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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為了一口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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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8 00:13:34 |只看該作者
160 接生

“啊,要下崽了?”阿維爾知道這幾天柳舒都在忙活著,尤其是對後院籠子裏的三隻母獸,上心的不得了,就是因為它們快生產了,只是千盼萬盼的,卻沒想到會在這半夜來這麼一出,仔細側耳聽,的確是小獸的哼唧的痛苦叫聲。

“是啊,不知道怎麼樣了。”柳舒焦急的很,她對這三窩小獸可期待著呢,萬萬不希望出現任何差錯,當即便轉身回屋:“我去後院,你去找巫醫來。”這動物她又不懂接生,柳舒隻盼望巫醫有幫人接生的經驗,來看看別有什麼意外。

阿維爾還沒說什麼,柳舒已經又回來了,手裏拿著根火把,就著他手上點著的火把,把火點燃道:“你去吧,就是恐怕會吵到巫醫,但也管不了這麼多了。”要是一窩的話,柳舒就不麻煩人了,可是三窩呢,她怎麼也得多上點心。

“你一個人可以嗎?”阿維爾猶豫擔心的看她,天這麼黑,他真的不放心,可是柳舒再三催促,無奈只能點點頭:“那好吧我這就去,但你自己一定別慌啊,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說著,他直接拉住柳舒的手,想想還是把她先送到後面去好了,這樣他安心些。

“等我回來。”再次叮囑一番,阿維爾這才化身為獸,展翅高飛去找巫醫來給自家的三窩母獸接生。

目送阿維爾健壯的獸影融入在夜色中,直到消失不見,獸人的眼瞳可以直視黑暗,所以他走後,原地留下了兩根火把,光亮的範圍照的也大,柳舒也顧不得許多,拿起兩根火把就奔著獸籠過來。

剛到就聽到隔壁咕咕鳥和綠毛雞的籠子裏,似乎是受到驚嚇,蹦躂的厲害,還有‘咕咕’的叫聲,但現在柳舒可顧不得它們,全部心神都係在多毛獸籠子裏。

那裡面更是鬧騰的不行,打開籠子在火把的照耀下一看,好嘛,三隻公獸都縮到籠子另一邊去了,根本不靠近它們本來睡覺,鋪有乾草的棚子裏。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自從母獸有了崽子後就不準公獸靠近,都說為母則強一點不假,平日裏安分溫和柔順的母獸們,每次在公獸靠近的時候毛都炸了起來,一個不留神就是一爪子撓上去,凶狠異常不說,還毫不留情,而平日裏耀武揚威的公獸們,也都在此時縮起了腦袋,絲毫不敢擼其毛髮,乖的很,真真讓人難以理解。

看了那邊可憐的三隻公獸一眼,柳舒在地面上插上跟火把,這次掉頭去棚子裏看母獸們的情況,看了之後她臉就皺了起來,這場景跟她想的並沒有好多少。

三隻母獸各沾著棚子裏的一角,其中兩隻已經在生產了,趴在乾草上哼哼唧唧微弱的叫著,顯然是疼它的慌,兩隻小獸的身下都流淌起血來,看來都生好一會兒了。

柳舒拿著火把把它們各自照了一下,雖然嚇它們一跳,可是現在全身力氣都似乎被抽盡,根本沒有跳起來的可能,唯一動一動的就是那只還沒有開始發動的母獸,不過見她驚懼的目光時不時的就掃那兩個同伴一眼,看來也是嚇的不輕。

平日裏柳舒喂食都是親力親為,所以她跟它們也算熟了,她的靠近讓母獸們很不安,但沒有做出什麼行動,當然有心無力也是主要的原因,眼睜睜的看著它們哼唧叫著,根本沒有絲毫經驗的柳舒,再急也毫無辦法,都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就在她覺得很無力的時候,夜空中傳來氣流聲在夜晚格外的讓人敏感,心中一喜抬頭看去,緊接著就是被一溫暖胸膛擁住,頭頂傳來阿維爾略微黯啞的聲音:“怎麼樣了?”

“巫醫來了嗎?”柳舒眼巴巴的看著。

阿維爾點點頭,抬頭看向黑色夜幕,柳舒也順著看去,片刻後,小紅鳥的身影就映入眼簾,柳舒心裏終於是可以稍稍鬆口氣了,這下有救了,於是就差眼淚汪汪的迎著巫醫過去。

“巫醫,對不起大晚上的吵到你了,可是我家的小獸實在等不及了,我也不會接生。”一迎過來,柳舒就霹靂巴拉的一陣好說,最後扁著嘴看巫醫:“您快去看看吧,三只有兩隻都生好一會了。”

“沒事,阿維爾來的時候我剛好起夜,我自己醒的。”小紅鳥剛落地收翅,巫醫坐在其上,臉上的確沒有被叫醒的困倦樣:“別擔心,雖然我沒有接生過獸,可……經驗還是有的。”不好意思把野獸和雌性們相比,巫醫笑笑,拍了拍小紅鳥,從它的身上跳下去,這個動作顯然不是第一次做了,純熟的很,安穩落地後就直接往棚子中來。

“您快看看,它們倆怎麼樣了?”急忙引著巫醫進去,指著兩隻還哼唧痛叫個不停的母獸給她看。

“這的確是生了,但才不久,不用擔心,我來看看。”與柳舒的擔心相比,巫醫淡定非常,還安撫了柳舒一下,這才往母獸的方向走去,靠近它們後緩緩的蹲了下來。

也奇怪,柳舒靠近它們不亂動彈,那是因為她是飼主,可是巫醫蹲過去它們不但沒有什麼過激反應,反而好像更為安心了,還在她伸過去的手指上蹭了蹭。

柳舒嘴角一抽,巫醫這是親和力過剩嘛,連她家的母獸都吸引住了,果然要佩服才是啊,擦了擦黑線,又是一臉擔憂的看過去,希望這三隻都不要出事。

“小舒把這些多毛獸餵養的很好。”巫醫在兩隻母獸肚子上揉揉按按一番後,笑著回頭誇讚道:“這兩隻的胎位都很好,不過是頭胎自然會痛苦一些的。”

聽她這麼說柳舒心就放肚子裏了,只要都好好的她就滿足了,當即便巴巴道:“那……我現在該做什麼?”

“恩,去給即將要出生的小獸崽們做個窩好了。”巫醫轉頭忙活起來,漫不經心的道。

這潛意識的話就是這裏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人,或者去忙活其他事情了,又擦了把汗,柳舒看阿維爾:“我去做窩。”

“別,你打著火把,照著巫醫,這窩我去做。”把火把塞到柳舒手裏,阿維爾笑了笑道:“要在窩裡面放獸皮嗎?”

想到剛出生的小獸崽肯定很較弱,柳舒沒有猶豫的點頭:“就用藤筐做三個窩,裡面先放上乾草再鋪上層獸皮,就這樣好了。”覺得沒有什麼遺漏的才道。

阿維爾的動作很快,就在柳舒全副心神都集中在巫醫的手上,他默默的就把三個窩給做好了,弄的挺好也是按照柳舒說的做,乾草獸皮一個不少,獸皮是舊的,但給小獸崽做窩已經很好了。

“不知道一窩生幾個?”拉著阿維爾的大手,柳舒開始小聲嘀咕著。

“快來看,它生了。”巫醫帶著驚喜的聲音提醒了柳舒不著邊際的思想,回神後眼睛放光的快速的湊過去看,剛才生產有些讓她眼睛接受不能,於是就扭過頭去,現在一高興就全忘了。

“啊,哇!”驚歎的看著這新出生的小生命,一窩三隻還沒有皮毛,紅通通的就跟三隻無毛小老鼠似得擠成一團在一起,無意識的動幾動表示它們是個生命產物。

“……好醜啊。”搖搖頭,認真的表述自己的評價。

巫醫本來還高興的等待她能說出什麼好話的表情瞬間就塌了,嘴角一抽,無語了看她一眼,木著臉道:“剛出生的小幼崽都一樣,等過幾天就長好看了。”

“嘿嘿,我知道,就是說說嘛。”討好的笑笑,柳舒眨眨眼又看向另外一隻:“巫醫,還有一隻呢。”

“別急,它還要等等,它長的很好,但肚子裏的小幼崽胖了些還要一會,而且它也有力氣,不用擔心。”巫醫相當淡定,眼睛都不抬一下,只是滿臉喜意的看著這剛出生的一窩小獸崽。

見這麼說,柳舒也不再著急上火,也跟著看獸崽們,母獸在經過休息已經緩和了過來,舔了舔巫醫的手指,似乎是感謝,然後才伸出舌頭一下又一下的舔著自己孩子的小身子,把上面的血汙都添乾淨。

等著母獸把小獸崽舔乾淨後,最後才被連帶它自己都放進乾淨的窩裡面,被放到棚子最裡面,別吹了風。

把這邊安頓好,巫醫又開始給另外一隻接生,生產很順利,又是三隻小獸崽降生,柳舒都快謝天謝地了,這是好兆頭啊。

但好運沒有太顧著她,等天快亮的時候,第三隻母獸似乎在被嚇了一晚上後終於忍不住要生了,可是很不好的是她肚子裏的幼崽似乎不大正常,被告知的時候柳舒就有不好的預感了,等棚子裏又降生兩隻獸崽後,印證了她的預感。

“它只有兩隻獸崽,不過這隻恐怕是不行了。”深歎口氣,巫醫指著其中一隻明顯膚色泛青的獸崽道。

“怎麼會……”呼吸都微弱了,肯定是活不成了,她頗為可憐的看一眼,已經只能小聲喘息的母獸。

“應該是被嚇得吧。”忙活一晚上巫醫也很疲憊了。

“那我給埋了吧,算了,阿維爾你送巫醫回去吧,忙了一晚了。”搖搖頭,柳舒也知道這種意外有時候在所難免,好在就一隻,也不算太心疼。

“別送了,你們也累的很,而且我坐紅鳥呢。”擺擺手,拒絕了阿維爾的相送:“你幫著小舒把這裏弄好,都快去休息吧。”說著就把蹲著守夜了一晚的紅鳥招呼過來,爬上去後打個招呼就飛走了。

“我來弄吧,你去睡會。”阿維爾可心疼了,尤其是看到柳舒眼底的青色。

“沒關係,我們一起弄,今天你也不用出去了。”搖頭表示沒關係,柳舒轉身看那對可憐的母子,母獸都昏了是沒有力氣給小獸添身了:“我去弄些熱水來。”

最後打水給獸崽擦洗了一下,把它和母獸放入窩裏放好,擦洗的時候柳舒還嘀咕,這隻獸崽的確是不一樣,長的比其他都大,也難怪會難產呢,可惜了它兄弟了。

死掉的獸崽被阿維爾提出去找了個荒地給埋了,柳舒則在他出去的時候,燒熱水洗了個澡,到床上閉眼就睡著了,一分鐘不到,夠快。

當獸人回來的時候看到睡的正香還打起小呼嚕的伴侶,嘴角翹起,上前輕輕印個吻,這才滿意的出去,一晚上而已對於獸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以前為了捉隻猛獸,他們可以不眨眼的守個幾天幾夜,他要做好飯,讓伴侶起床後吃點,這樣才能多長點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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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8 00:13:47 |只看該作者
161 獸崽

當柳舒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迷糊著眼睛伸手在身邊摸一摸,空的,連餘熱都沒有,一下子就醒了過來,坐起身一看,窗戶緊閉,房間裏有些昏暗,床上就她一個人,剛才摸摸床半邊,顯然他已經起來很久了,或者說……根本沒睡。

撓撓頭打個哈欠,下床到窗邊把窗門打開,外面的陽光照射進來,讓她忍不住用手遮擋,一看現在的時間都到下午了,她這一覺睡的可真沉呢,也是,昨晚她雖然沒怎麼動手忙活,但神經一直都是緊繃著在,一鬆懈下來能不困麼。

“阿維爾你在嗎?”穿好衣服,柳舒光著腳就走了出去,這夏天熱的慌,她在家裏連草鞋都懶得穿就這麼光著腳,當然她是有分寸的,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

喊了一圈沒有見到獸人,以為他外出去了,柳舒撓撓頭往廚房去,今天忙完太困了,都沒有吃點東西墊墊,現在醒過來肚子簡直都快餓扁了,趕緊先找點東西吃是要緊的。

“呀都做好了。”柳舒原本想自己看有什麼吃的,再決定做什麼的,可好麼一來廚房揭開鍋蓋,鍋裡面用溫水熱著做好的吃食,一看手筆就知道是阿維爾給她做的,頓時感動的不行,連對他沒有遵從她的要求,不見人影的出去,也消氣了,可還是別扭的略微抱怨的嘟嚷:“真是的,我自己不會做嗎,走也不告訴我一聲。”

說著嘴角卻是上翹著伸手準備去端飯,不過還沒等到她碰到盤子,身後就傳來腳步聲,接著阿維爾驚訝的聲音便自身後傳過來:“小舒你醒了,我正準備要叫你起床呢。”

“咦,你沒有出去啊?”瞪著眼瞧阿維爾,柳舒也奇怪著呢,還以為他出去狩獵了呢。

“沒有啊。”獸人很無辜的瞧她:“你不是讓我今天不要出去嘛。”他可是很聽話的呢。

“咳咳,是嗎?”柳舒尷尬的笑笑,衝著他傻笑一聲,拉著他的手眨眼露出個更無辜的表情:“你剛才去哪了?我醒來沒看見你,還以為你外出了呢。”

“這樣啊。”拍拍柳舒的腦袋,阿維爾帶著笑意輕聲安慰:“我給你做飯了,怕你醒了餓著,不過我做好了你也沒醒,不想打擾你,剛好咱們家下了這麼多的獸崽要好好養,但現在小獸崽主要吃母獸的奶,我就去給母獸們弄些好吃的,讓她們產的奶更多一些。”有條不紊的阿維爾把自己今天的一切交代清楚,然後笑意融融的望著柳舒。

柳舒被看的臉紅,怎麼覺得阿維爾這笑的別有深意啊,難道他知道自己心裡面……猛地搖搖頭,把這個不怎麼可能的想法扔掉,心裡面還是覺得自家伴侶是淳樸忠實的好獸人才是,就算……就算有些小腹黑,也是可以理解的是不。

“那幾個小獸崽還有母獸們都怎麼樣了。”柳舒很羞愧啊,家裏的幾個獸生了幾窩崽,她就光乾著急了,完了後倒頭就睡著,後續什麼的完全給忘腦後了,簡直……太不負責任了。

臉都紅了,不好意思的瞅著阿維爾,小聲抱歉:“對不起啊,我都給忘了,這些事情應該我來的。”

“沒關係,我來就好了,你已經很累了。”阿維爾毫不在意,抱了抱柳舒鬆開後道:“快去桌子上坐,我給你把飯端上來,咱們一起吃吧。”說著就開始動手。

“你沒吃啊。”柳舒蹙眉,這都幾點了,不讚同的看著他:“你就這麼餓著嗎?”餓壞了怎麼辦。

一見柳舒有生氣的樣子,阿維爾也慌,不過他還是瞬間鎮定下來,攬住她哄道:“沒有沒有,做好飯我就吃了,但是中午的沒吃了,我看你也快醒了,就想等你一起。”說完,一臉可憐的望著她,希望她別再生氣了。

“現在離中午也過去很久了。”狠狠白了眼這貨,柳舒也懶得理他,自己動手把飯菜都端上桌,而自覺自己做錯了的獸人,可憐巴巴的看著,想幫忙都不敢,最後灰溜溜的去拿碗筷,完全沒有平日威風凜凜的模樣,唉,典型的一個妻管嚴。

吃飯的時候柳舒故意板著個臉,阿維爾在一旁賠小心也裝作看不見,可是一雙筷子卻是頻頻的夾菜到另一隻碗裏,於是整個飯間雖然倆人一個面無表情,貌似生氣中,另一個伏低做小,可臉上的笑容燦爛的晃人眼。

聽說柳舒家的小獸下崽了,幾乎聽聞消息的人都會跑過來看一看,她家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索性後來她連外面的籬笆門都不關了,免得人家過來她還要繁複的去開門關門。

一開始柳舒養這些小獸,不管說什麼大家總是不看好的,等到小獸們漸漸的大了,眾人才開始關注,也只如此而已,可現在下崽了就不一樣了,獸人的血液裏把繁衍看的很重,否則就不會把雌性捧得這麼珍寶了,所以養出可以產崽的獸,對他們來說已經很不一樣了,所以一時之間部落眾族人們都對養家禽產生了異常濃厚的興趣,等獸人狩獵回來,這個帶隻獸崽,那個帶一窩,總之可見大家此關注可見一斑。

“一二三。”

“四五六。”

“小舒好厲害啊,生了六隻獸崽。”獸籠邊上蹲著兩隻,一人數一個母獸的窩,最後得出獸崽的數量來,麗斯數完後面的數後,兩眼放光的抬頭看柳舒,滿口不絕的誇讚。

“哪裏哪裏。”謙虛的表示這不算什麼,如果忽略她得瑟的表情就更好了。

麗斯也不介意,回頭繼續興致勃勃的看著小獸崽,都過了十多天了,小獸崽們剛出生那紅毛老鼠的樣子終於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長大長胖了很多,最重要的是全身的髮毛都長了出來,隱約已經可以看到小家夥們長大成年後的模樣了。

母獸們也恢複的很好,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可不長得油光水滑,毛色有光澤順滑起來,雖然現在母獸們不待在阿維爾一開始幫它們做的窩裏,可是母獸們卻把小獸們帶到棚子裏的乾草裏睡著,而幾隻母獸也很有領地意識的各自離的遠遠的,把自己家小獸崽看護好好的。

“哎,你家不是三隻母獸嗎?怎麼這裏就兩隻啊?”不做聲的凱西觀望獸籠良久,終於把心裏的疑惑問出來,連帶著還指了指籠子裏的兩窩,表示這是有證據的。

說起這個,柳舒自己也黯然的很,搖頭蹙眉道:“的確是三隻母獸,可是第三隻它生產的時候出了意外,肚子裏就兩隻獸崽,生下來後其中一隻就死了,就留下一隻。”

“啊,怎麼會這樣?”凱西也沒想到會這樣,想了想又道:“那現在那隻母獸呢,怎麼沒看見?”

“別提了,那隻母獸也快不行了,我養了好久,可就是虛弱了下來,都瘦成一把骨頭了。”提起這茬,柳舒都快把頭給搖暈了:“前幾天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讓阿維爾給處理了。”她有些不忍心給吃了,就讓阿維爾給送人,就算再不好,多少是肉。

“那是挺可惜的。”麗斯自言自語,柳舒家的母獸她都看過,都長得很好,現在就這麼折了一隻,還是隻可以產崽的母獸,可不是讓人心疼麼。

“沒辦法啊。”聳聳肩,也不願提這些,拿出個碗,準備擠奶。

“你這是幹嘛呢?”凱西眨巴下眼,不解的指著她問。

“擠奶啊。”頭也不回的答道,然後自顧自的湊到其中一隻母獸身邊,她是看小獸崽們都吃飽了,才動手的,否則……就算她是飼主也不敢就這麼大大咧咧的上去。

“你要喝啊?”一臉便秘表情,凱西忙揮揮手:“不會吧,獸奶你喝做什麼?”

把擠好的大半碗奶小心的端好,柳舒白她一眼,不客氣道:“準備來招待你啊。”

不成想凱西聽了似乎嚇著似得,往後退一大步,連連搖頭,苦著臉道:“饒了我吧,我才不要喝這種又澀又腥的奶呢。”

“喲。”挑眉看她,柳舒壞笑:“你喝過?”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又往後退,還擺手連連。

“沒有?沒有你退什麼退,沒有你怎麼知道,這獸奶又澀又腥的。”柳舒不依不饒起來,顯然就是不想放過凱西,拿著她逗悶。

“小舒你要把這奶給那隻沒有母獸的獸崽喝嗎?”還是麗斯觀察仔細,再三看了那碗奶後道:“那隻獸崽怎麼樣了?”

“哦,原來是給它和的。”見麗斯解圍,凱西鬆口氣,又湊上來:“那小獸崽放到這兩隻母獸身邊養著不行嗎?”

“你當我不想呢。”柳舒翻個白眼,無奈歎氣,狠狠的磨牙指著母獸道:“這兩隻鼻子還挺靈的,不是自己的孩子一下就感覺到了,說什麼都不給吃一口奶,要是強迫的話,它們還動口咬,我怎麼放心放這裡面。”

“啊,這樣啊,沒聽說過多毛獸這麼忍崽子的。”凱西想不通,但也就糾結一下,瞬間便問自己想問的:“那獸崽呢。”

“房屋子裏養著呢,單獨養。”有氣無力的揮揮手,柳舒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唉,你就多保重吧。”裝模作樣的安慰一下好友。

柳舒怒目而視:“你還沒說,為什麼知道獸奶不好喝的。”

“哈哈哈,天氣不錯,我還有事,那個,先走了啊。”撓頭傻笑打哈哈,凱西腳下抹油就想溜之大吉。

“其實也沒什麼秘密啦,就是她小時候看別的阿麼為孩子奶覺得那很好吃,就想吃口嚐嚐,不過她不好意思去要,正好有一次部落有人獵了一隻產奶的獸,那獸還沒死透,她當時站在旁邊也不害怕,看到母獸的乳汁,一時就覺得這個是好機會,然後……哈哈,其他的你就能想到了吧。”

剛剛摸到籬笆門的凱西:“……”

“麗斯……”堪比河東獅吼的大叫。

“你怎麼可以……”出賣她嘛,她的臉面啊。

麗斯眨眼,無辜裝傻:“反正部落裏的人都知道嘛,也不差小舒一個的。”當初的事情,很多人都在場呀。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辛密呀。”似有所悟的點點頭,柳舒感歎一番,瞧向凱西,衝她燦爛一笑:“那時候你也不容易,獸奶味道不錯吧?”

“你自己嚐嚐就好了。”抱臂涼涼的看倆人。

“我看還是不用了,畢竟有你作為前科了嘛。”笑容燦爛的要命。

“嗯嗯,不錯。”摸下巴,麗斯想好友就是拿來坑的,她貌似幹的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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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8 00:13:59 |只看該作者
162 小白

深深的覺得自己誤交損友,凱西猛地吸口氣,總算是按捺下自己上前揍人的衝動,沒好氣的白倆人一眼,嘟嚷道:“是個人在喝了這奶後都有心理陰影的好吧。”何況她那時候還這麼的小。

“呵呵……”捂嘴偷笑,麗斯毫不同情:“誰讓你當初那麼的大膽呢?”

“恩,其實也不用這樣了,有的獸奶還是挺好喝的。”這多毛獸的奶味道的確是不好聞,能想象的出這喝在嘴裏是什麼個味了,也虧得小獸崽們能喝得下去,或者母乳對它們來說根本不需要味道,能吃就成了。

“有嗎?”凱西表示很懷疑,想起記憶中的味道,鼻子當即就皺吧了起來,連忙搖搖頭:“我才不會當試驗品呢。”覺得柳舒可能拿她開涮,她表示自己才不會上當的呢。

“你想多了。”將獸籠裏大致打掃一遍,添了食加了水,這才把門給關上,端著那碗獸奶往屋裏去,路過凱西斜了她一眼:“有能喝的獸奶,只是你沒有遇到而已,恩,或許哪一天能喝到呢,其實我挺期待的。”話落抬頭走人,看到這奶水她就想到了奶牛和羊,都是產奶的好獸啊,話說她雖然沒有喝奶的好習慣,可是現在真的對牛奶羊奶什麼的好期盼呢。

她都走了,凱西麗斯對望一眼,也跟著後面,凱西還對麗斯出賣她異常利落的表現很生氣,嘟著嘴,斜瞟她一眼當先走人,麗斯跟在她身後,知道她在鬧別扭也不介意,咳咳,好吧,的確是她錯在先,先讓讓她吧。

“來,喝奶了。”柳舒把那隻從出生就沒了兄弟,然後又沒了母親的小獸崽安頓在廚房裏的草垛內,睡的地方是它出生後阿維爾做的窩,裡面也許是有自己母獸的味道,小家夥睡的還是挺香的。

雖然那隻母獸難產了,可這隻小獸生下來的底子就很好,個頭也比其他的小獸崽大一號,柳舒看它長得喜人,自己也分外歡喜,再加上其他兩隻母獸都不願意養它,柳舒可憐它突然覺得單獨養隻似乎也不錯呢。

“你用勺子喂啊?”凱西跟進來蹲下看著柳舒給小獸崽喂奶。

看她一眼扭過頭,歎息一般道:“其實我得謝謝那隻母獸,好歹給我撐了十幾天,不然連眼睛都沒睜的獸崽我還真擔心養不活,這個小東西身體很見狀,可以自己喝的。”說著就兩手把筐子裏的小獸抱起來放到地上,那碗奶也在邊上,柳舒一邊輕柔的扶著小獸崽,一手又將碗沿放低,好方便獸崽喝奶。

肚子恐怕是真的餓了,眼睛睡的都沒睜開的小獸崽,粉紅色的小鼻子一嗅一嗅的,順著獸奶的味兒就把小腦袋給湊了上去,看著它把頭伸過去,伸出粉紅色小小的舌頭,試探的添了一下獸奶,然後小身子頓了頓,接著就是一陣快速舔食,聲音嘩啦啦的響。

“母獸們嫌棄它,它倒好,吃它們的奶還香的不得了。”鄙視了一下這隻吃的不亦樂乎的小獸崽,凱西頗有怨氣的在一邊嘀咕。

“不要羨慕嫉妒恨。”挑挑眉,柳舒淡淡回道。

“才沒有呢。”哀怨反駁:“不要瞎說。”

“呵呵……”別有意思的兩個‘呵呵’。

“……”雖然不懂‘呵呵’的具體含義,可還是覺得不太妥當的凱西。

小獸崽吃的嘩啦啦的響,三個人也別有閑情的瞅著它吃著,覺得看著看著還真有意思,小舌頭添啊添的,碗裏的奶也在漸漸的少,小東西喝的還真快速呢,舔食的這麼有味,她們都覺得餓了……囧~

“小白不錯哦。”拍拍小獸崽的小腦袋,柳舒毫不吝嗇的誇獎。

“小白?”凱西敏感的覺得不一樣:“你給它起名字啦,還單獨喂著它,難道想養著在身邊?”

“恩,的確有這個想法。”摸著下巴思索,其實她挺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這多毛獸正好符合自己的要求,只是後院裏的是儲備糧,是家獸要吃的,當寵物的養的話,有了感情怎麼辦,她多不忍心,現在嘛——瞅瞅吃飽完,有昏昏欲睡傾向的獸崽她心中一動。

“不是吧?”凱西很不讚同:“你單獨養幹嘛,反正長大後都是要吃掉的啊。”她根本不知道柳舒要養著玩。

“不會吃的,我要當看門獸養。”捏拳,認真的點點頭,語氣也嚴肅了:“別說了,我決定了把它當寵物養起來,恩,其實多毛獸也會咬人,爪子也很厲害。”這樣一來就跟狗狗差不多,算了就當狗養好了。

“其實這樣也好啊,就像巫醫的小紅鳥一樣,不過那樣的鳥我們是養不來的,昨天艾達還跟我說想抓隻鳥兒來給我玩呢。”捧著臉,麗斯倒是很讚同,並且在說道艾達要送她鳥兒的時候,那是一臉的夢幻,顯然夫妻生活很‘幸’福。

“根本不同好吧,紅鳥長得個大,又能飛能馱人,它能幹什麼?”嫌棄加鄙視的指著剛剛吃了睡的某隻。

“凱西,小舒想養就養嘛,不要這麼計較啦,看看小獸崽很可愛,你不是也喜歡這種嗎,那天叫艾比給你抓幾個好看的小獸,養著玩也好,實在不行就當養家獸了。”搖著凱西的胳膊,麗斯跟她笑說。

“哎呀,我不管你了,多毛獸再養也就那樣,你會後悔的,要養大不了找隻大點的,好看的嘛。”說來說去,凱西也是為她實際著想,柳舒笑笑,安撫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好意,不過太大了我養不起啊,指不定吃肉的呢,還是素食動物好。”不過日後柳舒會直接收回這句話,心中寬麵條淚的表示,自己再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了,太危險了有木有。

晚上阿維爾在的時候,柳舒把她想把小獸崽養在身邊的想法說出來,獸人難得的表示出猶豫來,柳舒期待的看著,看自家伴侶能說出什麼來,不過顯然獸人並不太給力,在糾結了一下後,點點頭:“好啊,你想養就養,不過別太累了。”

“你真的同意啦,以後小白的窩在在咱們家裏,你可不要嫌棄。”柳舒再三確定,覺得他這麼好說話還有些不好意思,怎麼感覺自己太專政了,這樣,不好,不好。

“恩。”毫不猶豫的點頭,阿維爾笑了,大手撫向柳舒的臉頰:“別擔心我,我剛才只是在想,你要養在身邊,可是再過半月我們就要去翼蛇部落,倒是家禽倒是可以讓其他人照看,但你養寵物不是要和你親嗎,一個多月的時間這獸崽都長得半大,你回來也不認識你,到時候再養都可能養不熟。”小獸對親近人的氣味很敏感的,小時候最重要了,可能會記一輩子呢。

“啊,你說的也是。”柳舒恍然大悟,撓著腦袋更不好意思了,自己實在是想一出是一出,都沒有考慮後果,果然最近被出遠門這個好消息都快衝昏腦子了嗎,太不應該了。

“那怎麼辦呢?”看一眼草垛上的小獸崽,柳舒很不舍,她剛下定的注意呢,於是拿出殺手鐧——可憐巴巴的眼神瞅向阿維爾:“我真的很想養,小獸崽長大後還能看家護院呢。”

阿維爾嫉妒了,看柳舒對一隻小獸崽這麼上心,他就很不爽,尤其是知道伴侶對自己的獸型毫無抵抗力,難道現在想轉移這種絨毛控,瞬間的他黑化了。

很想搖頭說不可以,但身為妻奴,在看到伴侶可憐兮兮帶著央求的眼神,獸神在上,絕對沒有那個獸人能抵抗的住,好吧,他也不想抗,唉,算了,就這樣吧。

“那就養著吧。”獸人完敗的鬆口。

“那我們要出遠門……”囁嚅的提醒。

“沒關係。”強笑安撫:“一隻獸崽而已,到時候就帶著它,放到懷裏兜著就好,反正沒人會在意的,就是在路上一定要養好了。”

“我知道了,一定讓它在短時間內斷奶的。”趕路喝奶什麼的還費事了,還是斷奶好了,可憐才喝幾天奶的小獸崽,馬上就要面臨這麼殘酷的斷奶‘折磨’。

不管得到阿維爾的保證,開始實施給獸崽斷奶計劃的柳舒怎麼樣安排,反正日子就在歡歡鬧鬧中一天天的度過,當夜晚的天空久違的升起了第八個月亮後,他們啟程的日子終於是到來了,為了這一天,部落裏的族人們期盼準備了很久。

一大早起床,柳舒就手腳麻溜的把早飯煮上,自己再洗漱,順便把獸籠裏家獸的食物都弄好倒上,一切事情瑾條有序的進行著,要離開一個多月,家裏的地半畝阿曼都說了會幫忙看護,而且憑著柳舒為部落做的一切,相信其他善良的獸人雌性都會幫忙照顧,家裏也簡單走了後家中都用不用的獸皮蓋住家具,免得到時候落灰難打掃。

至於後院裏的家獸,伊娃和諾琳都表示會照顧好的,反正也不難照顧,她們倆一起就更輕鬆了,唯一擔心的就是出生才一個月的小獸崽們要當心照顧,免得一個不慎就給死了,到時可惜都不來。

“怎麼起的這麼早。”昨天收拾東西一晚上的,阿維爾今早睡的沉,好半天才發現柳舒早起了。

“我高興呀。”給阿維爾打了盆水送上來,柳舒笑嘻嘻的說著,腳步輕快的去廚房看看,早飯好了沒。

“東西都弄好了,今天我們背著一個大包,剩下的就讓其他人馱著就好。”迅速的把臉洗淨,漱口,阿維爾湊上來幫忙道。

“這樣好。”柳舒做的大背包裡面放著的是獸皮、衣服等輕小的東西,畢竟阿維爾馱著她還帶這麼多東西也不容易,其他的比如說筐啊,陶器等就讓原本就是背東西的二十個獸人拿。

等他們倆說說笑笑的吃完早飯,太陽已經升起,阿維爾很大力士的把所有重東西都提起大跨步的往前邁步,而柳舒就拿著個裝乾糧的小包小媳婦似得緊趕慢趕的跟在身後,還時不時的要求多幫忙拿一些,可惜前面的人全當聽不見,一個勁的跟她東拉西扯,而‘小媳婦’也只能無奈閉嘴,好在前面就是部落廣場這點距離也不算什麼。

倆人到時,廣場這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了,至於這次要去翼蛇部落的其他人也在陸陸續續的趕來,柳舒眼尖的看到麗斯凱西兩個,而她們身邊除了艾比艾達之外還有其他獸人雌性,是這次要去的人選,看來是在那邊相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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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歡送

“在那。”拉了拉阿維爾的胳膊,指著那處道。

“好,那去吧。”順著目光看去,正好和回頭來望的艾達對上,兩個獸人互相點點頭。

“都差不多來了,幸好我們趕早了。”柳舒看那邊人都聚的差不多,慶幸道,阿維爾笑笑也不多說。

這一次去翼蛇部落,同行的一共是二十個獸人,和八個雌性,獸人其他不多介紹,艾達艾比卡門達爾這幾個相熟的人都在,到是挺好的,路上互相照顧不說,還能多聊聊。

至於八個雌性,柳舒自己算一個,還有凱西和麗斯,伊娃去年去過一次,今年她不能去了,而且家裏也有魯格要照顧也分不開身,所以只能遺憾了,不過三個人互相照顧也還算好。

“來的挺早。”拉著阿維爾過去,柳舒挑眉看向凱西笑道,她可是知道的這貨最愛睡懶覺了,難得有起這麼早的一天,看她眼底下的青黑,顯然昨天晚上興奮的當了一晚的夜貓子。

“嘿嘿。”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笑,凱西左顧言他:“哎,人還沒有來齊呢,哦,對了這一次是珀爾帶隊呢。”

珀爾,雷德族長唯一的兒子,柳舒估計他也是下任族長鐵定的繼承人了,當然這沒什麼不好的,珀爾為人穩重,聽阿維爾平時說話的口氣他也樂意他當族長,其實誰當也沒多大關係,只要能帶著族人好好生活,就是個最好的族長。

“哦,那也好。”點點頭柳舒看向了遠處,哪裏正有人往這邊來,她一往那邊看,其他人也看了過去,凱西當先便叫了起來:“那是……卡門達爾,還有勞拉,額……吉娜?”

“怎麼了?吉娜不能去嗎?”聽她的聲音不對,奇怪的抬頭看她一眼,心道,不會是對頭的連這個也不待見了吧。

“不是。”搖頭揮揮手,凱西嘴角勾出一抹壞笑,賊兮兮的湊近柳舒耳邊小聲道:“還記得上次我說吉娜喜歡卡門嗎?”

當然記得了,那次搞得人家吉娜多難看啊,想著就白了凱西一眼:“你還知道啊?”

“哎呀,不是說這個了。”凱西還是笑的別有深意:“雖然我上次當眾拆穿了,可這又不是丟人的事情。”撅嘴不滿。

也是,民情不一樣,在部落表露出愛意,很正常的,當然關鍵主動的都是獸人,雌性比較要矜持些,凱西這樣的確是有些不給面子,但也算是無傷大雅了。

“你不知道的,以前每次的交換日吉娜都不去的,這次可是難得呢。”衝著獨自走來的吉娜努努嘴,凱西對柳舒眨眨眼:“當然了前幾次卡門也沒去就是,但是現在巴克大叔的胳膊好了,也可以照顧自己,卡門終於可以出遠門了,吉娜這是不言而喻,嘻嘻。”

“行了,他們倆的事情你就不要攙和了。”柳舒覺得卡門的性子教冷,而吉娜又是有些傲嬌,兩個人恐怕還要磨上一段時間,當然了,看現在的情況,吉娜對卡門有意思是一定的,但獸人這一方嘛就是屬於悶葫蘆。

這麼一想都有些可憐吉娜了,因為照凱西的說法聯係的話,吉娜估計都暗戀人家好幾年了,交換日去別的部落雌性是要坐獸人的背部的,而一般情況下,雌性們都只願意坐喜歡的人,獸人亦然,吉娜這是明顯的只願坐某隻的豹紋背呀。

“可來了,就等你們呢。”卡門等一過來,凱西就表達了無限的熱情,連帶吉娜都親熱的叫幾聲,惹得人家以為她又要幹什麼瞅了她好幾眼,看的她憋氣的連翻幾個白眼過去。

獸人們數一數到齊了,雌性嘛,柳舒看看除了她和凱西麗斯三個,還有吉娜和勞拉米婭,另外兩個雌性她都不怎麼相熟,但點頭交還是有的,到這裏此次行程所有人算是全部都過來了。

再掃視全場,幾乎所有人都來了,也虧得廣場這麼大呢,能容納幾百人還有餘,這麼多人聚集在這裏,大家或站立或席地而坐,到時都個個喜氣洋洋的,顯然大家都很開心。

不多會兒族長雷德族長伴侶杜拉,還有巫醫等都過來了,柳舒曾經好奇過,問伊娃幾個巫醫是不是表示以後都不能和獸人結契了,結果自然是她們全部都丟了個白癡眼神給她。

最後她才了解到,巫醫是可以嫁人生子的,但關鍵的是巫醫一旦要和獸人結契生子的話必須要將下一代巫醫繼承人養成,並且她再無法擔任巫醫這職業,也就是說要把巫醫的責任所有都給交代出去,完整的傳承給下一個繼承人,巫醫才可以恢複正常雌性的身份。

所有每個巫醫一旦繼承這一責任後,都會挑選各方面都優秀的雌性作為下一代的繼承,以防有一天自己突然找到另一半後無法在一起的尷尬局面。

巫醫這一職是個即驕傲又悲哀的,感應獸神為部落做出貢獻這是值得驕傲自豪的,但是十幾或者幾十年孤獨一身也是最難熬的,獸人也人,孰能沒有感情,能忍下這份苦也是讓人尊敬的。

麗斯曾經對她說過,也解了她的疑惑,芬達巫醫繼承這一職的時候,遇到了最尷尬的時候,那時候部落並沒有新生雌性的誕生,而有的小雌性又是快十歲這樣半大的樣子,半大的雌性都懂事了,也開始受到小獸人的追捧,根本不會按捺下心性和她學習,所有繼承人就這樣耽擱了下來,後來又是一係列的事情,這事就一直擱淺到現在,巫醫的年紀也到了六十多歲了,也虧得獸人大陸的人壽命平均兩百多歲,巫醫這年紀也還年輕就是了,再有就是按照巫醫的說法,反正她現在也沒有找到喜歡的獸人,先這樣好了,不著急。

望著按地球人算也就三十多歲的巫醫,柳舒還是頗為感慨的,芬達巫醫這種應該就是所謂的‘聖母’吧,身上的光環簡直不要太耀眼好不好,但她聖母的一點不做作,這才是她最為尊愛她的。

族長他們的到來,席地而坐的人都站立了起來,本來站著的就更是站的筆直,顯然對於他們是多尊敬,而族長也沒廢話,只衝著大家揮了揮手,一放下就直奔主題,柳舒最喜歡的就是他這點了,想想當初上學的時候每次開學員大會,校長大人那跟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的演講稿,簡直讓人聽的昏昏欲睡加崩潰淚崩啊,現在想到都覺得是多麼的坑爹。

“今天我們部落選出來的二十個獸人,還有八個雌性將要帶著咱們翼虎部落所有珍貴的物品前去赤河以東的翼蛇部落參加一年一度的交換日,今年過去明天就是翼虎部落舉辦交換日,我們需要盡可能的展示出我們的物品,交換更多對部落珍惜有用,同時也要邀請各方部落的獸人。”

底下的眾人認認真真的聽取著族長說出的一條條,臉上嚴肅有,歡喜有,大家對去翼蛇部落興致勃勃,但對於自家明年的交換日同樣是滿懷期待。

一段話說了差不多十分鐘,除了一些交代外,族長還拿出了他這麼多年,來往各部落的各種經驗,畢竟第一次去的也不少,隊伍中雖然有年紀大的獸人照看,但難免疏忽不是。

“好了,再多的話我就不多說了,祝願你們一路平安抵達。”說完,族長轉身背對眾人,然後單膝跪地,頭顱微底,雙手張開高舉,低沉的歎喝:“願,獸神保佑你的子民。”

族長當先了,其他人似乎是做慣了,一刻沒有停頓,照著前者動作一致的做著這如同祭祀一般的祈願儀式,柳舒自然也是跟著跪下,跪天跪地跪父母,好吧,獸神也算是另類的‘天’了。

場中唯一站著的就是巫醫了,她今天換上那件七彩蠶絲織成的衣袍樣式的衣服,長擺拖地,臉上也被蒙上一層,那模樣子遠遠的看,真的有股遠古神秘感,讓她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直到麗斯拉了她幾下才作罷。

巫醫也不見動作,手中端著一隻陶碗,碗裏似乎有水,她的一手點著水,嘴巴裏碎碎念叨著什麼,然後就見她扭著奇怪的步伐緩緩走下高台,這個時候在場眾人全部都一一站起,柳舒還懵懂著,突然發現,大家都有意的拉開與他們的距離,直到最後,廣場中央就剩下他們這二十八要去翼蛇部落的人,其他人都圍繞著他們遠遠的拉開距離,把他們包成一個圈。

“這是幹嘛?……”柳舒不由的瞪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阿維爾。

接收到柳舒的目光,阿維爾安撫的衝她笑笑,輕輕拍拍她的肩膀,小聲安慰道:“別擔心,這是‘祝願’,巫醫手上捧著的是聖水,你第一次來的時候喝過的。”

“啊。”聖水她是知道的,剛來部落言語不通,巫醫就是給她喝了碗聖水,她就能聽懂獸人大陸通用語了,一開始她還咂舌,聖水這東西真心的好啊,要是在天朝,外語口語什麼的都不是問題,後來她才知道,聖水不是萬能的,但它的確是有一些神奇的作用,可是同時,它需要巫醫來開啟它的神奇之處。

“每次都是這樣嗎?”柳舒道。

“對的,每次交換日,大規模的外出都會有。”阿維爾給她好好講解。

原來這樣,這般想著,巫醫已經扭著步子走了下來,她左手端碗,右手食指中指點在碗中心,不住的畫著圈圈,等到走到眾人之前這時候步子便緩了下來,缺是開始在繞圈圈,大家的位置也發生了變化,背對著裡面圍成一個圈,然後單膝跪地,這是——接受來自獸神的祝願。

低著頭,睜著眼看到巫醫的在陽光下泛出七彩光的衣擺在眼底晃蕩來晃蕩去,幾滴帶著絲絲涼意的水滴落在她頭上臉上,身上,這就是祝願了,聖水滴撒在身,他們沐浴其下。

感覺什麼的,其他人她不知道,反正柳舒自己是沒感覺到別的不一樣,可已經對這個世界抱上了懷疑,她也不願對這些打破砂鍋非要弄個清楚,所謂信則有不信則無,管不管用,只要自己心裏明確就好。

祝願儀式之後,大家陸陸續續的站起身,互相看看,都露出個笑容來,對去翼蛇部落顯然更加有幹勁。

“好了,你們……該出發了。”族長背著後,看了一眼人群中自己的兒子,欣慰的笑笑後大手一揮道。

時候也不早,太陽也升出,踏著早晨還沒有被蒸發的露水,背後響起的是震動山林的虎嘯,這不是一聲嘯聲,而是一群虎在嚎,默默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她是該對這不一樣的歡送表示歡喜呢,還是……無語,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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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隊伍

坐在阿維爾的背上,高空俯覽地下的一切,雖然不是第一次嚐試這樣的飛行,可是突然的柳舒就有了一種熟悉感,是了,第一次坐上獸人背部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有種飛揚自由的味道,心中撲通撲通的跳,腦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當然唯一變的不止是環境,人也是在變的。

一行二十個獸人,而只有八個雌性,柳舒麗斯凱西勞拉,她們四個自然不用多說,各自坐在自家的獸人背上,米婭她們都沒聽說過她對哪個獸人青睞有加,最終看她自個選了個獸人,額,這也不是別人,是諾亞。

諾亞今年不準備去的,家裏有阿媽和妹妹兩個雌性在家他不放心,可是諾琳積攢了很多東西,桑德的傷才剛好,但也傷了元氣是不能去的,思來想去還是諾亞最合適了,而且桑德雖然身體還弱,但總歸是比雌性強的,照顧家裏的母女倆不成問題,於是諾亞就這麼順理成章的過來了。

見米婭選了自己,當時諾亞還愣了一下,臉猛地就通紅了,惹得旁人看著笑鬧個不停,可憐剛成年不就的獸人更是被笑的面紅耳赤的,不敢抬頭看人,反觀米婭卻是坦坦蕩蕩,獸人的背部一般情況下是不讓雌性們做的,但這種必要時刻要例外的,所以米婭可淡定了,當然她自己必須要忽略碰碰跳的小心臟。

“哼哼,我看米婭一定是喜歡諾亞這小子。”抱胸靠近,凱西無比真相帝的一陣見血的道。

柳舒還真沒看出兩人的基情來,白眼看她:“你要不要這麼犀利眼,還有……我反正是沒看出來。”不要說她眼拙,她本來就拙——囧!。

另外兩名雌性其中一個已經是已婚雌性了,看著她跨坐上她家的獸人,還是個認識的,是那個叫里達的獸人,記得那是在冬季的時候他在去‘孤兒院’的時候遇到他,還送了他碗薑湯,為的就是他的伴侶。

“那是愛莎,里達的伴侶,他們倆已經結契好幾年了,不過一直沒有孩子。”凱西看她望向那邊,好心的解釋,說到後來她語氣也黯淡了些,雌性獸人結契後,都迫切的希望有個孩子,可惜獸人的子嗣孕育艱難,有的人一輩子沒有也是常事,難免心中揣揣。

柳舒本來對孩子這事也就是抱著有則有,沒有現在也不著急,可是看凱西的樣子,她也開始忐忑起來,論身體強健程度,她得承認還是本土雌性比她好,現在連她們都這樣,所以她更沒信心了。

“好啦,我逗你玩的,只要我們都好好的,一定會有獸人和雌性寶寶的,看艾比和艾達的阿爸阿媽竟然連生兩個,而且阿維爾和阿曼也是一樣,我就不信,我們要一個還不成。”緊緊握拳,凱西一副鬥誌高昂的模樣,似乎非要生出個孩子不可。

囧囧有神的看著她,柳舒擦擦汗,這裏……難道也流行遺傳學啊。

“你呀,少想這些有的沒的,寶寶自然就會有了,好了別二了,坐穩別歪了,難受的可是你屁股下面的獸人。”麗斯受不了身邊這兩人了,搖頭歎息,她怎麼身體竟出這些二貨呢。

已經被不小心打上二貨標簽的柳舒:“……”

“阿維爾。”很委屈的聲音,小小嘀咕:“我……其實不二的。”對天發誓,她剛才怎麼就……

“恩。”獸型的大腦袋不住的點,張開虎口,虎聲虎氣:“小舒你最聰明了,一點都不二。”虎嘯的聲音很大,用虎口說話那麼就不用說了,尤其是在大家都在一起的情況下,還順風~

“……”為什麼感覺安慰也白安慰,莫名覺得還是很二,摔~一定是來自世界的惡意。

起先還是熟悉的環境,因為采集的原因,大家基本認識部落周遭的環境,等柳舒光顧著天地間動人的美貌時,她們眼前的風景終於是有了變化。

視線中出現了一條蜿蜒延伸向看不見盡頭的大河,這就是在部落之外的那條赤河,柳舒第一次來河邊上的時候還發現了野菜馬齒筧和被稱為多刺怪的魚,現在又看見了這條河,這次飛的更高看的更廣。

河面平靜兩岸青色植物碧綠,襯著這條大河如同落入萬山蒼翠中的一條彩帶,看到這麼壯闊的赤河,柳舒不由的就想到了亞馬遜河,也是如它一般,這麼的迷人眼,唯一不同的是赤河比亞馬遜河還要寬廣,流入的方向盡頭也更為漫長,而且最重要的是赤河,河如其名,一條赤紅色的大河。

“我們在河岸上看的時候不是清水碧綠的嗎?為什麼現在高空俯覽就是赤紅色的模樣。”柳舒不解,但沒有找阿維爾詢問,怕打擾他飛行,到了這種低端,漫長的旅途,帶來的不光光是沿途變幻的風景,同樣還有未知的危險。

“因為赤河底下的河床是紅色的泥土鋪成的,在岸上看的時候還不覺得,可是一旦飛入高空,自上而下看的話,你就能看到這樣子的赤河了。”麗斯笑著給她解釋,而她自己也是眼都不錯一下的看望一切,這是她第一次出部落這麼遠呢。

“對啊,我第一次看的時候也你和一樣驚訝呢,還是艾比告訴我的。”因為麗斯告誡,她這下乖乖的坐著,也不敢亂動了,恩,有些時候她還算是蠻體貼的。

“嘿嘿,吉娜是第一次?”賤兮兮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柳舒扶額,——‘這貨又來了’。

沒錯,咱們的部落最漂亮的雌性,現在就坐在隊伍中唯一的一隻獸型是巨型花豹的卡門背上,記得剛才吉娜站在卡門面前,那時候全部落單身並且對吉娜有那麼丁點意思的追求者看卡門的眼神,嘖嘖,要不是出行在既,估計免不了一陣相搏,額,當然了,二十個獸人當中,單身獸人們看他的眼神也是很危險的。

吉娜以前從沒有坐過任何獸人的獸型,所以卡門也是她的‘第一次’,咳咳,當然獸人指不定也是也說不準,所以沒有看過赤河的全貌是可以肯定的,現在凱西的話,顯然是想調侃她幾句了。

“是啊,我從沒見過,因為我才第一次坐獸人的背部飛向天空,那比得上你啊,想必你有不少經驗吧。”吉娜歪頭衝著凱西笑笑,身子微微伏低,雙手抓緊花豹背上順滑的毛,以防風吹得難受。

嘴巴長成‘O’字形,凱西的伶牙俐齒在這裏完全發揮不出,張張合合幾下之後,才氣怒的吐出話來:“你……胡說八道什麼?”

柳舒也是異常佩服啊,今天吉娜這是戰鬥力破表了嗎,嘴巴這麼犀利,這句話一說出來,不但向大家證明了自己是個好雌性,從來不亂坐獸人背部,也向卡門表達一個,你可是我的‘唯一’這個訊息,還順便損了凱西,挖了個坑給她,‘不少經驗’什麼經驗?當然是和別的獸人……咳咳,那邊艾比的虎臉似乎更虎著了。

“你知道個P啊?”凱西被氣得粗口都爆出了。

“胡說八道?”挑眉斜看向凱西:“我覺得自己再誠實不過了,呵呵,至於P我當然不知道了,其他的,想必艾比會很想知道呢。”說完,芊芊手指輕輕的撩了一下及腰長髮,微微擺了擺頭部,整理好被風吹亂的髮絲,她安心的趴在獸人背上,看著眼前的豹紋點點,心中欣喜,且無聊的數起點點的數來……囧死人了!

這一場,凱西完敗,還貌似惹毛了她家吃乾醋中的獸人,接下來的一路上都是安靜了不少,似乎在安撫某隻。

飛了一上午的時間,等到大家都覺得肚子餓了,才在地面上找了處空地,開始生火做飯,順便休息休息,獸人們也累了這麼久,勞逸結合才對。

做飯雌性們自當奮勇,獸人們都在原地休息,看模樣也想幫忙,但被雌性都拒絕了,二十幾個人的飯她們還是弄得出來的,想讓獸人先休息休息,這提議是不錯,可惜獸人們都不願意,紛紛表示,這飛半天對他們來說都是小意思,然後幾個獸人都開始看向帶隊的珀爾,意思很明確,你來分工吧。

珀爾不是第一次去別的部落,卻是首次帶隊,為此他還是很緊張的,當然臨行的時候克裏大叔被安排了一起過來,隊伍裏都是年輕有為的獸人,也很難讓人放心,所以為了安全考慮,族長還是把頗有經驗的克裏大叔派出來了,也是給珀爾一個指點幫助,為此,他非常感謝自己的阿爸,也很虛心向經驗豐富的克裏大叔詢問。

“那麼幾個獸人留下來保護雌性,剩下的分成兩批,一批去撿柴火和找水果,剩下的跟我去打一些獵物回來,暫時我們先不要動身上帶的食物,以防不時之需。”

珀爾分配的很好,柳舒幾個面面相覷,互相點點頭隻在各自的包裏把調味料給拿了出來,做的食物就沒拿了,現在天開始熱了,食物做的也大多是肉乾魚乾,地瓜乾這些能放久的,大家也不需擔心。

珀爾帶著七八個獸人去狩獵,阿維爾也帶著幾個去撿柴火和摘水果,克裏大叔就帶著剩下的獸人留在原地保護她們八個雌性也順便著給她們幫忙。

八個雌性大家一路上聊著聊著,對於另外兩個雌性,柳舒也或多或少的認識了,里達的伴侶麗莎是個爽利的雌性,性子大大咧咧的,說話也直,好吧,說直話已經是這裏的特例了。

至於另外一個雌性,她叫塔塔,是一個單身雌性,阿爸阿媽早就不在了,所以就性格來說有些自閉,這是柳舒看來的,話不多,不說的話,都把這人給忘了,她給她一種熟悉感,貌似,剛來的時候,麗斯也是這個性子,現在應該是多了朋友,還和最愛的人在一起,才慢慢的放開了,這樣很好不是。

不過塔塔很能幹,她屬於悶頭幹活不說話的類型,大家一邊動作,一邊說笑幾句,就她閉口不言,可做的比誰不差不說,速度也快,所以說,不能小看人啊。

阿維爾他們回來的快,不但撿了不少乾柴火,一個個都兜了很多青紅黃幾種顏色的果子,大家嬉笑著一哄過去,洗水果,獸人則是原地挖灶生火,只等著珀爾他們狩獵回來。

而等到他們回來後,還沒等柳舒她們動作,獸人們就特麻溜的把獵物拖林子裏處理乾淨,髒汙什麼就地掩埋,完了後才把獵物洗乾淨,放火架上烤起來,現在已經離部落有些距離了,大家都需要謹慎小心,林子裏嗜血的凶獸很多,不是獸人抵不過它們,關鍵現在他們並不狩獵,只需填飽肚子,他們不能惹麻煩,否則會給旅程增添很多煩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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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獸人的謹慎,大家都表示理解,不過看著他們熟練的動作,雌性們反而尷尬了起來,互相看看,皆有些不知道怎麼是好,然後一個個雙眼目光都看向了柳舒。

汗,看,看她幹嘛,她也不知道怎麼辦……好吧,獸人大哥你們太強悍能幹,那她們幾個幹嘛,難道就是白吃食的,你們好意思,也要照顧我們點啊,摔~

“我來,你們休息好了,等做好了再說好嗎?”一把擠過阿維爾,柳舒接替了他的位置,不滿道。

阿維爾笑笑,撓撓頭,也不知道哪裏惹了自家伴侶,但卻是心甘情願的讓開,但也沒閑著還在一邊打下手呢,柳舒也不理他繼續手上的動作,給整個烤架上的獸全身抹上自製醬料,這就是為了野炊特意花了她不少功夫製作,足足用陶罐裝了好幾罐子呢。

柳舒這麼幹了,其他雌性也有樣學樣把獸人都擠開,自己上手,而獸人們自然樂意之至,恩,其實他們也想吃雌性親自動手做的食物,額,雖然不是自家的,以後也不可能,但吃點東西不為過吧。

望著阿維爾時不時的給烤架翻翻身,柳舒有些鬱悶,現在為求趕路,能節省的自然都方便來的好,恐怕未來的半個月她們都要吃烤肉度過了,畢竟這樣簡單方便快捷,也不會引起林子凶獸的注意。

“啊,對了!”驚呼一聲,差點沒把手上的刷子給扔了。

“怎麼了?”阿維爾也嚇一跳,趕忙湊上去,焦急詢問:“怎麼了這是。”

柳舒的臉色突然有些古怪,在扭了幾扭後,盯著阿維爾木著臉道:“小白被塞在哪了?”

因為已經下定決心要養小白了,柳舒剩下的半月可是好好訓練小白來著,從吃奶到吃地瓜糊糊,其實她也只是這麼一試探,可誰知小白這貨還真給力,在小鼻子嗅了嗅地瓜糊糊之後果斷全吃光了,看的她都目瞪口呆,該不會吃壞肚子吧,柳舒那時候別提多後悔擔心了,但事實證明小白果然是小強體質,硬是屁都不放一個,照吃照睡,這才讓她把一顆擔憂的心給晃晃悠悠的放下了。

最後快要出發的幾天,柳舒在給它做的地瓜糊糊中還能加上肉,而小白的成長的確讓她驚訝的不行,先不說它的能吃程度,就那長個的速度也是杠杠的。

同一天出生的,其他的幾隻小獸崽現在還是小小的一團頂多身上的毛毛張齊了不少,而它的身高體長都是蹭蹭蹭的往上長,明明出生的時候才就小老鼠一般大小,現在已經跟隻小奶貓差不多大了,別的小獸崽跟它一比小了個頭不止。

見它長大了,柳舒已經可以確定這小東西就算被她帶出去也一定能養活了,才徹底的放心的把它加入在外出之列,記得早上準備東西的時候,毛毛躁躁的一時無奈就把小家夥塞給阿維爾了,早上也是忙糊塗了,看阿維爾空著手都半天了,也不知道他把小白給塞哪去了,別不會根本沒有帶吧,想到這,柳舒嘴角就忍不住多抽了幾下。

“額……”這還真問住了阿維爾,沒錯小白的確是給他照顧來著,可是他放哪裏來著來了……

“你該不會真的丟家裏了吧?”眼神很控訴。

“我……我不太記得了……”尷尬的撓撓後腦勺,阿維爾臉上都冒汗了,他都不怎麼記得了,可是看柳舒垮下來的臉色,他就止不住的愧疚,這的確是他的不對,怎麼可以把事情辦得這麼遭呢。

“你們倆幹嘛呢?”看他倆的詭異氣氛,凱西不甘寂寞的上前,當聽說小白的‘失蹤’後,毫不客氣的大笑:“哈哈哈,真服了你們兩個了。”

冷眼看某個笑的開歡的雌性,柳舒木木道:“也不知道誰出發前幾天還要我去幫你整理來著?”

凱西臉扭曲了,嘟嘴:“不待這麼挖人痛腳的。”她不就亂了點麼?

“誰剛才在幸災樂禍的?”繼續木著臉。

“呵呵。”乾笑,撓頭:“我不是搞一些氣氛嘛?”

“那還真的是謝謝了。”白眼一個。

“喂,阿維爾你家的小獸崽還要不要了?”正當三人沉默不語的當口,一個剛才去撿了柴火和摘果子的獸人,突然衝著他們喊了一聲,聞言,三個齊齊轉頭看去,只見這獸人手上抱著高舉著的不就他們家的小白麼。

“阿維爾,剛才我要不是準備去包裏拿打火石,差點就把這事給忘了。”獸人道。

“額……是是是,謝謝你了。”

“沒事,沒事,快去喂喂,下午趕路的時候再送來啊。”這個獸人很熱情。

“那個,出門的時候看沒地方放,正好他身上背著筐,我就給隨手放進去了,額,當然我有讓他幫忙好好的看著。”擦著汗,抱著小白屁顛屁顛回來的阿維爾,低頭跟柳舒坦誠交代自己犯二的錯誤,好吧,他當時的確的相當的順手給丟了進去的。

“哼。”伸手抱過小白,小白的毛髮長得很好,頭頂上長得圓圓的耳朵,再加上四條小短腿,要不是屁股後面是蓬鬆的大尾巴的話,還以為是小熊呢,抱著它柳舒表示很抱歉:“對不起小白啊,餓半天了吧。”她也有錯,不該就這麼放心家裏這貨。

“哎哎,這就是你要養的小白啊,不是我說……”凱西皺著眉,摸下巴:“小白,你不覺得長得跟一般的多毛獸很不一樣麼?”其實她更想說的是,你有沒有抱錯啊。

“啊?有嗎?”柳舒瞪大眼睛看凱西,再看看懷中的小白,還很沒自覺的道:“的確啊,恩,比家裏的那些長的好,沒辦法我自己親自帶在身邊養的嘛。”說完,還非常矜持的羞澀一笑。

凱西頂著一腦袋黑線,翻著眼白乾澀道:“我不是說這個,難道你不覺得多毛獸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尾巴嗎?”後面就差咬牙切齒了,可見心中悲憤度呢。

“是嗎?”似乎才後知後覺,插著小白的兩隻前爪,舉高高的湊到面前仔細看起來,翻耳朵,揪毛毛,最後還倒過來把小菊花也瞅一邊,尾巴自然沒有放過,可憐的小白一聲不吭的隨主人折騰,可憐的孩子。

“怎麼樣?”抱臂看她,凱西仰高頭,等著答案。

“恩,的確。”嚴肅的點頭,柳舒眯眯眼:“難道是基因發生了跳躍性的改變?”

絕倒~

“你到底有沒有仔細想啊。”凱西都快吐血了,抽著嘴角氣急敗壞的加大嗓門:“你難道不覺得,小白根本就是不是隻純種多毛獸嗎?”

一瞬間都靜了……

“小白不是多毛獸?”阿維爾看了小白好幾眼,然後肯定的點點頭:“似乎真的是啊。”

“怎麼會這樣?”異口同聲。

與凱西面面相覷一眼,這兩個這下終於把重點給找到了,揪著小白又是一陣揉捏,最後得出,小獸崽好像真的不是多毛獸。

“怎麼可能啊。”柳舒滿臉不可思議:“小白是巫醫親自接生的呢,而且也是我看著從它母獸肚子裏爬出來的。”沒說的是它還有一個兄弟夭折了呢。

多毛獸有些像兔子,耳朵不是長的但卻是尖尖的,鼻子有些像熊鼻子,但小白的耳朵是圓的,鼻子還挺秀氣的,所以柳舒喜歡小白有它長得好一方面。

最重要的是多毛獸的尾巴短,而小白的就差能跟鬆鼠的尾巴比了,又大又蓬鬆,這才是最特別的,也虧得柳舒腦抽的到現在才發現不對勁,也是讓人佩服的了。

“難道真的是產生基因變異了?”柳舒腦子裏想的就是‘返祖現象’四個大字。

“也許是小白的父獸不一樣吧。”阿維爾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見解,他覺得一隻小獸崽不像它的母獸種族那麼只能是它的父獸這邊品種不一樣了,恩,很好,一針見血。

“對啊,一定是它父獸的問題。”凱西豁然開朗,笑嘻嘻道:“你說是不是啊小舒?”

“恩,有理。”她才不會說,她把這個重要的線索給忘個一乾二淨呢。

“不過……你家的母獸到底是怎麼勾搭上別的獸的?”這個關鍵的問題終於是被凱西給提了出來,問的柳舒啞然,然後看向阿維爾,似乎想尋求同盟:“阿維爾我們家的獸籠都是你蓋的,下面都是用石頭砌出來的,裡面的獸逃不出去,外面的獸人也不可能跑進來,更何況這還是在部落內呢。”

這話說的有理,可是再有理,但小白這個鐵證就在這呢,誰也無法否認,最終……還是無法找到結果,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小白一定是她家那隻死掉的母獸跟外面別的獸勾搭的產物。

“唉,小白唯一像多毛獸的就是一身的白毛了吧?”抱著小家夥,柳舒很憂桑的道。

“別想太多了,小白這樣可很好啊。”阿維爾想的很開,管小白是什麼混血來著,反正現在已經是自家的了。

柳舒更憂桑了,覺得自家的母獸實在是太經不起誘惑了,明明家裏都是有公獸的,怎麼還和外面的好了,你看好了吧,就因為種族的不同,懷的小獸崽太大,生不出來,好不容易生下來了,但卻是死了一隻不說,還倒貼上了自己。

越想越悲憤,因為細細想起來,她才是最吃虧的,辛辛苦苦養大的母獸啊,好容易盼著它長大能抱窩了,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最後就得了一個獸崽,還要重新養,而且因為品種不同,多毛獸都不待見它,不見其他母獸都不願意分它一口奶麼,長大後怎麼找媳婦啊,或者可以找父獸那邊的,關鍵是她們連它父獸是什麼中品種都不曉得好不好,所以她家的小獸崽,還這麼小就需要考慮以後打一輩子的光棍了……囧!

吃飯的時候也不光是吃烤肉,雌性們在周圍找了一圈挖了好些野菜,洗乾淨後和著一些果子熬了一鍋的湯,而小白的食物就是這個,當然柳舒還給它加了肉食,小家夥一腦袋埋進它的專用飯碗裏,吃的別提多歡樂了,果真是沒心沒肺,她家主人可是在為它下輩子著想呢,真是太憂傷了。

吃完飯,大家休整休整後,再次整裝待發,大家繼續情緒高漲中,就柳舒一個還在為她家的小白憂心著,真的是太辛苦了。

下午的太陽曬的人發汗,大家一合計再詢問了有經驗的克裏大叔,最後決定進叢林中飛行,有樹萌在會涼快很多,但唯一不好的就是危險也會多了起來,林子的猛獸最讓人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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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發表於 2021-1-18 00:14:50 |只看該作者
166 沼澤

樹萌下飛行的確要好受不少,這裏的森林內的樹木都異常粗大,預計每棵樹都是上百齡以上,沒有人為破壞生態環境好的不得了,每個樹根底下都積了厚厚的一層落葉,在叢林中穿行鼻翼間除了聞到的樹葉清香,還有一種樹木腐爛的味道。

獸人飛行的速度一直是均速,不快也不慢,這是最安全的了,不會因此怠慢行程,也不會飛太快浪費了體力,再者坐在獸人悲傷地雌性們也會好受很多,不要以為獸人的背部坐著很舒服,額,當然了的確不賴,但坐久了就不這麼美好了,反正坐了一天後,柳舒的屁股已經有些酸麻了,萬分後悔自己應該縫個坐墊的,現在肯定是不行了,唉,還是堅持吧。

“前面是沼澤,要小心了。”在前面領路的珀爾回頭看一眼身後的眾人道,現在都是他領頭,克裏大叔斷後,阿維爾等幾個居中,這樣的分配倒是很好,前後左右都顧上了。

柳舒不太明白,沼澤而已,為什麼要特別小心,獸人會飛行,遇到沼澤地應該直接飛躍過去才是,但是很快她就知道為什麼了,等距離近了才看清楚,那片沼澤很大,幾乎是占了這周邊的地,在其上面纏繞的都是亂七八糟的枯藤,她還看到黑乎乎的泥地上露出一點的森森獸骨,想必是誤入其中的獸,結果就這麼的死在這裏了。

這片沼澤占地這麼大,要是不想越過改變路線的話會花費很多時間,因為據說這是去翼蛇部落的一條主線,要是隨意改變路線的話,恐怕會偏離,這不是他們想要的,所以說只能飛越沼澤了,但卻不能飛太高,因為這坑爹的沼澤有一種伴生獸,說獸還是有些誇獎,那是一種蟲子,就在沼澤定上方築巢,它們就靠著沼澤散發出的沼氣生存,而這並非它唯一食物,要是有生肉靠近的話,會毫不留情的叮上去,這種長年吸食沼氣的蟲子身上都帶毒,被叮上一口,那處絕對是又紅又腫還癢的不行,獸人或許有一身的皮毛不怕,雌性可不行,所以他們只能降低飛行高度。

“小舒你待會要牢牢的抓緊我。”阿維爾囑咐道。

“我們就不能從樹林頂端飛過去嗎?”柳舒有些擔憂的看著黑乎乎還翻著氣泡的沼澤道。

“你看上面。”阿維爾虎嘴一張一合道。

柳舒依言看向上面,結果卻發現樹林上面都被各種樹木的枝葉給糾纏住了,就剩下星星點點的縫隙,陽光從中照耀下來,就像漫天碎星似得,她張口結舌:“怎麼會這樣啊,我們進來的時候還不是……”

“這片林子就是這樣,我們要飛好些天都是這個情況,當然你放心不會老是這樣的,也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就算付出我的生命。”阿維爾毫不含糊的,把安撫的話都說的跟情話似得,安慰的柳舒差點沒眼淚汪汪,真是的。

“沼澤之下恐怕會有東西,大家都要小心。”克裏大叔拿出他的經驗來道,只是這話卻讓不但小心了,心更是提高了,柳舒更是把阿維爾的後背皮毛揪得緊緊的,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摔下去,那肯定就和那附在沼澤外面的獸骨一樣的下場了。

別無選擇之下,大家商量妥當,獸人們平時狩獵默契都練就出來了,很快的就排列好隊形,前後左右成尖刀,而雌性們在中間被包圍著保護的好好的,而她們也很懂事,一個個都俯身趴下,身子緊緊的貼著獸人,安靜下來不說話,有的更是閉上眼睛,大有自己反正是幫不上忙,那就不要做添亂了好。

柳舒也差不多,但唯一不一樣的就是把她的匕首給抽了出來,緊緊的攥在手中,眼睛也睜的大大的,決定要是有個萬一就一定要抵禦住害怕給危險的敵方一刀,當然她也會見機行事,絕對不妨礙獸人就是。

“走。”一聲令下,大家的翅膀還在煽動,但聲音都被降低了最低度,為的就是防止沼澤下的危險。

這沼澤也奇怪,在它上方近距離反而沒有沼氣,真正的沼氣竟然漂浮在上方十多丈處,也難怪伴生獸會為它守著上方天險呢,下方想必就有沼澤原住民來對付了吧。

“諾亞……”

柳舒才想到這裏,耳邊就傳來克裏大叔的一聲厲喝,她條件反射的抬眼看去,正好看見彭的一聲悶響,黑色泥點四濺,一個東西猛的從翻著氣泡的沼澤地裏向箭一般直衝著諾亞而去,她頓時眼睛瞪大,心都提高了八度,沒想到這才剛行走,下面的東西就開始發動了。

諾亞的反應很快,雖然那東西的速度快,但獸人也不慢,一個急轉輕巧的避過這一擊,臉上表情都沒變,額,當然獸型的虎臉上也很難表現出什麼高超表情就是。

諾亞是避過了,但是那東西卻沒有放棄,接著慣力直衝向另一個獸人,那獸人背上背著他們此次的交換物,雖然貴重但不是珍貴的雌性,所以施展起來反而更是得心應手,他沒有躲避直接長大口撕咬了上去。

‘嘭……’獸人在上,那怪物在下,就力道而言也是前者占據上風,一爪子拍下,隨著一聲巨響,泥點再次四濺,濺的到處都是,微微靠近的柳舒和阿維爾都沒有幸免,一頭一臉都被滴上了,但現在根本無人在意這些,目光都緊緊的看向那邊小戰場。

那怪物被拍落,卻還是沒有放棄,一半身子在泥地之下,半個身子在外,還是張開巨口用一副死不放棄的執著,糾纏著那獸人,就那個勁頭就很讓人佩服它。

這個時候靜靜觀看的眾人才好好看清這怪物到底是個什麼樣,在柳舒看來就跟鱷魚差不多,反正長的都很怪就是,也難怪叫怪物,都不是什麼好物。

“這是巨齒鱷獸,大家都要小心了,這片沼澤是它們的底盤,肯定不會讓我們這麼容易的過去的。”珀爾認識這獸,趕緊的把這信息都說了出來,完了後還告誡道:“都要謹慎,這巨齒鱷獸咬合力非常強,一旦被它咬住,想要讓它鬆口是不可能的,但更重要的是要防止它拖你下沼澤,千萬不能讓它拖下去,一旦下去想上來可就難了。”珀爾的聲音都顯得陰沉了下來。

這話自然都讓眾人聽在耳中,心裏也更是警惕提高了八度,這下可不是鬧著玩呢,一旦被咬住拖下去,那麼就是個死,大家怎麼也沒想到才剛出部落而已就遇到這麼一個大危險,也……太坑爹了,珀爾的提醒,大家都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恨不得再多長幾雙眼睛耳朵。

再說那獸人和巨齒鱷獸的搏鬥,那獸人很謹慎,一直都沒有靠近泥地,一直用爪子拍著巨齒鱷獸,如果它要向飛射上來,就四爪齊上抓它咬它,別以為就它咬合力強,獸人的口牙也不是蓋的。

大家看著看著,瞪著眼看了好一會都沒有見其他巨齒鱷獸的出現,鬆口氣,心都放下了,再看場子的搏鬥,獸人的武力值是比巨齒鱷獸強悍的,可是這怪物狡猾的很,一看不好就縮進沼澤泥地裏,獸人不敢靠近,於是就這麼交著了,但也不能一直如此,最後獸人狂怒,低吼一聲,爪子口牙其上,在巨齒鱷獸的肚皮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才讓它吃痛的載入泥地裏,再也沒出現。

“額,大家走吧,我看這巨齒鱷獸有可能領地心較強,這片沼澤地很大,或許一片一隻吧。”這個戲劇化的搏鬥結束後,珀爾愣了愣後招呼大家繼續走,也順便安慰安慰,但他的話隨後就被打破了。

等平靜了一刻後,眾人加快速度,很快就到了中央,就在這個時刻,獸人嗅到了危險的氣息,猛地都停下,還來不及說話,一時間四周圍幾聲悶響同時響起,黑泥飛濺,而在其中幾條巨齒鱷獸一齊攻擊向獸人,這還不算,隨著這個開頭,又是幾隻出現,無聲無息冒出頭來,然後瞅準一個猛的張開大口,露出它鋸齒一般寒光閃閃的牙齒竄上去。

“啊,艾達小心下面……”麗斯一睜眼就看到這麼一個駭人的場景,被嚇得尖叫一聲,抖著聲音提醒。

獸人的攻擊力不弱,可惜場地不是自家的,他們很被動,巨齒鱷獸難纏,被咬住就可能丟下身上個零件,他們怎麼可能願意,所以就更束手束腳了,好在只出來個十多條巨齒鱷獸,獸人們的數量是它的倍數,兩個對一個也應付的過來。

“我們現在趕緊離開這裏,恐怕這動靜會引起其他巨齒鱷獸的注意。”珀爾說著,邊拍著巨齒鱷獸,邊移動獸型向著岸邊去,其他人聽從著跟上,現在只能這樣了。

巨齒鱷獸群聚沼澤,捕獵著過路的獵物,智力也並不高,就是武力值強悍了些,就這麼一路拍拍打打的漸漸的離岸邊越來越近了,眼看著就要上岸了,只要上了岸就算徹底的拜托這群貨了,可就在這個時候發生變故了。

塔塔一直安靜的趴伏在獸人背上,眼睛閉的緊緊的,就算經過凶險的搏鬥,被獸人駝的上下飛舞也不見她吭一聲,可在要離岸時她的腿卻被沼澤上的枯藤纏住了,這是個意外,可是巨齒鱷獸卻不管,瞅著這個時機一張大口就衝著那條被纏住的腿咬上去,這要是一口咬實,塔塔的腿絕對是別想要了,或許連命能不能保住還是個問題。

此時她身下的獸人被另一隻巨齒鱷獸糾纏住,想騰出爪子都不成,其他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巨齒鱷獸身上,場中唯一注意的也就是少數幾個,都驚嚇的不行,可自己卻有心無力。

就在馱著塔塔的獸人決定憑著自己受傷也要護住背上雌性的時候,柳舒出手了。

她就是少數注意塔塔情況的人之一,而他們離的又比較近,阿維爾騰不出手,但她可以啊,千鈞一發之際握緊手中的匕首就一刀捅了過去……

不偏不倚一刀就捅進巨齒鱷獸大張的巨口中,就這麼瞎桶正好連著它的舌頭一起釘住在咽喉處,柳舒該慶幸這把匕首長度足夠,否則連她的手都有可能塞進去。

‘吼’……

因為疼痛慘被桶刀的巨齒鱷獸,痛苦的大叫了起來,身子也扭曲了起來,柳舒被嚇得也抓不住匕首只能鬆手,眼睜睜的看著因為傷痛變得瘋狂的怪物帶著她的匕首一頭栽進泥地了,順便濺了她一臉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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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8 00:15:02 |只看該作者
167 取火

“小舒你怎麼樣,有沒有傷著?”阿維爾抱著渾身髒兮兮的柳舒,一雙大手不住的在她身上捏著,就怕她身上出現個傷口,這樣的話她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額……嘶疼……”柳舒齜牙咧嘴的叫著。

“那裏疼啊?”阿維爾都快哭了,尤其是柳舒叫疼的時候,他的一顆心都快碎了,一張俊臉都緊張的皺吧了起來。

柳舒恨恨的抹了把臉上的泥巴,一把拍開獸人亂摸亂捏的大手,沒好氣的道:“給你捏的很疼。”

顯然不知道這所謂的疼是自己給捏的,阿維爾一時間尷尬的不知道把手放哪裏好,最後只能摸摸腦袋靜靜的看著柳舒不說話了,望著活碰亂跳的伴侶,他跳躍的心才漸漸的平靜下來,剛才真的是把他嚇壞了,她怎麼就這麼大膽,怎麼敢的。

柳舒四處望望這才發現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上岸了,恩,應該是她在心疼那把匕首的時候吧,啊,說到匕首,猛的轉身看向身後的沼澤,之見黑乎乎的沼澤裏,一處下陷了下去,但卻還是能看見那隻被她捅了一刀的巨齒鱷獸在不住翻騰的身影,伴隨著還有它痛苦的嚎叫聲,很慘的那種,再看看周圍,剛才還許多隻的巨齒鱷獸現在似乎被同伴的慘劇嚇著了,一個個全部跑的沒影了。

“你那一刀捅的真好,艾比說你恐怕把巨齒鱷獸的氣管劃破了。”凱西湊上來,小心翼翼的瞅了瞅柳舒的臉色,似乎生怕一個狂性大發也給她一刀似得:“額,也幸好有你,否則塔塔就慘了。”說完,還怕怕的拍了拍胸脯。

“謝謝你柳舒。”塔塔現在還驚魂未定,剛才實在是太凶險了,不但自己差點沒命,還連累了別人,這些想著不但對柳舒還有馱著她的獸人就更愧疚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小心。”說著都快哭了,她心裏正的不好受。

“別這樣,都不是你想的,大家能沒事再好不過了。”柳舒真沒怪人的意思,沼澤裏的藤蔓也差點纏住她,何況是她自願的。

“下次不準了。”阿維爾沉著臉,面無表情道:“不需要你,我們可以的。”他覺得自己絕對受不來再來一次,天知道他眼睜睜的看著她把手伸向那隻巨齒鱷獸是什麼個驚懼,要是激怒那東西,一個回頭就能把她整個給吞了。

阿維爾這麼直白,塔塔都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也知道柳舒這個伴侶對他來說多麼的重要,也只能怪她自個太不小心了,尷尬的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才走人離開。

“你說的什麼話呢?”柳舒不滿他的口氣,有心想說,真要靠你們,剛才可是非死即傷了,但看看其他人,實在不想跟他爭辯,多說無益反正事情都發生了,他還能怎麼辦,反過來一想也知道他擔心自己,無奈,只能歎口氣上前拉住他的胳膊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別生氣了。”搖搖他的胳膊,撒著嬌,嘔,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阿維爾也不是不講理的,被哄了一下,心裏的那股子氣怒全散了個乾淨,臉都緩和了,柔聲道:“你要知道我很擔心你,你要做什麼危險的事情,要想想我,沒有你我是不會一個獨自一個人的,有的獸人選擇獨自流浪,承受著份寂寞的苦,他覺得自己如果真的失去她的話,一天都承受不了,所以拚盡一切他都守護好。”

“恩,我知道。”把臉埋入他寬闊硬實的胸膛,柳舒悶悶的應著,收到這份沉甸甸的愛,她覺得很心虛愧疚,比上阿維爾對她的,捫心自問,她有著人類的自私,沒法子給他全部,但從此刻起,她可以認真的說,要盡自己所有的愛他。

經過這巨齒鱷獸,大家算是真正的把全身心的投入到未來半個月旅程上去,獸人也熟門熟路的把狩獵的精神給拿了出來,而雌性們則是拿著采集的經驗,在獸背上也不止說談聊天了,還要盡可能的觀察周圍環境,雌性的細心也是有目共睹的,幾次的發現一些不對勁,雖然有時候是個烏龍,可這表示她們在成長。

傍晚的時候他們尋找到一個山洞,決定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大家卸下身上的背負,都開始忙碌起來,狩獵的狩獵,撿柴火的撿柴火,雌性們也沒有閑著,拿著自製防獸的糞灰在山洞四周圍都撒上一圈,順便還在周圍挖了野菜。

狩獵的還沒有回來,她們決定把一些中午剩的烤肉還有不易保存在家裏做的乾糧先熱著,只是這時候麻煩又來了。

“我……不是故意的。”高高大大的獸人面對好幾雙直射過來的犀利目光,心虛的不行,一張微黑的臉都漲的通紅起來。

這個獸人背上背負的都是一些比較珍貴的東西,但都是小件,還有個重要的是這次出門他的身上就帶著打火石,可是剛才他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最後想想似乎就是在沼澤裏丟了的,大家一聽簡直表情都扭曲了。

部落的火石很珍貴的,這次交換的一個目標就是多換幾塊,現在好了還沒有換呢,他們自己的先掉了,可是也不能全怪人家,畢竟都不是故意的,而且那時候凶險,能把自己護好就很不錯了,誰還能顧得了東西啊。

“那個,珀爾身上還有一塊,我們等他們回來再生火好了。”有獸人道,這次出來族長特地給了兩塊呢,可惜丟了塊。

柳舒家裏有一塊,但臨行之前並沒有帶出來,現在想想是失誤啊,在野外沒火怎麼活啊,好在珀爾還有塊,可是就一塊大家用的也不方便,好想火柴和打火機啊,鬱卒的想。

“有了。”啪嗒一個響指打出,柳舒笑嘻嘻道:“其實也不一定要用火石才能生火的。”

“難道你想用雷劈啊?”不要怪凱西,她唯一看到不用火石升起火的,就是一道雷把樹幹劈著了。

“這天哪來的雷?”麗斯對打雷還是很怕的,說起都怯怯的。

“屁個打雷,真俗。”鄙視了她一眼,柳舒自顧自的去一旁她們撿的柴火邊上,一邊動作一邊道:“我來給你們科普一下常識。”很刁很拽。

野外常識她怎麼可能不懂,別忘了她幹什麼專業的,導遊啊,啥地方沒去過,各地民俗技藝找她絕對是沒錯的,什麼光的折射,鑽木取火,不要太簡單。

利用太陽光這項在這裏是不頂用了,放大鏡啥都沒有,她唯一帶過來有玻璃質的就是她手機上的鋼化貼膜,可惜她掉下來就沒見到她家爪機的屍體,只能惋惜了。

現在也只剩下了鑽木取火這一項了,她玩過的,不過那時候木頭都是特別搞好的,她的確很給力的鑽出火星,但不知道這裏行不行,好糾結的說,現在話都說出去了,自然要試試了,就算不成,那……面子算什麼。

抓了一把乾草,卷吧卷吧弄成個鳥窩的模樣,因為據說這樣比較好燃火,為了放心柳舒又捧了一些易燃的草葉放到這鳥窩中,最後是鑽木取火的材料了,一塊木板,和一根臂長的兩指粗細的木棍。

留下來看護她們的獸人不但負責保護,雌性的需求也是要滿足的,當然了,他們也想看看柳舒到底是怎麼把這火給憑空弄出來的,難道真的是雷劈出來的……—_—!。

很快的小塊且乾燥的木板和一根木棍都被送到了柳舒手中,首先把木板放到她剛才做的‘鳥窩’引火處,還長出一節正好給她用腳踩住,免得到時候轉的時候移動了反而不好弄。

再看木棍,很好也夠硬,是做好鑽頭的料,伸手想摸匕首,可惜摸了個空,在心裏心疼了一下跟著自己經曆風風雨雨前幾個小時壯烈犧牲匕首一下,轉身把那把瑞士軍刀給拿了出來,現在她只有它了。

把木棍的一頭削的稍稍尖一些,這樣才好鑽啊,削完後又在腳下的木板上挖幾個洞,當然是沒有挖空的,不然怎麼鑽呢。

“這樣就行了?”

一抬頭就看到一群人頭,咳咳,是大家都聚過來看,柳舒乾咳兩聲,擺擺手:“還不成,現在才開始呢。”

說完就開始動作,把木棍的鑽頭方向對準自己挖的幾顆洞,然後兩手掌夾著木棍,急速的轉動了起來。

不知道是她方法不對,或者材料太濕,反正柳舒的手掌都快轉出一層皮來,她的火別說點著了,連一點煙都沒冒出來。

“呼呼……”氣喘籲籲的停下,柳舒臉都漲紅了,別誤會這不是臊的,是給憋氣累的。

“不行啊?”米婭失望了,她想看奇跡來著。

“那個,別看了就是你。”喘均了氣,柳舒抬手一指,指著把打火石弄丟的獸人道:“你過來,照著我剛才的動作,給我下死力的鑽。”她就不信了,還弄不著。

那被指到的獸人很興奮,是自己弄丟東西的,要是能把火弄出來,將功抵過應該可以吧,所以他屁顛屁顛的就接過鑽頭開始有模有樣的學著柳舒剛才的樣子開始,雙手轉動起來。

獸人和雌性的不一樣就體現出來了,柳舒雖然轉動的很快,可是和獸人一比還是相差很多,只見他是越轉越快,柳舒覺得眼睛都快看花了,這貨還真是按照她說的,下死力的在轉啊。

“哎哎,別停別停別停……”一簇煙的出現,把所有人的熱情都點著了,看著那悠悠升起的煙,就想是把心也給揪了起來,異口同聲的都大叫了起來。

當火星都冒出來的時候,柳舒的笑臉終於的綻開了,雙手慶祝的一拍大聲道:“行了行了,可以停下了。”

可是當事人似乎轉上勁來著,說停還是不停,一直在轉,不停不說,速度似乎又加快了……

“那,那啥,你倒是停下……”

‘哄’

柳舒的話說半截就泯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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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夜晚

一簇火苗高竄出來,直接點燃了所有可燃物。

木著臉看用來鑽木取火的木板和木棍鑽頭全部被一把火燃著,柳舒簡直找不到形容詞來,描述她現在的心情,應該說獸人的戰鬥力破表嗎?她鑽了個半天,連個煙都沒有給她冒個,人家上手,好了,直接來場大火。

“哇哇哇,燙死我了。”一把火猛地竄起,差點沒把埋頭苦鑽的獸人頭上垂落的發燃著,嚇得連忙的後退,兩手快速的拍著自己身上沾上的火星,嘴裏還在哇哇大叫,被火嚇了一跳的眾人再見他滑稽的模樣,忍不住的都噗嗤一笑。

“別,別別看了,快拿柴火把火架著。”柳舒蹲下來,趕緊乘著火勢還旺忙忙的拿乾草葉和乾木柴,往上面小心的引火,其他人在看她動作後也各個回神,跑過來幫忙。

好一陣忙活後,終於是把幾個堆起來的火堆都給點著了,大家擦了把汗俱都送了口氣。

“這個叫鑽木取火,你們應該都看清了吧,以後要是外出的話沒有火石就用這個點火也是一樣的,不過記得被跟他學,冒煙後出現火星差不多就可以停了,到時候多吹一吹就能把火星吹著,這次要不是這位獸人阿哥躲的急,這頭髮可就燒沒了。”說到後來,柳舒自己也笑了起來,想想剛才的情景還真的是搞笑呢。

“哈哈哈,對對,蓋爾你下次可要小心了。”有獸人拍著辛苦一番還差點‘引火燒身’的蓋爾肩膀,開心的大聲調笑,一點面子都不給,當然了大家都是同伴,這種玩笑也是常開。

蓋爾倒是毫不在乎,現在一副心神都在自己‘鑽’出的火身上,用感歎的心情,驚奇的目光,昂揚的語調:“你看這火多好看,多暖和。”

眾人:“……”

“八輩子沒見過火呢,走,跟哥我去看看附近巡邏巡邏。”剛才拍蓋爾肩膀調笑的獸人張開大手一咯吱窩就把人給夾帶走了,在他看來,用木頭鑽出的火雖然很新奇,可蓋爾這貨的行為實在是太丟臉了有木有。

有了火就可以做飯了,雌性們又開始忙活起來,柳舒負責熬湯,如果說廚房裏那道菜她最拿手,那麼就是湯了,她喜歡喝湯,也愛煲湯,在陶鍋燒製出來後,她可是隔三差五的給阿維爾煲上一鍋大骨湯,喝的人心裏都偎貼起來,所以就算在野外,喝些湯也是很不錯的呢。

沒有了匕首真的是各種的不方便,瑞士軍刀雖然也很鋒利,可小了很多,完全沒有那種剁菜的舒服勁,可是眼下有的用就已經很不錯了,她心裡面已經暗暗下決定,這次交換日要是遇到翼豹族的人一定要換取一些鐵,恩,不知道,他們到底能製造什麼樣的工具了,徹底的掌握住了打鐵技術嗎?應該沒有吧,唉,要是這樣的話,像菜刀啊什麼的只能她自己動手了。

等阿維爾他們回來菜都做好一般了,就差他們的肉食了,看著早早生起的火堆,也沒人感到奇怪,但是在吃飯的時候蓋爾終究是忍不住得瑟了起來,捧著一塊烤肉吃著,神神秘秘的放低聲音跟狩獵後回來的獸人賣起了關子:“你們知道今天這火是用什麼點著的嗎?”

“打火石啊。”一獸人眼都不抬的回道,末了還來一句:“難不成還是雷劈的?”今天天氣很好,別說打雷下雨了,就是旱雷也沒一個好嗎?

蓋爾哽了一下,衝著不解他心意的獸人翻過去一個大大的白眼後,看其他人還是很給面子的都看向了自己,這才笑出一口大白牙,伸出手指指著鼻尖,咧嘴笑道:“是我,是我給鑽出來的。”

“……”根本沒聽懂其中意思的不知情人。

“咳咳,當然了,這都多虧了柳舒想出來的辦法。”蓋爾還是知道最大的功臣是誰的,只是他就是想現現嘛。

“小舒你又幹了什麼?”珀爾覺得好笑,不過提到柳舒他的第六感就覺得事情似乎並不是開玩笑這麼簡單。

“什麼叫我又幹什麼?”對珀爾這種她就是會來事的說法很不滿,柳舒不想搭理他,撇過頭不跟他說話,專心的給阿維爾舀湯。

“行行,我說錯話了。”知道自己的話不對,珀爾也不猶豫,道歉的很痛快,不過還是沒放棄他的問題:“那麼蓋爾所說火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他很好奇啊。

“剛才你們走的時候,我們要生火發現打火石給我弄丟了,然後我們就著急,後來柳舒balbalabala……”蓋爾也不等其他人開口,自己一個著急就把過程情節全部都說了出去,一點都不含糊,還別說他語言倒是很有天賦,說的那個叫繪聲繪色,劇情激動人心,只是……

柳舒扶額,她就說嘛,老天爺是公平的,給了你什麼就要拿走一些東西,蓋爾顯然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典型,有人這麼大喇喇的把自己送上門交代的嗎,別人說的話還好,可你自個兒提起,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這樣真的好嗎?

果然,珀爾等人聽了這一席話,全程就是先是皺眉,接著又是一喜,皺的自然是打火石丟了的事情,而喜的是後來鑽木取火的事情,這可是個值得誇讚的事件,指不定還能載入部落史呢,鑽木取火,這又是一項能改變部落的事件。

“蓋爾你丟了打火石?”珀爾沉著臉看他。

“呃,是的,我……不小心的……”蓋爾一聽立馬就慫了,高高大大的身子都縮小了一節不止。

“恩,很好。”微微領首,珀爾也不是逮住就不放的人,而丟了的具體情況他也知曉,細細一想便有了主意:“既然小舒想出了鑽木取火的方法,此後我們每日的火都由你來生好了。”

這個懲罰根本不算什麼,蓋爾立刻就跳起來,拍著胸膛表示:“沒問題,我一定把火生的好好的。”那高興的模樣,又是讓人一陣發笑,可當事人自己不覺得,反而更是喜氣洋洋起來,不覺得鑽木取火很高大上嗎?

晚上睡覺自然是睡山洞了,但是大家又分了一下,山洞挺大的,就決定雌性睡裡面,獸人睡外面,另外還有兩個獸人當守夜的,不過是會輪換的,珀爾分的大家也都沒意見,於是各自忙活起來。

雌性們把獸人從外面割的乾草鋪成床,上面還鋪上了層獸皮,不是嬌氣而是乾草太戳人了,要是睡一夜的話身上肯定被草莖戳出很多紅痕,到時候再一流汗定是火辣辣的疼,而且乾草也不乾淨,一定有小蟲子,要是鑽進衣服裏又是一番折騰了。

獸人就是好養活,每人一抱乾草歪上去就能睡,根本不需要特意的打掃,唉,這就是和皮糙肉厚之間的差距。

夜裏睡下,柳舒靠著乾草鋪的外面睡的,但她現在睡不著,也不敢翻來覆去的怕把別人吵醒了,現在天已經很熱了,白天在樹林裏鑽來鑽去的,又經過那個沼澤,全身都被那臭泥巴滴了一遍,雖然路上找溪水洗了洗,可是就是洗洗外面果露的皮膚而已,衣服又沒換,現在睡下了她都能聞到身上的一股子臭泥味,還有臭汗,她是真佩服凱西她們幾個,這麼髒臭的都能睡著,應該說神經夠粗嗎?

‘啪’

咬牙看著又一次搭在她腰上的腿,柳舒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了,怎麼沒人告訴她凱西的睡相這麼的差,差也就算了,明明麗斯就睡她另一邊,她的手腳就跟認人長眼似得就愛一個勁的往她身上蹭,是看她好欺負還是怎麼滴。

皺著眉頭把凱西的鹹豬手和腿都拿下去,柳舒摸著黑摸到自己隨身帶著的大包,按照著記憶從中找出一套衣褲,準備出去洗洗再說,不然,沒法睡了。

獸人睡外面看著門,就這點不好,進出好麻煩,還有她真心不想吵人清夢,可明顯這個是行不通的,才往山洞門口走個幾步,躺在地上明明一副睡死了樣的獸人,卻警醒的抬頭看向她。

柳舒一時就僵住了,攥緊手中的衣服,深吸口氣語氣平淡道:“我,我出去方便一下。”這個理由好,再讓人相信不過了。

“哦,那去吧小心點啊,阿維爾在外面守夜你叫他陪你一起。”獸人說完著,然後一頭栽倒繼續睡,幾乎是一秒進入沉睡中,死沉死沉的那種,柳舒都快甘拜下風了,這到底什麼睡眠質量啊,也太好了,如果沒有聽到接下來的一句,她應該會很好心情的去洗洗。

“果然是伴侶,才分別一會就惦記了……”陷入沉睡前獸人的嘟嚷。

“……”淚流滿面的柳舒。

她真的是方便……呃,就算她撒謊了又怎麼樣,可她真心不是為了去找阿維爾的好不好,流著寬麵條淚柳舒抱緊衣服,悲憤的移開擋著山洞的草捆,決定一定快速的洗好回來,用事實證明她不是去約會,哼。

一出山洞就被森林上方那如滿頭星辰揮灑的細碎月光吸引了,好美啊,因為頭頂樹葉的籠罩,看不清天空中的明月,可是月光卻還是從樹葉的縫隙中細細撒入森林,就跟星辰一般,一陣風吹過,光輝閃爍就如同在眨眼一樣。

有些享受的看著這難得一見的美麗景色,柳舒並沒有沉浸多久,因為她被打擾了。

“你出來做什麼?”阿維爾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嚇她一跳,還不待她斥罵就見他反而不好意思起來,扭捏著道:“我待會守完上半夜就回去睡了,你不要擔心,跑出來多危險啊。”

感情獸人都是一路貨色,自戀腦補的要命呀。

“不好意思,我出來不是找你的。”木著臉道。

“不找我,找誰?”阿維爾一愣,委屈道:“難道晚上我不陪著你睡,你不想我嗎?”

柳舒黑線,這貨……她該說什麼好?

“我要出來洗洗澡,身上好髒好臭,我睡不著。”拿著自己的趕緊衣服給他看,表示她真的是很純潔的來洗澡的。

阿維爾一聽不是找他的雖然失望,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點點頭,旋即皺眉不滿:“這裏沒有熱水,不能洗澡,會生病的。”

“放心啦,我不是下水洗,就是擦擦,我身上真的很難受。”指著身上穿著的髒衣服,柳舒表示她真的受不了。

其實阿維爾也清楚柳舒有時候某方面的執著,比如說睡前要洗乾淨的,仔細看看她樣子,想想今天的確是讓她不好受,想了一下便鬆了口:“那好吧,不過我要在旁邊看著。”無比正經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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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8 00:15:26 |只看該作者
169 洗澡

不管白天還是夜晚他們尋找的休息地周圍都會有水源,所以柳舒想要擦洗一下身子也是考慮到剛好附近有個水潭的原因,經過阿維爾的同意兩個人便相攜去那水潭,至於自己被看光的問題,這個沒有什麼好糾結的好不好,該看的不該看,早看完了。

“怎麼就你一個?”記得吃晚飯的時候獸人在一起商量說晚上看守的是兩人一組,分上半夜和下半夜,至於其他人在後面輪換,現在只見阿維爾一個柳舒就好奇了。

“跟我一起的是艾比,就在那邊啊,你沒看見。”奇怪的瞥了柳舒一眼,阿維爾道。

柳舒身子都僵硬了,如果剛才她和阿維爾談話的時候艾比就在的話,看他倆一起到水潭去,那……豈不是要誤會了,想到這茬她臉都黑了,忍了忍到底沒忍住,抱怨道:“你怎麼不早說啊。”早說她也好澄清一下啊,她可不想明天早上起來接收一堆人異色視線掃描。

“早說什麼?”阿維爾一根筋的沒點通,根本不知道柳舒苦心的在糾結什麼,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傻樣,氣得她簡直不知說什麼好了,甩了他好幾串白眼,抱緊衣服當先走人,準備短時間是不想搭理這貨了。

“啊,水啊。”憋了一整天了,柳舒再看到這一潭子清水忍不住發出感歎聲來。

銀色月光星星點點的灑落在水面上,夜晚微風拂過,光輝散動就如同水波蕩漾一般,幸好她自製力還有點,沒有一頭就載進去。

“你轉過去,不可以看。”就算看光了,但她還真沒有當面脫衣服的灑脫勁,柳舒瞄了阿維爾一眼,嬌嗔道。

“好吧。”不怎麼心甘情願的應答著,獸人轉過了身子,還不忘叮囑:“不要下水,就把身子擦擦就好。”

“知道了。”對他不厭其煩的囑咐會心一笑,柳舒又看了他兩眼,發現他真的是老老實實的背著身子,非常的正人君子,頓時又不滿了,‘還真不看啊,難道她就這麼沒吸引力?’要是阿維爾知道她心裏的想法的話,一定會嘔一口血出來,什麼叫女人心海底針他清楚了。

“哼。”最終柳舒輕哼一聲,心裏嘀咕著,有種你以後都別看,這才找了塊水潭邊緣的乾淨石頭把帶來的乾淨衣服放好,攤手摸了摸潭水,驚奇的發現這潭水竟然是溫熱的,這種情況應該和晝夜溫差還有地理原因有關,具體的,就不要來考她這個物理化渣了,否則會產生心理陰影的。

既然水是熱的,那麼不是可以說明她可以痛痛快快的洗個澡了,回頭看一眼老老實實的當看守的阿維爾,把到嘴的問話給咽了回去,轉身就開始動手解身上的衣服,這點子事就不要問他了,他還是繼續忙活吧。

脫得只剩下內衣褲,柳舒這才輕輕的踏著水波緩緩的步了下去,水潭並不深,早就已經試探過了,等摸過了肩膀,柳舒拿著澡布就開始歡快的搓洗起來,疲累一天難得的能洗個熱水澡不容易啊,突然想到了凱西麗斯,深深的為她吃獨食感到羞愧,唉,早知道的這水會有這種變化,就該把雌性們集體組合一下來洗澡的。

忘我的洗著澡的人,顯然是把周圍的一切都給遺忘了,尤其是身邊還有某一隻的情況下,真正的毫無半點防範意識,真不知道該不該為她如此藝高人膽大默哀一把,還是……默哀一把呢。

阿維爾背著身子,從來沒有這一刻深恨自己靈脈的五感,耳邊清晰的水聲嘩嘩,很難不讓他聯想到某一個場景,只這麼的一想他就感覺心中火熱,然後他很沒出息的感覺到自己似乎流鼻血了……囧!

內心交戰到底是轉還是不轉呢,最終他還是順從了本心,很豪邁的反手把鼻血一抹感覺,大喇喇的就把身子轉過去,心裡面還想著,反正是自家的雌性,看看沒什麼吧,於是……

銀色月輝下,浸入潭水中粉肩半露歡快戲水的人,這就是映入獸人眼簾的一幕,在這一刻什麼景色都在獸人眼中失色,眼裏唯有一人,喉結鼓動全身都熱血沸騰了,呃,似乎鼻血流的更歡了。

好好的洗一通,柳舒覺得也差不多了,就準備穿衣服,只是才動身就感覺似乎有不對,猛地一轉身,眼前現入的就是一古銅赤裸肌理分明的胸膛,眼神一愣,順著這胸膛往上看,不其然的就對上一雙升騰著浴火的淡金色雙眼,似乎阿維爾每次情緒有什麼變化的時候眼眸中的顏色就會有改變,咳,這個時候似乎不應該想這些吧,為什麼這貨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是很君子的在幫她看守著麼,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神展開,似乎有那裏不對呢。

“你怎麼……”話出口還未完就被猛地侵身過來的人用唇舌堵住,一語都不能再發。

唇齒糾纏,從最開始的抵抗到後來被吻出感覺與之共舞,慢慢的放開遮擋在胸前的手,伸出手臂環住身前人的的脖頸。

良久之後呼吸都不穩了,才漸漸的分離,唇分兩者間卻牽掛著一點銀絲,在月光的反射下引出別樣的曖昧,火熱呼吸噴吐在對方身上,柳舒略有些懊惱的想扶額,她怎麼就給沒把持住呢,這下是要被吃乾抹淨的節奏嗎?別以為她沒有感覺到抵著她大腿的某一物到底是個什麼,她不該太天真的認為獸人就是個正人君子的存在,簡直太單蠢了有木有?

“不可以在這裏。”斜眼看他,柳舒壓低聲音道,這裏離山洞地方又不遠,要是被艾比聽到的話,她明天真的不用見人了。

“我小聲點。”懇求的語氣,哀求的眼神,簡直讓人不忍拒絕。

閉上眼睛,狠狠心,還是搖搖頭:“乖啦,這樣露天席地的不好。”我們要有節操。

“可是……”阿維爾還是一副可憐樣:“後面的幾天恐怕我們都要這樣露天行路,很難有這樣的機會了。”

柳舒還真的陷入思考中,沒錯接下來的路程都是這樣不錯,到時候還真的沒這樣的機會了,今天喂飽他似乎也是對他的一種補償呢,呸呸,她到底是在想什麼,可是……抬頭看獸人巴巴的眼神,咬咬牙輕輕的害羞的點點頭。

“就一次……”要保證。

“好。”不保證一次持續多長時間。

水花蕩漾濺起,潭中兩道身影越靠越近,最終糾纏在了一起,月輝撒下一層白紗遮掩這片春色,也似乎是害羞的想遮掩住什麼,可是再怎麼遮蓋都掩不了那動人的嬌吟,盡管那已經很小很輕了。

山洞這邊,裡面的雌性是睡的昏天暗地,今天遇到的巨齒鱷獸盡管沒有傷害到她們,給她們的衝擊也不小,精神上的疲累讓她們直接都去夢獸神去了,正在的吃嘛嘛香,睡的輩兒沉,透過縫隙看了看裡面的情況,艾比深深的憂桑的歎了口氣,看看人家的雌性,再對比一下自己家的,簡直……一點都不善解人意。

想著現在阿維爾正和他家的雌性你儂我儂中,艾比就很心酸,他應該早點給他家的雌性點提示的,比如說晚上出來聊聊什麼的,早知道如此他也不用這麼杯具的一個人守夜了,一陣小風吹來,似乎在印證他現在的孤獨境地。

柳舒從沒有曾這麼後悔過,她怎麼不知道她家的獸人持久力這麼好來著,她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悲傷才好呢,現在才知道阿維爾這貨原來是個扮豬吃虎的,全身都弄的都快散架,哀怨的眼神一直都沒放過身邊的人,簡直都想把他給吃了。

阿維爾也心虛,不過轉瞬又理直氣壯了,他的確就要了一次啊,就是時間長了那麼點而已,咳咳,忽略不計,不計,盡管如此,心裡面還是發虛的他乖覺的幫柳舒把衣服都穿好,抱著她到一邊的石頭下坐著,自己又跑回去把髒衣服都給搓了。

“我送你回去吧,衣服就在這晾著,明天一早我給你收起來。”不遺餘力的賣乖討好。

柳舒現在是沒有精力跟這貨計較什麼了,只是渾身無力的點點頭,得到命令的阿維爾開心的橫抱起伴侶,邁著大步子就往回趕,快走到山洞方向的時候,到底還是柳舒要臉,強忍著身上的不適道:“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快到了,還有,你有力氣嗎?”獸人很無辜道。

差點沒給氣個仰倒,她沒有力氣,到底是誰的原因,還不是你,但現在不想和他爭辯這些,忍住火咬著牙道:“我還不想被圍觀。”

不太懂圍觀到底是什麼意思,可看柳舒的眼神,很有危機意識的獸人,當即便把尾巴加緊了,乖覺的把人放下,可還是攙扶著她,小心翼翼的道:“扶著總沒事吧?”

勉為其難的點點頭,強按捺住心跳走著,心裡面千期萬盼別遇到艾比這逗比,不知道是不是她心裡面的祈求真的被獸神大人給感應到了反正一直到山洞門口,阿維爾把草堆弄開都沒見到他人,心裏放鬆下來,甩給阿維爾守夜小心,四個字之後柳舒往裡面一鑽就沒了人影,天色不早了趕緊睡吧,明天似乎……

“嘿嘿,好福氣啊。”把草捆遮掩好,阿維爾才轉身就看到艾比斜靠在山洞的石壁上,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瞅著他,但裡面的羨慕嫉妒什麼的被他看的門清。

鳥都沒鳥這逗比,阿維爾要去看看自己剛剛洗好的衣服,別一晚上晾著給風吹跑了,要真的如此的話,他估計真的是別想再近他家小舒的身了,今天晚上已經把她惹毛了呢。

“羨慕的話,明晚讓凱西也出來吧。”丟下這麼一句,阿維爾施施然的走人,留下艾比獨自跳腳,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早上醒來的時候,還不是最晚的,大家也才剛起,柳舒雖然沒睡好可也不好賴床,起床後伸個懶腰,還沒伸完凱西就湊上來了,拿著奇怪的眼神看她。

“看什麼看啊。”白她一眼,沒好氣道。

“你衣服怎麼換了,而且,你洗過澡啦?”她們都髒兮兮的呢,就她乾乾淨淨的,很難不讓人注意好不好。

“恩。”有些心虛,尤其是想到昨晚的事情,連臉都紅了:“那個,昨晚你們睡著了,我身上難受就在水潭裡面洗了個澡。”

“啊,晚上的水多冷啊,你也不怕凍著。”麗斯在一便收拾她們的鋪蓋,聽到了很不滿柳舒這種行為。

“放心啦,我運氣很好,那潭水也不知道怎麼了,晚上竟然是熱的,所以我是洗了個熱水澡,可舒服了。”

凱西一聽可是很羨慕,:“你怎麼不叫我一起啊?”看看柳舒,在瞅瞅她的一身,突然覺得好臭好髒啊。

“睡的跟死豬似得,我能叫的醒嗎?”完全沒提自己昨晚到底叫沒叫,說起這個,柳舒又想起一茬:“以後睡覺離我遠點,你那什麼睡相啊,昨晚不知道拿腳踹我幾次,我該幸虧這不是在床上,沒有這裏高,不然我這一夜就不知道被踹掉下去多少下了,那得摔多慘。”越說越怨念,她不知道該可憐艾比呢,還是佩服他,能在凱西的睡相下堅持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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