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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羽影 -【無賴男子(羽翼情人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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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5-2 00:19:45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羽影 - 無賴男子(羽翼情人之二)

這個宇宙超級無敵黏人的蒼蠅男真煩!
她知道自己的美色會引來不少男人覬覦,
但從沒碰過這麼纏人的。
用大炮轟他如銅牆鐵壁的臉皮,
可能還會被的反彈回來!
他不僅趁她不備奪去她的初吻,
還惡心巴拉地直呼她為親愛的,
更可惡的是,居然還利用她心愛的貓貓來逼迫她就範,
神啊!請告訴她該如何才能擺脫這個無賴男……

她是落入凡間的天使嗎?
不然怎能落得如此清靈脫俗,
他非得擄獲她的芳心不可。
使盡窮追猛打的絕招,  施展無人能擋的男性魅力,
但她就是“芳心”在在、不為所為,
還當著朋友麵前宣稱他是她的免費司機,
天底下有這麼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司機嗎?
嗬嗬,要他當司機免談,
不過他倒是很樂意當她的“護唇膏”,
為她潤潤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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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5-2 00:20:24 |只看該作者
楔子

天堂

雪白莊嚴的豪華宮殿隱藏於層層雲海中。

宮殿大廳上站著五位甫從“天使學院”畢業的新鮮天使,站在他們麵前的則是天使界的三大長老——火、土、木。

“孩子們,你們可知道我們今天為何找你們來?”土長老麵帶微笑的問。

“廢話,當然不知道,知道還站在這,又不是太閑了。”黑天使口氣狂傲,完全不把三大長老放在眼裏。

“該死的臭小子,講話給我客氣點,小心我折斷你背上的翅膀。”火長老怒氣衝衝的警告。

“好了、好了,別氣了,你也真是的,幹嘛跟個孩子計較。”木長老溫柔地勸說著,她和火長老是夫妻。

重哼一聲後,火長老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長老找我們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白天使笑得很無邪。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要替我們慶祝?慶祝我們順利畢業。”粉紅天使一想到有美食可吃,笑得比平常甜上幾十倍。

木長老憐愛地輕撫兩人的頭,輕聲道:“要慶祝可以,不過,你們還必須完成一項任務,才能夠成為真正的天使。”

“什麼任務?”金天使淡然地問,他的全身上下散發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尊貴之氣。

“是這樣的,你們必須到人間,去找到一個叫‘羽翼之心’的東西,找到之後,你們便可重回天堂,成為名副其實的天使。”土長老道出重點。

“羽翼之心?是什麼樣子啊?”黑天使濃眉緊蹙。

白天使、粉紅天使一臉茫然,金天使一派悠閑,藍天使則是沒有過多的表情,眼神依舊如往常般的憂鬱。

“羽翼之心寄生在人類的心裏,它沒有真正的形狀、真正的顏色……”

“那要怎麼找?我們又沒有透視能力,又不能看穿人類的心。”粉紅天使打斷土長老的話,小嘴微嘟。

“別急,話還沒說完呢,你們這次到人間去,將會遇到替你們保 管羽翼之心的人,隻要你和那人能夠真心相愛,羽翼之心便會因為你們的結合而重回你體內,這樣明白了嗎?”木長老接續土長老方才未完的話。

五位新鮮天使互看一眼後,很有默契的點頭。

“既然懂了,那你們五個圍成圈圈,我們要將你們送到人間去,同時,你們將會失去在天堂的記憶,變成一個凡人。”

語畢,三大長老圍繞在他們的四周,念了一段咒語後,他們的身邊開始出現七彩光芒,他們的身體同時也感到一陣灼熱,而光芒愈鮮明,熱度便愈強。

就在他們快要無法負荷時,七彩光芒瞬間轉為銀色光束,在轉變的刹那,他們也離開了天堂。

“孩子們,希望你們能盡快完成任務,早日回到天堂。”長老們由衷地祝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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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5-2 00:20:5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二00二年九月意大利威尼斯

陽光和暖,男人麵帶微笑地漫步在這個頹廢與華麗兼具,素有水都之稱的美麗城市,他愛極了這裏的風景。

喀喀一聲,又一幅美麗的景象收進男人的相機裏。

連續照了幾張後,他走向露天咖啡座。小心翼翼的將相機收好後,他喚來服務生,點了一杯冰的卡布奇諾。

咖啡色頭發隨意紮於腦後,一對男人味十足的濃眉,溫和且充滿自信的灰眸,完美無瑕的鼻梁,厚度適中的唇瓣;這張俊險有著剛強與柔和兩種強烈的對比,卻合適得令人讚歎。

他五官出色,身材高挺壯碩、結實有力,全身上下都足以讓女人為之瘋狂,因此,他身邊從未少過女人,可對他而言最具吸引力的不是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而是能記錄一切的攝影。

攝影,他愛極了攝影,攝影幾乎占據了他整個生活,他對攝影的執著令人驚訝,也令人欽佩。

闕天爵,他的名字,在與生俱來的攝影天分和後天的努力下,他十九歲時便在攝影界大放異采;如今二十七歲的他已是聞名全球的攝影大師,身價當然也跟著水漲船高。現在,他接下一個工作的報酬至少都在七位數字以上。

服務生送來咖啡,他微笑頷首。喝了一口咖啡後,他抬起頭將視線落在正對麵的街道上。

這時,一道纖細的身影引起他的注意,付完咖啡的錢後,他背起攝影器具,快步往對街走去。

當他來到對街時,那道身影卻消失了;不願放棄的他沿路找尋,但再也沒有見到那美麗的倩影。

他突然異想天開,心想那身穿白色洋裝的她該不會是天使吧?一個能撼動他平靜心湖的純潔天使。

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找到她,為了心愛的攝影也好、為了自己的想望也罷,他非得到她不可。

闕天爵輕揚唇角,灰眸裏寫滿誓在必得的堅定。

☆☆☆

緩緩擺動,坐在上頭的是一個身穿白色洋裝的東方女孩。

宛若瀑布般的及腰長發,猶如新月的漂亮黛眉,純潔無邪的琥珀色瞳眸,小巧秀麗的俏鼻,粉嫩誘人的櫻桃小口,吹彈可破的雪膚,纖細苗條的身段;就外表而言,她既像天使,又像落入凡間的精靈。

水皖皖,一個遠從台灣獨自來到威尼斯求學的二十歲女孩。她的親友原本都不讚成她到那麼遠的地方求學,但在她堅定的意念和無人能擋的撒嬌功力之下,雖然有萬分的不舍與擔心,大家還是答應了。

從剛開始的不適應,到現在的習慣,這當中,她的努力別人肯定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做到了。她確實可以獨立,確實已經長大了,她相信隻要肯用心,就一定會成功,一定能順利畢業的。

離開,她走向一旁的草地,看了看四周後,便隨意躺下,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享受陽光的洗禮。

約莫過了一刻鍾後,她感覺陽光突然消失了,反射性的睜開雙眸。

水皖皖倒抽一口氣,因為她的身旁不知何時多了個陌生男人。

“嗨!”男人微笑打招呼後,坐到她身邊。

“嗨!”她禮貌性的回應且挪了下身子,拉開兩人的距離。

“你怕我?”男人又往她坐近了些。

“我們應該不認識吧?”唉,又一個覬覦她美色的色狼,虧他長得那麼帥,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認識,但現在認識了。”

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闕天爵,而水皖皖正巧是他兩天前所要尋覓的“天使”。

拍完照的闕天爵本來是要回飯店的,卻沒來由地改變心意走到這裏,遇見了她,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你是在向我搭訕嗎?”她問得直接,臉上掛著無邪的笑容。

“可以這麼說,我叫闕天爵,你呢?”真的太美了,如此美麗的她,若沒有將她收進自己的作品裏,真是太可惜了。

“不好意思,我爸媽有交代,千萬不能隨便告訴陌生人自己的名字,否則會很危險。”她站起身,笑容依舊。

“你覺得我像壞人嗎?”他跟著起身,再一次替她擋住陽光。

“你沒聽過。知人知麵不知心嗎?我還是小心點好,再見,不,是不見。”他是很帥,也很投她的緣,但人心險惡,她可不想客死異鄉。

“我沒有惡意,隻是想請你當我的模特兒。”看她亟欲離開,闕天爵趕忙說出來意,他不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模特兒?”她皺眉低喃。

“對,模特兒。”他指了指隨身攜帶的攝影器具。

“抱歉,我不喜歡照相。”她據實以告。至於為什麼,她也不曉得,反正就是不喜歡。

語畢,水皖皖準備離開,闕天爵反射性地抓住她的手。

當兩人的手碰觸在一起時,他們的心湖同時起了波瀾。

“請你放手。”她壓抑內心的波動,莞爾要求。

“隻要你答應,我就放手。”今天,他非拍到她不可。

“你再不放手,我要叫囉。”這人真煩。

“我要拍你。”他不受威脅,堅持原意。

她為之氣結,準備大叫,但卻被他阻止了。

天啊,他、他竟然……

他原本隻是想用吻阻止她的呼喊,沒想到,卻在碰觸她的柔嫩後上了癮。

吻過那麼多女人,她的味道、她的甜蜜最令他心醉神迷,為何如此?他懶得細想,總之,他愛極了這個吻。

“唔,不……”她又氣又羞的掙紮,反而讓他更進一步。

闕天爵趁她抗議的時候,將舌頭探進她嘴裏,狂野又不失溫柔地挑逗水皖皖初嚐情欲氛圍的丁香小舌。

她想反抗,卻感覺力量一點一滴的從身上流失,是因為他的吻嗎?

不,怎麼可能?他是陌生人,隻是陌生人埃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之後,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她氣喘籲籲地癱在闕天爵胸前。

他愛憐的輕撫她的背。“還好吧?”

“你……”她掙脫他溫暖的懷抱,羞紅粉頰,說不出完整的字句。

“怎麼啦?”他戲謔地說,明知故問。

“我、我要走了。”嗚!那是人家的初吻耶。

“要走啦?但我不想放你走,怎麼辦?”上天既然要他們相遇,他就不會輕易讓她走出自己的生命。

“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無關。”

他的笑容雖然溫和,但她卻可以感覺出當中所蘊藏的危險。

“喔,是嗎?”看樣子,天使似乎不像外表般地好騙呢。

她點了點頭,準備落跑,卻又被他抓了回來。

“你幹什麼!放開我。”

“讓我拍照。”先用相機珍藏這美麗的倩影,然後……他會讓她真正地屬於他。

“好啦,讓你拍就是了。”拍就拍,總比被這臭男人煩死好。

“那好,我準備相機,你等我一下,千萬別走。”他放開她,走向放在一旁的銀色攝影箱。

她本想乘機離開,但最後還是留了下來。

準備好相機後,他回到她的身邊,輕聲詢問:“你想在哪拍?”

“都好,但我先說明,你不能把我的照片公開。”她可不想出名。

“當然。”她是他的,她的美隻能讓他一個人獨享。

她輕揚嘴角。“就在這拍吧。”

闕天爵微笑頷首,他往後退了幾步,選了個最佳位置後,便拿起相機。

她站在原地,覺得有些不自在,不知該怎麼擺姿勢。

他放下相機,走到她麵前,柔聲說道:“放輕鬆,不用緊張。這樣好了,你不必看鏡頭,隨意做自己的事就行了。”

過去當他在拍人物時,從未對模特兒這般溫柔,或許是她在他心裏是特別的,是與眾不同的吧。

“自己的事?”她不解地蹙眉。

“簡單的說就是自然。”他想捕捉她最真實的一麵。

“自然,嗯。”她似懂非懂的點頭。

他沒有說話,微笑輕撫她的嫩頰後走開。

水皖皖心跳加快的睨了他一眼後,坐回草地上。

冷靜點,他不過是陌生人、陌生人……她在心裏反複的提醒自己;後來,她似乎平靜許多,但是真的平靜?還是假的平靜?她不敢去想。

頃刻後,一隻白色小貓跑了過來。

她柔柔一笑,伸手將它抱在懷中。“好可愛喔,你的主人呢?”

小貓喵喵叫了幾聲,撒嬌似的動了動身子。

“哇,你真的好可愛,不知道你有沒有人養?”如果沒有,她想把它帶回家去,因為她真的很喜歡它。

闕天爵見狀,立即拿起相機,調好角度,將眼前的一切納入鏡頭。

水皖皖和小貓玩得不亦樂乎,似乎忘了他的存在。

玩了一段時間後,小貓突然跑開,她趕忙追了上去,他背起攝影箱,也跟上她的腳步。

“貓貓,你在哪裏?快出來啊,貓貓……”她心急地叫喚。

“放心吧,它不會有事的。”看她那麼緊張,他柔情安撫著。

回頭看了他一眼,她繼續尋找貓貓的蹤影。

半晌後,一陣不尋常的貓叫聲傳入兩人的耳朵。

她來不及細想,便往聲音的來源跑去,放心不下的他也跟了過去。

☆☆☆

眼前的這一幕令她氣得渾身發抖。“住手,你在幹嘛?”

剛踢了小貓一腳的大胡子,色欲薰心的看著水皖皖。

水皖皖顧不得自身危險,急著去要救小貓,卻被闕天爵攔了下來。

“你放開我,貓貓一定受傷了。”她心急淌淚。

闕天爵將她藏在身後,大胡子垂涎美色的模樣令他既憤怒又不屑。

“小子,讓開,這女人是我先看上的。”大胡子一徑地說著,完全沒發覺闕天爵眼中的怒氣。

放下攝影器具,闕天爵眯起眼眸,不發一語。

大胡子非常不爽,伸手要將他推開,卻反倒被他使一記過肩摔。

闕天爵輕而易舉地製伏比自己高十公分的大胡子,冷冷的問:“你剛是用哪隻腳踢貓的?”

大胡子這時十分害怕,嚇得說不出話來。

水皖皖則乘機將小貓救回來,它虛弱的模樣教她心疼。

“不說?那我就當兩隻腳都有,你說是骨折好呢?還是……”闕天爵笑得溫和,卻令大胡子覺得毛骨悚然。

“不、不要,求求你。”大胡子顫著聲音哀求。

“喂,你不能就這樣放過他,他太過分了。”水皖皖不願貓貓白白被欺負,正所謂“有仇報仇,沒仇練拳頭”。

闕天爵原以為她會說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沒想到……照這樣看來,她的個性似乎和外表不太一樣。

“不,我知道錯了,別、別折斷我的腿。”大胡子後悔萬分,早知道就不該逞一時之狠,欺負小動物。

“沒辦法,我親愛的要我別放過你,隻好委屈你了。”冷酷一笑後,闕天爵踹斷大胡子的小腿。

“藹—”大胡子痛得大叫,臉扭曲成一團,而後痛暈了過去。

水皖皖因為闕天爵方才的一句話而臉紅心跳。

闕天爵教訓完大胡子後,回到她的身邊。“怎麼啦?你的臉好紅。”

“沒、沒事。”

他伸手想要觸摸她的臉,她快步的退後。

“沒事就好,走吧。”語畢,他沒有征求她的同意,大掌使環上她的纖腰。

“不要這樣,放開啦。”她慌張地掙紮。

“親愛的,你怎麼這麼無情呢?為了你,我出手傷人,萬一被警察發現,我可是會很慘的。”闕天爵摟得更緊,狀似委屈的說。

“你、你別亂叫,我才不是你的、你的……”討厭鬼、不要臉、大色狼,再惹她,就要他好看,哼!

“我的?我的什麼?”他故意要她說出那令她羞紅粉頰的昵稱。

“懶得理你,我要帶貓貓去醫院了。”她擔心貓貓會被踢傷。

“我送你去。”他可不想再花時間找她。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謝謝。”她不想與他有過多牽連。

“不必客氣,走吧。”他十分堅持的說。

“就跟你說不用了!”討厭,怎麼這麼纏人啊!

“那好,我們就耗在這裏,我看那隻小貓似乎傷得不輕喔。”他可不是在威脅她,而是在“提醒”她,至少他是這麼認為。

“知道還不放開我,我要趕緊帶貓貓去看醫生。”要是貓貓有個三長兩短,小心我咬你、外加K你。

“你讓我送你去醫院,我就放手。”對他而言,留住她的人比留住小貓的命更重要。

“好,走吧。”看著昏厥在自己懷中的貓貓,她不得不妥協。

☆☆☆

他們將貓貓送到獸醫院,做完檢查,確定它沒有生命危險,隻需住院休養幾天後,水皖皖懸在半空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你餓不餓?我帶你去吃飯。”闕天爵瞥了貓貓一眼後看向水皖皖,那眼神有著前所未有的溫柔。

“我想留下來陪貓貓。”她擔心貓貓醒來會害怕。

“不可以。”他舍不得她太累。

“為什麼?”她沒有看他,目光一直落在貓貓身上。

她的忽視讓他很不悅。“你既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留下來有什麼用。”

語畢,他硬是把她拉離貓貓的病床。

“不要,我要陪貓貓。”她想甩開他的手,卻被他緊抓著不放。

闕天爵很生氣,非常生氣,因為她竟然把一隻貓看得比他還重要,他竟然要和一隻貓爭風吃醋!

“放開啦!”她知道他在生氣,卻不知他為何而氣?再說,應該生氣的人是她才對吧?

誰知他竟不顧她的反對,甚至還將她扛著走。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聞言,他依然故我,氣憤地扛著她穿過滿臉驚訝的眾人。

走出獸醫院,他直接走向停在門口的白色跑車,把她抱進去後,自己也坐上駕駛座。

“你要綁架我?!”怎麼辦?早知道在公園時就該落跑,現在、現在……慘了!他會不會……

他沒有回答,發動引擎,踩下油門。

“不要,放我下去,救命啊,救命啊!”

她拚命地拍打車窗,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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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紅燈一亮,闕天爵停住車子,他轉身把放在後座的毛巾拿過來。

見狀,水皖皖心生恐懼,想逃卻逃不了。

“你、你想做什麼?不、不要!救、救命礙…”她死命地槌打車窗,幾乎要把車窗給打破了。

他俊眉緊蹙,拉過她的手,不顧她的反對用毛巾綁住她。

“你憑什麼綁我,放開我啦!”怎麼辦、怎麼辦?她還有很多事沒做,爸爸媽媽也還在等她回家,怎麼辦?

“隻要你答應我乖乖的,我就替你鬆綁。”她眸底的惶恐讓他不自覺的放柔語氣。

“我……”識時務者為俊傑,“好,我答應你。”

“不亂叫也不亂動?”他擔心她一個衝動的動作會把兩人推向危險,畢竟他正在開車。

“知道了。”她無奈地說。

他一手控製方向盤,一手替她解開束縛。毛巾解開後,她反射性的揉揉纖細的玉腕。

“很痛嗎?”他不舍地問,但沒有後悔。

她沒有回答,把臉轉向一邊,打算來個相應不理。

他無奈的笑了笑,也更確定她的脾氣不像外表那般溫柔可人;不過,這樣更好,更有挑戰性,他會征服她的,一定會!

彼此默默無語過了二十分鍾後,他們來到飯店門口。

闕天爵熄掉引擎,他率先下車,然後將已經睡著的她抱下車。

將車子和小費交給泊車小弟後,他抱著她走進飯店。

“先生,晚安。”櫃台小姐禮貌性地問安,她混雜著好奇、羨慕與驚豔的目光落在他懷裏的美麗女孩。

“鑰匙,謝謝。”他表麵溫和,語氣冷漠的說。

“好的,請稍等。”櫃台小姐從抽屜拿出總統套房的磁卡鑰匙。

接過鑰匙後,闕天爵旋踵走進電梯,這時的水皖皖依舊安然的睡在他的懷裏。

☆☆☆

床頭時鍾顯示著20:49,闕天爵離開暗房,回到房間,依坐在床邊。

突然,水皖皖換了個姿勢,纖纖玉腿正巧跨在他身上,令他心猿意馬。

忍住快要決堤的欲望渴求,他伸手想把她的腿挪開,她卻突然抱住他,還在他的懷裏不停地扭動。

低吟一聲,他恨不得現在就能占有她,但不行,他要她心甘情願的付出自己,他不要她有絲毫的後悔。

“貓貓,你真的好可愛,我當你的主人,好不好?貓貓……”她半夢半醒地說,還伸手輕撫他的俊容。

他玩興大起,調皮地握住她的柔荑,將她的手指含入嘴裏。

她感覺有異,轉醒過來,警覺他居然在、在……

“你有病啊?幹嘛吃我的手指頭?”緋紅俏顏,她扯回自己的手,拉開與他過於親密的距離,來消解除暖昧的氛圍。

他快一步的“逮”住意圖後退的她,並將她鎖在自己與白色羽絨大床間。

“你想做什麼?”他霸道的眼神令她很不安,覺得他好像想吃掉自己似的。

“你說呢?”他不答反問,用厚實大掌輕撫她的白皙粉頸。

“不要亂摸!”她黛眉深鎖,對他非常不滿。

“我可沒有亂摸,我是很認真的。”他理直氣壯的強辯。

“你很重耶,走開!”

水皖皖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因為他的動作、他的眼神、他的呼吸……他的一切的一切。

“我很重?好吧。”他體貼的換個姿勢。

“你……”什麼跟什麼嘛,竟敢誆她,真可惡。

“放心,你很輕,一點都不重。”他微笑告知“壓”在自己身上的她。

“你真過分,為何這樣欺負我?我是有得罪你,還是怎麼著?”她鼓起腮幫子,氣呼呼的質問。

“我哪有欺負你?”闕天爵裝傻反問。

“還沒有,從公園到這裏,你一直都在欺負我。”

“喔,那我是怎麼欺負你?你倒是說說看。”

“反正,你就是欺負我。”她掄起粉拳,蓄勢待發。

邪肆一笑,他拉過她的拳頭,親了一下。

“色狼!”她羞憤罵道,並用衣服將他的吻抹去。

“原來你不喜歡我親你的手。”他故作恍然大悟的說。

“廢話。”她討厭他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喜歡!

“對啊,親手哪有親嘴來得快樂。”他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我哪有喜歡親嘴。”

水皖皖心慌意亂,殊不知已掉入他所設的陷阱。

“我有說你喜歡嗎?”嗬,乖乖的對號入座。

“你又欺負我!”

“是你自己說喜歡的,我又沒說。”他是真的沒說,隻不過是引誘她說出自己真正的感受而已。

“算了,不跟你說了。”跟這種大混蛋說話,她不氣死,也隻剩半條命。

“你還沒說我是怎麼欺負你的?”他抱住她,不讓她離開。

“我不想說行不行,放手啦。”她掙動嬌軀,亟欲脫離他的懷抱。

“你不說就表示我沒有欺負你。”不管她說有,或是沒有,他都會是獲勝的一方,也不會放走她。

“懶得跟你多說,放開我,我要回去了。”她明天還得上課。

“回去?可是,我不想放你走耶。”他故作一副苦惱的模樣。

“你果然是要綁架我!我告訴你,你綁錯人了,我家沒錢。”她家隻是小康,能到威尼斯學鋼琴是因為她得到一筆獎學金,同時也獲得入學的資格。

“我沒說要錢啊?”他要的是她的人、她的心。

“不要錢?那你幹嘛綁架我?難道你、你……”難道他、他想強暴她?!

☆☆☆

時鍾的音樂聲響起,現在是晚上九點整。

“我不是那種人!”她眼裏的惶恐讓他又氣又憐。

“不是那種人?那你有沒有要、要……”她並不相信他的話,畢竟他是個陌生人,再說,他確實“綁架”了她。

“我是很想要你沒錯,但我不會強迫你,我要你心甘情願的付出自己。”他說得很直接,鎖住她的目光更是充滿欲念。

“神經病!”她別開臉,不敢與他四目相對。

“嗬,害羞啦?”真美,她連生氣都美。

“誰、誰害羞了,我、我隻是……”

“好,是我看錯了。”一說完,他便將她抱離自己身上。

她坐起身,本想下床,卻被他迷人的俊容給吸引而直盯著他不放。

“怎麼?還想被我抱嗎?”他笑得溫和,灰眸裏卻掠過一抹邪惡。

“才沒有!”回過神後,她連忙否認。

笨蛋!他隻不過是帥了點,沒有必要看到忘我吧?水皖皖在心裏提醒自己,要自己千萬不可以對他動心,因為他太危險了。

“是喔,不然為何你一直看著我?”她的每個眼神他都捕捉到了,也都聽明了其中的涵義,她是騙不了他的。

“哪、哪有,我是在看那幅畫。”她矢口否認,指向他身後的畫作。

“喔,那你還挺厲害的,那幅畫剛才被我擋著,你還能看見,莫非你有透視能力,能看穿人體?”他裝作一副很佩服她的樣子。

“我就是有透視能力,怎樣,不行啊?”她坐到床邊,不甘被白白欺負,扮了下鬼臉後回嘴。

突地,他來到她的身旁,坐在床沿,一手扣住她纖細的小蠻腰,一腳壓住她不安分的雙腿。

“你又想做什麼?”她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生怕一個不小心會跌入他的懷裏,給他更多欺負自己的機會。

“沒啊,我隻是想問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飯?”他是真的怕她餓著了。

“問話用嘴巴就好,為何連手腳都一並用上?”這家夥擺明就圖謀不軌,還說得那麼好聽。

“說的也是,用嘴巴就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封住她來不及出口的抗議。

她氣得不停地捶打他,卻阻止不了他猛烈的攻勢。

他吻上癮了,想停卻停不下來,有過那麼多女人,她是第一個讓他失去自製的女人,或許也是惟一的一個。

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她很清楚不能再這麼下去,否則後果會不堪設想,但她該怎麼阻止眼前的野獸?

啊!有了,男人最怕女人哭了。

微微的啜泣聲傳入闕天爵的耳朵,同時也拉回了他的理智。他讓她坐在大腿上,萬分不舍的用指腹替她拭淚。

他的溫柔讓她原本想罵出口的話語卡在喉嚨,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淚水。

“怎麼啦?乖,別哭了。”他溫言安慰。

他知道她會哭是因為害怕自己會霸道的占有她。此時,他已經停下來了,但為何她卻哭得更厲害?

“你好討厭,一下欺負人家,一下又對人家那麼好。”她弄不清他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

“你難道不希望我對你好?”

“我……”她希望嗎?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希望,還是不希望?”他想疼她,要她接受他的關心,是心甘情願的接受,沒有絲毫的勉強。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是因為我的外表嗎?如果我不像你想的那麼好,你是不是就會後悔了?”吸了吸泛紅的鼻子後,她不答反問。

“你怕我會不喜歡你?”他沒有回答,反倒還丟個問題給她。

“喂,是我先問你的。”她不敢去想他所問的問題,也不是不敢,而是沒必要去想。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明明是我先問的。”他非常確定自己才是先提出問題的人。

“不說就算了,你不是說要去吃東西嗎?”她試著轉移話題,怕再問下去會讓自己陷入窘境。

“那你想吃什麼?”

看出水皖皖的心慌,他體貼的沒再追問。

“都好,那麼晚了也不知道哪裏有吃的。對了,這是哪裏?”她站起身,環顧四周後,好奇問道。

“飯店房間。”他走到她的身後,抱著她說。

“先生,講話就講話,幹嘛抱我!”又來了,真可惡!

“不好意思,我是情不自禁。”他雖然這麼說,卻還是沒有放手。

“那可以請你放開我了嗎?”她很“客氣”的提出要求。

“親愛的,我叫闕天爵,叫我爵就行了,不要叫先生,怪生疏的。”他答非所問,姿勢維持不變。

生疏?哼,我們本來就不熟。

“來,叫叫看。”他在她的耳邊低語,還刻意吐了口熱氣。

“不要!”她為之輕顫,嬌顏酡紅。

“不要?那我們就隻好一直這樣站著囉。”他裝出一副無奈的模樣,其實心裏正在得意的大笑。

又威脅她?可惡,真是氣死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如果你不告訴我,我隻好喊你親愛的,總不能一直叫喂吧?那太沒禮貌了。”

臭男人,叫親愛的更沒禮貌,也更討厭。

“你在想什麼?喔,我知道了,在想我對不對?”他把她轉向自己,凝視她的眼神裏有戲謔,也有認真。

“誰、誰想你了。”她又不是吃飽撐著。

“當然是你,親愛的。”他笑得十分燦爛,灰眸閃過一抹掠奪的光芒。

水皖皖察覺到他眼神的異樣,她心情複雜,不知是該害怕、討厭,抑或是喜悅?

“你還是不肯說嗎?那我就一直喊你親愛的。”他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不把握,他可沒有欺負她。

“不要那樣叫我,很肉麻耶。”她的雞皮疙瘩肯定掉了滿地。

“我也沒辦法,你又不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叫水皖皖。”真是拿他沒辦法。

“好可愛的名字,和你很配。”闕天爵心想就算她叫阿花,他也會覺得很好聽。

“我已經說了,請放開我,謝謝。”她咬牙切齒的“請求”。

“我剛才是說你得喊我爵,我才會放開你。”他“好心”的提醒她。

“你!”她好想把眼前的大壞蛋變成真正的蛋,然後用力的把他打散。

“喊喊看,很容易的。”他用迷人的笑容柔聲誘哄著。

“爵、爵。”她被他蠱惑,害羞的叫出他的名字。

“你看,這不是叫了。”他滿意一笑後,便放開了她。

“我餓了。”她羞怯的拉開兩人的距離,並轉移話題。

他走向她,霸道又不失溫柔的牽起她的小手。

☆☆☆

晚上十一點,闕天爵與水皖皖從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意式餐廳走出來。

“謝謝你請我吃飯,再見。”她打算讓這頓晚餐成為兩人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約會。

“再見?是我聽錯了嗎?”難道他的心意還不夠明顯嗎?

“喔,不好意思,那是我說錯了,應該是不見才對。”

她不想讓任何事情影響她學習鋼琴的心情,就連愛情也不例外。

“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就放你走嗎?”隻要是他認定的獵物,若沒到手絕不罷休。

“那是你的事,我沒必要受你威脅,你也沒權利控製我;況且,我明天還得上課。”話畢,她怒不可遏的瞪了他一眼後便轉身要走。

他並沒有出聲反對,隻是麵帶微笑的走到她身邊。

她把他視為無物,伸手招來一部計程車,正要上車,結果……

“麻煩你把車開走,謝謝。”他給了司機一些歐元後說。

司機笑逐顏開地拿走他手中的歐元後離開。

“你竟然賄賂司機!”

他莞爾不語,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得意;她氣不過,連叫了三部計程車,卻都被他用一個方式擺平。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氣急敗壞的質問。

“沒什麼,隻是要你跟我一起回飯店。”

“我不是說了嗎?我明天還要上課,我要回家。”

“我可以開車送你去學校。”反正他的工作自由得很。

“我們又不熟,你為何一直纏著我不放?”她其實知道為什麼,卻不敢多想,也不願承認。

“因為我要你。”他覺得沒必要隱瞞,直截了當的告訴她。

“要我?不要吧。”

“不要?不可能,我要走你了。”他霸道地說,然後當眾吻住她的唇,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話。

她還來不及阻止,就這樣被他“欺負”了。

路過他們身邊的人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不是因為他們當眾接吻,而是眼前的這一幕太美,美得好像一幅畫。

闕天爵發現她不專心,因此他略帶懲罰意味地挑逗她的丁香小舌;她禁不起那益發撩人的誘惑,主動回應起他的熱情。

他滿意的輕揚唇角,給她的吻少了懲罰,多了溫柔。

一陣天族地轉後,她氣喘籲籲的癱在他的身上。

他愛憐輕撫她的背,想要她的念頭益發堅定。

“是誰允許你吻我的?”調整好呼吸後,她離開他的懷抱,既羞又怒的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

“那還用說,當然是你啊,我親愛的皖皖。”他握住她的手。看似輕浮,又像認真的回答。

“你少胡說八道。”大壞蛋,說謊也不打草稿,她怎麼可能?

“但你很享受,不是嗎?”他灼熱的目光直直的望進她的眼底。

她被他看得完全無法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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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夜更深了,闕天爵鎖住水皖皖的眼神也更熱切。

“不說話就是承認囉?”

就算她口頭上否認,她的眼神還是騙不了人,他敢肯定,她對自己絕對是有感覺的。

“隨便你怎麼想,我要回去了。”她無法否認,隻好選擇逃避。

“回哪?”

他知道水皖皖可能尚未了解他的心意,又或許她了解,卻選擇裝傻。

“當然是我住的地方。”

“你隻有兩條路可走。一,你跟我回飯店;二,我跟你回你的住所,請選擇。”他是很有風度的,將那麼重要的決定權讓給她。

“有差別嗎?”不管她選什麼都逃不開,選了等於白眩

“當然有,一個是我投宿的飯店,一個是你的住所。”他說的又沒錯,這兩個地方確實不一樣。

“這是什麼爛回答,有說跟沒說一樣。”

她怎麼會遇上這種又魯又番的無賴男,是因為太久沒燒香拜拜了嗎?

“我看八成是。”她低頭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他聽得一頭露水,什麼東西八成是?

“要你管,真的不放我走?”他最好放她走,否則……嘿嘿!

“沒錯,就是不放。”看出她的不懷好意,但他仍不改初衷。

“好,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碰我。”在“善待”他之前,她必須先保護自己,免得偷雞不著蝕把米。

“好,但不包括親吻和擁抱。”他很聰明,不忘爭取應得的利益。

“都不可以。”她害怕與他若再有親密接觸,自己的心會不受控製,會沉淪。

“是嗎?”他的語氣平靜得令人害怕。

“你、你在打什麼壞主意?”她不安的急問。

“我隻是在想今天下午的那隻小白貓,會不會突然發生意外啊?”他沒有打壞主意,隻是想耍點小手段來爭取利益。

可惡!明知道她很喜歡貓貓,竟然用它來威脅她。“我警告你,不許打貓貓的主意,要是貓貓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跟你拚了。”

“那就得看你的表現囉。”他不是心狠手辣的人,當然也不是真的要傷害貓貓,他不過是想拿它當“人質”而已。

“我答應你。”為了貓貓,她毫不考慮的選擇妥協。

“這樣才乖,那是要回你的住所,還是要回飯店?”他輕輕地將她被風吹亂的秀發勾到耳後問道。

“都不好。”她微嘟小嘴,左右為難。

“皖皖,你這樣嘟嘴會讓我想吻你。”其實不管如何,他都會想吻她,誰教她要那麼的對他“胃口”。

“吻吻吻,上輩子沒親過女人埃”

“不逗你了,我們先上車。”夜愈深,天氣愈涼,他不忍心讓她吹風受涼,萬一感冒可就不好了。

她很難得沒有反抗,乖乖地跟他上車。

“你為什麼說都不好?”發動引擎後,他趁著熱車的空檔問。

“我有室友,帶你回去不方便,跟你回飯店,又沒鋼琴可彈。”

“你學音樂的?嗯,很適合你,你彈琴的時候一定很迷人。”

“無聊!”她雖然很受不了他,內心卻因他的讚美而雀躍不已。

“住在飯店確實不方便,這樣吧,今天先住飯店,我明天去買棟房子。”他輕描淡寫的說。

“買房子?!你當買房子是在買衣服啊?說買就買。”說得那麼輕鬆,他以為他是神仙,可以交錢、變房子埃

“明天送你去上學後,我就去找房屋中介。若是沒有意外,我想最快明晚之前應該就可以買到房子。”話畢,他放下手煞車,緩緩踩下油門。

“大哥,難道你不知道買房子要很多錢嗎?”

水皖皖不曉得闕天爵的經濟狀況,以為是他異想天開,想房子想到發瘋了。

“我當然知道。”他看起來有那麼笨嗎?

“那你還說得那麼好聽。”

“你覺得我很窮?”他的樣子應該不像窮鬼吧?有窮鬼開保時捷,住總統套房的嗎?

“怎麼你很有錢嗎?”她譏諷問道,俏顏略顯不耐。

“嗯,還好吧。”他的財產不過十位數字而已。

“別說了,反正錢又不是我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我的鋼琴怎麼辦?”那鋼琴是爸爸為了留學送給她的,她十分珍惜。

“我會請人把它搬到我們的新家去。”

“喔,你真的不放我走嗎?”

闕天爵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充滿誓在必得的懾人光芒;她嚇了一跳,拚命克製內心的激動,試圖表現出最冷靜的一麵。

接下來的時間,彼此都未再開口,就這樣一路開回飯店。

☆☆☆

一進房間,闕天爵立即吻上水皖皖,她還來不及反應,又被他占了便宜。

嚐夠她的甜蜜後,他依依不舍的放開她。

“你有病啊,三不五時都在發春。”她氣呼呼的抗議,其實她更氣自己,因為她竟然不排斥,甚至著迷於他的吻。

“沒辦法,誰教你這麼美、這麼甜,害我老是情不自禁。”他眼神邪肆,曖昧地輕舔自己的唇。

水皖皖看得心裏小鹿亂撞,想不到男人也可以這麼性感。

“看傻啦?難道你也對我情不自禁,那我真是太榮幸了,能讓你這樣的大美人傾心於我。”他受寵若驚,心情大好的說。

“誰傾心於你!馬不知臉長,猴子不知屁股紅。”他老是欺負她,她才不會喜歡他。

“我知道,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矜持,我懂,我都懂。”他溫柔笑道,表現得相當“善解人意”。

她瞪他一眼,不想再與他爭辯。

“不早了,準備洗澡,睡覺了。”

“你這裏隻有一張床嗎?”她可不想與他同床共枕。

“床讓你睡,我睡沙發。”

“不用了,我睡沙發就可以。”她很有自知之明,身為“客人”的她,是不會鳩占鵲巢的。

“不行,你是我的女人,沙發我睡,你睡床。”闕天爵不忍讓她受到半點委屈,仍堅持原先的決定。

“女人?誰是你的女人?再說,這跟睡床、睡沙發有什麼關係?”她水嫩的俏顏浮上兩朵迷人的紅暈。

“不是你自己睡床,就是咱們一起睡;當然,我是比較希望你選後者,說不定,你心裏也是這麼期望著。”他把玩著她絲綢般的黑發。

她沒有說話,隻是對他露出無邪的嬌笑;他看得入迷,他愛極了她的笑容。

半晌後,她笑得更甜了,突地……

他納悶皺眉,不解水皖皖為何會突然踩自己的腳?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的,痛不痛?”哼,最好痛死!

“你那麼關心我,我真是太高興了,你果然是愛我的。”闕天爵故作感動地說。

“你……”她本來是要教訓他的無禮,沒想到反被將了一軍。

“什麼事啊?”他語氣輕柔,麵帶微笑的問。

“沒事!”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便走開。

“那你先去洗澡,還是要我陪你一起洗?”他看著她的背影,態度輕浮地說。

“多謝你的‘好意’,不用了。”發春的死色狼!

“不客氣,小事而已。”他得寸進尺的說。

水皖皖粉拳緊握,轉身瞪著他。

“親愛的皖皖,我知道我很帥、很迷人,也知道你很愛我,但你也沒必要這麼‘用力’的盯著我看吧?那會讓我情不自禁的。”他走到她麵前,麵帶微笑的說出讓她火大的話。

“我說闕天爵,闕先生,你可知道哪裏有在賣大炮?”她倒退一步,聲音輕柔的問著。

“大炮?為何這麼問?”他一時沒有會意過來。

“我想看大炮是不是能轟破你的臉皮,你的臉皮厚到可以媲美銅牆鐵壁,說不定還可能更堅固呢。”她琥珀色的瞳眸浮上一抹怒氣。

“是嗎?我覺得不會啊,我本來就很帥、很迷人,這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的事實。至於說你愛我,那也是事實,難道我說錯了嗎?”他自信滿滿,一臉“毋庸置疑”的表情。

“我剛才還有所懷疑,現在我確定了。大炮肯定轟不破你的臉,因為你實在太——不要臉了。”她快受不了了,要不是為了貓貓,她老早就走人。

“這樣啊,那我還有更不要臉的事,你要不要試試看?”他想做的這件事對他自己來說可是很“正當”的。

“你在打什麼壞主意?”她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其實也沒什麼,這件事有很多種說法,比如說是圓房、上床、做愛,還有什麼呢,讓我想想。”他摸摸頭,很認真的思索著。

“不準想,也不準說了,討厭!”她羞紅粉頰,連忙打斷他曖昧的念頭。

“對,別用想的,心動不如行動嘛!”話畢,他不費吹灰之力便把她抱上床,並將嬌小的她壓在自己壯碩的身下。

“不要!你曾答應我,沒有我的同意,是不會碰我的,你不能言而無信。”她不僅害怕他會不顧一切的占有自己,更擔心自己會就此沉淪,不可自拔。

“乖,別慌,我是逗著你玩的。”他是很渴望她沒錯,但絕不會強人所難。

“你老愛拿這種事逗我,看我害怕很有趣嗎?”她深感委屈,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是我不好,皖皖乖,別哭!”他離開她的身子,輕輕地將她扶起依坐在床邊,把她擁在懷裏柔語安撫。

她抓著他的上衣,嘴一扁,淚水便不爭氣的滑落。

“乖,我知道錯了,你別哭。”她每掉一滴眼淚,他的心就痛一下。

“不要,我要哭,哇——”語畢,她像個孩子似的放聲大哭,還把他的高級T恤當衛生紙用。

勸不住她的淚水,他隻好既心疼又無奈的輕撫她的背。

“一切都是你不好,休想我會道歉,也不會賠你衣服。”水皖皖發泄得差不多後,她離開他的懷抱,看了看他的上衣,望著他說。

“我知道,我又沒要你賠。”他在意的是她的淚水,而不是這件價值不菲的T恤,對他而言,她是無價之寶。

“哼,你活該,我要去洗澡了。”她賭氣的打了他一下。

他沒有生氣,反倒朝她寵溺一笑。

“啊!”剛走到浴室門口,她突然大叫。

“怎麼啦?”擔心她出事,他心急如焚的衝到她的身邊。

“都是你啦,我沒有可以換洗的衣服,要怎麼洗澡啊?”她埋怨說道。

“原來是這件小事,我還以為是你受傷,嚇我一大跳。”安心的鬆了口氣後,他旋踵走向衣櫃。

她噘起小嘴,氣呼呼的看著他的背影。

過了一會兒,他回到她身旁,拿了件自己的睡衣給她。“你先穿這個,明天我再帶你回家拿衣服。”

水皖皖不太願意,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後來她還是接受。

“謝謝。”一說完,她便走進浴室並匆匆的將門鎖上。

在浴室外站了頃刻後,他離開房間,到暗房去處理他的照片。

☆☆☆

過了午夜十二點,水皖皖洗好澡出來。

“人呢?是出去了嗎?”她環顧房間一圈,見不著闕天爵的人影,心裏竟有種莫名的失落。

他不在不是更好嗎?趁現在快走。她搖搖頭,甩掉不該有的落寞。

就在她準備進浴室換回自己的衣服時,房門突然被打開來。

“洗好啦?時間不早了,趕快睡吧,你明天不是還要上課嗎?”闕天爵走向她,神情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

“你不是出去了嗎?”她失望地問道,但弄不清自己究竟是希望他離開,抑或是陪在她身邊?

“你希望我不在,然後乘機離開?”他眯起眼眸,一臉不悅地問道。

“如果我說是會怎樣?”她試探性的問。

“這個嘛……”他輕揚唇角,似笑非笑,欲言又止,故意要讓她緊張。

“你別亂來喔。”見狀,她覺得很惶恐,擔心他會做出不該做的事。

“別亂來?行啊,那我按部就班的來。”他可是很有“紳士風度”的,淑女說別亂來,他就別亂來。

“也不行,你不可以對我做那種事。”聽出他的話中有話,她又氣又羞,想逃卻逃不了。

“那種事?哪種事?”他摟著她的腰,明知故問。

“別裝傻,你明明就知道。”她想扯開他的大掌,卻徒勞無功。

“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又不是你,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他聳聳肩,一臉無辜的模樣。

“像你們這種大色浪、沙文豬還能做什麼,不就、就是那個。”她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含糊帶過。

大色狼?沙文豬?他有那麼差嗎?闕天爵在心裏抗議著。

“你的意思是說我會用上床來懲罰你想偷跑的意圖?”他佯裝恍然大悟,其實他本來就有這個打算。

“你怎麼直接說出來!”你臉皮厚,我可不像你,人家可是女孩子耶。

“直接?還好吧,不過話說回來,我剛有說要‘那個’嗎?莫非,這是你的渴望,你想要和我……”他十分興奮,滿心期待水皖皖能點頭。

“你想得美,我才沒有。”她羞紅嬌顏,急著否認。

“那真是可惜,我本來還想好好‘服侍’你。”他笑著逗她,他愛極了她臉紅的模樣,他愛極了她任何的表情。

“服侍你個頭,惡心死了。”服侍?他當自己是牛郎啊!

“會嗎?我覺得我說的很對啊!”她是他的女人,身為一個好男人,他理當好好地待她,在床上亦然。

“放手,不跟你說了,我要睡覺。”哼!一直欺負她。沒關係,總有一天,她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闕天爵蜻蜓點水般地吻了她一下後放開;水皖皖既羞又惱,不敢看他,趕緊走向大床。他跟了過去,溫柔地替她蓋上被子,她背對他,雙眸緊閉。

“晚安,我的皖皖。”他深情款款的低語。

她強壓內心的激動,沒有理會他。

闕天爵欣賞那純真可愛的睡顏半晌後,他拿了睡衣,走向浴室。

☆☆☆

翌日早上,水皖皖被刺眼的陽光喚醒,揉揉惺忪的睡眼,她坐起身,腦袋還未完全清醒。

“起床啦?”闕天爵依坐在床沿,微笑輕語。

因為本身血壓偏低的緣故,水皖皖每次起床都會不太舒服。

見她沒有說話,他以為她生病,憂心不已,用手觸碰她的額頭。

她推開他的手,有氣無力的問:“你做什麼?”

“我以為你身體不舒服,沒事吧?”他擔憂地皺眉。

“沒事,待會兒就好了。”那麼多年下來,她已經慢慢習慣。

“你到底怎麼了?”他擔心她有病卻不告訴自己。

“就跟你說沒事!”她知道他關心自己,但真的沒什麼。

“你不說,我就不讓你去上課。”他出於關心的威脅。他可不想成日替她提心吊膽,更重要的是他真的很擔心她的健康。

“我血壓偏低,所以每次起床都會不舒服,等一下就會設事了。”她本想罵他,但想想他是出自一片好意,便改口回答他的問題。

“現在幾點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後問。

“快十一點半了。”他瞥了眼床頭的時鍾。

“十一點半?啊,快來不及了。”她今天下午有三堂相當重要的課,她不能也不想蹺課。

“先別慌,你幾點上課?”他柔聲的安撫她。

“下午兩點,我還得回家換衣服、拿東西,都是你啦,不讓我回家、也不早點叫我起床。”話還沒說完,她便急忙離開大床,衝向浴室。

“皖皖,來得及的,別急。”他輕敲兩下浴室門後說。

“上課遲到的又不是你,你當然不急了。”她打開浴室門,氣惱的瞪著說風涼話的他。

“好,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我會心疼的。”他從未和女人說過錯,她可是破天荒的第一個。

“本來就是你不對,討厭鬼。”要不是他,她怎會慘遭“綁架”;要不是他,她怎會失去寶貴的初吻;要不是他……總之,都是他的錯。

“好,我是討厭鬼,你不是說來不及了嗎?”他笑著提醒她。

“都是你不好!”她用力捶了他一下後轉身回到浴室。

闕天爵無奈地一笑。他是好心提醒她,她怎麼把錯全推到他的頭上。

因為沒有牙刷,所以水皖皖隻漱了漱口,洗了洗臉,換好衣服後便出來。

“喂,走了啦!”她心急地催促。

“好,馬上走。”

水皖皖瞪了他一眼後,她率先離開房間,他隨後也跟了上去。

☆☆☆

約莫半個鍾頭後,闕天爵帶著水院晚回到她的住所。

“皖皖,等我,我陪你上去。”

“不用了。”很快的拒絕後,她加快腳步,走進所承租的公寓。

闕天爵站在樓下,狀甚瀟灑的點起香煙。

水皖皖用了比闕天爵預估還短了三分鍾的時間便下樓來,她換了件白色T恤,黑色牛仔褲。

“你好美。”他情不自禁的讚歎,她不管怎麼打扮,她的美都讓人無可挑剔。對他而言,她就好比上帝最完美的傑作。

“神經,走啦,你想害我真的遲到啊?”他不是第一個讚美她的人,卻是第一個讓她臉紅心跳的人。

“我是實話實說,你真的很美,美到令他迷戀,讓他想將她收進自己的作品裏,甚至想永遠將她鎖在自己身邊,一輩子也不放手。

“走不走啊你?”她滿是不耐的說。

闕天爵溫和一笑,替她打開車門,待她坐好後才坐到駕駛座。踩下油門,車子緩緩加速。在送她上課之前,他要先帶她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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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填飽肚子後,闕天爵送水皖皖到學校,並用貓貓“提醒”她不要隨便亂跑,乖乖的等他來接她下課。隨後闕天爵來到一家房屋中介公司。

“闕先生,您好,我叫坦維娜,很高興為您服務。”說話的人是這家公司最美豔的銷售人員。

“麻煩你了。”他禮貌性地跟她握手。

“怎麼會呢?我很樂意埃”

坦雅娜對他一見鍾情、頻送秋波,接著更大膽地偎進他的懷裏,用傲人的身材挑逗他。

“坦雅娜小姐,我是來找房子的。”他推開她,完全不受她引誘。

“那請問您需要什麼樣的房子?”她嗲聲嗲氣的問,看起來不像銷售人員,反倒像是風塵女子。

“請你克製點,我對你沒‘性趣’,不用在我麵前搔首弄姿。”他說得直接,因為他知道自己若不斷然拒絕,這女人肯定會纏上他。

“是嗎?那一定是你還沒發現我的好,這樣吧,我下午不上班了,跟你到你家去,好不好?”坦維娜沒有因為他的拒絕而退縮,反而更進一步的要求。

“你如果不想替我介紹房子就算了,我到別家去。”

過去的他並不排斥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可現在他變了,可能是因為水皖皖的關係吧。

“別走,我替你介紹就是,請問你對房子有什麼要求呢?”她忍住想與他翻雲覆雨的衝動,打算來個放長線釣大魚。

闕天爵坐回椅子上,態度冷淡的說出自己的條件。

“好,請你稍等一下。”

坦雅娜離開前,又對他拋了個媚眼;他嗤之以鼻的回應。

“闕先生,這些是我針對您的要求所找出來的房子。”

“就要這間。我今天就要搬進去,有問題嗎?”翻閱比較後,他選了一間離水皖皖的學校最近,環境也不錯的高級獨棟洋房。

“沒有,我現在就陪你去看房子。”她其實是想和他在床上纏綿。

“不用了,我就要這間。你是不是可以替我辦交屋手續?”察覺她的企圖,為了避免惹上麻煩,他不假思索的拒絕她的“好意”。

“當然,請你填一下資料。”他的無動於衷讓她有些挫敗。不過,她不會放棄,她一定要跟他上床。

辦好手續,也付完訂金,拿了新家鑰匙後,闕天爵離開房屋仲介公司,而正在上課的水皖皖則是一直惦著闕天爵,彈起琴來錯誤連連。

☆☆☆

保時捷引人注意、帥哥惹人遐想,闕天爵的出現招來了許多女學生、女老師的傾戀目光。

“皖皖,你看,那個人好帥喔。”發出讚歎的是水皖皖的同學。

水皖皖順著伍曉音的視線望去,正好與闕天爵四目相對。

伍曉音見帥哥與水皖皖打招呼,表情好不羨慕。“皖皖,你認識他?你真幸運,老是有帥哥追你。”

“幸運?拜托,他很惡劣耶。”遇見他,她覺得自己根本是倒了八輩子,不,是十輩子的黴。

“皖皖,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伍曉音心想她若能和那麼出色的男人在一起,就算死也甘願,可惜他已經是別人的;那個別人還是自己的好朋友,再說就算沒有皖皖,他也看不上平凡的她。

闕天爵朝她們走了過來。

“皖皖,幫我介紹一下。”伍曉音不敢奢望闕天爵會對自己有意思,但還是忍不住為他心頭小鹿亂撞。

伍曉音對闕天爵的迷戀讓水皖院心裏很不是滋味。

見水皖皖沒有反應,伍曉音又重複一次方才的話,視線也不由自主的落在闕天爵的俊顏上。

“她叫伍曉音,是我的同學。他叫闕天爵,是我的……司機。”水皖皖拋開不應該有的情緒,為初次見麵的兩人作介紹。

“司機?!”闕天爵、伍曉音異口同聲,一個納悶,一個驚訝。

“他接送我上下學,不是我的司機是什麼?”水皖皖柔笑反問。

想要我說是男朋友?哼,想得美!

“真的假的?皖皖,你怎麼會突然請司機?再說,你有那麼多錢嗎?”伍曉音直覺事有蹊蹺。

“他自願的,而且還免錢。”水皖皖態度高傲的睨了闕天爵一眼,仿佛自己真是他的主人。

“是啊,伍小姐,我是皖皖的司機。”闕天爵相當配合的承認。

他一說完,兩個女孩同樣詫異。水皖皖是訝異他為何不否認,伍曉音則是訝異哪有這麼俊帥的司機。

“我不隻是皖皖的司機,我還是她的……”闕天爵故意不一口氣把話說完。

“還是什麼?”伍曉音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你別亂說話喔!”水皖皖擰眉警告。

“我還是皖皖的‘護唇膏’。”闕天爵一邊說一邊對水皖皖猛放電。

“護唇膏?”伍曉音一臉不解,心想有這種職業嗎?

水皖皖沒有反駁,因為她已經被他電得暈頭轉向。

“是啊,你想不想知道‘護唇膏’都做些什麼事?”闕天爵一手摟著水皖皖的腰,一手抬起她暈紅可人的小臉。

看了兩人的曖昧姿勢一眼後,伍曉音頷首說好。

“那看好囉!”語畢,闕天爵相當盡責的當起“護唇膏”。

伍曉音既驚又羨,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們。

水皖皖回過神後,發現自己又被欺負,亟欲逃離,卻教闕天爵吻得更深、更狂,到後來她甚至還不自覺地回應起他來。

他們擁吻的這一幕讓許多路過的男女嫉妒。女的恨不得自己是水皖皖,能享受帥哥的熱情,男的恨不得自己是闕天爵,能品嚐美人的甜美。

在兩人吻到幾乎快要失去理智時,他們很有默契的放開彼此。

水皖皖躲在闕天爵懷裏,沒有勇氣去麵對四周的目光。

“闕先生,你剛做的事和護唇膏有什麼關係?”看完“示範”,伍曉音還是不明白,好奇地問道。

“很簡單啊,護唇膏不是用來保護、滋潤嘴唇的嗎?我親吻皖皖就是在保護、滋潤她美麗的雙唇,這樣明白了嗎?”闕天爵很“認真”的為她解惑,而後便低頭凝視依偎在自己懷抱的水皖皖。

伍曉音恍然大悟。“喔,那我懂了,謝謝。”

“不客氣。”闕天爵莞爾一笑。

水皖皖聽了十分火大,掙離闕天爵的懷抱,不發一語,轉身便走。

闕天爵對伍曉音點了下頭後,連忙跟上水院皖的腳步。

“皖皖,你怎麼突然跑走?不高興我跟其他女生說話嗎?”他輕而易舉的讀出她眸底的嫉妒。

“我幹嘛不高興啊,我又不是你的誰,你要和誰說話,是你自己的事,與我無關。”她賭氣的說。

“嗬,你果然是在吃醋。”聞言,他不怒反笑。

“我沒有!”她停下步伐,氣急敗壞的瞪著他。

“你明明就在意我,為什麼不承認?”麵對她的不敢坦白,他不知是該怪自己,還是該氣她?

“我哪有在意你,要不是你用貓貓威脅我,我早就走了。”是嗎?她不走是單純的因為貓貓嗎?她思忖著。

“是這樣啊?那我隻好一直‘照顧’貓貓,免得你離開我。”不管她承不承認對自己的感情,他都要定她了。

“你最好真的有照顧貓貓,不然,我肯定跟你拚命。”她揪著他的衣服警告。

“皖皖,很多人在看我們,你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他好心提醒,他們的身邊的確圍了很多“觀眾”。

看見愈來愈多的圍觀人潮,水皖皖覺得好丟臉,放開他的衣服後,三步並作兩步的離去,闕天爵連忙跟上她的腳步。

☆☆☆

在水皖皖的要求下,闕天爵載她到獸醫院去看貓貓,待了大概半多鍾頭後才離開。

“你現在要帶我去哪?”她記得這條路並不是要回飯店的路。

“先別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他想給她一個Surp—rise。

“你該不會是要把我載去賣吧?”很有可能,因為他是個大壞蛋。

“你是我的,我怎麼可能又怎麼舍得把你讓給別人呢?”

“我再說最後一次,我不是你的。”她是自由個體,不屬於任何人。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承認的。”他信心滿滿地說。

“那你慢慢等。”就算頭發花白,她也不會承認的。

“我相信我不會等太久。”因為她的心裏早就承認了。

“瘋子!”她不以為然的瞥了他一眼後便沒再理他。

他沒有動怒,一邊開車,一邊欣賞她絕美的側臉。

水皖皖發現他正在看自己,她既羞又惱,索性把臉麵向車窗。

“我說皖皖,你怎麼把頭別過去?我還沒看夠呢。”他輕撫她的烏黑秀發,惋惜著無法再欣賞她仿若天仙的美貌。

“看什麼看,專心一點好不好?你不想活是你的事,可別拖我一起下水。”她既年輕又漂亮,還彈得一手好鋼琴,未來一定可以過得很好,她可沒興趣那麼早就去向閻羅王報到。

“放心,我的技術很好,保證不會讓你受傷的。”他的開車技術好到可以參加世界級的賽車比賽。

“總之,你專心開車就是了。”他每次看她的眼神都讓她很不自在。

“沒問題,誰教我是你的司機。”

她沒有回話,隻是低頭把玩自己的頭發。

“皖皖,答應我,從今之後,除了我之外,不要再搭其他男人的車。”他不介意當她的司機,但他要當她惟一的司機。

“嗬嗬,不可能。”她覺得他根本是在無理取鬧,他把她當成什麼?他的所有物嗎?討厭的沙文豬、霸道鬼。

他毫無預警的踩下煞車,側過身,抓著她的手腕說:“不許,我不許你和其他男人有瓜葛,就算隻是搭便車也不行。”

“你別太過分,我是人,不是你的寵物,沒必要聽從你的命令。”她忍無可忍的回嘴。

“皖皖,我除了想獨占你之外,也擔心你會被人騙。”

她太美了,美到讓他放心不下,生怕他若不在她的身邊,一個不小心她就會壞人拐去。

“騙?闕先生,我若是沒記錯,我好像也是被你騙來的。”哼,還敢說別人,他自己才是最卑劣、最可惡的。

“我哪有騙你,我可是很有‘禮貌’的請你留在我身邊。”他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

“是嗎?那你的禮貌還真特別。”強吻她叫禮貌?用貓貓威脅她叫禮貌?當她是三歲小孩埃

“多謝誇獎,總之,別搭其他男人的車子,否則……”

“你不可以傷害貓貓。”她十分驚恐地說。

“那就得看你的誠意願。”他雖然心疼她如此害怕,但絕不會心軟,因為他不想讓她與其他男人有任何發展的機會。

“你要我別搭其他男人的車是不可能的,你不用拿貓貓來威脅我。”她實話實說,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為什麼?”他壓下怒火,心想她或許真有為難之處。

“因為我爸爸是男的,我有好多長輩、親戚也都是男的。”她可以不搭男性友人的車,但總不能要她連家人的車都不能坐吧。

“原來是這個原因,我的意思是希望你別塔那些對你心懷不軌的男人的車,伯父的車你當然可以搭。”

“是嗎?那請你開門,我想我應該下車了。”

“為什麼?還沒到我們要去的地方啊!”

“是你自己說的,你要我別坐對我心懷不軌的男人的車。”哼,少年癡呆啊!自己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了。

“哈哈,你的意思是說我對你心懷不軌?”他邊笑邊問。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我可是很誠心的,和其他男人絕對不一樣。”

他喜歡的不隻是她的外表,還有她的心、她的靈魂,不論她是好、是壞,他都喜歡。

“沒錯,你是很不一樣,因為你比他們更無賴、更惡劣,也更讓我討厭。”真煩!如果他像其他男人那麼好打發就好了。真的好嗎?笨蛋,想那麼多幹嘛,當然好了,他一直在欺負你耶。

“嗯,我懂,人家都說女生愛講反話。你說討厭我,其實是愛我的。”他說的可是事實。

“我可以請問你一個問題嗎?你的自信心到底是打哪冒出來的?”她都說得那麼坦白了,要是換作別人,八成已經打退堂鼓了。

“沒辦法,誰教我那麼出色,出色到幾近完美。”他可不是老王賣瓜,自賣自誇,他的外表、財富和家世都是上上之眩

“完美?天啊,你真是太厲害了,臉皮厚到這種程度,我看不僅大炮轟不破,就連火箭筒也拿你沒轍。”他很帥,她並不否認,但他不知道做人要謙虛嗎?

“是嗎?那我寫封信到美國太空總署,請他們研發更厲害、威力更強大的火箭筒,說不定,就可以達成你想轟破我臉皮的願望。”

“沒那必要,我告訴你,就算地球爆炸了。世界毀滅了,你的臉依舊會完好無缺。”她噙著一抹天真的笑,瞳眸卻寫滿對他的嘲諷。

“看樣子,你似乎很討厭我的自信?”怪了,人家不是都說有自信的人最美、最帥嗎?她為什麼不喜歡?

“不是似乎,而是真的很討厭。”她毫不留情的批評,他若是適度的有自信也就算了,可是他真的太自以為是了。

“怎麼會呢?我那麼好,你怎麼會討厭我?”他想不透,真的想不透,難道是他沒魅力了?

“又來了。”若不是殺人有罪,她說不定會氣到一刀宰了他。

“什麼又來了?”停下車子,他佯裝不懂的看向她,還對她猛放電。

她避開他的凝視,因為他眼神所釋放的電力比高壓電還要嚇人。

“皖皖,不許躲我。”他用手捧住她的臉,強迫她麵對自己。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們又沒關係。”她慌亂地掙紮。

他不悅皺眉,帶有懲罰意味的吻欺上她的唇。

“唔……”她羞憤不已,在情急之下咬了他的嘴唇。

闕天爵嚐到一股血腥味,知曉自己已受傷,卻沒有鬆口,反而吻得更猛、更懾人。

益發猛烈的舉動嚇哭了水皖皖,她晶瑩的淚珠猶如斷了線的珍珠。

聽到她的啜泣聲,他立即恢複理智。

“皖皖乖,別哭。”他不舍地為她拭淚,輕語安撫。

聞言,水皖皖更是怒不可遏,因為就是他惹哭她的;她張嘴咬住他的手臂。

闕天爵沒有喊痛,隻是溫柔的望著她。

在他的手臂留下兩排齒痕後,她才淚流滿麵的抬起頭,他眼裏的溫柔讓她混雜著憤怒與感動兩種矛盾的情緒。

“發泄夠了嗎?不夠的話再咬,我不要緊的。”他溫言笑道,隻要她心情可以好過些,他被咬幾口買什麼。

“神經病!要人家咬你,你都不痛嗎?”奇怪,她為何會為他心疼?

就在這時,有人來敲他們的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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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5-2 00:22:11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闕天爵搖下車窗,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來敲車窗的女人後,闕天爵替自己和水皖皖解開安全帶。

“我們要去的地方到了,下車吧。”他抹去她懸在眼角的淚水後說。

止住淚水,吸了吸泛紅的鼻子後,水皖皖率先下車,不甚高興的看著站在車子旁邊的紅發美女,因為她知道那女人肯定是來找闕天爵。

闕天爵隨後離開車子,原本要走到水皖皖的身邊,卻被那紅發美女纏住了,她不是別人,正是坦雅娜。

“天爵,你還記得我嗎?我們之前才見過麵,我是坦維娜。”坦維娜小鳥依人的挽著闕天爵的手。

“皖皖,我和她……”闕天爵推開坦維娜,心急如焚的來到水皖皖的身邊,因為看她不悅的眼神便知道她誤會了。

“天爵,這小女孩是誰啊?你妹妹嗎?”

坦雅娜走了過來,充滿敵意的瞪著水皖皖,她的美麗讓她既羨又妒。

“她……”闕天爵正要開口解釋,卻被水皖皖搶先一步。

“沒錯,我是他妹妹,我叫皖皖,你好。”水皖皖嗓音甜膩,笑容無邪,模樣煞是惹人憐愛。

闕天爵沒有否認,因為他直覺接下來肯定會有更有趣的事發生。

“你好,我叫坦雅娜,是你哥哥的朋友。”坦雅娜收起對水皖皖的敵意,因為她真以為他們是兄妹。

“朋友?你太客氣了,我想是女朋友吧?”

水皖皖的嘴巴仿佛沾了糖似的,說出令坦雅娜心花怒放的話。

“女朋友?你覺得我和你哥哥很配嗎?”

水皖皖對她粲然一笑後,看向闕天爵,拉著他的手說:“哥哥,妹妹我是很樂意你找個嫂嫂給我,但是……”

“但是什麼?”坦維娜急切地追問。

“但是,你怎麼找個‘伯母’來當我的嫂嫂呢?雖然人家說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差距、體重不是問題,我也不好幹涉你的選擇;但妹妹我恐怕會適應不了。”哼,竟然說我是小女孩,你才是伯母哩。

“你、你說什麼,你竟敢說我、我是……”坦維娜聽得青筋暴現。

“我說你是伯母,我才剛說完,你怎麼那麼快就忘了?”

“我、我哪裏像伯母了?你別亂說話。”坦維娜很在意她的外表,每天至少花兩個小時作保養。

“嗯,跟我這個小女孩比起來,你確實很像伯母埃”水皖皖實話實說。坦雅娜不管怎麼看,都比她“成熟”很多。

“哥哥,我說的對不對?”瞥了眼火冒三丈的坦維娜後,水皖皖撒嬌的問著闕天爵。

“你是我的心肝寶貝,你說的話當然對了。”闕天爵深邃的灰眸盈滿對水皖皖的寵愛與疼惜。

“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水皖皖挑釁的看了坦雅挪一眼後,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下闕天爵的臉頰。

“你……”坦雅娜氣得說不出話來。

“還有事嗎?”水皖皖放開闕天爵的手,來到坦雅娜的麵前。

坦雅娜目光凶狠,直接摑了她一掌,水皖皖因為毫無防備而險些跌倒,幸好闕天爵及時扶住她。

“該死的,你竟敢打皖皖!”闕天爵因為心疼而更加憤怒,恨不得殺了那不知死活的女人。

“是、是她太過分了,我……”坦雅娜想為自己辯白,卻因為恐懼他充滿殺意的眼神而結巴。

“過分?今天就算皖皖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我也不許你動她一根寒毛。”闕天爵護愛心切,說出令兩個女子都心驚的話。

“天爵你……你們不過是兄……”坦雅娜頓時驚覺,不,他們不是,他看那女孩的眼神就像在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一樣,他們是情人,一定是!

“我從沒承認我和皖皖是兄妹。皖皖是我的女人,你敢動我的女人,就得付出代價。”闕天爵揚起一抹性感卻殘酷的笑。

“天爵,我打她是因為我太生氣了,再說她也有不對啊,她……”坦雅娜害怕到連聲音都在發抖。

“是嗎?那我打你,你就沒話說了,因為對我而言,有錯的人是你。”語畢,闕天爵高舉右手。

當他的手快要落下時,有個聲音阻止了他。

“住手,我不要你打她。”水皖皖拉住闕天爵的手,她不是因為同情坦維娜,而是因為……嘿嘿。

“皖皖,她打你,你為什麼要替她求情?”仿佛他才是被打的人,因為他氣到想打坦維娜泄憤。

“我有說是替她求情嗎?”水皖皖撫著被摑的臉頰,甜笑反問。

“那你是……”

闕天爵被搞混了,水皖皖不要他動手,卻又說不是替那可惡的女人求情,那她到底是……

“我討厭會打女人的男人,再說被打的人是我,又不是你,自然得由我自己來處理,是不是?”話畢,水皖皖鬆開他的手,走向既怒又怕的坦雅娜。

明白她的意思後,闕天爵退到一旁。

坦維娜還來不及開口,水皖皖便麵帶嬌笑的把她剛剛送給自己的“禮物”,如法炮製的還給她。

“你給我記住,我不會放過你的。”一逞口舌之快後,坦維娜落荒而逃。

水皖皖斂起笑容,毫不在意她的恫嚇。

“還痛不痛?”闕天爵走過來,不舍的撫摸她烙著掌印的嫩頰。

“這一切還不都是你造成的,愛拈花惹草是你的事,但請把自己的女人管好,別讓她到處亂吠、亂咬人。”她揮開他的手,不願接受他的關心,因為他是整件事的罪魁禍首。

“皖皖,我和她沒關係,我們不過才見了一次麵,連普通朋友都說不上;再說,我的女人就是你,你怎麼說自己是狗呢?”闕天爵無奈笑道。

“我是說那個‘伯母’,不是說我。”她鼓起腮幫子,氣呼呼的說。

“好,你不是,你是我的心肝寶貝。”他捧住她的臉,愛憐輕撫。

“少肉麻了,你帶我到這裏來做什麼?”水皖皖其實很高興他對自己的在乎,卻沒有勇氣承認。

“跟我進去就知道了。”他故作神秘,牽著她走進眼前的白色獨棟洋房。

☆☆☆

甫進到客廳,水皖院便被牆上的一張照片給吸引住,那是張身穿白色洋裝的女孩和白色小貓在草地上嬉戲的照片。

“那是我,對不對?”她頭也不回的問站在身後的他。

“沒錯,覺得如何?”闕天爵走到她的身旁,摟著她的腰問道。

“很漂亮,我雖然不懂攝影,但你的技術一定很好。”她不吝於給他讚美,因為她實在說不出任何缺點。

“這也得歸功模特兒。因為模特兒美,所以技術再平凡,這張照片也可以變成曠世巨作。”因為她是主角,所以這張照片成了他最滿意、最喜歡的作品。

“少來了,誰知道你跟多少女生說過這種話?”她醋意橫生地拉開他的大掌,走到客廳的另一邊。

“嗬,可愛的天使竟也會吃醋,這是好事。”深情凝視照片一眼後,他走到她身後,抱著她說。

“什麼天使?什麼吃醋啊?別亂說話,討厭。”她沒有掙紮,隻是嬌嗔埋怨。

“就是你啊,我的天使,擔心我有其他女人的可愛天使。”他把下巴枕在她的肩上,還朝她的耳朵猛吹氣。

“你胡說,我才不是什麼天使。還有,我才沒有擔心。”她的聲音因為他的挑逗而微微顫抖。

“不,你是天使。是我一個人的天使。”他溫柔低語,情不自禁的舔吻她小巧粉嫩的耳垂。

“別這樣,求求你,不要。”水皖皖深恐會一發不可收拾,所以趁自己還清醒時,阻止了他。

“乖,我不會繼續了。”聞言,他趕緊拉回快要飄然遠去的理智,因為他不想傷害她。

“嗯。”她安心的露出笑靨。

闕天爵報以微笑,伸手握住她的柔荑。

“你為什麼會帶我到這裏?還有,這裏為什麼會有我的照片?”她既好奇又納悶。

“因為這裏是我們的新家。”他得意洋洋的說。

“新家?不會吧,你騙我的吧。”她不敢置信,他們分開也不過快四個小時而已,他就有了一棟新房子?

“我怎麼會騙你,這裏的確是我們的新家。”不僅如此,他連家具也買了,也事先去把她的鋼琴搬過來,隻差還沒去買日常用品。

“你是買的,還是租的?”如果是租的,她或許就不會那麼訝異,但如果真是買的,那他未免也太厲害了。

“當然是買的,我沒租過房子。”以自身的財力,洋房、別墅他都能輕而易舉的買下,怎麼可能去租房子。

“你到底有多少財產?居然將買房子當作買衣服一樣?”她擔心他明明沒有錢,卻要打腫臉充胖子。

幹嘛替他擔心?她又不是他老婆,真是發神經了。

“我想應該有十位數吧。”她會是他未來的老婆,他的經濟狀況讓她知道也無妨。

“十、十位數?!”他未免也太有錢了,難怪個性會那麼狂妄,那麼討人厭。

“是埃不過,你放心,這些錢將來也會是你的。”

“關我什麼事,無聊。”聽出他的話中涵義,她頓時心跳加快。

“當然關你的事,你是我未來的老婆,我孩子的媽埃”這輩子,他是不會放開她的,他要用愛來鎖住她。

“我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你?又什麼時候說要替你生孩子?”你做夢!

“嗬嗬,總有那麼一天的,我那麼完美,你將來一定會舍不得離開我。”闕天爵想給她時間來承認對他的感情。

“懶得理你。對了,這裏應該不隻一間房間吧?”她不想與他睡在同一房間,她怕他會突然獸性大發。

“是啊,不過你還是得和我同房。”他想與她同床共眠。

“為什麼?又不是沒其他房間。”

“因為我想讓我們多些相處的時間。”他據實以告。除了這個原因之外,當然也是擔心她會趁著三更半夜上演落跑記。

“睡覺就睡覺,相處什麼,不管啦,我要自己一個房間。”她噘起小嘴,像個孩子似的耍脾氣。

她粉嫩的朱唇誘人品嚐,他情難自禁的吻上了她。

“你怎麼又發春啊?”她想抹去他的吻,卻被他抓住手。

“不許你那麼做,否則後果自負。”他怒聲警告,力道也忘了控製。

“你抓疼我了!”凶什麼凶埃

“我看看,真是的,誰教你不乖。”他極為不舍的揉著她泛紅的玉腕。

惡人先告狀。沒關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爵,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她撒嬌地道歉,琥珀色的美眸漾著讓人無法動怒的無邪。

“皖皖,你……”怪,真的很怪,皖皖從未和他認過錯,莫非天要下紅雨,還是要太陽打西邊出來?

“我知道你不肯原諒我,你討厭我了,哇——”語畢,她的淚水隨之滑落。

“皖皖不哭,我喜歡你都來不及了,怎麼會討厭你呢?”闕天爵心想,他就算有再多的懷疑,也會被她的眼淚打敗。

“真的嗎?你沒有討厭我?”她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當然是真的,所以別哭了。”一說完,他便低頭吻去她的淚痕。

“謝謝,我知道爵最疼皖皖,對皖皖最好了。”在心理讚歎自己的演技後,水皖皖主動投入他的懷抱。

演?她真的是在演嗎?或許、可能、應該吧。

“乖,皖皖你想先上樓看房間,還是先去添購日常用品?”他一邊享受佳人在懷的美妙滋味一邊問。

“我想先去買日常用品好了。”

“嗯,好,順便去拿你的東西。”

“好啊!”她莞爾頷首。

而後,兩人離開新家,驅車前往威尼斯最大的購物商常

☆☆☆

添購好日常用品後,他們去水皖皖的租屋和闕天爵的飯店房間,拿兩人的重要物品,他們於晚上九點多回到新家。

“累不累?”放下袋子,闕天爵關切癱在沙發上的愛人。

“累斃了。”她沒有提任何東西,光是走路就快累垮了。

“我抱你上樓休息。”他沒有問她同不同意,便徑自將她抱起。

“等等,我自己走就好了。”

“你可以自己走嗎?”他擔心她隻是在逞強。

“當然可以!”她隻是累,又不是斷了腿。

“那好,我帶你到房間休息。”他放下她後說。

“嗯,謝謝你。”她內心十分感動闕天爵的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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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5-2 00:22:34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來到主臥室,水皖皖役體力去欣賞新家的環境,累倒在白色羽絨大床上。

闕天爵則是坐在床邊,愛憐輕撫她的烏黑發絲。

“呼,好久沒走那麼多路,真是累人。”比起外出逛街,她還是比較喜歡待在家裏彈鋼琴。

“乖,你先休息,我去把東西整理一下。”他心疼她的疲累,但沒辦法,他們是要去買一起用的東西,總不能家具他選,生活用品也由他決定吧?這樣似乎太不尊重她了。

喔了一聲後,水皖皖拉過被子,屈膝側躺。

闕天爵起身彎腰在她的發絲上烙下一吻後,離開主臥室。

確定他離去後,她換了個姿勢,看向房門。她努力的想弄清楚此刻自己究竟是什樣的心情,是高興他這麼關心她?或是厭惡?

愈想愈煩、愈想意亂,到最後,她敵不過疲倦,和周公下棋去了。

☆☆☆

闕天爵把剛買的生活用品放到該放的地方,確定門窗都關好後,他於十點半回到主臥室。

一進到房間,他先整理兩人的行李,接著把牙刷、毛巾等生活必需品擺到浴室後走向大床。

依坐床沿,他極為溫柔的凝視水皖皖那仿若天使的純真睡容。

就在他伸手要觸碰她時,床上人兒有了動靜,她似乎是在說夢話。

“闕天爵,你這王八蛋,欺負我一個獨自到外國求學的女孩,不要臉、討厭鬼,我要咬你、K你,可惡,氣死我了!”她半夢半醒的囈語,手還抬了起來,仿佛真要打人似的。

“真是的,我有那麼討厭嗎?連做夢都在罵我;不過換個角度想,那也表示你連做夢都會夢到我。嗬,雖然內容我不滿意,但至少你是在意我的,是不是?”

“你少臭美,我才不在意你,走開……”

水皖皖似有若無地回應他,身子也主動地往他身上靠。

他看向緊緊依偎在自己腿邊的她,確定她是睡著的,但她居然可以回應他的話,真是太厲害了。

“討厭的闕天爵,趕快從我的腦子、我的心裏消失,不要來煩我,你老是欺負我,我不想喜歡你啦!”

她的動作又和說的話背道而馳,這次她直接的躺在他大腿上,雙手還緊抱住他的腰。

“親愛的皖皖,那是不可能的。我要定你、賴定你,也愛定你了,你這輩子都休想把我甩掉;至於你不想喜歡我,那更不可能,因為你已經愛上我了,不想都不行。”強忍想壓住她的衝動,他聲音略顯沙啞、語氣霸道的說。

就在他說完的同時,她又有了新的動作。

“哇,你什麼時候來的?”

水皖皖睜開美眸,驚覺自己被他抱住,她急忙逃開;她一如往常在剛睡醒時會感到一陣暈眩。

他扶住差點摔下床的她,心有餘悸的提醒:“小心點。”

水皖皖沒有說話,因為她自己也被嚇到了。

“乖,別怕,沒事了。”他柔聲安撫受到驚嚇的她。

“還不都是你害的。”

“好好好,是我不對,頭暈嗎?我幫你揉揉。”他讓她倚在自己的懷裏,體貼的替她按摩太陽穴。

“不用了。”她急著想掙脫他的懷抱,因為怕他愈是溫柔,自己就愈無法自拔。

“聽話,別亂動。”他用腿限製她的行動。”一方麵是為了她的身子,一方麵則是擔心她再磨蹭下去,自己會上演“餓虎撲羊”的戲碼。

“真的不用,放開我。”她有氣無力的掙紮。

“笨女孩,你如果想和我做愛就繼續動下去啊!”真是的,當他是柳下惠不成,要不是他極力忍耐,現在的她早就衣不蔽體了。

聽到他的警告,她不敢再亂動,生怕他會獸性大發。

見她乖乖聽話,他益發溫柔的替她按摩。

“喂,我問你,你剛才幹嘛抱我?你不是去整理東西了嗎?”

他沒有回應,動作依舊。

“喂,我在問你話,幹嘛不理我?”她拉下他的手,轉身麵向他,不悅問道。

“咦?你剛才是在和我說話嗎?”他佯裝一頭霧水。

“廢話,這裏就你跟我,不跟你說,難道在跟空氣說。”裝蒜也看對象,當她是笨蛋埃

“你剛才不是在和‘喂’說話?我叫闕天爵,不叫喂。”在說這話時,他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你根本就是故意欺負我。”她一時忘了反抗他的舉動,因為她正在氣頭上。

“冤枉,我確實不叫喂,我叫闕天爵,不然我拿護照給你看。”嗬,她耍脾氣的樣子真可愛。

“我不管,你去改名叫喂。”她掄起粉拳,捶打他的肩頭,像個孩子似的無理要求。

“這個嘛,我想我得先打電話回台灣,去請問一下我老爸、老媽,畢竟我的姓名是他們給的。”沉思半晌後,他相當“認真”的回答她。

“啊,你又欺負我。”她從看到他故作認真的眼中閃過一絲戲弄。

“哪有!”他不過說要打電話回家,又沒欺負她。

“還說沒有,你的眼睛、你的表情都在笑我,笑我無理取鬧,對不對?”討厭鬼,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整回來!

“那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麼說。”他從頭到尾都沒說她在鬧脾氣。

水皖皖氣呼呼的鼓起小臉,一把抓起他的手臂,忿忿地留下齒痕後離開他的大腿。

“哼,你活該,下次再欺負我,我就讓你死得更難看。”她可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病貓。

“親愛的皖皖,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有個性、很特別啊?”闕天爵希望沒有,因為他想獨占她的一切,也想成為最了解她的人。

“嫌我凶就說,幹嘛說得那麼好聽?”

她其實很少在外人的麵前發脾氣,但他就是有辦法惹惱她。

“我真的不覺得你凶,這樣的你很好,外柔內剛,我很喜歡,真的。”他發自內心的說。

“我……”他的真誠令她既驚訝又感動。

“皖皖,我愛你、我愛你,真的愛你,我愛你……”他再度把她擁入懷中。

他低沉又熱情的愛語縈繞她的耳邊,她聽得臉紅心跳,全身虛軟。

“皖皖,你不說話,是不是表示你已經決定接受我的感情了?”他滿心期盼她的答案是肯定的。

“才、才不是,我是覺得你的話太惡心才會沒出聲。”他的問題驚醒了沉溺在愛語漩渦的她,她心口不一的說。

“真是這樣嗎?”他不相信,因為他可以明顯的看到她被感動了,話自己的告白而感動。

“當然是真的,我幹嘛騙你?”她才不喜歡他、不喜歡、不喜歡……真的不喜歡嗎?唉,真煩!

“不說沒關係,隻要你心裏是愛我的就好。”他很希望她能說出來,不過,他舍不得逼她!反正總有一天她會承認的。

“就跟你說我沒有。”她掙開他的懷抱。

“時間不早了,浴室在那,你先去洗澡。”他笑著轉移話題。

見他無意再談,她卻不知該慶幸,還是該失望?

“怎麼啦?”他瞧出她的異狀,輕語關心。

“沒事,我去洗澡了。”語畢,她拿出換穿衣物後,沒有再多看他一眼,快步的走進浴室。

☆☆☆

約莫一個小時後,水皖皖離開浴室。

見她出來,闕天爵放下身邊的手提電腦,走到她的身後,體貼的替她擦拭頭發。

“你得快點吹幹頭發,否則萬一感冒可就不好了,乖,自己擦一下。”他把毛巾遞給她,準備去拿吹風機。

“我們好像沒有買吹風機。”她一邊擦拭頭發上的水滴,一邊告知正在找吹風機的他。

“是嗎?我真糊塗,居然忘了那麼重要的東西。”他一臉懊惱的回到她的身邊,擔心她會因為自己的疏忽而感冒。

“我的身子沒那麼虛弱,不會因為這樣就感冒;就算真的感冒,也隻要休息幾天就沒事了。”見他那麼關心自己,她的語氣不自覺的放柔。

“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麼可以不好好照顧你,怎麼可以讓你生病?”她不僅是她的女人,同時也是他的責任。

聞言,她感動得鼻頭一酸。“你真的很討厭,幹嘛對我那麼好,害我都想哭了。”

“傻瓜,我不對你好,要對誰好?這樣吧,我去買吹風機,你在家等我。”他因為擔心她而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不用了,我擦幹就好,再說現在都那麼晚了,這附近也沒得買。”

她的心頭突然湧現想和他共度一生的念頭。

他俊眉深鎖,還是覺得不妥。

“你要是執意出去,我就先哭給你看。”說完,她的淚水已經在眼裏打轉。

“好好好,你千萬別哭,我不出去就是。”唉,他就是拿她的眼淚沒轍。

“這樣才乖。”她踮起腳尖,像對孩子似的摸摸他的頭。

“是,我最乖了。”她的動作讓他有些啼笑皆非。

“好啦,乖小孩,時間晚了,該你去洗澡囉。”她溫柔說道,心想他們以後應該可以和睦共處。

“好啊,可是乖小孩想和你一起洗。”他靠在她的身上撒嬌,雙手不安分地隔著睡衣撫摸她的背脊。

可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看來她一輩子都不可能與他和睦相處的。

“親愛的皖皖,你願意陪我洗鴛鴦浴嗎?”他滿是欲念的目光直直的望進她眸底,幾乎要看穿她似的。

她被他瞧得心慌,可他的話卻讓她為之光火,恨不得一拳揍扁他。

“皖皖,你怎麼又不說話?是不是因為覺得看著我是件很幸福的事?那好,你盡量看、慢慢看,我就站在這兒不動。”

“闕先生,你不要臉的程度真是令我吃驚、令我匪夷所思。幸福?我不被你氣死就該燒香拜拜了,還幸福哩。”她咬牙切齒的說。

“哎呀,你又口是心非了,你明明就覺得很幸福。”他百分百的肯定她的心裏是這麼認為的。

“不行,再和你辯下去,我肯定會氣到腦溢血。你很重耶,快起來。”他真慶幸她還能撐那麼久。

“好吧,那我先去洗澡,親愛的皖皖,別太想我喔。”離開她身上,他走向另一邊,拿出睡袍和內褲後說。

“你放心,絕、對、不、會。”一吼完,她把擦頭發的毛巾當成武器,直接朝他的臉丟去,卻被他接個正著。

“皖皖,你是乖女孩,老是心口不一不好喔。”他走回她的麵前,把毛巾披在她的頭上,莞爾提醒。

“多謝你的雞婆。”誰說她心口不一,她才沒有。

“不客氣。”他迅速偷了個吻後又說:“這就當是你謝謝我的獎賞。”

她氣得直想打他,他卻快一步跑進浴室裏。

“闕天爵,你最好永遠別出來,要不然我肯定會把你剁成肉醬。”她把毛巾扔到地上,氣急敗壞的警告。

聞言,他忍不住放聲大笑。

“笑笑笑,笑死最好!”

她一說完,他笑得更大聲,她當然也更火大。

☆☆☆

用了不到半個鍾頭的時間,闕天爵洗好操,從浴室出來。

“親愛的皖皖,你雖然近半個小時沒見到我的人,但也沒必要我一出來,就這麼努力的看我;我知道我很帥,你能看著我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不過你這樣會讓我情不自禁的。”

水皖皖聽得火冒三丈,不僅受不了他的自戀,甚至還有種反胃的感覺。

“臉皮超厚的闕先生,我不是在看你,而是在瞪你,請你搞清楚。還有,我承認你長得不錯,但很討人厭;再者,我一點都不覺得幸福,你少臭美;最後,別再說我心口不一。”

“這樣啊,那我懂了。”他坐在床邊,淡淡的語氣讓人讀不出他此時真正的想法與心情。

“你真的懂?那你願意放我走嗎?”太好了,她自由了,她可以回去過以前的生活了。

但為什麼她的心會有種被……撕裂的感覺?不,一定是她多心了。

“放你走?怎麼可能,你是我的,我一輩子也不會放手;所以,別再做無謂的抵抗,沒用的。”他若會放她離開,當初又何必找她。

她黛眉緊皺,氣到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他笑而不語,坐到她的身旁。

她低垂俏顏,似乎是在思索些什麼。

“皖皖,在想什麼呢?”他邊摸她的頭邊問。

她搖搖頭,臉上帶著一抹無邪的笑。

“沒事就好。”嗬嗬,肯定有事。

“嗯,你下床吧,我要睡覺了。”她柔語告知。

“你要我睡地板?很硬耶。”他佯裝可憐。

“你不睡,那我睡。”她很幹脆的說,畢竟他才是這房子的主人。

“不行,還是我睡。”苦肉計沒用,下次用別招。

“那就委屈你囉,晚安。”莞爾輕語後,她蓋上被子。

他給了她一個晚安吻後,躺到檜木地板上。

“闕天爵,我告訴你,不準趁三更半夜爬到床上來。”她背對著他警告,她可不想胡裏胡塗地就失身。

“是,親愛的主人,我不會上床的。”

“你要是敢上來,我就踩扁你。”她起身瞪了他一眼後躺回原位。

“知道了,不上去,一定不上去。”他給了保證,其實別有用心。

關上大燈後,他們沒再說話,偌大的房間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兩個小時後,尚未入睡的闕天爵離開地板,小心翼翼的爬到床上。

“皖皖、皖皖……”輕搖水皖皖的身子,他想要確定她是否真的睡著了。

她麗眸緊閉,一點反應也沒有。闕天爵得意一笑後,將她抱離床上。

因為舍不得她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他索性讓她躺在自己的身上。雖然這樣他會很辛苦,但想要佳人在抱總得有些犧牲。

就這樣又過了三十分鍾,他才帶著對心上人的欲望與情感進入夢鄉,而水皖皖依舊毫無所覺,安然的睡在他懷裏。

☆☆☆

當天空染上一片耀眼的金黃時,闕天爵首先醒來,心想該不該把水皖皖抱回床上去。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為了多抱美人一會兒,他寧可被罵。

就在這時,水皖皖睜開惺忪的睡眼,發現身子下的東西似乎有些奇怪,好像牆壁,又好像不是,到底是什麼?

想著想著,她下意識的摸上了它。

他悶哼一聲,心想她根本是在玩火。

“怪了,這牆壁怎麼會有聲音?而且摸起來還熱熱的,那個闕天爵也真奇怪,為何買那麼怪的房子?不對,我不是應該在床上嗎?”她尚未完全清醒,納悶低語,手上的動作依舊。

“親愛的皖皖,別摸了,小心玩火自焚。”她再這麼模下去,他就算再厲害,也克製不了自己如萬馬奔騰般的強烈欲念。

聽到他的聲音,她猛地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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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5-2 00:22:56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怒火中燒的水皖皖跨坐在闕天爵身上,頭昏腦脹的瞪著他。

“皖皖,怎麼啦?”他強忍欲望,明知故問。

“你昨晚答應過我什麼?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大壞蛋。”因為動怒的關係,她的頭更暈了,話還沒說完便倒回他的身上。

“還好吧?”他摸摸她的頭,柔聲詢問。

“不好,可惡的大騙子!”她氣怒罵道。

“皖皖,我並沒有騙你埃”他是答應她不上床,但現在的他們是在床下。

“還沒有,你很過分耶。”她聽了更火,坐起上半身,雙手抵在他的肩頭。

他摟著她的腰說:“親愛的皖皖,請看清楚,我們現在並不是在床上,而是在地板上。”

“騙人,我明明記得……”

水皖皖瞧了一眼,他們真的在地板上,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在這裏,難道是她夢遊?不可能,她以前從沒夢遊過,怎麼昨晚會……

她拉開他的大掌,離開他身上;本想站起來,卻因為還有些頭暈而作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會……會從床上睡到地板?”她納悶問道,心想自己應該不會夢遊才對。

他雙腿盤起,坐在她正對麵。

“因為你昨晚起來上廁所,回來之後不知怎地就直接趴在我的身上,我有叫你,卻叫不醒。”他從容的說謊。

“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當然沒印象,因為根本沒那回事,嗬嗬。

“說話啊你,是不是你編故事騙我?”真的太奇怪了。

“沒有,我是說真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怪你的。”

“那、那我、我們有沒有怎麼樣?”她一臉緊張的問,擔心昨晚真的有發生什麼事。

“你希望我們怎麼樣?是希望我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嗎?”他往她靠近了些,眼神既邪惡又曖昧。

“說話就說話,幹嘛靠那麼近,走開啦,大色狼。”她用雙手推拒他的親近,他的目光更讓她心慌。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他希望她能點頭,他絲毫不介意消耗體力,來幫助她“美夢成真”。

“發神經啊你,明明就是我先問的。還有,你到底走不走開?”

“你先問的?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難道我有選擇性失憶症?”他非但沒有走開,反而還直接將她帶進懷抱。

“闕天爵,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讓你從選擇性失憶變成完全失憶。”她咬牙切齒的警告,但內心深處卻希望他不要放開自己。

“你舍得嗎?我要是真的失憶了,可是會連你也一起忘記喔,你不怕嗎?”他一點也不想放開她。

“當然舍得,我還求之不得。”

“看著我再說一次。”他大掌輕扣她的下頜,霸道的命令。

“我、我……”闕天爵灰眸裏的憤怒和傷心,讓她說不出同樣的話來。

“說不出來,是不是?我就說嘛,你那麼愛我,怎麼舍得我有事呢?”他的眼神驀地轉變,笑容滿麵的說。

你是傻瓜,為何要擔心那個大壞蛋的心情,他的臉皮那麼厚,就算你的話再難聽,他也有辦法自我“安慰”,水皖皖在心裏不斷咒罵自己。

“皖皖,你又怎麼啦?”他的大手輕撫她的粉頰。

她偏過頭,再次麵對他時,純真的麗顏掛著一抹嬌笑。

“皖皖,你笑起來好美,真的好美。”他沉聲讚道。他真想一輩子擁有,甚至獨享她美麗的笑容。

“謝謝你的讚美,剛才真是對不起,我不該說那種話的。”她輕聲道歉,身子更主動偎進他的懷抱。

“沒關係,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怪了,她怎麼會突然轉性?嗯,肯定是有詐。

“那就好,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中午煮意大利麵給你吃,好不好?”大笨蛋,快答應啊,哼!

“你可以嗎?”

她看起來並不像是個會下廚的女孩,也許是因為她太美,美到讓他無法將她與柴米油鹽聯想在一起。

“當然,我的廚藝雖然比不上大飯店的廚師,可也不差。”她一個人在外國求學,當然得學會照顧自己。

“那吃完早餐後,我陪你去買材料。”

“好啊,那我先去刷牙、洗臉囉。”

☆☆☆

吃完早餐,到超市買好要用的材料後,此刻他們正在回家的路上。

“爵,前麵有藥局,停一下。”水皖皖解開安全帶後說。

“你身體不舒服嗎?”闕天爵憂心問道。

“沒事,我隻是要去買綠油精。”她微笑搖頭,原本的計劃有點動搖,不知道該不該……

“沒事就好。”他安心一笑。

此時,車子已經來到藥局門口。

水皖皖囁嚅道:“那個……我自己進去就好。”

他沒有反對,莞爾頷首。

迅速的瞥了他一眼後,她離開車子,頭也不回的跑向藥局。進到藥局,她拿了一瓶綠油精走向櫃台。

“那個我……”唉,到底要不要貨呢?

“小姐,請問有什麼其他需要嗎?”店員禮貌問道。“我……我……”啊,她幹嘛這樣三心兩意!

店員麵帶微笑,臉上未見一絲不耐。

呼,不管了,豁出去了。“麻煩給我……”

結完賬,她走出藥局;回到車子上,心情非常複雜。

“皖皖,怎麼啦?”發現她的異狀,他柔聲關切。

“沒、沒事,回家吧!”

“好,回家。”話畢,他踩下油門。闕天爵在心裏反複咀嚼她的話,“家”多美、多幸福的字眼啊!

☆☆☆

回到新家後,水皖皖既威脅又撒嬌的把闕天爵趕出廚房,現在的她正準備要大展身手。

整理好要用的材料後,她拿出方才在藥局買的東西,正猶豫著該不該用?

“唉,等會兒再說,先煮麵好。”她心煩搖頭,把“它”放進圍裙口袋後,開始忙了起來。

一段時間後,她煮好麵,又將“它”拿出來。

看著“它”,她仍然無法作決定,或許是因為自己的良心,又或許是因為他的關懷。

就在她猶豫不決之際,闕天爵利用貓貓威脅她、欺負她的景象又一一浮現腦海。

“我不可以心軟,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對,就是這樣沒錯。”自言自語後,她先將自己那分麵盛起來,然後將“它”倒進他的麵裏去。

深吸一口氣後,她端著兩人的意大利麵和玉米濃湯從廚房來到飯廳。

見狀,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他旋即起身,接過她手上的東西。

“嗯,好香,我想味道一定也很棒,我吃一口看看。”待兩人都坐好之後,他聞了聞美食後讚道。

“啊,等一下。”她想都沒想便阻止了他。

“怎麼啦?”他放下差點送入口中的麵。

“我、我跟你換,你的那個好像比較好吃。”嗚,她在幹嘛啊?

“是嗎?兩個不都是你做的?”他非常納悶。

“到底換不換?”

“乖,別生氣,馬上換。”輕語安撫後,他將兩人的麵對調。

“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語畢,他對她展露溫柔淺笑,然後品嚐她為自己做的第一道萊。

“嗯,好吃,真好吃。”嗬嗬,能娶到她的男人肯定很幸福,而他一定要成為那個男人。

水皖皖並沒有因為他的讚美而喜悅,因為她的麵……嗚,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快吃啊!很好吃的。”闕天爵微笑催促著,他不曉得她的麵是經過“特別處理”。

她苦澀一笑,心想頂多是進醫院,死不了的。

“拜托,千萬不要太嚴重啊!”她低頭喃語。

“皖皖,你說什麼?什麼東西嚴重?”

“沒、沒有啊,吃麵吧。”嗚,她就快去跟醫生報到了。

“是嗎?你從剛才就怪怪的,發生什麼事了?乖,告訴我。”

“沒事啦!”唉,總不能告訴他,她本來要替他加“料”吧?

闕天爵一臉不信,本欲追問,卻被她搶了發言權。

“都跟你說沒事了嘛,我煮的麵很難吃嗎?不然你怎麼吃一口後就不吃了?”說著說著,她的淚水頓時盈眶。

“好好好,皖皖乖,別哭,我馬上吃麵。”一見她的眼淚他就得投降。

在她將眼淚吞回去之後,兩人開始享用意大利麵。

當水皖皖盤裏的麵少掉一半時,她的肚子也愈來愈痛。

喝了口濃湯後,他驚覺她臉色蒼白。

“皖皖,你怎麼了?”他心急如焚的來到她身邊。

水皖皖抱著肚子,痛得說不出話來,額際也開始冒出冷汗。

“肚子痛,是不是?我馬上送你去醫院。”語未竟,他便抱起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出飯廳。

她沒有反抗,因為她根本就無力反抗,後來甚至痛暈了過去。

☆☆☆

一個身穿灰色削肩T恤、黑色牛仔褲的男人在急診室外憂心徘徊。

約莫過了二十分鍾後,醫生走出來。

“醫生,我女朋友怎麼樣了?”闕天爵抓著醫生的肩膀,心急追問。

“闕先生,請冷靜點,水小姐沒事,我們已經處理好了,隻要住院休息幾天便能康複。”醫生平靜的說。

“是食物中毒嗎?”不對,她吃的,他也有吃啊,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想不是,我在水小姐的胃部發現瀉藥的成分,她會這樣應該是瀉藥的關係。如果闕先生不放心,可以請人化驗她的食物。”

“瀉藥?!”難不成皖皖她……這笨女孩!

“醫生,謝謝你,請問我現在可以去看她嗎?”

“當然可以,護士已經將病人轉到一OO九號房。”

闕天爵對醫生點了下頭後,他旋踵離開,朝電梯走去。

來到病房,他拉了張椅子坐下,既氣憤又不舍的看著床上的水皖皖。

他一邊輕撫那慘白的病容,一邊歎氣,心想她是不是真的那麼討他厭?討厭到會想對他下藥,可她最後卻突然改變心意,反而害到她自己。如果時間能夠倒轉,他寧可現在躺在病床的是他。

半小時後,麻醉藥退去,水皖皖醒了過來。

“皖皖,你醒了,太好了,肚子還痛嗎?”他站起身,撥開她落在額上的發絲,焦急的詢問。

“這是哪裏?”對上他寫滿關切的灰眸,她聲音虛弱的問。

“病房,你肚子痛得厲害,是我送你過來的。醫生已經處理好了,現在還痛嗎?”他扶起她,讓她靠著自己。

“好多了,你都知道了?”她好後悔,早知道就不該上演複仇的無聊戲碼;再說,他也沒那麼壞,仔細想想,他對她挺好、挺照顧的,幸好她最後踩了煞車,沒有害到他。

“你這個笨女人!”

她無話反駁,隻是低頭啜泣,因為她確實做錯了。

“你對我不滿,想下藥就下,可為什麼要突然反悔?現下可好,你生病,我心疼,我要是知道那盤麵有問題,我絕對不會跟你換的。”他氣到幾乎抓狂,但不是氣她的報複,而是氣自己的粗心。

他的話讓她震驚不已,心想他是不是氣瘋了,怎麼說話語無倫次的?竟然希望吃下那盤麵的是他?

稍稍平息怒氣後,他讓她依坐床頭,自己則是坐到她的身邊。

水皖皖低垂嬌顏,不敢與他四目相對,因為自責、因為內疚。

“皖皖,看著我!”

“我不要!”她覺得好丟臉,好想挖個地洞把自己裏起來。

“皖皖,你就這麼討厭我,討厭到連看我都不願意嗎?”他雖然覺得很生氣,但絕不會因此而拋棄她。

“我沒有討厭你!我、我是沒臉見你,我……”她心急解釋,視線落到自己不安絞動的雙手上。

“既然沒有,就把臉抬起來,你有資格看我,絕對有資格,乖,聽話。”他霸道又柔情的誘哄。

遲疑片刻後,她怯生生的抬起麗容,但還是不敢與他的目光接觸。

“皖皖,我是說看我,不是看牆壁。”他捧住她的臉,讓她麵對著自己,含笑的雙眼望進她自責的水眸裏。

“對不起、對不起,我……”她淚如雨下,雖然他沒有出事,但她還是覺得自己很壞,很不應該。

“傻女孩,你不需要道歉,我又沒事。再說,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不該用貓貓威脅你,但沒辦法,我實在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來留住你;我本想用愛來感動你,可是我擔心你還來不及承認對我的感情之前便離我而去,我隻好出此下策。你會對我心生不滿,也是情有可原。”他深情、真誠的說著。

他的話就像催淚彈一樣,讓她更是哭得一發不可收拾。

“皖皖乖,別哭了,再哭下去你的眼睛就會跟兔子一樣囉,不哭不哭。”他把她擁入懷抱,像對孩子似的哄著她。

“我要害你耶,為什麼還要對我那麼好,為什麼不怪我?”他的溫柔讓她更加自責。

“傻瓜,我怎麼舍得怪你呢?你要是真的覺得很抱歉,就不要再哭了。”

“你真的沒有怪我?真的?沒騙我?”聞言,她硬是把眼淚收了回去。

“真的沒有怪你,乖,再休息一下。”語畢,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扶回床上躺好,並替她蓋上被子。

她沒有反抗,乖乖躺下。

“乖,我出去一下。”他愛憐地親吻她的額頭後說。

她抓住他的大手,擔心他會因為生氣而不要自己。

“皖皖乖,我隻是出去打通電話。”她眼裏的不安讓他既心疼又高興,因為這表示她會害怕失去他。

“我的心腸那麼壞,你不要我也是應該,可是我……”因為惶恐讓她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傻女孩,你不壞,一點都不壞。我隻是出去打通電話,馬上就回來,不會丟下你的,我保證。”他柔聲地說。

“嗯,爵不會丟下皖皖,皖皖要相信爵。”她握住他的手,淚眼汪汪的說。

“對,相信爵,爵一輩子都不會丟下皖皖的。”他深情款款的親吻她的柔荑。

相視一笑後,闕天爵到病房外,致電給某國際知名的旅遊雜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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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5-2 00:23:41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闕天爵向雜誌社說明交稿時間延期的理由後,他旋即回到病房。

“爵!”看見他回來,水皖皖急忙起身。

他快步走向床邊,再次扶她躺好。“乖,別起來,快躺下。”

“喔,你打電話給誰啊?”她好奇問道。

“雜誌社。”他坐在床沿,握著她的手。

“雜誌社?”她納悶的重複他的話。

“嗯,我本來在幫一家旅遊雜誌拍照,但現在必須延幾天交稿。”他原本是明天就該將作品寄出。

“是因為我的關係嗎?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那雜誌社會不會因為這樣就不用你啊?”嗚,她真是大笨蛋,不僅害到自己,也影響爵的工作,萬一他因此而失業怎麼辦?

“不是你的錯。再說,不用就不用,怕什麼。”他有的是實力,這家不要他,別家還搶著要呢!

“什麼不用怕,你還有其他工作嗎?”她都快擔心死了,他怎麼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真是皇帝不急名死太監。

“沒,我隻有攝影師一職。就算我從此不工作,我的財產也能讓你過最好、最優渥的生活,你不必煩惱。”他的財產多到三輩子也花不完。

“我又不是怕自己過得不好,我是擔心你,工作對一個男人而言很重要,不是嗎?”她從頭到尾都沒貪戀過他的財產。

“皖皖乖,憑我在攝影界的地位,那些人搶著用我都來不及了,不可能不用的,放心吧!”有些想與他合作的人甚至得求他求個老半天,而他總是依心情,將拍攝主題列為優先考量。

“地位?你不是隻是一個小小的攝影師嗎?”她知道他很有實力.但他具有那麼厲害嗎?

“嗯,我隻是個‘小攜的攝影師。”對,一年有近千萬收入的小小攝影師。

“那你剛剛還講得那麼好聽、那麼有自信?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沒人照顧,才會將交稿時間延期,對不對?你不用管我啦,我可以照顧自己的,你去工作吧。”她體貼的說。

“傻瓜,我怎麼可以不管你呢?我說過,沒事的。雜誌社已經同意讓我延期,你真的不用擔心,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身子,知道嗎?”為了她,就算要他放棄這次的工作,他也不會後悔。

“真的不要緊嗎?”她還是不太放心。

“皖皖,你忘了你說過什麼嗎?”他突然的問。

水皖皖秀眉輕蹙,她不解搖頭。

“你說過皖皖要相信爵,可你現在怎麼不相信了呢?”

“好啦,我相信你,你不要生氣,不然我哭給你看喔。”

“好,不生氣,隻要皖皖願意相信爵,爵就不生氣,所以皖皖也別哭。”她的眼淚會刺痛他的心,他可不想見到。

“嗯,爵,我想睡覺……”說完,她打了嗬欠。

“乖,那就睡吧。”他溫柔一笑,替她蓋好被子。

看著與他握在一起的柔荑,她緩緩進入夢鄉。

☆☆☆

經過三天的休養及闕天爵無微不至的照顧後,水皖皖在醫生的同意下,於這日下午五點出院。

在向醫生、護士道謝後,他們來到醫院的附屬停車場,坐上全停車場裏最醒目、最耀眼的白色跑車。

“對了,爵,別忘了要先去接貓貓。”她係好安全帶後提醒,今天湊巧也是貓貓的出院日。

“好,我知道。”語畢,他動作利落的將車子倒出停車格。

“嗯,今天幾號啊?”她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十三號,怎麼了?”他一邊控製方向盤一邊問。

“那還好,我還以為我失約了。”她放心的鬆了口氣。

“到底什麼事?”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個月的二十七號晚上八點,我要和瓊斯學長在學校舉辦一場鋼琴和小提琴的合奏會。瓊斯學長兩個禮拜前去了英國,明天才會回來,所以我們從後天開始排練。”這場演奏會是她在威尼斯的首場演出,她很重視。

“你和那小子很要好?”他妒火中燒,巴不得現在就衝去宰了他。

“學長很照顧我。”爵怎麼好像在生氣?她有說錯什麼嗎?

“從後天開始你就和那個臭小子一起排練,是不是?”他直覺那個叫瓊斯的家夥肯定對皖皖不懷好意,肯定是要借排練之名,行追求之實。

“是啊,你為什麼要生氣?我隻不過是要去參加一場演出,又不是要去殺人放火;還有,我學長叫瓊斯,不叫臭小子。”她覺得他真是莫名其妙。

“我管他叫什麼,我就是要叫他臭小子。”他很不爽的說,他沒去宰了他就已經夠客氣了。

“喔,我知道了,你在吃醋,對不對?”她恍然大悟,用手指戳他的臉。

“沒錯,我就是在吃醋,那臭小子肯定對你有意思。”她那麼美、那麼好,十個男人有九個會對她動心。

“你怎麼知道?難道你會未卜先知?”

“你知道他喜歡你,又給他接近你的機會?”

“他跟我表白過,但被我拒絕。我們現在是好朋友,既然是朋友,我就沒理由排斥他;再說,我重視的是演出,又不是他。”

瓊斯學長是她眾多追求者中被拒絕後最有風度的一個,所以她才願意繼續和他做朋友。

“皖皖,你怎麼可以那麼天真?說不定他現在還對你有意思,你這樣等於在給他機會,你知不知道?”將車子停在路邊,他心急如焚的提醒。

“就算學長對我還有意思,那也是他自己的事,跟我沒有關係,因為我對他根本就沒感覺,我隻當他是朋友。”她一派輕鬆的說著。

“皖皖,男人很可怕的,你想得太簡單、太單純了。”他憂心忡忡,生怕她一個不注意會被其他男人給吃了。

“爵,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我可沒像你想的那麼軟弱、那麼好欺負。”她若是隻柔弱的小綿羊,怎能獨自出國求學,而且還活得好好的。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隻要來硬的,女人是抵擋不了的。”這就是男女天生在體力上的差別。

“那你說該怎麼辦?若是要我放棄演出,那是不可能的。”她喜歡鋼琴就如同他熱愛攝影,他應該明白她的心情。

“你們要在哪裏練?”

“應該是在學長家。”她據實以告。

“他家?練習就你們兩個嗎?”這樣他們豈不是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行,他絕不答應。

“對啊,這場演出本來是學長的小提琴獨奏會,後來他來問我要不要一起演出,我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就答應了。”她其實滿開心的。

哼,這小子,果然別有用心。不行!他絕不能讓其他男人介入他與皖皖之間,皖皖是他的,他一定要好好保護她。

“有什麼問題嗎?”見他不說話,她接著又問。

“我陪你一起去練。”打定主意後,他發動車子。

“你答應雜誌社後天要交稿,忘了嗎?”她當然很希望他能陪自己。但不能再因為她而將工作延期。

“那不重要,他們若不高興,想和我解約就算了。”要將她留在另一個男人身邊,他是不可能會同意的。

“不行,你這樣很不負責任;還有,毀約不是要賠錢嗎?”不僅要賠錢,還會賠了聲譽,太不值得了。

“賠就賠,錢再賺就好;更何況,雜誌社也不一定會和我解約。”若解約,吃虧的會是對方,而不是他。

“你不是說你隻是個小小的攝影師嗎?”他該不會騙我的吧?一個小小攝影師怎會如此自負,是天性使然嗎?

“我是啊,有什麼不對的嗎?”他沒有說謊,他不過二十七歲,人生七十才開始,現在的他當然“斜了。

“不,你一定在騙我,你若隻是個小小的攝影師,財產怎麼會多到嚇人?除非你去……”她停下話,既怒又憂的看著他。

“去什麼?”他好奇極了,想知道她會說出什麼驚人的答案。

“去搶劫銀行或讓有錢的貴夫人包養。”若不是如此,依他的工作收入怎會那麼富有?

“親愛的皖皖,你真的想象力太豐富了。我若有搶劫,現在不是該跑去躲起來嗎?哪能這樣自由自在的;還有,我看起來像是被包養的小白臉嗎?”若是其他男人聽到這樣的話八成會翻臉,可他卻覺得十分有趣。

“那我知道了,你是靠你爸媽給的錢過活,對不對?這樣不好,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伸手向父母要錢呢?應該是你拿錢回去孝順他們才對。”她嘟著小嘴,提醒他為人子女應盡的孝道。

“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從高二就不拿家裏的錢,還拿錢回家孝順我可愛的老爸、老媽呢。”十九歲那年,他就用賺到的第一個百萬請勞苦功高的爸媽去環遊世界。

“我又想錯了,那究竟是為什麼?”她並不是貪圖他的財富,而是擔心他的錢是不義之財,她不願他被眾人唾罵。

瞧她那麼想知道,他也不忍再滿她了。

“老實告訴你,我是享譽全球的攝影師,我接下一份工作的報酬至少都是七位數。”

☆☆☆

此時!他們來到了貓貓所住的獸醫院門口。

“難怪你會那麼有錢,臉皮會那麼厚。”

“皖皖,你說這話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啊?”

“當然是在誇你,臉皮厚到連火箭筒都轟不破的人可是稀有動物呢。”到了獸醫院,她率先下車,彎腰對著還在車上的他說,說完還扮了個鬼臉。

他隨後下車,走到她身後,抱著她笑道:“嗬嗬,對啊,我是稀有動物,那你可要好好照顧我、疼愛我,不然你可是會被動物保育協會控告的。”

“不,既然你是稀有動物,我想把你送到大學的動物研究所去解剖,我肯定可以大撈一筆,要不要現在就去啊?偉大的稀有動物。”她轉向他,小手環上他的頸項,嬌媚的笑裏帶著惡作劇的意味。

“這個嘛,我是沒意見啦,不過我怕有人看不見我會難過,會生氣。”

“咦?誰會啊?”她眨了眨無邪的瞳眸後問。

“你說呢?”他把問題又丟給了她。

“喔,我知道了,是地上的螞蟻,對不對?”她放下摟住他頸子的手,指著地上湊巧路過的螞蟻兵團說。

他把她嫩白的小手包覆在自己厚實的大掌中。“嗯,它們也會。不過,我說的可是人,不是它們。”

“那我知道了,是伯父、伯母,對吧?”她才不會承認是自己呢。

“再猜,猜不到就不接貓貓出院。”他邊說邊用指尖搔著她的手心。

她想縮回自己的手,卻教他握著更緊。

“快猜啊,不然你就見不到貓貓囉。”他抬起她的柔荑,親吻她手背後說。

見她不回答,他再次用貓貓“提醒”她。

又來了,真是死性不改。她也真是的,怎麼會喜歡上這麼惡劣的男人,肯定是上輩子虧心事做太多了!

“你很過分耶,又拿貓貓威脅我。”她鼓起小臉,氣呼呼的抗議。

“沒有啊,我隻是提醒你而已,你誤會我了。”他態度從容的說。

“你根本是睜眼說瞎話!”

“真的沒有嘛,快回答我的問題吧。”他真的覺得自己沒有威脅她,而是提醒,隻不過是他的方法比較特別了些。

“我跟你又不熟,我怎麼知道你還有哪些親人、朋友。”她就是不肯承認自己會為他難過。

“那回家吧,我想貓貓應該不會怪你不接它,將它孤伶伶的扔在醫院才是。”貓貓會不會責怪她,他不知道,不過他可以猜出她接下來的反應。

“好啦,好啦,我說就是,我會難過,我會生氣。”她之所以願意回答,不僅是為了貓貓,更是為了他們的感情。

“為誰難過?為誰生氣?”他要她明確的表達自己的感受。

“為了你,這樣你滿意嗎?”若不是看在他那麼盡心照顧自己的分上,她說不定早就一拳揍過去了。

“嗯,還不錯,但我相信你可以做得更好,比如說是抱著我、親親我,或是告訴我你好愛我,不想失去我,想一輩子和我在一起。”他得寸進尺的說。

她沒有說話,臉上露出一抹嬌媚的笑。

“皖皖,你笑起來好美,可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把我扔到太平洋去喂鯊魚?”他根據以往的經驗所做出的判斷,當她笑得愈無邪,就表示愈生氣。

“沒有,你那麼疼我,我怎麼舍得。”哼,少臭美,吃他這種大壞蛋,她還怕鯊魚先生會拉肚子呢。

“我就說嘛,你真的很愛我。”他這麼優秀,她怎能不愛他呢?

“好啦,那我們可以去接貓貓出院了吧?”她笑著轉移話題。

當然可以,回家前順便去替貓貓買吃的。”

“好啊好啊,我還要替貓貓弄張床。”

而後,兩人手牽手進入獸醫院。

☆☆☆

在買好貓貓的東西和晚餐的材料後,他們回到了新家。

“爵,我想讓貓貓睡在我們的房間,可不可以?”水皖皖看了眼睡在懷裏的貓貓後問。它才剛出院,她不放心讓它自己睡,怕它會三更半夜突然不舒服。

“這裏還有空房,我會挪出一間給貓貓。”闕天爵並不同意她的要求。他想勾引她獻上自己,可沒興趣讓“貓”欣賞她在床上的嫵媚。

“不管啦!我要和貓貓一起睡。”她好不容易才把貓貓帶回家,當然想和它多相處一會兒。

“不行,我不答應,你要是不乖乖聽話,我就把貓貓拿去送人。”躺在她身邊的隻能是他;就算是貓,他也不許它霸占屬於他的位置。

水皖皖放下貓貓後,她放聲大哭,淚水宛若斷了線的珍珠。

他背對著她,狠下心說:“哭也沒用,不行就是不行。”

“嗚,我就知道,你、你說愛我、疼我都是騙人的;隻不過是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應,哇——”聞言,她哭得更大聲了。

她的哭聲令他心疼,也瓦解了他的堅持,轉身將她擁入懷抱。

“皖皖乖,別哭。我答應讓貓貓睡在我們的房間,不過,它隻能睡地板,不能和你一起睡床上。”唉,她的眼淚果然是他的致命傷。

“好,就睡地板。”聽到他同意,她趕緊停止掉淚。

“皖皖,你真厲害,你的眼淚有開關嗎?怎麼可以說哭就哭,說停就停?”她的“哭功”令他佩服。

“崇拜我吧?這一招你永遠也學不會的,大笨蛋。”她其實不是一個愛哭的女孩,但自從遇見他之後,她就變了。

她之所以常在他麵前落淚,一方麵是為了自己的心情,另一方麵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眼淚是對付他最好的武器。

“嗬嗬,我是大笨蛋,你是大傻瓜,大笨蛋配大傻瓜真是天生一對。”語畢,他趁其不備偷了個香。

“我才不是大傻瓜。還有,你幹嘛偷親我,沒禮貌。”她嘟起粉唇,既氣又羞的用手指戳著他結實的胸膛。

“我說皖皖,用戳的不好玩,你可以用摸的,用摸的比較好玩喔。”他看著在自己胸口的纖纖玉指,戲謔地說。

“光摸有什麼好玩的,胸口碎大石更好玩,要不要試試看?”哼,誰要摸他,大色狼、大無賴。

“哎呀,那麼狠,你想謀殺親夫嗎?我真是太可憐了,虧我那麼愛你。”他裝作很受傷的看著她。

“你說什麼?親夫?在哪?我怎沒看見?”討厭鬼,再裝嘛,當她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

“親愛的皖皖,你的親夫當然是既英俊又瀟灑的我。沒看見嗎?哎呀,那真是糟糕,你該去配副眼鏡,我明天就陪你去。”他用雙手握住她的柔荑,表情甚是“誠懇”的說著。

天啊,又來了,看著眼前這個臉皮厚到無人能及的自負男,她真不知是該喜歡他,還是討厭他?說不喜歡,是騙自己;說不討厭,那是騙別人。總而言之,她對他真是又愛又恨!

“親愛的皖皖,你又看我看到忘神,忘了說話;不過這也沒辦法,誰教我那麼帥,你又是那麼的愛我。”說完,他“正大光明”的吻上她的唇。

“唔……”她本想反抗,卻在他更進一步時臣服。

自從她住院之後,他便沒再深吻過她。現下,他要把這三天的份全部討回來,另外再加算利息。

被他益發狂肆的熱吻,她非但沒有像剛認識他時的害怕與生氣,反倒還希望永遠擁有他的吻。

☆☆☆

當兩人吻到快喘不過氣時,他們很有默契的放開彼此。

順好呼吸後,闕天爵溫柔地輕拍水皖皖的背。

水皖皖酡紅粉頰,依偎在他的胸前低喘。

“還可以嗎?”他期盼能再次品賞她的甜美。

“你好壞、你討厭。”她嬌嗔埋怨,其實心裏滿是幸福。

“是,我壞、我討厭,可沒辦法!你不就喜歡這樣的我嗎?為了親愛的你,我隻好‘棄良從惡’囉。”為了美麗又可愛的心上人,他甘願當個壞男人。

“少來了,明明是你自己不好、自己惡劣,別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來。我哪有說喜歡你壞了?”掄起粉拳,她撒嬌的輕捶他的胸膛。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我這不叫壞,叫有個性,你不是喜歡我壞,而是喜歡我有個性,對吧?”他怎麼會壞呢?他若是壞男人,世界上不就沒好男人了。

“我哪有那樣說啊?”

“有有有,肯定有、絕對有。”他非常肯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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