展的前途,獸人們怎麼會不在意呢。

兩個雌性說著話,桑德一個人默默的在後面跟著,手上提著裝有綠毛雞的筐,他的腿上已經恢複的不錯,不過現在走路還是有些不方便,但無大礙,只是不想太大力了把傷口又弄裂了,想必再過一半個月也就徹底的痊愈了,這還是因為獸人體質強悍的緣故,換成一般人類,每個一兩月,絕對不能腳踏實地。

說這話,後院也到了,柳舒指著兩個獸籠給他們倆看,然後自己也跟著介紹起來。

“這是六隻多毛獸待得籠子,它們住的大一些,這旁邊這間小的是咕咕鳥的,咕咕鳥不是我抓的,是我和阿維爾結契的時候米婭送給我的,可惜了,四隻咕咕鳥都是公的,就是不知道這幾個光棍,什麼時候能找到媳婦。”笑著打趣,看他們也聽的高興,而諾琳更是提了好幾個問題,都是關於養家禽的基本知識,看她的認真模樣,柳舒自然是願意傾囊相授的。

“綠毛雞這些小獸都是雜食性動物,吃食不費勁,就是費點心,沒事的時候就多割一些帶草籽的嫩草給它們吃,或者在地裏挖蟲子,都可以的,好養的很,別擔心。”見諾琳似乎擔心自己養不太好,柳舒安慰著,盡量把這些細節簡單化說。

“你們家一定要搭籠子,籠子裏也要弄乾淨,差不多三四天就要清理一下,打掃糞便換乾草,這樣小獸們住的舒服吃的好,也就不容易生病,長得肉也就多了。”最後一句,柳舒在看到自家圓圓滾滾的小獸們,就先笑了。

“原來還有這麼多事呢,我還以為只要關著給吃的就行了。”皺著臉,諾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半響歎口氣,對上柳舒好好的認真看她好片刻,似乎跟不認識她這個人似得,直到柳舒被她看的受不住,諾琳才悠悠道:“柳舒你還真能幹呢,養了這麼多小獸,家裏田地外,都照顧的好好的,那像我啊,田裏我還好,但都要阿媽指點,家裏也是馬馬虎虎。”諾琳現在都擔心,等自己成年後跟桑德結契,自己能不能把一個家照顧好。

“哎。”拍拍諾琳肩膀:“別說這麼喪氣的話,誰也不是一天就會的,主要就是肯學嘛,你看你現在不就在認真的學習,我一定會好好教你的,回去養綠毛雞,不會不懂的盡管來找我,不過我相信你是個漂亮又聰明的雌性,這些事情都不會難倒你的,而且還小嘛,對不對桑德。”話到最後,挑眉看後面的獸人。

桑德一愣,見說道自己,再看自己喜愛的雌性露出那隱隱期盼目光,當即便輕輕擁住她,細聲軟語的道:“對的,其實你怎麼樣都好,以後所有的事情可以讓我來。”

柳舒在一邊抽了下嘴角,對於獸人無原則寵溺什麼的鄙視的不行,咳咳,當然她下意識的就給忽略了,自家的某隻也是在這‘無原則’當中。

諾琳的臉又紅了,瞄了一眼柳舒,見她遠目前方,似乎沒有看自己,這才小小聲的回應起桑德:“我自己不想那麼笨了,能幹的事情我都要學。”她是越來越期待自己的成年到來,到時候就可以和桑德組建家庭,然後熱熱鬧鬧的生活著。

眼角餘光瞥了一眼當眾無視她,大秀恩愛的兩人,再度不雅的對著遠方空氣翻上個大白眼,電燈泡什麼的她知道很礙眼,可關鍵是這裏是她家,她該往哪避嫌去,摔~考慮下圍觀者的感受好不好。

收下了四隻小綠毛雞,也把兩個熱戀期的情侶送走,揮揮手告別,轉身把門關上,去後院給院子的新成員搭住處,四隻綠毛雞兩隻公的兩隻母的正好,現在搭籠子她一個人肯定不行的,索性考慮一下就在咕咕鳥的籠子裏折騰出一塊空地,暫時充當它們休息的地方了,咕咕鳥雖然長大了,可它們性子還很溫和,不會對綠毛小雞們做出威脅事件的,要是放多毛獸籠子就不一定了,兩個物種的不同,可能會發生種族戰爭的。

“似乎又大了呢。”蹲在多毛獸籠子前,從縫隙裏看三隻大著肚子的母獸,她們幾乎是同時有了小崽子,肚子的大小也差不多,估計生產也一樣時辰。

柳舒問過巫醫,多毛獸的預產期是三個月,算算日子的話也就在這幾天了,她心裡面可著急了,再過不久就要去翼蛇部落,家裏要是有一窩,哦,不對,是三窩剛出生的幼崽,她怎麼放心的下,現在只盼著,這三隻母獸快些產下獸崽,她也好安頓穩妥,到時候就是找人照看也放心些。

也許就是心想事成,額,也可以說和小母獸們太心有靈犀了,這個念頭柳舒念叨了好幾遍後,第二天就成真了,所以說,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的不禁念呀。

這事就在半夜,天氣熱,窗戶也是大開著的,夜裏在房間了熏了艾草,驅蚊用的,也是在無意間發現,為此柳舒還在窗台上用花盆多種了幾盆,或許是這裏的艾草長得特好的緣故,反正驅蚊蟲效果還挺強的,至少窗戶開著也沒幾個蚊子能在屋裏飛來飛去的擾人清夢,或者瞅著空擋逮著就咬一大口。

夜裏柳舒睡的香,可夜半的時候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迷迷糊糊的聽不真切,側躺在床上的身子略不安的動動,往身邊的獸人寬闊的胸膛裏縮了縮。

連她都能隱隱聽到音,五感靈敏的獸人就不用多說了,直接起了身子,阿維爾的動作弄的很小,為的就是怕吵醒柳舒,可本來她睡的就不安穩,邊上讓自己很有安全感的氣息消失了,能不醒才怪。

“怎麼了……”揉著眼坐起來,柳舒聲音裏充滿了濃濃倦意,嘟嚷著道。

“沒事,你睡吧,我出去看看。”阿維爾心疼,趕緊安慰道。

這時候阿維爾已經點著火把了,半睜著眼睛看一圈,再蹙眉仔細聽,夏日的夜裏蟲鳴叫的厲害,可在這一切正常的情況下,她聽到了一絲不對勁的響動。

“不用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他想阻攔,柳舒也不看他,自顧自的穿鞋:“你敢留我一個在屋子裏啊,我會害怕的。”

盡管她的聲音裏,沒有表露出絲毫怕的意思,可阿維爾被提醒了後,還真的不敢把她獨自放在這了,於是,兩人拿著根火把,一前一後的開門出去看情況。

打開門後,聲音就更清楚了,絲毫是什麼動物發出的,斷斷續續的,阿維爾一時沒聽出來,拉著柳舒還要走,可她卻不動了。

“你……”阿維爾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別多說了,去後院。”急急反拉著他就要走。

“你小心一些。”

“小心什麼啊,這聲音從後面傳來的,估計是我的三隻母獸快下崽了,我去啊,怎麼就撿了這麼個三更半夜的。”要是沒聽見的話,一夜過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柳舒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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