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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李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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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妞妞蜜] 穿越之幸福日常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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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4-21 15:58:55 |只看該作者
第506章  獨斷專行一肩扛

春桃對待小淼的問題曾經說了這樣一句話:小淼這身份可不能有一點的污點,她和于海開明,他的長官們也這麼開明嗎?

這句話在一天後,一語中的。

「于副艦長,郝艦長請您到他辦公室一趟。」

于海接到通知後過去,就看著郝艦長一臉嚴肅,除了叫于海,另外一個副艦長也在。

「于海剛從海上回來還受了傷,按說應該讓你在家休養幾天,可這事不太好處理...」

「出什麼事了?」于海沒那麼嬌貴。

從郝艦長的臉色看,這事不太好處理。

「這次叫你們來,是為了這個,你們兩個看。」郝艦長頭疼不已,遞給他們一份文件。」

郝艦長這兩天一個頭都兩個大了。

于海接過來一看,臉色也變得有些古怪。

並不是什麼重大的軍情,這是一份類似於投訴書之類的東西,按說島上軍人私人感情問題,部隊的長官就算是可以幫助解決調解,也不至於讓郝艦長如此的鬧心。

這份投訴文件,看起來甚至有些荒謬,但卻非常不好處理。

因為這裡面說的是,島上的心理專家蕭回暖,在國外求學的時候玩弄他人感情,現在對方找過來後不依不饒,還是個洋妞。

蕭回暖的情況是比較特殊的,有海外求學背景的軍人在整個部隊裡都屈指可數,上面剛開始重視戰士的身體和心理健康一樣重要,剛剛對外開放在戰鬥心理學這方面的研究又比較少,只能派人去國外求學。

蕭回暖之前就是軍校畢業的,能再眾多候選人裡脫穎而出。各方面都是經過嚴格篩查的,人品方面肯定是沒有問題,根正苗紅,政治合格軍事過硬,怎麼會突然鬧出這樣的事兒?

「這老外還挺入鄉隨俗,知道寫舉報信?」

于海看到信後附贈的照片,金髮碧眼的大美女。長的還不錯。

「誰說不是呢。她就拿著信守在大院門口專門堵我,她怎麼認識我的...現在這事怎麼辦你們說說。」郝艦長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問題。

那洋鬼子可真夠能鬧騰的,拽著他胳膊不依不饒。身上還噴了那麼多香水,回去他就讓家裡的河東獅一通咆哮。

這事聽起來是好笑,但可大可小。

處理不好,對於蕭回暖來說事兒就要大了。說不定還要背處分。

這樣的人才島上肯定是不想錯過,心理專家對於前線士兵的影響是非常大的。尤其是島上經常短兵相見,戰士的心理疏導格外重要,要是因為這事兒把蕭回暖擼下去了,後面補上來的醫生能不能這麼專業都不好說。人才的缺口非常大。

「這個...公事公辦吧。」另外一個副艦長說的比較保守,態度模糊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就知道他會這麼說,郝艦長把視線對準于海。「你呢,你也是一樣的態度嗎?」

于海快速的衡量下。領導之所以沒開會研究這事,而只是以這樣非正式的碰面方式商討這事,想必心裡早有決斷,只是等著他們來附和下。

「如果只是情感糾葛,我們按著流程走一遍就好,問題是,她怎麼知道到這邊找的?我相信我們的戰士是不會跟外籍人士藕斷絲連,鑒於蕭回暖的職務特殊,後面是否有境外勢力唆使,還要嚴肅徹查。」

于海的話讓郝艦長嚴肅起來,他也是考慮到這塊,所以才沒有立刻上報,「那這件事就交給于海來處理,你酌情處理。」郝艦長終於把燙手山芋扔出去,長舒一口氣。

這個蕭回暖不光是人才,人家身後還有背景呢,處理不好事兒真不好弄,要真是蕭回暖勾結外面的人,那麼水就太深了,當然那種可能不大。

怎樣溫和的處理把影響降低,這是個技術活,這老外不但會寫舉報信,更會鬧騰,郝艦長想把事兒往下壓。

老狐狸,老奸巨猾...于海在心裡腹誹,臉上還是不溫不火的表情。

郝艦長看他的表情,趕緊補充。「這事處理完了,給你1個月假期,正好這段時間沒什麼任務,你也好好的養養傷,也省得小陳過來跟我鬧騰。」

女人是老虎...于海家的是加強版的老虎。

「是!保證完成任務!」聽到有假期,于海圓滿了。

回去跟春桃一說,春桃唾棄他個半死。

「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油?」這個小兵油子,賊精,這是惦記著休假跟她出海探寶呢吧?

「一般一般,夫人教育的好。」郝艦長比龍憲章在的時候還摳門,沒事就剋扣于海的假期,本著能者多勞使勁的用他,大事小情都找于海。

春桃現在迫切要把系統升級了,他又不放心讓自己媳婦獨自海底探險,想方設法給自己爭取點假期。

「那女人現在你們安排在哪裡了?」

「據說住在q市了,島上的招待所不可能安排她,蕭回暖又去外地學習了,當事人不全沒辦法立刻處理。」

「我還真沒見過敢跑到部隊來鬧的人,在我的印象裡,要是跑咱這鬧,門口那些荷槍實彈的直接開槍突突了。」就軍區大院戒備森嚴的狀態,還真會給人一種不服就突突的錯覺。

「你當這是土匪窩?還突突!」于海好氣又好笑。

這涉外了,可大可小,于海打算明天會會那個老外,把事情調查清楚,之所以郝艦長讓他上而沒讓搞思想工作的跟著,就是怕事情鬧大。

「媳婦,把鳥語字典找出來,我得重溫下...」

當著外籍人士的面,不能丟份,于海雖然自學過一段時間,但也不敢說每一句都能對答如流。

春桃賊笑兩聲。眼珠滴溜溜的轉,「你雇我當翻譯吧,我這個英格麗絲說的可是玩瑞玩瑞標準,嗷嗷的!」

「哦?」于海挑眉。

「雅蠛蝶!干把爹!o!噎死!」

...好犀利!

「那...夫人仗義相助,我拿什麼來做酬勞?噓,別說,我知道。你一定。是想染指我精壯的肉...體?嗯,說不定,你是想吸收我這一身陽氣是嗎?好吧。雖然我虧了,但是,勉為其難的同意吧。」

他把手放在她小嘴兒上,一本正經道「咱是光榮的人民海軍。不拿群眾的一針一線,更不會讓群眾白白的付出勞動。就這麼說定了!」

...我呸!春桃可恥的臉紅了。雖然老夫老妻,但一個一本正經的人偶爾來這麼一下,一般人真扛不住。

「其實算起來,還是我虧啊。你動動嘴皮子,我還得帶傷『交貨』,我看出來了。我夫人治家有方,一點存量都不讓我留。可憐我這單手完成高難度技術動作——」

「你給我滾!沒人讓你勉強,晚上就搬到客廳去!」春桃惱羞成怒了,狠狠的照著自稱是精壯猛男結實的倒三角臀上用力踹過去。

跟兵油子耍牛虻,你丫還嫩點!

轉過天春桃真跟于海一起出海了,看著她們夫妻二人穿著正裝的樣子,路上遇到的同僚都讚道,這兩口子都到哪裡都跟風景線似得,般配。

于海面上不露聲色,心裡卻很得意。

他也是付出了勞動力的好吧,昨晚單手奮戰給人伺候明白了,要不她今天能這麼乖?

春桃要知道他如此齷齪的想法,說不定會一腳給他踹海裡,呸!

到了q市,按著規定的地點找到對方,真人比照片還要魁梧,竟然可以跟185的于海平視。

「泥們是我哈尼的同事對嗎?」

于海心說這股味是夠嗆鼻子的,老外喜歡噴香水,聞著真想打噴嚏。

「我們是蕭回暖的戰友,這次來是調查一下你說的情況。」

對方會說z國話,雖然腔調怪怪的,春桃覺得比她的腔調更怪的是這老外的長相,雖然老外輪廓都深,可這個...看著怎麼那麼彆扭?難道是身高太高的緣故?

人高馬大的洋女人看到于海眼睛一亮,伸著修長的手臂就要給他來個擁抱,春桃條件反射的擋在于海身前,結結實實的挨了個熊抱,感覺骨頭都要被捏碎了似得,擦,真有勁!

「哦!z國的女人都這麼迷你麼,真可愛!」熊抱完了還揉揉春桃的頭髮,給她早晨起來好不容易綰起來的頭髮弄的有些散。

你特麼真可恨!春桃一眼就討厭上了她。

「我叫jack,來,屋裡坐。」

這難道,不是個男人的名字?春桃和于海對視了一眼,他眼裡也滿是困惑。

好吧,國內不也有不少女孩叫男人名麼,丫頭還說如果她肚子裡的是女孩就叫銀蛋呢,據說被李狗蛋死命否決了。

開啥玩笑,淫...蛋?!真要是給女兒起這麼個歪名,孩子長大後不得恨死她?

于海跟春桃以談話的方式跟她聊了一會,對方很狡猾,只強調對蕭回暖的感情,對她是怎麼得到蕭回暖在部隊的消息閉口不談,最後還是于海威脅她,如果不坦白對蕭回暖來說不是脫軍裝那麼簡單,或許因為洩密上軍事法庭,對方這才交代了是跟蕭回暖妹妹得到的消息。

她來的目的也很明確,給蕭回暖鬧的離開部隊,沒有了身份的限制,倆人自然可以發展下去。

她顯然是沒有弄清楚,蕭家的背景,是不會允許跟外國人扯上關聯。

于海把情勢給她講清楚,繼續鬧下去對蕭回暖非常不好,蕭回暖不可能離開國內,就算他脫下軍裝,也不可能去國外生活,蕭家也不會接受有這樣背景的媳婦。

于海把事情利弊都給她講了,比較起善於攻心的政委,他說話更直接,完全沒有迴旋餘地,翻譯過來就一句話。

滾蛋吧,老外君。

春桃至始至終都沒插話,她一直盯著對方的臉看,越看後背越涼。腦子裡一個荒謬的想法正在成型...

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等跟于海出了門走挺遠了,于海才悠然開口。

「你想的是正確的。」

春桃小嘴變成o形,親,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想法的?

于海指指自己的頭,他只是懷疑了下,是這裡面的東西印證了他的看法的。

逐夢現在被于海吸收了,跟春桃和小海桃的關係差不多。也可以跟于海無聲的在精神世界裡交流。

小海桃死活不要逐夢住在他的小窩裡。春桃又沒地方安放它,只能讓于海試著看能不能吸收它。

「逐夢一眼就看出來了,我是覺得他的骨骼有些特殊。不太像女人,你也知道,跟喬雨那樣天賦異稟的中性身材的人不多。」

在島上的軍醫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躺槍了。

「他。他,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惡作劇?境外勢力搞破壞?」春桃還以為只是簡單的感情糾葛。現在看,對方是男人,還要扮成女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忍不住就要往陰謀詭計上想了。

但如果真是境外搞破壞。弄個女人過來,豈不是更容易?

于海也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在逐夢確定對方是男人之前。他主觀判斷對方可能是對蕭回暖有感情,但被蕭家內部別有用心的人利用著。

畢竟蕭回暖也不是普通人家。內部有些爭鬥很正常,如果蕭回暖脫軍裝,或許對其他人有好處,這個單純的老外就是被利用了。

于海認人自信有一套,他不覺得jack是個很有城府的人,人的眼睛是最不會隱瞞內心的真實想法了。

「具體的,等蕭回暖回來之後問他再說。」他決定先按兵不動,也不打算把今天打探到的事情報給郝艦長。

蕭回暖2天後回來了,他直接找到于海,倆人關門談了半天,等蕭回暖出來時,一切都解決了。

至於倆人究竟談了什麼,任憑春桃怎麼問,于海也只是簡單的說,蕭回暖自己勸走了jack,保證以後人不會來了,他對郝艦那也只是簡單的說是蕭回暖的大學同學的一場惡作劇,經查,並無境外勢力唆使。

這個結果讓郝艦長鬆了口氣,這樣是最好的,不傷筋動骨不得罪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讓郝艦長始料不及的,這事兒都過去了,蕭回暖還是被調走了。

他去了條件很艱苦的邊境特戰隊,這讓郝艦長扼腕痛惜,這事其實要是蕭回暖不肯走,上面也沒辦法,但他自己也決定走,郝艦長沒辦法了,只能放手讓人走。

離開的那天,太陽還沒出來,蕭回暖背著行李站在岸邊,等船準備離開,回頭看還處在晨光熹微的紅翡島,腦子裡迴盪著那人鏗鏘有力的話語。

你的事,我可以幫你壓下去,怎麼做你自己應該清楚。

從包裡掏出一個很大的盒子,裡面是幾罐星空糖,他低頭將盒子埋在沙子裡。

再起身,頭也不回的登船。

清楚啊,怎麼會不清楚。

離他弟弟遠遠的,就這麼簡單。

於家,于海並沒有開燈,站在尚處在半黑暗的校園裡聆聽汽笛的遠去。

小屋裡,還是一片黑暗,他的弟弟和兩個孩子還睡的香甜。

有的事情,但願是他想多了。

「今天不用上班,怎麼起的這麼早。」春桃打著哈欠出來,順手給于海批了件衣服。

蕭回暖的事處理的比較順利,上面給于海一個月的假,倆人打算先養傷,然後就下水尋寶升級系統。

「睡不著。」

「我怎麼覺得你有心事?你最近沒背著我鼓搗什麼貓膩吧?」春桃狐疑的看著他,于海今天的表情似乎很奇怪,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沒什麼,我只是想到...小淼年紀也不小了,該出去鍛煉鍛煉了,我聯繫了南邊的部隊,等下個月他就過去。」封閉式的管理好幾年,有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也該斷了。

「咦?怎麼往那麼南的地方去?」春桃不知道于海怎麼突然這麼說,家裡的關係都在北方,給孩子往南邊送是怎麼回事?

到現在為止,她還覺得于海只是給小淼找了個地方做個短期的體驗生活。

「鍛煉,多見識部隊文化,對他的未來有好處。」

「哦,那去多久?」春桃已經開始琢磨給弟弟帶什麼衣服了。

「4年。」

「哦,4年,那也——等會!怎麼那麼久?!」

「軍校代培生,學校待2年,部隊2年。」現在沒改革,他這個級別的有這樣的名額給到家屬,原以為永遠也用不著,現在看,有些事不能任其發展。

「不是,于海,這樣的事兒你怎麼不跟我商量下?我怎麼不知道你是這麼獨斷專行的人?小淼一個藝術生,你讓他去軍校?!還一去好幾年?!」春桃覺得睡一覺醒來太玄幻了,這都什麼跟什麼。

「我只有一個名額,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這事沒什麼可商量的,我先去部隊做個交接,他醒了你把錄取通知書給他,要是鬧,你讓他等我回來我跟他說。」

「到底因為什麼啊?于海,這些事你難道都不能給我商量一下嗎?」春桃真不想一起床就動這麼大的肝火。

「沒什麼可商量的,就憑咱家戶口本我是第一頁,我說的算,你,有意見保留!」

哎呀我擦,這傢伙是要嘩變啊!春桃看著頭也不回的于海暗自咬牙,看我不收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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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4-21 15:59:06 |只看該作者
番外:歡喜小冤家(上)

蕭點點的家駐守在遙遠的漠北,雖然不至於住蒙古包騎著駱駝到處走,但換乘好幾種交通工具踏著大雪歸家面對著一堆人嘴炮圍攻,著實是不太爽的感覺。

早些年被圍攻的理由多數都是,去體工隊不務正業,沒女孩樣,現在是去陸戰隊越來越野,今年又多了條,還不結婚生娃。

軍區大院那些剛剛退下來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是看著她長大的,無處發洩的餘熱都往她身上招呼了,還沒回家就聞到那股拉郎配的味兒,索性留在部隊裡做她快樂的女光棍。

尤其是到了紅翡島這樣的戰鬥部隊後,她不回家的理由就充裕了。

部隊對於她這樣有點熱血有點夢想又不太顧家的人來說,真是天堂一樣的地方。

不過天堂裡也有扎眼的人...

「哎呀!又掛綵了!讓我猜猜,這是第幾次被老闆娘推了——20次?21次?嘖嘖嘖嘖~」

喬雨豎著蘭花指,圍著蕭點點左轉右轉,她臉色發黑,妹的!

剛跟老闆娘過招,也不知道老闆娘最近吃了什麼玩意,越發的生猛,在她手底下能夠打平的概率越來越少了。

「喬雨啊,你好好給點點看看,我今兒手真是重了。」春桃很是愧疚,她最近被于海指點的實戰越來越厲害,配合著從悍匪系統搶的內功開始修,跟點點交手忘了控制勁兒了,給人家姑娘的手踢脫臼了。

「大驚小怪,就這點小破傷,我回去自己擦點藥——嗷嗚!娘娘腔你夭壽啦!」喬雨一個用力,她眼淚都要疼出來了。

「老闆娘,你下手也忒了,這個男人婆雖然腳丫臭點,好歹也是革命戰士,你至於下這麼狠的手麼。」喬雨笑嘻嘻的損著春桃。

「我今天真是沒控制住,抱歉哈!」春桃雙手合十。

「你才腳臭!」蕭點點氣的臉都漲紅了。

她個人衛生很好的。只是上次出海十多天,天天穿著膠鞋在海水裡趟過來趟過去的,難免有點味道,因為受傷下船就被抬過來。被這傢伙抓到了把柄,一吵架就拿這個說事。

「忘了是誰上次一脫鞋跟氨水裡跑過似得——啊!老闆娘,有人動手打人,你管不管!」喬雨躲開惱羞成怒的蕭氏鐵拳。

「不想挨揍就爬!」蕭點點的話讓春桃眨眨眼,頭也不回就往外走。還貼心的關上門。

裡面叮叮噹噹的,還伴隨著東西打翻的聲音。

「我靠!男人婆你真下狠手啊!損害公共財務你是要攤上事兒的!啊!我的消毒水啊,別摔!別打我英俊的臉!」

最是紛擾是人間,倆歡喜小冤家。

島上的精銳去別人的地盤跟別的集團軍演習,紅翡島這麼多年就沒有一次戰敗記錄,但今年踢到鐵板了。

對方換了先進的設備島上的隊伍又是客場地形不熟,加之島上今年放手培養新人,海神退出指揮,新的作戰團隊剛磨合出現了幾次失誤。

對前線不斷傳回來著被紅軍打的屁滾尿流的戰報,坐鎮指揮部看戲喝茶的海神很淡定。只淡淡的說了句,誰造下紅翡島第一次輸給紅軍的記錄,就全都一擼到底,然後還要在訓練場的單槓上阿魯巴到殘!

不要問海神大人是怎麼知道阿魯巴是個什麼鬼的,誰也不敢挑戰海神的權威,為了守候小弟or小妹?反正大家拼了!

時任2號指揮官的二蛋決定派人喬裝滲入到c市,瞭解下對方火力,原本是讓蕭點點和他假扮夫妻,但蕭點點已經是女隊的指揮了,如果倆指揮都上。萬一被擒住事兒就大了。

「誰跟我組隊滲入?」蕭點點此言一出,周圍一片寂靜,鳥悄的。

要麼望天,要麼低頭擦槍。氣氛異常詭異。

開玩笑,這一天一宿可都是要捆定行動的,扮夫妻啊!誰要跟男人婆同吃同住的,說不定還會被她當成沙包打!

「傷員在哪裡?」喬雨推門進來,突然感到好幾道賊亮賊亮的視線盯著自己...

十分鐘後...

「我不是你們部門的,為毛要我參戰?」喬雨不滿的看著挽著自己胳膊的女人。

「閉嘴!你以為老娘很想穿裙子嗎?」蕭點點不滿的拽拽自己身上的超短裙。這是神馬破道具!

喬雨心更揪,這裙子給她穿是真糟蹋了,真的不會被這種誇張的步伐給撕扯了嗎?話說,自己穿上都比她像女人好伐!

蕭點點的身高也不低,穿著彆扭的高跟鞋以及超短裙,走的一步一彆扭,看著一身休閒的喬雨就來氣,突然,她的視線對準路邊的公廁,眼睛發亮。

「喂,你要幹嘛!」

喬雨覺得一股非常不妙的趕腳...

「少囉嗦,進去!」

「不行!絕對不行!」

「再墨跡來人了啊,貽誤戰機,小心回去海神阿魯巴你到菊花殘!」

麻蛋...這真的是個女人嗎?喬雨被她半推著進了公廁,倆人在裡面悉悉索索了好半天,再出來時,帶著墨鏡穿著休閒的「男人」一臉愜意,畫著妝穿著高跟鞋的女人嫵媚妖嬈。

蕭點點愜意的叼著煙,一手插兜一手摟著某人的小蠻腰——嘖嘖,這手感,比自己的都細吧?

「擦,廁所裡畫口紅,你也真想的出來!」妝容精緻的喬雨一回想起那味兒還噁心呢。

「少囉嗦,前面就有崗哨,機靈點啊,敢露餡,阿魯巴!」蕭點點比了個造型,喬雨哼了聲,早晚有天要收拾她!

「你們兩個幹什麼的,前面演習封道了,請出示證件!」紅軍設置的哨卡發現了這對覺得很可疑。

普通的百姓過他們很少查,但這對男女走路的姿勢太像當過兵的,步伐過於整齊,少不了要問兩嘴。

蕭點點眼珠轉轉,終於想到身邊這壞蛋說自己腳臭的仇了,她壓低嗓子一抬手,照著喬雨的臉就是狠狠的一巴掌,這啪的一聲。清脆極了,震的樹上的鳥都飛了。

「特麼的你這個敗家娘們!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讓你跟老王在一起,你可到好。跟他跑到郊區來,我要是不一路跟蹤你們,你是不是就要給我帶綠帽子了!」

喬雨憋屈的捂著臉,你妹的男人婆,說好的台詞裡面哪有打臉這流程!

像是察覺到他不爽的眼神。蕭點點過癮的抬手,又論他一巴掌,「混蛋玩意!解放軍同志,你們說,這樣的不守婦道的女人,該打不?」

她操著一口地道的方言,聲音一壓低,聽起來還真像是男人。

「行了,你們夫妻之間的矛盾回家解決,作為男人。不要動手打人比較好」

「是,解放軍說的是,我這就帶我這個賤內回家好好教育,看什麼看,等著老王來救你麼,快點走!」蕭點點還想踹喬雨一腳,被解放軍攔住了,她嬉皮笑臉的遞煙,被拒絕後訕訕的推著喬雨順利過關。

等走遠了,喬雨終於爆發了。

「你夠了啊。左一下右一下打的很過癮是嗎?」

「劇情需要!」蕭點點覺得倍兒爽,過癮,痛快!

早就看娘娘腔不順眼了,哇卡卡!

「你怎麼會用男人的嗓子說話?」

剛剛那幾句。連他都騙過了。

「那算啥,我還會唱華陰老腔呢,你聽著啊,華陰老腔一聲吼啊,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

真是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吼的比爺們還爺們。

痛毆了喬雨的蕭點點心情倍兒好,接下來的任務偵查的極為順利。按著任務要求,她需要跟喬雨在市中心的酒店開個房住一宿,假扮夫妻麼。

喬雨還有點彆扭,他長這麼大還沒跟哪個女人在一屋睡過呢,蕭點點大大方方的進去,霸佔了大雙人床,只扔給他一床枕頭。

「喂,你不怕我佔你便宜?」這女人,也太沒有戒心了吧?

「你別逗了,你有那零部件?」蕭點點說完就後悔了,她大大咧咧慣了,平時什麼玩笑都敢開。

喬雨突然就撲過來,將她困在身下,柔軟的床墊子陷了下去,倆人離的如此的近,她突然發現自己一直覺得色瞇瞇的娘娘腔並不是渾身柔軟的小姑娘,他腿上的肌肉很硬,身上還有種挺好聞的味,像是某種草藥。

「你試試?」如此近距離,他身上有種男性的荷爾蒙撲鼻而來,刺激的某大齡女光棍產生了女性的化學反應,心裡的小鹿亂跳。

人這玩意,長時間打光棍,不光男的扛不住,女的也不行啊。

「你起來!」她嘗試推他,卻發現他並不像自己想像中的那麼身輕體柔易推倒,像座山似得穩穩不動。

喬雨本就是想跟她開個玩笑嚇唬她一下,結果把這丫頭往身下一壓,看她那紅撲撲的小臉蛋,突然有點別的想法。

這是種很危險的想法,倆人都倒吸一口氣,她甚至覺得好像有點啥玩意頂著自己了。

喬雨快速的起身,麻蛋,差點丟臉!

「以後長點心,男人比你想的要複雜!」他說完就進了浴室。

「複雜啥啊...」蕭點點心撲騰撲騰的,她剛剛那是怎麼了,竟然被個娘娘腔糊弄住了,話說,他隨身是不是帶匕首了,剛剛換衣服的時候可沒看到啊...

出來時,她已經睡著了,四仰八叉的睡相讓他搖搖頭,撿起被她踢在地上的被子給她蓋上。

「傻丫頭,也就睡著了能可愛點——嗷嗚!」

一隻腳精準無誤的踢他眼眶上,踢完心滿意足的翻身,還嘟囔幾句。

他收回剛剛的話,男人婆永遠不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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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4-21 15:59:18 |只看該作者
番外:歡喜小冤家(中)

蕭點點一夜無夢睡的香甜,醒來發現喬雨正用手紙擤鼻涕,眼眶還發黑。

「你瞅瞅你那點破體力,我爸經常對我說,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你果然陰氣太盛陽氣不足。」

一句話沒給喬雨噎死。

這個死男人婆,也不看看自己是為了誰凍成這樣的!

「傻了吧唧的看啥,趕緊脫!」

喬雨拽著自己的領子,警惕的看著她。

你想幹神馬!人家是正經好男銀!

「瞅什麼玩意,都拖著兩條大鼻涕了,還想穿短裙秀毛腿是嗎?」看在他睡地板感冒的份上,她大發慈悲決定把衣服換過來。

「你腿才有毛呢!」喬雨話音剛落,一條雪白流光的大腿就橫在他眼前,配合著略傲嬌的聲音。

「看,零毛孔,零瑕疵,多白!」

的確是挺白的...長期練武,腿格外的修長,而且特別的勻稱,這大概是她身上最好看的部位,喬雨真沒想到有人會大刺刺的脫掉外褲只穿著四角平內內用一種匪夷所思的造型在異性面前得瑟!

「喂,看傻眼了是不?白不白?有毛嗎?有嗎?!」她略帶得瑟的在他面前擺動了兩下,很雪白的部位,突然出現了點點紅暈。

像是皚皚白雪上的點點紅梅...

「我靠!你流你妹的鼻血啊!啊啊啊啊!趕緊給老娘擦乾淨!」

擦,男人婆,早晚要收拾你!喬雨憋了一肚子鳥氣,恨恨的念叨著男人婆的諸多惡行,以此來掩飾那條真的很白手感貌似也不錯的美腿帶給自己的衝擊...

大概是喬雨怨念太深。出了門,蕭點點就如願的的遭到了報應。

「老...叔?」隔壁房出來這個西裝革履人面獸心的傢伙,看著怎麼那麼像家裡最嘴碎的蕭老叔?

此人只比蕭點點大幾歲,在外地做生意,最大的特點就是嘴賤人損,號稱蕭家第一長舌,怎麼他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看著她的表情。就跟屎殼郎見了糞球,倆大眼珠子珵光瓦亮的!

「這位是——?」屎殼郎第一眼就看到自己拿號稱嫁不出去的萬年女光棍的蕭家鬼見愁小魔女身邊跟著的帥小伙了。

「你別誤會!這是戰友!我們一起執行任務呢!別瞎想啊!」

「叔叔好!」喬雨略尷尬的打招呼,這位叔叔的眼神真叫人惶恐啊。

「哦呵呵。好啊,小伙子家在什麼地方,做什麼工作,今年多大了。打算什麼時候去我家?」

要不是怕嚇壞對方,還想把蕭家嫁女兒的優渥條件都講講。大齡剩女便宜俗俗賣啦!

「老叔!你不准瞎得啵!我不跟你廢話了,反正我們比白開水還乾淨,你別回去瞎bb!走啦!」

蕭點點怕繼續糾纏解釋不清,拽著尷尬的喬雨就走了。

「有空來家坐坐啊!」對著背影老叔使勁喊。看見不著人影了,一個箭步竄進蕭點點剛剛出來的房。

「老子可是化學專業的,白開水就乾淨嗎。裡面含有多種微量元素,誰知道你倆咋回事...」

靈敏的鼻子就跟獵犬似得在空中使勁的嗅。一雙眼來回的巡視。

屋裡就一張雙人床,枕頭被褥如此的凌亂——等會,那是啥?!

血、漬!!!

小叔叔獸血沸騰,伸手唰唰就把床單撕了,這叫神馬,證據!

「先生,您...」進來收房的服務員被嚇了一大跳。

此人面帶淫笑手裡破壞著公共財產,看著就不像好人!完了,她會不會被滅口?

「小姑娘,這個,給你,算我賠給你的!」『證物』就這樣大刺刺的踹兜裡,抽張大票就塞人手裡。

撒著歡的往出跑,邊跑邊抽大哥大給望眼欲穿的大哥打電話。

「大哥!有敵情啊!咱家點點把一個小男生給霍霍了,讓我在酒店堵了個正著——可靠嗎?當然了!證據我都拿下來了!哈哈哈哈,這下看她還拿什麼借口躲!」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緋聞主角的蕭點點,順利的完成了偵查任務,給藍軍傳回了可靠的情報,特戰隊員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了斬首行動,給紅翡島挽回了面子,也避免了集體阿魯巴的刑罰。

剛演習完,蕭點點就接到家裡的急電,說是家中太座病了。

掐指一算,也一年多沒回家了,趕緊跟上面請了假,于海也痛快,一口氣給她批了一年的休假,2個月!

為啥這麼痛快呢,因為自家凶殘娘們這幾個月給人家打的太那啥了,于副艦長也有點於心不忍,索性給開了綠燈,島上的女子組教練就這樣得以有兩個月的清閒。

坐火車,換汽車,換了汽車坐馬車,晃悠了一天終於到了家,那個駐守在荒漠雪原裡的軍區大院。

結果發現,據說已經病的太座正穿著小棉襖坐在火爐邊,啃著西瓜吃的豪放——早晚溫差大,捧著火爐吃西瓜不算啥稀罕事。

「你不是病著呢?」

只見太座不慌不忙的舉起手指,很認真的解釋。

「甲溝炎,可疼了...」

上當了!意識到這點的蕭點點扭頭就想撤,從太座眼裡那狡詐的眼神,她已經意識到自己掉入了龍潭虎穴!

「關門!放小白!」

太座一聲令下,大門光當一下被反鎖上了,名叫小白的小叔叔手持證物噙著一臉淫笑,哦,不,是正義的笑從裡屋出來。

「小叔,你拎著塊抹布幹什麼,公司倒閉了要當服務員?我們家可不收你這麼能吃的保姆!」

「少貧嘴!人證物證都在這兒,限你三天之內把跟你通姦的男的交出來!」

「大嫂,這詞不能這麼用!」小白提示道。

似乎這樣說自己親閨女的確不太妥當,但家風彪悍的蕭母似乎也找不到什麼更好的形容詞了。

看蕭母這樣,就知道蕭點點這性子隨誰。

「你倆應該剛更年期吧。怎麼這麼快就進入老年癡呆了,怎麼你們說的我都聽不懂?」

蕭點點完全莫名其妙。

「那天,在酒店我遇到了你...」

「然後你巴拉巴拉...」

蕭母友好的補充,倆人一唱一和的,配合上這副你還有啥話說的嘴臉,時不時還揚揚手裡的「證物」,大有一副交姦夫不殺的嘴臉。

蕭點點聽完哭笑不得。這都哪跟哪。她怎麼能跟娘娘腔是一對!

「你倆想太多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那天是執行任務。然後我...」

巴拉巴拉的解釋完,蕭太座傻眼了。

說好的,帶給女婿好過年呢?

再看自己這個沒心沒肺的傻丫頭,一副不著急不著慌的樣。蕭太座一咬牙。

還好她早有備案!從邊上抄起一疊信封摔蕭點點臉上。

「從這裡面給我挑一個,相親!」

又來了!每次回來都是這一套把戲。膩不膩!蕭點點翻了個白眼,看看緊閉的大門,轉身就上樓了。

這是二層小樓,大門被鎖上了。她從自己房間往外翻唄,反正每年都是這麼跑路的。

與其被七大姑八大姨逼婚,還不如回部隊做她快樂女光棍來的爽快。

「大嫂。她——」小白知道這丫頭又想跑,只見蕭太座淡定的搖搖手指頭。

早有防範!

只聽外面傳來一聲慘叫。「苗翠花,你心怎麼那麼狠!竟然給親閨女挖陷阱!」

「人不狠吃涼粉!你那什麼特種部隊,輕易的就被老娘逮到了,擇日不如撞日,外面的警衛連給我聽著,壓著這個學藝不精的不孝女去鎮上,現在開始就相親!」

「擦!竟然有人給自己親閨女挖坑的!苗翠花,你太凶殘了,靠,你們別拽我!」

小白聽得外面人聲嘈雜,不禁對大嫂豎起大拇指,還是嫂子牛,知道三兩個人鎮不住這丫頭,出動一個警衛連。

就這樣蕭點點開始了悲催的相親之旅,好不容得到的2個月假期,就在家裡彪悍的太座各種陰謀陽謀明爭暗鬥的安排下,不斷的相親。

相親是非常奇妙的事,因為它總能讓你發現這世界上原來有這麼多的奇葩。

蕭點點以每天1.5人的頻率相親,為什麼說1.5呢?

因為總有那麼一個半個不像人的,比如眼前這個號稱28事業有成男,她乍一看差點叫叔叔,長的也忒著急了。

她年紀也不小了,知道家裡為她的個人問題沒少操心,對婚姻這玩意她也不排斥,只是一直沒遇到合適的人,家裡的長輩對這事太上心,她也就半推半就的過來看看。

太座有白頭髮了,這是她無意中看到的。

可是,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該就一時心軟,為了滿足自家更年期的太座的催婚小心願什麼人都相,眼前這位,不但人醜,心更是扭曲,她覺得自己的忍耐就要用完了。

「...小蕭你是在部隊的吧?我是這樣認為的,結婚後,你必須要轉業,部隊就不是女人該待的地方...」

滔滔不絕ing。

蕭點點握緊拳頭,結婚?轉業?這都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兒,她就走了個神兒,怎麼話題就崩壞到如此地步?

「為什麼我說部隊不適合女人待呢?我是個醫生啊,你知道醫生現在的待遇不錯,養家餬口是沒問題的,哦,重點不是這個,我為什麼說部隊不適合女人待呢——」

擦,墨跡死人了!一句話重複三遍了三遍啊!同樣是醫生,娘娘腔從來不墨跡,有話直說,痛快的很——咦,什麼奇怪的東西亂入了?

「有個笑話是這麼說的,有個光棍軍人去徵婚,然後大家就問啦,說你們部隊那麼多女兵,你怎麼不內部消化?他說啊,女兵不少,可是首長更多,哈哈哈哈!」

蕭點點額頭青筋跳了幾下,麻蛋,很好笑是嗎?這樣糟蹋拋頭顱灑熱血的軍人,覺得很可樂是嗎?

男人笑了一會發現蕭點點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還很納悶如此好笑的笑話為啥沒引起對方共鳴,還想補充幾句,卻看到她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個面容俊秀的男人,還穿著一身軍裝?

「這位先生,我看你笑聲猥瑣聲音虛弱,骨骼清奇,必然是腎虛之症,如放任不理,必將耳鳴耳聾、發脫枯槁、齒搖稀疏、腰背酸痛、性機能失常夢遺、陽痿、滑精,最終導致男子不育!」

這聲音怎麼那麼耳熟?蕭點點回頭,喬雨笑瞇瞇的做著科普,手也很自然的搭在她的肩上。

偶爾任務時也會勾肩搭背,但這會當著相親對像這樣,感覺有些怪,從他手搭著的地方泛起一點燥熱,臉也點燙——話說,他是怎麼出現的?

「你是誰!」發現自己已經準備「結婚」的相親對像被陌生人這樣親近的摟著,醫生男很是不爽。

喬雨露出一口白牙,「我?我不就是你嘴裡人數很多的『首長』之一嘍!看什麼看!這女兵早就被我內定了,你丫還不回家整點金貴腎氣丸補腎去,再晚了不育不孕,國醫聖手都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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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4-21 15:59:31 |只看該作者
第507章  商場奇遇

春桃很難接受自己貼心的老公突然就變成了不顧他人感受的老頑固。

這種自己當兵就恨不得把全家人——包括貓狗都送過去當軍犬軍貓的情節,她以為只在電視劇裡才會出現,于海怎麼看也不是那種人。

錄取通知書?

春桃伸手想撕了,細看,呦呵,還是個複印件?

好你個于大尾巴狼,這是防著她呢?

她才不告訴小淼,要告訴他回來自己告訴,麻蛋,原本還打算著今天領全家出海釣魚玩,不去了,心情不爽!

帶著氣做好了早餐,留了個字條,帶著小錢包款款的就出島了,她要找自己的閨蜜們shopping去!

天色尚早,她一路飛飆到安姐家也不過剛天亮,龍憲章已經穿戴整齊準備上班,一推門看到門口一身殺氣的春桃,默默的側身放她進去,等春桃進屋了,他掏出大哥大默默的給于海發了個傳呼。

于海剛從部隊出來,就看到他發來的信息,歎了口氣,就知道她會生氣。

這件事,他真不知道該如何的跟她解釋。

他也只是個猜測,並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

走到海邊,站在已經空了的自家摩托艇位置前看著遠方的水天一色,作為一家之主,保護自己的每一個家人是他的責任,沒什麼可說的。

有些事,就應該在萌芽階段就掐死在搖籃當中,既然事情要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那為什麼不切斷它?

至於媳婦那邊...于海覺得有點棘手,她不知道要跟自己鬧多久,但是他有預感。要跟她說了,她鬧的會更厲害。

娶春桃就像盒子裡的巧克力糖,下一刻她的反應是什麼誰也不會知道,像是一顆永遠不滅火的小炮仗,時不時就得爆一回。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轉身準備回家,至於那個逃家的小娘們。就讓她在外面玩一天。下午要還不回來他再去抓她回來。

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于海彎下身挖了兩下,一個很漂亮的盒子出現在眼前。打開,是幾罐糖。

這個...他好像看小淼包裡經常裝著,怎麼會——?

一秒鐘後,精明神武的于海同志作了他人生最那啥的一個錯誤判斷。

肯定是家裡的倆小崽子調皮藏到這的。倆小崽子最近特迷遊戲棋,就是擲骰子爬格子的那種。這是棋盤玩的不過癮,開發了個真人版的?

恩,一定是這樣沒錯的。

這可不行,一會天亮了部隊要來這邊做野外拉練。肯定會被踩壞,順手帶回去吧。

蕭回暖之所以把糖埋下不送出去,就是要斷了小淼這份心思。偏偏有個聰明人繞了一大圈又給挖回來...

所以說,人不要太聰明。物極必反...

當小淼起床後興致勃勃的準備找蕭回暖卻得知他已經走了,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卻發現擺在茶几上的糖罐和錄取通知書,以及沙發上大哥面無表情的臉——

小淼心忽悠下,想從大哥的神情當中揣測到一點點的信息...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家裡有個去軍校的名額,你過幾天過去。」于海很少用這樣直接通知的口氣對自己的家人說話,他通常都是比較溫和的商量。

「為什麼?我在文工團也沒耽誤了學業。」小淼的視線一直沒離開糖罐。

難道他的離開,跟大哥有關?

「我一直很尊重你的選擇,但作為你的大哥,當你人生有偏差的時候,我有責任幫你糾正過來。」于海並不想把話說的太直白,他也不太確定自己小弟有那個意思。

就這樣用話敲打他一下,觀察他的反應。

「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任何事。所以軍校我不會去。我還要堅持自己的藝術理想,可是大哥,在你認同我能力之前,我也絕不做違背你意願的事兒。」

孩子長大了。

于海跟他對視了幾秒。

「希望你記住你的承諾。」

也不是非得要他去,只是想一南一北的給人隔開,聽小淼如此義正言辭,又覺得或許可以信任他一次。

小淼一開始是摸不透于海的心思,可見著他把糖給自己了,再結合前些天兄弟倆的談話,他說在自己沒有足夠的實力證明自己前,是不能夠承擔起那份責任的吧?

于海如果知道他隨手撿回點東西就讓小孩往如此崩壞的地方想,還默默的豎立了小目標,必然捶胸頓足懊惱不已。

誰特麼讓你那麼想那麼想那麼想了!!!

之所以放他一馬,一來是覺得按著小淼的性格,如果要真是有了不該有的想法,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二來,他調查到一些關於蕭回暖的事兒。

小淼是個小孩,蕭回暖卻是深諳人性的成年人,這次來鬧事的老外跟他當年在留學的時候的確是有點事兒,這是他親口對于海說的,只是既然選擇了海洋藍,就要忠於自己的信仰,早就斷了。

小淼會跟他走的比較近,于海自認他作為大哥是有責任的,他工作太忙,跟小淼溝通的機會少,小淼放假這幾天都是蕭回暖給他做飯,他才知道小淼在他和春桃離開的這幾天得了很嚴重的胃腸感冒,是蕭回暖帶著他輸液照顧他起居,而蕭回暖的前任過來鬧事,小淼也是知道的,蕭回暖大概也覺得不好,自動調離了,或許倆人現在都沒往那方面去想,但蕭回暖肯定是不想破壞他在小孩心裡完美大哥哥的形象。

有些事兒沒開始就放棄,這就是青春。

對小淼,于海選擇了釜底抽薪,他覺得這事兒就應該翻頁了,然而,並沒有...

「這個王八犢子!他竟然跟我說他是戶口本第一頁!」春桃使勁的拍了下桌子。桌子上的茶水被她拍的顫抖了下。

安姐默默的給她遞上一碗龜苓膏。

「火氣忒大,來,消消火。」

「姐,你說我是不是人老珠黃了,魅力喪失以至於說話都沒地位了?」

「你要是都人老珠黃了,我豈不是要找棵歪脖樹吊死?」安姐掐了下春桃的臉蛋,都快嫩出水的人哪裡有資格說這個。

「那那廝怎麼就揭竿起義了?」春桃一拍腦子。她明白了!

「他必然是睡夠老娘了。新鮮勁兒都沒了,對我也敢這麼肆無忌憚了!」

安姐默默的給肚子蓋了層薄被,「非禮勿聽。」

肚子裡還有娃呢。胎教何在!

「你看看你,于海那麼管你都管不住你這嘴,啥都敢說!」

「這事兒你說怨我嗎?就該治治這個霸權主義!」春桃學于海早晨的樣子,背著手冷著臉沉聲說戶口本第一頁的那事。

「我跟你說。就是部隊的關係弄不出來,要不我非得把戶口本第一頁改成我名字。不但第一頁改成我的,後面的三連大帶小都改成跟我姓,我改他一戶口本!我讓他得瑟!」

安姐聽的特想笑,這兩口子置氣怎麼跟說相聲似得。

「以色事人者。能得幾時好,你確定于海相中你的只是你的皮相?」

春桃狠狠的挖了勺龜苓膏,沒反駁。

想當年。那廝能對一臉紅血絲的村姑形象的自己癡迷成那樣,說明丫也不是注重外表的人。

「你啊。就是于海平時太讓著你了,以至於他稍微正常一點你就受不了跑出來,過日子都跟你這樣沒事就離家出走,這家還要不要了?」

「我也沒離家出走,就是心情不好出來走走,走啊,咱姐倆今兒吃喝玩樂一條龍,不把錢花光不回去!」

春桃拍拍自己鼓鼓囊囊的小錢包,衝她飛了個眼,安姐默默的打開數數,500塊的巨款,好大方的土大款桃啊!

來的時候是氣勢洶洶的,結果東西一買上,啥氣都拋到腦後去了,春桃不知不覺就發現買的多數都是家裡那幾口子的東西,她自己倒是沒買什麼,女人結了婚都是一個德行,雷聲大雨點小,有什麼都先想著家裡。

安姐陪她逛了一會兩條腿累的發麻,她帶這個孩子比較辛苦,腿有些浮腫,春桃看她累就讓她坐在商場的休息椅上,她去給倆孩子買內.衣,小孩子長的太快。

剛走了兩步,她就聽到後面有人喊救命,還有人大喊人都躲開。

回頭就看到一個胳膊冒血的人跑在前面,後面跟著一條巨大的藏獒,脖子上的鏈子斷了,看來是突然失控咬了人,藏獒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邊跑邊喊著讓其他人躲開。

商場裡其他人尖叫著四處跑,那藏獒追著胳膊冒血的人不放,場面一度混亂,春桃看那人往安姐那方向跑了,趕緊往安姐所在的椅子那沖,孕婦可不能受驚嚇,還沒等她衝過去,一道身影比她更快,一個空翻過去,一手按著藏獒的頭。

「坐下!」

隨著她威嚴的訓斥聲,那藏獒竟乖乖的坐下了,女人一把就拽著藏獒的鏈子,交給後面追過來的男人。

「這狗怎麼不好好看著?」制止住藏獒的女人清脆道,狗主人連連說是,被狗咬一口的那個倒霉蛋嚇癱在地上了。

這玩意真兇,他要是跑慢點說不定就被咬死了。

「這傢伙是狗販子,翻到我院子裡想偷狗,我家老魚正在發.情,情緒暴躁了點,抱歉啊...」狗主人一個勁兒的道歉。

春桃跑過來看安姐,「姐,你沒事吧?」

狗衝進商場,距離安姐還有段距離,安姐雖然有些害怕,但並未動胎氣,春桃確定了她沒事之後,這才過去想討個說法。

這會狗被控制住了,周圍的人還不太敢靠近,離著遠遠的看著,制止狗的那個女人是背對著春桃的,還在對狗主人說教,春桃突然覺得她的聲音很耳熟。

「花花,你幹什麼呢?」

「哥!」

春桃一驚,順著聲音往樓上看,王二牛就在二樓的樓梯上招手,他邊上還有兩個穿著黑風衣帶著墨鏡的男人。

春桃快步上前,一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女人回頭,帶些疑惑的看春桃。

「有事?」

「花花!!」真的是她!春桃大吃一驚。

這個給她和于海造成了很大麻煩的女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q市?前段時間于海可是用了好幾個蛙人小分隊找她,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突然就出現在q市?

「我認識你嗎?」花花疑惑的看著春桃,覺得這個漂亮的女人有點眼熟。

「我是春桃,你不記得我了?」春桃扣著她,心裡暗下決心要帶她回去。

很奇怪,悍匪系統的兩個宿主就在她這麼近的地方,她的小海桃竟然一點沒知覺?什麼情況?

如果說悍匪系統已經不在了,那花花哪裡來的力量一手就制止住發狂的藏獒?

「我頭受傷了,我哥的老闆帶我們進城看病,好多人啊事兒啊,我都不記得了,你是不是我哥的朋友?」

哥?春桃一驚,王二牛不是她對象嗎?什麼時候變成哥了?

「你跟我走,我——」

春桃話音未落,那只剛被制服的藏獒突然狂叫,奮力的掙脫主人的繩索,長著大嘴嗷嗷的發狂。

「老魚!老魚!你怎麼了!」

「嗷嗷!!」發了狂的藏獒開始拚命的攻擊主人的所有人,春桃怕它衝過去傷安姐,也顧不上扣著花花,搶過嚇的哆嗦的保安手裡的棍子,用力的甩出去,正好砸到狗身上,又從邊上的櫃檯裡抄起一個鐵製的小凳子,飛奔向藏獒,藏獒也不甘示弱的撲向春桃,春桃踩著櫃檯凌空跳起,翩翩的落在藏獒身上,拽著它的頭,一手用力的把鐵板凳扣它頭上,不大不小,剛好夠限制它亂咬,春桃跳下來,用力的踹了扣著板凳的狗頭一腳,狗嗷嗚一聲,倒下起不來了。

一腳踹倒藏獒,並不是因為春桃多神力,而是這頭叫老魚的藏獒,受了槍傷,就在肚子上,所以它才會疼的發狂攻擊人。

等春桃制服了它再轉身,花花已經不見蹤跡...

胡亂的商場裡,只剩下藏獒的主人一聲聲深情的呼喚,老魚,你腫麼了!

春桃再看,茫茫人海,哪裡還見得花花和王二牛以及跟著王二牛的黑衣人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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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4-21 15:59:45 |只看該作者
第508章  與夫人同享受

于海還在琢磨應該用怎樣的姿態去接自己離家出走的媳婦比較有「戶口本第一頁」的范兒時,那邊傳來的消息讓他差點嚇掉魂。

在商場裡,被失控的藏獒襲擊?!

這概率會不會太低了,怎麼什麼奇葩的事兒都能讓她遇到?

雖然電話那頭著重表揚了春桃如何大發雌威收拾失控的藏獒救百十人於獒口,于海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媳婦能夠駕馭凶悍的海獸,可不代表陸地上的猛獸她也能收復,萬一被啃個小口子什麼的就麻煩了,一路狂奔過去,到了就看到春桃滿不在乎的坐在安姐家的客廳裡盤腿盤點贈品——商場給的見義勇為獎勵,有小孩子的衣服玩具也有些日用百貨。

看到他衝進來,春桃條件發射的把東西都嘩啦到自己身後,一臉警惕。

她可沒忘這傢伙是多那啥,就恨不得把不拿群眾一針一線都刻在臉上。

「這可不是我自己要的啊,是商場的主管哭著喊著求著我拿的,不信你問姐——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一下按在沙發上,標準的沙發咚,看的邊上的安姐臉一紅,起身假借倒水躲開。

這倆人可真叫人臉紅,連邊上有人都顧不上。

檢查完外表發現沒受傷,于海還是不放心。

「衣服脫了!」

春桃臉騰下紅了,偷摸往廚房看,安姐在裡面蘑菇著不肯出來,這玩意也不利於胎教啊。

「你幹啥啊,這麼一會就忍不住是嗎,回家再——」

「想什麼呢。我是看你被咬著沒,有沒有挨撓?」于海敲她頭一下。

春桃滿不在乎的揮揮手,「就那小崽子,我隨隨便便的扣個板凳在它嘴上就老實了,都說藏獒多兇猛,我看也不盡然,那玩意智商低的只認識給它餵食的。還不如養條二哈來的痛快。話說,咱家什麼時候養條哈士奇唄?」

家裡的寵物現在就剩下希米了,風吟被韓三拿走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貧嘴!」于海瞪她一眼。手伸到她衣服裡摸索,春桃嘿嘿的把他帶著涼氣的大手往上挪幾分,挪到自己軟嘟嘟白嫩嫩的小饅頭上。

「手感好不好?」

「光當!」

安姐算計著外面差不多了,端著杯子出來。聽到某桃如此臭不要face的話,手一哆嗦。骨瓷小茶杯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不要這樣刺激孕婦啊...

確定了藏獒沒有對自己頑皮的媳婦造成傷害後,于海把春桃打包帶走,順便也帶走了她見義勇為得來的一堆東西。

「這麼多年姐做的好人好事多了去了,今兒可算是見著回頭貨了!這堆東西怎麼也比錦旗來的實惠吧。」春桃還挺容易知足。上了自家的摩托艇還不忘摟著大袋子跟他得瑟。

等他一開船,她突然又想起來了。

「我不要跟你說話,我還在跟你生氣。」

話都說了一路了。才想起來倆人還在冷戰。

她要是不說這個,于海還不生氣。一說他火也供起來,油門一加,一個快速滑行,飛馳在海面上,她賭氣的不去摟他腰,于海眼睛微瞇,突然來了個急轉彎,挺一個顛簸,她直接被甩的向前,倆中杯饅頭直接親上他硬邦邦的後背。

得逞的他吹了個小口哨,這才滿足的把速度放緩,很快他就察覺到肩膀被兩排小狗牙狠狠的啃上,就算是鐵骨鋼筋也會覺得疼,他跟她賭氣就不喊出來,春桃氣的咬的更使勁,咯的牙都疼了才鬆開,被咬的難受,咬人的也不好受。

「屬狗的吧?看回家不跟你算賬的!」要不是她跟自己置氣,耍小孩子性子跑出去,怎麼會遇到這麼嚇人的事兒。

于海一想到她跟藏獒打起來的畫面就後怕。

藏獒的智商在犬類裡面算是倒數的,身上也被加了很多神話的光環,比如擁有來自喜瑪拉雅的古鬣犬後代這類毫無根據的身世之說,再有就是能跟虎豹交戰這樣的不實言論,平均咬合力只有300kg的藏獒更是沒辦法跟咬合力高達700kg的狼相比,且智商極低,難以馴養,要不軍犬怎麼從來不用藏獒呢。

但再怎麼說,這也是種比較凶殘且智商低的犬種,春桃這種體重不到90斤的女人單獨pk,那畫面還是很揪心的,於是于海把他無處宣洩的揪心變成了憤怒。

他的憤怒讓春桃更不爽了,老娘在外面差點讓瘋狗咬,你不安慰也就算了,還敢甩臉子?

于海正專心駕駛,突然就聽身後她嬌弱的聲音說道,「我...難...受!」

一個剎車停下,他心急的轉身,「哪裡——!」

「噗通!」

好大的水聲,伴隨著於副艦長英勇落水,春桃得意的叉腰仰天笑。

「哈哈哈,我現在不難受了!」

「陳、春、桃!!」他用力的抹去臉上的水,怒火幾乎要把身邊的海水點沸。

「打不著打不著,啦啦啦啦!」春桃對他做了個鬼臉,得意的轉身想把摩托艇開走。

惹老娘生氣,絕不慣著你,這距離島上還有那麼遠,有本事你丫游泳回去!

不遠處,有帶著島上標誌的軍艇正往這邊開過來,是例行巡邏的,春桃想著某高高在上的兵痞在自己手下面狼狽的一身水,怎一個爽快了得!

于海看這個沒良心的小娘們給他踹下來後想畏罪潛逃,恨的牙癢。

女人就是不能寵,看見沒,得寸進尺!

「箱形水母!」他的聲音不大,甚至說是微弱,春桃聞言忙剎車,此時倆人各自帶的系統智能,小海桃和逐夢。在各自的腦中同時比了個相同的造型。

手握成拳,拇指向下的擺動倆下。

翻譯過來就是,我們鄙視你!

這也太沒創意了,剛剛桃媽就是這麼騙他的,他竟然改良一下來了個2.0版本反過來糊弄桃媽,稍微有點智商的都不會上當——咦?

春桃,上當了。

好吧。陷入感情當中的人。智商都不怎麼高。

春桃一回頭的功夫,就被某人拽著胳膊拎海裡去了。

他露出雪白的牙齒微微一笑,「水裡如此清涼。怎麼可以不跟夫人共同享受!」

麻蛋!狡詐!春桃氣的輪著拳頭就要揍他,他不慌不忙的躲開,修長的腿在水裡換了個方向纏上她,微一用力。倆人的下,半身就纏在一起了。緊緊相貼。

春桃氣的臉都紅了,太無恥了,揮著拳頭要跟他玩命,可她那身的功夫有一半都是出自他的指點。哪裡是他的對手,他一邊輕鬆的躲著,腰一個用力。她啊了一聲,臉紅的不要不要的。

「于海。你真不無恥!」

「拜你所賜!」

「我跟你拼了!」春桃倆拳頭都被他牽制住,氣的也顧不上章法了,直接用頭撞,結果撞他下巴上了,兩敗俱傷,眼淚都要疼的掉下來了。

于海下巴發麻,正這麼會工夫,島上的船過來了。

「副艦長,需要支援嗎?」離著老遠就看到島上最具識別性的摩托艇,離近了看島上的段子手夫妻都泡在水裡,一副糾糾纏纏的樣子,到島外出任務的士兵忍不住停下問道。

「不需要,我們在進行水中格鬥訓練,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跟他道貌岸然的話不符的,是水下倆人緊纏一起的腿,春桃的臉紅的都要著了,越是要掙脫他纏的越緊,拓麼的,再這麼纏,河蟹可要來夾死你家於老二了!

「是!」士兵不敢多看,更不敢多問,開著船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當然,對海神大人的敬仰更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看到沒,就算休班當中,也不忘拽上自己的夫人進行加強訓練,怎一個敬業了得!

「副艦長簡直太男人了,我崇拜他。」士兵一是新兵,對待傳說中的人物還是很敬仰的。

「是啊,老闆娘肯定也特崇拜他,臉都紅了。」士兵二也是一臉嚮往。

只有老兵三默默的望天,一則想著新兵蛋子真好騙,二麼...

秀恩愛死得快!

快艇走遠了,春桃氣鼓鼓的爬上快艇,脫下身上的薄外套開始擰水,于海也跟著爬上來,從後備箱裡掏出乾衣服,還沒等動作,她一把搶過來扔水裡,得意的看著他。

于海嘴角抽搐兩下,「那是給你穿的...」

春桃被雷劈了,傻了吧唧的坐在那,看著水裡的衣服,腦子裡飄過幾個大字。

我是傻叉...

「行了,鬧夠了吧,氣也出了,消停的吧!」于海本來也有氣,看她傻的可愛的表情又樂了,還好他多備了一件,拿出來放手裡。「別扔了啊,再扔就沒有了。」

春桃傲嬌的仰頭,像個驕傲的小公舉,任由他把乾衣服套她身上。

打了一場,倆人心裡的那點火都消了,等到了岸上,春桃看四下沒人,他正在停摩托艇,她從褲兜裡掏出一個東西放他面前,于海看是個條狀物,以為是糖差點張嘴。

還好沒吃,要不牙非得崩掉。

「子彈頭?哪裡來的?」

他一眼就看出來,這玩意不是部隊的,常年接觸槍,對這玩意並不陌生。

「從藏獒肚子邊上撿到的。」

于海立刻想到這裡面肯定有事情,臉色也嚴肅起來。

「回家說。」

到了家,三個孩子不知道哪裡去了,春桃把門反鎖上,于海端詳著彈頭,不是國內的。

根據這個型號和彈道分析,很像是外籍海匪用的槍。

「當時什麼情況?」

「那藏獒發瘋似得衝過來,有個女的衝過來,一掌就制服了藏獒,你猜那人是誰?」

「陳玉倫回來了?」在于海的印象裡,能一掌就把藏獒制服的,除了自己媳婦,也就是怪力女陳玉倫了,就連島上身經百戰的陸戰女兵都做不到。

「花花,我清晰的看到她的臉,就是她,還有王二牛和幾個黑衣人,我剛要扣住她,那藏獒再次發瘋撲過來,趁著我跟藏獒打鬥的功夫,這些人都沒了,我懷疑他們是打中了狗肚子讓狗發瘋,趁機逃脫。」

「這麼重要的情報,怎麼剛剛不告訴我?!」

倆人竟然還在海上調情了那麼久!

就這種不疼不癢的打鬥,在于海眼裡都是自己媳婦變相的跟自己炫恩愛,屬於調那啥情的範疇。

「告訴你也沒用,你追不到他們,我剛剛已經找了一圈了,那些人來去很快,我懷疑是有人在後面接應她們,花花好像失憶了,她想不起來我是誰,而且更奇怪的是,小海桃竟然沒有發現有其他系統在附近。」

春桃的話引來于海的沉思,他想了下,很快就想通了,心裡也一暖。

她肯定是怕自己去尋找那些人遇到危險,所以故意拖著回家才說吧。

不靠著大海,又是在鬧事,對方好幾個人,他又沒有熱兵器。

春桃其實有時候,心也挺細的。

這麼一想,被她撞疼的下巴咬傷的肩膀,都往出滲透帶著暴力色彩的小桃心。

「你幹啥那麼看著我,沒見過麼...」春桃被他識破了心思有些赧然,他拽過她狠狠的親了口,把最愛的櫻桃小嘴染成了漂亮的枚紅色,這才心滿意足的分析情況。

「你確定小海桃沒感覺到悍匪系統?而花花又一掌制服了藏獒?」

春桃點頭,于海從炕洞裡抽出他經常做戰鬥計劃的小白板,用粉筆在上面唰唰的寫著已知的信息。

不報警的海洋系統,能一掌按下藏獒的花花,黑衣人,還有王二牛和花花的關係。

這些關鍵詞被放在一起,于海看了好半天,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推測,他用箭頭把他想到的一些事情關聯給春桃看。

「她能一巴掌按下藏獒,依照她原來的性格,以及她的出身,如果沒有悍匪系統的幫助這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說悍匪系統還在,或者說悍匪系統殘存的力量還在,至於小海桃為什麼不通知你,很有可能是悍匪系統被什麼突然的因素影響,功能失調,類似於,咱們的海洋系統暫時失控的那個狀態,我認為,悍匪系統的力量肯定有部分殘留給它的宿主們,但是它本身的智能卻是被封閉的。」

他井井有條的給春桃分析。

「你怎麼那麼肯定?或許這是悍匪系統在調整生息,故意關閉不讓我們找到?」

「不可能,它必然是出了故障。」于海放下粉筆,一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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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4-21 16:00:00 |只看該作者
第509章  我們尋寶去

一個不顧自身規則限制,寧願耗費寶貴能量也要跟對手同歸於盡的系統,它如果有自主意識,春桃就在眼前還不靠著海洋,它會就這樣放春桃走?

絕不。

所以于海大膽判定,要麼是故障了,要麼是能量耗盡衰竭了,而花花的異常,跟悍匪系統的故障不無關係。

「那我們現在要不要去找她們?」春桃倒是覺得如果一直保持著這樣的關係,只要悍匪系統一直不出來,井水不犯河水也沒關係。

「找是要找的,不過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這個。」于海把春桃撿回來的子彈頭拿到手裡,解釋給她。

「你看這個子彈,有些像外籍海匪的,估計咱們的資料庫裡不會記載,下次韓三回來,你讓她動用國際刑警的資料庫看看,有沒有彈道的相關記載,不過我估計這也很難找到對方。」

如果只是花花和王二牛,于海並不擔心,沒有了悍匪系統,他們就是普通人,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關鍵就是黑衣人的身份是什麼。

春桃明白于海說的每個槍打出去的彈道都是獨一無二的,當子彈穿過槍管時,膛線和凹槽中的微小瑕疵都會在彈頭上產生與凹槽相平行的刮痕,對所有這些痕跡進行仔細檢驗,能判斷使用的槍械。

不過想憑藉著這個線索確定他們的身份也不是輕鬆的事。如果是外籍海匪,他們來國內,必然不會帶有案底的槍。

「假設花花失去記憶還有悍匪系統殘留的力量,而我又聽到她說『她哥的老闆』,就是那些黑衣人,那麼就意味著,她們兩個——」

「可能被境外勢力利用,成為殺手。」于海平靜的說出最有可能也最殘忍的事。
春桃彈了個響指,對了,這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當初海裡打了一仗。悍匪系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導致了故障,春桃夫妻躲到空間裡的時候,花花和王二牛被那些黑衣人救走。他們很可能是當天跟艦隊交手的那些人,那些人發現花花和王二牛擁有比較特殊的能力,就留下了他們,而這期間,花花因為系統的故障。失去了記憶。

王二牛有沒有失憶,這春桃和于海就不知道了,因為從他讓花花叫哥的這個情況來看,他或許也失去記憶了,但春桃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驚慌,跟花花的陌生是不一樣的,像是認識她。

但這不是問題的重點。

如果對方被外籍利用,于海和春桃是不會主動找他們麻煩,井水不犯河水。他們也不會主動出擊,畢竟拯救世界這樣的使命交給超人做就好了,他們只想過自己的小日子,只要對方不過來招惹他們,他們也不想當聖人。

「我記得花花說她好像有什麼病,這趟來是看病的,我們要派人搜查醫院嗎?」春桃又想起個重要線索。

于海搖頭,既然已經交手了,想必對方也有警覺了,這會應該早就不在境內了。

「現在我們升級自己的系統就好。量他們也不會在沒有系統撐腰的情況下主動找上門。」

他說的也是春桃所想的,她把今天買來的東西都放在炕上,開始研究,「那我一會就多做點飯團。咱們明天天不亮就出海,你喜歡吃魚子飯團還是蛋包飯?」

「都行。」只要是她做的,都喜歡。

倆人正在研究明天吃什麼,小淼回來了,聽到推門聲,春桃跟川劇變臉似得。臉刷一下就拉下來了。

「無論是魚子飯團還是蛋包飯,我都不會做給你吃,你這樣的人,就喝海水解渴去吧!」

于海:(⊙o⊙)…?

「我,還在跟你生氣!」

她突然想起來了,自己還在因為小淼的事兒跟他鬧冷戰呢,不要以為就這樣輕易的原諒他!

于海:=_=

女人的思維為什麼這樣的奇怪,他覺得已經翻篇的事兒,她還記得那麼清楚,上一秒還歡歡喜喜的研究出海帶的食物,下一刻就想到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翻臉...

「小淼不去軍校了。」

「嗯?」

于海哼了聲起身,留下個帶著懸念的傲嬌的背影給她,去洗澡了。

春桃去問小淼情況,小淼也不可能跟她說的太仔細了,就說大哥同意他留在軍藝,但是要努力拍戲,不可以把精力放在別的地方。

事情估計沒這麼簡單,春桃想了一圈也沒琢磨明白于海到底為毛突然發瘋要送小淼走,又不明白為啥突然就讓步了。

男人的心事你別猜啊...

于海正衝著澡,聽著門把被轉動了,他以為是小淼要上廁所,春桃帶著一副「走近科學」的表情進來了。

于海:(0_0 )?

「我其實只是來確認一下——」她邊走邊說,自言自語似得,表情也帶著探索。

于海直勾勾的看著他走到自己跟前,然後快速的伸出手——

我抓!

「嗯,大姨夫沒來啊...」那這個忽冷忽熱愛感冒的脾氣是哪裡來的?

不過這個這手感還真是...堂而皇之的占完便宜後,不待他發飆,果斷跑路。

于海一頭黑線的繼續沖涼,某個被凌虐的部位不滿的抖了兩下。

女人真不能得罪...

這件引起夫妻小矛盾的事兒,就這樣被倆人翻了頁,春桃覺得可能男人每個月也有那麼幾天陰晴不定的,她得寬宏大量。

「當我的秀髮拂過你的鋼槍,請忽略你冷酷臉龐!」

邊做出海的飯團邊唱歌!

于海聽的癢癢的,不知死活的小東西,挑釁後還這麼得瑟,看拉燈後不收拾你的,不河蟹死你哥就白混這麼多年!

「嫂子。」小淼站在廚房門口,表情顯得有些猶豫。

「咋了?來,嘗嘗我調配的這個阿薩姆奶茶,我先做點樣子,等明天凌晨咱出海的時候用保溫壺帶上,在海上喝這個最好了~」

春桃遞給他一杯剛配出來的奶茶。

小淼接過來喝了一口。把杯子握住手裡轉了兩圈,壓低聲音。

「你能不能給我點錢?」

他的演出補助費用每個月都給春桃,春桃幫他存著,于海說了。等他滿18了,就讓他自己管錢,現在每個月的收入都得上交給家裡存著。

「行啊,要多少?」春桃挺痛快。

「200、不,300!」

這錢也不算特別多。但對一個十多歲的孩子也不算少了,春桃就多問一嘴。

「我,我想找個老師做單獨輔導,那個,買點東西...」

「咱家冰箱裡不是有我凍好的帝王蟹嗎,你拎兩隻那個去,不比送別的好?」

春桃家裡的海鮮外面都買不到。

「那個離的遠會融化了——呃,我是說,他對海鮮過敏。」

「哦,這樣啊。那成,你等會我給你拿錢啊。」春桃擦擦手,進屋給他取了300塊錢。

「那個,嫂子,我明天就去了。」小淼拿到錢還緊張的往外看了眼。

托春桃剛剛那一抓的福,于海為了消腫,洗的時間稍微長點,也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你不跟我們出海嗎?」春桃還以為他也能跟著一起去呢。

「恩不去了,過些日子要巡演了,我要把自己的心結解了。要不沒法專心。」

春桃以為他說的心結是單獨輔導的事兒,也痛快的答應了。

「其實你別太把你哥的話放心上,人這一輩子哪有那麼多第一可追求,只要是盡力了做自己喜歡的事。也就無愧自己這輩子了。」春桃覺得于海對小淼的要求太高,什麼都要求他做到最好,對孩子來說壓力有些大。

「嫂子,你覺得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我覺得所謂的對錯都是人自己想出來的,角度不同看的結果也不一樣。如果一定要找個度就是不傷害到別人的生活方式都是正確的,怎麼了,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小淼對春桃的回答像是非常滿意,解決了一直困擾他的難題。

「嫂子你最好了!」他親了春桃臉蛋一下,握著錢撒著歡的跑出去了。

于海擦著頭髮走出來,看著他如此沒形,眉頭微皺。

「你跟他說什麼了?」

春桃聳肩,「一些心靈雞湯。」

不懷好意的往人家的關鍵部位掃了兩眼,這賊溜溜的眼神被于海捕捉到,調戲自家男人很爽?

轉過天天還不亮,春桃一家起床,帶著滿滿的食物坐上租來的船準備出海。

這個季節的漁民經常會出海好幾天,在海上捕魚,海上吃海上住,趕上魚汛黑白不睡的下網撈魚,所以他們的舉動也不會引來其他人的懷疑。

倆小娃也被披上了特製的防水小魚褲,這是為了防風的,還有點睡眼惺忪的小娃們明顯是沒睡醒,打著哈欠從暖和的被窩裡爬出來跟著父母出海。

還以為要坐家裡的摩托艇,結果到了海邊才看見,于海把部隊偵查用的中型借來了,帶著船艙可以睡覺,從外觀上看跟民用漁船是一樣的。

倆小孩顯得很興奮,跑上跑下,瞌睡蟲都沒了。

「郝艦長怎麼會這麼大方把這個借給咱們?」春桃的精神有些萎靡,細看還有倆黑眼圈。

隨便捏人家的那啥付出的代價可是慘重的。

「現在是漁汛期。」于海也打了個哈欠,就算體力很好的人一宿不睡也很累,某小氣的女人出於對他的需索無度的憤怒,堅決不兌換補充體力的營養液。

「真狡猾,這是讓我們充當免費勞動力呢?還說什麼給你假期養病,合著是算計著讓咱們多弄點魚回去省伙食費?」春桃直撇嘴。

這個郝艦長跟龍憲章比較起來雖然作戰能力差點,但是極為會過,精打細算到骨子裡,使勁的給島上省軍費。

船放著也是閒著,借給于海,用他的話說,空著船借給你,你好意思空船回來嗎?

這兩口子水性好全島都知道,出海一趟怎麼不得帶個千八百斤魚回來給戰士們打牙祭。

于海的手臂還纏著繃帶,上次的槍傷還沒好利索,春桃不想讓他下水,結果到了地方她換衣服他也跟著換,系統提供的潛水服都是防水的,不用擔心手臂的傷感染。

「你行嗎?」春桃忍不住多問了句。

「行不行的,你不都試驗了一晚上了嗎?怎麼,還想試試?」于海邊換衣服邊跟她貧嘴,還飛了個眼兒。

春桃翻了個白眼,從兜裡摸出兩支早就換好的玉米造型營養液,扔給他一支。

「下去別腿軟,省的給我丟臉。」

嘴硬心軟的女人最討人喜歡了。

春桃這次可不是盲目的出海胡亂尋找的。

自從她和于海下定決心要出海尋寶,她就讓嘟嘟的虎鯨群分散在整片海域大範圍的開展搜索,發現有沉船的地方就記下告訴她,如果沒有沉船有海底大規模的山脈的,也標注下來。

一個虎鯨族群好幾十頭鯨,分散在整個海域,也很難將每一處都搜遍,于海把海域劃分為5大區域,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他這次的假期比較充裕,現在這片搜索,如果沒有再換個海域繼續找,于海的目標全定在公海,國內水域的他不打算找。

春桃也不跟他強,人家從小根正苗紅的長大,接受的都是上交給國家的教育,他不讓嘟嘟找,她偷摸的讓嘟嘟下手,大不了找到了不告訴他,她自己鳥悄的下海去收貨就行。

船到了沒人的海域,于海把這幾天島上巡邏時間表都背下來了,知道這是個真空地帶,把船停好,換乘早就等待在這的嘟嘟一家,全家從海底繼續朝著公海前進。

倆小娃現在已經可以很好的駕馭虎鯨,他們雖然沒有辦法跟一哼二哈做溝通,但是長期的磨合,也各自研究出一套乘坐方法。

如果要加速,就拍拍虎鯨的頭,減速就向後拽魚鰭,需要左轉就往左邊拽魚鰭,右轉就右拽。

小火的坐騎是白色的,小霜是黑白相間的,春桃和于海坐著嘟嘟,小井在前面開路,浩浩蕩蕩的一家人前往公海,肚子餓了就讓嘟嘟上浮,春桃掏出防水包裡的食物全家人欣賞著海景吃吃喝喝,遠處還有海豚群穿梭跳躍。

吃過後繼續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嘟嘟報上來的第一處做過標記的沉船。

雖然春桃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看到時,還是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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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4-21 16:00:23 |只看該作者
第510章  這都是什麼關係

就在除了公海不遠處,深度大約100米左右,有一艘比她們來時大不了多少的破船沉著。

金屬的船體受到了海水的侵蝕,船體受到的損害比較嚴重,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春桃很失望。

她也有心理準備,不可能下水一次就有很大的收穫,但這種肉眼一看就是近代的小破船,裡面想必也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這種顆粒無收的預感真不好。

倆小孩對船體附近堆滿的珊瑚礁比較感興趣,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想碰,被于海攔下。

水下的世界有太多的突發,盡量不要碰這些。

既然來了也不能空手回去,于海示意春桃帶著孩子等在外面,他獨自潛入沉船中,春桃一想到裡面的死人骨頭比有價值的寶藏多也喪失了潛入打探的念頭,領著倆孩子飄在附近。

她看到附近的珊瑚礁有些已經變成了白色,倆小孩是從小就潛水到大的,對於這樣顏色的珊瑚礁感到很新鮮,他們指著白化的珊瑚瞅著春桃,像是問為什麼。

春桃做了個死翹翹的造型,告訴孩子們,這些曾經美麗的珊瑚礁,變成了白色就是死掉了。

或許是因為環境原因,溫室氣體會使得海洋酸化,海洋的會吸收至少三分之一的氣體,這樣的情況可能在幾十年後隨著科技的發展越演越烈,而眼前的這些,也有可能只是因為珊瑚的天敵棘冠海星入侵造成的。

這些猶如白骨一般的珊瑚一叢叢的,在這孤單的水下無言的訴說著滄桑,倆小孩天真的雙手合十,閉上眼像是默默為這些曾經存在過的生命默哀。

春桃知道他們上岸後肯定會翻閱相關的資料自己查找這方面的知識,她從來不刻意的給孩子們灌輸什麼知識。都是像這樣引導著他們,讓他們自己探索發現。

作為海洋系統的接班人,這兩個不到6歲的小娃對于海洋的知識儲備已經超越了很多成年人,但對於他們來說,這還遠遠不夠,未來還有更多的考驗等著他們。

春桃靜靜的看著倆孩子在海底探索,就隔著幾步守護著他們。等了會于海出來了。懷裡拎著個小包,已經斑駁的皮質像是幾年前流行的電工包,經過海水的浸泡。已經有了破損。

就這麼個小破包,也沒指望裡面有什麼東西,春桃撇撇嘴,跑這麼遠奶茶都喝了兩壺。就弄這麼個玩意,虧了。

她伸出手掏出從系統裡兌換的特效消毒噴霧。別問為毛在海裡也能有噴霧,這是啥原理只有外星科技才能參透,扔給于海,他接過來在自己身上噴了幾下。又在搜出來的手拎包上噴了幾下,這才過去跟春桃會和。

自從逐夢歸順後,也告訴春桃不少道具的正確使用方法。比如海下尋寶一定要兌換消毒噴霧,多數沉船都在密閉的空間裡。或許會滋生些病毒。

興致勃勃的過來,就這樣敗興而歸,春桃連打開包開裡面物品的衝動都沒了,蔫巴巴的坐上虎鯨,一家人準備返回海面上,算算時間也該準備晚飯了,距離他們的船隻太遠了,也不用趕回去了,到海上玩會全家進空間休息,睡夠了明天接著下一個地圖探寶。

出來也好幾個小時了,感覺體力消耗比較大,在海底耗費的體力比岸上大很多,要不是有系統的體力藥水補充著,一家人早就虛脫了。

潛水每小時能消耗900卡,是所有運動項目中最大的,所以經常潛水的人體型會非常好,春桃一家包括倆小的都是最標準的體型,當然,一般人也不會跟這一家子似得,一下水就好幾個小時不出來。

一行人距離水面只有幾米的時候,突然,水面傳來的聲音讓于海和春桃都一驚。

槍聲?

察覺到這股異樣的波動,虎鯨們的情緒有些不安,春桃示意嘟嘟安撫它們的情緒,跟于海比了個收拾,她留下來看著孩子們,他獨自上浮查看水面情況。

此時的海面,夕陽的晚霞披散在海面上,本應該寧靜安逸的海面卻已然掀起了血雨腥風,于海悄悄的露頭看,海面上戰事正酣。

幾艘船正在交火,于海很快就注意到,其中一艘被其他幾艘圍了起來,從船上開槍人的膚色和毛髮判斷,這不是z國人,被圍的那艘船目測已經處下風,于海從船上的裝飾判斷也不是z國人,而且雙方都不是正規軍。

境外海匪黑吃黑?

這種事兒,他從來都是不(xi)聞(wen)不(le)問(jian)。

不是自己的地盤,也不是自己人,愛咋打咋打,最好同歸於盡,少幾個壞蛋世界就多了幾分和平。

看到情況後,于海不慌不忙的沉下去,示意春桃進空間。

「上面什麼情況?」剛進空間,春桃就問道。

「境外的海匪黑吃黑,咱們該吃吃該喝喝,讓嘟嘟在上面看著情況,等他們打夠了自己就走了。」

春桃可以用嘟嘟的眼睛觀測到外面的情況。

倆小孩吵著沒意思,春桃一想,乾脆讓小海桃上去,來個實況轉播。

「接下來,你們將看到槍戰片...」真人版的。

「有老鼠和貓或者八龍珠嗎?」竟然還有點播的。

「有的看就不錯了,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看不看?」

春桃這個霸權主義眼睛一瞪,倆小崽子老實了。

好吧,你胸大,你說的算。

海面上交火的兩伙人沒有發現短短的時間裡他們已經被偷窺了2次了,小海桃頗為不爽的盤腿坐在海面上,這種低級攝像頭的工作為毛不讓逐夢那個猥瑣貨做?

說不定那個長的難看的傢伙的幻影一出現在這些打群架的傢伙面前,會被當成河童?

一想到那畫面,小海桃就暗爽在心。

詆毀同行的時候,該轉播的畫面也一點沒耽誤。春桃一家吃著蛋包飯肉鬆卷喝著奶茶看外面的真人版槍戰。

「怎麼沒聲音呢?」倆小孩覺得應該給個大寫的差評,跟電視節目豐富的配樂比起來這種只有偶爾有幾聲砰砰的片看著真不下飯。

春桃也覺得沒啥意思,別以為真人版的槍戰多好看,好無聊的,跟電視裡那種來回翻跟頭各種打鬥撕逼完全不同。

幾艘船圍著一艘打,肉眼又看不到子彈,只能偶爾聽到一兩聲動靜。除了對射並無身體格鬥。看著的確無聊。

「喂,當兵的,你給做個現場解說!」

春桃也覺得不好玩。給于海安排了個活。

于海放下吃了一半的蛋包飯,還真認真負責的給家裡的好奇寶寶們解說起來。

「我們根據船體字跡的顏色將他們分為紅藍兩隊,人數多的是藍隊,藍隊主要火力集中在12點方向、3點方向。而5點方向和9點方向的2艘船是佯攻,從火力上看——小海桃。給12點方向的藍隊來個特寫!」

隨著小海桃配合的畫面切換,于海生動的給孩子們解說,順便講解了武器方面的小常識,這麼一來枯燥的對峙畫面就有意思多了。

你滴。狡猾狡猾地!春桃心裡淬了他一口,這貨的狼子野心可見一斑,有事沒事就給孩子們灌輸些軍事方面的興趣愛好。

倆小孩對老爸投以崇拜的眼光。于海講的也更帶勁了。

「從現在的火力情況看,紅隊的彈藥應該耗盡了。看到沒,藍隊準備圍攻了,船靠近了,這是打算登錄作戰,那麼遇到這樣的情況,如果你是紅隊隊員,應該怎樣做?」

戰術培養,從娃娃抓起!于海一點也不覺得用別人的痛苦當成反面教材培養小孩有什麼不好。

不做死就不會死,誰讓你們不學好當海匪來著?

「我的話,跳船,坐上二哈沉入海底。」小火屬於保守派,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你呢?」于海問小霜,春桃把肉鬆卷塞嘴裡,盯著轉播。

的確,藍隊準備強攻了,看樣子想活捉紅隊船上的人。

「我的話,就一拳打飛抓我的壞銀,萬里長城永不倒千里黃河水滔滔!」

小霜揮起拳頭比劃兩下,這娃比較隨春桃,崇尚暴力,思維還特跳躍。

于海疼愛的摸摸女兒的頭,「敵眾我寡的時候,你怎麼打飛他們?」

「啊!真飛了!」春桃被肉鬆卷噎著了,于海趕緊拍拍她。

「吃東西怎麼那麼不仔細——」

「那不是關鍵,快看,看!」春桃指著轉播,好不容易嚥下去的肉鬆卷刺激的她咳嗽了兩聲。

于海順著她手看過去,只見轉播的戰況,突然發生了逆轉!

只見登船的幾個人,竟然在短短的幾秒內,全部都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落入水中!

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拍出去的!

這情況...于海也驚訝了。

難道,這紅隊裡,有很多有著超強身手的人?

「桃媽,不遠處有直升機往這邊開過來,可能是其中一方的援兵。」

小海桃的聲音插了進來,他能看到不遠的地方有直升機貼著海面飛過來。

春桃和于海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紅隊上面,紅隊的甲板上之前有幾個拿槍的,在剛剛的一戰中要麼被撂倒要麼彈盡糧絕躲到船艙下,所以藍隊登船後都是直接往船艙裡下,春桃等人是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只能看到人從船上掉下來。

「小海桃,你能近距離的錄嗎?」

「不行,再近就會被發現。」

春桃被勾起了興趣,要不是于海拽著,她甚至想親自上去看看,最好再能比劃兩下。

到底誰這麼厲害?

就在春桃猜測著船上的神秘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時,畫面裡突然出現了她和于海想看到的一幕,但只是一眼,就足以震驚!

「花花?!」

春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一身皮衣冷酷打扮的女人,竟然徒手拽著最後一個登船人的腿從船艙裡走出來,臉上帶著嗜血的笑,她俯身看著被自己擒獲的人,鬆開手,那人手腳並用的往前爬,像是看到什麼怪物,一個身影快速的閃過,竟然是一身皮衣的王二牛?

「媽,壞人的衣服太沒有創意了,好難看哦。」小霜是個很有品味的小孩,對於這種緊身皮衣俗氣的裝扮很有意見。

同樣是皮衣,玉倫舅舅穿就很好看!

于海突然伸出手,一手一個,給倆小孩的眼睛擋上了。

接下來的畫面,太過血腥,孩子們不能看。

屏幕上逃跑的人被王二牛用槍抵著,他嚇的瑟瑟發抖舉著手做投降狀,花花緩步走過來,伸出手,扣住他的脖子,稍微一用力,那人的脖子就呈現一種詭異的姿勢,不用看也知道,斷氣了。

徒手就把人的腦袋擰斷,這得多大的勁兒?

不止春桃覺得驚訝,就連于海也覺得太巧了。

這世界是有多小,不是冤家不聚頭?

花花掐斷了人的脖子,順手給人扔下海,像個機器人似得站在船頭,藍隊剩下的人都被這種詭異的畫面嚇的忘記了動作。

人,女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力氣徒手把人扔出去?

而且她剛剛扔人的時候,有人信心的發現,飛出去的是兩截,身首異處...

悍匪系統的力量果然讓她變成了怪物,于海終於明白春桃說的一掌輕鬆讓藏獒坐下是什麼概念了。

原本佔盡優勢的藍隊被嚇破了膽,竟然有的人雙手朝上跪在地上做出叩拜狀。

海匪的文化水平普遍較低,能徒手擰人頭在他們看來已經不是人了。

王二牛對著花花說了句什麼,她跳上最近的一艘藍隊船,一分鐘內好多人就被慘不忍睹的拋了下來。

「我擦!不是人啊!」春桃低咒。

紅隊的船艙裡又出來個穿著很惡俗的女人,于海一眼就認出來了,春桃也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韓老頭的那個不咋地的女兒,韓冬芳?

之前于海臥底的時候跟她交過手,後來她派自己的男人追殺韓三失敗,據說遭到了韓老頭的重罰,怎麼會——?

更讓于海和春桃覺得顛覆三觀的事發生了,只見韓冬芳走到王二牛身邊,他一把摟過她,倆人親了個,親暱的站在一起,距離他們不遠處,已經失去理智的花花繼續虐人...

「我擦,這是個怎樣三觀崩壞的世界?他們愉快的在一起了?3個人一起生活?!」春桃完全搞不懂這是個神馬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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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4-21 16:00:35 |只看該作者
第511章  能不能讓人安靜的尋寶

如果讓于海總結這次出海的見聞,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說,這是使命的召喚。

在春桃看來就幾個字,特麼的鬧心巴拉!

能不能讓人安靜的尋寶了!

飯也吃不下去了,海面上發生的事足以讓水下的一家四口食不下嚥,身為海洋系統的小海桃都看不過去了,逐夢更是鬧心。

「暴殄天物...」于海喃喃自語,春桃困惑的看了他一眼,他指指自己的頭,這是逐夢叨逼叨的。

這麼多人活活的虐死,竟然都不吸收,太浪費了!

如果給海洋系統把這些東西都嘩啦到一塊,也有一大筆不菲的魚幣進賬了。

「不能讓她這麼囂張下去了,咱得收拾她。」

既然遇上了,就沒理由讓他們走。

悍匪系統現在還在失靈狀態,它的兩個宿主就已經喪心病狂的跟境外的韓家勾結在一起,成為對方的超級打手。

且不說于海的身份跟韓家勢不兩立,春桃和韓三跟韓家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如果放任花花王二牛繼續這樣下去,無論悍匪系統能不能恢復意識對春桃也不好。

花花力氣雖然大點,但是于海和春桃都看出來了,她並沒有什麼戰鬥技巧,對付于海這樣的高手她沒什麼勝算,而且看王二牛也不像是有戰鬥力的,他更多的就是觀戰,于海有理由相信他只是控制了花花,借用親情逼迫她對這些人下手。

夫妻倆下定決心後,春桃立刻召喚嘟嘟,指揮著嘟嘟待花花虐完一船人後撞船,一旦她和王二牛落水了。春桃就給他們拽到空間裡,想辦法吸收了!

上次是因為有悍匪系統在不敢讓他們進來怕對小海桃不好,現在悍匪系統趴窩了,自然沒有這層顧慮。

嘟嘟一家就在春桃的附近,得到命令後快速衝撞過去,此時的花花已經虐人完畢跳到韓家船上,王二牛正對她說著什麼。春桃一家聽不到也看不到他們細緻的表情。

花花按著王二牛所說完成了任務回來後得到了表揚。可開心沒維持幾秒,她看到王二牛摟著韓冬芳,心裡有股莫名的惱火。

這樣的感覺只要他們湊一起就有。她甚至很想上前分開這倆人,看起來太難受了。

這是...為什麼呢?

王二牛面對著花花的眼神有些心虛。

上次跟海洋系統的倆宿主打了一架後,在緊要關頭悍匪系統啟動了懲罰措施,他沒有完成刺殺于海的任務。按著系統規則應該受到電擊處罰,那時他剛剛恢復了自我意識。害怕極了,不斷的祈禱別電他,腦子裡突然就竄出冰冷的聲音問,是否要把懲罰轉交給宿主1。也就是花花。

這是悍匪系統不為人知的隨機機會,就跟春桃剛開始接觸海洋系統所得到的隨機任務是一樣的,不一定什麼時候出來。就連悍匪系統的人工智能都不清楚,之前的幾任宿主都沒有隨機觸發過這個機會。而王二牛竟然走了shit運的觸發了。

如果換做是于海,寧願自己被電死也絕不會傷春桃半分,這就是真愛。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幸得到這樣的感情,付出有回報堅貞的愛情誰都想要,但更多夫妻,只是大難臨頭各自飛而已。

王二牛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是」,而那時春桃和于海都發了狠的吸收他和花花的精神力,再加上花花之前因為發燒春桃灌輸了她部分精神力,懲罰電擊,隨機交換懲罰,這些混亂的元素交織在一起,造成了現在混亂的局面。

悍匪系統能量耗盡暫時失控,王二牛把懲罰強加給花花,導致了花花失憶,而本應該屬於悍匪系統宿主2有的力量也因為懲罰的轉移加之到了花花的身上。

所以花花失憶了,還擁有了強大的力量。

驚慌失措的王二牛被于海吸收了部分精神力整個人都衰竭了,剛好遇到跟于海率領艦隊交手的韓家人,他們看到這倆人跟z國軍人交手,順手救了他們。

當王二牛和花花醒過來時,韓家的船已經到了島,嘍囉看到花花長的還行起了色心,已經失去記憶的花花胡亂中親手擰斷人的胳膊,引來了韓家人的注意,這些人不是韓三的手下,凶殘度也更多,用幾個人都沒能拿下花花。

已經失憶的花花對王二牛的感情並沒有消失,她打敗了幾個人後拽著王二牛跑了出去,倆人搶了韓家的一艘船想出逃,在海上漂了2天餓暈過去了,又被韓家抓回來。

且不說悍匪系統現在沒辦法啟動,就算是啟動了,這也是套窮b系統,跟富的流油好吃好喝啥都有的海洋系統不一樣,人家海洋系統主要就是管後勤的,想吃魚隨便撈,沒體力就弄點藥水,受傷了,懷孕難產不孕不育那啥無能,幾瓶營養液分分鐘搞定。

但這個悍匪系統不行,除了打打殺殺的工具啥都沒有,再加上宿主本身的智商感人,擁有那麼大能耐,竟然能餓暈過去,也是醉了。

很久以後于海和春桃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于海倍兒得意,看到沒?我軍的特戰訓練中的海上生存多實用!沒有生吃海魚海貨的勇氣就別來海上得瑟!

這次被抓回去,王二牛想通了,主動要求見對方老大,他要利用花花給自己掙一份美好的未來,不要回去烤魷魚,也不要在海上飄著餓肚子!

正好韓家也在招兵買馬,對花花這樣的神力肯定感興趣,王二牛多了個心眼,沒說自己是花花的男人,謊稱是她哥——感謝負心漢x世美這樣的評書提供的靈感,獲得權力中心的認可,沒有什麼比聯姻更好。

也該著他有這個命,韓家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有能力就能那個啥的公交車韓冬芳很快就被韓老頭指給他,王二牛一躍成為韓家女婿。雙方彼此利用相互牽制各得所需,只有花花不明所以,還在為「親哥」努力的賣命...

這是花花被任命為韓老頭貼身保鏢後出的第一個大任務,想不到遇到韓家的仇人追殺,而更巧的是,春桃一家剛好出島尋寶,這都攪合到一起了。

春桃殺機一起。嘟嘟就帶著小井和2只已經長成成年虎鯨的一哼二哈四頭龐然大物以相同的方向衝向韓家的船。

雖然韓家的船規模不小。不是那種一下就能弄翻的小木頭船,但這是四隻虎鯨,力量不容小窺。三兩下就把船弄翻了!

幹的漂亮!春桃大喜,跟于海對視一眼,牽著手相互出了空間,奔著海面快速上浮。

一個

水中。倆人牽著手,保持著相同的頻率和速度。如果此時有攝像機能錄下來,倆人的動作比花樣雙人錦標賽的冠軍還要協調漂亮。

乾淨利索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倆人成為一個整體,沒有刻意做什麼。就好像他們天生就應該是完整的,只是因為分隔讓彼此暫時離開,當再次重逢。又變成完美的一體。

海面上,嘟嘟一家成功的撞翻了船!

船上僅存的幾個人原本還悠哉的欣賞著花花的逆殺。突然戰況大逆轉,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突然就被衝出來的虎鯨給推翻了。

船都沉了都沒看清是什麼玩意給他們弄翻的,只知道一股巨大的力量。

水源源不斷的湧進來,有人趕緊拽著裡面的老大往外走,而此時邊上的其他船竟也不敢上去打落水狗,花花剛剛的一手嚇著他們了,船翻了也不敢上前撈人,駕著船往反方向跑路了。

而此時的于海夫妻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水,于海奔著花花,春桃奔著王二牛,倆人分工合作配合默契。

王二牛沒反應過來落水是個什麼情況,韓冬芳嚇的只會尖叫,她的水性不是太好,被突發狀況下的緊緊的纏著王二牛。

王二牛也被嚇的魂不附體,耳邊這個討厭的女人叫的他耳膜疼,偏偏頑皮的一哼對著韓冬芳游過來,頑皮的跟她頭碰頭。

...

我的媽呀!

怪獸!天色漸晚,黑不溜秋的龐然大物從水面出現,韓冬芳一口氣梗在胸前,差點暈過去。

「啪卜~」一哼十分不爽,它是漂亮的小虎鯨公舉,這只人類腫麼能如此的不識貨,人家在友好的打招呼呢。

噴她一臉水!

春桃跟水魅似得從一哼身後冒出來,鷂子翻身站到一哼頭上,衝著王二牛和韓冬芳揮揮手。

「大家都是熟人,不需要我做自我介紹了吧?」

「啊!啊!啊!」受刺激過多的韓冬芳只剩下尖叫了,王二牛也被春桃嚇的驚慌失措,怎麼又是她!

就因為忌憚她和那個男人,他都不敢回國,可是都躲到這麼遠了,怎麼還能追來?

她都來了,那個恐怖的男人,應該也不遠了吧?

王二牛永遠都記得,于海制著他吸收精神力的那種恐怖感覺。

那是他這段時間的夢魘,春桃和于海就像是兩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壓在心頭,恨之入骨除之不能。

他像不遠處的花花看過去,果然發現讓他懼怕不已的于海已經跟一掌劈暈花花,拽著她像這邊游來。

春桃撇撇嘴,于海這戰鬥力也太那啥了,連比劃都懶得跟人家動手,直接背後打悶棍。

就算花花有了系統的力量,實戰也跟于海這樣身經百戰的差太多,輕鬆就被制服,春桃也不打算戀戰,直接撲過,把只會指著她啊啊尖叫的韓冬芳扒拉開,一拳揮向王二牛。

天空中傳來了巨大的螺旋槳聲,來救援的直升機已經到了,春桃不打算戀戰,于海拽著韓冬芳距離她不過幾米的距離,她也收拾了王二牛,集中精力想先把他弄到空間裡。

「放了我,求求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上次是花花跟你們作對,你們殺了她就行,我保證不出現在你們面前,求求你了!」

我擦。這個負心漢!

春桃就聽不得這個,她很快就明白了,王二牛沒失憶,他在利用花花,在看邊上的韓冬芳,春桃突然就起了殺念。

這種自私自利的負心男人,留他做什麼!

王二牛把部分男人的劣根性放大到了極致。只是很多人沒有他這個機遇罷了。

春桃一腳踹向他的關鍵部位。在水裡的力道也沒收,老天給你倆蛋,你卻不做男人該做的事。乾脆,做太監挺好算了!

王二牛疼的發出慘叫,而原本已經被于海揍暈的花花聽到聲音後竟然恢復了神智。

她受傷後把王二牛看的極重,看他被人欺負受不了。她發出憤怒的咆哮,一瞬間掙脫了于海奔著揍王二牛的春桃而來。

最無辜的就是韓冬芳。她從落水後就一直維持著尖叫的狀態,大約是擋了花花的路,被她隨手一拍,只發出一聲悶哼就沉到了水裡。

要麼是暈了。要麼是死了,反正沉進去就沒動靜了,想必也活不成了。現在也沒人顧得上她,于海沒想到花花能跑。而且還有力量在瞬間掙脫他。

他快速的過去,跟春桃倆人一起制止住花花,這邊混亂的情況,全部落在不遠處同樣泡在水裡一行人的眼中。

「大當家,要不要去救芳姐?」一個保鏢打扮的人問道。

「沒用的東西,就會拖後腿,去,給她捆上來。」韓老頭今天秘密出海,沒想到遇上這麼多事。

直升機扔了救援索,韓老頭率先的拽著上升,現在天色比較晚了,他看不太清水裡的狀況,就知道有人跟自己新找的強力保鏢打起來了。

韓老頭一手拽著繩子,一手掏出隨身的槍對著下面混戰打了槍,他不在乎是否會打到自己的保鏢們,就是想給攪局的人一個痛快。

于海聽到上面的聲音抬頭看,只看到夜色朦朧中,有人舉起了槍朝這邊使勁,他毫不猶豫的擋著春桃,而此時的王二牛也看到了,他毫不猶豫的拽著護著自己的花花當擋箭牌!

子彈毫不留情的穿透花花的肩胛骨,她吃痛的呼叫,春桃不死心的想再次抓花花,她集中精神想把她收到空間裡,卻發現弄不進去。

「小海桃,什麼情況!」越是著急越出狀況!

「桃媽,可能是綁定了系統後有排斥!」小海桃的回答讓春桃低咒,多好的機會,竟然錯過了!

既然弄不到空間裡,索性也不吸收了,直接弄死!

但此時已經被直升機吊到半空的韓老頭卻接二連三的放子彈。

只在幾秒鐘發生的事情,火力太壯,于海怕春桃受傷,摟著她向水下沉去,下沉的功夫就聽到直升機上有人用擴音器囂張喊話。

「你們這些沒用的雜碎!」

不是說z語,但春桃和于海也都聽懂了,真特麼囂張!

這邊囂張喊話,那邊其他幾個韓老頭的殘部也從水的四面八方圍過來,春桃指揮著嘟嘟一家幹掉了幾個,花花被其中的一個拽著,她受了傷疼的沒戰鬥力了,那人就用繩子給她捆在身上。

「大當家救我!」王二牛對著空中死命的喊。

于海聽到了知道上面的就是韓老頭,這是世仇!

一個聲音劃破空氣劈開水面濺起巨大水花,緊接著是虎鯨的痛呼聲,水下的春桃知道對方開了掛,竟然開著火箭筒也不顧海裡是否還有己方人馬,跟瘋狗似得亂咬!

虎鯨已經受傷了,春桃肯定不能讓它們繼續沖,讓嘟嘟帶著家人往下潛,她則打算拽于海進空間,王二牛和花花是死是活都不好說,外面的情況太亂了。

于海放開春桃的手,拽出自己隨身帶的軍刺,不顧水花四濺,快速的浮出水面,瞇著眼找準方向用力的投過去,此時的韓老頭半個身子已經爬到機艙裡,幾個人正在拽他。

「大當家,您沒事吧?」

「這些廢物傷不了我——啊!」韓老頭話音未落,腳心上傳來一陣劇痛,他差點疼的掉下去,如果不是手下拽著他,這會已經落到海裡去了。

眾人緊緊的拽著他上來,只見他平底布鞋底上,一把鋒利的軍刺已經扎進去了!

「啊!」腳心,這玩意多脆弱的部位,于海也會挑地方,隨便揮出去都能弄到如此要命的地方,疼的韓老頭死去活來,年紀大的人哪裡受得了這種痛。

于海扔了軍刺過去還覺不過癮,驍勇善戰的他還想不顧槍林彈雨繼續追殺王二牛和花花,他已經看到那個捆著花花的人已經拽上了直升機,而受了傷的韓老頭氣紅了眼,搶過重武器對著下方就是一通掃射。

于海就跟沒感覺到似得,他跳到浮在邊上的翻船的側身,一躍而起,瀟灑的騰空,在空中劃出一道帥氣的弧度,竟然也抓到了繩子!

他的目標很明確,滅了對他媳婦有潛在威脅的人!

春桃看他都上去了,自然也不能等著看熱鬧,浮上水面,拽著王二牛的頭髮就往水裡按。

巨大的月亮襯在水面上,陰慘慘的散發著滲人的光。

韓老頭藉著火箭筒的光看到了跟他作對的人的真面目,是他!

「槍給我,我要弄死這個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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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天外飛鯨

韓老頭跟瘋了似得朝著底下一通狂掃,恨不得馬上給這個帶給他以及整個韓家巨大恥辱的男人重大打擊。

韓氏家族以于海拿走黑色手箱作為一個分水嶺,從那以後就一點點的沒落了,他這次來海上,原本是為了個能夠扭轉現狀的秘密,卻沒想,又遇到這個煞星!

這個煞星已經成了他命裡解不開的結!

于海一隻手使不上勁,傷口還沒痊癒,單臂吊在繩索上很考驗體力,他就像是沒感覺到子彈貼著他身體劃過,奮力向上攀登。

春桃沒空欣賞他驍勇頑強的身姿,她抓著王二牛奮力的向水裡按去,而背著花花的男人被上面的槍林彈雨嚇軟了腳,差點就握不住繩子。

他跟于海就在平行的一條線上,韓老頭射殺于海的同時,他也處在射程裡,保不齊哪下就打他身上。

像是回應他的想法,他突然手臂一疼,韓老頭打中了他!

身後背著人又中了槍,他整個人向下摔,于海見狀飛身躍下,來了個大鵬展翅將這捆在一起買一贈一的一起按在水裡!

而那邊,春桃也成功的把王二牛弄了個半死,沒有得逞的韓老頭氣急敗壞,扔下手裡的特製密閉空間用的火箭筒,抄起一個更大的就準備發射。

「大當家不可以的,這個跟剛剛那個不一樣的,要求至少在25平方米的場地才能發射,對直升機有衝擊的,咱們也會有危險的!」飛機上其他人見了趕緊說道。

「滾!老子倒賣這個一輩子會不知道這個?!」

已經殺紅眼的韓老頭就跟悍匪系統本身的人工智能似得,都有打起來就不顧自身安危也要幹掉對方的特點,害了整個家族的仇人就在下方,不幹掉他怎能甘心!

任何事物都有概率,韓老頭亡命一生只想賭一次。

這東西不能垂直發射,他是斜著放出去的,運氣不錯,濺起大量的水花。韓老頭勾起得意的笑,站在艙口扶著門迎風狂笑。

不遠處,幾頭虎鯨一起發出悲鳴,聲聲不絕於耳。春桃和于海就在那麼近的距離,必然是凶多吉少。

「凶巴巴的鯨魚老婆,你看看桃媽能聯繫上嗎?」受傷的小井忍著身上的疼用鯨魚特殊的語言跟嘟嘟交流。

嘟嘟沉默了幾秒,突然仰天發出淒慘的叫聲,已經明白過來的小井和一哼二哈也發出相同的叫聲。

這是鯨魚特有的聲波。只有族群發生重大悲情時才有。

它,聯繫不上春桃,跟春桃斷了聯繫了。

在看迷茫著巨大火藥味的海空,陰沉的月色死一樣的孤寂,巨大的水花平息後,哪裡還見得半個人影。

春桃,很可能被打中了。

這個認識讓虎鯨一家異常的憤怒,它們在這場戰役裡也是受到了不小的傷害,小井和白虎鯨二哈都是重傷,沒有春桃的再生修復大棒子。能不能活下去都不一定。

但是,這並不影響它們的憤怒。

失聯自己親如家人的桃媽,這讓已經折合人類年齡進入不惑之年的嘟嘟悲痛萬分,它不顧受傷的丈夫和孩子,快速的朝著出事的海域前進。

想到第一次遇到春桃,倆人沒有正式見面,她用很香的飼料吸引了它,也讓它避免了擱淺死亡的命運。

之後它與她再次相遇,是她單獨對戰幾頭凶殘的鯊魚,她用美食的誘惑讓它和她結下了不解之緣。

當它有了獨特的思維時。是她用神奇的道具讓自己有幸認識了忠犬鯨小井,然後是它可愛的孩子們。

它是這片海洋最獨特的存在,因為有她。

可是現在,帶給它不一樣鯨生的那個女人不在了。它獨自苟活,還有什麼意思。

巨大的信念支撐著它,不斷地朝著它心中無可替代的宿主方向前進,而沒有受傷的一哼也緊隨著它的母親,這種奇異的現象也吸引了飛機上瘸腿得瑟的韓老頭。

「哈哈哈,看來資料上說的很對。Z國紅翡島海域的確有虎鯨群跟他們關係匪淺,我們的人曾經幾次都栽在這些畜生身上,現在又如何?哈哈哈!」

堅信自己運用高科技除掉仇人的韓老頭精神高度亢奮,甚至有些病態的囂張,他腳底被于海穿透的刺痛甚至都麻木了,他扶著門,欣賞著虎鯨氣急敗壞的朝著盤旋在空中的龐然大物的樣子。

「我就喜歡你們著急卻制服不了我的蠢態!我們的人甚至有人迷信的去拜,說什麼這海中存有神明,神,早已消亡在這個世間,我才是真正的神,哈哈哈,畜生們,來啊!」

韓老頭再次舉起火箭筒,還想對傷心欲絕的虎鯨發射,邊上有人趕緊攔著。

「大當家,不能繼續打了,剛剛那個已經很危險了!」

覺得很不過癮的韓老頭只能免為其難的抓起剛剛的那個小型適合直升機用的,突突兩下發現現在距離有點高碰不到了。

已經打到這種程度,其實大可瀟灑離開,人也滅了,氣也出了,何必要跟幾隻海裡的鯨魚過不去。

但韓老頭非要較勁,他現在認為自己已經天下無敵了,這幾隻幫著于海的畜生看著也不順眼。

「飛行高度降低!」

「大當家,您要做什麼?」

「就在這些畜生上空6米,我看它們拿什麼跟我鬥!噴水?哈哈哈,噴不著!」

癲狂狀況的韓老頭讓人無法反抗,而且這一直升飛機上的人,沒有一個會覺得幾隻鯨魚能把他們怎樣了。

很快,飛行高度降低了,韓老頭拿著輕型室內火箭筒對著嘟嘟就是一炮。

嘟嘟疼的發出慘痛的叫聲,它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快被攔腰炸斷了,但心中巨大的信念燃燒著,讓它無所畏懼。

夜晚的海面上硝煙漸散,空氣中還有著刺鼻的味道,嘟嘟的視線有些模糊,覺得已經散去的煙霧又像是緩緩的聚集在一起,匯聚在一起,變成春桃的臉。

她笑著對它招招手。很好吃的東東,要不要嘗嘗?

好想在吃一次桃媽變出來的臭豆腐味道的虎鯨飼料,其實,油炸臭豆腐配上小魚乾。真的很美味哦...

嘟嘟的視線有些模糊,有什麼液體從眼裡劃過,它就在水裡,可是也能感覺到自己的眼淚。

盤旋咋上空的直升機叫囂著,它知道害了自己最愛的桃媽一家的壞人就在上面。他拿著奇怪的武器還準備對它和它的家人動手。

它只要下沉,就能躲過,但它不願意那麼做。

一隻鯨魚的信仰,也是很堅定的。

它發出淒厲的喊聲,虎鯨一家的傷員都聽懂了它的意思,不遠處的小井和白色虎鯨也像這邊靠攏。

「大當家,再放一炮滅了它們,我看它們游動都很困難了,應該快死了。」飛機上有人進言。

韓老頭此時的亢奮已經消退了些,但天生的狂妄卻讓他得瑟的單腿站著。他要欣賞這些畜生絕望之姿,聚集在一起正好,他一炮下去團滅。

「把燈都打開!」這片死亡之海,他才是主宰,他要用這些畜生的血落下猩紅色的帷幕,為自己的作品做一個最好的句點!

直升機上的射燈全部打開,照在黑色的海面上。

此時的海面,只有殘存被炸開的船板零星漂浮著,然後就是這些虎鯨,一個人影都看不到。經過狂轟濫炸後,估計都死無全屍了。

韓老頭緩緩的舉起了手裡的武器,邊上的嘍囉看著異樣的海面,不解道。

「大當家。剛剛的虎鯨怎麼就剩下一隻了?」

只見海面上,只能看到一隻體型稍微小點的白色虎鯨浮著,剩下的不知道哪裡去了。

「死了,沉底了吧?真可憐,我馬上就送它去見它的家人——」

還沒等韓老頭送出躲命的彈藥,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這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世壯舉!

「我擦。天外飛鯨?!」

嘍囉只發出這一聲,緊接著直升機發出一陣巨響,白色的虎鯨像是一顆流星,從海面一躍而起,像是張開了翅膀,奮力的撞了過來!

飛魚都見過,飛鯨...?!

那麼大的體格子,好幾噸重,這是怎麼克服了地心引力一躍而起好幾米?

這一幕估計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海裡的生物竟然能騰空而起撞了直升機?!

白色虎鯨二哈,是整個虎鯨家族裡體型最迷你的,也因為體重太輕不符合以肥嘟嘟為美的虎鯨族群差點找不到配偶,它很困惑自己怎麼也吃不胖的體型,但作為白子,又是先天營養不良,吃不胖的體重也長了它不能言說的小痛痛。

但正是這個被族群嘲笑的弱點,竟然在關鍵時刻,起到了如此不可思議狂放的效果!

飛機上已經鎖定勝局的眾人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見著一條白色的線條翻了個兒打了過來,巨大的尾巴拍打在機身上,發出悶響,然後呈現直線墜落,而飛機搖晃了幾下後,很快失靈落入海中。

「砰!」

一聲巨響,化成一團火球。

嘟嘟噙著最後一口氣,領著受傷慘重的家人在不遠處看著火團燃燒。

剛剛那一幕如果回放,並把動作放慢,是這樣的。

嘟嘟下沉,借用頭部的撞力將家中最輕的白色二哈撞了出去,二哈的尾部全部骨折,嘟嘟的頭也受到了巨大撞擊,撞的那一刻二哈也用自身的力量向上努力,在空中翻轉180度,用尾巴砸到那個飛在空中討厭的傢伙。

而虎鯨一家,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墜落的直升機在水中發生了二次爆炸,嘟嘟一家緊緊的靠在一起,靜靜的等著黑暗的降臨。

生如夏花,做人也好,做鯨也罷,一生如果沒有一次縱情燃燒,就算平淡一生,也終究是淡了幾分顏色。

沒什麼後悔的,也沒什麼可怕的,它們跟春桃于海簽的是身體契約,真正牽絆彼此的,卻是心的約定。

桃媽,我給你報仇了!

唯一受傷輕點的一哼緩緩的游了出去,圍著這個激戰的海洋墓地轉圈,剩下的三隻鯨已經動不了,只能靜等死亡。

再也不會有個永遠打不到的宿主春桃噙著最燦爛熾熱的微笑,帶著她的男人,勇往直前的安撫大家,不要怕,天塌下來她頂著,大家往前衝就好了。

沒有你的這片海,也只是一片海而已,不再是充滿感情的天堂...

「叭叭!」

突然,前方的一哼發出興奮的叫聲,奄奄一息的鯨魚們為之一振,只見一哼馱著倆個人上來,正是緊抱著春桃的于海!

他護著春桃很嚴實,但春桃似乎昏迷不醒,不知道那一刻發生了什麼,于海也是昏迷著的,等了幾分鐘才緩緩醒來,第一時間就是查看春桃的狀態。

他記得韓老頭喪心病狂的放炮,那時的她距離他還有段距離,完全可以躲開,但是習慣了被于海保護在身後的春桃竟然迸發了全部的力量,這次是她用身體擋住了衝擊波,那是在零點零幾秒發生的事情,根本來不及往空間裡拽人,她全憑自己的本能做出了反應。

當倆人被鎮暈到海裡時,彼此依然維持著緊擁的造型,帶著的呼吸器讓他們避免跟其他人一樣悶死在海底,直到虎鯨發現了他們。

「小桃,小桃?」于海一醒來就搖春桃,他們現在都在鯨魚的背上。

她的呼吸還在,只是跟睡著似得醒不過來,任憑于海怎麼搖晃她都不動,他察覺到事情的嚴重,不斷的去搖晃她,可她就是醒不過來。

嘟嘟已經陷入了游離狀態,小井和白色的二哈也都快撐不住了,于海顧不上身上的疼,這一戰傷的太慘了,他的妻子昏迷著,而她最愛的虎鯨一家為了救他們也馬上就要掛了。

他相信春桃一定會醒過來,但問題是,當她醒來,如果知道虎鯨一家為了救她全部都犧牲了,能不能承受住這樣巨大的創傷?

該死的,他該怎麼辦...

于海焦急的抱著春桃,他的小桃是這個世界上最灑脫也最重感情的人,如果知道了肯定承受不了,他到底該怎麼做——

「或許,我可以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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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4-21 16:01:05 |只看該作者
第513章  鎮系統之物

就在于海一籌莫展之際,腦子裡突然出現的聲音讓他為之一振。

逐夢!

小海桃跟著春桃一起暈了,它沒有,它還在于海的身體裡。

「快點想辦法!」

嘟嘟一家為了給春桃和他出一口變成了現在這樣,春桃還在昏迷當中,于海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這個從來都沒靠譜過的系統當中。

逐夢被分離後也囤積了一些保命的道具,這也是小海桃的系統裡少了些東西的緣故。

春桃一家用他們的真心贏得了逐夢的忠誠,這種用一點少一點的東西也願意拿出來分享,要是往前倒退一段時間,逐夢自己都不會相信它能這麼做。

「首先你要扭腰擺動胯部,一手指天一手叉腰,心中高喊,老子有個大珍珠——」

于海:==b...

這並不是個好笑的事兒。

「你...特麼耍我?」

如果是,他不介意手撕系統人工智能!

「...並沒有,想當年春桃宿主還在用我的時候,都是這麼進入系統的!」它也很傲嬌好伐,不願意用它還不願意給呢,都是很珍貴很珍貴的!

于海看了眼奄奄一息的嘟嘟一家,這會也沒什麼選擇的餘地了,媳婦,想當年可苦了你了!

他那小辣椒一樣漂亮完美的媳婦,當年也這麼猥瑣齷齪過...

為了救人,男神也顧不上形象了,咬著後槽牙做了動作,然後...並沒有進去。

「系統呢?!」

「呃,性別原因。台詞得換下哈!」逐夢的聲音格外的猥瑣,于海突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老子有個像拔蚌!」

噗!于海簡直要吐血了,這,這,這會不會,太...?

河蟹這麼多,怎麼就沒一口給你夾死呢!

終於。于海兌換到了救命的工具。

再生棒子是小海桃兌換給春桃的海洋生物救治神器。曾經幾次的幫助過嘟嘟保命。

于海發誓,當初他看到的,跟眼前這個...絕對不一樣!

春桃當初兌換的那個是根巨大的玉米棒子。因為她當初給小海桃輸入系統的時候灌輸了棒子黃了那本書,所以小海桃拿出來的很多東西都是玉米狀的。

眼前的這個...長的怎麼那麼像於小二放大很多倍的樣子?!

「我這就一根的好東西啊,『最大最大我最大』!活死鯨魚肉白骨的好東西!」

逐夢的口氣無比的驕傲,它雖然猥瑣點。但關鍵時刻還是很有用的,但為毛海爸不熱烈表揚它。表情還那麼糾結?

于海默默的看了眼已經快撐不住的嘟嘟一家,再看看還在昏迷的春桃,心裡默念了幾句,我是真愛我怕啥...

「這個使用起來其實很簡單的。你只要上下的輕輕的撫摸這個,把白色的治療汁水滴在傷口上,就好了。要配合精神力使用的!」

于海青筋跳動了兩下,這特麼的也是開自己的記錄了。他的五姑娘自從娶了好媳婦之後再也沒用過,為了救命也是豁出去了。

忽略掉略顯尷尬的過程,于海給嘟嘟和小井都用了後,突然發現,竟然沒了?

受傷比較嚴重的二哈還沒有用呢,怎麼——?

「沒有了...你也知道,我當初是偷的系統的工具,不可能跟正統的那麼全。」

逐夢把存貨都用上了,沒想到還是不夠。

而此時的白色二哈,已經用掉了最後一點力氣,緩緩的沉入水中,白白的肚皮也翻了過來。

剛剛有了一點活力的嘟嘟夫妻以及受傷比較輕的一哼發出悲傷的喊聲。

這是第一次,有了如此大的傷亡。

于海看到跟兒子最好的小夥伴白色二哈就這樣的隕落,也悲痛的握拳。

如果小桃是清醒的,也許就能避免這樣的悲劇發生,于海盡了全力,卻還是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白鯨的離去。

它是春桃曾經拼盡全力救回來的,它的出生也讓于海和春桃相互袒露心扉,她第一次告訴了他海洋系統的存在,如今,它用生命為帶它來到這個世界的夫妻狠狠的打擊了敵人,自己卻再也回不來。

于海的眼眶略微濕潤,誰說動物不懂感情,真心以待,哪怕是不同物種間也能相互溝通。

逐夢似乎感受到于海的悲傷,雖然它現在只是個山寨系統,于海也不算是太正宗的宿主,它卻依然能感受到他的悲傷。

「我這有幾個藍色逍遙丸,你需要嗎?」

這也是它留下的絕密道具,一共就6顆,逐夢偷出來2個,剩下的3顆小海桃也得等春桃5級以後才能用。

這是海洋系統跟其他系統最大區別的寶貝,每個系統都有自己的震系統之物,海洋系統也有,作為補給系統,這個逍遙丸最大的作用是儲存某種特殊物體,對於很多宿主來說,終極大寶貝是這個,多少有些虧,因為對很多人來說,這玩意並沒有什麼卵用。

比不上悍匪系統的超強武器,也比不上其他系統的工具,但對於春桃和于海這樣重團隊合作重視親情性格的人來說,這玩意,萬金不換的超級寶貝,太有用了!

只是啥好東西,到了猥瑣系統裡面,名字聽起來都特怪,于海還沉浸在家人的好夥伴死亡的悲痛當中,猛的聽到這個古怪的名字,一頭黑線。

藍色的...逍遙丸?!

聽起來,怎麼那麼像壯那啥藥?

其實于海是沒聽到猥瑣的逐夢當年給系統裡東西起的那些名字,沒有最猥瑣,只有更猥瑣,這都是小意思!

「那個,是幹什麼用的?」

「這個啊。是海洋系統的鎮統之物,主要的功能就是儲存,你可以把二哈存到膠囊裡面!要5萬魚幣才能換,我這個是偷出來的,所以等春桃宿主醒了以後,你得讓小海桃那個廢物點心從春桃宿主的總賬上扣5萬幣,否則總賬對不上哦。其實我當初真挺壞的。我想著把東西都偷出來。然後我自己都用了,讓春桃宿主賬目對不上,最後受到懲罰...」

小小的懺悔下~

于海濃眉緊擰。

聽起來。好像沒什麼卵用。

儲存個屍體有啥用,又不是做標本,鯨死不能復生...

「不是儲存屍體哦,是——」逐夢停頓了下。道出一個巨大的秘密。

「儲存精神力本體,唔。怎麼跟你解釋啊?就好比說,春桃宿主是怎麼來到這個時空的?就是偉大英明的我啊,她身體已經在海底地殼運動當中粉碎了,可是萌萌噠的我保存了她的精神力本體。讓她來到這個世界上,然後找了個合適的身體,她就活了。這麼解釋你理解嗎?」

于海靈光閃動,它嘴裡的精神力本體。不就是老人們嘴裡的魂嗎?

很多人都相信人死後有魂的存在,如果把魂存上,以後再給二哈找個身體,那不就行了嗎?

「不過...很多人或者是其他物種的精神力本體,並不適合,這玩意挺挑人的...所以說,咱們海洋系統的東西有不少都是雞肋,給最好的壓軸道具竟然是這玩意,我看都不如那個悍匪系統的——」逐夢得啵得,于海打斷它。

「先兌換出來,試試能不能用。」

很快,于海拿到了那顆樣子無法形容的猥瑣膠囊,他潛入水下,此時的鯨魚一家默默的圍著已經掛了的二哈游來游去,海洋生物弱肉強食,每天都能見證著生離死別,只是擁有高等智慧的鯨魚在面對這樣的情況時格外的傷痛。

于海拿著換來的膠囊,按著逐夢的要求,集中精神力握緊拳頭,將膠囊放在二哈的額頭,藍光乍現,他覺得像是一塊巨大的磁鐵在吸收著自己的力量,正如逐夢說的,使用一次就要耗損大量的精神力。

他義無反顧,就算對方只是一隻鯨魚,甚至不是人類,他也願意把如此珍貴的東西用在它身上。

只因它是為了救自己一家犧牲的,這就值得尊重,他相信如果春桃在,也會毫不猶豫的這麼做。

這大概就是于海一家為什麼有那麼多的朋友,這是非常值得交的一家人。

運氣比較好,二哈的精神力本體可以存,只見于海身上的藍光一點點的弱了下來,而二哈的身體也逐漸逐漸的縮小,直到化成一道白色的光,進了于海的膠囊裡。

虎鯨家族的其他人對這樣的情況感到十分的詫異,他們發出困惑的叫聲,于海摸摸嘟嘟的頭,把裝有二哈的膠囊放在它的臉邊,嘟嘟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親暱的蹭了兩下,這裡面有它寶寶的味道。

膠囊被于海交給了逐夢保管,等上了水面,他坐在還在昏迷的春桃邊上,輕輕的撫摸著嘟嘟。

「雖然不知道如何做,但我承諾,我一定會讓你們母子有朝一日再相見。」

虎鯨仰天長嘯,人鯨之間像是形成了某種特殊的契約。

于海抱緊春桃,冰涼的手指拂過她沉睡的臉龐,夜晚的海上冰冷淒涼,硝煙散盡後,看不到那些討厭的傢伙,只剩下他和她相互依偎。

「該解決的都解決掉了,你,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呢...」

春桃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她好像回到了那個沒有海洋系統的世界,在那裡,她遇到了一個有著一雙世界上最好看笑眼的男人,她跟他相識相戀組織了一個非常幸福的家庭,直到過完了平靜幸福的一生...

等她醒過來時,感覺到天空一片黑,眼睛像是失去了作用似得,身上很多地方若有似無的疼,肩膀更是被人緊緊的摟著,她感覺不到冷,不知道是身上的特殊潛水服的作用,還是身邊有人緊緊依偎她的關係。

腦子裡彷彿還留著做的那個長夢的片段,喉嚨有些乾啞,她只一動,摟著她的于海就感覺到了。

他驚喜的問,「你醒了?」

「于...海?」春桃此時還沒有分清夢境現實,不自覺的念出了夢中跟她結婚生子平靜過完一生的那個男人的名字。

「你睡了有一會了,錯過了很多。」她能醒過來,他心中的巨石落地。

醒來,就好。

春桃這時才看到,她和他是坐在虎鯨身上的,而虎鯨正緩緩的向前移動,夢中的畫面逐漸的模糊,現世的種種清晰起來,她突然輕笑。

「怎麼了?」他問。

「我笑,咱們兩個一定特有緣,你知道我剛剛做夢夢到了什麼嗎?」

「嗯?」于海平靜的揉揉她的長髮,她剛醒,那些燦烈的戰況還是緩緩跟她說。

「我夢到,我沒有遇到海洋系統,然後去一個軍事封閉海域偷摸的潛水,被一個兩毛三抓住了,然後啊,他把我拎了回去,好一通政治思想教育...」

夢裡面的事,好像電影似得,于海略帶沉重的聽她講,心裡還盤算著該怎樣跟她說二哈的死。

「可是後來我相親,你知道遇到誰了嗎?還是那個傢伙!」

「...」雖然只是夢,可小氣的男人還是不免吃了醋,合著他在外面上躥下跳不惜犧牲個人形象的打掃戰場救治傷員,她就在夢裡跟別的男人鴛鴦蝴蝶夢?

于海的臉,一不小心就黑了,有點綠雲罩頂的趕腳?

「我決定讓你繼續睡,睡吧,睡了就能跟別的男人嘿嘿嘿了!」

「喂,別那麼小氣啊,聽我說完啊,那個兩毛三跟你一模一樣也叫于海啊,脾氣都一樣的,就是你啦。」只不過時空不同的原因,那個時空的于海還只是2毛3,沒有戰爭升的就是慢啊。

按著于海現在的速度,到那個年齡,一定能掛上將花。

「喂,喂?真生氣啦?」春桃用手在他眼前嘩啦兩下,看著身邊的虎鯨喃喃自語。

「二哈哪裡去了?怎麼就三個?那些人呢,被咱打跑了?」

大概是夢中的情景太過甜蜜,春桃這才想到剛剛的生死決鬥,卻發現于海的臉色更沉重了。

「小桃,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你要有心裡準備...」

于海一五一十的把她錯過的講給她聽,春桃呆住了。

怎麼會...!

她只是暈了過去,竟然錯過了這麼多?

「如果我不暈就好了...剛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感覺就好像是靈魂跟身體分開似得,小海桃,小海桃你在嗎?」

春桃叫出了小海桃。

「桃媽,我在,有個好消息,也有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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