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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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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羅曉] 最強相師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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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27 00:38:5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二十九章 鐵樹開花

“好,就去西山万壽宮!”

司機應了一聲,馬上去把車開出來,然后載了兩人直往万壽宮的方向而去。

這西山万壽宮也是一個名景,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又介紹著,之所以稱為“宮”,是因為明正德皇帝題額“妙濟万壽宮”而得名。

万壽宮原是紀念許真君而修建的一座宮殿,相傳世上有神仙居住的三十六洞和七十二福地,而許真君所修煉的西山被排為第四十福地,是很有名的“飛升福地”!

對于許真君的往事,陸君寶與之相隔了無數朝代,自然是不知道的,但在七重天,他卻是見到過,不過那個許遜卻已不值得世人所尊崇了。

“司機大哥,看來這万壽宮還很有名氣嘛!”陸君寶聽司機說了這麼多話,笑問著。

司機點點頭道:“那當然了,我們當地人又有誰不知道?三歲小孩子都知道,許真君是神仙,活到了一百三十六歲在西山万壽宮得道升天,全家四十余口,連家禽家畜盡數都升天了,成語中‘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典故就是出自許真君這個故事而來的!”

俞心蕾“哦”的一聲,恍然大悟道:“這個成語我倒是聽得多了,但從未想到是因為這個許真君而得來的啊!”

俞心蕾念書時,成績是出類撥萃的,但對于這一類的典故,卻是知之甚少,這“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來歷,的確還是頭一次聽說。

不過陸君寶卻沒在意這個,而是沉思起來,雖然腦子中有所觸動,但並不表示西山万壽宮這個地方一定就與他腦子中的片斷記憶有關系。

只是到底有沒有蹊竅,還得到万壽宮現場看一看才明白。

這万壽宮原名“許仙洞”,在南北朝改為“游帷觀”,直到宋真宗年代時,皇帝親書“玉隆万壽宮”,這才升觀為宮,明正德年時,皇帝又親題“妙濟万壽宮”,對万壽宮又作了很大的修繕,讓万壽宮成為最大的道教聖地之一。

司機開了車出市區,然后上高速,往新建縣方向開去,約兩小時后,從新建縣的西山鎮出口下了高速,此時離西山已經只有不到十公里的路程了。

出了高速路后,車速就慢下來了,陸君寶和俞心蕾看到路上來來去去的大多都旅游大巴,看來這個万壽宮的確相當有名氣了。

“司機大哥,還有多遠啊?”俞心蕾見陸君寶似乎有些不耐煩的表情,趕緊問了一下。

那司機頭也沒回的回答著:“快了,不到兩里路!”

陸君寶此時越靠近西山万壽宮,也不知道為什麼,心里越發的煩躁起來,這倒是很奇怪了,自有了靈氣之后,又悟得奇門遁篇章,一顆心早已非同凡人了,哪怕在生死關頭,也沒像現在這麼煩躁過!

“小羅,怎麼了?不舒服嗎?”

俞心蕾見陸君寶額頭出汗,眉頭緊皺,似乎有說不出的煩惱憂愁,心里倒真是奇怪了,從見到這個小羅開始,這几天就覺得他年紀雖輕,但卻極為成熟,再加上救了她后,更讓她覺得這個小羅更不尋常,無形中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一個倚靠。

只是這個感覺,俞心蕾並不願去想而已,畢竟她心里只有陸君寶

一個人,容不下第二個男人,不管是心里,還是自然而然的,她都在排斥這個小羅進入到她心底深處。

車子開到万壽宮數百米以外的一個大停車場處就停下來了,再往里已經是車輛禁止通行的。

司機把車停好了,然后過來給陸君寶和俞心蕾領路當向導。

而這個時期也不是旅游旺季,所以游客不多,比起公園和動物園一類的游樂場所,像万壽宮這樣的地方,是遠不如其它一類更有吸引力的。

除了像宮殿一般的建筑,真君雕像,修煉故居等等,也沒有什麼別的好玩處,對于年輕人或者儿童的吸引力几乎為零,小孩子和年輕人都喜歡好玩的,刺激的,建筑再雄傳,對他們來講,也只是死氣沉沉的建筑而已。

門票在旺季時是十塊錢一個人,淡季時減半,是五塊錢一個人,團体票則為三塊錢一個人,而現在的門票是五塊錢。

司機也沒有問陸君寶和俞心蕾要錢,三個人才十五塊錢,他直接掏了錢買了票。

原來的道教聖地是擁有道教傳人的,不過到了現在,已經沒有真正的道士了,万壽宮已經被當地文化局管理,門票收入一部份上交財政,一部份用來修繕管理万壽宮,一部份用來發放管理人的工資。

陸君寶和俞心蕾兩個人隨著司機直往万壽宮的大門過去,在雄傳且美侖美煥的大門前,廣場上盡是立著大大的太陽傘的小賣,有賣吃的,各式各樣的小吃,有賣紀念品的,玉石木雕繩掛,降妖僻邪,功能無窮。

聽著小商販的叫賣聲,俞心蕾直是暗笑,和尚廟前賣的都是菩薩開過光的,道士門前賣的都是能鎮邪降妖伏魔的,其實都是假的。

陸君寶卻是一點儿都沒注意這些,只是偏著頭四下里尋看著,腦子里那種煩躁的念頭是越來越濃,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似乎這万壽宮中有他很不願見到的東西一般。

這讓陸君寶認定了就是自己腦子中那些記憶片斷的問題,因為自己把那些記憶片斷吸到腦子里后,那就等于是自己的記憶片斷了,而這些記憶里的喜好厭惡自然也就變成他的了。

而他陸君寶長這麼大,還從沒來過這里,所以說,絕無可能與這万壽宮有什麼牽連,真有什麼,也只可能是自己在黑水潭里吸收了那一股不知名的氣流能量的原因。

“要不要吃點什麼?”俞心蕾問著陸君寶,既然來了這里,看看風景,吃吃小食,買點紀念品,那也是必需的,哪怕紀念品都是騙人的小玩藝儿。

“我不餓,俞姐,你要吃什麼就吃吧,我到里面看看……”

陸君寶腦子里似乎越發的感覺到戾氣填胸,也只想去探看到到底是什麼東西吸引他來這里的,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那就是“跟著感覺走!”

“那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陸君寶不吃那些小吃,俞心蕾本就是隨他心意而為,當然也不會想吃那些小吃了,當即說道:“也好,我們就看看這万壽宮吧!”

到得万壽宮大殿里,重檐如畫,金碧輝煌,繡金錦帳,許真君的塑像端坐中間,全身金黃,兩邊各有六位真人分列。

陸君寶在殿前細細端詳這

個真君像,說實在的,這個真君像與他在七重天見到的許遜,兩者相貌上倒是有几分相似,不過七重天的許遜就遠沒有這個真君像形像威猛有氣勢了。

看了一陣,陸君寶在這個許真君的塑像前也沒感覺到讓他煩躁的源頭,看來讓他不安心的地方並不在這里。

既然源頭不在這里,陸君寶也沒有心思在這里耗著,在七重天跟許遜打過交道后,對他這個塑像的尊敬之心也一絲俱無。

司機跟著向陸君寶和俞心蕾介紹著,不過他的介紹也只是一知半解的,並不專業,只是陸君寶沒有分毫關注。

從正殿到偏殿,再到后院,陸君寶一一游看過去,后院中,有六棵參天大樹,看起來是有不少年歲了,司機介紹著這些古樹:“這六棵古松柏都是數百年以上的樹齡了,其中那一棵最大的松柏,據說還是許真君親手所植下的。”

陸君寶對司機的話基本上就是左耳進右耳出,沒一丁點的關注,只是四下里觀看著,看看到底是哪里有哪引他的地方。

在后院左側一處,又有一座許真君的雕像,不過這一座雕像與大殿中的就完全不一樣了,這一座雕像,許真君紅袍揮劍,捏著劍訣,形像顯得非常威武。

而許真君劍尖及眼光所指向的方向處,陸君寶再看過去,那是一個砌成八角形的一個井口,井口的旁邊豎立著一根碗口粗的鐵柱,鐵柱的底端鎖著一條粗大的鐵鏈,鐵鏈的另一頭直垂向八角井里。

陸君寶一看到這個,心里禁不住一震!

不管是什麼原因,陸君寶從這一下就已經知道了,他來這儿是對的,吸引他的就是這個地方!

只是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陸君寶屏住了呼吸,小心的走到八角井邊,往井里看了看,用了透視眼能力,不過沒看出有什麼不妥,這井里似乎很深,一眼泉水直通地底,又深又幽。

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那司機和俞心蕾也跟著過來了,看到陸君寶對這古井感興趣,當即笑笑道:“小兄弟,這個八角井也有來歷,可不是普通的水井,在我們這儿有兩種說法……”

司機一邊笑,一邊又介紹著這古井的來歷:“一種說法是,許真君鑄鐵為柱,鏈鉤水井地脈,以絕水患,呵呵,這一種說法是比較靠譜的!”

“哦……”

陸君寶點了點頭,又問道:“大哥,那還有不靠譜的說法嗎?”

那司機“呵呵”一笑,然后點著頭道:“是啊,還有一種說法,是傳說了,據說早年間,洞庭湖有一條修練了千年的蛟龍,呼風喚雨,法力無邊,所過之處興風作浪,吞食人畜,殘害百姓,而法力高强的許真君施术與這條孽龍相斗,不過孽龍法力高强,許真君擒拿不了,后來有觀音菩薩幫忙,變成了一個賣面條的老太婆,那孽龍路經面攤時,端了一碗面條就吃,一碗面條下肚后,觀音菩薩現身念咒,那碗面條就變成了一根鐵鏈,牢牢的鎖住了孽龍的心肝,許真君就在西山掘了一口深井,然后鑄鐵為針,將孽龍鎖囚于井中,孽龍被囚時曾問許真君,何時能放它出來,許真君說了,‘鐵樹開花,送你回家’,呵呵,這鐵樹又如何能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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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27 00:39:11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三十章 鐵樹開花

司機一說完,自己也笑了起來,后面所說的這個故事,在他看來是屬于不靠譜的說法了,傳說故事嘛,大都這樣。

但陸君寶卻是若有所思,這個故事對他的觸動,不僅僅是“龍”的原因,更為重要的是,這個地方,這個古井,包括那根豎立的鐵柱,鎖在井里的鐵鏈,這一切,都讓陸君寶心靈顫動!

陸君寶走上前,在那根豎立在井邊的大鐵柱邊停下來,仔細觀察著,鐵柱顯然經過了很長的歲月洗禮,已經沉舊鏽蝕不堪,但仍然有一種威風厚重的氣勢。

司機見陸君寶對這個似乎頗為感興趣,當即又笑道:“小兄弟,這根鐵柱據說就是鎖孽龍的鐵柱,實際其實是許真君治水而鎖鉤地脈的風水术數,不過游客大多都喜歡聽許真君擒孽龍的故事,可能這個有趣得多吧!”

陸君寶似乎隱隱感應到鐵柱上有些許波動的靈力,心里一動,當即伸手按在了鐵柱上,運起靈氣在鐵柱上探測感應。

不過靈氣一觸上那鐵柱便即被彈開來,陸君寶閉了眼,深吸一口氣,然后再睜開眼,運起透視眼一看,那鐵柱上金光一閃,頓時顯露出几道咒語出來,這几道咒語是陸君寶靈氣所發現,一接觸之下,當即知道這是極高深的术法,在龍甲篇章中都沒見過的,感覺中,似乎對他身上的“龍”脈氣息隱隱有所控制。

難怪一進入這万壽宮的區域中就感覺到有些不舒服,總是有氣悶煩躁的感覺,那應該就是這鐵柱上所隱現的咒語的原因吧!

“小羅,這鐵柱有花嗎?你看得這麼有神……”俞心蕾見陸君寶看得出神,很是奇怪,這麼一根鏽跡斑斑的鐵柱,上面什麼都沒有,經受千百年的風吹日曬,已經腐蝕得相當厲害,就是游客看到這個,都不會伸手去觸摸的,一摸的話,就是滿手的鐵鏽。

再說鐵柱上什麼都沒有,不像字畫文物,上面有字有畫的還可以看,這鐵柱就是一根光禿禿的鐵棒而已,再怎麼看也看不出一朵花來!

陸君寶似乎有些充耳不聞,凝神盯著鐵柱,俞心蕾搖了搖頭,轉過視線去看別的了。

俞心蕾自然不知道陸君寶的眼光與她們普通人遠為不同,鐵柱上所顯露的咒語符號,她和司機等人根本就看不到,只有陸君寶一個人看得到。

陸君寶伸了手指,凝視著鐵柱上所顯露的咒語符號,然后臨摹字畫一般,凌空用手指描畫著,在感應那符號中所含有的靈符力量。

顯然,這符咒的力量相當强大,雖然過了千百年的光景,陸君寶仍然感覺得到這符咒中的强大能量,不過符咒的約束力似乎有了極大的破綻,或許是年久失力的原因了。

鐵柱符咒上的靈力延綿不絕的向鐵鏈輸送,再由鐵鏈直傳往井底里,雖然看不到井底里到底有什麼,但陸君寶卻是很有些相信孽龍的傳說典故了。

只不過陸君寶所見過的許遜,似乎還沒有能施出這個力量的符咒,在七重天里,許遜雖然受到七重天力量的約束,但就算沒有約束力,以他本身的能力,卻也達不到鐵柱符咒的程度。

陸君寶是與許遜交過手的,許遜只是受到約束,使用不出术法的能量,但他本身的能力,卻是一樣的,與他交手之際,早熟了他的手段,而這符咒,顯然不是他擁有的能力!

再者,按照常理說,以許真君的能力,也不可能約束得了“龍”吧?

司機和俞心蕾兩個人看了看別處,也覺得沒什麼好看的,俞心蕾關心陸君寶,回頭望了望,見陸君寶伸著手指在那鐵柱上描來畫去的,還對那鐵柱感著興趣,當好扭身走了過去。

“小羅,這鐵柱有什麼好看的?”俞心蕾一走近,一邊問一邊瞧著,忽然間覺得有些異樣,當即仔細瞧了起來。

那根鐵柱似乎與之前有些不同,但俞心蕾瞧了一陣,也沒發現鐵柱哪里有不同了,但鏽鏽的鐵柱表面,似乎有一些草根綠芽附生表面。

“咦,這鐵柱上怎麼都長草了?”俞心蕾怔了怔,依稀記得之前並沒有看到鐵柱上長了草芽的吧?

不過也許是沒有注意吧,原本就對這根鏽鐵柱不感興趣,自然也沒有多加關注,有沒有長草芽,的確不關心,再說了,就算長了草芽,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算是根鐵柱,在千百年的風吹雨淋,鏽蝕處沾了水泥,長草長菌,那也不是什麼奇事。

不過就在俞心蕾覺得無所謂,想要叫陸君寶離開的時候,她卻忽然又看到了,那些草芽竟然在生長!

鐵柱長了草芽,那的確不是奇事,但讓俞心蕾親眼看到那些草芽在生長,能用肉眼看到草芽的生長過程,那卻是罕見了!

“這……這……草芽怎麼……怎麼……”

俞心蕾驚怔不已,嘴里斷斷續續的說著,不過后面的話卻是說不出來了,因為她看到那些草芽不僅僅是生長,而且芽尖端凝結成苞,然后開成一朵朵的小紅花!

“奇怪,這鐵樹開花了!”

那司機跟著俞心蕾過來,一眼看到這種異像,頓時也驚詫不已,看了一陣,只見那鐵數米高的鐵柱表面竟然開了數十朵小紅花!

鐵樹開花了!

一時間,還有一些游客,以及万壽宮的管理員都跑了過來,這時候,陸君寶已經停止了用手指描畫那鐵柱上所顯現的咒語,草芽也停止了生長,不過已經生長出來的草芽開出了數十朵指頭大的小紅花,看起來就像是鐵樹開了花一般。

“鐵樹開花了,鐵樹開花了!”

來看的人忍不住都叫了起來,其實是草芽開了花朵,但看起來,畢竟有些新鮮,因為在他們的記憶中,似乎也沒看到過鐵柱上面生了草吧?

這忽然就長出了草芽,也許是他們沒注意吧,確實以前也沒怎麼關注這根鐵柱的情形,但草芽在此刻開滿了紅花,倒是有些意外。

而且這種小紅花也不識得是什麼品種,也沒見過什麼花開了是這個樣子。

在這八角井的鐵柱邊,圍了十數個人觀看著這異景,眾人都嘖嘖稱奇,一夕間這鐵柱上開滿了紅花,的確顯得奇異,但奇歸奇,卻也並不是不能發生的事情。

顯然是一些花草籽粘

到了鐵柱上,而鐵柱又因為多年鏽蝕而變得凹凹凸凸的,也讓花草籽容易粘附在上面,再經風露日曬后,于這一刻水到渠成,時間到了,自然就開花了。

這其中,只有陸君寶一個人才明白,這些草籽生長開花,那與他描畫鐵柱上的符咒有關,這符咒能量强大無比,也只在他的靈氣逼迫下才顯現出來,別的人,就算是深通术數的高手,只怕都難以見到這符咒。

陸君寶描畫那符咒,當然也只是畫個形,絕無可能描畫一下就能會了那符咒,但是沒想到,他描畫后,居然激發了那符咒,引發符咒上的能量渲瀉而出,那符咒上泄露出來的能量氣息,很有種“春”的味道,讓万物煥發新生,也讓那根鐵柱上的草籽生長發芽開花了。

“這到底是什麼花啊?嗯,聞聞還挺香的,雖然小小朵朵,但卻是很好看啊……”

“我東南西北的也看過無數的花卉,卻還從沒見到過這種花……”

一群圍著鐵柱觀看的人看著這些鐵柱上的小紅花,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而陸君寶在描畫那符咒后,也發覺符咒松懈,靈氣外露,紅花生長開發后,他也吃驚得趕緊住手了,心知出問題了!

只怕那孽龍的傳說典故是真的,若是他這麼無心之故而弄出了大事情,那可就不值得了。

那傳說故事要是真的話,他把孽龍放出來了,只怕世間就遭殃了,而他現在的能力,當然是無法與孽龍相抗了。

自己在得到天坑洞底的龍蛋靈氣后,就一路變强,這也讓他明白到,“龍”的力量之强,在這個世界中,甚至是這個宇宙中,也是最强大的能量之一了。

在人群中,陸君寶靜下來,然后運起靈氣仔細的探測著,那鐵柱上倒也沒有奇怪的事情再發生,而別的人注意力都在鐵柱上的小紅花上。

陸君寶不敢松懈,仍然關注著,忽然間就感覺到一股子能量波動,當即循著那股子能量尋過去,卻發現那股能量是從八角井里傳出來的。

能量從井里傳出來,但不是憑空出來的,而是附在那鐵鏈上傳出來的,這讓陸君寶精力高度集中了,這能量會不會是被鎖住的孽龍逃出來了?

要以他現在的能力,別說是孽龍了,就算是有术法能力的修煉者,陸君寶也不一定能敵得過,他現在的能力層次還相當弱,强如孽龍,當然,如果這是真的話,孽龍逃出來,那人間就會遭受災難風波了。

不過傳說終歸是傳說了,是不是真的,誰也說不准,但如果是真的,孽龍一跑出來,那俞心蕾就是首當其衝的受害者,陸君寶可万万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陸君寶盯著鐵柱,靈氣也運到了極限來感應著。

好在孽龍跳出來的情形始終沒有發生,那股從八角井里傳出來的能量一直到鐵柱鏈鉤處就消失了。

這讓陸君寶很是奇怪,縱然不是孽龍那一說,但那股傳出來的能量又去哪儿了?

陸君寶低頭仔細看著,陡然間就看到,鐵柱根部,也就是鏈鉤根處有一顆淡紫色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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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紫色的蛋

之所以說是“蛋”,那也只是形狀像,是陸君寶自己的念頭如此認為,無論如何,他也沒見到過紫色的蛋吧?

看了看圍著鐵柱看著那些小紅花的人群,陸君寶看得出來,几乎沒有人注意著底下那顆蛋的出現,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鐵柱表面上的小紅花上,更有人拿著相機和手機來拍照攝像。

陸君寶一弓腰把那顆紫色的蛋撿了起來,跟著一晃就把蛋放進了手套空間中。

一般的物件,陸君寶根本無需接觸到就能隔空轉移攝取,但這顆蛋,他卻轉移不了,心知這蛋不尋常,先拿到再說,隔空取不了就用手拿起來。

那些圍觀著的人也依然沒有人注意到他拿這顆蛋,只顧著拍照。

陸君寶蛋一到手,當即退出人群,因為人群的圍上,俞心蕾早就退開了,見到陸君寶退出人群來,隨即笑問道:“小羅,是不是有喜事發生啊?這鐵樹都開花了,不過那花儿倒真是好看,就是太小了,要不然我還想摘一朵拿回去養在瓶子里呢!”

“俞姐,我有些累了,要不我們現在回酒店吧?”

蛋一到手,陸君寶就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哪怕不知道這一趟行程到底有沒有作用,但現在卻有一種完成任務的感覺。

陸君寶的靈氣有預測未來,未卜先知的能力,但測不到與他自己有關的任何事情,所以他現在也預測不到自己與這万壽宮的奇遇到底有沒有關系,那些記憶片斷也沒有更多的顯示,回了酒店再探測和檢查一下那顆紫色的蛋再說吧。

俞心蕾怔了怔,聽得陸君寶這麼說,也有些奇怪,這個小羅,一直都是精神抖擻的,莫明其妙的要到南昌來,來了胡亂游蕩一天,連目的地都沒有,半途說起万壽宮感了興趣,這一來万壽宮后,几乎還什麼都沒看,這就又要回去了!

來万壽宮的游客,人人都會到大殿上的焚香爐燒一柱香,敬一下仙佛,但這個小羅不燒香不敬佛,万壽宮十成都沒看到一成,卻又要返回離開,這一趟游玩實在不值。

不過俞心蕾也不多問,小羅要回去就回去吧,說不定他也是因為頭天被那些搶劫殺人者嚇到了,本想來散散心,但總歸還是無法散盡那些恐懼吧,所以游不到半天就直想回去休息了。

“也好,我也有些累,回酒店歇歇吧!”俞心蕾點了點頭,然后又對司機說道:“司機大哥,我們都有些累了,今天就不玩了,回酒店休息,麻煩你送我們回去吧!”

司機眼見這兩個年輕男女不僅出手大方,而且這游玩居然也隨意之極,興之所至就玩,沒興趣說走就要走了,這對他來說,當然是有好處,這才小半天就不玩了,那他仍然可以去跑半天的出租,多賺一個是一個。

坐在車里,俞心蕾見陸君寶拿著個紫色的蛋目不轉睛的看著,剛剛還說是累了倦了才要回去的,但現在看起來,他又哪里有一丁點倦的樣子?

“小羅,你哪里買了一個雞蛋?這蛋做得好怪,干嘛把蛋染成

了紫色?”俞心蕾見陸君寶盯著那雞蛋看個不停,又問道:“我們老家那邊,結婚的時候有規矩,要把煮熟的雞蛋染成紅色給送親的人吃,不過賣卻是沒有人這樣賣,染成紫色的雞蛋更是沒見過,你在哪儿買的?”

陸君寶沉吟著道:“不是買的,是……是撿的……”

俞心蕾怔了怔,心想你沒事撿個臭雞蛋干什麼?不過也不關心這個,當下又想著,回酒店休息一下,晚上再跟小羅去逛逛夜景。

陸君寶是真的很奇怪,那紫色的蛋與以前他得到的龍蛋有相當大的區別,龍蛋的顏色是白色的,有些類似于米白色,別的顏色卻是沒見過。

再說了,他身有靈氣在身,哪怕還比較弱,但只要得到龍蛋的話,就能用靈氣吸收到自己身上,並不費什麼氣,不像別的人,費盡心血都得不到龍蛋的靈氣。

這顆紫色的蛋,照理說,應該是万壽宮八角井里被鎖住的什麼東西在符咒松懈后泄露出來的氣息所幻化,如果是傳說中的孽龍被鎖的話,就應該是“龍”的蛋,但陸君寶的靈氣自得到它后一直在探測感應,卻一直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氣息在內,所以說,這就令他很奇怪了。

又看了一陣,想起剛剛俞心蕾問過的話,不禁想著,這會不會是一些小孩子的惡作劇,用色素把它染成了紫色的?

這樣一想,陸君寶當即把蛋拿到嘴邊,伸出舌頭來舔了舔,想沾點口水后再擦一擦,如果是染的顏色,只要沾水后就能擦掉的。

不過陸君寶把蛋放到嘴邊用舌頭一舔時,那蛋忽然間就“咕嚕”一下滾進了他嘴里,陸君寶自己還以為是手滑了,又想到,自己並沒有張多大嘴,那蛋應該進不到嘴里面,但事實上,那只蛋卻就是滑進了他嘴里。

陸君寶伸手就要把蛋從嘴里拿出來,只是手還沒伸進嘴里摳,那蛋又自動從喉嚨口處一滾而入,滑溜溜的就滾進了他腹中了!

陸君寶一怔,這蛋怎麼會自己滑進了肚子里?

仔細想了想,那蛋的確是自己“滾”進了他腹中的,但一直用靈氣在探測的,又沒有從這蛋中探測到什麼,如果這蛋里沒有什麼能量靈氣存在的話,又如何會有自主一般的能力?

那蛋滑落進陸君寶的嘴里時,司機和俞心蕾兩個人都完全沒注意到,要是注意到了,也都只會以為陸君寶是自己吃的,雞蛋被染成了紫色,雖然沒看過,但也並不會覺得怎麼奇怪,這年頭,又有什麼還值得奇怪的?

也許有可能是茶葉蛋煮得太久了,或許是沉舊了好几天的陳貨,茶葉蛋放置得太久,蛋表面的顏色有變成黑色,或者深色,這也不是沒有過,雖然陸君寶拿著的那蛋顏色紫得太鮮,與陳舊的茶葉蛋顏色並不像,但俞心蕾和那司機的確也不會感覺到奇怪。

陸君寶呆了起來,那蛋一下肚后,感覺就不同了!

之前蛋在手中的時候,陸君寶運靈氣探測感應,卻是什麼都感應不到,但這蛋一到他肚里后,立時就像一

團火一般的燃燒起來!

只感覺到胃里燒得難受,手上又沒有水,只不過十几秒的時間,陸君寶就覺得喉嚨都渴得快冒煙了!

俞心蕾在瞧著窗外的物景,手肘一動間觸到了陸君寶的身体,頓時覺得像觸在了一杯滾燙的開水般,手一顫,趕緊轉身過來一看,只見陸君寶滿頭滿臉的汗水,吃了一驚,趕緊問道:“小羅,你怎麼了?”

剛才都還好好的,如果說是夜晚著涼感冒發燒,那應該是一早起來就有所覺,哪會出來玩了大半天才成這個樣子的?

陸君寶撫著喉嚨處艱難的說道:“我……口……渴……”

俞心蕾手里正拿著一支喝了一小口的礦泉水,左右瞧了瞧,車里是沒有水的,也就問道:“我手里有,是我喝過的……”

俞心蕾這話還沒說完,陸君寶便一把把她手里的礦泉水一把搶了過去,擰開蓋子仰脖子就直往嘴里倒,那几乎還是一整瓶的水,被陸君寶一口氣就倒進了嘴里。

不過陸君寶並沒有解渴,把空瓶子搖了搖,里面最多是沾了几滴水,這一整瓶水喝進肚子里,卻似乎一點都沒有解到渴,感覺中,似乎反而更加渴了!

“渴……好渴啊……”

陸君寶忍不住皺眉說著,俞心蕾也看得出來,陸君寶的嘴唇都起了干皮,在熱天,嘴唇一般是不會像這樣的,冬天倒是很有可能,在熱天里,除非是在沙漠一般的地方。

俞心蕾覺得太奇怪了,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一大半天都是好好的,怎麼這一會儿就忽然成這個樣子了?

“是不是發燒啊?”俞心蕾喃喃念了一聲,伸出手儿在陸君寶額頭上貼著試了一下溫度,只是手一貼到陸君寶額頭上時,不禁嚇了一跳!

“怎麼這麼燙了?”

陸君寶的額頭滾燙,難怪他身上也是那麼燙,定然是發燒了!

俞心蕾一下子著急起來,趕緊對司機說道:“司機大哥,別去酒店了,去醫院吧,他發燒了……”

司機一怔,心想好好的怎麼就發燒了?不過客人的吩咐他當然是要遵照的,正要說在下個彎道調頭的話時,陸君寶自己倒是說了話。

“不用去醫院,我沒有生病,是頭先喝了一杯熱奶茶,可能是奶茶的溫度過高吧,搞得我發燙了!”

自己身上起了怪異的現象,陸君寶當然明白,他身上的事絕對與生病無關,百分百是別的原因,最好是不去醫院,否則給醫生檢查出來什麼不對勁,反而是麻煩事,最好是回酒店自己找原因解決。

俞心蕾又是一怔,心想他几時喝了熱奶茶的?

不過又想到,在進万壽宮的時候,她和陸君寶是有一些時候並沒有一起,她上過洗手間,也許就是那時候喝了一杯熱奶茶的吧。

喝滾燙的飲料或者茶水,喝得急的話,的確會引起身体發燙形似發燒的症狀,其實是沒事的。

“哦,是這樣啊,小羅,你可嚇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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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二章 孽龍

俞心蕾見陸君寶自己那麼說了,也就放心了些,看看路邊有一個小賣部,想想離酒店也不遠了,只有五六百米遠,不如就在這里下車,買瓶水給他喝,解解渴,然后走回酒店。

“司機大哥,我們就在這里下車了,在這小店里買點水……”

俞心蕾當即對那司機說著,陸君寶額頭的汗水像水珠一般,一顆一顆的冒出來,想來著實熱得難受,心想他到底還是年輕,喝個水也喝得那麼急。

司機當即靠邊停了車,然后搶先下車來開了門,等到俞心蕾和陸君寶兩人下車后,又趕緊遞了一張卡片給了俞心蕾,笑說道:“兩位,我的電話寫在這上面了,如果你們短時間不離開南昌,還有需要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俞心蕾點點頭道:“好,謝謝了,如果我們要車,我就打電話給你!”

這司機很機靈,現在就把后面的生意做了,而俞心蕾的確也沒說假話,如果有需要,她肯定是給這個司機打電話的,畢竟打過一次交道,對這個司機還是頗為欣賞,人家雖然要賺錢,但是卻不是那麼過分小氣。

等司機一離開,俞心蕾趕緊到路邊的小店去買水,小店的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見俞心蕾說買水,一時被她的麗色所驚到,也沒問要什麼牌子,隨水就從冰箱中取了一支果汁飲料出來,正想說不要錢,請她喝了。

誰知道在俞心蕾旁邊的陸君寶順手就接過那瓶果汁,擰開蓋子仰脖子“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就喝完了。

小店老板一愣,這才發現俞心蕾身邊還站了一個男子,心想這肯定是一對了,媽的,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了!

不管對方那個男子是否優秀,看不得的人,眼中自然是貶低對方的,其實陸君寶所變化的羅堅强還是不丑,只是看起來,外形有點土朴。

俞心蕾拿出錢夾來翻看,找零錢付帳,翻了半天卻沒發現有零錢,當即取了一張一百的鈔票擺到櫃台子上。

那小店老板原本是不准備收錢的,但見果汁卻是被男人喝了,那就要收錢了,拿了那張百元鈔票准備找錢時,忽然就看到剛剛喝果汁的男子自己拉開了冰箱門,取了飲料正仰脖子喝,馬上就站住了,既然他還在喝,就看他們總共拿了多少再合計。

俞心蕾自己是一點都不口渴,但是看到陸君寶又自己拿了水在喝,顯然是一支果汁沒喝夠,也就隨他,等他喝夠解渴了再算帳。

但陸君寶竟然驚人的一口氣喝了六瓶飲料,空瓶子擺了櫃台子一長排,然后又拿了一瓶出來時,見到愈心蕾和那小店老板驚詫的看著他,當即强忍著沒開瓶蓋,然后說道:“我好了,俞姐,走吧!”

俞心蕾點點頭,這才跟那小店老板結了帳,等他找了零錢,兩個人才離開。

小店老板等俞心蕾和陸君寶走遠了,這才嘀咕著:“真能喝,這土包子,飲料都沒喝過吧……”

陸君寶手里還拿了一支飲料,沒有打

開蓋子,其實喉嚨里像火燒一般,只是顧忌著怕俞心蕾嚇到,要按他想的,只怕還喝個十瓶二十瓶,那都不稀奇,剛剛他連喝了五瓶飲料,按平常的量來說,那會脹得肚子受不了,但現在卻像是往火里滴了几滴油一般,不僅沒解到渴,反而渴得更厲害了!

俞心蕾見陸君寶一連喝了那麼多的飲料,心想這不是感冒發燒了,要是燒到這個程度,哪里還能這麼有精神的喝飲料?

“小羅,看你熱得難受,趕緊回酒店房間里,再洗個涼水澡,休息一下可能就好了……”

一邊說著,一邊催著陸君寶回酒店房間里。

男女有別,俞心蕾把陸君寶送進房間后馬上就退出來,回到她自己的房間里,小羅只是熱,不是生病,她也用不著守在那儿。

陸君寶把房間門反鎖了,這才急急的奔到洗手間,把水喉打開,把嘴伸到水喉上喝著自來水,也不管它是能喝還是不能喝,牛飲水一般,連頭都不抬。

張了嘴,洗臉盆中的水喉水並不小,不斷的喝這個水,那水量並不少,好几分鐘后,陸君寶至少喝了几十斤水,但腹中那團火似乎越發燒得厲害,這水流進腹中后,就如同火上澆油一般,絲毫沒有減輕干渴!

陸君寶渴得難受,這個動作又不舒服,看了看洗手間,索性把浴缸上的冷水口打開,然后脫光了衣褲躺到了浴缸中,仰頭朝上,任由上面的水流落進他的嘴里。

當真是涓流不息,但陸君寶一個身体卻像是無止境一般,涓流多了能聚成河,他的身体卻是怎麼也填不滿,那水喉的水一連不斷絕的流了一個多小時,腹中的干渴火燒絲毫沒有減輕!

這一下,陸君寶已經明白,在他身上發生的這個異象絕對與那個紫色的蛋有關了,畢竟在他身上發生了那麼多的奇事,現在這個雖然也很奇怪,但也沒恐懼害怕。

看來這個水量是滿足不了他,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天色將晚,不過還沒暗下來,還得再等一等,要是在大白天里跑出去,旁人看到他那般喝水的樣子,肯定會被嚇到,這個是不能傳出去的。

用靈氣還感應不到到底是什麼情況,最初感應那蛋的時候,也沒感應出什麼來,而這紫色的蛋自滾落進他的肚子里后,除了腹地內如火燒一般的干渴以外,別的依然沒有感覺出什麼。

但是浴缸中的那股水喉水流遠遠滿足不了他,陸君寶著實難受,不過也沒辦法,只能强忍著,好不容易才挨到天黑了下來,這才爬起身,穿了衣褲,出門的時候又瞄了瞄對面俞心蕾的房間,透視眼看到她坐在床上看電視,這才迅速的乘電梯下樓。

在酒店門口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后直吩咐道:“到江邊去!”

那司機也不奇怪,入夜后,在江邊賞夜景散步的人多得很。

從酒店處到最近的江邊處並不遠,那司機只不過是開了五六分鐘的時間,車停下來后扭頭對陸君寶道:“先生,到

了!”

陸君寶掏了一百塊錢遞給他,然后下車就走,也不理會還要找回多少錢。

那司機吃了一驚,趕緊把車內燈打開,然后對著燈看那張錢,這客人如此急,又連錢都不找,十塊錢的車費扔了一百塊錢給他,多半是假錢!

只要是假錢,那司機是馬上就要攔住陸君寶的,但一看之下,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勁,當即又取出一個小型的驗鈔器,紫光對著鈔票反復驗了几次,錢是真錢!

看著已經走得很遠了的陸君寶,那司機不禁詫異起來,這個看起來並不像有錢的小伙子,怎麼出手就是一百塊錢?

陸君寶自然沒工夫理會那司機,一溜煙的就跑到江邊。

一條江,兩邊的人行道樹木成蔭,路燈紅紅綠綠的,很是漂亮,又幽靜,這時候,情侶行人,三三兩兩的,來來往往的還不少,陸君寶走了數百米遠,也沒找到機會。

再走了几百米遠,江邊的護欄出現一個三四米寬的缺口,陸君寶以為是被行人弄壞了的,到邊上一看,見是一溜石梯延伸向下,下端沒入江水中。

這里是一個能接觸江水的入口,陸君寶當即沿著石梯走下去,在江水邊,陸君寶蹲下身子用手拍著江水,然后左右看著岸邊上有沒有人。

護欄邊有一對情侶摟著正在親嘴,眼皮子下面正是陸君寶蹲著的地方,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他這個人,陸君寶還是忍著沒有下水。

那對情侶摟著親得忘我,隔了五六米遠,陸君寶都聽得到親嘴吞口水的“骨嘟骨嘟”的聲音,當即使勁咳了几聲。

那對情侶似乎是聽到了,瞄了瞄下面,兩人手拉手的離開了,到另一處的石椅上坐下來繼續。

陸君寶見趕走了那對情侶,又瞧了瞧再沒別的人在這一帶注意到他,當即悄無聲息的滑落進江水中。

因為得到了水元素,在水里就如同陸地上一般樣,陸君寶下水后,沒有半分儿的壓力,因為不想露出什麼異常來,沒入水中后,一口氣就往江心處潛過去,一直潛向最深處。

江心中最深的地方有十几米深,陸君寶潛到一個低窪處,這才張開嘴,放開了喉嚨暢飲!

大量的江水涌入喉中,陸君寶只感覺到身体飄飄欲仙,無法形容的舒暢,伸手伸腳間,只感覺到無窮無盡的力量在身体里流淌!

紫色的蛋中所包含的能量,在大量江水涌入陸君寶身体后才激發出來,也在力量激發出來的那一剎那,陸君寶腦子中如同放電影快進一般,腦子中閃現出無數的畫面!

這些畫面就是在黑水潭中被陸君寶吸收的記憶片斷,原本是一些破碎無法聯貫的殘缺記憶,但現在那些記憶畫面被聯串到了一起,而那紫色的蛋体中也迸發出更多的畫面,在那一刻,陸君寶腦子里就得到了無數的信息!

那枚紫色的蛋,果然是一枚“龍”蛋,不過不是真龍,而是一條“孽龍”,但追本逐源,也是一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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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江陷三米

江水源源不絕的涌入陸君寶腹中,而陸君寶也得到了“孽龍”所有的記憶,原來這條孽龍也是遠古的龍族一系。

那關系就像遠親,雖然不是正統,但究其根源,還是屬于“龍”一系。

所謂龍生九子,九子不同,即使是龍族,經年累月下來,就跟帝室門派一般,傳下來的才始終是正統,得到全部的法力傳承,而偏系一代一代的就會弱下去。

不過這枚孽龍蛋本身雖然是孽龍身,但並沒有傳出孽龍的怨氣戾氣,原因就在于成壽宮八角井鐵柱上的咒語。

咒語被陸君寶指描引發,因而讓鎖龍柱出現破綻,孽龍氣息透出,不過它本身還是無法逃脫,能脫出來的,也只是它的記憶和能力。

孽龍也是舍全求其一,在它的生涯中是逃脫不了,千百年來,本性早已磨滅,此時鐵樹開發,把能力和它的記憶傳出來,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陸君寶忽然之間得到孽龍的力量,但與他的真龍靈氣還是有區別,而且他現在本身的能力還是比較弱,所以也是無法消化孽龍的能力,很多,都還需要他經過時間的摸索和領悟。

而孽龍被鎖于龍台,也並不是許真君所為,在孽龍的記憶中,它是被一個女子擒了鎖在万壽宮的。

到底也只是一段記憶,而不是真的孽龍身,所以陸君寶也並沒有弄清楚,孽龍到底是不是所謂的“觀音菩薩”抓住的。

那段記憶在腦子里如涓流而過,陸君寶也看到了抓著孽龍的女子相貌,當看到那個女子的容貌時,陸君寶不禁一怔!

那個女子的容貌赫然是小優!

怎麼會是小優?難道小優會是自己這個世界中所謂的“觀音菩薩”?

孽龍的記憶中也至此而絕,陸君寶弄不明白,那記憶也不是活物,只是一段記憶,小優也只是在它的記憶中而已,小優的來歷,卻是一點顯露都沒有,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把孽龍鎖在万壽宮的鎖龍柱下卻百分百確定是小優!

江水不絕的涌入陸君寶的腹中,也不知道几時,陸君寶有了飽的感覺,那火燒焚腹喉的感覺終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渾身舒爽,只想躺在江底下不動彈的享受一番!

孽龍的能力對目前的陸君寶來講,那已經是無比的强大,可不是像之前的龍蛋,只包含了一丁點的真龍之氣。

紫色的孽龍是孽龍全部的能量所化,而真龍蛋只不過是龍所產下的一枚蛋,就像人生下的嬰儿一般,嬰儿如何能跟成人的能力相比?

在所看到的記憶中,即使是孽龍,對許真君也是毫不在乎的,它的被鎖,完全與許真君無關。

陸君寶本來也是想到了,以許遜的能力,的確是降不了龍的,哪怕是一條孽龍。

莽莽的江水中,似乎就像是母乳一般,讓陸君寶滋潤無比,躺在江底下只覺得能力也一分一秒的變强變純,而之前所吸收的水元素也發揮到了極致!

以前的陸君寶的能力比現在還要强一些,不過對水元素這一種單方面的能力卻不如現在,這主要是因為孽龍屬水性的原因,孽龍的能力與陸君寶融合后讓水元素的能力發揮到最强。

躺在江底,哪怕是黑夜中,哪

怕是閉著眼的,陸君寶都能清楚的感應著這江里的一切動靜,雖說不是整條江的感覺,但冥冥之中,陸君寶覺得他能感應到前后江中數十里的距離!

以前在陸君寶最强的時候,他在水中也達不到這樣的能力,而現在,似乎與江水有一種心意相通一般的感覺。

感覺的程度,那是小到水的分子,大到江里最大的生物,或者水面上的往來船舶,陸君寶都能清楚的感應到它們的動靜!

這讓陸君寶似乎有了一種“神”的味道!

第一次讓陸君寶有了這樣的感覺,之前,哪怕比他現在更强大的時候,陸君寶也沒有這樣的感覺。

這實在是一種很“嗨”的感覺,也許這就是到了某一種境界之后的感覺吧,以前的陸君寶,能力雖然曾經到了比現在還强的地步,但那時的他,一切都是靠自己摸索而到的,有過多次的奇遇而增强了能力,但那些能力只是純粹的能量,壓根儿就不像這一次,這次孽龍的能量中是包含了它所有的修煉經歷以及它所知道的神奇世界中的一切,這些是陸君寶最想知道,但卻無法知道的東西!

經驗,是拿錢也買不來的。

無比寫意的享受著孽龍的經歷和經驗,以及能力融合進化帶來的舒暢,陸君寶一動不動,他在感應著江水中的那些魚,蝦,蟹等等,一切的水中生物,感應著它們的一舉一動,似乎就像是在一個龐大的公園中各自散步一般!

當陸君寶從那種無比的寫意中舒醒過來時,睜開眼望了望,只見上方隱隱有一些紅色的霞光透入。

陸君寶還以為是兩岸邊高樓的霓虹燈倒映入江水中的緣故,當即慢慢浮起,緩緩浮到水面后,才輕輕的將頭浮出。

“啊……”

一浮出水面,陸君寶才驚訝的發現,映入江水中的霞紅並不是霓虹燈,而是一抹朝陽!

原來天已經破曉了,只是太早,陸君寶靠近的這一邊江面並沒有什麼人,陸君寶驚詫不已,沒想到自己在江底躺了整整一夜!

怕被人瞧見,陸君寶更不猶豫,又潛入水中,像一條魚儿一般迅速的游到邊上,就在那石階梯處爬上去。

只是爬上石梯的時候,陸君寶看到有一個很明顯的水痕印子,但江水的位置卻在兩三米以下,而且好像感覺,現在的江水水面似乎比昨晚矮了些,但又不能確定。

畢竟陸君寶對這儿一點都不熟,到底是不是比昨晚的水位淺一些,他的確無法肯定,而且現在的注意力也不在這上面,這時候,只擔心被人發現,所以一爬上岸就沿著昨晚的來路慢慢小跑,裝作晨練一般。

而身上衣褲的水份,陸君寶用水元素就極為輕松的吸收揮發,衣褲一點濕意都沒有。

往回沿著江岸行人道小跑了六七百米遠時,陸君寶看到前邊有許多人在江邊上叫嚷著,似乎忙亂不已,趕緊跑過去。

到了那一帶,陸君寶才發現,這一帶的江邊上,有無數人都拿著水桶塑料袋什麼的,在江邊上抓魚。

江邊上有不少地方露出河床,而一些低窪處的水坑里有尺多長的魚在蹦跳!

陸君寶發起呆來,在護欄處往前望過去,只見江岸邊到處都是這樣的

低窪水坑,仿佛一夜間江水就下沉了數米!

一邊慢慢往前走,一邊看,到處都是這樣的情形,陸君寶暗暗心驚,一路上又聽到抓魚的人在談論著:“真是好奇怪啊,這江水一夜間就干涸了三米的深度……”

“會不會是有什麼大災難發生?還是會有地震或者火山噴發?”

“我們贛江在枯水月份最低的水位時,也曾低到這個水位過,不過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這二十多年來,再干旱,也沒到這個程度,而且干旱那也是慢慢減下來的,可不是一夜就能低到這樣的水位……”

“我量過了,昨天的水位在這,足足少了三米……”

陸君寶几乎無法想像,難道他昨晚在江底的吞水,竟然讓這麼大一條贛江少了三米的水位?

但又無法以別的來解釋,那些抓魚的人還只是胡亂猜測,但無論如何猜測,都沒有猜測到是什麼“東西”把江水活生生的吞噬了!

那些人雖然猜不到,但陸君寶自己卻是想得到,這江水的下陷,百分百與他有關,只不過他想不通,他怎麼可能吞噬得了那麼大一江的水?

又感覺肋骨處很癢,陸君寶一邊走,一邊伸手進衣服里抓癢,手一伸進去后,觸到有些硬,而且冰冷的東西,就像是薄薄的鐵片一般。

陸君寶一怔,伸手摳了一下,沒摳掉,反而是肋骨極為疼痛了一下,不禁又吃了一驚,當即低頭撩起衣服下擺,露出肚腹部一看,只見自己腰間兩肋的位置處,每一邊都有几片如魚甲一般的鱗片。

不過這個鱗片比較大,有一元錢的硬幣那麼大,顏色呈深紫,就像茄子那樣的顏色。

對了,昨天在万壽宮鎖龍柱下得到的那枚紫色的蛋的顏色一個樣!

糟了!

陸君寶仔細看了看,又試著動了動那些鱗片,試了后才弄明白,這些鱗片可不是粘貼在腰肋上的,而是長在肉里的!

長了鱗片了!

陸君寶當真是哭笑不得,再看了看,那些鱗片呈一排,數了數,每一邊都只有四片,一共是八片。

在鱗片的上面,陸君寶還看到有一些隱隱的痕跡,發癢的就是這些痕跡,痕跡中已經冒起了一丁點的紫色,看來又是新的鱗片要生長出來!

別把自己搞成一個怪物吧,陸君寶瞄了瞄岸邊的人群,這時候,天已經大明了,來抓魚的人也越來越多,人雖然多,但卻沒有一個人來注意他,誰管他肋骨下是不是長了鱗片了,即使看到,也不會有人奇怪,最多也只是好奇的多盯一眼而已。

身上長鱗片的情形,陸君寶沒見到過,但身上長了類似于鱗片的癬症,陸君寶卻是見到過,只不過顏色不同。

小的時候,陸君寶有一個同班同學,他的身上,脖子上,手上,腿上,到處都長滿了那種癬,就像甲一般,不過一塊塊的只有米粒那麼大,而且是黑色的,看起來很嚇人,就像癩蛤蟆的表面,陸君寶記得清楚,那個同學從小就沒有同伴願意跟他玩,都怕他。

長大了陸君寶就明白了,那只是一種癬症,不過自己現在長了鱗片,而且看起來還有更多的會長出來,難道要變成那個同學那樣孤獨令人不敢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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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 魚淚

眼看一江上下,沿岸兩邊到處是人在抓魚蝦蟹龜,水泄三米的大變化讓誰都料想不到。

陸君寶慢慢步行過去,甚至還見到有電視台的記者扛著攝像機來了,還有一些人拿著儀器測量著,贛江下陷了三米,對當地人來講,這是一個天大的新聞,喜歡傳小道消息的人還在推測著,是有災難要發生了,搞不好是世界末日!

陸君寶自然不會去聽那些話,江陷三米,有九成就是他的原因,還是回酒店去的好,一來擔心俞心蕾起床來叫他,二來又是因為肋下那些鱗片讓他心神不定,還沒弄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一個人的身上長這樣的東西,那顯然不正常。

從江邊走到公路邊后,陸君寶又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回酒店,在酒店房間門口,陸君寶望了望對面俞心蕾的房間,還好,俞心蕾沒起床,其實現在的時間也還早,七點剛過。

陸君寶反鎖了房門,然后到床上坐下來,再脫了上衣,連背心也脫了,在房燈下仔細的檢查起自己肋下的鱗片來。

一邊長了四片,而鱗片上面的位置,隱隱顯現出有生長痕跡的,其實並不是一輪,而是三四輪,只不過挨著鱗片的第一輪痕跡。

陸君寶不由得暗暗叫苦,以后兩邊肋骨處長滿了鱗甲,他哪還敢讓人看到?人家以后當他是怪物了,以后還怎麼去見李真?

雖然說孽龍蛋讓他的能力大進,但增長的能力也只是孽龍的能力,並沒與他本身的真龍靈氣融合在一起,兩者似乎還有些格格不入。

從孽龍的記憶中來猜測,有可能給出一定解釋的,只有小優了,不過陸君寶現在根本就不敢回濱城去見李真和小優,現在的他,在沒有能對付得了謝采芹的時候,就万万不能回去,否則就是害了李真和小優等人。

孽龍的能力不能與靈氣融合,這讓陸君寶也使不出許多的奇門术數,本來說,以孽龍的能力,無論如何,都是可以施用很大一部份的术法能力的,雖然說陸君寶現在所能用出的孽龍能力還只不過是兩三成,但那也是相當强的能量了。

坐在床上又運氣練習了一陣,陸君寶直是皺眉頭,無論如何,都無法把孽龍的能力和靈氣融合在一起,累了一陣,仍然是白費力,不由得嘆了一聲!

“篤篤篤……”

房間門上響了三聲輕輕的敲門聲,接著又傳來俞心蕾的聲音:“小羅,起床了嗎?”

陸君寶一跳而起,說道:“起來了起來了!”

跑過去打開了門,只見俞心蕾俏生生的站在門口,梳妝打扮整齊,手里提著手提袋,看樣子已經准備好要出門了。

“俞姐,你都要出門了?”陸君寶笑說著,一邊請俞心蕾到房間里坐一下,一邊往洗手間里去:“俞姐,你坐一下,我洗臉刷牙,馬上就好!”

俞心蕾點點頭,然后坐到單人沙發上等著。

陸君寶趕緊到洗手間里放水洗臉,然后刷牙涮口,三下五除二,兩三分鐘的時間就搞好了,男人嘛,又不用化妝,耽擱不了時間。

出洗手間后,陸君寶見俞心蕾一雙白白的玉手托著香腮望著窗邊呆呆出神,他走出來,俞心蕾也沒半點知覺,仍舊呆呆出神。



君寶看了看窗口處,那邊窗簾遮得嚴實,沒露出一絲儿縫隙,根本就看不到窗外,這是他專門放下簾子的,俞心蕾在看什麼?

“俞姐,我好了,現在就出去嗎?”陸君寶見俞心蕾仍然發著呆,當即輕聲問了一下。

俞心蕾一怔,這才醒覺,一抬頭道:“好,君寶,我們出去吃點什麼再……哎喲……”

一說到這儿,俞心蕾忽然又醒覺,自己不知不覺中,竟然把小羅當成了陸君寶,這話說出口來,顯然就露了形,忍不住“哎喲”一聲,臉就紅了!

陸君寶一怔,知道自己剛才那一句話沒有注意,可能是用了自己本來的聲音說了話,所以俞心蕾聽到無形中就把他當成了陸君寶,而不是他扮演的那個羅堅强。

“我好了,肚子餓,是想吃點什麼再說吧!”

為了不引起俞心蕾的尷尬,陸君寶也有意岔開了話題。

俞心蕾把陸君寶的名字自然而然的說了出來,因為羅堅强是陸君寶的鄰居兼表弟,如果他現在要追問起來,自己怎麼會說出他的名字時,她該怎麼說?

好在陸君寶壓根儿就不提,只說肚子餓了,俞心蕾頓時松了一大口氣,趕緊提著包包,起身就走在了前面,快步出了房間。

本來酒店里也是自有餐廳的,不過俞心蕾心想酒店的菜與別的地區的菜式大同小異,沒什麼吃頭,去每一個地方,最好的其實是去吃當地的特色小吃。

在酒店門口,陸君寶問道:“俞姐,去什麼地方吃啊?”

俞心蕾想了想,然后笑笑道:“我們應該叫昨天那個司機大哥來的,他是本地人,肯定知道哪儿的小吃最好,去大餐廳是吃不了最好的特色小吃的,所以我想啊,我們去找特色小吃,來了一趟這儿,怎麼也得留點特別的記憶才好吧?”

“也好,不過要去找最有名的小吃,我想還是把昨天的司機大哥叫過來,讓他帶我們去吧!”

俞心蕾一擺手,一邊招手叫車,一邊又說道:“不用了,隨便坐下出租車過去就是,吃過早餐后,我們再打電話把司機大哥叫來,那樣才不耽擱時間!”

俞心蕾一伸手招車,當即就有几輛出租車停了下來,爭先恐后的想載她。

陸君寶不禁搖頭,美女的吸引力果然凶猛!

上了車,還沒等司機問到哪里,俞心蕾就搶先說了:“司機大哥,我們剛到南昌,想去吃這里的特色小吃,但又不熟,你帶我們去吧!”

“那好說!”

司機笑呵呵的應了,當即開了車上路,然后又說道:“要說我們這儿的小吃啊,那還是很不錯的,站前路的純金塔瓦罐湯,中山路金筷子的羊肉串,建得觀的火鍋一條街,孺子路的飲食街,八一大道的明朝煨湯府,三個大銅鼎尤其有特色……”

俞心蕾點點頭道:“我們也不熟啊,你說這麼多,我看還是你幫我們拿主意吧!”

司機又點了點頭,笑道:“那好,我看就去建得觀的火鍋一條街吧,初來南昌的,還是吃火鍋的好!”

聽這個名字,俞心蕾還以為是寺廟和道觀之類的地方,等到了的時候,她才發現,這一條街都是食府,店面的招牌上都是什麼“

XX正宗火鍋店”,這條街的店面裝修,看起來也頗為繁華,可不像小吃。

而且看不到有哪一點跟“觀”能掛得上的建筑物。

俞心蕾付了車錢,然后跟陸君寶一邊看一邊過去,那司機也沒說哪一家火鍋店是最正宗的,所以也沒有確切的目標。

一整條街都是火鍋店,一眼望不到頭,而此時的街道中,行人卻是很少,來來往往的好像都是摩托車和小貨車,看起來就像是送菜送貨的。

主要還是時間太早,火鍋店營業的旺時,基本上都是午時過后,早上的時間,只有早餐早點之類的店才會多人。

陸君寶跟著俞心蕾走著,只是低頭想著肋下那些鱗片的問題,根本就沒注意到了哪一間火鍋店。

俞心蕾倒是邊看邊沉吟,這麼多店,到底到哪一間呢?

走了二三十米,在一間店面前,正遇到一個騎摩托車送貨的人停著車,摩托車后面一邊有一個大塑料箱子,箱子里裝了無數的魚,在水里蹦跳著,很是生鮮。

陸君寶看到那些魚時,忽然間就覺得有些感應,也不知道為什麼,當即就停下步子。

俞心蕾還以為陸君寶是就想在這間火鍋店里吃什麼,也停下來。

搬魚的伙計和送魚的摩托車佬一見俞心蕾的麗色,忍不住都愣了一下。

那伙計怔了怔后趕緊問道:“小姐,要吃什麼嗎?”

俞心蕾點點頭,然后說道:“吃火鍋……”

來了火鍋一條街,那當然是要吃火鍋了。

那伙計望了望店里面,當即就大聲叫道:“老板,有客人吃火鍋……”

說實話,一般來說,火鍋店開鍋營業,基本上都是午后開始,早上不是不做不營業,只是沒有客人會這麼早來吃火鍋,晚上再晚有客人來那不奇怪,但早上太早則是不容易有客人。

不過有客人來,那也是沒有理由不做生意的,所以那伙計趕緊叫老板出來,再說客人又是這麼漂亮的女子,漂亮得賞心悅目啊!

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慢吞吞的出來,看樣子也不是很積極,這麼早,大廚都還沒起床,就一筆生意,做不做,也無所謂。

不過這個老板走到門口,一看到俞心蕾時,頓時眼前一亮,被俞心蕾的容光麗色震了一下,呆了呆后才醒悟過來,馬上就堆起了笑容,笑呵呵的招呼著:“請進請進……”

店面裝修得很不錯,大廳有十几張桌子,不過那老板沒有停下來,請著俞心蕾和陸君寶到二樓雅座。

陸君寶在樓梯上走了兩步,想了想,又回頭望了望大門外摩托車佬送的魚,只見一條尺許長的鯉魚蹦了起來,躍出筐子的那一剎那,陸君寶似乎有種奇怪的感覺,那魚盯著他望時,好像流了眼淚出來!

魚怎麼會有眼淚?

而且魚也是沒有思維的低等生物,難道是他吞食了孽龍蛋后起了異像?

正沉吟時,又聽到那送魚的摩托車佬笑呵呵的說道:“今天早上的魚,可都是從江邊鮮購的生鮮江魚,也真是奇怪得很,贛江一夜間下陷三米,到處都是擱淺的魚蝦蟹龜,我長了三十歲,在贛江邊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奇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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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魚聽人話

那老板見陸君寶和俞心蕾都停下來看著外邊的魚,當即笑道:“放心,我們這店里進的魚,全是沒受過污染的,而這一批魚,你們也聽到了,那是從贛江里生抓來的鮮魚,這些年,我們這儿治污可是花了大力氣的,全市的飲水都是贛江水,干淨得很!”

陸君寶搖搖頭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在看那魚!”

那老板笑道:“呵呵,來得巧不如遇得巧,這大清早的,反正也沒別的客人,就到后院給你們來個活魚火鍋吧!”

“活魚火鍋?”

陸君寶和俞心蕾都詫了一下,火鍋自然吃過,魚火鍋也吃過,但活魚火鍋的名字卻是沒聽說過。

老板笑呵呵的比划著:“就是把新鮮的活魚入鍋,你們吃魚肉的時候,肉給滾湯煮熟了,但魚在鍋里還是活的,還能游動……”

俞心蕾詫道:“有這麼神奇的鮮魚火鍋?那可真是奇了,從沒見過魚都煮熟了還能游動的!”

陸君寶自然沒有見過,不過他瞧著那老板的眼睛,腦子里自然而然的就預測了一下,龍甲一動,那老板的思想念頭便無所遁形。

活魚火鍋,其實不過是個噱頭,魚剖后,實際上已經死亡,但剖魚做魚的大廚,通常都有一手技巧,魚跟人類或者其它動物一樣,都有神經系統,特別是腦袋與身体的背脊處有一個總神經,在下滾水湯鍋的時候,只要在那條神經處扎一下,神經系統受到刺激,魚尾就會擺動,這個動作會持續十几秒鐘。

當然,這個情形還分魚類,像那些比較嬌氣的魚類,如鰱魚草魚之類的魚,別說扎一下神經了,就算是抓出水几秒鐘,它們也會死亡,到下鍋時,神經系統都僵透了,扎也沒有用。

但像鯉魚,或者江鰱,黑魚,等等生命力頑强的魚類,剖肚挖腸后還能動,死透后再扎神經,身体仍然會動彈,這些魚,抓出水面玩弄一陣,基本上沒事,放進水里依舊活蹦亂跳的。

尤其是江鰱和黑魚那一類,江鰱又稱為垃圾魚,兩排牙齒鋒利無比,魚蝦同類都吃,生性凶猛,像泥鰍一樣,喜鑽洞孔或者淤泥里,生命力極其頑强,哪怕把它抓出水面來干放十几分鐘,它都不會死。

那老板要弄的活魚下火鍋,其實就是弄的這種魚,魚剖后不能切成塊,要整魚,在下鍋之前,用針扎神經,下鍋后,哪怕是滾水湯火,魚的身体還會動彈擺動十几秒,在滾水鍋中,看起來就像是活魚游動。

這給客人們的感覺就像是魚還在游動一般,其實魚已經死透了。

火鍋店的后院是一塊六七十個平方的露天場子,場子中擺了好几個燒烤箱,看來就是做燒烤的,進店的時候,陸君寶見到過招牌中有一個“烤魚”的菜,應該就是在這里做的。

陸君寶吃過烤魚,川人都喜歡這道菜,這不少見。

老板一揮手,叫伙計搬魚筐子進來。

場子中有水箱,老板請陸君寶和俞心蕾坐下觀看,伙計搬了魚筐過來,用帶柄的小圈網套將魚網起放

進水箱中,水箱是透明玻璃鑲好的,看得清楚。

伙計弄到院子中的魚,已經是挑選擇過的,全是江鰱和黑魚,有七八條,每條似乎都有三四斤的樣子,黑呼呼的,在水箱中游動並且互相攻擊,看起來很是生猛。

這種魚,伙計不敢用手直接抓,可不像別的魚,再大都不怕,直接用手抓,江鰱和黑魚,你要用手直接抓,要是給它一口咬住了手指,那它是死也不會松口的,而它們嘴里的牙齒鋒利無比,像細針尖一般,密密麻麻,上下兩排,至少有百來顆,咬住了手指后,你就算拿刀剁下它的頭,它都不會松口。

被江鰱咬掉指頭的人有的是,就算不被咬掉,那也會撕下一塊肉。

老板指著水箱問俞心蕾:“小姐,你看看,選一條魚吧,我們這儿,都是由客人自己點,看中哪條就殺哪條,現場宰殺,不弄虛作假,呵呵,有些店啊,客人點的是新鮮的活魚,但實際上做好端出來的,其實是冰箱里凍著的死魚……”

俞心蕾微微一笑,這老板說得有趣,看了看水箱,當即指著其中一條很猛的江鰱說道:“那好,就這條了吧,我看它好生猛!”

“好勒,小付,盯緊了,就逮那條!”老板指著那條魚,然后吩咐著伙計抓魚。

那叫小付的伙計早盯著俞心蕾的,見她一指,老板又吩咐了,馬上拿著小圈網子往水箱里伸進去,手法很熟練的就網住了那條江鰱。

水箱邊上還擺著一個磨盤一般大的圓木頭砧板,至少有一尺的厚度,砧板表面已經看不到木頭的顏色了,看起來黑黑的,還有几片魚鱗甲粘在上面。

那黑的顏色,其實是給魚龜的魚給染的,久了,多了,再干了,也就是這個顏色。

砧板上還有一把厚背沉甸甸的大砍刀,殺魚的,通常會在魚的頭部用刀背猛拍一下,魚是怕震的,這麼一猛拍,几乎所有的魚都會暈掉。

小付把那條江鰱網出來后,然后倒拿著網子,將江鰱倒在了砧板上,一手抓起那把厚背菜刀就要猛拍下去。

陸君寶就在這個時候,卻看到那條江鰱一雙眼盯著他,眼中滾落出兩顆淚珠來!

“等等!”

陸君寶心里一顫,莫明其妙的就伸手阻止小付的行動。

小付和那老板都呆了一下,小付拍魚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先生,怎麼了?要換條魚嗎?”

小付望著陸君寶問著,那老板也是很不解的盯著他,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那魚……流眼淚了!”

陸君寶指著砧板上的江鰱說著,那魚仍然盯著他,從魚的眼里,陸君寶感覺到哀憐,隱隱的,他似乎更感覺到那江鰱的思維與他腦子思維相通,這倒是奇怪了!

以前陸君寶的能力再强,也從沒有能與魚類,或者其它的動物思維相通相連過。

“哈哈哈……”

那老板和小付愣了一下后,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連俞心蕾都覺得陸君寶

的話有些好笑,不得不說,這話說得有些離譜,魚是水中生物,沒有眼皮,連眼都不能眨,更是沒有思維和情感的低等生物,又何談流淚?

“真是好笑,先生,魚怎麼會流眼淚呢,呵呵,話說回來,不管這魚是流了眼淚,還是它眼睛上沾了水,你要做什麼?放了它還是吃了它?”

那老板忍俊不禁的問著陸君寶。

陸君寶側頭閉了眼,讓心思靜下來,不受外界的半點影響,也就在那一刻,他的腦子中很清楚的感應到:“救我”!

這是那條江鰱傳遞到他腦子里的信號,陸君寶再睜開眼來看了看那條江鰱,在砧板上,它面對著他,一動也不動。

這很有些異常,通常像那麼新鮮生猛的江鰱給抓出來放到砧板上時,它絕對不會老老實實的躺著伏著不動彈,任由人類去拍它殺它,雖然它的反抗是無能為力的。

小付也覺得有些奇怪,這條江鰱生猛得很,在抓的時候,他就估計到,需要很大力的去拍它的頭,還要准狠一點,否則它會蹦彈到地上。

但此時,那條江鰱就像是死了一般,伏在砧板上,一雙死魚眼凸凸的,一動也不動。

陸君寶睜開眼,瞧了瞧小付,又瞧了瞧那老板,然后才說道:“老板,其實這些魚,並不是如你們想像的那般沒有思維,它們也是有思想,有生命的,今天,就別殺這條魚了吧?”

俞心蕾一愣,這個小羅是怎麼了?沒來由的像個菩薩一樣,魚有什麼思維?魚天生不就是給人吃的嗎?

那老板和小付又笑了起來,這時候,他們兩個都感覺著,這個年輕的男客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是不是個傻子?

笑了笑,那老板指著砧板上的江鰱對陸君寶說道:“那好啊,你說這魚是有思維有思想的,那你跟它勾通一下,或者放到魚箱里,讓它和它的同類都安靜,只要你能讓它們聽人話,我就放了它!”

一邊說,那老板還忍不住笑,這些話當然是說笑了,在水中生物中,除了海豹海豚等等生物能訓練外,像江鰱鯉魚草魚這些普通的魚類,那是絕無可能能訓練出來的。

陸君寶嘆了一口氣,也不說話,彎下腰,然后伸手從砧板上捧了那條江鰱。

“小羅,小……小心……”

俞心蕾嚇了一跳,那江鰱的凶猛,她可是剛剛親眼見到的,魚嘴里是白森森,如針一般的細密牙齒,小羅用手捧著它,要是給它一口咬住了手,那可麻煩了!

而那老板和小付也嚇到了,任他們哪一個都不敢空手去抓活生生的江鰱,除了拍暈或者打死過后,赤手抓活的,那簡直就是把自己的手指不當數!

但陸君寶毫不為所動,捧著那條江鰱在手上,望著它凝視了一陣,然后點點頭,再輕輕的放到了水箱中。

當然陸君寶彎腰站在水箱面前時,水箱中剩下的那六七條江鰱原本還在凶狠的追逐,此時卻忽然安靜下來,與陸君寶放入水箱中的那條江鰱都安靜的停在水中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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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 血光之災

陸君寶在這一刻,腦子里的感應似乎與那水箱中的所有江鰱都有了一絲聯系!

從那一絲聯系中,陸君寶感覺到的是敬畏和哀求,魚是低等生物,所以陸君寶也沒感應到多少的思維活動,只是一絲絲儿感應。

那一絲感應,對陸君寶來說,就像是他面對一群只有兩三歲的幼儿被欺負時,幼儿們看到父母時的感覺!

“起來吧!”

陸君寶嘆息一聲,把手指伸到了玻璃水箱里的水面上,一時間,那七八條江鰱都浮了起來,一條條都把頭露出水面來,直接面對陸君寶的那一根手指。

“小心……”

那老板和伙計小付驚呼起來,連忙出聲阻止著陸君寶,而俞心蕾也有些吃驚,不過她隱隱覺得自己的這個新伙計小羅越發的神秘奇怪,從自己對他的認識程度來看,小羅可不是傻子,明知那些江鰱會咬人,難道還會故意伸手指給它們咬?

應該是有把握的做法吧,所以俞心蕾的好奇心多過對陸君寶的擔心,上前看著他后面的行動。

“不礙事!”

陸君寶淡淡說了一聲,然后把手指輕輕觸到水面上。

這時候,那老板,伙計小付,俞心蕾,三個人都看見奇跡出現了!

那七八魚都爭先恐后的探頭出水面與陸君寶的那根右手食指接觸,不過都沒有張嘴咬他手指,而是用嘴唇碰觸他的手指,給三個人的感覺就像是那些凶猛的江鰱在親吻著陸君寶的手指!

“奇怪了……”

那老板驚詫不已,又走上前一步,貼近了觀看,離水箱里的水面距離不足一米,看得清清楚楚的,那些江鰱就是露出水面在親吻著陸君寶的手指!

這給所有人的感覺就像是這些江鰱不是沒有思維的魚,而是一群有思想有情感的小寵物,就像小狗儿小貓儿一般!

那老板驚詫之下,腦子都有些迷糊了,難道這些魚真是有思想的寵物?

沉吟間,那老板自然而然的就伸出手去像陸君寶一般,准備在水面上去觸摸那些江鰱。

“別伸手!”

陸君寶一怔,當即出聲喝止了一下,因為他馬上就感應到,那些江鰱從依附他的念頭馬上轉為凶狠戾氣的念頭。

果然,那老板的手指還沒接觸到水面,那些江鰱倏然調頭,張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惡狠狠的向那老板的手指咬過去。

那老板嚇了一跳,趕緊縮手,其中兩條江鰱還奮力躍出水面,在半空中還扑咬那老板的手指,不過那老板的手縮得快,扑了一個空,“啪啪”兩聲摔落進水中,水花濺了那老板一臉一身,連陸君寶衣服上都沾了不少水滴。

哪怕縮回了手,那些江鰱仍然凶狠的面對著老板,一雙雙鼓鼓的魚眼中閃動著冰冷的凶光!

那情形,就跟一群低嚎露著尖牙的惡狗一般,令人恐懼!

這可是七八條在水箱中待宰的魚而已,但此時的情形,卻是讓那老板和伙計小付心生畏懼,從沒見過魚會有這樣的表現,想想他們每天宰殺的魚類,

這店也開了近十年了,殺的魚,以每天三十條計算,沒有一万條,也有八千條了,可從來就沒見到魚通人性!

也不知道是碰巧了,還是怎麼的,老板和伙計小付又瞄著陸君寶,看看他還能不能再次跟剛剛凶狠要咬人的江鰱做再次的親密接觸,如果能,那就表示這些江鰱真可能是通人性的了!

陸君寶知道老板和小付的想法念頭,雖然也知道,他與江鰱的親密接觸會引來他們的驚異,但這也不會太過離譜,最主要的是,陸君寶心里起了惻隱之心,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些江鰱的感覺,就像見到自己的親人一般。

微微搖了搖頭,陸君寶再次把手指伸向水箱中,手指還沒伸到水面,尚有半米遠的距離,那些原本凶狠惡相的江鰱似乎嗅到了他的氣息,再次的安靜下來!

老板,小付,俞心蕾三個人都盯著的,那七八條江鰱凶凶惡惡的樣子,一瞬間再次安靜下來后,讓他們都清楚了,這絕不會是一次碰巧!

陸君寶的手指輕輕接觸在水面上,那些江鰱再次輕擺著魚尾,溫柔的伸頭出水面,親吻著陸君寶的手指。

陸君寶微微笑著,任憑腦子里的思維與江鰱感觸著,一陣子后,又抬起手指在水面上懸空畫描著。

而那些江鰱就隨著陸君寶手指的方向角度,在水箱中游動,列成隊,或者成三角形,方形,圓形,原本是混亂得數不清條數的凌亂情形,此時卻如訓練有素的士兵一般,有了規則的圖形后,連數量也可以輕易的看明白了,一共是八條!

“真是好奇怪啊……”

老板無比的驚奇,與小付都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是小付,他在這個店里做的就是雜活,殺魚剖魚的活儿都歸他干,殺江鰱的活儿,他每天都要干上几十次,也曾被江鰱咬傷過手指,至今左手食指中部都還有一串齒痕印。

江鰱這種魚,只要你去抓它或者接觸它,就絕對沒有溫馴的時候,對付它也只有唯一的一種方法,那就是拍暈或者打死它,然后才能開膛破肚清理腸腹,要想活著剖魚,那就是對自己的手指不負責。

俞心蕾在旁邊看著這個情形,也不禁又驚又奇,想不到小羅還有這麼一手!

看著陸君寶的動作,俞心蕾依稀仿佛看到陸君寶一般,一時間,不禁有些恍惚起來。

其實陸君寶的容貌雖然是變成了羅堅强的容貌,但一舉一動,卻仍然是他原來的動作,所以無形中,對他是銘心刻骨的思念著的俞心蕾,很輕易的就能看得出來,不過俞心蕾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陸君寶會有“面具”那麼神奇的物器,雖然也知道陸君寶有些神奇的本事,但確確實實也想不到,這會神奇到有“神仙”一般的程度,所以俞心蕾只是心神恍惚,感覺像見到了陸君寶一般,但並沒有真往這個人其實就是陸君寶的念頭上想。

陸君寶又嘆了一聲,收回手來,然后對那老板說道:“老板,看著可憐,淚眼紛紛,把這些魚放生吧,你花了多少錢買回來,我都補回給你!”

“哈……這魚又怎麼會流眼淚?”

老板忍不住笑了起來,又笑道:“小哥,我雖然文化不高,但也知道,魚是沒有淚腺,也沒有眼皮,魚是不會流眼淚的,再說魚也沒有情感思維,它又怎麼會流淚?”

陸君寶淡淡道:“魚當然會流淚了,你看不到,那只是因為它在水中,其實世界上任何一種生物都有情感思維,只分智慧高低而已!”

那老板一怔,隨即攤手說道:“你說得那麼神,那你讓這魚給我流几滴眼淚看看,耳聽是虛,眼見為實……”

陸君寶想了想,偏著頭說道:“試試吧,也不知道看不看得到,希望能感覺到魚的悲傷……”

老板和小付聽得陸君寶說得好像煞有其事一般,都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就連俞心蕾也湊近了些,想要看清楚。

其實陸君寶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他只是覺得那些魚跟他有些心靈相通,但魚畢竟只是魚,不是人。

靜了一下,陸君寶努力讓自己把思維安寧下來,集中精力,然后去感應那些江鰱的思維。

老板,伙計小付,俞心蕾,三個人都是緊盯著陸君寶的,要看他是如何令江鰱流淚的,但卻沒想到,他此刻卻是閉了眼像是站著睡覺一般!

不過几秒鐘之后,他們三個人又見到陸君寶伸了右手指著水箱,而眼睛卻仍然是閉著的。

再看看水箱中,那八條江鰱都潛到了底下,很安靜的伏在水底,一動不動,正當他們要出聲問陸君寶的時候,忽然間又看到,透明的玻璃水箱底部,其中一條江鰱緩緩游動著浮了上來。

那江鰱浮到水面的位置后,停了一下,然后又緩緩抬頭,尾部在下,將一顆大頭伸出水面,面對著他們几個人的方向。

這一刻,几個人都看得清楚,那條江鰱把頭伸出水面后几乎靜止不動,這個情形更顯詭異,接著就在眾人的目盯之中,那條江鰱一雙眼眶中忽然就滾落出几滴水珠來,一顆一顆的,黃豆般大,很清楚的看到,這個樣子,就跟流淚一樣!

“流淚了流淚了……老板,這……這魚真流眼淚了……”

伙計小付頓時叫了起來,不過一說出話來,馬上就又捂住了嘴,生怕驚到那條流淚的江鰱,這個情形,實在令他們無比的驚奇,似乎比他們剛剛看到江鰱聽從陸君寶的指揮更令人驚奇!

那江鰱此時沒有一點平時那般的凶狠勁頭,流淚時很悲戚,然后在水面上一起一伏,接連三下,之后再潛入水中,與另外七條江鰱安靜的伏在水底。

這几下動作,那就跟人一般,好像叩頭跪拜,讓老板,小付,俞心蕾這三個人都驚得瞠目結舌!

陸君寶睜開眼來,瞧了瞧那老板,見他額頭上一團烏云罩頂,捏指算了算,當即說道:“老板,你額現黑氣,晦氣罩身,黑氣中又顯紅光,當屬你親戚家人有血光之災……”

那老板一怔,瞧著陸君寶的眼睛,腦子里頓時有了警惕之心,像他這樣的經商做生意者,最是滑溜小心,几乎從不上別人的當,陸君寶這些話,馬上就讓他警覺起來,這個人是不是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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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占卜

陸君寶本來只想把那些讓他惻隱的江鰱解救放生,看到那老板有災卻是忽然間的事,這樣的事,沒碰到則罷,碰到了不救,卻是有些不忍!

但是那老板明顯的表露出防患意識來,一怔之下當即說道:“二位,我看還是該吃什麼就點什麼,我們也做什麼菜,嘿嘿,不說閑話了……”

那老板的話意,已經很明顯了,哪怕是俞心蕾的漂亮都不顧了,有時候,越漂亮越有氣派的人,其實騙得更狠,他已經拿定主意了,這兩個人要麼點菜吃飯,要麼馬上走人,想騙他的錢,那就不客氣了!

俞心蕾冰雪一般的聰明,怎麼會聽不出來那老板的話意?心里微微有氣,當即就要拉著陸君寶離開。

但陸君寶卻是低著頭捏著手指頭,嘴里嘀咕著什麼“坎離金火,水艮師土”之類的話,聽著這話就不禁覺得有種極為熟悉的感覺,頓時又强忍著不再說話,等著看陸君寶到底怎麼做。

陸君寶嘀咕了一陣,然后抬頭盯著那老板,淡淡道:“黃老板,你是不是有個儿子名字中有個‘洋’字的?”

那老板怔了怔,然后才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姓黃的?你是打聽到我的底細才故意到我店里來的吧?”

陸君寶淡淡一笑,隨口道:“黃老板,你怎麼想是你的事,我現在跟你說明白,別把我當騙子什麼的,我可不會跟你要一分錢,也不會吃你一頓白食,我不缺錢,我只是跟你提醒一下,你這個儿子現下有血光之災……”

“哈哈,那你可就錯了!”

黃老板還沒回答,伙計小付就哈哈笑著道:“我老板就只有三個女儿,根本沒儿子,哈哈,你要是路邊擺攤算卦的,那可就要被砸攤子了!”

伙計小付的話也很明顯,指陸君寶說錯了,如果是想要騙錢的江湖騙子,那他只要一提要錢,馬上就會被趕出去,如果只是說笑,那就是一句笑話。

黃老板盯著陸君寶,只見他臉上平淡,毫不為伙計小付的話所動,既不出聲强辨,也不流露出說錯了話的差錯表情,這反而讓他心里怔忡起來!

那伙計並不知道,黃老板明里是一個老婆三個女儿,大女儿都上大學了,小女儿也念高一,十几年前做生意賺到錢后,唯一的願望就是要個儿子,而他老婆做過手术不能再生了,而他又懼內,能富起來,確實是離不開他老婆和老婆家人的資源助,所以即使想儿子,也不敢跟老婆明說,連那麼一丁點的意思都不敢表露出來。

后來跟朋友出去玩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女孩子,一來二去就發生了關系,而那個女子更是給他生了一個儿子,老黃心喜不已,只是不敢讓老婆知道,于是另買了房把儿子母子兩人養著,至今已經十三年了。

而黃老板的這個私生子的名字就叫做“黃洋”,名字中正是有個“洋”字,因為黃老板保密工夫做得好,十几年來,他所有的親戚朋友,包括他家里人都不知道。

而現在陸君寶竟然提了出來,這讓黃老板又驚又疑,這個家伙到底是來騙錢的呢,還是拿這個私生子的事要挾他來敲詐的?

陸君寶算得清楚,也自然知道黃老板擔心害怕的心思,笑了笑,掏出手機來看了

看時間。

黃老板忐忑不安,他一時不明白陸君寶和俞心蕾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來路,到底是什麼意圖,如果是來敲詐他的,那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打發的。

而且他的這個事,肯定是不能鬧出來的,老婆就在櫃台處,她要是知道了這個事,那他就慘了,要是老婆一發狠,把所有的錢財都沒收了,讓他淨身出戶,那是他害怕的,不過這還不是最害怕的事,他最害怕的是怕老婆發飆,他是出名的妻管嚴,而他老婆也是有名的河東獅啊!

陸君寶不理會黃老板忐忑不安的念頭,只是在暗中讀秒,“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當倒數讀秒到“一”時,陸君寶對黃老板指了指,淡淡笑道:“黃老板,電話來了,接手機吧!”

黃老板一怔,沒有聽到手機響的聲音,但還是摸出手機來一看,屏幕沒亮,再打開手機看了看,沒有未接來電,正要問陸君寶是何用意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這一下響聲可是把黃老板嚇了一大跳,連手機都差點脫手摔在了地上!

手忙腳亂的把手機抓住,然后定了一下神,這才看了看來電顯示,手機屏幕上的顯示是“老包頭”,黃老板又是一怔!

這個“老包頭”其實就是他的小三包金玉,在手機上弄了這麼個老男人意思的聯系名字,其實就是為了防他的老婆,因為怕他老婆翻看手機,而且黃老板跟包金玉早就叮囑過了,不能發短信,跟他打電話時,一定要等對方先說話,如果聽到不是他本人的聲音,馬上就掛斷電話。

黃老板不知道包金玉給他打電話干什麼,盯著陸君寶心里更是疑惑,因為對方說了那麼一堆像是騙局的話,剛剛還說叫他接電話,結果包金玉的電話當真打過來了,這是碰巧還是他真的是打聽好了來敲詐的?

猶豫了一下,手機仍然響著,黃老板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然后附到耳朵上說道:“我是黃百召,有什麼事啊?”

手機沒有按免提,而且黃老板貼在耳朵上貼得很緊,旁邊哪怕離得他很近的人,也是聽不到手機里說什麼的。

但是黃百召自己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包金玉急煞煞的說著:“老黃,糟了,儿子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了一條汽槍去打鳥,壓高壓的時候失手把左手中指截斷了一截……我這會儿正趕往醫院,老黃,你……你趕緊過來……”

黃百召一呆,腦子里迷糊了一下,隨即才明白是出事了,定了定神,不過心痛儿子,又不知道到底傷成了什麼樣子,急急的就回答著:“好,我馬上過來,我馬上過來……”

摁了手機,黃百召轉身就急急的出去,只是走了几步后,又回頭望著陸君寶猶豫著,想了想馬上又招手叫過小付吩咐著:“小付,你帶兩位客人到樓上雅間里招呼著,嗯,他們要吃什麼就給他們做什麼,這頓飯我請他們……”

只是話一說出來,黃百召瞄了瞄餐廳大廳的方向,然后又小聲說道:“小付,來,我給你一千塊錢,等到結帳時,你拿去櫃台結帳,就說是客人結的,這事儿……這事儿可千万不能讓我老婆知道!”

小付有些發怔,從來都不大方的老板今

儿個是怎麼了?莫明其妙的就要請人吃飯,無論如何,他都不相信黃老板是想對那個漂亮女孩子起了色心,雖然黃老板算是相當有錢的,但這個女孩子看起來氣質很好,也像是有錢人,既然對方自己本就是有錢人,那又怎麼會瞧得上黃老板這個半大老頭?

黃百召又從口袋里摸出鈔票來數了一千遞到小付的手里,低聲道:“記得了沒有?”

小付傻呼呼的應道:“記得了記得了!”

不過腦子里著實想不明白,但老板看起來像是很急的表情,也不敢跟他多說,老板囑咐的事,他當然不敢不依從,揣了錢直是點著頭。

黃百召又扭頭對陸君寶說道:“小兄弟,我……你知道我有急事,我去看看,你到我店里樓上坐坐,要吃什麼盡管吩咐,千万不能走,等我回來再……再聊聊,再聊聊……”

陸君寶心里也計算著別的事,只是淡淡應道:“也好,黃老板有要事,就自己忙去吧!”

黃百召也不客氣,打了個招呼便急匆匆的走了,私生儿子的事,讓他焦慮不堪,得趕緊去醫院。

當然,要不是這件事,黃百召也不會離開,說實話,對陸君寶的疑問,他覺得更多,活了几十歲,中年半截的了,還真沒有遇到過比今天的事更奇怪的,而且一大早還聽說了,贛江水陷三米,這一夜之間能讓贛江水陷下去三米之深,那也是一件天大的奇事了。

難道今年當真是傳說中的世界末日?

這一切的疑問,黃百召都無法想像,不過想要從陸君寶那里問清楚,也只有等到他從醫院回來后才有時間問,目前,還是儿子的安危是當務之急。

黃百召急匆匆的走了,小付還在發著呆,暈暈呼呼的還沒明白,老板怎麼轉性了,變大方了,扭頭看到陸君寶和美麗的動人的俞心蕾時,才又醒悟,兩個客人還在,不管是不是騙子,老板都已經吩咐了,要好好招待,而且還給了一千塊錢。

摸了摸口袋里,那一千塊錢還好好的揣在里面,真金白銀的可不是假錢,還是趕緊招呼這兩個客人的好,即使上當受騙,那也是老板自己的事,可怨不得他,他在旁邊可什麼都沒說過,甚至還提醒過的。

“兩位,請跟我到樓上的雅間吧……”

小付馬上笑呵呵的請著俞心蕾跟陸君寶兩個人,再怎麼說,俞心蕾的美麗卻的確是賞心悅目的。

陸君寶走了一步,隨即又停了下來,然后對小付說道:“小付,這些江鰱勞煩你不要賣掉,你們花了多少錢,我兩倍價錢補回給你們,等吃完飯我把這些魚帶走!”

小付又是一怔,很是不解,這兩個客人當真奇怪,如果他們要買江鰱,在市場上,或者是江邊,那是要多少就有多少,也不用這麼貴,卻為什麼要把他們這几條江鰱買下來?

遲疑了一下,小付望著那八條潛在水底下安安靜靜的江鰱時,忽然又恍然大悟起來!

對了,這八條江鰱能懂人話,能像寵物一般受人指揮,甚至還通人性,當著他們都流眼淚了,這樣的“神”魚,那是無價之寶啊,拿到市場上,那價錢只怕要翻上十倍,甚至百倍了,以原價兩倍的價錢,怎麼可能會買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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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28 00:13:20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三十八章 鬼木儿,蛇心佛口

小付略一思索,心里就有了計較,笑呵呵的伸手請著陸君寶和俞心蕾兩個人,一邊又說道:“這個……呵呵,等老板回來了跟老板說,呵呵,兩位,請跟我到二樓雅間去……”

陸君寶一眼就知道這個小付是什麼用意,淡淡一笑,也不在意,等會儿黃百召回來,其實更好說,當即請著俞心蕾進屋上樓。

樓上跟樓下的大廳裝飾完全不同,樓下是大廳,而二樓則分成了十几個小間,走道上裝修得跟夜總會差不多,而房間里就跟其它的餐廳雅間沒什麼區別。

中間是一個玻璃大圓桌,圓桌邊的椅子都是特制的軟椅,四周的牆壁倒是很簡單,只有正面那一壁掛了一幅字畫,靠門的一方上面掛著一個壁掛式空調。

“請坐請坐……”

小付請著陸君寶和俞心蕾坐下后,又叫了一個女服務員倒茶水,再遞上菜譜占菜。

陸君寶翻開菜譜,看看菜譜上的名字,跟別的地方的菜名倒是大同小異,不過因為那些江鰱的事情,此時也沒有了心情吃魚吃蝦的,翻著菜譜盡點了些素菜,火鍋也只點素的,菇豆腐竹野菜等等。

那女服務員一邊記菜,一邊詫異的瞄了陸君寶和俞心蕾几眼,這兩個人又年輕,女的還那麼漂亮,怎麼盡是吃素的?

不過餐廳里,素菜可並不便宜,也無所謂,興許這兩人就是山珍海味的吃膩了就想吃素的,這也並不奇怪。

女服務員拿了點的菜單子下樓去了,陸君寶這才偏過頭笑問著俞心蕾:“俞姐,點的這些菜還行嗎?”

俞心蕾卻似乎沒聽到一樣,低頭望著腳尖,輕輕的擺動著腳尖,眼神迷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俞姐,這些菜合不合你口味?”

陸君寶見狀又問了一下,俞心蕾這才醒悟,抬頭道:“你說什麼?”

“俞姐,你今天好像有些恍恍惚惚哦……”陸君寶望著俞心蕾俏麗的臉蛋,然后拿了菜譜給她,“你再看看,我點的全是素菜,你看有沒有你喜歡的,可以再加上。”

俞心蕾搖搖頭道:“沒有了,你作主就好,君寶,我……”

話一說出口,俞心蕾又忽然省悟,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也不知道怎麼了,她腦子里竟然把小羅當成了陸君寶,而剛才更是還說出了陸君寶的名字!

陸君寶一怔,瞧著俞心蕾眼神恍惚的表情,心里又是一驚,心想不好,最近俞心蕾老是把他當成了自己原來的身份,看來是自己有些方面被她認出來了,雖然她心里還沒分辨出來,但長期這樣下去,遲早被她認出來。

畢竟俞心蕾對他是深情款款,甚至是銘心刻骨的愛戀,腦子里全是他陸君寶的影子,自己一不小心就露了形跡,對他深為熟悉的俞心蕾自然是能分辨得出來的,只是她還無法想像到面具的神奇,所以還想不到他其實就是陸君寶本身,如果時間久了,說不定俞心蕾就看出來了!

沉吟了一下,陸君寶端起一杯茶喝了兩口,然后繼續看著菜譜,俞心蕾見他似乎是沒聽到她剛剛說出來的稱呼,心里的羞意才壓了下去。

菜上來后,全是素菜,俞心蕾心不在焉的,也沒吃出什麼味道來,再說素菜也不是火鍋店的特色。

陸君寶也是心有他事,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只是想著還要等著黃百召,所以才慢吃

慢喝。

黃百召回來的並不慢,只費了一個小時就回來了,在醫院里見到了他儿子,醫院已經做了小手术,左手中指給切斷了一厘米多,傷並不重,只是給嚇到了。

黃百召安慰了小老婆和儿子,然后又急急的趕回火鍋店,他急著要見的是陸君寶,因為從小老婆和儿子那儿了解到,儿子受這個傷,完全是他自己的無心之失,與他人無關。

既然不是有人故意設計的,那黃百召就不得不服陸君寶的神算了,再加上江鰱的事情,他更是佩服起這個看起來年輕的神秘男子了,可以說,陸君寶對他儿子的事,完全是未卜先知了,這樣神奇的高人,他得好好結交,然后再請教一下,問問未來發財的路子,如果有可能,再占卜一下彩票號碼,中它個三兩億的巨獎,那就發大財了!

又沒有留下陸君寶的聯系方法,而且聽他和俞心蕾的口音又是外地人,黃百召擔心他們吃飯后離開了就再也見不到這兩個人了,所以一邊打電話讓小付無論如何要留下他們兩個人,一邊又急急的往回趕。

好在聽到小付說他們還在吃飯,沒有離開,這才放下心來。

趕回火鍋店后,小付在櫃台邊上對黃百召遞了遞眼色,又伸指往上指了指,動作很隱秘,在他背后的櫃台里面的老板娘並沒看到,其實也沒注意。

黃百召隨手在櫃台邊的冰箱中拿了一罐王老吉出來,擰開拉環狠狠的喝了一口,然后才說道:“去市場看了看,好擠啊,熱死我了……”

隨便找個借口說了,看他老婆在專心的看著帳本,也沒注意他,當即對小付說道:“小付,你好像說過樓上哪個房間的插座有點問題,是不是接觸不良啊?我去看看……”

小付一愣,心想我哪說過這話?不過一看黃百召擠眉弄眼的表情,就知道老板是故意這麼說的,當即會意的回答著:“是啊是啊,二樓三號房的插座接觸不良,那空調時有時不有的,我沒找到鏍絲刀,擰緊鏍絲就好了!”

黃百召繞過去在櫃台最前的抽屜中拿了鏍絲刀,一邊上樓,一邊又對小付笑罵道:“你這小子,盡偷懶……”

小付苦笑了一下,看到老婆抬頭盯著他,也不敢說什麼,只是“唔唔唔”的嘀咕。

老板娘眉毛一豎,哼哼道:“都不是好東西,趕緊收拾一下,幫忙准備,哼哼,又不勤快些,又只想漲工資,哪有那麼好的事?”

小付一溜煙往廚房去了,去的時候還摸了摸褲袋里的那一千塊錢,心想等一下給兩個客人付帳后剩下的錢可要敲了,想想老板娘的刻薄,不敲還真是不爽!

老板今天這麼大方,定然是有什麼痛腳給抓住了,小付雖然還沒弄明白到底是什麼,但也可以肯定,那個客人講的話,多半有蹊竅,不過還得再試探試探老板的口氣,看看他是不是真有私生儿子!

黃百召不理會老婆和小付的嘀咕,三步並著兩步的上了樓,只要老婆不起疑心,她是不會上樓的,櫃台才是她的工作崗位,如果沒有必需離開的理由,她從來都不會離開櫃台,所黃百召也很放心。

上樓后,黃百召直接奔向陸君寶和俞心蕾所在的雅間里,在門上輕輕敲了敲后,這才推門而入。

房間里的空調溫度開得很大,黃百召本來走得很累,汗水淋漓的,一進這個房間里就感覺到肌膚上

冰涼沁骨的感覺,好舒服!

這基本上也是所有火鍋店的做法,熱天吃火鍋,本來就很熱,冷氣不開强勁一點,又怎麼受得了?

“呵呵,兩位還吃得好嗎?”

黃百召坐到對面,臉上堆滿了笑容,不過見桌上的菜雖然多,卻盡是些素菜,有名的肉食卻是一個都沒點,而且就桌子上的那些菜,也是沒怎麼動,顯然他問的“吃得還好”的話就有些勉强了。

“還好!”

陸君寶淡淡回答一句,看得出來,黃百召此時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問他,但是他能給的答案注定是滿足不了他,想了想,端起了茶杯輕輕喝了一口,然后漫不經心的說了起來。

“黃老板,你走之前,其實我還有一些話沒說,只是你愛子心切,也就沒留你說了再走……”

黃百召一怔,瞧著陸君寶很嚴肅的表情,心里忽然打起顫來,忐忑不安的問道:“是……是……是什麼話啊?”

陸君寶先嘆了口氣,然后才說道:“我有一個表哥很精擅易相占卜,我也跟他學了一些,雖然說不上很精,但也算是懂一些,我看黃老板額心黑氣繞梁,你儿子的血光之災還是小事,你自己可是有大事啊!”

黃百召身子又是一顫,這一下,額頭上的汗水一顆一顆的冒了出來,剛剛才在强勁的冷氣下收斂了,這時候又像從醫院回來時的情形了。

陸君寶見黃百召眼巴巴的望著他,點點頭又說道:“黃老板,我想問一下你,最近的時間,你是不是總是半夜兩三點鐘會醒過來,然后在你家后面路邊的一顆槐樹下坐著莫明其妙的發一陣呆?”

“你……你怎麼知道?”

黃百召一呆,這件事,他從來都沒有對人說過,而且也就是最近一兩個月的事,一直都以為是身体累了,也許是歲數也大了,十几年的游走于兩個女人兩個家庭之間,也著實疲累不堪,所以才會每每從半夜驚醒,然后又莫明其妙的跑到樓后路邊的那棵槐樹上發呆。

陸君寶沉吟了起來,黃百召有些著急,但又不敢問他什麼,似乎已經感覺到有很不敢去想的事情發生。

俞心蕾這一陣子也是在旁邊瞧著沒出聲,因為她覺得小羅在說話做事時,那種專注的神情和動作,就完全跟陸君寶一模一樣,除了相貌不同,這讓她心神更是恍惚,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于想念陸君寶的原因!

“黃老板,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察覺到,你自己左胸下面是不是有一條紅線?”

陸君寶沉吟了半晌后才問了起來,對剛才問的話,他其實也沒有把握,透視眼看不到這個,再說他感覺到,黃百召自己似乎都還不知道。

果然,黃百召愣了愣,隨即解開襯衣上面的几顆鈕扣,也不管俞心蕾在這個房間里,把襯衣往兩邊一拉,露出了胸口。

這一看,黃百召不禁呆住了!

在他左胸口下方十几厘米處,有一條長約三寸的紅線斜斜向上,就像一條抓傷的痕跡,這條紅線傷痕,是几時有的?

黃百召自己都不知道,想了想才回答道:“這……有可能是我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抓傷的吧!”

“不是!”

陸君寶毫不猶豫的就說了出來,然后又盯著黃百召沉聲道:“黃老板,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鬼木儿,蛇心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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