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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後由 xyzsiemens 於 2024-9-15 18:17 編輯
蟠桃會 八百一十九、遇見接引
許了奉了楊祖法旨,下了席位,直奔姜朝太子所在,他拱手一禮,說道:「楊祖請太子上去。」
姜朝神色不渝,淡淡哼了一聲,一拂衣袖,對身邊一人說道:「你祖爺喚我上去,你來不來?」
一個年輕道人微微一笑,說道:「那就一同去吧!」他瞧了許了一眼,神色間似乎大有深意。
許了瞧了這個年輕道人一眼,也不由得心頭震撼,此人卻是熟人,整日價喚他師叔,後來卻投奔到了清虛門下。
正是!
接引道人。
此時接引道人修為已經淵深難測,尤其是法力路數跟楊祖截然不同,顯然不是家學淵源,而是別出樞機,自創大法。就
連許了也瞧不明白,算不清楚,他是否已經晉身仙人之位,但展露的修為卻是真人巔峰,似乎隨時都能踏足仙道,又似
乎已經踏上,只是强行壓制而已。
接引雖然跟許了說了一些事情,但卻並非知無不言,故而許了雖然懷疑接引也是當年散學傳下的十二道尊之一,但卻並
不十分把握。此時見到接引,心頭微微一震,忽然明白了過來,接引為什麼不能成為天庭十二道尊之一。
接引的輩分不對,他是楊祖的後裔,就如姜朝一般,雖然可能也得了三虛傳授,聽過講道,得蒙傳授道法,但卻跟其餘
十一位道尊不是同一班輩。
此人也是心高氣傲之輩,故而不屑進入天庭,至於姜朝太子,若非是姜尚的兒子,天庭的太子,他估計也不屑於理會。
此人的身份地位,猶在姜朝之上,畢竟修為遠在這位太皇太子之上。
許了現在已經有十成把握肯定,接引就是當年十二道尊之一,只是他無法確定,此時的接引,究竟證就真仙之位也無。
許了默不作聲的跟在姜朝太子和接引的身後,待得兩人到了楊祖跟前,楊祖輕輕一嘆,說道:「你們兩個卻是怎麼廝混
到了一起?此番蟠桃大會,雖然規模甚大,但卻頗為混雜,不合你們二人,還是趕緊離去吧。」
姜朝不敢違拗楊祖的話,但是他瞧見許了,玉虛和清虛三人,忽然說道:「我們這就走,不如楊祖讓他們三個送我們離
去。」
楊祖點了點頭,他也不跟接引說話,顯然對這個孫兒有些惱怒,也不知惱怒什麼,只是揮了揮手,就讓他們幾個人離開
。
許了甚為可惜,參加蟠桃大會才沒得半日,就見到了如此多的熟人,若是能再多呆一會兒,說不定還有別的奇遇,但楊
祖的吩咐,也不能不遵守,只能站起身來,前頭帶路。他作為前耀光司的仙官,雖然沒有幹多少活,但對三十三天的基
本規劃還是清楚,畢竟耀光司要照耀周天。而且他這幾日也四處遊蕩,走的熟門熟路。
他帶了姜朝太子和接引,離開了蟠桃大會,卻見姜朝太子說道:「你們三個在哪裡供職?」
許了答道:「原本在耀光司,如今被楊祖調撥到了淵虛天!」
姜朝太子聽得耀光司,臉色就不大好看,有些怏怏之意。聽得他們已經調去了淵虛天,頓時就回嗔作喜,叫道:「也好
,也好!我們這就陪你去淵虛天上任,我早就聽說那裡好玩,只是沒人肯放我過去。剛好遇上了你們三個,替我開路去
罷!」
許了分辨了幾句,卻是拒絕不得,被接引一袖袍籠了,直接帶了上路。
許了平生,也沒少仗了道行法術壓人,但今日卻遇到了對頭,他和玉虛,清虛不過道人境的修為,哪裡抵擋的住接引的
手段?
接引和姜朝太子,强行擄掠了三人,直奔淵虛天,許了也不知外界時日,也不知外界變化,待得他們被接引放了出來,
前方已經是淵虛天了。
接引也不說話,含笑退去一旁,姜朝太子卻笑道:「有了你們三個,我就能過去北禦天門!」
這位太子也不待他們三個說話,就帶了他們踏雲前行,不久就見到綿延萬里,不知道有多深遠的一座大營。這座大營浮
在半天空,結成了無數陣勢,一層一層,一套一套,密密麻麻,把半邊天都遮掩住了。
許了也不知道,淵虛天是什麼所在,但此時見到這座大營,就微微覺得不妙,心道:「淵虛天似乎不是什麼好所在,難
道這裡還要打仗?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妖怪戰鬥。」許了一直都以為,能夠對抗三十三天的只有妖族,甚至北禦天門之外
,還有天妖駐扎,也不是奇怪的事兒。
只是他沒有想到,事情完全不是他所預料。
姜朝太子有了許了他們,三位正宗的仙官身份,輕易就進了這座鎮守北禦天門的大營,然後才跟三人說道:「就算我以
太子身份喝令,這些野蠻的丘八都不肯放行。若是我鬧將起來,他們還會通秉盤象老祖,這老頭可不好說話,當著我爹
的面前,都敢把我按下胖揍一頓。」
許了忍不住哈哈哈一笑,盤象老祖的確就是這個脾氣,當年他在妖族天庭,也是如此霸道,並不畏懼昊天帝和翻天帝父
子,憑了天生的大神通,當然還跟昊天帝,翻天帝父子惡鬥過無數場。
就算在三十三天,也是威風赫赫,就連太皇姜尚的面子也不打買。甚至還創出了鎮壓玄金帝猴和青龍一族的八部龍象秘
法,儘管太皇姜尚根本不允許任何人修煉。
後來更創出了內景元參這等了不起的功法,就連妖族的法術都棄之不用了。
這位老祖不但武力强橫,也可稱得上文武全才,不但把搬天龍象一族統御的蒸蒸日上,甚至不輸給五大妖部,五大妖部
先後滅了,搬天龍象一族卻在天庭活的十分滋潤。更兼智慧也是通天徹地,除了血脈相傳的搬天正法,他還能先後創出
八部龍象和內景元參,這兩部真仙和天妖級數的功法,便可見這位盤象老祖的智慧是如何的通天徹地。
許了也不大想,照面盤象老祖,此時的楊祖雖然也是神通廣大,但畢竟後來入魔,淪落了多年,所以就算有知曉過去未
來的本事,也未必知道自己跟許了的關係。但盤象老祖可不一樣,這位老祖也能暢遊天道,說不定就能窺破了許了的身
份來歷。
蟠桃會 八百二十、淵虛天(一)
無人混入了北御天門的大營,姜朝太子就變得興致勃勃起來,顯然對這裡覬覦甚久。
五人闖過了一層又一層的營盤,許了等人有楊祖法旨,故而通行無阻,他一路上也頗贊嘆,北御天門大營的强橫,除了
盤象老祖的氣息橫貫天宇,最少也有八位真人,鎮壓在這座大營之中。
許了更是十分詫異,為何這座大營如此守衛森嚴。
待得通過了北御天門大營,便有一處關卡,儼然一座小城池的模樣,有一尊神將演化本相,化為宛如山丘般的巨大虛影
,籠罩在城池關卡之上。
許了他們進入關卡,便有人來詢問,待得知道許了他們,是要去淵虛天,都露出敬佩之色,很快就辦好的手續,並且給
五人都準備了令牌和盔甲,甚至還允許他們任意挑選兵刃。
許了也未曾料到,這裡居然有一部武庫,他倒是沒什麼想法,隨便挑了一件神兵,還給玉虛和清虛各自挑選了一件,祭
煉最高,日後可以煉為其他寶物的神兵。姜朝和接引,根本不屑,雖然也按照規矩各自挑選了一件,但轉手就都扔給了
許了。
姜朝太子有黃金鎖子甲傍身,天上地下再無任何寶物能夠入他的法眼。
接引修為深湛,就算許了也瞧不出來他究竟修為如何,但可想而知,憑他的法力,這部武庫內的神兵,跟廢銅爛鐵也沒
什麼區別。
許了把姜朝和接引給的神兵,轉手給了玉虛和清虛,他其實也不怎麼需要這些東西。
除了姜朝太子,其餘四人都是道袍,如今也要都換成盔甲,四人更換了服飾之後,倒也都有些英氣勃勃,掩去了幾分道
德之氣。
出了北御天門大營,許了這才忍不住問道:「淵虛天是個什麼來歷?為何太子如此想要前往?」
姜朝太子哈哈一笑,說道:「淵虛天乃是一座太天下轄的洞天之一,這個太天原本有個名目,叫做昊極天!你難道真不
知道它的來歷?」
許了深深吞了一口氣,他現在知道,楊祖這一手,的確是蘊含深意了。
他就只是不知道,楊祖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淵虛天就是昊極天……不對!應該是崩滅的昊極天的一部分!崩滅的昊極天……不就是魔獄嗎?」
許了曾經參加過七日戰爭,當然知道魔獄的來歷,就是當年妖族的天庭墮落,後來在商秦兩朝,發生了封神之戰和仙道
焚魔之戰,把所有修煉魔氣的生靈,全數打落魔獄,其中也還包括了玉鼎,楊祖,乃至接引……等道尊級數的大能!
許了雖然不知道,這些大戰究竟有多慘烈,但是想而像之……也是動人心魄。
至於淵虛天的鎮守,這種仙官,估計不是鎮守,而是打探消息的棋子,隨時都有可能被淵虛天中的妖魔殺了。
許了不知道為何姜朝太子如此興致勃勃,但一想到此人身上有黃金鎖子甲,身邊還有一個疑似道尊級數的接引,也頗能
夠理解,為何他不怕危險。
淵虛天距離北御天門不遠,乃是一座方圓十萬里的洞天,許了等人闖入了淵虛天,居然無人前來問責。
淵虛天駐扎有一支天兵,只是氣息衰落,很有些殘兵敗將的意思,都龜縮在殘破的大營之中,顯然這支天兵,已經不堪
戰鬥了。
姜朝太子遠遠眺望,忽然嘆息一聲,說道:「九日前,此地發生了一場大戰,這支天兵折損四成以上,怪不得如此士氣
低沉。」
許了剛要問一聲,為何他知道如此詳細,忽然就想到了黃金鎖子甲之中,可是有天庭十大神通,其中一門不就是九元算
經!
想到此節,許了頓時就沒有疑惑了,只是感慨,自己辛辛苦苦修煉,才能把九元算經修煉至第九章,這位太子卻是天生
就能使用第九章,根本不用修煉,簡直就沒得比。
許了把手中令牌一晃,提氣高聲喝道:「本人乃是新任淵虛天鎮守,諸軍侯速來拜見。」許了連續大喝了數十聲,才有
幾十道遁光,懶洋洋的起身,到了許了等人面前,也就是隨便一禮,並無什麼恭謹之意。
姜朝和接引,此時卻都不言語了,笑吟吟的退去一邊,很有些袖手旁觀的味道。
許了也不在意,隨手一揮,便有數十朵血蓮飛出,落在了這些軍侯的身上,淡淡說道:「此乃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的樞
機,爾等稍加修煉,便可援引大陣威力在身,不拘是戰陣之上,還是尋常時候,都能有無數益處。」
這數十名軍侯本來氣息都低沉,眼神中也頗有絕望之意,但隨著血蓮花入體,氣息各自微微提升幾分,終於有人振奮起
來,低聲說道:「某等拜見鎮守!」
許了伸手虛虛一拂,讓這些軍侯不須多禮,溫和說道:「爾等可把軍中將士全都招聚過來,一起祭煉這座大阿含輪回血
海大陣。」
許了這個舉動,頗得人心,也是這些軍侯稍加修煉,只覺得一股血焰之力在體內灼燒,把歷次陣戰所負下的沉荷,積年
難愈的舊創,一一洗練,不但如此,還讓諸位軍侯的靈機越發活潑,照此修煉,甚至有幾分提升境界之意。
有了如此大的好處,這些軍侯才算是提起來精神,果然下去號令了一番,儘管還是磨磨蹭蹭,但半日後,總算是有了一
支三千有餘的大軍,在許了面前聚集。
許了也不吝嗇,捏了法訣,頓時有無數血蓮花飄飄蕩蕩落下,這些將士大多數修為不甚高深,也不過靈士境界,只有一
成左右的天罡士,其中有小半的天罡士為軍侯,另外一半不過是積年老兵而已。
整座大營,更無一個大衍士,可見此處戰場慘烈,又可見淵虛天是多麼不受重視。稍微有些前途的天庭將士,只怕都不
會送入此間。
許了指點了這些天兵修煉,大半個月之後,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終於展布了開來,化為一團血雲,籠罩了整座大營。
許了本來就是陣法宗師,精通大天元訣,雖然這具戰鬥分身並不修煉,但卻懂得無數陣法,他稍稍把大阿含輪回血海大
陣做了改進,把這座大營也祭煉了進去。
蟠桃會 八百二十、淵虛天(二)
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煉成,許了自然而然便掌握這支天兵,更控制了淵虛天!
此時他才知道,原來淵虛天尚有住民,號為風之百族!
風之百族雖然並未有百族之多,卻也有七十六個部族,大部有數十萬人口,小部只有數千散民,風之百族血脈源頭歸一
,都能天生操縱風力,只是後來血脈分化,精通的法術也就生出了變化。
每一族都有特殊血脈,可以操縱特殊的風力,戰力相當不俗。
只是這些風族之民,並不喜歡三十三天,也不願意接受三十三天的統治,對駐扎在此地的天兵,亦是頗多仇視。
若非每一次妖族攻打淵虛天,也會給風之百族帶來無窮殺戮,他們早就把這支天兵攆出淵虛天了。在淵虛天,這支天兵
的實力實在太弱,就連稍微大一些的風之部族也比不得,故而就算沒有戰鬥的時候,這支天兵的日子也絕不好過。
許了知道了此節,微微有些可惜,心頭暗道:「早知道,就不選擇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選擇彌天大陣了。」
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能夠把生靈化為輪回血魔,更有輪回秘法,故而若是兵力不足,此法最善戰鬥,戰死的部衆可以在
陣法中復活。
但若是人口甚多,就是彌天大陣占據優勢了,多一份人力,就多一分威力,尤其彌天大陣最善煉化虛空,可以把整座淵
虛天都祭煉了,威能無窮。
但彌天大陣卻又沒有復活部衆之力,死去也就是死去了,莫可奈何。
許了只是微微思忖,就放棄了後悔的念頭,畢竟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也非是錯選擇。他只是鎮守淵虛天而已,若是連這
座洞天都祭煉了,說不定會被三十三天諸位道尊,窺破了秘密,反而是自尋死路了。
這支天兵得了陣法的佑護,終於恢復了幾分士氣,幾十名軍侯也開始約束部衆,並且自發開始放出哨探,做好迎接下一
次戰鬥的準備。
這一日,許了正跟姜朝太子,接引,玉虛,清虛一起談論道法,姜朝太子出身不凡,見聞也廣博,接引更是不必說了,
乃是十二道尊之一,但許了也自談吐不俗,兩人跟許了論道之後,也倍感欽佩。
五人談論道法,各有所得,也頗歡喜,但就在五人推敲一道法訣的時候,有軍侯來報,叫道:「虛空孔道又有妖族大軍
來襲,鎮守還請早作準備,隨時應敵。」
許了微微思忖,說道:「且把所有哨探都收回來,固守大營!」
這名軍侯不由得急了,叫道:「大營如何守得住?須得堵在虛空孔道之前,不讓妖族大軍殺入進來方是正道。若是妖族
大軍源源不絕,闖入淵虛天,我們都要死!」
許了哈哈一笑,說道:「聽我吩咐,不會有事兒啊!」
這名軍侯久經陣戰,當然不肯信服,跟許了爭執起來,許了隨手把他封印了,懶得多費唇舌。似乎軍侯級別的天兵,對
許了來說,連解釋廢話的資格都無。
許了傳下了命令,雖然也遇到了一些抵擋,但都沒能阻止什麼,不過半日功夫,整座大營的兵力就已經收縮,讓大營外
的血雲更濃烈了些。
這些天兵中,有見識之輩,當然知道許了的戰略大錯特錯,若是被妖族大軍撲入淵虛天,就憑這些兵力,並無法阻擋。
但是他們也無可奈何,如今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煉入了每個天兵體內,約束力實在太强,就算他們想要反抗都沒得辦法
。
許了撤兵,風之百族的人卻生了微微的慌亂,他們雖然也出手抵擋妖族,但也僅限於妖族落單,闖入他們的領地,淵虛
天的硬仗,還是要有三十三天的軍隊來抵擋。
此時許了擺出了撤兵的姿態,風之百族幾位族長略作商議,都認為許了不過虛張聲勢,最後還是要替他們抵擋妖族大軍
,故而派出來一支使節團,來向許了問責。
許了自然沒什麼耐心,去會見風之百族的使節團,這些人進入大營,就被他扣留起來,隨便扔到了一處牢房內,再也不
做理會。
許了的這個舉動,更增手下部衆的擔憂,畢竟風之百族乃是淵虛天的主人,若在背後撤退,他們就無法全力以赴的戰鬥
。
只是許了手段强硬,把所有反對意見都鎮壓了下去。
許了的作派,玉虛和清虛當然不足為奇,畢竟在洪荒他們跟隨許了,也算是久經大戰,知道許了的一舉一動都有深意,
也相信有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就算湧入再多的妖族大軍,也不能奈何自己一方。
倒是姜朝太子和接引,都生出了幾分古怪之色,他們當然知道,原本此處的鎮守,雖然是個有能力的人,但卻為人死板
,不知道變通。
妖族大軍湧入,風之百族絕無半分好下場,但是他卻把所有的戰鬥一力承擔下來,風之百族不但輕鬆,還並不領情,這
就是他做人不高明之處。
前次大戰,他奮不顧身,但還是被妖族好手擊殺,這支天兵的士氣也因此低落。
可是縱然三十三天的這支軍隊,付出如此大代價,風之百族仍舊仇視,甚至還希望繼續由他們來抵擋妖族大軍,自己並
不想出力。
如果換成前任鎮守,必然委婉的勸說風之百族的使節團,並且整頓士氣,提前領兵堵住淵虛天地虛空孔道。
這麼做的戰術當然沒錯,但就戰略而言,卻是愚蠢至不可救藥。
不管是姜朝還是接引都知道,想要在淵虛天落足,就要把風之百族籠絡,用懷柔之術也好,强硬之術也好,陰謀也好,
陽謀也好,詭計也好,堂皇大勢也好……都不能允許風之百族這般置身事外,又復對三十三天沒有好感。
前任鎮守偏偏就是一個死腦筋,只知道戰鬥,權術半點不通,雖然連番大戰都是慘勝,但手下忠心耿耿的人也死的差不
多了,最後甚至就連他自己,也慘敗身亡。
許了的做法,跟前任鎮守截然不同,但又不是兩人所思的諸般手段,就好像放棄了一切,卻是讓姜朝太子和接引百思不
得其解。
蟠桃會 八百二十、淵虛天(三)
風之百族的使節團被投入了大牢,許了又復把所有的兵力收縮,所以前哨的妖族探子,發現此地無人阻擋,頓時就援引
了無數妖族大軍,殺入了淵虛天!
只是半日功夫,淵虛天上空,已經盡數是妖族的飛行部隊,這些妖族的前哨,修為不高,但卻都是鳥族,故而可以憑空
飛行。
妖族大軍闖入了淵虛天之後,就四散開來,分頭撲殺此天的一切生靈,風之百族再也無法置身世外,一面狠狠咒駡三十
三天的天兵,一面鼓動族人反抗,但是這些風之百族的部民,久久沒有見過陣仗,雖然勇氣不菲,但卻沒有一個統一的
指揮,就算同一個部族都很少有人能夠把族中戰士集合起來,結成戰陣,反而都是憑著血氣之勇,胡亂沖入妖族大軍,
很多著名的勇士不是被殺,就是被俘虜。
風之百族敗退的極快,但是許了的大軍卻根本沒有任何妖族大軍能夠撼動,但凡沖入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範圍的,許了
甚至都不需要指揮部下出戰,這些妖族就被血光籠罩,煉化為輪回血魔,成為了增厚這座大陣威力的養份。
許了手下的部衆,本來還頗為焦慮,但是待得見到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的威力,這才明白為何鎮守半點也不驚慌。
前任鎮守不但為人死板固執,還有些婆婆媽媽,故而也傳染了這些部下。
這群天兵見自己能守護的大營,就有人建言,應該去救風之百族!數十名軍侯甚至聯合起來,給許了進言,雖然其中也
有頗為快意,覺得這些風之百族自作自受之輩,但是終究耐不住同袍大半如此,就被裹挾了來。
許了面對這些請願的軍侯,笑道:「我是淵虛天鎮守,爾等是我部衆。我守護淵虛天有責,讓爾等能夠活著回到三十三
天,也責無旁貸。但風之百族,又非三十三天之民,又頗仇恨我們,我有什麼理由去救人?」
一名軍侯忍不住說道:「前任鎮守使說過,若無風之百族,我們獨木難成……」
他話還未說完,許了就忍不住笑道:「我來之前,風之百族從不曾受過傷害,也從不曾支援過本部兵馬。倒是你們這群
傻兮兮傢伙,死的快絕了種子,前任鎮守也丟了性命。你來告訴我……這卻如何分說?」
這名軍侯支支吾吾片刻,也說不出來有道理的話,最後只能說一句:「前任鎮守是不會錯的,我等應該聽他號令!」
許了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如此,就聽你們的,爾等去吧!」
這幾十名軍侯以為許了已經同意,大喜過望,急忙要去整頓兵馬,但是他們才以動身,身上就飛出了一朵血蓮。
許了的聲音悠悠傳來:「既然你們願意遵守前任鎮守的命令,不願意遵守我這個現任鎮守,我也不為難爾等。只是我卻
不會庇護非本部之兵馬,爾等不能帶走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
這些軍侯立刻就楞住了,他們如何不知,沒有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他們這數千兵馬,根本抵擋不住妖族大軍,就算出
去也不過是送死而已。
他們欲待請求,許了已經傳聲全營,喝道:「想要救援風之百族的將士,可跟自己的軍侯出營作戰。」
大營之中頓時騷動不休,那些求情的軍侯,更是被許了直接踢出了大營之外,他們面對無數撲下來的妖族大軍,只能奮
起反抗。
許了傳音大營,頓時就有天兵出營來跟自己的軍侯一起,他們一旦離開大營,體內的血蓮立刻飛走,再無大阿含輪回血
海大陣護持。沒有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護持,這些普通的天兵,被數十倍的妖族大軍包圍,頃刻間就有數百人屍橫就地
。
數十名軍侯只瞧的睚眥俱裂,急忙大聲呼喝,讓手下不要出營,場面頓時混亂不堪。
總算還有聰明人,立刻高聲叫道:「鎮守,我等知錯,請救護將士們回營!」
但凡有開口求救之輩,就有血光彌漫上來,此人頓時就恢復了跟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的聯繫,再也不懼妖族戰士。
這些天兵雖然都是百戰餘氣,並不怕死,但是這等毫無意義的犧牲,終究還是都耐不得,尤其是自己死了也就罷了,眼
睜睜的看著自己同仇敵愾的同袍被無數妖族圍住圈殺,心情當真不是滋味,也只能苦苦哀求。
半個時辰不到,所有出迎的天兵,不是被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救回,就是死在妖族大軍手裡,大營之外乾乾淨淨,再無
一個活口。
數十名軍侯減損了三成,剩下的軍侯面面相覷,終於知道了現任鎮守,非是什麼柔弱之輩。
許了初入軍營,就先用大陣煉化,護持這些百戰天兵,他們感激之餘,也頗輕視許了,只覺得此人遠遠不如前任鎮守剛
烈,所以才會有各種違抗軍令之舉。
許了只是輕輕拿捏,這群老兵終於明白,前任鎮守已經戰死,他們已經是新任鎮守的麾下了。
軍侯們各自嘆息一聲,再也不想著去救援風之百族,新任鎮守跟前任不同,擺明了不喜歡這些敵視自己的淵虛天故民,
做事風格和手段也不同。他們按照跟隨前任鎮守的辦法做事兒,再也不會得到新任鎮守的歡心。
手下天兵安生了下來,許了也沒當作怎麼一回事兒,這些天兵雖然有些想法,但如許了這等級數的人物,哪裡會去顧及
?
這些天兵的眼光見識,不過螻蟻,他若是按照螻蟻的想法做事兒,那就什麼事兒也不用做了。
許了耐心等候了數日,終於有一支風之百族的殘部,殺到了大營附近,這裡一直不曾被攻破,風之百族又素來知道天兵
的凶悍,故而才來相投。
許了手下天兵本欲結納,但是奈何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只有許了,玉虛,清虛,才有操控之力,許了也不是閉門不納,
只是要求:「但有投軍之輩,願意修習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之族,才能入營得庇護,不願意之民,可以自行打理生死。
」
蟠桃會 八百二十、淵虛天(四)
這支風之百族的殘部,惡毒的咒駡了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就跪地苦苦求告,但就算到了這等地步,這些人還不肯投軍。
既然他們不願意投軍,許了便也坐視不理,一直到了這支殘部被屠戮至只剩下了數十人,這些人才慘叫著,願意答應許
了的一切要求。
這些人一開口,就有血光籠罩下來,把這些人都護持住了。
一個風之百族的老人被救之後,大聲感謝先祖,並且露出了後悔投軍之意,許了也不客氣,立刻就將之踢了出去,任由
這名老者被妖族撕成了粉碎。
有了這一波,漸漸又有其餘殘部趕過來,先期投靠的風之族人,也不斷的勸告同族,故而漸漸大營之內,也多了許多人
口。
許了的手段在這等時候,也算不得酷烈,但不管是姜朝太子,還是接引,都知這不過是順勢導力罷了。隱藏在深處的情
緒,理智的近乎殘酷,他們自然不知道,當初許了在魔獄之中,已經見多了這種事情,只要他稍有仁慈,就是所有人同
歸於盡的下場。
不願意參與戰鬥,不願意歸化的人,不管多可憐,也不能出手救援,不然就會牽連更多的無辜。這些人寧可去死,也不
願意放低頭顱,許了又何必去為難人?
風之百族之民,自然有些互相聯絡的法術,很多部族都能借助風力,傳送消息,故而很快就把這邊的情況,傳播到了淵
虛天各處。
投靠了許了的風之族人,便有人不忍心,借機向許了求告,希望能讓許了庇護所有族人。許了也不固執,前幾個來求告
的人,他一縷答覆:「只要尊我號令,修習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便可得我庇護。」
這些人不甘心,只希望暫且托庇,日後還能恢復自由之身。
許了便在結納了第五名求告者之後,但凡有再來求告的人,盡數踢出大陣之外,斷絕了這些人的一切念想。
許了其實也甚奇怪,這些風之百族為何固執如此,堅持不肯結納三十三天的統御,其實三十三天倒也不是非要收納他們
不可,只是許了想要執掌淵虛天,就不想再有這等,要依靠天兵保護,卻有各種拖扯後腿的存在。
風之百族若是有本事,自己抵抗妖族,那就自己求存,若是沒本事,想要求助天兵庇護,就乖乖的從他的規矩。
又要許了和部衆替他們賣命,又要自由自在,脫身戰鬥,哪裡有如此好事兒?
許了如此坐視,終於又有他手下軍侯忍不住,替風之百族來求情,十餘名軍侯向許了進言道:「風之百族十分固執,鎮
守大人何不暫時結納,慢慢教化,如此下去,只怕他們就要死絕了。」
許了微微一笑,說道:「既然他們寧可死絕,那就求仁得仁好了,又與我有什麼干係?我是三十三天的淵虛天鎮守,本
來就跟風之百族沒有勾連,不入我麾下,我便不設保護,爾等如是看不慣這等作派,也可以脫出大營,自行其事。」
這十餘名軍侯不敢再勸,許了鐵頭硬頸,雖然態度始終溫和,但卻言出不二,他們倒是不怕死,只是因為這等事被踢出
大營,死的十分沒價值。
許了沒有出手救援,但是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卻每日都要被妖族大軍圍攻,晃眼十餘日過去,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中的
輪回血魔,已經突破十萬之數,威力也比純粹有天兵們支撐,要强大不知多少倍。
只可惜的是,不管是天兵,還是妖族大軍,妖王級數就已經罕見,故而這座大陣,不要說催生血神,就算更强一些的血
魔都無有,只有一群炮灰罷了。
這十餘日的戰鬥,讓風之百族至少傷亡的三成以上的人口,終於有一支大部落的首領,再也受不得部民每日去死,公開
禱告,請求許了救援,並且應承下來一切條件。
這個大部落的首領禱告未有幾句,就有一道血光從天而落,把整個部族籠罩,血光之內,血蓮無數,只要輕輕一抓,就
能攝取一朵,從而煉化陣法,護持自身。
有了此等例子,淵虛天的風之百族終於不再抗拒,半日後又有一個大部落願意投靠,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也是瞬息間就
撲了過來。
許了雖然保護這些部落,但卻把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鎖定在原地,他們若是不離開,便可有陣法保護,若是離開,就無
有此等好處。所以這兩個大部落,就等若脫離了戰鬥,少了兩個大部落參戰,風之百族的其餘部衆壓力頓時增加不少。
妖族大軍此時也學乖了,只要看到血光就不上前,轉去其他地方廝殺。
頓時就有人咒駡起來,這兩個投靠了許了的部落,只是他們光是咒駡,也沒得奈何,所以一天之內,又復有幾個部落投
靠。
此關口一開,就如滾雪球一般,第二日就有十餘個部落投靠,第三日更增長到了三十四個,此時還在頑固,寧可去死也
不肯受三十三天管轄的風之百族,已經不足三成,其餘都已經被妖族屠滅了。
許了此時,仍舊按兵不動,他此時已經建立了權威,他部下不拘是原來的天兵,還是原來風之族人,都不敢再來勸說,
只能火急火燎的等待結果。
又復過去了五六日,除了還有小半投靠的風之族人,其餘不肯降服三十三天的部衆,已經死的乾乾淨淨,許了這才大手
一揮,飛出十餘道血光,牢牢堵住了淵虛天的虛空孔道。
虛空孔道被堵住,殺入淵虛天的妖族,就如甕中之鱉。
許了本來就沒有把風之百族歸攏,仍舊散布在用淵虛天各處,此時被他指揮,頓時把湧入淵虛天的妖族給切割了開來。
許了本欲招攬這些妖族,但可惜的是,他終究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不管是天兵,還是風之百族,都對這些妖族痛恨至
極,衝殺起來,根本不留活口。
故而待得淵虛天的妖族被清理乾淨,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憑空多了百萬級數的輪回血魔,卻一個活的妖族也未能招納。
蟠桃會 八百二十、淵虛天(五)
許了一戰而定,拿下了整座淵虛天。
風之百族再也不能翻起任何波瀾,因為他們也都已經明白,許了非是前任鎮守,只懂得死命戰鬥,並不會瞭解人心,故
而他儘管作戰勇猛,卻始終無法收攏淵虛天。
許了根本不做懷柔姿態,就是借助一場妖族入侵的戰鬥,逼迫風之百族選擇,死還是屈服!
選擇死的,自然是死了!
剩下的都是頭腦精明,懂得審時度勢之輩,此輩終究有幾分頭腦,故而在大戰結束之後,也不敢有甚動作,乖乖在大營
中,任憑許了調度。
許了的做法也十分簡單,他把原本的天兵和風之百族打亂編排,甚至連風之百族的部落都拆散了開來,重新整頓之後,
這支天兵頓時氣象一新。
本來風之百族也有老弱,也有婦孺,更有幼童,這些人不合上戰場,但是許了賜下了血蓮之後,任何人都能精通一兩種
血焰法術,甚至許了還特意優容,給每個部下都賜下了十頭輪回血魔,故而就算是老弱婦孺幼童,也有法力,也能戰鬥
。
所以,許了重新編排之後,這支大軍堪稱上下皆兵,並無一個弱者。
風之百族原來有數百萬人口,雖然被妖族殺死無數,但仍舊有五六成人口活了下來,讓許了麾下的天兵,驟然膨脹了千
倍以上。
玉虛和清虛也就罷了,早就知道許了之能,但姜朝太子和接引,卻未有見過這種手段,都嘖嘖稱奇,對許了更增幾分佩
服。
這一日,兩人在大營之中,談論許了,玉虛和清虛三人,接引微微思忖,說道:「此人的法術頗為駁雜,但所用的陣法
,卻有些像是源自大天元訣!可是此法,自從太上道人消失,只有玉鼎老祖學了半套,此人堅持不肯傳授徒衆,他卻是
哪裡學來?」
姜朝微微一笑,說道:「我父皇也有習練大天元訣!不過他似乎有什麼顧慮,便是連我也不肯傳授,只跟我說,若是我
能從黃金鎖子甲中學得,便也就罷了,若是不能,就是此法跟我無緣,不能學習。」
接引嘆息一聲,說道:「可惜你太過憊懶,不然下一個紀元,怎麼也夠資格做一番主角。按照你這般懶散,也不知多少
年才能修成真仙。」
姜朝哈哈一笑,說道:「成仙與否,於我又有什麼干係?我是三十三天太子,父親便是太皇,就算不成仙,又有何人敢
為難我?我有無數天材地寶傍身,壽元無窮無盡,天地間正該我縱橫,就算再懶散,修為總是每日都有進步,遲早也能
晉身父親那般修為。」
接引嘆息了一聲,卻不在勸說。
姜朝太子又復興致勃勃的說道:「如今天庭十大道尊,已經有六位歸隱,只得我父皇,大御宰盤象,還有玉鼎老祖和楊
祖坐鎮,若是妖族餘孽再來攻打天庭,卻該如何是好?這些道尊怎麼就不管天庭的安危呢?」
接引眉頭微微一挑,他當然知道原因,但是卻不肯跟姜朝太子說了,畢竟這位太子還未有進入那等境界,說了也是白說
。
兩人正在閒談,忽然聽得天地間轟隆一聲巨震,兩人急忙飛身出來,卻見一道血色長虹,貫穿了淵虛天,穿過了虛空孔
道,血光之中,有無數天兵,丫丫叉叉,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兩人遍尋許了不著,卻見到玉虛和清虛正在調度兵馬,立刻就過去問道:「這卻是怎麼回事兒?」
玉虛打了一個稽首,說道:「我師兄覺得,淵虛天已經落手,還在此地死守,未免有些消極,他探訪得附近一處洞天,
沒什麼厲害角色,已經帶了兵馬去攻打了。」
這一次,就連接引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叫道:「他若是遇到妖族厲害人物,甚至遇到妖神,天妖之輩,豈不是一個死字
?楊祖讓你們鎮守淵虛天,就在此地守著罷了,如此作死卻是哪般?」
清虛朗笑一聲,說道:「也未必就是作死!我師兄韜略無數,只怕攻打下來幾座大天,實力擴張起來,再遇妖族攻打,
反而更能抵抗。」
玉虛和清虛當然知道,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若是吞吸了無數生靈,演化出來無數輪回血魔,是多麼恐怖的存在。他們在
人道諸國設下的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有二十八頭血神,輪回血魔數以億萬記,橫掃洪荒,從不懼怕任何敵人。
如今也不過是牛刀小試,甚至兩人都期待,許了能夠攻打下來幾座人口繁盛的洞天界天,把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擴張至
洪荒的本座規模。
若是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恢復了洪荒本座的地步,就算遇到妖神一流,他們也有抵抗之力,只是抵擋不住天妖罷了。
不過若是有天妖出動,只怕天庭的道尊老祖們,也不會坐視不理,這等層次的戰鬥,也不需要他們來擔心了。
接引只是搖頭,連說了幾句胡鬧,但他也是智慧通徹之輩,知道許了,玉虛,清虛絕對不會聽他的勸阻,也只能罷了,
暗暗忖道:「我只是護住姜朝太子,其餘事情管他!」
接引也有心,想要知道許了如何攻打其他大天,就帶了姜朝,也融匯到了血光之中,他的道行法力,自然不必說了,輕
而易舉就參悟通透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的奧妙,也給自己煉化了一朵血蓮。
只是以接引的法力,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還不足以控制他,隨時都能把這朵血蓮化去,不受任何影響。
其實接引雖然在十二道尊之中,敬陪末座,但是憑了他的手段,除非是太初玉盤和太古金盤合一,不然絕無任何一種陣
法,能夠把他鎖定,煉化為陣眼。
接引穿透了兩界之交,待得他到了另外一處洞天,暗暗推算,知道此地名為東溟天,比淵虛天繁盛許多,甚至還有五個
大宗派,每一處宗派都有道人級數的長老坐鎮,甚至還有三個真人級數的大修士,雖然已經不參與宗派之事,但卻護住
了此處,獨立與塵世之外。
不受三十三天管轄,也不投靠妖族,只是逍遙自在的過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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