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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苗小妙想了很多種怎麼去找君凌天問清楚的辦法，但是總歸下來，只有兩種方法：一種拐彎抹角，另外一種是直截了當。
苗小妙不得不承認，自己不是拐那麼多彎的人，況且依著君凌天的智商，說不定自己想要問的東西沒有問到，反而會被他帶著繞了一個又一個的圈圈。
最後，苦思了一天後，苗小妙決定直接衝到他面前，不就是問個問題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天下班後，苗小妙沒有給君凌天打電話，直接衝到君凌天工作的地方。
君凌天身處的部隊一向戒備森嚴，苗小妙吞了吞口水，想著要怎麼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忽然被拉開了，君凌天走了出來。
「老大……」苗小妙正要衝過去，卻在看見他身邊有個漂亮女人的時候，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
苗小妙母親去世得早，在愛情與婚姻這門課上，可以說是完全沒有經驗的。
所以，此時此刻，她不知道是該衝上前去理清楚、問明白，還是站在原地不動彈？
她看過不少的書，書上都說信任是婚姻的奠基石，所以，她要相信君凌天。她的老大是什麼人？以他的身分，就算旁邊圍繞著幾個女人，也是很正常的。
苗小妙這麼安慰著自己，一遍又一遍地深呼吸，告訴自己：沒關係，他們肯定只是工作上的關係……雖然，她從來沒看見君凌天那樣開懷地大笑著。
君凌天一向成熟穩重，偶爾露出笑容也是淡淡輕輕的，這樣在陽光下肆無忌憚地大笑，苗小妙真的是第一次看見。
心裡莫名湧起一股酸意，苗小妙告訴自己沒關係，真的沒關係，但是手指已經捏得緊緊的。
和她相比起來，那個女人是多麼漂亮啊！隔著這麼遠的距離，苗小妙都能清楚看見那亮麗成熟的五官，和自己的娃娃臉截然不同。
一種突來的自卑湧上苗小妙的心湖，她捏捏手，吸吸鼻子，最後決定放過自己，不要想太多。她應該大大方方地迎上去，像每一個成熟的妻子一般，和兩人開口打招呼。
苗小妙踏出一步，朝著君凌天的方向走過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眼睛敏銳地看到那個女人腳下一滑，差點就要倒在地上，而君凌天在最危機的一刻，大手迅速摟住了女人的纖腰。
那是多麼美麗的一幅畫面啊！美女和英雄，天作地合的，兩人深深地凝視著對方，好像要把所有的情意都透過這種凝眸的方式表達出來。
苗小妙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嘩地掉了下來，捂著嘴巴，衝著跑出了街角。
其實，她是個笨蛋！她自卑，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在這場搶來的婚姻中，她是配不上君凌天的，雖然君凌天說喜歡她，對她很好，但是誰知道呢？他從來都是開玩笑地說著喜歡她，從來沒有正式告白過。
甚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盯著她偉大的胸部，足足有三秒鐘的時間。
這樣的一個男人，就算是老爹說他從來不撒謊，她也有理由相信，他是對她的大胸一見鍾情！
又或者，說不定他是因為小時候弄傷了她而愧疚不已，一心想著要負責。
苗小妙越想越悲劇，越悲劇越是悲傷，眼淚嘩啦嘩啦地往下流，口中更是哇哇大哭出聲。
怎麼辦？她發現自己比想像中還要喜歡君凌天，明明先前是那麼地討厭他的強取豪奪，但是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中，她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苗小妙抹著眼淚，坐在街角大哭不止，她想回家，她想老爹，但是如此淒慘的模樣回家只是讓老爹擔心，可是……除了君家和老爹家，她還能去哪裡？
苗小妙一邊擦眼淚，一邊懊惱地咬唇。
以前下班的時候，君凌天都會主動打電話給她，邀她一起吃飯，但是今天沒有，都下班一個小時了，他還是沒有打來，他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
苗小妙心亂如麻，越想越恐怖，剛剛才停止的哭聲又再次開始了。
「苗秘書？」就在苗小妙大哭不止的時候，旁邊突兀地出現了一個驚疑的聲音。
淚眼朦朧中，苗小妙看清楚面前的人，頓時嚇得眼淚都沒有了。「盛總？！」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公司的大老闆──盛俊偉。
男人牽著妻子的手，看到公園長椅上哭得毫無形象的女孩子，想了半天，這才想起這個哭得淒慘的女孩子，是君凌天特別打過招呼要他關照的老婆。
這就奇怪了，誰這麼大膽，居然敢惹上君凌天的女人？
「怎麼了，苗秘書？」作為苗小妙的老闆，他探上前去關心地問道。
不問還好，一問苗小妙的大眼又開始掉眼淚了。
男人一頓，無力地朝旁邊的美麗女子擺擺手，「老婆，交給妳搞定了！」
天知道，他雖然只對他老婆一個人的眼淚感冒，但是看著其他女人流淚，他卻忍不住厭煩，只想把她踢得遠遠的，永遠不要出現在他的面前。
「妳好。」被趕鴨子上架，她只好走到苗小妙旁邊，輕輕地坐下，「我叫曉薇，是盛俊偉的老婆。」
「盛夫人，妳好。」苗小妙流著眼淚，一邊和曉薇打招呼。
曉薇微微詫異，扶起傷心的苗小妙，建議道：「我買了菜，正準備做晚餐呢！要一起吃嗎？」
苗小妙停止哭聲，抬頭看著這個溫柔美麗的女人，著魔似地點了點頭。
此時的她，真的不知道能去哪裡，現在終於見到一根救命稻草，不緊緊地抓住，還等何時？
曉薇主動牽起苗小妙的手，帶著她上了車，然後一邊還悄悄給盛俊偉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
回到盛俊偉和曉薇的家，曉薇給苗小妙倒了一杯溫水，這才舉止優雅地在她對面坐下。
「苗……我叫妳苗苗好嗎？」
在曉薇的安撫下，苗小妙已經平復了自己的情緒，乖乖地拿起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著水。「好，盛夫人。」
曉薇掩嘴一笑，「叫我曉薇吧！夫人夫人的，感覺好不習慣。」
溫柔的笑容和包容的語調，頓時讓苗小妙喜歡上了面前這個女人，環視了一圈，沒有看到大老闆盛俊偉，苗小妙開口道：「咦，老闆呢？」
曉薇笑了笑，指著樓下說道：「他下去張羅晚飯了，待會就可以吃飯了。」
兩人東拉西扯地閒聊了一會，苗小妙的情緒已經徹底平復了，想起剛剛不顧形象的大哭，很是羞澀，低下頭，臉兒微微泛紅，「對不起……剛剛我失態了。」
曉薇搖頭，「沒關係，現在能那麼直接表現自己情緒的女孩子很少了……呵呵……」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曉薇笑了起來。
「君少的眼光很好，妳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妳也認識他？」苗小妙抬頭，實在驚訝曉薇居然也認識君凌天。
曉薇點點頭，看了一眼苗小妙，溫和地笑了。「不是我認識，是我家那位和他認識。」
「妳是說大老闆？」苗小妙指著樓下。
曉薇點頭承認，「不瞞妳說，當時君少打電話來，讓我們好好照顧他老婆的時候，我們還吃了一驚呢！」
「啊……」苗小妙又是驚訝得合不攏嘴，「原來……我就說我怎麼這麼容易找到工作呢？原來還是他啊……」
說不上來的洩氣，讓苗小妙垂下肩，一臉的暗淡。
曉薇卻好像沒看見一般，自顧自地說道：「君少和我家那位很像，不喜歡老婆出去工作，在外面受委屈，所以我們都很奇怪，他怎麼會放妳出來？後來聽他說一切都是妳的夢想，我們就明白了，苗苗，不要以為他在後面幫了妳，就覺得委屈，甚至不服，君少他很愛妳。為了妳，甚至放棄了原則。」
苗小妙心裡總算開心了一點，但還是微微有點難過。「哼，他才不愛我，他明明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總算是找到問題的癥結了，曉薇撫唇，沉思了片刻才說道：「苗苗，妳問清楚了嗎？或許只是因為工作的關係？」
苗小妙感覺自己的眼淚又要掉下來了，她吸了吸鼻子，勉強開口道：「我沒問，但是我看見了，他笑得那麼開心，還抱著那個女孩子。」
「真的嗎？」曉薇一臉不相信，按照盛俊偉的說法，君凌天可是千裡挑一的好男人啊！
「絕對是真的！」苗小妙又重重地點點頭，「以前下班後，他都會打電話給我，今天有了別的女人，就不給我打電話了！」
「呵呵……」曉薇撫額，「傻苗苗，別賭氣，他不給打，難道妳不會打給他嗎？要知道，愛情是相互的。」
「是嗎？」苗小妙抬頭。
曉薇點頭，「打吧！有的時候，眼見未必一定為實。」
苗小妙聽話地掏出手機，手指一撫上鍵盤，卻傳來清脆的電話鈴聲。
※※※※
從來沒有這麼感覺到心有靈犀的苗小妙，手指一顫，就接起電話。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君凌天微微慌亂的聲音。「小野貓，妳在哪裡？」
這一刻，苗小妙突然覺得特別委屈，她扁著嘴巴，剛剛才停歇的眼淚又滾了出來，聲音嗚咽，什麼都說不出來。
「小野貓……怎麼了？」君凌天的聲音弱了下來，「到底怎麼了？誰欺負妳了？」
苗小妙這個時候特別像一個委屈的孩子，碰到了可以傾訴委屈的人，所以什麼都不管了，想問的、想說的統統卡在喉嚨，整個人只能不停地哭泣。
君凌天嘆息一聲，「小野貓，把電話給妳旁邊的人。」
苗小妙聽話地捂著嘴巴，把電話交給了曉薇。
「喂，你好，君少。」
「妳……是曉薇？」君凌天耳力好，一下子就聽出這個溫婉的聲音是好友的老婆。
曉薇微笑說了聲是，又看了旁邊哭成大花臉的苗小妙，這才開口安撫電話那頭的男人，「君少不用擔心，苗苗在我家很安全。只是……」
曉薇頓了頓，猶豫地看了苗小妙一眼才說道：「我想，君少得把你身邊的女孩子帶過來，好好解釋一下。」
「旁邊的女孩子？」君凌天的聲音似乎有一點點的疑惑，然後很快就明白了，聲音中立刻帶著一絲輕微的驚喜，「這丫頭居然吃醋了？」
曉薇心中嘆息，男人果然還是幼稚的，哪怕是那麼強大的君少，在心愛的女孩子面前，還是這麼孩子氣啊！
可是……曉薇又瞄了一眼苗小妙，哭得水靈靈的大眼正看著她，曉薇又嘆息一聲，說男人孩子氣，那這個小姑娘這麼毫無顧忌地哭泣，因為一點誤會就離家走出，簡直就是小孩子一個。
總結下來，就是兩個小孩子！
曉薇嘆息，電話那頭的君凌天已經道了謝，掛了電話。她猜想，他應該馬上會上門來要人了。
「曉薇……嗚……他怎麼說？」苗小妙眼淚汪汪，看到曉薇掛了手機，心裡想著君凌天，緊張地問道。
曉薇失笑。「既然這麼喜歡人家，應該多給他一點信任啊！」
苗小妙聞言，低下頭，聲如蚊蚋，「其實，我也想給他信任的；其實，我能相信他，只是不相信我自己而已……」
聽到這句話，曉薇倒是愣住了。「怎麼這麼說呢？苗苗這麼可愛、討人喜歡，怎麼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呢？」
苗小妙無奈地笑了一聲，摸摸腦袋，才說道：「不瞞曉薇妳說，我在遇見君凌天之前過得很糟糕，以前的事情就不說了，就說不遠前的事情吧！大學畢業了，同學們都找到工作了，並且是很好的工作，只有我，總是找不到長久可以做下去的工作。」
「那妳找到原因了嗎？」曉薇點頭，「其實，現在社會的經濟狀況，找不到工作的大有人在，苗苗何必這麼介意呢？」
「不……」苗小妙搖頭，「這不一樣，我找到的那些工作，都是做不長，那些男人都愛佔我便宜，女人又愛欺負我……」
苗小妙說到以前被欺負的時候，臉色微紅，曉薇看見、倒是明白了些。
上下打量了苗小妙一眼，曉薇點頭，「苗苗身材很好。」雖然只是穿著呆板的套裝，卻能看出挺翹的胸部和纖細的腰肢。
曉薇跟著又說：「可是，妳應該很自豪啊！怎麼會這麼自卑呢？只是因為別人喜歡騷擾妳嗎？」
「也不是。」苗小妙還是搖頭，「只是很多人都是因為這個接近我，就連在盛氏集團幫助我的學長，都是安著想佔我便宜的心接近，我……」
這下子，曉薇總算明白了。「苗苗是怕君少也是這個目的。」
苗小妙一愣，咬咬唇，最終點點頭，「儘管我知道以他的家世和樣貌，可以找到身材比我更好的女人，但是我……我就是對自己沒信心，忍不住胡思亂想。」
「苗苗，妳真是可愛。」曉薇掩嘴輕笑，「妳啊，妳是太喜歡君少了。」
「曉薇……」苗小妙臉兒緋紅，因為自己的心思被人一語道出。
「不過，君少豈是一般的男人？好吧，舉個例子來說，妳認為盛俊偉怎麼樣？」曉薇諄諄誘導。
盛俊偉，大老闆？苗小妙咬唇，想了下，老老實實地回答：「很好，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長得很好，什麼都很好。」
「謝謝妳的讚美。盛俊偉這樣的人都能看上我了，妳怎麼不知道君少不是真心喜歡妳？」輕輕一笑，曉薇又說道：「其實，盛俊偉和君少有點相像，嚴格來說，他們是同一類人，他們喜歡一個人，或許是因為對方的一個點，或者是很多點，但是喜歡了就是喜歡了，不管外人怎麼看，他們都認定她一個人了。」
這個時候，苗小妙也想起君凌天以前對她說過，不是別人，只是她，也只有她一個。
這個意思，是不是代表了君凌天認定的女人就是她呢？想通了這一點，苗小妙頓時覺得心情好轉，烏雲散開，馬上就要見到太陽了。
張嘴剛想說什麼，就聽到門外傳來了聲響。
曉薇站起身來，「下去吧！我想君少已經來了。」
苗小妙聽進曉薇的勸導，大受鼓舞，拔腿就往樓下跑去。「老大……」
門口的君凌天正好和盛俊偉打完招呼，看見苗小妙跳著跑下來，臉色一黑，上前一步，就抓起苗小妙往懷中一塞。
「知不知道這是樓梯，這樣橫衝直撞的摔倒了怎麼辦？」
儘管是責備的話，但是苗小妙卻聽出濃濃的關心，埋在那溫暖的懷裡蹭蹭，「老大，我喜歡你。」
說完，明顯地感覺君凌天的身子一僵，然後一個翻轉，眨眼間就被君凌天摔到肩上，直直地往外走去。
「老大，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回家！」君凌天一邊朝門外走去，一邊對盛俊偉道謝，「謝謝了，兄弟，什麼時候把你老婆帶上一起吃頓飯？我得好好感謝她。」
苗小妙前後轉變這麼快，君凌天已經猜到了，應是曉薇幫了點忙。
「老大……老大……」肩膀上的苗小妙還在掙扎，「放我下來，我的肚子被壓得好疼……」
君凌天硬如鐵的寬肩，弄得她肚子好不舒服，好想吐。
君凌天不理，只是快速地把苗小妙往車上一扔，然後車門都沒關上，就縱身壓了下來，熾熱的吻好像是暴風雨一般打在苗小妙身上。
「嗚嗚……」好不容易從這狂熱的親吻中找回自己的呼吸，苗小妙掙扎著，「等等……」
「等不及了！」他已經堅硬如鐵，現在快要爆炸了，不能再等待了。
君凌天湊近她，想咬她白玉般的耳垂，卻被苗小妙一個用力推開，「等等，老大，我還有問題要問！」
「妳……」身下的女人掙扎著不肯就範，君凌天重重地喘息一聲，從苗小妙身上翻身下來，靠在一邊，大手一把將她撈到懷中問道：「老婆，有什麼問題快點說，我統統為妳解答。」
苗小妙笑著眨眨眼睛，「好，第一個問題，今天下午和你站在一起、很親密的女人是誰？」
君凌天順手捻起苗小妙一綹頭髮，嗅了嗅，聞到那熟悉的清香味，才開口說道：「那是肖彎彎，我死黨歐陽梟的老婆，那女人懷孕了自己都不知道，下午的時候還差點出事。」
「你扶著她，是因為她懷孕差點跌倒了？」苗小妙張口結舌。
「嗯哼。」君凌天點頭，「完全正確，老婆好聰明。」
「那第二個問題……」苗小妙咽咽口水，又說道：「小時候我們見過面嗎？」
君凌天一怔。「這個問題，我不是回答過了嗎？妳是我十歲就定下的未婚妻，我們小時候怎麼可能沒見過？」
「可是……我忘了。」苗小妙摸著腦袋。「我什麼都記不起來。」
「那時候岳父大人帶妳到君家，妳一個人頑皮地爬到樹上，說什麼也不肯下來，不管我拿糖果還是玩具誘惑，妳都不理我，最後我沒辦法了，告訴懸掛在樹上那個小女娃，如果她肯鬆手跳下來，我就讓她穿上最漂亮的禮服，當我的新娘子。」
苗小妙目瞪口呆，年僅三歲的自己就懂得選老公了？不是吧！「然後我就跳了？」
「當然不是。」君凌天失笑。「妳力氣不夠從樹上摔了下來，我來不及接住妳，讓妳跌得一臉是血。」
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君凌天不由自主地緊緊摟住懷中的嬌妻。雖然後來他再也不曾見過苗小妙，卻一直記著那個有著一雙含笑眼睛的小女娃。
一直到苗老爹安排了相親，當他再次見到苗小妙的時候，身體、心裡同時都在吶喊著：就是她！她就是他渴望想要擁有的女人。
「這樣哪算啊？我什麼都不記得了！」苗小妙輕聲抗議。
「記不起來就算了，反正妳現在都是我老婆了……」君凌天湊過來，俯身想要完成先前被打斷的事。
苗小妙再度掙扎起來，手腳並用地推開君凌天的身子，「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君凌天喘著粗氣，一臉的不爽，怎麼這個女人的問題這麼多？
「老大，你愛我嗎？」第三個問題，也是最直接的問題。
「這個問題……我不是早就回答了？」說著，不等苗小妙開口，君凌天吻住那個還想提問的女人，雙手靈活地退去她的衣衫，拉開了今晚的火熱浪潮。
無數個情慾浪潮後，苗小妙已經一絲力氣也沒有了，只能任由身上的男人給她穿戴整齊，然後再把她緊緊摟到懷中。
朦朧中，男人湊在她耳邊低低說道：「現在聽好了，第三個問題的答案是──我愛妳，一直愛的都是妳。」
幸福來得這麼快，可是苗小妙實在太累了，她只能抬起頭滿足一笑，無聲地做了一個口型──
老大，我也是。
很愛、很愛你。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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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發表於 2022-9-30 00:09: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