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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讓妳受驚了。」
天城隸滿就近找了家客棧,帶著渾身上下被弄得髒兮兮的練雅君暫且休息,並弄了套新衣服讓她替換。
「說受驚倒是沒有,只可惜我無法親手逮住他。」練雅君脫了衣裳,整個人浸進了店家準備的熱水盆裡,心裡終於鬆了口氣。
剛才那堆湯湯水水的東西不停地往她身上砸,潑得她一身,不好好洗乾淨的話,肯定會發臭個好幾天。
「瞧妳鎮定的,不愧是我天城隸滿的妻子。」天城隸滿繞過屏風,拉了椅子往浴盆邊一坐,大方地欣賞起妻子入浴的美景。
他這個小妻子,個性爽直不說,還堅強得很,連面對這種危險情況,還是面色不改,不像方才逃出飯館的那些富商美妾們,個個嚇得花容失色,還腿軟到站不起來。
「你也不賴啊!刀鋒那麼一掃,就把杜賊人嚇得想逃。」過去練雅君一直不覺得天城隸滿有什麼厲害的,今兒個算是頭一次見到他施展威風的一面。
「他只有逃走的身手好,其實沒啥功夫。」天城隸滿揚唇一笑。
「但是對付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已經很夠了。」練雅君有些不甘心地掬起水往肩上淋去,「也許我該跟你學點功夫。」
雖說她有個強到不像話,名聲又很大的丈夫,但是這不代表每個人都會買她的帳,也有可能有人會因此找她尋仇,以報復天城隸滿。
所以如果她能有點防身的武功,說不定可以減少點麻煩,也不會只能任由杜晴風那樣的人囂張。
「妳想學?」天城隸滿挑高眉,笑應道:「用不著吧?妳扔東西的功力已經是奇準無比了。」
方才聽她簡述了情況才知道,她兩回扔出去的東西都準確地打中杜晴風,這已經算是好功夫了。
「那又不能用來制伏小賊。」練雅君用熱水洗去了身上的異味,接著轉向天城隸滿,她趴在浴盆邊問道:「哪!隸滿,有什麼適合我學的嗎?」
「妳不是認真的吧?」天城隸滿起身往浴盆走近,彎下腰半跪在盆邊與她平視。
「當然是認真的啊!」這種事能開玩笑嗎?
「可我倒覺得不用,反正妳走到哪,我就跟到哪。」有他這丈夫保護,練雅君哪需要功夫?
「若是你又像今天這樣,臨時有事得離開我,那怎麼辦?」練雅君微噘起唇,不滿地反問。
「這……」天城隸滿突然覺得自己真是自打嘴巴。
「看吧!所以囉!教我一點點就好啦!我也不是真要變成武林高手啊!只要能在遇上小賊時防個身,或絆住對方,那就夠了。」練雅君揚起唇,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只教妳怎麼逃。」天城隸滿沒轍地搖頭,他伸出長指,往練雅君半掩在浴盆熱水裡的胸口劃去。
帶著水氣的肌膚摸起來滑嫩無比,天城隸滿舔了舔唇,笑道:「我絕對不會教妳怎麼逮人的,否則依妳這脾性,肯定學個兩三招就四處行俠仗義。」
有個脾氣衝動的小娘子,他可得仔細盤算功夫該教多少,才不會讓她在外太過招惹是非。
熱心助人雖是好事,但也代表有著一定的危險,他可不想練雅君去蹚這些沒必要的渾水。
「那也好,像今天我就因為身手不夠俐落,所以跑不掉。」練雅君不置可否地點頭。
「只要妳能跑得掉,就有機會回到我身邊。」天城隸滿撫過她的細肩,替她掬起熱水淋上肩頭拍了拍,「安全,保命,那才是最重要的。」
「就像你一樣嗎?」練雅君伸手捧住天城隸滿的臉龐,往他的唇瓣上輕吻,「你當初沒有傻到去自盡,所以保住了自己的命,也因此除去聚藍七惡,更成為今日能夠四處行俠仗義的天城少俠,不是嗎?」
「嗯!」天城隸滿勾起了唇瓣,在練雅君為他解開心結後,他發現即使是再度提起此事,他也僅是懂得警惕自己,而不再自責。
雙掌探入了熱水裡,天城隸滿傾身向前,往妻子的頰上一吻,「不過,教妳逃跑是回堡後的事,現在呢!應該先讓我安撫一下受驚的小妻子吧?」
「怎麼?你想洗鴛鴦浴?」練雅君哪會聽不出來他在胡鬧?她笑著往後退了些,「不用去關心一下衛大捕頭的情況嗎?」
「他是差爺,我是江湖俠客,官府抓賊,輪得到我們管嗎?」天城隸滿很快地把事情撇得一乾二淨,「所以儘管把事情交給他去辦吧!」
說罷,他起身褪去了衣衫,露出精壯的身軀,跟著浸進了浴盆裡。
浴盆雖大,擠進兩人卻又嫌小了些,練雅君瞧著差一點兒就要滿溢出來的水位,忍不住推了推他,「隸滿,真想一塊兒洗的話,回堡後再說啦!你瞧水都要滿出去了。」
「我都脫光入水了,妳捨得趕我出去?好狠的心。」天城隸滿伸手往她一摟,令她被熱水泡得軟嫩嫩的肌膚貼上了自己的胸膛,同時手掌往她身上游移,在嫩白雪乳上滑動。
「別亂摸啦!」練雅君掙扎著想推開天城隸滿,卻又動彈不得。
「我這哪是亂摸?我是撫慰妳……」天城隸滿說著,低頭便往她的頰上吻去。
「胡扯!根本是色慾發作吧你。」練雅君又好氣又好笑地往他肩頭捶打了幾下。
「是啊!妳忘了我是人稱邪刀的鬼見愁?所謂的邪刀,不就是……」天城隸滿說著,刻意將身子往練雅君貼得更緊了點。
一股鼓脹的慾望在下腹竄起,練雅君感覺到有個熟悉的熱脹硬物正抵在她的腹間,再聽聽他的自我曲解,忍不住又羞又好笑地漲紅了臉。
「你這色鬼!」那邪刀,分明是在暗示她,說是他下邊那柄「邪淫利刀」吧!
「妳不也挺喜歡我的好色?每回總是按捺不住地要求我再挺入,再深一點的人,是誰?」天城隸滿說著,還令慾望往她柔軟的腹間磨蹭了幾下。
「那是誇獎你技巧高明,不好嗎?難道我什麼反應也沒有比較好?」練雅君紅著臉推拒道。
這丈夫,不管什麼私密情話都能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口,每次都讓她聽得臉紅心跳。
「當然是有妳的綿綿情話助興比較好了。」天城隸滿爽快地承認,接著趁她說話時分了心神,大掌一舉往下進攻,直接侵入她的私密地帶。
「喂!隸滿。」沒想到天城隸滿不只是想摸一摸先過個乾癮,居然還想在水裡歡愛,練雅君連忙抓住他的手臂。
「放心,我會很小心,絕對不會讓水潑出去半點!」天城隸滿壓根兒沒把練雅君的制止放在心上,手稍微一使勁,就脫離了練雅君的掌握,觸上她的私處。
指尖熟練地尋到入口,他一邊勾纏著她濃密的細毛,一邊以指尖輕觸嫩蕊,緩緩地刺激著她。
「啊呀……」練雅君不由得往天城隸滿身上倒去,手指更攀住了他的肩膀。
「我來替妳徹底洗個乾淨吧!雅君。」天城隸滿將她的嫩蕊左右分開,指節前端微微地刺入了穴口之中。
「才怪……你這哪叫替我洗乾淨……等會兒只會讓你弄得更黏更麻煩洗啦……」有些哭笑不得的心情再加上私處受到挑逗,讓練雅君連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
「沒這回事,妳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一邊撫弄著她花穴的嫩蕊,天城隸滿甚至低頭吻住她不斷抗議的唇瓣,不時地吐舌輕舔,摻入情慾的低啞嗓音在她的耳畔吐拂而過。
「啊!雅君,妳這兒真是軟嫩……有機會該天天品嚐才是……」
「隸滿……啊啊……」練雅君感覺到天城隸滿的長指正不斷往內探入,忍不住吐出輕聲嚶嚀。
「好甜啊……雅君……」天城隸滿低下頭去,唇瓣滑過她的唇,她的頸項,往那乳尖吸吮而去。
挺立的蓓蕾讓他吮弄得殷紅而堅硬,就像一顆熟透的果實那般誘人,今天城隸滿忍不住再三品味。
「呀、啊嗯……」在天城隸滿的「調教」之下,練雅君的身子早已變得敏感許多,如今讓他這麼一逗弄,哪裡還忍得住體內翻湧的情慾。
「這聲音真好聽。」天城隸滿一手扶住她半是往後傾,仰躺在浴盆邊的腰身,一邊雙指併攏,朝她的蜜穴進攻。
濕黏的愛液已被勾引而出,長指在甬道內竄動不停,時而抽送,時而停駐打轉,接連不停的逗弄,教練雅君終於忍不住吐出了連番呼喊的嬌喘。
「隸滿……啊啊……給我……我要你進來……隸滿……」
柔媚的眸光充滿著慾望,練雅君知道,每回只要她這麼催促著,下一刻天城隸滿便會將他的粗長填滿自己的體內,讓她嚐盡銷魂蝕骨的甜美滋味。
「不怕水溢出去?」他原本只是想用手讓她滿足,聽聽她甜膩的聲調,豈知小妻子卻是等不及想要他了。
「我、我才管不了那許多了……你別欺負人……啊……
「這可是妳說的。」天城隸滿得了允諾,立刻抽出了自己的長指,接著將慾望挺入她的水穴之中。
嬌喘聲調隨之迸發,像是渴求著天城隸滿繼續衝刺一般,不斷地吐露著渴望的語調。
天城隸滿丟棄了顧忌,奮力地貫入愛妻的甬道之中,一邊感受著她的濕熱嫩穴,一邊享盡這鴛鴦戲水的另一番滋味。
至於這浴盆裡的水,究竟有沒有因為兩人的激烈交歡而滿溢出來?
就如練雅君所要求的,這對沉溺在甜膩情事裡的他們來說,早已不是重點了。
※※※※
杜晴風終究還是伏法了。
這回因為他在酒館內意圖殺人,罪刑二度加重,加上之前逃離玉草城大牢的風波也鬧開了,因此牢房的看守自然格外嚴謹,為的就是讓他插翅也難飛。
而在案子判決告一段落後,衛涼謙來到了蒼龍堡,拜訪天城隸滿與練雅君。
「杜晴風的事,我都聽隸滿說過了,多謝衛大捕頭。」練雅君對於這個雖是沉默寡言,但一直認真追捕賊人的捕頭,可說是感激之至。
「為了祝賀你了卻一樁心願,所以我跟雅君特地請廚子燒了桌好菜請你。」天城隸滿指著面前滿桌的芳香佳餚說道。
「當然,還有我親自釀的酒,一丁點心意,還請衛大捕頭多吃點,多喝些。」練雅君笑道。
「我想之後縣太爺應該也會重重賞你一頓吧!畢竟抓到令人頭痛的杜晴風,也算大功一件。」天城隸滿一邊替他倒酒,一邊笑應。
「有沒有獎賞,那都是其次,但是……」衛涼謙的反應不如預期,沒有卸下心頭重擔的輕鬆感,臉上的沉悶感卻多了幾分。
「怎麼了?」天城隸滿倒著酒的手停了下來。
「有什麼問題嗎?」練雅君不懂,她記得天城隸滿說過,衛涼謙一直很想親自逮住杜晴風不是?
現在心願已了,怎麼衛涼謙卻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不瞞你們說,我讓縣太爺臭罵了一頓。」勾起唇,衛涼謙少見情緒波動的臉龐上,難得地有了苦笑。
「什麼?這是為何?」天城隸滿有些錯愕。
這種該記大功一件的事情,怎麼卻換來挨罵?
「你還記得,我被指派去抓黑箭的事吧?」衛涼謙沒直接回答兩人的疑惑,卻是反問著天城隸滿。
「當然記得了,可惜那天撲了個空,沒人在家,所以沒能讓你跟黑箭當面對個質,就能明白他用心良苦,不是刻意犯案,怎麼……這事跟你挨罵有關嗎?」天城隸滿蹙眉道。
「嗯!縣太爺氣我只顧著盯住杜晴風,卻讓黑箭跑了。」衛涼謙一口將杯裡的酒飲盡,悶著聲調續道:「雖說杜晴風也只是我碰巧抓到的,但……」
「總之,縣太爺就是這麼認定你了,對嗎?」練雅君微蹙秀眉,對於這樣的情況感到些許不滿。
因為衛涼謙可是救了她一命啊!
怎麼這天涯鎮的縣太爺竟如此糊塗?
「湊巧的事,總是難解擇。」衛涼謙拿了酒壺,逕自為自己倒起酒來。
「所以?你現在還堅持要留在縣衙當差嗎?」天城隸滿對於這種情況,是早就見怪不怪了,不然他當俠客幹啥?
就因為有許多歹人是官府抓不到、管不動的,他又不是看得過去,可以放任他們為非作歹的性子,所以才會成為俠客。
「這……」衛涼謙嘆了口氣,轉瞬間酒又入喉兩杯。
「我聽隸滿跟堡主說過,蒼龍堡在延攬衛大捕頭,是嗎?」練雅君輕聲問道。
其實,如果官府正直清簾也還好,但要是縣太爺這麼是非不分,那麼她覺得,衛涼謙留在那兒當差,只是苦了自己而已。
「有幾年了。」衛涼謙點頭,「但前任縣太爺是個相當公私分明的好官,我覺得留在他身邊幫忙也沒什麼不好。」
「對了,你不提我都忘了,現在這個縣太爺,治績如何?」天城隸滿出聲探問道。
蒼龍堡雖是建於天涯鎮內,但暗地底卻相當注意附近縣府的動靜,畢竟這些父母官只要有私心,那麼百姓就得受苦。
「他人其實不壞,但就是……」衛涼謙露出帶點苦惱的表情,像是不知道如何形容新來的縣太爺。
「勢利?愛錢?好色?」練雅君扳指數道:「這些都是不怎麼好的習性,他有嗎?」
「倒沒那些問題,但勉強要說的話,確實有一點勢利,再加上怕事。」衛涼謙扯出淡笑,望向了練雅君。
天城隸滿的這個妻子,性情可真是開朗大方,不似一般姑娘家,只會靜靜地在旁等候丈夫叫喚。
「怕事?」挑高眉,天城隸滿往前傾身,一邊夾起菜餚送入口裡,一邊問道:「比如說?你會這樣講一定是有原因的,說來聽聽吧!」
「黑箭的案子。」衛涼謙看著練雅君不斷往自己碗裡夾菜,索性跟著嘗了幾口。
「黑箭是?」這名字,練雅君一直聽兩人談起,卻沒什麼機會問此人的來歷。
「那是綽號,黑箭是個江湖人,擅使弓術,箭法奇準,所用的箭,皆為通體透黑,故被稱為黑箭。」天城隸滿簡單地解釋道。
「他是好人呢?還是壞人?」會讓衛涼謙出面抓人,聽來像歹人,可天城隸滿似乎不這麼覺得。
「很微妙。」天城隸滿淡笑道:「黑箭他相當討厭會倚仗權勢的王公貴族或富商,所以時常故意讓他們在眾人面前出糗,以示警惕。」
「就是這樣。」衛涼謙沉聲道:「這次抓黑箭的案子,其實只是因為他惹惱了某位有權力的王爺,縣太爺怕事,面對王爺的施壓,只得加緊抓人,所以才變成這樣。」
相較之下,其實黑箭只是捉弄了某個人,根本沒傷到人,也沒教人損失財產,但那杜晴風卻是數個縣衙通緝的犯人,所以他先逮杜晴風根本沒什麼不對才是。
可是對於受到壓力的縣太爺來說,杜晴風只是四處偷人珠寶,卻也沒膽子去動到王爺之流,但黑箭的蓄意捉弄,卻惹得王爺不快,因此對縣太爺而言,抓黑箭就變得比抓杜晴風要緊了。
「還真是不可理喻。」練雅君嘆了口氣。
「既然現任縣太爺是如此脾氣,那你是否考慮離開官府?」天城隸滿打探著問道。
「是呀!就算不入蒼龍堡,但自由身好過被人當成使喚的走狗,不是嗎?」練雅君亦跟著出聲相勸。
對她來說,衛涼謙算是替她報父仇的大恩人,所以她對衛涼謙的私事亦相當關心。
「我是覺得再繼續當差,似乎已沒意義了。」衛涼謙重重嘆了口氣,在連著喝下幾杯美酒後,終於吐出了潛藏數日的心聲。
這些日子以來,他不斷地反覆思考,他到底還應不應該留在官府當差?再這樣下去,能夠真的幫助百姓嗎?還是說到頭來他終究只是讓人利用的棋子?
「涼謙,其實不管你怎麼決定都無所謂,反正……」天城隸滿向他舉杯敬道:「套句堡主常說的話,我們蒼龍堡的大門,永遠為你而開。」
「堡主還真會收買人心。」練雅君禁不住掩嘴輕笑。
那位長相俏麗,活潑又帶點奇特思想,甚至連說起話來都摻雜著許多奇妙文字的堡主,她雖不知其來歷,卻覺得堡主是個相當好相處的姑娘。
也難怪天城隸滿入了堡之後,即使心裡帶傷,卻還是寧願留在堡內,為蒼龍堡東奔西跑,想來,是因為這兒有太多能夠理解旁人心意的兄弟們,還有那個想法總是與眾不同的堡主的緣故吧!
「永遠為我而開……」衛涼謙迸出淡淡笑意,「好個收買人心的說法,聽似不給我限制,卻又綁住了人情。」
「聽堡主說,這招叫攻心為上。」聳了聳肩,天城隸滿笑道:「她總說,延攬人才除了要有耗時費力的心理準備,還要知道攻心為上的道理,因為人心才是最重要的。」
「這倒是真理。」衛涼謙會意地點頭。
「是呀!像衛大捕頭,不也是因為覺得人心險惡,所以在考慮是不是要繼續當差嗎?」練雅君笑道。
「我想……日後就別喊我捕頭了。」衛涼謙思忖半晌,終於抬眼對上了天城隸滿的視線,「有勞兩位,替我引見堡主。」
他的回答,令天城隸滿與練雅君都露出了驚喜的眸光。
「涼謙,你的意思是說……」
「你要加入蒼龍堡了嗎?」
夫妻倆同時開口,說的話語雖不同,意思卻是一致的。
「對。」肯定的聲調吐自衛涼謙的口中,「就像你拋下了過往的包袱一樣,我想……我是該卸下天涯鎮總捕頭的身份了。」
當差既然沒意義,自然該學學天城隸滿,爽快地拋棄,不是嗎?
「好!這決定太棒了!雅君,再替我們拿幾壺酒來,今天咱們就來個不醉不歸,好好慶祝一番吧!」
衛涼謙跨出這一步,無疑是給了天城隸滿最好的鼓動,一想到自己往幸福踏出步伐的決心,亦能夠引得摯友放下負擔,與其同行,讓他忍不住仰天狂笑,吐出了有生以來,最歡欣的吶喊,令院落裡添上了無比熱鬧,亦無比歡愉的氣息……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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