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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阿良車輪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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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伊桔 -【老公,不許忘記我】《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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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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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25 02:27:21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看守所內,林玉玫看著眼前這個滿臉胡碴的男人,沒有她想像中的狠戾,反而是一副認命的表情。

  “武先生,你好。”她首先開口。

  “媽的,你是誰,老子最近已經夠衰了,沒工夫應付你。”武鳴達張口,露出滿口黃牙。

  “我想武先生一定會有工夫來應付我的。”她淺淺一笑。

  “哦?口氣不小,你倒說說,我憑什麼要聽你說廢話?”

  “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麼方律師會突然把你的案子轉交給別的律師嗎?”

  一句話,使得武鳴達原本黯淡的眸子倏然亮了起來,“你知道原因?”

  “當然。”她笑得更加得意,“原本,你的案子如果由方律師來辯護的話,百分之九十的機率可以讓你無罪釋放,現在由別的律師來辯護,恐怕你是百分之百要坐牢了。”

  武鳴達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我花了大把的錢要他替我打官司,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推掉我的案子,是不是錢不夠?如果是錢的問題,沒關係,他說一個數字就成!”

  “錢不是主要原因。”林玉玫伸出右手食指輕輕一晃,“最主要的,是人!”

  “人?”

  “對,就是你這起案子的目擊證人——梁可羽。”

  “媽的,是不是她的供詞對我很不利,我早該想到要做了她的!當時是因為方律師說不用擔心證人的口供,所以我才沒找人下手。”

  “她的證詞是一回事,不過就我所知,是她勸方律師推掉你的案子。”林玉玫緩緩道。

  她要利用武鳴達讓梁可羽知道,待在方大哥的身邊,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她要讓她害怕得自動離開,那個女人,根本就不配擁有方大哥。

  “什麼?”武鳴達嚷嚷,“我和她有什麼仇,她要這麼整老子?”

  “這我就不知道了。”林玉玫聳聳肩,“我只知道,這個女人是關鍵,如果她不在了,也許方律師會重新考慮接你的案子。武先生在外面不是還有些手下嗎?他們總會幫你想想辦法的。”

  然後,她看到了武鳴達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眼前這種狀況,可以稱之為綁架吧。梁可羽渾身被綁得像粽子似的窩在墻角。

  當然,她一沒財、二沒色,雖然也屬於警察一員,不過既不管刑事案件、也不負責掃黃緝毒,實在不認為自己有被人劫財劫色的潛在價值,所以追根究底只會是——

  “問一下,你們有綁錯人嗎?”

  “綁錯?”其中一個混混斜斜的看了她一眼,“你叫梁可羽?”

  “……”

  她皺皺眉,自己好像的確是叫這名字。

  “今年二十六歲?”

  “……”

  這好像也沒錯。

  “這張是你的照片吧。”混混從身上掏出了一張照片,攤給她看。

  那是她穿著一身制服,油光滿面、汗水淋漓的站在街頭發傳單的畫面。

  “有沒有搞錯啊,是誰把我拍得那麼醜的?”梁可羽嚴重抗議,尤其是這張照片明顯還是偷拍的。

  “哪那麼多廢話。”混混沒好氣的喝斥。

  梁可羽環視了一下四周,這裏像是一個荒廢已久的倉庫,而十幾個年齡不同的男人或站或坐,亮晃晃的西瓜刀晃得她眼疼。

  “總之,沒綁錯人就是了,要不是你這臭娘們,我們老大也不會弄得這麼狼狽!”

  “你們老大?”

  “小六,可以給正主兒打個電話了。”沒再理會她,他對著一旁另一個混混交代。

  “哦。”被喚做小六的男人,按下了一連串的號碼。

  “方律師嗎?”小六對著話筒的另一頭問。

  方……律師?!粱可羽詫異的瞪大了眼睛,而小六接下來的話,則證實了她的疑問,“方律師,關於你前些日子推掉的武鳴達案,希望你可以再考慮一下,把案子接下。”

  這些人……是武鳴達的手下?!電話的另一頭,方司爾皺起了眉頭,“你是誰?”

  “別管我是誰,總之你得接這個案子,而且一定要打勝。”

  “如果我拒絕呢?”

  “我相信你會考慮的,畢竟你也不希望替梁小姐收屍吧。”對方如是說。

  “梁小姐?你指誰?”他的心中驀地揚起了不安的感覺。

  “自然是梁可羽。我們查過了,你和她之間的關係可不簡單。”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沒做掉這個證人,而是直接用她來找方司爾談判,再說要是證人死了,警方恐怕會很快的把矛頭轉向他們。

  方司爾沉吟片刻,“我要確認她是不是在你們那邊。”

  “這很簡單。”小六把話筒湊到梁可羽嘴邊,“喂,和你的相好說幾句吧。”

  “司爾……抱歉,我好像真的……被綁架了。”她訕訕的道。

  “聽到了吧。”小六重新對著話筒說。“我答應重新接手武鳴達的案子,你馬上放了可羽。”

  “馬上?方律師,你在說笑?當然是要等你把官司打勝了,我們才會放人。”小六哼了聲。

  方司爾瞇起眸子,這起案子根本不再是他所關心的了,他所在意的是她是否安全,有沒有受傷?“我要見她一面,確定她安然無恙,要是你們傷了她的話,我絕對會要你們付出代價!”

  “呃……”小六被方司爾口氣中的狠戾嚇了一跳。“那你只能一個人來,不許報警,我們有兄弟監視著你,要是我們發現有警察跟在你身後的話,那對這位梁小姐我們只能說對不起了。”

  “可以。”他只要能確定她的平安就可以。

  “那好,你先到九州公園的門口,我們會有人把你帶到目的地見梁小姐。”

  小六說道,而梁可羽則在旁邊提高嗓子叫喊,“司爾,別過來……反正他們現在也不敢把我怎麼樣,喂……你聽到沒有……”

  下一秒,電話掛斷,方司爾抬起手,看著自己滿手的冷汗。

  “方大哥,你真的要去?”一旁的林玉玫開口,打破了室內的沉寂。

  “嗯。”他說著,披上外套,找出車鑰匙。

  “別去!”她猛地拉住他的胳膊,“你去的話會有危險,武鳴達的那些手下打架砍人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我必須去。”他拉開她的手,“我要見可羽。”

  “本來就是那個女人不好,如果當初她沒有勸你推掉武鳴達的案子,根本就不會有這些事,這些根本就是她自作自受!這次的事就當給她一個教訓好了,你把武鳴達的案子打勝,這個女人自然不會有什麼事,了不起也就是受些小傷而已。”希望武鳴達的那幫手下可以好好的“招待”一下梁可羽,讓她害怕得以後再也不敢接近方大哥。

  “可是我連她身上的一點小傷都不想要看見。”他衝出了辦公室。

  “怎麼了?司爾怎麼那麼急的衝出去?”林萬墨一頭霧水的探頭進辦公室,看著自己的妹妹問。

  “哥!”林玉玫猛地一跺腳,衝進了他的懷裏,有些六神無主,“怎麼辦,方大哥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怎麼辦?”

  “危險的地方?”他有聽沒有懂。

  “真沒想到方大哥會為了梁可羽,連安危都不顧,我最初只是想要讓那女人知道害怕,讓她知難而退,別老纏著方大哥,所以才會去找武鳴達,我真的沒想到……”

  “什麼,你去找過武鳴達?”林萬墨吃驚的質問。

  “我……”她慌忙的掩住嘴,眼神閃爍不定。

  他拉下臉,嚴肅的發出命令,“你現在給我原原本本的說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

  黑色的布條被解開,眼睛緩緩的睜開,隨著光線一起映入眼簾的,還有那張急紅了的臉龐。

  “方司爾,你這個白癡、笨蛋,怎麼就真的來了呢!你該不會是真的要幫武鳴達打贏這場官司吧?要是這種人都可以無罪釋放,那未免也太沒天理了!”

  方司爾站著,目光定定的望著大吼大叫的女人。

  “我不是叫你別來,你難道沒聽到嗎?”梁可羽還在吼。

  他輕啟雙唇,用著低低的聲音說:“聽到了,那又怎麼樣。”即使他在電話中聽到了她說的話,他也依舊會來。

  “聽到了你還來?”這不等於自投羅網嗎?

  “好了,方律師,人你也瞧見了、我們兄弟可沒有虐待梁小姐。”其中一個混混插話,“接下來的官司,你可得好好的用心思了。”

  “方司爾,你不是真的打算幫武鳴達吧?”梁可羽急得不得了。

  “他們有傷害你嗎?”他逕自問,壓根沒理會她的問句。

  “傷害倒沒有,就是被綁得緊了點,上廁所的時候麻煩了點,吃東西的時候狼狽了點,還有天氣太熱,這裏沒有空調……”呃,等等,好像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你要是幫武鳴達打贏了官司,我和你沒完沒了!”

  “媽的,你給我老實點,要是這次老大的官司敗了,你也別想好過!”小六做勢要打梁可羽。

  方司爾一把截住了他的手,面露殺意,“要是你敢打她一下,我可以保證,武鳴達一定會在監獄裏關上一輩子。”

  “你——”雙方的視線在空中碰撞,小六的身子不禁一顫,對方眼神之狠戾,遠比剛才電話中的聲音更讓他害怕。

  “好了,小六,把手放下。”為首的混混不耐煩的啐了一口。

  “哼!”他恨恨的放下手。

  方司爾伸手撫著梁可羽蓬亂的頭發,“還好,沒有受傷。”

  說著,突然擁住了她,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裏。

  “唷!看不出方大律師還挺深情的。”

  “哈哈哈,沒想到律師也會談情啊。”

  “我們倒是可以看場免費的戲。”一時之間,叫囂口哨聲四起。

  梁可羽正想說話,方司爾已經先一步湊近她的耳畔,俏聲道:“等會兒我松開手的時候,你朝著你的右邊跑。”

  跑?!沒等她想明白,那雙擁著她的手臂便放開了。

  砰!砰!砰!

  僅僅是一剎那的時間,靠近她右邊的三個人已經狼狽的倒在地上,三把西瓜刀也重重摔落。

  “跑!”一聲喊叫,梁可羽直覺的住自己的右邊狂奔著。

  身後又傳來了劈哩啪啦的打鬥聲。

  她的雙手還被繩索縛著,腳下一個踉蹌,在快要摔倒的時候,一只手臂已經撈起了她的腰,往倉庫的舊貨堆裏鑽去。

  “媽的,人呢?怎麼一閃就沒了?”混混們狼狽的撿起地上的西瓜刀,互相質問。

  “快找!總之,他們還沒跑出這個倉庫,把門給關上,我就不信他們跑得出去。”為首的混混大喝,指揮著手下。

  梁可羽和方司爾躲在紙箱後,陰暗的空間內只有些許的微光。

  “剛才是怎麼回事?”她喘著氣問。一切發生得太快,她甚至還反應不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只是打倒了幾個人而已。”他冷靜的回答。

  “誰打倒的?”等等,不是她,那就只能是他了!“你會功夫?你不是說你只會一點防身術嗎?”

  “是只會一點防身術而已。”他說得雲淡風輕。

  梁可羽無奈的翻翻白眼。看來剛才應該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所以他們才能暫時躲開這群混混吧。

  看著正解開她手腕上繩子的男人,她問:“你一個人來這裏,就不怕會遇到危險?”

  “會有危險嗎?”

  “當然會有了,萬一他們為了報復你之前推掉武鳴達案子的事情,要砍掉你一根手指頭,或者是要拍你裸照威脅你,又或者見色起意,直接上了你,那該怎麼辦?”她的腦袋中,已經開始亂七八糟的想些有的沒的了。

  “無所謂,只要你安全就可以。”他一臉的淡然。

  “你——”

  “快找!就這麼點地方,他們能躲到哪裏去!”吆喝的聲音伴著踏近的腳步聲,使得兩人神經繃緊。

  梁可羽咬著下唇,看著越來越近的混混們。

  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發現的。

  “你真的沒有報警?”她小聲的問。

  “嗯。”他低應一聲。

  欲哭無淚。他未免也太聽話了吧,若是報警的話,也許還有獲救的可能,“那等會兒怎麼逃出去?”

  “只要把這群人全部打倒,應該就可以了吧。”

  “全部打倒?”沒搞錯吧,那些人都拿著西瓜刀啊,說不定還會有槍……

  方司爾目測了一下四周的距離,以及那些混混們之間的間距後,側頭對著身旁的梁可羽說:“你待在這裏等我,千萬別出來。”

  沒等她回應,他已經竄到了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個混混面前,一個俐落的手刀,那個拿著西瓜刀的混混就重重的倒下。

  不是吧!他的力道有那麼大嗎?梁可羽詫異的睜大了眼睛。

  而隨後的一幕,則讓她的兩只眼珠子差點沒彈出。

  拜托,這哪裏是只會一點“防身術”所能展現出來的功夫啊!如同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一招一式快得讓她眼花撩亂,猶如電影畫面中那些武打明星一般。

  白衣白褲上黏著血跡與污濁的塵土,那原本梳得整齊的發也變得淩亂了。

  此刻的他,不再像是庭院中的貴公子,更像是個為了保護想要保護的東西,而拚了性命的鬥士。

  他是在……保護她嗎?

  可是她不是公主,所以不需要騎士的保護,而是要和騎士一起闖過危險。

  悄悄挪動著身子,梁可羽在倉庫的地上摸到了一根木棍,開始偷襲一個落單的混混。

  啪!

  OK,行動順利,對方連聲都沒吭,就順利的昏倒了。

  於是乎,用著同樣的方法,她開始打起了遊擊戰,第二個……第三個……

  直到她剛揍昏第四個的時候,倏地被另一個混混發現。

  “女的在那裏!”一聲喊叫,尚未倒下的幾個混混立即朝她撲來。與其對付男的,不如女的更容易得手。

  “嗄?”梁可羽手忙腳亂的左躲右閃,心裏懊悔的發誓,回警局以後,她絕對會報名各種武術班,以期練成金剛不壞之身。

  “你為什麼不好好的待著?”方司爾的臉上難得出現了驚惶之色。迅速解決了圍在自己周身的幾個人俊,馬上奔到梁可羽的眼前。

  “難不成你要我看著你有危險,自己卻躲在安全的地方?”這種事情她做不出來。

  “沒有危險!”他皺眉,一個漂亮的回旋踢,踢翻了一人。

  “有!”她用木棍揍揍揍揍揍!揍倒了一人。

  “好了,你們誰都不許動!”為首的混混趁機從懷中掏出了手槍,對準兩人。

  整個倉庫瞬間安靜了下來。

  “方大律師,真沒想到你還有這番能耐。”他冷哼一聲,看了一眼四周倒下的人,“能把我們這麼多人折騰成這樣,我倒是看走眼了。”

  “你想怎麼樣?”方司爾蹙著眉問。

  “不想怎麼樣。”他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還是按照之前說定的,把我們老大的官司搞定,另外,你用地上的西瓜刀砍這女人三刀,今天這事就一筆勾銷,官司勝了,我們也不會來找大律師你的麻煩,要不然的話……”

  “我不答應。”他沒有猶豫的拒絕。

  “不然你就砍自己三刀。”另一個混混衝動的插話。

  方司爾淡淡的點頭,“這很容易。”說著,腳尖挑起了地上的刀。

  “方司爾,要是你敢這樣砍下去,我不會原諒你的!”梁可羽驚叫。

  她不要他為了她而傷害自己的身體,她不想要成為他的累贅。

  “快點,不然我打爆她的頭!”為首的混混不耐煩的催促。

  方司爾看著一臉焦急的女人,緩緩的開口,“那麼你就永遠不要原諒我。”

  “你——”她怔住了。

  “我們都有一樣的項鏈。”他突兀的提起。

  “呃?”

  “雖然我至今還不明白,這項鏈對於我們究竟有什麼意義,但是我知道,它很重要,鏈子上的墜飾,應該是一對男女對戒吧,沒辦法缺少一個,所以……我也沒辦法缺少你。”與其傷害她,他寧可傷害自己。

  刷!刷!一刀,兩刀。

  耳邊充斥著那些混混們的笑聲,梁可羽倏地紅了眼眶,“不要!我叫你住手,住手啊!”眼淚霧了她的視線,她只覺得他的身形越來越模糊。

  方司爾卻置若罔聞的舉起刀,準備砍第三次。

  “什麼沒辦法缺少一個,我不要這項鏈了,你給我住手!”情急之下,梁可羽拚命的扯著自己的鏈子,“那我不要了,我不許你這樣來保護我!”

  他身子一僵,“你不要它了?”

  “對!”只要他可以停下手,無論要她不要什麼都可以。

  頭好痛!好像有什麼在拚命的翻湧。方司爾眉頭越攏越緊。她不可以不要的,那項鏈代表著……代表著……

  “不……不可以……”他語音沙啞的阻止,他不要這樣,她不可以不要!

  “如果你砍第三刀的話,我不僅不會原諒你,還會討厭你,恨你一輩子!”

  他的臉色霎時變得雪白。呼吸不上來了,她的話猶如一根刺,在心中深深扎著,這股疼痛不斷的擴大,再擴大……

  好多的話,在他的腦中不停的閃過,是他,是他在說話……說的是……

  “不可以不要的。”他雙唇輕顫,帶血的手抓住了她捏著項鏈的手,“羽,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可以丟的,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所以……絕對不可以恨我……”耳邊,最後聽到的是她失控的吶喊。

  因為警察的及時趕到,武鳴達的一群手下盡數被擒,而方司爾也被送進了醫院。

  “怎麼回事,司爾怎麼會進醫院了?”林萬墨奔進醫院,一把拉住站在急診室門口的梁可羽,劈頭就問。

  “呃,因為他昏倒了,所以……”她搔了搔臉,幹笑。

  “昏倒?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昏倒?”

  “不是無緣無故。”

  “到底怎麼回事?你把話說清楚!”

  她深吸一口氣,“是這樣的,因為我的關係,司爾被武鳴達的手下威脅,自砍了手臂兩刀……”

  他咋舌,“什麼?!他就這麼砍下去了?”

  “而且還是那種很長的……呃,西瓜刀。”她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刀的長度和寬度。

  林萬墨心驚的吞吞口水。他都及時報警了,還會變成這種情況,要是沒有報警的話,後果簡直不能想像。

  “他砍得很嚴重?”他猜測。

  “醫生說傷口不是很深。”

  “那是失血過多才會昏過去?”

  “醫生說他是失了不少血,但是這不是昏迷的主要原因,事實上,司爾只是單純性的昏厥。”

  林萬墨瞇起了眸子,“單純性的昏厥?你的意思是……”

  “只是……因為受到了一些外在的刺激,所以昏過去了。”

  “有什麼外在的刺激能讓司爾昏倒?我和他認識那麼多年,他會這樣昏倒也就是你上次來的時候……”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噤聲,挑眉看向梁可羽。

  她尷尬一笑,“不好意思,因為我又說了和上次一樣的話,所以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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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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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25 02:27:45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想來司爾真的是注定栽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否則又怎麼會這麼簡單的因為一句話而昏厥。

  在醫院內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林萬墨率先開口,“這次的事情很抱歉,因為我妹妹玉玫的關係,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你妹妹?”

  “總之,是因為玉玫對武鳴達說了司爾之所以推掉他的案子,是因為你的關係,所以武鳴達的那群手下才會找上你。”

  “嗄?”

  “她從小就喜歡司爾,所以難免行為會偏激些。”他連忙解釋。

  梁可羽嘴角抽搐了一下。也就是說,她會倒這種楣,完全是因為方司爾的桃花運太強?

  林萬墨見她臉色不對,迅速補充,“我會讓玉玫出國,不會讓她再來騷擾你,至於司爾這邊,雖然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他,畢竟你是他的前妻,而且又……”

  她吶吶的問:“你知道了?”

  “司爾對我說了,你和他結了一年的婚,然後又離婚了。”難以置信,雖然當初好友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昏厥時,他已經隱隱有感覺,但是卻從來沒想過,兩人的關係居然是結婚又離婚。

  “沒想到他對你說了啊。”她幹笑兩聲。

  “我很好奇你當初為什麼要和他結婚?因為他是亞洲最有名的律師?”為錢?他不清楚,為名?那為什麼這場婚姻要從頭到尾的隱瞞眾人?

  “原因啊……”那種原因,可以輕易對人啟齒嗎?“比較像是……呃,電視上的某種情節……”只不過是男女的立場顛倒了一下。

  “電視上的某種情節?”

  “就是……喝醉酒……生米煮成熟飯、霸王硬上弓……”她支支吾吾的解釋,說來汗顏,這種事情通常是男人的“專利”,她只是不小心撈過界了一下。

  “司爾對你霸王硬上弓?”林萬墨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起。

  “不是……是我對他做了那種事……”她臉漲得通紅。

  “咳、咳!”他差點被水給嗆死,“你……‘強’了他?”

  “大概……呵呵,是這樣的。”

  他一副受到重大刺激的模樣。可能嗎?眼前這個女人對司爾霸王硬上弓?如果好友不願意,恐怕沒有女人能強迫得了他。

  現在他徹底相信了,司爾是真的愛她,因為他從沒見過有哪個女人,可以對好友產生那麼大的影響。

  “既然你和他已經離婚了,為什麼又要再度來糾纏他?”他想了想,提出了自己此刻最想要問的一個問題。

  “因為我愛他。”

  “你愛司爾?”

  “是的,我愛他。”她的目光坦蕩蕩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所以不想要再一次輕易的放棄。”

  也許正是這樣的目光,才可以撼動好友那顆漠然的心吧,林萬墨暗自想著。

  微微一笑,他說:“我只能說愛上司爾,你會很累。”

  “我知道,不過愛上了,也沒辦法啦。”她搔搔頭。

  “後悔嗎?”

  “不會,不過我希望他這種奇怪的記憶力可以改善一下,畢竟我可不希望將來有一天,他再問我‘你是誰。’”這種經歷,委實不好受。

  林萬墨直直的盯著她,猶豫了半晌,才道:“司爾……小的時候有很多不愉快的經歷,所以記憶力才會有些問題。”

  “你是指他待過育幼院的事?”

  “你知道了?”

  “我只知道他父母去世,然後他就進了育幼院。”梁可羽道。

  “那你知道間歇性失億這種病嗎?這種病產生的原因有很多種,長期受到某種外因的刺激也是其中之一。”

  “你是說,他之所以會記不住人,是因為得了這種病?”她著急的問。

  “可以這麼說。”林萬墨沉重的點頭,“司爾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他的父親之後整日酗酒,每次喝醉就會打他,再之後,他的父親也死了,他被送進了育幼院待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就被他的外公找到並且收養。我和他剛認識的時候,常常看到他身上因為遭受虐待而留下的傷痕,直到過了兩三年,他身上的疤才徹底褪盡。”

  是嗎?他遭遇過這些嗎?梁可羽的手緊了緊。她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事,幾年的時間才能褪盡的疤痕,當時的他會有多痛呢?

  “司爾的心不會輕易的讓人靠近,既然他允許你靠近他了,那麼我希望你能夠好好愛他,永遠不要後悔。”林萬墨說出了心底的話,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最希望的莫過於對方能夠找到心靈的依靠。

  “絕對沒問題,我保證!”她說著這輩子最重要的承諾。

  “羽!”沒等梁可羽回到病房,臉上寫滿不安的方司爾已經在醫院的走廊中抱住了她。

  “你怎麼沒待在病房裏?”她被他抱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一醒來就沒看見你,只能到處找。”找得他心慌,生怕找不到,一想到如此,他把她抱得更緊了。“有受傷嗎?那些人後來對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因為你的朋友林萬墨報了警,所以警察及時趕到,我一點事都沒有。”

  他把頭埋在她的發中,拚命吸取著她身上所散發的氣息,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確定她就在他身邊,她是平安的。

  腰被越勒越緊,他像是要把她給嵌進自己的懷裏,“司爾,你先松一下手,我快喘不過氣來了。”梁可羽皺著眉頭掙扎。

  “哦。”他松開了雙臂,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按著她的雙肩,慘白著臉說:“項鏈呢?對了,你不可以把項鏈拿下來!”

  “我沒有拿下來。”她趕緊澄清,急忙把項鏈從領口中拉了出來。“你看,沒有拿下來。”

  他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用雙手包住了鏈子串著的戒指,“太好了,你沒有拿下來,羽。”

  羽?!

  她驀地發現他喊她的稱謂不一樣,“你喊我什麼?”

  “羽啊。”他回得理所當然。

  離婚後再次相遇,他喊過她“梁小姐”、“梁可羽”、“可羽”,卻一直沒有喊過她“羽”。

  “你怎麼突然喊我羽?”

  “我以前也是這麼喊的。”

  以前?

  “你……”梁可羽怔住了。會嗎,可能嗎?他的記憶……

  “你記起以前的我了?”她顫抖的問,害怕又是一場失望。

  “全部都記起了。”在她要把項鏈拿下來的瞬間,有關她的記憶就像潮水一樣的湧進了他的腦海。“羽,我愛你,愛得瘋了、狂了,只有你,可以讓我明白什麼是愛,可以讓我懂得怎麼去愛一個人。”

  眼眶微熱,她呆呆的望著他那雙映著她影子的瞳孔,“你……愛我?”

  “是的。”他凝視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可以為了你去死,可以為了你的一個小感冒徹夜守在你的床邊,不眠不休,可以因為別的男人對你說一句黃色笑話而把對方揍得半死,可以為了討好你而買上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在你家門前跪上二十四個小時,這些——我都可以做到。”是的,他全部都可以做到,只要是為了她,他甚至可以連自己都不要。

  他真的記起來了,還記得這些話,這些曾經她問過他的話!眼眶好熱,好像有東西湧了出來,一滴、兩滴、三滴……然後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掉落一片。

  不顧滿臉的淚水,她猛地用手捶著他的胸膛,“方司爾,你混蛋,為什麼花了那麼長的時間才記起我!”

  “對不起。”他任由她發洩。

  “你這個殺千刀的,有哪個王八蛋會像你這樣把前妻的名字給忘了?”

  “對不起。”

  “口口聲聲說愛我,卻一轉眼就把我給忘了,我要投訴!”

  “對不起。”

  “你當然要說對不起,你還要給我抄上一萬遍對不起!”

  “好!”他沒有猶豫的點頭,然後再次把她擁進懷裏,“羽,我好愛你。”

  “我知道,沒有人比你更愛我了,所以我會給你同樣的愛,然後……賴你一輩子。”她主動仰起臉,吻上了他的唇辦。

  她要和這個男人共度一生,永遠都不要分開了,她相信他們一定會很幸福,如同在天堂般的幸福……

  “什麼,就是因為這種破理由,你才會和我離婚?”柔軟的床鋪上,女人整個人跪趴在男人的身上,兩手兇狠的扯著對方襯衫的領子。

  “這不是破理由。”男人很委屈的扁嘴。

  “還敢狡辯!”女人目露兇光,“你以為離婚是兒戲嗎?”

  “可是你對別人說了‘我愛你’。”

  “我說過了,那是練習,況且那人都已經有老婆了,你以為我是傻子啊,這年頭第三者有那麼好當的嗎?而且你怎麼不來向我求證!”梁可羽沒好氣的大吼。

  “我有求證,我問過你,你說如果說了我愛你這三個字,那就是真的了。”方司爾急忙澄清。

  “你那時候問得那麼模糊,我怎麼會知道你是在問這事啊!你不是律師嗎?就算問嫌犯好歹也該問個清楚吧!”沒想到這種鳥龍事情也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我以為你先愛上了別人,所以……”他囁嚅著。

  “然後呢?你就因為這事,所以才把我給徹底忘了?”有她這麼倒楣的老婆嗎?不僅被誤以為紅杏出墻,還被老公徹底忘記她這個人的存在。

  “嗯,因為我想,只要忘了你的話,心就可以不用那麼痛了。”

  該說她的這個老公是笨呢,還是愛慘了她?她無奈的翻翻白眼,松開雙手躺在他身旁的空位上,“有時候,我覺得你的間歇性失憶症還真是方便,不想記住的東西就可以忘記自如。”

  他支起身子,有些詫異,“你知道了?”

  “是啊,林先生對我說了一些你的事情,我真的覺得我以前對你的了解太少了。”

  “他說了什麼?”

  “只是說了一些你小時候的事,看得出來,他很關心你。”就算她和林萬墨只聊了幾次,但是足以看出他的為人。

  “那你呢,會關心我嗎?”

  “當然會啊。”這不是廢話嘛!

  “會愛我嗎?”他像個孩子一樣要尋求保證。

  “絕對會啦。”

  “不會愛上其他男人?”

  “不會!我啊,光是你一個就夠折騰了,所以嘍,以後的五十年,我也打算只愛你一個。”

  “你保證?”

  “我保證!”她只差沒有舉起三根手指發誓,順便寫上一份保證書了。

  “太好了!”他滿足一笑。

  唔……不行了,每次看到他的笑容,她就有想噴鼻血的衝動。

  “羽,我想聽你說‘我愛你’這三個豐。”他眼中流露出期盼。

  這種眼神,讓她無法拒絕,“我愛你。”

  “再說一次。”

  “我愛你。”

  “再說。”

  “……我愛你。”

  “我還想聽。”

  “……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再多說幾次。”

  “……”

  拜托,這樣很浪費口水的耶!

  說了一個晚上的“我愛你”,說得梁可羽舌頭發麻,足足喝了三大壺的水,搞得現在口水有過剩的傾向。

  “哇,這些照片是怎麼得到的?”警局的偵訊室裏,她看著眼前一大堆的照片,拚命流著口水。

  “怎麼樣,拍得不錯吧。”

  “是很不錯。”點頭如搗蒜。

  “那你喜不喜歡這些照片?”

  “喜歡。”

  “那好,只要你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這些照片就是你的了!”一群女警個個如同豺狼虎豹似的盯著她。

  “沒問題、沒問題。”梁可羽已經被桌上的那些照片徹底衝昏了腦袋,雙眼呈愛心狀。

  滿桌的照片,主角都是一個人——方司爾,或站、或立、或沉思……總歸一句話,美得讓人嘆息。

  “聽說這次你被武鳴達手下的人劫持,是方律師獨闖虎穴玄救你的?”

  “而且方律師把武鳴達的案子轉交給別的律師,也是因為你?”

  “方律師會受傷,還是因為你?”

  一連串的問題從女警們的口中噴出,霎時把梁可羽沉迷在美色中的神智給拉了回來。

  “這……我應該先回答哪個問題?”

  “哪個都一樣,說,你和方司爾究竟是什麼關係?!”審訊犯人的十八般武藝此刻通通使上,威脅之後,則是利誘,“如果你說清楚的話,這些照片全是你的。”

  說清楚,她能說清楚嗎?眼前的這些同僚,全是司爾的粉絲呀!看了看同僚們的臉,再看看桌上的照片,梁可羽只能在心中哀嘆,美色誠可貴,性命更重要。

  “我可以選擇不說嗎?”

  “當然不可以!”女警們異口同聲!

  “你和他是男女朋友嗎?”其中一個女警陰惻惻的問。

  “呃……這個,我和他好像不屬於這種關係。”就某方面而言。

  “有牽過手嗎?”另一個女警開口。

  “呃……”絕對有啊。

  “有接過吻嗎?”第三個女警迫不及待的又問。

  “嘎……”可以以千位數來計算了。

  “有上過床嗎?”這是大多數女警最想問的問題。

  “欸……”早一年多前她就已經把他給吃了。

  冷汗狂飆啊,要是再留在這裏,她很可能會被五馬分屍,“各位,抱歉,我還有事,以後……以後再聊吧!”梁可羽說著,瞧準空隙,猛地竄出了偵訊室。

  “別溜,我們還沒問完呢!”一幫女警喊道,一窩蜂的追出去。

  媽呀!梁可羽沒命似的撒腿狂奔。為什麼她開始覺得自己像犯罪份子一樣,被警察追著跑啊!

  至於,方司爾這邊——

  “方律師,很感謝你今天過來指認上次那件綁架行兇案的犯人,以及提供第一份口供,這給我們警局很大的幫助。”一名警員邊走邊說。

  “如果沒別的事的話,我先走了。”方司爾疏離的點頭。

  “當然可以。”

  提著公事包,方司爾才走到警局的門口,就被攝影機以及記者堵住。

  “方先生,你好,我是××新聞的記者,我們想針對這次的綁架行兇案採訪你。”記者手持著麥克風道。

  方司爾皺皺眉頭,“我該說的已經對警方說了。”

  記者再接再厲的發問:“這次你之所以會受傷住院,聽說是為了救一名梁姓警員,請問你和這位警員有什麼關係嗎?”

  驀地,一陣紛亂的腳步聲打斷了記者的問話,只見不遠處煙塵滾滾,一個女警在前狂奔,而另外一群女警則在後猛追。

  “梁可羽,你別跑!”女警們有如兇神惡煞一般大喊。

  “拜托,別追了好下好,我也很累的啊!”梁可羽邊跑邊回頭訴苦。

  奔跑中的人越來越接近警局的大門。

  “哇!”一個煞車不及,梁可羽重重的撞上了一堵有彈性的墻。

  “痛死我了!”她捂著鼻子哀嚎。

  一只手臂攬上了她的腰,清冷的聲音淡淡的詢問:“怎麼回事?”

  “司爾?”她詫異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

  “這位就是被方律師所救的梁警員吧?”記者把握時機的拿著麥可風湊近,難得出現這種衝擊力十足的場面,當事者兩人同時都在,怎麼可以錯過。

  “嗄?”她一頭霧水,還沒反應過來。

  “方律師,你單獨一個人冒險去救被歹徒綁架的梁警員,這其中的危險應該是不言而喻的,請問到底是什麼原因促使你這麼做?”

  “因為她是我最愛的人。”

  “最愛?”記者的雙眼瞬間明亮了幾百瓦,如此有新聞價值的消息,可不是每次都能採訪到的,“你們正在交往嗎?”

  “大概。”

  “也就是說,梁警員現在是你的女朋友?”

  “不,她是我前妻。”語不驚人死不休,因為他的話,霎時倒了周圍一大片的人。

  “什麼%前妻?!”爆炸似的驚訝聲,從眾人的口中噴出。

  “老天,你怎麼可以說呢!”梁可羽慘叫,她幾乎可以預見自己的慘狀了。

  “你只說不能告訴別人我們結婚的事,但是沒說不能告訴他們離婚的事。”方司爾雲正經的說。

  “……”她狂翻白眼,這不是更糟糕嘛!

  “梁可羽!”毛骨悚然的喊聲倏地從她的身後傳來,只見女警們齊刷刷的撩起袖子,橫眉豎目的瞪著她。

  她訕訕一笑,“嗨……我剛才好像忘了告訴你們,我是方司爾的前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結婚這麼大的事情都沒和家裏說?”梁父吼道。

  “我離婚的事也沒和家裏說啊。”梁可羽嘆了一口氣。

  都拜那倒楣的一天所賜,她和方司爾是“過去式”夫妻的事實被電視臺爆出後,老爸老媽就從老家趕來,劈頭就把她臭罵了一頓。

  當然,方司爾的外公司越明也沒閒著,自然也是跑了過來探個究竟,不過人家風度可好多了,只是坐在沙發上和司爾對視相望,一切盡在不言中。

  同樣都是瞞著家人,不過他的“待遇”顯然比她好多了。

  “你還好意思說!”梁父繼續吼道:“結婚才一年就離婚,我都快被你氣死了。”

  她也不想的啊,梁可羽撇撇嘴,“爸,其實也有人結婚幾天,甚至幾個小時就離婚的。”換言之,她還不算最厲害的。

  “你以為這很光榮嗎?”

  “阿羽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媽呢?有哪個當媽的,連女兒有沒有出嫁過都不知道,要是這次新聞沒有播出,你是不是還打算繼續瞞著媽啊!”梁母在一邊哭哭啼啼道。

  “媽!”她一個頭兩個大,“我不過就是沒找到適合的機會說嘛。”

  “那什麼時候才是適合的機會?我連女兒穿婚紗的樣子都沒看到,更別提喝喜酒了。”

  這……當初她和方司爾結婚,只不過是去辦了登記,根本就沒穿婚紗、請客啊。“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還有下次嗎?!”梁父梁母異口同聲的咆哮。

  “我看,首要的任務還是再讓他們結一次婚吧。”一直沉默著的司越明終於開口。

  “對,對,而且這事兒要趕緊辦。”梁父梁母一改剛才那一怒一悲的表情,滿臉熱切的道。

  “兩位都沒意見的話,我們就來談談細節問題。”

  “好,當然好!”於是三個長輩開始圍著圓桌熱烈的討論起來。

  方司爾關心的走近梁可羽,“沒事吧?”

  “當然有事了!你以為被狂轟濫炸那麼久是好玩的啊。”她鼓了鼓腮幫子,同時伸手戳著他的胸膛,“而且,你知不知道,在警局裏我有多淒慘,光是那些女警的口水,就可以把我淹沒了。”

  “我不知道……”

  “算了。”

  誰要她愛上他呢,“手還痛嗎?”她瞥了一眼他還包著紗布的手腕。

  他搖搖頭,“不痛了,可以保護你,我很開心。”

  “我還沒有原諒你!”

  “可……”

  “可什麼可,你以為我看到你這樣做會高興嗎?需要犧牲你的保護,我不要!”一想起他自殘的那一幕,她的手指戳得更用力了。

  “你在生氣?”

  “當然生氣了。”白癡都能看得出她在生氣,“要是下次遇到這種事,你還這樣,我一定會恨死你的!”

  砰!

  重物倒地的聲音突兀的在室內響起。

  不是吧,又昏倒了?她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個恨字啊!

  緩緩的抬起頭,對著三個臉色大變的長輩,梁可羽尷尬一笑,“抱歉,他……好像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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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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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25 02:32:58 |只看該作者
尾聲

  “你在幹麼?”臥室裏,方司爾看著拿著數位相機的某女。

  “拍照。”梁可羽調整焦距,研究最適合的角度。

  “怎麼無緣無故要拍照?”

  “不是無緣無故。”她趕緊聲明,“我注冊了你那後援會的網站,剛好有個版要重新選阪主,所以我就報名了。”

  “報名和拍照有關?”

  “當然有了,報名版主的,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收藏品,所謂的收藏,都要和你有關,所以我打算拍幾張你的居家照。”絕對是只此一家,絕無分號。

  方司爾蹙起了眉頭。

  “對了,你擺幾個POSE吧,這樣才不會浪費了你的臉和身材。”

  “……”額頭一片黑線。

  “還有我打算拍幾張你的浴袍照、休閒服照、西裝照,麻煩你等會兒多換幾次衣服。”

  “……”他的手揉著額角。

  “另外你也可以試試不同風格的造型,像是頹廢型、唯美型、純真型、傃麗型……”光是想,她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方司爾嘆了一口氣,看來他和他的嬌妻,是有得磨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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