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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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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17 00:33:29 |只看該作者
第二部 只為了活著 第一章 引導者

  剎那的恍惚過後,張風雨的大腦再度恢復了以往的清明,只不過眼前的場景已不再是深山之中,張風雨有些驚愕的發現,他竟然在火車上。

  透過兩側的窗子,可以模糊的看到兩側的場景正在不斷的後退著,輪子劃過鐵軌擦出的聲響令張風雨感覺異常的熟悉,如果不是車廂的面積還屬正常的話,他還真以為他又回到了死亡基地中。

  “這就是高級死亡基地?”

  看著眼前較為熟悉的場景,張風雨情不自禁的將高級死亡基地的輪廓與之重合,不過這種重合之下所帶來的卻是幾絲失望,畢竟這高級死亡基地也太過寒顫了,這與他想象中的那個堪稱宏偉的高級死亡基地可謂是大相徑庭。

  在他的想象中,高級死亡基地就如同是軍事基地一樣,占地面積非常廣闊,而且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房屋……反正應該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

  “高級死亡基地什麼樣,都同任務掛不上鉤,我還真是神經。”張風雨在心中唏噓一句,他這才從新環境的適應中走出,開始打量起他所在的這節車廂。

  一排排座椅並列的連接著,車廂中出了車輪劃過鐵軌發出的“嚓嚓”響聲外,就再無一點聲音,而且在他找了一圈之下,他竟然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人都哪去了?難道高級死亡基地有好幾節車廂不成?”張風雨想了想覺得這裡絕對不會沒人的,他也打算越過這一排座椅,到那邊看看這裡是否還有其他的車廂存在。

  然而張風雨剛走到一半,他的身子便頓住了,因為在他左側的這排座椅上,此刻竟然有一個人閉著眼睛躺在上面。

  張風雨之前一直認為這車廂裡並沒有人在,這下突兀的冒出個人來,也將張風雨嚇了一跳。

  可能是感覺到有人在附近,原本躺在座椅上的這個男人,在這時也打了個哈欠有些慵懶的坐了起來。

  看到這個人起身,張風雨向後退了一大步,臉上也浮現警惕,在這高級死亡基地是可以殺人的,因此張風雨也不敢太過大意。

  只見這個男人,用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打量了一眼張風雨,之後他一邊撓著他有些蓬起的頭髮,一邊聲音低沉的對張風雨說到:

  “你好,我叫做郝中元,是你通向高級死亡基地的引導者。”說完這個打扮有些怪異的青年男人,衝著張風雨露出了一個善意的微笑。

  雖說張風雨並不知曉,這個郝中元口中所說的引導者是什麼意思,不過見對方面露友善,他也報禮還了一個微笑。

  “你好,我叫張風雨,是剛剛完成考核任務,來到高級死亡基地的。”說到這張風雨隨即面露疑惑的問道:

  “這高級死亡基地有些奇怪啊,不但樣式和普通的死亡基地差不多,而且竟然小的可憐,並且……”

  張風雨看出郝中元可能知道很多事情,所以他也沒有放棄這個詢問的機會,將他心中的疑惑都道了出來,不過還沒問上兩句,郝中元便揮手將其打斷了。

  “呵呵,你先別忙著提問題,我會將你需要知道的內容,全都告訴你的,你這一口氣要都提出來了,我也記不住啊!”

  郝中元的話令張風雨感覺有些尷尬,他稍作回想,覺得做法確實有些冒失,人家想告訴你的話,那麼自然會告訴,不想告訴你,你即便詢問的再多他也不會說的。

  想清楚了這一點,張風雨略帶歉意的對郝中元說道:“我剛才有些冒失了。”

  “哈哈,這到沒什麼,每一個剛到這裡的新人,都會如你這樣的,畢竟高級死亡基地對於你們來講很是神秘。”

  張風雨同意了點了點頭,高級死亡基地在他眼裡卻是極其的神秘,因為這裡不但存在著脫離詛咒的希望,更是有可能存在著這個詛咒誕生的秘密和意義。

  “還有,剛才聽你的說法,你認為這裡就是高級死亡基地?”

  “是啊,難道這裡不是高級死亡基地麼?”

  “嗯……怎麼說呢,應該說是到了高級死亡基地的範圍了吧,不過這裡只是一列火車而已,只是為了載你前往你要去的那個執行隊所在的區域。說白了,這就是一交通工具。”

  “原來如此,我說高級死亡基地為何與普通的基地沒什麼區別呢!”明白了這一點,張風雨隨即想到了任務這麼安排的意義了,他看著郝中元問道:

  “在去往基地的這段路程,應該就是任務專門讓你給我解惑的時間吧?”

  “正解!引導者在這高級死亡基地的作用,就是給你這種剛剛完成考核來此的新人,作為解惑之用。”

  “說得好像你是一個工具似的。”張風雨咋了咂舌,不由得開玩笑道。

  “這一點你說對了,我確實只是一個工具。”郝中元強作笑顏,但任誰都可以聽出這語氣中那濃濃的情緒,不甘,怨恨以及深深的麻木與無奈。

  “好了,咱們言歸正傳吧,我需要將高級死亡基地內的一些規則告訴你了。”

  不等張風雨去詢問,郝中元便故意岔開了話題,而張風雨也只好帶著疑惑作罷。

  “高級死亡基地中一共分為了14個區域,這14個區域間存在著14個執行隊,而且區域同區域之間並沒有聯繫,因為每一個區域都是單獨被封死的,唯一可以與其他執行隊碰面的機會,便是參與必要任務或者是非必要任務時才可以見面,但這種見面放在以往還好,但放在現在這個時期無非就是短兵交接,你死我活的廝殺罷了。”

  張風雨一直在聽著,並沒有插話,而郝中元說到此,他卻是深深的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每次當執行隊需執行必要任務的時候,廣播員便會在整個基地的範圍內,將這條消息發布出去,也就是說,哪一個執行隊要去執行任務,任務的執行地點在哪裡,所有人都會知曉。”

  “這種事情無法避免麼?”張風雨聽到這不由得心中一沉。

  “無法避免,這是基地的規則,沒有人可以打破。”

  張風雨點了點頭,接受了這個現實,他坐在座椅上,示意郝中元可以繼續。

  郝中元本以為張風雨的情緒會有所釋放,但顯然張風雨沉著冷靜的表現很令他意外。他在深深的看了一眼張風雨後繼續為其講解道:

  "雖然必要任務的執行隊,以及任務的執行地點是對所有人都公開的,但任務的具體內容卻是保密的,這一點倒是不需要你太過的擔心。

  並且每一次在任務執行完成後,執行者回歸的方式是存在著兩種的,一種是瞬間被任務轉移回高級死亡基地,令一種則是可以自主選擇回歸的時間,也就是說在完成任務後,執行者可以選擇留下來一段時間。或許這也可以理解成是一種度假吧。"

  “留在任務的執行地麼?會存在危險麼?”張風雨問道。

  “不會,任務完成後,便不會在受到厲鬼們的威脅了。”

  “對這裡還有什麼問題麼?”

  “沒有了。”

  見張風雨對於任務的執行上事情沒有問題,郝中元再度揭開了下一個話題:

  “想要在遭受到詛咒後繼續活著,除了要做必要任務離開詛咒的這一方式外,還存在著另一種可以活下去的方式。”

  “你說什麼!!!還有其他可以生存的方式?”

  一直面色古井無波的張風雨,在聽到郝中元談及到想要活著竟然還有其他的方式時,他也不由得很是激動。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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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17 00:33:39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解惑

  “正解!”郝中元習慣性的點了點頭,見此,張風雨臉上的激動更濃,能不用執行任務就可以活下去,這是他最希望見到的。

  見到張風雨的神色有些激動,郝中元安撫的拍了拍張風雨的手臂,示意他冷靜一下。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雖然可以不必再去做任務就可以繼續活著,但卻是有兩個前提條件的。”

  “什麼前提條件?”聽到有條件,張風雨臉上的光彩瞬間便暗淡了下來,顯然這另外一種方式並不容易達成。

  “這兩個前提條件其實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最主要的是因人而異,不同的人所感受到的自然也大不相同,就是不知道你是哪一種人了?”

  郝中元答非所問的提及了一句,這也令張風雨不解的問道:“你說這個對於那兩個前提條件有什麼意義麼?”

  “沒有,只是我自我感嘆罷了。”這一次倒是換做郝中元尷尬了,他苦笑一聲,面色上也浮現出了凝重。

  "兩個前提條件,第一個便是要永久的留在高級死亡基地中,說到永久倒有些誇張了,因為只要留在這裡40年就好,但40年時期過去,便會被這裡給抹殺掉,也就是說選擇這一方式留下的人,只有40年的命可活,不過40年也足夠久了。

  至於第二條,則是留下的人將會成為詛咒的工具,比如像我這樣,成為一個引導者,在每一次有新人來此前,我便會為其講解這高級死亡基地內的規則以及生存模式。"

  將這兩個前提條件說出來後,郝中元目不轉睛的盯著張風雨的臉,一字一頓的問道:“怎麼樣,要不要留在這裡?在這裡不會衰老,沒有病患,想要什麼就可以幻化出什麼來,並且再也不用去面臨那種既恐怖又殘酷的任務了……”

  “你不用在說下去了!”張風雨強行打斷了郝中元。

  “怎麼?這種方式難道不是最安逸的求生手段麼?”

  “你說的很對,這種方式確實是最適合在詛咒中生存的方式,但……!”張風雨說到這,他對著郝中元擺了擺食指,接著指著自己繼續說道:

  “他並不適合我,因為選擇這種方式,無異於是在向這個該死的詛咒妥協,並且以這種方式活著,與變成這個詛咒的傀儡,囚犯,奴隸有什麼不同!在現實世界還有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們在等待著我回去,即便我會身首異處敗倒在了這詛咒中,但最起碼我努力過,我雖有怨但我卻無悔!!!”

  “對不起我不是懦夫,所以這種生存的方式並不適合我!”

  張風雨這番話說的可謂是沒有給郝中元留一點情面,因為在聽到郝中元說起這個方式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郝中元就是選擇了用這種方式來延續他的生命,而他本也不必說的如此刻薄,但郝中元剛才的那套行徑很明顯是想托他下水,所以他才會這樣不給他留顏面。

  張風雨這一番話,令郝中元久久無語,張風雨也懶得在看他,在他想來有些事情即便郝中元不和他說,等到了陳平那裡,陳平和李璇也會詳盡給他介紹的。

  “你的決心或許可以令你擺脫這個詛咒,你是對的。”郝中元並沒有如張風雨想象中的那樣翻臉,反而臉上更是浮現了一絲欣慰與嚮往。

  見到郝中元這一反常態的表現,張風雨撇了撇嘴問道:“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我這種懦夫不談也罷,倒是你的這番話,好似令我想起了當年的那個我,一樣帶著一顆抗逆的心,拼命在與這個詛咒對抗著……”

  郝中元語氣中帶著一絲追憶,郝中元此時的表現令張風雨突然感覺到,在這個男人的背後恐怕會有很多故事,但即便這些故事有多麼富有色彩,但都不是他所關心的,他關心的只有任務。

  “好了,你現在應該繼續為我講解這裡的事情了,我這人不怎麼喜歡聽故事。”張風雨從座位上站起來移了個位置後,冷冷的對郝中元說道。

  “哈哈,抱歉。”郝中元笑著對張風雨伸了伸手,隨即他又開始為張風雨講解起來:

  “接下來該說的就是道具了,對於道具我想你在普通基地的時候,應該有見過一個道具櫃子吧?”

  “嗯,有見過。”張風雨淡淡的答道。

  "在這裡也有這個道具櫃子,不過在數量上卻是要大於你見到的那個,而且在兌換價格上也要實惠了不少。

  道具櫃子仍舊存在於你的意識中,並且兌換出來的道具,平時的時候是呈現為虛無狀態下的,也就是說,當你需要的時候,只要下意識去想象便可以。當然防禦類道具無需如此。"

  說到這郝中元又著重提醒了張風雨一句。

  “說一句不再我任務內的廢話,你兌換的道具不要同其他人提及。”

  “多謝你的忠告,我自然不會那麼做。”

  “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至於道具櫃子中的道具類型,就待到你去往你執行隊的區域後自己去看吧,對了還有一點忘記說了。

  那就是,道具櫃子中只會出現你當前所擁有的獎勵值所能兌換的道具,打個比方,比如你現在擁有10點陰暗值,那麼道具櫃子中便只會出現10點陰暗值的道具,而不會出現10點一下或者是10點以上的道具,同理你也是無法兌換的。"

  “這道具部分,你還有什麼疑問麼?”郝中元此時就如同一個上課的教師一樣,在為張風雨排憂解惑。

  “都清楚了。”張風雨再度點頭答應了一聲。

  郝中元見狀則繼續說道:

  “在這裡,作為執行者是無法進行改隊的,你隸屬於哪個區域,等你倒了這裡,你就是這個區域執行隊的一員。這個果無法避免。”

  對於這一點,張風雨在死亡基地的時候,便已經知曉,不過當時的他卻是半信半疑,但現在郝中元又再一次的強調了一次,這也令張風雨是徹底相信了這一條。

  之後的談話就很簡單了,因為接下來郝中元提及到的東西,張風雨在死亡基地的時候,便大致的了解過了,因此這些已知的問題,便極快的便二人所掠過。

  將一切都告訴了張風雨,郝中元也如釋重負的再一次的靠在了座椅上,他抬手看了眼時間後對張風雨說道:

  “沒想到還剩下了一些時間,你還有什麼要問的麼,如果我知道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聽郝中元這麼一說,張風雨立馬來了興致,他急忙問道:“這個詛咒的形成原因你知道麼?”

  “抱歉,這個我並不知道。”

  “那這個詛咒存在的目的與意義的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我認為,這個詛咒存在的意義,可能是為了磨練我們的意志力。”

  “意志力?”

  “當然,這都是我亂猜的,但不得不說經歷了數十次的任務後,無論是意志力,還是心中的信念都被無限的放大了,除此之外我也只能認為這詛咒的存在,就是為了迫害我們的。”

  郝中元攤了攤手,對於這個問題他同樣很疑惑。

  兩個張風雨最想知曉的秘密,郝中元都沒有給予他回覆,這也令張風雨放棄了對郝中元在這種事情上下功夫,他想一會後又再度問道:

  “有人曾成功的擺脫過這個詛咒麼?”

  “抱歉,對於這個我也並不知曉,而且對於詛咒形成的時間,以及解開的辦法,你也不用詢問我了,因為這些問題我同樣回答不上來。”

  “果然如此啊,看來這些問題也只有靠我自己去解惑了。”

  見這些問題,郝中元都回答不上,張風雨也不再繼續詢問,他看了郝中元一眼後,淡淡的問道:

  “你來到這多久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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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郝中元

  “多久了?”郝中元露出了追憶的神采,顯然他進入到這裡的時間已經很長了。

  想了一會,郝中元搖了搖頭對張風雨說道:“記不清我來這裡多久了,不過最少應該也有10年了吧。”

  “10年了麼?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好久了……”郝中元說完又自語著呢喃了一句。

  聽到郝中元最少也在這個基地中待了10年,這著實令張風雨小小的吃驚了一下,畢竟這時間對於普通人來講算是足夠久的了,他轉過頭看了一眼窗外,隨即對郝中元問道:

  “還有多久能到。”

  “大概還有不到3分鐘的時間,呵呵,咱們的談話進行的有些快了。”

  聽聞還剩下3分鐘的時間,張風雨從座位上站起來,簡單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而郝中元則一臉的追憶之色,好像被張風雨勾起了往昔的一幕幕。

  “你是什麼時候選擇這種方式的?是剛進入到這裡,還是在經過幾次必要任務之後?”

  “經過了幾次必要任務之後,我才選擇了以這種方式繼續活下去。”

  “是你怕了?”

  “算是吧。”

  “不對我說說你的故事麼?正好用來打發時間。”

  “呵呵,你還真是個在意時間的人呢,不過我的故事沒有什麼可講的。”郝中元搖了搖頭不願說明自己的事情。

  張風雨見狀又換了個問題,繼續問道:“選擇以這種方式留下的人,在執行者的比例中高麼?”

  “選擇留下的人能占到8成左右吧,也或許更高。”郝中元有些自嘲的回答道。

  會有這麼高的比例,張風雨倒沒有什麼意外,畢竟這種方式雖說沒有自由,但這畢竟是可以衣食無憂的活著,經歷了多次任務的人,沒有人不會對“活著”兩字心動。

  “這些留下來的人,都住在什麼地方,各個區域麼?”

  “不,他們如我一樣,只能住在列車上。”

  “可列車能容納這些人麼?”

  "並非留下的人都是引導者,還有廣播員,引領者,乘務員三種職務。

  "如廣播員的作用,就是在整個高級死亡基地的範圍內,發布必要任務的時間,以及要參加的執行隊,以及這支參加執行隊的總人數。

  而引領者的作用,便是在你下車後,給你帶到你們執行隊的駐紮處,同時給你安排住所的人。

  至於乘務員的作用,便是在你們乘坐著列車去往執行地的時候,給你們講述任務的具體內容,以及執行地點的背景。"

  “怎麼?這裡的任務內容並不是直接通過執行者發布麼?”

  郝中元搖了搖頭解釋道:“不是,執行者只是知道這次任務要去的地點,其他的可能就不知道了吧,當然現在是個特殊的時期,規則是否有改變我就不清楚了。”

  郝中元說到這,張風雨突然想了一個問題,他隨即問道:“你應該也知道,擺脫這個詛咒的辦法了吧?”

  “嗯,只剩下唯一一名先知者的執行隊,湊齊4張地圖。”

  見郝中元對此也十分的了解,張風雨也省了解釋的力氣。

  “如果所有先知者都被殺死,那麼待到下一批先知者出現,那便要等到20年,可如果是在我們之後的人進入,這豈不是等同於沒有擺脫詛咒的希望了麼?畢竟有一些人在那時有可能是剛剛才被詛咒拉進來的。”

  這個問題,張風雨很早就有想過,這下正好被郝中元提及,他也是對其道了出來。

  郝中元聽後,他想了想回答道:“你應該知道平行空間吧,也就是平行世界。”

  “嗯,知道。”對於這個平行世界的事情,也是張風雨通過他與絕代等人都不是來自同一個世界,所做出的推斷,在加上一些任務的執行地也並屬於他所知道的地域,因此他也只能用這個世界存在著多元化,多空間化來理解。

  “按照詛咒所發布的任務來看,我推測這個詛咒可能存在於多個平行空間,而我們這裡也僅僅是一個,打個比方來說,如果你們中有人可以脫離詛咒,亦或是先知者全滅,開啟了下一個20年期限,那麼剛剛才進入死亡基地的執行者,或者是還沒有進入到高級死亡基地的執行者,則很有可能會進入其他空間的高級死亡基地。當然這一切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並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

  郝中元的推測,張風雨只是示意性的點了點頭,但卻並沒有表態,因為張風雨在心裡不太願意接受這個猜測。

  如果郝中元的這個推測成立,那麼這個詛咒的勢力就太過龐大了,一個平行空間可以分成無數個平行位面,而這個地球上說不定存在著多少個,類似於他們所在的這種平行空間,這麼一想的話,那這詛咒的數量就異常的恐怖了。

  不過雖然張風雨打心裡不願意承認這種推測,但這個可能卻是非常之大!

  郝中元見張風雨並沒有做任何表態,他笑著問道:“你這既不表態也不發表任何意見的行為,我可以理解成是默認麼?”

  “你可以這麼認為,如果你的這種推測成立,那麼這個詛咒便絕對不會是偶然形成的了,如果詛咒的出現是因為怨念亦或是偶然產生的,那麼他最多也只可能存在於一個空間內,斷然不會涉及到所有的平行空間!”

  郝中元聽後,也是撓有興趣的疑問道:“那你認為如何呢?”

  “這個詛咒恐怕是針對整個人類而設計的。”

  張風雨的聲音壓得很低,但這句話郝中元還是清晰的聽到了,他臉色微變,隨即笑著對張風雨搖了搖手:

  “照你話中的意思,在這個詛咒之外還存在於一個黑手,在冷冷的看待這一切嘍?”

  “就當聽一句玩笑吧,這些都只是毫無依據的猜測。”

  張風雨低頭看了眼表,發現三分鐘的時間已到,他再一次的站了起來,而列車也在這時緩緩的停了下來。

  郝中元也在這時起身,將手伸到了張風雨的身前:

  “你剛才的猜測與我一直所猜想的差不多,但你還有機會去進行驗證,可我卻已經沒有機會了,一切保重,如果可以的話,替我們逃出去……”

  張風雨聞言也將手伸了過去,隨即他緊緊的一握,沉聲說道:“如果可以,我會的。”

  聽到張風雨的許諾,郝中元笑著點了點頭,隨後便帶著張風雨就如同坐火車那樣,來到了下車口。

  來到外面,張風雨發現他的對面正站著一個穿著十分休閒的青年女子,看到他從列車上走下,那個女子的臉上滿是激動的喜悅,隨即朝著張風雨這裡衝了過來。

  見這女子竟然朝著自己衝了過來,他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我好像不認識她吧?”

  然而這個女子卻是在來到張風雨身前的一刻越過了他。

  “怎麼這麼長時間才過來,我都想死你了!”

  張風雨回過頭去才發現,原來這個女子是同郝中元熟識的,而且看那親密程度好像是情侶關係。

  那名女子緊緊的抱住了郝中元,郝中元一邊溫柔的扶著她的背,一邊卻是在歉意的在對張風雨示意。

  張風雨笑著搖了搖頭,示意郝中元他不介意。

  “好了雨熙,這一次的新人已經到了,你快帶他去往他的執行隊吧,別誤了時間。我還要有一段時間才走呢。”

  郝中元的聲音很溫柔,可以看得出來他很愛這個叫做雨熙的女子,但儘管郝中元好說歹說,禹熙也足足抱了他近10分鐘才將手撒開。

  張風雨看著二人的這一幕,也是大致猜到了郝中元為什麼會選擇留下來了。

  禹熙依依不捨的道別了郝中元後,她才跑到張風雨的身邊,隨即他輕輕的拍一下張風雨的肩膀,歉意的說道:

  “哈哈,抱歉,抱歉啦,見到我家老郝一時間有些激動。放心吧,我不會往心裡去的。”

  “……這是誰在給誰道歉啊……”

  經禹熙的介紹,張風雨才知道她的全名叫唐禹熙。

  唐禹熙很是活潑也很健談,二人在路上也是閒聊了起來,張風雨也是因此知道了他與郝中元之間的一些故事。

  二人是在死亡基地中相識的,歷經過數十次殘酷的任務後,二人一起攜手來到了這裡,二人的情侶關係也是在這裡才確認的,但這種關係的確認便相當於是扣上一個重重的枷鎖,因此彼此都很怕會失去對方,因此郝中元擦選擇了用這種方式繼續的活下去,這樣的話,他們最起碼不會失去彼此。而後他成為了引導者,而唐禹熙則成為引領者。

  "老郝剛才對我說,他很敬佩你的氣魄。說你有一顆敢於抗逆詛咒的心,他說他相信你一定可以走出這裡的。

  如果老郝不是因為我的話,我相信他也會選擇一直同詛咒戰鬥下去的,而不會是像今天這樣,成為了這詛咒的囚徒,我知道他其實心裡一直都很不甘心。所以張風雨,你一定要活著走出去,這算我對你的祈求……求你為我們離開這裡。"

  唐禹熙鄭重的對張風雨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而張風雨也記住了唐禹熙二人那對逃離充滿渴望的目光。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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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再度會首

  唐禹熙在走之前,自然將張風雨帶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不過之前二人一直在聊天,因此也是直到唐禹熙離開,張風雨才恍然發現目的地已經到了。

  “真是基地?”

  距離他所在位置大約30米左右遠的範圍中,存在著一小片的建築群,對於這些建築所屬的類型,張風雨並不了解,因為他從未在現實中見到過。

  每一個建築高約20米左右,如果硬要拿來作比較的話,這些建築的樣式倒像是一個堡壘。也仿若是一個放大版的甲殼蟲正在站立著。兩塊墨綠色的巨型玻璃幾乎占據了整個墻面的二分之一,在其兩邊更是伴著一條條絢麗奪目的金邊,在經這夕陽的餘暉映照,此時的建築上就宛如正盤旋著一條巨龍一般,氣勢可謂是大氣磅礡。

  見到綠色玻璃的輕微反射,張風雨這才發現,原來天上竟然存在著太陽,而土地也盡顯黑色,向著四周眺望,除卻這一地域存在著這些樣式怪異的建築外,其餘三面均竟顯原始的氣息。

  佳木蔥蘢,微風拂過,點點巨石栽倒而砌,花草翩飛,點綴其中,可謂是美不勝收,仿若仙境。

  對於這裡的美景,張風雨同唐禹熙一起來此時,卻並沒有發現如此,但此刻卻是令他隱隱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畢竟有花,有草,有樹林,這儼然就是一個世界了。

  “難道這高級死亡基地是單獨存在於空間中的某一個位面內麼?”張風雨暫且壓下心中的疑惑,這裡環境即便再美,在他來講也只是一座披著哀怨與不甘墓地罷了,虛偽的外表毫無半分用處!

  張風雨收回目光,開始向著那片怪異的建築群行去,按照之前唐禹熙所指,那裡應該就是執行隊的駐紮地所在。

  如堡壘樣式的建築,在張風雨的目測下一共發現了12處,然而還不只這些。透過這12處建築兩兩相隔的縫隙,他還發現遠處竟然還有一個類似於古堡的建築物,在哪古堡的周邊範圍上,還均勻的排放了一些設施器材,那裡仿佛是一個運動場似的。

  對於這高級死亡基地,張風雨對於他的印象便是一個“世界”,在這裡他能感到空間和生命的氣息,這些東西是在死亡基地中感受不到的。

  “這裡有這麼好的環境,郝中元所說8成之數,怕是都說少了。”張風雨抿著嘴,思緒也有了些欲要翻滾的徵兆。

  正想著,從他前方的一處建築中,便先後走出了兩個人來,看到這兩個人,張風雨不由得神情一動,他有些激動的叫道:“李璇!陳平!”

  “風雨!”李璇答應一聲,隨即也一臉激動的趕了過去,而陳平則是不斷在推動著他的那副眼鏡。

  李璇來到近前,她難掩激動的對張風雨說道:“你來了!”

  “嗯。不是說好了,我們會在這裡碰面麼?不但是我,他們也一定會來的!”張風雨有些唏噓的答道。

  而遠處的陳平,則在這時衝著二人不耐的喊道:“好了,別在這裡唱戲了,隊長在裡面等著我們呢!”

  陳平說完,便轉身回去了,張風雨見狀不由得咒罵一句:“他還是那麼令人討厭!”

  “其實陳平和以前相比還是有很大的變化,只是他不願去承認罷了。我剛來時也多虧了他的幫助了。”李璇笑了笑,在中間也是為二人調解了一句。

  聽到李璇這麼說,張風雨有些意外的問道:“怎麼,這執行隊中有不和諧的?”

  “也倒還好吧,就是隊長的脾氣有些大,不過也依仗著這一點,其他隊員才不敢過多的動作。”

  李璇這麼一說,張風雨才松了口氣,他最討厭的一種人,便是沒事裝叉找事的,他想了想又繼續問道:“執行隊中的高手應該很多吧,你的負擔應該較以前輕了不少吧?”

  李璇聞言撇了撇嘴回道:“你以為能來到高級死亡基地的就都是高手?就都是分析能力強的?”

  “難道不是麼?”

  “如果你要是這麼理解,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就如同考試一樣,分數高的就一定代表智商高麼?薪水高的,就一定代表他能力強麼?這些人,只不過是比普通人要冷靜,比普通人膽子大而已。”

  聽了李璇的解釋,張風雨想想也是這個道理,無論到了任何環境中,一樣都存在著優劣之分。

  再一次與李璇碰面,張風雨其實在心中是很激動的,與李璇陳平的碰面,可以說完成了他當時對二人許下的那個約定,他們真的在這高級死亡基地中再度會首了。況且他能活到現在,也是與李璇當時的幫助是分不開的,但這種相遇固然美好,但配上這高級死亡基地的大環境後則變得有些黯然失色。

  二人短暫的敘舊之詞後,李璇便結束了這短暫的對話。

  “走吧,我現在帶你去熟悉一下你的新隊長和新隊友們。”李璇說到這她又面露嚴肅的對張風雨強調了一句:“一會進去後,你要切忌一點,無論隊長對你說了多麼難聽的話,你都要忍耐住,單不說其他,這隊長在現實是一個散打運動員,就憑這一點你就不要招惹,否則……”

  “他會殺了我?”

  “那道不會,隊長是絕對禁止隊伍中的人自相殘殺的,但這不代表你惹惱了他不會挨揍!”

  張風雨知曉在這高級死亡基地中是可以殺人的,所以這些不用李璇囑咐,他自然明白他該如何去做。

  李璇知道張風雨那從不向人低頭的性格,所以她也是反覆對張風雨強調了一遍,這才放心的將張風雨帶進去。

  來到這建築的門前,門邊自動開啟了,隨即張風雨跟著李璇走了進去,建築內的面積很大,地下清一色擺放著一系列的健身器材,而在四周的墻壁上,還掛放著李小龍的照片,以及他的那句名言:“清空你的杯子,方能再行注滿,空無以求全!”

  看到李小龍的照片,張風雨的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敬意,因為他很崇拜李小龍,這崇拜並不是崇拜李小龍的功夫,他的電影,而是單純崇拜李小龍在追求功夫和電影上的那種精神。

  不過張風雨臉上的敬意,隨即化作疑惑:“這個建築的擁有者,難道和我來自同一個位面世界麼?”

  帶著這樣的疑惑,張風雨和李璇來到了這個建築的第二層,剛一進來,張風雨便被屋內的濃煙燻得咳簌起來,他發誓他從來都沒有吸進過這麼多的二手煙。

  “隊長,我把這次的新人帶來了,他叫張風雨!”

  “他叫什麼?”

  聽到這隊長的聲音,張風雨感覺十分的熟悉,但他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他也直接掠過身前的李璇,跑到了屋子的正中間,當他看到那座豪華沙發上坐著的某一個人時,他表情卻是陡然的凝固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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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叔侄意外的碰面

  當看清了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後,張風雨的表情顯得有些呆滯,但隨即他的雙目中投射出了難以置信的光彩。

  無法言表的激動與喜悅,也同時在他的心中升溫,而此刻坐在豪華沙發上那個人,在看清了張風雨的長相後,也如張風雨那般,一時間被心中翻涌而上的情緒衝擊的發不出半點聲音。

  “二叔?”終於,在二人目光對視的剎那,張風雨率先道出了那人的身份。

  梳著有些向上翹的平頭,如鷹眼般有神的雙目,那極具爆炸性力量的肌肉,令他原本就高大的身軀顯得更加的具有氣魄。當然最有特點的,還是他下巴上留著的那撇山羊鬍子,令他又添了幾分狂野之色。

  這個40對歲的中年男人,便是張風雨失蹤的二叔,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同其父母一樣重要的人——張雪成!

  聽到張風雨的呼喚,在場的眾人皆面露驚詫,紛紛將目光對準了坐在他們中間的張雪成,而兩者相對比之下,他們竟真的發現,這二人在面相上確實有著相似之處。

  李璇和陳平都下意識的看向了對方,雖說彼此的臉上都充斥著一想不到的愕然,但更多的則是慶幸。

  張雪成的身份,便是這支執行隊的隊長,同時更是這支執行隊的頭號武者。

  一直以來張雪成在隊中都是說一不二的,如果有違背他規定的,輕者自然是遭到他的呵斥一頓,重者的話張雪成便會對其出手,甚至將之殺死。

  用張雪成的話說,他這麼做是為了更好的凝聚一支具有整體性的隊伍,以便來迎合日後的戰鬥。

  張雪成這一觀念雖說有些霸道,不過眾人多少還是可以理解,但張雪成有一種做法,卻是令眾人心中極其的不願。

  那便是張雪成往往都是自己指揮任務的執行,很少去聽取別人的意見。

  眾人深知,張雪成在頭腦方面並不出眾,況且在分析力與洞察力上,也顯而易見的也就勉強中上而已,所以讓他去指揮任務的進行,是非常危險的,不過好在是他們之前執行的幾次任務中,並不存在陷阱,因此他們雖說狼狽些,但好歹是沒有被團滅掉。

  可這也如眾人心中的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在任務中轟然炸開。

  而最近,眾人也都在暗暗商討著,在執行新任務時,想辦法去利用鬼將張雪成給幹掉,但將張雪成幹掉,整支隊伍自然會變得支離破碎,畢竟每個人都是打心底裡不相信其他人的,甚至都難說會存在著將對方幹掉,撈取陰暗值去兌換道具的想法。

  對於這件事李璇和陳平在暗中也商議過很多次,同是出自同一個隊伍中,對二人來講自然都信得過彼此,況且二人都不是頭腦簡單之輩,都可以預想到團結對於日後戰鬥的重要性,所以這隊伍在他們看來,必須要得到統一。只不過二人一直以來都苦苦尋不到合理解決的辦法罷了。

  但眼下,他們看到張風雨竟然和張雪成是親戚,這樣他們也自然想到了去利用張風雨這層關係,從而將他們的擔憂解決。

  再看張風雨這邊。

  在這裡看到張雪成,是令張風雨極其的意外,甚至是感到不可思議的,因為他並不知道他的二叔竟然也被拉近了這個詛咒中。

  張風雨知道張雪成是一個散打運動員,平日裡不是訓練便是去外地參加比賽,再加上他去了外地上學,這下二人見面的次數也就更加屈指可數了,而在張雪成失蹤時,張風雨恰巧才去大學報到,因為怕兒子上火擔心,所以張父,張母也就未將這個事情告訴張風雨。

  張風雨仍舊站在原地,並沒有急於向前,目光中雖有激動,但臉上卻已經恢復了往昔的平靜。

  當認清來的人真是他的侄子,張雪成那深邃的眸子中也偶爾有淚光閃爍,但他卻沒有開口呼喊張風雨,而張風雨也沒有再說一句話,二人就這樣彼此無聲的對視著。

  屋內的眾人,都面露不解,不知道這叔侄二人為何會如此,眾人也沒了聲音,在一旁靜候著這二人接下來的動作。

  陳平見狀目光一閃,側頭與李璇互相示意了一下,二人隨後開口道:“這叔侄二人難得的相遇,我們就不再打擾,介紹之類的事宜就等到明天再說好了。”

  說完陳平和李璇先後的退了出去,而其餘幾人見狀,也想通了陳平二人話語中的意思,隨即也一起離去了,此時,有些空曠的2樓大廳裡,就只剩下了互相對望的叔侄。

  “二叔!”

  見眾人都離開了,張風雨再也難抑壓製他的情緒,他哭喊著叫了張雪成一聲,接著他便衝過去緊緊的抱住了張雪成。

  “二叔,我好想你啊!”

  張風雨沒有問他二叔為什麼會在這裡,也沒有問他二叔是如何成為隊長的,總之現在的張風雨,什麼都沒有去想,他只想要緊緊的抱著他的叔叔,盡情的去享受這種至親的血脈所帶來的溫暖。

  自己的侄子在自己的懷中放聲大哭,張雪成的眼淚也忍不住的流淌了下來,這個早已經忘卻了傷痛的中年男人,在面對著這親情的衝擊下,也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情感,他哭了。

  “小雨……”

  張雪成輕輕的呼喚了一聲,他一邊用手溫柔的在安撫著張風雨的頭,一邊也在低聲的抽泣著,這一老一少就這樣相擁在了一起,一起用他們珍藏的眼淚,在宣泄著他們心中的痛。

  張風雨從看到張雪成的那一瞬,他便欲哭出來,但是他忍住了,因為他絕對不允許別人看到他的脆弱!

  在任務中不斷的掙扎求存,咬牙才一直堅持到現在的張風雨,心靈自然已經被摧殘的傷痕累累,每每被噩夢驚醒的夜晚,每時在深夜都在思親思家的他,心中的痛自然尤為嚴重。

  並不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經歷的事情越來越多,在心靈上就會越堅強的。這種堅強指的只是一種承受能力,不說不代表不痛,只是可以忍受住這種痛罷了。

  張雪成也是一樣,經歷的多了,痛體會的多了,也就不覺得痛有多麼難以忍受了。但在二人在親眼見到了彼此後,這種血脈之間的溫熱情感,卻是帶著他們這一路走來的痛楚,聲聲撕裂了他們的傷口。

  陳平和李璇來到外面,陳平回頭看了一眼裡面,隨即對身旁的李璇說道:“他們已經現在已經變作奴隸了。在這個地方,有了情感,就相當是被帶上了一把厚重的枷鎖……”

  李璇聞言,面色不善的衝著陳平反駁道:“只有渴望情感,但卻得不到的人,才會嫉妒的將情感說成是枷鎖!”

  “你說是就是吧!”陳平淡淡的答了一句,便不管李璇,一個人獨自走了。

  李璇看著陳平那充滿孤寂的背影,她嘆了口氣,隨後也轉身離開了。

  過了很久,直到2樓的大廳中不再傳出哽咽的抽泣。

  張風雨同張雪成坐在那極為豪華的大沙發上,叔侄二人的臉上都滿滿的洋溢著微笑。

  “二叔,真沒想到我們叔侄二人竟然會在這裡相遇,說起來倒還有些諷刺啊!”張風雨說完,很是無奈的靠在了沙發上。

  而張雪成聽後,臉上的微笑也瞬間轉化為了愁苦,與張風雨一樣靠在了沙發上:“這可能就是命吧,被這該死的詛咒纏身,是我們的一道坎,邁過去就好了。”

  這句話雖然看似很雲淡風輕,可張雪成在說的時候卻是極為艱難,雖然他很想掩飾,但既然張風雨能來到這裡,那麼這詛咒什麼樣,他自然不會不知道。

  聽出了張雪成有意想要安慰他,張風雨輕笑一聲,胡亂的擺了擺手,說道:“二叔,你就不用安慰我了,我會出現在這裡,自然是已經經歷了許多了,想要擺脫它,只能說難!會極難啊!!!”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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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坐談

  “是啊!這個詛咒可不是那麼好擺脫的。”張雪成深有感觸的感嘆了一句,而後他轉過頭來,看著張風雨問道:

  “對了小雨,還沒問你怎麼進入這詛咒中的?你不是一直在上學麼?”

  “哎,別提了,我是在同舍友們去電影院看電影的時候,接到了通緝令,而後僥倖的完成了新手任務,最終才會進入到死亡基地中的,不過我的那些舍友們卻都在新手任務中死了。”

  再度提起洪波等人,這令張風雨生出愧疚,畢竟若不是他當時強烈想去電影院,那麼或許之後的一切慘劇都不會發生。

  張雪成直起身子,好似是看出來張風雨的心事一般,他緩緩開口道:

  “當接收到通緝令的那一刻,命運便已經被註定了,即便逃得了一時,但卻逃不了一世。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既然你還活著,那你便要擔負起他們逃生的希望。”

  “我知道。”張風雨輕答一聲,也是不由得對張雪成問道:“你二叔你又是怎麼進入到這詛咒中的呢?你不是一直在外地比賽麼?”

  聽到張風雨這個問題,張雪成頓時哭笑了出來。

  “我是在參加比賽,可沒想到我教練遞給我的毛巾,卻變成了通緝令,然後我就接受到了新手任務。”

  “哈哈!”

  看到張雪成那欲哭無淚的表情,張風雨難得的笑了出來,而張雪成的話還並沒有說完:

  “小雨,你要是覺得毛巾變成了通緝令是最可笑事情,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怎麼?還有更令人捧腹的事?”張風雨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好奇。

  張雪成憋了半天,最後才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媽的!任務的內容竟然是要我和鬼打擂!而且我還不能被打死。”

  “噗——!哈哈——!”聽到張雪成的話,張風雨再一次大笑了出來,他強忍笑意說道:“二叔,你這新手任務還挺喜劇化的。”

  “滾犢子,你小子還笑話你二叔是不?我看你是又欠揍了!”張雪成故作凶厲之相,說著更是衝著張風雨攥了攥拳。

  張風雨見狀不懼的擺了擺手指,接著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厲聲道:“告訴你!中國人不是病夫!”

  “哈哈!”

  張風雨說完這話,二人都笑了出來,張雪成更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衝著張風雨讚賞說:

  “行啊小雨,模仿的倒有些龍哥的氣勢嘛!早知道你有這潛力,我當時就帶著你練武了。當時我就應該強硬一點,不理你爹那個老頑固。”

  說到自己的親哥哥,張雪成神色一緊,也是忙問道:“你進入這詛咒中,你父母不得擔心死啊,你爹還好說,你媽那身體本來就不好,在有個閃失……”

  “我進來後,給他們去了一個電話,說我現在正在一個同聊齋有關的地方,較他們別太過擔心,算是報過平安了,因為怕耗費太多的生命值,所以我只是草草的說了這些,便將電話掛斷了。”

  張風雨低著頭,說話時臉上盡是擔憂之色,張雪成見狀將手搭在了張風雨的肩膀上,笑著說道:

  “打過招呼就好,我看那兩個老頑固應該沒事。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咱們當前要做的,還是以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為重,至於其他的,對咱們現在來講都是狗屁!想了也是白想。”

  “嗯,我知道了二叔,我現在不會被這種事情束縛的。”張風雨極其懂事的對張雪成點了點頭,他隨即收回了之前那陰霾的情緒,再度露出了微笑。

  看到張風雨在情緒上的轉變,張雪成心中很是驚訝,喜怒而不形於色的這種人,往往都是心機深沉之輩。這也令張雪成關心起張風雨是如何在任務中活下來的了。

  “小雨,對我說說你是如何活著來到這的吧,我想聽聽。”

  “好!……”

  張風雨沒有任何隱瞞的,將他這一路走來的經過全都說給了張雪成,甚至連在女人莊曾和小玲成親的事情都沒有落下,可謂講的十分詳盡。

  張風雨講完,張雪成有些欣慰的看著張風雨,說道:

  "小雨你真的是長大了,竟然成為了普通基地的隊長,去帶領其他執行者完成通緝任務,光是這一點你就已經遠遠強過你二叔了。

  要不是你將最後的那名先知者找到,你二叔這條命也就交待到這了,小雨,你真是好樣的!"

  聽聞張風雨的講述,張雪成可謂是一臉的自豪,自己的大侄子有出息,在外面風光,就仿若是他自己一樣,不,是比他自己那樣還要開心無數倍。

  張風雨被張雪成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撓了撓腦袋也是趕忙岔開了話題:“二叔你可別誇我了,你都能當上這高級死亡基地的隊長,不是要比我厲害多了麼?”

  “你可別高看你二叔。”

  “怎麼?二叔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這很難得啊!”張風雨笑著調侃了一句。

  而張雪成則很嚴肅的回答道:

  "小雨你可能還不了解,當前的形勢,一切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有具備超高能力的執行者才能來到這裡,這麼和你說吧,你二叔能活到現在,也多虧了當時在死亡基地有人帶著,再加上運氣還算不錯,不然以我的那大白菜智商,是絕然沒有可能活到現在的。

  高級死亡基地中的各個執行隊,說白了就是普通基地內執行隊的翻版,在那裡有精英,有半吊子,有什麼都不是的,在這裡同樣也存在。只不過是對執行任務的經驗要豐富一些罷了。"

  張風雨一直聽著沒有說話,這些話當時李璇也同樣對他談及過,現在再由他二叔複述一遍,這也令他更加相信了這一說法。

  見張風雨目露沉思,張雪成以為張風雨在懷疑,他想了想又繼續補充著說道:

  "就如你剛才對我說的,如殺不得這些人,你說他們可以活到現在,是緣於他們自身麼?並不是,那是你的幫助,在加上他們的運氣並不算太差罷了。而你二叔我就屬於這麼一種人,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半吊子,不過在來到這裡後,我則變得赤手可熱了,原因你應該也清楚,就是因為我有功夫,我是一個武者!而他們都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而在這裡,隊員是不允許殺死隊長的,除非是他們在任務中去算計我,借鬼的手來殺我!"

  “在這裡,隊員不可以殺死隊長?”這一條規定,倒是令張風雨頗感意外,因為這規則看起來毫無價值可言,完全就像是故意保護隊長而設定的一樣。

  “沒錯,一旦成為隊中的隊長,那麼隊員便無法對其下手。”說到這,張雪成話鋒一轉:

  "小雨我希望你與誰都不要走的太近,因為這裡人的求生欲,要遠遠超過普通基地,都已經堅持到了現在,沒有人會去想著幫助誰活下去,都會想著不惜一切代價的活下去,在這裡根本不存在什麼夥伴!只有能否活下來!

  也正因為這樣,我才會用武力來逼迫這些人去聽從我的指揮,我知道我對指揮任務沒有什麼才能,但最起碼這樣做我可以防備著那幫人的算計,即便是死他們也得給我墊背!

  這就是高級死亡基地現狀,你懂了麼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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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形勢

  “我懂了,放心吧二叔,我自己心裡有數。”

  “那就好。”

  張雪成所說的這些,張風雨早就有所預料,所謂是人心險惡,在有些時候,人往往要比厲鬼們危險的多,因為厲鬼只是想殺死你,而人卻可以做到先利用你,再殺死你。

  “小雨,你被拖進這詛咒中,雖說並不是一件好事,但事已至此,你已經完成了考核進入到了這裡,並且我們叔侄二人在這相遇了,這對我來講則是一件好事。”

  張風雨安靜的點了點頭,繼續聽張雪成說下去:"之前我也同你說過了,我並非指揮任務的那塊料,但卻苦於身邊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但現在你來了,我的這個苦惱也終於可以放下了。

  當然,倒不是說隊中沒有所謂的智者角色,如隊伍中的陳平,李璇,徐克勤,禹忠,這四人其實都可以勝任指揮官的角色,但我信不著他們。"

  張雪成說到這,張風雨疑惑的詢問了一聲:“那二叔的意思是?”

  "任務的指揮權交給你了,以後的任務,由我坐鎮換你指揮,這樣既能彌補我在這方面的不足,而我免了對他們不軌的威脅與疑心。

  既然你能從普通基地中靠著自己,一步步的爬上來,那麼這個擔子換到你肩上,你應該也可以扛上。而且由我在,你也不用害怕有人不服的事情,他們只要還想要命,那麼就是他們不聽,也得給我聽!不然不要說任務那關他們過不去,就是我這關他們就要葬在這裡!!!"

  張雪成的這番話說的極狠,張風雨也知道他二叔的秉性,絕對是眼睛裡容不得半點沙子的,是一個名符其實的暴脾氣。

  “好吧二叔,這個狗頭軍師的帽子我就戴上了,你要做好覺悟啊!”

  張風雨並沒有推辭,很爽快的便答應了張雪成。現在雖說他還並不了解其他成員的,但是李璇和陳平相對來講,他們還是可以稱為是同一陣營的,有這兩個心機深沉的人支持,再有張雪成在隊伍中的絕對威嚴,這個隊伍可以說就已經看成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攘外必先要安內的道理張風雨是很清楚的,這是在戰爭前的首要解決的問題。所以說既然他並不知道他能否消除隊中的矛盾與分歧,那麼先其他人一步去占到一個有利的位置,則在相對而言變得尤為的重要。

  對於張風雨的爽快答應,張雪成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他一直以來的日子也並不好過,總是在估算著防備眾人的算計,這下有張風雨為他出謀劃策,他總算是可以鬆口氣了。

  隨後二人又繼續閒聊起來,這些話倒是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無非就是嘮嘮家常,張雪成詢問詢問張風雨之前的大學生活而已。

  二人聊得開心,張雪成自然是主張他們叔侄二人喝上一頓,然後也不等張風雨同意,便開始忙活起來。

  “二叔,你這身打扮,別告訴我你要自己做飯?”看到他二叔輓著袖子就要出去,張風雨感覺有些怪異。

  “在這裡變出的那些玩意,沒有什麼人味,你等著,你二叔親手去給你坐一桌子……”

  張雪成說完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將張風雨獨自扔到了這。

  一個人坐在這舒適的大沙發上,張風雨漸漸的將他緊繃的身心放鬆,最後張風雨就如同一灘無骨之軀那般,完全攤在了沙發上。

  張風雨現在無比的愜意,臉上滿滿充斥著溫暖,世事難料,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這裡,找到他的親人。雖說這種相遇是不幸的,但正如張雪成所說的那樣,既然他們都已經進入到了詛咒中,那麼這種不幸就可以說成是一種萬幸了。

  “竟然在這裡尋到了親人,這是詛咒在諷刺我,還是我在諷刺這個詛咒?”張風雨小聲的呢喃著這句話,漸漸的他睡著了。

  當他醒來的時候,張雪成已經將飯菜備好了,此時正一個人在那喝上了。見到張風雨醒了,他才放下杯子微笑著道:“你這混小子還睡著了,你要再不醒菜都涼了!”

  張風雨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隨即也來到了桌邊,在見到桌上已經倒放著幾個酒瓶時,張風雨也不忘對他二叔調侃一下:“怎麼?鬱悶在這獨酌呢?”

  “我這是先喝點,不然怕給你那小身板喝廢了。”張雪成說著隨手幻化出一瓶50度的小燒(就是50度的白酒),直接遞到了張風雨的身前。

  “來喝這個,這個夠勁。”

  張風雨見狀也沒聳,直接打開蓋子仰頭開始喝起來,酒水入胃時的那種熱辣,令張風雨感到身體很是溫暖。

  見張風雨如此果決,張雪成也來了脾氣,也同張風雨對乾了起來,渾然將他做的這一桌子菜給忘到了一邊。

  “小兔崽子,我還治不了你了!再來!”

  “哎呀,還行,再來!”

  如果一個人能將酒量練到能空肚喝下2斤白酒的水平,那麼這個人也可以算作是普通人中的大能了,而張風雨與其二叔也都做到了這一點。

  2斤50度的小燒下肚,張風雨腦袋不由得有些晃,而張雪成則是脖粗臉紅,就連眼睛都彌漫上了一條條血絲,顯然是已經到量了。

  “你二叔,咯……高低……咯……不能讓你給治了!”張雪成這一句話足足打了6,7個酒嗝,這也給一旁的張風雨嚇得趕忙向遠處移了移,生怕他二叔吐他一身,不過好在是沒有發生什麼噁心的事情。

  張風雨已經深知他二叔已經撐不住了,他衝其揚了揚頭,挑釁道:“再來!”

  “咕咚……咕咚……啪!”

  張雪成喝了幾口後,身子便重重的趴在了桌子上,徹底被張風雨給放倒了。見到他二叔已經不支,張風雨也放下酒瓶是出渾身解數,才將他二叔給安頓後,之後他便離開了他二叔的住所。

  來到外面,吹著微涼舒爽的風,張風雨有些恍惚的腦袋也仿若清醒了少許。

  “啪!”

  “吸……呼!”

  一聲打火機的點燃時的脆響,吸引了張風雨的注意,張風雨聞聲看去,只見陳平正靠在一處房屋前,正在仰頭吸著香煙。

  看到張風雨正在看向自己,陳平直起身子淡淡的對其講道:“敘舊敘夠了?”

  陳平一開口就說了這麼一句大煞風景的話來,這自然引起了張風雨的布滿,張風雨扭過頭,罵道:“你如果總是這麼令人生厭的話,那我下次可以考慮將你無視了。”

  “走吧,李璇已經在了等了,我們三個需要商議一下今後的打算了。”陳平將只抽到半截的香煙掐滅,隨即對著張風雨指了指他背後的房屋。

  張風雨沒好氣的瞪了陳平一眼,不過還是跟著他一起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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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打算

  房屋裡的整體布局與張雪成的住所一般無二,但在裝飾上則是截然不同的。

  諾大的一個房子,竟然毫無一絲裝飾,甚至連副壁紙都沒有貼,顯得極為的空曠。

  見狀跟在陳平身後的張風雨不由得噤了噤鼻子,顯然這房內的寒顫令張風雨大跌眼鏡,不用想,張風雨便猜到了這間住所的擁有者定然是李璇無疑。換句話說,也就只有她才能住的下去。

  跟著陳平,張風雨來到了2樓。

  2樓的一個角落上,孤寂的擺放著一張單人床,床邊的床頭櫃上立著一個小型的書櫃,書櫃裡塞滿了書籍,而除此之外,在窗前還有三把隨意擺放的竹制座椅,這簡陋的裝飾便充當起了李璇的臥室。

  二人進來你的時候,李璇正坐在床上看書,見二人來此,她才放下手中的書籍,笑著與二人打了聲招呼,隨即安排兩人坐下。

  簡短的唏噓過後,三人的談話進入到了正題。

  李璇看著張風雨一臉嚴肅的對其說道:“風雨,我想對於當前這隊伍中的形勢,你的叔叔應該為你講過了吧?”

  “嗯,大體我都已經了解了。”張風雨點了點頭回答道。

  “在整個執行隊中,你叔叔便是我們的領軍人物,正是有他在,所以其他人才能被強行的凝聚在一起,但……”說到這李璇的話語有些搪塞,而陳平見狀則毫無阻塞的說道:“但你叔叔的分析能力有限,並不適合指揮任務的進行。所以……”

  “所以你們要殺了他!”張風雨臉色陰沉的對著陳平二人質問道。

  “風雨你別誤會。”

  李璇見到張風雨有些誤會了,她連忙開口解釋起來:“事情並非你想象那樣的,可能你叔叔懷疑我們會對他下手,但是殺死他對於我們來講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因為這支執行隊受誰的統治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才能活著擺脫這個詛咒,我想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

  “嗯!”張風雨聞言臉上的陰沉略微的緩和了一點,而坐在他一側的陳平則冷哼一聲道:“張風雨,如果你懷疑我們兩個想借你的手除掉你叔叔的話,那你可大錯特錯了,因為現在這支隊伍裡,能服眾的就只有他一人。換成誰都不行!”

  李璇看著對面的張風雨,她一時之間有些說不出話來,因為她發現張風雨和她認識的時候大不相同,他現在非常強勢。

  也因為張風雨的強勢,令三人的談話才剛剛開始便顯得異常的緊張,李璇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她不站出來調解一下,那麼他們幾天這場談話可能就會告吹。

  “風雨,我不求你完全相信我和陳平,但是你始終帶著懷疑來和我們進行談話,這是談不下去的。我希望你能將你的態度放正一些,說句可能讓你覺得虛偽的話,我這條命是你給的,所以我是絕對不會害你的,也是決然不會讓別人去算計你的。之所以將你和陳平找來,我們3個老隊員坐在一起,就是為了尋一個方案出來,來為不久就會來到的戰鬥去商量出個對策來。”

  李璇這番話說的很是誠懇,張風雨想了想也沒有在黑著臉反駁,其實他如此做法,並不是針對李璇的,李璇的性格秉性他是知道的,她並不是那種踩著別人的腦袋活下去的人,但是陳平則不同了。

  所謂第一印象往往是最深刻的,而陳平給張風雨的第一印象便是陰險自私,在加上今日張雪成的提醒,這也令張風雨在心裡很是防備陳平,並不願與其走的太近,畢竟同一個腹黑的人在一起謀事,無異於是與虎謀皮。

  原本張風雨還很期待陳平能有所變化,但是從他來此後發現,陳平卻是越來越令他厭惡了。不過既然李璇都如此說了,張風雨不管如何都是要賣個面子的。

  陳平看到張風雨在面色上的變化,他腦中同樣是思緒萬千,因為他知道張風雨對他根本沒有半分信任。

  張風雨瞥了一眼陳平,他緩緩開口道:“好了,你們有什麼打算,現在說出來吧。”

  “好!”李璇點了點頭隨即說道:"這支執行隊算上你的話,一共有12人,不過除了我們三個外,剩下的人均不是在普通基地就相識的,因此他們之間更沒有信任可言,他們每個人都是有著自己的心思的,但這並不絕對,畢竟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但只要他們之間沒有建立任何的信任關係,那麼只要你,我,陳平,還有你的叔叔,只要我們4個聯合到一起的話,那麼執行隊的走向就會掌握在我們的手裡。

  日後,如果殺不得,絕代這兩個武者能來此的話,那麼我們的實力就又會強大很多,而且到了那時,就算是他們也抱在了一起,那對於我們掌控執行隊,也就決然不會存在威脅了。這樣一來,在與其他執行隊交手的時候,內部便不會爆發出什麼嚴重的問題來。

  還有之前和你談到的,隊長雖然在隊中有著絕代的話語權,但是他在指揮任務上卻是一處軟肋,具我的猜想,他之前的一意孤行,恐怕是並不相信我們,怕我們用假的暗示來算計他,但你來到這裡,那麼他則一定會相信你的話。

  到時隊長坐鎮,我們三個對任務進行揣摩,這個最大的問題,自然也被化解了。而這樣一來,源於我們內部的問題,也就全部被掃清了。"

  李璇說完,他便對陳平示意了一下,陳平隨後也開口說道:"我們的內部或許還會出現些問題,但只要處理得當,便不會引發什麼危險,但來自外部的執行隊卻不一樣了。

  像我們這樣的執行隊,一共存在著14支,由於每個區域性所經歷的任務或許是存在著詫異的,所以執行者的數量與能力,便有著一定的區別,也就是會有強弱之分。而在強弱之分裡,或許還會出現絕對強勢,和絕對弱勢的差別。

  絕對強勢的隊伍或許單對單根本無法抗衡,畢竟是強隊,或許裡面的武者與智者都是天資聰穎之人,那樣的話只要戰略設置得當,那麼一般的執行隊是無法承受他們與厲鬼這兩股勢力的衝擊的。

  當然我這只是一種推測,或許並不會出現這樣絕對強勢的隊伍,但我們應該做最壞的打算,將我們看成是絕對弱勢的那支隊伍!這樣在相遇時,我們才不會措手不及。"

  說到這陳平看了一眼李璇二人的反應,見二人都在沉思,他則繼續說道:"14支隊伍裡,其中有7支隊伍,已經在這場遊戲中被淘汰掉了,因為他們沒有先知者,這樣他們便不存在翻盤的機會,而剩下的7支隊伍,則自然會趁著對方在做必要任務時偷襲,而自從詛咒條件開啟到現在,或許這7支隊伍中還會有先知者被殺,從而失去那唯一一個可以逃離詛咒的資格。

  但他們失去資格,並不代表著不會對如我們這種具備先知者的隊伍下手,畢竟有很多人都是看不得別人好的,劣質的人性會驅使著這些人,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來對付我們,所以我們不僅要防範擁有先知者的隊伍,就算是沒有先知者的隊伍,我們同樣也不能掉以輕心。

  而現在我們隊中的先知者還並未來此,這一點其實對我們是非常有利的,因為現在別的隊伍也不知道,唯一那名還沒有出現的先知者到底是屬於哪一隊的。

  而所有人的眼球,現在都只關心哪只隊伍裡存在著先知者,他們都在想盡一切辦法去除掉先知者,而不是針對那些沒有先知者,而一心抱著同歸於盡的隊伍。所以說,即便現在我們去執行必要任務,我們的處境相對來講也還算是安全的。"

  李璇和張風雨不由得齊齊的點了點頭,陳平的分析很對,擺脫這個詛咒,說白了就是一場殺死那7個先知者的比賽,而沒有先知者的隊伍自然不會被關注,即便是沒有先知者的隊伍去泄恨,那麼他們選擇的目標也應該是先知者存在的隊伍,而不是不確定是否存在先知者的他們。

  張風雨抬頭看向陳平,沉聲問道:“那依你的意思?”

  “藉助我們現在還沒有先知者的這一優勢,去聯合那些沒有先知者的隊伍,從而去偷襲那6支已經存在先知者的隊伍!”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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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必要任務發布!

  “好主意!”

  聽完陳平對外的計策後,張風雨同意了點了點頭,這一招渾水摸魚的對策,就如同是耍太極一般,既能借力更能打力。

  不過張風雨深入一想,他則想到了一個問題:“在執行任務中,允許執行地點存在超過2支以上的執行隊麼?”

  “不允許!最多便是兩支執行隊一起去執行非必要的任務。”陳平解釋了一句,隨後他看了眼張風雨不解的問道:“怎麼?隊長沒有告訴你這些?”

  “還沒有!”

  張雪成本是想在飯桌上告訴張風雨這些的,但奈何二人一上來就槓上了,結果張雪成喝多,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同張風雨說這些了。

  聽到張風雨這麼說,陳平知道張風雨恐怕還沒有完全獲取到,關於任務執行的一些細節,他在短暫的總結過後,也是籠統的為張風雨解讀了一遍:"在任務的執行地點,除卻執行必要的執行隊外,最多隻允許2支執行非必要任務的隊伍進出。很顯然這是任務故意做下的平衡。

  不然大家一起合圍一支隊伍,那麼那支被圍攻的隊伍豈不是必死無疑。所以我們即便是與其他隊伍聯合,那也只能每每出動兩支隊伍去進行合擊。

  當然,我們也不會白痴到每一次去合擊那些具有先知者的隊伍,我們隊伍都要參與其中。如果這個合作能談成,那麼沒有先知者的隊伍應該會兩兩一組,然後按照順序去合擊具有先知者的隊伍。畢竟這種分配,對於任何執行隊而言,都是風險最小的一種做法,同時也是最公平的做法。"

  “如果按照你說的這樣,執行地只允許3支隊伍在,那麼我們想要與那些隊伍結盟,豈不是根本沒戲了麼,連面都見不了還談什麼!”張風雨聽到這不由得又提出了他的疑問。

  陳平聞言,無所謂的說道:"在這樣一個環境中談合作,即便是能見面,我們也不能與其見面,誰也不知道在見面的過程中會發生什麼。不過不用見面,我們依舊可以將我們的想法轉告給他們。或者不用等我們轉告,他們便會主動來聯繫我們的。我想對於結盟這一點,應該會有很多隊伍已經想到了。

  即便是沒有想到,我們也可以通過廣播員,來對其他執行隊傳遞我們的想法,只不過是要耗費一些陰暗值。"

  “可是廣播不是針對整個高級死亡基地的範圍內進行廣播麼,難道還可以在每個區域單獨進行廣播?”

  李璇聽後,在這時開口了:“是這個樣子的,廣播不但可以兩兩區域進行傳遞,還可以建立多個區域共同的聯繫,只不過這種對陰暗值消耗的比較多一些。”

  李璇說到這裡,也如陳平一樣,均沉默了下來,現在二人的想法都已經道出了,就差張風雨了。

  張風雨仔細的捋順了一下,之前二人對他言及的內容,他沉吟片刻後緩緩開口道:"你們的之前對我講的內容,我並沒有太過反對的地方,或許在當前這個大環境下,能做出的規劃也就只有這麼多了,但我覺得聯合之事並不用操之過急。

  就如你之前所說的那樣,可能聯合這個事情有很多隊伍都已經想到了,但換言之,還有許多隊伍沒有想到,或者是並不願意參與其中的。所以我的建議是,我們要見機行事,我們先不去招惹別人做出頭草,先按著正常的節奏去執行任務,讓其他隊伍先去拼個兩敗俱傷,之後我們在主動聯盟不遲。"

  說到這裡,張風雨頓了頓隨後衝著二人問道:“在詛咒達成條件沒有開啟前,這裡發生過隊伍之間的戰鬥麼?”

  “從來沒有過。”陳平二人齊齊的搖了搖頭。

  張風雨聽聞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樣的話,我們就更不能主動了,既然沒有隊伍發生過戰鬥,那麼反過來想,便可能會存在有隊伍交好的情況,而在這種交好的情況下,最容易發生的便是雙方互相偷襲!

  看來我們很幸運,眼前的局勢對我們來講是非常有利的。"

  張風雨本還想說些什麼,可就在這時,屋內響起了很尖銳的女聲。

  "必要任務發布,4號執行隊執行必要任務,任務的執行地是塘沽屋,請此隊的執行者在後日8時,準點到達通道內等候上車。

  令8號執行隊執行必要任務,任務的執行地是華潤,請此隊的執行者在後日8時,準點到通道內等候上車。

  以上,必要任務發布完畢。"

  聽後,李璇和陳平的臉色起了些變化,而張風雨見狀心中也是涌起了一絲可能,他衝著2人問道:“不會我們隊伍就在其中吧?”

  李璇聞言苦笑一聲回道:“不錯,我們就是8號執行隊,但我們自己稱呼為龍之隊。”

  “龍之隊嗎?”張風雨重複了一句,從名字中讀出了許多深意。

  聽到後天就要執行必要任務了,陳平也不想在繼續談下去,他站起身來對張風雨說:“一切就按照你的想法走吧,我們暫且只想著完成必要任務,至於襲擊其他執行隊之事,我們先暫且不去考慮,一切等到湊齊3張地圖,亦或是那名先知者來此再議。前提是那先知者可以從基地中活下來。”

  陳平說完便打算離去,不過他又想到了什麼,原本已經轉過去的身子又再度轉了過來:"對了,在去執行任務前,你最好是去兌換一個道具,畢竟在執行過程中,很有可能會遇到其他隊伍的偷襲,早些準備並不是壞事。兌換時同在基地時一樣,生命值會自動轉化為陰暗值,在道具櫃子裡也會出現當前與你所擁有陰暗值對等的道具。

  對於兌換道具這方面,我給你個建議,去兌換防禦類型的道具,亦或是適合你自身的道具。這只是我的一個建議,最後你要兌換什麼,那便是你的事情了。"

  陳平說完,也不予李璇打聲招呼,便獨自一人離開了。

  對於陳平的這種做法,張風雨和李璇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那就先這樣,我就先回去了。”

  “風雨你先等下。”張風雨本也打算起身離開的,但卻被李璇給叫住了。

  張風雨疑惑的看了看李璇:“還有別的事情麼?”

  “是關於陳平的事情,我知道陳平以前的做法確實很過分,但是他真的和以往不同了,況且,人想要活下去這也並沒有錯,所以我希望你可以重新去看待他。”

  張風雨還以為李璇要說什麼,結果說的卻是希望他們二人不要在有矛盾,張風雨聽後不由得笑了,他擺了擺手回道:“我只說討厭陳平的人,但是卻並沒有討厭他的智商。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防備是必然要做的,更何況是對陳平這種有過前科的人。”

  聽到張風雨這麼說,李璇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她也很開心的笑道:“謝謝你風雨,”

  “那麼沒事的話,我就回去了。”張風雨說著轉身離開了。

  在回到住所的途中,張風雨也是懷疑起李璇對陳平的改觀,按照他所想,李璇也應該清楚的了解陳平的為人,但現在李璇很明顯卻是在為陳平說話,這其中定然存在著一些事情。

  “是陳平真的為李璇做過什麼呢?還是李璇就只是單純的想要維護我們3人的這種關係呢?算了,管他呢!”

  張風雨甩了甩頭,將個疑惑丟在一邊,他現在要想的事情還有許多,而且最重要的是,第一次必要任務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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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相識一番

  張風雨按照之前唐禹熙告訴他的位置,順利的找到了他在這高級死亡基地的住所。

  簡單的為他的住所上下裝修了一番後,張風雨也是直挺挺的倒在了他的那張大圓床上。

  住所裡面整個煥然一新,暗黃色的壁紙將整個墻壁包裹起來,優雅的俄式吊燈高高的掛在上面,靚麗的菱形地磚,將灰突突的地面涂上了一層閃亮的波紋,書櫃,空調,豪華沙發等等各式傢具,均按照張風雨所想的那般被擺放到了各個位置。

  總之整個住所,從1樓到3樓,都被張風雨充斥的滿滿的。張風雨可沒有李璇的那種怪癖,他喜歡住在比較飽滿的屋子裡,因為這最起碼能令他的心情上比較舒暢。

  張風雨歇息了一會後,他便從床上坐了起來,隨即他閉上了眼睛。

  當他在睜眼的時候,他的面前卻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櫃子,張風雨向著櫃子又靠近了少許,這下才看到了櫃子中所放有的東西。

  櫃子中一共擺放著3個道具,這3個道具從外觀上看,分別是一個圓形的小木罐,一層有些朦朧的霧氣,還有一個類似於哨子的東西。

  張風雨在大致打量了一眼那三種道具後,他便隨意的從中拿起了那個圓形的小木罐。在他拿起的一瞬間,他的腦中便想起了那個聲音:

  "迷,防禦類道具。可隨著使用者的想法,作用在目標人的身上,使其生出幻覺,不斷的在原地打轉。

  破解方法,只需外人提醒目標人一句,即可令其幻覺消失。如若無人提醒,則會在持續3分鐘後自行解除。

  聽到腦中響徹的介紹之音後,張風雨獲取到了這個小木罐的作用,他想了想,隨即將這個叫做“迷”的小木罐放下,接著他的手又伸向了那一層朦朧的霧氣中。

  “抵禦罩”防禦類道具。可抵禦目標人物對使用者的一次必殺性物理攻擊。或隨著使用者的想法,而抵擋一次目標人物的物理攻擊。

  張風雨將手離開霧氣,他又拿起了那個類似於哨子的道具。

  “尖叫哨”防禦類道具。可隨著使用者的想法,作用到目標人物身上,當使用者吹響哨子時,目標人物便會發出巨大的叫聲。叫聲共持續3次,每次間隔2分鐘。"

  張風雨將這哨子放下,他呆呆的盯著這三個道具看了半天,但他卻沒有任何行動,因為他的臉上此時寫滿了失望。

  雞肋的道具,這是他心中最大的想法,掏出他辛辛苦苦準備的獎勵點數,就去換這3個雞肋道具,不,不是3個,是隻能從中兌換處一個出來,這也令張風雨感覺這“錢”花的很不值。

  那個叫做“迷”的道具,看起來倒是很厲害,可以將敵人代入幻覺中,令其不斷的繞圈,可只能持續3分鐘,並且這還是在沒有被人叫醒的情況下,但凡是有人對其招呼一聲,那麼這道具便失去作用了。

  再看那看似能保住一命的“抵禦照”,看情況貌似不錯,可以抵擋敵人的必殺一擊,可就只能抵擋一次,人家不會一刀無果後再次另一刀麼?那不同樣還是死麼!

  而最後一個則顯得更是雞肋了,就只能讓敵人連續大叫3次,這就好比去問別人一個問題:

  “每隔兩分鐘發一次神經會不會死人呢?”

  當然張風雨並沒有去涉身處地的去想這三樣道具可以發揮的作用,僅是憑藉著他現在一時的想法,但不管如何,他都覺得他用他拼命攢下的點數,去兌換這種東西非常的不值。

  在張風雨的思索下,他很快就發現了這3樣道具的價值所在,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十分的心痛,對於這兌換很是不捨。

  “換還是不換?換的話應該換哪個呢……?”

  而此時的張雪成也已經從醉酒中醒來,發現張風雨已經離開後,他頗為無奈的笑了笑,自己則點燃了一根煙,面朝著上方一個人靜靜的吸了起來。

  煙霧徐徐而升,而又越聚越濃,就仿若是張雪成現在的憂慮一樣,不斷的再增加,再增加。

  張雪成雙眼無神的看著上面,一根煙燃盡,他便又點燃一根,就這樣周而復始,直到他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之後他整個人都躺在了沙發上。

  “無論如何,我也要保小雨的安全。”

  這就是這一晚上張雪成所考慮的事情,或者說他最終下下得決心。

  第二天一早,張風雨便來到了張雪成這裡,而張風雨也仿若提前知曉他一定會早來一樣,也為其準備好了他親手坐下的早餐。

  吃著這溫暖的味道,張風雨自然是同張雪成聊起他昨天的糗事,不過結果自然是一頓爆慄。

  而二人正吃著的過程中,李璇陳平等一干隊員,也先後來到了張雪成的房間。

  見眾人全部到齊了,張雪成十分嚴肅的對眾人說道:

  “現在我來向大家介紹你們的新隊友,也就是我的親侄子,張風雨!”

  聽到張雪成的介紹,張風雨也連忙微笑著對眾人介紹道:“我叫張風雨,大家日後就叫我風雨就成。”

  聽到張風雨的介紹,眾人都出於友好的對他露出了微笑,而一旁的張雪成也開始逐一的為張風雨介紹起了他的隊友。

  “他叫徐克勤,年齡與你相仿。”

  徐克勤的個子要稍稍較張風雨矮上一些,梳著一頭咖啡色的卷髮,一個人站在那裡顯得很是安靜,雖說長相併不太帥氣,但是微笑時露出的那兩個酒窩,卻是另其顯得很清秀。

  張風雨著重的看了一眼徐克勤,這個人張雪成對他提及過,也是一個心機深沉之人,平常的時候並不願意過多的說話。

  徐克勤與張風雨打了聲招呼後,他便又將口袋中的耳機插在了耳中,低著頭不再理會眾人。

  站在徐克勤旁邊的,是一個頭髮有些花白的中年人,從外貌上看其年齡也就30多些,但頭髮卻幾乎是全都白了,這個男人一直在打量著張風雨,不大的雙眼中更是時有精光流傳,看樣子也不是簡單貨色。

  “他叫禹忠。”

  經一旁的張雪成介紹,張風雨才得知這個小眼睛的中年人既然就是禹忠。禹忠之前張雪成在談及有指揮能力的人中,也提及到了他。

  將目光移過,張風雨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錯愕,因為他感覺他好像看到了一個白痴。

  這個人梳著一個典型的西瓜太郎的髮型,身穿著一身好似那放大版的幼兒服,嘴中不斷在小聲嘟囔著,但卻聽不出個所以然來,在看到張風雨正在注視他,他還衝著張風雨傻笑一聲。

  而一旁的張雪成也在這時趴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他就這樣,說傻不傻的。也不知道他叫什麼,這基地裡都管他叫二瓜。”

  聽到這人叫做二瓜,張風雨差點沒笑噴出來,不過還是強咬著嘴脣忍住了。而站在這二瓜身旁的是一名女子,從年齡上看起來大概30左右歲的樣子,雖說長相併不太突出,但是從其身上卻是散髮著一股子氣質。

  這女子叫做王景甜,也確實如名字那樣,臉上帶著一絲甜甜的笑容,友好的衝著張風雨擺了擺手。

  越過王景田,張風雨再度看到了一名女子,這是一名大概與他相仿的年輕女子,與王景田的氣質型不同,這少女從穿著打扮在到他的長相上,都凸顯著一種活潑。一張素顏的臉上,毫無任何的修飾,卻是十分動人,大有鄰家女孩的感覺。不過看到張風雨正在看她,她倒是將腦袋轉到了一邊。

  而張雪成見狀也是笑著在暗中推了他一把,並告訴這女孩叫做林晴。

  張風雨心中暗罵張雪成的老不正經,他也沒有理會,則繼續與剩下的幾人相互介紹了一下。

  除卻林晴與王景田外,隊中有有著一個年輕女子,她叫做黃菲,這個女子看起來要比張風雨稍大上一些,打扮的十分時尚,只不過這種時尚在這個環境中就變作另類了,黃菲衝著張風雨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有說話。

  剩下的兩個人,便是在年齡上要偏大一些的了,一個叫做徐茂然,大概與張雪成的年齡相仿,也是一身健碩的肌肉,是這裡除卻張風雨以外,與張雪成關係最好的人,也是一個功夫愛好者,沒事的時候,兩人也總切磋一番,只不過每一次都被張雪成收拾的極慘。

  而另外一個則是一個神色緊繃的大叔,他叫做於慶宇。於慶宇從外表上看,就知道在現實世界中的身份定然很不一般,同張雪成一樣,都是豎著那種有些向上翹的平頭,雖然已入中年之列,但是面貌也足以用英俊形容,不過對於張風雨友好的微笑,卻是無動於衷。

  帶張風雨熟悉了一圈後,張雪成也是讓眾人坐好,隨後他開口說道:"必要任務明日便會開啟,所以今天我先簡單的布置一下。

  這第一點便是,以後任務的指揮,由我的侄子張風雨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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