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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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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一木] 大秦皇陵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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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3 00:24:5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章 無臉雕像

    大伯將手中的手電筒徐徐的墓道上抬起,最終打在了墓道頂上面,我們兩個抬起頭,我心中已經做好了要看見那張人臉的準備了,但是看到之後,這墓道頂部乾乾淨淨,沒有絲毫的異樣,大伯又拿著手電筒往旁邊照了照,還是沒有發現什麼,大伯輕笑了一下道:“也許是你出現的幻覺吧。”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揭過這個話題對著大伯道:“大伯,我們真的要進這個門嗎?”大伯道:“進,當然要進啊,盜墓的不進墓室還能幹嗎?”大伯說罷,將手電筒塞給我,然後輕輕的扣敲我們面前的這幾乎不能稱作是門的石壁。

    大伯敲了一會,道:“這門不好進啊,你看著縫隙之處都重新被澆鑄了一遍,我們使勁推是肯定推不開的,只能想別的辦法了。”我聽見大伯說這門縫被澆鑄上了,納悶的道:“這用什麼澆鑄的,水泥嗎?”

    這本是一句玩笑話,大伯聽了卻是點了點頭,道:“雖然不是水泥,但也差不多吧,這裏面加了糯米,泥土,秸稈灰還有亂七八糟的東西混在一起,估計比水泥還要結實。”光聽這些東西我都頭大,對著大伯道:“大伯,要不我們早找找別的墓室,也別再這一個上吊著。”

    大伯卻是執著的道:“這墓室封閉的越嚴實,說明裏面的東西越好,我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怎麼能放手呢,你這東西說難破也難,說簡單還挺簡單,你聽我的,咱們兩個就能進去。”

    我隱約覺出不對,問道:“怎麼進,我這唐刀都塞不進去?“大伯笑道:“唐刀塞不進去,你的身體中的某樣東西能進去,我也不賣關子了,咱們兩個用尿淋到這門縫之上,軟化了這灌注的東西,用唐刀一別,咱兩個就能進去了。”

    聽見大伯這提議,我挺難為情的,但是見大伯已經行動起來,嘩嘩的淋到一條門縫之上,我只好醞釀感情,等到大伯放完水,我接著在另一邊門縫澆上了水,說來也怪,這門縫中的東西,碰到我們的尿液都嗤嗤的冒出一陣白煙,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減了下去,不多時,就落出了二指多寬的縫隙。

    當然這縫隙只在門的下半部分有,上半部分還是被澆鑄著,大伯拿過我手中的唐刀,刀刃朝上,猛的往上砍去,這澆鑄的東西雖是堅固,但是畢竟時間這麼久了,被鋒利的唐刀一砍,慢慢的就掉落下來。

    不多時,大伯將兩邊的縫隙砍的差不多了,對我道:“這墓室不知道有沒有機關暗器,你先到一旁去。”我聞言站到門口的左邊,大伯來到門口的右邊,背部貼到門旁邊的牆上,然後狠狠的用右手握住刀柄朝著門砸去,轟的一聲,我感覺旁邊的門顫動了一下,但是沒有打開,大伯深吸一口氣,猛地又是一砸,這一次門轟隆一聲巨響,然後往裏砸了過去,大伯快速的抽回自己的手,那門的倒地之聲還沒有消失,我就聽見我對面的牆上傳來噗噗一陣尖銳的聲響,我拿著手電筒一照,看見對面正對著門口的牆上齊根沒入了一大片翎羽,好強的弓弩!

    大伯看到這弓箭上面的翎羽輕笑一聲:“差點就中招了,還好我手腳麻利。”我和大伯站在門口往裏面照去,只見墓室中正對著我們的是一把機弩,這東西的扳機和這門連著,門一開,扳機就牽動,射出箭駑,要是被這東西射中,基本就是回家見姥姥了。

    這墓室不大,也就是三米見方,這麼小的墓室倒是出乎我意料,這墓室當中基本是沒有東西,當然除了這墓室正中的那個雕像,看到這個雕像,我和大伯對視了一眼,墓室中怎麼可能葬這一個雕像?這個墓中真是處處透著詭異。

    這個雕像成人大小,上面雕刻服飾花紋,粗製濫造,根本看不出雕刻的是什麼東西,顯然是匆匆雕刻而成,當然最詭異的還是,這個雕像跟我在墓道中看到的那個雕像一樣,都是沒有臉,只是一張平整的切面,大伯看到這雕像倒是嘖嘖稱奇,道:“看著雕刻手法,應該是秦朝了,這拿到市面上去賣,可是值不少的錢啊。”說著大伯就抬腿走到了這墓室當中。

    大伯的心神被雕像吸引住了,我實在是對著沒臉的東西不感興趣,就拿著手電筒到處照了起來,這墓室四周牆上還是沒有絲毫的壁畫,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我心中一動,拿著手電筒往頭頂上一照,這一次我終於是看到東西,我輕聲的啊了一聲,大伯被我聲音吸引,也是抬頭看了起來。

    這墓室的頂部畫了一幅畫,只有一幅,但就是這一幅圖讓我不寒而慄,因為這幅圖上畫的是一個男子,這個男子被一團黑霧包圍住,全身劇烈掙扎著,血液從臉上流滿了全身,但是卻無法掙脫開這黑霧的包圍。

    這黑霧看起來也是人形,黑霧一手拿刀,一手正在抓著男子的臉,而這個男子的臉已經被刀割下了一半,一半在黑霧手中,另一半依然在男子的身上,那男子的鮮血正從臉上滔滔的往下流著,佈滿了這個男子一身,就連那團黑霧和男子接觸的地方也成了一團紅色。

    看到這裏,我臉沒有來的一緊,我有種直覺,這不僅僅是一幅圖像,這肯定在過去某天發生的一件真實事件,這究竟是多大的仇恨才會是這黑霧做出如此舉動,大伯看到這圖像,喃喃道:“太可怕了,這不是人,這是惡鬼!”

    大伯剛念道完這句話,我就聽見我們所在的墓室傳來一陣輕響,我現在是精神高度集中,立馬對大伯噓了一聲,示意大伯噤聲,大伯也聽出了不對,我們兩個側耳傾聽的當口,那聲音又消失了,我不覺的是幻覺,不在盯著頭頂上面的那幅圖,四處尋找起來,這時候墓室中又傳來那吱呀的聲響,這一次我聽真切了,就是在我身邊,那雕像發出來的!

    這時候我頭皮發麻,對著大伯道:“大伯,我們趕緊出去吧!”大伯看到我們頭頂上詭異的圖像之後,就是內心不安,也顧不得他心愛的雕像了,應聲走了出去,我剛轉過頭,就聽見身後那吱呀之聲更甚,我連忙轉過身來,盯著身後的那雕像,這時候我臉色一變,顫聲對大伯道:“大伯,我們進來的時候,雕像是這樣的嗎?”

    大伯本來已經出了墓室門,聽見我這樣問,只好硬著頭皮湊了過來,他敲了一眼雕像,臉上表情極其精彩起來,他聲音也有些顫抖的道:“好像,不是這樣!”本來我以為我是花眼了,但是聽見大伯這樣一說,我知道,完了,出事了,這雕像動了!

    這個念頭剛生成,我們面前的那個雕像吱呀又叫了一聲,在我和大伯的目瞪口呆中,那雕像竟然轉動了一下身體,本來雕像正面不是朝著門口,現在在我們的注視下,這原本是死物的雕像竟然動了起來,正對著我們了,它那平整的面部空洞洞的對著我們,這讓我很不心安,我感覺那沒有臉的頭部上,正在有一雙陰毒的眼睛狠狠的盯著我!

    這個念頭一生出,就一下子放大了很多,我甚至覺得,就算是我們出了這個墓室,這東西一樣會陰魂不散的跟著我,想到這裏,我一把搶過大伯手中的刀,在大伯驚訝的目光中,我狠命的朝著面前的雕像砍去,我這次是朝著雕像的面部砍去,因為我最討厭,最恐懼的就是這裏,這個墓地中,每一個東西都是指向沒臉的事件,我害怕等我們出去的時候,我們也就和他們一樣,丟了自己的臉。

    我一刀砍上,傳來啪啦一陣輕響,那感覺就像是打破了雞蛋殼一般,大伯見到我如同找了魔一般的砍面前的雕像,對我罵道:“那可是錢啊,你個敗家子,哎呀,雕像!”大伯還沒有說完,我們面前的那個雕像從我砍的那裏,開始出現裂縫,緊接著裂縫越來越多,那啪啦之聲越來越緊密,最後終於轟的一聲,這些裂縫都紛紛變成了碎片,落在了地上。

    這些碎片激起一大串塵土,遮蓋住了原來那雕像的位置,看到這雕像變成了碎片,我心中好受了一些,那若有若無的危機感減少了很多,大伯還在心疼那雕像,數落著我是敗家子,我苦笑了一番,對著大伯道:“大伯,這東西不吉利,你沒看見墓室頭頂上面那幅圖畫嗎,這雕像沒准就是被割掉臉的那人,這種人死後怨氣極大,說不定現在他的鬼魂還遊蕩在這古墓當中呢!”

    我看見大伯還是盯著剛才雕像的位置不動,身子都出現了顫抖,我心中暗想道難道是大伯心疼這雕像到了如此地步,我想著安慰大伯幾句,可是這時候那墓室之中忽的刮來一陣陰風,被這陰風一吹,原本就冷的我忍不住的打了一個激靈,隨後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傳到我的鼻子當中,熏的我幾乎嘔吐出來,我知道,事情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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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3 00:25:0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一章 怪屍

    見到這墓室當中發出如此詭異的事情,我知道事情壞了,我看見大伯還呆滯在門口,猛的就將大伯拉了過來,這一拉之下,我竟是沒有把大伯給拉動,反而被大伯掙了一下,我驚訝的看了一眼大伯,大伯扭過頭來,面色猙獰的對我道:“秦關,快走!”

    大伯說完這話,身子猛地朝墓室當中撲了過去,不應該說是被拉了進去,大伯被拉進去之後,就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我連拎著唐刀,沖到墓室當中,我拿著手電筒一晃,看到這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景象,一個渾身長著綠油油的滲人毛,臉上血肉模糊沒有五官的人正在拉著大伯,將大伯壓在身底下,這人指甲尖尖,正放在大伯臉上想要將大伯的臉劃開,這就跟墓室頂上的那幅畫一樣了!

    那沒臉的人見我進來,抬起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冷冷的盯著我,雖然看不到它的眼睛,但是我心中發寒,哪敢等他有所動作,拎著唐刀我就沖了上去,朝著他的頭砍去,這人見我一刀看來,並沒有任何動作,而是生生受了我這一刀,噗的一聲,我的刀就砍到他的頭上,一刀下去沒有絲毫停留,直接將這個人的頭劈開,這人的頭被我一劈兩半左右裂開,但是這刀到了頭部的一半就下不去了,仿佛是被卡到了那裏一樣。

    被我這一砍,那人就放開了身下的大伯,大伯趁這機會趕緊爬出,我也不戀戰,知道這東西不一般,想要拔出這唐刀,可是我這一抽之下發現自己的唐刀被這東西的頭顱卡住了,那原本是被劈開的頭現在又開始冒出紅色肉線,纏繞在一起,眼看著又重新粘在了一起,我的腦海裏浮現出了不死之身這幾個字眼。

    這還打什麼打,風緊,扯呼!刀卡在這人的頭部我我拿不下來就不要了,你喜歡就給你吧,大伯見到我把唐刀一扔,扭頭就跑,知道事情不好,先我一步朝著墓道的左邊沖去,其實現在我和大伯分開跑是最好的辦法,這樣至少能活一個,但是我還是堅定的選擇了大伯的那條路,就算是死,一家人死在一起做鬼也熱鬧。

    大伯顯然不知道我在逃跑的過程還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體力不行,在這墓室當中沒有休息足夠的時間,跑了一小會,速度就慢了下來,被我追上,我追上大伯之後,用手拉著大伯,一句話不說,奮力狂奔。

    我覺得自己跑的很快了,但是後面腳步正在逐漸逼近,而且我身後那陣陣的陰冷之氣刺激著我的神經,讓我頗感不爽,大伯雖然被我這樣拽著,但是腳步跟不上,一下子腳底沒有留神,摔倒了在地,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還是拉著大伯往前跑,那慣性將大伯拉出去了兩三米。

    大伯在地上沖出了兩三米發出痛苦的呻吟,我慌忙停下自己的腳步,彎腰想要扶起大伯,只是我們這一停頓,讓後面的那沒臉怪物追到了我們的身邊,我彎腰之後,還沒有站直,就覺得背後傳來一陣陰風,我抬頭一看,那渾身長毛的乾癟人已經跳到了我的上邊,現在正要撲下,我的那把唐刀正插在他血肉模糊又十分平整的臉部,刀尖透體而出,在這個怪物後腦瓜子中鑽出,這場景說不出的詭異恐怖,尋常人看到肯定就嚇的背了過去。

    只不過我不是尋常人,這幾個月的經歷已經讓我的神經變得粗壯了許多,雖然這怪屍長的可怖,但生死關頭,不由得我胡思亂想,我抬頭見怪屍撲來,這時候要反擊顯然不及時了,我借勢躺下,然後摟著大伯往邊上一滾,我們剛打了一個滾,就聽見撲的一聲,那沒臉怪屍就落到我和大伯停留的地方,我們兩個堪堪逃開。

    大伯這時候面色蒼白,嘴中氣喘如牛,想對我說什麼,但是還不等他說出話來,那地上的沒臉怪屍見到沒有撲中我們,雙腿一蹬,又朝著我們兩個撲來,我趕緊推開大伯,朝著撲來的沒臉怪屍迎去,這東西頭上插著我的那把唐刀,他還沒有撲到我身邊,那刀柄就已經到了我的面前,我一把抓住這刀柄,用力抵住,想要擋住這東西的衝力。

    可是這沒臉怪屍本來就是千年前的屍體,現在不知道為什麼起屍,氣力大的驚人,怎麼是我能擋住的,我雖然抓住了刀柄,但是還被那怪屍的衝力衝擊的往後退去,大伯見勢不妙,連忙在身後推住我,大伯這次失算至極,他雖然在後面推了我一下,但是我們兩個也沒有擋住這股衝力,那沒臉的怪物直接是把我們兩個撞到身後的墓道之上,砰的一聲,大伯就撞到了上面,好在我們兩個已經卸去了不少的力,這才使得大伯並沒有受到傷。

    那怪物將我們逼到了角落,舞動著自己那纖細的胳膊朝著我抓來,這胳膊雖然纖細,但是胳膊上面的手指卻是尖如鷹爪,並且那指甲上面逡黑如墨,一看就是劇毒的東西,要是只要是稍微劃破一點皮,這上面的屍毒肯定就會要了我的小命。

    由於我手中中的唐刀刀刃就長一米二,加上雙手握的刀柄,這刀極長,現在卡在這沒臉怪物的頭中,它的胳膊並不能抓住我,最關鍵的是,這東西一心想要抓我的臉,對我的手和胳膊都是熟視無睹,我挺住胳膊,加上後面是大伯和牆,這怪物一時間夠不到我。

    只不過是苦了大伯,大伯現在被我擠的只剩下了出氣,那怪物舞動著胳膊夠不到我,這似乎讓他很不高興,他猛地往前撲來,他這一用力,插在他頭上的那刀就一點一點的往後插,我清楚的聽見刀和肉發出的撲哧撲哧的摩擦之聲,當然還有刀刃擦過這沒臉怪物頭蓋骨的那嗤嗤之聲。

    其實直到這時候我才完全看見這沒臉怪屍的真實面貌,一直以來都是看他的臉上血肉模糊,我感到噁心並沒有仔細觀察,就算是我們正常的人被割下了臉,也會有眼口鼻這些空洞,但是這個沒臉怪物臉上沒有這些空洞,原本存在這些空洞的地方也是如同臉的其他部分一樣都是一些血肉,他的頭就仿若是沒有頭骨一般,只是一個巨大的肉瘤,當然這個肉瘤前面是被如同刀切一般平整的血肉。

    隨著刀往後插,那滿是血肉的臉上開始滲出漆黑如墨的液體,這液體還散發陣陣惡臭,看來這滲出的液體之中也是有這劇毒!大伯在後面看到這沒臉怪屍瘋狂的朝著我逼近,在我耳邊喘道:“踢住他!”我暗罵自己笨,連忙艱難的抬起腳,蹬住了這怪屍的身體,這才生生止住了這沒臉怪屍的逼近。

    這只是飲鴆止渴,雖然我現在能擋住它一會,但是不多時,我的腿就開始顫抖起來,現在是我的力氣會用勁,但是面前的這個醜陋的東西,他絲毫察覺不到累啊,這樣下去遲早我和大伯都會葬身于沒臉怪屍的手下。

    我咬著牙對大伯道:“大伯,我…我待一會逼開這東西,那時候你趕緊抽身離開!”大伯在我身後搖了搖頭道:“還是你走吧,我走不動了!”我心中發苦,對著大伯喊道:“我還有極陽火,我留下能活下來,你留下就一點活路都沒了!”

    大伯還想說什麼,我不理會他,沒讓他說出口,繼續道:“我數到三,到時候我使勁往前撲,你做好準備。”大伯一聽,立馬不幹了,對我道:“秦關,這樣不行!”

    “一”我沒有理會大伯,開始數數,大伯還要繼續勸我,只是這時候我的腿已經顫抖的不行了,馬上就要頂不住了,我趕緊喊出了“二”,大伯對我吼道:“要是你有個三場兩短,我怎麼跟你爸爸交代?”聽到這裏我心中一楞,但是立馬回過神來,準備喊出“三”,就在我這三到了嗓子眼的過程,我明顯感到身後的大伯並沒有做絲毫的準備,反而在後面拉住了我,他道:“咱爺倆要死也死在一起吧!”

    我心中暗歎一下,大伯現在年歲已大,變得有些優柔寡斷了,我們兩個在這肯定沒有活路,你要是跑了,我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逃掉,你現在在這只能讓我們兩個都陷入絕地,這不是愛我,你這是將我向火坑中推啊!

    如果我料得不錯的話,這沒臉怪屍雖然可怖,但是還逃不掉那些陰祟的屬性,我激發了極陽火肯定就能克制了它,但是大伯在這現在幫不到我什麼,只會讓我有所顧忌,萬一這沒臉怪屍不想著攻擊我,反而攻擊大伯,我救援不及,那後果就是不堪設想。

    這些東西都在我的腦子中過了一遍,但是到了嘴邊,成了一聲輕歎,這時候,我們所在的通道中啪嗒啪嗒的傳來緊湊的腳步聲,我心中一動這難道是三伯,要是三伯千萬不能讓他過來,我扯著嗓子喊道:“三伯,不要過來!”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聲音傳來:“秦…秦關…救命!”這是結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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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3 00:25:2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二章 躲進墓室

    我還想著來人是三伯,趕緊讓他離開,卻又聽見在通道中傳來結巴喊救命的聲音,結巴怎麼到了這,他又遇到了什麼情況?接下來我就知道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墓道中除了有結巴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一些哢哧哢哧的聲音,這哢哧之聲我熟悉,正是上次圍追我的那些屍蟲,結巴倒楣,逃跑的時候看來遇到了那些煞星!

    結巴還沒有跑到我們身邊,我的腿已經軟的不行了,我對大伯道:“大伯,機會來了,結巴過來的時候,這沒臉的東西肯定分心,到時候我們一起跑!”大伯在我後面嗯了一聲,這時候兔子終於到了我們所在的這個位置,可是當他借著地上的光亮,看見我們面前的那怕人景象時候,他嗷嚎的尖叫一聲,轉身就跑,可是轉身,他就想起身後還有屍蟲,立馬又回過頭來,重新向我們這邊跑來。

    沒臉怪屍這時候似乎是被結巴來回晃蕩吸引住了心神,不在執著的向我這沖來,反而是頭要向著結巴跑來的方向扭去,我那握住刀柄的手這一刻感受到了沒臉怪物的意圖當然高興,猛地一撒手,這怪物就朝著結巴來的方向轉過身,並且站起身來朝著結巴沖去。

    由於上一次結巴對我和大伯做的那件事情,導致我很生氣,不想去管結巴的生死,拉起地上的大伯,撿起手電筒,朝著我們來的墓道中跑去,結巴見到這沒臉的怪屍朝著他沖來,要命的是這怪屍頭上居然還插著一把唐刀,當時他的腿就嚇軟了,不敢動彈分毫。

    可是那怪屍越過結巴,並沒有停留,繼續朝著結巴身後跑去,結巴劫後餘生,還仿若是在夢中,但是隨之身後的哢哧之聲讓他清醒了過來,跑,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結巴心中癲狂的想到,要是再給他一次機會,肯定不會來這個墓中盜墓了,上一次來的時候就碰到了一些泥巴怪物,就令他們的隊伍止步於墓外,現在進了墓之後,才發現這墓中這麼詭異,更讓他喪氣的是,到了現在,差點沒命了好幾次,這墓中一樣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結巴邊唏噓感歎,邊喊了一聲:“秦關,等我!”喊罷,他就拖動這自己仍在打擺的雙腿朝著我和大伯追來,我在前面拉著大伯跑著,聽見身後結巴的聲音,這結巴雖然聲音顫抖,但是還是洪亮至極,並沒有受傷的表現,難不成這沒臉的怪屍看到結巴一見如故,不想吃結巴了?我拿著手電筒往後照了照,發現結巴一個人甩著兩條腿朝我們追來,而他身後,並沒有怪屍還有屍蟲,這是唱的哪一出?

    老子拼死拼活的差點死在沒臉怪屍的手中,這個狗日的結巴為什麼沒有受到怪屍的攻擊呢?我心中不忿,乾脆停下腳步,拿著手電筒往墓道更遠處照去,這一照,我頓時想通了這事情的前因後果,這沒臉怪屍現在正朝著剛才追擊結巴的那些屍蟲跑去,和那些屍蟲混在一起,看那架勢是在,打架!

    這屍蟲是靠吃食死人屍體為生,它們的身上自然會有一種令屍體討厭的氣味,這沒臉的怪屍要是沒有起屍也就罷了,只會讓屍蟲白白的吃光,但是現在它‘活’了過來,自然不會讓屍蟲吃了它,再加上這屍蟲身上有那種特殊的氣味,讓沒臉怪屍第一時間放棄了對付我和結巴,而是轉身朝著屍蟲追去。

    知道了這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心中略微有些慶倖,別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都是對我們有利的,最好是這兩個東西都死才好!

    我轉過身來,拿著手電筒繼續往前跑,至於等結巴,那還是算了吧,這種人,不值得,跑了一會,我和大伯就到了剛才那個墓室那,大伯這時候已經跑不動了,對我道:“秦關,你先自己跑,我休息一會就去追去!”我一陣頭大,你休息一會再去追我恐怕就是你的鬼魂來追我了!

    我看了身邊的墓室,計上心頭,拉著大伯進到這墓室當中,然後對大伯道:“大伯,我們將這墓室的門縫上,肯定能抵擋一陣!”大伯一聽也是,趕緊進來,彎下腰來,和我一同扶起倒在地上的墓門,結巴在我們身後跟隨著我手中的手電筒光跑著,突然看到這手電筒光沒入道牆中消失不見,頓時覺得見鬼了,在後面又叫了一番,可是打死他也不敢回頭了,思前想後,覺得我和大伯就算是變成了鬼,應該也沒有身後的那兩樣東西可怕,他一狠心,繼續往前跑來。

    等結巴到了我們所在的墓室時,我們已經快將墓室門扶了起來,眼看著就要封上了,結巴一看原來我們兩個在這裏面,不由分說,連忙擠了進來,結巴道:“借…借光!”我真心想把他推出去,但是時間寶貴,結巴進來之後,我們三個合力將門給封上,大伯在懷中掏出那波蘭精餾伏特加,往墓門左右門縫中倒了一些,然後才氣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了墓室地上,我也從門口走開,對著結巴道:“你自己扶住這門,要是不想,你就出去!”

    結巴知道自己理虧,沒有說話,只是用行動證明了他要留下,我拿著手電筒一轉,看見我的外套,當時只顧著逃跑,現在經過這一折騰,我身上的那些濕衣服,倒是乾了八九成,這外套沾上了不少的灰塵,還是濕漉漉的。

    直到進了這個墓室,我們才真的鬆了口氣,這門口的波蘭精餾伏特加酒精肯定能遮蓋住我們三個的氣味,別管最後沒臉怪屍還是屍蟲誰最後取得了勝利,都不可能一下子找到我們。

    我喘了一口氣,對著大伯道:“大伯,沒有古屍我們兩個在這古墓中寸步難行啊,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古屍啊!”結巴聽到我說古屍,立馬炸了毛道:“古屍?什麼…麼古…古屍?”我只好道古屍就是跟著我來最壯的那個人,外號是古屍,結巴聽了之後才略微放心。

    大伯點頭道:“是啊,等到外面的祖宗們消停了,咱們就趕緊出去找古屍。”大伯說完這話,便不再言語,我們三個在這古墓便沉默開來,這一沉默,狹小的墓室當中就針落可聞,靜的怕人。

    我怕把手電筒的電量耗盡,乾脆把手電筒一關,隨著這啪的一聲,我們三個就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當中,我往邊上靠了靠,閉目養神,這時候出不去,只能等了,結巴顯然不能適應這種環境,他在我關手電筒的時候就啊的叫了一聲,道:“秦關,怎麼…關…關燈了!”我閉著眼睛道:“省電!”

    結巴安靜了一會,又開始道:“秦關…你們…你們還在嗎?”我現在是心神俱疲,不想理會他,就沒有應聲,只是結巴聽不到我的聲音著急起來,他聲音有些顫抖的道:“秦關,秦老大…你們還…還在嗎?”大伯只好嗯了一聲,這才讓結巴消停了一會。

    過了一會,結巴又開始道:“秦關…”我還沒等他說完,就喊道:“你別說了,我在這,害怕什麼!”我這一罵他,結巴並沒有住口,而是繼續顫抖道:“秦…秦關,我…我…有東西…”本來我還有些煩悶,但是聽見結巴好像真的有事,立馬戒備起來,問道:“結巴,你怎麼了?”結巴道:“有,有人!”

    我聽聞這話,渾身起了一層細密的小雞皮疙瘩,二話沒說打開手電筒朝著結巴照去,結巴顯然是沒有意料到我突然照他,他本來是用背部頂住墓門,被我一照,雙手立馬捂到眼睛處,道:“別…別…啊!”結巴還沒有說完這話,雙眼就往上翻翻起來,嘴中發出赫赫之聲,原本捂住眼睛的雙手,也忽的一聲放了下來,我看見結巴的眼珠這時候成了那慘白之色,這是,鬼上身了!

    事情發生的太快,從結巴開始說有人,到我開燈,然後再到結巴被附身,都是扎眼的事,根本容不得我和大伯有所反應,結巴被上了身之後頭就像是沒有骨頭一般,猛地耷拉下來,吊在了胸前,好在他還頂在門上,並沒有任何異動。

    我小心的喚了一聲“結巴”,看結巴的表現就知道這上結巴身的人肯定不好對付,我只期待著結巴自己清醒過來,只是結巴耷拉著頭在那裏一動不動,我小心的在懷中掏出一張辟邪的符咒,遞給大伯,並且示意他往後退去。

    我們在這邊悉悉索索的做著小動作,但是門口的結巴還是耷拉著腦袋,晃蕩著自己的胳膊沒有任何反應,他越是這樣,我心中越是沒有底,這個鬼怪到底要什麼,為什麼上結巴的身?

    我小心的拿著陰陽鏡想要祭出它,照在結巴身上,可是這時候結巴那蕩著的胳膊,突然動了起來,他的胳膊仿若無骨一般,蜷縮起來,然後用手指勾住自己的臉皮,嘴中喃喃道:“臉,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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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3 00:25:3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三章 兩千年前的執念

    結巴這時候說出讓我毛骨悚然的話語:“臉,我的臉…”聽到這話,我感覺這涼氣從腳後跟一直冒到了我的腦門之上,結巴不是被這個墓室當中的那個沒臉怪屍的鬼魂給附身了吧!

    結巴喃喃道:“臉,我的臉呢?”說著用那軟弱無骨的手撫摸起自己的臉來,剛開始的時候結巴還能小心翼翼的撫摸自己的臉頰,可是過了一會,他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力度越來越大,那撫摸也漸漸變了味道。

    大伯怕結巴出事,對我道:“秦關,大侄子,你看能不能救救他啊?”我倒是也想救他,可是我不是師傅鄒陽之流的大師,我充其量也就是個半吊子道士,自救都不能,何來救人一說,但是想到結巴萬一真死在這,這鬼魂還不一定善罷甘休,到時候我和大伯也不能獨善其身。

    我往前站了站,對著結巴道:“不知道哪位神仙上了在下朋友的身子?”這鬼怪上身,不能提及它們是鬼怪,否則會惹的他們不喜,結巴聽見我問他,並麼有絲毫的反應,只是一個勁的摸著自己的臉。

    我裝著膽子,往前湊了湊,並且用燈光在結巴臉前晃了晃,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燈光吸引住了結巴,結巴慢慢抬起了耷拉在胸前的腦袋,不過等到結巴完全抬起頭之後,我心中暗暗吃驚,結巴這看似沒有害處的揉搓,已經是將他的臉揉的又紅又腫,不過幸好沒有出現血跡。

    只不過還不等我慶倖完畢,結巴抬起手來,在我目瞪口呆之中,一把抓到了臉上,在慘白的燈光照射下,結巴翻著白眼癡狂的摸著臉,他歪了歪脖子,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他擠出一個笑容道:“臉,我有臉了!”我看著這結巴,說道:“這位朋友,這臉不是你的,是我結巴朋友的!”

    我這話剛說完,結巴渾身一震,然後猙獰的說:“這不是我的臉,這不是我的臉!”說著就瘋狂的用指甲抓撓起自己臉來,本來結巴的臉就被揉的充血腫脹,他這麼一撓,立馬見了血光,臉上出現一道又一道的撓痕,這結巴根本感覺不出疼痛,那隨著克嗤克嗤的聲響,這結巴臉上佈滿了鮮紅血跡,其中一道撓痕是從左眼皮經過鼻子一直劃到右耳的下方,觸目驚心,並且這被撓開的皮膚都是皮肉外翻,下手極重。

    這一切都發生在很短的時間內,我剛說完這是我朋友的臉,可是結巴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兒一樣,瘋狂的自虐起來,我趕緊上前,想要拉住結巴,要是照這樣下去,恐怕結巴真的就沒臉了!

    我走上前去,想要用手拉住結巴,只不過我的左手剛拉住結巴的右手,就覺得他右手上面傳來一股無法形容的大力,我被他隨手一推,居然退後了幾步,現在的結巴居然跟外面的沒臉怪屍有的一拼!

    既然接近不了他的身子,我立馬抽出一張符咒,嘴中念念有詞,什麼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什麼南無阿彌陀佛,說著將手中的符咒一揮,可是這符咒根本沒有祭出,只是飄飄悠悠的掉在了地上,這麼不給面子!

    看到前面的結巴就要把自己的眼珠子扣下來,我立馬喊了一聲:“住手!”然後一個彎腰撿起地上的符咒,趁著結巴失神的那一小會,一把將手中的符咒貼到了結巴身上,這符咒是師傅走的時候精心給我畫制的,每一張都是珍貴無比。

    被符咒貼上的結巴,立馬發出淒慘的哀叫,渾身顫抖起來,想要揭下符咒,但是每次手碰到符咒的時候都是被符咒上面發出的金光給擋住,這金光碰到結巴的手,結巴就發出一聲慘叫。

    看到結巴如此表現,我心中略微安定了一下,至少現在他不會再撓自己的臉了,我對著前面哀嚎的那結巴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附身在我朋友身上?”

    結巴這時候已經意識到自己不可能拿下那張符咒了,只好用那慘白的眼珠子盯住我道:“我是誰,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眉頭一皺,道:“你生前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結巴重複著我的話語:“我生前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生前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結巴一直重複著這些話,到了後來語速越來越快,臉上的表情也是越來越猙獰,我怕他在魔障了,立馬道:“你先冷靜一下,先說你為什麼上我朋友的身。”

    結巴聽到我這話,不在想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他低聲道:“我要找臉,我要找臉,這人有臉,我找我的臉。”聽見結巴沒有沒腦的話,我心中一動,推出這件事情的大概,這鬼魂應該就是剛才我們遇到那沒臉怪屍的鬼魂,只不過兩千多年過去了,他一直放不下心中的執念,便徘徊在這個墓室當中,今天我們三個進來之後,他發現結巴長著臉,便以為那是自己的臉,就上了結巴的身。

    思前想後,這鬼魂也是一個可憐之人,兩千多年來都是渾渾噩噩的靠著殘存的那點執念生存,想通了這點,我輕聲對結巴道:“你已經死了,你的臉也找不到了。”結巴道:“我已經死了,我的臉也找不到了,我的臉為什麼找不到了,我的臉在哪?”看著結巴又有種想要瘋癲的趨勢,我趕緊道:“這些都不是關鍵,既然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現在我覺得你還是趕緊離開我朋友的身子把,陰陽兩隔,你在他身上待久了,對你們都不好。”

    結巴顯然是沒有聽進去我在想什麼,繼續嘟囔道:“我的臉,燕姬,還我的臉,燕姬,燕姬是誰?”結巴這顯然是勾起了多面前的回憶,照他這樣說,難不成那燕姬就是上面壁畫的那團黑霧?

    我拿起手電筒,往墓室的頂部照去,想要再看一眼那團黑霧,只是令我不敢相信的是,我們頭頂上面的那幅圖畫,居然沒了!看著乾乾淨淨的墓室頂,我一陣愕然,這鬧鬼鬧的太凶了吧,壁畫都自己長腿跑了!

    我還想著繼續勸說結巴身上的那鬼,想要讓他下來,可是當我把手電筒照向結巴的時候,就看見結巴直挺挺的往前面砸來,看那樣子是失去了意識,我湊上前去,抱住他,可是沒等我站穩,我就覺的頭頂上面傳來呼呼聲響,直覺上覺得有一股大力襲來,我猛地意識到,這是墓門,現在結巴倒了,他身後的那門也一同跟了過來,我拉扯著結巴就往邊上跑,可是頭上的風聲消失,我轉眼一看,原來是大伯這時候到了門口,頂住了墓門,這才沒有造成悲劇。

    我將結巴拖到一旁,拿著手電筒晃了晃,想用左眼看看那鬼魂到底是什麼樣,去了哪?可是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墓室當中有鬼魂,那鬼魂不知道去哪了。

    雖然結巴被自己撓傷了,好在這鬼魂只是生前的一縷執念,並沒有害人之心,否則,結巴恐怕就不是臉被化傷這麼簡單了。

    我走過來,關了手電筒,幫大伯頂住墓門,對著大伯說道:“大伯,你聽見剛才那個鬼魂說話了嗎?”大伯道:“聽見了,這人應該就是這墓室當中的那個人,生前被割走了臉,死後還是陰魂不散,想要找到自己的臉,可是他的意識應該不完全,想不起生前的很多事情了。”我點頭稱是。

    沉默了一會,我對大伯道:“大伯,你知道歷史上有燕姬這個人嗎?”大伯想了一會,輕笑了下道:“你不是學歷史的嗎?怎麼還來問我?”“我是學考古的,”我糾正道,我歎了口氣,繼續道:“我剛才想了一下,好像是在秦朝歷史上並沒有一個出名的女子叫燕姬,燕姬燕姬,難不成是當年戰國七雄燕國的女子?”

    大伯想了一會道:“或許是吧,誰知道呢。”我對大伯道:“大伯,自從一進墓,我就覺得這墓有些古怪,你有沒有覺到?”大伯嗯了一聲,我繼續道:“這裏被當地人稱作是美人溝,既然有座大墓,不難想像,這裏應該是葬的一個女人。”

    大伯繼續嗯,我接著道:“這墓所處的位置是反弓凶煞這種大凶地勢,本來我想的是這應該是這個墓建造了之後,才形成的地貌,但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地貌應該是在建墓之前就有的,古代人的風水之術比我們強了太多,尤其是建墓這種大事,肯定會找一個很厲害的風水先生來建造,儘管如此還是出現這座在大凶地勢上的墓室,這事情就有些蹊蹺了。”

    大伯聽得暈頭轉向,道:“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麼?”我道:“我想出了一些事情,不知道對錯,想要給你說一下。”

    大伯悶聲道:“那就趕緊說啊!”我苦笑了一下,我總得交代一下疑點吧,我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的將自己的假想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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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3 00:25:4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多出來的呼吸聲

    我將思緒整理了一下,對著大伯道:“自古以來,墓葬就是要找個好風水的地方,為了福蔭後人,古代還講究一個死後升仙,所以把死當做是一件頭等大事,但是這墓並不是求得吉利,從它所處的地勢還有墓室當中的這些陪葬人俑就可以看出來,所以我推斷這個墓室的主人要麼是被人陷害,挑了一個大凶之地,讓它死後也不能翻身,當然還有第二種可能,就是這墓室主人自己願意把墓地建造成這樣。”

    大伯聽到這裏,立馬反駁道:“這怎麼可能,一個人死後怎麼可能把自己葬在這種地方?”我笑了笑道:“大伯,你還別說,我倒是覺得這第二種可能性較大,你記得剛才上結巴身的那鬼說了一個女子的名字嗎,燕姬。”大伯嗯了一聲,示意我繼續說。

    我接著道:“這男子顯然是被燕姬割掉了臉,再加上我們知道這個墓地中葬的可能是一個女的,我們姑且認為這裏葬的就是燕姬,這燕姬為什麼在自己的墓地當中埋下這種怨氣極大的人呢,這裏面就很值得推敲了。”

    大伯道:“秦關,你怎麼看?”我道:“我猜測,這燕姬就是想把這墓地製造成為一個大凶之地。”大伯道:“就算是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這麼做對燕姬有什麼好處呢?”我搖了搖頭道:“這你得問問燕姬才行了,我只是猜測當年事情是這樣的,誰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人把自己的墓地變成一座凶墓,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我和大伯說完我的猜測,地上的結巴發出一陣呻吟:“疼…疼死了!”結巴又開始結巴了,看來是好了,大伯讓我先頂一會,要過我手中的手電筒,走到結巴身邊,想看看結巴的傷情如何。

    大伯到了結巴身邊,照了照結巴,道:“你怎麼樣了?”結巴斷斷續續的道:“我…我的臉…好…好疼!”大伯歎了口氣道:“忍忍吧,剛才你差點沒命了。”結巴一點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大伯沉吟了一下,並沒有給結巴說剛才的事情,主要是怕結巴情緒激動。

    我們現在身上也沒有藥,結巴只能硬挺著,我心中估摸了一下,對著大伯道:“大伯,你覺得我們可以走了嗎?”大伯道:“按理說時間過了這麼久,那東西應該和屍蟲拼出勝負了,要不我們出去看看?”

    結巴一聽要出去,立馬道:“不…不…不行,外面有鬼!”他說的鬼就是那沒臉怪屍了,我看了他一眼道:“你要是想餓死在這,或者是疼死在這,你就別處去了,我和大伯出去。”結巴一聽,要是讓他自己在這狹小的墓室中,非得嚇瘋了不可,他只好站起身來,哀聲歎氣的跟在我們身後。

    大伯對我道:“出去之後,我們趕緊找到老三和古屍,至於那個東西,我們就等著大師來了之後在尋找吧。”我沉默不語,默認了大伯的話,其實我心中倒還是想著再找一找,因為我不想什麼都靠師傅他們,算了,找到古屍再說。

    大伯和結巴遠遠站開,我見兩人閃開之後,對著他們喊了一聲:“開門了!”然後猛地往邊上一閃,大伯和結巴兩個人拿著手電筒往門口照著,等到他們看到我開了門之後,同時啊的一聲叫了起來,結巴更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中喊道:“鬼啊!鬼!”

    我心中暗道不妙,掏出陰陽鏡,閃到門口朝著外面的東西照去,別管什麼宵小,在爺陰陽鏡下也得匍匐顫抖,我的陰陽鏡卻實照到了門口的那東西,只不過陰陽鏡泛出的星星之芒並沒有阻攔住它的腳步,我剛轉到門口,就被門口的那個東西撲了個滿懷,我的身子擋住了大伯手中的手電筒燈光,但我還是憑藉這向我撲來的那東西頭上的劍得知,這是那個該死的沒臉怪屍!

    我心中電光閃石的摸出一個念頭,老子要掛了!那沒臉的怪屍把我抱了一個滿懷,砰的一聲就將我壓倒在地上,而他頭上的刀柄狠狠的朝我額頭紮來,關鍵時候,我的腎上腺荷爾蒙分泌增加,朝著右邊猛地一擺頭,這怪屍頭上的那刀柄從我的耳朵邊上插下,砰的一聲撞到了地上。

    我剛慶倖自己沒有被開瓢,接下來的一幕讓我抓狂!刀柄杵到了地面之上,那怪屍的頭還被刀刃定在半空之中,本來夾得很近的頭顱不知道為何這一次順著慣性又繼續往下滑了開來,噗噗嗤嗤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響,我閉著眼睛頭朝邊上扭去。

    這一亂我連極陽火都沒有用處,就被這沒臉怪屍推倒在地,大伯一個箭步沖了上來,一腳踢在了沒臉怪屍的肩膀之上,砰的一聲,這怪屍竟然被大伯踢飛了!

    我閉著眼睛感覺身上一輕,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身上沒了怪屍的影子,連忙爬起,看見一臉震驚的大伯,道:“大伯,沒臉怪屍呢?”大伯一臉不相信的指了指我的身後,道:“被我踢飛了!”

    我當然不相信大伯能踢飛沒臉怪屍,但是當我回過頭去,看見墓室外面四零八落的屍體殘骸時,我忍不住的吞了口吐沫,難不成大伯真的將沒臉怪屍給踢碎了?大伯在空中又踢了踢自己的腿,道:“還是跟以前一樣啊,不應該啊!”

    我平復了下心神,看到燈光底下的那依然插在沒臉怪屍頭上的唐刀,知道事情肯定是真的了,大伯一腳將它給踢碎了,我走到怪屍的碎片前,撿起唐刀,那沒有臉的頭顱依然掛在上面,我忍住噁心猛地往牆上一撞,啪的一聲輕響,那頭顱便四分五裂,散了開來,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沒臉怪屍應該是停到我們墓室門口的時候就沒了能量,成了一般的死屍。

    我說我開門之後這怪屍雖然抱住了我,但是沒有襲擊我,原來它已經只剩下了一個空殼子,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成為一個空殼子,也許是屍蟲搞的鬼吧,這事情我們誰都沒看見,誰也不知道。

    至於那些屍蟲,也不見了蹤跡,現在我的心終於是可以放下來了,墓地當中的屍蟲,沒臉怪屍,統統都沒了,我們也安全了,這大腦持續的高度緊張,讓我有些受不了,這一鬆弛下來,頓時困意上升,哈欠連天。

    本來我們商量的是要出去趕緊找三伯和古屍,但是就連一臉傷勢的結巴也同意在這墓室當中休息一會,那麼,只好在這裏小憩一會了。

    我們收拾了一下地上怪屍的殘骸,好在這東西早就爛的成了空殼,五臟六腑都是成了黑色灰燼,到方便打掃,之後我們又封上墓室之門,在墓室門上頂住了唐刀,三個人靠著墓室的牆壁沉沉的睡去。

    也許是太累了,我蓋上衣服之後,不到一分鐘就睡了過去,睡夢中還是夢到自己和這沒臉的怪屍搏鬥,只不過這怪屍打著打著就長出了臉,然後五官齊現,對我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燕姬,什麼嬴政之類的話語,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感覺像是睡了一整天,等到我朦朧中醒了過來,大伯和結巴好像是沒有醒來,能聽見他們沉沉的呼吸聲,這結巴真是可憐,這一次盜墓居然選擇了一個千年難道一件的大凶之墓,我覺的如果給他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他肯定不會再選給我們合作要進這個墓室了。

    墓室中不知道我們這一睡睡過了多少時間,我記得大伯是有錶,想要叫醒大伯,問問他時間,就在這時候,我突然覺出我們所在的這個墓室中有什麼不對!雖然墓室中只有呼吸之聲,並沒有其他的異動,但是我總覺得怪怪的,究竟是哪裡怪呢?

    只有呼吸聲,呼吸聲,對,呼吸聲!我終於是知道哪裡不對了,我們這墓室當中只有三個人,我,大伯,和結巴但是這墓室當中的呼吸聲為什麼會有四個呢?我屏住呼吸,仔細確認了一下,大伯在我左邊,這裏有一個呼吸聲,結巴在我的右邊,這是結巴的呼吸,可是真的還是有第三個呼吸,這第三個呼吸像是在,我們的上方!

    墓室上面那副血腥詭異的圖片,我的心臟就劇烈的抖動了一下,這圖像不是消失不見了嗎,因為不是圖片,難道是那個從結巴身上下來的那個鬼魂?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鬼魂會呼吸啊,會呼吸的只能是活人,可是我們的墓室門頂著,活人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就進來?

    我原本有些安定的心,在聽到了這多出來的呼吸聲之後,又變得沉重起來,看不見的東西最可怕,我的腦海中靈光一閃,在我們頭頂上呼吸,難道是我看見的那張巨大的人臉,我總是認為那張人臉是個活物,要不不可能有這麼傳神的眼神,是了,肯定是那張人臉,她現在正在我們上方死死的盯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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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3 00:26:0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五章 植物

    我想到肯定是那張巨大的人臉,正在死死的盯著我們看,念想到這,我嗓子中就仿若是塞上了一層棉花,吞不下,倒不出,難受的要命,其實那時候主要是我剛剛睡醒,加上所處的環境,再有我內心深處對那張巨臉的恐懼才讓我產生了這種荒謬的想法,但是這想法在當時卻是差點把我逼瘋。

    這時候,大伯在旁邊翻動了一下身子,然後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醒來過來,我一聽到大伯醒來,腦中那跟緊繃的弦才開始放鬆下來,我爬到大伯耳邊,對著大伯道:“大伯,你別說話,聽聽我們這個墓室中有什麼特別的。”

    大伯本來剛醒,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鼓來,他道:“什麼,你說什麼特別?”我趕緊捂住大伯的嘴巴,輕聲在大伯耳邊道:“大伯,我們頭頂上有人!”大伯被我這詭異的話嚇的立即清醒了過來,他壓低聲音道:“你說我們頭頂上有人?”我點了點頭,當然大伯看不見。

    大伯一聽我們上面有人這話,也有些慌張,但是畢竟他是老江湖了,知道我們上面那東西應該是沒有惡意,要是有惡意,恐怕我們三個早就橫屍在這了,大伯靜下心神,側耳聽了一會,疑惑的小聲道:“秦關,沒有人啊?”

    剛才我也聽到了,這墓室當中又剩下了我和大伯還有結巴我們三個的喘息聲,頭頂上面的喘息之聲,消失不見了,我心中不甘,又聽了一會,這一次直到結巴醒了過來,我也在沒有聽到什麼別的聲響這可真是奇了個怪的。

    結巴醒來之後,大伯打開手電筒,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道:“你看來是睡魔障了,出現了幻聽,放心吧,肯定沒人。”結巴好奇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大伯拿著手電筒晃了一下結巴,道:“你的臉不疼了啊?”結巴被大伯這麼一提及,立即又哎吆哎吆的叫了起來,大伯雖然這樣安慰我,但是我知道,那時候絕不是出現錯覺,我們頭頂上當時肯定是有東西在呼吸,只不過這東西…

    睡醒了之後,我們就該離開這墓室了,大伯和結巴拿開唐刀,放下墓室門,閃了出去,我也跟著走出去,大伯對我道:“行了,別想了,我們趕緊去找老三和古屍吧。”我抬起頭,看了大伯一眼,奪過大伯的手電筒,跑進了墓室當中,大伯和結巴不知道我要幹什麼,趕緊跟進來。

    他們進來的時候,我正拿著手電筒往上照著,只不過墓室頂上還是空蕩蕩的,別說是那張巨大的人臉了,就算是我們一開始來看到的那幅黑影剝臉圖都不見蹤影,大伯見到這,對我道:“我就說吧,你肯定是睡迷糊了,走吧。”說著大伯將我拉出了墓室。

    難道是真的睡迷糊了?我甩了甩頭,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先找到古屍再說。

    我們睡醒了之後,肚子中就開始咕咕亂叫,剛才大伯看錶現在是淩晨五點多,想想昨天我們應該是在下午一兩點掉到這墓地當中,到現在,我們都是滴米未盡,滴水未沾,這餓倒是還能忍受,但是渴的就太難受了,走了一會,我忍不住的吞起吐沫來止渴。

    這狗日的墓中墓道不是只有一條,而是雜亂無章的這裏一條那裏一條,我們三個找不到來的路,只能碰運氣,認准一條路就鑽進去,好在我知道我們剛進來的時候是距離暗河很遠的地方,那裏地面較乾燥,我們只要是朝著地面乾燥的地方趕去,肯定能找到我們最初來的地方。

    想法總是美好的,我們選擇了好幾條道路都是往乾燥的地方走,可是沒等走幾步,都是墓道到頭,此路不通,到了後來,結巴實在是受不了了,他道:“不如…我們…們去暗河吧!”我知道結巴的意思是去暗河喝水,我咽了一口吐沫,沙啞著嗓子道:“暗河中的水有無數的寄生蟲,再加上常年在古墓中,早就沾染了屍氣,你要是想死,就去吧,再說了,暗河中可是有泥巴怪物的!”

    結巴聽聞此言,只好無奈的歎了口氣,不再說話,大伯又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早上七點多了,在剛剛過去的兩個小時中,我們只做了一些無謂的尋找,可是轉來轉去,除了走到墓道的盡頭就是走到墓道的盡頭,這次連屍蟲都消失不見了,仿佛這偌大的空間之中就剩下了我們三個這活物。

    大伯嗓子也是啞了,他道:“要是老三在這就好了,他擅長風水定位,肯定早就把我們帶出去了,可惜啊,現在老三還是生死未蔔。”大伯說了這話之後,我們三個都不在說話,現在我們由於多次的嘗試,多次的失敗,連繼續走下去的信念都沒了,用結巴的話說:“走了還要…要折回來,還不如不走。”

    休息了一會,大伯看到我們兩個意志消沉,邊站起身來,道:“走,我們繼續往前走,說不定前面就找到了出口找到古屍,那時候我們就有水喝,有東西吃了。”一想到有水喝,我的嘴巴中分泌了一些唾液,我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往前邁步走去。大伯踢了還賴在地上的結巴道:“你不走就留在這餵鬼吧!”

    結巴一聽這個,渾身打了個顫,立馬打了雞血一般,站起身來,跟在我後面,就這樣,我們三個又開始搖搖晃晃的踏上了尋找出路的道路,這一路上,碰到了好幾個墓室,有了上一次的經歷,我和大伯並沒有再次好奇的將墓室門打開,萬一再出來一個沒有臉的怪屍,這次我們連逃的力氣都沒了。

    走了半天,前面出現了一個墓室,這個墓室沒有門,黑洞洞的打開著,仿佛是專門給我們打開,這一路上我們遇到的墓室都是封上了門,為什麼這個沒有門?我們三個走到了門口處開始遲疑了,事物反常必有妖,這墓室當中沒有封門肯定有特殊原因,別管這些原因是什麼,肯定對我們不利,總不能是這墓室中的正主看到我們既渴又餓,招呼著自己手下的沒臉怪屍給我們張羅了一桌好飯菜吧。

    我這時候拿著手電筒,想往裏面照照看看,但是大伯連忙拉住我的手,道:“我們現在已經禁不起折騰了,別管這裏面是什麼東西了,咱們回頭趕緊去找出去的路吧。”雖然知道大伯說的極其有理,但是我的內心深處卻是出現了一種極端的渴望,渴望著往裏面照去,渴望著裏面的東西。

    我不知道這種感覺是怎麼出現的,但是我答應大伯走了之後,腳下並沒有絲毫的移動,手中拿著手電筒的那手正在不知不覺中抬起,沖著那大開的墓室之門照了過去,大伯本來已經扭過頭去,但是發現我的燈光並沒有跟來,等他轉過頭來的時候,他哎呀的叫了一聲,只是這時候我已經將洞中的場景照的一清二楚了。

    大伯和結巴轉過身來,對著墓室中呈現在光芒之下的東西,發出了由衷的讚歎:“好美啊!”我見到墓室當中的東西也是心神搖曳,我敢打賭,我這一輩子從沒有見過這麼美好的東西,或者說是這麼聖潔的東西。

    墓室的正中是一顆樹,或者不能成為樹,這植物不足一米高,枝蔓四散,蓬鬆成一個大大的樹冠,這樹冠蔓延到了地面,但是仔細看來,這每一條的枝椏都是到了距離地面一二釐米處就停了下來,並沒有一根枝條碰到地面。

    這植物之所以美麗是因為它通體透明,在我們的燈光照射下,隱隱的可以看出裏面的脈絡,並且這植物枝蔓極其細,在枝條的最末端,就好像是人類的頭髮絲一般,那感覺就仿若是縮小好幾倍的柳樹,但是在這些纖細的枝條之上,零零散散的掛著一些小手指頭肚大小的珠子,這些珠子倒是詭異的豔紅之色。

    我們三個驚訝了好久才恢復了過來,我對大伯道:“大伯,你知道這是什麼植物嗎?”大伯搖了搖頭道:“我怎麼可能知道,在這漆黑的墓地當中,它居然活了下來,沒有陽光養料,它是怎麼活下來的,而且這麼美麗,難道這是仙樹?”

    聽了大伯這麼一說,我抽搐了一下嘴角,誰家的仙樹能種在墓地之中,況且這東西應該是兩千多年前的東西,我看是鬼樹的可能性較大。

    結巴看到這東西眼睛發直,他的嘴巴一張一合,一句話說不出來,不過看他的心思,肯定是想著拿著這東西能賣多少錢吧。

    我看了幾眼這植物,心中覺得這東西越發的美麗,心中也有著想要拔下帶走的念頭,並且腦海深處還有著想要取下一顆紅色果實吃下去的想法,這想法一出現,就無休止的放大了起來,我的腳步慢慢的往那植物靠近。

    有這感覺的顯然不是我自己,大伯和結巴也慢慢走了過來,我心中知道這植物肯定不一般,一定是株鬼物,不然我心中不可能出現這種想法,雖然我的意識知道這東西不是善類,但是腳底下依然還是沖著那植物走去,看著那幾近透明的枝蔓,我的眼神慢慢的迷離起來,看到的這植物,已經不是植物,而是變成了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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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3 00:26:2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六章 雙重幻術

    我看到的植物已經變成了赤身裸體的女子,女子膚白貌美,加上我又是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頓時我心中燃起了一團火焰,伸出右手朝著那女子抓去,就在我右手快要摸到女子赤裸的肌膚時候,右手突然冒出了一團乳白色火焰,在這團火焰出現的時候,那赤身裸體的女子面色變得猙獰驚恐起來,在白皙的皮膚下面開始冒出一絲絲的黑霧,不多時,整個女子的身體就被黑霧包圍。

    被黑霧包圍之後,這女子的臉就慢慢的隱藏道黑霧之中,再也看不真切,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那女子變成了一團黑霧,心中的那股欲火一下子被澆滅了,我知道自己這是遇到鬼了,我趕緊甩了甩頭,有左手輕扇了自己的臉頰一下。

    啪的一聲,我的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借著這股勁,我終於是清醒了過來,眼前不論是那赤身裸體的女人,還是圍繞霧氣的女人都消失不見,這讓我長出了一口氣,但是接下來令我目瞪口呆的事情是,大伯和結巴居然也是消失不見了!

    這不可能,大伯和結巴剛才還在我的身邊,就這麼一會的功夫,怎麼可能消失不見?我扯著嗓子叫了幾聲,但是這空蕩蕩的墓室之中除了我的回聲,就是面前那顆潔白的植物了,現在我已經無暇欣賞這植物的美麗了,因為從剛才開始我就知道,這個東西肯定是個什麼鬼物,要不不會再地下墓室中生存這麼久的時間。

    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我還是心有餘悸,難不成,大伯和結巴兩個人已經先我一步,碰到了剛才植物幻化的女子?我看了一下自己的右手,並沒有極陽火出來,可是剛才的確是極陽火救了我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大伯和結巴兩個人突然在我身邊消失之後,我的心中就開始發慌了,這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慌,還有對於這種未知事件的無力感,我的大腦現在緊緊的繃起了一根弦,要是在有什麼意外發生,這根弦肯定就會斷了,到時候我離發瘋也不遠了。

    墓室中就剩下了我一個人,我聽著墓室當中回蕩著的我那粗重的呼吸聲,身子慢慢的發起了抖,剛才大伯和結巴是在我前面,他們肯定是先我一步碰到了面前的這個植物,再說,他們沒有極陽火,破不開這鬼物的幻障,可是就算是他們中了這植物的幻術,也不能消失不見啊,難不成這植物連同這另外的一處空間?抑或是大伯和結巴被這株植物給吃了?

    我多少也聽說過在非洲熱帶那裏有種吃人的植物,難道我面前的這植物就是吃人的那種?可是我仔細看看,這東西纖細漂亮,不像是能吃人的主啊,一時間,我盯著面前的這株植物陷入了深深的困頓當中。

    我有心想要碰碰面前的植物,可是又不敢,左右找了找那把唐刀,可是這唐刀居然跟著大伯一起消失不見,我心中隱隱的覺得不對,但是又具體找不出哪裡不對,我一定是忘了某個環節,想通了這個環節,就能知道大伯他們的下落了。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見識到了我手上的極陽符咒,這植物不在幻化出女子勾引我,我圍著它轉了好幾圈,但是依然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情況,這時候,我突然聽到墓室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響,在這墓室當中聽到腳步聲,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但是聽這腳步聲匆匆忙忙,不像是墓地中生存的東西,難不成是大伯或者結巴?

    想到他們兩個,我心中猛地一動,肯定是他們兩個,他們一定是先發現了這植物的不對,就走了出去,但是看見我還在這裏,就趕回來找我,對,一定是這樣,我心中暗自為自己想通這點感到興奮,我不在理會墓室中的植物,轉身就要出去這個墓室,去迎接大伯他們,但是我剛到墓室門口,就和一個人影撞了一個滿懷。

    我們兩個撞了一個對頭,各自往後退了一步,我定睛一看,三伯,這居然是三伯!三伯怎麼到這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伯看見我倒是沒有吃驚,他道:“秦關,總算找到你了,你大伯剛才跟我說讓我上這裏來找你,我就匆忙趕了過來,走,趕緊走,這裏的植物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早些離開這裏!”

    大伯說的話,句句說到我的心坎中,我不自覺的就想要邁開腳步走出去,我嘴中下意識的問道:“三伯,大伯他們怎麼碰到的你?”

    三伯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回答,而是催促我道:“就在外面碰到的,趕緊走吧,你大伯還在等著你呢,我們先出這古墓,等到你師父他們來之後,我們再次進來。”說著三伯就過來拉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三伯過來拉我的時候,我居然感覺到了一股陰風在我身體周圍打了一個旋,三伯這表現的有些不同啊,平常三伯可不是一個急性子,現在怎麼一直催促我出這個墓室門啊!

    出墓室門,我的腦海中一浮現這四個字,我渾身一顫,三伯說大伯和結巴在外面等著我,也就是他們已經出了墓室門,但是他們出墓室的時候為什麼不叫著我一起出去,還要三伯折回來叫我?這事情想想太不對勁了吧!

    三伯見到我還是不走,眉頭一皺,有些生氣的道:“秦關,你到底走不走啊,你大伯被這植物傷了,這才叫我來喊你的,當時情況危急,來不及叫你,他和結巴兩人就先走出了這門,恰好在墓道中遇到了我,就讓我趕緊過來找你,並叮囑我不要看墓室當中的植物,怎麼你還不相信我?”

    三伯這樣一解釋,頓時讓我覺得合情合理,難道真的是我多慮了,我又仔細的看了一眼三伯的摸樣,這次我連左眼都用上了,看看三伯是不是鬼魅化成,可是三伯並沒有絲毫異樣,就是我心中的三伯形象。

    難道真的是我多慮了?三伯看見我還在遲疑,臉色一沉,對我喊道:“秦關,你怎麼了,你大伯在外面還受著傷,就等著你一起出去,趕緊出了墓救治,你還在這遲疑什麼,難道你真捨不得墓室中的這個鬼樹?”

    三伯越說越氣,指著我顫抖的道:“我剛才聽你大伯說了,這鬼樹能幻化出妖媚女子,難不成你的心神被這鬼物迷惑了,分不清什麼是真假了?好,既然你要留在這裏,那就自己留在這裏吧,我和你大伯回去,就告訴你爸爸,你這個孩子,被墓地中的一株鬼物迷惑,不肯回來!”三伯說完,就要拂袖而去。

    我一看三伯真的生氣了,連忙跟了上來,拉住三伯的袖子道:“三伯,你別生氣,我這就跟著你走。”低頭看見三伯的影子,我心中一陣踏實,三伯有影子,肯定不是鬼了,看來真是我多慮了,只是不知道大伯他們傷的怎麼樣了。

    三伯聽見我這樣說,臉色稍微舒緩了一下,對我道:“行了,別墨蹟了,趕緊走吧。”說著扭頭就走出了墓室,我回頭看了一眼墓室中的那株透明的植物,心中感慨萬千,這東西居然有致幻能力,真是不簡單。

    就在我扭頭將要走出墓室的時候,我的心中突然猛地抽動了一下,我抬起了右手看了看,沒有極陽火,我又抬起了左手看了看,左手光滑,並沒有絲毫異常,然後我又發瘋了一般,圍著這墓室看了一圈,也沒有不對之處,可是就是這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景象讓我深深的楞在了當場。

    三伯見到我還沒有走出來,不耐煩的回過頭來,催促我趕緊出去,我冷冰冰的看著三伯空空的雙手,輕聲對他道:“三伯,我們兩個都沒有手電筒,我是怎麼看到的你?”

    我就說我一直感覺不對,感覺是少了什麼東西,從三伯沒有出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有個至關重要的東西缺掉了,我沒有手電筒,怎麼能看清楚洞中的景象,怎麼看到的三伯,這只說明一個問題,這一切都是假的,我依然還在這植物營造的幻像當中!

    想到這裏,我冷汗直流,我不知道這植物想要三伯帶著我去哪裡,但是我肯定,假如我真的跟著這植物走了出去,恐怕我的性命就真的留在了這古墓當中,現在知道我自己的處境,我就絲毫不去理會三伯在耳邊或者好言相勸,或者威逼利誘了,我要趕緊出這幻象!

    一開始的時候,這植物先造出一個裸體女人,勾引我,讓我走過去,緊接著它又假裝我極陽火出現,破開了那重幻象,讓我進入了更深一層的幻象當中,在這個深一層的幻象當中,它煞費苦心的想要逼走我,甚至最後都將三伯幻化出來,想把我引走,這真的還是一株植物嗎,就算是一般的人都沒有這種心智吧!

    想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心中一頓發狠,既然它幻化出我用極陽火破開了它的幻象,那我就真的激發極陽火,這植物肯定就是一株迷惑人心的鬼物,乾脆我就一把火燒了它。想到這裏,我立馬行動,因為我現在看不到大伯他們,不知道他們兩個現在怎麼樣了。

    我被這植物耍的團團轉,心中的極端情緒已經很大,輕易的將極陽火給激發出來,這一次我沒有絲毫的猶豫,狠狠的將右手上面的火放到了面前那株透明植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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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3 00:26:3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三伯

    我將極陽火放到面前的透明植物上,頓時將它透明的枝椏烤的蜷曲起來,就像是一條條掙扎著的蛇,那植物甚至還發出一陣陣淒厲的哀嚎,植物原本透明的枝椏上滲出縷縷黑霧,這些黑霧在極陽火的灼燒下,變成了一張張人臉,或男或女,或老或少,這些人臉都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浮現出痛苦的神情。

    漸漸的這些由黑霧變成的人臉在空氣中變淡,直至消失不見,大伯和結巴的聲音在這時候一前一後的傳到我的耳邊,我環顧了一下周圍,看見大伯和結巴都癱坐在植株面前,而我的左手之中,赫然握著手電筒,看來這次是真的從幻想中走了出來,現在面前的那株植物也成了一攤黑灰。

    看到這裏,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看似美麗的植株,怎麼恁的兇險,差一點就著了道。大伯看見我坐在地上,對我道:“秦關,你怎麼又回來了,我剛才不是見你走了嗎,對了我還看見老三了,老三呢?”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大伯,別說了,那些都是我們的幻覺,剛才我們著了面前那植物的道了,我看見的更離奇。”說著我把自己的經歷跟大伯他們說了一遍。

    大伯和結巴聽了之後唏噓不已,這個墓室不是良地,還是先走為妙,我照一下四周,準備和大伯他們一起走,剛才只顧著看那植物,並沒有發現這墓壁之上居然畫著壁畫,我匆匆的一掃,沒有仔細看,經過這麼一折騰,我幾乎連身體中的最後一絲水分都蒸發掉,口乾舌燥。

    大伯和結巴的情況和我差不多,我們三個對視苦笑了一下,再也不要隨便亂進墓室了,第一次是開出了個沒臉的怪屍,現在又找到了一個這麼詭異的植物,下一次更不知道會出來什麼東西。

    我們三個相互扶持著走出這個墓室,朝著墓道的另外一個方向走去,要是這一次在找不到出路…

    三人搖搖晃晃,一同走著,我的陽火在燒掉鬼樹的時候就熄滅了,現在我沒有力氣支持極陽火出現太長時間。走著走著,大伯突然道:“秦關,你看看前面是不是有個人影?”

    現在我都對墓室中出現的鬼怪疲軟了,一聽見大伯說前面有個人影,我沒精打采的抬起手電筒往前一照,當看清前面那人影的面貌時,我手中拎著的唐刀吧嗒一聲掉到了地上,前面居然是古屍!我們居然找到古屍了!

    看到古屍的這一刻,我簡直就是熱淚盈眶啊,我的祖宗啊,我可算找到你了,我從地面上跳下來的時候,扔下了裝有食物和水的包,這下有救了,大伯看到古屍,同樣欣喜異常,我招呼這古屍朝我這邊走來,我嫌他走的慢,高興的沖著古屍跑過去,這次是一點都沒有誇張,跑著跑著,我的眼睛就濕了。

    大伯看到這情景也是頗有感慨,雖然古屍是一具屍體,但是不知不覺中,我們身邊的人已經對他產生了強烈的依賴,但是這種依賴,不知道還能持續多久的時間,畢竟古屍不是人,甚至連活物都算不上,我們的緣分,畢竟有終結的一天。

    和古屍碰到一起之後,我們三個乾脆席地而坐,我拿出古屍背包中的食物和水,分給大伯和結巴,又找出了一些消炎藥,給結巴塗上,結巴臉上的撓痕基本上結了血痂,倒是沒了大礙,當然除了難看一些。

    我們三個貪婪的喝水吃著壓縮餅乾,結巴磕磕巴巴的要謝謝古屍,但是被我和大伯笑了一頓,結巴納悶,我只好交代古屍是個聾啞人,不與人溝通,結巴聽罷惋惜不已。

    這一次見到古屍,我們三個才算從地獄門口撿回來了一條命,休息了好大一會,大伯對我道:“我們三個在一起都是這樣狼狽,我們要趕緊找到老三,現在我估計老三…”大伯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站起身來,對著大伯道:“既然我們找到了古屍,在這古墓當中也不怕什麼了,事不宜遲,我們趕緊找三伯的蹤跡吧。”我對著結巴道:“結巴,你還要繼續跟我們走嗎?”結巴立馬站起身來,道:“當然,當然!”說著站起身來,擦了擦嘴邊的餅乾碎屑。結巴這次跟我們走倒不是說結巴多麼好心,只是現在他找不到出去的路,其二是因為他還沒有找到墓中比較值錢的冥器,如果就這樣出去了,他這些苦就白受了。

    我們三個重新踏上了尋找三伯的道路,只不過這次身後跟著古屍,我的底氣足了很多,要是再有什麼沒臉怪物,肯定就是一巴掌呼走,不帶叨叨的。

    要找到三伯,必須回到我們第一次掉進墓道的那個地方,因為三伯是朝著另一個方向逃走的,我們只有順著那個方向才有可能找到三伯,又是漫長的嘗試,不過好在這次我多少記得一些方向,最後終於回到了我們掉下來的那墓道中。

    看了一眼墓道外面耀眼的陽光,我笑著對結巴道:“真的不出去了嗎?不害怕在遇到什麼東西嗎?”不用我說,結巴走到這裏的時候已經開始猶豫了,聽到我的這話之後,更是表情遲疑不定,到了最後,他狠了狠心道:“不…不出去…找冥器!”我聽了苦笑的搖了搖頭,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既然結巴不準備離開,我讓古屍將我送上地面,將上面那些包裹都一一扔了下來,我可不想再次在這古墓中遇到那沒吃沒喝的情況,一切準備完備,我們朝著三伯逃去的墓道走去,不知道還會不會遇到那只白猴,屍蟲還有那鬼魂。

    由於地面上並沒有落下三伯的腳印,我們三個只能胡亂的順著墓道跟進,好在這邊的墓道到現在為止只有一條,不怕走怕道路,還沒慶倖多久,我們面前就出現了一條岔路,我無奈的對大伯道:“大伯,你說,這古墓中為什麼會有如此多的岔路?”

    大伯煞有其事的道:“為了防止盜墓賊啊,這也是機關中的一種,把我們困在其中,出不去,也就成了他們的陪葬品了。”我撇了撇嘴,對大伯這說法不感冒。結巴這時候問道:“我…我們…選哪條?”

    地面上還是沒有三伯的腳印,大伯遲疑了一會道:“選左邊的這一條吧,老三習慣左手邊…”這話還沒說完,我就將手電筒朝著左邊的墓道照去,只是這一照,頓時發現那墓道之中有兩個泛著幽光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們,我的燈光一照,頓時驚擾了這雙眼睛,他嗖的一下轉身就鑽進了身後的墓道中。

    大伯一看到這雙眼睛,立馬抬腿追了過去,我一把拉住大伯,道:“大伯,你這是幹嘛?”大伯猛地將我手一甩,邊跑變喝道:“那像是老三!”三伯?怎麼會是三伯,三伯怎麼可能有這種獸性的眼睛,大伯在亂說什麼!

    我不敢遲疑,因為大伯此時已經沖到了那墓道之中,追著眼睛跑去,我帶著古屍趕緊追了上去,跑了不多久,大伯就在前面停了下來,我看到前面居然有種奇怪的亮光,大伯並沒有手電筒,這光是怎麼來的?

    大伯停頓了一下,又想著往前走去,我在後面喊了一句:“大伯,等我一會。”說著緊走幾步,到了大伯身邊,大伯正遲疑的看著面前的燈光,他對我道:“秦關,那是你三伯嗎?”我抬頭一看前面的燈光,頓時渾身一凜,知道為什麼大伯會這樣說了。

    前面有些灰濛濛的光芒,這些光芒都是從一面懸空的鏡子上發出,這鏡子我見過,就是在進葬金殿的時候,看到的那陰間照人鏡,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了這裏?在這陰間照人鏡的光芒下,一個身著藍色外套的男子正趴在地上,頭往邊上歪著,面色呆滯的看著我們,看這男子的面貌,正是和我們失散了的三伯!

    大伯看到三伯的表現,心中難過,抬腳就要像三伯走去,我趕緊拉住大伯,拼命的撤後了好幾步,我臉色沉重的輕聲對大伯道:“大伯,那不是三伯,你不要過去。”大伯一聽我這樣說,立馬臉色一沉,對我道:“就算那是老三的鬼魂我也要過去看看他,問問他怎麼成了這樣?”

    我心中著急,連忙簡單的將這陰間照人鏡跟大伯說了一遍,大伯聽了之後,倒吸了一口涼氣,居然還有這種事情?結巴在一旁聽見這東西,目光灼灼的看著燈光下面的三伯,遲疑道:“那…那不是人?”我點了點頭,道:“那肯定不是三伯,只能說三伯在這裏經過。”

    突然我和大伯臉色同時一變,因為我們想起了一件事,這陰間照人鏡只能照出過去人的形象,就比如那次我看爸爸他們的身影,但是他們的身形都是跟平常無異,為什麼三伯在這鏡芒中的形象是這樣呢?

    想到這裏,我的心中浮上了一縷陰霾,三伯,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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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3 00:26:5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八章 血雨

    三伯這次肯定是凶多吉少啊,陰間照人鏡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呈現出不存在的景象,只能說明,三伯在過去的時候也是這種形象,三伯究竟出來什麼問題,變得如此詭異?現在要緊的是我們趕緊過去,找到三伯,這陰間照人鏡雖然可怕,但是只要不理會它照射出來的人影,倒是沒有多大危險,加上我有一次通過的經驗了,對於這東西,我並沒有放在心上。

    我站在這邊,小聲的給大伯他們說了過這裏的禁忌,叮囑他們一定不要理會三伯的人影,兩人聽聞我說的如此兇險,自然有分寸,我們三個帶著古屍小心翼翼的穿過了陰間照人鏡的光芒,透過去的時候,三伯的身影不住的圍在我們身邊轉悠,惹得大伯一陣心焦,雖然知道這不是三伯的真身,但是看到鏡中的三伯如此表現,大伯自然心中難受,想要問問三伯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情況。

    走過這陰間照人鏡就是一場煎熬,好在我們終於熬過了這艱難段艱難的時間,大伯回頭看了一看依然趴在地上的三伯,歎了口氣道:“要是老三真的變成了這樣,我怎麼還有臉活著回去啊?”我看了三伯一眼,對大伯道:“大伯,你也別多想了,我看三伯這雖是動作怪異,但是身體並沒有大礙,或許就是中了邪,等找到他,我給他一張符就好了!”

    說這些話只是為了寬大伯的心,三伯這樣的表現,恐怕就算是真的中了邪,我也應付不了。好在大伯聽了我的話,精神好了些許,對我和結巴道:“我們還是趕緊找老三吧!不知道我剛才看見的那人影是不是老三?”

    大伯說的那人影就是我照到的那雙眼睛,大伯非說那是三伯,可是現在那人影早在墓道中消失的一乾二淨,找不到蹤跡了,我們三個連同古屍,順著墓道繼續往前走,不多時,我門前面的墓道一下子變窄了。

    倒不是墓道自己會動,而是這墓地建造的時候,就把前面的那一段墓道建造的狹窄,大約只是能容一人走過,我拎著唐刀,對著大伯道:“大伯,我走最前面,你們跟在後面,然後讓古屍在最後面,這樣狹小的墓道不知道有多長,我們要加倍小心。”

    大伯看到這墓道不住的搖頭道:“本來在這古墓中看到許多岔路我就覺得夠奇怪的了,現如今怎麼又出來這麼狹小的墓道?我現在真懷疑,這建造墓地的人根本就不懂風水,根本就不會建造陵墓。”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而後拿著手電筒在前面開路,唐刀在這裏也是揮舞不開,我只好將它別在背後,剛開始進這個狹小的墓道時,我並沒有感覺出什麼不對,但是後來走了一段路,我就感覺身子兩邊的牆開始向著我的身子擠壓來,我左右照著看了看,發現牆體距離我的身子還有一拳的距離,但是那種擠壓的感覺是如此真實,我吞了口吐沫,問道身後的大伯:“大伯,你有沒有感覺出不對的地方?”

    大伯在後面喘了口氣道:“我怎麼覺得,這地方越來越擠了?”聽了大伯這樣描述,我心中咯噔一跳,大伯居然也感覺到了,那看來就不是我自己的錯覺了,可是墓道左右並沒有真的擠壓過來啊!

    我耐著性子繼續往前走了一會,那種擠壓感覺並沒消失不見,反而是增加了不少,我乾脆停了下來,不在往繼續往前走,我拿著手電筒往前面照去,發現這墓道細細長長,不知道還有多麼遠的距離,大伯見到我不走,道:“秦關,怎麼了?”我道:“沒什麼,就是有些心神不寧,感覺要發生什麼事情。”話音剛落,我覺得頭頂上滴落下一些液體,開始的時候我覺得是洞中的積水,並沒有在意,可是這液體不住的滴答在我身上。

    我隨手抹了一把,感覺這液體有些怪怪的,我拿到燈光下一照,立刻知道為什麼會感覺怪怪的了,這液體居然是鮮紅的,我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很腥居然是血液!大伯和結巴再後面也開始嘟囔起來:“這墓道中積水怎麼這麼多,都滴落下來了!”

    見到這墓道中開始滴落起血雨,我哪裡還敢停留,對著大伯道:“大伯,別管了,快點走,三伯就在前面!”說著我就幾乎一路小跑的在墓道中移動起來,越往前,這滴落的液體就越來越多,墓道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腥味,大伯在後面叫住我:“秦關,我怎麼覺得有血腥味?”

    我一直沒有告訴大伯我看見了什麼,怕他害怕,他和結巴在後面沒有燈光,也看不清這滴落的液體到底是什麼,這才有了大伯這一問,我現在見到這越發多血滴,心中發慌亂起來,現在我拿著手電筒往前照,都能看見在光幕下滴落的一粒粒鮮紅的血,名符其實的血雨。

    既然瞞不住了,我邊走邊對著大伯道:“大伯,我跟你們說個事,你們別害怕,這滴落的不是水滴,都是一些鮮血。”大伯和結巴聽了之後不約而同的啊了一聲,不可思議的叫道:“什麼?”

    我站住腳步,轉過身來,將燈光打在他們身上,道:“你看看你們的身上!”大伯他們聞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緊接著,結巴就喊道:“血…血…血啊!”在燈光的照射下,大伯和結巴的身上都已經被鮮血浸透,渾身上下泛著血光,這那還是人,根本就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啊。

    我看清他們現在的狀態,心中發怵,趕緊轉過頭去,對著大伯道:“大伯,這下你們相信了吧?”大伯估計也是看到我身上同樣佈滿了血跡,他結巴道:“血…血雨?我們這是來到了地獄嗎?”我苦笑了一下,道:“雖然不是地獄,但也差不多了吧。”

    我拿著手電筒繼續往前晃了晃,看著越發密集的血滴,我道:“大伯,我們要不要繼續往前走?”結巴這時候已經是雙腿打顫,站不住了,聽道我說還要往前走,立馬抗議道:“這…這裏是地獄,我們…我們趕緊回去吧!”大伯聽了之後,喃喃道:“回去,恐怕是回不去了,你們聽。”

    大伯說了句你們聽,我的耳邊就傳來若隱若現的腳步聲,這腳步嘈雜不堪,像是有一大部分人在逃亡一般,而這腳步聲的來源,就是我們的身後,雖然現在不知道這腳步的主人是些什麼東西,但在這古墓中能有什麼好東西,我咬了咬牙,心中一橫,繼續往前面邁開了腳步。

    這墓道中滴落的血雨雖然可怕,但是相比起後面嘈雜的腳步,我覺得還是這裏安全了許多,我們三人由於後面有了東西跟著,腳底下快了很多,說來也怪,雖然身上粘了這麼多的血,但只是覺得有些腥臭,身上並不覺得多麼的粘,那血跡在身上也一直是濕漉漉的,並不結痂。

    在我們快步向前的時候,身後的腳步並沒有逼近,也沒有離開,只是不緊不慢的遠遠地跟在我們身後,突然在大伯身後的結巴發出一陣怪異的聲響:“咳咳…赫赫”那聲音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喘不過氣來一般,我和大伯聽到聲音立馬轉身,可是當我們轉過身來之後,結巴卻沒了,只剩下古屍孤零零的站在黑暗當中。

    我拿著手電筒照了一下古屍,發下他身上並沒有多少的血跡,反而渾身濕漉漉的,像是從水中撈出來,這有些不對勁,但是我顧不得去理會古屍為什麼會這樣,因為在大伯的身後的墓道上,此時出現了一個一人多高的大洞,顯然結巴就是進到了這裏面。

    我沖著裏面喊了一聲:“結巴!”可是這黑洞中沒有絲毫的聲音傳回來,想著結巴臨消失前發出的聲音,我心中很是擔心,這孩子不會是被墓地中的粽子給掐死了吧。我拿著手電筒往裏面照了照,發現這個洞不是直的,而是傾斜著往下去的,這可難為著我和大伯了,我們現在就是在地下,這又出現了一條通往地下的路,這是想要到哪?

    大伯看了一下這個洞,問道我:“秦關,你說你三伯會不會也掉到這個洞中去了?”我道:“我也不知道啊,誰知道三伯去哪了?哎,大伯,你等等!”我話還沒有說完,大伯居然隻身走進了這個洞口,就要順和這個傾斜的洞滑下去。

    大伯道:“老三現在不知道去哪了,很有可能也掉到這個洞中去了,我們下去找找。”說著大伯在背包中摸出一把手電,我攔截不及,大伯已經滑了下去,我在旁邊無奈的跺了跺腳,大伯怎麼這麼糊塗,結巴很明顯是被一個東西拖進了這個洞中,三伯好端端的怎麼會進入這個洞中?

    現在事情已經沒法挽回,我只好和古屍一前一後的順著這不知道通向哪的洞滑了下去,好在我和大伯進入的時間差不多少,我還能在前面看到大伯的那手電筒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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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3 00:27:0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九章 洞下廣場

    我看著前面大伯手電筒傳來的光亮,對著大伯喊道:“大伯,你小心點。”大伯在前面甕聲甕氣的說了句什麼,我沒有聽清,這斜洞四周佈滿了青苔,使得斜洞滑溜異常,不知道往下滑了多久,我聽見前面傳來撲哧一陣巨響,顯然是大伯落地了,我剛想問大伯有沒有怎麼樣,就覺得自己的腳碰到了地面,隨後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屁股上傳來一陣刺痛,我忍不住的呻吟一聲。

    可是我猛然間感覺到頭頂上方傳來一陣勁風,不待我有所反應,我就被上面的東西重重的壓在了下面,我艱難的回頭看了一眼,是古屍騎在了我的身上,他差點把我的腸子給坐了出來!我心中腹誹了古屍幾句,然後把它從我身上調開。

    大伯掉下來的地方和我不在一塊,這才避免了池魚之禍,我趴在地上咳嗽了幾下,捋順了氣息才站了起來,大伯在一旁道:“秦關,怎麼你一下來就沒聲了?”我乾咳了幾句,道:“我讓古屍給壓在身下了,怎麼說話!”大伯一聽輕笑了一下,但是立即道:“結巴呢?結巴去哪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拿著手電筒轉了一圈,道:“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待到我拿著手電筒照了一圈,看清之後,我有種眩暈的感覺,這不是真的吧?在我和大伯的周圍,是一個很大的廣場,在這個廣場上,隨處可見一些白色的骨骼,還有腐爛的屍體,在這廣場正中,是堆積如山屍體,等我和大伯看清楚這裏可怖景象時,我們兩個不由自主的同時秉住了呼吸,生怕是自己的呼吸將這些屍體在沉睡中喚醒過來。

    我輕聲的對大伯道:“大伯,這裏有許多的鬼魂,我們要趕緊出去!”大伯知道我有鬼眼,聽見我這麼說,他渾身一顫,點了點頭,大伯下來之後已經將手電筒關閉,我輕手輕腳的朝著自己掉下來的洞照去,在燈光底下,這個洞中佈滿了青綠色的苔蘚,摸上去就滑滑膩膩,根本不可能再從這裏上去了!

    我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吐沫,回過頭來,對大伯道:“大伯,這裏出不去了。”大伯看到這裏的場景之後,就開始為自己的衝動而後悔,可是這時候後悔已經沒了用處,他聽到我說出不去之後,低聲問我:“你看看哪裡的鬼魂多?”

    我不知道大伯為什麼這時候問這些,我抬頭環顧了四周,發現那些鬼魂都基本上是四處飄蕩著,並沒有聚集在一起,在這裏相對較好的一個消息就是,這些鬼魂似乎是看不到我們,並沒有注意到我們,這使得我長出了一口氣。

    我將自己的發現給大伯說了一遍,大伯聽了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我看見這裏面的鬼魂忽的動盪起來,朝著一個方向飄去,我心中好奇,拿著手電筒朝那邊照去,我現在也明白為什麼這些鬼魂看不到我們,也許是師傅說得陰陽兩隔,一般人看不到鬼,一般鬼看不到人吧,這些只是一般的鬼魂罷了。

    只是看這些鬼魂的服飾,都是很久之前的了,不曉得為什麼這些東西不墮入輪回,依然飄蕩在這古墓當中。我抬頭朝著一邊看去,吸引了大伯的注意,他小聲問道我:“怎麼了?看到什麼了?”

    我道:“我看到這些鬼魂都朝著一個方向飄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大伯一聽立馬來了精神,道:“我們悄悄的潛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眉頭一皺,道:“大伯,這裏這麼兇險,你怎麼還這麼好事?”

    大伯道:“我這哪是好事,說不定那裏就有你三伯的下落!”說著大伯又催促我趕緊帶他去找那個鬼魂聚集的地方,我被大伯說的心中一動,要是真的有三伯的下落,我們到不能不去看,退一步說,現在這些鬼魂看不見我們,只要是我們做的不過火,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我背上背包,示意大伯跟著我,這地方並不是多麼平整,廣場上不四處可見一些凸起的石頭,我們三個小心的跟在空中飄蕩的鬼魂後面,朝著廣場的東北角趕去,因為那裏此時聚集了這個廣場中幾乎全部的鬼魂。

    在這個墓中,我是第二次看到鬼魂,第一次那個是迷迷糊糊,只剩下了死前的一些執念,第二次看見就是在這裏,本來我還好奇,為什麼這個墓地中的鬼魂會如此少,但是現在…

    我們一邊小心的往東北角靠近,大伯一邊小聲的問我鬼魂的相貌衣飾,這時候大伯猛地一怔,壓低了聲音對我道:“那是不是結巴?”順著大伯目光我望去,在前面不遠處一個石臺上躺著一個人,正是剛才掉下來的結巴!

    我只顧著看天上飄著的鬼魂,沒有注意到這些鬼魂要飄去的地方正是那結巴所在的位置!這些鬼魂想要幹什麼,它們不是看不到人嗎?那為什麼又看見了結巴?大伯看見我臉色變得蒼白,他拉住我,一字一頓的道:“那些鬼魂不是朝著結巴去了吧?”雖然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但是還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道:“是啊,朝著結巴去了。”

    大伯輕聲罵了一句,道:“這些鬼魂為什麼不來抓我們?”我撓了撓頭道:“這我也不知道啊,我們開著燈都沒辦法吸引住他們,開始我還以為是陰陽兩隔,它們看不到我們,但是現在看來,他們好像是能看見了結巴。”大伯聽了之後思索了一下道:“會不會是因為結巴是被拉下來的,我們是自願進來的,導致這些鬼魂看不見我們?”

    我想了一會,還真有可能,大伯在我耳邊突然喊了句:“壞了,結巴怎麼渾身抖了起來?”我一聽,立馬像結巴那裏看去,只是看了一眼,我頓時不能淡定了,那些鬼魂,怎麼都要鑽進結巴的身體?這大大的不妙啊。

    我將自己的見聞跟大伯說了,大伯立馬著急起來,道:“這可怎麼辦,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結巴死在這啊。”我又看了那雲集了眾多鬼魂的東北角,東北方向據說是鬼門的方向,這個方向陰氣最重,它們顯然是想借這個陰氣最重的地方來進入結巴的身體,可是他們不像是要附身,從開始到現在,我一直都是沒見到鬼魂要傷害結巴的意思。

    事情發展到這,已經完全超出了大伯和我的意料,我們兩個雖然有心要救結巴,但是憑我那三腳貓的功夫,真心不夠看的,再說,結巴現在雖然是被百鬼進身,但是並沒有暴斃或者傷害出現,我們兩個最好靜觀其變。

    這廣場中的鬼魂開始的時候不知道密密麻麻的有多少個,但是現在放眼過去,偌大的空間中一個鬼魂都沒了,這些鬼魂統統進到了結巴的身體之中,結巴此時身子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遠遠的望去,結巴身上糾結著一層黑霧,這層黑霧圍在結巴身邊,也構成了一個人影的形狀。

    大伯看見結巴不在掙扎,欣喜的對我道:“快看,結巴不動了。”我有些苦惱的搖了搖頭,對大伯道:“大伯,那些鬼魂已經全部進到結巴的身體中了!”大伯一聽,立馬被噎了一下,他拉下臉來,道:“你不是說結巴沒事嗎?”

    我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啊!但是緊接著,我的瞳孔一收,有些激動又有些不相信的對大伯道:“大伯,你看那是誰!”

    大伯順著我的目光看去,渾身激動的打起了顫,他低聲道:“老三!那是老三!”在東北腳上結巴附近,現在正趴著一個身影,借著我們手電筒散去的餘光,能看出,那正是我們一直尋找的三伯!

    大伯見到三伯欣喜異常,也不在理會結巴這到底是怎麼了,他抬腳就想朝著三伯那走去,我連忙拉住大伯,輕聲道:“大伯,你冷靜下,你看看三伯!”大伯這一聽,才觀察起三伯來,開始的時候,我以為三伯是剛爬上結巴躺著的那石頭才趴在那,但是現在過去一段時間了,三伯依然還是趴在那裏,頭詭異的朝著一邊歪著,那表情呆滯,甚至在嘴角拉出一條細長的口水,這哪還是平日精明的三伯啊,分明就是野獸!

    怪不得在陰間照人鏡中會看到這副景象,原來三伯早就中招了,只不過三伯是在哪招惹的這麼厲害的東西?大伯見到三伯的表現也是微微吃了一驚,他喃喃道:“那真的是老三嗎?”而後他轉過頭來對我道:“你不是說給老三張符就行了嗎?那我們還在這等著幹嘛,快去追老三啊!”說著大伯這次不顧我的阻攔,朝著三伯和結巴走去。

    我怕大伯出事,趕緊拿著手電筒在後面跟上,剛才手電筒並沒有直接打到三伯和結巴的位置,我這一走動,手電筒的光芒隨之晃蕩了起來,不小心就照到了三伯,原本呆滯在那裏打到三伯,被我燈光一照,立即發出了一陣吼叫,不過這吼叫卻絲毫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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