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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想不到她真有別的男人。」彤沀兒好奇地躲在窗下偷窺,「可見你這個丈夫做得有多失敗。」
「夠了沒!」種肇禹一臉挫敗地看著幸災樂禍的她,語氣有說不出的無奈。
「別惱羞成怒,我說的也是實話。」她裝出一臉的無辜。
「我們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拆穿她?」他真想立刻沖進去掀了這對姦夫淫婦的底。
「別急,難道你不想知道是否有其他人涉入其中嗎?」
他微蹙起眉,「妳還懷疑誰?」這妮子怎麼能這麼沉穩呢?
「不知道老夫人是被蒙在鼓裡還是幫兇。」
「我看這事多半出自她的主意。」娘明著暗裡淨是在幫著鍾育珍,她不會不知道才是。
「難說,沒查清楚前,可不能妄下斷語。」
「娘一心一意向著育珍,這事她肯定脫不了干係的。」種肇禹還是認為她們這對婆媳都有問題。
「或許吧。對了,盧太醫怎麼說?」彤沀兒抬頭問道。
「回天乏術。」簡單四個字卻說明他心裡的惋惜與無奈。
「唉!一條無辜的生命又枉送了。」她輕輕地嘆了口氣。
「都怪我,要是我當初沒答應納妾,或許她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他很後悔當初輕率的決定。
她拍拍他的手臂,「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還是將他們繩之以法要緊。」
「得想辦法讓她自己坦承罪行才行,要不她肯定死都不會承認。」他相信鍾育珍顛倒黑白的能耐。
「這我知道,但要怎麼讓她坦承呢?」彤沀兒皺著眉頭思索,「還有,這事非同小可,是不是該稟明太君?」
「告訴奶奶?」種肇禹挑高一眉。
「總不能一直瞞著不說吧。」
「唉!也是。」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咱們先回府吧。」
兩人像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離去,準備回種府商討對策。
※※※※
「禹兒,你可回來了。」種夫人一見到兒子便焦急地迎向前去,「孩子沒事吧?」
「孩子有沒有事妳不是應該很清楚嗎?」種肇禹難掩諷刺的口吻。
「我?」她才從下人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等著要問個清楚,怎麼禹兒會這麼說呢?
「娘,我不相信妳對育珍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種肇禹激動地脫口而出,這才想到不該這麼說話。
「你說育珍怎麼了?」種夫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地問。
「孩子是被親生母親下的毒手,或許孩子的奶奶也有參與。」既然都說出口了,乾脆問個清楚。
「你……你說什麼?!」種夫人驚愕地指著他追問:「什麼毒手?什麼參與的?要育珍設計你好懷孕是我的主意,但這關孩子的病什麼事?」
「怎麼,妳該不會要說琴嵐那孩子的死與妳無關吧?」他諷刺道。
「你到底在說什麼?」怎麼又扯到琴嵐那個早夭的孩子?
「盧太醫已經查明孩子的病情了。」彤沀兒開口道,「她是被下毒,要不是及早發現,可能會像上回嵐夫人的孩子一樣被誤認為猝死。」
「真有這種事!」種夫人這才驚覺自己被兒子當成了共犯。「你……你認為我也有份?」她急得眼淚都要掉了下來,「你居然是這樣想我的。」
枉費呀!她把兒子拉拔到這麼大,兒子卻這樣懷疑她。
「老夫人,妳別急,王爺不是這個意思。」彤沀兒趕緊安慰傷心的種夫人。
「他就是這意思。」種夫人淚如雨下,哭得好不傷心。
「老夫人可能真的不知情。」彤沀兒拉著他的衣袖說。
「但她難辭其咎。」是她執意要他娶鍾育珍的,如今她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她也必須負責。
「我不相信育珍真這麼狠心。」種夫人實在難以相信她一心一意信任的媳婦居然是蛇蠍心腸。
「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件事更是讓妳想像不到的。」
「什麼事?」她有著很不好的預感。
「她還在外頭偷漢子。」種肇禹輕蔑地嗤哼道。
「不……這怎麼可能?」她不是巴望著做禹兒的夫人嗎?怎可能還有別的男人。
「是我們親眼所見,還會有錯嗎?」他沒好氣的說。
「她有了你怎麼可能還看得上其他男人?」種夫人還是有些不相信。
「多謝娘的抬舉,可惜的是我這個丈夫做得太失敗了,她才會忍不住爬牆。」種肇禹語帶嘲諷地說。
「那……那她現在肚子裡的孩子?」
「妳們這回的設計並未得逞,妳說那孩子有可能和我有關係嗎?」他揚起一邊的嘴角冷笑問。
「沒得逞?怎麼會?」育珍不會大膽到連這都敢信口雌黃才是。
他冷哼一聲,「她一定還以為我被蒙住鼓裡,幸好沀兒夠機靈,識破了她的詭計。」
「這……」種夫人這會也沒法再替鍾育珍辯解些什麼了。
「我真是錯看人了,才會鑄下這等大錯。」她對自己識人不明感到後侮。
「老夫人,妳別這樣。」彤沀兒安慰道。
「哈!我爭了一輩子,結果卻引狼入室。」她果真不是持家的料,連這點識人的眼光都沒有。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種肇禹還是狠不下心厲聲斥責養大他的母親。
「禹兒,你一定要相信我,這些事我完全不知情。」種夫人期盼的看著兒子。
「唉!」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不如由老夫人出面套她的話,或許能讓她俯首認罪。」彤沀兒突發奇想地提議。
「可行嗎?」種肇禹語帶保留地問。
「我想應該可以。」彤沀兒用力地點頭。
「那就由我去套育珍的話吧。」種夫人很高興自己有這個贖罪的機會。
※※※※
「育珍啊!妳可知道出大事了。」種夫人慌慌張張地沖進珍苑。
「娘。」方才回府的鍾育珍還來不及喝口茶,就見婆婆沖了進來。「什麼事?」
「妳今天一整天是上哪兒去了,孩子出事了妳曉不曉得?」
鍾育珍點點頭,「聽說了。」
「我剛從禹軒經過,正巧聽到他們在談論這件事,妳猜怎麼著?」種夫人故意吊她胃口的問。
「怎麼了?」她急聲追問。
「聽說孩子是被人下毒,而且他們還懷疑是妳幹的。」種夫人邊說邊仔細觀察她的表情。
「怎麼可能!」鍾育珍馬上大驚失色地否認。「娘,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聽說沒事了,但盧太醫查出孩子是中了毒,所以他們才會懷疑到妳頭上來。」
「中毒?那肯定是彤沀兒幹的好事,她一定是怕我同她爭寵才會下毒手。」鍾育珍逮到機會馬上栽贓嫁禍。
「可聽說孩子的情況和琴嵐那孩子一個模樣,難道……」種夫人一臉的懷疑。
「娘,妳這是在懷疑我囉?」鍾育珍不悅地板起臉來。
「誰教這兩件事太過巧合了。」種夫人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不知該不該相信她是清白的。
「娘,妳等著接收種府就是,至於其他的事就讓我煩惱。」鍾育珍決定豁出去。
「這麼說妳真的……」沒想到育珍真的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來。
「噓!小聲點。」
「妳害別人的孩子就算了,怎麼連自己的骨肉都不放過?」種夫人氣憤的質問。
「娘,有捨才有得。」鍾育珍絲毫不覺愧疚,「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們的未來。」
「可也不必連小娃兒都不放過呀!」
「誰教她要是個女娃,要是兒子的話,太君早做主讓我當家了。」說到底她就是怨生了個賠錢貨。
「但妳現在不是又有了嗎?」看來她肚裡的孩子果真不是禹兒的。
「彤沀兒就要娶進種府了,就算我這胎生個兒子又怎樣,太君也不可能替我說上任何一句話。」
「可妳也不能拖累無辜,況且還是妳的親生女兒啊!」種夫人對此深感不諒解。
「娘,妳還不是為了別人的兒子疏於照顧自己的親生女兒,我可一點都不覺得這樣有錯。」鍾育珍嘲諷道。
報應,真的是報應。種夫人難堪地別過頭去。
她對種畹所做的和育珍其實沒有兩樣,同樣都是在傷害自己的親骨肉,她又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呢!
「沒錯?」種肇禹怒氣沖沖的衝了進來。「妳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居然還不知悔悟。」
「你……」鍾育珍驚愕地看著他。
「妳剛才已經坦承罪行了,這下我看妳怎麼賴。」種肇禹怒瞪著她。
「我說了什麼?」她佯裝不解的問。
「妳下毒殺害兩條無辜生命,妳難道不怕孩子晚上來找妳哭訴嗎?」他厲聲控訴她的罪行。
「孩子沒死,你想騙我呀!」他笑看著他。
「是嗎?」種肇禹嘲諷地勾著嘴角,「沀兒。」
彤沀兒抱著已經斷氣的娃兒走進屋裡。
「孩子在這,既然妳是她的娘親,就讓妳來陪她這最後一夜吧!」說完,他命人將孩子留下後全退了出去,並把門從外頭鎖住。
「不!不要!」鍾育珍猛拍打著門板叫喊著。
「反正妳又沒害她,盡點母親的責任不為過吧。」種肇禹冷聲道。
「我不要,我不要,你快放我出去。」鍾育珍嚇得魂不附體,一雙眼直盯著一動也不動的孩子,眨都不敢眨一下。
「妳一天不願承認,就得多陪她一天。」這招雖然不人道,可對做過虧心事的人來說卻十分有效。
「不!」鍾育珍淒厲地尖叫。
「不要來找我,不是我。」她見鬼似的拚命揮舞雙手,像在趕什麼東西一樣。
「誰給妳藥的?」
「是他,不是我。」
「他是誰?」種肇禹總算松了口氣,他還在想不知要跟她耗到什麼時候呢!沒想到做壞事的人真禁不起嚇。
「是不是妳肚子裡孩子的爹?」他又問道。
「你……你……」他怎麼會知道孩子的事?
「妳以為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其實是沀兒嗎?」他嘲諷地問道。
「你知道?!」這怎麼可能?鍾育珍十分驚訝,她還以為這件事做得天衣無縫。
「那晚我有些不舒服,所以把藥給倒掉了,因此對於你們的一舉一動清清楚楚。」彤沀兒慶倖自己當時清醒過來,要不還真莫名其妙失了清白呢!
「什麼?」鍾育珍瘋狂地笑了起來,「哈哈哈!我做了什麼蠢事啊,哈!」
「你們想捉我到官府,我偏不如你們的願。」說完她便朝柱子用力撞去。
「等等!」沒料到她會自殺,眾人將門打開沖進去。
「育珍,妳怎麼這樣傻?」種夫人上前扶起她的身子。
「娘……謝謝妳疼我……我辜負妳了……」鍾育珍說完眼一閉就斷氣了。
「育珍!」她們婆媳汲汲營營地究竟追求到了什麼,種夫人欷吁不已。
「娘,妳節哀。」種肇禹摟住她的肩膀安慰道。
「我累了。」種夫人一下衰老許多,似乎精力在這一刻都被榨幹了。「關於那個男人,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她便要婢女送她回晴院。
「王爺,太君有請。」一名婢女走到他們身邊,恭敬的說。
「太君不會已經知道這事了吧?」種肇禹皺眉道。
彤沀兒聳聳肩,和他一同前往宜園。
※※※※
「奶奶,還沒睡呀!」
「府裡出這麼大的事,我哪還睡得著。」太君在渫采蓮的攙扶下起身。
「奶奶都知道了?」
「唉!我人雖老,但心未盲。」太君幽幽地嘆了口氣。
「奶奶,這事已經結束了,妳就別憂心了。」種肇禹走到她身邊,試圖勸慰她老人家。
「都是我和你娘一意孤行才害得整個家雞犬不寧。」太君輕拍孫兒的手說。
「我也有錯,要是我堅持不娶的話,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憾事。」他對於自己當時的輕率深感後悔。
「幸好你還是找著了真心愛的人。」她看著彤沀兒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眼波中流轉的都是情意,這讓一旁的渫采蓮看在眼裡有幾分的心酸。
「我找你們來是為了采蓮丫頭的事。」太君清了清喉嚨後說道。
她這話一出口讓兩人呆愣了一下,面面相覷了好半晌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太君看出他們的擔憂,連忙說:「你們別急,采蓮丫頭有意退出這團混亂。」
「退出?」彤沀兒打量著渫采蓮,對這位深居簡出的夫人不甚熟悉。
「我不懂。」種肇禹不解的說。
「其實采蓮對你的情愫,與其說是男女之情,不如說是兄妹之情還來得恰當。采蓮丫頭自幼失去雙親,自然不希望繼續在外顛沛流離,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留在這個家中,我當然樂見其成,可惜的是……」
「采蓮可以一直留在種府,沒人會趕她走的。」種肇禹這才明白這對祖孫的心情。
「若你不要她,她拿什麼名目留下?」
「這……」他求救的看著彤沀兒。
「太君放心,我和蓮夫人可以和平共處的。」雖說她千百個不願意和人分享丈夫,可她才是壞人家庭的女人,這會兒又有什麼立場說什麼呢!
太君微微一笑,「妳有容人的雅量我很高興,不過采蓮已決定要回鄉祭祖了。」
「祭祖?」種肇禹對她這突如其來的決定感到疑惑。
「其實是因為鄰人來訪,說我家祖墳塌了一角,因此我決定返鄉祭祖修墳。」渫采蓮將事情說了一遍。
「另外,我做主將她許配給她那個鄰家大哥,這樣不就皆大歡喜。」太君笑咪咪的說,「你們都是我疼愛的孫兒、孫女,我也不喜見你們空有夫妻之名而活得痛苦,這樣一來各自有了歸宿,不是很好嗎?」
「可采蓮的名聲恐怕有損。」他還沒死,她又另嫁豈不是引人議論。
「待你明兒個宣佈休離妾室,就只當種府另一個小姐出閣罷了。」
「那好。」種肇禹欣喜輕鬆解決此樁麻煩事。「采蓮,表哥可要恭喜妳了。」他開心地對渫采蓮道賀。
「我也要恭喜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渫采蓮也真心地對兩人說。
「改明兒個就將沀兒娶進門吧!」
「遵命。」種肇禹頑皮地躬身作揖。
※※※※
「你將呂偉送到官府去了嗎?」彤沀兒問道。
種肇禹點點頭,「是啊!他才剛要偷溜,就被我逮個正著。」
「他認罪了嗎?」
「沒有,他將所有的罪都往死人身上推。」反正鍾育珍也無法反駁他的話了。
「可惡的男人。」自己做錯事還死不肯認罪。
「算了,他一定會有報應的。」這點他現在倒是看得很開。「娘呢?」
「夫人鎮日足不出戶,看來這次的事傷她很深。」彤沀兒實在很為她感到可憐。
「還夫人,要叫娘了。」他輕捏她的鼻子糾正。
「一時改不過來嘛!」丫鬟當慣了,要當入主子還真是不習慣。
「妳也別老讓那些下人沀兒沀兒的叫妳,一點規矩都沒有。」他實在聽得刺耳極了。
「大家習慣了。」他們要改口叫她夫人,她才會不習慣呢。
「習慣了也要改。」她馬上就要成為他的妻子,總不能還讓人當成下人般對待吧。
「是的,王爺。」彤沀兒巧笑倩兮地說。
「還王爺,妳就不能改改口嗎?」他不悅的看著她。
「原來你真正在意的是這個呀!」她打趣地笑道。
「沒錯。」他最討厭聽到沀兒正經八百地喊他王爺了。
「這樣也生氣。」她好笑地看著他的怒容。
「我是妳的夫君,妳總不能只有在床上才喊我的名,一下了床就喊我王爺吧。」
「你小聲點啦!」彤沀兒趕緊將他拉到角落處。
「妳還會害羞呀?」真看不出來這女人還懂得臉紅呢!
「大庭廣眾的你說這個幹嘛?」以前她是很敢言沒錯,可今非昔比,那時她什麼都不懂,現在她可知羞了。
「沀兒。」種肇禹眉目含情地看著她,手開始不規矩起來。
「你……你不會想……大白天的……」她被他的舉止嚇了一跳。
「我就是想。」他已經好久沒碰她了,實在等不及到新婚之夜。
「不行,得等到成親後。」彤沀兒十分堅持。
「為什麼?」他實在不明白,兩人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然顯得我太隨便了。」
「我才不會這樣想妳。」說完,他低下頭覆住她的唇瓣。
「嗯……」彤沀兒被吻得差點站不住腳,幸虧有他強健的臂膀撐著她虛弱的身體。
種肇禹大掌往她衣內探去,卻被她給阻止。
「不行!」她拉好衣衫。
天啊!種肇禹哀怨地撫額輕嘆,真是難搞的女人。
「過兩天就要成親了,你急什麼嘛!」真是個急色鬼。
「沀兒,妳這是在折磨我。」他將下腹的慾望緊抵在她的腰間。
「難道你只是要我的身體?」彤沀兒嘟著嘴問道。
「當然不是。」他是這麼膚淺的人嗎?
「那你就不能為我忍一忍嗎?」她就是想看看他對她有多重視。
「可以。」種肇禹十分困難地吐出這句,「但我要聽妳叫我的名字。」他提出交換條件。
「好嘛!」彤杼兒在他耳邊輕喃,「禹。」
「這麼小聲。」他不滿地皺眉。
「種肇禹!」她瞪著他。
「這麼兇。」想來他娶了個不好駕馭的兇婆娘了。
「你說什麼?」竟敢嫌她兇?有沒有搞錯啊!
「沒,我是說,妳在床上時叫得更是好聽。」他笑著揶揄她。
「去死啦!」彤沀兒羞得整張臉都漲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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