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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齊攸軍急急的趕回來,就看到她一臉陰霾的坐在客廳裏,也沒有開燈,唯一的一點光亮就是屋外還沒完全西下的夕陽。
“怎麼了?小楠的傷嚴重嗎?”還來不及喘氣,他就急急的追問。
“他還好,剛剛醒來了一會兒,後來喝了點水又睡了。”看他急著想往樓上跑,她連忙拉住他,“別這樣急急忙忙的往上沖,這樣聲音太大會吵到他的。”
“喔!對!”齊攸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但是一雙眼還是不停的往樓上望去,難掩擔心。
“還有,先洗個澡、換了衣服再去看他,你剛從外面回來,一身是汗,小心讓他的傷口被細菌感染。”
她的語氣平和得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就是簡單的關心、體貼。
齊攸軍本來就不是太細心的人,自然沒有發現她平淡語氣中的強烈壓抑,隻是按照過去的習慣,她一個命令他就一個動作。
等到他完成了她吩咐的指令後,換了一身幹淨衣服的他,終於坐到床邊,心疼的看著最近實在有點多災多難的兒子。
他忍不住心痛的低喃,“看起來很痛的樣子!”
“嗯。”
袁幼初想起小楠在診療室裏哭喊的模樣,心忍不住一陣陣揪痛著。
小楠平常被她訓練得不會隨便掉眼淚,像這種哭喊還是第一次,可見他這次真的被嚇得不輕。
咬著唇,她靜靜的看著他們父子倆,又想起那則簡訊,憤恨的情緒幾乎讓她想咬碎了牙。
不要以爲這樣就沒事了,還有下次!
她似乎可以感覺到克莉絲用嘲諷的眼神瞅著她,還有她那張狂的笑聲。
下次!光這次他們小小的惡作劇就讓小楠嚇成這個樣子,下次還會發生什麼事情她真的無法想像,再說還有齊攸軍,雖然他已經是個成人了,但他那麼單純,就算人家擺明瞭是在騙他,他也會傻傻的上鈎吧!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讓完全的黑暗將她籠罩住,深呼吸一口氣,下一瞬間,她做了一個讓她心痛的決定……
離開這裏。
袁幼初的離開,除了齊母之外,其他人完全不知道。
至於爲何告訴齊母,因爲她怕她一走,他們父子倆又會變回之前那種三不管地帶的居民,所以事先告訴齊母,希望到時候她能來照料他們的起居生活。
所以她一直待到齊母旅遊回來後,才默默的離開。
她很安靜的離開,除了自己簡單的行李外,什麼都沒帶走,甚至連一點訊息都沒留下。
小楠回到家看不到已經習慣看見的袁幼初,忍不住在家裏東找西找,最後睜著大眼睛望著齊母,單純的問:“阿嬤,初初阿姨怎麼不在家?”
齊母看著還不懂事的小孫子,想到袁幼初打電話來拜託她照顧這父子倆的叮嚀,心中一苦,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你初初阿姨有事情要做,所以這幾天不在家。”她隻能這樣回答孫子。
小孩子還是好騙的,聽到阿嬤這麼說,小楠隻是皺了皺秀氣的眉毛,然後嘟著嘴,“那初初阿姨要趕快回來喔!”
齊母強笑著拍了拍他的頭,說著自己也不確定的答案,“會啦!初初阿姨很快就會回來。”
小的很快就可以騙過去,但是當齊攸軍回來,同樣問到袁幼初的行蹤時,齊母就知道這個大的沒那麼好騙了。
“幼初呢?”齊攸軍看到隻有母親和小楠在客廳看電視,卻沒看到另外一個應該在家的身影,下意識的開口問。
“你回來了啊?有什麼問題等吃完飯再說。”齊母揚高嗓音道,一聽到兒子回來也是先問袁幼初在啦,真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心酸。
不過短短幾個月,兒子孫子一回到家都在找同一個人,看來幼初這個孩子已經擄獲這對父子的心。
瞧兩人都長胖不少,且不少壞習慣都糾正過來了不說,房子也不再像垃圾場一樣亂七八糟,髒得她都不敢走進來。
齊攸軍聽出母親特意扯開話題,他不免皺了皺眉頭,但仍依照袁幼初的規定,先去洗手才吃飯。
小楠拿著自己的小碗和小湯匙坐在沙發上吃著飯,偶爾還是會不小心把飯菜弄到椅子上。
齊攸軍見狀,忍不住開口說:“媽,幼初平常不讓小楠一邊看電視一邊在這裏吃飯的,這樣容易把椅子弄髒。”
齊母在旁邊吃著飯,偶爾才看一下小楠,聽兒子這麼提醒,才發現小楠的身邊的確多了不少汙漬,不免有點心虛。
“那我來喂他好了。”
齊母本來想放下自己的晚餐,嘗試第一次喂孫的感覺,齊攸軍又開口打斷她的動作。
“不用。”然後他轉過頭看著小楠,擺出袁幼初平常教訓小楠的樣子,“小楠,初初阿姨是不是說過吃東西要專心?你看看你把碗裏的東西都弄出來了!”
小楠本來就隻是一時被電視節目給吸引,忘記袁幼初的規定,一聽到父親的話,他連忙端坐在椅子上,認認真真的開始吃飯,掉出來的飯粒菜渣頓時少了很多。
齊母看到這父子倆完美的互動,忽然有點不敢置信,起碼在袁幼初來之前,她看到的是父子倆一身髒的坐在客廳裏吃便當,就算小楠把飯粒弄得到處都是,他兒子也沒說什麼。
吃完了飯,齊母藉故要陪小楠,就帶著孫子躲到遊戲室裏去,隻是沒想到小楠玩到都累得睡著了,她兒子還像個雕像一樣站在外面,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齊攸軍直截了當的問道:“媽,你老實跟我說,幼初到底去哪裏了?”
自從幼初和他們一起生活後,她從來沒有不告訴他們就獨自出門的習慣,也從來沒有在超過晚上七點還沒回家。
更何況從一開始齊母就特意轉移話題,似乎不想讓他繼續追問幼初的下落,雖然他不認爲幼初會像之前那個騙他的女人一樣丟下他們父子倆不管,但是他的心中還是非常不安。
不安的原因是他似乎始終無法真正的靠近幼初的心,無法理解她心裏真正的想法。
他不知道該怎麼讓她開心,有時雖然她就站在自己面前,但他卻覺得離她很遠。
那是種即使肌膚相貼也無法跨越的鴻溝和距離。
齊母支支吾吾了半天,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轉述袁幼初請她轉達的話。
袁幼初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也很驚訝,但是聽完她所謂的“苦衷”後,她忽然覺得可以體諒。
尤其聽完她一連串對于這對父子的叮嚀之後,誰能不心軟體諒……
“齊媽媽,早上可以的話,讓小楠喝一杯牛奶,雖然他很不愛喝,不過讓攸軍先喝的話,小楠也會乖乖喝掉的。”
“齊媽媽,他們都是沒人盯著就容易散漫的個性,雖然最近好一點了,不過還是要請你多注意他們一下,不要再讓房子變成之前那恐怖的樣子,那樣對他們的健康真的很不好。”
“齊媽媽……”
即使是她這個親生的媽和親祖母,也從來沒注意得那麼詳細,袁幼初卻不厭其煩的一點一點的交代。
她越聽越覺得不應該讓她離開,忍不住開口挽留,“幼初啊,其實你真的不用離開,你也知道,攸軍和小楠兩個人根本就已經離不開你了,你說的那個什麼以前的壞朋友,直接找員警來抓人就好了啊!”
齊母一開始聽到孫子這次受傷的原因,要說心裏對袁幼初沒有半點埋怨是騙人的,但是聽到她擔心他們父子倆會再因爲她而受傷不得不離開,又覺得好像也不用做到這種地步。
她很清楚袁幼初這幾個月來做得如何,不要說她一個月才領個基本薪資,就是加上她吃住的花費也沒有多少,更不用說她幾乎算是二十四小時都在爲這對父子忙碌,每次她過去的時候,都可以看見袁幼初在幫他們父子張羅這張羅那的。
她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來換去都是那幾件,也沒見她去買新衣還是其他東西,倒是父子倆的衣服,扣除掉她之前作主扔掉的,後來又替他們買了許多新的。
像她這幾次來,發現孫子的衣服都沒有重複。
想袁幼初一個未滿二十的女孩子沒有了這份工作,憑著不算高的學曆,加上身上根本沒什麼錢,即使到外面工作,開始一定不好過,更何況還有她說的那些以前認識的混混朋友們可能會去找她麻煩,這麼一想,齊母不禁心疼起她來。
記得當時袁幼初隻是淡淡的說:“那封簡訊不能代表什麼,除了我也沒有人能證明小楠的傷口是他們其中一個人造成的,更何況這麼小的事情,員警是不會受理的,就算受理,又沒有證據,最後可能不了了之。
“最重要的是,我也不想因爲這樣害那些人本來就不怎麼好的紀錄又多添一筆,不管怎麼說,我們也算認識一場,而且其實我們都很像,隻不過我比較好運……”
是啊,其實隻是她比較好運罷了。
因爲她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明白什麼對她才是重要的,不會再爲了莫名其妙的情緒、沒有意義的人,惡搞自己的人生。
再加上她很幸運的遇見了小楠、齊媽媽還有齊攸軍,才讓她現在可以過著平靜而幸福的生活。
她和他們本質上並沒有太多不同,隻是她多了一點好運,而他們沒有而已。
當然,她也沒有想過要當什麼聖母,妄想著普渡衆生這種荒謬的事情,隻是如果可以,她不想當那個將他們推入穀底的第一人。
“總之,我如果先離開這裏,他們就不會再去找小楠或攸軍的麻煩。”
齊母在齊攸軍的堅持下,最後還是將那天兩個人的對話源源本本的說了出來。
末了,她還不忍的歎了口氣,“唉!這個孩子其實就是心太軟,才會選擇這樣做,你也不要怨她拋下你們不管,人家一個女孩子能夠任勞任怨的當他們的保母好幾個月,且沒有任何怨言,已經很不錯了。”
齊攸軍這時候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能茫然的望著母親的雙唇一張一闔,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她,就這樣走了?
什麼都不說就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回了母親什麼,好像隻是答應會好好照顧小楠和照料自己之類的話,然後腳步懸浮的走進她曾經住過的房間。
關上了門,她的味道好像還在,他坐在沒開燈的房間裏,閉上眼,想到的都是那個捨下他們的女人。
她就這麼走了……除了帶來的行李外,她沒有帶走其他東西。
在黑暗中,他似乎還能記起他們第一次在這裏擁抱的畫面,她踮著腳尖第一次親吻他的感覺,還有……
我要的不是玩玩而已,如果我們交往,就要有結婚的打算。
“我能。”他在黑暗中,嘶啞的回答著。“我要的也不是玩玩而已,那你呢?你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隻是這一次沒有人回答他,有的隻有一室的沉默。
從眼眶中滑下的一滴淚讓他終于清楚意識到,原來,那個女人真的離開了。
第二天,齊攸軍看起來就跟平常一樣,和小楠還是平淡的說說笑笑,當小楠開口問他袁幼初去哪裏的時候,他也隻是笑笑的說她去很遠的地方辦事情了。
齊母很訝異他的反應怎能如此平靜,又觀察了兩天,確定父子倆生活上沒什麼大問題之後,她也就回自己的住處了。
唯有齊攸軍每晚的輾轉難眠和逐漸又削瘦下去的身軀,證明瞭他內心其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袁幼初搬出去之後,憑著過往的記憶找了一個簡單的小雅房暫且住下,然後她先找了紅霞談。
“紅霞,我知道小楠爲什麼會受傷,但是你們弄傷一個孩子,就隻是要讓我離開那裏,然後呢?你們想做什麼?”袁幼初看著對面染著一頭紅發的女孩,她知道其實她算是那群人裏面還沒陷得那麼深的一個。
紅霞有些緊張,不停的交換著腳站著,偶爾擡頭看向袁幼初,她那有點高高在上的氣勢,讓她更加緊張了。
說實話,那天在旁邊看到那個小孩跌下來、滿頭血的模樣,她也嚇傻了,以爲他們這次的惡搞會弄出人命,可是克莉絲好像不當一回事,還洋洋得意的說這不過是個小小的警告,下次要來個更狠的。她什麼都不能做,隻能發著抖安靜的站在一旁,這樣的害怕和無力改變,讓她連續作了好幾天的惡夢。
看到她顫抖,袁幼初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假如自己不離開,他們肯定還要對小楠或者齊攸軍做些什麼。
一想到這裏,她心裏的怒氣就不斷攀升,但還是盡可能維持面無表情,緊瞅著紅霞。
“紅霞,我知道你自己也很清楚,繼續跟克莉絲沒有目標的鬼混,是沒有未來的,你現在還年輕,可以這樣四處找碴,偶爾回家拿個錢就走,然後讓自己過得像個會打扮的遊民,難道十年後你也打算這樣過嗎?”
紅霞怯怯地看著她,又想了下她說的話,不免自嘲道:“要不然我還能幹麼?袁姐,你起碼還拿到了畢業證書,但是除了阿胖,我們不是肄業、休學就是被退學,頂多隻有國中學曆的我們能幹麼?”
袁幼初笑了笑,很高興將話題順利引導到她想要的方向。“如果我說我有辦法,你信不信?”
“你?”紅霞不是很信任的看著她。
她現在還不是當人家的保母而已,而且說起來,她不過是個才剛畢業沒多久的高職生,她能有什麼辦法?
“我知道有幾個機構有收學徒或開辦專門培訓的課程,隻要基礎學曆就好,學到了謀生的技巧,表現不錯的話,還能推薦就職,比你現在這種整天無所事事的生活好多了,你願不願意去試試?”
紅霞聽了的確有點心動,但是一想到克莉絲可能的報複,她忍不住又卻步了。
“初姐,你也知道克莉絲……”其實就連今天的會面她都怕被人撞見,才會約在這種偏僻的地方。
“放心,受訓的地點離這裏很遠,她平常不會沒事跨越好幾個縣市去找你的麻煩吧!”袁幼初給了她一袋資料,“順便把這些東西給阿胖那些人看,假如有需要,可以再和我聯絡。”
“我知道了。”
紅霞有點心不在焉的看著手中的數據,又看了看顯得很有說服力的袁幼初,最後還是退了幾步,拿著東西快速離開。
袁幼初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克莉絲想必不會聽她的勸,但是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先讓其他人脫離這種混吃等死的生活,然後她才可以和克莉絲一對一好好的談談。
袁幼初給的那些數據不是她胡亂捏造的,而是上輩子跟著一些富商出入某些公開場合時,聽到他們聊起的。那些機構其實也算是有錢人贊助的善心機構,隻是現在還沒有太多人瞭解,等於有了資源卻沒有人使用,不過既然她知道了,讓紅霞他們去享受這份資源,想必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因爲那些資料的確實,加上又有一、兩個人先後來跟她求證,沒幾天,原本那些跟在克莉絲屁股後面的人全都各自散去,等到克莉絲要找人卻找不到的時候,才驚覺事情不對勁。
而當她在這個時候約她見面,說想和她好好談談,克莉絲馬上就想到是誰搞的鬼,便一臉怒氣的前來赴約了。
“袁幼初,那些人都不見了,是不是你搞的鬼?”克莉絲還是一副勁爆的打扮,怒氣沖沖的質問她。
袁幼初看著她,臉上掛著冷笑。“是我又怎麼樣?我隻是指引他們一個更好的未來而已,並沒有勉強他們,全都是他們自願的。”
“你……”克莉絲冷笑著,塗著鮮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指著她的臉,“你以爲你是聖母瑪利亞嗎?可以拯救全世界啊?你是不是電影看多了,還是跟小鬼頭混久了,腦子也變壞了?”
袁幼初拍開她的手,平淡的回道:“我沒有以爲自己是聖母瑪利亞,也沒把自己當作可以拯救世界的英雄,我隻是給了他們一些機會,他們願意把握是他們的事,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說得那麼好聽?不過是假仁假義的婊子而已。”克莉絲冷笑著,嘲諷的睨著她,“對了!你現在離開了那個看起來不怎麼樣男人,有準備要找下一個男人了嗎?我也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就看你願不願意把握嘍!”
如果她沒多活那七年,聽到這樣的話一定會被激怒吧!袁幼初在心中暗忖著。
“克莉絲,你不要以爲其他人跟你一樣自甘墮落。”袁幼初直直的看著她,“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本來打算等著我被趕出去之後去求你,然後順便介紹我去酒店上班吧?”
上輩子其實就是如此,雖然她一開始逃了,隻是後來兜兜轉轉,還是走上差不多的命運。
克莉絲頓時鐵青著臉,咬著牙問:“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不是重點,而是你打算繼續威脅我的生活嗎?還是你想和紅霞他們一樣,給自己一次機會……”
“呸!我不需要!少來假好心!”
袁幼初帶著某種放任和憐憫的眼神看著她,卻沒有像勸說紅霞那樣苦口婆心。
或許是她知道自己的好心,對克莉絲來說根本不屑一顧。
不!或許她隻是還在記恨她居然敢害小楠受傷,所以不願意多浪費口舌。
這證明瞭她果然不是聖母,她也有壞心腸的時候,譬如小氣的不願意多花一點時間去拉她一把。
“當然!我不會假好心。”她點了點頭,然後出其不意甩了克莉絲一巴掌。“所以這個就當作你推倒小楠的一點利息。”
克莉絲一臉震驚的瞪著她,不可置信的尖叫,“你竟然敢打我?”
“我爲什麼不敢?”
克莉絲聽了,尖叫著像瘋了一樣沖上去要撲打袁幼初,卻被她輕松的閃過,反倒被抓住雙手向後一扯,整個人跌倒在地,袁幼初趁機壓住她的上半身,讓她隻能趴在地上掙紮卻無法動彈。
袁幼初俯下身,貼在她耳邊陰冷的說:“不要再給我搞什麼花樣,尤其是想對我身邊的人做什麼,要不然你會知道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
克莉絲雖然有點害怕她的威脅,卻還是嘴硬的冷哼著,“哼!你最好一次把我解決了,否則我要是不找你麻煩,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Fuck!”
“放心,我會讓你知道我說的話絕對不是口頭上的威脅而已。”她在她耳邊低念了幾個名字,克莉絲馬上臉色大變。
“你怎麼知道的?”
克莉絲喜歡一次劈腿多個男人,在七年後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而且她偶爾會碰到那種佔有欲極強的男人,一旦知道她劈腿就會對她拳腳相向。袁幼初自然不會告訴她,自己會知道這些,不過是源自於上輩子的記憶而已。
“你不用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總之我們各有彼此的把柄,也許你能對一個孩子下手,但不見得每一次都能成功,可是要是你的事一旦被拆穿……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吧?”袁幼初冷笑著分析兩個人手上的籌碼。
不是她狠,而是她逼得她不得不將上輩子那些早想遺忘的回憶再度挖出來當作籌碼。
克莉絲臉色一下紅一下白,最後隻能不甘心的點了點頭。
袁幼初對於一直維持著這種壓制人的姿勢也覺得有點累了,見她點頭屈服,便馬上松開手。
克莉絲走了,至於她接下來的人生是不是像上輩子那樣,已經不是她想關心或想瞭解的了。
她慢慢的走回那間暫時棲身的雅房,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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