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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引領者?
“給我滾!”
在掙扎了幾次無果後,殺不得心中一狠,乾脆抽出了匕首,狠狠的斬在了那女人的雙手上。當匕首從中劃過的瞬間,殺不得感覺仿佛是切在了豆腐上一樣,沒費一絲一毫的氣力,便將女人的雙手給砍掉了。
兩隻蒼白的手掌軟趴趴的掉在了地上,從中沒有流出丁點兒血液。在失去雙手的瞬間,那女人猛然將它的臉抬了起來,那是一張滿帶怨毒的凶惡面孔,它在看著殺不得,在死死的瞪著他!
被這樣凶狠惡毒的目光盯著,不由令殺不得所為之膽寒。但殺不得也沒有因此退卻,相反這更是激發了他心中的暴戾。只見殺不得陡然起腳,狠狠的踢在了那女人的頭上。在這勢大力沉的一腳過後,那女人的腦袋便徹底和它的軀體分了家,直接射入了前方的濃霧中。
“滾!滾!通通給老子滾!!!”
殺不得狂踢著那女人的身體,直至將它的殘軀都踢入濃霧中這才作罷。這一幕看的眾人可謂是目瞪口呆,原本強大無比的鬼魂竟然被蹂成了渣,這實在是一件讓他們無法想象的事。
但事情真會如此簡單嗎?答案無疑是否定的!
正當殺不得回身想要向張風雨等人炫耀他的成就時,他的胸前卻突然凸起了一大塊。這時,殺不得只感覺他的胸口一陣冰涼,接著便傳出了強烈的刺痛。
“啊——!”
殺不得連忙將他的衣服掀起,只見剛剛被他踢飛的那個女人,它的腦袋竟出現在了這裡!它正瘋狂的撕咬著他的血肉,一時間殺不得的胸前被鮮血染紅了大片。
張風雨和李心機連忙上前幫忙,伴隨著殺不得的一聲慘嚎,以及一塊鮮血橫飛的碎肉,那女人的頭顱才被二人勉強的拽了下來。
殺不得無疑是幸運的,若是再晚上一些,恐怕殺不得的胸前就只會剩下一個血淋淋的空洞。除此之外,或許還會剩下一灘死水。
“不要和它們鬥了,鬼魂是無論如何都殺不死的!快逃!”
張風雨已經看出來這鬼魂只是相對弱上了一些而已,但弱歸若卻根本就不存在任何殺死的可能。見殺不得的胸前血如雨下,李心機忙從背包中找出了面紗為其包裹。但這種包裹顯然只能起到止血的作用,至於治愈或是止痛則是完全做不到的。
簡單為殺不得包紮了一下,眾人便又開始了逃亡。而這個時候,原本安靜的銅鏡也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無數慘白的面孔帶著厲嘯從中瘋狂躥出,直奔想要穿過它們而去的眾人。
這些鬼魂雖然不似以往那樣,可以瞬間將他們秒殺,但勝在數量眾多,且根本防不勝防。只要讓它們沾到身上,便必定會帶走自己的一塊血肉。
不多時,眾人便已經被這些鬼魂弄得傷痕累累,雖然這傷到不足以致命,但是這股子痛意卻是伴隨著眾人久久都不曾消散。
在逃的途中,李心機為了躲避從一邊飛來的頭顱,不小心撞到了一面圓鏡。而在這面圓鏡傾倒的剎那,便有兩隻手爪猛然從中射出,不偏不移的正巧抓住了李心機的腦袋。
“啊!救命!”
李心機痛苦的大叫了一聲,但在此時所有人都在拼命的向前逃,所以自然也就沒有人能顧得上她。這一刻李心機絕望了,她無法從這雙冰涼的手爪中掙出,雖然她在拼命的抵抗著,但她的頭卻在漸漸的向著下方的銅鏡沉去。
那隻鬼想要將她拉進去!
“停下來!我現在要回去救李心機,不管你們同不同意!”
放下這句話,殺不得也不管眾人答應以後,便掉轉過身子繼而拼命的向回跑去。
“老殺回來!”
張風雨焦急的喊了一聲,本想要制止殺不得的回返。但殺不得顯然沒有理會他,眨眼便沒入了後方的濃霧中不見了蹤影。看著殺不得轉瞬即逝的身影,張風雨咬了咬牙對著陳平和林濤喊說:
“回去!老殺如果再出事那我們就真的完了!”
張風雨現在真是想破口大罵,以好將他心中的這股子鬱悶發泄出去。自打這最終任務開啟,每個人就都像著了魔一樣,先是陳平玩了一把一意孤行,害的他們被鬼魂追殺。這下殺不得又緊隨其後的玩了一把,害的他們不得不冒著被襲擊的危險回返。
“一個個的都他媽瘋了!”
隊伍就剩下了這麼點人,且殺不得還是他們的主要戰力,要是殺不得再遭遇不測,那他們的逃生幾率便又會驟減。這是張風雨所不希望看到,更是他絕對不要看到的局面。
正在生死間苦苦掙扎的李心機,根本就沒有想到殺不得竟會回來救自己,這也令她瞬間紅了眼睛。
“不用怕,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殺不得安慰了李心機一句,隨即便用他手上的那把匕首,狠狠的砍在了那雙手爪上。
“鏗鏘!”
理應手爪落地的場面並沒有出現,反而將殺不得的虎口震的發麻,仿佛他剛才砍得不是肉,而是一塊堅硬無比的巨石。
“不可能!”
殺不得有些慌了,這次更是不信邪的掄圓手臂對著那雙手砍去,但出現的情況卻與之前無異。
“鏗……鏘!”
殺不得手上的匕首無力的倒飛了出去,在看他的虎口已然被震得裂開。雖然無法將這雙手砍斷,但殺不得仍沒有放棄救李心機的念頭。
他現在的想法非常單純,他要救這個女人,一定要救!
在殺不得做無用功的這個過程裡,李心機的腦袋再度下沉了許多,眼見距離那銅鏡就只剩下了咫尺之遙。殺不得見後更是心急如焚,拼命的抱住李心機的身子,想要阻止她下沉的趨勢。但鬼魂所抓住的並非是她的身子,而是她脆弱的腦袋,殺不得的這種阻止就只會徒增李心機的痛苦。
“啊——!”
李心機疼的滿身冷汗,已是再難忍受這種痛楚,她虛弱的對殺不得說:
“放手吧,我已經認命了。你能返回來我就已經很知足了,你果然是可以給我帶來安全感。”
殺不得想要說什麼,但此時的他卻是如此的無力。他很想告訴李心機,他一定可以救他,一定可以的。但他能做到嗎?死死的抱住李心機的身體,然後讓鬼魂拽掉她的腦袋嗎?
無力,殺不得感到了深深的無力。
殺不得的手最終還是無力的鬆開了。隨著他手上的每一個指節鬆動,他的心中都會劇痛不已。就好像是有無數把尖銳的錐子,齊齊扎進了他的心裡一樣,令他極為的痛苦不堪。
李心機的腦袋距離銅鏡鏡更加接近了,她也徹底放棄了這無用的抵抗,全然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我很感激你,是你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給予了我一份安全感。雖然很短暫,但我卻非常的珍惜。抱歉,我沒有辦法在現實中為你的孤兒院做宣傳了,其實我真的……真的很期盼那天呢……”
伴著這聲細碎的呢喃,李心機的腦袋被拉入了銅鏡中,繼而她的身子也隨之緩緩的陷了進去。
當張風雨三人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面,殺不得呆呆的望著地上那銅鏡,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但很快殺不得便從地上站了起來,漫不經心般的揉了揉眼睛,聲音沙啞的對幾人說:
“請原諒我最後的任性,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嗯。”
之後誰也沒有去提及李心機的死,就好似這個人原本就不存在一樣。當然,他們對於李心機本就沒有多少的印象,將她比喻成是路人甲也不過分,所以她的存活與否,對他們不會產生絲毫的影響。
再次經歷了一番身體上的折磨後,滿帶著一身堪比猙獰血痕,四人終是逃出了那片銅鏡區。粗喘著坐下來,四人紛紛從背包中取出棉紗,藥品,開始了對自身的傷口的簡單處理與包紮。
就在他們包紮的過程中,濃濃的霧氣中卻突然閃過了一道人影。這人影恰巧被張風雨看到,雖然他沒有看清這人的臉,但隱約可見是個小女孩。
起初張風雨被嚇了一跳,以為又是鬼魂呢,不過這小女孩卻是根本沒有搭理們。她的嘴中哼著一首歡快的童謠,在隱約閃現的片刻後,便又一蹦一跳的沒入了濃霧之中。
張風雨從地上爬起來,向著剛剛小女孩所出現的位置望了半天,這才轉過身來同眾人說:
“剛才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小女孩從這過去?”
“你該不會也產生幻覺了吧?這古墓裡怎麼可能還有小女孩呢!”
“難道真是我生出的幻覺?”
張風雨搖了搖頭,並不相信他方才所看到的只是一段虛像。正想著,耳邊便又傳進了一段歡快的童謠。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
這一次不單單是他自己聽到,所有人都聽到了。這聲音聽起來很甜,就如張風雨所模糊看到的一樣,應該是出自小女孩之口。
正當眾人迷惑於這聲音的來源時,一個俏皮的身影便從他們的身前跳過,繼而又沒入了前方的濃霧中。
“好像真是個小女孩。如果是鬼的話,剛剛便一定會來攻擊我們。”
林濤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隨即他又是有些疑惑的問說:
“可這古墓中怎麼會有這麼小的孩子在呢?若不是鬼魂的話也很難解釋的通。”
“如果這個小女孩就是引領者呢!”
聽到張風雨和陳平近乎異口同聲的回答,林濤微微有些錯愕:
“引領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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