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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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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喜樂 -【再也不壞(四季情歌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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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8-16 00:47:43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剛剛過了群魔亂舞的萬聖節,天氣陰涼舒爽,偶爾下起了絲絲小雨,為污濁的城市洗去塵埃。

距離上去去葉彤妤那裡小聚,也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

明天晚上,他們受邀去參加小真和賈尼克的結婚派對,因為賈尼克的親友大都在法國,所以明晚出席的,大部分都是小真的親友。

就當作是女方歸寧了。

這個邀請讓明春樹相當驚訝,他一直以為小真那天一開始失常的反應,是因為賈尼克之前曾經追求過巫靜妍,所以心懷芥蒂。

賈尼克也為此沾沾自喜,覺得小真這麼大刺刺的表達對他的在乎,實在太有誠意,聽說,當天晚上就求婚成功,高高興興的宣佈他要變成台灣女婿。

而巫靜妍自從聽見他們訂婚的消息之後,眼角眉梢那股濃到化不開的喜悅,簡直要讓人誤會是她要嫁女兒了。

明春樹看在眼裡,心裡有說不出的詭異。

「靜妍,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中看又重用的男人蹲在陽台地板上,正在組裝剛剛宅配到家的木作花架。

正在移植盆栽的巫靜妍裝傻,學他笑得如沐春風,「哪有?」

明春樹的手頓了一下,才把架好的花架扶正,將盆栽擺放在上頭,「那你跟小真是怎麼回事?你們很熟嗎?怎麼會親自拿喜帖來給你?」

小真還一臉誠懇,賈尼克則笑得像個傻瓜。

女人的友誼,也有「不打不相識」這種模式嗎?

還記得那天,就在他們戰戰兢兢的想要化解一觸即發的尷尬場面時,巫靜妍突然一把拉住小真的手臂往洗手間的方向走,臉不紅、氣不喘的睜眼說瞎話——

「你的假睫毛掉了,我幫你。」

那強悍堅定的眼神讓明春樹遙想起當年那個白衣藍裙的青澀少女……

他和賈尼克假借抽煙的名義臥底在男用洗手間企圖竊聽,對於那短短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是一頭霧水。

他發誓,他聽見了嚶嚶嗚嗚的啜泣……

結果巫靜妍若無其事的走了出來,小真還窩在洗手間老半天,才慢吞吞的踏步而出,一看就知道重新補過妝了。

「我還是覺得你跟小真之間有不可告人的事情。」明春樹完成了巫靜妍指派給他的任務之後無所事事,乾脆拿出福爾摩斯追根究柢的精神,打算要問個水落石出。

巫靜妍不動聲色的修剪玫瑰,「我跟她哪有怎麼了?那天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吧!」

喀擦!喀擦!你這個狀況外的男人,今天怎麼突然神經過敏?

「所以在那天之前,你就見過她?」他捉住了語病,緊迫盯人。

剪刀懸在空中,然後被輕輕的放下。

「春樹,你真的不記得她嗎?她跟你當了三年的國中同班同學。」

唉……明春樹真是男版的紅顏禍水,她以後是不是會常常遇到這種狀況啊?

有必要大家一起愛上同一個人,都十幾年過去了,還要念念不忘嗎?

明春樹那雙深邃眼眸一愣,整個人瞬間變成了一個很帥的呆子。

巫靜妍也不過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為那個死心眼又扭扭捏捏的小真搖頭歎氣,「不記得也沒關係啦!」

那幾年,忘記了最好。

沒想到明春樹一反常態,忽然小心翼翼的追問細節,「那……你們聊了些什麼?我們都看出來她哭了。」

同班同學啊!這兩個女人到底說了些什麼?

「忘了。」她默默的收拾凌亂的花肥和花材等雜物,不時的睨了一眼故作鎮定的明春樹。

「沒什麼重要的,我要進去了。」

她洗了洗手離開陽台,明春樹本能的跟了上去。

「我……靜妍……」他的理智告訴他一切沒事,因為巫靜妍還在這裡,她幾乎時時刻刻都跟他在一起。

可是他內心缺乏安全感的野獸暴躁的張牙舞爪,好像嗅聞到危險的氣味。

「明春樹,你幹嘛一直問小真的事情?喜帖上有她的電話,你要不要直接打去問她?」

巫靜妍不耐煩的板起臉來,那好久不見的的挑釁神情也讓明春樹的末梢神經辟啪作響。

「說的也是,還可以順便回憶一下當年的同窗生活,我們一定會很聊得來。」明春樹接下戰帖,一挑眉就翻找出那張喜帖,還真的撥了手機。

結果是賈尼克接的電話,因為明春樹說了一串讓人有聽沒有懂的法語,還講了整整十分鐘才掛斷。

巫靜妍若無其事的打掃環境,就算好奇,也埋在心裡。

氣氛冷凝,這是他們兩個同居以來最接近冷戰的一次了。

明春樹這時也冷靜了下來,沒有在陽台時的焦躁不安,他甚至還跑去洗了個澡,在浴室裡待了比平常還久的時間,才慢條斯理的裸裎著上半身走出來,慵懶性感的倚著牆壁,拿著毛巾不太認真的擦乾自己還滴著水的頭髮。

原本在翻閱雜誌的巫靜妍癟了癟嘴,已經穿上室內鞋保暖的小腳丫自作主張的朝他走去。

「坐下,我幫你。」她順手拉過一旁的木椅,自動接手那條微濕的毛巾,沉默的幫這個在她眼皮底下垂首的男人擦著半長不短的頭髮。

「明天晚上如果你不想去,我們就不去。」巫靜妍忽然打破沉默,她剛剛才想到明春樹如果去參加小真的婚宴,可能會面臨什麼……

那個小村落也就這麼多的人口,左鄰右舍的孩子往往一路從國小、國中,甚至高中職的時候都是同一間學校,然後才會各分西東。

明天來的賓客裡面,有多少人跟小真一樣對明春樹念念不忘?

會是單純敘舊的同學會?大家嘻嘻哈哈吃吃喝喝,再各自歪歪斜斜的離席,還是會變成流言蜚語的溫床?你一言我一語,一句話變成一段話,一段話變成一篇感言,如雪球般越滾越大。

一想到會有人拿猥瑣不屑或自以為清高的眼光在他背後指指點點,巫靜妍又有想要丟青芒果的衝動。

她好不容易安撫了一個小真,讓小真放眼未來,追求幸福,可是她有能力扭轉這麼多人的記憶,讓他們選擇性的遺忘嗎?

明春樹坐在逆光處,表情晦暗不明。

他靜靜的抬起頭來,看著眼前拿著毛巾愣怔憂慮的小女人,忽然伸手抱緊她的腰身,把自己埋首在她的胸前。

「你去,我就去。」他有她,所以一無所懼。

那雙小手毫不猶豫的摸著他的後腦,讓他安歇在柔軟的胸脯,讓自己的心跳聲安撫他方才焦躁的靈魂,還有自己當下的惶惑不安。

沒人發現,在上帝的鏡頭下,他和她,就像是完美契合的大小齒輪。

「不管別人說什麼,嚼什麼舌根,翻什麼爛帳,你都是我的春樹。」巫靜妍緊緊的閉上雙眼,把自己小巧的下巴靠在他的頭上。

她收緊雙臂,堅定的神情像一頭扞衛伴侶的母獅。

明春樹嘴角抽了抽,想像個成熟男人一樣的微笑,卻又像個孤單的少年紅了眼眶。

「我知道……」他粗嗄的嗓音洩漏了激盪的情緒,「你知道了……」

他同樣圈緊雙臂,用依賴回報她的陪伴。

然後他緩緩的說,他需要親自跟她說——

「我沒有辦法回到過去,沒有辦法否認自己做過什麼事情。」他好像又看見那個開雜貨店的少婦拉他走進燈光昏暗的房間,然後把他媽媽寫在字條上的柴米油鹽裝在塑膠提袋裡,讓他踩踏著夜色回家。

巫靜妍把臉埋進他被陽光照耀出深淺光澤的髮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我也沒辦法告訴你,我是無辜的,那時候的我,明明知道是錯的,還是做了。」明春樹的拳頭握緊,仍是緊緊扣住眼前的小女人。

他還記得母親頂著新燙的髮型,穿著剛剛拿回來的新洋裝,興高采烈的搭車去隔壁村子。

他知道她要去父親那裡,她要去跟父親的第五個老婆炫耀,多半還想要讓父親多看她一眼,像那些穿得花枝招展,在他面前閒晃的女孩一樣。

「她好開心,只要我聽話,去她要我去的地方……」想到那些淫穢的過往,明春樹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弄疼了巫靜妍。

那一聲輕微的悶哼將他從回憶中拉了回來,直覺的鬆了手。

「沒事。然後呢?」巫靜妍把他的手放回原來的位置,對他鼓勵的笑了笑。

明春樹一臉的迷惘,不懂她怎麼還能用這麼乾淨的眼神看他?

「你到底聽懂了沒有?我剛剛在告訴你,我曾經和村子裡很多老公不在的……」

他瞪著巫靜妍,被她吻得說不出話來。

這女人,當真被他寵壞了……

他高昂的情緒慢慢平靜,狂亂的脈搏也漸漸恢復正常,巫靜妍緩緩的退開來,雙手捧著他優雅的臉龐,直視他殘留少許陰霾的雙眼,「我懂。」

「然後呢?」她彎身坐上明春樹的大腿,讓自己舒舒服服的倚著他光裸的胸膛,雙手環抱著他。

他的喉頭滾動吞嚥,不自覺的挪了挪坐姿,讓她可以更舒服一些。

「然後,我才發現,那些人早就和我媽談好了條件。」他摸著那頭細滑膩手的長髮,眼神空洞,「我開始不聽話,開始躲著我媽,躲著那些……那些女人,我常常偷偷跑去找其他的兄弟,盡量不在家裡吃飯,甚至跑去學校過夜,早上再偷偷溜進家裡洗澡換衣服。幸好大哥那時候會偷偷給我零用錢,還讓我去田里幫忙打零工。」

明春樹苦笑,忽然低下頭去看著懷裡那張若有所思的小臉,「我那時候最喜歡去上學,就算你每次看見我都沒有好臉色,可是讓你瞪一眼,我也可以高興得很久很久……」

他說得很開心,巫靜妍卻紅了眼,把自己埋在他胸前好久好久。

然後,她突然抬起頭來,凶狠的瞪著他,「你媽呢?現在在哪裡?」

明春樹看著她明明眼角掛著豆大的淚水,卻一臉凶巴巴的模樣,他的心裡五味雜陳。

「她死了,我國中畢業那年的暑假,她就死了。」明春樹一臉的平靜,沒有怨恨,也沒有遺憾,「一個人死在那間房子裡,屍體放了好幾天,才被人發現。」

巫靜妍的肩膀垂了下來,重新窩回他的臂彎,手指下意識的在他的手臂上來回摩挲,不知道是在安慰他,還是在安撫她自己。

「我覺得其實我媽早就死了,在她第一次吸毒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他有時候甚至覺得他母親是故意設計他的,她總是會摸著他的臉說他越大越像那個花心又無情的男人,那眼神讓他毛骨悚然。

「那就忘了她吧!像我忘記我媽一樣。」她說的話聽起來異常無情,勾起了明春樹的好奇心。

「我只見過你爸爸。」他拂開她垂落臉頰的長髮,細心的塞進她小巧的耳廓後頭。

「因為我只有爸爸。」巫靜妍像貓咪似的眼眸半掩,只差沒發出喵喵聲,「我媽在我上小學的那一年自殺了,屍體是我放學以後發現的……」

她突然歎了口氣,好像看破紅塵的得道高人,「因為她發現我爸是同性戀,而他愛的那個男人,是她的外國上司。」

她母親當時可是金融界的女強人呢!

巫靜妍忽然仰起頭來對他露出俏皮的笑容,「這可不是我亂編來騙你的喔!是我十歲那年,我爸親口告訴我的,然後我們就搬到了台東……」

因為她撞見了爸爸和那個外國情人曖昧糾纏,她爸爸一時心虛又愧疚,多半也是很看得起她的小小心靈夠強壯,所以乾脆就把一切不能說的秘密統統都說了。

明春樹聽完,驚訝的瞥了她一眼,忽然有些明白她的勇敢強悍其實也是環境造成的。

「難怪你這麼獨立,而且很不好欺負……」也很不好追。

那幾年,他不知道瞞著她,偷偷幹掉多少情敵呢!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巫靜妍笑了,睜開原本昏昏欲睡的雙眼,沒好氣的瞪他。

「你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故意握起拳頭在他胸膛上捶打了幾下,沒想到反而被他的手掌箝制住,只見他拉高那雙皓腕,張口就咬。

「啊……」巫靜妍本能的驚呼,卻在他的牙齒印上肌膚時抖了抖。

明春樹哪裡真的捨得咬她,只是用齒緣在她的細膚上輕輕刮了刮,刮出了某人一身的雞皮疙瘩。

「春樹……很癢……」巫靜妍又好氣又好笑的掙扎,甚至想要直接從他腿上逃出生天,卻還是不敵他巧妙的攻擊。

他似乎上了癮,玩出了興頭,竟然得寸進尺的咬上了她的手肘內側,另一隻手則緊緊的攫住她柔軟的腰身,說什麼也不讓她離開。

「春樹!」

巫靜妍嬌笑著閃躲,曼妙的軀體隨著掙扎的動作,大大刺激了男人征服的慾望,最後明春樹血脈僨張的吻住她,才讓她一整個柔軟了下來。

他好整以暇的吻她,好像有全世界的時間可以跟她唇齒廝磨,可以慢慢逗弄她發出誘人的呻吟。他把舌尖餵進她濕潤甜美的唇瓣內側,劃了一圈又一圈,聽著她發出一聲又一聲令人難耐的嬌吟,然後欲罷不能的貪婪吮吻,壓搾她所有的激情。

「這才是吻啊!」他緩緩退開了暗自騷動不安的昂藏身軀,眼前小女人動情的反應讓他一臉得意,「都已經練習這麼多次了,怎麼還是沒有進步呢?」

他不太認真的抱怨,很是享受軟玉溫香在懷的親密,沒發現有雙氤氳水眸不服氣的瞇了瞇,接著突然伸長玉手攬住他的頸項,二話不說的湊上微微紅腫的櫻唇。

他起初有些僵硬,然後就逆來順受隨便她擺弄。

「小心,別弄傷自己。」他會心疼啊!

沒想到他貼心的叮嚀讓巫靜妍更是火冒三丈,骨子裡的倔強統統冒了出來,一心只想讓他跟她一樣……一樣忍無可忍。

千萬不可以小看女人的復仇心態。

那個一向很被動的小女人一反常態,居然直接撩高了連身裙的下擺跨坐在明春樹身上,捧住他的臉龐吻了下去。

被強吻的男人無奈的扯開嘴角苦笑,心想,怎麼這麼不受教?虧他剛剛才親自示範過一次。

然後他的腦門突然讓電流擊中,他狠狠的倒抽一口氣,差點忘記今夕是何夕。

小女人伸出丁香舌在他優雅迷人的唇瓣上來回撩撥,然後趁他抽氣時,大膽的請他品嚐那舌尖火辣辣的滋味,還順便纏著他的舌尖玩起欲擒故縱的把戲,那左一挑、右一撥的,再輕輕往上頂了頂、撩了撩……

男人的確是忍無可忍的緊緊攫住她的後頸,吮著她蓄意挑逗的丁香舌,還她另一個肉慾深濃的吻。

「嗯……」巫靜妍根本說不出話來,每次試著開口,就被人狠狠的堵住,似乎吃定她就是抗拒不了他的誘惑。

除了第一次做愛的時候,明春樹明顯有些失控之外,後來的他總是氣定神閒的將她推進慾望的火坑,等她被焚燒殆盡了,才尋求自己的滿足,往往她已經不省人事,或者已經筋疲力盡。

她總是讓他操控歡愛的細節,以為這就是他喜歡的節奏,但,剛剛那個反擊之吻,卻讓她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

她喜歡他這麼野、這麼狂……

明春樹終於放過了她的唇,和她一樣急促的喘息,他有一瞬間瞪著眼前光裸白皙的大腿,意識到自己的火熱堅挺和她的銷魂蜜穴只有薄薄的距離,全身頓時繃緊,然後惡狠狠的咬緊牙根。

「靜妍……」他需要冷靜一下,千萬不能太衝動,「你要不要先起來……」

巫靜妍彷彿察覺到他正在試圖收斂方才狂放的熱情,水眸閃過一絲叛逆,忽然很不滿的指責他,「不公平,你沒穿衣服。」

然後明春樹目瞪口呆的看到她脫掉自己身上的連身裙,幾乎全裸的跨坐在他面前。

他嘶一聲的閉上眼睛,拳頭握得死緊。

她無從判斷這是好是壞,只好再接再厲,暗暗發誓要讓他刮目相看。

她想起他喜歡戲弄她的耳朵,所以她只穿著蕾絲內衣的上半身朝那副胸膛依偎過去,在柔軟貼上堅硬時,伸出舌尖將他的耳垂舔進嘴裡……

「靜妍……」激動萬分的明春樹,雙手緊握在側,就怕自己失控。

她想起他喜歡撫摸她的肌膚,所以她也很不客氣的染指他那一身結實的肌肉,甚至會附上許多好奇的吻。

那生澀卻異常甜蜜的愛撫幾乎讓明春樹的理智滅頂,他用力扣住自己的雙手,好像這樣就能熬過這小女人的誘惑。

她又想起他有時很惡劣,會故意咬住她敏感的花蕾,她頭一低,輕輕的咬了他一口,他劇烈的震動了一下,終於鬆開了指節泛白的拳頭。

「夠了!」他用盡最後的意志力阻止她繼續挑逗下去,他忙著找回四散的理智,沒發現小女人得意的偷笑。

巫靜妍忽然湊上前去吻著他的下巴,然後貓咪似的在他脆弱的頸項脈搏細碎的咬嚼,雙手從他的體側環住他的後背,同時輕輕的在他身上扭動自己柔軟的腰肢,就貼著他幾乎能瞬間爆發的鋼鐵慾望。

「靜妍!」明春樹全身都快著火,他不能失控,她禁不起他失控。

老天爺八成是聽見了他的祈禱,巫靜妍居然從他身上站了起來。

明春樹又是鬆口氣又是有些惋惜,心情頗複雜的睜開眼睛——

他瞪大了雙眼。

巫靜妍正彎腰褪下了那件粉色的蕾絲小褲,雪白飽滿的兩團豐盈正好在他的視線前方,嬌嫩又敏感的花蕾輕輕的晃動著,充滿了無聲的誘惑。

巫靜妍為了掩飾自己不習慣赤身裸體的羞窘,便把失魂落魄的明春樹從木椅上拉了起來,「換你了。」

「什麼?」明春樹的目光追逐著那美麗的雪白渾圓,忽然嘴巴發乾,好想立刻嘗一嘗。

他的心有旁騖讓小女人有機可乘,她咬了咬唇瓣,看著他癡迷渴望的眼神,忽然蹲下身,動手將他的棉質長褲拉了下來。

明春樹瞬間驚醒,他難以置信的低頭,正好和仰起頭來的巫靜妍四目相對,那對眸子好奇又專注,讓他渾身興奮得抖個不停。

然後他想到那一天擰的那些濕毛巾,想到她在睡夢中不停的喊疼……

「不行。」他太興奮,現在不行!

巫靜妍皺眉,「為什麼不行?」

她不管!他明明……明明就已經這麼激動了。

明春樹哭笑不得的躲著那雙會讓他神魂顛倒的小手,相當狼狽的穿好褲子。

這突兀又幾近搞笑的一幕,讓巫靜妍突然嗤笑了一聲,彎下腰去撿拾自己剛剛脫掉的衣物,不發一語的走回自己的房間,像個全身不著寸縷的驕傲女王。

她沒有回頭,直接甩手關門。

就在她挑出蕾絲小褲準備穿上的時候,隱忍的淚水終於滾落在手上。

「他說不行……」可憐的蕾絲小褲,早就濕了。

門開了,她寒毛直豎,頭也不回地冷冷喝斥,「出去!」

門關了,她仰起頭來深深的歎息,一頭長髮瀑布般的遮掩了她大半的嬌軀。

「因為是我,所以不行嗎?」那麼,誰可以?

「是……也不是。」

明春樹粗啞的聲音忽然從她身後冒了出來,她憤怒的隨手拿起鬧鐘就想往他的方向丟,不料手才剛舉起來,就被人緊緊的攫住了。

「放手!出去!」她面無表情的說著,就算知道他一直都在舉手可及的地方又怎麼樣?

「我只是怕我自己傷害了你。」明春樹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把她另一隻手也一併拉高,然後一臉著迷的注視著她胸口的雪白豐盈,讓她想掙扎,卻又不願在他面前那麼露骨的晃動。

「傷害我?你剛剛的表現就挺不錯了。」她試著保持面無表情,試著淡化在他的注視之下渾身輕顫的本能反應。

他只是沉默的看著她,從頭到腳,鉅細靡遺。

巫靜妍難堪的合上雙眼,忽然想不起來好好的一場談話,最後怎麼會是這樣荒謬的收場?好像……是從一個不服輸的吻開始,他說,她都沒有進步!

「你看夠了嗎?看夠了,就放開我。」

明春樹果然放開了她的手,卻在她苦笑轉身要拿衣服的時候,從後面緊緊的熨貼著她,雙手圈緊在她的雙乳下方。

「不夠,一輩子都不夠。」

他的語氣太深情,讓巫靜妍難以遏制的顫抖。

「騙人!騙人!」她忽然生氣的想要掙脫他的擁抱,她現在不想要他的擁抱!

「放手!放手!放手!」她臉上的冰霜終於被怒火取代,她在他手臂上又扭又打又敲又捶的,甚至試著踩他的腳趾,卻還是讓他靈巧的躲過,反而讓自己和他的姿勢更加契合。

他卻微微後退了一些,讓她覺得自己像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桶冷水。

她停止了掙扎,一臉的愴然,「你明明……就不想要我……」

她那一句無力的指控,徹底擊垮了他奮力把持的冷靜。

「不想要?」他像聽見天方夜譚似的驚訝,帶著點怒意,讓她赤裸的臀瓣緊緊抵著他熱燙疼痛的慾望,「這叫不想要你?」

他都該死的快爆了!

巫靜妍忍住扭動的渴望,要自己學學他的冷靜。

「這除了證明你是一個身體健康的男人之外,並不代表什麼。」她想到方才在客廳自己惹出的窘況,忍不住又嗤笑一聲,「你何必追進來呢?只是越抹越黑。」

明春樹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終於忍無可忍的吻住她的自嘲。

他把所有刻意壓抑的熱情傾注在這個吻,他把這幾個月來小心翼翼收斂的慾望完全釋放出來,他拿出每一次意猶未盡的做愛所積累的飢渴,狠狠的碾壓那片柔嫩紅唇。

他真想盡興的佔有,只想不顧一切的愛她!

而他的憐惜卻換來她的懷疑?

男人強勁激烈的吻動搖了巫靜妍,她迷惑不已的捧著他回吻,不懂明明相愛的兩個人怎麼會搞成哀莫大於心死的地步?

她忽然想到明春樹的成長過程,想到那些主動誘惑他的輕熟女們,忽然一臉認真的看著他情慾炙烈的雙眸,「春樹,你是不是不喜歡女生太主動?那我以後不會再像剛剛……」

她沒機會把話說完,就被明春樹放倒在床上,然後她紅著臉,神情痛苦的咬著唇瓣。

男人將她的長腿大張,讓自己幾乎快暴動的鋼鐵慾望在她最私密的花核來回磨蹭擺動,他雙眼發亮,完全無法從那張飽受情慾煎熬的臉蛋上移開視線。

「你濕了……」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語,往那銷魂的小穴推進了一些,因為她抽噎啜泣的反應而得意輕笑。

他故意要讓她血脈僨張,他要她也嘗嘗他所受的折磨,那種想用盡全力去奪取,卻只能盡量斯文的難耐。

「而且我喜歡你誘惑我,太喜歡了。」他終於向她坦承,卻很卑鄙的含著她的敏感花蕾,先是輕輕的用舌尖舔弄一圈,再深深的吸吮深吻。

「春樹……」巫靜妍無助的扭動啜泣,無意中卻讓他的慾望越挺越深。

男人一臉銷魂,卻似乎在這緊要關頭有了聊天的興致。

「知不知道為什麼我說不行?」他深諳技巧的俯身,讓自己退開了一些,讓面如桃花的小女人的渴望更多了一些。

巫靜妍神色痛苦的搖頭,雙手無助的握住他的肩頭。

「因為會像這樣……」他的大手握住她的雙腿,腰腹猛地擺動,毫無預警的直抵花心。

「啊!」巫靜妍瞠眸哭喊,嬌美的身軀驀地拱起,雷劈似的快感讓她有一瞬間雙眼渙散,失去了意識。

他滿是憐惜的睨著她,卻在她悠悠轉醒時,再一次驍勇的突襲。

「春樹……」水眸驚慌的凝視著他,很快的又陷入另一波的情慾風暴。

他不曾從她臉上移開視線,他一想到她的荒謬懷疑,就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就攻佔得更野蠻。

「你還這麼的稚嫩,該死的天真!」他又想憐惜她,又想蹂躪她,粗燙的慾望在她春潮泌泌的窄穴裡又深又猛的戮刺,她斷斷續續的呻吟加深了他的快感,那張將近崩潰的小臉帶給他巨大的滿足。

「就是想這樣愛你。」他放開了她早已癱軟無力的雙腿,雙手纏住了她妖嬈的圓臀,一次又一次的將她往自己的方向猛拉,一次又一次的讓鋼鐵般的堅挺攻陷她絲絨般的蜜徑。

他貪婪的掠奪,猖狂的給予,而她陷入他狂暴的幻境,在驚人的快感中載浮載沉。

他樂此不疲,在他隱忍了這麼久之後,要壞就壞到底。

「春樹!」巫靜妍又一次拱背哭喊,她的十指緊扣他強壯的肩頭,虛軟的嬌軀彷彿讓一波又一波的浪花拍擊,她微微睜開雙眸,看見他專注又嚴酷的表情,忍不住朝他伸出雙手。

「只要是你,我都愛。」

他俯身靠在她的唇畔,卻聽見了這麼一句話。

他驚愕的和她四目相對,彷彿聽見某根神經瞬間燒壞的滋滋聲。

「靜妍……」她溫柔的眼神太駭人,竟讓他結實強健的身軀頻頻發抖,原先熟練操控的慾望忽然兇猛反噬,逼得他就要發狂了。

他突然抽身離開,看見她愕然無措的神情時,傲然一笑,然後將她翻身趴跪在床沿,大手撫著她細嫩的圓臀,在她羞怯的呻吟聲中,狠狠的把粗燙慾望一推到底。

快感直竄腦門,他近乎虔誠的閉上雙眼,順從內心狂野的慾望,激烈勇猛的佔有她。

「這樣也可以嗎?」他終究是保留了一絲柔情,卻很快的讓萬馬奔騰似的渴望給踏平。

「可以,春樹……」巫靜妍側著臉龐趴伏在凌亂的床上,雙手無助的揪緊床單,破碎渙散的表情該死的煽情。

他攫住她的雙臂,撐起她的上半身,讓她美麗的飽滿渾圓在半空中銷魂晃動,他在她身後風馳電掣似的抽挺,擺動著自己的腰腹,也操控著她的。

她受不了他這樣又快又猛的衝撞,長髮在空中左右甩動。

「春樹……春樹……」她無助的啼泣,浪蕩的扭腰擺臀,她被排山倒海而來的強烈快感逼得走投無路,只好求助。

「給我……求你給我……」她讓情慾附了身,早已語無倫次,只是本能囈語。

男人終於崩潰了。

他將她的手腕纏得更緊,近乎暴力的侵略,他貪婪的品嚐她的甜美,吞噬她每一道銷魂蝕骨的戰僳,他張開雙臂擁抱她跳著原始的慾望之舞,在她的眼中看見激情的浪花,再也毫不猶豫的讓自己的粗長貫穿她,讓她的溫柔馴服自己。

他們一起在高潮來襲時哭喊咆哮,就像一對充滿野性又美麗的巨獸。

明春樹俯身吻去她臉上的淚水,他大汗淋漓的環住她側身倒臥,昏昏欲睡時,才想到剛剛兩人十指分開時,是她握住他的手。

不復方才野蠻放縱的狂傲,他溫柔似水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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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明春樹找出喜帖後撥打的那通電話,一開始是賈尼克接的,後來……是小真搶過電話,滔滔不絕的告訴他很多事情。

原來,那趟歐洲之旅為什麼會有一堆女人前仆後繼的在床上等著誘惑他,是她在一旁搧風點火。

原來,那些女人為什麼敢來誘惑他,是因為她跟她們分享他在女人堆裡來者不拒的浪蕩名聲。

原來,這個國中同班三年的女同學這麼好心幫他製造艷遇,只是為了親眼目睹他就像她當年聽說的一樣濫交、沒品,好讓她徹底死心。

這曲曲折折的心思,最後卻讓巫靜妍三言兩語的打發,聽得出來小真是發自內心的感謝她。

「她告訴我事情的真相,還說唯一可以讓你原諒我的方法,就是把握自己的幸福。」小真在電話裡慚愧的痛哭失聲。

她從來沒想過當年校園裡的白馬王子回到家裡,也只是一個渴望討好母親的小男孩。

「我……我跟尼克說好了,要生很多很多小孩,然後要好好的愛他們,陪他們一起長大……」小真囁嚅的說著自己未來的生育計劃。

明春樹愕然的不知該如何回應時,她卻話鋒一轉,要他們兩個明天無論如何一定要來。

電話掛斷之後,他故作鎮定的躲進浴室,百思不得其解。

巫靜妍怎麼會神通廣大的知道這麼多不為人知的細節?

他窩在那只夠他把長腿曲起來的小浴缸,接到大哥利冬陽的電話,聽到了他等待的消息之後,突然直覺的問了利冬陽一個問題——

「大冬,我記得,你曾經說要告訴靜妍跟我有關的秘密……你說了嗎?」

利冬陽沉默的幾秒鐘之後,給了他這個問題的答案。

明春樹心裡那頭暴躁不安的野獸,卻心滿意足的蜷伏。

這個小女人愛他,也愛它。

巫靜妍後來更身體力行的讓他知道,他歡愛的姿態再狂、再野,了不起讓她腰酸背痛賴床當米蟲,絕不會再像第一次一樣嚴重。

「拜託,人家才第一次,你就十八般武藝全用上了,搞不好還用了九成的內力,難免會有摩擦過度造成的傷害啊!」她紅著臉蒙著頭,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那個一臉緊張,正聚精會神幫她檢查傷口的男人。

那雙眼睛可是盯著連她自己沒看過的私密部位啊!明春樹放了心,自告奮勇的張羅起晚餐來了。

巫靜妍則躲在被窩裡打了一通神秘的電話,與其在這裡瞎操心,不如把派得上用場的點子統統拿出來。

八卦就像感冒一樣,預防勝於治療啊!

婚禮那天,當明春樹挽著巫靜妍抵達宴會廳時,卻意外發現大廳入口熱鬧得不得了,身高比較佔優勢的明春樹一眼就看見那三個熟面孔,那張優雅淡然的面皮據說變形得很嚴重,那雙泛著可疑水光的深邃眼眸更是讓老二夏文念念不忘,往往只要喝起酒來,就會忍不住說上一說。

除了他們三個幾乎完全搶走新郎風采的男賓之外,還有清艷動人的陳若瑀和甜美俏麗的海小霓也一同來助陣。

人家是來參加婚禮,他們可是身負重任,專程來圍堵扒糞人士,免得弄髒環境是吧?

這四個兄弟連袂出席這場婚禮,讓小真和賈尼克大大的臉上有光,婚宴的中途,很多人認出夏文的鼓手身份,纏著他合照簽名,就連新郎新娘也來插一腳。

有些從台東特地北上參加婚宴的長輩認出利冬陽,忍不住在酒席上跟自己帶來的晚輩說起了他老爸當初的花心絕情,感歎他們兄妹五個還能感情這麼好,實在要歸功在他這個大哥身上……更多在地鄉親倒是纏著他問選情,誰不知道他和某個縣議員候選人交好。

黝黑高大的庾秋安則充分發揮他健談爽朗的個性,很快的就用自己豐富的紀錄片拍攝花絮征服了無意追星,也沒興趣聽老人講古的賓客,儼然自成一派。

至於陳若瑀和海小霓,她們一個是網游故事腳本的資深寫手,一個剛好有個擔任網游公司老闆的僱主,聊天的話題正好對了時下青年上網成癡的胃口,當然,很多難得出門的宅男看到這兩個美女,自然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

而明春樹和巫靜妍這對俊男美女除了引起幾個人好奇臆測的窺視之外,和其他人受矚目的程度相較之下,倒是優閒了很多。

巫靜妍悄悄朝利冬陽感激的點點頭,她只能說有這樣義氣相挺的兄弟姐妹真是太幸福了!

他們除了來分散原本可能會讓明春樹獨佔的光芒之外,還在杯觥交錯之間,跟有心人透露一個重要的訊息——

他們,是明春樹的家人。他們,永遠跟家人一起作戰。

那天,大家都過得很愉快,一致認為已經達到消毒殺菌的完美效果。

在那之後,老早就辭職的明春樹也開始忙著轉換職場跑道的事情。

他跟有意開發那個小村子的建設公司毛遂自薦,希望可以成為這個開發案的合夥人,並且親自主持。

資金的部分,他提供自己上千萬的資產,還有夏文的大力支持。

除了營運計劃書之外,明春樹附上厚厚一疊來自各行各業佼佼者的推薦信,一方面證明自己見多識廣,也讓主事者明白他交遊廣闊,更難得的是,他對那塊土地有著某種程度的情感,絕對不會是那種拿錢亂搞,失敗了就撒手不管的爛咖。

那是他的家鄉,他有第一手的在地資源,有人脈深厚的家人當後盾,有在國外度假勝地遊走的豐富經驗當參考,還有足以成為賣點的長相,以及優雅得體的社交手腕。

明春樹很快就得到善意的回應,更讓他驚訝的是,原來這個一直透過各種代理人出面斡旋的幕後老闆,其實也來自那個早就凋零的小村落,早年一直在國外經商,最近才回台定居。

他們相談甚歡,一拍即合。

聽到明春樹分享這個好消息之後,巫靜妍忽然很難過的憋著笑。

「怎麼了?」他剛剛說了一堆嚴肅的話,哪裡好笑了?

巫靜妍相當無力的擺擺手,眼角繼續抽搐中,「你剛才不是說會以小學那個地方作為中心點來開發嗎?」

明春樹很嚴肅的點頭。

巫靜妍很難過的揉揉自己太僵硬的臉,「我只是幫你這個度假村想到一個很好的名字。」

男人挑眉等待,小女人誠惶誠恐的公佈答案,「你覺得……叫青芒果樂園好不好?」

每個去消費的客人,統統都是青仔叢。

明春樹臉上的黑線讓巫靜妍笑到飆淚兼肚子痛,誰知道明春樹接著卻眼睛一亮,跑回去電腦前面,把剛剛一閃而過的想法化成文字。

當然,青芒果樂園也就消失在某個小女人的笑聲中。

不過,巫靜妍實在是對小真婚禮那一天「我們都是一家人」的感受太深刻,某天起床的時候,突然抱住明春樹,沒頭沒腦的就跟他發表生產報國的宣言——

「我們也生五個小孩吧!」台灣老人化日益嚴重,多生幾個起來有備無患啊!

那個還半夢半醒的男人只是習慣性的扣住她的手指,再一手撫上她跨放在自己身上的白嫩大腿,然後懶洋洋的吻著她的指節。

「好啊!那你什麼時候嫁給我?」他半掩的瞳眸閃過狩獵的精光,隱藏在濃密的睫毛底下。

巫靜妍偷偷在心裡哀號一聲,不動聲色的想抽身而退,卻為時已晚的發現自己老早就自投羅網。

「那個……呃……等我爸從瑞典回來……呵呵……你總要向他提親吧?」可惡!把我的手和我的腳還來。

巫靜妍已經顧不得姿勢美感的問題,很沒形象的想從他的掌握中逃脫。

明春樹一臉贊同的點點頭,「嗯!說的有理,可是我早就跟他提過,而且他也答應了。」

網路提親,求婚無國界啊!

逃生中的小女人僵住了,忽然想到某人有個在MAX當鼓手的哥哥……

「明春樹,你又拿什麼去賄絡我爸啊?」天啊!她的聘禮不會是一百打的親筆簽名CD唱片吧?

「沒有啊!」明春樹相當無辜的否認。

他只是用國際快遞送上MAX成名前,幾乎餐餐吃白吐司和泡麵的催淚紀錄片,保證是獨家外流版本。

「總之,想生小孩就先結婚吧!我看等一下跟大哥他們一起去挑婚紗好了。」明春樹拍板定案,突然一翻身,決定先餵飽他的獸慾,再餵飽他的食慾。

全身赤裸雪白的小女人自然是被吃干抹淨了,而且某人還十分卑鄙的趁人之危,居然在她瀕臨崩潰的前一刻逼婚,她哪裡還有多餘的腦細胞可以思考啊!

當然是說好羅!

老公寓裡,放眼望去,春光無限美好,再也容不下寂寞。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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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8-16 00:48:27 |只看該作者
後記 喜樂

我喜歡大和解,所以我從不看悲劇。

人生中難免有波折,再曲折離奇高潮迭起,我都能欣然接受,只要結果是圓滿的,那麼付出多少代價,我也認為一切都值得!

最難的……是等待。

因為你不確定等到的究竟是喜是憂?不知道在答案公佈之前還能做些什麼,好讓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不知道已經付出的努力到底能不能獲得對方的青睞,許你一個幸福的約定。

這麼多的不知道,讓分分秒秒都充滿了忐忑不安,時時刻刻都戰戰兢兢,日日夜夜都飄蕩在期待與失望之間。

心理素質夠強的,就會生活如常,樂觀以對。

心理素質稍弱的,就會食不下嚥,夜難寢眠,然後跟安眠藥建立起不離不棄的生死交情。

這兩種人都有自己應付壓力的一套方法,不是當事人,還真沒立場評斷好壞,可是有一種人最要不得,就是自己想死,還要找人一起過奈何橋。

最可惡的是,通常被強迫喪失性命的,是這些人的無辜稚子!

如果看著這段文字的你,正經歷著人生中幾乎要熬不過去的苦難,拜託你,真的想做傻事,就自己默默的走,別奪走其他生命自由發展的機會。

活著,就有機會,死了,就是另一個世界的問題了。

史蒂芬·金有一部電影讓我印象深刻,每次想起來就會有罵髒話的衝動。

那部電影最後可以說是悲劇收場,就算男主角還活著,但,後半輩子大約也是在悔恨中度過吧!

因為他們陷在重重迷霧中,一家人費盡千辛萬苦終於奪車逃亡,卻在快要衝出重圍的時候,面臨沒有汽油的致命難題,那三代同堂的一家人幾個眼神交流,鏡頭帶到車子外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

槍聲一響再響,祖父母倒在後座,摯愛的妻兒也讓男主角親自了結了生命,最後,那把槍就抵在他自己的太陽穴上。

車子外頭,猙獰的生化醜怪就要將他碎屍萬段……

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援軍來了。

男主角眼神空洞的開門下車,看著大批軍方訓練有素的救援部隊消滅那巨大醜陋的生物,他看著車內一具具猶有餘溫的屍體,他深愛的家人……他悲憤莫名的倒地長嚎。

如果,他們願意再多給生命幾分鐘,是不是就皆大歡喜呢!

所以說,等待……是最難的。

看到這部電影的時候,我的生活陷在一種動彈不得又無從改善的困境……

那象徵希望的阿兵哥和想讓家人死得有尊嚴的男主角形成一種強烈的嘲諷,讓你恨死了電影編劇,卻又清楚接受到那股不要輕易放棄的精神暗示。

從此,當我熬不下去時,就會想到那個仰天長嘯的男人,我不想當那個男人!

所以,就等吧!

終有一天,會等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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