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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家五星級飯店的頂級套房中,顔熒熙一走進房裏就被一雙大掌摟了個滿陵。
「親愛——」
嶽樞寰最後一個字還沒叫完全,「啪」的一聲清脆聲響,他的俊臉已經被結結實實甩了一巴掌,整個人也被一股毫不客氣的力道推了開來。
「你——」
「尉碰我!」顔熒熙殺氣十足的瞪著他,現在沒有卓朗烮在場,她可顧不了什麼面子問題了。
嶽樞寰臉皮抽動了下,但還是維持他的紳士風度,輕吸口氣,溫柔道:「親愛的,我知道你是在緊張,但我們都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你實在不應該再拒我於千裏之外。」
她懶得理會他的抱怨,因爲現在還有更重要的問題得解決。
「你先讓我靜一靜,我得想一想。」說著,她走到床上坐下,一臉嚴肅的思考起來。
她當然不是緊張,也不是故意想要耍弄他,她只是……實在是忍受不了。
嶽樞寰的靠近與觸摸讓她打心裏感到不舒服,這一點應該是兩個人能否交往最根本性的問題,如果沒辦法接受另一個人的碰觸,那又何須交往?但因爲他一開始並沒有被她的脾氣嚇跑,所以她原本是想,就讓自己再試試,看能不能夠接受他的碰觸,只要過了這一關,結婚禮堂應該就不遠了。
自從她決定結婚以來,經過一次又一次的證實,她已經深刻覺悟到冰如靚所說的事實——天底下不會被她的脾氣、個性與大嗓門嚇跑的男人,真的是屈指可數。
她實在不敢相信現在的男人竟然一個比一個膽小,動不動就被她嚇跑,所以她已經一再的退而求其次,不在意對方的其他條件,只要求對方勇敢一點,嶽樞寰是到目前爲止,唯一一個有辦法接受她火爆脾氣的人,如果她無法接受他的碰觸,那她離結婚禮堂的距離肯定比銀河還遙遠了。
更何況,還有另一件讓她感到無法接受的事情,她真的很不願意承認——她竟然只對卓朗烮有感覺,對其他男人的碰觸卻是如同蟑螂老鼠一樣讓她打心裏感到發毛與不耐。
這個事實在今晚又再一次得到印證,明明她已經距離卓朗烮有一公尺那麼遙遠的距離了,她竟然還是對他有所感覺,剛剛她幾乎是以逃離的姿態離開餐廳的,讓她感到慍怒焦躁。
所以她真的必須再試試看,看能不能忍受嶽樞寰的碰觸,但剛剛一進門,他就突然抱住她,讓她整個人就像被大型水蛭黏上一樣,只覺得惡心與無法忍受,而推開他之後,她隨即感到苦惱不已。
那現在怎麼辦?
她離結婚禮堂應該已經有幾百萬光年那麼遙遠了吧?
見她坐到床上,嶽樞寰微微勾唇,哼,就知道她是在欲迎還拒,哪個女人在說不要的同時還會坐到床上乖乖等著?這種態度分明就是在勾引他嘛!
他走到她身邊坐下,輕柔撫上她的肩,溫柔低語:「親愛的,你——」
「我說了別碰我。」顔熒熙迅速甩開他的手,怒目瞪著他,警告道:「不要逼我又動手。」
「好好好,我不碰你。」他還是捺著性子安撫道,這種女人就是得多花一點耐性培養她的情緒,但之後的甜美滋味也絕對會比一般女人可口上數倍。
「我們先來喝杯酒,你覺得如何?」他說著,站起身就要去倒酒,「先放鬆一下心情,然後我們再——」
「不要!」她一口回絕,「你過來,坐下!」
哼,果然還是在欲迎還拒啊。他一臉似笑非笑,坐回她旁邊,輕柔的試探道:「你想先聊聊嗎?還是你有什麼想法?」
顔熒熙瞥他一眼,咬了咬牙,對他道:「你先不要動。」
「什麼?」
「不要動,我要摸你。」既然厭惡他的碰觸,那就改由她來碰他看看。
嶽樞寰揚眉,然後緩緩勾起薄唇,原來她是想要由她主動?那有什麼問題!他被女人伺候也不是頭一回了,挺起胸膛,攤開雙臂,一臉勾引又挑逗的表情注視著她,等著她對他出手。
她皺著眉,一臉像在看蟑螂或是老鼠之類的表情看著他的身體,伸出手,摸上他的胸膛。
「嗯……」其實還算結實,但比起卓朗烮還差上一大截,而且越摸就越摸得出來肌肉結實的差異程度,他的胸膛不夠厚實,形狀比例也不夠好,雖然有經過鍛鏈,但先天條件就有落差,卓朗烮的身形比例比他好太多了,是那種天生的模特兒體型,練成的肌肉線條也不會讓人覺得只是單純的肌肉猛男,健美又精壯的體格不但不具任何威脅性,甚至還充滿了美感,穿上西裝襯衫之後,更有一種讓人很想直接扒開他衣服的沖動……不行,這兩個人的身體實在是相差太多了。
顔熒熙開始在心裏品頭論足了起來,雖然不會對眼前的男性軀體感到討厭,但也不會喜歡,甚至可以說,她根本就只是用一種評量的態度在審視著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多餘的感知,更不會引起她的任何感覺或欲望。
咦?她以前有這麼無感嗎?
然後她又想到,她並不是一開始就對別人的碰觸感到厭惡……回想以前,她也會跟男同學勾肩搭背,在國外表示友好或禮貌的擁抱之類的動作也都常做,她從來不會覺得怎麼樣,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嚴重?
在與卓朗烮重逢之前,她從沒想過她會那麼無法接受被另一個男人碰觸,她可以碰觸別人,也不計較別人一般性的碰觸,還是說……她的眼光往上,看向嶽樞寰一臉誘惑又享受的表情,於是她瞬間明白了,如果像嶽樞寰這種懷有不良企圖的碰觸就會讓她整個人發毛又發火。
「嘖。」
她不禁皺緊了雙眉,發出厭煩的嘖聲。
「咦?」嶽樞寰愣了愣。
「不行。」她搖頭,收回手,「我對你沒感覺。」如果有,也是偏向負面的那種。
「什麼?你不是要誘惑我嗎?」而且她摸了半天竟然說對他的身體沒感覺?怎麼可能?他勤於健身的體格可是受到衆多女子的推崇與愛戴呀!
顔熒熙站起身,懶得解釋,因爲她又開始感到苦惱了起來,厭惡別人的碰觸,又對碰觸別人産生不了任何感覺,這樣她該怎麼嫁人?而她唯一有感覺的人又是……
等等,她是不是忽略了一件事?
這時顔熒熙才忽然想到,她剛剛竟然一直在拿嶽樞寰和卓朗烮做比較,甚至還理所當然的誇贊著卓朗烮的身體?
天啊!她到底著了什麼魔?竟然對卓朗烮贊譽有加,她是瘋了嗎?
「等一下!」嶽樞寰心有不甘的抓住她的手,「你怎麼——」
「放開我。」她厭煩的想甩開,卻被他緊緊抓住手腕。
「你到底是怎麼了?我們不是說好要試試看的嗎?難道你是在耍我?」
她瞪著他的手,有些歎氣的,「真的不行。」
「什麼?」
「我起雞皮疙瘩了。」
「咦?你冷嗎?」嶽樞寰又自戀的誤解成另一種情況,勾起唇,收手要將她拉進懷中,曖昧的說道:「那就讓我來溫暖——唔哇!」
他的話斷在一聲哀號之中,因爲在他來得及將她擁進懷裏之前,她就已經狠狠用膝蓋頂擊了他肚子一腳,他痛得不得不松開了手。
「我說了別碰我!」她怒道,然後一直猛搓著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嶽樞寰彎著腰捧住發痛的肚子,身爲男人的自尊與火氣也上來了,「你到底怎麼了?剛剛在餐廳還表現得跟我那麼親密,現在竟然翻臉不認人,你會不會太傲嬌了點?想耍脾氣也要有個限度吧!」
這個女人真的沒辦法用平常的方式弄到手,她的思維模式和行爲邏輯都太詭異了,把溫柔體貼用在她身上更簡直像在對牛彈琴!
「沒辦法,我放棄。」不理會他的怒氣,顔熒熙拿起自己的晚宴包就要往門口走去,「我沒辦法跟你結婚。」
「等一下!」他快一步擋到她面前,一臉不甘,「你都已經和我到這裏來了才說這種話,你是把我當白癡在要?」
「那不然我道歉。」她微昂著頭,眼神含著睥睨,她都已經說不要了,一個大男人竟然還這麼沒風度,太差勁了。
看著她明明是在道歉卻仍舊一臉高傲的態度,嶽樞寰怒氣更甚,以往只有他可以耍弄人,像這樣被別人耍著玩,他可就無法忍受了。
「你以爲只要說聲道歉就好了嗎?」他逼近她,眼眸閃出危險的神色。
「不然呢?」她警戒的看向他,但沒有半點退縮。
「哼,我把話說白了,今天我和你進了這間房間,我就不打算放過你,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大家沒必要把場面搞僵,更何況這裏沒有其他人,你不要以爲你抵抗得了我。」
「你想要用強的?」顔熒熙神色鎮定如常,不著痕跡的把手伸到晚宴包裏面。
「哼!」他原形畢露,「你最好乖乖聽話,我可不想太粗暴,這樣對你我都不好,本來就是來享受的,沒必要——」
鈴鈴!
忽然,房內的電話聲乍然響起,嶽樞寰有些訝異的轉頭看向電話,而她則趁著他分神的當口,迅速掏出預放在晚宴包裏的一只物品,對準他的眼睛,用力壓下開關。
「哇——」嶽樞寰驚駭大叫,雙手急急搗住臉龐,眼睛卻已經痛得睜不開。
「約會帶這個果然是對的。」顔熒熙輕哼了聲,手上拿著一罐防狼噴霧器,「是辣椒口味的,而且是強效配方,很高興你喜歡。」
「啊——你這個女人竟然這麼惡毒!」他睜不開眼,痛得哀哀大叫,不斷抹著眼睛。
她忍不住用力踢他一腳,「對付你這種披著羊皮的大色狼,我沒用電擊器已經算很好心了。」
「給我記著!你就不要被我逮到!我一定要你好看!」嶽樞寰胡亂揮著手,試圖想抓住她。
她俐落閃開,又補上幾次辣椒噴霧,順便多加幾腳,「你也給我記著,我可沒有那麼好惹!敢再找我麻煩你就不只是這種下場了,江湖上的兄弟我只會比你多不會比你少,到時我一定會讓你哭爹喊娘叫不敢!哼!」要撂狠話誰不會,她從小就當女王可不是當來辦家家酒的,誰敢欺負她誰就後果自負!
顔熒熙一路將他引到房門口,打開門,又一腳把他踹出門外,然後繼續將他引到電梯前面,按下電梯按鈕。
「我看我就好心點,直接送你到一樓去掛急診吧!」
根據給她這罐防狼噴霧器的冰如靚所言,這罐噴霧器的效力很強,而以冰如靚那種冷酷到冰點的個性,她覺得最好將嶽樞寰送去掛急診比較保險,她只是打算教訓他,可沒打算真的和他鬧上法院。
叮!電梯門打開,她先伸手進去按了一樓的按鈕,然後再將他一腳踹進電梯裏面,讓他可以直達一樓,剩下的就交給飯店人員去處理。
「顔熒熙?!」
她一腳還維持著踹人的姿勢,就聽見一個氣喘籲籲的聲音大叫著她的名字。
叮!電梯門關上,順便把嶽樞寰的哀號聲也一併關進電梯裏面,顔熒熙轉過頭,看見卓朗烮拿著手機,站在走廊另一端上氣不接下氣,瞪直了眼看著她。
「你在這裏做什麼?」
「你沒事嗎?」
兩人同時出聲,一個只是單純疑惑,一個卻是心慌焦急的大叫。
卓朗烮迅即大踏步朝她而來,收起手機的同時,她聽見原本一直響個不停的房間電話聲也同時安靜了。
是他打電話進房間的?
爲什麼?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接二連三的問號才閃過腦海,他已經三兩步的跨步到她面前,顔熒熙訝異的看著他一臉惶然心焦的表情,汗水從他額際滴淌而下,平常梳攏整齊的微卷黑發此刻因奔跑而顯得有些淩亂,讓他看起來有些孩子氣,他到底怎麼了?在飯店裏練習跑百米嗎?
「你沒事嗎?」卓朗烮一到她面前又問了一次,而且還伸出手捧住她的臉左翻右轉的仔細查看了起來。
「喂!」她愣詫,對他悖于尋常的動作和語氣訝異不已,他在擔心她?爲什麼?
他又握住她的肩膀,左右轉動著她的身體,上上下下的仔細檢查著,「你沒事嗎?沒被怎麼樣嗎?」他不停問著,聽得出來相當擔心。
「放手啦!」顔熒熙叫道,惱怒之中竟有些窘然,她從沒見過他這種態度,讓她感覺怪異到極點,而且就算他不是故意,他的觸碰與視線仍舊讓她無法以平常心待之。
被她一斥,他才忽然注意到自己掌心所撫觸的白嫩肌膚所散發出來的熱度,他像燙到似的趕緊放開。
「你真的沒事嗎?」退開一大步,他還是不放心的確認著,雖然他已經親眼看見她把嶽樞寰踹進電梯裏,但那不代表她就完全沒有受到傷害。
「我會有什麼事?」顔熒熙沒好氣的問,用很差的口氣遮掩自己心中莫名的異樣藏。
「那個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個惡名在外的花花公子,擺明瞭就是在到處獵豔、玩弄女人,他實在無法眼睜睜看著她被傷害,所以才會追了過來。
當他追出餐廳的時候,她和嶽樞寰已不見蹤影,他只好打遍所有五星級飯店的電話,查詢嶽樞寰到底訂了哪一家飯店,然後飛車到飯店時,他又趕緊打電話到他們房裏,想說至少先確認情況再說,但遲遲沒有人接聽,他當場嚇出一身冷汗,驚恐得等不了電梯,幹脆從大廳一路沖上樓來,心裏直到現在都還是相當浮惶。
「我才不管他是好東西、壞東西還是笨東西,反正都已經被我徹底收拾幹淨了。」她一臉理所當然的拋弄著手中的防狼噴霧器。
卓朗烮看著她驕傲的神色與手中的物品,終於確定她是真的安然無恙,放下一顆心之後,累積許久的怒氣也瞬即轟然冒了上來,怒道:「你爲什麼會跟那種人在一起?」
「你管我!」她也火大回道。
「你有沒有腦袋?爲什麼要去招惹那種人?」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不是說好各走各的路了嗎?」
「那你也得好好走啊,跟那種男人在一起根本是誤入歧途!」
「不然我要跟誰在一起才算是正途?」
「你——」
忽然,卓朗烮注意到有不少房客聽見吵鬧聲,已經從房間探出頭來查看情況。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趕緊把她拉進房裏,關上門,然後怒氣未息的繼續開罵:「你知不知道去招惹那種男人有多危險?就算你再厲害,武器準備得再周全,終究還是個女孩子,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你以爲你每次都可以幸運逃脫嗎?」
他嘮嘮叨叨的罵了一堆,教顔熒熙越聽越火,「卓朗烮,你以爲你是我的誰啊?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你可以跟你的未婚妻甜甜蜜蜜、卿卿我我,我就不能跟我找的丈夫人選一起吃頓飯、培養感情嗎?」
「什麼未婚妻?什麼丈夫人選?」他一臉詫愣,「你真的打算和嶽樞寰那個混球結婚?」
「李湘芝不是你的未婚妻嗎?」他還想否認?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他瞪直了眼逼近她,「回答我的問題,你真的打算和嶽樞寰結婚?你是昏頭了嗎?那家夥根本就是個爛咖!你爲什麼要挑上那種人結婚?」
他差點伸出手用力搖晃她的肩膀,看能不能把她搖得清醒一點。
她感到一陣混亂,「等等、等等!你先把話講清楚,李湘芝不是你的未婚妻?那你的未婚妻是誰?」
「我哪來的未婚妻?我把湘芝當親妹妹看待,而且她已經有男朋友了。」他咬牙捺著性子道。
她錯愕不已,「可是、可是傳聞說她是你的未婚妻,而且她剛剛還說耳環落在你家了。」
「『我家』是指我爸媽的家,又不是我自己住的那間公寓,我沒有姊妹,我爸媽很喜歡湘芝,她自小就常到我家走動。我和她的那個傳聞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兩家長輩原本有撮合我們的打算,但我和湘芝只有兄妹的感情,兩家長輩也只是說說,並沒有真要我們兩個人結婚,更何況這件事在湘芝有了真命天子之後,就已經徹底不存在了。」奇怪,他爲什麼要這麼詳細的解釋給她聽?
顔熒熙突然感到一陣虛脫乏力,所以是她誤會了他?他根本沒有什麼傳聞中的未婚妻?天啊!那她這陣子是在瞎忙什麼啊?一想到自己竟然爲了比他更早結婚而自導自演了一場烏龍鬧劇,她就很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算了。
「嶽樞寰和你到底是什麼關系?你真的打算嫁給他?」
「沒有關系,頂多就是剛剛被我一腳踢出門的關系。」她有氣沒力的說。
「你沒有打算和他結婚?」
「沒有。」她沒打算解釋太多,當然更不可能承認,她是因爲他才動了這種蠢念頭。
「那你爲什麼跟他吃飯,而且還穿成這樣?」
顔熒熙瞟他一眼,火氣又上來,他這種質問的語氣聽了就讓她一整個火大,「穿成這樣是怎樣?我高興和他吃飯又怎樣?」
「而且他還叫你親愛的!」
「他叫任何女人都是叫親愛的。」所以她也懶得糾正他,那種擅於花言巧語的男人就是那樣,她根本沒當一回事。
「而你允許他?」他像是要把她瞪出兩個窟窿來。
「不然要我把他的嘴巴封起來嗎?」
「既然你可以把他踢出房門,當然也可以封住他的嘴巴!」
顔熒熙覺得他簡直在無理取鬧了,「你到底在盧些什麼?我高興穿成怎樣、高興和誰吃飯又關你什麼事?你——」
「你應該更加珍惜你自己!」
卓朗烮突然有些激動的大聲吼道,把她嚇了一跳,而且他的表情也讓她不禁怔住——與平常的憤怒不同,在脫韁的情緒中似乎有著相當程度的不諒解,更像是摻和了某種揪疼的情感,不再只是單純的暴躁怒意。
「你——」
他忽然伸出手撫向她的臉頰,然後又像是驚覺自己不應該有這樣的動作似的用力皺起眉,迅速收回手,一臉糾結的表情。
卓朗烮收回的手放在身側緊握成拳,仿佛在克制又伸出手的沖動,再開口的聲音有著壓抑,「你應該更加慎選交往的對象,你值得比那個敗類好上千百萬倍的人,絕對不可以輕賤自己的感情,更不應該隨隨便便就和別人發生關系!」
她怔住,一時之間竟說不出半個字來。
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她當然聽得懂這些八股白話文表面上的意思,但她不懂的是,他爲什麼會對她說出這些話?就像是、就像是他很在意她似的。
要是按照以往的慣例,她絕對會爲了他的多管閑事與莫名其妙的指責而大動肝火,然而面對他此刻無端揪緊的表情,她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我的意思是……」看見她表情中的訝然,卓朗烮有些煩躁的以手指爬梳了下頭發,「如果你想結婚,就應該找一個情投意合,能夠真心對待你的人,而不是隨隨便便找個人嫁了。」
「關——」顔熒熙本來直覺想回關他什麼事,但話到嘴邊竟然收了口,抿了下唇,東扭西捏的說道:「你管……關心我……那麼多……做什麼?」
他又爬梳了下頭發,仍是一臉煩躁又糾結的表情,不答反問:「你爲什麼突然想結婚?」
對於自己此刻的心情與行爲,其實他也感到相當混亂,自從與她相逢以來,在他胸臆之中始終有某種情緒在悶燒,卻又無法明確冶煉出確切的形貌,教他一直相當浮動且躁慮,即使理智知道最好不要再與她有任何牽扯,也已經明確與她劃清了界線,卻只是讓他感到更加焦躁不耐,仿佛有一顆熾熱發燙的小石子卡在他的血液當中遊遍全身,並且隨著每一次與她相遇就又不斷滾動變大,教他渾身難受。
今晚看見她竟然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一股憤怒暴躁的情緒便自胸臆中轟然爆開,一整個晚上不但如坐針氈,更因爲清楚那個男人的惡名劣聲而感到無比焦急心慌,甚至還丟下湘芝不顧一切的追她追到了飯店,然後一確定她一切無恙之後,便有種如釋重負的安心感……他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這些莫名又不尋常的心情與行爲其根本原因究竟是什麼?
也許他真的不得不承認,他在意她,以一種連他自己都還沒厘清的情緒與情感,他也不得不承認,他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她跟別人在一起,這樣算是對她的佔有欲嗎?
但,爲什麼?
經過今晚,也許某個答案已經昭然若揭,但,他仍舊想不通——爲什麼?爲什麼是她?爲什麼是這個與他水火不容了幾乎整整一輩子的女人?爲什麼是這個與他太過相似並且還互相看不順眼的女人?爲什麼偏偏是她?明明他們一見面除了吵架還是吵架……爲什麼?!
他真的好想仰天大吼——究竟是爲什麼啊?
顔熒熙一直盯著不斷被他爬梳又不斷滑落他額際的黑色微卷發絲,心思有些飄浮,無法集中。
「你很在意嗎?」當問題問出口,她才察覺到自己問了什麼,但她眼神與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動,因爲這仿佛就是此刻唯一該問的問題。
卓朗烮擰著眉,但沒有避開她直視而來的目光,坦白承認:「是很在意。」雖然語氣中有一種明顯糾結苦惱的意味,但至少他不會逃避事實。
「爲什麼?」
「如果我知道就好了。」
「你不希望我結婚嗎?」
他停頓了下,眉頭擰得更緊,但還是誠實的回道:「不希望你和別人結婚。」
她感覺心髒猛地跳了一下,「爲什麼?」
他以指用力爬梳過頭發,「如果我知道就好了。」
「你會想娶我嗎?」問出問題後,顔熒熙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卓朗烮定定回視她,反問:「你會想嫁我嗎?」
兩人之間陷入沉默,因爲這兩個問題的答案都不是他們此刻有辦法回答得出來的,然而雖然無法回答,卻又有某種火花電流在兩人之間隱隱騰騰的流竄著。
她忽然尖銳的察覺到,她好像離他太近了,近到只要她一伸手就可以輕易觸摸到他,可以觸摸到他看起來很柔軟的卷發,可以觸摸到他襯衫底下那結實火熱的肌肉線條,他屬於男性的微微汗水味不斷侵擾著她的鼻息,教她神智無法控制的陷入恍惚迷蒙。
霎時,身體的動作完全悖離理智,或者只是依循她內心真實的情感,她忽然伸出手往他額際探去,纖指撥撫著他額前的黑色卷發。
他眼神一震,抓住她的手。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眼神熾烈的注視著她,除了打他和指著他大罵之外,她從來不曾像這樣主動對他「出手」過。
顔熒熙沒有任何畏縮猶疑或者逞強倔強的承接住他的眼神,只是說出口的語氣卻是同樣懊惱,「如果我控制得了自己就好了。」
「所以你不是出於自願?」他壓抑著聲音問道,努力克制著自己內心開始躁動起來的渴望。
他一直避免去注意她脖子以下的部位,但不看不代表感受不到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性感魅香,更何況光是她鮮豔欲滴的紅唇就足以讓他失去理智,恨不得能夠不顧一切的狠狠品嘗,然而縱使他很想撫觸她的身子、親吻她的嘴唇,也必須先得到一個確認,他無論如何都不希望又惹她掉眼淚。
她注視著他眼裏毫不掩飾的熱切渴望,舉起沒被他抓握住的那隻手,再次撫上他額前的黑發,道:「那我會做的事是打你一拳。」
方才在走廊看見他朝她直奔而來的那一瞬間,她就感覺左胸口某個剛硬頑強的部位似乎悄然崩塌了一角,當他解釋清楚有關他的未婚妻烏龍傳聞時,她又感覺那個出現缺角的地方正一點一滴、持續不斷的崩裂坍塌,而當他說出他的確在意她的話語時,她便開始感到懷疑,她心中那始終固執不屈的部位究竟還剩下些什麼。
她無法確定心中默然崩毀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但她可以確定,她已經放棄抗拒彼此之間強烈的吸引力了。
往後兩人會變成怎樣她無法深想,她只知道,這一刻,她想要確確實實的觸摸他、感受他的體溫,與他在她身上點燃的火焰。
兩人眼對著眼,火花四射奔竄,燒灼著彼此的感官知覺,卻是與以往截然不同的熾烈火焰—不再針鋒相對,不再怒氣蒸騰,更不再排斥、抗拒對方,而是屬於本能的、感官的,以及無比明確坦誠的情潮烈焰,正激切的渴求著對方……
再毋須多餘的言語,他們就像在照鏡子那樣,一眼就讀懂了彼此眼眸中的火熱情欲。
卓朗烮無法克制的向她俯低頭,一手攬向她的後腦杓,低啞道:「你可不準又掉眼淚了……」
「才不會——」
最後一個字才滑出唇際,他已經猛烈吻上她的唇。
兩人就像兩塊磁石相吸,火熱而纏綿的嘗吻著彼此的滋味,這一次,沒有酒精作祟,也沒有半絲抗拒或倔強的情緒,只有單純的感官渴望;這一次,兩人終於不再掙紮糾結,可以放縱自己的想望,放肆的索求對方。
他重重吮吻她的唇瓣,深深纏卷她的香舌,雙手更是恣意遊走她曼妙的身軀,激蕩出彼此體內更加熾熱的烈焰。
她毫無保留的熱切回應他,他強健火熱的身軀熨貼著她的,酥麻而戰栗的感覺像電流貫穿全身,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渴求他的撫觸,同時也渴望撫觸他的每一寸結實體魄。
一邊吻著,一邊伸出手,將他已經拉松了的領帶拉開、抽出,幫他一起褪去他的西裝外套,然後幾乎是用拉扯的方式解開他的襯衫鈕扣,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沖擊著她的內心,像這樣親手替他解開領帶、扯開襯衫竟會讓她感到興奮莫名。
當她的手熨貼上他的裸胸,開始緩緩滑動,他不由得重重一吸氣,一瞬間,體內的情潮被她撩翻得更加洶湧激烈。
他大掌從她滑膩的水蛇腰身滑至她胸前,包覆住她的豐盈,輕揉愛撫,挑引起她的輕顫,忽然,他感到不對勁之處,抽開唇,瞪著她深V領口底緣呼之欲出的白嫩弧線,擰眉訝道:「你裏面竟然什麼都沒穿?」
顔熒熙被吻得媚眼迷蒙,身軀微顫,喘息道:「這件衣服裏面本來就什麼都穿不了。」這件衣服的剪裁會引來無限遐想,誘惑人的效果更是設計得十足十,但她有把握絕對不會曝光。
「該死的-」他忍不住低吼,「你穿這樣分明是在勾引人!」
他可以清楚感覺到豔紅衣料下方的豐盈胸房正隨著她呼吸的動作而顫顫起伏著,他甚至可以撫觸到她已經挺立的小巧乳尖浮凸出衣料,刺激著他的掌心,更貫穿他全身的感官知覺,誘人至極。
她魅眼一挑,第一次發現,看見他生氣竟會讓自己不怒反樂,勾唇笑問:「你也被勾引了嗎?」
「第一眼就被勾引了!」他惱怒道:「以後不準你穿成這樣!就算要穿成這樣也只準在我面前穿,絕不能穿給別人看!」
他的視線根本無法從她胸前那風情無限的誘人畫面移開,眼眸燃燒著熾熱的情欲烈焰,以至於無論是兇惡的表情還是命令式的口氣都直接打了對折再對折,沒什麼威嚇的效果,看起來更像是佔有欲過剩的醋意亂亂飛。
一股豐沛的滿足感像溫泉一樣沁潤過她全身,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心情,但她可沒那麼乖巧聽話,也不可能性子突然一轉,變成他說什麼她就答應什麼的柔順女人。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現在不想吵架。」她雙手環上他頸後,拉下他的頭,愛極自己的指尖穿梭他黑發之中的觸感,繼續吻上他的唇。
卓朗烮也沒打算讓唇槍舌戰破壞此時的氣氛,一邊與她唇舌交纏,手掌也開始緩緩揉動她豐滿的胸房,隔著衣料,手指輕畫拂弄,拇指撚動她挺立的乳尖,刮搔著她的敏感部位。
「嗯……」她不由得酥麻輕顫,腦袋一片火熱迷亂,身體更加偎靠向他。
「你穿成這樣實在是太糟糕了……」他低啞道,手掌沿著領口滑入她衣內,捧握住她的豐盈。
「啊……」顔熒熙敏感的然一顫,嬌吟出聲,胸房仿佛被他的手掌烙燙下印記,雙腿有些使不上力,趕緊攀住他的肩膀穩住身形。
「喜歡這樣嗎?」他緊緊擁攬住她,她的反應像一把烈火猛往他體內鑽竄,讓他的下腹不斷發熱、發緊,教他情焰難耐。
雖然他們平時吵架自尊必定擺放在最前頭,意氣用事是家常便飯,但對於身體的感受與反應,彼此卻是同樣誠實。
愛極她肌膚滑嫩又富彈性的觸感,他的手指更加激情火熱的撫摩逗弄著她的豐盈,惹得她嬌吟連連。
她雙臂緊緊攀住他的肩頭,身軀輕顫,喘息不休,他剛猛火熱的身軀與薄薄的汗水味益發醺醉著她的神智,她忍不住附到他耳邊,情欲難耐的魅惑低語:「這件衣服的布料是彈性的,只要輕輕一扯……就可以拉開了……」
他的氣息也同樣急促不穩,舔吻著她頸肩部位柔細的肌膚,沙啞道:「你穿成這樣根本是一種犯罪。」
然後隨即一個動作勾住她的腰身,直接將她提抱到床邊,雙雙倒入柔軟大床之中。
「呀?」顔熒熙輕呼一聲,被他牢牢壓覆在身下。
他的唇隨即覆上她的,給她一記火力十足的纏吻,之後,他半擡起身,雙手拉下她肩上的衣料,釋放出她圓潤雪嫩的雙峰。
她雙眼迷醉,粉頰一片豔光嫣紅。
他喘著氣,由上往下灼灼俯視著她誘人的豐盈,與雙峰頂端正微微顫動著的粉嫩蓓蕾,目光熾熱得足以將她的身體燒出一片春原野火,她盈潤雪白的身軀比他記憶中的更加完美,更加性感誘人,在火紅衣料的對比之下,也更加奪目銷魂。
「你別一直看啊……」被他看得渾身火熱,她難耐嬌嗔。
「你真是個可怕的罪犯。」他沙啞道,俯低身,舔吻上她胸前的蓓蕾。
她身體猛地一顫,陷入他熾烈纏綿的熱吻之中。
他近乎貪婪的吸吮著她的蕾端,舌尖來回舔弄,或吮含或輕咬,另一邊的蕾珠也由手指愛撫揉弄,品嘗過一邊之後又交換吮吻,徹底將她的雙峰嘗吻得晶瑩挺立,粉色點點。
她雙手攀住他寬闊健壯的背部,不住來回撫動,身體更不自覺朝他拱去,隨著他的動作忍不住開始扭動起身軀,腦中一片意亂情迷,不住喘息低吟。
吻過她的雙峰後,卓朗烮拉下她的衣服到腰際,繼續吻遍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大手也同時滑下她的身軀,往她大腿撫去,過短的窄身裙擺加上躺著的姿勢,早已被滑提至臀緣,他沿著大腿繼續將裙擺拉至腿根處,火熱大掌隨即探進她雙腿之間,褪去她的底褲,撫摩著她的大腿內側,扳開她修長的雙腿,手指繼續探進她女性的中心蕊瓣。
「唔嗯……」
她忍不住仰起頭,閉上眼睛,曲起雙腿,雙手往兩旁抓住被單用力扭絞著,他的吻、他的撫觸不斷在她身上點燃一簇又一簇的熾情火焰,教她渾身火熱、情騷難耐。
他氣息灼熱,回到她唇上繼續深深纏吻她的唇舌,熾熱的手指同時來回刮搔著她嬌嫩的蕊瓣,注視著她每一分貪歡愛欲的表情反應,同樣感到火熱而難耐。
「你已經這麼濕了……」
他緩緩將手指滑入她早已充滿愛液的蜜穴,感受她的熾熱與緊縮,包裹著他的手指,將他深深吸入她體內深處,教他目眩神迷。
她心蕩神馳,緊緊抱住他,禁不住開始晃動腰身,配合著他手指抽送的動作,無言的渴求更多。
仿佛可以感受到她的急切激情,他抽出手指,擡高她的腰臀,將自己早已火熱昂揚的堅挺抵在她花穴的入口,「我要進去了……」
他捧握著她的雪臀,猛力往她體內一挺——
「啊!好痛——」顔熒熙吃痛訝叫,抓住他的肩膀,皺起了眉。
天,上次有這麼痛嗎?還是她當時醉得太嚴重,或者因爲已經經過太久時間,所以把這種撕裂般的痛楚給忘記了?她還以爲只要痛過一次就不會再痛了。
「你……」卓朗烮動作頓止,驚詫的看著她。
她緩緩深呼吸,適應著他在她體內的感覺,讀出他表情所想到的事實,她有些發窘,惱羞成怒的立即回道:「是啦,怎麼樣?」
「難道……」
「不準說出來!」她馬上制止他的話語,完全可以猜想得到他要說什麼。
「我以爲你……」她以前說過,他並不是她唯一的男人,他以爲她……
「什麼都不準說!」她闆起臉,惡聲惡氣的,但情火仍熾的嫣然臉龐削弱了她的氣勢,反而有另一種嬌嗔的嫵媚風情。
卓朗烮深深注視著她,心中甚感詫然,所以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她沒有跟其他人發生過關系,他是唯一一個品嘗過她的滋味,愛撫過她的身子,並徹底佔有她的男人。
驚詫過後,一股洶湧如浪濤的滿足感忽然襲向他,將他整個人沒入滔滔暖流之中,他捧起她的臉,深深吻上她的唇。
「那就什麼都別說了吧。」
「你可別、別太得意……」
他不理會她的虛張聲勢,纏吻得兩人又再度陷入迷亂情潮之中,大手撫向她的腰,身體輕輕挪動——
「別動!」顔熒熙以爲他要退出,緊緊擁住他的身體,長腿使力夾住他的腰際,不準他離開。
他用力一咬牙,感覺自己在她體內被吸得更緊,她突然的動作讓他好不容意凝聚起來的理智又再度面臨崩毀的界限,他咬著牙開口,聲音充滿壓抑:「我不會半途而廢的,只是想調整一下姿勢,讓你可以比較舒服一點。」
他繼續挪動姿勢,讓她以更加舒服的姿勢被圈擁在他懷中,並且不斷綿綿纏吻她,好讓她轉移注意力,然而她濕濡又灼熱的蜜穴緊緊包裹著他,教他幾乎無法自持,但即使自製力已經在崩潰邊緣,他仍舊必須顧及她的舒適與否。
隨著他挪移的動作,他的堅挺也不斷摩擦著她的深處,還有些疼,卻也有著更多的熾熱酥麻感受,而且這份潮騷情動隨著他的動作越加濃烈銷魂,漸漸瓦解了不適感。
她感覺他的火熱不斷在她體內變得更大、更堅硬,深深填滿她的體內,好熱,好滿,好充實,讓她不由自主的輕輕擺動起腰身,想要得到更多。
察覺她的動作,他壓抑著聲音問道:「可以動了嗎?」
看著他額際因努力壓抑而薄薄滲出的汗水,以及即使在這種狀態下仍舊包含著關心的情欲眼眸,她忍不住勾下他的臉,吻上他的唇,「可以了……」
事實上,她也已經無法再繼續靜止不動下去了。
他依舊克制著自己的動作,開始緩慢的自她體內抽出,然後再緩緩推進。
「這樣……會不會太……」
火熱昂揚的熱力仿佛要貫穿她全身,教她迷醉銷魂,然而他太過緩慢的動作簡直像在折磨她,她不停喘息的催促:「快……啊!快一點……」
她擡起雙腿,交纏到他腰間,無法克制的開始晃動腰身。
「不行……我控制不住了……」最後的克制力被她的動作徹底擊潰,卓朗烮雙手擡高她的腰臀,將她猛然拉向自己,深深貫入她體內。
她緊緊攀住他,「好、好裏面……啊……」
他開始在她體內用力沖剌,不斷猛烈挺入她的蜜穴,深深填滿她,火熱的撞擊她,摩擦著她的柔嫩緊緻。而她也不斷擺動腰身迎向他,毫無保留的接納他的堅硬火熱,包裹他,浸潤他,繾綣纏綿這一片讓彼此神魂顛倒的火熱烈焰。
「你好緊……好熱……」
這一晚,兩人仿佛兩隻撲火的蝶,共舞在這一場情火烈焰之中,燃燒著彼此,在彼此的身體裏,味道裏,聲音裏,動作裏,直達火焰最熾熱的焰心,一次又一次……他們的身體太過契合,結合的感覺是如此完美、如此無與倫比且又如此理所當然,仿佛天生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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