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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二年後,初冬
外頭剛停了一場大雪,那落雪覆了一地的銀白,成了一片銀色的世界。
東側廂房內,裡頭燃著取暖的炭火,將裡頭的寒氣驅逐,暖和了房裡的四周,且房裡正有著喘息的聲音。
「爺……」一名嬌喘連連的女子,不斷的扭動身子,聲聲的呻吟聲,流洩在房裡。
浪蕩的吟哦聲聲催情,壓在女子身上的男人更是賣力的挺直腰際,不斷的往女子身上挺進,那火熱激情不斷送進女子的體內。
西方凜俯望身下一張浪蕩淫慾的臉龐,他嘴角有著嘲諷的笑容,女人只要嚐過他一次,便會貪心的一次又一次的想要他,非得將他的一切給了她們。
可是他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是西方國的霸主,是一名誰也不能駕馭的男人,所以聰明的女人想要留在他的身邊,就是不能太貪心。
「爺,快一點……快一點,奴家想要……」聲聲哀求的女子,不斷的扭動著身子,企圖達到那美好的契合點。
只是如今這身下的女人,不斷的催促,犯了他的大忌──他,不喜歡太過於貪心的女人。
於是,他不管是不是還在情慾的頂點,猛然抽出在那如絨花穴裡的熱鐵,使得原本歡愉的女子,突地感到一陣空虛。
「爺……」她坐起身子來,望著那以「陰晴不定」出了名的西方霸主,她不明白,他怎麼突然抽離了自己的身子。
西方凜一張薄唇有著冷笑,他勾起她的下顎,望著女子一張姣美的臉龐,發現她一雙美目是混濁的。
他知道她想要,可是他殘忍的就是不施捨於她,不聽話的女人,他總有手段折磨她們。
好一下子,女子怯懦的開口:「爺,您在生氣嗎?」她小聲的問著。
他不答,可嘴角卻揚起一記冷笑,在那熠熠的炭火下,他一張俊臉顯得冷酷無情。
見他不答話,女子挪了挪身子,一雙柔荑主動放在他的手臂上,柔媚的撒嬌著。「爺,是不是羽兒惹您不高興了?」她搖了搖他的手臂。
「妳說呢?」他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怒氣,反而反問著她。
一張邪笑看似毫無怒氣的俊顏,事實上卻暗含怒意,這表情只有在他身邊待久的女人,才會發現這一點。
羽兒待在西方凜身邊也有三個月以上了,明白西方凜喜歡寵幸聽話的女人,她溫柔的說著:「爺,剛才羽兒一定惹您生氣了,可羽兒是無心的,您能不能原諒羽兒呢?」她主動將光裸的身子倚在他裸露的古銅色胸膛上。待在他身邊三個月了,她多多少少也愛上他了。
西方凜有著一張陰柔俊美的容顏,可卻是一臉霸氣,那雙劍眉訴著無比的威嚴,一雙黑眸望見的全是冷酷絕情,尖挺的高鼻下有著一張薄唇,唇上正幻著殘忍的笑容。
「妳要我怎麼原諒妳呢?」他笑著望向她。
羽兒嬌笑幾聲,倚在他懷裡說著:「羽兒也待在爺身邊三個月了,這三個月來爺寵羽兒都比其他侍妾來得多,且羽兒也沒有讓爺失望……」她掩嘴笑著,小手拂上她那小腹上頭。「相信羽兒告訴爺這個消息,爺定會原諒羽兒的。」
西方凜望著她一張嬌羞的表情,且又望見她的小手覆在小腹上,他眉尖一皺,心裡有個譜了。
「說吧,妳有什麼消息值得我原諒妳的?」
「爺,羽兒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羽兒嘴角噙著笑容,沒望見他臉色已沈了下去。「在爺的侍妾裡,沒有半個女人可以為爺生下子嗣,只有羽兒的肚子爭氣,為爺懷了孩子……」說著同時她抬了頭,望了他一眼,卻對上一雙冷熱的黑眸,寒冷的駭人。
「哦?」他的嘴角收起笑容,大手扣住她美麗的下顎,力道重得快要將她的下巴給捏碎了。「這就表示妳服侍我完後,都沒喝藥囉?」
「爺,羽兒天生對那些補藥過敏,所以嬤嬤端來的補藥,羽兒都沒喝一口。」她誠實的答著,不明白那藥裡的成分其實是打胎藥。
他要完了一名女人,都會吩咐下人端來打胎藥給侍寢的女人喝下,為得就是防止女人懷了他的子嗣,他西方凜還不需要這些侍妾為他生下子嗣,為他生下子嗣的女人,非得符合他的條件不可。
但,絕非是面前的笨女人!
下顎上的力道愈來愈緊,她疼得擠出淚水來。「爺……羽兒疼……」
西方凜併起黑眸。「誰准妳懷我的子嗣的?」他低聲的問著,聲音隱藏著冰冷的殺氣,他本是一名無心且心殘的男人,女人對他來說只是一種工具,不過他沒准許女人為他生下子嗣時,他是不會將自己種子流落在外。
可今日這笨女人,卻私自的懷了他的孩子,而且還一副邀功的樣子,以為她可以躍上枝頭做鳳凰了嗎?
他將她甩下床坑,一張俊顏蒙上了寒氣。「憑妳,也想懷我西方凜的孩子?」
羽兒跌坐在地上,身子疼得令眼眶掉出淚水來,雙眼帶著恐懼望著眼前如殘忍撒旦的男人。
西方凜又挑了一抹笑容。「妳有膽懷了我的孩子,就有膽接受妳的下場。」說完,便大喊一聲來人,外頭又進來幾名女子。「我想妳可能忘了,私自懷了我孩子的下場是如何。」
唯一的下場是打掉孩子,且永遠放逐在西方國外。這是私自懷了西方凜孩子侍妾的下場。
一名白色的纖細人影走了進來,她手上端了一盆剛汲好的熱水,一張白皙的臉上,因為外頭寒風刺骨,將她的臉兒凍出了兩朵粉嫩的粉暈,一張出水芙容般的臉龐沒有一絲表情。
女子緩步來到西方凜的面前,她像是沒望見羽兒一身光裸的身子,逕自的為西方凜寬衣梳洗,一張秀顏沒有多餘的表情。
西方凜望著女子一張被凍得寒白的小臉,執起她的柔荑,發現她的小手異常的冰冷,他望著她一雙清冷的眸子,開口:「妳是沒有多穿衣服嗎?瞧妳的小手凍得這麼冰。」
女子縮回了手,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幫他扣著衣襟上的金釦。
他輕抬起她的臉龐。「等等去端一碗打胎藥讓羽兒服下,且永遠的逐出西方國。」
女子輕點了頭,這時才望向羽兒一張哭哭啼啼的臉龐。
而西方凜則與羽兒擦身而過,卻被她一手抱住了左腳。「爺,羽兒求求您別這麼狠心,羽兒肚裡可是懷著爺的孩子,您怎麼能這麼狠心的打掉自己的孩子?」
他無情的跩開她。「妳沒資格為我生孩子。」連看都不看一眼,那筆挺的身影便走出房裡,不再多留戀一會兒。
女子眼光隨著西方凜的背影而走,好一下子才收回飄遠的思緒,望著跌坐在地上的女人,望著羽兒那楚楚可憐的淚龐時,自個兒也垂下眼眸來。
女人,在西方凜的眼裡,真的這麼毫不起眼嗎?
只是為什麼女人還這麼傻,依然心甘情願的待在他的身邊呢?
※※※※
「羽兒姑娘,喝下去吧!」女子語氣全是冷漠,一雙桃花眼裡閃過一絲的愁雲,手上端著一碗剛熬好的藥汁。
「不要……不要……」羽兒退後幾步,害怕的看著那名臉色冷漠的女子。「花姑娘,咱們都同樣身為女人,難道妳就不能放過我肚子裡的孩子嗎?」她臉上淌著淚,哭訴著。
花弄雙的小手微微顫了一下,她的心裡也正在掙扎。
跟著西方凜身邊兩年了,她早就被勾心鬥角的後宮磨出了一副淡然、無心的個性來了,只要是西方凜高興的事,她就會盡量去取悅他,反之,西方凜不快的事,她是壓根兒也不去做、更不想去多管閒事。
這兩年來,花弄雙活下去的目標,就是為了西方凜。
如今,西方凜吩咐她打掉羽兒肚裡未成形的孩子,她也不得不做。
因此,她咬了咬那鮮豔的紅唇,頭一別的說著:「羽兒姑娘,我想妳還是聽話的喝下去,妳知道後宮的規矩,爺不喜歡私自懷了他子嗣的女人。」
「花姑娘,羽兒求求妳……」羽兒「咚」地一聲跪了下來。「只要妳放過羽兒肚子裡頭的孩子,羽兒答應妳離開西方國,永遠不再踏進西方國一步。」
「羽兒姑娘……」花弄雙心裡起了一陣酸澀,兩年來未曾有的思緒一併被挑了起來。「我不能故作不知,讓爺的孩子流落在外頭。」她眼裡有著一抹黯然。「妳還是認命吧,這是身為爺侍妾的命運。」
「不……」羽兒搖著頭,臉上早已被淚水給模糊了。「花姑娘,羽兒給妳磕頭、求妳手下留情,我不是為了成為西方國的主母,才懷了爺的孩子,我是因為愛爺,所以才想為他生下孩子……」她拼命的磕著頭。「花姑娘,我求求妳,妳跟在爺的身邊也有兩年了,妳幫我同爺求情好嗎?別讓爺親自殺掉他自個兒的孩子啊!」
花弄雙輕嘆一聲,兩年來她跟在西方凜的身邊,明白西方凜那狂霸的脾氣,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他說一就是一,沒有人敢違背他的話,她亦同那些忠誠的臣僕一樣,將他的一切當成比自己性命還要重要。
手上端緊了黑漆漆的藥汁,她往前向羽兒走去,口氣不再透露出悲憐,心裡不斷的告訴著自己:如果她今日可憐了羽兒,那麼往後誰來可憐她呢?
西方凜告訴過她,想要活在後宮裡,第一就是要看主子的臉色,第二就是要學聰明,第三就是學會保護自己。如今羽兒會淪落這般場面,是她不會看主子的臉色、也不夠聰明,且她不懂保護自己,讓自己懷了爺的孩子。
這是羽兒應得的下場,她不能可憐羽兒。花弄雙不斷的提醒自己,可是多年來訓練成冷漠的心,卻在此時動搖起來了。
她不該為一名不相關的女子給擾亂了心的!她緊皺著秀眉,手上的藥汁卻也因此微微溢了出來。「羽兒姑娘,別逼我強灌妳喝下。」她蹙著眉尖。
「花姑娘,妳忍心剝奪一名未出世孩子的生命嗎?」羽兒哭泣著,她想要這個孩子,畢竟這是她跟愛過的男人所擁有的孩子啊!
「那本是不該有的孩子的。」外頭的寒風不斷的吹進來,吹得她手上的藥汁都涼了,可她的心卻沒被吹寒,反而逐漸的融化了。
她真的殘忍到要殺了一名未出世的孩子嗎?花弄雙不斷的反問自己。兩年前那個善良的花弄雙並沒有在她的心裡消失掉,在今日這件事之下,單純善良的花弄雙回來了。
「花姑娘,我求求妳……」羽兒哭得極為可憐。「我發誓我永遠不走進西方國,我會帶著孩子遠走高飛,也不會讓爺知道我偷偷生下孩子,我求求妳,別殺了我愛的男人的孩子好嗎?」
花弄雙心在淌血,羽兒算是幸運了。西方凜不愛她,卻給了她一輩子可以回憶的小孩,永遠訴著她愛過西方凜的這個事實。
而她花弄雙在西方凜的身邊待了兩年,什麼也沒有得到……
「妳……真幸運。」花弄雙丟去手上的藥碗,一雙澄澈的眸子又恢復了清冷。「今晚,帶著孩子離開西方國,永遠都別再踏進西方國了,否則,我會在爺得到消息之前,殺掉妳及孩子!」她口氣極為冰冷的警告著,這是一項賭注。
她第一次違背了西方凜的命令,放走了羽兒及她肚子裡的孩子,要是被他知道,自己也許會落得與羽兒一般下場。
可是她寧可冒險,因為她從來也沒有殺過跟她無冤無仇的人,而且還是一名未出世的小嬰兒。
她下不了手……
好一會兒,羽兒連磕了幾個頭,才從地上站起。「花姑娘,謝謝妳、謝謝妳,我會遵守約定,在我有生之年不再踏進西方國了。」
「妳最好記住這句話。」花弄雙一雙冰冷的清眸移到羽兒平坦的肚子上後,眼中的寒光有些融化,溫柔的望著那平腹,不可思議,那小小的肚子竟然孕著生命。
半晌,她才轉過身走到門口。「快將妳的細軟準備好,今晚爺會派人將妳送出西方國,記得別再將妳肚子裡有孩子一事再透露出來。」
「我知道了,謝謝花姑娘。」羽兒擦拭著淚水,連忙道謝著。
花弄雙深呼吸一下,才緊握著拳頭走出房裡,那股冷刺的寒風又往她的身上襲來。
可是,此刻她的心裡,卻感到一絲絲的溫暖。
※※※※
夜深人靜,那銀白的雪映著淡淡月光落了下來,又開始下雪了。
花弄雙身上披著羊毛的披風,一雙長長的睫毛上沾上落下的白雪,她半瞇著眼眸,目送著正要上馬車的羽兒。
今晚,羽兒便要被送出西方國外了。
「站住!」突地,有名女子的叫聲,喊住了所有人的動作。
一名身上穿著厚重裝衣毛皮的女子,手上拿著一把油傘擋著落雪,正緩步而來,而身旁則跟著一名高大的男子,那修長的身影被月光拖得很長,臉上有著懾人的寒冰,那雙黑眸往花弄雙的身上直視著。
花弄雙望見西方凜往自己的方向走來時,她心裡已經有個譜,且另一旁伶沁的臉上有著得意的笑容。
她太大意了,竟然忘了身邊的婢女都是伶沁安排的,為得就是監視她,如今她放過羽兒肚裡孩子一事,肯定西方凜也知情了。
「雙兒妳也太大膽了,竟然要讓爺的子嗣流落在外頭,妳安得是什麼心啊?」伶沁自從從青樓回來後,便將花弄雙視為眼中釘。
花弄雙美眸只是淡淡的望了伶沁一眼,隨即勇敢的對上西方凜那雙寒如冰霜的黑眸。「爺,弄雙的確狠不下心傷害那未出世的小生命……」
話還未說完,西方凜便出手擊中了花弄雙的右胸,見她退後了幾步,屏氣一下後,嘴角溢出了血來。
他的內力深厚,因此連一成力都沒有使出,便傷了她五臟內腑。
花弄雙抬起一雙深幽的水瞳,眼裡望不見任何哀怨的眼光,只是淡淡的瞟了西方凜一眼。
待在他的身邊,她早就覺悟有天會為他死去,可是她沒想到卻是這麼快。
月光映著她蒼白的小臉,看起來竟美的懾人魂魄。
可是他氣,他一直以為她對自己是忠貞不二,會遵守自己交代的一切,可沒想到他擔心的事發生了,花弄雙依然逃脫自己的掌控、依然有自己的思想,不再為他死心塌地。
「我不後悔。」花弄雙那張唇瓣漸漸的轉為青紫,揚了一抹哀怨的笑容。「我雖違背爺的話,可我的心依然對爺是忠貞不二的。」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解釋。」西方凜冷酷的揚了淡笑,望著她一張在兩年前就失去笑顏的花容,此時像是蒙上一層寒冰,冰冷冷的從不輕易多露一個笑容,這是他將她塑造成今日這副德性。
無情、無心、無愛的女人,對他只有「忠貞」二字。
不過今日她讓他失望了,違背了他的話、他的指示,也代表她的心逐漸的背離他?!
望著她那雙無心的水眸,西方凜沒來由感到一陣恨意,他咬著牙道:「伶沁,將羽兒抓下去打掉她肚子裡的孩子,之後不准她再踏進西方國來。」
「妾身遵命。」伶沁嘴角有著一抹勝利的笑容,只是看到花弄雙毫無表情的臉上時,她一張豔美的花容露出不屑。「爺,那花弄雙該如何處置呢?」
「不用妳多嘴!」他的口氣不甚好,上前抓住了花弄雙一隻皓腕,拖著她受傷的身子走往宮裡的柴房方向。
伶沁見西方凜將花弄雙帶走,眼裡有著滿滿的妒意。
半年前她從青樓回來後,便發現西方凜不再獨寵她一人,反而花弄雙的地位比她更高一點,雖想過要找她的麻煩,可聽說花弄雙是爺精心栽培的一名女人,武功也略懂一二,令沁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動她,不過另一個原因是西方凜從不在花弄雙的寢房過夜,聽說是花弄雙還未有女人嬌美的體態,西方凜暫時還沒有興趣。
不過才半年而已,伶沁就看著花弄雙日復一復的美麗、豔美,一雙秀眉不點而黛、一張桃唇不絳而紅,那雙清冷的杏眼更是出塵的無染。
只有處子還有那點純真及純潔……伶沁心裡的疙瘩,還是只有花弄雙一人。
※※※※
西方凜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狠狠的將花弄雙丟進那陰暗的柴房裡頭,猶如將她撞進在他深黑的眼眸裡,永遠都不讓她自他的視線逃脫。
兩人的身上沾了許多雪花,她跌坐在地上,側望著他一張生氣的俊顏,冷熱的令人打顫。
「爺,弄雙會以死謝罪。」她淡淡的說著,口氣沒有半點情緒。
「我不會讓妳死的!」他隨即答道,卻惹來兩人的驚愕。
她一雙美眸睜大,第一次望見西方凜那失控的情緒,且那張俊顏先是盈溢怒氣,後是寫著難堪,像是被自己的反應給弄得怔住了。
望著她一張無慾無求的嬌顏,他該是感到心滿意足,因為她成了自己想要的女人,可如今見到她把生死度在身外,著實令人不悅,這怒氣來得沒來由。
二人沈默了好一下子,他望了她鮮紅的嘴角,凝望了她臉龐一會兒,知道她暫時沒有生命的危險,一雙冷眸又降低了溫度。
這兩年來,一張清秀的小臉出落得標緻,小臉上仍有猶如出水芙蓉那般的美麗及純真,但她卻刻意隱藏那渾然天成的純真、善良,刻意表現灑落一身的瀟灑及冷漠,如那傲視人群的一朵冷梅。
他該是感到欣慰她達成了自己塑造的標準,可如今見她把生死看得如此的輕渺時,卻又壓不住怒氣,這股怒氣來得令他愕然。
該死!西方凜被自己陰晴不定的脾氣弄得煩躁,望著那張冷然的美顏,他緊皺著一雙劍眉,緊握著自己的拳頭。
好一下子,有名奴僕急急忙忙來到西方凜的後方,口氣有些著急。「爺,虎嘯王突然來見,要爺前往大廳會面。」
虎嘯王?!西方凜收回失神的思緒,不解虎嘯王怎連夜來訪?
他甩袖,望了跌坐在地上的花弄雙。「好好待在這兒反省!」說完,便轉身而過。「將她好好的看著,沒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放她走。」說完,便霸氣的甩袖而走。
花弄雙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一雙眼眸望著西方凜的背影而移走。
兩年來,她的眼光所追隨的,依然是那道充滿霸氣的背影,從未改變過的……深情!
※※※※
西方凜一身華衣錦服的來到前廳,一進到廳裡便望見一臉被狂鷙的鬍鬚遮住下半臉,且身材高大威猛,看上去讓人覺得粗獷,這人便是虎嘯王。
虎嘯王虎嘯是足以能和西方凜對抗的人,這些年來兩人似敵似友的僵持著局面,誰也不願出兵攻打、掠奪對方的霸業,只因兩人都顧忌對方的深沈及狂霸,因此只有將戰局轉到檯面下,暗中取得對方的消息。
如今,虎嘯王親自來到西方凜的地盤,不禁引起西方凜的懷疑。
「虎嘯王連夜來訪,是為了何事?」西方凜嘴角有著冷笑,坐在虎嘯王面前說著。
虎嘯王哈哈大笑兩聲。「西方老弟這麼說就見外了,本王可是偷了空,離開本王那鳥不生蛋的地方,來西方老弟這兒找樂子。」他做事狂霸,可心機卻沒有西方凜如此的深沈。
西方凜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虎嘯王說話算話,且見對方一副玩樂的表情,他勾起迷人的笑容。「虎嘯王想要什麼樂子?做兄弟的,必定為虎嘯王安排。」
「嗯……」虎嘯王蹭了蹭下巴。「不瞞西方老弟說,本王從以前就聽說西方老弟收藏了一名舞伶,聽說長得有若仙女下凡、勝過西施美人呢!此事可當真?」
西方凜擰眉,知道虎嘯王說的人是花弄雙。
「虎嘯王說的女人,在西方國可多的是,等等我便要人將那些女子遣出,讓虎嘯王一個一個選。」
「耶,本王不想要那些平凡的女子。」虎嘯王呵呵的笑了兩聲。「我想要的是相貌美麗、性子卻冰冷的美女,聽說西方老弟身邊就有如此佳人,難不成西方老弟想要藏私嗎?」
西方凜暗地緊握了拳頭一下,虎嘯王生性好色,什麼女人送上門他都不拒絕,而如今卻擺明跟他要花弄雙了,他沒有必要為個女人,跟虎嘯王鬧翻了臉。
「虎嘯王既然看上我身邊的女人,當然是雙手奉上送給虎嘯王。」說著,西方凜心中起了一計,若讓花弄雙潛進虎嘯國,也許他有機會可以來個裡應外合,將虎嘯國併入自己的版圖裡頭。
但,得犧牲花弄雙……
「那西方老弟把那女子叫出來給本王瞧瞧吧,本王迫不及待了。」虎嘯王一臉不能等待的猴急樣。
西方凜臉上戴著有耐心的笑容。「天色不早了,還是請虎嘯王先在廂房裡休息吧,等等我便要人去吩咐那名舞伶,讓她有個心理準備,明兒個準備一場動人的舞蹈,好服侍著虎嘯王,現下就請虎嘯王進房休息,我另外找女子侍候虎嘯王。」
虎嘯王收起笑容,不過想想也對,站了起來說:「好吧,本王就等到明兒個,現下本王也累了,今晚就在西方國打擾了。」
「請。」西方凜也站起來,跟虎嘯王點了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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