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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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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陽光晴子 -【胖胖皇后(皇帝的那口子之一)】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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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0-16 00:32:17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沒錯,此時此刻,一幅美麗的風景就在唐敬華面前。

    一個忙著給水喝,一個不忘替對方拭汗,看來進展得挺好的。

    她臉上的關容擴大,輕策馬兒往另一邊而去。

    郝圓圓剛喝完了拓跋靖禹遞過來的水,順手替他擦拭額上的汗水後,對他要她回宮休息的建議搖了搖頭,“結局不會是必然的,那是靠努力贏來的,我很相信這一點!”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這話出自一名自小便養尊處優的公主口中,教人驚訝。”

    她聳個肩。“我自小喪母,又是一個不安於室的公主,不時溜出宮外玩,因此看到了很多跟宮中不一樣的人事物,看到許多辛苦求生的可憐人,也有惜緣愛物、懂得滿足的好人,所以——”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我就是覺得我父皇、還有一些大臣們過得太優渥了卻又不知足,所以才故意找他們麻煩的。”

    “原來。”他看她的眼神不由得放柔。“我一開始還以為你很幼稚。”

    “我是很幼稚,但既然我們是命運共同體,這一生成了夫妻便分不了,你只能勉強接受我了。”

    “不,我一點也不勉強。”

  “真的?”她眼睛倏地一亮。“你是在日行一善?”

  聽她這麼一說,他反而想笑。“你比我想像中的要好太多了,而且就敬華告訴我你在雍治國的‘豐功偉業’,你在這里實在太安分了。”

    “我的惡作劇是少了,畢竟玩得差不多,沒啥新鮮了,能怎麼辦?”說得好不哀怨啊!

  他忍俊不住笑出來。“看來。我還得慶幸這里沒啥新鮮事讓你玩。”

    “沒錯!你要感謝那些前受難者。”她也俏皮回應。

    兩人間的氣氛很好,她念頭一轉,突然笑道:“其實是有件新鮮事,我想你一定看出你的隨侍跟我的丫鬟互有好感。”見他點頭,她的黑眸骨碌碌一轉。“他們的好日子是不遠了,而我聽說妍小姑也喜歡群親王?”

  拓竣靖禹有種被她打敗的感覺。她想當紅娘?他搖頭一笑。“小妍是喜歡他,可她也是聰明人,所以你該發現她很少一不,幾乎不跟敬華見面,那是為了抑制自己的心動。”

    既然她不想回宮休息,他們也不必站在太陽底下交談。他拉著她的手,來到另一邊較涼的樹蔭下坐下。

    涼風習習,但因為他剛剛牽她的手,害她手燙、臉燙,連身體也燙了起來,不得不再猛灌水,

    拓跋靖禹則說起自己的妹妹,她很清楚唐敬華沒有續弦的打算,一顆心只容得下他摯愛的妻子,所以,她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感情,還故意搬到皇室冬宮去住,減少與他會面。這次因為他娶妻她為了看她才回來住的。

    原來……郝圓圓明白的點點頭。這一次他們遠行回來,拓跋妍跟鬼婆婆卻去了聖山,說是去采拾珍貴藥材。一個月後才會返回。她還想著,屆時,給小姑一個驚喜的說。

    “說到這個,你可曾抑制過自己心動的感覺?”認真說來,她還不算真正的表達她對自己的感情。

    怎麼莫名的把這話題繞到她身上來了?這叫她怎麼說嘛!她頓時臉紅心跳,

    拓跋靖禹兩泓深潭似的黑眸直勾勾的看著她,帶著不可思議的溫柔。

    他、他怎麼用這種眼神看她?看得她差點沒目眩神迷,一顆心都要融化了。

    然後,雖然四周沒人,這樹後也很隱秘,但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就在她的心怦怦狂跳之際——他俯身吻了她。

    ※※※     ※※※     ※※※     ※※※     ※※※

    在遍尋不著郝圓圓所找的激流處後,只得找一處水量充足的水脈來運行才行。

    於是,拓跋靖禹向郝圓圓借了她先前繪制過的探險地圖,看了看地圖中的每條大街小巷,河流溝壑、山川橋墩,仔細斟酌,再依地政宮拿來的河川分布圖,兩相參考,選定東城門外,也就是離鬼婆婆住處不遠的一處山溝來做水利工程。

    如果成功了,應該可以改變國內百姓們近大半依靠游牧為生的生活方式。

    只是這幾天雷雨不斷,山溝處暴漲,郝圓圓想隨行,但基於安全考慮,拓跋靖禹拒絕了,只讓兩名隨侍與他前去那座在風雨中搖晃的簡便吊橋。

    郝圓圓很嘔,她很想跟來,這還是他們天天相處以來,頭一回分開。

    還有那個吻——都怪唐敬華突然過跑過來,那個吻變成蜻蜒點水,讓她沒法再多感受一點。

    他吻她是什麼意思?她都還沒問呢,他又忙起國家大事,把她丟在一邊,“唉!”她忍不住嘆一聲。看者窗外滂沱雷雨,五天有了吧?

    怎麼去勘察那麼久還不回來,偏偏這兩天眼皮直跳,不會有什麼事吧?“皇后,皇后!不好了,不好了。”

    小采跟小蘿突然急匆匆的跑進寢宮,身後還有兩個髒兮兮的男人,一看,竟然是盂任跟翊泰,她臉色悚地一變,“王上呢?”

    孟任一臉愧疚。“我們遇到山崩了,當時王上正在一個山洞內采勘水流路線,我們就間隔兩、三步而已,突然轟隆一響,石頭與泥水轟然而下,我們被迫只能向兩邊飛掠閃躲,所以——”

    “他有沒有事?有沒有啊?”她快急死了。

  翊泰緊接著說:“應該是沒有,我們在土石流宣泄而下時,有看到王上閃過了,我們試著攀爬過去,可是土石流太急。我們反而被沖下山。只能趕快回宮求援,群親王已經帶了一隊人馬……

    “皇后,你做什麼?”

    “主子,你要去哪里?”兩名丫鬟忙叫。

    孟任的話還沒說完,郝圓圓已經抓了一個袋子,丟進食物跟打火石,這是她平常探險就會帶在身上的東西,然後直奔馬廄,騎上一匹駿馬後,在風雨中奔馳出宮。

    “等等,皇后!”孟任跟翊泰追到皇宮大門,只來得及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滂沱大雨中。

    怎麼辦?兩人互看一眼,唐敬華要他們馬上來找皇后,是要她想辦法去找鬼婆婆,因為王上在入山第三天就被不知名的飛蟲咬傷,先是體內冷熱交加,接著發燒,雖然意識清楚,但王上撐了兩日便覺不對勁,所以,他們今日才急著要回宮,哪知會遇到山崩。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郝圓圓哪有心思聽他們說下去?心急如焚的她,大概知道拓跋靖禹會往哪里走,因為他是參照她手繪的地圖。她也曾在那座山習醫,實在悶壞了,才偷溜去探險,所以,她還知道一條捷徑。

    在另一條路上,她已看到唐敬華帶隊的人馬,而他則是繞到後山走小道,策馬經過湍急水流,往山上奔馳。

    “靖禹靖禹…”她努力大喊,但雨勢太大,聲音都被雨聲淹沒了。

    於是她放棄喊叫,繼續往山路上奔馳,終於雨慢慢的停了,天空有著下雨過後的橘色霞光。她在林子里四處奔走,終於,一道白色煙霧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急忙調轉馬頭,策馬過去。

    果然,那是拓跋靖禹點燃的求救訊號。就見濕淋淋的他躺臥在山洞口。“靖禹!靖禹!”她跪在他身邊,伸手摸他的額頭,“天啊,你在發燒了!怎麼回事?醒醒,醒醒啊!”

    但不管她怎麼叫他,就是叫不醒他,她只能從山洞里撿拾一些乾樹枝。讓火堆的火旺一些,昏迷不醒的他卻開始發抖。

    “對不起了。”她吞咽著口水,顫抖著手半閉眼楮替他褪去身上的濕衣服,然後放到火堆旁的石頭去晾乾,再用洞里尋來的一些甘草蓋在他身上。

    郝圓圓憂心的看著他,希望唐敬華他們能早一點找到他們,拓跋靖禹看起來很不對勁,臉色泛著青白,不像單純的發燒而已。

    想到這里,她真是恨死自己,幹麼不好好學習醫術?

    “渴……渴……”他突然傳來了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拓跋靖禹醒了,但他仍冷得牙齒直打顫,不由自主梭巡著這幾日貼靠在他胸口的暖爐,卻摸不到,他努力的想看清眼前模糊的影像,竟看到郝圓圓不知從哪拖來一大疊稻草,在拿了打火石生火後,脫掉她的衣服,他不由得一愣,直覺閉上眼。不久,她赤裸裸的身體蟻窩進他懷里,雙手抱著他,給他溫暖。

    接著,有奇怪的聲音響起,好像是有走路的聲音。

    郝圓圓也聽到了,她急忙起身,慌張的將衣服穿好,再紅著臉兒替他把衣服也穿妥後,驀地,一個熟悉的臉孔從一個人高的樹叢里走出來。

    “鬼婆婆!”郝圓圓看到她可樂壞了。

    “你快來看看他,他一下子冷、一下子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連忙拉著她來到拓跋靖禹的身前,可鬼婆婆卻連幫他把脈也不願意。

    到這會兒,郝圓圓才注意到她手上拿著一只有蓋的玻璃瓶,里面有一只長相奇怪的飛蟲。

    “他是被這種有毒的飛蟲給咬了,它們平時只會在潮濕的地洞下生活,但近幾日大雨,土石奔流,倒把它們給逼飛出來。”鬼婆婆目光也落在瓶子里飛來飛去的飛蟲上。

    “被它咬到後,因毒液而全身忽熱忽冷,若在七日後沒退燒,將會回光返照,他還能清醒一、兩個時辰交代後事,然後便一命嗚呼。”

    聞言,她臉色大變。“那你快救他啊!”

    “不可能,我來不是為了救他。”鬼婆婆口氣極冷。

    乍聽這回答,她不由得一愣。

    “沒錯!唐敬華等人因山崩斷路而進不了山,正巧我跟妍丫頭從聖山回來,他們說你跟王上困在這山里已經五天了,還說他被一種蟲咬了,身子又冷又熱。”她一頓,想到妍丫頭求她一定要救她哥哥一事。

    煩死了!她搖了搖頭,不再想。“他的事我就是不想管,我只擔心你,才從另一邊的山路繞過來救你,既然你沒事,就快跟我走。”她轉身就要走。

    “不行!七日後沒退燒,也許今天就是第七天,鬼婆婆,你快救他!”郝圓圓死命的拉住她,不讓她走。

    她皺眉瞪她。“我只救你!因為我早就立誓,今生不救男人!”

    “可他是王上啊!”

    “不干我的事!我只備一份解藥,既然你沒事,這份解藥就用不上了。”她是吃了秤坨鐵了心。

    郝圓圓急了、慌了。

    “如果,我被咬了,我可以選擇由誰吃那份解藥吧!”話語乍歇,她竟然搶走她手上的瓶子,拉開蓋子,伸手進去——

  “不要!”原本假寐,好靜觀其變的拓跋靖禹飛快的起身要制止,但仍晚了一步。

  他確實是被這種怪蟲給咬到的。

    不舍的握住她的手臂,他心痛的責罵。“笨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郝圓圓根本無暇管自己的手,她又驚又怕的瞪著他。“你醒了?那不就是第七天了?”

    她馬上轉身,朝鬼婆婆跪下,還拼命向她叩頭,哽咽求道:“請給他解藥吧,我求求你!”

    她嚴厲怒道:“你這個笨娃兒!男人都是負心漢,你不知道嗎?我這臉也是毀在男人的手上!”

    拓跋靖禹本想上前扶起郝圓圓,但一陣冷熱之氣突然在他體內迅速交錯,沖撞出一陣椎心刺骨的劇痛,他一個踉蹌,幾乎要失去知覺。

    “你怎麼了?”她急急起身扶著他。

    他努力撐住自己虛弱的身體,拼命的吸著氣兒,也忍住那幾乎痛不欲生的痛苦。“我沒事。”

    還沒事?她眼眶都紅了。他雖然努力想撐住自己,可整個人大半的重量全掛在她身上。

    “鬼……鬼……婆婆……請你把藥給圓圓吧。”

    此話一出,兩個女人反而怔愣,但郝圓圓馬上回神。“不行,鬼婆婆,要給他!”

    “不成!你吃!”他的聲音雖然虛弱。但很堅定。“現在就吃,我不要你承受痛苦,尤其是毒發這、這一個時辰里最痛。”

    “我不管,鬼婆婆,你要不救他,我就不吃,而且。就算你救活了我,我也會一輩子討厭你、不理你。”淚如雨下的郝圓圓向她威脅,但聲音里有更多的請求。

  拓跋靖禹心里滿是感動,但他裝出冷峻的表情。“你要不吃下,就換我一輩子討厭你、不理你。”

    啊,她怎麼全身開始痛起來?像是有幾千幾萬只螞蟻在啃她的肉骨似的。臉色發白的她仍勉強擠出笑容。“那也要你先活下來,才有所謂的一輩子,所以,你要先吃藥,我們才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明明很痛,她還笑得出來!他眼里滿是心疼。“你這傻瓜!”

    “我們是同類!”

    言下之意,他這一國之君也是傻瓜,他不但沒生氣,反而笑了,而且笑得好溫柔、好深情,好像要把此生最動人的笑臉留給她,當作他最後的禮物。

    她看痴了,卻有更多無聲的淚水滾落眼眶,然後,她試著回以一笑,但冷不防他突然伸手點了她的穴道,令她動彈不得,他卻強撐著身子退開一步。

    她錯愕驚慌,一種有不好的預感涌上心坎。

    “你要幹什麼?”

    “你這個笨皇帝,毒液已擴散至全身,竟然還運功點她的穴道!”鬼婆婆的眼眶紅了。

    同時,郝圓圓也注意到他的臉色呈現更嚇人的青色,嘴角開始流下黑色的血,她頓時淚如雨下放聲大叫,“不要!鬼婆婆,算我求你,求求你救他……他要死了。”她知道他要做什麼,她不要,她不要啊!

    “鬼婆婆……趕快把藥餵她吃下。”

    拓跋靖禹粗喘著氣道。他的視線已有些模糊,意識也正在渙散,但他仍努力集中目光,他要看到她吃下藥,才能安心的咽下最後一口氣。

    “圓圓,你比我幸運多了!”

    鬼婆婆忍不住哽咽,她沒有嫉妒,只有羨慕,她終於見識到,生死相許的愛情,這個男人雖沒有把愛說出口,卻用行動證明。

    郝圓圓整個心魂都在拓跋蜻禹身上,根本沒聽到這句話。

    他看來很不對勁,身子搖搖晃晃,整個人看來很痛苦,而嘴角涌出更多黑色的血。

    “快!鬼婆婆!”她哭叫著,雙眼不敢離開他臉上片刻,就怕是最後一眼。“我求你……他若死了……我的生命……再也沒有任何意義……我求你,嗚嗚嗚……”

    “快……給她……給她……吃下……我這一生從……從不求人……也……也求你了。”用盡最後力氣,拓跋靖禹終究被黑暗吞噬,倒地不起。

  “不要——”郝圓圓發出一聲淒厲的哭叫聲。

    ※※※     ※※※     ※※※     ※※※     ※※※

    五日後,拓跋靖禹再次甦醒。

    寂靜的深夜里,只有郝圓圓趴睡在他床緣,再見到她,恍如隔世。心中盡是激動。靜靜凝睇她美麗的容顏,他何德何能,竟然擁有她最真切的感情。

    深吸口氣,確定他在自己的皇宮中,那身上的毒呢?他試著運氣,發覺身上已無任何不適,該是毒液盡除。她呢?

    “圓圓?”他低聲輕喚。

    熟睡的她雙頰白里透紅,看來鬼婆婆還是出手救了他們。

    聽到他呼喚,郝圓圓立即醒了過來,喜極而泣的看著這張她摯愛的容顏。“太好了,真的跟鬼婆婆說的一樣,只要五天,太好了!”

    “我們怎麼回來的?”他試著坐起身。

    她連忙拭去滾落臉上的淚水,幫忙他坐好,又塞了顆枕頭在他背後,這才笑道。“群親王他們到了,而鬼婆婆身上的白玉瓷瓶里根本就不只一份藥,但她願意給你,因為她說……”她粉臉兒倏地紅了起來。

    “她說什麼?”

    她臉頰的酡紅又更深一層。“沒啦,呃,你餓一餓?渴不渴?婆婆說她給的藥。讓你不吃不喝也不會死,叫我們也別餵你吃任何東西,除非你醒了。”

    “我不餓不渴,可我想知道她說了什麼?”那麼怨恨男人的鬼婆婆怎麼肯出手救他?

    “她說……”一張粉臉滾燙得快要冒煙了。

    “你跟他肌膚之親多日,婆婆總不能讓你當寡婦,因為你是第一個給我溫暖的人啊,我只好勉強救他了。”

    荒郊野外,鬼婆婆又知其病況,一猜就猜出那幾天她是如何替他保暖的。

    她覺得答案才不是如此,因為當時鬼婆婆眼中泛淚,肯定是被他們的生死相許給感動了。

    要她怎麼說?她跟他根本連那檔子事都沒做過,她卻大膽的剝光兩人的衣服抱在一起!

    “圓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這一點很重要,他希望厭惡男人的鬼婆婆能再破例去救爾真,只有爾真恢復健康,紫嫣才能幸福,就算他已明白自己對她的愛只是同情,他還是希望她能幸福。

    他幹啥一直問?

    她拼命搖頭。

    “我不說啦,反正我們都是夫妻了,就算脫光抱在一起也不犯法嘛——唔!”她嚇得急急捂住嘴巴,粉臉爆紅。她在說什麼啊?

    “呃,其實鬼婆婆就是被你所感動啦,然後,那個、那個我、對了,我好困,我要回房睡了。”

    胡亂找字來湊的她急著想閃人,但她的胖胖手突然被他拉住,再一個拉力,她便被他拉上床,躺在他身邊,她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不會是要她示範吧?

  “睡吧。”瞧她全身僵硬,他忍不住笑了。他這一笑,她莫名的放了心。只是,“就這樣?”

    “嗯。”

    “不要啦。”她不習慣他醒著時一起躺在床上耶。

  “乖,睡了。”

  她咬著下唇,連看他一眼都不敢。“我哪睡得著?尤其這幾天——”

    “你一直在照顧我吧,等你多休息幾天後……”

    “怎樣?”她忐忑的轉頭問他。

    他只是笑笑,“先睡吧,接下來我們還有好多事要做。”

    什麼事要做?她想問,他已閉上眼睛。

    再次汲取他身上的氣味,真好,他活著,沒事了……想著想著,她乖乖的跟周公下棋去了。聽到她熟睡的呼吸聲,他才張開眼,凝睇著這張美麗的臉孔。為了救他,她竟毫不遲疑的讓怪蟲咬傷自己!她的犧牲與勇氣一一撼動了他,她就像只小母老虎般要捍衛他,從今而後,由他保護她,絕不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不管是有形還是無形的,而她,將是他的唯一,他要把這一生所有的愛都給她。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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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0-16 00:32:35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拓跋靖禹說對了,接下來的確有好多事要做,雖然他的受困、受傷,都讓皇宮上下受到驚嚇,但好在有驚無險。

    他探勘的山溝條件可以興水利,再連接郝圓圓先前的筒車、渠道,建立完整供給系統,所以,除了投入大量人力興建相關工程外,拓跋靖禹還得跟唐敬華輪流巡視,他還得上早朝、管國事,還得去向鬼婆婆致謝,甚至還“得寸進尺”的天天去請求她,出一趟遠門,去看看爾真已得了十幾年的怪病有無藥醫?

    “不救!不救!你煩不煩啊,我已經開始後悔救你了!”鬼婆婆火冒三丈。

    “師傅,你要不去,妍丫頭也不學啦!”拓跋妍忍不住跳了出來。

    “那怎麼成?你可是我的得意門生!”鬼婆婆也哇哇大叫。這丫頭的天賦及慧根可是百年難見,她愈教愈起勁,不想因為如此而失去她。“去去去,你也去,免得給我跑了。”

    “是——”拓跋妍開心的朝正以眼神向她致謝的王兄笑了笑。其實,紫嫣本來就是她的好朋友,而爾真在七歲病發前更是她們的童年玩伴,她真心希望這一趟前去能有好消息。

    第二日,她們便出發前往晤城。

    但事情還沒完,拓跋靖禹又幫小采、小蘿、盂任、翊泰辦喜事,基於私人情誼,喜宴就在皇宮里的側殿進行,他還派人撥了兩間房充當新房,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

    郝圓圓因為太開心了,在席宴上喝了好多酒,差點沒喝掛。“小采跟小蘿應該在洞房了吧?跟喜愛的人在一起一定很甜蜜。”

    此刻她己被攙扶回宮,躺在寢室後的湯池里泡湯。

    唉,她的人生大事,她的洞房花燭夜呢?

    感覺上,她跟拓跋靖禹明明就很好了,怎麼就是跨越不過那道無形的線?難道,他們一輩子就只能當“朋友夫妻”?

    “喝了那麼多酒,全身應該暖呼呼了,還在泡澡?”拓跋靖禹低沉的聲音陡起。

    她嚇了一跳,抬頭一看,紗帳飛揚下,英俊挺拔的他就站在浴池前,而之前她顯然陷在自我的思緒里,甭說沒聽到他的腳步聲,根本也沒看到他走近。

    “你怎麼—啊!”她突然注意到自己半裸在水池外,急忙往水里鑽,雙手也急著掩胸。

    “你不知道今晚也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他抿唇一笑,俯身伸手抱起她,再拿起大毛巾包住她,就往相鄰的寢室走去。

    她愛他,所以,她一點也不害怕即將發生的事。可是她會緊張,緊張到不敢張開眼睛。

    相較於她的慌亂,拓跋靖禹把一些該忙的事忙完後,他終於可以好好品嘗妻子的味道了。

    上了床,他先以毛巾擦拭她身上的水珠,然後屏息看著她這身凹凸有致的美麗同體,清涼的夜風拂來,提醒郝圓圓現在的自已光溜溜的,想也沒想的就用雙手環抱著自己,這樣當然是遮不夠,可是——有總比沒有好。

    咦,怎麼沒有動靜?她悄悄張開一眯眯眼縫,對上的竟是他那雙深邃如大海的迷人黑眸。

    “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里。”他哽咽著聲音道謝,在她尚未來得及反應前,他已俯身攫取她的唇。

    他不是個嗜欲之人,但她如嬰兒般的體香及粉嫩白暫的肌膚像道令人垂涎三尺的美味佳肴,令他無法抑止已燃燒的欲火,他啄吻、輕吮,一寸寸的品嘗,眷戀不已的來回撫觸……一再的向她探索。

    她呼吸急遽,喘聲吁吁,覺得他的唇,舌,甚至他的手似乎都帶了火苗,在她赤裸裸的身體四處點燃火焰,害她臉紅心跳,不知所措卻又有一種形容不出的歡愉感隨著他游移的愛撫而愈顯高漲。

    纏纏綿綿,他的溫柔又帶著撼動人心的激情,兩人終於結合了…

    由女孩轉為女人的初體驗很痛,但在他的萬般憐惜及愛撫下,激情的歡愉浪潮淹死了那陣痛楚,郝圓圓得以享受到情欲的美好,最終,在他似有若無的愛撫下,她依偎在他懷里沉沉的睡著了。

    拓跋靖禹卻睡不著,他擁若她圓潤的腰身,滿足一笑,她在他懷中是如此契合,禁錮己久的心因她而解放……他忍不住再次吻上她的唇。積壓的情欲太多,欲火再次點燃,而她卻是在迷迷糊糊中,再度墜入情欲的漩渦……翌日,郝圓圓被一個溫柔的吻給喚醒的。

    一想到昨夜那麼親密的肌膚之親,又意識到兩人在被子下仍是光溜溜的糾纏在一起,她忍不住緊抓著被子,一張臉羞紅到不行。

    “我們該起來了。”

    窗外陽光燦爛,已日上三竿。

    郝圓圓看著灑進一室的金黃。慘了,不會近午了吧?他們這一對不是新人的新人竟然睡到這麼晚?而且,拓跋靖禹徹夜待在她的智秀殿未回……這不是擺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她忍不住呻吟。“你先起床,而且,先離開我這里啦。”

    聞言,他溫柔一笑。“我們是夫妻,你這小腦袋在胡思亂想什麼?”

    “那個……那個……就是不好意思嘛,你走就是。”她粉臉漲紅,“我們要一起洗澡,剛剛我己要宮女去備妥洗澡水,你再拖下去,就真的會讓宮里的下人笑話了,心想怎麼王上跟皇后今日特別恩愛,鎮日都在床上度過。”

    郝圓圓看著笑容滿臉的他,看來她得習慣這麼親密的夫妻關系,還有他愈來愈燦爛的笑容。她點點頭,跟著他要下床,卻見他臉色陡然一變。她不解的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一腦袋頓時一轟,完了啦。怎麼見人?她全身上下都是那個那個之後的痕跡!

    拓跋靖禹好不尷尬,但嘴角有藏不住的笑意。真的怪不了他,她渾身軟嫩嫩的,沒想到那麼容易瘀傷,隨便吸一下就出現淡粉紅的印痕。

    他抱著她進到寢宮後的湯池,她紅酡著臉兒任他溫柔的為自己淨身,偷瞧他自行淨身後即起,再拿了條大毛巾裹住她。

    從頭到尾,她都不敢對上他的眼,因為太親密了,她感到渾身酥麻。

    嬌妻從未如此順從過,拓跋靖禹莞爾一笑,抱著她回到寢室,拿起藥輕輕為她涂抹,明明更親密的事都做了,仍令她臉紅心跳,她因嬌羞,再加上剛沐浴完,全身除了吻痕外,皆泛著白里透紅的誘人膚色,如此滑嫩——

  “其他部份,你可能得自行塗抹,我擔心會再次沉溺於你的溫柔鄉。”

    這話代表她對他很有魅力?看著他背過身,逕自著衣,郝圓圓開心的甜滋滋笑起來。

    ※※※     ※※※     ※※※     ※※※     ※※※

    在東城門外坡地上,黑壓壓的一群人屏息以待的祈禱著、等待著,皆目不轉睛直盯著那一個又一個的筒車,眾人半年的努力能否成功?馬上見分曉。

    終於,筒車開始轉動了,溝渠里的水流也順利往上坡田地流動呈放射狀灌溉田地,“成功了!成功了!”

    眾人的歡呼聲幾乎響徹雲霄。

    “是啊,成功了,水流上去了!成功了,灌溉水上了坡地了!上去了上去了!你好棒啊!”

    郝圓圓也在人群中,抱著拓跋靖禹又叫又跳。

    “不,是你好棒。”他笑道。

    她總是鍥而不舍、如此用心、如此熱心……凝睇著她興高采烈的美麗臉蛋,他再也克制不了的,上前吻住她的紅唇。

    頓時,一切都靜寂下來。

    原本歡呼的人群也怔怔的看著這一幕。

    郝圓圓則是瞪大眼,粉頰爆紅。

    然而在他眼中,除了她之外,已沒有任何人存在,感覺如此濃烈,讓他愈吻愈熾烈,她忍不住合上眼睛,感受到他默默傳遞但絕對沸騰的情感。

    這個吻火辣辣,其他人不是臉紅心跳,就是忍俊不住笑著轉頭看向別的地方,他們願意留一塊空間給他們敬愛的王上和皇后,拓跋靖禹熱切而纏綿的擁吻著她,待終於放開她時,她腳軟的站不住,只能依偎在丈夫懷里,但整張臉紅得跟隻果沒兩樣。

    待放開她,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大庭廣眾下吻了他的妻子!

    俊臉微燙,但他一點也不後悔在百姓面前表達對她的愛意及感激。她,絕對是他生命中最美麗的意外。郝圓圓不僅是她的愛妻,更是他的貴人,是她在不知不覺中,讓他明白愛的真諦,一次又一次的讓他走出當局者謎的困境,理智的、認真的看待他跟紫嫣的感情。

    而男女之間的感情亦不是眼中只有彼此那般狹隘,是在乎對方在乎的事,希望對方能幸福、能快樂,甚至同甘共苦,而他幸運能娶她為妻。

  片刻之後,他們回到皇宮。

    “王上,這是妍公主派人送來的信。”孟任將信交到拓跋靖禹手上,即退出御書房。

    郝圓圓好奇的靠近丈夫,因為鬼婆婆跟小姑這半年多來都待在晤城,之前捎信回來也只有簡單的幾個字——一切都在掌握中。

    可今天這信,寫得密密麻麻。

    看著看著,她跟拓跋靖禹不自覺交換了一個驚愕的眼神。

    原來小姑跟鬼婆婆這趟晤城行,發現了一件令人不忍的事,但為求慎重,亦不敢打草驚蛇,也不想讓他們擔心,所以,在這麼長的時間里,她們隱瞞了一件重要的事。

    信上的第二頁是這麼寫的——

    日復一日,紫嫣皆在藥湯里摻了毒藥餵給爾真吃。令人不忍的是,爾真已知其中有毒,還是喝下,因為他愛她,因為他不忍再拖累她,但苦於他連說話、自殺的力氣都沒有,所以,只能就這麼拖著……

    不過,真心換得了真情,這件事爾真隱瞞下來,紫嫣也痛改前非,盡心照顧。近日,爾真已能自行下床,勿憂勿慮…

  郝圓圓看著拓跋靖禹臉色凝重的將信收妥放到桌上後,忍不住說:“爾真真是個好人!紫嫣她——其實也好可憐,雖然她的行為很可惡,但是……”她握住丈夫的手。“這件事絕不是她一個人的錯,所謂沖喜這等迷信習俗,你這君王可要導正風氣啊。”

    他驚訝的看著她,但隨即一笑,這的確是善良又聰敏的郝圓圓會說的話,她不會趁勢批評,反而將心比心,而他何其有幸,擁有如此珍貴的她。

    “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郝圓圓昕了眼眶泛淚,激動地撲進他懷里,因為這可是他第一次這麼明確的說出他的感情。

  這一夜,兩人纏纏綿綿,恩愛非常後,郝圓圓開口了。“聽過‘女為悅己者容’吧?你說我會不會太胖了?”

    她會這麼說,是發覺自己最近太忙,胃口也變大,還愈吃愈多,這肉肉好像也愈長愈多。

    他笑擁著她。“你現在才想到這一點,會不會太晚了?”

    她甜笑回答,“當然不會,我知道你不會嫌棄我,因為你看上的是我的內在。只是我想為了你,變得更美、更瘦些。”

    “可是我喜歡胖胖的。”他將她擁得更緊,這種軟呼呼的觸感,他真的喜歡。

  “是嗎?”

    “當然。”

    “可是——”她低頭看著自己凸起來的小腹,暗中憋氣收小腹,就擔心被他發現自己真的胖了,“我覺得還是瘦一點好。”

    “怎麼會好?百姓們都親切的喊你‘胖胖皇后’,你不是也挺喜歡的?而且,”他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你摸起來,抱起來都很舒服……不管是這里,還是那裡……”

    摸著摸著,再度挑起欲火,又是一次美麗的纏綿。

    接下來的日子,胖胖皇后也沒閑著。

    她忙著安邦定國,忙著母儀天下,更忙著促進邊境各族的友好關系,經濟文化的發展,甚至很驕傲的回到雍治國,盛大的歡迎儀式可比她遠嫁朝陽王國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最重要的是,沒人哭得淅瀝嘩啦,蛻變後的她,如今以胖胖皇后聲名遠播,備受朝陽王國百姓們的愛戴與崇敬,沒人不喜歡她的——不,有個別外,王叔拓跋樂見到她就閃,因為她老戲譫的喊他為“拓跋不樂王叔”。

    不管如何,反正拓跋靖禹愛她胖胖的模樣,她便放心的吃。

    可從雍治國回來的這一、兩個月可怪了,她胃口變差,但又在意身上肉肉變少拓跋靖禹會不喜歡,所以,她逼自己努力的吃,無奈她愈想多吃點就愈吃不下,這兩天,甚至頻頻作嘔、想吐。

    “我身上的肉肉正在消失當中耶,怎麼辦?我是不是得了怪病?”在這個月光如橋的夜晚,兩人在御花園里散步,郝圓圓忍不住沮喪的說。

    他停下腳步,笑看著她,瞧她平常佔靈精怪的,沒想到對這等人生大事竟如此遲鈍。不過也難怪。頭一回嘛!

    “你不信?瞧,我變瘦了,肉肉少了好多。”她還煞有其事的捏捏她的腰內肉。

    “我知道。”他的口氣是心疼的,食量大的人一下子吃少了,就瘦的快,她現在成了一個纖纖美人,臉上卻有種不一樣的少婦光彩,縴麗脫俗又美若天仙,但他比較喜歡她肉肉的模樣,所以,他還特地吩咐御膳房,在這接下來的七、八個月,要為她好好的進補,讓她再胖回來。

    “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還笑得出來?哼,我知道你不愛我了!”

    他溫柔一笑“你是唯一一個刻印進我靈魂的女子,是我想陪伴終老的愛妻,我怎麼會不愛你?”

    她怔怔的看著他,淚水直流。他、他怎麼突然說出這麼讓她感動的話?拓跋靖禹深情凝視,也溫柔的為她拭淚。“你知道嗎?我聽說有一種女人很會胡思亂想。”

    “哪一種女人?”她笑答。

  “懷孕的女人。”

  她臉上立即浮現驚喜,“真的?”

    “真的,七個月後,我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我的胖胖皇后。”

    ※※※     ※※※     ※※※     ※※※     ※※※

    一年後——

    當金色晨曦劃破黑暗夜空時,清晨的沁涼空氣亦調皮的躍窗而入,躲進這一室誘人的溫暖。而在一張舒適大床上,因這冷空氣的造訪有了陣小小的騷動。

    拓跋靖禹先醒來,因為他身上的被子被卷走了。

    他坐起身,看著罪魁禍首仍睡得好熟,一張粉臉紅通通的,另一只露在被子外的胖腿則急急的縮進厚厚被毯里,然後,再次卷定了這件大毯子,露出了另一個大字型睡在床中間,同樣圓滾滾的胖小子,絲毫不覺他娘又將他的被子給卷走了。

    他微微一笑,輕聲下床,從櫃子里找到另一床被子,蓋在胖小子身上。

    此時,正被大盜一個轉身,正巧跟胖小子面對面。

    好幸福啊!拓跋靖禹靜靜看著這幅令他心動的溫馨畫面,笑得好滿足。

    驀地,睡眠中的郝圓圓眨了一下睫毛,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對上的就是丈夫深情的眼眸,“醒了?”

  “嗯。”

    她邊揉眼睛邊坐起身,—看到兒子跟自己身上又是兩件被子,吐舌一笑,“看來還是不行,對不對?”唉,她昨晚還信誓旦旦的說,絕不會再卷被子,一家三口一條被。多溫馨啊!

    他寵溺一笑。“表現不錯了,到剛剛你才將被子卷走的。”

    她粲然一笑,拉著被子小心翼翼的爬過五個月大的兒子身邊,像個孩子似的窩在丈夫懷里,她抬頭看他。“說來,我睡覺會卷被子的習慣還不是你養成的,我會冷嘛。”

    他總是在睡前和她翻雲覆雨,讓她在狂野的激情過後,光溜溜的睡著了,偏偏這一年來,她愛賴床,他必須為朝政早起,少了他這個天然暖爐的擁抱,她只好蜷縮在被子里才能繼續呼呼大睡。

    拓跋靖禹深情的擁著她。“我也養成一個習慣,只是,你昨晚突發奇想的讓兒子跟我們一起睡,看能否改掉你卷走被子睡覺的壞習慣,我那個習慣也因此被迫中斷了。”

    她知道,要一個睡前之吻,還有,他不安份的雙手總會在她的身上游移,因為他愛慘了她軟軟、嫩嫩的胖胖身子,而此時,他那雙黑眸里的灼熱清清楚楚的傳遞了他的思緒。

    果然,他的雙手探入被子里,熟稔的拉掉她單衣的帶子,再解下肚兜肩帶,當他略微冰冷的手碰觸到她溫暖的肌膚時,她並沒有感覺到冷,只感到一股酥麻感夾帶著欲火襲來。

    “不成的,孩子……”她屏住呼吸搖頭。

    黑眸因欲望而變得深邃,他抱著她下床,大步走到隔壁側室,將她放在床上。

    郝圓圓凝睇著他,雙手爬上他俊美的臉頰,笑道:“知道嗎?在遇上你之前,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女人可以跟一個男人如此親密,如此相愛。”

    他深情的黑眸亦浮現笑意。“我何嘗不是如此?本以為今世只能跟孤寂相依偎,但你來了,來到我的生命里,為我帶來如此豐富的人生,我的圓圓……我是如此的深愛著你。”

    他滿懷柔情的吻上她的紅唇,也借此傳遞他心中最深的情懷。

    她感受到了,因感動而熱淚盈眶。她知道,今生今世,他都會是她最大的依靠——

    【全書完】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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