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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于冰心知道他是她的命運,但是怎樣都沒想到自己會那麼快成為他的人,而且兩人之間進展神速。
這男人霸道到不讓人有拒絕的機會,只要他想要,就絕對要得到,即使她想抗拒也沒用。
實際上,他誘惑的功夫太過高強,讓她很沒用,迅速臣服在他的男性魅力之下,只要一想到那些纏綿火熱的畫面,她的臉龐立刻火紅,幾乎不敢面對他。
幸好當她醒來時,他已不在身邊,不過派了個婢女來服侍她,這個婢女叫烏玉,才十三、四歲,手腳十分俐落,又善於察言觀色,個性開朗好相處,讓她感覺自在。
烏玉發現她醒來,馬上喚人將大浴桶端進來,並注滿熱水,讓她浸泡。
這個浴桶平時是烏聶赤在使用,他人高馬大,身體健壯,可以想見要能容納他,肯定十分大。
很快的,熱水緩和了她身體上的疼痛,讓她渾身舒服,心情也變好,於是悠然自得的玩樂了起來,就算水冷了,烏玉在一旁催促她起來,免得受了風寒,她都置之不理,甚至還逗弄烏玉,惹得她傻住。
烏玉生長在北方蠻荒之族,是大王統一了北方三十六族之後,她的國家才開始富裕強盛,可恨那些只想擁有權力和富貴,並對宋國稱臣的賣國賊,讓她的國家淪落到這個地步。
當她聽說這個從雲夢王國來到大王身邊的嬌小女子可以幫助大王復興她的國家時,心底充滿了希望,接著她被派來這個女子的身邊伺候她,讓她深感榮幸。
但是她怎樣都沒想到,這個女子竟然會表現出這麼孩子氣的一面,宋先生說她是大王的福星,也是安多王朝的貴人,該不會是有什麼錯誤吧?
「烏玉,妳還呆愣在那裡做什麼?快點來陪我玩嘛!」于冰心笑說。
「看來妳挺能自得其樂的嘛!不過妳若真想找個人陪妳玩,我可以奉陪。」一道熟悉、沙啞的男性嗓音回應。
「啊!」看著烏聶赤毫無預警的出現,于冰心驚叫一聲。
他站在洞門口,用充滿侵略意味的興味眼神打量著她,臉上佈滿掠奪的野蠻氣息。
烏玉朝他福了福身,在他的示意下,隨即快步走了出去,他則往前走,來到大浴桶旁。
她瞪大眼,「你這人怎麼那麼沒禮貌?難道沒看到本姑娘在沐浴?」
他有趣的微挑眉頭,「那又怎樣?妳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渾身上下,哪裡我沒看過?我們之間還需要講求禮貌嗎?會不會太矯情了?」
「你管我啊!就算全身上下都被你瞧過了,本姑娘現下就是不想讓你看,你……啊!你做什麼?你這個野蠻人,怎麼可以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撈起來?放開我!」她尖叫著發出一連串的抗議,伸手捶打他粗壯的手臂,卻怎樣都無法阻止他,只能渾身濕透的靠在他的身上。
他輕鬆的大步來到床邊,撈起大浴巾,將她包了起來,高挺的鼻尖磨蹭著她沾著水氣的臉頰與鼻尖,爽朗的大笑,「妳呀,要不是我曾親自驗證妳是個道地的女人,會以為自己帶回來的是個幼稚的小女孩呢!要是妳著涼,我一定會打妳的屁股,好好的教訓妳一頓,看妳以後還敢不敢貪玩!」
「別用教訓的口吻跟我說話,我不是你的小孩。」
「我當然知道妳不是,畢竟有誰比我還要了解妳身體的構造?妳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了,只是體態上的成熟並不代表妳的心靈也一樣那麼成熟。」
他的意思是她很幼稚就對了,這讓她在他色迷迷的眼神注視下,依然兇狠的瞪著他。
烏聶赤再度大笑出聲。
「我會讓你知道,我一點都不幼稚,反倒是你才是個任性又霸道的男人……啊,你做什麼?」
他拉起大浴巾的一角,蓋住她的頭,輕輕擦拭她滴著水的髮絲。
于冰心感受到他手指展現的溫暖力道,安靜了下來,心房整個揪緊。原來這個男人在看似強悍又野蠻的表面下,藏著溫柔體貼的心思。
她想要細細的品味這個她新認識的男人,所以沒有再說話,任由他的手掌輕揉壓撫她的頭髮。
好不容易他覺得滿意了,移開大浴巾,拿起木製梳子,幫她梳整頭髮。
她改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怎麼?妳不滿意?」他輕笑的問。
「不是,你做得很好,只是我在想,你替多少女人做過這種事,否則怎麼能做得這麼溫柔、這麼好?」她說出心中的疑問。
頓時,烏聶赤仰頭大笑。
于冰心嚇了一跳,狠狠的瞪他一眼。
「女人,妳這是在吃醋嗎?」他揶揄的問。
她整張臉紅通通的,大聲反駁,「我說過了,不要叫我女人,我有名字,叫做于冰心。」
他心情愉悅的將嬌小的她一把抱入懷裡,坐在床畔,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不顧她的掙扎,大聲的說:「好吧!冰心,那妳告訴我,剛才妳是在吃醋嗎?」
「誰……誰吃醋了?你這麼溫柔的幫女人擦頭髮又梳頭,任何人看了,都會以為你常有機會練習啊!再說,你曾經做過七年的大王,這期間少不了有女人會對你投懷送抱,更別說人家進貢給你的各色美女了。」她很想盡保持正常,卻無法抑制酸溜溜的語氣。
他聽出來了,十分開心。
她卻十分悶。難道她對他的在乎已經太深了?一個女人一旦對一個男人獻身,和他做過親暱的事,一顆心便不自覺的懸掛著他?
她抬起眼,看著他英俊非凡的陽剛臉龐,覺得他真的是她見過最有男子氣概的偉岸男人,如此的好看,讓她的心因為他而無法平靜。
不!她的心湖不是因為和他發生親暱的關係而掀起波瀾,早在第一眼看見他時便有一種就是他的強烈感受湧上心頭,兩人之間的吸引力十分強大,即使她想要奮力抵擋,也是很困難的。
尤其眼前的男子又不肯合作,因為他也感受到對她的強烈吸引力,直想將她佔為己有的意念,讓他們很快的就越過了男女間的那條防線,變得如此親暱,沒有任何界限。
烏聶赤笑咧了嘴,捏了捏她的鼻尖,愉悅的說:「好,妳愛怎麼說,都隨妳高興,但是有一點我一定要澄清,妳是第一個讓我幫妳梳頭的女人,所以妳不必再用哀怨的眼神瞪著我。」
「誰……誰用哀怨的眼神瞪著你?我……我又沒有在嫉妒,管你要梳幾百個姑娘的頭,都不關我的事。」她嘴巴雖是這樣說,眼神卻殺氣騰騰,大有他敢替別的姑娘梳頭就要給他好看的模樣。
他再度大笑出聲,接著在她的臉頰上偷了個香,「就算真有幾百個姑娘想讓我幫她梳頭,我也沒興趣,只有妳才能讓我心甘情願的眷寵,所以我希望妳不要讓我失望。」
于冰心一愣,仔細觀察他的神情,輕笑的開口,「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問我?」
「既然妳都這麼問了,我也不拐彎抹角。妳設計這場接近我的戲碼,究竟是為了什麼?想來個裡應外合,還是要勸我向雲夢王國投降?不管是那一種,我都不可能接受,而妳既然敢用計來到我身邊,我也絕不會放妳離開,妳最好不要在我的眼皮底下耍花招。」他一副會牢牢盯緊她的神情。
于冰心再度笑了起來,笑聲有如銀鈴。
他的內心受到撞擊,忍不住瞇起眼睛,「為什麼妳的笑聲總是這麼好聽,令人覺得舒服?」
「這就是我與生俱來的魅力啊!你現在才發現嗎?會不會太遲鈍了?不過我也不好太苛責你,要讓你這樣的男人說出讚美我的實話,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她滿臉自信,理所當外的說。
他為她的自戀感到驚嘆,搖了搖頭,接著好笑的輕拍她的頭,正經的說:「妳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這對我們來說都很重要。」
「是你自己把持力不好,抵擋不住我的魅力,才轉移話題,可不是我逃避,不想回答你的問題。」
「是,妳很有魅力,讓我一下子就忘了要說正經事,現在我記得了,妳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烏聶赤不知道自己幾時變得那麼有耐性,他的個性一向不是如此,總是蠻橫又沒耐性的要人家立即回應他,否則他是沒那麼好說話的,而每個跟隨他或是與他有過接觸的人都知道,觸犯他的禁忌,絕對會倒大楣。
顯然這個女人打破了他的禁忌,也讓他變得耐性十足,才會如此的包容她、寵溺她,也就是因為這樣,他剛才才會對她宣示永不放開她的決心。
「其實你剛才的兩個猜測都是錯的,我沒有想要裡應外合的出賣你,這種背叛,你已經嚐過了,我絕不可能做。至於讓你向雲夢王國投降,這是對外的官方說法。」
「什麼意思?」他的眼裡閃著危險的光芒,大有她若說錯,就要找她算帳的態勢。
她淘氣的吐了吐舌頭,主動圈住他的頸項,小聲的說:「實際上,姑姑和我向女皇建議,由你親自到皇宮裡,與你簽訂秘密協議。若你信得過我能保你周全,你就該與我一起去,這個協議對你大有助益。」
「要我親自和妳到皇宮裡?這麼說來,妳是女皇派來的密使囉?」
「也可以這麼說。事實上,女皇聽從我姑姑的建議,只要你願意展現你的誠意,親自到皇宮裡,與女皇簽訂秘密協議,她便會派鐵血戰將,也就是駙馬爺,帶領一萬名禁衛軍與你一起攻回安多城,幫助你重新坐回王位。」
這是烏聶赤從沒想過的事,忍不住一愣,隨即沉下臉,冰冷無情的直視著她,半晌,毫無預警的將她放到地上,憤怒的站了起來,怒氣沖天的說:「于冰心,妳不要天真的以為上了我的床就可以戲弄我,將我當傻子一樣耍著玩!妳在說什麼笑話?要我和妳到皇宮去見女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抓我很久了,只是一直被我弄得灰頭土臉,現在怎麼著?想用美人計來引我出洞嗎?」
于冰心漲紅了臉,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你這個神經病,誰把你當傻子了?還有,我上了你的床的這件事,可不是我誘惑你,或是拉著你,而是你誘拐我,我都還沒和你算帳,你還好意思拿這件事來說嘴?」
她生氣盎然的模樣是那麼的亮眼,牽引著他的心跳,他故意露出壞壞的笑容,逗弄的說:「要算什麼帳?我以為我的技巧很好,讓妳欲仙欲死呢!別說妳沒享受到,我看妳的表情,知道妳也是很滿意的。」
「烏聶赤,你找死!」她生氣的跳腳,臉頰早就紅透了,握緊拳頭,就要揮向他的臉龐。
他眼明手快,包覆住她的拳頭,有技巧的使力,將她勾抱到胸前,得意的挑起眉頭,「這麼個小不點,也想在我面前放肆,會不會太不自量力了?」
「那你就閉緊那張賤嘴,免得每次都激發我的暴力因子。」她沒好氣的說。
「呵呵……這樣就生氣了?那妳剛才說的話,我不是該氣死了?」
「我看不出來你有氣死的徵兆,反倒是我,若你再用這麼不信任的態度面對我,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麼能繼續下去的希望。」
「妳說什麼?」他低聲質問。
于冰心一點也不怕,反倒抬高下巴,堅定的看著他,「不管你多麼的兇狠,我都不認為自己有說錯,我要你的信任,就像你也想要我對你的信任,不是嗎?你可別告訴我,我們之間不需要這東西,因為你只是把我當成發洩慾望的對象。」
她的眼裡有著濃濃的警告意味,烏聶赤知道自己一旦說錯話,將會失去她,因為她會頭也不回的離他而去……一想到她離開自己,他慌亂不已。
「我沒有這麼想過,妳也別胡思亂想,但是妳以這種方式來到我的面前,又怎麼能要求我對妳的信任?」
「難道你就不能放膽信任我一次?我不會害你的,聶赤,你已經是我的男人了,如果我真的不想的話,你以為你能擁有我嗎?再說,這個協議很好,不是嗎?難道你不想回到自己一手建立的王朝,想要奪取雲夢王國?我能告訴你,你的命運不在這裡,強求對你沒有好處。」
如果我真的不想的話,你以為你能擁有我……他在乎的是這一點,忍不住追問,「什麼意思?妳說清楚。」
「我姑姑是雲夢王國開國以來唯一的國師,也是宋先生所說的百年難得一見的第一神算,我想,你應該沒忘記吧?」
「那又如何?」
「她曾經給我兩個選擇,要我跟著她一生清修,或是了結宿命姻緣,她都有辦法幫助我,可惜我太貪玩了,老是把她交代的功課丟到一邊,四處遊玩,學藝不精的結果,就是必須要提早了結宿命姻緣。」
「妳說的宿命姻緣,是指我?」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問。
「對,就是你。既然你是我的命運,是要讓我依靠一生的男人,我又怎麼可能會害你?我只希望你和我國化干戈為玉帛,這樣我就不會為難了。何況你本星是帝王之命,落在雲南東部一帶,你的天命合該是要統一蠻夷三十六族的部落,甚至還有責任帶給他們安和樂利的生活,讓邊界得以沒有戰火。」
「既是如此,我又怎麼會被人逼到現在這個境界?」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有許多的磨練和考驗加諸你身上,只要你不屈不撓,終將成就大業,難道你連這點挑戰都無法面對?」
「妳是在說我不敢去面對女皇?」
「難道不是?我國女皇放眼天下,慈悲良善,卻又是最懂得治國的明君,她知人善用,也懂得惜才,既然她決定要助你一臂之力,與你結盟,自然不會耍手段。」
「她已經不是妳的女皇,因為妳是我的,我才是妳的天,妳最好打消回王國的念頭。」
「如果你願意和我回皇宮簽訂秘密協議,那麼我將會隨你回雲南東部,幫助你奪回王位。」
「我不相信她會因為妳是我的女人,而答應幫助我,這其中一定有陷阱。」
「沒有陷阱,只有條件,我不能欺瞞你,女皇希望可以從你這裡得到一些有利於王國的好處。」
「我不認識她,無法像妳這麼有信心,如果我真的隨妳回去,卻落入陷阱呢?」
「我陪你一起生、一起死。還有,若女皇真的如此過分,我會用盡一生所學,將你救出來,為了你,就算叛國,我也在所不惜。」于冰心流露出非常有誠意的壯烈神情。
他的心深深撼動,但是他的一個決定,繫著的可不只是他個人的生命,而是背後許多對他負有期望,忠心跟隨,願意為他付出生命的部屬兄弟和子民,儘管很想要相信她,卻面露猶疑。
她暗暗佩服姑姑對他的了解,於是走到他的面前,卸下身上的大浴巾,露出白皙的身軀。
烏聶赤怒瞪著她,表情變得十分難看,「妳在做什麼?妳以為用色誘的方式,我就會相信妳說的話?」
于冰心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都被你吃乾抹淨了,色誘這一招對你這個野蠻人來說有效嗎?我是要用強而有力的證明取信於你。」
他面露疑惑,不明白她要拿出什麼證據讓他相信她。
她的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的在右邊乳房上摸索,接著像是摸到什麼,露出興奮的表情,然後撕下一塊皮膚。
他忍不住瞪大眼睛,神情驚異又古怪,「妳這是……」
她獻寶似的,將那塊不規則的薄薄皮膚遞到他的眼前。
他卻緊盯著她撕下皮膚的那個地方,發現那裡的肌膚並無異樣,於是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撫上她光滑白嫩的乳房。
「要不是你的表情太過震驚,想要親手證實它的真假,我會以為你在吃我豆腐。」她狡黠的眨了眨眼,俏皮的調侃道。
烏聶赤絲毫沒有理會她,依然陷在驚震的情緒裡,只在乎她是否有受到任何傷害。
「這樣不會對妳造成傷害嗎?」
「當然不會,這可是我們于家獨創的家傳秘法,只要有任何的密函或是重要訊息,我們都會用特殊的藥水和動物的皮來製造,讓它融合人的肌膚,不論男女,都可以用不同的藥水,以黏附肌膚,這樣任何人都看不出來。」
「每個人都要黏附在……這麼敏感的部位嗎?」他有些困難的出聲,突然覺得難以接受,因為這讓他聯想到自己曾經熱情又貪婪的憐愛過這個地方,而這竟是動物的毛皮和特殊藥水合製而成的……他愈想愈覺得反胃,「嗯……」
于冰心大笑出聲,得意洋洋的說:「哎喲!哪有那麼誇張?別擔心,那對人體沒有傷害,而且這個部位幾乎沒人會想到,只有我這個冰雪聰明的天才才想得到,所以不曾被人發現。」
他瞠目瞪著她,再思索她話裡的意思,隨即爆怒的說:「妳這個白癡!既然可以不必黏在這麼敏感的地方,幹嘛非要挑這裡?還說自己是天才?根本就是蠢蛋,我簡直會被妳氣死!」
她忍不住縮了縮身子,無辜又不服氣的反駁,「好過分,你怎麼可以罵我白癡、蠢蛋?再說,我黏在這種地方,礙著你了嗎?」
「當然礙著我了,如果我不知道就算了,結果妳現在大剌剌的展現給我看,要我如何不覺得怪怪的?妳這女人的品味是有問題啊?」
厚!這個男人是怎樣,愈吼愈激動,想殺了她不成?之前他不知道時,還不是摸得很高興,吻得很舒服,吸得十分爽?現在才鬼吼鬼叫,當她好欺負啊?
「有問題的人是你才對吧?到底是誰又摸又吻,像個急色鬼一樣?既然你親得那麼開心,一點異樣的感覺都沒有,現在還要我公佈真相才知道,是有什麼好介意的啊?我讓你又舔又吸的,都沒有抗議了,你是在叫什麼叫?」
她大膽的話語讓他一時之間無言,臉色發黑的瞪著她,好一會兒後,才從她手裡接過那塊皮。
「好,既然妳堅持要把它黏在妳的胸部上,現在妳告訴我,它有什麼重要?」
「當然重要,那是女皇親手寫下的密函,裡面寫著誠心邀請你到皇宮裡作客,並慎重其事的蓋下女皇印信,以顯示她的人格信用和對你的保障,只要你一進入國境,沒人敢為難你,因為你是女皇的貴賓。」她急急的說明,想要得到他的信任和點頭應允,因為這不只攸關雲夢王國的百姓能不受戰火波及而受苦,也代表他及她的未來命運,而他們的命運早在他們相遇時便已緊緊的相繫。
她無法看清也無法算出兩人的未來,雖然在瑪雅將軍的面前那麼有自信,是取決於姑姑對她的預言和鼓勵,但真正和他在一起後,她才明白,一旦在乎他,將他放在自己的心底,那些預言和鼓勵不再讓她充滿信心。
真正能讓她擁有信心的是他對她的態度和心意,只要他的一個眼神、一句話,就深深牽動她的喜怒哀樂,讓她因他而笑、而悲、而喜,仰望著這個男人,她知道自己對他有著深深的喜歡。
烏聶赤用兩手攤開那張皮,然後迅速的看過一遍,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妳告訴我,既然這張皮是個憑證,那麼我要把它放在哪裡?」
「當然是妥善的收起來,不讓其他人看到。如果你覺得拿那塊皮怪怪的,我也可以大方點,幫你把它收起來,拿來吧!」她朝他伸出手。
他動作迅速的將它收到內袋裡,不讓她再碰它一下,接著探索的眼神在她身上仔細的打量著,實在看不出什麼異樣,只好清了清喉嚨,語氣有些古怪的問:「妳除了現下撕給我的這塊皮以外,身上還有黏附其他亂七八糟的皮嗎?」
「沒有了啦!你當我有那麼多的密函要藏嗎?」她微偏著頭,好笑的說。
他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看著她的眼神轉為熱烈,伸出手臂,輕易的勾住她的纖腰,在她驚呼聲中,將她的身子牢牢的固定在自己的身上。
「太好了,我可不想在抱妳的時候,又抱到什麼動物皮,我才不管那會不會對妳或我造成傷害,只要一想到,就渾身不舒服。」
「哎喲!之前你不知道時,還不是抱得那麼舒服,摸得那麼自然,也不曾……」
「閉嘴!妳別再考驗我的耐性,以後想在自己的身上搞些有的沒的,最好先問過我的意見,不准妳胡來,不然我就打妳的屁股。」
「什麼嘛!你果真是未開化的野蠻人,動不動就想打我的屁股,是怎樣?我看起來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嗎?」
他用力揉捏她的臀部,惹得她尖叫。
「妳怎麼會這麼想?只是妳的臀部看起來或是摸起來,甚至親起來,都很可愛,讓我忍不住想要欺負、蹂躪。」
于冰心瞪著他志得意滿的色迷迷表情,沒好氣的說:「你這個大色狼,別動不動就想著這檔子事,我現在是在和你討論正經事。」
「我也是在和妳說正經事啊!」他擁著她,嗅聞著她身上馨香的味道,嘆了口氣,覺得自己雖然暫時落得這個下場,但是能因此遇上她,緊緊擁著她,也該滿足了。
「你別鬧了,我要你認真的回答我,究竟要不要答應和我回宮?」
他埋首在她的頸窩,高挺的鼻子輕輕的磨蹭著,好一會兒,才用性感的薄唇親吻她,在她的肌膚上印下點點紅痕。
她推拒著他,低聲抗議。
烏聶赤微微抬起頭,「待會兒再說,現在我只想吃了妳。」
「不要,我才剛沐浴完,不想再流那麼多汗,你這個色狼,克制一點,別老是那麼衝動。而且我要你馬上回答我,時間不多了,再不作決定,你不怕錯過時間,無法班師回朝?」
他的身子一頓,幽深的眼眸閃過光亮,隨即露出性感的笑容,緊緊扣住她的身子,「我也不要現在和妳討論這件事,目前我最有興趣的是吃了妳。」
于冰心挫敗的呻吟一聲,伸手想推開他,卻無法如願以償。
「難得妳這麼主動的在我面前渾身赤裸的誘惑我,激起了我的性趣,妳就要負責滅火。」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誰在你的面前渾身赤裸了?我只是想把女皇交給我的密函拿給你,沒把上衣脫了,怎麼撕給你?」
他輕輕敲了下她光潔的額頭。
「哎喲,你幹嘛敲我的頭?是嫉妒我太聰明了,想出這賤招,想把我敲笨一點嗎?」
「妳想到哪裡去了?一張嘴老是說些讓人又好笑又好氣的蠢話,妳是在耍什麼笨?妳身上何時有上衣能讓妳脫了?要不是我在妳身上包裹了浴巾,妳渾身就像剛出生的嬰孩一般光溜溜的。還有,妳老是說自己聰明,別腦子退化或是癡呆就要偷笑了,剛才又是誰豪爽的卸下浴巾?」
她呆愣住了,好一會兒才露出傻笑,不好意思的說:「對喔,你沒說,我倒真的忘了有這麼一回事。」
烏聶赤無奈的搖頭嘆氣,不知道應該拿她如何是好,眼神眉宇間卻流露出對她的寵溺,伸出大掌揉了揉她的髮絲,低下頭,想要攫住她的唇瓣。
她迅速抬手阻止,「就算是這樣,你也不必那麼沒節操的輕易被我誘惑吧?要知道,我可是因為太過激動,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又不是故意要色誘你,何況我們在談正經事,我才會一時之間忘記了啊!你不提醒我就算了,還乘機吃我豆腐,可不可恥啊?」
「當然不可恥,因為迷糊的人是妳,幸好妳面對的人是我,要是妳敢在別的男人面前這麼迷糊,我不宰了妳,再挖出那人的眼睛,就跟妳姓。」他惡狠狠的警告道。
于冰心一臉興奮的附和,「好哇,跟我姓也沒什麼不好,我們雲夢王國女權至上,男人想跟著女人姓是稀鬆平常的事,你若真的那麼開明,我也不反對……」
「妳作夢!想要我跟著妳姓,除非我死,不然妳想都別想!妳做任何事都可以迷糊,就是這件事不准,妳的身子是我的,妳的一切都專屬於我,誰都不准和我搶!」
她倏地安靜下來,看著他,「你這麼說,表示我對你是重要的囉?」
他的俊臉閃過一抹狼狽,耳朵通紅,粗聲粗氣的說:「廢話別那麼多,妳當隨便的女人我都要嗎?就算只是發洩慾望,我也不會容許她們像妳這麼放肆。」
「你的意思是說,我對你是重要的囉?那我……唔……」
他突然吻住她,直到她幾乎無法呼吸,只能敲著他厚實的背部,向他抗議,他這才放開快要昏厥的她。
「吵死人了,妳們女人就是這麼麻煩,老愛問一些沒營養的話!建立王朝的前兩年,我忙著讓國家變得強盛富裕,每天累得像什麼似的,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夠了,哪裡還有空理那些只想作王妃美夢的野心女人?」
就算後來比較有空閒了,也不過把那些女人當成洩慾的工具。這些話他沒說出口,怕她又胡思亂想,以為她也只是他的一時激情,但是他很清楚,她不是。
灼熱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打轉,他撇了撇嘴,「現下落難的我,身負復興的重責大任,再加上那可惡的女人聯合我的好兄弟背叛了我,我更不可能讓女人在我的身邊打轉。」
身心幾乎被燒燙,于冰心明白他沒說出口的含意,她的存在對他已有太大的意義,毋需言語,他用行動嬌寵著她,給予她不少的特例,打破他的禁忌。
「聶赤,我真的好喜歡你。」她無法克制的抱住他粗壯卻結實平坦的腰腹。
烏聶赤的身子一震,因為她的告白打動了他冷硬的心,讓他變得柔軟,連陽剛的臉龐也變得柔和,手臂慢慢的收緊,用肢體的反應說明一切。
她甜甜的笑開,主動踮起腳尖,獻上一個吻,並好奇的問:「既然你沒空理那些有野心的女人,心底也沒有重要的女人,又怎麼會讓那個可惡的女人有機會背叛你?」
「因為她知道我有多重視兄弟情誼,所以才會利用我的兄弟來接近我,每個人都在傳,也都以為我失去王位是因為那個女人的關係,我們因為女人而破壞了兄弟感情,事實上卻是那個女人利用我們兄弟的情誼,讓我們反目成仇,讓他背叛了我,把我最重要的兵佈圖和戰力等軍事機密與秘密政事全都洩漏出去。」他的聲音極為壓抑,糾結的肌肉緊繃,在在說明此刻的情緒因為談論這件事而產生極大的波動,代表這件事還沒有過去,依然是他的一個心結。
她不捨又心疼,從他的懷裡抬起頭,認真的看著他,自然的流露出對他的憐愛之情,情難自禁的伸出手,溫柔的撫觸他的俊臉。
「你的意思是說,你把他當成兄弟的那個男人,因為那個女人的關係,背叛了你們兄弟的感情和信任,也順便把你們辛苦建立的王朝拱手讓給了別人?他有那麼愛那個女人嗎?」
「是的,他的眼睛和他的心都瞎了,只看得到那個女人,在她有心的誘惑下,他根本就被迷得團團轉。冰心,妳知道嗎?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當我成為大王時,讓他與我共享尊貴的地位和身分,他卻為了一個女人的離間詭計,以為我和他一樣失去理智的迷戀那個臭女人,在她一次又一次刻意的設計下,他終於和我決裂,甚至還刀刃相向。」他神情痛苦的說。
于冰心揪痛了心,纖指撫上他緊蹙的眉頭,搖了搖頭,安撫的說:「別難過,總有一天他會了解事實的真相,一定會後悔的。」
「妳這是在安慰我?」
「不是,而是這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和誤會,我一聽你這麼說,就知道那女人不是真的愛他,若她是真心的,絕不會讓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從小到大的過命兄弟為她而反目成仇。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難道是因為想當上王妃?」
「她並沒有當上王妃,沒有人比我更了解烏克達,他是個只適合衝鋒陷陣的武士,雖然出身王族,但是從小力大無窮,食量極大,每餐都要吃三大桶的白飯,才足夠餵飽他的大胃口。他每天天未亮就會到我的房裡叫我,拖著我與他一起跑步、鍛鍊體力和切磋武藝,我則會拖著他看兵書,讀遍各國戰史和討論各種戰略方針,他雖然不愛念書,但是為了能帶兵打戰而妥協,他的目標就是想統一蠻族三十六個部落,成為第一勇士。」
聽著他談論烏克達的一切,眼裡閃著亮光,于冰心忍不住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個吻。
「雖然你恨烏克達對你的背叛,但還是很在意他,聶赤,聽我一次,好不好?和我回宮裡見女皇,讓我們出兵幫助你奪回王位,安多城才是你的歸屬,那裡有你必須要面對的命運,只有回去面對烏克達,你才有辦法讓飽受折磨的靈魂得到解脫。」
烏聶赤馬上變了臉色,猙獰的瞪著她,咬牙切齒的說:「誰說我為了他而讓自己的靈魂飽受折磨?就算我真的要回去,也和他沒關係,他是什麼東西?他根本就沒有能力坐上王位,那個白癡,只會傻傻的被人利用,把我弄走了,自己又得到什麼?不過是人家的棋子罷了!」
她感到好笑,明明他就很在乎,還在嘴硬,不過她聰明的不點破,只是安撫的說:「好,這件事和他沒關係,總和你的未來有關吧?你可不能辜負那麼多人對你的期待。」
他微瞇起眼,打量著她,神色十分複雜,「如果我夠聰明,就該記取教訓,不該讓女人再度介入我未來的人生。」
「你的意思是說,我只能當你暖床、洩慾的工具?」她的語調雖然輕快,眼神卻很危險,大有警告的意味。
烏聶赤又怎麼可能傻傻的點頭,幽深的目光探究著她,「妳不必如此看輕自己,不過妳若是想用這種方式逼我親口說出妳對我的意義,那麼我勸妳最好再想別的方法。」
「哼!」就知道要讓他對她說什麼甜言蜜語,恐怕會比摘天上的月亮還要困難,于冰心不想氣死自己,於是追問道:「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回宮?」
「這不就是妳設局來到我身邊的原因嗎?」
「我原本設的局又不是這樣,我怎麼會知道你這個野蠻大王真的那麼野蟹,被我隨隨便便一激,就受不了的把我擄了回來?唉,只能怪我天生麗質難自棄,只要是人,都難以抗拒我超強的魅力,即使是你這鐵錚錚的熱血漢子。」
看她自戀的吹噓自己的魅力,他只是寵溺的笑看著她,突然覺得這樣的她可愛極了,用力親了下她喋喋不休的紅唇。
她的嘴被親痛了,忍不住上前糾纏著他的唇,也非要吻痛他不可。
對於她這樣的反擊,烏聶赤放聲大笑,卻高明的閃躲開來,再將她吻得暈頭轉向。
「好吧!我就信妳一回,和妳一起回皇宮去見妳的女皇,免得讓妳們認為我害怕!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妳們敢搞鬼,我保證會讓雲夢王國也變成我的。」
于冰心沒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反倒笑得十分開懷,在他的臉上印下濕熱的吻。
「聶赤,我保證你絕對不會失望,我敢用我的性命向你擔保,我們的女皇是個十分講信用的明君,尤其她若知道你是我最在乎、重視的男人,更不忍心看我傷心難過。」
他挑高濃眉,「不論妳們的女皇在妳心底的評價有多高,我都沒放在心上,但是妳的話輕易的取悅了我,就衝著妳說在乎我,即使是龍潭虎穴,我都會去闖一闖。」
他低下頭,再度攫住她的唇,若有所思的想起了宋天南說過的話,看來她確實是他生命裡的福星,他以為必須要打敗雲夢王國,坐上王位,才能利用資源奪回政權,沒想到她的出現真的改變了情勢。
烏聶赤的眼底閃過算計的光芒,緊摟著懷裡嬌小的女子。
她是他用盡心機奪回王位,意料之外最甜美的獎賞和禮物,他絕對會牢牢的抓住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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