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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呼……」坐在椅子上的小雪,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當她把頭從一大疊的文書資料中抬起,看到玻璃窗外的天色時,她才發現夜幕已經低垂了。
原來,她又在數據分析的圖表裡,度過一天,直到晚上九點……
她的眼睛好澀,胸口好悶,不想待下去了。
辦公桌上,擺著助理在下班前幫她到便利超商買的飯團,所以她應該還沒吃晚飯,但她現在沒胃口,不想吃。
她起身,隨手把桌上的文件收妥,飯團丟進公事包裡,便要離開。
未料才走到電梯前,她的胃就開始抽疼,一陣讓人精神緊繃的痛楚從她的腰際間傳來,讓她差點站不住。
小雪右手握拳,抵住造反的胃,左手狂按電梯燈鍵,期待電梯門滑開,快讓她出去找診所。
已經九點了!或許等到她找到診所之類的地方,人家也休診了。
小雪狼狽地靠在牆壁上,思考著下一步,直到電梯門打開,她持著公事包,步伐踉蹌地走進去,從貼掛在電梯門板上的鏡子,看到自己慘澹、毫無血色的面孔,向來粉色的唇瓣都失去光彩。
她又把自己搞到體力透支,精神耗竭,卻沒有發覺嗎?
偏偏她放在辦公室的胃藥也剛好吃完了,她還沒空去買新的就鬧胃痛,這一切都糟糕得讓她很懊惱……
這該死的胃!
從她去國外唸書後,她就常常因為壓力大,工作繁重,忘記按時吃飯。
經年累月之下,便偶爾會出現這種她把自己餓趴的狀況。
但,因為她的胃已經起兵作亂,所以吃掉助理買的飯團也沒有用,如果診所已休息,那就去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局。
總之,她得吃胃藥。
電梯門再度滑開,她腳步蹣跚地往辦公大樓門口走去。
她才跨出大門,迎面而來的冷風,刮得她起了一陣哆唆,手上的公事包像有千斤重般,讓她走起路來有點東倒西歪。
「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一個低沉而惱怒的斥責聲從她身後傳來,她還來不及搞清楚怎麼回事,腰肢就被人從後環抱,整個人被一股溫暖的氣息罩住。
「常……夏?!」轉過頭,小雪看到微怒的俊臉,傻住了。
怎麼會是他?她在作夢嗎?
「很高興你還記得我。」低頭注視著她慘澹的嬌顏,常夏揚起眉梢,皮笑肉不笑地回應。
「你、你怎麼……」日夜思念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面前,小雪不禁語無倫次。
「你身體不舒服嗎?哪裡不舒服?為什麼這麼晚還在上班?」常夏沒理會她的話,連珠炮的問題不斷在她耳邊響起,順手招來一輛計程車,火速指示往醫院的方向前進。
欸!現在去醫院,是掛急診吧?
「不用這麼麻煩……」貼靠在他的懷裡,她無力掙脫,只能小聲說明,「我只是胃痛,吃點胃藥就好了。」
「你是醫生?」常夏挑高一道眉,徐緩的語氣有點嘲諷。
「不是。」這人不能好好講話嗎?非要用這種口吻,把人螫得頭上都是包。雖然她看到他很高興,但也不能任他這樣……
「那就聽我的話,去醫院。」常夏不容他人反駁。
霸道的常夏,從以前就不管身旁的小女人是資優生,智商應該比他高,什麼都是「我說了就算」的態度;成年之後,性格更是唯我獨尊了,而且在親密的人面前,更沒有掩飾的意思。
「你……」算了!懶得跟他門。
她虛弱地倒在他的懷裡,任他承接她大半的重量。
常夏身上淡而清雅的古龍水氣味,讓她清楚知道此刻的一切都是真實人生,並非夢境。
「你怎麼知道我回台灣?又怎知道我在哪裡工作?」閉起眼,她必須說些話來轉移胃部疼痛的注意力。
「天底下,只要錢能解決的事,都不需要很費力。」常夏在輕描淡寫間,氣勢驚人。
「少來!一定是徐仲文告訴你的。」用膝蓋猜想也知道。
無聊的求證,不需要回答。
就算是徐仲文蓄意透露在老家看到小雪,那也要他不動聲色地找徵信社調查,才能知道她在哪。
只會看他好戲的徐仲文,可沒好心到替他找女人!
「你變陰沉囉?幹嘛不說話?」看到俊美的他沉著臉,出現跟玩酷氣質不符的行為,小雪禁不住嘀咕。
以前常耍少爺脾氣的常夏,可沒這麼難纏,要人看他的臉色猜測他的想法。
雖然這樣的他……也很迷人。
小雪輕撫他的臉龐,緩慢而遲疑,迷濛的眼神隨著他俊美無儔的臉墜入時光隧道裡……
噢!好懷念。
「我就是不想講話,懶得理你,你想怎樣?想到我在你面前這麼沒骨氣,我就一肚子氣。」常夏板著臉,非常不爽。
六年前,是他跟她嗆分手的,結果她同意了,重創他純情少男的自尊心。
六年後,聽到她回來,他坐立難安……
等徐仲文一走,他立刻撥電話聯絡徵信社,喝令非把她挖出來不可,不管她藏身何處,有沒有男友,甚至結婚,他都要找到人!
這陣子,他幾乎在她的公司外紮營了,想到自己這麼沒骨氣的行為,心頭就一把火,無法平息。
「可是,我很高興你來找我。」窩在他懷裡,她的眼淚默默掉下來。
「好好的,幹嘛哭?」被小雪哽咽的聲音嚇一跳,常夏扣住她的下顎,強迫她抬起頭。
她眼眶裡的淚水,教他心疼。
「因為我真的很想你……可我不敢去找你……」她繼續掉淚,不知是因為胃痛,還是因為情傷。
「欸?」沒想到會在她的淚眼中聽到這種甜言蜜語。
控制!控制!她讓他不爽那麼久,暴沖那麼多年,結果現在她只說一句話,他的嘴角就忍不住要往上翹了。
「所以你來找我,真的很好……好得像在作夢……」控制不住的淚水繼續氾濫,她重新窩回他的懷裡,毫無顧忌地下起滂沱不止的淚雨。
天哪!他能聽到這些話,真是死而無憾了。
活著,真的太好了……
「好了,別哭了,別哭了,你知道錯,乖乖回來就好了,我會像以前一樣,繼續疼你的。」常夏爽彎腰,自覺大人大量,輕聲安撫,再聞到從她身上竄出的馨香,感覺快活似神仙。
這種感覺,其好。
不管她幹了多少讓他火大的事,或是他在她任職的辦公大樓前盤旋多久,那些在他心裡無處發洩的怨氣,都因為這樣的香氣、這樣的溫言軟語,而平息了。
☆ ☆ ☆
出了急診室,吃完胃藥,她的臉色稍稍好轉。
「所以,你真的是因為餓肚子而胃痛?」常夏揚起眉梢,用著不可思議的聲音跟小雪求證。
「都跟你說了,是你不信。」小雪尷尬地看他一眼。
「我……」他嘴角抽搐,啞口無言,只能要求司機把車子開到專賣清粥小菜的店舖。
他叫了兩碗清粥,跟幾碟小菜。
兩人安靜下來,開始你一匙、我一瓢地吃起遲來的晚餐。
「我的公事包裡還有助理幫我買的飯團。」小雪突然想起什麼,跟他說起。
「怎麼?」他揚起眉梢看著她。
「那是我的晚餐,如果我今天晚上記得吃,胃就不會痛了。」她認真說明。
「嗯?」她現在的意思是要回去補吃那顆飯團嗎?「飯團已經在常溫之下放了三、四個小時,不新鮮了。」
不知為何,他薄涼的提醒聲中,竟讓她有背脊涼颼颼的惡寒。
小雪鄭重地補上,「其實,應該還沒壞吧?」
一月的氣溫偏低,食物的保存期限都比一般的時候長。
「不准吃!」常夏沒得商量,指著面前的食物,「你的胃還沒好,只能吃清粥之類的東西。」
現在,人在他的手中,他可不許她這樣糟蹋自己。
「飯團要丟掉嗎?那很浪費耶!」小雪覺得他這個有錢大少爺還是跟以前同副德行。
「怎麼會?放進餿桶,豬會吃得很快樂。」常夏笑得很優雅。
「我……」不要。剩下兩個字被他冷颼颼的眼神瞪掉,她乖乖地舀起粥,繼續把空虛的胃袋填滿。
畢竟,人在虛弱的時候,是沒什麼人權的。
小雪決定努力裝備自己的實力,把被男人沒收的權力拿回來。
「等會兒,你就住到我那裡去吧!」常夏看著她吃完最後一口粥,嚼完最後一口小菜,便淡淡宣佈。
「呃……我有住處……」小雪結結巴巴。
她現在職位還不錯,薪水也滿高的,不用像以前那麼可憐,尋求情人絕對的庇護。
「那又怎樣?」唇邊掛著無所謂的笑意,常夏批評得雲淡風清,「你一工作,就忘記吃飯,根本不會照顧自己,像你這種人,有資格自己一個人住嗎?」
欸?他怎知道她這些年的生活習慣不怎麼好?
但,不能怪她啊!
國外的生活壓力大,她就算拿全額獎學金,也要賺點生活費呀!還要預防成績下降,獎學金被別人搶走……她真的很忙!
「住在我那裡,還是跟以前一樣,什麼都有,很方便的。」常夏在她耳邊低聲蠱惑,「我那裡有廚娘、管家跟司機,你什麼都不用煩,連下廚都不用,只要認真工作就好。」
閃爍的眼神裡包藏著不但要把人「拆吃入腹」,而且還要絕對專屬的企圖,而現在……只是他的第一步。
「喔!」聽起來不錯,可是……
「那怎麼好意思?」小雪有點疑惑。
她以前住他家,幫他煮飯,還他人情,不算白吃白住,也算理直氣壯,現在連飯都不用煮,那不是太……那個了?
「欸!我們是男女朋友啊!你跟我計較這個,不是太見外了嗎?」常夏露出燦爛的笑容,修長的手指輕輕拂去小雪鬢邊的髮絲,動作不但流暢,而且還從容不迫。
再相逢的第一天,他就火速掛牌,讓兩人成為男女朋友。
這件事,要是讓常夏其他的女伴知道,一定會咬碎銀牙,恨不得把小雪大卸八塊才甘心。
但,人生就是這點不公平啊!
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提出同居的要求。
「喔!也是。」俏臉滾燙,小雪既高興又感動地點頭答應了。
「就這麼說定囉!」常夏立即撥打手機,要司機來載他們。喝!太好了。
一切都跟他設想的一樣!那麼美好。
司機把車子駛進華廈之後,將車子停妥,才必恭必敬地幫兩人打開車門,讓他們踏出房車。
「請路上小心。」
「我知道了。」常夏緊抓住小雪的手,面無表情地應道。
司機看著終於等到初戀女友回來的少爺,想了想,迅速跑到只有常家人使用的電梯前,按了上樓鍵。
「我不是小孩子了!」常夏啼笑皆非,瞥了忠心的司機一眼。
「我只站在這裡看看而已。」司機固執地回應。
他非得看著常夏進入電梯,到達他們才能使用的樓層,才會安心。
「隨你。」電梯門一滑開,兩人魚貫進入。
等到門一關上,小雪的視線就被偌大的黑影罩住,背脊被壓制在冰涼的玻璃上,她的臉被他捧住,靈動的舌根探入她的檀口之中,來回翻攪。
「你別這樣……」
「為什麼不行?」他想得到她,想到快發瘋了。
電梯裡應該有攝影機吧?他這樣吻她,還是會被拍到……
「我不要在這裡!」她忍不住抗議,但他的舌尖卻乘勢探索她檀口的溫暖,並翻攪個徹底,彷彿想藉機將她吞嚥下去。
他只能用這樣的激情讓她明瞭他內心的激動……
他隱忍多年的渴望……
「天哪!」終於發出難受的呼求,小雪被吻得差點窒息,只能拚命甩頭閃躲,想逃開他的熱情。
常夏以身形的優勢控制住她,強勢地要她承受他,不能漏掉分毫。
終於,她嘴裡每個角落都被翻騰過了,雙唇也被吻得紅腫,他們嚐到彼此的味道。
她的銀灰色絲質襯衫上的鈕扣已被他解開,露出白嫩的胸脯,甚至還可以瞥見她黑色的蕾絲胸罩。
春光乍現,讓狼控制不住狼嚎。
常夏可管不住置身何處,早撲上她的身體,在胸脯上烙下粉色的紅痕。
「小雪……」他飽含感情地叫喚她。
「被別人看到怎麼辦……」小雪羞到連頭都抬不起來,頭顱埋在他的肩胛上。
「這電梯的攝影機歸我管,拍到也只是剛好。」露出燦爛的笑容,他從黑色罩杯內,掏出雪白的乳峰,用力吸吮著。
小雪從兩邊的鏡面上,看到常夏吞噬自己胸脯的畫面。
「啊!」小雪只能閉上眼,不敢看這樣放縱的情景。
「這顆果子……」常夏用牙齒摩擦硬挺的蓓蕾,「讓別的男人嚐過嗎?」
「沒有。」小雪只求趕快進屋,她才不想在外頭上演春宮秀。
「你很棒。」他淡淡誇獎,兩手朝她的臀部一托,示意她爬到自己身上。
「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小雪眨眨眼,害羞地看著他。
「快點,你配合我,我們就快點到房裡去,不然就在電梯裡好了……司機應該還在地下室等著我們離開這兒的訊息……」
「你這色胚!」小雪無可奈何地咕噥,但還是配合他的要求,邊將公事包掛在手臂上,邊拉高緊身裙,躍上他結實的軀幹,兩手攀住他的脖子,雙腿環扣他的腰際。
「都好了,快點進去啦!」她羞紅臉催促。
「沒問題,我會馬上進去……」常夏低低喘息一聲,在佳人還搞不清他的意思前,突然聽見嘶的一聲,小雪的絲襪就被撕破了,還有她的絲質內褲也順便報銷了。
「噢!你……」沒想到他竟然……
「你不是催我『進去』嗎?」常夏頑劣地眨眨眼,在小雪來不及反應前,硬挺、腫脹了整晚的男性慾望抵住花穴的入口處,緩慢地撬開,再擠入她緊窒的甬道之中,填滿濕潤的幽谷。
「啊……」小雪閉上眼,承受被男人入侵的感覺。
「你好緊!」挺進熾熱的甬道,常夏凝視著懷裡人兒生澀的模樣,「你果然沒跟其他男人要好過。」
說真的,這個事實讓他感覺好多了!
他可以坦然接受自己這六年來不曾忘記小雪的事了。
「我又不是說那裡啊!」小雪意識混亂,只記得澄清自己沒邀他,但雙腿盤掛在他身上,整個人被一個極大的熱氣包圍,她半身裸露,輕聲呻吟著,藉以發洩身體被撕裂的疼。
才闖入她身體的常夏不願放過她,兩手捧住她的翹臀,不斷在她體內來回攪動,意圖破壞她體內的平靜。
她只能咬緊牙根,感受身體瞬間被異物壓迫的痛苦。
「動!」他輕拍她的屁股。
又不是他強暴她的,給他配合一點。
「你好壞!」她的眼眶泛淚,卻有壓不住的激情。
「我就是這麼壞。」輕咬她的耳垂,他點頭同意,「不要我啊!跟我分手啊……」
他不斷磨牙,在她耳旁放送著她對他做過的好事。
「我沒有!」小雪抗議,但沒有被受理。
「那你就再拋棄我啊!
到底她是怎麼招惹到這個愛記仇又放蕩、花心的男人啊?
「你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走了。」他一手捧住她的翹臀,一手按開電梯按鍵,大步踏入他獨享的樓層。
「哦……」隨著他放肆的步伐,她敏感的身體感受到他在體內的波動。
她的俏臉滾燙,汗水不斷從額頭滴落……
再也沒想過他們能擁有這一刻。
「你想看夜景嗎?」他緩慢地散步到窗邊,讓她俯瞰高樓外的燈海。
「不要!」快點進屋就好了。她把頭藏在他的肩胛。
「頂樓的夜景不錯呢!你真不懂欣賞。」他淡淡消遣花容失色的小女人,再緩步走到門口,掏出房門鑰匙。
她虛軟地趴在他身上,一句話也不敢接,就怕惹毛他,又蓄意搗蛋,在走廊上走個沒完。
常夏也沒說話,緊抱著懷裡的小女人,任幽深微冷的空氣包圍他們。
而在他們體內悶燒的熾熱火焰彷彿從沒熄滅過……
也沒有止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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