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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子心 -【春天的情話戀曲】《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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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8 00:47:3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雖然只有短短一星期,但淩斐斐卻已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何謂男人對女人的寵溺,和被人徹底疼愛的滋昧。

周紹軼寵她,不論是在心靈或是物質上,他可能想徹底的寵壞她吧!就像現在,他拉著她,穿梭於百貨公司裡的各個樓層,眼睛眨都不眨的撒下大把鈔票,為她從頭到腳打點著價值不菲的行頭。但,斐斐最討厭的,莫過於這種購物行為,隨著周紹軼手上物品的漸次增加,她已快受不了了。

“紹軼,我們回家了好不好?”彎腰捶了捶自己發酸的腿,她扯著他寬大的手掌,皺起臉來。她不想再買東西了!就算他是寵愛她,也犯不著硬是拉著她,買一堆她認為自己一輩子也不可能會穿戴的東西,這在她看來,是種十分浪費的行為。

再說她會喜歡上他,並不是因為看上他的錢呀!

而且過去一個星期來,他對她的溫柔體貼、兩人如度蜜月般的生活,已讓她感到無比的滿足,她要的,就是這樣平實樸素的生活。 畢竟再過二、三天,周廷豈和瑪利亞就會由巴西回來,屆時她就得搬回她的小公寓,因為她是不可能拋開道德觀念,毫不忌諱的與他雙宿雙棲,所以她珍惜著每分每秒能私下與他相處的時間。“你不想陪我看襯衫和西裝嗎?”側過頭來看她,他拋出了誘言。周紹軼深知學習精神旺盛的斐斐,這陣子來已訂下了新目標----如何以最快的速度,瞭解他、融入他的生活。

所以只要是有關周紹軼的所有事,哪怕只是生活瑣事,淩斐斐都會興味十足的努力學習著、適應著。

“嗯。”努力的點著頭,斐斐一臉認真的綻著笑。“一會兒你得教我,怎麼幫你挑這些東西喔!”她儼然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他探出手來,寵溺地輕擰了下她的鼻端,卻為她臉上那厚重的黑框眼鏡,攏起了眉。“把眼鏡換掉好不好?”對於這副眼鏡,似是十足的有意見。

不戴眼鏡的她,多了分靈秀之美,紹軼實在搞不懂,她乾嘛老在臉上擱著一副又老、又士的黑框眼鏡。

“不換、不換,這眼鏡說什麼也不換。”搖頭晃腦,斐斐語調相當堅決。瞪著她,紹軼唇角綻著笑,一把將她拉到眼前。“很老。很土又很醜喔!”他實話實說。

斐斐還是搖頭。“你嫌我醜啊?”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以換取談判的空間。

“我是說眼鏡很醜。”他一點也不上當,相處的時間久了,他輕易就看出她的心眼。

“這眼鏡是我爸送給我的第一件生日禮物,所以說什麼也不能換啦!”勤儉是持家的美德,何況這眼鏡對她而言,又有特殊意義。當初能配這副眼鏡,可是爸爸硬忍了兩個月的煙瘸,將買香煙錢存下,才換來的。

看著她臉上那眼鏡老士的樣式,偏頭想了下,他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你可別告訴我,這眼鏡是由你國中、或高中時,就一直戴到現在?”

“你怎麼知道?”斐斐一臉欽佩。

“我真服了你!”周紹軼一臉被打敗樣。

雖說節儉是美德,他也從沒見過,有人省錢省成這樣。

他的臉上表明了是寫著“你很吝嗇”!

顱了他一眼,斐斐臉色一沉,很不服氣。“喂,我沒換眼鏡的原因,除了這副眼鏡對我有特殊意義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由國中開始,眼鏡的度數就沒增加過。”她昂首說得驕傲,仿佛這是一件極為了不起的事。

“喔,原來戴著舊眼鏡的好處,是不會讓近視的度數增加呀!”他搖頭說著,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斐斐豈會聽不出他的話中有話。“勤儉是美德,如果養成了揮霍的習慣,遲早會將家產給敗光。”她沒如他所願,技巧地轉移了話題。

“是、是、是,我周紹軼總算遇到了一個時時為我著想,勤儉持家的妻子。”若不是礙於手上提著一堆東西,他真想雙臂一擁,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

“妻子?”斐斐故意撇著嘴,不過一手倒是貼心的探前,幫他分擔起手上所提的東西。“如果我沒記錯,我好像還不是你妻子喔!”紹軼撇過臉來瞪著她笑。“名分上不是,實質上是。”又是一語雙關,他說得極曖昧、毫不害膘,還一副洋洋得意樣。

“周紹軼!”嬌嗔一聲,斐斐紅著臉,圓睜眼瞪著他。

想起了這星期來兩人的纏綿,她的臉兒更紅了,抬起一直空著的一手,纖纖細指直接戳上他硬碩的胸膛。

那麼不正經的話,他也可隨囊道出口,此刻看來,他與他那兒子根本別無兩樣。

還虧他給她的第一印象,是沉穩、冷傲、內斂。自大、有個性的男人!將手中所提著的東西,一勁的往左手擱,好不容易空出的右手,二話不說的摟上她的腰肢。“不逗你了,走吧,陪我去看看襯衫。”低下頭來,他溫柔地親親她的臉,眼裡的深情不變。

“嗯。”揚起臉來看著他,斐斐失神地點頭。

對上他發亮的眼,斐斐發覺她愛極了那對眼睛,尤其是他瞅著她看時的神情。

就這樣,紹軼親密地擁著她,兩人一同說笑著走向手扶梯。

他們完全沒注意到,離手扶梯不遠處,兩對發亮的眼瞳,由一開始就緊緊盯著他們,將周紹軼對淩斐斐的溫柔體貼全看入眼底。

直到他們兩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手扶梯的盡頭,其中一個女子側過頭來對著另一個女子開口道:

“姐姐,你看他是不是姐夫?”望著那抹壯挺的背影,黎海靜眼裡閃著濃濃的傾慕。

當年若不是礙於周紹軼是她的姐夫,她早就向他表明愛意;其實這趟她會陪著姐姐,一同由加拿大回臺灣來探望周廷豈,沖著的也是希望能再見到周紹軼一面。

“我想----是吧!”黎海姿眯起了眼,努力地在腦海中尋找著影像。那個男人是很像周紹軼,不過讓她感到不確定的,是他臉上的笑容。以前他從不曾那樣對她笑過,更不可能像今日一樣,陪著一個女人逛街買東西。

說來可笑,她雖然知道當年他很愛她,也因他的熱烈追求而心動的嫁給了他;但周紹軼卻絕不可能纖尊降貴的抽出時間來陪她逛街,因為他每日總是那麼忙,忙到有時能幾日不見人影。

“你說得真不確定!”海靜發噱,一對發亮的眼睛朝四周轉了一圈後,回到海姿臉上。“當年姐夫真是對你白用心了,難怪廷豈不是……唔……”

沒讓她再往下說,因為海姿已經慌忙地捂住了她的嘴。

“不難你胡說!”臉色一凜,她嚴聲嚇斥。

“要我不說也行,姐姐,這次無論如何你可要幫我。”晃動著海姿的手,海靜的眸裡蓄滿了狡詐。

“幫什麼?”海姿依舊沉著臉。

“我要姐夫!”她說得毫不臉紅,瞥了海姿一眼,她緊接著說得更露骨。“當年是你自己放棄姐夫的,而要不是你要求我那麼做,姐夫也不會狠心的連我一起趕走,那麼現在姐夫早就是我的了!”她瞥向那消失的背影,妒嫉起被周紹軼摟在懷中的女子,那本來應該是屬於她的位置。

想想,她只比海姿小了一歲,而且擁有的嬌好外貌,從不比海姿遜色。

“你……”海姿無法置信自己親耳所聽,更羞愧於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

“要是不幫,我就把你的秘密說出去!”半要脅的口吻,這次黎海靜真是豁出去了。

“你!”望著與自己有幾分神似的妹妹,海姿無言以對,她只能緩緩地點頭。

也許一步錯、步步錯,她是該為當年的無知與背叛,付出應有的代價。

而這代價,也足以令她終其一生,永遠淪落在痛苦的深淵之中……

一切如預期,兩天後周廷豈和瑪利亞返回了臺灣。

而隨著他們的返國,斐斐自然就照著原先的想法,搬回了原來的公寓,結束了代為看家的任務,更結束了與周紹軼短暫的同居生活。

接近黃昏時分,一如往常的,她坐在老王駕駛的車子裡,看著他將車駛近校門邊,等待著周廷豈下課。

隨著等待的時間分秒經過,斐斐和老王同時攏起了眉。

“哎!看來回國的第三天上課,他就又闖禍了!”斐斐籲著氣,開始認同起老王的闖禍理論。

她垂下頭來,看著腕上手錶,依著等待周廷豈時間的長短,來判斷他今刁闖禍的大校

“沒、沒,小少爺沒闖禍。”斐斐數不到幾秒,眼尖的老王即望到了校門邊的身影。“不過,他好像讓人給纏住了!”他疑惑地眯起眼,遠遠地看著一個女子,似乎正纏著周廷豈不放。

順著老王的話,淩斐斐的視線隨即拉向車外,很快地在校門邊尋到了周廷豈的身影,也看到了老王口中那個纏著廷容的女性身影,她穿著一身嫩囊色的毛織洋裝,看來纖細、嬌嫩。

由她的背影,斐斐猜不出她的年齡,不過卻擔心她的動機,

下意識的,斐斐拉開了車門,飛奔下車。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在走近周廷豈的身邊時,斐斐模糊地聽見他對著那女子冷漠地喊著。

斐斐不解地擰起眉,繼續走近。

對於周廷豈,她知道他一向是聰穎、好動而且過分活潑,不過卻從未見過他如此冷沉地吼人。

仿佛是發覺了斐斐的走來,周廷豈的語氣更加急促。“你快走,我不想再見到你,老爸也不會想再見到你!”他使力推了那女子一下,轉身朝斐斐的方向跑來。

“她是誰?”見他喘息,斐斐開口問。

不是基於好奇,而是純粹出於真心的關懷。

“問路的!”他一語搪塞,言辭閃爍,甚至一反常態的拉著斐斐,疾步走向車子。

“真的只是問路的?”斐斐狐疑地又回首瞧了那女子一眼,發覺她也正緊盯著廷豈和她瞧。

“斐斐老師,什麼時候你的好奇心也變強了?”拉開車門,周廷豈急於上車。

被拉著上車的斐斐,只好跟著他一同坐進後座。

車門才剛被拉上,斐斐屁股都還沒坐定。周廷豈就急著催促道:“王伯伯,開車了。”

斐斐看了他一眼,再轉頭看向車外,發覺那女子依舊緊瞅著車子看。

隨著車子的移動,與那女子的走近,這次斐斐終於看清楚那女子的長相,她的年齡不大,頂多三十或是更小;而她有張靈韻的臉蛋、如玉雕琢般的五官、細細的眉、如初春櫻瓣的紅唇,是個集嫵媚與清純於一身,讓女人妒嫉、讓男人著迷的女人。

她看得出來,她絕不是一個單純的問路者,否則廷豈不會有那麼激動的反應。

看著那女子,斐斐又轉頭觀了身旁的周廷豈一眼,心頭漸聚攏的疑雲越來越濃。

一整晚,斐斐發覺廷豈的學習狀況很糟糕,他似乎心事重重。

明知無法由他口中探出原委,斐斐只好退而求其次,求助於周紹軼。因為直覺告訴她,那個造成廷豈悶悶不樂的女子,周紹軼可能也認識。

依照這幾天來的習慣,晚上下課後,送她回家的不再是老王,而是周紹軼。他會將車停好,陪她走過暗巷、上了頂樓、進了她的住處,然後摟她吻她、一陣纏綿之後,再依依不捨的離開。

今晚的情況與前幾晚並無差異,斐斐才一打開住處的門往內走,周紹軼即迫不及待的轉身踢上門,將她摟進懷中。

“你何必執意要搬回來?反正我們的關係早晚得公開。”他低頭吻她,急著將她拉向一旁的床鋪。

他相信廷豈和瑪利亞,搞不好早已知道他和斐斐的關係,而且還刻意的撮合他們。否則他們又何必開口說謊,硬是將他由歐洲騙了回來,還騙斐斐去看著房子呢?

而且他真的不放心,讓她一個人住在這用樓的加蓋屋中。

“不行,如果我再搬回去你家、跟你同房,那我……”話還來不及說完,聲音即讓人全數給吞進肚子裡去了。

周紹鐵吻著她,撬開她的小嘴;靈動的舌滑入她嘴裡恣意翻攪,製造著另一波熱潮。

“不如我們早點結婚,反正廷豈喜歡你,瑪利亞和老王也都喜歡你,沒人會反對我們在一起。”他利用喘息的時間,一口氣將話講完。

“他們真的能接受嗎?”倚在他的胸口上,斐斐有些擔心。

一切會不會太快了呢?

“我愛你、他們喜歡你,這用肉眼就能看出來的。”單手挑高她的下顎,親親她的臉龐,他拉著她在床上坐下來。“我的小處女,你的自信怎麼不見了呢?”見她微微蹙眉,他又開口逗她。

如預期的,斐斐馬上掙離他的懷抱,紅著臉抬起手,纖纖細指直接戳上他的胸膛。“喂,不准你再這樣叫我!”

想到了方珍珠的綽號,現在她寧可也被叫大方頭或珍珠餅,怎麼也好過被稱為小處女!

“是就是,還怕被人這樣稱呼。”紹軼故意嘀咕了聲,反掌握住她仍落於他胸口的手,一把將她扯回懷中,那不該有的頑皮神情,與周廷豈很神似。

“難道你不是嗎?”他可永遠記得,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不要臉!”瞧他那得意的樣子,斐斐圓瞪著眼。“早已經不是了!”幾乎是一說完話,她就後悔了,因為周紹軼所顯出的神情更是得意。

“怎樣,下星期我陪你回南部見你父母,然後談談我們的婚事。”他將她摟得更緊,一翻身,將她壓回床上。

斐斐看著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輕輕抬起手來,柔軟的指腹隨著視線—一的勾畫過他的五官。

“告訴我,我是不是在做夢?”調皮的指停留在他薄厚恰當的唇瓣上,她的眼裡蓄滿了璨璨光彩。

他為她眼裡的光彩所著迷,拉起她調皮的手輕輕啄吻著。

“感覺到我的吻、我的體溫了嗎?”

斐斐點點頭。

“那、你說,還是夢嗎?”他的唇輕輕地貼上她的耳窩,緩緩啃咬。

“可是,我長得一點都不好看。”她一雙細長的手反射性的上移,勾住了他的頸項。

與所謂的羹女相較,她真的長得一點也不好看。而一般有錢的男人,不都是想娶漂亮的女人當老婆的嗎?

思緒一轉,她突然想起了今天在校門口望見的那個女子,那姣好的臉蛋、柔美的身材,不正符合她對富商之妻的影像。

“不,你很美。”點吻著她柔軟的唇瓣,他的眸底又竄起熊熊火光。“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人!”說出的是真心話,是她治好了他心中的傷。

光是外貌的美又有何用呢?那個曾經深藏於他心中的影像,雖有著一張如精靈般的美貌,卻狠心的背叛他,傷了他的心!

“瞧你說的,說謊也不打草稿。”斐斐笑了,甜甜的笑紋中淨是滿足,她主動地親親紹軼的薄唇。

雖知道自己真的稱不上所謂的美女,但也許情人眼中出西施也說不定呀!

“說到美女,我今天才真正見識到所謂的美女喔!”她又忽然想起那女子,於是脫口而出。

紹軼側撐著身看她,怕壯碩的自己把她壓痛了。“喔?”他桃起眉來,很少聽到斐斐會特別去讚美一個人的外貌。

“嗯。”她頻頻點頭。“是個很美的女人,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年齡看來不大,好像跟我差不多。”她側過身,躺在他的臂彎中。“不過很奇怪,她像是刻意在廷豈的校門口等他,而且好像有事拉著他不放。”偏著頭,她努力回想當時的情形。

有著一頭烏亮秀髮的女人,拉著廷豈不放!?

一個不願再思及的影像,瞬間在周紹軼的腦海浮起。“她長得怎樣?”他沖口問,身軀有刹那間的僵硬。

一翻身,他壓住了斐斐。

周紹軼激烈的反應,令斐斐狐疑地眯起了眼。

“個子不高,纖細的仿若個仙子,臉蛋美豔然好的可媲美西施,她穿著一件嫩綠色的毛織長洋裝……”

隨著斐斐形容的越是清晰,紹軼的臉色便一寸一寸的暗沉,最後她甚至可明顯感覺到他的顫抖。

這父子倆怎麼了?一提到那女人,怎麼兩父子的反應,都一樣激烈呢?

“以後如果見到她,最好離她遠遠的!”回過神的紹軼,突然探掌端起她的臉。“還有,絕對別讓她接近廷豈,知道嗎?”眸光一沉,他的臉色突顯冷沉與嚴肅。

對於紹軼厲聲的警告,斐斐當下覺得更可疑了。

“為什麼?”她直覺的反問,卻見到他眸中那抹一邢而逝的哀傷。

“別問為什麼!”他將她摟得更緊,霸道地阻斷她的發問。“斐斐,你會永遠留在我身邊吧?”隨著話落,他將頭埋入她的胸前,揉撫著甜美的柔軟。“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依著斐斐的形容,他能斷定,那個女人應該是海姿沒錯。

至於她為何又回臺灣來,為何會出現在廷豈的校門口,為何要來擾亂他父子平靜的生活,他就不知道了。

而現在的他,也絕不允許海姿再使出什麼詭計,破壞、奪走眼前屬於他的幸新。

當年的她使盡了計謀,甚至不惜聯合自己的妹妹、犧牲所謂的清白,演出一部嫁禍的床戲,逼他簽下離婚協議書,以求徹底擺脫他。

捧起他的臉,斐斐的吻輕輕地落在他光潔寬闊的額角。

“我說過的,而且之前也已經警告過你了,我會賴著你一輩子,因為你已經占了我的便宜,所以就算你現在後悔,想甩掉我,我也會死纏著你不放!”

她喜歡窩在他懷裡、喜歡他講話時的神情、喜歡他的霸道……總之,她喜歡他的一切,喜歡到絕不拱手讓人!

紹軼笑了,為她臉上的表情、更為自己心裡冉冉升起的安定感。

“看來我真是倒楣了!”他撇唇,故作哀歎。

低下頭來,他更深情、更眷戀地吻上她。

她是他的,是他一輩子都想緊緊抓著不放的人!

所以不管未來發生了何事,他將永不再步上年輕時的錯誤,休想要他隨意鬆手放開她!

見到周紹軼的臉上好不容易再度浮現笑紋,斐斐貼心的沒再追問。

也許那女子真與周家有著極神秘的關係吧,不過,那對她來說,都已不重要了,因為她知道此刻擁著她的男人,是真心的愛她、真心的待她。

所以,解不開的疑惑,就交給時間吧!時間會解決一切問題的,只是早晚而已。

夜已越來越深,繾綣在床上的人兒,似乎有了整夜賴著不走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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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8 00:47:57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春未夏初,時節替換。

接近中午時分的灼灼烈陽,蒸發了地面上的水氣,濕悶的氣候,不免讓人覺得極不舒服。

好不容易送走了周紹軼,淩斐斐總算能順利的倚回電腦前,專心地打著稿子。誰知,不到幾分鐘,她的門鈴就響起了。

斐斐伸伸懶腰,起身走去開門。

“你忘了什麼東西嗎?”以為是周紹軼,所以拉開門後,她直接探出頭來問。

一抬眼,卻發覺了促立在眼前的並非周紹軼,而是兩個陌生女子;但,她認得其中一個,因為她就是昨日在校門口與廷容有所拉扯的那個女子。

“你以為是周紹軼嗎?”黎海靜先開口講話,不改嬌縱個性。

“你們認識紹軼?”雖如預測,但斐斐還是難免吃驚。

“紹軼?瞧你叫得多親熱!”海靜有些吃味,一對大眼直盯著斐斐瞧,上下一陣打量,似乎是在掂量著,自己有多少勝算。“我們當然認識他,否則來找你幹嘛?”視線移到斐斐臉上那老土的黑框眼鏡,她一臉的嫌惡。

怎麼,這幾年下來,姐夫的胃口變了嗎?竟找個又土又醜的女人,海靜,不可以無禮。”同樣在打量著淩斐斐的黎海姿,終於牙口說話。“對不起,打擾你了,淩小姐。”她很有禮貌的深深一鞠躬。“不會的。”對於她,斐斐並無壞印象。“請問你們找我有事嗎?”

“廢話,沒事我們找你幹嘛?”面對情敵不需要太客氣,黎海靜不改嬌縱口吻。

“海靜。”一聲斥喝,海姿將她拉至身後。“對不起,我妹妹嬌縱慣了,你別介意。”轉向斐斐,她又是深深一鞠躬。

“沒關係。”斐斐搖搖手,又搖搖頭。

面對一位這樣美麗的女人對著自己哈腰鞠躬,就算是同為女子,也很難對她發起脾氣吧!

“你們裡面請坐。”雖然沒表明來意,但依著直覺,斐斐知道要談的事,不會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完。

“打擾了。”海姿的態度依舊是低調而恭謙。

此次回臺灣的主要目的,是想要回屬於她的兒子,而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也許只有眼前的女子能幫得了她。

斐斐退開一步,引她們入內,然後她反手推上門。

“請坐。”斐斐領著她們在屋子裡的小沙發坐了下來。“喝茶好嗎?”她轉身準備去泡茶。

“不用忙了,淩小姐。”海姿開口阻止了她。“其實,不瞞你說,我們已經在你的樓下,等了一個上午了。”她實話實說。

其實由昨晚周紹軼送著淩斐斐離開周家開始,她們已派人緊跟其後,所以才知道斐斐的住處。

但,又礙於周紹軼一直沒有離去,所以她們就讓人緊守在樓下,等了一整夜又一個上午,直到確定周紹軼已經離去,她們兩人才決定上來找斐斐。

“你們?”斐斐不明白,她們將心思花在她身上,是何用意?

沒直接點明來意,海姿采迂回方式。“請容我先自我介紹一下。”這幾年下來,她見過不少世面,已不再是當年那個被捧於手心呵護、不知人生疾苦的小女孩。“這是我的妹妹,海靜。”

黎海靜一賺不屑地將臉撇向一旁,視線投向一眼即可望見的床鋪,那床上被褥有些淩亂,證明了昨夜滯留於這屋子裡的人,一夜的纏綿。

收回視線,她瞪著斐斐,一臉怨恨妒意。

被瞪得莫名其妙,對於自己一再的退讓,而對方仍舊得寸進尺,斐斐心裡漸漸燃起了不悅。

似乎是察覺了這其間的火藥味,海姿探出手來,握著海靜的手,示意要他別多嘴。

“我是海姿,海出的海、姿色的姿。”她緊接著介紹自己。

海姿!?這名字如數百支芒針,同時紮入斐斐的耳膜裡,隨即她渾身打起了寒顫,詫異地張著口。

“你是海姿?”眨眨眼,她多希望是自己耳誤或是見鬼了。

如兩者皆不是,那、那就表示周紹軼騙了她!他從一開始就欺騙她,因為他說過,海姿已經死了!

試問,一個死人,又如何能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呢?

“看來,他跟你提過我,是吧?”現在的黎海姿,已擅於察言觀色。斐斐木然地點點頭,她當然知道海姿口中所說的他,指的是周紹軼。“我希望你能帶我去見他。”海姿進一步的提出要求。

“見他?”斐斐擰起了眉,一臉不解。“為什麼?”為何她要見周紹軼不自己去,而需要她引著?

“因為他不會再讓我跨進周家半步。”海姿臉上有一抹愧色。

“為什麼?”斐斐更不解了,她依稀記得初識周紹軼,當他談及海姿時,眉宇間總有抹深結。一個男人若不曾深愛過一個女人,便不會有那抹哀傷的神情。

被問得啞然,黎海姿無言以對。

“你問那麼多幹嘛?”一旁的海靜不耐地開口咆哮。“要帶我們去就帶我們去,如果你不帶我們去,我也不相信,以我黎海靜會見不到姐夫!”

哼,這樣一個毫無半分姿色的女人,憑什麼跟她爭姐夫?

望著一旁的海姿,斐斐硬是忍住了心中怒火,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她會一腳將眼前這個撒潑的女人,踹到太平洋喂鯊魚去。“好,我帶你們去。”沉默了半晌,她開口應允。

因為與她們相較起來,此刻她更想見到周紹軼。她要弄清楚,為何他要騙她,告訴她----海姿已死!

午後,-片烏雲突地遮掩著天空。幾聲悶雷後,落下了春夏交替的一場大雷雨。

如同屋外的悶雷,周家書房裡的氣氛,一樣悶得令人心弦緊繃。

坐在沙發上三女一男,各懷著心事,任由一大片安靜尷尬的氣氛,籠罩於整個書房。

“說吧,這次你的目的又是什麼?”視線由坐於自己身旁的斐斐臉上拉回,周紹軼冷沉著臉,靜靜地睇著黎海姿。

再度面對她,他詫異於自己的心裡竟能如此平靜。也許是已無了愛,相對的也就不會有怨。

不過,對於她們竟找上斐斐一事,他並不打算原諒。

“我……”話到嘴邊仍不免難以啟齒,海姿支吾著。

“姐夫,姐姐當然是為了小豈的事而來的!”見海姿支吾著,海靜一副急於討好的模樣,自告奮勇地開口。

對於周紹軼緊臨著斐斐而坐,她的心裡是妒嫉極了。

睥睨了她一眼,周紹軼一臉的嫌惡。“我已經不是你姐夫了!”他一口駁回了她的稱呼,掃過來的視線既冷漠又無情。“而我問的是她,不需要你代答。”

一想起當年,她趁著他熟睡之時,扒光自己的衣服跳上他的床,並且算好了時間,等著自己的親姐姐來個捉姦在床,嫁禍給他一事,他就對她嫌惡不已。

恐怕今生今世,他都很難遺忘她的無恥,很難遺忘她們姐妹倆天衣無縫的配合----那含淚抽噎莫須有的控訴,和妻子決絕狠心離去時的表情。

最可笑的是,一直被蒙在鼓裡的他,最後才知道,這場鬧劇不過是個藉口,是海姿為了能順利離開他所設下的陷阱。

“姐夫,你……”面對那完全冷漠的眼神,一向嬌氣的海靜有些無法接受。

“海靜。”海姿適時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她深吸口氣,站起身,面對周紹軼。“我想,我們接下來要談的事,有外人在場,可能不大方便。”她意指緊靠紹軼而坐的斐斐。

“外人?”周紹軼哼笑了一聲,看向斐斐。“對我而言,你們兩個才是外人。”轉向海靜,他黝亮的眸光冷沉的蝦人。

今日若不是沖著斐斐的面子,他不會答應讓這兩個女人,再踏入他周家半步。

一旁的斐斐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她雖也想開口問周紹軼為何要欺騙她,但卻得體的知道,此時不宜開口。

“我看,我先出去好了。”她主動的站起身,欲退下。

“不,你不用回避,沒有什麼事情是你不能知道的。”周紹軼早一步拉住她,將她更往自己身旁扯。

也好,所有該知道的事,就讓她一次知道吧!往後他們可是要相處一輩子的,他也不想對她有所隱瞞。

“姐夫,你……”看著周紹軼親密地拉著淩斐斐,海靜的心裡更不是滋味。

“如果我沒記錯,我跟海姿離婚已快十年了,所以我早就不是你姐夫。”冷冷瞥了她一眼,周紹軼眸中竄出足以凍傷人的冷光。“而,在你幫忙著做了那件事之後,我很懷疑,你還有臉喊我姐夫。”

他一語道中了誨靜的死角,那張如盛開花兒的臉龐,在刹那間黯然。

離婚?那件事?斐斐眨著良,將一切聽入耳中。

“姐姐,都是你害我的,要不然姐夫也不會真得得這樣絕!”海靜轉向海姿抱怨,低聲啜泣。

緊握著雙手,黎海姿一脾的赧色。“我、我知道,當年的我對不起你!但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談談----你能把小豈讓給我嗎?”冗長的沉默後,她終於鼓起勇氣開口。

“把廷豈讓給你?”周紹軼狂笑出聲。“別忘了,當初你是如何的使盡手段,拋夫棄子,現在卻跑來告訴我,你要跟我要回兒子?”

使盡手段!?拋夫棄子!?

天啊!斐斐更詫異了,她將詫異的眼神掃向海姿。

這樣一個美得接近完美的女人,竟會做出拋夫棄子的事?

也許在周紹軼心目中,他寧願她是死了。

“我……”海姿低下頭來,沉默了半晌。對於自己曾犯下的錯,她羞愧地無以應答。“我求求你,把他讓給我吧!”在想不出任何說辭下,海姿下跪了。

看著昔日自己棒在掌中細細呵護的女人,如此低聲下氣的跪在自己面前,周紹軼的心中百感交集。

“你起來,回去吧,我不會將兒子交給你的。”冷下臉來,他一口拒絕。

“紹軼,我求求你。”海姿非但役站起身,還緊接著磕頭。“你已經有了淩小姐,往後她能再幫你生小孩,而我卻只有小豈了。”

或許是上天對她的責罰吧!自她離開周家之後,燃就未曾再懷孕,而三年前,醫生診斷出她患有卵巢囊腫瘤,切除了卵巢後的她,根本不可能再受孕了。

“姐姐,你說什麼呀!”聽到海姿竟沒幫著她,還將紹軼與淩斐斐扯在一塊兒,海靜激動的開始口無遮攔。

“你答應過要幫我搶回姐夫的心,現在你怎麼這樣說話!?”她忿忿地瞪著她,不客氣的接著道:“當年要不是為了幫你離開姐夫,故意耍計謀讓我佯裝與姐夫上床,姐夫也不會這麼恨我!”她索性將話一次道荊

耍計謀!?上床!?

這次斐斐更詫異了,除了小口微張外,她圖睜一對眼,差點沒掉下來。

怎麼這對如此漂亮的姐妹,竟會耍出如此無恥的花招?

“夠了,你們鬧夠了吧!滾!”周紹軼終於隱忍不住的嘶吼出聲。

斐斐臉上的每絲變化,他都已盡收眼裡。

“姐夫,你不該怪我、不該恨我的!”一向高傲的海靜,有著不容人漠視的個性,她不怕死的接著道:“當初是姐姐要我那麼做的。而且就算你將小豈讓給姐姐又如何?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她沖口而出,反正一切都豁出去了。

“你說什麼?”周紹軼的額角爆出青筋,冷然的眸光足以凍傷周遭所有生物。“再說一次!”失去了一貫的冷沉理智,他一步步地逼向海靜。

“我、我、我說,小豈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他是姐姐和陸謙生的!”紹軼每進一步,海靜就慌張的往後退一步,直到她的背已抵住牆、再無退路,她索性將話一次說完。

“你說,他根本不是我的兒子!?”字字句句說得咬牙切齒,他的黑眸底有失常的怨恨,探出的大掌直接掄著海靜胸口的衣襟,不住搖晃。“你說,他根本不是我兒子,是不是!?”

“他是陸謙的、是陸謙的!”從未見過紹軼如此猙獰的模樣,海靜抱頭狂喊,早已嚇壞了。

“他真的是陸謙的孩子?”一把甩開她,紹軼轉身面向海姿,冷凝的眸光嚇得她不住的往後退。

“我、我……當初我嫁給你時,就已經懷孕了。”垂下頭來,海姿面懷愧色,絲毫沒有勇氣再抬起頭來看他。“陸謙回加拿大去了,所以我……”一切已不必再往下說,因為真相已夠明顯。

“所以你利用了我對你的愛、對你的迷戀,其實你從頭到尾,皆該死的從未愛過我,心中只有你的初戀情人,對嗎?”紹軼搖頭苦笑,原來年輕時的心動、真愛,真是如此的不值。

“沒有。”海姿忽然抬起頭來,猛力的搖晃。“當初我也曾為你心動過,但你太忙了,忙得有時連跟我說話的時間也沒有,所以……”如雨滴般落下的淚珠,硬住了她的咽喉,她沒法再往下說。

“所以,陸謙再度出現時,你就絲毫不留戀的跟他走了!”冷笑著,紹軼幫她將話講完。“為了尋找適合的理由離開我,你還不惜安排自己的妹妹演戲,誣陷我!”他的笑聲越來越大,事情既已全盤說出,就不須有任何的保留。

轉過頭,他視線掃向一旁的斐斐,眼底淨是哀傷。

“我竟像個呆子一樣,幫人養了十五年的兒子!”他縱情狂笑,一步步朝書房外走去。

“不是的,我不是刻意欺騙你的!我是不想傷你更深,才沒將廷豈的事說出來!”海姿突倏狂喊,但周紹軼卻沒有回頭。

他悄然地拉開門,卻見到周廷豈面無血色的佇立在門外。

“老爸----”他輕輕一喚。

但周紹軼卻毫無回應,靜漠地越過他,往摟上走。

斐斐見狀,急忙奔了過來,緊緊摟著周廷豈。

糟了,他今天怎麼提前下課了?

“滾,你們滾,我不會跟你走的!”半晌之後,他掙開了斐斐,面對著海姿和海靜嘶吼。

他眼裡掛淚,卻倔強地不讓淚水落下。

早說今無一定會有事情發生的!難怪似整天心神不寧、服皮直跳,挨不到下課時間,他就忍不住先蹺課回家。

“小豈,跟我回去吧!我是你的媽媽,陸謙才是你的爸爸!”海姿不死心的走近他。

“你不是我媽媽。”廷豈一口否決。“她才是我媽媽!”他轉身比著斐斐。“而我爸爸的名字叫周紹軼!”

聞言,海姿失魂地退了數步,沮喪地垂著雙肩。

“臭小子,你有沒有搞錯,你居然說她是你媽媽?”海靜不服氣的站上前,單指指向斐斐。

“我沒說錯,斐斐老師已經快嫁給老爸了。嫁了老爸之後,她就是我的媽媽,而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她對我更好、更真心的媽媽!”毫不退縮,他一口氣將話講完。

“你……”海靜氣得說不出話來。

“算了,海靜,我們走吧,別再自取其辱了。”抬起頭來,海姿依依不捨地望了兒子最後一眼,就拉著海靜走了出去。

這是她種的因,她是該得其果!

這十年來,她從未照顧過她的兒子,所以她不能埋怨兒子不認她。

直到海姿、海靜兩姐妹退了出去,偌大的書房裡又恢復了安靜,只是這份冷沉的寂靜.讓人極心慌也不舒服。

終於斐斐先籲出了一刁氣。“臭小子,你長大了!”她掄起拳頭來。輕敲了周廷豈的腦袋一下。

他卻沒有回應,淚水終於泛出眼眶,滴了下來。

“斐斐老師,老爸不要我了,對吧!”雖不願正視,但他不得不這麼想,方才爸爸與他擦身而過時的眼神,確實是冷漠的。

斐斐伸過手來,摟著他的肩。“我們來打個賭如何?”她改以輕鬆口吻。

“賭什麼?”他的心裡好難過,斐斐老師竟然還笑得出來。

“賭你從今以後,乖乖地在學校念書,從此不再作怪!”靈機一動,她說出要求。

周廷豈點點頭。現在只要老爸別不要他,哪怕以後要他乖得像個小女生,他也願意。

“喂,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她開口強調。

周廷豈更用力的點頭。

“好吧,我告訴你,他若會不要你,太陽明兒就會打從西方出來!”斐斐笑著拉起他的手,一同走出書房,一步步往摟上走。

在不知敲過第幾次門仍舊役回應後,斐斐決定經由她之前所住過的房間、再穿過大浴室,直接闖入周紹軼的臥房。

拉開浴室的門,她的視線飛快地在房內巡了一圈。很快地她在落地窗前找到了他----那看來有些孤寂、有些悲涼的背影。

斐斐輕手輕腳的走近,然後伸手由背後緊緊地抱住他。

“喂,大男人是不可以多愁善感的。”取下眼鏡,她的小臉緊緊貼在他的背脊上,汲取屬於他的氣息。

她溫暖的臉,那磨蹭著他背脊的觸感,一點一滴的沁入他的心房,融化了他心中竄起的寒漠。

寬大的掌輕輕耙梳過一頭短髮,他的肩膀微微一抖。“你、你還打算留在我身旁嗎?”

他怕由她臉上讀到的是否定的答案,因為對於她的愛,早巳遠遠超過當年他對海姿的迷戀。所以說什麼,他也無法像當年那般瀟灑地任由海姿離去一般,任她離開。

聞言,斐斐掄起拳頭,狠狠地敲在他的頭上。

“周紹軼,你說的是什麼話呀!你是氣瘋了嗎?”她連名帶姓的叫,“我早說過了,你占了我的便宜,就一輩子休想脫身,我要纏著你、纏死你,一輩子都不會放手的!”

隨著越說越氣,她的小臉就越埋越深,像是不把自己揉入他體內不甘休似的。

“斐斐。”是太過震驚、也是過度狂喜,周紹軼突然轉過身來,緊緊地抱住她。“你是說,你永遠不離開我嗎?”

“你頭殼壞掉了嗎?”將臉埋入他的胸膛,她忍不住開始嗔罵。“是她眼睛瞎了、沒品味、沒眼光,所以才不選你的嘛,關我什麼事呀!”

條件這麼好的男人,黎海姿竟會放棄,不是瞎了眼是什麼?

縱使有氣、縱使有怨、縱使有恨,讓她這麼一罵,也全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一改哀戚的臉,笑紋重新回到周紹軼的嘴角。

“看來我倒楣了,得養你一輩子了,對嗎?”棒起她的臉,他低頭輕輕吻上她的唇。

半晌之後,斐斐似想起了什麼,突地伸手推開他。“喂,有件事不問,我一輩子心裡會不舒服的。”她噘起嘴,看著他。

“什麼事?”他很少看到她這般嚴肅的表情。

“就那天,你第一次在我住處喝啤酒的那天,為什麼告訴我,海姿死了呢?”她極討厭有人說謊騙她,不管出於善意或惡意,總之,她就是討厭有人對她說謊。

“海姿死了?”紹軼偏頭想著,被問得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她死了?”

“你還否認!”推開他,斐斐生氣了。

“我是沒說過。”周紹軼眯起眼看著她。

“還說沒有!”她揚起一指,又戳上他的胸膛。“你那日說,海姿在廷豈五歲時就走了!”

喔!走了,他是說走了沒錯。

那,一直以來,不就是自己誤會了他的意思嗎?

“她是走了沒錯。”他冷眼睇著她,見她那昂揚的小臉漸漸羞紅。“她的離開,對我的衝擊很大,有一度還因此喪失對自己的自信。”將她摟近,緊緊地鎖在懷裡。

他完全坦言的剖析著自己,對於斐斐,他已不需要保留任何秘密。

“所以你冷漠待人對嗎?”她笑著,揚起臉來看他。

點點頭,紹軼坦承。“我覺揖為自己築起一道心牆,就不易讓人傷了我的心。”

“那我呢?對我呢?”對她,他也是一直將她阻擋於心牆之外嗎?

“由你拉著我的手,在夜市裡奔跑的那一刻起,我想,那道心牆就已對你不管用了。”低下頭來,周紹軼緊緊凝視著她,眼裡有著火光躍動。

斐斐看得失了神、迷了魂,任由他摟著,低頭深深地吻著她。

直到感覺肺部的空氣都被掏空,混沌的腦筋終於想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喂,等、等一下。”她使盡了全力,才略微推開他。“我還有一個疑問啦!”

“你真囉嗦。”紹軼咕噥了聲,難道她沒見著他黑眸裡所燃起的熾烈欲望嗎?

“你真的跟她上床了嗎?”方才在書房裡,她聽得臉紅心跳,不過心裡倒是疑雲滿布。

凝睨著她,他深情的望人她眼裡,很認真的搖搖頭。

“沒有?”鬆了一口氣,不過斐斐還是不放心的再次確認。

“對。”他的回答簡短有力。“那不過是嫁禍,是海姿為了找個正當理由離開我,而設計的藉口。”過往對他而言如夢一場,己不再重要。現在的他,更珍惜懷中的人兒。

低下頭來,他溫柔的唇瓣欲吻上她,卻讓斐斐抬起的手給制止了。

“等一下,我、我還有一件事!”眨了眨眼,她的態度很認真。

“什麼事?”周紹軼不耐的板起臉,往後他一定要想個好法子,以徹底改掉她這囉嗦的個性。

“你真的打算把廷豈讓給海姿嗎?”看清了他眼裡的欲念,斐斐羞紅著臉推開他,站離一步。

現在可不適宜表演限制級場面,因為浴室的門後,還躲著一個正值青春期的小鬼頭。

“我養了十五年的兒子,就算驗過DNA,證明了他真不是我的小孩,也休想讓他開口叫別人爸爸!”

紹軼道出的答案,果真如斐斐所想,她滿意極了。

“小鬼,出來吧!”突地轉身,斐斐對著浴室嚷喊。

只見周廷豈推開了浴室的門,走了進來。

“老爸。”看向周紹軼,他的臉上綻開了燦爛的笑。

“喂,說好了,是男子漢大丈夫,由明天開始,你就不准在學校裡闖禍嘍!”打鐵趁熱,斐斐機靈的開口要求。

願賭服輸,周廷豈猛力的點著頭。

見他點頭,斐斐一臉愉悅,緩緩轉身面向周紹軼。“老闆,我達成約定的目標了,你打算給我月薪多少當酬勞呀?”

賺錢是重要事,所以她當然記得,他曾經說過,只要她能改變周廷豈,薪水隨她兀口要!現在算一算,她到底需要多少?

幔幔和姿姿借給她的錢,雖然她一毛都沒花,但,總得意思意思的給點小利息吧!然後燃還要定時寄生活費回家,再加上最近的生活費……

“我全部的財產,不過你得先嫁給我!”看著她又低頭在心中盤算著數字,紹軼一臉笑意,開出了新條件。

“對呀、對呀,斐斐小媽,你要是嫁給了老爸,至少可以分到一半的財產喔!”周廷豈也跟著在一旁鼓吹起哄。

抬眼,瞄著這對父子擺出一模一樣的陣仗,說他們不是父子,誰會相信呢?

斐斐掄起拳頭,狠狠地敲了他腦袋一記。

“你以為我貪圖錢財呀,我只拿我該拿的!”她一臉的傲氣,“還有,叫媽就叫媽,以後不准叫我小媽!”她叨念著。

“聽到沒有,快叫媽。”周紹軼雙手抱胸,一臉愉悅地朝著兒子眨眼,催促著他趕緊喊人。

“媽!”收到父親的暗示,周廷豈想都沒想的直接喊嚷。

這次他要和爸爸一起並肩作戰,一輩子也不鬆手。一定要牢牢地抓住,眼前這個能為他們帶來幸福、快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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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8 00:48:07 |只看該作者
終曲

“辭,有你的信耶……”桑音看著手上的掛號信,是由出版社轉寄過來的,裡面竟然有要給宮辭的。

“是嗎?”宮辭躺在床上,看著桑音手中的牛皮紙袋。“你有那麼多信呀,真是紅了!”

“才不呢!裡頭只有幾封要給我的,其他的都是要給你的。”桑音將信交給宮辭。

“我才不看那個。”

“是嗎?人家那麼努力寫的,就看一下嘛!”

“她們是寫信來追求你老公的,你這麼大方呀?”宮辭將桑音手中的牛皮紙袋放到一旁,拉著她,讓她趴在他身上。

“我才不大方呢!我很小氣的。”

“是嗎?”

“是呀!對了,我們出版社的人打電話來,又要辦簽名會了……”

“你們怎麼一天到晚都在簽名呀?”

宮辭的手在桑音柔美的曲線上遊移著。

“他們交代你不能去。”

“為什麼?”

“因為你會搶走別人的光彩啦!”

“你現在才知道你老公是如何耀眼呀?”

他的手熟練地脫掉了桑音的內衣……

“當然……”

“那就要好好抓著我,別讓我跑了,知道嗎?”宮辭吻了桑昔的頸項。

“我也好捨不得你跑呀……我那麼愛你……”

“那就好了呀……呵……我又要開始‘做人’行動了……”

接下來的,就是他們關在房間裡所做的事了,呵……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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