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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淡霞 -【教夫不嚴妻之過(都會俏美眉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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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3-21 00:48:41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不要!不要!不要!」

  任憑汪德凱說破了嘴,安安還是堅決地不肯答應他的請求。

  「醜媳婦早晚都要見婆婆的--」

  「我不醜,也不是誰家的媳婦!」她大喊,「請你別再把我跟你牽扯在一起!」

  汪德凱實在忍無可忍,「你可不可以成熟一點?」

  「是,我是不成熟,也不夠溫柔!」她怒氣高張,「你去找你那個既成熟又溫柔的乾妹妹,去呀!」

  「你好端端的又把友惠扯進來做什麼?她是客人,她跟我們之間的事八竿子也打不著關係。」

  「她可是你媽心中的好媳婦!」她滿心的委屈。

  「我媽要怎麼想跟我沒關係!」他雖然快氣炸了,但還是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畢竟在這節骨眼上,他不能失去冷靜,否則只會讓兩人的關係越發惡劣。「安安,我媽想見你和小俊。」

  她相信才怪!「她想見的是小俊,而不是我這個外人!」

  「你是我的老婆,不是外人!」

  「我們已經離婚了!」她不忘在他的傷口上抹鹽。

  他的心在淌血,「但是在我心中,你始終是我的妻子,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那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其實,她的怒火已經漸消,可嘴巴就是不肯放軟。

  「是我一廂情願也好,是我自作多情也罷!」他嘆了口氣,「我再問你一次,你要不要答應我的要求?」

  「不要!」她才不想面對他的母親,尤其是在此時此刻,她知道自己只會受到嘲弄,不會被接受的。

  「好!」汪德凱的口氣從原來的激動轉為絕望。「那我自己帶小俊去!」

  他抱起熟睡的兒子轉身欲往大門走。

  安安擋住他的去路,「不准你把小俊帶走!」

  「小俊也是我的兒子,我有權利抱他去看他的祖母,相信法官也會站在我這邊。」他不是有意要把話說絕了,而是對付這個「番婆」,說道理只是白費唇舌。

  「把兒子還我!」她壓低音量,不想吵醒兒子。

  「要兒子,你就跟我走!」他鐵了心,抱著兒子就走了出去。

  *****

  安安為了兒子,只好乖乖的跟著汪德凱來到飯店的包廂。

  廖玉惠因等得太久而面露不悅之色,一看到安安,她的火氣更大了。

  「哼!我們是一家團圓,外人來插什麼花?」廖玉惠尖酸刻薄的瞪著安安。

  她鄙視的目光令安安更加怒火中燒。

  都怪汪德凱這個臭傢伙,莫名其妙地搶走兒子,害她也沒多加打扮的就跟來了,她一身家居的休閒服,跟打扮得光鮮亮麗的中山友惠相較之下,簡直是天壤之別。

  「想必你就是安安吧!我是友惠,我們終於見面了。」中山友惠首先自我介紹,並熱情的握住她的手。

  安安直覺地將她的手甩開,她並不想表現得如此無禮,但是,廖玉惠嚴苛的視線令她控制不了自己。

  「安安!」汪德凱為她的粗魯而大表不滿,「注意你的態度。」

  這句話無疑是火上加油,他是在指責她,還是故意笑話她?

  「把小俊還我!」她用力搶抱過兒子,卻因用力道過大而吵醒熟睡中的他。

  小俊哇哇大哭起來。

  「我就說嘛!當不好妻子的女人,怎會是個好母親呢?這可憐的孩子真是投錯胎了!」廖玉惠藉機數落她的不是。

  「我是不是好妻子、好母親,都輪不到你這老太婆來數落我!」她氣不過地頂了回去,完全忘了要敬老尊賢。

  「安安!」雖然對母親刻意表現出來的敵意感到不滿,但是,汪德凱對安安的魯莽和不禮貌更生氣。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難道她連這個道理也不明白?

  「粗俗的女人!我若是跟這種人計較,不是顯得我太沒格調了!」

  「你才是粗俗的老太婆!」安安氣得口不擇言。

  「啪!」一個巴掌結結實實的落在安安的臉上。

  汪德凱並不是有意要打她的,只是他的母親再怎麼不對,也還是長輩,他不能任她對他的母親撒野。

  「安安,快跟媽道歉!」他的口氣雖然嚴厲,眼神卻夾雜著心疼和愧疚。

  撫著被打疼的臉頰,安安不覺得疼,真正疼的是她的心。

  他怎麼可以打她?還當著他母親的面打她!他想表現什麼?他是個大男人,還是個孝順的兒子?

  或許她不該這麼不禮貌,可是,是廖玉惠先對她惡言相向的,他難道看不到、聽不見嗎?

  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淚水就要衝出眼眶,她不敢再多耽擱半秒鐘,緊抱著兒子,頭也不回的奔了出去……

  *****

  淚水沖不去她心中的憤怒,也洗滌不了她心中的哀傷。

  說什麼愛她--全是謊言!

  這一巴掌打碎了她的心,也打醒了她。

  他要當個大男人、孝順的兒子,她會成全他的。

  這輩子她到死都會記住他的這一巴掌,她永遠不會原諒他的!

  「叮噹!叮噹!」門鈴響了。

  此時,她誰也不想見。

  「砰!砰!」

  此刻,她只想一個人躲起來舔舐自己的傷口。

  什麼門鈴聲、叫喊聲,她全都聽不見,只是抱著兒子猛掉淚。

  而守在屋外的汪德凱,簡直後悔得想一頭撞死算了。

  他不是有意要打她那一巴掌,只是一時氣急攻心,控制不住自己,他知道他傷了她的心,但是,又有誰明白他的心痛?

  「安安,開門,讓我見見你。」

  回答他的是哀淒的哭聲。

  他的心彷彿被人用刀子狠狠地割過般難受。

  「親愛的,對不起。」

  他的道歉還是沒有被接受。

  「甜心,我錯了,你要打、要罵都可以,但是,請你把門打開好嗎?」

  沒有用!他的請求、他的道歉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無計可施,只能靜靜的守候在門口。

  *****

  雷雨交加,汪德凱還是沒有離去,任雨打在他身上,濕透了他的衣裳。

  這樣的滂沱大雨,令安安心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但好強的她還是不肯將門打開。

  「安小姐,你快開門啊!你讓汪先生在外頭淋雨也不是辦法,這樣他會淋出病來的。」

  連鄰居陳太太也看不過去,忍不住為汪德凱的處境叫屈。

  但安安還是不肯開門。  

  「誰希罕他在這裡?就算他病了,也是他自找的!」她不是故意要把話說得這麼絕,而是希望能將他激走。

  「我不走,你不見我,我就不走!」汪德凱大叫,「安安,對不起,原諒我好嗎?」

  他打了她一巴掌,她說什麼也不會原諒他的!

  身子滑坐在地上,淚水再度潸然而下--

  是委屈、不甘,也是心痛!

  如果他真的愛她,他應該保護她,而不是打她。

  雨越下越大了。

  隔著玻璃窗,她聽到陳太太拿傘給他,卻被他拒絕了。

  他這是在做什麼?他以為他淋雨她就會心軟、就會原諒他了嗎?

  不!她才不會心軟呢!

  雖然安安一再告訴自己不要去理會外頭的他,可是,她的眼睛卻不斷地向窗外眺望。

  他為什麼不走?全身都淋濕了,為什麼還不走?

  大傻瓜!超級笨蛋!

  汪德凱抬頭看見她,唇角揚起了笑。

  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雖然她嘴巴使強,也不肯開門,但是他知道,她的心有一點點動搖了。

  這一天一夜的守候是值得的。

  這點雨算什麼?只要她肯原諒他的衝動,就算被雷劈了,他也不在乎。

  「安安,我愛你!」他使盡全身的力氣大吼,聲音啞了,身子也有些顫抖。他不是銅筋鐵骨,一天一夜沒有喝水,又淋了一身濕,他的體力已經透支了。「安安,我愛你!」

  一聲聲的呼喚撼動了安安的心。

  叫這麼大聲,他不覺得不好意思嗎?他臉皮厚不怕被人笑,可她的臉要往哪兒擱?畢竟她還要住在這裡,他已經讓她成了鄰居們茶餘飯後的笑話了。

  她決定要開門,但絕不是要原諒他,而是要跟他講清楚、說明白。

  可是,就在安安下定決心之際,汪德凱身邊卻出現了一個女孩,令她好不容易才消的氣又上來了。

  只見中山友惠撐著傘,快步地來到汪德凱身邊。

  「乾哥,雨下得這麼大,你渾身都淋濕了,會生病的,快跟我回去吧!」

  她勸著他,並試著用傘為他遮雨,卻被他拒絕了。

  「友惠,你不要管我了,我要一直在這裡等,直到安安原諒我為止。」說著,他又朝屋子的方向大叫一聲,「安安,我愛你!」

  「乾哥,你身子好燙,你在發燒哪!」中山友惠被他身體高燙的溫度給嚇壞了。

  「走開,我沒有發燒!」他撥掉她的手,又叫了一聲,「安安,我愛你!」

  是的!雨淋濕了他的身子,但他一點也不覺得冷,只覺得全身十分火熱,他知道是他對安安的那份愛在狂燒,就算因這份愛而燒成灰燼,他也不在乎。

  「乾哥,就算你什麼都不在乎,也想想幹媽的感受好嗎?」

  順著中山友惠的視線,汪德凱看見對面車道停了一輛轎車,車窗緩緩地降下,露出廖玉惠的臉。

  「乾媽看你這樣折騰自己,她很傷心,何況你若因此生病了,安安也會難過的。」中山友惠試著安撫他激動的情緒。

  汪德凱本想不予理會,但是在那一瞬間,他竟然見到一向堅強的母親眼中湧出淚水,令他不由得怔住了。

  長這麼大,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母親流淚。

  「乾哥,別再讓乾媽傷心了,你先回去洗個熱水澡,換套乾淨的衣服,若你想再來,我相信沒人會阻止你的。」  

  「可是安安--」他抬頭想看她一眼,然而,窗前已不見她的芳蹤了。

  他突然覺得全身好冷--但他的心更冷。

  難道她真的這麼鐵石心腸,一點也不關心他了  』嗎?

  不!他相信她只是在氣頭上,她不會對他這麼無情的,否則,在他偽裝失憶的那段時間,她也不會那樣擔心。

  或許他該聽中山友惠的話,先回家洗個熱水澡,換套乾淨的衣服再來見她。  

  汪德凱終於不再堅持己見,隨著中山友惠走向轎車。

  *****

  可惡!他……他怎麼可以跟那個日本女人走了?

  還說什麼他愛她!他若真的愛她,又怎會在中山友惠說幾句呢噥軟語後,就乖乖地跟著她走了?

  日本女人溫柔又多情……

  她的耳畔再次回湯著安士烈說的話,難道汪德凱真的會因此而移情別戀嗎?

  他不是愛她的嗎?他怎麼可以說變心就變心呢?

  第一次,無邊的恐懼包圍住她整個人,她好怕會失去他,失去他對她的愛……

  *****

  汪德凱生病了,高燒不退使他陷入半昏迷的狀態中。

  「乾媽,要不要送乾哥去醫院?」中山友惠很擔心汪德凱的情形。

  「不,我不要去醫院,我要去找安安!」即使已經生病了,汪德凱還是掛唸著安安。

  他掙紮著想起床,未料身子一軟,竟跌下床去。

  「你都病成這樣子了,還不好好躺著休息!」廖玉惠怒道。

  「乾哥,你快躺好。」中山友惠將他扶回床上躺著,用手摸摸他的額頭,「好燙呀!發這麼高的燒,不去醫院很危險的。」

  「我要找安安……我要安安……安安……」口中唸著妻子的名字,汪德凱再度陷入昏睡。

  「我已經打電話請醫生過來了。」廖玉惠板著臉,「真是著了魔、中了邪,那種女人怎麼配當汪家的兒媳婦?友惠,你好好照顧德凱,這是你的大好機會,我先回飯店去休息。」

  「乾媽,您不留下來?」中山友惠怔住了。

  「我留下來做什麼?他從小就是由保姆帶大的,我不懂得怎麼照顧人,還是回飯店去,省得你要一心兩用。」

  「可是,我也不懂--」

  「不懂就學啊!這是天賜良機,友惠,如果你想當汪家的媳婦,可得學聰明點,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絕對會替你做主的!」

  「乾媽,您難道要我趁乾哥病得神志不清時,跟他……」這不是電視劇才有的情節嗎?

  「這種事不必我教你吧?」廖玉惠本來還擔心沒機會讓中山友惠演一出「霸女硬上弓」的戲碼,沒想到機會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不能--」

  「我也不逼你。」廖玉惠以退為進,「反正,你若錯過這個好機會,我也幫不了你了。待會兒醫生來過之後,你就替德凱擦擦澡,讓他舒服一點。」

  「乾媽!」

  「我明兒個會早點來,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中山友惠怎麼會不明白乾媽的用意?但是,她真的可以這麼做嗎?不,她不會趁人之危,這不是她的作風,尤其是感情這種事,她想要一份完整的感情,而不是一份勉強得來的感情。

  *****

  聽到汪德凱生病了,安安的心裡雖然著急,但是,個性倔強的她卻故作一臉冷漠。

  「你這丫頭是冷血動物轉世不成?德凱生病了,你怎能無動於衷?」安士烈氣急敗壞的指責。

  「誰知道這會不會又是你們兩人玩的把戲?」

  「他真的生病了,而且發高燒,差點就得了肺炎。我去看過他了,他連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可是,他還一直嚷著想見你,你還不去看看他!」

  「只是話說不出來、瘦了一點,我為什麼要去看他?」

  「現在都是友惠在照顧他,難道你不怕--」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了!

  「我要怕什麼?」她嘴裡逞強,心裡卻徬徨得要  命。

  「好,你天不怕、地不怕,我怕了你行吧?」他真被這個妹妹給氣死了,但氣歸氣,他還是希望她跟汪德凱可以破鏡重圓。「你去看看他吧!就算他不是你的老公,也是小俊的爸爸啊!」

  「不去、不去!」她對他打了她一巴掌的氣還沒消呢!

  「你真是個番婆!」安士烈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

  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

  內心的掙扎令安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很擔心汪德凱的病情,如果真如安士烈所說的那樣,她是該去看看他的。

  但是,萬一又是他們兩人聯合起來欺騙她,那她豈不是又當了一次傻瓜?

  到底她要不要去看他?到底她要不要相信他呢?

  去吧!就算再當一次傻子又如何?反正都已經當過一次了,何必在乎再多當一次?

  就在她決定去看他時,一打開門卻見到中山友惠。

  「你找我?」難道是汪德凱的病情加重了?

  「我只是想跟你說幾句話。」中山友惠幾番掙扎後,決定要向安安問個明白。「你要出去嗎?如果我打擾了你,那我改天再來。」

  「我只是要去……要去買個東西而已,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唉!她就是改不了嘴硬這個壞毛病。

  「乾哥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他一直唸著你、想見你。」

  「如果你話說完,那你可以走了。」安安故作冷漠的說。

  「不,我還沒說完,我還有件事想問你。」

  「有什麼事你快說。」

  「你還愛乾哥嗎?」中山友惠直視著安安。

  「這不干你的事。」

  「我希望你可以回答我這個問題。」中山友惠哽咽地說:「如果你還愛他,請你好好地愛他;如果你不愛他了,就請你把他讓給我。我不怕被你笑,我從小就愛慕著幹哥,盼望當他的新娘,可是,他卻娶了你.....」

  這話是什麼意思?想示威還是想博取同情?

  「天底下男人這麼多,你何必這麼做呢?」她這麼說只是希望斷了中山友惠對汪德凱的情癡,豈知卻引來誤解。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愛乾哥了?」中山友惠一副又驚又喜的表情。

  啊!那不是按呢?她好像搞錯了,她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啊!

  「我是說--」她原想反駁,但是,在看見轉角的一抹熟悉身影后,到口的話又嚥了回去。

  說什麼生了重病,根本是再度拿她當猴子耍,還讓中山友惠來試探她。

  「我是說,我跟他緣分已盡,我們不可能再在一起,如果你愛他,就放心的去愛,我已經——不、愛、他、了!」

  這分明是氣話、謊話。

  他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騙她,她也要說謊話回敬他一次。

  「你真的不愛乾哥了?」

  「不愛!不愛!不愛了!」

  或許是心虛,她的聲音竟忍不住顫抖起來,怕被中山友惠視穿她說的是謊話,她逃回屋裡,竟然發現淚水已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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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3-21 00:49:12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安安的話就像一把刀刺在汪德凱的心口上,他這麼愛她,她卻如此的無情和冷血,讓他心中充滿了痛苦的怒與怨。

  酒一杯一杯的喝著,他已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醒著,還是醉了……醉吧!最好醉死算了,這樣他的心就不會再痛了。

  中山友惠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

  「乾哥!」她搶過他手中的酒瓶。「你還在生病,怎麼可以喝這麼多酒?」

  「你不必管我!」  他伸手去搶酒瓶,在搶不到後,他又打開另一瓶酒,無視於她的勸阻,又一口氣灌下半瓶。

  「你為什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中山友惠又氣又急,忍不住哭了出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很難過?」

  「你為什麼會難過?」  。

  「因為……因為……」她鼓足勇氣,激動地表白,「因為我愛你!」

  「你愛我?你真的愛我?」為什麼是她愛他,而不是另一個她?

  這是老天爺的惡作劇?還是他和安安的緣分真的已經盡了?

  「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中山友惠哭倒在他寬闊的懷裡,哀泣地道:「我知道你不愛我,但是,我就是克制不了自己去愛你。」

  多情總被無情傷。

  「那你願不願嫁給我?」

  也許這是句負氣話,但是,他告訴自己,既然安安已經不愛他了,那麼他寧願自己痛苦,也不要讓中山友惠痛苦。

  「你要娶我?」她感覺不到一絲絲的喜悅,或許這  是她夢寐以求的,但是,不該是在這個時候。

  「你答不答應?」

  「我……我……」她想問他,他會愛她嗎?但卻始終提不起勇氣。

  「算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就當我沒說好了。」他一定是醉糊塗了,否則怎會提出這種令她為難的要求

  「不,你已經說了,你不可以後悔!」她決定要放手一搏,哪怕她會粉身碎骨,她也要把握這個機會。「我願意嫁給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婚禮一定要盡快舉行。」

  *****

  汪德凱和中山友惠要結婚了!這個消息一直在安安的腦海裡嗡嗡作響,她的心跳紛亂,覺得自己就要崩潰、就要死去!

  她從來沒有這麼心痛過,眼淚止不住地拚命往下掉,滑下她的臉頰,落在她的衣服上。

  他……他怎麼能這麼對待她?

  安安雙腳發抖地倒在床上,渾身無法克制地顫抖。

  他怎麼可以不愛她呢?他怎麼可以說變心就變心?

  難道他真的相信她不愛他了?他真是個大蠢蛋,他難道不知道她是心口不一嗎?

  或許她真的是一語成讖?他們的緣分果真已盡?

  懊惱、後悔都來不及了,是嗎?

  今天他和中山友惠就要舉行婚禮,過了今天,他跟她真的就成了兩條平行線,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叮噹!叮噹!」

  她不知道是誰在按門鈴,也不想知道。

  此時的她,誰也不想見!

  「叮噹!叮噹!」

  門鈴還是不斷地響著,對方似乎不肯善罷干休。

  她用手背胡亂抹去臉上的淚水,如果不是怕吵醒了兒子,她真的不想開門。

  門一打開,竟是當初為她和汪德凱辦離婚的律師。

  「安小姐,對不起,我有件緊急的事要通知你。」律師一副火燒屁股的樣子。

  有什麼事這麼緊張?安安讓他進屋裡。

  律師從公事包裡取出一封信放到她面前。

  「這是汪先生要給你的。」他很謹慎的的說:「汪先生決定在他結婚後,爭取兒子的監護權。」

  彷彿被人重重擊了一巴掌,血色迅速地從安安的臉上褪去。

  「他不是已經放棄監護權了嗎?」這是當初他們離婚時的協議,他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這點我也不清楚,不過,他的確有權重新爭取孩子的監護權,尤其他現在又結婚了,他獲得監護權的勝算相當大。」

  律師的一席話令她幾乎發狂。

  「你的意思是說,我可能會失去小俊?」

  「也不盡然,可能會變成兩人共同監護。」律師委婉的說。

  「不,我不會把小俊的監護權讓給他的!」

  「那你最好跟他談談。」律師建議她。

  她當然要找他談,而且是馬上就去!

  *****

  雖然廖玉惠極力反對婚禮辦得如此匆促簡單,但是,為了怕夜長夢多,好面子的她還是妥協了。

  中山友惠特別要求在教堂內舉行婚禮,而這間教堂也是當初汪德凱和安安舉行婚禮的地方。

  今天中山友惠雖然是新娘子,但她的眉宇間卻有著新娘子不該有的淡淡哀愁,哪怕她的嘴角掛著笑,卻仍掩藏不了她眼神中的憂鬱。

  汪德凱的情況也比她好不了多少,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完全不像個要結婚的人,倒像是要上斷頭台的犯人。

  「你這孩子老繃著一張臉,別人看了會怎麼想?」廖玉惠不滿的責備道。「這婚事是你自己提的,你可不能反悔。」

  「我沒有反悔。」只有懊惱。如果那天他沒有喝醉、沒有意氣用事、不胡言亂語,也不會陷入今天這樣進退兩難的局面。

  「沒有反悔最好,我可是先把話挑明了,你婚後一定要好好地對待友惠,兩人要恩恩愛愛地過一輩子,別教我操心知道嗎?」

  「乾媽,您別再為難乾哥哥了。」一旁的中山友惠體貼的說。

  「還叫乾媽、乾哥?該改口了,」廖玉惠笑眯咪的牽著她的手,「你注定是汪家的媳婦,上天安排的好姻緣,始終是不會錯過的。」

  「乾媽,我……我要謝謝您這麼疼愛我……」她欲言又止。

  「你快替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孫子,就是最好的回報,才不枉我這麼疼你。」

  看到廖玉惠這麼開心,中山友惠心中的愧疚感愈發深重,如果讓廖玉惠知道了她的計劃,一定會勃然大怒的!

  但是,為了汪德凱的幸福著想,她也只好等到事後才向廖玉惠賠罪。

  *****

  看著面前愁容滿面的一雙璧人,牧師的表情也不由得沉重起來。  

  他清了清嗓音,「今天是汪德凱先生和中山友惠小姐的婚禮,在他們兩人未許下誓言之前,有件事我要先問清楚,今天的婚事有沒有人反對?」

  他話一出口,所有的人莫不議論紛紛,好面子的廖玉惠臉色更差了,但礙於賓客眾多,她只好忍了下來。

  「有沒有人反對?」牧師再問一次。

  在沒有人回應下,牧師對中山友惠露出為難的眼神。

  「牧師,你可以開始證婚了!」廖玉惠再也捺不住性子的低喊。

  無視於廖玉惠的怒視,牧師再度問:「有沒有人反對?」

  「我反對!」

  安安像陣龍捲風似的掃了進來,她一個箭步衝到汪德凱面前。

  「安安。」汪德凱對於她的出現又驚又喜。

  「汪德凱,你結你的婚,為什麼要跟我爭小俊的監護權?」她對著他怒吼。

  「安安,你說什麼?」他一頭霧水。

  「你是個敢做不敢當的孬種!」她氣得口不擇言。兒子是她的,誰敢跟她搶,她就跟誰拚了!

  「放肆!」廖玉惠也走上前。「今天是他們的大喜之日,你這個粗俗的女人來攪什麼局?你還不快點走,這兒不歡迎你!」

  「我把話說清楚了,自然就會走!」她咬牙切齒的瞪著一臉莫名其妙的汪德凱,「你說過不跟我爭小俊的,小俊是我的兒子!」

  「我是說過不跟你爭小俊。」他也動了肝火,「可是,你別忘了,小俊也是我的兒子!」

  「我是小俊的媽媽!」

  「我是小俊的爸爸!」

  他們像是在爭奪心愛玩具的兩個大孩子,誰也不肯讓誰。

  就在兩人對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中山友惠終於開口了。

  「你是小俊的媽媽。」她指指安安,再指指汪德凱,「你是小俊的爸爸,那你們就應該在一起不分開,你們曾經在這聖壇前許下彼此相愛、要相互扶持的誓言,如今你們卻違背誓言分開了,上帝也會為你們沒有信守承諾而哭泣。」

  「是他先違背誓言的!」

  「我沒有!」

  「那為何說了愛我又要變心?」她哽咽地說。

  「我對你的愛始終不曾改變!」他氣得臉紅脖子粗。「我還是愛你的。」

  「你說愛我,那你今天怎麼會在這兒?」

  「還不是被你逼的!」他氣炸了,「我也許有錯,但是,我已經想法子彌補了,但你始終不肯原諒我,你要教我怎麼做?」

  「你就不會多哄哄我嗎?」

  「我哄了不下萬遍了,還哄得不夠多嗎?」他是上輩子欠了她什麼,這輩子要受她這樣折磨?

  「不夠!」  

  「你--」

  「你們別再吵了,既然相愛,為什麼要互相折磨呢?相愛的人就該在一起。」中山友惠取下頭紗替安安戴上,一併把手上的新娘捧花交給她。「不要再嘔氣了,否則,我可就要跟你爭到底了。你別怪乾哥,爭取監護權一事,全是我一手策劃的,乾哥什麼都不知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安安感到好奇。

  「我這麼做是為了你們,如果我不撒這個謊,你會來嗎?」

  「可是,你……你不是一直愛著他嗎?」

  中山友惠的眼中閃過一抹苦澀,但她隨即以微笑作為掩飾。

  「愛一個人不一定要佔有他,如果他可以擁有幸福,我也會覺得開心。」她將安安的手放到汪德凱的手中,「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既然你們曾在這兒許下愛的承諾,今天你們就不該忘記。」

  「友惠,謝謝你。」汪德凱感激的說。

  「真要謝我,就好好地相愛,別再嘔氣,別再折磨彼此了。」中山友惠看著牧師,「牧師,現在請您為他們證婚吧!」

  「好的。」牧師清清嗓子,「汪德凱先生--」

  「等一下!」廖玉惠大聲喊停。「我反對他們結婚,我不答應!」

  「乾媽,您就別再固執了。」中山友惠連忙打圓場。

  「友惠,你怎麼能這麼做?今天你才是新娘子啊!」廖玉惠十分堅持,「除了你,誰也不配當汪家的媳婦。」  

  「媽,請您成全我和安安吧!」汪德凱求情。

  「我不答應!」廖玉惠的態度堅定,絲毫不為所動。

  「我只愛安安,即使您反對到底,我也要再次娶她為妻。」汪德凱字字鏗鏘有力地說道。

  「你這個不孝子!」廖玉惠氣得聲音發顫。「你是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

  「媽,我求您!」汪德凱曲膝跪了下來。「長這麼大,這是我第一次求您。」

  「乾媽,我也求您答應乾哥娶安安。」中山友惠也跪下來幫忙求情。  

  「你們都不必為難,今天我不該來的!」一直沉默不語的安安,終於忍不住激動的喊道:「我很識相的,我走,我馬上就走!」她掙脫汪德凱的手,轉身就要離去。

  「你給我站住!」廖玉惠衝過去擊了她一巴掌,「這巴掌是要打醒你,你真是個沒心沒肝的女人,德凱為了你,不惜忤逆我,而你現在竟想一走了之,我懷疑你根本就不愛他!」

  「不!」她激憤的喊,「我愛他!就因為我愛他,我才不想讓他為難。」

  「你真的愛他?」

  「是的!我愛他,雖然他曾欺騙我,可是,我還是愛他。」她終於說出真心話了。

  「那你還不跪下來求我成全你們?」廖玉惠冷著臉說:「你就這麼好強?男兒膝下有黃金,他為了愛你,可以跪地向我請求,你難道做不到?」

  「您不接受我、討厭我,就算我跪下來求您,您也不會答應的。」

  「你不跪、不請求,又怎麼知道我不會答應?」廖玉惠的口氣不再那麼堅持了。

  中山友惠扯扯安安的衣角,示意她跪下。

  安安抿了抿唇,雙膝一曲跪了下來。

  「連聲『媽』都不叫,你要我怎麼答應?」

  「媽!」這是她第一次開口叫廖玉惠。

  「罷了!罷了!」廖玉惠嘆了口氣,「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反對也沒有用。不過,我可要把話說在前頭,上次你們結婚時,我因為反對,沒有出面主婚,任你們當兒戲玩,但是,這次我人在這兒,我主了婚,就不許你們再任性。從今以後,你們要和睦相處,不許再吵吵鬧鬧。」

  「媽,您放心,我跟安安不會再吵再鬧了,我們會恩恩愛愛的過一輩子。」

  「好,那你們就證明給我看。」

  *****

  這世上沒有比汪德凱還苦命的新郎了,新婚夜竟然睡在沙發上。

  「老婆,我最親愛的老婆,求求你讓我睡床上好不好?」汪德凱可憐兮兮的說。唉!他真是歹命的男人,新婚之夜哪個男人不是抱著妻子柔軟的身子「嘿休」的,哪像他得可憐兮兮的求老婆還碰了一鼻子灰。

  「不行!」她朝他扔去一個枕頭,「你再囉唆,我就叫你睡地板;再吵,我就讓你去睡馬路、公園。」

  真是最毒女人心!

  「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耶!你不會這麼狠心吧?」他嬉皮笑臉的說。「很晚了,兒子也睡了,你就別再考驗我了。」

  「誰在考驗你?只要我的氣沒消,你就別想上床睡覺!」她氣呼呼的說。

  「你又在生什麼氣呀?」他不敢相信地瞪大眼。「我又哪裡惹你不開心了?」

  「問你呀!」她白了他一臉。

  「我……我不知道。」他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如果今天我沒有趕到教堂去質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就跟友惠結婚了?」

  「不會的!」他斬釘截鐵的說。「你忘了我只愛你一個人嗎?」

  「哼!」她冷哼一聲。

  「寶貝?」他可憐兮兮地喚著。

  她還是搖頭,「我累了,要睡了,沒力氣理你。」說著,她便脫去睡袍,彷彿故意要捉弄他似的,她睡袍下除了一件底褲,什麼也沒穿。

  她曼妙的胴體映入汪德凱眼裡。

  這種刺激的視覺享受教他血脈僨張,他再也無法克制強烈的慾望,猛然跳上來將她壓在身下。

  「你做什麼?」

  看見他眼中的慾火,她暗自竊喜,她是故意要逗他,這是給他的一點小小教訓。

  「別再生我的氣了好嗎?」

  「休想!你還不放開我,你……」她的聲音在他吻上她的渾圓之際消失了。  

  「舒服嗎?」他開始溫柔逗弄她柔嫩的花瓣。

  「哦!是的。」她因這無比的喜悅而嘆息出聲。

  「那你還生不生我的氣?」他抬起臉,帶著狡猾的微笑低語。

  「這得看你的表現好不好了。」

  「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他帶著邪惡的微笑,隨即讓兩人的身體緊緊交纏在一起,帶著她一起到達幸福無上的頂峰。

  「我愛你,寶貝。」他將她緊緊抱住,親吻她的唇瓣。

  「我也愛你。」她回吻他,。

  經過了風風雨雨,他們會更加珍惜彼此,也會好好的把握屬於兩人的幸福……

  *****

  愛一個人並不一定要佔有,就因為這樣,中山友惠看到汪德凱和安安手牽著手,一副甜蜜恩愛的模樣,心裡不但不嫉妒,反而因為感染了他們的喜悅而充滿幸福。

  「別以為我回日本就不會再威脅你了。」中山友惠俏皮地對安安說:「只要你一個不小心,我可是會趁虛而人的,所以,你千萬別給我這樣的機會。」

  「放心吧!我會看緊他的,絕對不會讓你有機可趁。」安安也淘氣的回道。

  「謝謝你,友惠。」汪德凱給了她一個擁抱。  

  「喂!我吃醋了!」安安佯裝嫉妒的樣子。

  歡笑的氣氛化解了離別的感傷。

  此時,傳來登機的催促聲。

  「我要走了,否則飛機要飛了。」中山友惠灑脫地提起行李,向他們道再見。

  「等等,友惠,這是我特地到廟裡為你抽的簽,你上飛機後再看。」安安將小紙簽交給了她。

  由於中山友惠的成全,讓她可以再度擁有幸福,所以,安安特地到廟裡為她求個簽,希望她可以事事如意,卻沒想到抽到的簽竟是……

  *****

  中山友惠一坐定位,便迫不及待的打開小紙簽,上面寫的幾行小字讓她頓覺啼笑皆非。

  花開並蒂姻緣到

  月下老人紅線牽  

  富貴吉祥喜洋洋

  飛上枝頭當鳳凰

  這是什麼?姻緣簽?

  看到上頭的註解--佳期近了,令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什麼飛上枝頭當鳳凰?難不成她要當王妃嗎?

  日本太子早就娶妃了,她哪有這個命當王妃--簡直是在異想天開嘛!

  忽然,她驚覺到身後有道視線一直在盯著她,令她感到渾身不對勁,她連忙回過頭,想找出令她感到不舒服的罪魁禍首。

  可是,當她一回過頭,她才猛然發現她身後的座位上坐滿了體格剽悍的外國男子,他們各個西裝筆挺,表情嚴肅,像極黑社會的人或是保鏢、殺手之類的。

  今天是什麼日子?為什麼頭等艙內坐的全是男人,只有她是女性?

  太奇怪了!

  而且,更奇怪的是,這些男人中有一個特立獨行者,他戴著墨鏡,慵懶的靠著椅背。由於他戴著墨鏡,所以,根本看不出他此刻真正的神情,不過,他那如不動明王的模樣,像似睡著了,可是,偏偏中山友惠卻覺得那令她渾身不對勁的眼光是來自他……

  「中山友惠!」

  一個女性嗓音令她回過頭。

  「你是中山友惠,對嗎?」

  「你是--」她打量著眼前的空姐,覺得對方有幾分面熟,卻記不起在哪兒見過。

  「我是美佳,山本美佳,你的小學同學。」

  她記起來了,「你是美佳?」不能怪她沒有同學愛,而是美佳只跟她同班一年,後來就轉學了。

  「真沒想到我們還可以再見面。」美佳熱絡的拉著她的手,「我永遠忘不了你,因為你曾在我被那些男同學欺負時,為我揍了他們。」

  「別說了。」那次的見義勇為害她回家被她老媽罰跪,因為淑女是不可以打架的,這是她那作風十分傳統的母親所訂下的家規。

  「你到台灣玩啊?」

  「參加一個好朋友的婚禮。」

  「你結婚了嗎?」美佳問。

  「還沒有。」

  「那一定有要好的男朋友了吧?」

  「也沒有。」她不想隱瞞。「你呢?」

  「我結婚半年了。」美佳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我不能跟你多聊,我得去工作了。你可以留電話號碼給我嗎?我跟我老公就住在東京,我放假時可以找你一起去『血拚』。」

  「好啊!」她從皮包裡取出隨身記事本,寫下她的手機號碼,撕下來交給美佳。

  「待會兒我寫我的電話給你。」美佳將紙張放進上衣的口袋中。「我先去忙了。」  

  「等等,美佳。」中山友惠喚住她。

  「什麼事?」

  「商務艙還有沒有空位?我想換個位子。」

  「你要換商務艙的位子?」美佳很訝異,「可是,今天商務艙客滿了。」

  「那經濟艙的位子也行。」她就是不要坐在這裡,她覺得怪怪的。

  「這怎麼劃算?」頭等艙的票價可是比經濟艙貴好幾倍呢!

  「沒關係,我不想坐在這兒。」她怕一趟飛程下來,她會變得神經衰弱。

  「那你跟我來吧!」美佳點點頭,「剛好今天經濟艙沒什麼人坐。」

  「那你快帶我去。」她拿起皮包,將記事本放了進去,由於太過匆忙了,連她的身份證從記事本內的暗袋滑出來都沒察覺。

  她一離開,她掉落的身份證隨即被她座位後方的男子撿了起來。

  「里昂,拿過來給我!」戴墨鏡的男子以命令的口吻道。

  里昂十分恭敬的將身份證交給主人。

  「中山友惠。」墨鏡男子看著身份證念出她的名字,看到上頭的照片,他的唇角竟揚起一抹笑。

  「殿下,要我去查查這位小姐的身份嗎?」麥克問。

  「好,就由你去查,我要所有有關她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是!」

  墨鏡男子挑挑眉,出其不意的吻了下身份證上的照片,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身份證放入西裝口袋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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