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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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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一木] 大秦皇陵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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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7 01:00:2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九十章 南洋巫師

    兔子盯著那個男子看了半晌,過了一會,兔子吐了口濁氣,對我點了點頭,見到兔子如此反應,我知道事情妥了,對著那巫師作了一揖道:“大師,麻煩你了。”這人顯然不知道兔子有讀心術,見到我同意,迫不及待的將將手中的蟲子沖著師傅的臉上放去。

    對於這個蠱蟲,我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他出現在師傅的身上,但是現在沒辦法,這個巫師將蟲子放到師傅的臉上,然後又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一些古怪的香,這香簡直就像是蠟燭一般,粗的嚇人,不知道這東西怎麼燃燒的,香外面還描繪著一些亂七八糟大的東西,無非是些骷髏頭還有蟲蟻之類的類似油彩的畫。

    這人拿出這香之後,放到師傅的額頭之上,這香底座較寬放在師傅額頭之上倒是不容易倒下來,我剛想問這麼粗的香怎麼點燃,卻見到這巫師從自己的小包之中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瓶中放的是一些藍綠色的液體,看起來頗為稀有,這人小心的從敞開瓶蓋,滴在那蠟燭粗細的香之上。

    接下來,讓我們嘖嘖稱奇的事情就出現了,這香就像是被點燃了一般,開始嫋嫋的升起了一團香氣,這應該是兩種物質相結合產生的化學效應,我抽動了下鼻子,發現這香味並不是很濃重,只是一股淡淡的清香。

    倒是那趴在師傅臉上的蠱蟲聞到這香味之後,就像是抽了大煙一般,在師傅臉皮之上舒舒服服的躺了起來,不在蠕動。巫師見到這蠱蟲這般反應,立馬從懷中繼續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白色骷髏頭,然後小心的放在師傅身邊。

    我見到這個巫師在一旁搗鼓著,拽了身邊的大伯一下,將其拉到旁邊,我小聲的道:“大伯,這是什麼人啊,怎麼個來歷?”

    大伯道:“這也是朋友介紹的,據說是南洋的一個挺有名的巫師,是來挑戰我們國中苗蠱的,恰好我那個朋友知道我在找巫師的下落,就將其給推薦過來了。”我聽了大伯的話,思索了一下,這人難道真的跟斗笠人沒有關係?

    大伯繼續道:“這人知道大師中了傳說中的巫族詛咒,心中技癢,就跟著我過來,應該是沒事。”我聽了師傅的解釋,心中略微放了一下,這樣說來,此人應該是個癡狂之人,一心只想著在巫蠱之上再求突破,要不然也不會名目張膽的來挑戰苗蠱,既然這人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可以用來對付斗笠人那群人…

    我心中動起了花花腸子,待到這人將師傅救醒之後再說。

    那人掏出那個骷髏頭之後,又從懷中摸出一個奇形怪狀的筆,只不過這筆極其尖銳,最尖處像是針尖一般,這人拿著這筆在師傅額頭上的香上熏了一會,小心的用這東西在師傅的臉上畫了起來。

    剛才說了這筆尖太尖,師傅被這東西一劃,立即是臉上劃開,那小血珠子一個一個的從那傷口之中往外冒,那人沒有在意這冒出的血珠子,一個勁的在師傅臉上勾畫了起來,不消一會,在師傅的臉上居然是畫了一個奇異的符號,這東西像是六芒星但是中間又有幾道彎彎的曲線,看起來,有些詭異。

    在這巫師畫完之後,那人從骷髏頭中拿出一些如同黃豆一般碧綠的珠子,這珠子看起來個個相連,中間有那種粘液粘著,看起來有些噁心,鄒陽臉色一變,我小聲道:“你知道這是什麼?”

    鄒陽搖了搖頭道:“像是某種蟲卵。”恰好左寒又聽見了這聲音,她臉一下子變得煞白,嘟囔道:“什麼…什麼。”我以前查這巫術的時候,有的巫師在下蠱的時候,的確會是用到某種蟲的卵,沒想到今天竟然是見到了,還是對著師傅用。

    這巫師將蟲卵放到師傅的臉上之後,小心的用那筆將其挑到師傅傷口之上,然後又用那針尖般的筆頭將其刺破,這東西本來就軟,被針尖一紮,立即流出了一些青綠色的液體,滲到師傅的傷口之中。

    這場景看起來有些噁心了,左寒乾脆躲在我後面,不肯出來,這個南洋巫師將一個個的蟲卵刺破之後,師傅臉上那個酷似六芒星的符號已經變成了詭異的藍綠色,在那嫋嫋的煙霧籠罩之下,師傅的臉看起來恐怖異常。

    巫師弄完這一些之後,猶豫了一下,對我道:“女人,走,古曼童不喜歡。”我一聽知道這巫師要祭出他飼養的小鬼了,連忙對著身後的左寒還有旁邊的素素,徐老太道:“徐老,你們三個先去我家吧,左寒,你帶著她們去我家休息一下。”

    左寒本來不想走,但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只好帶著徐老太他們去了我家。這巫師見到左寒她們走了之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瓶子,這瓶子看起來油光鋥亮,裏面裝的那個小小童子更是惟妙惟肖,清晰可見,眼睛緊緊閉著,比起高二養的那個小鬼,看起來就厲害更多。

    這南洋巫師從包中摸索出一盞不大的燈,這燈是透明的,裏面裝著金黃的油,看起來就像是食用油一般,巫師從身上摸出一火柴,小心的點燃這油燈,然後將小瓶子放在油燈旁邊,這油燈叫做酥油燈,是古曼童最喜歡吃的東西。

    那酥油燈慢慢的燒著,上面燃出的黑灰沖著裝有古曼的小瓶之中飄去,在我們肉眼可見的情況下,那油煙居然是鑽到了小小的瓶子之中,過了一會這煙越飄越多,而那個小小瓶子之中,也是傳來陣陣異聲。

    這聲音似有似無像是孩子歡快的咯咯之聲,又像是木頭的摩擦之聲,說不出是好聽還是難聽,反正感覺很奇怪,隨著這聲音,我們周圍的環境慢慢的冷了下來,好在我們這些人都不是尋常之人,知道將要發生什麼。

    下一刻,這咯咯之聲消失不見,那小瓶之中裝的那個惟妙惟肖的小孩居然是睜開了眼睛!睜開眼睛之後,這小童子從瓶中踢打了一下胳膊腿,然後邁開了腳步,從瓶子中走了出來,我定睛一看,瓶子中海還有一個眼睛緊閉的小小童子,這出來的應該是古曼童的鬼魂。

    這小童出來之後,先是圍著酥油燈轉了一圈,然後跳到了巫師身上,歡快的從巫師身上爬來爬去,巫師那嚴肅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嘴中嘰裏咕嚕,不知道對古曼童下著什麼命令。

    古曼童聽了巫師吩咐之後,沒有絲毫停留,從巫師身上飛了下來落在師傅的臉上,由於這東西還不到巴掌大小,落到師傅臉上倒是不礙事。

    這古曼童落到師傅臉上之後,隨即消失不見,師傅卻是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我眼見不對,練忙要衝過去,這古曼童居然是進到師傅身體之中!只不過身邊的鄒陽一把拉住我了,對我搖了搖頭。

    師傅身子一顫之後,整個身子就像是觸電了一般,不住的抽動起來,那巫師見狀,口中嘰裏咕嚕的念叨了很多咒語,然後又像是跳大神一般在師傅身邊轉了起來,要不是見這個人真有些手段,我真的以為他就是那種騙吃騙喝的江湖術士。

    一直在師傅臉上趴著的那條蠱蟲這時候動了起來,它從那六芒星正中,緩緩的爬起,隨著這小東西在師傅臉上的爬動,我看到這蠱蟲爬過的那地方,師傅中的詛咒符文更是清晰了起來,蠱蟲越爬越快,慢慢的在這六芒星之中已經爬遍,而這六芒星之中的那一條一條的巫蠱之紋,已經明顯到了一個令人心悸的狀態,就算是那次在廟中看到的那神像的臉上都沒有這麼濃郁的條紋。

    我的心狂跳不止,生怕這巫師一個差錯就將師傅送到萬劫不復之地。這六芒星中的巫蠱條紋雖然明顯,但是師傅臉上其他部位的符文倒是不多,這些條紋全部亮出之後,那六芒星的藍綠色符號也是不甘沉寂的亮了起來,隨著這亮光,師傅臉上那白白胖胖的小蠱蟲翻轉了幾下自己的身體,隨之一動不動,眼看著是死了。

    我們不知道下一刻該怎麼辦,倒是那巫師此時眼睛緊緊的盯著那條紋,嘴中嘰裏咕嚕的念著,似乎是到了極其關鍵的時刻,只不過我們這一群外行之人,根本插不上手,不知道怎麼幫他。

    這巫師身子不自覺的晃蕩起來,額頭之上也是滲出了大量的豆大汗珠,但是他眼神中那瘋狂之意卻是越發的明顯起來,

    隨著這巫師身體越來越晃,眼看著就要堅持不住,而師傅臉上的那詛咒條紋和六芒星符號在此刻同樣是發出異樣的光芒,巫師猛的身子一顫,雙膝一曲,跪倒在地,口中狂噴了一口鮮血,見到這場景,我心中狂驚,歇斯底里的喊道:“不!”

    只不過這南洋巫師比我更不甘心,眼中狠辣之色一閃,嘴中又是吐出一口鮮血,只不過這口血是沖著師傅臉上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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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7 01:00:4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九十一章 我會一直陪著你

    這個南洋巫師嘴中又是狂吐一口鮮血,直接噴到了師傅的臉上,師傅的臉上一碰到這南洋巫師的精血,臉上那原本膠著六芒星符號和師傅臉上的巫蠱詛咒符文都是同一時刻顫抖了起來,南洋巫師這時候臉上那瘋狂之色到了一個極致,現在他是雙膝跪在師傅的身邊,這次直接是沖著師傅身子一曲,頭狠命的朝著地面砸去。

    咚的一聲,這南洋巫師的頭就跟地面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我都聽見令人牙酸的響聲,這南洋巫師這時候真是下了狠心了,南洋巫師就這樣跪在地上,口中發出嚎啕大哭般的叫聲。

    本來我們的注意力都是看著那個行為詭異的南洋巫師,但是突然躺在床上的師傅身上發出了一聲怪響,這聲音聽起來就像是玻璃破碎一般的聲音,我連忙將視線轉到師傅的身上,發現師傅臉上那死死貼著的巫蠱詛咒居然是朝著空氣上方飄了起來。

    在我們目瞪口呆之中,這巫蠱的詛咒符文是越飄越高,現在已經到了距離師傅的臉有五公分了,而師傅臉上的那藍綠的六芒星卻是光芒漸漸的變弱,眼看著就要熄滅掉了,就在詛咒飄到師傅臉面之上,眼看著就要完全脫離師傅的時候,那消失在師傅臉上的古曼童突然出現了。

    這東西出現之後,快若閃電的沖著那巫蠱詛咒條紋沖去,還不等我們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就鑽到了那條紋之中,此時古曼童就像是穿起了一層金色的袈裟一般,這條紋再起其身上絲毫沒有顯示出不適之處。

    那條紋慢慢的從空中融入古曼童的身體之上,那原本有些透明的古曼童,此時身上已經是一道一道的巫蠱條紋,反觀師傅的臉上,那六芒星之內的條紋也是盡數消失不見,這東西應該都是轉移到那古曼童之上了。

    南洋巫師這時候也是抬起頭來,當他看到身上像是穿著一層袈裟一般的古曼童,不禁喜笑顏開,連自己身上的傷勢都不管,摸過酥油燈,沖著小古曼童就送去,古曼童似是邀功一般的沖著南洋巫師轉了轉身子,顯擺了一下身上的符文,惹得南洋巫師又是一陣開心狂笑。

    師傅這時候氣色好了很多,臉上那六芒星之內的符文盡數被拔出,那地方倒是現出了紅潤之色,不過其他的地方還是佈滿了條紋,看起來端是詭異無比。

    南洋巫師將那些東西收拾了起來,用蹩腳的漢語道:“今天,不行了,明天再繼續。”聽到這麼說,我們幾人千恩萬謝的沖他拱了拱手。

    南洋巫師不想在我們這多留,就和大伯提前走了,說是明天這時候再回來,這南洋巫師倒是沒有提什麼報酬,看起來,得到師傅中的這種詛咒,就是他最大的報酬了。

    我走到師傅身邊,看到此時師傅臉上那怪異的圖案,關切道:“師傅,你沒事了吧。”師傅笑了笑道:“,你還別說,術業有專攻,我這道術絲毫沒辦法的事情,落到這巫師手中,居然是三下兩下就將這巫蠱詛咒去了大半,要是這持續上兩三天,應該就能將這巫蠱毒拔盡了!”

    聽見師傅這麼說,我這些日子以來,才真的是鬆了一口氣,師傅看我眼圈通紅,眼珠上佈滿了血絲,對我道:“行了,我這沒事了,你趕緊去休息休息吧。你也是受了傷的人。”

    師傅不說倒好,他這一說,我身上倒是開始發疼起來,主要還不是疼,這臉上和手上都是結疤了,此時是癢的難受,兔子對我道:“你先去休息下吧,我們照顧師傅就行。”師傅卻道:“你們先都回去吧,留下鄒陽,我有些事情要對他交代。”

    師傅的話雖然輕,但是我們聽出這話中的決絕之意,反正有鄒陽在這,師傅出不了什麼差錯,再說不光是我,這兩天,兔子,爸爸都是忙的夠嗆,所以我們三個找了個房間開始蒙頭大睡起來。

    期間在房子裏聽到師傅和鄒陽似乎是說著什麼,但是我的頭一碰到枕頭之後,那睏意一下子就洶湧而來,雖然我極力想聽清師傅和鄒陽兩人說著什麼,但是奈何頂不住睏意,過了不到一分鐘,我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覺睡得異常安穩,師傅這次沒事了,我心中那塊大石頭也放了下來,只不過睡夢之中,我總覺的冷氣襲身,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在一個極陰之地一樣,我正納悶著這是什麼事的時候,突然覺得眼前一亮,我本以為自己是醒了過來,但是發現自己身前居然站著一個人。

    見到人之後,我第一反應就是站起身來,但是無奈身子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除了自己的意識還在,身子任何地方都是沒法動彈了,我心中哀嚎一句,這剛想睡個安穩覺,就又他娘的被鬼壓床了,這是哪個鬼這麼膽大包天,居然還敢來壓我!

    這個念頭還沒有落下,就聽見站在我面前的那個人影開口道:“陛下?”這聲音聽起來耳熟的很,不過是誰呢,這聲音重複了一遍,我終於是聽清楚了是誰,居然是古屍之魂!我不知道他來這裏幹嗎,但是我有心想要回答他,可是舌頭此時不歸我管,只能在心中哀嚎,有什麼事,你趕緊說啊!

    古屍之魂似乎是知道我現在的狀況,他對我道:“陛下,我現在找到了一個方法解救你師父,就是從陰城找一個兵魂,將你師父中的詛咒轉移到兵魂之上,這樣以來,你師傅中的詛咒就只是肉體上的詛咒,靈魂之上的詛咒就沒了。”

    我聽了古屍這主意,想到古屍之魂這方法似乎跟南洋巫師的方法差不多,只不過南洋巫師那古曼童得了這巫蠱詛咒之後並沒有不適的情況,看南洋巫師的樣子,這東西寶貝的很,但是要是兵魂得到這東西之後肯定就是一個凶多吉少了。

    我有心將這事情給古屍說一遍,但是奈何現在我沒辦法跟古屍交流,只能自己聽古屍一個人,不一個鬼在那裏叨叨,古屍之魂交代這事之後,又對我說關於高漸離的事,他說他已經將高漸離的魂魄撕碎了,想不到這咬人的狗不叫,高漸離居然臨走之前弄了這麼一出。

    後來古屍之魂對我說道,要是同意他說的方法,就用兵符將其召喚過來,但是那樣就要用掉一次召喚他的機會了,這東西不是古屍之魂規定的次數,而是這兵符只能召喚他三次,過了這個次數,古屍之魂就沒辦法被招來。

    古屍之魂說完這話之後就消失不見,而我身邊的那種奇異的冰涼之感也是盡速消失,我猛的睜開了眼睛,發現原來自己居然是做了一個夢,但是我知道這絕不可能是一個夢,要是沒有南洋巫師,別說是用一次召喚古屍之魂的機會,就算是用盡這兩次召喚機會,我也會毫不猶豫!

    我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聽見外面嘰嘰喳喳的似乎是左寒還有素素的聲音,應該是兩人已經從我家回來了,我從床上爬起,伸了伸懶腰,推開門出去。

    出來之後,發現師傅居然是從床上站了起來,我這吃驚不小,趕緊走了過去,對著師傅道:“師傅,你怎麼站起來了,能行嗎?”師傅看我想要過去扶他,搖了搖頭道:“現在沒事了,真的沒事了,你看為師臉上條紋都是消失不見了。”

    我一看果然,除了師傅臉上那已經是接了血痂的六芒星圖案,師傅臉上一點巫蠱條紋都沒了,而且師傅原本蠟黃的臉上已經是開始泛紅了,應該是喝了素素帶來的那顆老蔘起了作用。

    我見到師傅狀態挺好,也就順著他了,看了一圈,居然是沒發現鄒陽,我好奇的問道兔子:“鄒陽呢?”兔子道:“睡覺去了,估計也是累壞了吧。”兔子突然小聲的對我道:“你有麼有覺得鄒陽有些奇怪?”我納悶的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兔子指的是什麼意思。

    兔子繼續道:“那個鄒陽,也就是比較文弱一些的鄒陽,好久沒見了。”我一聽也是,兔子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這事到現在一直沒跟師傅說呢。

    我走到師傅身邊,悄悄的對師傅說了那次從陰城出來之時,看到兩個鄒陽之魂的情況告訴了師傅,師傅一聽,眼睛微微眯起,嘴中喃喃道:“原來是這樣…”

    我道:“是哪樣?師傅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師傅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是對我道:“秦關,有些事情,必須是靠自己面對的,沒有人會陪你一直走下去。”我莫名其妙的看著師傅,心中不安的情緒慢慢的放大,師傅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鄒陽出了什麼意外?

    就在我失神的一刻,我突然覺得手心中一陣溫暖,我輕輕一捏,發現是個軟若無骨的小手,我轉過頭來,看到左寒在我身邊,瞪著那雙大眼睛看著我,小聲對我道:“我會一直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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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7 01:00:5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九十二章 走了

    聽見左寒這暖人的話語,我心中一陣感動,想要將其緊緊的抱在懷中,但是奈何看到不遠處的素素,只好將內心的這股悸動給壓住了,我用力抓了抓左寒的手,溫柔的看了左寒一眼。

    接下來的日子就輕鬆了很多,我和師傅都是養傷,那南洋巫師倒是守時,每天都是那個時候過來,做著跟那天一樣的事情,只不過這南洋巫師臉上已經儘是疲憊之色,除了那明亮的嚇人的眼睛,這南洋巫師就在這幾天一下子蒼老了好幾年。

    雖然知道這南洋巫師只是想要師傅身上的那巫蠱條紋,我心中還是牢牢記住了他的恩情,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發現這個巫師雖然性情古怪,但是生性善良,從他對待那個古曼童就可以看出來,另外據大伯說,在路上碰到過乞丐,這南洋巫師就會向大伯討要一些錢財,送於這些乞丐。

    聽了這件事之後,我對著巫師印象大為改觀,後來的日子中,總是抽出時間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慢慢的,兩人也是熟識了起來,這南洋巫師有一個奇異的名字,吉亞提蔡.丸田薩庫,鑒於這個名字太長,稱呼起來又太拗口,南洋巫師就讓我給他起一個中文名字。

    看著這熱膚色較黑,我對他道:“你顏色這麼重,我給你起個素點的名字,叫慕白吧!”南洋巫師倒是沒有意見,嘴中重複道:“素慕白,素慕白,好名字,喜歡,我!”我一陣頭大,我本來想著直接叫他慕白,但是想不到他自己給自己定了一個姓,好吧,以後就叫你蘇慕白,羨慕皮膚白的人。

    跟他熟悉了之後,我就向他討教一些關於巫蠱之上的問題,蘇慕白是南洋人,所謂的南洋是對於東南亞一些的統稱,具體不知道他是哪個國家的人,反正這小子到處遊蕩,四處尋找機會提高自己的巫術,這恰好是逛到中國來,想要挑戰一下中國的苗蠱。

    可是他找了很久,專門去了貴州,雲南這些地方,都是沒有找到會苗蠱的人。我心中暗道,國家現在是破四舊,打擊封建迷信,你這時候去,誰都不敢說自己會啊,這逮住就是蹲大牢的下場。

    閒話不說,我心中思量了一下,嘗試的對蘇慕白道:“慕白,我倒是有個辦法讓你接觸到中國巫師這類人…”蘇慕白一聽這話,眉毛一挑,用他那亮的嚇人的眼睛盯著我道:“@%**&”我聽得滿頭大汗,你倒是別激動啊。

    蘇慕白說了一會,才意識到自己用泰語說的,立馬用漢語道:“在哪,秦關,我的,要見他們。”我聽到這裏,心中一動,但是隱隱的覺得對不起蘇慕白,我這算不算利用他?

    思前想後,我直接將事情的原委給蘇慕白說了一遍,當然把我跟這斗笠人具體的紛爭隱了過去,等我說完這事之後,蘇慕白倒是難得的沖我呲了呲白牙,道:“秦關,真男人,我喜歡。”

    這蘇慕白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興趣反而是更大了,到了最後,他決定跟我們一起對付那些斗笠人。

    後來的日子就是給師傅療傷,我養傷,師傅這些日子能起來之後,讓我買來一些筆墨,不時的在房間中寫畫著什麼,我想要看看這裏面是什麼東西,但是被師傅拒絕,神秘兮兮的。

    至於鄒陽,這幾天只有一次變成了那個比較文弱的鄒陽,其餘時間都是那個厲害的鄒陽形象,那個文弱的鄒陽出現之後,我看他精神似乎一直不好,就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般,期間我讓師傅給他把了把脈,但是師傅也看不出哪裡出了問題,這個鄒陽出現之後僅僅說了幾句話,其中一句就是問我:“秦關,我們上次去的那個地方是哪,好嚇人啊,我見到好多的鬼…”

    我皺了皺眉頭道:“哪個地方?”鄒陽眼光變得有些飄忽,小聲道:“就是那個地方,好多古代的人,我自己一個人孤單單的飄了好久,好久,只是覺得有一個聲音在呼喚我,等我找到那個聲音的時候就在出口看見了你,還有一個渾身漆黑的人。”

    我心頭一顫,小聲道:“你說的是…陰城?”鄒陽迷惑的看著我,不知道我再說什麼,照這個鄒陽的說法,難不成他也進到陰城之中了?我還想問什麼,鄒陽卻是閉上了眼睛,看著他病懨懨的樣子,我暗歎了一聲,沒有在問他。

    日子這樣過了大約是半個月,期間高老太帶著素素回家了,素素離去時候那幽怨的眼神看的我是心頭狂顫啊,兔子在一旁氣不過,待到素素走了之後,狠狠的收拾了我一頓。

    左寒見到這事之後倒是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只是挎著我回去的時候,狠狠的掐了我好多下,晚上我看的時候,胳膊那裏都青了好多,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左寒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啊!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我臉上手上那些血痂都是掉落了下來,師傅臉上的那些巫蠱詛咒條紋都是消失不見,乍一看,師傅就像是好了一般,只不過這幾天增加的皺紋和老年斑,是再也退不回去了。

    這天蘇慕白將我拉到一旁,對我道:“秦關,你師傅的,巫詛被古曼吸收盡了。”我一聽興奮起來,晃著他道:“也就是說師傅好了起來?”蘇慕白將我身子一拉,臉上猶豫了一下道:“關,你師父並沒有好。”

    我原本激蕩的心情一聽到這話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結巴道:“你,你說什麼…”

    蘇慕白介紹道:“你師父中蠱太深,已經深到靈魂,身體之中,我們只能將外表的那些轉移道古曼身上,其他的,我也無能為力了。”大喜之後的大悲,我整個人就像是呆了一般,喃喃的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蘇慕白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對我道:“你師父,最多還有不到一年的陽壽…”聽到這話之後,我的淚水洶湧而出。

    我突然想到了古屍之魂給我說過的話,我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拿出右手,想要祭出極陽符,呼喚古屍之魂,但是手備一雙溫厚的大手抓到,我扭頭一看,居然是師傅。

    我看到師傅那蒼老的臉龐,那沒乾的眼角又是劃出淚水,不是我太懦弱,只是,師傅對我來說太過重要,這一溫厚的長者,我怎麼捨得讓他離開?

    師傅似乎知道我要幹什麼,沖我搖了搖頭道:“修道之人命犯三弊五缺,為了這道,我無子無女,孤家寡人一個,已經是逆天改名數次,為師,已經倦了,再說,蒙將軍的法子跟這小兄弟的無二,不用浪費了。”

    師傅說了這話,拍了拍我的肩膀,只不過師傅這一下一下就像是排在我的心頭上一般,沉重的壓得我都喘不過氣來。

    是夜,師傅和我說了很多,絮絮叨叨的,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一般,將許多道法給我詳細的講解了一遍,這麼安逸的環境跟師傅聊天,是從來都沒有過得,以前跟師傅在一起都是那種情況十分危急的情況,左寒過了一會也過來,隨後是兔子,最後連一直冷冰冰的鄒陽也是圍了過來。

    這晚我們聊了很多很多,師傅講了很多關於他的故事,他這一生坎坷的經歷,聽得我們心中都是難受至極,只不過再苦再難的時候,師傅都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帶過,看著師傅滄桑的臉,其實我並沒有看出他神態中有多大的怨言,習慣了,也許一切都習慣了。

    這天夜裏,左寒先睏了,靠著我的肩膀睡著了,我將她抱到臥室之中,輕輕的蓋上了被子,看她微微顫動的睫毛,心中一暖,彎腰親了她一下。

    隨後我們幾個也沒聊多久,師傅催著我們去睡覺,我和兔子擠在一起,回宿舍的時候,看到鄒陽的眼睛居然是有些泛紅,也許是鄒陽聽到師傅說自己的經歷,想起自己的經歷來心中頗有感觸吧,這冰棍想不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這一晚不知道為何我睡得特別多的沉,似乎是連所有的煩心事都忘記了,我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見這夢中爺爺活了過來,師傅身子也是好了起來,我和左寒,爸爸媽媽,還有兔子,鄒陽這些人在一起,不知道快樂在幹什麼…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是大亮了,看見這高升的太陽,我心中豪氣一生,只要是有信心,什麼都有希望!我要救師傅!別管遇到什麼!

    兔子還睡在旁邊,我笑了笑,踢了他一下,道:“兔子,趕緊起床了,休息了這麼長時間了我們該開工了,人皮圖上還有這麼多東西呢!”

    兔子轉動了一下身子,嘟囔了幾句,我沒有聽清是什麼,我沒有管兔子,穿好衣服,心中暗道:“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往常這時候師傅應該是打坐呢,怎麼今兒個師傅也沒動靜了?”

    來到客廳之後,就看見鄒陽一個人坐在窗戶邊上,眼睛朝著窗外看這,那憂鬱的眼神配上英俊的面孔加上冷冰冰氣息,真是他娘的帥的一塌糊塗,我拿起桌上一個橘子,沒有理會這廝禍國殃民的美男態,道:“鄒陽,師傅呢,怎麼師傅還沒起來嗎?”

    鄒陽頭也不回的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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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7 01:01:3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九十三章 曝屍

    鄒陽頭也不回的道:“走了?”我叫道:“什麼?”我揉了揉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鄒陽又重複了一次道:“走了。”我手中的橘子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整個人像是瘋了一般沖到師傅的臥室之中,臥室中被子疊的整整齊齊,裏面東西一樣不少,唯獨少了師傅的身影,床上那疊著整齊的被子之上,放著一封信下面還有本厚厚的用針線縫起來來的東西,就連,就連師父的百寶囊都在,唯獨少了師傅的身影!

    我強忍住內心的恐慌,拆開了那封信,信的內容很短,是用毛筆寫的。

    秦關:

    師傅走了,不要想來找我,你們也找不到我,接下來的路需要你自己走了,師傅眼看著你一步一步的成長起來,為師很欣慰,尤其是得知你自己戰勝了太歲之後。

    為師將一些道術都寫在了那手抄本上,師傅沒有時間來詳細的教你了,基本的東西你都會了,一些比較難的東西都在手上本上,你可以和徐匯,鄒陽三人商量著鑽研這上面的東西。

    師傅這次中了巫蠱詛咒,雖然外毒已經拔盡,但是同樣牽引出為師的五弊三缺,師傅,時候不長了,為師不想在你面前離開這人世。

    為師這一次也是想避難,避過這五弊三缺,說不定我們還有再見之緣,再見的時候,也許師傅就好了起來,莫要悲傷,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你好自珍重。

    師

    看到這裏,我再也忍不住了,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癱坐在地上,大腦中一片空白,師傅居然是走了,他去哪了!師傅他這麼老了,身上又沒錢,該怎麼過活,他連百寶囊都沒有帶怎麼過活,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師傅!

    想到這裏,我猛的站起身來,瘋了一般的沖著門口跑去,只不過還沒到門口,就被鄒陽拉住了,他冷冰冰的道:“不能去。”我沖著鄒陽吼道:“放開我!師傅他一個人怎麼過,他現在身體又不好!”

    鄒陽沒有搭理我,只是手上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我這時候是六親不認,揮拳沖著鄒陽打去,鄒陽倒是絲毫沒有退卻,任憑我拳頭像是雨點一般打在他身上,兔子和左寒兩人被我們兩個爭吵的聲音吵醒,看到我們兩個居然是打了起來,連忙將我拉開。

    鄒陽沖我冷冰冰的道:“幼稚!”我眉頭上青筋跳動,掙脫開兔子和左寒的手,沖著門口跑去,兔子和左寒兩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這動作卻是激怒了鄒陽,鄒陽一個鞭腿,直接將我撂倒在地,然後又欺身過來,將我拽起,道:“你醒醒!”

    左寒一見鄒陽真的動手了,立馬喊道:“鄒陽,你這是幹嘛,為什麼打秦關,他病剛好啊!”兔子皺著眉頭驚訝的道:“師傅走了!”兔子顯然是讀到了我和鄒陽的心。

    被鄒陽這麼一打,我倒是清醒了過來,師傅既然想走,憑我怎麼可能找到他…

    我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兔子還有左寒說了一遍,左寒一聽,眼圈一紅,沖到師傅的臥室之中,兔子臉上的神態也不是很好,兔子突然沖著鄒陽道:“你提前就知道了師傅要走?”

    鄒陽木然的點了點頭,兔子歎了口氣沒有說什麼,只是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左寒又哭著跑了出來,邊哭邊道:“我要去找爺爺,我要去找爺爺。”我一把將其摟在了懷中,低聲道:“左寒不哭,師傅會沒事的。”

    我將手中的信給兔子和左寒看了,兔子道:“師傅這也許是要另尋他法來自救,我們若是強行留他在這,反而是誤了他,不要傷心了。”這時候我也從那慌亂之中清醒了過來,擦了擦左寒眼睛邊的眼淚道:“好了,不哭了,兔子說的對,師傅這是自救去了,我們不要擔心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我們幾個還是情緒很低迷。

    到了下午那個時候,蘇慕白又來了,得知師傅走了之後,他倒是沒有吃驚,他道:“你師父,高人,沒事的。”聽了他這說,我心中略微放心一下。

    師傅走了,我們接下來的日子還要繼續,左寒學校早就開學了,我將她送到了學校中,然後回來,這幾天,我已經從師傅走了這件悲痛的事情之中已經走了出來,只是偶爾還是習慣性的喊幾聲師傅,待到沒人回答的情況之下,才突然意識到,師傅已經走了。

    我去我家將人皮圖拿來,挑了一張,對著兔子和鄒陽道:“這次我們就去這裏吧。”人皮圖山的地名倒是沒有看懂,只是上面畫著一個精緻的小鼎,不應該說是精緻,應該說是威武的鼎。

    鼎自古以來就是王權的象徵,這人皮圖上的鼎雖是畫的較小,但是自有一股威風氣勢夾雜在裏面,再去這裏之前,我們要先去將上次沒有弄完的事情處理完。

    我們回來的時候,就將玉瓶裝的小木偶之魂給了爸爸,讓其保管,現在,我和兔子,鄒陽要重新回到那木偶的村子,當時只顧著回來,沒有調查清楚村子裏面的人到底是怎麼死的,還有楚恒,他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還有高博的棺煞,該是怎麼處理。

    只不過這次我們隊伍之中加了一個新人,就是蘇慕白,一個南洋的巫師,人皮圖這幾機密的事情沒有跟他說,他倒是不好奇,只要是我們能帶他見到中國的蠱術,他就心滿意足了,這種人要是生活在古代,肯定就是那種只會跟人家比武的武癡。

    師傅這次出走只是帶走了那桃木劍,其餘的百寶囊中的東西全部留給了我,在我仔細清點之下,發現少了師傅裝飼鬼的那個小玉瓶,想來是師傅怕我忍受不住這飼鬼強力的誘惑,將其帶走了。

    我們四個坐上去河北的列車,重新來到了那高博的家中,可是高博家中已經是大門緊鎖,不見人的蹤影了,問了幾個鄰居,說是這姐弟倆早已經是離開好多天。

    我們歎了口氣,來到高博的墳墓附近,我們這群人中現在道法最高的就是鄒陽了,以前師傅在的時候,鄒陽一直是不顯山不漏水的,現在只能靠他挑起大樑了,我也拿著師傅給我留的那本厚厚的線狀書,使勁的學著,但這道術非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短時間見效,還是挺困難的。

    鄒陽來了之後,拿著那陰陽鏡圍著高博的墳墓轉了一圈,我發現這陰陽鏡在四個角上的亮度不同,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光線問題,後來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而是煞氣,這墳墓上透出的煞氣!

    看來這高博的棺煞還是沒有解決,鄒陽悶聲不吭的自己在墳墓前忙碌著,不時的口中念叨什麼,此時那蘇慕白也來了興致,將身上的古曼童放了出來,嘴裏嘰裏咕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那小鬼迎風變大,鑽到了墳墓之中。

    過了一會,古曼小鬼灰頭土臉的走了回來,顯然是吃了大虧,鄒陽這時候道:“開墳,曝屍!”我不知道鄒陽為什麼這樣說,但是目前來看,我和兔子兩人只能聽他的,鄒陽的脾氣我知道,別讓他多少一句話。

    鄒陽和師傅的學習的道術不同,師傅是符篆,是正一教,而鄒陽卻是主修身,修命不靠外物,嚴格上來說這兩個道統沒有高地之分,但是鄒陽畢竟比不上師傅這浸淫了道法大半輩子的人,但是身手上,師傅雖然研習道術多年,還不如修身的鄒陽厲害。

    鄒陽下令我們開墳曝屍,我們只好照做,要說這曝屍,對於死者來說可是一件極其悲慘的事情,但凡這種屍體,魂不入三界,只能做個孤魂野鬼,古代將那種犯了重罪的人,砍頭之後統統都是曝屍荒野,為的就是將這屍身上的怨氣和戾氣在這陽光之下被烤的煙消雲散,但這種手段是極其不人道的,人死之後,雖然魂魄和屍體分開,但屍體本身還是有微弱的意識,要不也不會出現這麼多起屍事件,這些都是屍體殘留的意識所致。

    所以古代就有借屍還魂這麼一說,其實一種是因為別的魂魄進入了屍體之中,第二種原因就是因為這屍體本身的意識見長,嘴中產生了靈智,形成了獨立的魂魄。

    所以我們將屍體放到陽光之下,屍體中那本源意識會感覺到疼痛,這陽光就是它的剋星,會一點一點的將屍體中的那僅剩不多的意識給消磨乾淨。

    言歸正傳,高博的棺木是我們下葬的,現在應該是出了什麼意外,也對,這不光是高博鬼魂產生怨念,他的屍體本身死的就慘,形成了棺煞,我們那時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草草就葬了,肯定要出事的。

    兔子去旁邊的農戶家接了幾把鋤頭,鐵鍬,我們四個就輪流挖了起來,盜過許多大墓,這還是第一次挖這種墳墓,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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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成灰

    雖然盜過很多的墓,但是還是第一次挖這種墳墓,我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彆扭,這鐵鏟將上面鼓起的墳包盡數挖開,就累的我出了一身的汗,我們在家耽擱了一段時間,現在已經快到了陽曆五月份,天氣已經轉暖,現在一活動,渾身累的難受。

    將這墳包挖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快接近那裝有棺木的石槨時候,土堆開始變的有些硬,那感覺就像是土被凍了一般,但是這高博埋的時間不長,按理說這土不應該是這麼硬。

    我沖著兔子使了個眼色,讓他小心一些,接下來兔子一鋤頭轟在了土上,由於土較硬,兔子這次用的力氣較大,這一下子居然是蹦出了火星,兔子將鋤頭一鬆,忍不住搓起雙手來,兔子罵道:“真他娘的撞邪了,哪來這麼硬的土,都比那石頭還硬!”

    我蹲下身來,看著兔子剛才下鋤頭的那個地方,這地方有些奇怪啊,我小心的從百寶囊中拿出一個鎮魂釘,從那土堆之中扒拉起來,扒拉了兩下,我不禁是吃了一驚,驚奇的叫道:“這是什麼!”

    在那剛剛兔子用鋤頭崩開的地方,土居然是有些異樣,這土是那種淡黃色,但是兔子崩開的那些土中間居然是夾雜這一些如同毛線粗細通紅的東西,乍一看,就像是血管一般,鄒陽走到跟前,看了看地上的土,把我們攆開,自己揮舞這鋤頭,使勁的在這墳墓之上挖起來。

    鄒陽的力氣多大,就算是那土再硬,也經不起他這把子力氣狂挖啊,不消一會,他就挖到了石槨上面的那塊石板,只不過看著鄒陽挖出來的那些泥土,我們幾個不約而同的吞了一口吐沫。

    開始挖上來的那些土還是之間夾雜著一些紅色如同血管一樣的東西,但是後來那些土全部都成了鮮紅鮮紅色,看起來就像是被血浸泡的一般,我記得爺爺曾經跟我說過,他年輕盜墓時,聽老一輩說見過血屍,這血屍墳墓之上就是土中浸血,難不成,高博也成了血屍?

    憑他的煞氣,倒是有些可能,趁著他還沒有成氣候,趕緊處理掉,省的出來一個妖孽!我們那這鐵鍬將鄒陽挖開的那些泥土鏟到另一邊,不久就將那石槨露了出來。

    這石槨之上現在已經是佈滿了一層紅色的小絨毛,就像是屍毛一般,看起來就是劇毒無比,兔子在一旁嘟囔道:“這石槨之上已經是這樣,這高博的屍體得成了什麼東西?”我道:“還能成什麼東西,最多就是個粽子,怕他個球?”

    蘇慕白好奇的道:“粽子?吃的粽子?”兔子白了他一眼,將粽子的概念給他講了一遍。鄒陽見到這些長毛的石槨絲毫沒有含糊,彎腰拿起那放在一旁的砍刀,哐哐的在石頭上那些紅毛克嗤克嗤的刮了起來,這些東西刮掉毛之後,鄒陽不管三七二十一,咚咚的在那石頭棺槨之上勾畫了一道玄奧的土圖陣。

    之後,鄒陽找到那石槨的縫隙,將那砍刀刀鋒插到中間,狠勁的一別,也就是鄒陽手中的那砍刀質地太好,將那厚厚的石頭封板轟隆一聲的給推開,蘇慕白第一個看到這石槨之中的東西,他見到之後,不由的呀了一聲,然後嘰裏咕嚕的說了一些不知道什麼意思的話。

    不過看他的架勢,不像是什麼好兆頭,等鄒陽將將那封板給搬開之後,我和兔子才是看到這裏面究竟是些什麼東西,本來這石槨之中裝著高博的木頭棺材,但是現在看來,哪裡還有什麼棺材,這裏面滿滿當當的居然是一汪紅色的血水!

    鄒陽將那石頭封蓋推開半邊,那石槨中的血腥之氣就撲鼻而來,嗆得我幾乎是喘不過氣來,這高博才是埋下多久時間,怎麼弄出這麼許多的血水?

    這石槨之中的血水就算是十個人的血都不能流滿吧!鄒陽看到這滿滿一石槨血水也是沒了辦法,兔子小聲道:“這怎麼辦,還能找個抽水機將它抽乾淨了?”蘇慕白看到這血水之後,趴下身子,湊到之前聞了聞,然後又小心的拿個東西沾了沾這血水,發現這血水粘性極大,然後從身邊的小葫蘆中倒出一個蠱蟲,將其放到這血水之中。

    這蠱蟲像是撒歡一般在這血水中游來游去,但是過了一會,這蠱蟲動作慢慢的緩了下來,不一會,這蟲子居然是沉到地下去了,蘇慕白道:“毒,蠱毒,屍蠱毒!”我們幾個心中一聽,心中頓時沉了下來,這平白之中自然不會出現屍蠱毒,高博之死,看來是跟斗笠人有些關係!

    事情朝著我不期望的方向發展下去,這高家木偶事件我總覺的有些怪異,看來這真的是有斗笠人參與!看到這滿棺材的血水,我和兔子快步跑到旁邊的農戶家借來些水筲,將那些噁心的血水都倒騰出來。

    這石槨之中雖然看起來大部分是血水,但其實血水只有薄薄一層,其他的都是分佈在這棺材和石槨之間的夾縫之中,鄒陽見到棺材從血水之中露了出來,拿著那鋤頭狠命的朝著棺材砸去。

    這棺材板本來就不是什麼良木,加上在這血水中浸泡,已經是開始腐爛,被鄒陽這一下打中,哢哧一聲,就爛了,鄒陽這下子不但是將棺材蓋給砸開,那鋤頭用力太大,居然卡到了棺材中。

    鄒陽一拉之下居然沒有將這鋤頭給拉出來,後來卯足勁,大喝了一聲,將那鋤頭給拽了起來,他這一拽,居然是活活的將石槨之中的那木頭棺材帶了起來,那些血水嘩啦嘩啦的從棺材之中流了出來,鄒陽臉色絲毫不變,手上力道加大,硬是將那個棺材從石槨中拖了出來。

    之後鄒陽也不用手碰觸這棺材,用鋤頭在棺材四個板上統統打爛,將高博的屍體從木頭棺材中拖了出來。

    棺材中也有不少的血水,高博屍體之上此時已經是長出了寸長紅色的長毛,原本那怒張的嘴巴配上現在這一身紅瘮人毛,雖然是大天白日,但是看起來還是讓人心中極度發毛,鄒陽看到這屍體倒是送了一口氣,看來是這妖孽還未成精。

    蘇慕白見到高博的屍體,就像是見到寶貝樣,又是從小葫蘆中倒出一條蟲子,只不過這次的蠱蟲卻是黢黑,看起來有些噁心,這條蟲子被丟到高博屍體之上,拱了幾下從高博的嘴巴之中就鑽了進去,蘇慕白興奮的道:“厲害,控屍之法…”後來的東西就聽不見了。

    高博的屍體現在還沒有成氣候,被我們丟到那陽光之下暴曬,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高博身上的毛居然是慢慢的縮了回去,縮回去的高博,居然是身上皮肉不變,看起來宛如剛死一般,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高博屍體臉上的表情居然是變得越來猙獰,似乎是能感受到痛苦一般。

    等到了高博身上的那紅毛盡數被太陽曬去之後,我正一眨不眨的看到高博的面容,一下子發現這高博的眼皮居然是動了一下,我趕緊抽出那尖刀,沒想到蘇慕白居然是高興的沖著那屍體跑了過去,我定睛一看,這眼皮之中居然是爬出來一條黑黢黢的蟲子!

    原來是它搗的鬼,蘇慕白將葫蘆打開,將那條蟲子裝了進去,說來也怪,這時候高博的屍體開始發臭,屍體之上也開始出現屍斑,不到一分鐘,這屍體就面目全非了,不知道是太陽之力將這棺煞破掉了,還是蘇慕白的蠱蟲起到了作用。

    見到這樣,我們幾個找來一把柴火,將那屍體給燒了,剩下的一把骨灰也是隨著土一同埋到高博開始的墳墓之中,這棺煞雖破,但是我們內心的疑慮卻是多了許多,看著架勢,應該是斗笠人參與了高家那個村子的屠村事情,但是為什麼這次他們沒有阻攔我們呢?還有高家村裏面的那些村民屍體呢?難不成,我們第一天進到高家村子中看到的都是幻覺?

    帶著這個疑問,我們幾人將工具還給人家之後,我們四個重新到了那高家村子之中,這村子現在看來已經是跟普通村子差不多了,還沒有進村,我們就聞到一股濃郁的屍臭之氣,這還是在初春,要是在大夏天,肯定直接將我們給熏死了,上一次來的時候根本沒有聞到這麼大的味啊!

    我們幾個掩著鼻子走到村子之中,這股氣味好像是從村子正中發出來的,要是沒記錯的話,那裏應該是高家老宅的地方,那裏兩個大鬼怪都被我們弄死了,怎麼還有這麼大的味道,我們幾個不敢耽擱,趕緊朝著那裏走去,一來是早點想找到高家老太太,要是楚恒沒把她帶走,想必這老人已經是凶多吉少,二來是這地方是在不能多待。

    我們就快到的時候,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遠遠望去,還能看到有些穿著白衣服,還有一些制服的人停在高家門口,旁邊的車上閃著一藍一紅的燈光,這些人見到我麼之後,喊了句:“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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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泰山

    我們還沒靠近,就被前面的人群喊道:“什麼人!”兔子咽了口吐沫道:“這好像是員警啊!”我看著前面那穿著白色大褂,還有警服的人心中道,可不就是員警,出事這麼久,這員警終於是到了!

    我邊往那邊靠邊喊道:“我們是過路的。”前面那些員警哪裡肯相信我們的話,看到我和鄒陽背後都背著刀具,一撥人上來就想把我們抓到,兔子頓時火起,道:“你們怎麼隨便抓人?”為首的那一個黑臉的員警道:“我們懷疑你們跟這起特大殺人案有關,你們有權保持沉默,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我聽了之後,這他娘的都趕上拍電影了,蘇慕白本想著掙扎,但是被我制止住了,話說我們四個被抓,送到了當地派出所,好容易洗脫了罪名,重新出來,這些都是一些插曲,不再細表。

    出來之後,天已經黑了,我們四個在當地的小縣城中找了一個賓館先做落腳之地,從警局中聽的話,這些員警要通宵在那裏值班了,我們第一次去還能通過賄賂出來,第二次在被抓住,事情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當下我們決定,鄒陽自己去打探,我們三個在賓館中等他的消息,其實現在我們基本已經知道,這地方根本查不出線索來了。

    鄒陽走後,我找了個藉口將蘇慕白支開,掏出人皮圖,仔細看起我們要找的地方來,經過仔細比對,我和兔子認定這個方向居然是在今山東境內,這地圖的指引倒是清晰,看起來宛若一座大墓,但是又不像,而且這最終的目的地是在山上。

    我和兔子拿著現在的地圖一比對,然後吃驚的抬起頭,不約而同的道:“泰山!”我們兩個分明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訝,這泰山是五嶽之尊,在中國有著崇高的地位,我們這次不會是要盜泰山之上的墓吧!不過經過我們仔細比對之後,發現那地方並不是泰山的主峰,這倒是讓我們輕鬆不少,萬一要是將泰山上的東西弄出個好歹,我們這些人也就時運到頭了。

    泰山在山東境內,濟南淄博泰安三市之間,東西蔓延200公里,南北50公里面積極大,在山東境內是最高的一座山峰,其實泰山山勢倒還在其次,主要是它的歷史文化意義,自從秦始皇封禪泰山之時,這關於泰山的一切,都開始崇高起來。

    等等,想到這裏,我心中一動,秦始皇當年封禪泰山難道真的就只是彰示皇權天授這麼簡單嗎,難不成跟我們人皮圖上的東西有關?我又看了一眼人皮圖上的那個鼎,關於中國鼎的傳說不少,這是皇權的象徵,這個鼎也就是當年秦始皇皇權的象徵,我不記得從哪裡看過這麼一段描述,華夏有九鼎,稱九州鼎,鎮壓著天下氣運,得一鼎就可得天下,九鼎齊聚,就可羽化登仙。

    當然這只是一些傳說,但有傳言秦始皇真的得到了九州鼎之一,才使得自己統一了天下,難不成,這泰山下埋的就是傳說中的九州鼎?!就算是我在淡定,推出這個結論之後我內心還是忍不住的砰砰狂跳起來,我拼命的回憶,看看能不能想起關於這九州鼎的記憶,但是奈何自己甦醒的就是一段殘缺的記憶,根本沒這方面的記載。

    我將人皮圖收起,然後將這個想法給兔子說了,兔子聽了之後臉都綠了,這事情,不會這麼巧吧,要是真的讓我們發現了九州鼎…

    雖然知道這事情不一定是真的,但是我和兔子心情還是極度激蕩起來,蘇慕白回來看見我們兩個因為興奮而漲紅的臉,一副我懂了的樣子沖我們神秘的笑了笑,開始我沒領會蘇慕白什麼意思,但是後來看他淫蕩的笑容,又看了兔子的表情一眼,我他嗎知道了,這孫子以為我和兔子幹什麼齷齪之事呢!

    我也懶得解釋,拿出師傅的給我留下的那道術之書,悶頭看了起來,倒是兔子不住的來回走動著,心中想著我剛才跟他說的事情,就這樣我們拖到了後半夜,直到鄒陽回來。

    鄒陽回來之後,臉上還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要是想從鄒陽臉上讀出事情了來,這可就難了,兔子沖著鄒陽道:“怎麼樣?”鄒陽道:“屍體被挖出來,都在高家不遠處,沒有高家老太太下落。”我真是後悔讓鄒陽自己一個人去,這簡直就是個木頭!

    我道:“那我們還留在這裏繼續查嗎?”鄒陽搖了搖頭道:“屍體大部分中毒,估計是斗笠人。”我心中一動,這事情果然有斗笠人的參與,只是他們的動機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好查的了,我們商量,明天就去山東泰山,找那個神奇的鼎!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一早,我們就踏上了去山東的火車,從河北到山東近的很,我們先從保定坐火車到了濟南,然後從濟南轉車到了泰安,這時候天剛過正午十二點,山東自古多響馬,不知道這次能遇到些什麼。

    泰安是個小城,從汽車站出來,基本上就到了泰山腳底下,我們從叫喊的小販中買來一張地圖,看了起來,這地圖是旅遊地圖,雖然上面的景點標注齊全,但是不是那種地形圖,對我們來說,根本就沒有用,要是我們以前的那種地形圖,地圖就不詳盡,根本找不到我們要去的地方。

    我問道那買地圖的人:“你這裏有麼有其他地圖賣,比如說泰山的地形圖?”賣地圖的人是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見到我這麼問,沖著我眨了眨眼,湊過來道:“先生也是來尋寶的?”我聽他這麼說,臉色一變,道:“什麼尋寶,你不要亂說話!”

    那人見到我的反應,非但是沒有走開,反而是沖著湊了過來,小聲的道:“這沒什麼,來泰山尋寶的每個月怎麼也得有一兩批,你們這些人啊,不過幸虧遇到了我。”我聽到這賣地圖的這麼說,我心中明白了他說的什麼意思,他說的尋寶的應該說的是盜竊文物的人,想不到他居然是將我們認成那種人了。

    我心中一動,這倒也不失為一種遮掩的方法,我們現在也算是盜竊文物吧,想通這裏,我對著前面的那買地圖的人道:“不知道這位小哥能不能給我們指點一條明路?”那賣地圖的道:“什麼小哥不小哥的,叫我胤就行了。”沒有理會胤這個奇怪的名字,我道:“那好,胤啊,我們從哪裡才能找到賣這種地圖的人?”

    胤道:“這地圖市面上沒有,你若是相信我,我就帶你們去個地方,那人是我們這地方的老大,他掌管著那些地圖的買賣。”我聽了之後和鄒陽他們交流了一下眼神,看到鄒陽輕微的點了下頭,我道:“那好吧,有勞胤帶路了。”

    胤在前面笑著燦爛,但是腳底下絲毫不動,嘴中道:“好說,好說。”我輕笑一下,從錢包中抽出一張人民幣,遞給他道:“有勞了。”收了這錢,胤才是心滿意足的邁開了腳步,一邊在前面給我們帶路,一邊給我們講著這泰山地區的風土人情,現在開春了,來泰山旅遊的人倒是很多,要是我們白天想有所動作,看來行不通。

    這胤口中的老大不知道是何許存在,不過我們倒也不怕他,蘇慕白好奇的看著泰山腳底下這各種紀念品,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說什麼也是挪不動腳了,我們只好將其使勁拖走。

    這胤帶著我們七拐八拐進了一個胡同之中,這汽車站本來就是一個熱鬧之地,不過胤帶著我們硬是找到了一個極其冷清的地方,看這房舍,應該都是五六十年代的建築,古色古香,胤帶著我們走到一個不起眼的平房之中,對著我們道:“你們先等一下,我進去跟老大說一聲。”

    我點了點頭,趁著胤走了的當口,我給兔子他們交代了一下,待會進了之後,就說我們是盜竊文物的,就說是在西安一代活動,至於蘇慕白,直接不用說話,反正他是個外國人。

    過了一會,胤就走了出來,對我們道:“老大答應讓你們進去了,不過,進去之後你們要說話小心點,我們老大脾氣可不是太好。”我點了點頭,我們只是來買東西的,又不是來打架的。

    這個平房在外面看起來不顯眼,進來之後,發現這院子居然是挺大,胤徑直的將我們帶到中間的那個屋子之中,敲門而入。

    進到房子來之後就看到在太師椅上坐著一個虯髯大漢,我們還沒有張口,這人就道:“是你們想要地圖,還想要那個地形圖?”標準的一口山東話,聽得我們是一愣一愣的,這人中氣很足,看起來頗為豪爽的樣子。

    我道:“是,我們來貴地做些買賣,想要個詳盡點的地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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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買賣

    那人一聽大眼一蹬,道:“你們幹啥買賣?”不知道是不是這老大故意的,這聲音嗡嗡的震得我耳朵生疼,我道:“就是那刀尖上的買賣,不知道能不能割愛一張?”這老大似乎是不放心,還要說些什麼,兔子道:“不就是一張地圖嗎,用得著這麼費勁嗎,要賣就賣,不賣我們就走!”

    兔子本來就是火爆脾氣,看見這老大唧唧歪歪,立馬來了火,可是他這一說,那坐在太師椅上的老大立馬急了眼,罵道:“你個王八羔子,蛋毛都沒長齊,跟老子我得瑟,作死啊!”說著那老大從太師椅上站起,大手一揮,沖著兔子搧去。

    我心中暗歎,這不愧是出響馬的地界,這麼霸道,一言不合居然就動手起來,兔子不是省油的燈,見到那老大搧來不退反進,欺身到了老大身邊,一手扣住老大的腰帶,一手抓住老大抽來的手,就想來個過肩摔,可是人家將近一米九的個頭,看起來估計有二百多斤,兔子這真是異想天開了。

    還沒將老大給摔出,就被人家給鎖住了脖子,我沖著鄒陽使了個眼色,趕緊制止他們,鄒陽走上前,一聲不吭的將老大的手給掰開,將兔子拉過來,留下了目瞪口呆的老大,他怎麼也不相信,這瘦弱冰冷的男子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我看了旁邊那一臉菜色的胤知道今天想要地圖的願望是破碎了,就沖著那有些發怔的老大抱了抱拳,然後準備離去,兔子還嘀咕著為什麼攔他,他能打過這人。

    我們還沒有走出門口,後面就傳來那老大的聲音:“站住!”我們同時扭頭道:“有事?”那老大從一邊抽屜中抽出一張地圖,隨便一折,沖著我們扔來,道:“俺最佩服的就是比俺厲害的人,這小哥身手比俺好的多,這張圖,就算俺給你們的禮物,交個朋友。”

    兔子一聽這話,立即眉開眼笑,不過他仔細一看,發現那老大的目光居然是盯著鄒陽,接過那扔來的地圖,他只好哼了一聲,不再言語。我沖著那老大笑了笑,然後轉身離去,那老大在後面喊道:“俺叫路虎,記住了朋友!”

    我們沒有繼續停留,離開這路虎的地界,找了個賓館,住了下來。

    兔子一直在抱怨當時我們為什麼插手,他明明能打贏這路虎的,我道:“得了吧,就看看你們兩個的體型,你拿什麼跟人家打,行了你別嘰歪了,趕緊看看這地圖。”兔子臉一別,不理我,倒是蘇慕白湊了過來,道:“看我,看我。”

    我糾正道:“是,我看!”蘇慕白道:“一樣,一樣。”我白了他一眼,看起了地圖,這泰山地界這麼大,每天白天晚上都是有遊客,這無疑是對我們的工作造成了巨大的影響,好在我們這才要找的地方不是主峰上的地方。

    沒有人皮圖根本沒法比對,我對兔子道:“兔子,你帶著慕白去街上買些東西回來吃吧,順便帶著慕白逛街,我知道你行的!”兔子本來還在生氣,但是知道我要看人皮圖了,一聲不吭的帶著蘇慕白出了門。

    就剩下我和鄒陽,我們兩個掏出人皮圖來,拿著鉛筆在剛弄來的那個地圖上比勾畫起來,不多時,我們就找到了要去的地方,這地方有個有名的觀光點叫做‘封禪大典’聽這名字就知道,這肯定是當年那些帝皇來此封禪的去處,這還真的印證了我一開始的那個想法,秦始皇當年首開先河,封禪泰山,彰示自己的皇權只是表面上做的功夫!

    將人皮圖收起,我和鄒陽商量著,等著晚上去看看,那地方也是一個景點,想來晚上應該也有些人,但比起白天來說,應該好很多。這泰山不比別處,此地肯定是人傑地靈,說不定就會有些道行高深的人在在裏隱居,我們這次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兔子和蘇慕白回來之後,兩人嘻嘻哈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好奇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兔子早就把生我氣的事給拋到腦後,他道:“慕白看上了一個奇怪的香囊,那女的想要38,我給她講價,說三十,她怎麼都不同意,但是慕白一直覺得這香囊中有東西,我只好買了下來,我給了那女的五十,你猜怎麼著,那女的居然是找給我了38!”說道這裏兔子小人得志的哈哈大笑起來。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兔子也不是沒錢的人,怎麼還這樣,我剛想對兔子教育一番,他身邊拿著香囊的蘇慕白身子一歪,徑直朝著地上摔了過去,我連忙扶住他,右眼就看見一個白色的如同影子一般的東西從他身子中鑽出,還不等我們反應,這影子就穿門而出消失不見。

    看到這影子我就知道大事不好,趕緊將蘇慕白拖到了床上,鄒陽見到那白影子穿門而出之後,就跟了出去,但是立馬又回來了,看著床上躺著的蘇慕白,一言不發。兔子這時候也看出了事情的的不對,他小聲道:“我怎麼看著像是勾魂啊。”

    我摸了摸蘇慕白的鼻息,然後道:“可不是嗎,看來你們兩個這是中大獎了!”鄒陽走了過來,將蘇慕白手中的那香囊拿了過來,拆開來看,裏面的東西是用黃紙包著,揭開黃紙之後,發現這黃紙之上勾畫著一些奇異的符號,看起來頗像是一張符咒,只不過這符比起尋常之符來寬了許多,上面的朱砂也暗紅了許多,並且這看到這符之後,一股陰晦的氣息撲鼻而來,讓人感覺很是不舒服。

    這符之中包裹的居然是一顆牙齒,只不過這牙齒黑黑,上面佈滿了黑色的牙漬,看起來頗為噁心,兔子伸手就要拿那牙齒,被鄒陽攔住,他道:“住手!”兔子道:“這像是一顆牙。”

    鄒陽點了點頭,道:“是一個將死之人的牙。”兔子一聽這話,立馬老實起來,道:“你怎麼知道這是將死之人的牙齒?”鄒陽沒有解釋,反而對兔子道:“你拿出他給你的錢看看。”

    兔子將那女人找給他的掏了出來,可是這掏出來一看,頓時把兔子嚇了一跳,你道為何,兔子居然是掏出幾張黃錢,那種給死人燒的錢!感情兔子這是撞鬼了啊!兔子將拿錢往地上一扔,瘋狂的吐了幾口吐沫嘴中喊道:“晦氣,晦氣,老子抓鬼這次居然是被鬼耍了!”

    鄒陽搖頭道:“這不是鬼。”我看著鄒陽道:“這都給兔子紙錢了,還不是鬼?”鄒陽道:“這不是給他的,是用來買靈魂的。”我納悶的看著鄒陽,鄒陽知道我們不懂,只好耐著性子解釋了一遍。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樣的經歷,在路上撿到過錢,錢裏面包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將這錢撿起來之後放到兜中,此後這幾天就會一直走黴運,所以一直有著這種說法,撿來的錢是不能放進自己口袋的。

    在古時候一些方士利用人民好戰小便宜的心裏,故意將錢財扔在地上,然後等著別人來撿,這錢撿起來之後就屬於這個撿起之人的了,但是這錢在被丟之前都是被施了法術的,這錢財或是患了重病的人的,或是行將就木的人的,你撿了他的錢之後,他的病就隨著就轉嫁到你的身上,或者你就替他擋了這個閻王勾魂之災,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跟換命差不多。

    這種邪術在古時候盛行不止,但是到了現在基本上已經不見了,兔子和蘇慕白遇到的這種情況大體上跟撿錢換命這方法差不多。

    這香囊之中那顆牙齒和符咒應該就是勾魂的物事,而那女子多給兔子的冥幣就是用來買持有這香囊人的魂魄的錢財。這就成了一筆交易,一筆你情我願的交易。

    知道這事情之後,兔子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道:“這不是你的錯,誰也不知道居然這香囊之中居然藏著這麼一出,想必這蘇慕白應該是感覺到了這香囊中的那牙齒邪氣才會動了心思,現在最關鍵的是趕緊將蘇慕白的魂魄給找回來。”

    我們將蘇慕白安頓在賓館之中,跟著兔子往街上走去,希望能找到那賣給蘇慕白香囊的女人,只不過我們來到兔子記憶中的地方,倒是發現其他一些賣別的小東西的人,根本就沒了兔子口中的那個女人!

    兔子向旁邊熱打聽剛才在這裏賣香囊的女子,只不過那幾個商販都是支支吾吾,不肯多說,兔子讀心之後,臉色蒼白,惡狠狠的道:“根本找不到,在他們記憶之中,這女子就像是一團霧氣,根本找不到!”

    我們這才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買賣已成,蘇慕白的魂魄就成了別人的東西,我們要是不儘早找到,那魂魄還指不定被煉製成了什麼。我們三個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在這裏找了起來,只不過人海茫茫,去哪裡找那個賣香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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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7 01:02:2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九十七章 跟蹤

    這人海茫茫的,去哪裡找那個賣香囊的女人,這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啊,這招呼還沒打,蘇慕白就要掛掉了嗎,這劇情有些狗血,我們轉了一圈未果,我看到周圍買地圖的人,突然靈光一閃,對著他們兩個道:“咱們去找路虎,他是這裏的地頭蛇,說不定有些線索。”

    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我們三個朝著那路虎的小路走去,邊走我對兔子交代道:“待會你見了人家,態度好點,這可是要救命的!”兔子在這件事上很是自責,以為是自己害了蘇慕白,自然點頭稱是。

    不一會,我們七拐八扭的找到了那個地方,來到這裏之後,我禮貌性的敲了敲門,這時候從院子中跑出一個挺個性的小夥,頭髮不知道多久沒洗了,亂糟糟的跟雞窩似的,姑且就叫他雞窩男吧。

    雞窩男沖我們喊道:“敲嘛敲,有啥事?”不知道這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道:“我想見見路虎,有事情商量。”那人看了我們一眼,還想說什麼,就聽見後面院子中傳來路虎洪亮的聲音:“吉星你個王八犢子,趕緊讓我朋友進來,瞎雞巴得瑟啥呢在那!”雞窩男一聽路虎這麼說,立馬萎了下來,給我們讓開道。

    路虎走到門口迎我們,好奇我們怎麼去而又返,我們走到屋子之後,將發生的事情簡單的給他說了一遍問他知不知道這到底是誰幹的,那個女子又是誰。路虎聽了之後,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你們咋也遇到了這檔子事,前兒個我一個兄弟,也是昏迷不醒,找了算卦的看了看說是丟了魂,到現在還在家躺著呢,我們這幫兄弟找了幾天,也沒發現啥子情況,不過你說是個女的,啥樣的女的?”

    兔子將那女子的面貌仔細形容了一遍,路虎聽了之後搖了搖頭道:“這真不知道,這泰安城說大不大,但是不是每個人我都能弄清的,這麼著吧,我找人在下面盯著,有線索就給你們知會聲,你們在哪住?”

    我看問不出什麼,就將我們現在住的地址給了路虎,路虎招呼我們留下吃飯,被我們婉拒,出了之後,我們又從大街上溜達了一圈,什麼都沒發現,這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眼看就要天黑了,我們三個見到實在是沒辦法,只有往賓館中趕,到了晚上,這周邊的小商小販非但沒有減少,又好像增多了一些。

    雖說不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但是走在街上,也是有些擁擠,兔子嘟囔道:“哪裡來的這麼多的人啊,中國人就是多!”兔子說完這話,突然驚奇道:“哎,那裏怎麼空出這麼一大片來,發生了什麼事?”

    那地方就在我們回賓館的路途之上,我們三個往哪裡湊了過去,湊過去發現這空地只有三個人在這裏面,這三個人其中兩個頭上帶著一個碩大的頭顱,這頭顱一男一女,都是臉上嘴上塗的紅紅的,眼睛也是長的大大的看起來,孩童形象,在這夜幕之下有些滲人。

    第三個人頭上沒有戴那東西,只是這人面色蒼老,頭髮花白,衣衫襤褸,前面放著一個小破碗,裏面靈性的放著一些零錢,看起來,居然像是賣唱的!這兩人帶著東西在當地叫做大頭娃娃,在特殊時節會帶著這東西來慶祝一下,只不過今天是什麼節日,他們這是在賣藝嗎?

    我是一隻對著大頭娃娃心中有陰影,小時候見過這東西,見一次嚇哭一次,況且這兩個大頭娃娃面目看起來頗為不善,難怪人們有多遠躲多遠,這難道是當地的特殊習俗?我對在不遠處一個賣小紀念品的人道:“這個老哥,你知道這是在幹嗎嗎?”那人看見我拿著手指頭在指兩個大頭娃娃,一下子臉色變得極其不好看,一把將我的手給拽了過來,嘴裏喊道:“你是不想活了,那東西也是你一個娃娃能指的?”

    我尷尬的將手抽回,道:“這究竟是些什麼人,在幹什麼?”那人有些驚恐的看了看旁邊的兩個大頭娃娃和那個衣衫襤褸的人,壓低聲音道:“他們在送神。”我一聽,瞳孔猛地一縮,這送神只是說的好聽,說白了就是送鬼,想不到這在大街之上,居然還有人敢名目張膽的幹這營生。

    我仔細看了看那三人,想要看看他們要送的東西在哪,只不過還不等我細看,這兩個大頭娃娃,外加那個老頭,就離開了這裏,離開之時,那一男一女大頭娃娃來回晃動,中間那個老頭走的最為詭異,他,居然是一步一步的跳著離開!看著那男子佈滿褶子還有老年斑的面孔,在加上他現在詭異的步伐,在這黑夜之中,真是嚇破人膽,那些本地之人似乎是見慣了,將頭往別處一扭,不去觀看,而路上的行人見到這奇異的組合,紛紛停住了腳步,看著這三個奇異的人。

    這三個人很是詭異,尤其中間的那個,根本不像是一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具屍體一般!這兩個大頭娃娃外加中間那一跳一跳的人慢慢的就要消失在這街市之上,我一直覺得前面這三個東西跟慕白的受傷有著很大的聯繫,這時候鄒陽沖著我們道:“跟著!”

    我正有此意,鄒陽說罷,我們三個悄悄的跟上了那前面就要消失的三人,那三個人從鬧市中走出之後,開始鑽到小巷子中,要不是那兩個大大的頭顱在晚上特別扎眼,還真是看不清他們到了哪裡。

    我們不知道跟了多久,這裏已經是沒了路燈,我們三個出來有沒有帶什麼東西,除了我隨身攜帶的百寶囊,前面那三個人轉過一個拐角,又是看不到了蹤影,兔子暗罵一聲,我們三個重新追了上去,只不過我們轉過這拐角之後,大街上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了,那三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也是不見了蹤影。

    這事情可就怪了,難不成,這三個是髒東西,不能啊,剛才在鬧市的時候,很多人都看見而來這東西,況且剛才在燈下,我專門還看了看這三個人腳底下有沒有影子。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恰好是兩排平房之間的夾道,只不過前面這排房子有燈光照出,看起來有人家在這裏居住,只不過後面這一排房子就有些奇怪了,居然都是些殘垣斷壁,都是一些荒廢了的房舍。

    按道理說這汽車站附近的發展應該是不錯的,再說這裏的地界這麼好,不可能出現這麼多的廢棄房子,這事情處處透著詭異,我們三個打量了一下這環境,決定繼續往前走,三個大活人不可能就這麼消失,他們三個越是奇怪,就說明他們三個越有問題,這問題還十有八九跟慕白有關。

    為什麼我這麼肯定,一來這是我的直覺,二來,剛才鄒陽小聲提到這中間那個詭異的老頭,好像不是人!其實一開始我就覺得那老頭有問題了,雖然命燈兩盞,但是看起來就像是要熄滅一般,這樣的人基本上已經是半個腿邁進棺材裏面的人了,怎麼可能還出來幹別的事情。

    我們三個緊跟著往前走著,天這時候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仗著前面那排屋子還能露出一些燈光,我們在這胡同之中還能看見些東西,只不過這道路往前走著,這東西走向的路突然到頭了,然後往北折了過去,北面這可是一些廢棄的房子,那裏面丁點的燈光都沒有。

    路只有這一條,那三個人只能是往前面走了去,我們要不想放棄只能跟著往前走,兔子小聲道了句:“我們還跟嗎?”鄒陽沒有說話,邁開腿繼續往前面走去,得了,還是趕緊找吧,希望前面那些人不要走太遠。

    這三個人不知道走到這廢棄的房舍之中來幹嘛,我們這次走的南北走向的胡同東西各是那半坍塌的房屋,偶爾從刮過來一陣風,就能帶著那廢棄房屋中不知名的東西沙沙作響,在一個陌生環境中,碰到這種事情,的確很是不愉快。我說過其實人類恐懼的東西不是事物的本身,而是事物所營造出來的環境,今天,我們又到了那種環境之中。

    隨著腳底下踩著枯葉咯吱咯吱作響,我的心臟不爭氣的加快了速度,誰知道前面到底會出現什麼東西。本來一左一右都是廢棄的房舍,但是往北走著的時候,突然發現左邊的房子沒了,倒不是突然消失掉,而是左邊的建築沒了往後瞧去,前面左邊還有房子,但是為什麼這裏居然是空出來一個地方,看著空出來的大小,應該是一戶人家的地基這麼大。

    我正想著這到底是為什麼,兔子突然在後面細弱蚊聲的道:“左邊,那是什麼東西。”本來在這種氛圍之下我的神經已經繃得緊緊的,又聽到這兔子陰森森的話,心臟一下子狂跳起來,這要是讓我看見倒好,關鍵是這東西的未知性,誰知道下一刻會出來什麼東西,誰知道兔子所說的又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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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7 01:02:4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九十八章 大頭娃娃

    就在我心中狂驚想著兔子看到什麼東西的時候,我的頭慢慢的朝著兔子口中所說的那個地方扭了過去,那地方乍一看黑咕隆咚的什麼都沒有,但是這麼長時間的追蹤,我們三個的視線已經是習慣了黑暗,多少在黑暗環境中能看清點東西,不對,那地方不是什麼東西都沒有,那地基的中央怎麼隆起一個土坡?

    等我再看一看,發現這土坡南面居然是立了一個不黑乎乎一人多高的石碑,這下好了,我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感情這是一個墳圈子啊!誰家人這麼喪氣,居然是在村子裏建一個墳?

    剛看出這是個墳之後,我突然聽見從前面那墳頭之中傳來一陣咯咯輕笑,這笑聲是女子發出,聽起來倒是悅耳,只不過在這情況之下,聽到這動靜顯然不是什麼好消息,我環顧一下,四周出了那座孤零零的墳包,一個鬼影都沒有!

    我知道這肯定又是見到髒東西了,聽這動靜還是個狠東西,在我們三個尋找未果的情況之下,一陣疾風吹來,都說風雨無常,這可正印了這個景,可是隨著這風吹來的那東西是什麼,那白花花的東西從墳頭之上借著那風勢,看架勢就要衝到我們面前了!

    我沒有師傅的手段,不能抽出鎮魂釘試試深淺,關鍵時候我將右手抬起,管你是什麼東西,來了老子給你一巴掌,用陽火將你轟飛!可是不等我右手抽過去,我身邊就猛的伸出了一條胳膊,將沖著我們飛來的那個白色的東西抓到手中,原來是鄒陽動了手。

    只不過鄒陽抓到那東西之後,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拿到近期,居然是一個塑膠袋子!這不是坑爹的嗎!鄒陽將那塑膠袋隨手一送,那東西呼啦呼啦的隨著風跑到我們身後,兔子暗罵一聲晦氣,只不過這時候,我們前面那墳頭之中又是傳來一陣咯咯輕笑。

    這次是連我的雞皮疙瘩都笑了出來,難不成這裏面還真的有什麼妖孽不成?我們三個不約而同的往前走去,想要會會這裏面的那主,可是還沒走近,就聽見前面那廢棄的房舍之中傳來一個男子聲音:“終於快完了。”

    隨後那咯咯的輕笑又出來,一女子道:“是啊,終於要完了呢!”這聲音跟剛才那輕笑是同一人發出,感情這不是在墳頭之中傳出來的動靜,我就說還能到哪都是那種東西!可是這一男一女是誰,前面可都是廢棄的房子…

    這應該是溫度的原因,導致剛才我們聽到的聲音是從那墳頭之中傳來,真正的聲音應該是在前面廢棄的房子之中,我們三個悄悄的摸了過去,那一男一女的聲音從剛才說完話兩句話之後再也沒有出聲,我們摸過去,發現這屋子之中還是黑咕隆咚,也是一副沒人的景象。

    要想知道這裏面有沒有人,直接進去看看最為方便簡單,但是在不知道對方深淺的情況下,這種做法是最傻的,我們在外面一籌莫展的時候,前面那黑乎乎的房子中居然是亮起了一個紅紅的小點,這點很小,但是很亮,看起來應該不是鬼火,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小的獨眼一般,這紅點直勾勾的看著我們,驚得我們不敢亂動。

    要命的是這紅點還是忽明忽暗,壓迫著我們的神經,這時候,那房子之中傳來那女子的壓低的聲音:“怎麼有煙味,你是不是又抽煙了!”我們三個一聽這話,差點每一口鮮血噴了上來,今天遇到這坑爹的事情太多了,看來還是我們想多了,世界上就沒有那麼多的鬼!

    男子一聽女子罵他,將手中的煙滅掉,嘟囔道:“整天睡到棺材之中,抽根煙解解悶不行啊,你說老祖讓我們弄個東西有什麼用!都浪費了兩個月了,在這棺材中我都覺的自己成死人了!”

    一聽這話,我們三個止住了往前抓住這兩人的心思,先聽聽這兩人有什麼說的,那女子道:“你別這麼說,就算我們不在這待著,整天帶著一個斗笠,那又有什麼意思?”一聽見斗笠,我的身子是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居然又是斗笠人,他們在這搞什麼鬼!

    男子似乎還要說什麼,女子喝道:“行了,別抱怨了,老祖不是說了嗎,帝魂出來了,等他集齊了那些東西,咱們的詛咒就要結束了!到時候這斗笠一去,咱們還不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聽到這話之後,心中起了驚濤駭浪,他們說什麼,說等我集齊了東西,他們難道也知道我在找東西?

    人皮圖本來有八張,我手中只有六張,其中那焚書坑儒中的那一張就是在徐福後人那手中,這些斗笠人怎麼知道這個秘密的,他們難道有最後一張人皮圖?他們知道我在找東西,為什麼還不阻止我?還是說,我這一件一件集齊東西,正中了這些斗笠人下懷?

    我腦子中一時間亂哄哄的,什麼都想不起來,這時候那屋子之中又傳來動靜,這次那動靜咯吱咯吱的,十分的尖銳,那女子的聲音又傳來:“今天沒月亮,這東西又鬧騰什麼?”男子道:“誰知道,今天又招來一道魂,想來是高興了吧,哈哈。”

    我腦子之中聽到那男子又招來一魂,立即清醒了過來,這不是就是說的蘇慕白嗎!這個女的難不成就是兔子口中的那個女子?想到這裏,我們三個哪還藏的住,蘇慕白的魂魄在外面多一會,就多一絲危險,現在更關鍵的是,聽這男子的聲音,他們正拿著蘇慕白的魂魄搞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剛才屋子之中傳來聲音已經暴露了他們的位置,我們三個直接沖著那地方走去,倒是那屋子之中咯吱咯吱聲音隨著我們的逼近越發的大了起來,這聲音一出正好遮蓋住我們的腳步聲。

    我們三個現在已經到了門口,那破舊的木頭門虛掩著,裏面傳來男女不滿的抱怨之聲,那咯吱咯吱的聲音已經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哐哐的砸門之聲,開始不知道深淺,既然現在知道這就兩個人,那還怕他個球,到了這,也不怕他們能跑了,我先是從百寶囊中摸出一個火摺子,對著鄒陽他們喊了聲:“動手!”

    隨後我砰的一腳將那虛掩木門給踹到裏面,這裏面那兩個人在這種情況之下聽到我的話,差點沒把魂給嚇飛,同時發出一陣鬼哭狼嚎之音,又聽到我哐的一腳將門踹了下來,兩人這可真的是嚇了一個半死!我吹著火摺子,朝著裏面看去。

    只不過借著這微弱的燈光一看,倒是有反而把我們三個嚇了一跳,這破舊的房屋之中什麼都沒有,除了三口居然的烏木棺材,那一男一女的聲音就是從最邊上的那棺材之中傳出,我突然想起他們聊天之中說過睡在棺材之中,我們三個立馬朝著那兩邊的棺材跑去。

    只不過這兩人從尖叫止住了,一左一右的從兩邊的棺材之中直挺挺的站了起來,我們現在能看見東西全靠著我手中那微弱的小火摺子燈光,前面那兩個東西從棺材之中站起,我就看見兩個碩大的腦袋,還有那豔紅的嘴唇和腮幫子,當然還有那勾勒起極其陰森恐怖的笑容。

    這一看之下,頓時把我們嚇了一跳,但是仔細一看,這不是剛才送神的大頭娃娃嗎!果然是他們!這兩人從最初的驚慌之中已經鎮定過來,站在棺材之中不說話,只是冷冰冰的盯著我們,要是尋常人看到這詭異的大頭娃娃站在棺材之中早就嚇的挺不住了,但我們又不是尋常人,我沖著鄒陽喊道:“動手!”

    鄒陽就像離弦之箭一般,沖著左邊的那個男大頭娃娃沖去,我和兔子沖著那女大頭娃娃沖去,這兩個大頭娃娃見到我們沒有被他們兩個嚇到,吃了一驚,然後紛紛從棺材中跳出,沖著我們迎來。

    我這一沖之下,頓時將那火摺子給帶滅了,這環境之中又是重新到了黑暗之中,鄒陽現在就算看不見也能找到那個男子大頭娃娃,乒乒乓乓的動上了手,可憐我和兔子兩人剛習慣了那微弱的燈光,現在乍一消失,眼睛就像是瞎了一般根本看不到什麼東西!

    可是那兩個大頭娃娃不知道為何在這種環境中還能看到東西,那女子大頭娃娃立馬發出了一陣滲人至極的笑聲,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聲音了,那感覺就像是你拿著泡沫狠勁擦玻璃一般一樣,刺耳尖銳至極,更要命的這聲音一個勁的從我們背後鑽來,我和兔子不約而同的轉動身子,但是轉了身子之後,那咯咯的笑聲還是從我們背後傳來,看不見的東西是最可怕的,背後的看不見的東西更可怕!

    在我們連續轉了幾次沒有發現那女大頭娃娃的之後,那聲音突然是消失了下來,就在我和兔子剛剛鬆一口氣的時候,那咯咯的聲音卻突然從我的脖子後面嗷的一聲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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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7 01:02:59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九十九章 殺屍

    我剛想鬆口氣,就聽見那咯咯的聲音從我脖子後面嗷嚎的叫了起來,這剛鬆弛下來就遇到這情況,差點讓我三魂離體七魄散盡,雖然不知道兔子是怎麼個反應,但想來應該是差不多,我們兩個同時回頭,我手上的陽火也是祭出,老子是被這狗東西氣急了,管它究竟是人是鬼!

    回頭一看,我身後居然是飄著一個碩大的頭顱,這頭顱正泛著幽幽綠光,唇紅腮豔,活脫脫的一個嚇人鬼形象,我沒有理會這東西究竟是怎麼來的,手上的陽符啪的一下貼了上去,只不過這陽符居然是從這大頭之中穿了過去,那大頭發出水波一般的漣漪,隨後就破碎掉了。

    敢情這是個幻象!兔子那邊也是遇到了同種情況,那陰森森的大頭出現之後被打破,這大頭虛像被我們打破之後,屋子之中又出現了忽遠忽近的桀桀笑聲,這聲音還沒落下,就聽見砰的一聲,那聲音是嘎然而止,隨後傳來一女子呻吟之聲,這聲音之中伴隨這鄒陽冰冷的哼聲。

    我知道要是在這樣下去,肯定對我們沒好處,說不定還真的被這兩個東西給逃跑了,鄒陽再厲害,一個人也只能是抓住一個人,另外一個可能就跑了,更關鍵的是,中間還有一個棺材,那個會跳的東西還沒有出來。

    恰好這時候我沖著那大頭撲去時撞到了一個木塊之上,我略一摸索,發現這是那個棺材,我心中一動,這兩人肯定是會有照明的東西吧,說不定就在這棺材之中,我翻身到了這棺材之中,這棺材裏亂七八糟,還有股怪味,我沖著手中那升仙的火摺子吹了吹,發現這火摺子是不能用了!

    我生氣的將這火摺子一扔,手卻是打到了一個長東西上,我用手一摸,這不就是個手電筒嗎!我高興的摸起手電筒,推開按鈕,眼前頓時發出一絲光亮,我顧不得的看著棺材之中到底有什麼,身子一翻,從那地方鑽了出來,我照了一圈,鄒陽借著我的燈光,一個飛腳,直接踢到了那男子的大頭面具之上,哢哧一聲,那大頭直接是碎開落了一地,露出男子的真實面容。

    這男子看起來倒是清秀,只不過額頭上那猙獰的血瘤破壞了這份英俊,男子被鄒陽踢的蒙在原地,女大頭娃娃的聲音在旁邊喊道:“李子!”說著沖著鄒陽撲來,我拿著手電筒朝著那女子照去,被我拿著手電筒一晃,這女子立馬是身形一頓,結果就是被鄒陽一腳撂翻在地。

    兔子走到那女子面前,伸手就將那女子大頭面具給揭下來,可是剛抬到一半,那鄒陽又是一記飛腳狠狠的踢在那女的腦袋之上,哢哧一聲,女子帶著那還未脫下的面具撞到了地上,一動不動了,看起來是暈了過去。

    那男子見到鄒陽如此兇殘,狀若瘋癲的沖著鄒陽沖來,只不過還沒有過來,就被鄒陽一腳踢到胸膛之上,直接踹飛了過去,只不過這人恰好撞到身後中間的那口棺材,男子身上帶的力道不小,轟隆一聲,那人帶棺材一同翻了過去。

    男子痛苦的蜷動了一下身子,嘴中狂吐了一口鮮血,男子怨毒的看著鄒陽,歇斯底里的喊道:“就算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的!”說著男子從身上掏出一張詭異的符咒,朝著自己眉心貼去,雖然看不大清,但是模糊的能看見,這符咒就是將蘇慕白魂魄勾來的符咒。

    兔子這時候扒拉開地上那女子的面具,翻過女子的身子,訝聲道:“不是她。”兔子翻過來女子額頭之上也是有一個大大的血瘤,要是這幅賣相肯定不能出去賣香囊了。

    鄒陽見到那男子要想用什麼兩傷之法,提著邊一塊散落的木板狠狠的沖著那男子手砸去,男子手上符咒還沒貼到眉心之上,就啪的一下子被鄒陽踢過的木板給打掉了,鄒陽欺身過去,冷冰冰的道:“在我面前,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那男子眼中儘是怨毒之色,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鄒陽估計就被這人的眼神分了好幾次身了,鄒陽現在站在那男子身邊,身後就是那口巨大的棺材,這時候我和兔子兩人圍到鄒陽身邊,我對著那個男子道:“你們今天是不是收了一個外國男子的魂魄,快點交出來,省的在受皮肉之苦。”

    男子一聽臉上露出極度不懈的表情,扭過頭去,沖著那棺材吐了口痰,只不過這痰中似乎粘黏著一些血水,看起來噁心不已,兔子被這男子的態度激怒了,沖著那男子肚子狠狠的就是一拳,罵道:“你個王八蛋,還給老子橫,今天我就打得你橫不起來!”

    兔子幾拳下去,砰砰的都落在男子身上,男子倒是硬氣,一聲不哼,倒是那眼睛之中,異樣的光芒越來越亮,嘴角甚至還勾起了一絲詭異至極的笑容,我沖著兔子喊道:“別打了,事情有些奇怪。”我拿著手電筒往四周照去,那女子還躺在地上,這男子笑的什麼,難不成得了失心瘋?

    正在納悶的時候,我突然聽見背後傳來一陣哢哧響聲,我這時候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怎麼把背後這東西給忘了!這個念頭還沒有落下,身子後就有個東西撲來,將我按到在地,隨後鄒陽冷冰冰的話從我身上傳來,跑!

    還沒有看清這是什麼東西,鄒陽居然萌生了退意,這不像是鄒陽的作風啊,但是我和兔子兩人絲毫沒有停頓,感覺到我們頭上撲過去一個東西之後,立馬從地上竄了起來,沖著前面跑去。

    我這一跑動,手電筒立馬隨著胳膊擺動起來,燈光恰好照到我前面那個撲過去的人影之上,這不是跟著那兩個大頭娃娃一起的那個跳的人嗎,鄒陽為什麼怕他?不過這人在燈光底下有些怪異,兩隻眼睛居然是幽幽泛著亮光,臉上那些老年斑看起來更像是屍斑,我左右一瞧,這人居然是命燈泛著詭異的血紅之光,這不是個人!

    那東西不等我打量完它之後,足尖一點,沖著我飄來,我一看這東西一跳兩三米,哪裡會是個人,分明就是個大粽子啊!我身後那個被揍了半死的人此時張狂的笑了起來:“你們,你們得要死!”

    我從心中回了句:“死你妹!”看到兔子已經跑了出去,我身子矮,從那個高高跳起的老頭身下鑽了過去,鑽出來之後,我還想著怎麼看不到鄒陽了,剛逃到院子中,就聽見背後傳來風聲,拿著手電筒一照,發現那老頭居然是直挺挺的被踹了出來,不對,還有鄒陽,鄒陽是腳踩在那老頭的身子之上一同沖了出來。

    這簡直都趕上天外飛仙了,我真不敢相信這居然是真的,這兩人還未落地,老頭那枯瘦的手臂就抓到鄒陽的腳踝,鄒陽臉色一變,想要掙脫開已經是不能,砰的一下,老頭身子落地,在地上擦出一兩米,但是鄒陽並沒有站穩,另一隻腳剛落地,就被那老頭一扯扯到在地。

    鄒陽摔倒之後身子立馬壓倒那老頭身上,展開小擒拿手段,用另一隻腳別住老頭的胳膊,看著架勢,我估計鄒陽一發力,就能將老頭的胳膊給別斷了,但是,任憑鄒陽怎麼弄,這老東西都是巋然不動,看到這裏,我知道這老東西肯定不是什麼善茬,招呼這兔子一起上啊!

    我從百寶囊中摸出兩跟鎮魂釘,給了兔子一根,然後兩人沖到地上纏鬥的兩人身邊,鄒陽臉上那猙獰的狼頭已經是浮現出來,嘴中艱難的道:“殺,屍!”

    兔子和我同時變了臉色,這東西居然是屍體,我當機立斷,拿出那鎮魂釘狠狠的沖著那老頭眼睛上紮去,這也別怪我心狠手辣,我多少已經知道這斗笠人這次弄得什麼門道,估計他們就是弄了一具剛死之人的屍體,然後通過詭異的手段,從別的人身上招來生魂,為這屍體重新弄出魂魄,這東西已經都不能稱之為屍體或者人了,而是一種非人非屍的狀態,是種怪物。

    那老東西眼睛眨都沒眨,撲的一聲,我的鎮魂釘就插到那它眼睛之中去了,兔子見狀,毫不遲疑,另一根也是插了進去,那老頭似是感覺到了疼痛,張開嘴巴發出嗷嚎一聲怪叫,雙手頓時鬆開,朝著眼睛捂去。

    我腹誹道:“敢情您老人家也能感覺到疼啊!”鄒陽脫困之後,單手握拳,在我們目瞪口呆之中,惡狠狠的將拳頭沖著那老頭的喉嚨砸去,只聽見哢哧骨頭斷裂的聲音,那人突起的喉結就被一下子就被砸的凹了進去。

    我這從旁邊看的都是脖子傳來陣陣涼意,那老頭開始還發出嗷嗷尖叫,但是被鄒陽砸斷喉結之後,只能發出赫赫之聲了,鄒陽沖我喊道:“用陽火逼他的命火!”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將陽火祭出,沖著這老東西肩膀上的命火打去,這陽火本來能起到溫養命火的功效,但是我這手一搭上去,這老傢伙就像是觸電了一般,渾身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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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7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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