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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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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一木] 大秦皇陵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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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7 01:03:17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章 光芒

    這老頭被我搭上了肩膀之後,渾身就像是觸電一般顫抖起來,鄒陽瞅准這個時機,猛地扯住被我搭的那條肩膀的手臂,然後卡住手肘,猛地往回裏一掰,又是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之聲,那胳膊被鄒陽反向折到了另一邊,隨後軟趴趴的耷拉在那老頭的胸膛上。

    這老頭應該是能感受到疼痛,被我們這一弄之下,嘴中雖然說不出話來,但是還能赫赫的使勁發出聲響,鄒陽這次激怒了這老頭,老頭另一個胳膊狠命的沖著鄒陽抽來,鄒陽下意識的擋了一下,可是沒料到這氣力這麼大,一下子把鄒陽抽退了好幾步。

    我和兔子見狀,連忙散開那老頭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拿著手電筒晃了一下他的尊容,現在他眼睛中還插著兩個鎮魂釘,眼角留著血淚,一個胳膊還隨著身子的動彈而一晃一晃的,看起來頗為淒慘。

    鄒陽從後面走了過來,沖著那瞎眼的老頭重新沖了過去,那老頭似乎是感覺到了鄒陽走過去,張牙舞爪的沖著鄒陽撲來,鄒陽這次是跟那老頭完全是硬碰硬起來,我和兔子是插不上手了。

    不過那老頭看起來動作居然是越來越嫺熟,鄒陽開始還能將其壓著打,但是現在打成了一個平手,我見狀,將手電筒遞給兔子,從百寶囊中掏出一張黃符,然後插上鎮魂釘,右手再將極陽符祭出來,瞅了一個空檔,左手將這連符帶釘子朝著那人身上紮去。

    這鎮魂釘就像是插到了鐵板上一般,根本紮不進去,倒是那張符咒啪嘰一下貼到了那老頭的身上,老頭本來不在乎我的偷襲,但是符咒貼到他身上之後,他立馬伸出那唯一健全的手來揭,右手猛地沖著他的另一個肩膀捂去,那老頭還沒有摸到那張符咒,就渾身顫動起來,鄒陽哪能發放過這機會,猛地沖了過來,哢哧一聲,將這老頭的另一根胳膊也是掰斷。

    這老頭的這個胳膊一斷,老頭就像是沒電了一般,軟綿綿的癱倒在了地上,我鬼眼一看,發現這老頭肩膀上的命燈消失不見,死了?

    我還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看見這老頭身子中飄出了一個個白色虛影,蘇慕白的就在其中,我連忙找出一個空的玉瓶,將這些生魂收到瓶子中,反觀這地上的老頭,在失去了這些生魂之後,那地上的老頭迅速的衰老了下來,單單是臉上就佈滿了屍斑,並且這臉都開始充血變得紫紅,看來已經是死了很久了。

    這斗笠人這是造孽啊!對,斗笠人,我想到裏面的那兩個大頭娃娃,趕緊朝著裏面找去,只不過屋子中出了三口巨大的棺材,哪裡還有那兩個人的蹤影,我往棺材中看去,發現裏面的物事也是被扒了一個乾乾淨淨。

    我們三個將那屍體搬到屋子中那棺材之中,希望有人來認領吧,現在沒有工具,也不能將其給燒掉。

    回去之後,蘇慕白還是昏迷不醒,但是將玉瓶開封,蘇慕白的生魂就自己飛了出來,鑽到蘇慕白身子之中,像他這種生魂離體不久的人,生魂會自主進入身體的,想想這蘇慕白也真是夠點背的,居然是遇到了這種事情。

    過了一會,蘇慕白悠悠醒來,張開嘴,嘰裏咕嚕先是說了一陣外國語言,隨後生硬的問到我們:“我是怎麼了?”我簡單的將事情經過給蘇慕白說了一遍,其實等到後來,他肯定能想出是怎麼回事,沒有隱瞞他的必要,蘇慕白聽了之後,嘴巴一撇,道:“好奸詐…”他的漢語有限,只能重複這句話來形容自己內心的不滿。

    蘇慕白有召喚出那渾身佈滿詛咒符文的小人,嘰裏咕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似乎應該是打聽一下剛才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吧,這個也是人之常情,我們都當沒看見,看著天已經黑的很徹底,我道:“咱們先將那玉瓶給路虎,然後趁著天黑,咱們趕緊去地圖上標注的地方吧。”

    眾人沒有異議,倒是蘇慕白知道這件事情居然是中國巫師做出來的,心中頗為不忿,嘴中嘟囔的要給斗笠人好看,我們一行人這次背上了背包,拿著東西走出賓館,在路上出了點東西,然後來到路虎家中。

    這路虎倒是清閒,正在和一眾兄弟吃著火鍋,見到我們來,非要請我們一起吃,山東人倒是熱情,但是我們現在有事在身,不能停留,我將那玉瓶給他,提到這裏面有好多人的生魂,其中可能就有他的那個兄弟的,讓他找個懂行的人來救這些昏迷不醒的人,路虎雖然看起來馬大哈一般的人,但是能當上老大的人還笨到哪裡去,雖然我們這話說的離奇,但是他還是滿口應承下來。

    我們推脫掉他的邀請,四人就開始沖著地圖上面目的地走去,這次去主要是踩踩點,看看那裏什麼情況,這次在泰安遇到了斗笠人,說不定這次還要跟斗笠人碰上,我們要去的景點叫封禪大典,距離我們這裏挺遠的,我們先是打車到了臥虎山莊附近,這狗日的計程車司機太無良了,帶著我們到了那裏已經是到了半夜十分,還給我們要了一大筆錢。

    下車之後,發現這裏不管是白天黑夜都是有那麼多的人,好在這些人都是些遊客,來這觀光的,對我們四個大男人沒有什麼興趣,我們四個紮到人堆中,像普通遊客一般,隨著人潮往裏走去,看到這路途的有些景色不在細表,泰山確實有文化內涵。

    現在是午夜時分了,人畢竟是少了很多,我們幾個半個小時左右就到了封禪大典那個建築之前,我們幾個面面相覷,看著這冷清的景點,湊上前去,問了問之後,才知道這地方是剛建起來的景點,裏面的各項設施都沒有健全,故此遊人較少。

    我現在是真相拿出人皮圖在比對一下,但是人皮圖地圖上記載的地方根本不可能這麼詳細,而我又看到地形圖上那封禪大典四個字,故此認為這裏是秦始皇當年封禪之地,誰知道弄了這麼一個烏龍。

    鄒陽看了我一眼,眼睛中那藐視看到我極其不爽,這又不是我樂意看見的,今天既然來了,乾脆進去看看,既然這裏建成這個建築,說不定還真的跟當年有什麼聯繫呢,我只好這麼安慰自己。

    我們幾個買了票,走進這個有些淒涼的風景區,不知道是不是午夜的事,這風景區中門可羅雀,根本沒有幾個人,這地方根本就沒什麼好看的,有些碑文,過去看了看,居然還是近代刻上去的,跟當年秦始皇封禪屁關係都沒有。

    繞這裏一圈,我知道這次自己烏龍大了,這裏根本就沒東西啊,看著兔子越來越幸災樂禍的眼神,我真想一巴掌將其給搧到山底下去,我們現在已經穿過了那偌大的建築,沿著那臺階往西邊趕來,這越往西走,風是越來越大,雖然現在到了初春,但是晚上這泰山之上,還真的挺冷!

    我心中想道,將前面那廣場逛完,逛完沒發現什麼東西趕緊回去,我記得下面有個臥龍山莊來著,對,就是那,趕緊上那裏面暖和暖和去,蘇慕白最苦命,他穿的最少,自己又生活在熱帶附近,哪裡受過這種苦,看著他帶顏色的臉都凍的煞白,我心中一陣慚愧。

    走到這地方,根本就沒人了,除了景區那三三兩兩的燈之外,我們腳底下的整個泰山都是黑咕隆咚,靜悄悄的,最終我們到了最西頭,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特異之處,我就算是在掛不住面子也不能讓慕白凍死在這,我小聲道:“要不,咱今兒個回去吧,這地方可能是來錯了。”慕白一聽要回去,也顧不得我帶錯路,舉雙手贊成,至於兔子和鄒陽,兩個混蛋玩意看著我的眼神之中竟然充滿了鄙視。

    就在我想說你們兩個不想回去,就在這待著的時候,突然看見兔子他們背後傳來一陣亮光,據說在這種名勝古地經常會出現些什麼佛光之類的東西,我心中想道,難不成這事情也被我碰到了,繞過兔子他們,朝著背後那光芒瞧去。

    蘇慕白這時候也看到了那道光芒,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這東西,這光芒在另一個山峰之上,距離我們很遠,這光芒開始的時候還像是一個球大小,後來越來越大,也慢慢的伸展開來,似乎成了一個人的形狀,這人看不清面貌,但是他手上卻是拿著一個東西,那東西三足兩耳,卻正是一個鼎的形狀無疑。

    看到這裏,我心中狂跳,這不正是我要找的那個鼎嗎,兔子他們剛繞過臉來,只看了那幅圖像一眼,那光影就慢慢的消失不見,我們相視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驚訝,那人影看起來頗為威武霸氣,在加上手中的鼎,這身份不言而喻,或許千年前,這裏的確發生過這樣的一幕,一副帝王持鼎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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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7 01:03:30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一章 骨笛

    這時候我們四個顧不得冷了,我對他們道:“咱去那邊租一些大衣,然後沖著剛才那個地方摸去,我估計那裏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他們三個沒有意見,我們四個跑到東面門口處,管大爺租了四件大衣,然後興沖沖的朝著西面那剛才出現光芒的地方跑去。

    只不過到了最西面的時候,我們悲哀的發現西面這地方居然是一片懸崖,要想從這下去,有些不現實,我們拿著手電筒往下探了探,這懸崖估計有好幾十米,想要下去,是不大可能的了,不過我們繞著轉了一圈,發現有一個地方地勢緩和一些,可以從這裏繞下去,只不過路途要遠一些。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估摸著今天是到不了那個地方了,我拿著手電筒在前面帶路,這幸虧是周圍有些樹,要不這麼陡的地勢,我們估計都要滾下去了,我一隻手勾住那蒼老的樹皮,一隻照路,身上還穿著一件破舊的軍大衣,要多難受就多難受。

    照這樣下去,雖然慢一些,但是應該能到谷底,然後再順著那山坡爬上去,就到了剛才那光亮的地方,想像是美好的,但是現實總是殘酷的,大約走了半個小時,我的手就被樹上的那些老皮給劃破了,我身子背靠在樹上,氣喘吁吁的對著後面的人道:“休息一會,手都拉破了。”

    眾人沒意見,每人背靠著一棵樹,抵擋住這往下的力道我朝著手裏哈了口氣,嘟囔道:“這天不是到了春天了嗎,怎麼還這麼冷?”那四個沒人理我,突然之間,我們左邊撲淩淩的傳來一陣鳥飛之聲,這聲音來的突然,在這夜裏有特別紮耳,聽起來讓人不是那麼的心安,顯然更不讓我們心安的事情還在後頭。

    這些不知名的飛鳥飛過之後,我們頭頂之上就傳來‘汩汩…汩汩喵,汩汩…汩汩喵…”不知道大家聽過這聲音沒有,我們那叫這東西為夜貓子,就是貓頭鷹,但凡是有什麼喪事之類,這傢伙肯定在那戶人家附近叫個半天,有人說這東西帶來死亡,也有人說這東西能聞到死人的味道,反正,這東西很是不詳。

    我心中暗想道怎麼出來這個喪氣的東西,我晃著手中的燈朝著那聲音的來源照去,一照之下,並沒有發現什麼東西,這時候頭上那汩汩的聲音又從另一個方位傳了出來,我這次猛的將燈光打了過去,恰好沒有樹木擋著,照到了頭頂之上的那只夜貓子,只不過看到這東西的尊榮之後,我們四個不約而同的啊了一聲,這是什麼玩意!

    眾所周知,這夜貓子也就是貓頭鷹長了一個貓的臉面,故此才命名,但是我們頭頂之上的那個貓頭鷹居然是有一張人臉,並且這張人臉就像是抹了一層厚厚的白粉一般,沒有絲毫的血色,並且貓頭鷹那招牌式的大眼睛也在這臉上消失不見,就剩了下了一道如同狐狸般的細長的眼睛,在燈光之中泛著亮光。

    這哪裡是什麼貓頭鷹啊,分明就是一個妖怪!這人面貓頭鷹看到我們拿著手電筒晃它,一個俯身,沖著我們汩汩汩汩的沖了下來,鄒陽彎腰撿起一塊石頭,一抖手腕,啪的一聲打到了那貓頭鷹身上。

    貓頭鷹被打中之後,吱呀的發出了一聲慘叫,在空中艱難的撲棱了兩下,眼看著就要掉下來,但是赫拉的一聲,從貓頭鷹身上掉下來一塊東西,這貓頭鷹重新忽閃而來幾下翅膀,沖我們咕咕喵的叫了一聲,閃著翅膀飛去。看到這瘟神一般的東西飛走之後,我們心中才是鬆了一口氣,倒不是害怕這東西,主要是這東西太不詳了,不想沾上晦氣,畢竟我們這活計是玩命的,萬一氣運不好,指不定發生什麼事情。

    兔子沖我道:“快去看看剛才貓頭鷹掉下的什麼。”我小心的扶著身邊的那樹,拿著手電筒在地上找剛才貓頭鷹掉下來的東西,只不過這黑燈瞎火的,手電筒只能照巴掌大小的地方,哪裡去找它掉下來的東西,況且,剛才有沒有看到那東西具體掉在哪裡。

    兔子他們知道我自己找這東西不容易,紛紛勾著樹圍了過來,四個人同時抓著一棵不到碗口粗的樹,慢慢的蹲下來,我道:“你們他娘的都抓著這一棵幹嘛,要是萬一斷了怎麼辦,我這話還沒落下,就聽見樹吱呀一聲,發出不堪重負的響聲,我心道,不會這麼背吧!

    我剛想著趕緊換個樹抓著,可千萬別掉下去的時候,我抓那棵樹的手一輕,感覺那棵樹朝著我跑來,我身子的重量都幾乎在這棵樹上,它往我這一飛,我的身子立馬往後仰去,那棵樹一斷,大家第一反應都肯定是抓別的樹,只有我悲哀的是背朝著下坡,所以在他們沒來的及拉住我的時候,我就朝後面仰了回去,整個身子朝著下面滑去。

    這個時候我第一反應肯定是在地上抓什麼東西擋一下,剛往下滑一步,倒是抓到了一個木棍般的東西,我還以為是個樹根什麼的,趕緊牢牢抓住,但是這墜勢不減,我整個身子繼續往下滑了過去,這坡怎麼也得有七八十度,要是萬一碰不到樹木擋著我,這麼跌落谷底,我肯定就橫屍在這了,這時候我下意識的將手中那類似木棍的東西,和另一隻手中的手電筒抓的緊緊的。

    鄒陽他們反映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距離他們好幾米了,就算是鄒陽的身後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敢亂動,只能沖我喊道:“抓住東西。”背後傳來嗤嗤的摩擦之聲,還有不時碰到的樹木,讓我大腦一片空白,這貓頭鷹難不成真是喪氣之鳥?這或許是我最後一個念頭。

    可是我的下墜之勢並沒有過多久,我整個身子被一棵樹一擋,砰的一聲,我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碎了一般,好歹這是要停了,但是由於下來的速度太快,我又不是身子的正中央擋在樹上,我的身子被這麼一擋之下,重新朝著地下滾去,沒錯,這次不是滑了,是滾了!

    我身上不時的突起的石塊鉻住,一陣一陣鑽心的疼痛從我身子各個部位傳來,就在我覺得自己要眼前一黑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背後傳來一陣堅實,老子終於滾到頭了,還不等我興奮,我整個身子都是撞到了身後的那大東西之上,我這一次就像是五臟六腑都移位了,疼的我時間喘不過氣來,過來好半響,我終於是咳嗽出來,隨即大口大口的串起了氣,他娘的這是要老子的命啊!

    手電筒就滾在我左邊,已經不晃動了,我艱難的扭了一下頭,身後那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將我給攔了下來,要不是這大石頭,想來我就直接滾到谷底了,說真是奇怪,這上面樹還挺多的,怎麼一到我滾的時候,樹就變得這麼少了?

    我緩了好久之後,終於是能站起來,但是背後還是鑽心的疼,我背靠在身後的那巨石之上,拿著手電筒朝上面晃動,讓他們知道我在這,突然之間,我覺得自己的右手怪怪的,我捏了捏右手,發現裏面硬邦邦的,我想起自己在往下掉的時候,似乎是抓了一把什麼東西。

    我趕緊將這東西放到手燈之下,只見我的右手之中,居然是攥著一個白色的小棍,再仔細一看,那裏是什麼小棍,分明就是一個小孩的肱骨!我啪的一下將這東西扔在了地上,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一直走霉運?我心中回憶著,好像是那貓頭鷹就是掉下來這麼一個東西。

    不想拿著這東西,主要是怕晦氣,現在一念及這居然是那詭異貓頭鷹弄的東西,我心中又是好奇起來,忍住身上的疼痛,彎腰下去,將那骨頭重新撿了起來。

    這肱骨不長,很明顯能看出這是小孩身上的東西,剛才沒有注意,這東西居然入手頗重,怪不得貓頭鷹扔掉這東西之後能夠逃掉,我翻過來一看這肱骨之上,居然是鑽著一個又一個的小眼,我豎起一看,發現這半截骨頭居然是中空的,加上這些小孔,我腦海中浮現出兩個字眼,骨笛!

    這用小孩身上骨頭來做的東西顯然不是操控什麼乾淨東西的,我沒有見過這東西,師傅也從沒有提及過,我有心將這東西留著,等到鄒陽和兔子來的時候,問問他們兩個有沒有見過這東西,但是越看這東西,我心中就越是喜歡。

    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打心眼裏喜歡起來,我心中知道事情不對勁,但是想要放下那笛子卻是不能了,並且手就像不受控制一般,慢慢的將那笛子向著我的嘴邊靠,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將那東西送到嘴邊,但是無能為力。

    那笛子塞到了嘴邊,我的嘴巴鬼使神差的張了開來,再差一點,這笛子就塞到我的嘴巴之中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極,我突然聽見背後傳來一陣嘿的一聲,這聲音極其尖銳,聽起來不像是人能發出的,突然傳出來,激起我一身的汗毛,但是也就借著這個勁,我從那詭異的狀態中醒了過來,我一把將那笛子扔在地上,拿著手電筒然後轉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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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7 01:03:57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二章 舌吻

    我聽見背後那陰森森的聲音,甚至都做好了看見背後站著一個髒東西的準備了,但是當我轉過頭去之時,背後卻是空蕩蕩的,除了那個碩大的石塊,一個鬼影都沒有,我忍住身上的疼痛,小心的朝石頭背後照去,還是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想來這種地方那種東西應該不在少數,看來我命不該絕,陰差陽錯之間被這東西給救了出來,別管它是有意還是無意,我都應該謝謝人家,我百寶囊中還有不少的紙錢,身上也有火摺子,我小心的掏出紙錢,嘴中念念有詞,朝著背後拜了拜,然後準備點著紙錢。

    這紙錢可以給那些孤魂野鬼燒一些,但是香燭不可以隨便供,若是隨便供奉香燭,這些孤魂野鬼就會跟著你回家,這是一個忌諱。話說我掏出紙錢之後,用火摺子點燃,然後壓在石頭附近,嘴中喃喃道一些感激的話語,然後又掏出一些紙錢,往背後一撒。

    我做完這些事情之後,身後就刮起了一陣陰風,我心中知道是那種東西來了,我現在經常和這東西打交道,倒是不害怕,只想著他趕緊收了東西離開,我們好兩不相欠。可是我身後的那股陰風不但是沒有消減的趨勢,卻是越發的向我逼近,我知道這事情有些怪了,有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我雖然不是請他們,但是送給他們錢了,難不成,這些東西要跟著我了?

    我想著這不是辦法,想要回頭的時候,腳底下那燒著的那堆紙錢卻是被風猛地吹動了起來,那本來就要熄滅的火苗猛地竄的老高,差點燒到我的褲子,隨後那紙灰就像是被風卷起的落葉一般,紛紛朝著我刮來,我心中微怒,我好心好意的給你送錢,你就這樣對我?

    我怕紙灰迷了眼,閉上眼睛,右手陽火祭出,你不仁,別怪我不義了,那紙灰呼呼的吹到我的臉上,我正黃忙不迭的時候,左邊耳邊上突然傳來嘿的一聲尖叫,我下意識的睜開左眼,可是一睜開眼,就被刮來的紙灰迷了眼睛,但是再閉上的前一刻,我分明看到在我面前有一個巨大的長著老鼠臉的東西。

    我心中一驚,這是什麼怪物,連忙將自己右手朝著記憶中的那東西砸去,可是沒有等我打中它,這東西就嘿,嘿的尖叫著離開,聲音越來越遠,一會就聽不見動靜了,這東西走後,那紛紛揚揚的紙灰也就落在了地上,等我使勁揉揉了雙眼之後,一切都歸於安靜,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那個長著老鼠頭的東西是什麼?老鼠精?不會吧,我這心中胡亂想著的時候,突然聽見上面傳來兔子的叫聲:“秦關,你沒事吧?”兔子他們到了。

    我晃了晃手電筒,朗聲道:“還死不了。”不一會兒,我就看見上面傳來一陣手電筒燈光,過了幾分鐘,兔子他們就到了我的身邊,兔子看我現在灰頭土臉的樣子道:“行啊,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都沒事。”我沒工夫和他扯淡,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給他們說了一遍,並指了指剛才被我丟掉的那個白骨笛。

    蘇慕白聽了之後,自顧蹲在那骨笛旁邊,似乎在自言自語,我拿著手燈靠了過去,蹲下對著他道:“你知道這東西?”蘇慕白搖了搖頭,然後有點了點頭,道:“巫的感覺,有。”我心中一動,難不成這還真是斗笠人的東西,說著蘇慕白伸手將那笛子撿了起來,我剛想阻止,蘇慕白對我做了個手勢,道:“放鬆,放鬆。”

    他撿起骨笛之後,左右看了一眼,兔子和鄒陽也圍了過來,但是蘇慕白眼神越來越不對,骨笛居然是慢慢的朝著他的嘴邊送去,我知道這他肯定是遇到了跟我一樣的情況,我想拿著手電筒給他打下來的時候,從他身上突然鑽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古曼童,一下子子沖到了那笛子之中。

    蘇慕白身子猛的一動,然後將那個笛子猛的扔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吸著氣,手足舞蹈的做著一個奇異的動作,不知道在祈禱著什麼,過了一會,小古曼從笛子中鑽出來,進到蘇慕白那個瓶子中,蘇慕白對我們道:“這是一個控蠱的器具,好強大的蠱術。”這蘇慕白臉上難得出現忌憚的表情。

    聽見蘇慕白這麼說,兔子提議道:“乾脆我們將這個骨笛給砸碎了,那樣這東西就不會禍害人了。”兔子這麼說,我們幾個陷入了沉思,這倒不失一個辦法,但是我們現在畢竟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東西,但是這東西對於斗笠人肯定是很重要的,或許留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到。

    我問蘇慕白道:“你有沒有方法保存起這個東西來,自己有不受到這東西的控制?”蘇慕白點了點頭,道:“放心吧,先放在這,這東西寶貝,不能砸。”說著他從自己的包中掏出一個畫著奇奇怪怪紋絡的布,小心的將那骨笛放包在其中,放了起來。

    我問道鄒陽:“你知不知道有種什麼東西是長著老鼠頭嗎?”鄒陽想了一會,點了點頭,我連忙追問道:“是什麼?”鄒陽看著我道:“老鼠。”聽了這話,我們一群人差點沒集體噴血,你也太幽默了吧。

    我拿著手電筒往下照了照,發現我現在居然是快到了谷底,這倒是因禍得福了,我對著兔子道:“兔子,你拿著那個手電筒,咱也別省電了,別再出了什麼情況。時候不早了,咱們趕緊往下面去吧。”兔子應聲稱是。

    我們繞過這石頭,將腳橫過來,小心的往下走去,這幸虧是初春,要是趕上夏天草木茂盛的時候,山上佈滿了草,那可是比冰還滑,想要站住,那顯然是不切實際的想法。

    我們小心的溜到谷底,這穀底是南北走向的,我們要爬上西面這座山,西面山上有我們找到的那個光影,我估摸了一下時間,這時候應該是到了淩晨四五點鐘,等我們爬上去的時候應該天就亮了,到時候護林的看到我們,肯定將我們送到局子裏面去。

    所以這件事情必須要等到天黑在做,我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這裏是個山谷,避風,且數目較多,很是隱秘,就算是白天在這裏也看不到,在這待到明天晚上再去,我給他們三個說了一下,都是沒意見,折騰了一宿,現在我們倒是睏倦的很,聽說要宿在這,我們幾個各自找了棵樹靠著,將大衣使勁的裹了裹,然後將領子立了起來,整個人窩在樹根處,開始合上眼睛。

    要是在尋常地方我們還能生團火取暖,但是現在可是不敢,萬一要是在泰山上惹出火災,我們這些人,肯定會被當成人民群眾的敵人,活活被打死的。

    腦子中亂起八糟的想了想,我的腦袋中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鄒陽說是守夜來著,所以這一覺我睡得特別安心。

    睡夢中我似乎是做了一個好夢,這個夢太難為情了,居然是跟左寒發生了關係,我不明白為什麼此時此地會做這種夢,但是的卻是很爽,夢中的人不知道自己在做夢,左寒親我的時候,我總覺的乖乖的,左寒的舌頭怎麼這麼長?

    要說我還是有些定力的,一想到這裏,連忙想到事情不對,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猛地睜開了眼睛,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張巨大的老鼠的面孔,要命的是,這老鼠的舌頭居然像是吊死鬼一般,耷拉著幾尺之長的濕噠噠的舌頭!

    你說若是你自己從春夢中醒來居然看到這樣的怪物,會是什麼感受,我又驚又恨,敢情我這是跟著鬼東西接吻了!那東西見到我醒來之後,舌頭一伸,沖著我的嘴巴伸來,我大叫一聲:“去你媽的!”然後右手極陽符狠狠的沖著這鼠面長蛇的東西砸去,那東西倒是識得厲害,趕緊往後退去,但是我的陽符還是掃中了這東西的舌頭,將其舌頭打斷一半,這東西發出嘿的一聲尖叫,猛的縮回到黑暗中,我在身邊趕緊摸索手電筒,朝著前面照去,發現那東西早就不見了蹤影。

    兔子和蘇慕白被我一叫一照驚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問道:“秦關,你發什麼神經呢?”我現在是噁心不已,一想到自己居然是跟這不知名的怪物舌吻了,我他娘的這是做了什麼孽啊,對了,該死的鄒陽呢,不是他守夜嗎,來了這麼大的一個鬼物,他都沒看見?

    兔子沒聽見我回答,驚醒了過來,爬起來對我道:“怎麼了秦關?”我忍住噁心,對兔子道:“剛才我又看到那長著老鼠臉的鬼物了,被我打跑了,不知道鄒陽去哪了!”

    兔子一聽,打開手電筒往四周照了照,確實沒有發現鄒陽的身影,我們睡覺之前鄒陽就在北邊那棵樹上靠著,只是現在那裏空空的,哪裡還有鄒陽的蹤影!我小聲的叫了一聲:“鄒陽!鄒陽!”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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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7 01:04:0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三章 無字墓碑

    我叫了幾聲鄒陽,可是四周靜悄悄的沒人回答,兔子小聲嘀咕道:“會不是撒尿去了?”我道:“撒尿還要走多遠嗎,這麼叫早就聽見了,他一個大老爺們還能跑多遠去尿!”兔子一副也是的模樣,拿著手電筒四處照著,想要找到鄒陽。

    我們轉了一圈,並沒有找到鄒陽,他要是上廁所,這時間應該也要回來了,但是現在還沒有回來,說明鄒陽肯定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我又想到剛才看見的那個大老鼠,難不成,鄒陽是被大老鼠給拖走了,拖回去當女婿去了?

    我擺了擺頭,將自己這雜亂的想法去掉,我道:“鄒陽身手這麼好,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也許他發現了什麼不得已的情況,才自己走了,咱們別擔心。”說出這話,我為了寬慰兔子的心,同時也是為了安慰自己。

    等了大約十分多鐘,還是沒有鄒陽的蹤跡,這時候天都開始濛濛亮了,我一看不行,我對著兔子道:“兔子,你和慕白在這等著我,我去找找鄒陽,別管找到找不到,我一個小時之後就回來。”兔子一聽,立馬不幹了,道:“為什麼不是我去找,你和慕白留下不行嗎?”

    我對著兔子道:“兔子,你聽我說,這樹林子邪乎的很,再加上昨天晚上我看到兩次的那個老鼠臉的怪物,這裏指不定還有什麼成精的鬼物,我有百寶囊和陽符,一般東西都奈何不了我,你和慕白在一起在這守著,說不定鄒陽一會就回來了!”

    兔子沒有辦法,我們要是都走了,鄒陽回來之後找不到我們更是著急,出去找人人越少越方便,天就要亮了,我們三個一同出去,說不定就被遊客給看見,到時候也就不好說了,還不如讓兔子他們在這藏著。

    這麼說好之後,我自己拿著手電筒,找到那老鼠臉怪物的消失之處,走了上去,十有八九,這鄒陽的消失跟這老鼠有關係,這地方樹木很密,我們又是在山谷之中,只要不是拿著手電筒胡亂往天上照,一般沒人會發現我。

    說是山谷,其實就是兩山交匯地方凹進來的那塊,這地方下雨的時候經常會發聲山洪,所以腳底下被沖下來的石塊異常多,我小心的拿著手電筒照在地上,一點一點的往前挪動,天明之前的那一段時間,其實是一天中最黑的時候,相對來說,陰氣也是極重的時候,我一個人走在這大山之中,心中不免毛毛的,要說我經歷的事情這麼多了,也甦醒了部分秦始皇的記憶,應該是不怕那些鬼神之物了,但是說實話,只要是人,沒有不怕這種東西的,這應該是我們和這東西陰陽對立的原因吧。

    我約摸是走了十幾分鐘,腳底下被這些石頭鉻的是生疼,本來我從那山上滾下來身上就被撞傷了,現在這麼一動,更是讓我渾身難受,我心中暗罵這狗日的鄒陽,關鍵時候掉鏈子,平常一聲不吭也就完了,你離開的時候怎麼連個屁都不放,孩他娘的害我和一個老鼠精舌吻了!

    我心中越想越氣,腳下一個沒留神,一下子踩到了石頭縫中,被石頭卡住了腳,我暗叫一聲晦氣,這人不走運,喝口涼水都要塞牙縫,我想將腳拔上來,但是這石縫進去容易,出來難,硬是把我的腳卡在裏面了,我只好蹲下身來,用手電筒照了照腳下的情況,這就是一個腳大小的縫隙,周圍都是石塊,偏偏還讓我給踩進來。

    我看腳邊周圍的石頭不少,硬拔是拔不出來了,我將手電筒放到一邊,小心的用手扣住旁邊的石頭,想要將腳給拔上來,就在這時候,我腦門子後面突然炸響一聲尖銳的嘿聲!當時毫不誇張的,我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他娘的不帶這麼嚇人的。

    我顧不上將自己的腳拔出來,慌忙朝著那手電筒摸去,手電筒是摸到了,但是放到手之後,手電筒自己眨巴了幾下,燈光慢慢的暗了下來,我真想仰天長罵幾句,我這是招誰惹誰了!這手電筒熄滅之後,我就自己身後嘿的一聲尖叫。

    這時候我惡膽邊生,從地下抄起一塊石頭,轉身朝著背後那東西砸去,雖然知道這樣做不一定有效,但是起碼能解我心中的一口惡氣,我喊道:“嘿你娘的頭,給老子滾!”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強大的氣場給震住了,那東西再也沒有出現過動靜,我心中想到趕緊抽出腳來,可是剛蹲下就聽見正前方傳來嘿的一聲尖叫!

    猝不及防下,我真是被實打實的嚇了一跳,隨著這聲嘿,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突兀的又出現了一張尖嘴灰白毛臉,鼻子上還有幾根長長鬍鬚的老鼠臉,我從開始的吃驚,看到這東西之後,心中那股憋屈的火氣更是爆發出來,老子好心好意的給你燒紙錢,你還他娘的纏上我了對吧!

    我猛地將陽符往自己腦門子上一貼,然後心中默想那運行極陽符的法門,我這次是真的動了殺念頭,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 kitty啊!當我想著將陽符的陽火一次性打出的時候,那狗日的鼠面怪物又是融入到了黑暗之中,只不過它縮回去的時候,臉上居然是帶著一絲悲切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睛看花了。

    那東西消失之後,手電筒不抽風了,又亮了起來,這時候,我扳開腳邊的石塊,小心的將腳抽了出來,然後拿起手電筒,朝著那鼠面鬼物消失的方向照去,他應該是朝著北面消失了吧,它離去臉上的表情是怎麼回事,悲傷?難道鬼也會悲傷嗎?它應該不算是鬼吧。

    我拿著手電筒繼續往前走,腦海中不時的閃現出那個老鼠臉,不知不覺中居然是走到了一處墳崗之中,要不是我面前正對著一塊聳立的石碑,我還真沒注意到這裏居然還有一群墳墓,我拿手電往上掃了一下,驚奇的發現這石碑之上居然是一個字都沒有刻。

    這裏的墓葬不少,我繞過這墓,朝著後面和旁邊照去,發現這墳頭上有墓碑的不在少數,但是這墓碑清一色的空白如紙,這看到這裏,我身上隱隱發麻,拿著手電筒的手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就算是看到剛才那個鼠面鬼物,我都沒有動搖過要繼續往北找鄒陽,但是現在看到這些無字石碑,我心中卻是驚慌起來。

    一般的人死後立碑必定刻字,那什麼人立碑之後不寫字呢,橫死之人,罪大惡極之人,生前重病之人,逐出族譜之人,不是善終之人,你說這種人死後是一種什麼狀態,基本上這無字墓碑的主人要是成了鬼,必定是無比凶厲的主,這東西一個兩個我還能對付,這一群,就算是師傅來了,也要退避三舍了。

    我吞了口吐沫,沖著這東西拜了幾拜,然後改了一個方向,想要繞過這墳地,但就在這時,那墓地之中突然傳來一陣呼嚕之聲,這聲音像極了人熟睡時發出的鼾聲,但是這荒郊野外的那裏會有熟睡的人,熟死的人倒是有不少!

    我聽著這動靜,要是自己還在這裏晃蕩,怕是要衝撞了這裏的那些凶厲的主,想著趕緊繞過,誰想到就在這時候,那些墳堆之中又傳來一陣咳嗽之聲,這聲音聽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一股痰掉在嗓子中,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聽我的是真難受啊,這聲音呼哧呼哧的喘著,我耳邊又飄飄忽忽的傳來:“救…救…命。”只不過這聲音聽起來鬼氣森森,哪裡像是在求救,分明像是在索命!

    這聲音出來之後,就像是導火索一般,頓時把這死寂的墳地,弄的極其熱鬧起來,什麼還我命來,我死的好慘,之類的索命之語統統沖著我招呼過來,好漢不吃眼前虧,我趕緊想著竄,但是卻又聽見背後傳來嘿,嘿的那幾聲熟悉的尖叫之聲。

    這王八蛋還學會趁火打擊了,不過現在沒工夫跟你們扯,我從百寶囊中抽出幾張符咒抓在手中,右手的陽火也是隨時準備祭出,我現在雖然是正對著這墳崗,但是眼睛一直沒看那些東西,我若是先看了他們,他們難免會認為我在挑釁,現在他們雖然弄的這裏陰森森的恐怖嚇人,但畢竟還沒有攻擊我。

    說來也怪,自從那嘿嘿的尖叫出現之後,我身後的那些鬼哭狼嚎的聲音少了許多,我忍不住的朝著那邊瞧了過去,這一看,頓時嚇了我一跳,我邪前方不遠處居然是出現了十多個體型各異的飄在空中的主,身上或是穿著血衣,或是披頭散髮,或是紅舌長吊看起來端是駭人。

    本來還算是安靜的那些鬼物,看到我眼睛朝他們盯去,就像是炸開鍋一般,紛紛沖著我撲來,尤其是那個披著血衣的那鬼物,似乎是看我極其不順眼,在空中帶著一道紅雲,瞪著他僅剩的那顆通紅的眼珠子沖著我第一個撲來,我知道要是逃,肯定不如這些東西跑得快,再說一跑,陽氣就泄了,情況更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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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7 01:04:2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四章 畜神

    我心中想道不能跑,這一跑陽氣一泄,那就完了,當我瞪著眼睛瞪著破釜沉舟的時候,確是看見那鼠面怪物嘿嘿的沖著那些飄來的鬼物指手畫腳,看架勢,似乎是…攔著他們,還不等我看清楚,天就開始亮了,當然天顯然不是一下子就能亮了的,所謂的天亮了就是在泰山觀日峰上能夠看見太陽從地平線上升了起來。

    這些鬼魅見到太陽升起,不在沖我撲來,慌亂的縮到陰影之中,看樣子似乎是鑽到了墳墓之中,這些鬼魅生前不被人所容,死後雖是凶厲,但是冥冥之中對他們的限制也是最多,其中一條就是不能見到白天的太陽,否則就是落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那個鼠面的東西,沖我嘿的叫了一聲,然後也是身影一模糊,消失不見,仔細想想,這個鼠面東西好像是除了和我舌吻之外,並沒有對我有多大的惡意,我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些,這約摸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還是沒找到鄒陽,我想應該回去了,說不定鄒陽也早已經回到了我們那個地方。

    雖然天亮了,但也只是濛濛亮,我拿著手電筒準備往回走的時候,突然聽見背後那墓地之中依舊傳來呼嚕之聲,難道這些鬼物還是不想放我走?我轉過身來,拿著手電筒往那墓地之中照去,這一照,頓時發現在墓地後面居然是有著一座小石屋,這種小石屋很常見,就是那種以前山上蓋著護林人在裏面呆的小石屋。

    那不時傳來的呼嚕之聲就是從那裏發出,現在已經天亮了,我也不害怕這些鬼魅了,我從這些墳頭邊上繞過去,小心的不踩著它們,走到那石屋前面,這石屋應該有些年頭了,上面石頭都北風吹日曬的多了一些滄桑的痕跡,這石頭屋子屋頂上攤著一堆泛著青苔的泥巴,還有一些枯草,看起來頗為淒涼。

    石頭屋子沒有門扇,只有一個由石頭勾勒出來的門框,我拿著手電筒在門前面往裏照去,這一照發現裏面居然是躺著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我大吃一驚,這裏怎麼會有人,難道是被人殺了拋屍在這?只不過這衣服有些眼熟,哎,這他娘的不是鄒陽嗎!

    我仔細一看,果然是鄒陽,我大喊了一聲:“鄒陽!”被我這麼一喊,那趴在地上的鄒陽渾身打了一個顫,鄒陽抬起頭來,朝著門口的我望來,張口就道:“哎,我怎麼到這了?”一聽這腔調語氣,我知道這是哪個鄒陽回來了,可是你早不回來,晚不回來,怎麼這時候回來了?我道:“你還記得自己怎麼來到這裏的嗎?”

    鄒陽搖了搖頭道:“不記得,我怎麼覺得好久沒見你了秦關,這些天總是沒精神。”我打斷他的話,道:“行了,別說了,趕緊走,要不是我來找你,你就被拋在這荒山野嶺了!”鄒陽這時候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腳,嘟囔道:“這地真硬,鉻死我了,我記得上次是在家中睡…”

    我不等他說完,就大踏步的走進那石屋,想要拉著他趕緊走,省的兔子他們擔心,這個狀態下的鄒陽,戰鬥力幾乎是零,不,應該是負數,還拖我們的後腿,可是當我一進來,我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激靈,怎麼會這麼冷!

    鄒陽看到我打顫,他道:“你也感覺到了,是挺冷的,趕緊走吧。”說著鄒陽就抽身走了出去,我看見他背後還背著包,心中略微放了一下心,這裏的邪事太多,我不想管,就憑前面那些沒有字的石碑之下的冤鬼,就能輕鬆的把我掛在這,我拿什麼管這檔子閒事。

    可是剛想走的時候,我的眼角瞥到了這石頭屋子角落之中有一個東西正蒙蓋著一個紅色的蓋頭,這紅蓋頭估計年數很久了,上面落滿了灰塵,還有些鳥糞,看起來很髒。

    這紅蓋頭之下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下身倒是能看清楚,是一個蹲坐著的石刻形象,那蓋頭之下應該是這石刻的頭,更有意思的是,這石刻之前還有一個被打碎的用來供奉的香爐子,看這架勢,應該是一座神像無疑。

    只不過不知為何,這神像給人的感覺不是很好,普通供奉的神像都是給人一種心神上的安寧,祥和,看到這神像,我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幾下,甚至我覺得,這個屋子發出的那寒氣都是從這石頭之上發出來的。

    鄒陽走出去之後,見到我沒有出來,又重新走了進來,看我正盯著那個石像,他好奇的道:“哎,這是什麼,還蒙著蓋頭,難道是個新媳婦嗎?”我正想說鄒陽別亂說的時候,鄒陽果然閉了嘴,只不過他居然是走到了那蓋著蓋頭的人身邊,手一伸,將那蓋頭給揭了下來,我不要剛喊出嘴,鄒陽已經是將那蓋頭抽了起來。

    鄒陽見到那東西的尊容之後,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中喃喃道:“鬼,…鬼啊!”我看到這東西之後,內心也是狂驚,居然是這個東西,那紅蓋頭之下居然是一張碩大的老鼠頭,只不過這老鼠眼睛烏黑發亮,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造成,都道是畫龍點睛,這老鼠頭有了這個眼睛之後,仿佛一下子就活了過來。

    這老鼠面上表情形象,加上那詭異的眼睛,仿佛正在盯著我們冷笑,我渾身被這東西盯的發寒,拽起地上的鄒陽,道:“我們走。”鄒陽被我拉著出了房門,鬼使神差的又回頭看了一眼,只不過他看著一眼,立馬嗷的一聲,發出慘叫,然後眼睛一閉,身子軟綿綿的靠在我身上,眼看著暈了過去,我忍住拼命想要回頭的念想,趕緊扶著鄒陽,小心的從前面的墳崗之中穿了過去,期間,我老是感覺自己背後一直有人跟著,但是我都忍住了,沒有回頭看。

    我往前拖著鄒陽走了不到十分鐘,鄒陽就轉醒過來,這鄒陽一醒,立馬從我肩膀上抽回了手,冷冰冰的往後面看去,我知道這是那個鄒陽回來了,我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鄒陽看了看後面,過了一會道:“沒事。”我心中頓時把鄒陽狠狠地罵了一頓,你沒事跑到那麼詭異的地方去睡覺,緊接著鄒陽又道:“我好像是睡著了。”我一聽,立馬沒了脾氣,你這一睡著,可把我害苦了啊!

    鄒陽昨天的事情也記不清楚了,據他回憶,就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然後第二天醒來就和我在一起了,醒來之後,他覺得背後有東西跟著,但是回頭並沒有發現什麼,鑒於鄒陽這兩種狀態不時切換,我決定以後再也不讓鄒陽守夜了!

    我和鄒陽回來之後,兔子和蘇慕白兩人正吵著要不要找我們去,見到我回來,兔子道:“你還好回來了,要不我們兩個也要拆開去找你們了!”我看了一眼天色,對他們道:“行了,別說了,我給你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我從包中拿出一些吃的,遞給他們,然後一五一十的把從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給他們詳細的說了一遍,當然隱去了那段我和老鼠舌吻的經歷,兔子聽完這事之後,嘖嘖稱奇。

    他道:“照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我奶奶曾經給我說過,這天山神仙分為正神和畜神,所謂正神就是由人修煉而成的神仙,所謂畜神就是由畜生修煉成的神仙,這些畜神雖然成就了神位,但是香火不旺,就特地往凡間找自己的信徒,來增加些香火,只不過這畜生修煉的神仙,大多數心術不正,久而久之,他手上的那批香火供奉之人,就都成了心術不正之人了,這畜生只為自己利益,基本上對於手下那些人有求必應,但是代價頗高,供奉這畜神的人,大多都是不得善終。所以這畜神都是一些邪神,被當時統治者所禁止的,料想不到,居然在這裏還有這東西。”

    兔子接著道:“據你描述,這東西應該是一個鼠神,老鼠活動於子時,倒是和第一次見到你的時間相吻合…”我沖著他們道:“照你這麼一說,這畜神應該是些十惡不赦的主了,但是我怎麼覺得這東西不像是這麼兇惡,還兩次三番的救我性命?”兔子被我一問,也是牙口無言,鄒陽這時候道:“那不是畜神。”

    我們三個看著他,鄒陽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他的意思是,昨天晚上跟著我的那個不是畜神,而是由於畜神而死的鬼魂,這鬼魂看來善念未泯,才出手救我的,鄒陽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真可能是這樣,要是這樣的話,我還要好好的謝謝那個鼠面鬼物,只是不知道,他親我幹什麼!

    吃了一些東西之後,我們幾個商量著下一步該怎麼辦,白天我們呆在谷底還挺安全,要是往上爬的話,十有八九就被遊客或者工作人員看到了,要想找到那地方,必須是晚上去,我想了想,道:“要不我們去看看那個畜神吧,我總覺得留著那東西是個禍害,還有那個鼠面的鬼魂當時離去的挺悲傷,似乎有求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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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7 01:04:48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五章 遁地

    我心中想著那個鼠面鬼魂離去的時候,似乎是有難言之隱,有求於人,又想到這東西雖是醜陋,但是五次三番的來救我,心中過意不去,我這人別人對我好,我會記得很清楚,所以一陣思索之後,我還是跟鄒陽他們商量去那畜神地方看看,況且,鄒陽怎麼會去的那裏,事情肯定不簡單。

    我們四個在樹底下小心的走著,儘量不讓自己暴露在空氣之中,不過這山谷之中倒是安全,一般沒有人會盯著山谷看吧。不一會,我們就到了那墳崗之處,兔子和鄒陽見到這墳頭之後,都是表情凝重,鄒陽這個狀態下也是第一次看見這些墳頭。蘇慕白雖然不知道我們這裏的傳說,但是也感覺出這墳頭的不尋常。

    這墳頭白天來說是相對安全的,我們繞過去,來到那石頭屋子之中,那畜神還是那般摸樣,黑黝黝的眼睛就仿佛是在盯著我們看一般,佈滿塵土的那個紅色蓋頭丟棄在旁邊,一如我們離開的樣子。

    兔子看到這畜神之後,稱奇道:“這老鼠頭還真是惟妙惟肖啊,你看臉上的表情多麼的人性化。”說著兔子往前湊去,這東西是邪神,我們對其瞭解不是很多,也不知道應對的策略,兔子走到跟前,似模似樣的拜了拜神,嘟囔道:“別管你是誰啊,保佑我們這次一切順利,拿到那個鼎。”

    兔子說完這話,我們所在的那個小屋子之中溫度一下子就降了好幾度,兔子刷的一下站了起來,道:“沒這麼邪門吧。”兔子這話說完,屋子之中突然傳來一個嘔啞嘲哳的老嫗聲音:“好…”這聲音極其難聽沙啞,根本就不像是人發出來的,確實,在這裏,我們四個誰也不能發出這種聲音,我們幾個機械的轉過頭來,盯著那個鼠面畜神,剛才那個難聽的老嫗聲音,好像就是它發出來的。

    我們四個死死的盯著那個雕像,那雕像一動未動,只不過看著那老鼠面上的笑容,越發瘮人起來,我歎了口氣道:“這些也好,正愁著找不到那東西消滅呢,兔子這下說不定能把這東西引出來。”

    事情到了這裏,已經超出我們的預料,我越看那老鼠頭,感覺它笑的越是瘮人,乾脆將那塊紅色的蓋頭撿起,重新蓋在了他頭上,我道:“先別管這東西了,四處找找看還有別的嗎,鄒陽不是說那個鼠面的鬼物不是畜神嗎說不定咱們能找到一些線索。”

    屋子裏面也就是巴掌大小的地方,我們四個一搜之下,根本就沒有可疑的地方,隨後我們又出到這石頭屋子外面,除了前面那些墳墓,也是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兔子沖我道:“你說前面的那些墓都是什麼時代的,裏面會不會有些好東西。”

    我看了一眼道:“你看著墓都是堆砌的方方正正的底座,用石頭壘著,上面蓋上一堆厚土,也就當年還未實行火葬之前的一些墓葬,不會超過清朝,這種墓,你也想著試試?”兔子搖了搖頭道:“一個還行,這麼多,我可沒命試。”

    就在我們幾個在搜線索的時候,突然聽見頭頂上傳來咕咕—咕咕喵的叫聲,我抬頭一看,在這樹木的間隙之中,又看到了一直夜貓子,這東西一般白天不出來,這要是唱哪出?這夜貓子在我們頭頂上盤旋著,不想離去,我暗想道難不成我們這些人中有血光之災?

    一想到剛才我們招惹到了那個畜神,又加上大白天的遇到這個,心中難免惴惴,像是我們這一行,知道的越多,忌諱就是越多,我用吐沫粘濕手指,然後抿了抿眉毛,將其粘在一起,有人說夜貓子會數人的眉毛,數清了多少根之後閻王就差小鬼來將你的命勾走。

    鄒陽他們也被野貓子叫聲吸引了過來,我們三個心頭蒙上一股陰雲,就在這時,蘇慕白身上的那個小古曼嗖的鑽出,趴在他耳朵上不知道再說著什麼,蘇慕白一聽,臉色一變,但更多的興奮之色,他道:“巫師,巫師來了,古曼說有中國的巫師來了。”

    想起夜貓子掉下的那詭異的白骨,那白骨上似乎就是有巫術的痕跡,斗笠人,肯定是斗笠人來了,難道他們跟這邪神有什麼關係嗎?一想到這,我立馬走到那邪神身邊,抽出背後的尖刀,狠狠的沖著那蒙著頭的邪神劈去,我還記得上次斗笠人他們弄出的太歲,這畜神要是被他們得到,指不定整出什麼麼蛾子來!

    叮的一聲,尖刀砍到那石塊之上,只是將那蓋頭給撩下,那顆老鼠頭依然健在,鄒陽大約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抽出那把大號的砍刀,狠狠的沖著那畜神的頭砍去,鄒陽氣力比我大,而且刀比我鋒利,一砍之下,哢嚓一聲,那老鼠頭就被它砍了下來,老鼠頭從石像上咕嚕咕嚕的滾了下來,到我的腳底下,我看了一眼,發現那老鼠的眼睛中陰笑不見,反而充滿了怨毒之色,我被它的眼睛盯得發毛,趕緊拿著那塊髒兮兮的蓋頭,卷起這老鼠頭,準備離開。

    這時候兔子喊了句:“你們看。”順著兔子的手指指去,我們看到那雕像的脖子之處,居然是冒出了絲絲紅色的東西,看起來,就像是血液一般,事情太邪門了,難道這石頭還要活了不成?這地方不能待了,必須趕緊走!

    我們四個卷著那老鼠的腦袋,悄悄的繞到背面的山谷之中,按照蘇慕白的說法,這些巫師正朝著我們趕來,加上我們頭頂上的貓頭鷹,我推斷,他們十有八九是來這畜神的地方,我們藏在這裏,先看看他們幹什麼,然後再將其一網打下,離開的時候,蘇慕白小心的在那沒頭的石像上做了一些手腳,說是要會會中國的巫師。

    我們往北大概走了二十多米,小心的藏在樹後面,等了大概有十分鐘,那石屋子之上的貓頭鷹叫聲加大,我悄悄的伸頭望去,果然發現在那墳堆的南面來了三個人,這些人都是穿著黑衣,帶著斗笠,蒙的嚴嚴實實,這些人徑直朝著那小石屋子走了過來,我將頭縮了回來,沒有再看。

    樹林之中少了那夜貓子的尖叫,安靜了不少,我在樹後能清楚的聽到前面那三個人的腳步聲,腳步越來越近,三個人一句話不說,過了一會,腳步停了下來,一男一女同時發出呀的一聲尖叫,這聲音聽得極其耳熟,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這兩個聲音過後,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道:“這是怎麼回事?”另一個年輕的男子道:“六…六叔,我也不知道。”那個低沉的男子道:“讓你們去找個屍體,養成個傀儡你們弄不成功,現在,找到的畜神也是一個沒頭的,要你們有什麼用。”

    另一個女子道:“六叔,當時我們找到這東西的時候,這東西是有頭的,當時還被一個紅的蓋頭蒙著,我和李子親眼看見的,這才過了一天,誰知道就沒了。”這女子說完話之後,聲音就消失了,他們這時候應該是查看那石像呢。

    過了一會,那低沉的男音道:“這是被砍下來的,你看,石頭茬子還是新的,有人比我們來的早了,難道是你們說的那三個人?”女子接話道:“應該錯不了,要不是他們幾個,我和李子早就將那傀儡練成了,魂魄集齊了,天天帶著他去陽氣多的地方吸陽氣,就差最後一步了,誰知道來了這幾個喪門星…”

    女子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那男子和女子同時失聲道:“六叔,你怎麼了!”隨即傳來那低沉男子的悶哼之聲,我扭頭看了一下蘇慕白,發現他一臉奸笑的看著我,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在說:“中國巫師不過如此,不過如此啊。”我搖了搖頭。

    聽見前面那石屋之中亂了一會,就沒了聲音,我還想著難道是蘇慕白下的蠱將他們都殺了?過了一會,我聽見那地面忽的傳來轟隆一聲,這聲音極其沉悶,就像是從地下冒出來的一般,而那三個人的聲音再也沒有出來過。

    等了一會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我們四個悄悄的圍了過去,可是等我們探頭往裏看的時候,發現裏面一個人都沒有,那是三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蘇慕白走到那石像之前,仔細看了看緊接著臉色就大變,他氣急道:“騙子,騙子!”我們不解的看著他,他繼續道:“那人,沒中蠱,他騙子。”

    原來那斗笠人是假裝中了蠱,想來應該是他們看到那石像是新的缺口,知道我們在附近,特地演的這麼一出戲,他們是離開了這裏?但是剛才沒有聽見腳步聲啊,對了,剛才聽見有什麼聲音從地下傳來,難不成他們下到了地下?

    我將這個想法給眾人說了,可是他們怎麼下的地下,鄒陽也說他們在這石屋之中根本就沒有出去過,這難道還是遁地了不成?我瞪著眼睛來回看這地方我們都找遍了,沒有什麼機關,他們是怎麼下去的,只是我的眼光落到那沒頭石像之上,立馬意識到什麼,這石像,我們沒有檢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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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
發表於 2022-2-17 01:05:07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六章 砍頭

    一想到這石像沒有檢查過,我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剛才總想著忌諱這東西了,卻根本沒意識到這東西的嫌疑最大,我沖著那沒頭的石像跑了過去,對著蘇慕白道:“慕白趕緊把你這亂七八糟的東西整整,看看這石像有沒有什麼機關之類的。”慕白從身上的小包中倒出來一些看起來挺噁心的東西,撒到那石像之上,他道:“戴上手套,就沒事了。”

    我白了他一眼,這上哪找手套去,好在他搗鼓了一會,好像是行了,自己拿手摸索起這個石像來,我趕緊上前,左拍拍,右敲敲,但是都沒有發現什麼特異之處。

    鄒陽走了過來,用手在這石像上摸了一個遍,然後又小心的提了一下,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兔子罵我們笨蛋,走過來,想要轉這個石像,但是石像就像是長在了地下一般,還是紋絲不動,氣的兔子踹了它一腳。

    我忽的靈機一動,掰住這東西,使勁的朝著我懷里拉來,這一拉之下,我感覺道這石像動了,我猛地一用勁,感覺著石像好像是拉著什麼東西一般,轟隆一聲,在另一個牆角地面之處,露出了一個將近一米五左右的暗格,我們相識一笑,果然另有玄機,想來那些斗笠人應該知道我們會追過去,這躲躲藏藏的就沒意思了,反正他們只有三個,幹掉就是,省的找那個鼎的時候在被他們饒了亂子。

    我們這麼想著,我就從手中掏出了手電筒,直直的走了下去,鄒陽他們緊緊跟著,我們剛下來一會,就聽見背後轟隆一聲,顯然是那個暗格自己又合上了,要是沒有開關,我們這次可就出不去了!

    地下充斥著一股難聞的氣味,是種血腥混合著黴味,反正挺難聞的,這個地道不知道多久沒人來了,兩邊的蜘蛛被扯斷隨意的耷拉在牆壁之上,這是那三個斗笠人的傑作了,地道只有一個,我們只要是順著往前走,就一定能找到他們。

    這地道應該是通向西邊的山腹之中,因為我們走下來之後,方向就調了一個頭,朝著西面折去,我心中想著,這是不是通向我們要去地方的秘密通道呢?還真說不準。要是這樣,我們需要趕快走了。

    我拿著手電筒往前走著,突然聽見腳底下傳來哢哧一聲,那聲音像極了踩斷枯樹枝子聲音,我沒有在意,繼續往前走,可是走了幾步,那哢哧哢哧的聲音一直從腳底下傳來,似乎這土中佈滿了枯樹枝子一般。

    這下我就有些納悶了,頓了下來,將地上的土扒拉開,可是這麼一扒拉,頓時看到那薄薄的一層土下面,有兩個黑咕隆咚的大眼眶子盯著我,這居然是一個骷髏頭!我有些難以置信,繼續在地上扒拉了一會,地上的土卻是只有一層,隨著我扒開的土層加大,這地下面就出現了越來越多的白骨。

    兔子沖我道:“別扒拉了,感情這是一個亂葬坑,這麼多白骨。”我歎了口氣,心中默念一句道偈,這不是當年發生過瘟疫,就是發生過大規模的戰爭,要不也不會出現這麼多的屍骨,我們接著往前走,只是腳底下那哢哧哢哧的聲音聽著極其不舒服,這要是樹枝子倒也罷了,這關鍵是人骨頭啊!

    我們這些人是我走在最前面,兔子隨後,慕白跟著,鄒陽走在最後面,突然間,兔子低聲道:“蘇慕白,你摸老子幹嘛!”蘇慕白辯解道:“沒摸你,我沒模你,我的手在這,怎麼模你。”說著蘇慕白就晃著手,我對著兔子道:“兔子,這個玩笑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兔子臉色不好,道:“誰他娘的開玩笑啊,我剛才就是感覺到有人摸我的腰了。”

    要是慕白沒有動手,也就剩下唯一一個解釋了,這地道中那東西顯靈作祟了,我沖著前方一拜,道:“我們只是借路,不想衝撞了大家,陰有陰路,陽有陽道,咱們莫要混淆。”說著我拿出一張黃符,貼在自己的身上。

    自從師傅走了之後,我拿著他全部的家當,勤學他留下的那本線裝書,對於這畫符一道,倒是有些造詣了,這一張符就是簡單的借道符,湘西趕屍之人帶的符咒就跟我畫的差不多,但是人家那符咒精深了多,我這只是皮毛。

    我貼上符之後,叮囑兔子拿出法器來,要是真的有什麼東西不長眼,那我們也只有下殺手了,只不過走了兩步,兔子在後面又是怪叫了一聲:“亮死了老子了!”我知道事情壞了,趕緊扭過頭來,拿著手電筒照著兔子,道:“怎麼了?”

    兔子道:“腰,腰剛才就像是被冰了一下一樣。”我讓兔子將衣服燎起來,我拿著手電筒一照,看到兔子腰上那東西,知道事情壞了,兔子腰上居然是平白出現了一個烏黑紫青的五指手印,看上去就像是狠狠的被打了一巴掌樣。

    我問道鄒陽:“你在後面看見什麼東西了嗎?”鄒陽搖了搖頭,我又看了看慕白,只不過他也是搖了搖頭,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能在鄒陽和蘇慕白這兩人眼皮底下做出這種事情?兔子想背過頭來看看,但是這手印在他背後尾椎上面,根本看不到,這東西為什麼偏偏找上了兔子呢,難不成是兔子火虛?

    不像是啊,我看了兔子左右肩膀上的命燈,可是燒的旺旺的,可比鄒陽這個沒有命火的強多了,我腦海中靈光一閃,難道是因為兔子在上面的時候,胡言亂語,惹到了那個畜神?很有可能,也只有這東西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兔子身上種下這個。

    我看著兔子腰上那烏黑的手印,犯了難,明顯這裏面有個厲害的東西,我們還不一定能打過人家,現在怎麼辦,退回去嗎?那就看不到斗笠人他們幹什麼去了,我徵求了一下他們的意見,他們兩個把頭都轉向了兔子,表示聽兔子的。

    兔子一咬牙道:“老子什麼東西沒見過,我倒要會會這狗東西,居然敢從我身上下手。”既然兔子這麼說了,我們就往前繼續走走,反正兔子就是身上多出來一個巴掌印,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麼害處。

    地道中很黑,手電筒雖然亮,但是這地道不是恨規矩的那種長方體,還有一個不規則的突起之處,所以這照過去,往往會照出一大片陰影來,前面有一個拐角,我小心的走了過去,拿著手電筒一掃,我發誓,在這一瞬間,我看到了一堆人影,對就是一堆人影,可是在等我仔細看之下,這些人影都是消失不見。

    他們看見我呆在那裏不動了,道:“你怎麼不動了?”我道:“前面,剛才好像是有東西。”我將剛才的見聞給他們說了一遍,我不可能是看花眼了,看來,這地道之中的髒東西還真不少,只不過剛才那些人都是穿著一破舊棉襖,看起來頗像是沒有解放時候的人。

    我們正盯著前面看到時候,突然背後傳來一陣咯咯的笑聲,這聲線很細,像是小孩發出來的,我趕緊拿著手電筒往回照,發現剛才從我們來的地方,出現了一個身穿破舊灰麻布棉襖的小孩,這小孩背面朝著我們,正在邊跑邊咯咯笑著。

    我的左右眼都能看到這景象,難道說,這是一個真的小孩?見到那個小孩越跑越遠,兔子喊了一聲道:“站住!哪裡來的小孩!”我知道兔子這是為他剛才腰上出來的那個詭異的黑色手印生氣,看到這詭異的孩子背影,當然要盤問一下,的確,在這種地方出現的孩子,九成九就是那種東西。

    前面的那個孩子聽見兔子叫他,居然是停下了腳步,只是周圍那咯咯的聲音不斷,在這種情況下,聽起來頗為燥人,兔子又喊了句:“轉過臉來。”前面那孩子聽了之後,先是沒有任何動作,後來慢慢的開始轉頭,這動作極其緩慢,幾乎就像是機器人一般,一頓一頓慢慢的轉過來,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中,在腳底下都是那白骨的坑道裏,前面那酷似小鬼的人正在一點一點的轉動著頭,對於我們來說,這無疑是一場折磨。

    小孩的頭轉到了一半,我的心臟也是不爭氣的哐哐跳動加速起來,誰知道這東西轉過來會是什麼賣相,我腦子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老鼠頭的形象,會不會也是一個老鼠頭,我這腦子之中剛一打岔,眼前小孩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身穿黃色軍服,耳朵上耷拉著兩片帽子的鬼影,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他手中居然高揮著一把武士刀,沖著那孩子的脖頸狠狠的砍去。

    這變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小孩的腦袋就被那黃色兵給從脖子上砍了下來,咕嚕咕嚕的沖著我們滾來,恰好那孩子的正臉對著我們,只是一個髒兮兮的尋常孩子摸樣,只不過這時候他的眼睛艱難的往下翻著,似乎在找自己的身體。

    我們整整愣了將近一分鐘,兔子撕心裂肺的喊了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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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深洞

    我們幾個看到那士官揮舞著手中的刀,將那孩子的頭狠狠地砍了下來,孩子的頭掉下來之後都沒有反應,咕嚕嚕的轉到了我們腳底下,頓時心中的那股火氣就炸了上來,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那個穿著軍服的人是日本人,而被他砍掉腦袋的那個人,是中國孩子的面孔,看到這裏,我已經想出了,我們腳下踩得那些皚皚白骨都是誰的,都是那些被日本人害死的國人!

    此時已經沒有什麼能形容我心中的恨意了,我沖那黃衣軍官沖去,手中的陽火也是狠狠地沖著那東西打去,兔子也是絲毫不落後,手中的八卦鏡急翻,沖著這黃色的軍官打去,只不過任憑我陽火氣勢驚人,任憑兔子八卦鏡光芒耀眼,等我們打在那個黃衣軍官之上,這兩道重擊統統從那軍官身體之中穿過,這次甚至是連漣漪都沒有帶起來。

    那軍官的鬼魂就像是看不見我們一般,絲毫不理會我們,手中的那軍刀亂舞,硬是將前面那無頭的小孩給分了屍。

    我嘗試著拿著陽火打他,但是就算是我出了最強的攻擊,對於這個東西,都是一點作用不起,鄒陽沖我道:“這不是鬼魅。”我猛然記起左右兩個眼睛都能看到這東西,這不是鬼魅,那又是什麼?

    兔子此時雖然收斂了狂態,但是眼睛還是死死地盯著前面的那黃衣軍官,他道:“這應該是當年殘留下的景象,被不知名的原因記錄了下來,現在我們看到的這一幕,應該就是當年的的確確發生過的一幕。”

    聽了兔子的話,我們心中都是沉痛萬分,當年小日本在中國犯下了滔天罪行,現在還是死不認賬,這些狗日的真該殺,就憑我今天看到這副場景,這個民族都不可饒恕!

    眼前的影子慢慢的變暗了,漸漸的消失不見,但是那孩子不甘的眼神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腦海之中,但是這有什麼辦法呢,我們現在甚至連他的魂魄都找不到,只能是乾生氣。

    直到眼前那兩副景象消失,我們這三個才是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我們三個都是將拳頭給攥了起來,最好別讓我碰到這鬼子的魂魄,要是真的讓我碰到,想魂飛魄散都是沒門!

    心中發狠著,蘇慕白在那邊看出我們的異常,歎了口氣,催我們道:“該,走了。”我猛地轉過頭去,朝著前面通道走去,我倒是要看看,這地方,能整出什麼麼蛾子來!

    我拿著手電筒往前走著,腳底下踩著那嘎吱嘎吱的骨頭碎裂的聲音,心中難免不是滋味,這可是被那些狗日的日本人殺害的無辜百姓啊,不知道他們的冤魂還在不在,要是在的話,我多想自己能幫這超度他們。

    前面三個斗笠人不知道看到這些虛影沒有,現在都不知道他們到哪去了,這次往前走了很久,倒是沒有遇到哪些鬼魅之流,也沒有碰到詭異的虛像,這麼安穩的走了大概是有幾分鐘,我拿著手電筒往前照去,突然發現前面出現了一個大深坑,我拿著手電筒往前找去,這方圓十米之內,都是黑黝黝的我拿著手電筒往下一照,發現這深洞居然看起來是深不見底,只不過在這深洞之中,圍著洞壁,慢慢的盤旋下去一條刻在石壁之上的臺階。

    看來斗笠人他們應該是在下面,我們這樣照,應該看見我們了,他們幾個跟了上來,看了一下這洞的環境,皆是心中微顫,這臺階看起來也就半米多寬,想要立著走下去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鄒陽見狀,從我手中接過手電筒,叼在口中,朝著那狹窄的石壁走去,我道:“要不我們在上面守株待兔,看看他們搞出什麼鬼來,你這樣做,很危險。”鄒陽沒有接受我的提議,他只是淡淡的道:“來不及了。”

    說著鄒陽就像是壁虎一般,臉面趴在石壁之上,手扣住那石壁的凹起之處,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去,雖然道路艱難,但是鄒陽走起來倒是絲毫不費力氣,簡直能用如履平地一般,開始時候我還擔心,但是看到鄒陽的手就像是鐵鉗一般牢牢的扣住石壁時,我就知道事情肯定是沒問題了。

    地下不知道發生什麼,鄒陽一個人下去顯然不是很明智,見到鄒陽拉開了距離,我就深吸了一口涼氣,身子也是朝著那石壁趴著,腳底下踩著那狹窄的石壁臺階,小心翼翼的往下挪動,看著鄒陽走的時候這麼輕鬆,但是自己走起來的時候,才覺得驚險萬分,總是覺得自己背後發緊,生怕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背後一扯,那我這肯定是就完了。

    這樣艱難的走了幾步,我就給兔子他們騰出了空檔,兔子不知道是不是眼暈,踟躕著不敢下來,倒是蘇慕白沒有什麼忌諱,慢慢的跟了下來,走了一會,我想起兔子身上出現的那個東西,心中想道:“還是別讓兔子下來了,我們三個也能應付過來,想著,我就抬起了頭,準備對兔子喊。

    可是這一抬頭,我猛地看到在兔子身後,居然是出現了一個毛臉尖嘴的老鼠頭,這老鼠頭眼睛中陰光閃爍,嘴角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端就是我們看到的那個畜神的形象,我這一驚之下,差點是沒抓緊手中的石塊,仰了下去,我趕緊收回視線,定了定心神,但是嘴上卻對兔子喊道:“兔子,背後有東西。”

    兔子好像是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不對勁,猛地回頭一看,但是背後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他不解的道:“秦關,有什麼東西。”我抬頭一看,發現兔子身後剛才出現的那個詭異的鼠頭形象消失不見,只剩下兔子孤零零的一個人。

    鄒陽在我下面走的較快,兔子在上面不得已又打開一個手電筒,他抓耳撓腮的想要下來,但是遲遲狠不下心來,我實在是怕兔子出事,對他道:“兔子,你在上面等著,真不行先直接回到地面上去,我覺得你和這裏犯沖!”

    兔子這次很是老實,他已經覺出自己的不對勁了,沖著我喊了一聲:“小心。”然後拿著手電筒往後縮了幾下,離開這個深坑。

    見到兔子往後退了退,我也放下心來,收拾起心情,慢慢的往下靠著,這的確是一個體力活,我這下了還不到十米,就渾身出汗,就這樣我們三個慢慢的往下挪動著,鬼使神差的,我抬頭看了一眼,想看看還能看見兔子的手電筒燈光不。

    可是這一抬頭,我居然是看到兔子探著頭拿著手電筒往我們下面看,只不過兔子是趴在這深坑邊上,臉上居然是出現了詭異的笑容,跟那畜神的表情是如出一輒,我心中喊了一聲壞了,兔子這個模樣顯然是被上了身啊,他怎麼悄無聲息的就中了招?

    我這腦子中念頭狂轉,還想著怎麼解救兔子呢,這狗日的兔子在深坑邊上,猛地往下一張,整個身子就像是一張紙一般,沖著下邊就沖來,說實話,看到兔子沖下來的那一刻,我大腦之中一片空白,蘇慕白和鄒陽兩人都沒有抬頭,只有我看到了兔子頭朝下的栽下來。

    兔子來勢快的嚇人,嗖的一聲就越過了慕白,沖著我的身邊栽來,這發生不到一秒鐘,我幾乎是下意識的伸出一隻手想要接那兔子,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表現,兔子這個速度,我要是接住他,肯定會將我一同拖到深坑之中,我剛伸出手,就聽見慕白歇斯底里的沖我喊道:“不!|”

    慕白的聲音中仿佛存在著一種神奇的魔力,一下子讓我打了一個機靈,那伸到一半的手,說什麼也是伸不出去了,在這電光閃石之間,兔子已經是從我身邊擦過,往更深處載去,只不過他經過鄒陽身邊的時候,鄒陽卻是連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根本不可能是看不到啊,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趕緊將手牢牢的扒在石頭之上,閉上眼睛,然後將陽火祭出,將眼睛貼了上去,再睜開眼睛往上看去之時,發現我頭頂之上還是趴著一個人影,只不過這人影卻是毛頭鼠面,那詭異的微笑似乎是在嘲笑我,那眼睛之中像是狐狸一樣眯的很長,只是那裏面流出的光芒,卻是駭人心魄。

    我收拾了一下心情,暗暗告訴自己這是幻覺,這是幻覺,只不過被剛才‘兔子’這麼一嚇,我手心卻是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就在此刻,走在最前面的鄒陽突然啪的一聲,將手電筒關了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黑暗之中,我雙手牢牢的扣住那石壁,心就像是打鼓一般,碰碰的跳個不停,我想著問鄒陽搞什麼鬼的時候,突然聽見在這深洞之中,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這聲音聽起來很是耳熟,但是不是斗笠人中的那個女子發出,一時之間,我想不起從哪裡聽過這聲音來了。

    下面的聲音若隱若現,應該是在深洞的最底部,我小心的往下看去,發現根本看不到一絲光亮,說明下面的人,也看不到我們的亮光,想來鄒陽為了安全,才將手電筒關了,雖然黑暗中看不到東西,但是我還能摸索著往下走,這路早晚要走完,我一點一點的往下走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手一下子被牆中伸出來的手給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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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7 01:05:29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八章 草人

    我突然感覺到自己手被牆中伸出來的一隻手牢牢的抓住了,人在這種情況下,所做的事情都是下意識不經過大腦的,我被牆上那不知名的東西給抓了,下意識的就鬆開了手,腳底下隨即一滑,整個身子朝著底下摔去。

    但這個時候我倒是醒悟過來,拼命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叫出來,自己就算是掛了,也不能讓鄒陽和慕白暴露出來,鄒陽聽到我在上面發出的聲音,等他抬頭看的時候,我已經是掉在了他旁邊,鄒陽一手牢牢的扣住石頭,一手猛地朝我抓來。

    不得不說鄒陽挑的這時間太巧了,要是再晚一點,他也抓不到我了,鄒陽被我身上的墜力一帶,那扣住牆壁的單手一下子就被拽開了,我們兩個一同朝著深坑底下栽去,就在我認為我們兩個都要掛掉的時候,我的身子卻是猛地一頓,掛在了半空之中。

    原來是鄒陽在下滑的時候,另一隻手扣住了我們腳底下那不到半米雕出來的小臺階,這才讓我們兩個沒有掉下去。

    這臺階是在這十米多寬的大坑中盤旋著往下,我們腳底下的那另一排臺階就在我們約三米的位置,但黑咕隆咚的根本看不見,蘇慕白雖然看不真切我們兩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知道事情不好,趕緊在上面摸著趕來,但恐怕我們兩個是等不到他來了。

    鄒陽是拉住我的手,這由於出了一身汗,我手開始發滑,不出幾十秒,我估計又要滑下去了,我這次不能拖著鄒陽和我一起死了,我掙脫著想要鬆開鄒陽的手,但是鄒陽低聲喝了一句:“小心!”然後手上力道一加,用力將我石壁上壓去,然後突地鬆開手,我雖然一意想著鬆開鄒陽的手,不將其拖下去,但是鄒陽真的鬆開手之後,我的內心一下子就變空了,有些害怕,也有些淡淡的失望。

    但不等我品味完這將死的滋味,腳底下就是一實,腳尖踩中了那半截石頭臺階,雖然只是腳尖,但是我的身子是貼著石頭牆滑下來的,我就著腳底下的勁,猛地扣住了牆上的凹起之物,硬生生的將自己的身子定在了那臺階之上。

    這也幸虧是我腳離的下一個臺階近,這才萬分驚險的將身子停在這了,我壓住自己胸中狂跳的心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鄒陽另一隻手搭上臺階,身子一弓起,腳蹬住那石頭牆,竄了上去,至此,我們兩個才是安全了下來。

    我不知道剛才抓我胳膊的那手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不是自己的幻覺,而我們腳底下的聲音繼續傳來:“這是當年先祖跟著天皇軍隊來挖掘的地方,想來應該錯不了。”這還是我聽著熟悉的那個女聲,等等,天皇我知道那女子是誰了,是Gina!我說怎麼耳熟呢,怪不得,居然是她!

    上次從左寒學校消失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現在聽她的口氣,似乎是從悲痛中走了出來,這聲音越來越模糊,似乎是朝著另一個地方去了。聽不見他們說話,我趕緊往下爬去,這時候距離那地面應該是不遠了,這Gina又跟斗笠人聯繫上了,這次好像是要找什麼當年侵華日軍挖掘的東西,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了。

    鄒陽關掉手燈之後,看不見地面情況,但是過了一會,我終於是感覺踩到了地面之上,隨後鄒陽和慕白跟了下來,這時候已經是完全聽不到Gina和斗笠人的聲音,同樣的也看不見他們的燈光,鄒陽啪嗒一下,把手電筒打開,照照我們所處的環境。

    在我們正對的地方雕刻這一個門框,下面黑乎乎的是一條通道,顯然Gina他們進到這裏面去了,只不過門框上面和左右雕刻的東西極其古怪,正上的話是一個碩大的,惟妙惟肖的老鼠頭,左右兩邊雕刻的應該是些日語文字,我看不懂,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看著這門,我的心中出現一股不舒服的感覺,這東西,邪門,這個大洞,都是日本人淘出來的?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們走進去之後,發現這通道立馬朝西拐了過去,這是一個九十度的急轉彎,拿著手電筒往前一照,還不到三米,前面又是一個九十度的急拐彎,這通道很窄,僅僅能容一個人通過,又是這麼多的拐彎,走起來很是不方便。

    這樣走了不是多久,鄒陽將手電筒關了,示意我們往前看,我探頭看去,發現前面那拐彎後面好像有些光芒透過來,看來是追上Gina他們了,我這時候小心的將尖刀抽了出來,踮起腳尖,悄悄的跟著鄒陽往前走去,轉過這道急轉彎之後,前面那光亮更是耀眼了,鄒陽小心的往前探了探頭,然後走了出去。

    見到鄒陽這般反應,我知道應該是沒有什麼情況,也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終於是不用轉彎了,我們前面應該就是這通道的盡頭,這是一個偌大的空間,像是一個工廠的廠房,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中間一個高高隆起的地界,這東西居然是八面都有一串臺階,每個臺階頭上都有一個石頭小門,最中間那隆起來的是一個方形的地面,上面放這一個八角石桌,石桌之上,是一個黃色匣子,裏面裝的不知道是什麼。

    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那中間八門之後是一個祭壇,祭台之上方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其餘的就是在這偌大的空間之中有一道像是烤羊肉串的那種小凹槽,在這個空大的地方,圍成一圈,這凹槽之種好像是有油,現在正燒著好幾十釐米的煞白的火焰,剩下的就是在空間之中東北角上有一個大池子,池子挺深,在我這裏看不到池子之中到底是什麼。

    在這祭壇邊上,還各有一個乳白色,如同是蒙上了一層石膏一樣的人形柱狀東西矗立在八個門的外面,這到底是搞什麼名堂?

    我們正在看著這東西發楞的時候,突然聽見這石膏人後面傳來一陣女子的聲音:“原來是你,這倒是巧了。”說著一女人從那人形柱子後面出現,一瞧她的模樣,卻不正是那個會忍術的Gina!

    Gina出來之後,陸續從這石膏人後面走出了三個人影,是那斗笠三人了,我見到他們三個都出來,便道:“Gina,你怎麼又跟斗笠人混在一起了,難道你真的要跟他們狼狽為奸嗎?”Gina沖我嫵媚的一笑,完全不見了當日看到小苗掛掉之後她悲傷的摸樣,她道:“隨你怎麼說吧,得到我想要的,我就會不插這趟渾水了。”

    我一聽這話,立馬沖著她喊道:“不能這樣,你爺爺當初也是因為斗笠人而死的。”其實我這話說的就有些假了,但是當時的事情只有我們知道,是徐老太給Gina爺爺開的瓢,但是歸根到底,還是Gina爺爺受了斗笠人的蠱惑。

    Gina沖我搖搖頭道:“當時的事情,我雖然沒有看見,但是也聽人提起過,你這樣可就不對了,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只要能得到那東西就行了。”“哪東西?”我接話道,“你到底想要什麼,當初是要我的玉,現在又是想要什麼?”

    Gina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轉過頭去看著那八門祭壇怔怔出神,這時候,那一男一女的兩個斗笠人也是看到我們,那女子惡狠狠的沖著中間那個斗笠人道:“就是這些人,就是他們壞了我們的好事,要不,這次我們勝算更大。”

    中間的那個斗笠人聽了之後非但是沒有生氣,還陰笑了幾聲,沒事,有了他們,咱們不用傀儡也中了。”然後中間的那個斗笠人抬起頭來,對我們道:“你以為你們跟在我們後面,我就不知道嗎,呵呵,其實就是為了引你們過來!”

    我冷冷的道:“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哪次壞事都少不了你們斗笠人,真不知道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一群人,對了,高家村的人是不是你們殺的?”中間的那個斗笠人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鄒陽早就一邊聽得膩歪極了,一聽斗笠人這話,揮著手中的砍刀沖著他們撲去,斗笠人見到鄒陽過來,身形不變,中間的那個斗笠人從那他衣服中一掏,隨手掏出了一個紙人,陰仄仄的對著鄒陽道:“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說著又拿著一根細長的針狠狠的沖著手中的那個小稻草人紮去。

    那根細長的針一下子紮到了稻草人的天靈之上,正在撲過去的鄒陽這時候就像是如遭雷劈,渾身顫抖,那砍刀哐啷一聲,掉在了地上,而他本人則是雙手摸住天靈蓋,臉上青筋浮現,漲紅一片,連那臉上的圖騰之物都顯了出來。

    蘇慕白看到這幅場景,臉上儘是興奮之色,他高興道:“巫術,中國的巫術!”邊說著,他沖著倒地的鄒陽走去,似乎是想要看看鄒陽的情況。

    但是鄒陽猛地站了起來,哆嗦的撿起地上的刀,沖著蘇慕白冷冰冰的道:“別過來!”蘇慕白雖然心中好奇鄒陽中的巫術,但是知道鄒陽的脾氣,老老實實的呆在那裏沒動,嘴中不知道嘟囔什麼,手中也是朝著自己的包摸去,那個拿著稻草人的斗笠人見到鄒陽還能起來,略微吃了一驚,隨即第二根銀針,狠狠的沖著那個小草人的心臟部位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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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7 01:05:4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九章 腰斬

    斗笠人捏著第二根銀針,狠狠的沖著小草人的心臟紮去,剛剛站起來的鄒陽,身子一下子弓了起來,我見狀不好,這斗笠人不知道是用了什麼詭異的巫術,居然是能通過那小草人來控制鄒陽的身體,我沖著鄒陽跑去,他這樣逞強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往那一跑,Gina立即收回了她的目光,朝我盯來,道:“你不要動,我不想對你動手。”我沒有理會她的話,繼續朝著鄒陽跑去,鄒陽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臉上沒了一絲血色,蒼白的嚇人,他冷冷的沖著那斗笠人道:“你怎麼知道我的生辰?”

    鄒陽這麼一說,我才想到,這要用小草人來害人,必定是知道這人的生辰八字才對,這鄒陽是什麼身世,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斗笠人怎麼會知道鄒陽的生辰八字?!斗笠人聽到鄒陽這麼問,不屑的笑了笑道:“我怎麼就不知道你的生辰八字了,你的一切,我都了若指掌!”

    聽到斗笠人這麼說,不光是鄒陽吃了一驚,就連我的身形也是猛地停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聽這意思,斗笠人好像是知道鄒陽的身世?當時我們認為,除了那個不死村的村長,誰都不知道鄒陽的身世了,但是現在看來,難不成這斗笠人也知道,回想當時那老村長的話,好像真的還有這可能。

    鄒陽雖然見到這人大概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臉上並沒有顯示出過多的情緒,只是繼續朝著那斗笠人逼近,雖然鄒陽這步履蹣跚,臉上蒼白至極,但是一步一步的朝著斗笠人逼近,還是給他們造成了很強的心裏壓力,這就是氣勢,一種專屬鄒陽的那種冰冷的殺意。

    斗笠人見到鄒陽過來,在身上摸出幾枚銀針,繼續朝著那個小稻草人身上紮去,這次連紮三下,分別是在那小人的肚臍,下陰,和太陽穴,這針針都是死穴啊!鄒陽就算是毅力在強,接連這幾次下針,就仿佛真的紮到了他的身上一般,疼的鄒陽居然是坐在了地上。

    我哪裡還站的住,趕緊往前跑去,可是眼前一花,卻是Gina跳了過來,她道:“你不能插手,我們需要這個人,當然,我們也需要你。”我也懶得和Gina廢話,手上那尖刀刺出,狠狠的沖著她紮去,我一點沒忘Gina可是忍術高手,我這兩下真不夠她看的。

    尖刀去勢極快,Gina碰到我的尖刀,並沒有往後退去,而是腰使勁一擰,身子像是擰了一個麻花一般,堪堪避開了我的攻擊,這忍術還真是厲害,看起來就像是泥鰍一般,我見刺不中Gina連忙刀往左一劃,想要劃傷Gina,但是奈何Gina身上就像是沒有骨頭一般,見到我的刀劃來,整個身子啪的一下往後折去,頭朝下雙手撐地,然後腳往上一挑,踢中我手中的尖刀,將其踢飛在一旁。

    這剛見面,我就被人家繳了兵器,不由的感到臉上無光,就算你在厲害,也只是一個女人吧,我還不信你的力氣比我大,我的尖刀還沒有落地,同樣Gina現在也是倒立著,我一個虎撲,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想要攔腰抱住Gina,但是Gina雙腳沖我肩膀一踹,猛地將我蹬開,然後自己借這個勁,雙腿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站了起來。

    要說我現在經歷了這麼許多的事,實戰也是增加了不少,對付尋常的兩三個人不在話下,對付鬼怪的更是單方面虐它們,但是遇到Gina這種高手,我才真的感覺出自己不行來,這旁邊還有虎視眈眈的兩個斗笠人,鄒陽看這樣是沒辦法打架了,我多希望這時候能有古屍在場!

    鄒陽坐在地上看著前面的斗笠人,還是他依舊冰冷的聲音道:“我是誰?”斗笠人聽到鄒陽問這個問題,手中高舉的銀針停了下來,道:“你是誰,我說你是秦朝時候留下來的人,你相信嗎?”鄒陽眉頭微皺道:“你說我也是高家人?”

    斗笠人似乎是吃定了鄒陽,不由得得意道:“你是不是高家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是我們把你帶出不死村的!”我這正跟Gina打的火熱,聽到這動靜,手下一不留神,被Gina像是橡皮糖一般黏住,她雙腿一盤,居然是騎坐在了我的脖子之上,要說這個動作有些曖昧,我的鼻子之中還鑽進Gina身上的淡淡清香,但是我卻沒有功夫享受這片刻的香豔,你他娘的跟老子滾下來!

    我胡亂的往自己的脖子上伸手,扯著Gina的衣服,想把她拽下來,但是她就像是沒有骨頭一般,任憑我怎麼弄,都是牢牢的卡在我的脖子上,並且,那兩大腿之前的力道越來越大,漸漸的就把我臉憋紅了。

    蘇慕白這時候居然也是從包中掏出一個小人,不是稻草人,倒像是一個木偶,拿著他的藥粉還有一些珠子什麼的搗鼓著,不知道在幹什麼,鄒陽聽到斗笠人這麼說,臉上表情微變,但很快恢復了常態,道:“我既然是兩千年前的人,為何一點事情都沒有記住?”斗笠人拿著手中的銀針晃了晃道:“這事情,我也不知道,不過有你我就好辦多了,不用再去找屍體弄個傀儡了,你不就正好是個最優良的傀儡嗎,嘿嘿,希望那些老東西不要怨我…”

    鄒陽撐住手中的砍刀,想要掙扎起來,但是還不等鄒陽站起,斗笠人這一根銀針狠狠的刺入道鄒陽另一邊的太陽穴之中,鄒陽這次忍受不住,居然是嘴中吐了一口血水,顯然是受了重傷,我在一旁瞄到鄒陽的現狀,不由得心中焦急,但是有沒有辦法,我這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怎麼去救援鄒陽。

    我沖著在一旁忙乎的慕白喊道:“慕白…快去救鄒陽,別他娘的搗鼓了!”蘇慕白雖然是一直在單機整著自己的東西,但看起來似乎是不輕鬆,黝黑的臉上居然是浮現出一些詭異的紅暈,看起來頗為詭異,而他手中的那個娃娃,身上已經是畫滿了符文,看起來就像是要成功了!

    慕白不知道是不是聽了我的話,將小瓶子之中的那古曼童放了出來,古曼童迎風變大,嗖的沖著鄒陽撲去,中間那斗笠人雖是看似威風,將鄒陽吃的死死的,但好像是不能亂動,見到古曼撲來,連忙吩咐身邊的另外兩個斗笠人上,這兩個斗笠人都是年輕人,根本沒有什麼道行,在加上這古曼得了巫蠱詛咒的加持,更是厲害無比,任憑這兩個年輕斗笠人攻擊打在身上,但還是沖勢不變的走到鄒陽身邊。

    斗笠人見到那古曼沒有沖他撲去,剛想鬆一口氣,但是看到古曼抹了一把鄒陽嘴角溢出的鮮血,隨即縮回到慕白身邊,斗笠人這時候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嗓子都變了調:“巫蠱娃娃,快,快阻止他!”

    聽中間的這個斗笠人這麼說,旁邊的那兩個斗笠人只好是硬著頭皮上了,身上能用的東西都一股腦的朝著蘇慕白打去,偏偏這時候是蘇慕白完成儀式的最後一步,容不得絲毫閃失,古曼童此時也正忙著將手上的鮮血遞給蘇慕白,無暇分身。

    我見狀,恨自己不爭氣,偏偏被一個女人纏住,登時心中一狠,抓住Gina的腿,狠狠的仰了過去,我打不過你摔死你!Gina沒想到我突然來這一招,連忙想要變化動作,但偏偏是被我牢牢抓住了腿,一下子掙脫不開,砰的一聲,我們兩個同時仰在了地板之上,Gina坐的高,被我這含怒一摔,頓時雙腿一鬆,將我脖子鬆了開來。

    我連忙想要爬起,沖著鄒陽和那兩個即將沖到鄒陽身邊的斗笠人而去,但看起來病懨懨的鄒陽在這一時候動了起來,前一秒還坐在地上的他,下一秒就像是彈簧一般嗖的一下站了起來,手中的那砍刀就像是閃電一般,沖著即將越過他撲到慕白身邊的倆斗笠人腰部砍去,噗噗兩聲悶響,那兩個斗笠人還繼續往前跑著,接下來一刻,我看的都是心中驚懼,這兩個斗笠人的從腰部往上的部位幾乎是同時往後跌下來,鮮血就像是噴泉一般,從這兩人的腰部噴出,濺了滿滿的一地板,哐哐兩聲這兩個身子前後砸在地上,而那四條腿,依然還是沖著慕白沖去。

    鄒陽的刀太快了,快的這兩人被腰斬了之後還依舊沒有察覺到,這跌落在地上的兩人拼命的想要抬起頭,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但那頭都是沒有抬高,最後狠狠的砸到地上,一動不動。

    我們這四個人,帶著那古曼童,都是驚呆了,這太血腥太暴力了,咣當兩聲,那往前跑著的四條腿最終也是跌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不在動彈。

    拿著稻草人的都斗笠人見狀,像是狼一般,嗷嚎了一聲,歇斯底里的沖著鄒陽喊道:“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的兩魂!”說著手中的那銀針狠狠的沖著小稻草人的命門之處插去,這根銀針尤為長,幾乎能貫穿這稻草人的身體,命門穴又是在脊柱的位置,要是真的讓他插實,恐怕鄒陽九死一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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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6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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