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苓 -【小花癡】《全文完》

為了一口餓

第十章

　　時間在他們兩人的目光相交中仿若停止了，不知過了多久，冷靜的任高健率先反應過來，對於她的突然出現很是訝異。

　　「是妳。」他沒想到她竟然會厚著臉皮找上門來。

　　「好久不見了。」她巧妙地掩飾內心的心。「我可以進去坐嗎？」

　　任高健一個跨步擋住了她，成功阻止她的進入。「我想不太方便。」

　　聰明的她立即意會過來。「你屋內有其他的女人。」

　　「沒錯。」他坦然承認。

　　「你介意她認識我嗎？」她客氣有禮的詢問。

　　「介意，基本上我不太願意介紹妳認識她。」

　　露露是個聰明的女人，聰明的女人是知道該用什麼眼神、言語來逼退她的阻礙者，他不認為憨直的佟真有辦法應付她，而他也不希望露露去接近佟真。

　　「看來你對她挺保護的。」捕捉到他眼底隱現的柔波，她不禁有一絲怨妒。

　　當初要是她沒有拋下他，那麼今天她是否也會得到他的真心情意對待？

　　「我是很保護她。」

　　「那……」她看了下所處之地。「你要我在門外喝西北風嗎？」

　　「如果妳有事想找我談，妳可以找時間到我辦公室來。」說完他便要關門，卻遭到她的制止。

　　露露炯然的眼對上他。「我不是沒有試過，但是似乎有人不太願意讓你跟我再見面。」

　　「現在真的不方便。」不管她此行的目的為何，他都不願意再與她有所接觸。

　　「健，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她褪去堅毅的外表，換上柔情似水的哀淒。「你怪我是應該的，因為我實在不該把你的構思文稿交給他人……」

　　「說不怪妳是騙人的，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想也沒有再去回首的必要。」

　　當初他的確氣她的背叛，但時間一久，他也就釋懷了，最後索性跳脫那個圈子，回歸原來的本行。

　　「那……」

　　「健，是誰來了？」佟真一踏出房便聽見一陣對話，忍不住好奇地往他的方向探看。

　　「健？好親熱的稱呼，看來你又找到了一個新歡。」她有些酸澀的輕哼。

　　「新歡，誰是新歡？還是你背著我去找了個新歡？」佟真聽見她的冷言嘲諷，趕緊湊上前逼問任高健。

　　「沒有，我沒有新歡。」真是冤枉，她見了一個影，便拼湊出一個像，她的想像力還真豐富。

　　「咦，這位小姐是……」眼前的女人以一雙淡漠的眼斜睨著她，雖然看起來不太友善，但卻難掩她美麗的容貌。「我好像在電視上看過妳……」

　　任高健含怨的瞥她一眼。「妳記得在電視上看過她，那妳怎麼就是不記得我？」

　　「這個……嘿嘿！」為免他的囉嗦嘮叨，她索性以傻笑帶過。「對了，這位小姐是……」

　　「我，我是健的舊愛露露，請多多指教。」

　　「舊愛？」佟真以犀利的眼神看向任高健。「她是你的舊愛？」

　　任高健老實的點頭。「在認識妳之前曾經交往一陣子。」

　　「兩年。」露露在一旁補述。

　　「你們交往了兩年？」不知怎麼地，她的心一陣陣不暢快，小嘴也跟著扁起來。

　　「大概吧！」他從來沒有在意過時間這個問題。

　　「那她來找你幹什麼？」她雙頰氣鼓鼓的追問。

　　「我有事想找他談，妳不會介意讓我們獨處吧？」露露以冷淡眼神詢問，不解任高健怎麼會找一個這樣的笨女人遞補她的位置？

　　「獨處？不行！」她緊抱住任高健的手臂不放。「我不能讓你們獨處，如果你們要談事情的話，那我也要在旁邊。」

　　「我沒有要跟她獨處。」他賞一記警告的眼神給露露，她的蓄意挑撥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健，我必須和你談一談。」她不想放過眼前的最佳機會，只要能夠說服他讓她擔任廣告片的女主角，那麼她的演藝事業還有起死回生的希望。

　　任高健看了她一眼。「好吧！妳進來，不過我只能給妳幾分鐘。」

　　「好。」只要他還肯跟她談，或許她還有機會……

　　還有機會重回原來閃亮的水銀燈下，重新贏回他的愛……

　　想到此，她瞪了佟真一眼，她除了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之外，就沒有其他可取之處，健到底是看上她哪一點。

　　佟真接收到她冷漠的瞪視，感到莫名其妙的搔搔後腦，不了解自己是哪裡惹到她了。

　　三人回到客廳，佟真依舊抱著任高健的手臂不放，充分表露出她對任高健的佔有慾，而露露一雙打量的眼更教她產生一種忐忑難安的心緒。

　　「健，你的新歡似乎很討厭我來拜訪你。」她刻意喚他的單名，藉機模糊他們之間的關係。

　　「小真，妳在擔心什麼？是不是擔心我被拐跑？」他貼近她的耳輕問。

　　「才沒有。」她死要面子的否認，隨即放開抓著他不放的手。

　　當她的手離開時，任高健忽感一陣失落，還是喜歡剛才被她緊抓著不放的親密姿態。

　　任高健無奈，只好把精神轉移至露露，希望能夠在最短的時間把她給打發掉。「妳特地來找我是想跟我談什麼？」

　　「是這樣的，我聽說你有一支廣告片需要女主角……」

　　任高健聞言不由得勾唇露出一抹嘲諷，他早該料到她又回頭找他是為了這一回事。「沒錯，我是在找女主角，不過我已經找到了。」

　　「找到了？」露露咬咬下唇，不死心的追問：「你確定要任用那位女主角？難道她比我還適合這次的廣告形象？」

　　任高健攬抱住佟真的肩。「她就是女主角，妳認為她適不適合？」

　　「我？我不……」她的否認話語被他覆上的唇給吞沒。

　　任高健過了一會兒才抽離她的唇，絲絲眷戀的眸光仍在她嬌媚臉蛋上流連。「我覺得她挺適合的。」

　　「你是認真的？」露露的尖銳視線投射在一臉迷惘的佟真身上。「你寧願要一個新人來擔任廣告女主角，也不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

　　「露露，之前我也給妳很多機會，但是妳用什麼來報答我？」他們之間的情誼已經過去了，所以他也沒有必要再給機會。

　　「我……我知道過去是我錯了，但是……」

　　「嘟嘟嘟……」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中斷了她的但語。

　　「抱歉，我接個電話。」他捏了下一副失神的佟真手心一下。「小傻瓜，別發呆了，快醒醒。」

　　「我不是傻瓜！」待佟真回神反應時，他已經掛著笑意到書房接電話去。

　　露露趁這時候好好打量起一臉茫然失神的佟真，滿腹的妒意讓她尖銳的問道：「妳是怎麼勾搭上健的？」

　　「健？」聽她這樣喚任高健，佟真的心底一陣不舒服。「他是我的健，妳可不可以改改口？」

　　「妳的健？」露露朝她投出睥睨的眼光。「妳真以為健是屬於妳一個人的嗎？妳別想了，他喜歡的是像我這種聰明的女人，而不是像妳這樣的。」

　　佟真明顯感受到她的敵意。「什麼我這樣的，像我這樣的有什麼不好？」她也很聰明啊！

　　露露勾出一個惡意的笑顏。「妳沒什麼不好，只是看起來沒什麼大腦，像妳這種笨女人是不會霸佔健太久的，我相信只要時間一久，他就會知道我比妳好。」

　　「妳說什麼？」她居然說她笨，嚴重犯到她的大忌。

　　露露閒適的調整坐姿，沒有注意到她咬牙切齒的氣憤表情。「我說妳是個笨女人，像妳這種小傻瓜還是趁現在能撈一點就撈一點，否則等到哪天健不要妳了，到時候我看妳哭得稀哩嘩啦的也挽回不了他的心……」

　　「啪！」佟真失控的站起身，居高臨下之姿賞了她一個火辣辣的巴掌。

　　而這一幕恰巧被走出書房的任高健給瞧見。「小真，妳在幹什麼？」

　　原本想要反擊的露露一聽見任高健的喝止聲，連忙撫著臉擠出哀傷的眼淚，站起身投入他的懷抱。「健，你看看她，她打我！我什麼也沒做，只是跟她說了幾句話，然後她就莫名其妙的生氣，接著就打我一巴掌……」

　　「妳！」她惡人先告狀的行徑讓佟真氣得胸前劇烈起伏。「妳別胡說，明明是妳……」

　　「小真，妳怎麼可以動手打人呢？」

　　「你罵我？！」她還以為他會站在她這一邊，願意聽她解釋，結果他卻幫著露露欺侮她？！

　　「我不是罵妳，我只是告訴妳打人是不對的行為。」他耐著性子解說。

　　「你別說了。」她吸吸鼻，委屈情潮在霎時間湧上心頭。「我知道你對舊愛還念念不忘，所以才遲遲不肯點頭答應娶我，好，那我不要你，行了吧！」

　　她生氣的一甩頭，踩著忿忿不平的腳步快速離開。

　　把佟真給成功逼走的露露見到他們爭執的情形，不禁露出淺淺笑容。

　　聽見大門被佟真用力的關上，發出一聲巨響後，任高健輕輕推開賴在他胸前不走的露露。

　　「她走了，這下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你說什麼？」露露的臉上有一絲不自在的神情。「難道你是故意想逼走她？」

　　「也不算是故意，不過她能夠不在場是最好。」他並不想讓佟真涉入太多他的過去。

　　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他重視她！

　　這一點在露露出現的時候，他才頓然發現自己急於保護佟真的心態已不是單純的喜歡可以一筆帶過。

　　他想要好好保護、呵護她，所以他才想要處心積慮的將她納於羽翼之下保護她不受任何傷害，這就是他愛她的最佳證明，也讓他在瞬間認清了自己的心。

　　他雖然討厭笨女人，卻喜歡讓單純嬌憨的佟真親近他，進而任由她在他眼前撒潑、胡鬧，只因受她吸引的心在不知不覺已變了質……

　　「你……」露露撫著略微紅腫的側頰。「可是她打了我！」

　　「我知道。」他很感謝佟真做了這件事，順便為他出了口怨氣。「不過就算如此，廣告的女主角也不會是妳。」

　　「你就不能原諒我的無知……」

　　「妳是個聰明的女人，妳怎麼會無知呢？既然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也就不再跟妳計較，妳可以走了。」

　　露露憤恨的咬著下唇。「那個女人就可以嗎？她只是一個青澀的女孩，你以為她會適合擔任廣告女主角嗎？」

　　任高健嘆息，她開口閉口都只是為了廣告女主角，而他也知道過去在她心中他根本不曾停留過。

　　「我沒有說她是我的廣告女主角，我的意思是說，她適合擔任的是『我的』女主角。」

　　他壓根兒就沒打算讓佟真擔任廣告女主角，儘管創意部的同仁都推薦由她擔任女主角，可他就是不願意她的美麗要與其他不相干的閒雜人等分享，他要獨佔她的美麗及一切美好。

　　「你……我懂了。」她強扯出一抹笑，這一趟來找他是個錯誤的決定。「以後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她猛地旋身瀟灑的離開，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所以這個門道不通，她會再另外找個門路，她不甘就此被埋沒，她一定要重振絢爛的過去，得到她所嚮往的觀眾掌聲。

　　露露離開之後，任高健想起了因生氣而離開的佟真，他輕嘆一聲，拿起電話撥了一組號碼。

　　「喂，我是任高健，我想等一下小真會跑去找妳，我過一會兒就會去接她，在這之前就麻煩妳幫我照顧一下她。」

　　這女人的腦細胞單純得讓人仔細一想便能知道她的行動，所以他才悠悠哉哉、慢條斯理的面對她的氣憤離去。

　　掛上電話後，他拿起了未開封的紅酒，臨走前想起了佟真那小女人口口聲聲的結婚宣言。

　　「結婚……其實想想也挺不錯的，至少娶了她的話，未來的五十年我都不會感覺到無聊……」

　　※※※※

　　「綿綿，妳都不知道他有多過分，妳說是不是他不對？」佟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控訴任高健的種種惡行。

　　阮綿綿打了個愛睏的呵欠，無神的眼光溜上掛在牆面的鐘。「十一點整。」

　　一會兒，男人說的話真的都不可信，一會兒的功夫便匆匆過了三個鐘頭，這三個小時裡她電視不能看、音樂不能聽，就只能聽著她重複的數落任高健的種種不是。

　　「綿綿，妳有沒有在聽我說的話？」她紅著一雙淚眼瞅著她詢問。

　　「有，我有在聽。」阮綿綿強打起萎靡的精神，此時此刻的感覺就像是度日如年似的難過！

　　任高健那個傢伙究竟還要磨蹭多久才會來帶走她啊？她已經快被佟真給搞得快發瘋了。

　　「那妳說，妳是不是也覺得他是個壞蛋、他該死？」

　　「妳捨得嗎？」她冷眼瞟過去。「萬一他真的死了，我看哭得最傷心的人就是妳了。」

　　「才不會，我才不會為那種無情的男人哭呢！」她倔傲的抬高下巴，然後又很不爭氣的紅了眼眶。

　　「姑奶奶，算我怕了妳。」她連忙抽了幾張面紙遞給她。「如果妳喜歡人家就回去跟人家認個錯，畢竟他可是妳費功夫跟時間才追到手的白馬王子耶！」

　　當初她萬萬沒想到她教了那些可笑點子竟也能讓她釣上任高健，就說老天爺不公平嘛！淨讓這些俊男美女配一對，像她這種平庸姿色的女人豈不是沒有帥哥要了？

　　「誰喜歡他，我才不喜歡他！」她死都不承認她在意他在意極了，更在意他的心裡是不是有其他女人的存在。

　　「死愛面子，妳去認個錯又不會死，況且先動手打人的人是妳耶！」

　　「是沒錯，但是……他也不該一開口就兇我，都不聽我好好解釋……」

　　「叮咚！」

　　門鈴聲響起，阮綿綿顯露出解脫的表情，快速的起身。「妳等等，我去開門。」

　　終於來了，她的救星終於來了，謝天謝地，她終於擺脫掉佟真這個小麻煩，然後可以好好睡一覺去了。

　　佟真呆坐在床上，雙臂環抱著曲起的雙腿，靜待了幾分鐘之後，這才聽見房門開啟的聲音。

　　「綿綿，這麼晚了是誰來了？」她眼未抬、頭未轉的問道。

　　「是我來了。」任高健從她身後抱住她，將未開封的紅酒拿在她眼前晃。

　　乍聞那低沉熟悉的聲音，陣陣清雅的古龍水味在霎時尖飄盪於她的鼻間，她有短暫的閃神，直到她想起了他惡劣的行徑。

　　「你放開我，你還幹什麼？我已經說了我不要你了，我要另外找其他的男人……」

　　她所有的惱火氣焰悉數消失在他貼近的唇舌間，隨著他溫柔又狂野的吸吮、挑弄，她漸漸失去了與他抗爭的氣燄，執拗的脾氣在他的款款柔情中融解……

　　「你壞，你好壞！」每次都用這一招對付她，好像她沒有一點個性。

　　「原諒我吧！我不是故意的，而且妳是真的打了她……」

　　「哼！」她氣呼呼的撞開他的箝制。「我就知道你的心裡還有那個舊愛……」

　　「我愛妳！」

　　「你這個沒良心的，你……」等等！剛才她好像聽見了一句很重要的話。「你說什麼？」

　　任高健緩緩露齒一笑。「好話不說第二遍，別浪費妳帶來的紅酒，我們趕快開來喝光吧！」

　　「任高健，你不要想轉移我的注意力，剛才你說了什麼？你是不是說你愛我？」

　　「好話不說第二遍。」他笑嘻嘻的不給予正面回答。

　　「你……」

　　「別太感動。」他輕啄了下她的唇。「我知道妳愛死我了，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的點頭答應娶妳好了。」

　　「你說什麼？！」又是一個爆炸性的宣言，一個接一個炸得她措手不及。

　　「好話不說第二遍喔！」

　　「不管、不管，你再說一次。」先前的火氣在轉眼間消失無蹤，她纏著任高健要求他再說一遍，但是嘴硬的他就是不願意再說一遍。

　　最後她抱住他的項頸，快樂自信的揚唇。「哼，我就知道是你愛慘我了！」

　　「是妳愛死我了吧！」

　　「是你！」

　　「是妳！」

　　兩人互不相讓的聲音充斥著整間小套房，然後兩人相視發出串串愉悅的笑聲，接著任高健戲劇性的拿出他花二個小時挑選的戒指為她戴上，結果又惹來她一陣的疾聲歡呼。

　　「吵死人了！」阮綿綿兩眼死瞪著刷得白亮的牆壁，耳邊不斷傳來他們歡樂的笑聲。

　　天啊！她沒有太大的願望跟奢求，只求隔壁的那對佳偶還她一點清靜的時間，等她睡死後，他們要怎麼玩、怎麼哭、怎麼；；月都隨便他們。

　　但是現在……請還給她一個安靜的空間。

　　她的誠心禱告似乎沒有傳達給老天爺，因為她聽見隔壁又傳來可怕的笑聲、爭執聲，以及讓人心跳失速的喘息聲。

　　阮綿綿兩眼失神的死盯著那片白亮牆壁，可以料想到今夜將會是她最難熬的一夜了──

　　──全書完

為了一口餓

【後記】

　　混亂之冬 朱苓

　　時序邁入了冬天，空氣中的涼意逐漸轉變成寒意，在飄送著清爽涼意的午後，苓子最後抱著棉被跟周公下棋去也。

　　但是老天爺就是見不得苓子難得無事一身輕，所以就製造了一連串的混亂給快發瘋的苓子，首先呢……就是苓子那一口爛牙，它竟然無視於苓子的哀求，毫不留情的又給苓子犯疼，然後下場就是——苓子再一次摀著嘴直奔牙醫，跟牙醫伯伯喊救命啊！

　　在歷經打麻藥、抽神經、磨牙之後，苓子的一口爛牙這才慢慢的恢復原先的健康，各位朋友，看見苓子這篇牙疼奮戰記，請大家一定要記得少吃甜食，然後一定要好好刷牙，千萬別像苓子一樣抵抗不住巧克力的誘惑，接著下場就會跟苓子一樣淒淒慘慘淒淒呀……

　　再來呢……一向身體頗為健康的苓子竟然因為時序的變化太快，就給他不小心感冒了，接著好幾天苓子都窩在棉被裹當個懶洋洋的病美人，每天一顆維他命C跟猛灌熱開水，好不容易感冒好了，接著苓子的手腕舊傷又復發了──

　　「喔！天啊！你怎會如此忍心讓苓子飽受病魔的糾纏呢？雖然苓子不事生產已經有點時間了，但是你怎麼可以用這種可怕的方式來懲罰苓子呢？

　　嗚……苓子好可憐喔！牙痛、感冒跟手疼全在這時間一一爆發，搞得苓子真的要發瘋了啦！然後又因為苓子的懶病發，所以這篇後記就被苓子理直氣壯的一拖再拖──

　　可愛的小編編，對不起啦！謝謝妳體諒苓子的懶惰，所以才不對苓子發出奪命追後記令，真是太感謝妳了！

　　說起苓子的小編，苓子真要給她一掬同情之淚，我想她應該不會再遇上跟苓子一樣龜毛、機車又囉嗦的女人，不但老是給她添許多麻煩，還要承受苓子對她的疲勞轟炸，可憐的小編編呀！苓子以後可能還是會這樣龜毛、機車又囉嗦，所以就請妳多多包涵了……

　　另外，寫信給苓子的讀友們，苓子收到從松松轉來的信件時，還真是給他受寵若驚呢！因為苓子只是松松的一個小小新作者，所寫的書大概是停留在自娛娛人的地步，沒想到居然有人會喜歡苓子的書書，喜歡苓子胡言亂語又愛亂發瘋的後記，啊——苓子在此跟你們說聲謝謝，至於回信的問題……

　　嘿嘿嘿……哈哈哈……有空！有空苓子一定回好不好？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們下一本書再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