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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後院的情況才讓柳舒驚呆,幾乎,不對應該是部落裏家家戶戶只要有養的獸應該都在這了吧,自家獸籠打開,裡面的空間全部被占滿,外面更是一窩一窩的,難得的竟然沒有一隻吵鬧,拍拍腦袋確定這不是幻覺,柳舒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轉身去喊人過來領獸回家。
“唧唧。”小白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地蹦躂出來,一出來就往柳舒身上竄,後者趕緊接住,詫異道:“小白你這是跑哪兒去了?好髒啊。”可不是,小白全身的白毛都快成黑毛了,灰撲撲的要不是她記得它的叫聲指不定還就給認錯了呢。
“唧唧。”小白可委屈了,但說不出話來,只是揮著爪子直叫喚,小腦袋還不住的往柳舒身上湊來著,可惜主人表示她很嫌棄,雙手抓著它的兩隻爪子把兩者距離隔個一臂長,虎著臉道:“誰讓你亂跑來著的。”
小白繼續揮爪子,柳舒突然若有所思起來,轉頭看自家這一院子的獸有點不可置信的瞅小白,訝異的張大嘴巴:“這些,該不會是你弄的吧?”獸神啊,難道聖獸還有這特異功能不成。
似乎是聽懂了,小白不叫喚了,沒錯這些真的是它弄的,小白身上有一半的聖獸血脈,聖獸也不光是被叫叫看的,關鍵時刻也能發揮作用,角龍的襲擊對部落來說是一場災難,匆忙應戰已經是難得怎麼可能照顧得了家裏養的獸,聽到獸的求救,來自血脈的責任讓它領著這群獸一起躲藏了起來,過程並不艱辛,但為了安撫這些未開化的獸也讓小白費了不少的心,這不危機終於解除,主人也回來了,這下終於可以放心了。
“也難為你了。”柳舒已經可以肯定是小白所為,心裡面倒是蠻疼惜的,也不嫌棄它身上髒了,摸著腦袋誇獎:“做的很好,恩,回去給你多補補,看給你瘦的。”真的瘦了,剛才一抱都感覺輕了,也難得把這小肉球給瘦身成功。
“真的多虧它了。”凱西被叫來領自家獸的時候還有種不相信的感覺,等到了柳舒家裏的院子的時候也如同前者一樣是看的直瞪眼,然後非常稀罕的抱著洗乾淨的小白不住的親:“我還以為我養的那些都死了呢,可把我心疼的。”部落都毀的差不多了,這些獸當時真的關在家裏能活著才是怪事了,總算是保留了一些儲備糧,被通知來領獸的人個個都有一種驚喜的感覺,看小白的目光那叫一個柔和,紛紛表示以後一定要好好給小白犒勞犒勞,於是後一段日子小白才消瘦點的體重以直線往上升。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部落也除了沒辦法恢複的房子之外已經開始步入正軌,房子沒有被毀壞的就住房子裏,毀了的就搬進了以前住的山洞,到沒有人挨餓受凍什麼的發生,受傷的獸人在慢慢的恢複,周圍的人也開始有說有笑起來,似乎已經把悲傷掩蓋。
洛特洛林這一個月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獸型維持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並且還更穩定了,小傢伙們已經長牙了,吃食物的飯量也越來越大,柳舒已經準備給他們斷奶了,獸人的孩子就是比一般人類的孩子發育快些,她要隨機應變,要是有不懂的還去問伊娃,雖然也是看著魯格長大的,但到底沒有全心全意的看顧啊。
經過一場變故,部落的防禦更加重了,也不知道獸人們從哪裏挖來的植物,這是一種防備植物,外面長滿了尖刺,看著跟荊刺有點像,但比荊刺厲害多了,纏纏繞繞的還會攀藤,要是一般有獸入侵直接就被這種植物給絞死,尖刺都插進那獸身體內,簡直死的不能再死,柳舒看過獸人做實驗,對這植物還挺膽寒的,很擔心會不會是把雙刃劍,但是這點很快就被否決了,這植物被叫做死亡藤,算是植物界的一種boos,不過它的弱點已經被掌握,因為它們怕癢囧!
就是怕癢,要是真的不小心被纏住,只要那手在藤上一撓幾乎是把你抖著放開,拿這種植物來做看家護院最好不過了,要是有獸被絞纏,沒開化的它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去撓死亡藤的癢癢的吧,能挖這一大批回來獸人也費了老大的功夫,還有不少人被死亡藤的尖刺紮了不少的下呢。
這些死亡藤被分布在部落四周,牢牢的守護住翼虎部落,有了這些植物的防護,連族長都放心不少,如今部落雖不說傷亡損失慘重,可大傢伙的各方面精神氣都不足,這個冬季可不想再有什麼別的意外發生,多多的以防萬一才是。
有了死亡藤的防護這些還不夠,吸取了教訓,獸人們狩獵再也不敢傾巢而出,每日巡防的獸人也固定人手固定次數,真正的把各個角落危險全部都排除才能安心。
“小舒今天在幹嘛呢?”伊娃提著一塊肉過來,現在阿曼狩獵回來獵到的食物總是有一半是給柳舒的,每次不是伊娃就是阿曼送過來。
“織毛衣。”抬頭不意外的看到伊娃拿著的東西,柳舒在第一次看到愣了一下,不過也沒有拒絕,知道就算是拒絕了她們也會照樣的送來,不光是伊娃家,麗斯凱西米婭都會這樣,所以乾脆也不矯情了,而且她也是需要的。
“你不是說弄不好嗎?現在成了?”伊娃也看過柳舒織毛衣,也聽說了她老是織不好,現在沒想到卻成了,也高興:“這樣好啊,家裏還存了不少獸毛呢,獸毛可暖和了給孩子們做衣服最好,可惜一直沒有弄好織布機。”
伊娃家就在柳舒家前面,除了倒塌了一間房子之外也沒多大損失,收拾收拾就能主人,不過最不幸的就是麗斯家了,全塌了不說還被燒了一半,好在燒的一半是靠近廚房和廳堂的,而且她們也喜歡把東西都放在地窖,獸皮什麼的放在山洞內,如今整理一下過的也可以,和她比鄰而居的凱西因為被火連累的房子燒了一點,但不礙多大事,可估摸著開春之後也要把房子休整一番,或者翻新一下。
“來,帶回去給魯格試試,有不適合的地方就再來找我改改。”把線頭剪斷,柳舒左右看看自己的傑作,點點頭,還是比較滿意的。
“哎呀,你還給魯格做衣服啊。”伊娃挺不好意思的,自家經曆這麼多事情自家幫些忙也是應該的,柳舒這樣做她反而心中不安起來,可是對上她溫潤的眼神,又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最後歡歡喜喜的接過來一展開看,頓時喜不自勝:“好漂亮啊。”
的確是挺好看的,雪白的獸毛紡成的線,再加上獸毛本來就有些毛茸茸的,織成的毛衣看起來格外的精巧好看,柳舒這個織的並不是套頭的,而是開衫的,還用幾個小木頭做成了小扣子縫了上去。
“真好看啊。”伊娃手裡面摸著,口裡面讚歎著,簡直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高興完了之後,眨眨眼:“你可別光就給魯格做了,洛特洛林都要有。”
柳舒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這個還用你說,不過他倆還小,現在又是長個子的時候,就是做了也是白浪費,沒幾天長的就不能穿了,我現在都往大了做,這樣以後還可以多穿些日子。”
“也不用這麼節省。”伊娃不讚同了,把手中的衣服好好的疊好,收起來:“獸毛都多,有好的東西都緊著用就成,別省。”其實伊娃更想說的是有什麼需要都要找大家,都不是外人了,更何況柳舒現在的情況。
“恩,我知道了。”柳舒怎麼不了解她想說的是什麼,也不反駁,撩了撩垂在耳邊的髮絲,微微垂眸道:“阿曼這幾天不忙吧?”
“不忙……恩,你,你想幹什麼?”伊娃剛一點頭,感覺有什麼不對,挑眉看柳舒:“你想怎麼樣啊?”直覺告訴她似乎沒什麼好事的說。
“那正好,讓他帶我去一趟懸山。”柳舒故作如無其事道,完了後拿著毛線團又開始準備織下一件毛衣。
“你還沒有放棄啊?”伊娃怎麼也沒有想到,都過了一個多月了柳舒竟然還沒有對阿維爾的生死放下,她們都知道阿維爾摔下懸山,關鍵是落入了下面暗藏凶機的湖泊,連角龍的屍體都被絞碎成渣渣了,能指望阿維爾的成活幾率有幾成,好吧,就算阿維爾真的逃過了這一劫,可是都一個多月過去了,阿維爾如果生還,怎麼不知曉柳舒和大家多擔憂他,怎麼可能還不盡快的早早的回來,只有出事了才能解釋清楚。
“我還沒有找到屍體呢,叫我怎麼放得下。”柳舒低著頭也不看伊娃難看的臉色,她們都以為她放下了,怎麼可能,沒看到菲拉阿麼為了納斯大叔的死憔悴成什麼樣,讓她怎麼輕易的就放棄了,還是那句話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一天沒找到就一天不罷休,別看她一個月都沒什麼反應,只是家中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讓她放不下而已,如果有時間條件允許,她還繼續的找下去。
“我……”伊娃都無語了,不過這種事情她沒有什麼立場阻止阻攔她,只是心中對柳舒的心疼更上了一層,最後無力的擺擺手:“算了,你要去就去吧,也可以多在外面待兩天,洛特洛林我會好好替你照顧著,兩個孩子也乖的很,一兩天應該沒事的。”
“謝了。”千言萬語最終柳舒也只能勾著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來,對待她們也不需要多說,感謝的話說多了也矯情起來,但這些全部都被她記在心裡面,此生都不會忘卻,有這些朋友她很欣慰。
再次來到懸山的時候,一個月的時間過去,因為那次和角龍的戰鬥太激烈的緣故,種種的痕跡還在,這一次出門並不是只有阿曼帶著她,卡門和諾亞都跟來了,卡門只是剛好要外出狩獵,於是就趕一起了,至於諾亞,因為對阿維爾和柳舒虧欠,這些日子以來,凡是狩獵也如同阿曼一樣有一半的獵物都會被送來,平日裏家中有些重活什麼的都被他默不吭聲的全幹完了,什麼挑水砍柴之類的,柳舒想阻攔都阻不住,其實從一開始有些遷怒埋怨諾亞之外,後來想通了,柳舒真的沒有道理怪罪他。
不說諾亞在交換日回來殺死的角龍,就算他不殺反正那隻角龍也活不下來,這都是定局,至於阿維爾替了他,這是阿維爾的選擇,輪不到她來說些什麼,獸人都是好兄弟,阿維爾生死不知諾亞心理上的負擔比誰都重,實在是不該再承受來自於她的怪罪。
柳舒不止一次的跟諾亞說並不需要他做這些,可是這個年輕的獸人根本不聽,後來就連阿曼他們也勸說她,讓他做吧,這樣來或許能讓他心裡面好受一些,之後也就這樣了。
懸山之下一如既往,湖泊平靜無波,柳舒也沒有對這些抱有多大的希望,可是阿維爾是從這裏失蹤的,總覺得應該在這裏可以找到一些線索,她總是固執的不願意放棄,不出所料根本一無所獲,這一次他們都是抱著出來兩天的行程,休息的時候阿曼在懸山內找到一處山洞,收拾了一下正好做幾人暫時落腳的地方。
中午休息吃飯的時候就在這山洞,卡門獵了一頭獸,足夠三個獸人吃了,至於柳舒雌性的胃口跟獸人一比,也就勉強能塞個牙縫罷了,她的飯量根本不在他們考慮之類。
“這周圍我們也算是挖地三尺了。”阿曼咬了一口烤肉,咀嚼了一會面相山洞外的雪白世界歎口氣道:“要不我們再擴大一些吧?”
“也好。”卡門沒什麼意見,點點頭同意。
“恩。”諾亞現在簡直都快向卡門靠攏了,沉默寡言的,一點也沒有以前愣頭青的模樣,柳舒看了略微不適,搖搖頭給諾亞遞上一塊烤好的肉:“你多吃些吧。”
“……謝謝。”頓了一些接過,諾亞繼續低頭默不吭聲的吃著。
知道短時間內諾亞是不可能從自責內解脫出來,柳舒也不再勸,而是遙望著遠處若有所思起來:“其實這裏也就這一點大,按你們的說法阿維爾摔下來除了掉入湖泊應該是沒有第二種可能了。”
阿曼以為柳舒這麼說是有死心的打算,也不知道怎麼接話,想了想還是安慰道:“或許有別的意外呢。”
柳舒還就是這麼想的,點點頭道:“你們確定那湖泊之下的水旋掉下去之後,一點生還可能都沒有?”
“這個……”阿曼皺皺眉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你看角龍的屍體樣子就該知道了……不過,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算了,也許我想多了。”想證明湖泊底下到底有什麼玄機,除非有人親身下去,柳舒不可能看著阿曼他們為了她這個想法就去冒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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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他醒了沒?”少年拿著精致的貝殼做成的器皿,掀開紗簾進來的時候迎面就是一隻活潑的猴子,恩,雪猿。
“快把這隻死猴子抓走,真討厭死了,把我的衣服都抓破了。”青年男子指著剛進門的少年氣急敗壞的大吼,臉都氣紅了。
少年本還想說些什麼,可是一眼看到青年男子手中那都快成布條裝的衣服,很識趣的閉了嘴,不過還是嘀嘀咕咕的嘟嚷:“也不知道誰說人家叫雪猿的,現在猴子猴子的喊,切~”
“你在說什麼?”橫眉倒豎,青年男子耳朵一動,斜眼看去。
“沒,沒什麼,那啥,那個陸翼族獸人醒了嗎?”被壓榨習慣了,少年頓時皮一緊,眼珠一轉就改了口。
“你們倆再吵下去,都給我滾。”少女清亮的聲音從裏間傳來,人未到聲先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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