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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折紙為戲] 我靠抽卡制霸娛樂圈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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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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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4-17 00:21:11 |只看該作者
番外三 卡牌茶話會(上)

  【一】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人她們全跑啦。

  時初月將卡牌世界連通之後,各個卡牌內原有的獨立空間變成了聯合空間,即卡牌那邊有了個屬於他們的廣闊世界。

  而在時初月將張騫的技能升級到五級後,她發現她也能自由地出入卡牌世界了。

  從此,屬於時初月的新大陸開拓了。

  一旦她在外面的世界待累了,就可以發動技能進去喝杯茶,下盤棋,聽會兒琴,看看帥哥美女,調解調解紛爭。

  今天首先來找她解決問題的就是曹孟德。

  起因也很玄妙。

  在空間連通後最高興的就是部分異地戀夫妻,現在可以正大光明搬到了一塊兒了。

  他們看到了前不久時初月和明喻白拍的結婚照,紛紛表示好奇和羨慕。

  於是這回時初月進去的時候就帶了個照相機,為每對想拍照的夫妻都留念一張。

  這就給曹孟德看眼饞了。

  雖然空間連通了,但時初月並沒有抽到他曾經的妻子。

  所以他仍舊是孤家寡人一個,恨不得逮到一個美女姐姐就過去:「嗨老婆。」

  ——當然是被人拒絕了。

  曹操更鬱悶了。

  他甚至想賄賂一下劉秀,能不能偷偷用下他的技能。

  不過這位位面之子半退休後找回了最初的老本行,每天忙著和陶淵明討論種豆南山下的問題,根本沒空。

  但就算有空,恐怕他也不怎麼想幫。

  畢竟曹操在篡漢這件事上可算是立下了汗馬功勞。

  最終曹操只能選擇來找時初月。

  時初月想了一想說,「我倒是可以讓唐玄宗的技能幫一幫你。」

  她頓了一下,提醒說,「但就算我抽到你的夫人,你能保證她們還願意和你待在一起嗎?」

  她抽來的這些卡牌裡,雖然有恩愛夫妻,但更多的還是得到了這一世的自由後就毅然決然斬斷前世情緣的。

  曹操毫不猶豫:「那肯定啊,我多有魅力啊。」

  正值毛遂路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終於找到比我更自信的人了。」

  曹操:「……」

  時初月點了下頭,決定姑且幫她這位第一個覺醒的有功之臣一個忙。

  她找來了李隆基,啟動了他的技能【後宮佳麗三千人】,再抽卡。

  ——【恭喜您獲得R卡[丁夫人]!】

  曹操:「……」

  曹操一看到這張卡,立刻表示:「你這技能,能不能撤回?」

  時初月忍住笑:「不能哦。」

  丁夫人是曹操的原配夫人,因為曹昂的死對曹操耿耿於懷,最終鬧到決裂離婚的地步。

  果然這會兒丁夫人一進空間,看到曹操的時候就鬧著怎麼換了個世界還能看到他,再次申訴要離婚。

  時初月說:「好的,放心,我們這邊沒有離婚冷靜期,如果想要辦理離婚請左轉找武則天,我們女皇陛下會幫忙處理的。」

  曹操的願望就這樣落空了。

  找老婆失敗後,他決定退而求其次。

  拍不了後宮結婚照,那還可以拍全家福嘛。

  沒想到,除了夫人之外,時初月也沒有抽到其他的曹魏家屬。

  甚至連文臣和武將都沒有,真是孤寡得乾乾淨淨,每次蜀漢和東吳的人過來就忍不住嘲笑一兩句。

  於是曹操日想夜盼,朝思暮想,終於等到時初月歐氣爆發,一次十連抽[謀臣]概率up卡池的時候,把荀彧和郭嘉給一塊兒抽來了。

  沒想到荀彧一進來,看到曹操的第一眼,就拉著郭嘉走了。

  曹操:「??」

  曹操追在後面問:「文若!奉孝!何故要走啊!!」

  荀彧頭也不回道:「魏王自己知道!」

  曹操:「……」

  曹操問時初月:「你這卡池是不是出問題了?快叫書魂來看看。」

  時初月:「……」

  時初月心想說你晚年怎麼對荀彧的,還指望他現在和你和好如初嗎?

  終是落得曾意合,終道分的下場了。

  劉備在旁邊圍觀了整個過程,忍不住開懷大笑:「曹孟德,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的潁川雙謀士竟然拋下你跑路了啊?」

  曹操:「……」

  最終曹操無可奈何,將把大笑的劉備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孫權一起抓來,強行陪著他拍了張照。

  時初月沖印出來後,將這張照片命名為三口演義,裝裱後給曹操掛在他的個人空間內了。

  【二】不愛紅裝愛武/舞裝。

  像丁夫人這樣鬧著要離婚的,在這裡不是單例。

  以前的女子出嫁大多是沒有選擇權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整個社會讓她們順從自己的丈夫。

  但現在再給她們一次重活的機會,誰還願意伺候原來的丈夫?

  從比例來說,恩愛夫妻反而寥寥,大多數女子如今的態度都是——戀愛算個屁,和姐妹在一起它不香嗎?

  因為時初月對世界具有絕對主權,在這個空間內定了強制性法令,女孩子們可以想做什麼做什麼,不用擔心會不會被打擾。

  就算覺得被言語冒犯到了,也可以告訴時初月。

  這樣的日子相當愜意。

  剛開始,女孩子們還是像從前那樣,琴棋詩畫做女工。

  不過自從花木蘭和孫尚香見面後一見如故,開辦了武術班之後,許多女子找到了新的一條路。

  時初月用了一句教員的詩,親自為她們這個班提名——不愛紅裝愛武裝。

  眼見武裝班熱度漸高,趙飛燕跟著開了一個,取名為不愛紅裝愛舞裝,她親自來當老師。

  不過這個舞蹈班沒幾天就和隔壁的楊玉環吵起來了。

  兩個好幾個年代的人竟然在爭論自己的身材和舞蹈才是最美的。

  趙飛燕有天然優勢。

  畢竟她在這邊待得時間久,還有趙合德這個妹妹替她站邊,最終把玉環氣得哭唧唧去找同時代的女皇陛下哭訴。

  武則天在這裡掌握了半壁江山話語權,女孩子們裡凡是有點什麼事都來找她。

  她聞言一拍桌子,說:「這不是很簡單嗎?你們自己覺得怎麼好看怎麼來,怎麼舒服怎麼來就可以了,反正現在無論是跳舞還是比美又不是給男人看的,你們自己喜歡不就得了?」

  這一語驚醒夢中人。

  從此趙飛燕和楊玉環成為了好姐妹,互相交流掌中舞和霓裳羽衣舞的經驗,成為了空間內兩位有名的舞蹈家。

  【三】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抽卡明日愁。

  嬴政最近不太開心。

  隨著時初月抽到的卡越來越多,進入他們空間的人也越來越多。

  他忍不住想起他以前的那些人,想起他母親,想起呂不韋,想起趙高,想起他不爭氣的兒子,也想起李斯。

  別人狡兔死走狗烹,都是皇帝對功臣的涼薄。

  他一生未曾苛待有功之臣,最後卻被李斯背刺了一刀。

  想起來就不爽。

  嬴政提起這個的時候,時初月正在品嘗蘇軾做的菜。

  自從她將廚具也送進這個空間後,蘇軾又開始了他的發明。

  不過這回時初月嘗了一口,委婉說:「我現在懷疑卡牌技能對你有濾鏡。」

  蘇軾:「……」

  蘇軾不信道:「子由,子由在嗎?!快來嘗嘗哥哥做的!!」

  在放下蘇軾的黑暗料理之後,時初月才聽完嬴政說的話,想了想,忍不住笑了。

  原來千古一帝也會有要見到老仇家的煩惱。

  「不能算是煩惱。」

  嬴政糾正道,「只是因為顧慮這個世界不能殺人,不爽而已。」

  時初月:「……」

  嗯,幸好這個世界被她定了不能攻擊的法條。

  否則以秦始皇的脾氣,部分人進來可能就被他弄死了。

  所以秦始皇其實是在煩惱,這些人進來後他不能親自動手殺,還要看著他們在面前晃來晃去,心煩。

  「想好點,我也可能一直抽不到。」

  時初月看著蘇軾又過來,像是想嬴政也發展進他的料理受害者的樣子,忽然說,「要不您和他們去喝一杯吧?俗話說,一醉解千愁嘛。」

  「說得對。」

  對面有人爽朗而笑,舉起酒杯說,「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沒有什麼是喝一杯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杯。」

  這語氣,這風骨,儼然就是時初月不久前抽到的李白。

  旁邊杜甫立刻附和:「太白兄說得對!喝,現在就喝!」

  蘇軾過來,修改了下這句話:「不如說惟有食者留其名,民以食為天,食物才是最重要的。」

  蘇轍道:「哥哥說得對!」

  蘇軾欣慰道:「果然世上只有弟弟好!!」

  杜甫說:「那我覺得還是酒好。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啊。」

  時初月:「……」

  這回是迷弟和真弟弟的過招嗎?

  最終端水大師時初月以吃喝都重要,將所有人拉下坐成一桌。

  眼見他們都坐下,嬴政也跟著坐下,頗有一點奇異感,皺眉說:「我可從未想過會和你們在一起喝酒。」

  「那剛好,現在也不用想了。」

  時初月偷偷把自己的酒換成了雪碧,「直接實現了。」

  嬴政:「也是。」

  時初月說:「咱們這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抽卡明日愁,喝!」

  李清照悄悄搬椅子過來:「說得對,來,給我滿上滿上。」

  所有人的目光望過去:「……?」

  李清照說:「怎麼了?有誰規定了女子不能喝酒嗎?」

  時初月想起來她寫的詞。

  什麼東籬把酒黃昏後,什麼三杯兩盞淡酒,什麼濃睡不消殘酒。

  懂了,李清照她是真的能喝。

  時初月忙說:「沒意見,當然沒意見。」

  除了時初月和嬴政之外,這桌全是文人墨客。

  於是酒過三巡,李清照提議說:「玩不玩飛花令?」

  時初月瞬間被雪碧嗆著了。

  她第一個反駁說:「誰要和你們玩啊?萬一你們想不出來自己現寫了一首怎麼辦?」

  她再有才學,讓她幾秒內寫一句也是不現實的。

  不過最終投票時初月以大比例落敗,只得陪他們玩。

  李清照說:「那就以酒字為話題好了,讓初月先來吧。」

  時初月想都沒想,脫口而出:「葡萄美酒夜光杯……」

  她話音未落:路過的曹丕DNA動了:「葡萄,哪裡有葡萄?」

  「……」

  司馬懿說,「走了。」

  曹丕:「等等仲達,你讓我聽聽什麼葡萄——!」

  【四】東風就與周郎便。

  曹丕是時初月前不久偶然抽到的。

  他來了沒多久之後,司馬懿也就跟著到了。

  雖然曹操對於司馬懿到底該歸魏還是歸晉糾結了好一會兒,但最後因為曹魏人數太少,還是選擇忍著深仇大恨把司馬懿歸成了魏臣。

  司馬懿:「……」

  呵呵。

  但東吳那邊就不樂意了。

  加上上次的荀彧郭嘉,曹魏這會兒一下子就五個人了。

  劉備那邊,桃園結義三兄弟和諸葛孔明在,一下就四個了。

  而東吳滿打滿算,也就他,呂蒙,和周瑜三個人。

  於是某天,在孫權的督促下,時初月終於抽出了魯肅和陸遜湊齊了芳心縱火犯——不對,東吳縱火天團四大都督。

  她對此很滿意:「你們出去可以組個F4男團了。」

  孫權也很滿意:「看看,看看什麼叫江東第一男團?」

  只有周瑜眸色平靜,說,「組不起來,還差人。」

  他的語氣波瀾並不明顯,但時初月卻聽了出來。

  孫權也反應過來了,說:「我哥嘛。」

  算一算,東吳的抽了這麼多,怎麼也該排到江東小霸王了。

  偏偏就是沒抽到孫策。

  時初月開了個古早玩笑:「那這得恐怕得讓孔明來了。」

  周瑜:「?」

  周瑜微微皺眉,不解說:「這和孔明又有什麼關係?」

  「很久以前的一個老梗了。」

  時初月說,「有人說,赤壁的那陣東風是孫伯符化的。」

  她說完後生怕觸及到他們傷心事,又連忙補充道,「當然是開玩笑的,聽聽就罷了,別當真。」

  周瑜卻認真想了下,說:「伯符不會這麼迷信。」

  時初月:「……」

  那確實。

  誰都知道,江東小霸王其實是個唯物主義者。

  諸葛亮後來聽說了他們這次討論,搖搖扇子表示:「我可沒這麼神通廣大,要真是如此。早就許願讓伯約來見一見主公了。」

  真要論起來,每個人恐怕都有自己想見的人。

  還是且慢慢排著吧。

  直到後來時初月和明喻白某次旅遊的時候,去江南走了一圈。

  逛到某個景點的時候,導游給他們介紹說,這就是當年赤壁之戰的地方。

  雖然遺跡不準確,多半已經被當做旅遊景點區的噱頭,但是時初月還是想親自看一看,感受一下時空的錯位交疊感。

  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卡池有一陣異動。

  時初月看了一眼後,輕輕笑了。

  「叮咚。」

  她小聲說,「您的東風快遞到啦。」

  卡牌空間內。

  在一群熙熙攘攘的討論中,有個意氣風發的英氣少年郎踏了進去。

  他看起來很年輕,正像他死的那年,才二十五歲。

  「公瑾,仲謀。」

  他聲音帶風,清朗瀟灑,「好久不見。」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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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4-17 00:21:26 |只看該作者
番外三 卡牌茶話會(下)

  【五】江山代有美男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東吳的兩代主公和四大都督到齊之後,除了公瑾高興了之外,時初月的心情也變好了許多。

  無他,這六個人站在一塊兒的場景實在太賞心悅目了,簡直是可以直接組個男團原地出道的水平。

  等等,一旦接受了這種設定——

  時初月頓時被這個念頭催得有些蠢蠢欲動。

  雖然時初月以前沒看過選秀,但自家男朋友是選秀出道的,她也就愛屋及烏地喜歡上了。

  於是隔天,她就在卡牌世界宣佈要搞一個卡牌101選秀,第一屆暫且選男團。

  投票觀眾嘛,自然是空間內所有的女性。

  她作為裁判,並不參與投票,以免因為自己的私心導致有皇族的出現。

  不過為了簡化,時初月決定也不整什麼一輪二輪了。

  直接初評級定出道位,分為門面、vocaL、dance、rap四個賽道,所有人可以自由報名參賽。

  聽說了門面就是長得好看的定義後,門面賽道一下子擁滿了人。

  除卻潘安衛階高長恭這些知名的美男之外,還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人出沒。

  時初月看著關羽,遲疑說:「關公報名的原因是?」

  關羽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我靠著這一把鬍子被人稱作美髯公,怎麼就不能來當這門面了?」

  時初月:「……」

  當然,大部分門面賽道的男子還是頗有風姿的,個個面如冠玉,翩翩君子,把許多女孩子的臉都給看紅了。

  武則天則問時初月:「門面能選幾個?能全選嗎?我不介意這個團只有臉。」

  時初月:「……」

  原來女皇陛下也是個顏控。

  其實按理來說一個團的門面有一到兩個就行,不過因為群眾熱情難擋,時初月決定破格選三個。

  投票出來的結果,就是四大美男其三。

  雖然落選的不少人也是實打實的美男,但中國古代美男這行向來內卷競爭尤為激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至於為什麼是四大美男少了一個,因為宋玉他在隔壁vocaL賽道。

  等vocaL組上來的時候,時初月有點好奇地問宋玉:「你是不是走錯賽道了。」

  「沒走錯。」

  宋玉說,「隔壁賽道太擁擠了,我就想著換一個賽道試試。」

  其他人:「……」

  怎麼沒想到還能這樣呢!!

  時初月在心裡給他豎了個拇指。

  合理規避內卷,很聰明的做法。

  宋玉的聲樂確實不錯,靠臉又贏得很徹底,沒演唱完後面的女孩子們紛紛都投了讚成票保送他進團。

  高漸離上場後,荊軻為他忙前忙後地場外拉票,也順利入選。

  接下來上場的是周瑜。

  為了這次表演,他甚至還自帶了樂器,是天然的加分項。

  但表演還沒開始,時初月就聽到了身後刷刷刷投票的聲音。

  時初月:「……」

  你們好歹讓我聽完吧!!

  有些人明明還沒出道,怎麼就已經自帶人氣了啊?

  與之相對比的是曹操。

  他的技能就是對酒當歌,自信滿滿報名了vocaL賽道,還問李白那邊借了一壺酒。

  沒想到還沒開口,就被他曾經的後宮團和被他惦記過的女孩子們全部一致地票了下去。

  曹操:「……」

  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了?!

  時初月看了一眼身後的受害者聯盟,表示投票沒有問題,只得讓一代梟雄曹操的成團之路夭折了。

  幸好曹操並非個例。

  dance組的安祿山同樣一上場就被所有人一致投了反對票。

  他可憐兮兮地想讓楊玉環給個同情票,被貴妃姐姐的一個白眼就送走了。

  但不得不說,唐朝人是有點有點藝術細胞在身上的。

  除了安祿山之外,兩位著名皇帝李世民和李隆基都會跳舞,雙雙入選舞擔。

  不過至於為什麼偏偏是他們,一方面是因為縱觀全場,舞擔也算是稀缺資源。

  而另一方面,畢竟他倆身為帝王的氣場威嚴還在,李世民對后妃也算不錯,後宮團就是他的天然票倉。

  而李隆基這邊和他離婚的雖然不少,但李世民的后妃出於一家人的心態,也幫著帶票了。

  時初月在心裡感慨,當真皇族就是好啊。

  最後,麻煩的是rap組。

  主要是因為這裡懂這個現代藝術,誰也沒報名,最後還是時初月親自下場制定了諸葛孔明上。

  諸葛亮對此表示:「?」

  時初月給出她的充足理由:「你嘴快,練起來也快啊。」

  諸葛亮:「……」

  時初月心滿意足地組完了團,完成了這次選秀。

  不過後來,這個團還是沒組起來。

  據說最大的問題就是團員不和,哪怕各自身處年代不同都能吵起來,因為每個人都很優秀,所以為了誰才是團內ACE都能爭上幾天幾夜,於是出道即解散了。

  時初月之後還重新開了女團賽道。

  賽前,女孩子家屬們四處拉票。

  但最後發現無論是門面還是聲樂還是舞擔,女生中的佼佼者眾多,九個出道位根本不夠分。

  最終時初月提出了重新定義女團——也就是只要你願意,你就可以是女團成員,無限擴張,沒有人數限定。

  於是,她成功組成了有史以來,人數最龐大的女團。

  【六】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君王避趨之。

  兩屆選秀落下帷幕,一下子少了點娛樂活動,大家還有點不習慣。

  於是卡牌們自己拉了一個新時代比慘大會。

  第一屆比慘大會的參與者是忠臣組。

  比干說:「大王他不聽我的話,還把我殺了,後來我們商果然滅了。」

  伍子胥:「大王他不聽我的話,還把我殺了,後來我們吳果然滅了。」

  袁崇煥:「皇上他不聽我的話,還把我殺了,後來我們明果然滅了。」

  三人說罷,齊齊嘆了口氣。

  荀彧說:「你們都還算好的。主公他不聽我的話,還逼我自殺,果然後來他兒子就篡漢了。」

  其他人:「……」

  怎麼混進來一個畫風不太對的?

  諸葛亮說:「那你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你沒選對明主。」

  荀彧下意識想反駁曹公以前不是那樣的人,想到最後的結局又默了一下,沒再反駁。

  比干問諸葛亮,語氣有點羨慕:「那這麼說,你得明主了?」

  「是啊。」

  諸葛亮還是嘆了口氣,「主公他什麼都聽我的,但最後可惜我們季漢還是滅了。」

  其他人:「……」

  得了,殊途同歸。

  「那還是我慘。」

  姜維小聲說,「你們至少都見過自家主公,但我都沒見過先主公。」

  「但丞相告訴我,先帝說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所以我願意去踐行這個意願。」

  「不對啊,所謂士為知己者死。」

  豫讓插話說,「既然你都沒有見過你的君主,又何故效忠呢?」

  「沒見過不是很正常嗎?」

  辛棄疾說,「我雖然見過皇上一面,但就和沒見過似的。皇上天天就想著偏安一隅,根本不管這些事。但不妨礙我死都想收復失地,還大宋一個完整江山。」

  陸游抱著貓,附和點頭說:「是,因為我們所效忠的不止君,更是國。」

  所謂忠君愛國,但其實往往是君可常換,國不可改。

  「那比起你們,我似乎還是好一點。」

  文天祥想了想說,「因為至少,我還是見過皇上的,甚至在死前還見了一面。」

  辛棄疾問:「皇上說什麼?」

  文天祥說:「皇上想來勸我投降蒙古人,我沒降。」

  所有人:「……」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之後,所有人一致決定這場比慘大會的第一是文天祥。

  文天祥:「?」

  【七】家祭無忘告乃翁——算了,你們還是別告訴我了,氣死你爹算了。

  在忠臣組比慘大會後,皇帝組不服氣,也開了一個自己的比慘大會。

  當然了,因為末代君主是沒有什麼地位話語權的,所以參與這場比慘大會的主要都是開國皇帝,或是盛世帝王。

  但身份擺在那裡,他們幾乎沒有什麼慘的經歷。

  所以聊來聊去,比慘大會比起了自己的兒子。

  嬴政說:「還有誰比我更慘?我明明什麼都沒說,趙高和李斯就密謀讓我這兒子自殺了。」

  「偏偏他還真的就死了!」

  嬴政看著扶蘇,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說,「你也是,你說你手上有兵,為什麼不直接帶兵打過去啊?」

  扶蘇安靜了一下,輕輕說:「因為,是父親讓我死的。」

  既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又是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他不會違背自己父皇的命令。

  嬴政:「……」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劉徹說:「那我就別提了,江充這王八蛋陷害我兒,我兒起兵,我誤以為是他謀反,派兵鎮壓,沒想到竟是把他逼死了。」

  他同樣很不理解地問劉據,「但你為什麼要造反啊?好好回來和我說開不行嗎?」

  劉據看了一眼扶蘇說:「因為我怕成為第二個扶蘇。」

  劉徹:「……」

  劉徹最終想了想他們的境遇,對嬴政說:「要不我們換換兒子吧?」

  讓扶蘇聽話回來認罪見父皇,讓劉據手握兵權起軍屠奸臣,皆大歡喜嘛。

  嬴政罵道:「去你的!!才不換!!」

  「那你們還是沒我慘。」

  朱元璋說,「標兒死了之後,我就立了他兒子,我孫子。誰知道我不爭氣的兒子直接奪了他基業。」

  他指著朱棣罵道,「你怎麼下得去手,這是你親侄子!」

  「這不是我親侄子管的不行嗎?我來替他管嗎?」

  朱棣嘻嘻笑著說,「爹,我這不是也做的挺好的。」

  朱元璋難得被氣到,一揮手道,「我沒你這個兒子!」

  「你們這算什麼,至少你們的兒子在你們活著的時候都沒動搖你們皇位吧?」

  李淵搖搖頭說,「我兒子呢?我兒子殺了他兩個兄弟,直接把我逼去當太上皇了。」

  李世民悠悠道:「爹,您就知足吧。」

  「就是,你就知足吧,你這不是還活著嗎?」

  楊堅說,「還活著你有什麼不滿足的?」

  所有人的目光一齊望向了楊堅,想起了他的經歷。

  最後,這場比慘大會楊堅毫無懸念地獲勝了。

  楊堅:「……」

  真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

  【八】莊周曉夢迷蝴蝶。

  這邊的娛樂活動熱熱鬧鬧,而有一部分人的活動從未停止過。

  就是以孔子為代表的學者派。

  在這個不能動手的空間內,吵架就是第一生產力了。

  所以每次時初月進空間的時候,都能看到儒家道家墨家法家那群諸子百家在進行一些旁人無法理解的學術爭辯。

  時初月不由得慶幸自己的卡池目前只有中國古代史的卡,要真把古希臘古羅馬的哲學家放進來,恐怕爭論等級還得按指數級上翻。

  但往好處想,這也是一種學術氛圍。

  時初月甚至還能從中,感受到一絲她曾經辯論社的氣氛,就也時常過去圍觀。

  這天,時初月靠著樹看書,聽到那邊爭論的聲音又變大了。

  她抬頭問身邊的人,「怎麼了?」

  「道家又能上分了。」

  明喻白把抽卡界面關掉,說,「莊子來了。」

  「啊,那就精彩了。」

  時初月笑起來,「這裡可沒什麼人能說得過他。」

  莊子不僅僅是個思想家,還是個哲學家和辯論家,他和惠子的每一場辯論都是歷史上的經典,其中的一些詭辯之術,甚至是時初月後來都常常學習借鑑的。

  果然莊子剛來,就參與了進去。

  時初月輕聲笑了一下,說:「但願他的技能不是莊周夢蝶。」

  明喻白:「怎麼了?」

  時初月繼續看書,說:「否則我會忍不住懷疑,如果這個世界是不是我做的一場夢。也許我一醒來,還在宿舍裡改論文。」

  穿書是假的,卡牌是假的,就連你喜歡我這件事,也可能是假的。

  「雖然也不是沒有可能。」

  明喻白輕輕說,「但我還挺喜歡這個夢的。」

  時初月靜了片刻,抬眼望向前面,說:「我也喜歡。」

  在這個世界裡,所有人正值鮮衣怒馬少年時,塵埃紛爭皆落定。

  不用在乎過去,不用擔心未來。

  因為當下,即是最好的時刻。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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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現實世界(上)

  時初月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病房白色的天花板。

  她回來了。

  在上個世界裡度過的時光彷彿是黃粱一場夢。

  她回到了現實世界。

  像是有人將時鐘撥回了起點,這個時候的她依舊是二十三歲的研一學生時初月,在一場意外中僥幸活了下來。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時初月睫毛一顫,恍惚了一剎那。

  這句話實在很耳熟,就像她剛穿去那個世界的時候,717和她說的第一句話。

  「你身上的傷都已經修復了。」

  是談允賢的聲音,禮貌又溫和,「我也幫你屏蔽了部分痛覺神經,現在你身體狀況很好,應該可以直接出院了。」

  談允賢在上個世界被時初月升到了六級,治療技術突飛猛進。

  時初月嗯了一下,坐了起來。

  她看著自己打著點滴的手,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正想悲春傷秋一番,許多聲音一起湧入她的世界。

  「醒了嗎醒了嗎!」

  「大家都在哈!」

  「我就說沒事的!能有什麼事,對了上個世界那盤棋下到哪兒了,咱們繼續啊。」

  時初月:「……」

  再多的悲春傷秋的氣氛都瞬間沒了。

  時初月離開的時候,將這一套卡牌也帶走了。

  這些卡牌已經依靠時初月的能量進化出了自我意識,並不屬於哪個世界,而屬於時初月本人。

  所以無論時初月在哪兒,他們就在哪兒。

  時初月抬演,環視了一圈病房。

  這是個單人間病房,她病床旁邊的床頭櫃上放著不少東西,顯然是父母和其他慰問的人都已經來過了,只是現在不在。

  她忽然想起什麼,有點緊張地問:「明喻白呢?」

  「他在隔壁病房。」

  談允賢又補充說,「他受的傷比你重。不過李時珍已經過去了,應該沒什麼問題。」

  但這句話也並不能讓時初月完全安心。

  「幫我拔一下點滴。」

  時初月說,「我去看看他。」

  ……

  病房門外,有護士姐姐在巡視。

  幸好這麼多年卡牌早就和她培養了非同一般的默契。

  不用時初月開口,蘭陵王技能直接啟動,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到了隔壁病房。

  明喻白似乎也是剛醒。

  他看著時初月進來,皺了下眉,然後眯了下眼睛,像是在不動聲色地回想什麼。

  時初月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因為有過前車之鑑,她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揮了下手,「還記得我嗎?」

  「不好意思。」

  明喻白茫然地看著她,「請問你是——?」

  時初月頓時僵住了。

  然而下一秒,她聽見李時珍說:「別信他,他裝的,剛才還在問我你的情況呢。」

  時初月再看明喻白,果然見他眉眼鬆開,笑了起來,說:「我開玩笑的。」

  「……」

  時初月拍了拍胸口,白他一眼,「你真的嚇到我了。」

  「你沒事拿這個嚇我幹嘛啊?」

  「我就想看看,如果以為我失憶,你會有什麼反應。」

  明喻白笑著說,「不過說認真的,如果我確實失憶了怎麼辦?你要怎麼說服我,我們以前經歷的是真實經歷的?」

  時初月沉思一瞬,剛想說一回生二回熟這次我也有經驗了,就聽見李時珍說,「別怕,就算真失憶了,我也能給他治好了。」

  時初月:「……」

  明喻白:「……」

  有醫療金手指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是的,有金手指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

  時初月在一週後出了院。

  雖然她在第一天就覺得自己可以出院了,但不僅醫生護士不同意,她爸媽也不同意,非要按著她留院觀察上一週,確定各項檢查都沒問題了才放她走。

  時爸時媽本來想接她回家休養,被時初月推了,說她身體沒問題,還是想回學校,處理住院這周落下的事務。

  他們雖然不放心,但向來拗不過時初月,只得隨她去了。

  時初月回到了宿舍裡。

  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找到當時給鹿星星寫小說的文件夾。

  那個未完成的故事,此時已經是一本已經寫完的長篇小說。

  她很好地寫完了結局。

  時初月望著電腦屏幕,忽然有一點想落淚的衝動。

  宿舍的門突然被打開。

  走進來的人一愣,接著連忙上前握住時初月的手:「你什麼時候出院的?」

  她前前後後把時初月看了一遍,確定她真的沒事後才鬆一口氣,小聲說,「我還以為你會回家休養呢,畢竟那麼大的事兒……」

  來人正是鹿星星。

  時初月看著她,很溫柔地笑起來。

  這語調,這聲音,和她記憶裡一模一樣。

  時初月拍拍她,昧著良心說:「我本來受的傷就不重。」

  她這話說完,就聽到了許多人嘖嘖的聲音。

  嗯,不重,也就是死了一回的水平。

  「再說了。」

  時初月說,「我住院的時候忽然想起來,還有一篇論文後天ddl,再不出院真來不及趕了。」

  鹿星星:「……」

  這就是學霸的世界嗎?

  不過雖然時間緊迫,但時初月並不很擔心。

  她在上個世界裡淡出娛樂圈之後又重新考了一回大學,早就把碩博階段的課都上完了,借著那段多出來的時光多學了很多。

  現在這些知識都在腦子裡,重新寫起來也並不算太費力。

  這輩子,她就可以專心搞學術研究了。

  不過在上個世界因為時間充裕,時初月已經很久不曾催著自己高強度輸出過。

  現在寫論文時,敲著敲著鍵盤就犯睏,一頭栽倒在筆記本前,想乾脆睡一會兒時卻被朱元璋敲鑼喊起來。

  時初月:「……」

  真沒想到,哪怕換了個世界,該催她的還是會催。

  「生命不休,工作不止。」

  朱元璋嚴肅說,「你這個年紀,你怎麼睡得著覺的!」

  時初月:「……」

  她立刻坐了起來。

  別罵了別罵了,在寫了在寫了。

  蘇軾看著她屏幕上的字,說,「你這裡記錯了,你上個世界裡不是這麼寫的。」

  時初月愣了下:「嗯?」

  她比對了一下資料,發現果然是自己引用錯了,一邊刪掉重寫一邊很詫異地問:「這你都還記得?!」

  蘇軾嘿嘿一笑:「我記憶力好嘛。」

  時初月在心裡感嘆,就算不進娛樂圈,她的卡牌小助手們還是能為她的學習生活帶來很多方便的。

  ……

  時初月漸漸地習慣了回來後的生活。

  只是偶爾,想起在那個世界裡曾經度過的人生,遇到過的人,還是覺得有些奇妙。

  這天時初月正在宿舍看書,就接到了時媽媽的電話。

  她按下接聽鍵,問,「媽,怎麼了?」

  時媽媽:「你有個遠房表弟考研進了光華,明天他想提前來學校參觀一下,他爸想讓我問一下你有沒有時間。」

  時初月納悶:「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這麼一個遠親弟弟?」

  「關係太遠,都出了五服了,又不住同一個地方,平時當然不怎麼聯繫。這不是剛好考到同一個學校了才來問問嘛。」

  時媽說,「少打岔,你就說你有沒有時間吧。」

  時初月說:「還行。他大概幾點過來,你待會發我手機上。」

  等掛了電話之後,時初月晃晃隔壁床:「星星。」

  鹿星星正在進行固定的睡前活動——看她的小偶像舞台,聽到動靜後摘掉耳機,從上面探頭:「怎麼啦?」

  時初月眨眨眼,說:「明天陪我去接個人唄。」

  ……

  次日,下午三點。

  時初月和鹿星星站在在學校南門。

  這個時間點南門一般沒什麼人,就她們倆在太陽底下杵著。

  鹿星星悄悄問:「對了,你弟叫什麼啊?」

  時初月:「叫——」

  她頓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她媽昨天電話掛得急,根本沒說他叫什麼。

  這還讓她接什麼人啊。

  時初月立刻給她媽發消息,問問她這位弟弟的名字。

  然而在消息發出去的一瞬間,學校門口來了輛勞斯萊斯。

  車門打開,上面下來一個人,單肩背了個包,看上去就透著一股兒隨意。

  他看向時初月,又看看手機,像是比對了一下手機裡的照片,然後就徑直朝著她的方向走來,笑著叫了一聲:「姐。」

  時初月抬眼望去。

  一瞬間,像是有隻蝴蝶扇動了它的翅膀,無數時間線上可能的,不可能的全都交匯在了一起,拼湊出了一個令人恍惚的現實。

  她怔在了原地,幾乎有點兒說不出話來。

  半晌後,時初月才像是回神過來似的,慢慢開口說:「你好……你叫嚴恆是嗎?」

  「我是你姐姐,時初月。」

  「這位是我的朋友,鹿星星。」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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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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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4-17 00:22:13 |只看該作者
番外四 現實世界(下)

  時初月覺得,緣分是件很奇妙的事情。

  就比如,她見到嚴恆的時候雖然很驚訝,但考慮到世界不同,並沒有一上來就刻意撮合他和鹿星星的打算。

  但在她不知不覺的時候,兩人就走到了一塊兒。

  聽說是嚴恆來找過她兩次,但她都不在,一來二去倒是和鹿星星熟悉了起來。

  鹿星星母胎soLo,一次戀愛都沒談過。

  每天晚上和嚴恆發消息的時候兩隻耳朵都是紅的,一句話要刪刪改改無數次,又純情又可愛。

  時初月越看越覺得很有意思,悄悄和自己的卡牌團吐槽說:「你看他們年輕人啊,談個戀愛都這麼磨磨嘰嘰。」

  曹操翻了個白眼:「你和明喻白談戀愛那會兒比這還磨嘰多了。」

  時初月:「……」

  時初月剛想反駁她談戀愛的進度明明就還可以,就聽見鹿星星那邊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即握住手機,像是在努力壓抑住自己的尖叫聲。

  時初月:「……?」

  沒想到啊,嚴恆這速度還挺快。

  看這個架勢,應該是表白了吧?

  她努力壓住八卦的心情,不過最後還是沒忍住,裝作若無其事轉頭,開口問道:「怎麼了嗎?」

  「嚴恆他他他他——」

  手機屏幕亮瑩瑩,照得鹿星星的眼睛都發著亮,「他說他買到了5tars演唱會的門票!!!」

  時初月:「……?」

  ……這怎麼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不過現在的時初月今非昔比,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死也不開竅的直女腦,所以稍微過了一下腦,就明白了嚴恆的用意,

  要追一個追星少女的最好辦法,當然就是從她的小偶像那裡下手。

  鹿星星追的小偶像——5tars,是前兩年剛火起來的女團,演唱會票相當難搶。

  當然了,什麼困難在嚴小少爺的鈔能力那裡都不是困難,所以一打聽到了她的愛好,瞬間就幫她拿到了巡演的內場票。

  時初月聽完後揚了下眉:「這不是很好嗎?」

  然而鹿星星稍稍露出了糾結的表情:「但是,我還沒和男生單獨去看過演唱會……」

  「我弟人很好的,你放心。」

  時初月立刻舉起四指,信誓旦旦替嚴恆當了擔保人,「我可以保證。」

  鹿星星:「?」

  鹿星星困惑地眨眨眼:「你之前還說你們不熟,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關係——」

  「現在這不是打著了嗎。」

  時初月掰著指頭算關係,「你想想,將來你們在一起了,你也就我弟妹了,那我們豈不是一家人了——」

  「——停。」

  鹿星星拿抱枕擋住臉,小聲說,「什麼啊,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

  「那我來幫忙寫這一捺。」

  時初月說,「多好的約會機會,去唄。」

  「主要還有個問題。」

  鹿星星小聲說,「我事先不知道他會幫我買門票,所以已經搶了兩張,本來是想請你一起去看的——」

  時初月說:「那你正好出掉。」

  鹿星星:「……」

  她眼角下垂,看向時初月,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求情表情。

  時初月對上她視線,有點轉過彎來了。

  她眨了下眼,遲疑說:「你——不會想讓我去當電燈泡吧?」

  鹿星星下意識點點頭,又搖搖頭:「什麼電燈泡,我就是……我就是想讓你陪陪我嘛。」

  「剛好多兩張票,所以你可以再帶一個人,這樣我們四個人的話就不會很尷尬啦。」

  與此同時,時初月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一條新消息彈了出來。

  【嚴恆:姐!!江湖救急!!!我邀請星星去她偶像的演唱會但是她看起來不怎麼熱情怎麼辦!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

  看來無論哪個世界,嚴恆的人設都一如既往地穩。

  時初月看完消息,頓了片刻說,「你等我想想。」

  —

  「——所以,你是覺得一個人當電燈泡不夠亮,決定帶上我也當電燈泡?」

  演唱會當天,場館旁的咖啡廳內,明喻白看著時初月,有點好笑地問。

  「當然不是了。」

  時初月一本正經說,「俗話說得好,三人行,必有電燈泡——」

  孔子立刻表示:「這話我可沒說過。」

  時初月:「……」

  時初月繼續說:「但四個人,就是double date啦。」

  「再說了。」

  她小聲嘀咕一句,「我們都好久沒出來過了。」

  自從回到這個世界,他們倆似乎各自都有事情要忙,不再像上個世界後期沒有工作的時候可以天天膩在一塊兒。

  算起來,她也有小半個月沒見過明喻白了。

  「小別勝新婚。」

  明喻白輕笑一聲說,「我覺得也挺好的。」

  時初月問:「所以你在忙什麼呢?平時學校裡都見不著你人影的。」

  明喻白想了想,剛想先保個密,時初月就一抬頭,說,「你不說的話我就問其他人了。來,誰檢舉明喻白有功,我就給他一次特別傳送的機會。」

  明喻白:「……」

  他無奈地笑了聲,只得說,「我在看房子。」

  時初月怔了怔。

  「我快畢業了,總要考慮起來我們以後家在哪兒。」

  明喻白說著,勾住她的手指,「等我找好了,你從宿舍搬出來和我住怎麼樣?」

  他的語氣很輕很溫柔,卻撓得時初月心尖一顫。

  她的胸腔頓時被酸酸麻麻的感覺塞滿,片刻後才點一點頭說:「好。」

  咖啡廳的門被推開。

  鹿星星抱著一大堆東西回來。

  時初月鬆開明喻白的手,幫她接了一把:「這什麼啊?」

  「我領的應援手幅和禮包。」

  鹿星星語氣興奮,一邊說著一邊快樂拍照發微博。

  嚴恆跟在她身後替她拿另一部分東西,稍稍有些不解:「這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嗎?」

  鹿星星剛想解釋,就聽到時初月說,「每家站子做的應援而已,大部分靠一些專輯購買記錄、代言購買記錄或是超話等級才能領取。」

  「重要……倒不一樣,就是很有紀念價值。」

  說完後,時初月見鹿星星歪著頭看她。

  時初月問:「怎麼了嗎?」

  「沒什麼。」

  鹿星星笑了下,「就是很好奇,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追星了啊。你喜歡誰呀?」

  時初月愣了一下。

  她當然不追星,這些都是她在上個世界瞭解到的。

  就是這樣偶然的時刻,她會忽然想起那一個自己。

  「沒有。」

  「是你以前和我說過,你忘記了而已。」

  ……

  他們買的是內場票,提前找人換過了座位,保證四個人的座位是在一塊兒的。

  等演唱會開始後,鹿星星第一個座位上的應援棒,大聲叫著自家小偶像的名字,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時初月知道,鹿星星喜歡的是這個團的C位。

  而鹿星星曾經也希望過,能像她一樣站在舞台上閃閃發光。

  在偶像們換衣服的短暫休息間隙,鹿星星立刻含了顆薄荷糖。

  她嗓子都快喊啞了,眼睛卻還是亮晶晶的。

  時初月好奇問:「你不累嗎?」

  鹿星星搖搖頭:「比起她們,我這點累算什麼。」

  她說著笑起來,「不過每次看著她們在台上,我就會想,如果是我站在上面,會是什麼樣的呢?一定是很特別的感覺吧。」

  「你相信平行世界嗎?」

  嚴恆忽然說,「或許在某個平行世界,你就實現了自己登上舞台的願望。」

  鹿星星愣了下,然後笑起來,點了下頭:「我相信,也許就有呢。」

  時初月望著她。

  她很想說,不是也許,是就有,在那個世界你是萬眾矚目的大明星。

  我看過你的舞台,很優秀,很亮眼,能有那麼多粉絲喜歡你一點都不奇怪。

  她還想說,其實在我們都轉型去當演員之後的某一天,我們前團還合過一次體,開過一次演唱會。

  那時候舞台上的你,一點都不比你喜歡的小偶像遜色。

  ……

  演唱會結束時將近十點。

  四個人打算去吃個海底撈放鬆一下。

  蘇軾一聽就來勁兒了:「火鍋!!!」

  「知道了知道了。」

  時初月早就習以為常,「一會兒就給你送點兒進去。」

  等四人落座,鍋底送上來,霧氣氤氳之時,時初月還真有點恍若隔世的感覺。

  真沒想到,在這個世界裡他們四個也能有坐在一塊吃飯的時候。

  真好。

  鹿星星在看演唱會的時候是個渾然忘我的狀態,等出來後因為和嚴恆面對面坐著,又有點兒緊張了。

  但看看她旁邊,時初月一口將明喻白涮好的、夾在她碗裡的肉吃掉,動作自然到像是這樣做過無數次,已經提前進入老夫老妻模式。

  鹿星星:「……?」

  鹿星星看了許久,最終還是忍不住悄悄問:「你什麼時候和明學長在一起的?怎麼都沒告訴我啊?」

  「啊?」

  時初月筷子一頓,才意識到這個世界鹿星星還不知道。

  她非常下意識地就摸了一下無名指。

  那上面已經沒有戒指了,但她的習慣性動作還沒有改掉。

  不過她不著急,因為她知道,很快明喻白就會替她填上她無名指上的空缺。

  無論在哪個世界,他們的感情從來不會因為身份、地位、時空而改變。

  「這是我們倆的秘密。」

  時初月輕輕眨了下眼睛,說,「不告訴你。」

  ——就像我也不會告訴你,我在為你而創造的世界裡,度過了怎樣波瀾壯闊的一生。

  (全文完)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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