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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藍靖 -【上司的新鮮貨】《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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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24 00:08:20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自單於皓回到公司上班,安晴一個人在家卻也沒讓自已問著。每天早上都跟著點字老師學點字,本來一天一小時的課程,因為她的主動要求而變成了兩小時。

  為此,單於皓除了按照上課時數給鐘點費,也常送禮感謝老師的配合。

  有時他擔心一下子學太多,安晴會吃不消,但是老師總誇她有天分、肯下苦功,只是聽在單於皓耳裏,他並不覺得開心,可也沒多說什麼。

  每天這樣上課下來,不到一個禮拜,安晴已可以用點字的方式閱覽書籍了,因此上完課後,她通常會花上一個下午的時間看書、聽音樂,偶爾還會請吳嫂帶她出去走走、曬太陽。日子倒也過得充實。

  只是每到晚上,她便有種沒來由的空虛感,當吳嫂要下班,而單於皓還未回家,就表示他今晚又要加班了,至於加班到多晚,她也不清楚,有時候她因為等得太累等到睡著了,第二天起床時,單於皓又去上班了,她甚至會懷疑他根本就沒有回家休息。

  雖然每天都有透過電話連系,吳嫂也會打電話向單於皓報備安晴的狀況,可是安晴不希望他在忙碌於公事時還要操煩她的狀況。因此鬱悶的心情一直深埋在她心底,伴著她度過日復一日的漫漫長夜。

  「小姐,我要下班嘍!你自己多汪意一點,可別又不小心跌傷了。看這樣子,今天先生大概又要加班了,你自己一個人不打緊吧?」吳嫂有些不放心地問著。

  「吳嫂你不用擔心啦!剩下的我可以自理的,而且我保證絕對不會亂走動的。」空蕩蕩的大房子又只剩下她一個人了,莫名的空虛感慢慢的襲上她心頭。

  「那我幫你把電視打開,遙控器在這兒,睡覺前記得要關喔!」吳嫂要走前總會先幫安晴把電視或是音響轉開,雖然她看不到,可是有點聲音才不會讓人覺得寂寞。

  「謝謝吳嫂,你快走吧!別讓你家人等你吃晚餐了。」安晴善體人出息的催促著。

  「好啦!那我走嘍!」

  儘管透過不斷傳來的對話,她可以大概猜出電視上在演些什麼,但是這並無法填滿她那乾涸的心湖。

  其實她一點都不堅強,而且她厭惡死了看不到的生活,做什麼都不方便!做任何事都要麻煩人家,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寄生蟲一樣。

  思及此,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

  「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又掉淚了?」

  低沉厚實的嗓音驀地傳來,讓她不由得一驚。

  單於皓見她愣住模樣,感到有些好笑。「小笨蛋!發啥呆啊?是我,我回來了。」他伸出手逗弄著她額前瀏海。

  「你好壞心。回來了還故意不出聲的嚇我,你怎麼這麼壞心眼啊!」她嬌嗔的掄起粉拳向他打去。

  單於皓一臉無辜的雙手上舉著,「冤枉喔!是你自己發呆沒聽到,還怪到我頭上來,哪有這種事啊!真是惡人先告狀。而且你哭得這麼專心,就算小偷來搬家,我看你也全不知情吧!」

  「你取笑我,我不要理你了。」她嘟起小嘴,佯裝生氣地別過頭去。

  「小傻蛋,生氣嘍?嘴巴嘟這麼高,可以吊豬肉了。」他忍不住用手指去彈她正嘟起來的雙唇。

  「你真的很壞心耶!就是愛取笑我。」雖然已在第一時間斂起雙唇,仍來不及躲過他彈指神功的攻擊。

  「傻瓜,疼你都來不及了,怎麼會取笑你呢?」他揚起燦爛笑容,笑聲渾厚,並將她拉往胸懷裏靠。

  她依偎在懷裏,任他輕撫著流洩長髮,柔順而乖巧的。

  「安晴啊!」他輕聲地呼喚她的名。

  「嗯!」一雙骨碌碌大眼因他的呼喚而凝睇著他。

  單於皓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明天傍晚的飛機去德國,明早我會請吳嫂幫你整理好所有的行李,到時阿為會來接你去機場。」平穩的語氣像在閒話家常一般,不帶箸任何的情緒起伏。

  安晴頓時杏眼圓睜,一臉不可置信,「你說什麼?!為什麼要這樣自作主張?」

  「我知道你一定會不高興,不過我這都是為你好。」

  「你請厲為哥載我去機場,那你呢?你不陪我去德國嗎?你放心讓我一個人身處在人生地不熟的國外嗎?」她的眼神流露著惶恐與不安,生怕自己說中了他的打算。

  「公司最近很忙,我走不開。不過你放心,雅娟會陪你一起去,她會照顧你的,最重要的是她對那兒很熟,你就當是去度假、散心,休養個一兩個月就可以回來了,到時還怕你玩上癮不肯回來呢!」其實他又何嘗不想一起去,可是最近公司的情況岌岌可危,這個時候他如何拋下一切飛去德國。

  「我不想度假,也不要出國旅行,我不想離開你……」泫然欲泣的神情讓人看了心碎。

  「好好,不去度假,也不去旅行,可是你總要去把眼睛治好吧!等你眼睛好了,想回來隨時可以回來,這扇門永遠為你敞開著。」他輕聲細語地哄著。

  「可是你沒有陪人家去,我會怕。我怕這一別,搞不好就永遠見不到你了,那怎麼辦?」她仍然壓抑不了那份打從心底深處湧起的不安。

  他將她的頭深埋在自己的胸口上,除了安撫她不安的心,也是在撫慰自己那縷不安的靈魂。「事情沒有這麼嚴重,只是簡單的小手術,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你多心了。」平穩的慰語實則充滿著不肯定。儘管安德森告訴過他不少成功的例子,但他就是不能安心。

  安德森•格崴就是這次手術的執刀醫生、德國的腦科權威,同時也是單於皓在史丹佛大學時的室友。

  這次便是看在單於皓的面子上,才力除萬難地將安晴的手術放在第一個,連到德國的食宿問題他也答應一手安排。

  「如果——」

  「沒有如果,一輩子都不會有你說的那種如果。」他打斷她的話,並緊緊將她摟著。

  「所以你今天這麼早回來,就是要跟我說這個?」有些許的哀怨,但是聽得出心情已無方才激動了。

  單於皓點了點頭才說:「一方面我也希望能在你遠行前好好的陪你,我冷落你太久了,你會怨我嗎?」

  「試問我哪來的立場怨你,你待我這麼的好,只是……」我們倆之間到底存在的是什麼樣的感情?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她認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只是什麼,怎麼不繼續說下去?」

  她輕輕掙脫開他的懷抱,「沒有什麼,等我從德國回來,我們還能像現在這樣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他不勉強她,因為他相信這一天很快就會來到,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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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嘍!你該睡了,明天會有一段很長很長的飛行旅程,飛機上又不是很好睡,所以如果你沒有養足精神,到時你會很痛苦的。」他在沐浴後即換上一整套靛藍色的家居睡衣,半敞的衣頜露出精實的胸膛。

  「阿皓,你可不可以跟我描述我房間樣子?」也許下次回來她就不會這麼陌生。

  「好啊!」他馬上應允,「你房間裏的東西都是粉紅色的,粉紅色的窗簾、粉紅色的油漆、粉紅色的被單、粉紅色的蕾絲床罩、粉紅色的梳粧檯……」

  她不得不打斷他的粉紅敍述,實在是有點「不忍睞聽」的感覺。「停停停,你說的是我的房間嗎?怎麼聽起來好於Hello  Kitty喔!什麼都是粉紅色的,這時是該慶倖我失明,還是該難過呢?」

  「當然是難過嘍!你都不知道我花費多少苦心為你佈置了這樣一間房間,但是沒關係,你很快就可以親眼目睹了。」不明了安晴話中涵義的單於皓還頗為得意的。

  「你好自戀喔!看來得好好重新認識你才行,看看你除了自戀,還有什麼重大隱疾、不治之症啊。」

  「竟敢說我有隱疾,真是不要命了你,看來不好好教訓你不行了。」話甫畢,他的雙手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腰間呵著癢以示懲罰。

  「哈、哈、哈……你住手啊!你真卑鄙……竟然、竟然欺負小孩子……哈哈……」她最怕癢了,快住手啊!

  「說我卑鄙,你才奸詐咧!平日老強調自己不是小孩子,要我別將你當成小孩子看待,現在就會說自己是小孩子,還說我欺負小孩子。」他的手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快停啦、快停啦!我、我覺得……我快笑到窒息了,到時告你謀殺,哈哈哈……」不是開玩笑,她真的是笑到快窒息了。

  發現似乎有點玩得過火的單於皓,看到她真的快喘不過氣來,駭得趕緊住手。

  雖然已經停止大笑,但是氣仍喘得凶,安晴不斷拍著胸口好讓氣順些。「你差點就要害死我了,我剛剛真的快要窒息了你知不知道?」好喘好喘,真是喘死人了。

  「對不起!喘完了準備睡覺喔!」他幫她拉好棉被順了順,作勢要她躺下。

  「不要走,今晚留下來陪我。」她的臉色因為堅定而顯得異常燦亮、紅潤。

  「這樣不大好,你明天可是有一段不算短的旅程,早點睡才有精神應付。」他斷然的拒絕,因為他沒把握今晚是否克制得住自己。

  面對單於皓的拒絕她是早有準備的,而她不打算放棄。

  「陪我,求求你,不要讓我帶著遺憾上飛機。」為什麼她會有種不安的預感,仿佛此次一別將成永恆。

  拗不過她的請求,單於皓只好無奈的答應了。

  她綻放燦亮的笑顏,挪了下身子,並且拍了拍身旁剛挪出的空位,「我調了個上好的位置給你,請上座吧!」

  不過答應了她,馬上換了張面容,難怪有人說女人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他無奈地笑著,溜進了被窩中。

  一陣陣成熟女人的特有馨香頓時彌漫在他鼻腔中,暖空氣加重了馨香的濃鬱,激蕩著他潛伏在心中的欲望。

  「安晴——」他用低沉暗啞且充滿欲望的嗓音喚她,「我不想傷害你,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我一直都相信,而且做這項決定時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安晴深情的話語讓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他溫柔的深吻著她,決心給她最美好的一夜。

  充滿春意的深夜,墜入欲望國度的兩個人沉醉其中,青鳥悄悄飛馳而過,是幸福的象徵吧!

  至少對他們而言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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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睡得可好?」下午王雅娟先行至單於皓的公寓,一方面幫忙安晴打點行李,另一方面她前一晚就打包完自己的行李,一個人在家悶得慌,於是剛過正午就拎著行李出現在單於皓的公寓。

  以為她意有所指,安晴倏忽地臉上泛起一陣潮紅,「我、我很好啊!」

  看到她反應不對勁,王雅娟嘴角揚起戲謔的笑容,「喔——你想歪嘍!我可沒有問你什麼,你卻不打自招了。」

  「我……我哪有什麼反應,而且我也沒說昨晚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安晴急忙地辯解。

  「你看,還說沒有。我又沒有問你跟阿皓有發生什麼事,又不打自招了。好了啦!反正你都露了口風,剩下的,自己從實招來吧!」

  「雅娟姊,你就別鬧我了,有些事哪好向人說明白。」安晴羞澀的微微別過頭。

  就在這一瞬間,王雅娟看到她脖子上有大大小小的吻痕,都已經有這麼多愛的痕跡,事實很顯而易見了,小女孩羞於說,她不要再為難人家,硬要她透露這等隱私事。王雅娟撇了撇嘴角,「好啦!不逼你了,只是我要你知道,我衷心你幸福。如果你未後悔,我這做姊姊的,自然是支援你的。」

  「雅娟姊——」安晴聽聞她這一番話,感動地握住了她的手,「打從出生,我就沒有兄姊,後來更失去愛我的親人,你始終待我如親人,不知道我是否有幸可以稱呼你一聲姊姊?」

  「傻妹妹,我當然很樂意有你這麼一位單純沒心眼的妹妹。我在家中也是獨生女,從小便跟阿皓打混在一起,一直沒有可以談心事的手帕交,有時候我好羨慕別的女生都有幾個要好的閨中密友,可以聊心事、喝喝下午茶的。從現在開始,我終於也可以過過這樣的生活了。」她反握住安晴的手,眼前已是一片氤氳的濕氣。

  「不過是出門遠行一趟,有必要這樣氣氛哀傷的上演一場姊妹情深的家庭倫理戲嗎?更何況兩位未來有得是時間相處。」不知何時就站在門邊的莫厲為語帶嘲弄的說著。

  「進門前不會先敲個門嗎?如果我們正在換衣服怎麼辦?」王雅娟有些不悅地白了他一眼。

  莫厲為踏著輕鬆腳步走進房內,「天地良心喔!竟然說我沒敲門?不信你問問吳嫂,我剛剛還在外頭跟她哈啦好一陣,聲音大到都可以傳到隔壁去了,是你們自己太過投入情境,竟然還惡人先告狀。」

  「對不起!一定是我聲音太大壓過阿為哥的聲音。」安晴趕緊打圓場,生怕兩人一吵起來,不知到何時才會方休。

  只見兩人互瞪一眼,極有默契的同時別過頭,還非常有默契地同時發出,「哼!」

  看箸兩人鬥嘴模樣,安晴是又好笑又無奈。明明都是三十好幾的人了,鬥起嘴來像是小學生。

  驀地,安晴像是想到什麼,「阿為哥!那個……」想直接問,卻又害怕太過直接失了矜持。

  聽到她的呼喊,莫厲為便把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你要問什麼?跟你說,沒有什麼是阿為哥不知道的。」他一副拍著胸脯保證的態度。

  她低垂著螓首,怕心事全流露在臉上讓人一目了然,「我想問……我想問阿皓怎麼沒有回來?」

  雖然聲細如蚊蚋,但是空蕩安靜的房內,卻也足以傳遍每個角落。

  聽到她問起單於皓,莫厲為兩人不禁對看看了一眼,仿佛在透過眼神商量著該如何解釋才不會讓她太過在意、傷心。

  腦筋一向轉得快的莫厲為連忙解釋,「最近公司有件大合約要處理,偏偏負責該案子的主管近日家中出了點事請假了,因此阿皓得自己去處理。放心,阿為哥會親自載你們去機場,目送你們上飛機的。」

  安晴聽完掩不住內心的失落,沉默了半晌都沒出聲。

  看到這種情況,王雅娟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

  莫厲為也察覺自己似乎說錯話了,不由得呵呵呵乾笑了幾聲。

  「說不定在最後一刻,阿皓會趕到機場來見你一面,並且叮囑你要多保重……」王雅娟欲打破尷尬的氣氛,於是安慰著安晴還使了個眼色,要莫厲為撥個電話給單於皓,請他無論如何也要來送一程。

  「雅娟姊、阿為哥,我想把東西整理好歸位一下,如果你們方便的話,請你們出去等我,我很快就好。」安晴毫無生氣地表示著。她想一人靜一靜,也讓自己做好心理準備,以免到時單於皓真無法來送機時,她會在機場落淚。

  步出房間的王雅娟、莫厲為兩人,忍不住又細聲地吵了起來。

  「我叫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打?」王雅娟氣呼呼瞪大雙眼,壓抑著怒氣低吼。

  「你又不是不知道目前公司遇到什麼危機,所以最近阿皓在忙什麼你也很清楚,何必打電話去讓他煩心,一顆心懸著放不開呢?」莫厲為連忙解釋。

  「可是安晴這樣看起來怪可憐的,而且你不知道,安晴已經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了阿皓,結果在她要出門遠行時,阿皓卻沒能來送行,我能體會她的感受。」她語帶哀憐地說著。

  問言,莫厲為不禁瞠目結舌,一時詞窮了。

  沉默了半晌,他的手環過王雅娟的肩頭,輕輕拍著並安慰道:「我相信他們可以度過這個難關的,別想太多了,到了德國自己也要小心。」

  王雅娟也只能無言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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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24 00:08:37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最後到了上飛機的那一刻,單於皓還是沒能趕來,許是早有準備,安晴倒也沒有太大的情緒反應,只是表情冷漠地上了飛機。

  飛機先抵達香港,再從那轉機飛到德國的法蘭克福機場。過於冗長的旅程,加上安晴第一次坐飛機,到達德國時,臉色竟是一片慘白。

  好不容易到了安德森幫她們安排的住所,德國的初春卻是寒得刺骨,讓安晴的身子更加虛弱。

  王雅娟實在不忍再看到她一副落落寡歡的神情,於是撥了通國際電話給單於皓。

  「沒想到你最後還是沒來送機?」她態度不是很和善地說著。

  「她的狀況還好吧?」他也想去送她一程,可是不行,他怕自己把持不住,他一個衝動跟她一起飛去德國,到時成千上萬的員工就得回家吃自己了。

  這代價太大,而且大自私了,所以他忍了下來。

  「你跟她講句話吧?她一路上都落落寡歡的,我看了好難過,」

  「好,你把電話給她,還有,雅娟,謝謝你了。」雖看不到單於皓的表情,可是王雅娟卻可以感受到他其實也不好受。

  該說是造化弄人吧!明明兩情相悅,卻得這樣兩地相思。

  她將電話交給安晴後,便悄悄地退出房間,讓小倆口可以好好的甜言蜜語。

  「你的情況還好吧?」單於皓關切地問著。

  聽到他的聲音,安晴忍了許久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我好想你,才一天沒見我就好想你。」

  聽到她抽噎的聲音,他的一顆心緊緊地揪著。「我也想你啊!所以你要趕緊恢復健康,這樣就可以快點回到臺灣跟我相聚啦!」他像哄小孩子般的口吻說著。

  「我好希望可以在離開臺灣前再聽聽你的聲音,可是我知道你忙,所以不敢打電話吵你,只是這樣憋著的感覺真難過。」她的語氣在不知不覺中已轉成帶撒嬌的口吻,嬌嬌滴滴的。

  「笨蛋!你當然可以打電話給我啊!我還以為你都不想我,不然明知道我辦公室的分機號碼,聯手機也知道,結果卻是一通都沒打來。」

  聽到他這樣說,她不禁破涕為笑,「我哪有不想你!我常常都在想,只是知道你忙不敢吵你罷了。我天天都想你,天天都盼著你能早點下班回家。」

  一番動人的情話,頓時讓身處遙遠臺灣的單於皓差點沒衝動的馬上坐飛機飛到德國去。

  就在兩人分隔萬裏的第一晚,那本來曖昧不明的情愫,頓時雲開月明,一切都明朗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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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安晴的身體未調養好,加上有些水土不服,開刀動手術時間也只好往後延了。

  春寒料峭的德國,早上總是彌漫了層濃厚陰冷的白霧,總讓安晴冷得直打哆嗦。

  許是與單於皓談開了的緣故,這日她主動要求儘快動手術,並要安德森在手術後積極地安排一些複健,或是休養療程。

  就在她上手術臺前,單於皓打了通電話來為她打氣,「我的小安晴,千萬不要害怕喔!我相信安德森的開刀技術,相對的,你也要相信他。」

  「這些我知道,而且我更相信自己可以撐過這一關的,因為我急著想回去見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卻已經快要一禮拜沒見面了,所以我會很努力讓自己早點恢復的,我好想念你的笑容喔!」

  單於皓低低一笑,「我也一樣,千萬記得你不是一個人,有我在臺灣為你加油打氣。」

  歷經幾個小時後,手術燈終於熄滅,始終都在手術室門外等候的王雅娟心急地等待安德森出來說明狀況。

  不一會兒,安德森和三名護士一起步出手術室,她焦急地湊上前去。

  安德森以德語示意三名護士先行離開,然後才以生澀的中文說:「手術非常成功,接下來就等著看她的復原狀況,我相信她一定會恢復光明的。」

  王雅娟原本緊繃的神情登時獲得舒展,唇角也不禁上揚,「感謝老天!感謝老天!還好手術成功了。」

  「你應該感謝我吧?是我執刀的,又不是老天,你感謝她有什麼用?」安德森竟覺得有些吃味。

  「你很羅唆耶!又不是不感謝你,不然明天的飯局取消好了。」王雅娟開玩笑地駁斥著,她不是聽不出他話中的酸意,只是她對他只有單純的友情,並未摻雜任何男女間的情嗉。

  「你答應過的,你說手術成功就陪我吃晚餐。」他著急地用不流利的中文說著。

  其實他們之間還可以用英文溝通,只是王雅娟都故意用中文跟他交談,因為如此一來,他通常只有詞窮的份,至少就沒法跟她吵,也不會大常來煩她。

  「我又沒說要爽約,你窮緊張什麼?我什麼時候可以去探望病人?」她是打算在吃晚餐時跟他說清楚,告訴他,她的心裏頭已經有人了,一個老愛和她鬥嘴吵架的人,所以這頓晚飯除了感謝他,也是將話挑明瞭的好時機。

  「對我都沒什麼好臉色,不過你沒有爽約我就很高興了,安晴等等會被送到705房,再十分鐘就可以過去了。」他不禁喜形於色的表示著。

  「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很愛爽約嘍!你認識我又不是一兩年的時間了,你何時看我爽約過?」

  安德森是王雅娟的學長,當初單於皓赴美留學,第二年,王雅娟為了他也申請到史丹佛大學。

  當時瘋狂迷戀著單於皓的她,常到他宿捨玩,自然也結識了安德森,而安德森當初對王雅娟就有好感,可是他知道兩人多年的情誼不是他敵得過,因此一直將這份心意埋在心底。

  直到今天,他知道他們兩個之間不可能了,這才展開追求行動,希望能打動美人芳心。

  「別生氣,你別生氣,我沒有說你說話不算話。你可以去病房等安晴了,她等等就會被送過去。」熟知她大小姐的驕縱脾氣,聰明的話,這個時候就不要跟她吵,否則以他別腳的中文,只有輸慘的份,所以還是趕緊開溜吧!

  「哼!我才懶得理你呢!」接著便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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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術結束後,安晴跟單於皓像是失了聯,他一通電話也未打過來,而她打過去卻總是沒人接,不然就是轉進語音。

  這讓她感到不安,加上拆繃帶的日期已近,她也擔心繃帶拆開的那一刹那,眼前仍是一片黑暗,她該怎麼辦?

  雖然王雅娟總是在她身旁陪著,安慰著她,但是這些都撫慰不了她一顆空蕩蕩的心。

  動手術前,她幻想著手術成功後,她要重新開始捏紙粘土,要到處旅行,也要好好地重新審視單於皓那張,在她腦海中勾勒不下數百次、數千次的臉。

  可是在漫長的等待過程中,她的想法不再積極開朗了,加上單於皓始終沒有連絡她,更讓她一顆心沉甸甸的。

  好不容易等到拆繃帶的日子,一早她還是撥了熟悉的號碼,可電話再度轉到語音信箱。

  「雅娟姊,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阿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面對安晴突如其來的一問,在一旁看雜誌的王雅娟驀地一驚;神色心虛地敷衍著,「沒有啊!你想太多了。」還好安晴還看不到她慌張的神情,不然准露餡。

  「真的嗎?那為什麼我打電話給他!電話都轉入語音信箱,而且他也好久沒有打電話給我了。」她有著濃濃的哀怨。

  「呃,會嗎?不會啊!我都還有跟他通電話處理公事上的問題。」她想要以笑來化解尷尬,但卻笑得有些虛假。

  「真的嗎?那我今天要拆繃帶了他知不知道?」

  「知道啊!我有跟他說過。」扯了一個謊,後面就得不斷扯下去了。

  安晴的語氣流露著濃濃的失望與落寞,「那他有沒有說什麼?」

  「說什麼啊?哦……有啊!他說你的手術這麼成功,所以拆繃帶後一定會重見光明的,他相信你,也相信安德森的醫術。瞧我老人癡呆,都忘了要跟你說阿皓交代的話了,呵呵呵!」又是一陣尷尬的乾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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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拆開繃帶後的一個禮拜,安晴忙碌地四處玩賞著德國的美景。適逢德國春暖花開、繁花似錦的季節,王雅娟鼓勵她難得來到德國應該到處玩玩,不要急著回臺灣,而且還假傳單於皓的口諭,安晴才乖乖的呆在德國而沒有馬上飛回臺灣。

  這天,吃過早餐,她便足不出戶地關在房中,一個早上都沒再踏出房門,到了快中午才出來。

  「雅娟姊,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安晴手上拿著一隻精緻的小禮盒。

  「可以啊!只要是我可以做到的一定幫你。」

  「是這樣的,因為自出事後,我都沒有和我的好心叔叔連絡,怕他會擔心,所以我要送份禮物給他。就麻煩你幫我寄這份包裏到育幼院給我們院長,她會幫我轉達的。」她露出久違的甜甜笑容,澄澈的雙眼更添了一絲風情。

  「當然好啦!只要看到你高興,我什麼都好。」於是她將禮盒收起,盤算著等等出門買東西時順便寄出去。「還有,我想有件事讓你知道一下比較好。」她拿出一本在臺灣發行的八卦雜誌遞給了安晴。

  「這……」安晴有些疑惑。

  「這是阿為寄來給我看的,他本來說不要讓你知道,畢竟那段過去對你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有知道的權利。」

  粗糙的照片,畫質十分糟糕,只能依稀看出主角的輪廓,只是鬥大的標題卻是讓安晴嚇了一跳。「王氏企業小開血濺五星級汽車旅館,懷疑是遭到情殺。」她順著標題喃喃地念著,怔仲半晌才把雜誌還給王雅娟。

  她的平靜讓王雅娟有些擔心,「你還好嗎?」

  「我沒事,我與他早是陌路人了,甚至連朋友都談不上,謝謝你的關心,目前我只擔心阿皓,其他的我不想知道。還有,我想回臺灣了,阿皓一直沒消息,我想回去看他。」

  聽到她又吵著回臺灣,王雅絹趕緊把藉口推向安德森,「可是安德森說你還不可以離開,因為還在觀察期,怕會有什麼問題,所以你必須留在這,有什麼問題他才好幫你解決啊!」記得等會要打電話跟安德森套招,以免被揭穿了。

  好不容易又撐過一個禮拜,加上王雅娟也開始想家了,於是禁不起安晴的要求,兩人行李款款,就上了飛機回到久違的家鄉。

  跟送機時一樣,來接機的只有莫厲為一個人,不過安晴已經覺得無所謂了,她只想趕緊回到他們共同的家,她相信,只要一回到家,單於皓會成為一個最大的驚喜在等著她。

  因此當莫厲為送她到家時,她便催促著小倆口去約會,她也實在沒想到兩人會發展得這麼迅速,只是他們在車上的卿卿我我讓人難以漠視,看來這麼長一段時間的分隔兩地,反倒讓感情加溫了。

  「阿皓——阿皓——」未進門,安晴便興奮地呼喚著思念的他。

  只是回應她的不是熱情的他,而是一室的闃靜無聲,她不相信地在每一個房間梭巡著、呼喊著。

  最後她灰心地來到客廳的沙發上,開始發起呆來排遣這漫無止境的等待。

  她開始喃喃自語著,「第一句話我該說什麼呢?還是先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說我回來了。不好不好!應該要深情地凝睇著他,再深情款款地告訴他:我好想你。」想著想著,她竟在沙發上墜入夢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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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晴,你怎麼睡在這兒?你的身體才剛好,這樣可是會感冒的。」

  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喊著她的名字。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嗎?

  「阿皓,我等你好久嘍!」誤以為是單於皓回來的安晴,霎時睜大雙眼不斷環視著四周。

  只是來的不是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叫她好生失望,愉悅的神情頓時轉成濃得化不開的哀傷。

  「別這麼現實嘛!看到不是心愛的人,態度竟然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真叫人傷心啊!」莫厲為又開始耍起寶的哇啦哇啦叫著。

  「阿為哥、雅娟姊,你們不要誤會啊!我不是不歡迎你們,只是沒想到這麼晚了你們會忽然跑來。」安暗淡淡地解釋著。

  「是不早了,所以我們才想說帶份早餐來給你,怕你剛回來不熟悉環境,而昨天的飛機又讓你太累了,看我們多貼心啊!」王雅娟拿起手上的早餐在她眼前輕晃著。

  「早上了!為什麼阿皓都沒回來?他工作有這麼忙嗎?他不知道我回臺灣了嗎?」驚覺自己空等了一夜,安暗不由得悲從中來,滿滿的空虛及失落登時化為實體流了下來。

  深知無法再瞞下去的兩人,面面相覷了一番,終於泱定要告訴她實情,不然他們也不知道可以隱瞞多久。

  「安晴,你聽我說,阿皓他是真的愛你的,你在德國動完手術的那段日子,他每天都想打電話給你,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因為公司這陣子面臨了重大危機。」莫厲為試圖婉轉地解釋著。

  「公司真的有問題?可是那跟他打電話有什麼關係?他還是可以打電話給我,而且也可以跟我說,多少我可以替他分擔些心事的,而且公司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讓他忙到連家都沒辦法回?」她焦急地詢問著。

  「你別緊張,讓阿為慢慢跟你說。」王雅娟在旁安慰著她,希望她的情緒不要起伏過大。

  「公司的案子一件件被王氏企業給從中破壞,而且他們還不斷放出對霍爾集團不利的風聲,加上之前那個遊樂園的企畫書,霍爾集團的信譽頓時變得岌岌可危。」

  「那份遊樂園的企畫怎樣了?」那是她一手精心策畫的合約啊!沒想到竟成了動搖霍爾集團的基底。

  「呃,那份企畫因為王立璋比我們先一步拿出,並且獲得合約,因此當我們提出這份企畫時,反而被王立璋那狗娘養的反咬一口,直說我們抄襲他們的構思,最後鬧上法庭,沒想到我們卻敗訴了。」莫厲為黯然地回答。

  「所以後來商場上的一些大企業認定我們霍爾集團實力普通,而紛紛轉向到王氏企業?」她怔仲地接續道。

  只見王雅娟緩緩地點了點頭,表明她說中那時霍爾所發生的狀況。

  「那阿皓呢?我要找他,我要跟他賠罪,都是我害的!」她忽然有些歇斯底裡地叫喊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她好自責啊!

  「阿皓病倒了!」莫厲為小心地說著。

  「病倒?!這是怎麼回事?他生了什麼病?」為什麼發生這麼多事情都不讓她知道?為什麼要隱瞞她呢?安晴痛哭失聲。

  「他在郊區山上的別墅休養著,目前已無大礙。醫生說是太過勞累,如果再不適度休息,怕會過勞死。」王雅娟接著說。

  「我現在就要去找他,帶我去。」她拭幹眼淚,告訴自己要堅強,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可以嬌弱,她要堅強,因為他需要她。

  「別衝動啊!你才剛回來,時差都還沒調回來,不如等明天吧!明天我們再帶你去。」王雅娟擔心地阻止她的衝動。

  「不然你們把住址給我,我自己去。今天公司的危機還未完全解除,你們一定還有事要忙。放心!我懂得該怎麼做,也會斟酌自己的身體狀況來行事的。」說完即露出一抹充滿自信的笑容,表示自己的脫胎換骨。

  莫厲為看見她振作模樣,知道自己不需要再為她擔心了,於是拿出筆來在一張紙上抄下地址給她。

  「你們早餐可以先放著了,公司一定還有許多事要忙,你們別擔心我了,我的雙眼清明,看得到所有的東西。」她催促著他們快快離開。

  主人都開口趕人,客人豈還有賴著不走的道理。「那你自己小心,有什麼問題打通電話給我們啊!」莫厲為爬爬頭髮識相地交代著。

  「知道啦!同為哥,你真像我爸呢!」安晴回以一記甜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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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厲為他們前腳才踏出,安晴轉身就飛奔至房間,換上輕便簡單的外出服,隨手抓了把錢,出門攔了輛計程車往紙張上的地址去了。

  她站在富麗堂皇的別墅前,鼓起勇氣地按下電鈐。

  一位頗具威嚴的老者出現在鐵門的另一方,「小姐找哪位?」

  即使先前已假想過各種狀況,並且做好了心理準備,安晴還是被嚇了一跳。是因為對方那股威嚴的氣質吧?

  「我找單於皓先生,我叫安晴,是單先生底下的員工,我是來探病的。」她極力讓自己鎮定且禮貌的說著。

  只見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就是安晴小姐啊!少爺才剛睡,你可以上去看他。」說著拉開厚重的鐵門讓安晴進入。

  他認識她啊!雖然很想問清楚,可見心上人的念頭更是強烈,因此匆匆地按老者指示的方向跑去。

  她輕推開房門,生怕吵正熟睡的他。

  床上躺著的不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人,那一刻,她感動得想落淚,但是她強壓著這份喜極而泣的情緒,緩緩地走近床邊,欲看清久違的臉孔。

  仍是峻美無儔,只是看來憔悴、消瘦了不少。

  忽然,床邊的一個束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不是她捏塑的蝴蝶相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

  在花叢中,栩栩如生采著蜜的蝴蝶,正是她在德國做給好心叔叔的禮物,只是為什麼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心思百轉千回,怎麼想不透,思忖好半晌,仍是一樣。

  「被你發現了嗎?」身後突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驚嚇地回過頭,隨即露出喜悅的笑容,「我好想你,你為什麼要瞞著我?現在身體狀況怎麼樣……」一連串的問題代表她近日所有的疑惑。

  「我也好想你!」單於皓只說了句話,嘴唇已不安分地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

  兩人緊緊的擁抱著、親吻著,急切得像是要把彼此融進身體裏頭般。

  兩地的遠遠相隔承載不住沉重的思念,緊緊的擁吻只為這一刻的相聚。

  吻了許久,兩人才依依不捨地分開,但卻都喘息不止,好半晌,房裏只聽到兩人曖昧的喘息聲。

  單於皓將安晴拉近身旁,並用雙臂緊緊地鎖著她,性感的唇還不時在她發間、頸項間廝磨著。「你看到這個相框,應該已經猜得出大概來吧?」

  她輕搖著螓首,「我不明白,好象從我失明以後,有好多事都是我不明白的,你願意一個一個告訴我嗎?」

  「那你想先聽什麼?」他在她的耳邊輕聲問著。

  「你生病了,我卻什麼都不知道;公司出現危機,我也什麼都不知道;我送給好心叔叔的相框卻出現在這,我也迷糊了。我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點都不瞭解你。」她嬌嗔著。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公司的危機已經算是解除了,我也是在那時才病倒的。現在病已經好了大半,所以我們不要再去追究,好嗎?」

  雖不滿意,但勉強可以接受,反正她已經回到他身邊了,的確什麼事都不再重要了。「那相框呢?」

  「現在我就要告訴你一個故事,聽完,聰明的你應該就知道了。」於是單於皓開始娓娓說著長腿叔叔的故事,說完又從旁邊拿起一對泥娃娃。

  看到泥娃娃,安晴驚訝地轉過頭凝睇著他,「你的意思不會是……」

  只見單於皓無害地笑著並點著頭。

  「你好壞,你都欺騙我。那阿為哥他們也都知道嘍?」她掄起粉拳槌打著他肩膀,沒忘了他還是病人,所以她多少有控制一下力道。

  「當然都知道嘍!」

  她停止槌打的動作,將頭倚靠在他的肩頭,「天啊!多麼令人震驚的消息!你知道我對好心叔叔存著多麼大的崇敬,以及感謝,他賦予了我新的生命、新的人生,而你,本來是我要報仇的物件,最後卻讓我愛你愛得不能自拔。今日,你又來告訴我,說你是我的好心叔叔,那個賦予我新生命的恩人,你讓我的生命充滿了矛盾。」她不禁激動地緊抓著他的衣服。

  「我愛你啊!我的安晴小寶貝。」

  「我也好愛你,我的長腿叔叔。」

  最後兩人陷入一場纏綿繾綣的深吻之中……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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