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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石磊,你醒醒,你不能就這麼丟下我……」
看著他從胸部不停泌出的鮮血,芷甯的心抽緊著!
「甯兒……」他握住她的手,手心冒著冷汗,「我可能撐不下去了,可……可在死之前我想知道……想知道妳心中的男人是……誰……」
「傻瓜,我愛你,我愛的是你!」芷甯抱緊他,絕沒想到自己頭一回訴說情愛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可……可妳那封信函……」他強迫自己不能昏過去,拚命張大眼。
「「那只是欺騙德潞的方法。我想只有這麼做,他才不會發兵攻這兒,哪知道會讓你瞧見……」芷甯搖搖頭,已是淚眼婆娑。
「那就好……我死而無憾了……」
他扯出一抹虛物的笑容,最後臥倒在她懷中。
「磊!石磊……你不能倒下,快醒醒!」見他如此,芷甯可是驚慌失措,完全傻住了!
不……不能再耽誤了,得趕緊找大夫為他療傷才成。她左右著急張望,卻不見有半戶人家──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就在她手足無措之際,突聞遠方傳來馬兒的踢躂聲,往那兒一望,她居然看見阿瑪坐在一匹黑馬上朝她而來!
「芷甯……真是妳嗎?芷甯……」勒莫丹陽大喜過望,立即下馬,將她抱個滿懷。
「阿瑪,您怎麼會來這兒?」
「我聽到消息,說妳逃回來了,可妳怎麼跑到豫王府而不回家呢?之後又聽聞德潞貝勒去赴亂黨之約,妳也跟了去,我不放心,便帶了侍衛過來瞧瞧。」
「阿瑪,求您救救他吧!」
芷甯突地跪下,指著躺在一旁已是氣若游絲的石磊。
「他是……」勒莫丹陽看著那人一襲漢束,眉頭不禁一皺。
他記得……那天在佛山遇見的年輕人,他有著一對仇怨目光,那人好像就是他……
「他就是你一心要抓的亂黨頭子石磊。可女兒已與他私定終生,若您不肯救他,女兒定當咬舌與他一塊兒去!」芷甯眼底盡露堅決,這模樣可讓勒莫丹陽看得一傻!
這……這是怎麼回事?
「阿瑪,您到底救不救他?他已失血太多,不能再延誤了。如果您不願幫忙,那我就真死在你面前!」她亮麗的眸一緊,態度已如磐石,不容改變。
勒莫丹陽深吸了口氣,往後一彈指,「來人,快將此人帶上馬,迅速送回府邸,請名醫前來療傷,非得救活不可!」
「是。」下人領命,齊人努力將石磊打上馬,快速往回奔去。
「阿……阿瑪……謝謝您……」
數日來的疲累恍似瞬間全籠上了身,芷甯雖然一直告訴自己不能倒下,她要撐到得知石磊最後的情況。可蓋上眼的沉黯讓她睜不開眼,身子一垮就這麼倒在阿瑪的懷裡……
※※※※
「石磊……石磊……」
芷甯猛地從床炕上坐起,眸子一張,看見的竟是為她擔憂害怕的額娘蘭福晉。
「芷甯,妳終於醒了。這陣子妳可讓額娘擔心極了……」蘭福晉拭了拭淚,伸手拂過芷甯的秀髮。
「額娘……女兒對不起您。」
發覺額娘這陣子變得蒼老許多,芷甯愧對娘親,母女相擁著,孺慕之情讓人心頭一熱。
「平安回來就好。能看見妳還好好的坐在我面前,這是額娘幾天來不斷向觀音大士祈求的唯一心願……」蘭福晉笑了笑,輕拍芷甯的手背。
可芷甯心底掛著的卻是另一人的安危!
「額娘,您快告訴我,石磊還好嗎?」她憂心忡忡地問道,眼瞳、心底全寫著對石磊的愛戀與牽掛。
「芷甯……妳這是……」蘭福晉幽幽一嘆。
「難道他……不——他不會死的!額娘,您說話呀!」看額娘左一聲嘆息右一聲嘆息,芷甯以為石磊已是難逃劫數!
「別緊張,把自己的身子先養好才行。大夫說妳身體虛,得多躺躺,吃點補品。」蘭福晉安撫道。
「額娘,別阻攔我,我要見他!」
她實在不放心,畢竟阿瑪對那些「反清復明」的亂黨向來嫉惡如儲,她擔心阿瑪食言,不會善待他。
「芷甯別激動,他沒事的。」蘭福晉緩緩地柔聲道來。
「您說他沒事?」
芷甯開心地握住額娘的手,心頭跳躍的是激狂、是感動,更有著一份說不出的喜悅!
「對,妳阿瑪可是從宮裡調請最好的太醫為他診治。還好他年輕,身子骨壯得很,太醫說只需用上好傷藥療養,過一陣子就沒事了。」蘭福晉笑說。
「他現在人呢?我要去看他。」
芷甯趕緊下了坑,心頭直掛著他。非得親眼看見他,她才能徹底放下一顆懸著的心。
「芷甯……」蘭福晉抓住她,「他現在不在府中。」
「不在府中?」芷甯怔茫地望著她。
「他因為傷重,府中嘈雜,妳阿瑪擔心會影響他復元,所以將他送到別館去了。」
「哪個別館?」芷甯頓覺不對勁兒。
「麓林別館。」蘭福晉哪會不知道女兒的心思,於是笑笑道:「放心,妳阿瑪知道妳的性子,哪敢將他怎麼了。額娘不會騙妳的。」
娘……」芷甯眉頭輕攏,「讓我現在去看他好不好?」
「麓林已接近江南了,路途遙遠,不是說去就能去的。再說妳身子骨還弱著,妳阿瑪是不會答應的。」
蘭福晉板起了臉,難得對她擺出威儀,「聽話。倘若妳真執意如此,我們就不再讓妳與他碰面了。」
「額娘……求妳……」她委屈地懇求著。
「別說了,等妳自己的身子養好再說。」蘭福晉和藹地說:「乖,如果妳真想見他,就把失去的肉長回來給我看,懂嗎?」說著,她已站起,在老嬤嬤的陪同下離開。
「額娘──」芷甯急急伸出手想留住她。
「我等妳的成果。」
蘭福晉斂眉淺笑,凝望了她一會兒後,便走出芷甯的閨房。
芷甯跨坐在床坑,不知自己何時才能去見石磊。突然想起額娘剛剛所說的幾句話,她連忙對外頭喚道:「小緣──」
「格格,有什麼事?」婢女小緣匆匆忙忙奔進格格的閨閣。
「快,快把任何可以吃得胖的東西拿來,統統拿來……」
「啊?」小緣納悶不已地傻在那兒。
「我餓了──」見小緣愣頭愣腦地呆在那兒,芷甯沒好氣地對她大喊了聲。
「是是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不久,小緣便捧了一堆餐點進房,芷甯就開始了她的增胖計畫,希望她真可以多長幾兩肉出來,到那時,便是她與石磊見面的時刻了。
※※※※
石磊經過一陣子的調養,胸口的傷勢已漸漸有了起色。
但他一心憂惱著教裡兄弟,更掛念著始終見不著面的芷甯,想離開這地方,卻因傷勢未癒,力不從心下根本無法闖過重重關卡。
看樣子他們是蓄意限制他的行動!
前陣子勒莫丹陽曾來見他,當時他一看到勒莫丹陽,便忍著傷痛,拿出匕首抵在他喉頭,可勒莫丹陽不但不還手,還問他:「你的傷好多了吧?」
「你別假惺惺,還我爹的命來!」石磊刀鋒一壓,在勒莫丹陽的頸子上劃出一條血痕。
可他還是不抵抗,反問:「你是石峻的兒子嗎?」
「沒錯。我爹是你殺的吧?」石磊瞇起眸子,怒火飛揚地問。
「是的,當時是我派兵圍剿你們明教,如果因為這樣你要殺我,那就殺吧。不過,有句話我必須說清楚,滿漢本可成為一家親,可就有人要反清……如果我們的立場互異,你會怎麼做?」勒莫丹陽直言道。
「這……」
「你不能否認自從滿清入關後,百姓和樂、民富安康。除了你們這幾個想法偏激的漢人外,你可去問問大家,他們究竟是希望過現在平和的生活,還是以往那種吃不飽、穿不暖的苦難日?」
「你強詞奪理!」石磊咬牙道。
「如果你聽了我這麼說,還是冥頑不靈,那就動手吧。我也可坦白說,若非因為芷甯,我是不會救你的。」勒莫丹陽端著一張平靜臉孔望著他。
「你……你……」
石磊雖不服,可他說的沒錯,現今的一切可要比前明時好得太多,他著實不該為一己之私,罔顧百姓幸福與和樂的生活。
他氣得將手中利刃一扔,「你走吧!」
「好,我走。不過……你想見芷甯嗎?」勒莫丹陽回首對他一笑,但這笑容卻藏著幾許犀銳。
「見她……算了,她不屬於我。」石磊逸出一聲悲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勒莫丹陽瞇起沉黑的眸子,「芷甯是我的心肝寶貝,又怎是你配得上的。你要記得,是你今日不殺我,我絕不可能拿女兒換我的命。」
「那你要我怎麼樣?殺你嗎?」石磊對他大喊。想不到他饒了殺父仇人,他居然還對他話風涼!
「我知道你下不了手的。」勒莫丹陽勾唇一笑。「謝謝你不殺我。好好養傷,我走了。」
就這麼,石磊失去了親手報父仇的大好機會。也從那時起,他便被軟禁在這座別院內,哪兒也去不了……
「該死、該死!為何要這麼對我?上天為何不讓我死了算了?」他恨得幾乎發狂,都快要悶出病來。
他恨自己白白放棄血刃仇敵的機會,更恨自己最終還是被勒莫丹陽玩弄在手掌心中!
叩叩!
突地房門被輕叩了兩聲,想必又是有人端晚膳來了。
「進來吧。」他厭煩地皺起眉,躁悶地說。
不一會兒,門兒開啟,一位穿著鵝黃色網衫的女子進了屋,將一碗熱粥擱在桌上,「公子請用。」
「行了,妳下去吧。」石磊連頭也不抬,揮揮手道。
「公子,這粥要趁熱喝,涼了就不好喝了。」黃衣女子催促著。
「我知道,妳——」他隨地頓了聲,迅速抬起頭,張大了眸,嘴畔露出了好久不見的笑容。
「芷甯!」他眸中一熱,立即握住她的手。
「你……你的傷好了?」忍不住,她鼻一酸,又熱淚盈眶。
可知她這陣子有多想他、多念他,想念到吃不下也睡不著……偏偏額娘與阿瑪定要看見她長了肉才肯讓她見他。可當她好不容易胖了些,他們居然又食言──
「嗯,已好了大半。妳呢?身子骨也好了?」她的淚深深擊中他的心扉,心底更痛了。
「我根本就沒事,是我阿瑪和額娘太過憂心了。」她無奈地嘆了口氣。還好她最終還是來見他了。
多日的思念就在此時化為一股泉湧的愛意,她發誓再怎麼困難,也要與他相守一輩子,再也不分開了。
石磊打量著她稍顯紅潤的臉蛋,禁不住伸手觸碰那片嫣紅,拉著她坐下,扯唇笑問:「妳是怎麼來的?」
「我……」她心口凝窒,垂首不語。
「怎麼?」他急切地握住她的手,明顯能看出她眼中的輕愁。
「我是偷溜出來的。」芷甯說得極小聲。
「什麼?」石磊唇角一抿,「這麼說,倘若勒莫王爺得知妳溜出府,一定會來這裡尋妳了?」
她悲傷地點點頭,「若不是管理這兒的嬤嬤向來疼我,放我進來,我還不知道能不能見著你。」
「過分,真的太過分了!」他憂心的眉霎時轉冷,更因激動而扯動了傷口,「呃──」
「你怎麼了?」見他這樣,她才放下的心又拎得老高,「是不是傷口還疼著?那你趕緊躺下呀。」
芷甯心頭猛抽搐,「快把這碗粥吃了,這是我親自下廚弄的,嬤嬤說這些配料有助傷口癒合的。」
「我沒事……」
「還說沒事,瞧你臉色都變白了。」
她千方百計地將他送上床炕倚著床頭,又將熱粥端到他面前,一調羹一調羹地餵著他。
石磊滿心感激地吞下每一口用她的愛所釀成的粥,在看見她眼角尚懸著淚珠時,情不自禁地伸手拂去它。
「還記得你上回餵我喝粥,這次輪到我餵你了。」這可是她頭一回下廚,雖然依著娘娘所教的步驟極小心地料理,可還是擔心不合他的胃口。
「我當然記得。」往事歷歷如昨……
「好吃嗎?」她認真地望著他的表情。
「很好吃,只不過……太鹹了。」他帶著抹溫柔笑靨。
「太鹹了?!」芷甯沾了下唇,輕嚐了口,「不會呀,我覺得正好。」
「和著淚的粥太鹹了……」石磊清澄帶笑的眸光凝視著她含著水霧的氤氳大眼,意有所指。
「磊……」她感動得又泌出淚水。
「還哭,哭腫了眼可難看了。」石磊揉了揉她的腦袋,喝下每一口她餵食的熱粥。這粥的滋味帶著淡淡的香氣,猶似她帶給他的愛與情。
芷甯趕緊拭了拭淚,對著他倩然一笑,「好,我不哭……只要能和你在一塊兒我就不哭。」
「可……妳還是得回去。」石磊已有了面對現實的決定。
「為什麼?難道你不希望我陪著你?」她心下一急,忽然有股酸意直襲上她胸口。
「不是的。但甯兒,別忘了妳身為大清格格,而我卻是被逮被囚的亂黨,妳能陪我一輩子嗎?」石磊劍眉一蹙,「妳先回去吧。」
「那你……你不要我了?」她發窘、沮喪的神情無不撩撥著石磊向來冷硬的鐵石心腸。
「不是,我只是不願讓妳跟著我受苦。有天我會壯大自己,親自前往清喻王府向勒莫丹陽提親。」
他閃亮有神的眸子直凝著她,從此他與她之間已有感情的羈絆,絕不會捨她而去。
「可……」她就怕阿瑪不允啊。
「相信我。先回去好好過生活,慢慢等著我。」他利如梟鷹的視線直瞅著她。
芷甯斂下眼,長長的睫毛半掩住黯然的眼神,心底暗湧的情愫哪能說收就收?陡地,一股莫名的空虛及濃得化不開的愁緒直圍繞在她心頭。
「放心,我不會騙妳的。」他俯下身親吻她的眉眼。
「嗯,我等你。」她終於破涕為笑。
「對了,德潞死了?」石磊突然問起。
「掉落萬丈深淵,是沒得活命了。」她眉頭輕攏。事實上這也不是她所樂見的,一切禍首都是她啊!
「若非他耍詐,亟欲取勝,我想他不會落得這種下場。」石磊搖搖頭。
「最可憐的還是蓮順。」一思及此,芷甯又悲從中來。
「蓮順?她怎麼了?」
「蓮順一直都深愛著德潞,可德潞卻人在福中不知福,不但不珍惜她的愛,還經常拿話刺激她、傷她……可蓮順總是愁往肚裡吞,對他的愛意始終不變。當她親眼看見德潞落了崖,她居然就這麼衝上去跟著跳下……」
說到這兒,芷甯再也抑制不住地俯在他身上抽噎哭泣。蓮順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卻只能親眼看著她走上絕路,無力挽回……
「別傷心難過,或許德潞這才發現了她的好,兩人正在某個地方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呢。」石磊拍著她的背脊,安撫著她。
「但願如此。磊,如果當時是你墜崖,我也會義無反顧的跳下去。」芷甯抬起螓首,認真地表示。
「這我可不准。」他掬起她的小臉,眸光如炬地凝視她,「我要妳好好活著,永永遠遠都得給我好好活著。」
倏地,他吻住她的檀口,將滿腹的愛戀藉由這個吻傳遞給她。得知她可為他丟命,他怎能不珍惜?
「想我嗎?」他嘶啞著嗓問。
「嗯。」她羞赧地點點頭。
「我好想妳……」石磊瞇起眸光,唇際漾起一抹狂蕩不羈的笑意,從她唇舌中索尋他想要的激情。
當他的手撩捺上她的大腿時,芷甯臉紅耳臊地說:「你的傷……」
「不礙事,我不是靠上半身愛妳的。」
他話語中的邪氣直熨熱著芷甯的感官,兩顆緊偎的心正相互交流著。石磊反身將她壓縛在床,俐落褪去她的底褲與褻裙。
「磊……」她難忍地輕喊他的名。
「我愛妳,甯兒。」
石磊瞬俯身,埋首在她的雙腿間……
「啊!不——」她驚得身子一彈,可他的長舌卻已滑入她體內,對著她緊窒的香穴掏弄。
他滿臉覆上慾色,吮著她穴口上的肉蒂兒,細細舔舐、含吸,逗弄得她的花心一陣陣蜜液狂流……
「啊……」芷甯身子緊抽,而石磊卻趁她混亂之際將下身的勃發往她的花心中衝刺深搗──
「嗯呀──」芷甯緊抓住他的雙臂,承受他狂妄的掠取。
那聲聲嬌喊與吟嘆,刺激著他的慾念,彷若狂風白浪般一次次火熱戳進她的私處,摩擦出最熾燙的情焰──
兩人交纏的身軀翻雲覆雨著,直到天色完全沉入夜幕中,天上掛滿了燦爛星芒,芷甯這才氣喘吁吁地偎在他懷中,閉上眼聞著他身上屬於男人激情後的汗味。
「你的傷沒事吧?」她仍不放心地問。
「沒事。」他帶著笑痕,輕吻她的唇角。
「那就好。」她滿足地直往他懷裡鑽,「多希望我們能永遠這麼在一塊兒。」
「甯兒……小心——」
石磊輕握住她的手,正想說什麼,突聞窗外有極細微的風吹草動!
剎那間,他將她藏進被褥中,迅速披上外衫,拔身破窗而出,與屋外潛藏的蒙面人激烈交起手來!
「磊……」芷甯驚魂甫定,也急急奔出屋外,卻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說,為何要來暗殺我?」
「你害死了德潞貝勒,我是來替他報仇的!」來人粗啞著嗓,露出蒙帕外的一雙大眼精銳有神。
「我沒害他,那是他欲害人反害了自己。」石磊強忍著傷疼與他交手,但對方內力不弱,就怕自己撐不了幾時。
「這我不管,我定要你以命抵命!」
黑衣人每一招都非常兇狠,卻又手下留情地不取他性命。
石磊拚命抵擋,但每一回內力的施展都會拉扯到傷口,讓他無以為繼,可又怕對方傷及無辜的芷甯,只能拼命強迫自己不能倒下……
「放棄吧!納命來——」
黑衣人突地衝翻而上、俯擊而下,在石磊的傷處更用力地劃出一道血痕!頓時,鮮血染紅了他一身白衣,形成刺目的對比色。
「石磊……住手!別傷他了——」
芷甯及時衝出來,抱住了石磊,轉身怒瞪著黑衣人,「你要殺就殺我吧!德潞是為我而死,你殺我吧!」
說著,她已閉上眼,露出受死的堅決神情。
「不可……甯兒妳走……」石磊反身推開她,「快走──」
黑衣人卻收了劍勢,凝唇對石磊說道:「也對。當初德潞貝勒可是一心愛著芷甯格格,才會接了你的戰帖。這麼吧,如果芷甯格格願替你一死,到地底下與德潞貝勒為伴,我就放了你。」
「你作夢!」石磊一手壓著傷處,咬牙憤懣的盯著他,「我才不會為了自己活命而出賣芷甯!在我心底,她的性命要比我的還重要!你若想趁人之危殺我,那就殺吧。」
「不……不要殺他,如果真要有人死,就我吧!」芷甯站在石磊面前,一心護著他。
「芷甯!」
石磊沒辦法,只好趁其不備時點住她的昏穴,芷甯身子一軟就這麼倒在石磊懷裡。這時他閉上眼道:「饒過她,我的命任你取,可以動手了。」
黑衣人高舉長劍,卻輕輕放下,最後將手中利劍一丟,從頸處拔下面罩。
石磊一望,可是嚇了跳!「是你……勒莫丹陽!」
「沒錯,就是我。」勒莫丹陽捻鬚一笑。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石磊看一下懷裡的芷甯再看一眼勒莫丹陽,思緒在一時間全亂了!
「為了測試你對芷甯的愛意。」他的目光閃亮有神,目光如炬地觀察眼前的男人,「這下我總算可以放心了。」
「什麼意思?」
「剛剛那個試驗讓我明白你是真心愛著芷甯,並不是拿她做復仇籌碼。」勒莫丹陽將心底的顧忌一語道出。
石磊英眉一攏,「我本就是真心愛她。」
「我知道。你別急,我現在得帶芷甯回府,你就留在這兒養傷。」勒莫丹陽從他手中抱過芷甯。
「你又要我養傷?!」他可是愈養愈傷呀!
「這次不會太久了。小夥子,要收得成果就要有耐性啊。」勒莫王爺給他幾句忠告後便抱著芷甯離開,徒留下石磊一臉茫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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