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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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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木子心] 大射雕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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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6 00:31:29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79章 青月蒼龍軒

    眼,青月蒼龍軒來中土已有兩個月零十二天了,他身經破了換、換了又破、破了又換三次了,一路上跋山涉水毫不容易走出了荒涼的遼東,十七天前他終于來到金國繁華的洛陽城。

    這一天是農歷十月二十四,天空很陰沉,仿佛大雨即刻就將來臨。

    就在這樣糟糕的天氣里,青月蒼龍軒沐浴之后換上一身干淨的全黑武士服,長長的武士刀像往常一樣掛在腰左側,腰右側掛著原來那把大約半米長的太刀。

    做好這一切,青月蒼龍軒沉穩地邁步走出暫住的客棧,步上已經沒有几個行人的空曠長街上。

    一些枯黃的落葉隨風吹落長街,在空寂的長街上嘩嘩地翻動飛起。

    頭頂的烏云,腳下的枯葉似乎絲毫沒有看在青月蒼龍軒的眼里,他的步子不急不緩,每一步都是那麼沉穩,腳下的木屐在空寂的長街青石地面上拍打出清脆的“嗒嗒”聲。

    一片枯黃零落的梧桐樹葉飄到青月蒼龍軒幽深的雙眼上,而他卻絲毫沒去理會,任那片梧桐葉貼在眼上,直到走出兩步那片落葉才從他眼上落下,從始至終青月蒼龍軒都沒去理會,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前進的步子也沒因此而停頓片刻,仿佛那片梧桐葉從來就沒有飄到他臉上,從來都不曾遮擋過他右眼。

    走過半條長街,路邊出現一條岔道,那是一條窄窄的巷子,巷子兩邊是一扇扇閉著門的民居。

    青月蒼龍軒走到這里絲毫沒有猶豫就轉身走了進去。

    在進巷子大約五十米的時候,青月蒼龍軒在左邊一扇門邊插著一支白菊花的門前停下腳步。

    青月蒼龍軒望著這道略顯破舊地木門前駐足片刻,幽深的雙眼微微縮了一下便舉步來到門前。伸出右手在門上不輕不重地磕了兩下。

    “誰啊?”

    一個老頭蒼老的聲音在門后有氣無力地響起,隨即半舊的木門吱呀一聲從里面打開一條縫。

    一個身著破舊夾祅的花白頭發胡子的老頭從門縫里露出半張臉來,一只布滿老繭的大手在渾濁的老眼上揉著望向門外的青月蒼龍軒,見青月蒼龍軒一副東瀛浪人打扮,神情氣度甚是不凡,老頭渾濁的老眼閃爍了一下,依舊有氣無力地問:“請問找誰啊?”

    青月蒼龍軒微微躬身,嚴肅地答道:“鄙人東瀛伊賀道場青月蒼龍軒,拜訪殺手樓寒宗寒霜宗主!有勞通報!”

    青月蒼龍軒和大部分地日本武者一樣極為注重禮儀,就算面對一個中土老態龍鐘的看門老頭也是禮數十足。只不過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語氣很生硬。

    看門老頭望著神情不善的青月蒼龍軒遲疑了一下否認道:“你找錯地方了!這里只有老漢我一個人,沒你找的什麼殺手樓什麼霜的宗主!快走吧!去別處找!”

    老頭說著就要關門,卻不料剛剛還彬彬有禮地青月蒼龍軒見他要關門,突然踏前一步,踏前的左腿膝蓋只在門上輕輕一磕,就將門頂的吱呀一聲往后打開。而那個看門的老頭已經被門撞到在門后的地上,正躺在地上哎呀哎呀地直叫喚。

    青月蒼龍軒神情不動地走進院子,對躺在地上罵罵咧咧的老頭看也不看一眼,徑直從老頭身邊走向院中的小徑。

    剛走過老頭身邊,那個一直在嚷著喊疼、罵罵咧咧的老頭突然暴起發難,一把藍汪汪的匕首無聲無息地刺向青月蒼龍軒地背心。

    如果這時候青月蒼龍軒回頭,就能看見剛才還老態龍鐘的老頭此時已是一副猙獰的神色。

    只是青月蒼龍軒一直沒有回頭,仿佛沒有察覺身后的危險,不過他按在武士刀柄上地右手卻動了一下。只見他右手握著武士刀突然向前一提,一米多長的武士刀頓時整個離鞘而出,秋水一般的寒光布滿整個刀身,像極了藝术品卻又攜帶著凌厲的殺氣。

    青月蒼龍軒沒有讓武士刀在空氣中停留多久。刀身剛出鞘他就猛然將刀向身后一捅,精致的刀身與刀鞘平行著捅向他身后,刀尖在老頭胸口啄了一下就縮了回來,寒光

    士刀已經歸入鞘中。

    整個殺人的動作干淨利落,絲毫沒有多余的動作,從拔刀出鞘到將刀平行著刀鞘捅向身后,再到捅完人后將刀原路收回歸入鞘中,整個動作只讓刀身反射的寒光在空氣中閃了一下就消失了。

    由此也可以窺見青月蒼龍軒武功的一斑。

    由始至終他不僅沒有回一下頭,甚至沒有駐足片刻。

    殺死看門的老頭后,青月蒼龍軒依然以他那不急不徐地步子往小徑前走著。大約走了二十來米,小徑前面出現一面影壁。

    青月蒼龍軒眼光流轉了一下就從影壁后面轉過去,影壁后面是一片上百平方的花圃。

    只是此時已是秋時。花圃中的花早已不見,只剩下一片凌亂地青草和枯葉。

    青月蒼龍軒剛踏進這里,還沒等他打量眼前的環境,就見青草地上三條活動的“草線”仿佛草蛇一般向他直線游來。

    —

    青月蒼龍軒雙眼微微一眯,不屑低語:“雕蟲小技!”

    面對詭異的三條游向自己的“草蛇”,青月蒼龍軒依然不緊不慢地沿著小徑往前面那座高大深沉的房子走去。

    “嘁……”

    那三條“草蛇”距離青月蒼龍軒還有大概三米的時候,突然同時發出一聲異響,“草蛇”仿佛從地上竄飛起來,三道黑色人影人手一把尺許長的尖刺直刺依然往前前行的青月蒼龍軒。

    在青月蒼龍軒看不到的身后,也同時有四道黑影手持尖刺刺向身材雄壯的青月蒼龍軒。

    青月蒼龍軒依舊在穩步前行,僅有的應對只是一直按著武士刀刀柄的右手突然拔出武士刀,但見武士刀在身前、身后几乎不分先后地留下七道扭曲的刀光。

    刀光閃過,黑衣人的鮮血濺出,七道刀光的光影仿佛還在眼前,青月蒼龍軒的武士刀已經歸入鞘中。

    腳步仍然從容,青月蒼龍軒在前面兩具屍体間走過。

    只留下七具或被一刀划斷咽喉,或被一刀划開半顆腦袋的屍体或躺或趴地臥在他走過的地方。

    寒霜自從面對阿九拱手認輸之后,她就來到金國的洛陽城,購置了這處宅院,一直在閉關靜修,讓她的八個手下在外面給她守門,其中七個就隱藏在她屋子周圍,只有一個易容术最好的易容成一個老態龍鐘的老頭在前面看門。

    她本來一直在閉關靜修,以期將自己的功力更上層樓。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功力確實在逐漸提升,她對自己功力的進度很滿意。

    直到今天早上才被重生在《大射雕》里的坐山雕和霸天打斷了,今天早上坐山雕和霸天聯袂拜訪她讓她小小的驚訝了一把。

    待相見后說了一會話,她就得知坐山雕和霸天已經各自花了百多万的金錢買增長功力的天材地寶,借助以公斤論的天材地寶,他二人已經將以前的功力練回來了。

    這次他們找到寒霜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聯手找阿九報仇,等殺死阿九后,他們再剪除黑鷹、無情、鬼手等人。

    為了說動寒霜再次出手,他們甚至許諾只要寒霜全力助他們報仇,他們願放棄競爭掌門寶座,全力襄助寒霜。

    寒霜還在猶豫,卻忽然聽見屋外響起几個手下瀕臨死亡時的慘叫聲,寒霜雙眼立時就盯向緊緊關著的大門。

    少頃,功力比寒霜低一些的坐山雕和霸天也聽見了屋外的動靜,雙雙也將視線落在緊閉的大門上。

    “嘣……吱呀……”

    門栓被崩斷后緊閉的大門被青月蒼龍軒輕輕推開。

    寒霜坐在主位上身子前傾,一雙冰雪一般犀利的丹鳳眼盯著慢慢走進大廳的青月蒼龍軒。

    霸天代她喝問道:“你是何人?敢來此放肆?”

    青月蒼龍軒幽深的雙眼掃過廳內三人,眼神特意盯了一些三人的兵器,微微躬身回答。

    “鄙人東瀛伊賀道場青月蒼龍軒!不知三位可是殺手樓的寒霜、坐山雕和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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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6 00:31:47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80章 東瀛第一魔功

    時大廳里的形勢是這樣的。

    寒霜一身雪白的立領宮袍,一米八多的高大身材讓她能很有氣勢地坐在主位上,自青月蒼龍軒走進大廳,她還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

    她一直在用她那雙冰雪一般犀利的丹鳳眼冷冷地望著青月蒼龍軒,誰也不知道她心下在想什麼。

    除了主座之外,在她下手左右兩邊還有兩排共八個座位,那些座位旁邊都有一張放置茶水的矮桌,矮桌和座位並排擺在一起。

    此時坐山雕坐在寒霜左手下的第一張椅子,他左手邊的矮桌上擺放著一盞茶,右手邊的矮桌上放著他那把雕翎刀。

    霸天坐在他對面,自青月蒼龍軒步入大廳,他的右手就一直按在他那把霸天劍的劍柄上。

    (坐山雕和霸天的兵刃都是被他們手下收回去的,那次攔截阿九的時候,他們的手下其實一直隱藏在暗處,見到沒機會出手才沒有出現。)

    見青月蒼龍軒一口道出三人身份,坐山雕和霸天都微微側首看了一眼寒霜。

    寒霜眨了一下眼,目光從青月蒼龍軒的眼睛移到他按著武士刀的大手上,左邊嘴角微微翹起,昂了昂首冷聲問:“東瀛伊賀?此為何來?”

    青月蒼龍軒筆挺地立在大廳門前三米許的地方,平靜地敘述。

    “伊賀曾有最杰出的武士天楓十四郎仗劍遍會中土高手,惜敗于少林天峰大師和丐幫幫主仁慈,雖然天楓前輩稱雄中土武林的努力失敗了,但伊賀的后輩武士卻不曾或忘他的心願,三年前。天楓前輩的子孫天楓一刀曾西渡中土,立志完成先祖未競地心願,最后死于諸位之手,此次青月蒼龍軒西渡而來,只有一個心願,那就是完成天楓前輩、天楓師弟以及整個伊賀道場多年未競的心願!”

    寒霜靜靜地聽他說完,待他說完之后雪白的蔥蔥玉指輕輕地撫過冰鋒劍的劍鞘,手指最后停在劍柄上不動,側著頭、斜眼望著青月蒼龍軒,淡淡地說:“明白了!你是為天楓一刀那個白目來報仇的。對嗎?”

    “不錯!”

    青月蒼龍軒凝目望著寒霜搭在冰鋒劍柄上的右手,一邊緩緩地拔出自己的武士刀,一邊平靜卻堅定地說:“橫掃中土武林……由三位始!”

    “大言不慚!”

    霸天聞言大怒,右手一動,霸天劍出鞘的之前他的身子已連奔七步,最后身子前傾,劍光一閃。劍尖唰地顫出七朵劍花,無雙劍里的第五招“怨天不公”憤而出手,七朵劍花之后他地霸天已顫出七道幻影,幻影的跟部連在一起歸于霸天手上劍柄。

    由此劍可知霸天死過一次之后,他的劍法長進了不少。

    他身后的坐山雕和寒霜見了依然穩穩地坐在原位上,一點也沒有上去幫手的意思,不過坐山雕的已經將他的雕翎刀拿在手里,右手也握住了刀柄。

    雖然霸天地劍法提高了,可是青月蒼龍軒的鎮定讓坐山雕和寒霜的眼神都多了一絲鄭重。

    只見青月蒼龍軒在霸天出手的時候才不快不慢地將一直看著寒霜的雙眼轉向霸天。見了霸天的劍法,他一點表情也沒有,只是在霸天的七朵劍花離他身体只有不足半米的時候,他握刀的右手才突然往前一拔。待刀尖剛出鞘他地右手就猛然下壓,刀尖因此而突然抬起,高高地超過頭頂,就在霸天七朵劍花將要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握刀的右手才猛然下劈。

    一道匹練似的刀光由他頭頂劈下,勢不可擋地劈散霸天地劍花,發出低沉的一聲“錚!”,然后他的刀就收回了刀鞘。

    “當啷……”

    霸天的霸天劍半尺長的劍尖應聲落在地上,坐山雕和寒霜一變。

    “當啷……”

    霸天握劍的手一松,握在他手里的半截劍隨后也落在地上。坐山雕和寒霜臉色再變。

    果然,在他們注視下霸天自眉心到胸腹部位慢慢滲出一道細細的血線,然后血線慢慢增粗擴大。接著霸天的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

    至死他的雙眼還保持著想要殺死青月蒼龍軒地怒氣。

    “迎風一刀斬!伊賀最强的武學!”

    青月蒼龍軒在坐山雕和寒霜沉默的時候平靜地道出自己剛才使用地刀法。

    (其實迎風一刀斬原本是一套劍法,有必殺之劍、擋著無赦的威名,不過后來隨著東瀛武士刀的盛行,伊賀武士漸漸開始用威力更大的武士刀來施展這套劍法,漸漸的,迎風一刀斬成了刀法。)

    “最强的武學?”

    坐山雕緩緩起身站到青月蒼龍軒身前五米開外,含笑點頭贊道:“確實比天楓一刀那個白目施展出來强了那麼一點,確實有點意思!”

    話鋒一轉。

    “不過,正如你所說,這什麼一刀斬只是你們伊賀最强的武學,想在我們中土憑它稱雄還差得遠!”

    說著按在雕翎刀上的右手突然毫無征兆地瞬間拔出雕翎刀,刀影一幻,漫天雪花一般的刀影頓時快慢無序地罩向青月蒼龍軒。

    與此同時,他的嘴里還模仿青月蒼龍軒剛才的口吻說道:“羽衣刀!太乙派武學!”

    面對這有招漫天刀光的羽衣刀,青月蒼龍軒依舊神情不變,握著武士刀的右手再動,一拔一壓向下一劈,几

    前殺霸天的那刀一模一樣,一道匹練似的刀光由頭頂速劈下。

    一刀之后青月蒼龍軒習慣性地順手將武士刀歸入刀鞘。

    只是刀歸一半的時候他臉色已是大變,空中半截落向地上的刀尖怎麼會是我武士刀的刀尖?

    這時候坐山雕舞出的漫天刀光已經斂去,青月蒼龍軒看見他的刀也歸入了鞘中。

    —

    忽感胸前一痛,青月蒼龍軒進門后一直不變的面容終于微微一變,緩緩低頭去看,胸前已經多了一條一尺多長地流血傷口。

    以他自己感覺。這道傷口倒是不深,只傷及皮肉,尚未深及內髒,這讓他微微松了口氣。

    他神色的變化都看在寒霜和坐山雕的眼里,寒霜嘴角含笑並未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望著青月蒼龍軒,她的眼神仿佛在說:就這點道行,也想橫掃中土?

    坐山雕又模仿他先前的口吻說:“泣神刀第四招骨肉分離!殺手樓七絕技里最强的刀法!”

    他剛才一刀雖沒要了青月蒼龍軒的命,卻也只差一點,他本來打算的很好的。先突然出刀,並以令人眼花繚亂的羽衣刀最幌子,關鍵時刻突然順手使出泣神刀法,原本是想一刀斬殺此獠地。

    不過就算這一刀沒要了青月蒼龍軒的命也不要緊,此人刀法如此單調,就算再來兩個也不是他泣神刀的對手。

    青月蒼龍軒面色微變之后很快就在坐山雕說話嘲諷的時候鎮定下來,不動聲色地輕退兩步。握刀的雙手全部松開,雙手呈掌狀掌心向上緩緩上提到胸口部位。

    隨著他雙掌上提的時候,他胸口心髒部位一鼓一鼓地跳動起來,隨著他雙掌提起,他心髒跳動的越來越快。

    本來坐山雕和寒霜還沒注意到他地動作,不過很快他們臉上的笑意都沒了,臉色凝重地側耳傾聽。

    “扑通扑通……”

    坐山雕和寒霜之所以面色如此凝重,是因為他們感覺那仿佛皮鼓敲響的聲音就在他們腦海里響起。

    還沒等他們聽清楚這“鼓聲”究竟從哪里傳來,他們臉色就再度變化。這次他們清晰地感到自己的心跳隨著“鼓聲”越來越急而越跳越快。

    漸漸的,他們都暗呼不好,因為隨著“鼓聲”越來越響越來越急,他們的心跳也跟著越來越快。快到他們已經呼吸困難,血直往頭上涌,兩人的臉已經被涌上頭的鮮血漲紅了。

    坐山雕和寒霜胸口隨著“鼓聲”劇烈起伏,心跳過快讓他們心髒壓力越快越大,呼吸越來越困難,依靠心髒流動的血液也開始沸騰混亂起來。

    兩手都感到身体越來越無力。

    無意間,寒霜看到青月蒼龍軒劇烈鼓動地胸口心髒部位,那像極了心髒跳動的鼓動節奏,讓寒霜立時肯定他胸口劇烈鼓動的必是心髒無疑。

    只是……

    他的心髒怎麼可以跳得這麼快?跳得這麼劇烈?每次跳動怎麼能把胸口鼓起一寸多地?

    寒霜呼吸困難、手足乏力、血液倒流之余困惑地想著。

    坐山雕順著寒霜的目光看過去,立時也明白過來。他驚恐憤怒之余,最驚訝的是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種以心跳控制別人心跳的詭異武功。

    不過他還記得先前青月蒼龍軒說迎風一刀斬是他們伊賀最强的武功。

    自知今日必死,他强撐著勉强問道:“你……你不是說……迎……迎風一刀……刀斬是……是你們伊……伊賀最强的……最强的武學了……了嗎?”

    說完之后他張大著嘴大口地呼吸著。此時他估計自己的心跳已經超過每分鐘三百次,如果不是一身功力在强撐著,他相信自己早就血管爆裂而死了。

    寒霜雖然也同樣呼吸困難、血液倒流、全身乏力,但她一雙美麗的丹鳳眼此時也緊盯著胸口還在加快鼓動的青月蒼龍軒。

    “迎風一刀斬確是我伊賀最强地武學,不過我的心魔大法不是伊賀的武學!”

    青月蒼龍軒地聲音一如先前那般平穩,很顯然他同樣劇烈的心跳並沒有對他產生任何負作用。

    說完這句話,他的胸口鼓動的速度突然加快了三四分。

    坐山雕已經張大的嘴很快就不再吸氣,兩耳、口鼻、雙眼七竅緩緩流出七股鮮血,他的血管終于還是承受不住倒流、沸騰的血液而爆裂了。

    寒霜也身子一軟倒在座椅里,不過她功力比坐山雕深不少,她還能勉强說話。

    她望著青月蒼龍軒勉强笑了一下,艱難地說:“殺……死……我們……三人……不……算……什……麼……有……本事……你去……殺……阿九……呵呵……”

    說到最后她眼耳口鼻都涌出鮮血,嘴里涌出的鮮血讓她最后的笑聲呼呼做響。

    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頭也輕輕靠在座椅上,失去神采的丹鳳眼緩緩合了起來。

    如果不是眼耳口鼻大量出血,她的死狀應該是很美的。

    “阿九?”

    青月蒼龍軒的胸口慢慢恢復平靜,嘴里念叨著阿九的名字,嘴角微微一動現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道:“他能破我的心魔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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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6 00:32:07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81章 渴望强大的葉子

    子一直想把秦黑雪遮天手的功法弄到手,可是眼看几了,卻依然沒有半點進展,論武功,她比秦黑雪差得太遠,這一點她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要用武力來達成她的心願。

    不用武功,用計謀吧!

    秦黑雪實在沒什麼弱點讓她利用,秦黑雪單純之極,卻也固執之極,雖然她對很多事情都不懂,但她並不傻,她始終牢記她爺爺告誡她的自保之法,任葉子舌燦蓮花也沒辦法。

    最后她不得不退而其次,這個時候她又想起殺手樓的秘典——《回夢心經》。

    不過她也知道憑她自己的功力是不可能拿到《回夢心經》的,她的主意依然落在秦黑雪身上。

    這天晚上吃過飯,葉子和秦黑雪像往常一樣睡在床上,倆人肩並著肩睡著。

    上床后,兩人隨便說了几句就都靜了下來。

    秦黑雪是在想武學上的事,而葉子卻在想著怎麼開口。

    就這樣兩人都沉寂了好長一段時間,深秋清冷的月光照進窗戶的時候,葉子才打破房間里的寂靜。

    “黑雪!”

    聽到葉子輕聲呼喚,秦黑雪睜開清醒的雙眼,側過頭來望著葉子問:“葉子姐!有事嗎?”

    葉子輕輕咬著嘴唇不說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秦黑雪單純,見了她這樣,便好心地問:“葉子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我幫忙?或者是其他事情?不要緊的!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聽著呢!”

    “我……”

    葉子遲疑了一下,終于說了出來。

    “我想你幫個忙拿一本秘籍!”

    “秘籍?”

    秦黑雪微了一下眉頭,卻沒有直接拒絕,接著問道:“葉子姐!是什麼秘籍啊?你的武功也不錯啊!需要我幫忙嗎?”

    葉子搖搖頭,詳細地說著她的想法。

    “黑雪!你大概已經猜到我和阿九是同門。”

    秦黑雪點點頭。

    葉子繼續道:“你既知道我和阿九是同門。想必也知道我們都是殺手樓的殺手!”

    秦黑雪再次默默點頭。

    葉子露出一個枯澀地笑容。她說:“我本來是五毒教的一個普通弟子,可是有一天去后山捉蜈蚣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個武功高强的黑衣蒙面人將我打昏,然后我醒來的時候就在殺手樓了……”

    葉子陷入回憶之中,雙眼悠遠地望著房頂,聲音縹緲地繼續。

    “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卻要接受殺手樓最殘酷的訓練,完成不了訓練的結果就是死!在死亡的壓力下,我拼命練功、練遁术、學易容术,總之只要是訓練的科目我都拼了命地去學去練。現在回想起來,那几年接受訓練的時候,我從來沒有一晚的睡眠時間超過四個小時,其他時間我都用在訓練上了……”

    秦黑雪靜靜地聽著,她沒經歷過這樣的生活,也沒有聽說過,不過葉子敘述的這番經歷讓她想起了自己自懂事起練功的回憶。相似的經歷讓她對葉子有著同病相憐地憐惜。

    葉子的敘述還在繼續。

    “你知道嗎?我們接受訓練的時候有五千四百二十七個人!但几年后,活下來的只有十七個!時至今日,包括我在內,可能只有六七個還活著,也許再過兩年,還會有人死,也許不久之后一個也不會剩下……”

    聽說五千四百二十七人如今只有六七個還活著,秦黑雪微微一驚,她沒想到殺手的訓練這麼殘酷。竟是千里挑一!

    看見秦黑雪臉上驚訝的神色,葉子不動神色地繼續以落寞且傷感的低落嗓音說著。

    “我們還活著的第四代殺手里,我的武功是最差地,如果不是前段時間見大家內斗越演越烈。我依附在阿九身邊的話,我可能早就死了,不過現在阿九已經被你趕走了,如果有一天你也離開我的話,以我的功力我真不知道我能活多久……”

    秦黑雪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葉子忽然期待地望著秦黑雪說:“黑雪!你願意幫助我嗎?只要你幫我拿到我們門派地《回夢心經》,我就有機會提升功力,進而擁有自保的力量!黑雪!你願望幫我嗎?葉子姐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了……”

    秦黑雪眨了眨眼,考慮了一會,有些不自信地說:“葉子姐!我當然願意幫你。可是……我聽爺爺說殺手樓很厲害的,那里高手如云,爺爺叮囑過我讓我不要去招惹。我擔心就算我全力出手也幫不了你……”

    原先看見秦黑雪臉色不自然,葉子還有些擔心她要拒絕,不過在聽了秦黑雪的擔心之后,她完全放心了,輕松地摟著秦黑雪的肩膀說:“黑雪!你剛出道,大概還不知道,我們殺手樓早就衰落了,兩任掌門人先后在同一年內死去,我們殺手樓已經有兩年沒有掌門了,而且前不久我們的賞罰使和僅存的兩位長老也死了,如今的殺手樓已經大不如以前,用一盤散沙形容也不過份!雖然聽說保管《回夢心經》鬼仆武功很强,但是我想鬼仆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是你的對手!所以,黑雪啊!只要你願意幫我,就一定能成功!”

    “真地嗎?”

    秦黑雪有些不大相信爺爺告訴她非常厲害的殺手樓主要人物竟然全都死絕了。

    葉子重重地點頭,非常肯定地說:“當然是真的!葉子姐怎麼會騙你呢?”

    “那……好吧!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秦

    豫了一下,終于答應了葉子地請求。

    葉子內心狂喜,只要拿到《回夢心經》,自己就可以日夜不停地練功,想想掌門人深不可測的功力她就相信到時候自己一定能橫掃四方,她才不相信阿九真有一門比回夢心經還厲害的武功。

    强忍著興奮之情。她笑著對秦黑雪說:“宜早不宜遲!我們明早就動身!”

    鬼仆是刀鋒冷生前最信任的親信,所以刀鋒冷將死的時候把包括《回夢心經》在內地一些只有下任掌門人才能繼承的東西交給他保管。

    鬼仆之所以能得到刀鋒冷如此信任,沒有知道為什麼,大家只是聽說刀鋒冷剛創建殺手樓的時候鬼仆就已經追隨在他身邊了。

    —

    也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讓大家覺得掌門人這麼信任他是合情合理的。

    至少,從沒有人懷疑過鬼仆對刀鋒冷的忠誠。

    至于鬼仆的武功,卻沒人知道究竟如何。

    因為自殺手樓建立至今從來沒有人見過鬼仆施展武功。

    所以有很多人猜測鬼仆也許並不會武功。

    但也有很多人猜測其實鬼仆的武功比賞罰使、長老等人還要高,因為鬼仆是最早跟隨刀鋒冷的親信,這些人猜測鬼仆之所以一直沒顯露過武功,不是他不會,而是跟在武功蓋世的刀鋒冷身邊根本用不著他出手。

    這兩個猜測。相信第一個的人很少,絕大部分人都相信第二個猜測,因為很少有人相信跟在刀鋒冷身邊几十年地人會不會武功。

    不過因為從來沒有人見過鬼仆出手,所以就算那些相信鬼仆武功高强的人也說不清楚鬼仆練的是什麼功夫。

    葉子很早就想來找鬼仆,憑武功强搶《回夢心經》,不過她又非常擔心如果鬼仆會武功,並且還非常强怎麼辦?

    所以她一直只敢想想而已。

    不過這次有秦黑雪相助。所以她信心十足,她才不信鬼仆就算會武功還能高過秦黑雪的遮天手?

    這一天,她帶著秦黑雪來到殺手樓的原址,不過她們並沒有在這里停留,而是穿過殺手樓的廢墟,來到后山的迷霧森林。

    這是葉子參加汰弱存强訓練地地方,也是鬼仆藏身的地方。

    “葉子姐!我們來這里做什麼?”

    站在迷霧森林外圍,望著完全被迷霧籠罩的森林,秦黑雪輕皺著眉頭問葉子。她們身前有有一塊石碑。石碑上的銘文是:迷霧森林。秦黑雪看到它不用問葉子就知道了眼前這片森林的名字。

    葉子微笑不語,只是拿出自己的葉宗宗主令牌,走到石碑后面,秦黑雪不知道她要干什麼。好奇之下也跟了過去。

    看見葉子正見手上的宗主令牌放進石碑后一個巴掌大的黑洞里。

    令牌放進黑洞里什麼聲音也沒響起,秦黑雪不解地問:“葉子姐!你這是干什麼?”

    葉子神秘地笑笑,豎著右手食指在嘴唇前輕輕說:“秘密!”

    秦黑雪還想再問,卻忽然看見她們眼前的石碑竟然突然自己移開了半米多,露出石碑下一個長寬都有半米地黑洞,洞口還能看見一條石板鋪就的階梯伸向地下。

    秦黑雪剛要問我們要不要下去,就見洞口下一個面戴黑色金屬面具的黑衣人手持著葉子剛才扔下去的宗主令牌走出洞口。

    黑衣人面具下地雙眼一片漠然,走上洞口看也不看葉子和秦黑雪一眼,伸手一指洞口冰冷地道:“請!”

    秦黑雪望向葉子,葉子卻沉著鎮定地拉著秦黑雪右手走下洞口。秦黑雪答應了幫她忙,此時也只好跟在葉子身后往下走。

    洞口不深,大約四米后。葉子和秦黑雪就踏上平地了。

    在前面微弱亮光的指引下,兩人走到前面,走到前面看見左邊亮光傳來的地方竟是一扇窄窄的小門,小門后面是一個大石構建的大廳。

    大廳大約100方,成長方体,長約15米,寬大概8左右,葉子和秦黑雪此時站的地方正好是邊寬,大廳的盡頭距離他們至少有15。

    偌大的大廳里只點燃著兩根火把,一根在葉子她們站立的牆邊,另一只在大廳中部的左側牆壁上。

    至于大廳底部卻只有一點火把地余光映射過去,顯得朦朦朧朧。

    不過就在那片昏暗的盡頭有一個身材精瘦的男子坐在那里。

    因為昏暗,再加上15米地距離,葉子和秦黑雪都看不清相。

    在那人之下,大廳的兩側靜靜地立著兩排黑衣面具人,這些人高矮胖瘦不一,只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靜!不僅聲靜,而且身体也是靜到一動不動,仿佛一群二十多個雕像。

    “你是鬼仆嗎?”

    葉子有秦黑雪撐腰,膽氣很壯,一看見大廳盡頭的那個看不清面目的精瘦男子就大聲問了起來。

    那人卻不回答,只是幽幽地問:“其他人公推你做掌門了嗎?”

    “沒有!”

    葉子很干脆地否認。

    靜了片刻,那幽幽的聲音再次問道:“那你是打敗所有人了?”

    “也沒有!”

    葉子的回答依舊那麼響亮那麼干脆。

    “那你來我這里做什麼?你不知道不是新任掌門,來此只有死路一條嗎?”

    幽幽的聲音里多了几分肅殺之氣,隱隱能感覺到他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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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6 00:32:36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82章 敦煌拳與毒入功

    葉子笑著指向身邊的秦黑雪說:“因為有她!所以我來

    “她?她是誰?”

    大廳盡頭的精瘦男子一邊問一邊從座位上站起,一步一步走到打聽中央,那里有一支火把,在火把的照耀下,葉子和秦黑雪此人長得雖然很瘦,但卻並不難看,清瘦的臉有些蒼白,但五官還是很有男子魅力的,挺直的鷹勾鼻,薄薄的雙唇,雙眼皮下一雙大小適中的眸子清亮清亮的。

    這樣的形象和鬼仆這個名字很不配,因此葉子臉色微變,疑聲問他。

    “你不是鬼仆?”

    清瘦男子氣度沉穩,背負著雙手,肅容打量秦黑雪,剛看了兩眼眼球就微微縮了一縮,雙腳不動聲色地向后退了兩步,目光轉到葉子臉上,沉聲道:“葉子!注意你的身份!你還沒資格這麼和我說話!還有,你帶這個外人來做什麼?難道你認為她武功高强就能幫你從我手里得到掌門人的遺物嗎?”

    一邊說他一邊慢慢向后退,這時候大廳中央的火把還能照到他臉,就在退后的時候葉子和秦黑雪清楚地看見他的脖子慢慢變綠,尤為詭異的是那種淡綠色還在以肉眼看見的速度往他臉上蔓延。

    只片刻工夫,他那張本來有些蒼白的臉竟全變成了淡綠色,而且他的雙眸似乎也微微放著綠光。

    這是功夫?難道這就是他被叫作“鬼仆”的原由嗎?

    葉子心下有些駭然地想。

    對于未知而詭異的東西,人總是會感到恐懼的,尤其是女人。

    就連很少變色的秦黑雪也有些驚異。

    葉子下意識地向后退了兩步,這個時候她已經確定了,這鬼仆顯然是會武功地。而且看樣子武功還不弱。

    退了兩步,她靠近秦黑雪說:“黑雪妹妹!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只要能擒下此人,我要的秘籍就能拿到手了!”

    秦黑雪點點頭沒有說話,雙眼一直盯著鬼仆詭異的綠膚綠眼,她已經看見鬼仆裸露在衣袖外的雙手也已變成淡綠色。

    這種詭異的功夫她不僅沒有見過,甚至聽都沒聽說過,她的直覺告訴她此人的武功肯定有其詭異之處,自己要是大意了,恐怕要吃虧。

    為了避免可能存在的危險。秦黑雪決定速戰速決。

    這個念頭一起,她的右腳就快速地踏出一小步,接著左腳就大步邁出,因為右腳那一步踏得很小,所以左腳這一步邁出地時候借到了右腳的力,這一步就邁了四米多。

    她的第二步雖然邁得很遠,但她的輕功身法顯然不僅如此。左腳的腳尖還沒落地,她的右腳就再次騰空向前邁出,待她第三步邁到一半的時候,她地第二腳腳尖才堪堪觸到地面,腳尖剛觸到地面,就借到一股力使邁到一半的第三步頓時又快了三分,接著在她第三步快要落地的時候,她的左腳再次騰空邁出。

    一腳未沾地,另一腳又起。這就是秦家步法的神奇之處,讓人看去仿佛她向前飛奔的時候雙腳一直都是凌空的,有種踏空飛行的錯覺。

    秦黑雪使出這種奇特的步法后,只是一眨眼。她攻擊地雙掌就到了鬼仆面前,一雙涌出黑色螺旋內勁的手掌往鬼仆胸口擊去。

    鬼仆面對這迅疾而凌厲的兩掌,他的身子突然往左一偏一矮,仿佛害怕不敢接招,卻見他地右拳隨著他身子向左邊一偏一矮,竟借著左邊身子向下的壓力使得右拳仿佛蹺蹺板一樣猛然翹起將秦黑雪的雙掌砸向空中,而且他的右拳砸中的並不是秦黑雪的雙掌,而是她的手腕,這樣一來就不僅砸開了秦黑雪的雙掌,而且還沒有與秦黑雪雙掌前的螺旋內勁硬碰。

    除了這一點。他出拳的方式也很奇怪,他出拳地時候手臂竟然是彎著的。

    砸開秦黑雪兩掌之后,他的身子仿佛因為右拳右臂砸到秦黑雪地雙臂受了力而又往右邊傾斜過來。

    一傾斜過來他的身子就像剛才那樣向右一偏一矮。與此同時他的左拳又翹了起來,借著身子向右邊的壓力,翹起的左拳又快又猛,一把砸向秦黑雪右肩窩。

    這一拳他的左臂也是彎曲著的,很是怪異。

    門口處觀戰的葉子還看見鬼仆不僅出拳的時候手臂是曲著的,並且他的雙腿也是有一只曲著,如果出左拳,他就右腿曲下去,左腿伸直著;如果是出右拳,他就左腿曲著,右腿伸直。

    他這種打法,仿佛每一拳都在借助身子的反翹之力。這樣的打發不僅增强了出拳的力度,而且還避開了上身,讓對手難以攻擊得手。

    可謂是避讓和攻擊同時進行,並且避讓的時候還能給攻擊增强力度。

    這麼怪異的拳法,葉子很快就想起了一種很神秘的拳法——敦煌拳!

    葉子認出這種拳法的時候,鬼仆和秦黑雪已經以快打快打得不可開交。

    秦黑雪功力深厚,遮天手威力無比。

    不過鬼仆也不是易與的,此人打法非常怪異,讓秦黑雪一時間守多攻少。

    因為鬼仆的攻擊實在是太怪異了,他頭避讓的時候,拳就會攻擊,拳防守的時候他的腳又會攻來,腳防守的時候,他的拳或者肘定會有一樣攻來。

    總之他的攻擊無時不在,不管是在避讓還是在防守,他總有一個部位會借到避讓或者防守的力量攻出更强的一招。

    並且他的打法還頗有泰拳的特點,拳腳肘膝八個部位都能攻出犀利的殺招,他每出一招全身都會動起來,全身一動起來就攻出或者防守的那一招就能借住到一股强大的力量。

    而且他似乎看出了秦黑雪雙掌的威力,竟一直不與她雙掌硬碰,總是攻擊或架開秦黑雪的臂、腿、胸、腹等部位。

    犀利連貫而又不定拳腳肘膝的攻擊讓秦黑雪一時無法適應,不僅連連后退還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被壓于下風地秦黑雪突然旋身后轉,鬼仆以為她要逃跑。當即想也不

    意識地踏進兩步雙拳如毒蛇一般鑽射而出,雙拳直指背。

    卻不料秦黑雪竟是詐敗,身子從右邊快速旋轉過去,竟絲毫未停從左側旋轉回來,身子這一轉不僅讓開了鬼仆如毒蛇一般的鑽射雙拳,還順勢甩出蓄勢已久的雙掌印在鬼仆胸口。

    “喀嚓……”

    鬼仆胸骨斷裂聲響起的瞬間他的身子就已不受控制地向后跌飛出去。

    “好!黑雪快擒住他!”

    葉子的興奮的催促讓秦黑雪兩步一踏就跟了上去右手呈爪捉向鬼仆的脖子。

    卻不料鬼仆身子還沒落地,右腳尖卻先著了地,秦黑雪捉拿他的右爪也看在他眼里,當即他的眼中狠色就閃現出來,只見他强忍著胸口巨痛。只憑腰力硬是以先著地地右腳尖為軸心猛然旋轉半個身子,這一下雖然讓他胸口疼痛家劇,卻也讓他避開了秦黑雪的捉拿。

    “哼!垂死掙扎!”

    在門邊觀戰的葉子不屑地冷哼。

    卻不聊鬼仆讓開秦黑雪的捉拿落到地上的瞬間竟讓以遁术突然消失在秦黑雪眼前。

    —

    “他用遁术跑了!快看地上!”

    門邊的葉子立刻提醒秦黑雪。

    秦黑雪也立刻反應過來,趕緊低頭去看,地上果然有一塊小土包在快速游動,她剛想出手卻見那土包突然炸開,鬼仆從地下一竄而出。身影一鑽就鑽進牆壁右邊十几個手下堆里。

    秦黑雪見了立刻就騰空飛起,凌空扑擊于他。

    只是騰空在空中的時候她忽然見到鬼仆正在快速往那批手下身上印掌。

    秦黑雪看見他雙掌泛著强烈地綠光,迅速地往那批手下身上印,每一人一掌,等他印完所有手下,秦黑雪已經凌空扑來。

    鬼仆抬頭對秦黑雪微微一笑,身子一偏,避了開去,隨即整個人再次施展遁术消失在原地。

    秦黑雪攻擊落空落在那批黑衣面具人群里。隨手兩掌打向左右兩人。

    “蓬蓬……”

    兩掌打下,卻只見那兩個黑衣面具人只是踉蹌著退了六七步,人卻一點事也沒有。

    見此異狀,秦黑雪眼球一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受了我一掌,這兩人怎麼可能沒事?難道這些人還要比他們的首領鬼仆還要厲害不成?

    不等她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她身邊其他的黑衣面具人就突然動作如風地扑向她,一個個動作快疾如風,拳腳攻過來的時候竟全都帶著破空聲。

    怎麼可能?這些人的武功怎麼可能都這麼高?

    秦黑雪一邊狼狽地抵擋著這些人連綿不絕的攻擊一邊暗自駭異。

    這些人的速度不僅極快,拳腳間的力量竟也奇大無比,每一拳每一腳雖然被她擋下,卻讓她感到格擋地手臂、腿骨隱隱作痛。

    這些人攻擊力如此恐怖又如何不讓她駭異?

    偶爾一個黑衣面具人的頸部在火光下映過,秦黑雪不經意間瞟到。立時面色一變,她清楚地看見此人的脖頸竟和鬼仆的皮膚一樣也是綠色。

    再細看其他十余個黑衣面具人,果然也看到他們地皮膚也都變成了綠色。

    怎麼會?他們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這個念頭剛起。秦黑雪立時想起剛才鬼仆雙掌泛扎强烈的綠光往這些人身上印。

    難道是鬼仆搞的鬼?

    秦黑雪眼睛四下一掃,看見鬼仆正好在給另一堆十几個手下印“綠掌”。

    不好!

    秦黑雪面色大變,眼前這余個黑衣面具人已經讓她如此狼狽,如果再加上十几個,自己今天還有生還的可能嗎?

    這個念頭一起,她頓時將答應葉子搶秘籍的事拋開一邊,雙掌出掌的速度瞬間快了兩三倍,一瞬間將身邊圍攻的五人打退几步,趁這個機會她猛然騰空躍起,雙腳在這些黑衣面具人身上借了几下力就往門口扑去,凌空扑去的時候不忘招呼葉子一聲。

    “快走!”

    面對二三十行動如風、力大無窮、抗擊打能力超强的黑衣面具人,她秦黑雪武功縱使再高也不敢硬拼下去。

    葉子見她狼狽而逃,臉色大變,不甘地望了胸口癟下去一塊地鬼仆一眼,恨恨地咬了咬牙終于下定決定離去。

    “想跑?”

    鬼仆憤怒的聲音從她身后響起,一腳踢在她的背上,將她一把踢飛重重地撞到牆上,然后滑落下來。

    滑落下來地時候,葉子的口鼻已經涌出大股的鮮血,渾身散了架似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縮成一團。

    而這個時候秦黑雪已經成功逃了出去。

    這個時候已經沒人能救她。

    鬼仆陰沉著臉走到她身前,彎腰用右手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提起,雙腳離地兩寸多。

    葉子本已重傷,這一下不僅漲紅了她的俏臉,更讓她瀕臨死亡,眼前已經開始發黑。

    不過她還是堅持著睜著漸漸失神的雙眼望著鬼仆恐怖的綠臉綠眼,斷斷續續地問:“你……你練的……練的是什麼……功?是……是回夢心……心經嗎?”

    鬼仆聞言氣極而笑,道:“死到臨頭還念念不忘回夢心經?”

    說著掐著她脖子的五指一緊。

    “哢嚓……”

    五根手指深深陷進葉子白皙美麗的脖子。

    鬼手對著她不能冥目的雙眼,重重地說:“本座練的是敦煌拳和毒入功!你還能聽見嗎?”

    ……

    lt;注:毒入功是毒門中的一種秘法,可以使任何一個平常的人,在極短的時間內變成渾身是毒、刀槍不入、行動如風、力大無窮的怪人,就像傳說中的復仇僵屍一樣,遭遇者無不死于非命。練有這種毒功的人,一旦運功,臉上的皮膚就會泛起一層淡綠之色,雙眼也閃出一股駭人的詭異光芒。出自陳青云的《刀劍金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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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83章 分封四大殺神

    黑雪狼狽逃出地洞之后,等了一分多鐘還沒見葉子出道葉子再也出不來了。

    她有意為葉子報仇,可是一想到鬼仆那批怪物般的手下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那些怪物抗擊打能力和出手的速度都太厲害了,而且數量有二三十之多,任她武功再高也感到無力。

    于是她只好離開這里。

    離開殺手樓的無名山谷后,秦黑雪開始一個人到處走走看看,她也沒什麼目的地,只是見哪里熱鬧哪里玩得人多就去哪里。

    沒錢了就在夜晚進入大戶人家“取”一點來,爺爺曾告訴她大俠們手頭據的時候都這麼干,並且這種行為會得到江湖同道的稱贊,大家都叫這種行為叫“劫富濟貧”。

    劫富裕的大戶救濟貧困的大俠們。

    秦天齊當初怕單純的孫女走江湖的時候受窮挨餓,故意把“劫富濟貧”這個成語給曲解了。

    被誤導的秦黑雪做起這種事來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因為她記得爺爺說過,這種行為是大俠行徑,是受江湖同道一致稱贊的。

    這天,秦黑雪悠閑地在昆明城北街區逛著,無意間眼睛瞟到前面一條大橫幅下聚集著上百人,和一般扎堆的人不同,這上百人扎成一堆竟然只能聽見一個人在大聲說話。

    秦黑雪一時好奇便功聚雙目望了過去。

    橫幅上的几個大字是:李鐵嘴說書。

    再功聚雙耳,聽見人群里一個中氣十足的男音抑揚頓挫地說著:“剛才我給大家說的是長空門的故事,現在我給大家說說殺手樓地四大殺神!各位看官想聽殺手樓四大殺神的故事嗎?”

    “想!”

    “當然想啦!殺手樓?哪四大殺神啊?”

    “快說吧!”

    “唉!你這個李鐵嘴!不就是想大家給賞錢嗎?直接開口不就得了……”

    接著想起人們恍然醒悟的嘈雜聲和錢幣落地的聲音。

    這個時候這扎成堆的上百人才發出了上百人應有的嘈雜喧嘩聲。

    秦黑雪揚了揚眉梢,心想:殺手樓的四大殺神?很有名嗎?

    最近一直在跟殺手樓的阿九、葉子接觸,前些天還和殺手樓的鬼仆交了手。這時候秦黑雪對殺手樓的一切秘辛都是好奇地,這個時候聽說這李鐵嘴要說什麼殺手樓的四大殺神,她的興趣立時就上來了。

    當下便走了過去。

    站在人堆外圍,秦黑雪並沒有往里擠,因為以她的一米八多的高挑身材和出眾的耳力,站在外圍完全能夠看見人群中間頭發、胡子都花白的說書先生——李鐵嘴,並且也能清楚聽見李鐵嘴說書地聲音。

    所以她沒有必要擠進人群。

    人群中間說書的李鐵嘴笑眯眯地看著徒儿端著一只破鑼接受著眾人的打賞,不時喝上兩口苦味極重的劣質茶水。

    待徒儿轉了一圈收到半銅鑼小錢的大賞時,李鐵嘴笑得更開心了。

    放下手中茶水,拿起桌上驚堂木。重重地往桌上一拍。

    “啪!”

    李鐵嘴開始手舞足蹈、抑揚頓挫地說起來了。

    “話說江湖上有數十個殺手組織,殺手樓當年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個……”

    李鐵嘴一開始說,四周的看官俱都不約而同地閉上嘴巴,專注地聽著。

    李鐵嘴抑揚頓挫的聲音還在繼續。

    “這殺手樓啊!可不得了哇!刀劍笑刀鋒冷大家知道不?”

    “廢話!刀鋒冷誰不知道啊?”

    “就是就是!”

    “老李快別廢話了!趕緊說精彩的!”

    四周看官沸騰起來。

    李鐵嘴也不惱,自顧自說他地。

    “這刀鋒冷啊!那可是盜聖最得意的關門弟子!為了培養這個愛徒,盜聖晚年還重新出山,親自盜來江湖上三大絕頂高手——橫刀、名劍、笑三少三人的武功秘籍。然后用十年功夫將橫刀、名劍、笑三少的功夫融合在一起傳給刀鋒冷,因此刀鋒冷就練成了橫刀地刀法、名劍的劍法以及笑三少稱雄天下的拳腳功夫!等那刀鋒冷一出山就以絕頂的武功打遍天下無敵手!因為他的武功是集橫刀、名劍、笑三少三人武功之大成,所以江湖上給他一個‘刀劍笑’的綽號!並傳他刀劍掌腿、盡在刀鋒!”

    “老李!你不是要說殺手樓的四大殺神嗎?老說刀鋒冷做什麼?難道你說的四大殺神里包括刀鋒冷不成?”

    人群里有一人突然大聲問,也有一些人附和。

    李鐵嘴進入狀態后看也不看那人一眼,繼續說他的。

    “這個刀鋒冷武功絕頂,后來就創立了殺手樓這個殺手組織,在他漫長的一生中不知道抓了几万個少年男女去訓練,先后培養出‘敗刀’伍窮、‘冷面’黑白子、‘無雙劍’小黑和‘笑蒼天’小白等數十位骨灰級殺手和一大批金級、銀級殺手!在這些人培養出來之后短短地五年時間就讓殺手樓成為殺手界的龍頭、不敗的神話!”

    喝了口水李鐵嘴繼續說:“隨著這些骨灰級地殺手出手的次數增多,殺手樓的七大絕學排云掌、不歸步、無雙劍、情義劍、六絕刀、泣神刀、無極神功威震江湖!不過强大的殺手樓應了盈不可持久這句古話!沒風光多少年殺手樓的骨灰級、金級、銀級殺手就在一次變故中死得死、失蹤的失蹤。以致殺手樓一時間在江湖上几近銷聲匿跡!直到……”

    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下李鐵嘴笑著繼續。

    “直到几

    手樓第四代殺手培養出來!那一批參加奪功訓練的就人!那一批殺手一出現在江湖就掀起一陣腥風血雨,弄的江湖上各大門派接二連三地失竊門派絕學,之后這些殺手稍弱一點的都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死了,剩下來地越來越强。曾經有一段時間有几個人被江湖上喚作殺手樓第四代九頭藏獒!那九個人就是黑鷹、鬼手、霸天、坐山雕、無情、葉子、長刀、寒霜和阿九!這九人不僅武功高强。而且智計不凡!每一個人都有大將之風,假以時日,這九人必會成為江湖上人人頭疼的超一流殺手!只是……唉!”

    李鐵嘴嘆息一聲,惋惜地說:“可惜就在他們一個個武功飛速進步的時候,殺手樓的刀鋒冷和伍窮這兩個第一代、第二代的掌門先后死了,强大的殺手樓自此分崩離析,分裂成三堂八宗,自此外患、內亂不止,短短兩三年間就先后死去賞罰使、長老等重要人物。接著長刀、霸天、坐山雕、寒霜這些一流殺手也死在內斗之中。現如今還活著的就只剩下黑鷹、鬼手、無情和阿九四個人!”

    “什麼?殺手樓就剩四個人了?”

    “不會吧?這也太誇張了吧?前兩年還聽說殺手樓的人四處殺手搶奪、竊取秘籍呢!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快死絕了?”

    人群里議論聲四起。

    —

    李鐵嘴不理他們,突然大聲說:“你們可別以為殺手樓很快就會滅亡了!只要這四人里還有一人活著。殺手樓就還沒滅亡!就還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他這話一出大伙先是集体失聲,但隨即又都紛紛吵嚷起來,絕大部分人都大聲反駁“不可能吧?這四人還能力挽狂瀾?”

    李鐵嘴突然拿起驚堂木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鎮住眾人后,鼓足中氣瞪大雙眼反問:“你們知道什麼?你們知道黑鷹練的什麼?鬼手得到了什麼秘籍?又知不知道無情和阿九地功力有多深?”

    “有多深?”

    一個小女孩怯怯地問。

    李鐵嘴這才露出笑容。不緊不慢地說:“據我們百曉生情報組織得到的消息,黑鷹斷了右手后,修煉了嶺南秦家的霸皇令!”

    霸皇令這個名字一出,絕大多數人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只有零星的几個人沒聽說霸皇令這個名字,還在茫然地問著身邊的人。

    李鐵嘴很滿意眾人的反應,又緊跟著報出鬼手的武功。

    “我們地情報人員還打聽到殺手六最精通暗器的鬼手不僅修煉了四川唐門的子母針、還學會了非常恐怖的化血刀以及不歸步和移花宮的嫁衣神功!”

    “不是吧?”

    很多人都不敢相信鬼手竟然練了這麼多宗師級以上的武功,心里又羨又妒。

    李鐵嘴仿佛還沒看夠眾人驚訝的神情,繼續道:“我們還了解到殺手樓一向不顯山不露水的無情早就已經是先天境界的地級高手!不僅如此!殺手樓第四代地大殺手血魔阿九也在不久前突破后天進入先天!據說他現在正在一處隱秘的地方閉關修煉。相信等他閉關出來武功必定更加高深!”

    “怎麼可能?無情和阿九才多大?他們這麼點大年齡就進入先天了?”

    “就是!怎麼可能?我聽說他們殺手樓的殺手剛出道的時候都是剛學內功地,他們的內功怎麼可能練得這麼快?”

    “我不信!這個消息一定是假的……”

    一時間四周越聚越多的人群沸騰了,絕大部分人都是堅決不相信這個消息的。

    “啪!”

    李鐵嘴再次重重地拍下驚堂木,一把跳到桌子上。在眾人驚訝的眼神里,他大聲說:“我們百曉生情報組織根據這四人出道以來的表現以及目前深厚的功力和本身巨大的潛力,將他們四人並列為殺手樓的四大殺神!我們地王牌點評給他們四人的評語是——鷹狠、鬼詐、血深、無情最是冷血!”

    “什麼意思啊?”

    很多人好奇地問。

    李鐵嘴驕傲地昂著首,仿佛他就是一大高手,雙目望天解釋。

    “鷹狠說的是黑鷹,意思是黑鷹性情狠辣、出手狠毒;鬼詐說地鬼手奸詐陰險;至于血深,說的就是血魔阿九了,深的意思是指他性情深沉,功力深不可測;至于最后一句無情最是冷血,很好理解。我就不多說了!”

    說完,他突然低下頭抱拳向眾人示意一圈道:“老夫給各位說了這麼半天,講了殺手樓這麼多秘辛。各位是不是再賞老夫一點小錢?”

    他的徒弟機靈地端著破銅鑼出來接收大家的賞錢。

    ……

    百曉生情報組織這次封黑鷹、鬼手、無情和阿九作殺手樓的四大殺神以及給四人的評語,通過他們在各個大小城市的說書人很快就傳遍整個江湖。

    本來以為殺手樓一蹶不振,很快就要從江湖上除名的人們突然發現原來殺手樓還有這四個恐怖的人物在。

    黑鷹的霸皇令、鬼手的嫁衣神功、化血刀、子母針、阿九和無情先天境界的修為讓很多擔心殺手樓會再次崛起;擔心這四個人的武功越來越强;擔心他們什麼時候接下自己仇家的委托來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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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01章 修煉不知歲月

    阿九在黑空山地下溶洞里已經坐了十八天了,這十八天點干糧、喝點地下水外,其他所有時間都用在靜坐上了。

    只是十八天來,他的炎氣修煉還是沒有半點進展。

    不是他吸收不到溶洞里的熾熱氣息,而是他吸進体內的所有熾熱之氣全被他体內的冰氣給同化了,就像熱空氣進了冰箱一樣,阿九吸進体內的一點熾熱氣息被体內的冰氣一降溫,轉眼就全變成冰氣了。

    這種情況剛開始的時候,阿九還以為是正常現象,他心想:也許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卻不料日子一天天過去了,他吸進体內的熾熱之氣也有不少了,可卻全成了冰氣的滋補品,只見冰氣越來越壯大,他想修煉的炎氣卻絲毫不見。

    昏暗的溶洞里,阿九盤坐在角落里,身上衣物早已因為溶洞里的高溫而變得干燥易脆,有些地方甚至已經因為干脆而碎裂了。

    他皮膚表面也已經變得精光油亮,而且因為長時間待在高溫的環境里,這段時間因為要修煉炎氣,又不能用冰氣護体,他每天都要出許多汗,這才十八天,他健壯的身体已經因為大量脫水而瘦了一大圈。

    吸進体內的熱氣又被同化成冰氣,阿九終于睜開雙眼,睜開的雙眼沒有聚焦,只是茫然地望著昏暗的前方。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阿九心想。

    練不成炎氣不說,那麼多熾熱的氣息同化在冰氣里。冰氣已經明顯沒以前寒冷了,再過些時日說不定炎氣沒練成。冰氣反而被同化成沒有什麼寒冷性質地普通真氣……

    可是怎麼會這樣呢?秘籍上明明寫著進入先天境界后,選一處熾熱之地吸取外界熾熱之氣就能練成炎氣的,可是我怎麼吸進体內地炎氣都變成冰氣了呢?

    阿九有些苦惱地想著。

    要怎麼做呢?

    阿九緩緩靠在身后的洞壁上,雙眼在昏暗的溶洞里閃爍著若有所思的光芒。

    吸進体內的熾熱之氣之所以被冰氣同化,一定是因為冰氣遠比吸進体內的那一點熾熱之氣强大,就象一團一火苗遇上一河水,結果肯定是火苗被水熄滅。而絕不可能和河水共存。

    阿九想通這點,又繼續想。

    如果我先封印住体內的冰氣,等吸進体內地熾熱之氣練成炎氣,到時候在解開冰氣的封印,這樣行嗎?

    阿九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好像還是不行,就算冰氣和炎氣的量相等,一旦解開封印,兩者很可能互相同化,最后成為一種不溫不火的普通真氣。

    可是到底要怎麼辦呢?

    阿九苦惱地掏出懷里所有的秘籍。

    《天地交征陰陽大悲賦》殘本。

    《北冥神功》殘本。

    歐陽峰的《逆行經脈》。

    田伯光的《狂風快刀》。

    爪法《凌空裂帛》。

    《飛龍九式》劍法。

    看著這几本秘籍。阿九發現哪一本也給不了自己幫助。

    看到這些秘籍,阿九很自然地想起自己練過的武功……

    大力鷹爪功、土行遁术、不歸步、狂風快刀、凌空裂帛、血影神功、血影魔刀、天陰地陽大冰炎氣、燕子三抄水……

    “等等!血影神功?”

    阿九忽然像想到什麼似的,一把坐直腰板,眼珠靈活地轉來轉去。漸漸地,他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他想到辦法了!

    就是血影神功!

    如果按照祭煉血海神丹的方法先將冰氣煉成一顆冰球,再將冰球封印,之后再練炎氣。炎氣足夠后把它也煉成一顆炎球,等炎球煉成之后就解開封印,為了兩球不互相同化,我還可以讓它們在丹田里旋轉起來,就像地球一樣旋轉形成向心力,兩顆球都有向心力之后就絕對不會互相同化了。

    想通這一點,阿九呵呵地笑出聲來。

    他還想到了。等有一天冰球和炎球大成之后能夠陰極陽生、陽極陰生的時候,冰球里生出炎氣,炎球里面生出冰氣,那時候他就可以將兩顆球融合在一起,將天陰地陽大冰炎氣練至大成。

    只是一道靈光在腦海里閃過,阿九就想到模仿血影神功地修煉方法修煉天陰地陽大冰炎氣,而且這種辦法完全可以讓他順利將天陰地陽大冰炎氣修煉到大成境界,一點都不牽强。

    想明白了這種修煉方法,阿九當即

    盤坐好,收拾喜悅的心情慢慢合上雙眼,嘴角的笑意失,一分鐘不到他的表情就變得嚴肅而平靜,雙手自然地疊在小腹丹田部位。

    沒多久,大概只過三分鐘左右,他地体表再次滲出一層淡淡的寒氣,將溶洞里的熾熱氣息完全隔離在体表之外。

    隨著寒氣滲出体外,阿九体表的汗漬漸漸變干消失,本來因為太熱而紅起來的肌膚也漸漸變得放松、恢復肌膚本來的黝黑色。

    在阿九体內,阿九凝神將丹田內的冰氣催動,沿著冰氣地修煉路線,一路走過大部分的陰屬性經脈,最后緩緩回歸丹田。

    一周天之后阿九心神明顯感覺到這些天因為同化熱氣而回升了一些溫度的冰氣終于又寒冷了一些。

    于是阿九繼續催動冰氣運行。

    冰氣隨著一周天一周天的搬運,在阿九心神下,顯得越來越霜白,阿九知道那是冰氣越來越寒冷的特征。

    不記得搬運了多少周天,也不記得有多少天沒有出定了,阿九也沒感到飢餓的感覺,他只知道冰氣越來越濃、越來越霜白,當整個丹田都被濃烈的霜白冰氣填滿后,阿九知道祭煉冰球的時機到了。

    于是他終于停了搬運冰氣,他開始有意識地讓冰氣在丹田里順時針旋轉,旋轉的時候他的心神極力控制著冰氣向丹田中心會聚。

    因為這些冰氣都是他自己修煉的,所以控制起來得心應手,阿九很輕松地就讓冰氣在丹田里按照他的心意開始順時針旋轉。

    不過冰氣已經很濃烈了,他想壓縮冰氣讓冰氣都往丹田中心會聚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不過他的耐心很好,並不著急。

    阿九也不是第一次修煉內功了,也不是第一次祭煉內氣球了,有著祭煉血海神丹的經驗,讓他能耐著性子不急不躁地控制冰氣在丹田里慢慢旋轉。

    一圈兩圈……

    阿九在控制冰氣旋轉的時候,只是堅持著讓冰氣讓中心會聚,並不因為進展緩慢而放棄或是松懈。

    修煉的日子總是看似短暫而實際漫長。

    阿九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過去了多久,等他忘記已經旋轉多少圈的時候,丹田里的冰氣才縮了一半大小,只還余下雞蛋大小一團。

    阿九依舊不急不徐地旋轉它們。

    孤獨的人總是比常人更能耐得住寂寞。

    這樣枯燥的練功對于好動的人來說可能很難熬,但對阿九來說卻很平靜很喜歡,因為就算他不練功也不會過得更精彩更開心,對他來說這樣平靜地練功反而是一種幸福。

    他喜歡這樣的生活。

    沒有譏餓、沒有廝殺、沒有勾心斗角、沒有煩惱……

    只有功力慢慢提升的滿足感和靜謐的安詳。

    在這單調的旋轉中,有一天阿九突然驚覺冰氣的表面已經很光滑,仿佛冰一樣光滑,這個仿佛突然間注意到的現象讓阿九知道他的冰球早已經在他不知不覺間煉成了。

    他甚至不知道這顆眼球大小的冰球是什麼時候煉成的。

    反正這個時候丹田里的冰球已經完全成型,晶瑩中透著淡淡的血色,它顯然還保留著血影真氣的顏色。

    阿九不知道為什麼它之前是霜白色,煉成冰球后卻是血色的。

    但不管怎樣都好,反正他要煉的冰球已經煉成。

    當下他緩緩退出修煉狀態,慢慢睜開雙眼。

    站起身慢慢活動一下不知坐了多久的身体,待身体活動開來,他才感覺到肚子很餓,于是打開褡褳,拿了兩塊油炸鍋巴,就著溶洞里的積水填飽肚子。

    吃完后漱口、洗臉的時候他才發現嘴邊、下巴的胡子已經很長了,嘴唇上的胡子要短些,但起碼也有兩寸多了,下巴上的要長些,估計有近二十厘米了。

    剛才他吃干糧的時候就感覺到胡子長了,不過直到洗臉的時候才注意到自己的胡子竟已經有這麼長了,像個小老頭。

    他不知道自己煉成這顆冰球用去了几年時間,也不知道為什麼當初煉血海神丹的時候那麼容易,而這次煉冰球卻花了這麼長時間。

    他只覺得值得!

    因為他的時間全用在修煉上了,沒有浪費,而且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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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7 00:11:06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卷 第02章 功力再進

   成冰球之后阿九沒有松懈,吃了點干糧喝了點水后又下。

    阿九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輕輕吁出一口氣,放松下來后緩緩合上雙眼。

    閉上雙眼不久他的心神世界就慢慢亮了起來,在他的意識海里仿佛出現一個不大的圓形空間,那空間里有一只晶瑩中透著血色的冰球在不急不徐地旋轉著。

    這樣的情景阿九已經面對過無數的時光,再次在意識中看見阿九知道這就是他丹田內的景象。

    在意識里看見這些,阿九開始集中精神,用自己的意念力控制著冰球慢慢朝丹田的出口移動。

    旋轉的冰球是他用意念力煉成的,這時控制起來倒是得心應手,雖然緩慢卻穩穩地向丹田出口移去,出丹田口經足少陰腎經一路慢慢移至胸口檀中穴里。

    冰球剛進入檀中穴的時候,阿九感到一陣冰寒瞬間擴散開來,冰透整個身体,那種冰寒的感覺由內而外,一陣快要凍結般的冰寒感覺之后,阿九的身体一陣抖動,有種機靈靈打了個寒戰的感覺,但隨即這種感覺就忽然變成一陣沁心的舒爽感。

    在這種舒爽的感覺里阿九慢慢睜開雙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本來還以為把冰球移到檀中穴后會出問題,卻沒想到會是這種感覺。

    本來阿九原來的打算,冰球是不用移到檀中的,之所以突然想到把冰球移到檀中都是因為他剛才突然想到人体有三個丹田,除了臍下三寸部位的下丹田外。還有上丹田泥丸宮、中丹田檀中穴。

    按道理下丹田可以儲存真氣,上、中兩個丹田應該也可以。

    于是抱著試試看地態度他慢慢將下丹田的冰球移到檀中穴。剛移到檀中地時候他還時刻准備著一旦情況不對就立刻移回來的,不過幸運的是,他的推測沒錯,檀中穴真的可以儲存冰球。

    這樣一來他在下丹田修煉炎氣的時候就方便多了。

    阿九微笑過后,緩緩定下心神,仔細感覺著檀中穴內的冰球,感覺沒什麼異常之后。右手食、中二指並立起來,動用一點真氣集中到食、中二指上,突然雙眼一眯右手一動,食、中二指快速在胸口步廊、幽門二穴上點了兩記。

    運到食、中二指上地內力透過胸口肌肉進入兩穴之內,立時就將這兩個穴道堵塞起來。

    這樣,位于步廊、幽門這兩個穴位之間的檀中穴就被前后堵住了,檀中穴里的冰球也就因此被封印起來,阿九的一身內力除了散在經脈里的殘余,由他百分之九十九的內力凝結而成的冰球就再也調之不動。除非他自己解開封印。

    把冰球封印住后,阿九突然感到失去寒氣護体后,溶洞里的高溫迅速將讓自己汗流浹背,一陣躁動的情緒在內心升起。

    阿九長長地吁出一口熱氣。再次將雙手放松著疊在小腹部位,雙眼再次慢慢合上。

    在酷熱地溶洞里,就坐在岩漿池不遠處的阿九盡量放松著身体,任由四周酷熱的氣息包圍自己。通過毛孔、呼吸道進入自己体內。

    在默默地靜坐中,他用自己强大的意念力緩緩將進入体內地熾熱氣息收斂進下丹田里。

    沉入練功狀態的阿九感覺不到他的身体一直在不停地流汗,隨著他靜坐的日子一天天累加,他健壯地身体因為持續的出汗脫水,漸漸地瘦了下去。

    他的衣物很快就在熾熱的氣息里變干變脆,最后風干化成灰末混合著汗液粘在他身上。

    阿九吸納進下丹田的熾熱之氣越來越多,在他感覺不到的情況下。他健壯的身体漸漸地已經流不出汗來。

    這個時候他的身体已經干癟得只有以前一半厚度,一身漂亮的流線型肌肉仿佛黝黑的鋼鐵一般附在他粗大的骨架上,如果這時候有人看見他,一定會被嚇個半死,因為他這副形象已經和干屍差不多。

    如果不是他体內的生機無比旺盛,單憑他脫水如此嚴重,他的小命就該結束了。

    不過凡事不能看外表!

    阿九表面上雖然看起來已經成了一具干屍,但實際上他現在的功力卻是他有生以來最强的時候。

    溶洞里看不到日月輪回、春秋更替。

    當阿九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他上嘴唇的胡子早已經混合著汗水灰塵黏結在

    住了他的嘴。

    進溶洞前只有寸許長的短發也已長及腰際,下巴上的胡子甚至已經到了胸口。

    一向雖不英俊卻也剛硬的臉也瘦得骨節凸起。

    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剛出土的文物一般灰蒙蒙的。

    頭發、胡子、肌膚上全都是混合著汗水的灰塵。

    尤其誇張的是,他裸露在外的雙手十指上的指甲已經有兩寸多長,全都卷曲在指頭前面,色澤暗淡。

    阿九慢慢睜開被汗水和灰塵黏住的雙眼,嘴角艱難地露出一絲苦笑。

    原來閉關太久是這樣子的……

    阿九心里苦笑著想。

    他還發現身体太久沒活動不僅身上的肌肉,就連骨骼也都僵硬了。

    面對這種窘境,阿九緩緩合上才睜開的雙眼,在意識海里催動下丹田里的炎球。

    那是一顆和冰球差不多大小的球体,火紅色,球体周圍繚繞著一圈淡淡的青色火焰。

    阿九催動著這顆一直在旋轉著的炎球釋放出大量澎湃的火熱真氣流經身体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

    火熱真氣流經的地方很快都熱了起來,然后這種熱由內而外溫暖了整個身子。

    一陣仿佛泡桑拿的透爽感讓阿九感到身体漸漸輕松起來,骨節慢慢松動了,肌肉也漸漸松弛了。

    待火熱真氣在全身經脈里流動兩周后,阿九已經感覺渾身輕松的感覺更甚閉關前。

    這時候他再次催動丹田內炎球,炎球一陣快速旋轉,剛才釋放出去的火熱真氣迅速流回丹田涌向炎球,轉眼間就被炎球完全吸收進去。

    直到最后一絲真氣吸進炎球,炎球旋轉的速度才恢復到先前的轉速。

    收功后阿九再次睜開雙眼,這次他全身骨骼、肌肉都沒了僵硬感,輕松活動了一下雙手。

    “啪啪啪……”

    雙手的骨節一陣脆響之后,阿九頓感爽快不少,當下站起身伸長手足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劈里啪啦……”

    又是一陣脆響之后阿九渾身仿佛脫胎換骨一般輕松。

    眼睛一轉,瞥見前面由石壁里滲出的清水,頓時雙眼一亮,當下拿起腳邊的折鐵寶劍就走了過去,隨便拂了拂身上的灰塵就躺進水凹里。

    前方几百米的地方就是岩漿池,這里卻是清涼的水池,阿九一邊清洗著身上的污垢,一邊暗自感嘆大自然的奇妙,這些積水竟然沒被溶洞里酷熱的熱浪給蒸發掉,真是奇跡。

    將身上污垢清洗掉后,阿九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体瘦了一半有余,原本健壯的身軀竟顯得單薄起來,如果不是一身鋼鐵一般堅硬的肌肉,阿九自己都覺得自己更像一個文弱書生。

    再用折鐵寶劍修剪掉手腳的指甲后,阿九終于從水里站起。

    此時他一頭黑發長及腰臀部位,身形單薄的厲害,加上剛剛修剪好的胡須,如果稍微給他臉部化妝一下,掩蓋掉他臉上硬朗的線條后,他真的像極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阿九再次吃過干糧,就著水凹上游的清水喝了之后。

    他再次盤膝坐下,不過他這次沒再合眼,他知道以他現在的功力還不是將冰球和炎球融合的時候。

    他拿來放在清水邊上的包袱。

    包袱和褡褳因為靠近清涼的清水凹邊並沒有像阿九身上的衣物那般風干化成飛灰。

    這樣一來阿九除了還有干淨衣服可以穿,有干糧可以吃之外,他的秘籍還都安然無恙。

    阿九沒有急著穿干淨衣服,畢竟這里只有他一個人,穿不穿衣都無所謂。

    翻開換洗衣物,阿九拿出包袱里的几本秘籍,最后挑出《天地交征陰陽大悲賦》的殘本,將其他几本秘籍又放回了包袱里。

    鄭重地坐好,阿九再次翻開秘籍,找到記載著毀天滅地大寂滅刀那里。

    秘籍一開頭除了“毀天滅地大寂滅刀”几個字外,就是一個光頭羅漢在演示刀法的圖示。

    阿九一怔,他已經習慣了每本秘籍前都有一段文字介紹,每張圖譜下都有文字介紹,可是這本刀譜怎麼沒那些文字了?阿九變了臉色一頁一頁地往后快速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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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7 00:11:42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卷 第03章 毀天滅地大寂滅刀

    一頁、兩頁、三頁……

    阿九越翻越快,可是看到依然只有圖譜而沒有半個文字。

    這是怎麼回事?

    阿九心有些慌了,他對這套刀法寄予了極大的期望,如果刀譜有問題而無法修煉的話,那就糟透了。

    八頁、九頁、十頁、十一頁、十二頁……

    終于在第十三頁上阿九看到的不再是圖譜,那一頁上有這麼一句話。

    ——多快的出刀,就有多大的威力。

    這是什麼意思?

    阿九一頭霧水,不過總算有點頭緒了,他的心也稍微定了下來。

    阿九將秘籍重新翻到刀譜的第一頁,仔細去看滿頁的圖譜。

    第一張圖譜上畫的是光頭羅漢拔刀出鞘順手上撩的一刀,第二張圖譜畫的是緊接著第一刀后面的一式斜掃,第三張畫的是斜掃之后的下劈,第四招畫的是接著第三招下劈之后突然移步,讓下劈的一刀速度不減地反撩另一個方向,第五招是反撩之后的順勢前刺……

    這一頁上有九式刀法,阿九看完發現這九式雖然有很多刀式是一樣的,但連接的時候卻沒有一點規律可言。

    沒有頭緒之下,阿九又翻動一頁,繼續看起第二頁上的刀式。

    看完之后,阿九發現第二頁上的刀式又和第一頁上的不同,雖然依舊有相同的刀式,上下兩個刀式的連接卻又不同,依然沒有頭緒。阿九又去看第三頁。

    第三頁看完又去看第四頁,第四頁看完又去看第五頁。

    時間在靜靜的流逝。阿九卻依然在皺著眉頭沒有任何頭緒地往后看。

    已經六十多式刀式了,可阿九卻沒有發現半點規律,雖然后面地每一式刀式都自然流暢地銜接在前一式上,甚至還借到了一點余力,但卻沒有一點規律可言,仿佛只是在胡亂舞刀。

    一直看完十二頁一百零八式刀式,阿九都沒有看出什麼規律。也沒發現有什麼精妙的刀式。

    阿九開始懷疑這套刀法地真實性了,看起來這套刀法似乎還比不上田伯光的狂風快刀,與這套刀法本身的名聲完全不符。

    阿九坐在那里無意識地翻動著秘籍,雙眼沒有焦距地望著前方,眉頭緊皺著苦苦思索。

    “一定是我還沒有發現這套刀法的價值所在!天陰地陽大冰炎氣是真實的,這套和天陰地陽大冰炎氣同列在一本秘籍上的刀法一定不是看到的這麼簡單,一定還有我沒有發現地價值!一定是的!”

    阿九自言自語地像是在鼓勵自己繼續思索,又像是不相信這套刀法名不副實。

    再次思索良久無果后,阿九有些煩悶地站起身把折鐵寶劍拿在手里。微微合上雙眼將毀天滅地大寂滅刀的一百零八式刀譜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他的右手已經握在折鐵寶劍的劍柄上。

    這次內力精進后雙眼神光已經內斂的雙眼突然一亮,與此同時阿九握劍的右手突然一動,刀光一現,劍光如流線一般飛出劍鞘順勢按照刀法的第一式向上反撩。緊接著又是向右斜掃,斜掃之后緊跟著下劈……

    折鐵寶劍本來就是刀地形狀,只不過兩面都有刃罷了,用它來施展刀法倒是很順手。阿九出手的每一劍都帶著一道淡淡的殘影,不僅如此,他留下的第一道殘影消散在空中地時候,他的劍已經使到第九式。

    也就是說他使到第九式的時候,他反撩的第一劍殘影才消散在空中,由此可見以他如今地功力使出劍來有多快。

    不過他的劍速到此也就是極限了,第九劍使出的時候第一劍劍影消散。使出第十劍的時候,第二劍劍影開始閑散,使出第十一劍的時候,第三劍的劍影也跟消散了。

    就這樣,阿九的劍速雖然一直快疾無比,空中卻一直只能留下八劍殘影,每多使出一劍就有一劍劍影消散在空中。

    不過這些阿九都沒去在意,他只顧著快速地使出刀譜上地刀式,一式式如流水又如流光一般迅疾而流暢地施展開來,每一劍變招到下一劍的時候腳下步伐還在迅捷地變化。

    功夫都他如今這個地步,對于武學的記憶已經達到近乎過目不忘的地步,刀譜上的刀式雖有一百零八式,雖然那一百零八式刀法沒有半點規律可言,可阿九卻已經將他們清晰地印在腦海里,因此施展出這套刀法的時候竟熟練的仿佛早已演練過千百遍。

    一劍劍刀式信手揮灑而出,在阿九身周留下一道道劍光的殘影,在阿九眼里平淡無奇兼且毫無規律可言的刀法竟有著奇異的魅力,快疾流暢的劍光殘影總是將阿九包裹的像一只蠶繭。

    一趟刀法施展下來,阿九握著已經歸鞘的折鐵寶劍默默地靜立在那里,半晌沒有說話,眉頭雖然依舊皺著,眼神中的神采卻足了一些。

    突然阿九握劍的右手又動了,劍光再次在他身周留下一道道殘影,阿九竟再次施展這套刀法。

    一次又一次。

    阿九一直施展了七遍才沒有繼續施展的意思。

    握著折鐵寶劍的劍柄立在那里,阿九嚴肅的臉上漸漸地綻放出一朵燦爛的笑臉。

    “原來如此!”

    阿九恍然之后輕聲自語。

    他終于發現這套毫無規律可言的刀法真正價值所在了。

    原來在他眼中平淡無奇、沒有一式精妙招式、沒有絲毫規律可言的毀天滅地大寂滅刀竟然在演練七次后漸漸讓他看到這套刀法的神奇之處。

    阿九對武學近乎過目不忘的記憶力讓他在演練七次之后,終于肯定這套刀法雖然看上去毫無規律可言。但是一經施展之后,這一百零八式刀法竟然平均地分布在他周身360的范圍內。

    几乎每3.=).化万

    奇妙地每九刀就能繞身一周,攻擊到身体前后左右四

    一百零八式就有十二個九刀,雖然這十二個九刀攻擊地方位都是不同的,卻有一共同點,那就是這十個九刀不管刀式如何變化,都能組成一個三百六十度地攻擊面。

    這樣奇異的刀法再加上任何一式刀法都毫無規律可言。如果速度夠快,其殺傷力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這個時候阿九終于明白刀譜第十三頁上那句“多快的出刀,就有多大的威力”是什麼意思了。

    阿九咬著牙想:如果我能在一瞬間施展出整套一百零八式刀法,天下還有誰能夠接得下來?

    是啊!如果能一瞬間施展出整套刀法,那麼前后左右每個方向在那一瞬間就都有十二刀威力不俗的刀光殺過,面對這樣的刀法,無論單挑還是群毆都不大可能有人能接得下來。

    就算有人能接地下來,也肯定是在單挑的情況下,決不可能出現群毆的時候每個人都能接得下來。天下不可能有那麼强的組合。

    而且就算單挑的時候有人能接下瞬間十二刀,阿九只須在下一次出刀的時候改變腳下步伐,完全可以將一百零八刀全部在一瞬間攻到對手身上。

    如果說瞬間十二刀還有人能接得下來的話,那麼瞬間一百零八刀呢?還會有人能接得下來嗎?

    天下真的存在這麼恐怖人物嗎?

    如果真有這種人物存在。想來也只有在阿九還沒踏入神榜的時候遇見一個神級高手,那樣地話,也許神級高手的領域讓阿九的瞬間一百零八刀勞而無功。

    但也只是可能而已!

    誰也不敢斷言神級高手的領域一定能夠抵擋瞬間一百零八刀。

    不過,目前地情況是。阿九的刀速還遠遠沒有能達到瞬間一百零八刀的地步。

    他最快的速度也只不過在施展到第九刀地時候,第一刀的殘影才消散。這已經是他目前極限的速度。

    摸清楚了毀天滅地大寂滅刀的修煉方法,接下來的日子里阿九完全陷入了瘋狂的修煉之中,一遍又一遍的全力施展刀法,每一次都練到脫力為止。

    在溶洞里阿九看不到日升月落,無法計算時日,但他卻清晰地記得他練到脫力一百七十三次。一直到他吃完褡褳里所有地干糧,他才默默地停了下來。

    握著已經摸熟了的折鐵寶劍,阿九忽然暴躁地拔出長劍一劍劈在面前石壁上。

    “嘶啦……”

    一陣磨沙一般的異響過后,石壁上多了一道看不見有多深的劍痕。

    不是阿九發神經,而是這麼苦練脫力了一百七十三次,竟然沒有半點進步,他最快的速度依然只能讓八道劍影同時存在空氣中。

    以他如今的功力脫力一百七十三次,至少用去了一兩年的時間,可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這一兩年的時間里他所有的努力竟然完全沒有半點效果,這讓他如何還能保持平常心?

    一定有哪里錯了!一定有!

    阿九因為疲倦而泛紅的雙目轉來轉去,心里想著各種可能。

    是因為人的極限速度只能讓八道劍影同時留在空氣中嗎?

    阿九腦海里剛冒出這個念頭馬上就又被他自己給否定了。

    因為他聽說過長空門的飛天十三劍一瞬間就能發出十三道劍影,所以八道劍影絕對不可能是極限,而且毀天滅地大寂滅刀既然一共有一百零八式,那它的最高境界就應該是一百零八道刀影能夠同時出現。

    所以如果人的速度真的有極限,那也應該是一百零八道刀影!

    阿九堅定地在心里對自己這麼說。

    “看來……我這麼久的努力都沒有進步,只有兩個原因了!”

    阿九輕輕嘆息一聲繼續道:“一定是因為我的功力和對刀的了解還不夠!只可能是這兩個原因!”

    如何解決這兩個問題呢?

    阿九知道功力的問題急不得,他如今修煉的天陰地陽大冰炎氣已經是神級的內功,不可能還有其他的內功心法能讓他的功力在短時間內增加多少。

    所以關于功力不足這一點,只能慢慢來。

    至于對刀的了解還不夠。

    解決這個問題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多修煉几套一流的刀法,從中多去体會刀的特性以及怎麼才能更快地出刀。

    除此之外,就是自己琢磨了。

    阿九對盡快練成毀天滅地大寂滅刀的渴望讓他立刻就決定了要去多尋找几套一流刀法來練,至少也要多了解几套刀法。

    不過去哪里找刀譜呢?難道又要像奪功訓練那樣去江湖上偷盜嗎?

    剛興起這個念頭,阿九就自己將它打消了。

    他還記得自己早已經退出江湖,眼下他不想在武功還沒大成的時候再去沾染江湖上的恩怨。

    他現在需要的是安靜的修煉。

    “那麼只有加入一個門派了!加入門派之后就能順理成章地見識到其他刀法……”

    阿九在心里一個個回憶著江湖上知名的門派。

    武當?

    不行!武當的道士是用劍的。

    華山?

    華山也不行!他們也是用劍的!

    ……

    一連五六個門派被排除后,阿九忽然發現江湖上絕大多數門派用的都是劍,用刀的門派實在是太少了。

    對了!還有少林!

    阿九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天下武功出少林……”

    阿九漸漸笑了起來。

    少林有七十二絕技,七十二絕技里肯定有一流的刀法,聽說有不少玩家做了少林的俗家弟子,我去應該也能加入吧?阿九心情愉快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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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7 00:11:59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卷 第04章 兩鬢已斑斑

    做了決定,阿九便開始收拾起來。

    穿上包袱里的一套換洗衣服。

    那是一套灰色的勁裝,只是這套勁裝如今穿在阿九身上卻顯得空蕩蕩的。

    這套衣服本來是按照阿九以前健壯的身材置買的,但是現在阿九身材已經單薄到只有以前一半厚度,雖然仍是一米八几的個子,可是身材瘦削這麼多后,又怎麼還能將以前的衣服撐得起來?

    不過這時候也沒有選擇的余地,阿九也只能先湊合著穿。

    穿好衣服后,阿九又將折鐵寶劍掛在腰間,最后將包袱里的几本秘籍收進懷中衣內的口袋,再深深地望了一眼已經呆了不知多少年的溶洞,微微笑了笑走出溶洞。

    需要提一下的是,這次用折鐵寶劍練了這麼久,有時候阿九因為刀法沒有進步而煩躁地用折鐵寶劍狠劈石壁,好好的一把折鐵寶劍已經傷痕累累,劍刃不僅已經變鈍,而且還缺了七個口子,有些地方甚至還卷了刃。

    總之,這把在歷史上還算有點名氣的折鐵寶劍是已經廢了百分之九十了,如果不是手邊沒有其他兵刃,阿九也許已經把它留在溶洞里了。

    還沒走出溶洞,剛走到溶洞口附近,阿九就被洞口外照射進來的陽光刺得眼痛,當下便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

    我太久沒有見到陽光了……

    阿九心里知道這是為什麼,一直在昏暗的溶洞里呆了不知道多少年。突然遇見陽光如果不注意保護地話很可能被太陽光刺瞎雙眼。

    如果是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想要出去而又想要保住眼睛的話。說不得只有用布將雙眼蒙起來了。

    不過阿九終究不是普通人,閉上雙眼后,將內力運一點到雙眼眼球上,緩緩滋養一會,再睜開雙眼地時候,他的眼睛已經比先前清澈了許多,再去洞口的陽光也不再感覺到先前那般刺眼。

    微笑著走到洞口。沐浴在久違的溫暖陽光下,阿九長長地吁了口氣,沐浴著燦爛的陽光,望著眼前一片開闊的天地,已經呆在溶洞里太久的阿九有種再世為人地錯覺。

    在陽光下站了許久,阿九才驀然想起自己的身体竟然在他不知不覺中已經不懼溶洞里的酷熱,要知道這時候他可沒有運功護身啊!

    當初來的時候距離洞口還有十四五米遠他就要運功護身了,如今竟然已能在沒運功護身的情況下安然在溫度更加高上數倍的溶洞內部生活了那許多年。

    現在想想,自己的進步真是巨大啊!以前自傲的功力和現在一比。相差實在是太遠了。

    笑著搖搖頭,阿九終于邁步離開溶洞。

    離開溶洞后,阿九一路行走的時候,竟然不自覺地用上了不歸步里地虛無飄渺步。以似緩實快的速度離開黑空山的范圍,再次回到來時落宿過一宿的騰衝。

    越走近城門口,以異樣目光望阿九地人就越多。

    開始的時候阿九還沒在意,直到聽到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指著阿九的頭對她媽媽驚訝地叫道:“媽媽!快看!這個叔叔兩邊地頭發怎麼是白的?游戲里也可以染發嗎?好好看哦……媽媽!冉冉也要染發!也要染白發!”

    那個年輕少婦見身量極高、神情冷然的阿九瞥過來。臉色一變,趕緊捂住小女孩的嘴,低聲斥道:“冉冉胡說什麼!”

    一邊低聲斥責一邊急急地往前小跑著離開,顯然是害怕不像良善之輩的阿九找她們母子麻煩。

    而阿九卻有些疑惑地抬起右手挑起左邊的鬢發到眼前。

    白發?

    看見指間的鬢發竟是雪白地顏色,阿九面色立變,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難道我這次閉關用去了几十年時間?難道我已經老了嗎?已經白發蒼蒼了嗎?

    阿九心里有些苦澀。

    如果那麼努力的練功,到頭來閉關出來已是垂垂老矣。那自己這輩的努力還有什麼意義?

    只為練成一身不俗的功力嗎?

    阿九畢竟是受過最殘酷的殺手訓練的,心理素質還是很强的,當時除了臉色變了兩變,臉色有

    外並沒有其他異樣,貌似不在意地輕輕放下手中白發走,他的雙眼似乎已經平淡。

    再次來到騰衝,再次走進第一美味樓,阿九完全沒有心情再去點第一美味樓的火燒強驢,沉著臉對迎過來的小二說了聲:“給我一間上房!馬上!”,之后就跟著小心伺候著的小二去了一間門牌107的房間。

    小二見阿九臉色嚇人本來是不敢多話的,但是為了給酒樓拉生意,給自己賺提成,還是大著膽子問了一聲。

    “客官!您需要進食嗎?”

    阿九一走進房間就四處打量,在看見房間的角落里有一張梳妝台,梳妝台上有一面銅鏡后,本來有些嚴肅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些。

    聽了小二小心的詢問,阿九點了點頭,低聲吩咐:“給我送到我房間里來!”

    “客官!您還沒點菜呢?”

    小二小心地提醒。

    阿九瞥了他一眼,揮揮手道:“去吧!上几道你們這里拿手菜就行,你幫我拿主意!”

    小二很機靈,見阿九淡然的神情,再加上阿九無所謂的話語,見慣各色人等小二頓時明白自己遇到了一個好伺候的客人,當下不再多說,行了一禮就后退出離開房間,臨出門的時候還輕輕地合上房門。

    待小二離開后,阿九望著角落里梳妝台上的那面兩掌大小的銅鏡半晌沒有動作。

    最后還是深深地吸進一口氣,閉上雙眼長長地吁出胸中郁氣才再次睜開雙眼,那吁出的一口氣仿佛吁出了他大部分的遲疑,再次睜開雙眼后,他終于慢慢走向梳妝台。

    坐上梳妝台前的木椅,阿九咬了咬牙將右手伸去拿過來梳妝台上的銅鏡。

    慢慢將銅鏡移到自己臉前,阿九低垂的視線慢慢抬起,看見銅鏡中的自己容貌不改。

    瘦削之后已成長臉的臉部線條更加分明、兩道長長的一字眉比以前更加濃密、本來不大的眼睛因為臉部瘦了很多,看上去已是大了不少。

    這些雖然變化不小,但吸引了阿九大部分注意力的還是霜白的兩鬢。

    只有兩鬢斑白?

    阿九松了口氣,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雖强,卻也害怕自己閉一次關出來就已白發蒼蒼,如果真出現那種情況,他不知道自己這輩子活著有什麼意義。

    不過現在的情況對他來說倒是不壞,雖然兩鬢已經斑白,但臉部其他特征都還沒有老的跡象,這說明他現在的年紀應該還不大,出現兩鬢斑白可能只是因為這些年閉關自己用腦過度,使得白發早生。

    當下他的心頓時輕松不少。

    未久,手腳麻利地小二端來四道色香味型俱全的佳肴,和一壇阿九上次已經嘗過的美酒“火燒云”。

    因為阿九沒有讓他上酒,所以在阿九看向那壇酒的時候小二馬上很小心地說:“這壇是我們酒樓最好的美酒‘火燒云’,客官如果不想飲酒,我馬上給您撤下去。”

    阿九聽了他這番話,只是感嘆這個小二推銷的手法老道,輕輕地搖搖頭道:“酒留下,你下去吧!沒我的召喚不要讓人進來打擾我!”

    “好的!客官!”

    多推銷出去一壇這里最好的美酒,小二一臉喜色,這下他又多了一份提成,開開心心地給阿九行了一禮就退出去了。

    面對半桌子美酒佳肴,阿九卻沒多少胃口,盡管他已經很久沒吃過這樣的飯菜,盡管他的肚子此時是餓的,但是他就是沒有胃口。

    一切都是因為他雖然感覺自己還沒勞,可是霜白的鬢發無時不在提醒著他,也許他現在還年輕的容貌只是因為他功力深厚才保住的。

    他依然在擔心他可能真的已經勞了。

    沒吃几口,火燒云更是連壇都沒有開,阿九就選擇了下線。

    他需要下線去看日歷,他需要知道他這次閉關到底用了多少年。這個問題不弄清楚,他的肚子再餓也吃不下什麼山珍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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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7 00:12:28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卷 第05章 明天我就娶你

    實中。

    阿九的臥室里。

    已經許多年都沒有動靜游戲艙突然發出“”的一聲,然后游戲艙的艙蓋緩緩升起,露出里面剛剛睜開雙眼的阿九。

    因為現實里的身体和游戲中的身体一直都是同步的,所以現實中的阿九和游戲中一樣都是變化極大。

    瘦削許多的臉、單薄近一半的身体、霜白的兩鬢……

    睜開雙眼后,阿九慢慢捏緊雙手,又慢慢挺直雙腿,當力量貫透全身的時候他才從游戲艙中坐起。

    坐起的時候他身上的骨骼因為太久沒動,發出一陣哢哢的脆響。

    一醒來,阿九就感覺到了現實中的身体也變得單薄了。

    也不知是不是抱著僥幸心理,阿九出了游戲艙首先走到衣櫥門前,門上的玻璃鏡印出他的鬢發和游戲中一樣斑白。

    “唉……”

    傷感地嘆息一聲,阿九心想:我莫不是真的老了嗎?

    意興蕭索地走到書桌前坐下,阿九伸手按下書桌上光腦啟動的按鍵。

    光腦屏幕上快速閃過一些數據,不出三秒就啟動完畢,顯示出光腦淡雅的界面。

    阿九沒有動手去動光腦,坐在光腦前的他只是眼球一轉看向屏幕右下角上的日期和時間。

    ——2674年312日7時21分。

    望著這段文字,阿九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語:“已經2674了?”

    隨即阿九深深地閉上雙眼,無力地靠在座椅上。仰著頭半晌無語。

    在別人看不到的內心里,有一個聲音在他心中來回回蕩。

    “已經2674年了……我已經31歲了……22閉關。出關已是九年后……我已經31歲了……”

    “啊……啊……媽媽……啊……媽媽……”

    就在阿九哀傷自己失去九年青春地時候,門外客廳里突然響起一陣亮的小孩啼哭聲,聽聲音可能只是一個牙牙學語地小孩。

    在自己家里聽到小孩的哭聲阿九立時睜開雙眼,扭頭疑惑地望著房門方向。

    不過他的房門是鎖著的,所以他的目光看不到客廳里的情形。

    怎麼回事?哪來的小孩?

    阿九疑惑地從座椅里起身往房門處走去。

    打開房門,小孩地哭聲頓時顯得更大了,阿九有些煩躁地皺了皺眉。雙眼尋著哭聲的源頭看去,一眼看見一個腰間圍著圍裙、右手拿著鍋鏟的女子正彎腰蹲在一個哭鬧的小屁孩面前溫柔地哄著。

    “寶寶別哭啊!媽媽正在給你溫牛奶呢!寶寶乖啊!媽媽溫好牛奶就拿來給你喝哦!寶寶乖啊……”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阿九頓時愣住了,怔怔地望著這個身材嬌小的女子,耳中“寶寶”和“媽媽”兩個詞刺得他心痛。

    可能是聽到了開門聲,那正彎腰低頭在哄小孩的女子抬頭向阿九這邊望來……

    “當啷……”

    看清阿九的樣子,女子手里做菜的鍋鏟因為他手一松掉在地上,在地上滾了兩下才停了下來。

    而那女子卻似乎沒有察覺手里地鍋鏟已經掉了,只是定定地望著阿九。一下一下眨著的一雙善睞明眸一顆顆豆大的淚珠扑漱漱的往下掉,顫抖地雙唇好半晌才呼喚出聲。

    “表哥……”

    阿九眼神復雜地望著她,不時又望向那個大約只有兩三歲大小的小男孩,表面上除了臉色蒼白一點和往常別無二致。可是內心一陣陣的揪痛卻在告訴著他——你並不是真的無情!

    “表哥……”

    見阿九半天沒有動作沒有表情,紀小菲傷心之下終于忍不住站起來衝進阿九懷里,嬌小地她將一陣滿是淚水的俏臉埋進阿九懷里,雙手牢牢地抱緊阿九的腰。

    才一米六五左右的紀小菲的頭只及阿九胸口位置。阿九任她抱著自己,無聲地仰起頭,倔强地不讓濕潤的眼眶流下淚來。

    菲儿已經嫁人生子了……

    阿九心里痛苦的想要劈碎眼前地一切,可是在紀小菲面前他生生地忍住了。

    任紀小菲在他懷里哭了好一會,直到她哭聲漸小他才用雙手將她推開,擠了個僵硬的笑,澀聲說:“好了!都做媽的人了。還扑在表哥懷里,被你丈夫看見會吃醋的……”

    被他輕輕推開的紀小菲聞言一愣,隨即仔細地盯著阿九的臉和雙眼看,一直看到阿九有些不自在地移開目光才嫣然一笑,一臉淚痕的她笑起來竟也如花儿綻放,讓阿九眼前一亮,但隨即想到她已嫁作他人婦,甚至連孩子都滿地跑了,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城城!快到媽媽這儿來!”

    紀小菲在阿九眼前笑顏如花地喚不遠處的小男孩,阿九咬了咬牙才讓臉上表情保持不變。

    紀小菲把他的表情都收在眼底,臉上笑容越加燦爛。

    那個被她喚作“城城”的小男孩一聽到紀小菲喚他立刻邁著東倒西歪的小步子跌跌撞撞地跑過來,遠遠地就對紀小菲張開可愛的雙臂。

    紀小菲見了笑得很燦爛地一把上前將她抱進懷里,然后走到阿九面前,對小男孩說:“城城!快叫爸爸!”

    小男孩怯怯地上下打量阿九,小聲地問:“媽媽!

    什麼?”

    爸爸?

    阿九臉色終于變了,他記得很清楚,他以前雖然和表妹之間有些溫情,卻從來沒有上過一張床,他們兩人之間怎麼可能有孩子呢?

    況且就算是自己記錯了,他們兩人的孩子也不應該才只有三四歲大,要知道他可是已經九年沒下線了,怎麼可能在現實里有一個三歲的儿子?

    不過性情沉默地他並沒有大聲叫嚷出來。只是靜靜地看著紀小菲怎麼繼續下去。

    他腦海里轉著這些念頭的時候,眼前紀小菲已經親了粉嘟嘟地小男孩一口。溫柔地解釋:“爸爸就是爸爸啊!城城快叫爸爸!”

    在紀小菲催促下,小男孩終于小聲地叫了一聲。

    “爸爸!”

    阿九眼神復雜地望著可愛的小男孩抿了抿嘴唇沒有應聲。

    紀小菲見了貝齒咬著粉紅的下唇,眼淚再次滾滾而下。

    阿九見了頓時有些慌了手腳,連聲問:“小菲!小菲!你怎麼哭了?別哭啊!你怎麼了?快告訴表哥!什麼事表哥都幫你!”

    紀小菲懷里抱著小男孩,美麗的大眼睛一直流淚卻仍然看著阿九,最后還是有些軟弱地坐進旁邊的沙發上。

    阿九也跟著坐在她身邊笨拙地安慰著她。

    “表哥!城城叫你爸爸,你之所以不答應一定是認為城城不是你的親生儿子。所以才不答應的吧?”

    紀小菲地問題讓阿九無法回答,只得默默無語。

    紀小菲也沒非要他回答,繼續說:“表哥!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過來的嗎?”

    望著阿九的雙眼,紀小菲的眼淚流得更急了,以帶著哭腔的聲音敘述。

    “表哥!九年前的中秋之夜你跟我說你要去閉關練功,一等功成就有許多時間陪我了,可是你這一去就是九年多,快十年了!你還記得九年前我多大嗎?”

    阿九想也不想就回答:“19歲!”

    紀小菲本來還哭的稀里嘩啦的,突然見阿九脫口就說出自己九年前的年齡。一臉淚水地臉上頓時露了一個笑臉,不過隨即笑容就變得苦澀起來,依然帶著哭腔說:“那九年后呢?”

    阿九默然。

    紀小菲哭著說:“我今年已經28歲了!”

    眼神無比依戀地望著阿九,淚水依舊滾滾而下。紀小菲問阿九。

    “表哥!你知道28歲的我面臨著多大的壓力嗎?”

    見阿九低下頭無語。

    她接著說:“從我二十歲開始,家里就一直在催我結婚!24以后,家里就不是催而是逼了!你知道我們紀家是一個有頭有臉的大家族,我一直不結婚會讓別人笑話我們家地。所以越到后來大家逼得就越狠,我26歲的時候,家里已經開始給我定婚了,爺爺、爸爸哥、姐姐他們都對我說,我必須結婚了!他們還說已經有人嘲笑我們紀家出了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紀小菲哭得都有些哽咽了。

    望著阿九黯然而懊悔的神色,紀小菲繼續說道:“可是表哥!你知道地,我從小到大只喜歡你!只喜歡你一個啊!我怎麼可能嫁給別人?你答應過我功成后就有很多很多時間陪我了……”

    阿九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流出了眼眶。為了不讓紀小菲看見他把頭低的更低了。

    紀小菲突然帶著滿臉的淚水燦爛地笑了起來,在阿九詫異的注視下她愛憐而驕傲地看著懷里眨巴著眼睛看著她的小男孩,開心地對阿九說:“表哥!你知道嗎?城城並不是我親生的!他只是我領養來地孩子!”

    阿九微微張開了嘴巴,怔怔地望著她,他被弄糊涂了,他只直到當他聽紀小菲親口說這個小孩不是她親生的,只是領養來的的時候他整個人頓時輕松起來,仿佛從陰暗潮濕的地洞里突然走陽光燦爛的草坪上,那種突然到了的喜悅讓他一時忘了說話忘了大笑。

    紀小菲看著阿九呆呆的樣子笑得更燦爛了,她繼續說道:“家里逼我結婚,我就領養一個孩子說是我和你生的,這樣一來,他們就不可能再逼我嫁給別人了!”

    看著近在手邊的紀小菲那張混合著許多淚水的笑臉,一股暖流從阿九心間擴散開來,情不自禁地伸手將她和孩子一起攬進懷里,下巴貼著她的黑發深深地吸上一口她的發香,憐惜地問:“未婚先育,家里沒給你好臉色吧?”

    “哇……”

    阿九這一問,本來已經笑得很燦爛的紀小菲一把將頭埋在他胸口痛哭,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地告訴阿九。

    “表哥……爺爺……爺爺、爸爸……媽媽他們都不要我了……他……他們說……說我丟盡了紀……紀家的臉……我……我已經被趕出家門了……嗚嗚……”

    阿九一口怒氣涌上胸口,整個胸口都鼓起來了。

    最后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九年沒有下線造成的,心里對紀家的怒氣頓時因為自責而消散了。

    難過地把紀小菲緊摟在懷里,輕聲但卻堅定地說:“菲儿!明天我就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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