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6-3-23
- 最後登錄
- 2025-6-5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8042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40731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九章
沒錯,此時此刻,一幅美麗的風景就在唐敬華面前。
一個忙著給水喝,一個不忘替對方拭汗,看來進展得挺好的。
她臉上的關容擴大,輕策馬兒往另一邊而去。
郝圓圓剛喝完了拓跋靖禹遞過來的水,順手替他擦拭額上的汗水後,對他要她回宮休息的建議搖了搖頭,“結局不會是必然的,那是靠努力贏來的,我很相信這一點!”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這話出自一名自小便養尊處優的公主口中,教人驚訝。”
她聳個肩。“我自小喪母,又是一個不安於室的公主,不時溜出宮外玩,因此看到了很多跟宮中不一樣的人事物,看到許多辛苦求生的可憐人,也有惜緣愛物、懂得滿足的好人,所以——”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我就是覺得我父皇、還有一些大臣們過得太優渥了卻又不知足,所以才故意找他們麻煩的。”
“原來。”他看她的眼神不由得放柔。“我一開始還以為你很幼稚。”
“我是很幼稚,但既然我們是命運共同體,這一生成了夫妻便分不了,你只能勉強接受我了。”
“不,我一點也不勉強。”
“真的?”她眼睛倏地一亮。“你是在日行一善?”
聽她這麼一說,他反而想笑。“你比我想像中的要好太多了,而且就敬華告訴我你在雍治國的‘豐功偉業’,你在這里實在太安分了。”
“我的惡作劇是少了,畢竟玩得差不多,沒啥新鮮了,能怎麼辦?”說得好不哀怨啊!
他忍俊不住笑出來。“看來。我還得慶幸這里沒啥新鮮事讓你玩。”
“沒錯!你要感謝那些前受難者。”她也俏皮回應。
兩人間的氣氛很好,她念頭一轉,突然笑道:“其實是有件新鮮事,我想你一定看出你的隨侍跟我的丫鬟互有好感。”見他點頭,她的黑眸骨碌碌一轉。“他們的好日子是不遠了,而我聽說妍小姑也喜歡群親王?”
拓竣靖禹有種被她打敗的感覺。她想當紅娘?他搖頭一笑。“小妍是喜歡他,可她也是聰明人,所以你該發現她很少一不,幾乎不跟敬華見面,那是為了抑制自己的心動。”
既然她不想回宮休息,他們也不必站在太陽底下交談。他拉著她的手,來到另一邊較涼的樹蔭下坐下。
涼風習習,但因為他剛剛牽她的手,害她手燙、臉燙,連身體也燙了起來,不得不再猛灌水,
拓跋靖禹則說起自己的妹妹,她很清楚唐敬華沒有續弦的打算,一顆心只容得下他摯愛的妻子,所以,她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感情,還故意搬到皇室冬宮去住,減少與他會面。這次因為他娶妻她為了看她才回來住的。
原來……郝圓圓明白的點點頭。這一次他們遠行回來,拓跋妍跟鬼婆婆卻去了聖山,說是去采拾珍貴藥材。一個月後才會返回。她還想著,屆時,給小姑一個驚喜的說。
“說到這個,你可曾抑制過自己心動的感覺?”認真說來,她還不算真正的表達她對自己的感情。
怎麼莫名的把這話題繞到她身上來了?這叫她怎麼說嘛!她頓時臉紅心跳,
拓跋靖禹兩泓深潭似的黑眸直勾勾的看著她,帶著不可思議的溫柔。
他、他怎麼用這種眼神看她?看得她差點沒目眩神迷,一顆心都要融化了。
然後,雖然四周沒人,這樹後也很隱秘,但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就在她的心怦怦狂跳之際——他俯身吻了她。
※※※ ※※※ ※※※ ※※※ ※※※
在遍尋不著郝圓圓所找的激流處後,只得找一處水量充足的水脈來運行才行。
於是,拓跋靖禹向郝圓圓借了她先前繪制過的探險地圖,看了看地圖中的每條大街小巷,河流溝壑、山川橋墩,仔細斟酌,再依地政宮拿來的河川分布圖,兩相參考,選定東城門外,也就是離鬼婆婆住處不遠的一處山溝來做水利工程。
如果成功了,應該可以改變國內百姓們近大半依靠游牧為生的生活方式。
只是這幾天雷雨不斷,山溝處暴漲,郝圓圓想隨行,但基於安全考慮,拓跋靖禹拒絕了,只讓兩名隨侍與他前去那座在風雨中搖晃的簡便吊橋。
郝圓圓很嘔,她很想跟來,這還是他們天天相處以來,頭一回分開。
還有那個吻——都怪唐敬華突然過跑過來,那個吻變成蜻蜒點水,讓她沒法再多感受一點。
他吻她是什麼意思?她都還沒問呢,他又忙起國家大事,把她丟在一邊,“唉!”她忍不住嘆一聲。看者窗外滂沱雷雨,五天有了吧?
怎麼去勘察那麼久還不回來,偏偏這兩天眼皮直跳,不會有什麼事吧?“皇后,皇后!不好了,不好了。”
小采跟小蘿突然急匆匆的跑進寢宮,身後還有兩個髒兮兮的男人,一看,竟然是盂任跟翊泰,她臉色悚地一變,“王上呢?”
孟任一臉愧疚。“我們遇到山崩了,當時王上正在一個山洞內采勘水流路線,我們就間隔兩、三步而已,突然轟隆一響,石頭與泥水轟然而下,我們被迫只能向兩邊飛掠閃躲,所以——”
“他有沒有事?有沒有啊?”她快急死了。
翊泰緊接著說:“應該是沒有,我們在土石流宣泄而下時,有看到王上閃過了,我們試著攀爬過去,可是土石流太急。我們反而被沖下山。只能趕快回宮求援,群親王已經帶了一隊人馬……
“皇后,你做什麼?”
“主子,你要去哪里?”兩名丫鬟忙叫。
孟任的話還沒說完,郝圓圓已經抓了一個袋子,丟進食物跟打火石,這是她平常探險就會帶在身上的東西,然後直奔馬廄,騎上一匹駿馬後,在風雨中奔馳出宮。
“等等,皇后!”孟任跟翊泰追到皇宮大門,只來得及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滂沱大雨中。
怎麼辦?兩人互看一眼,唐敬華要他們馬上來找皇后,是要她想辦法去找鬼婆婆,因為王上在入山第三天就被不知名的飛蟲咬傷,先是體內冷熱交加,接著發燒,雖然意識清楚,但王上撐了兩日便覺不對勁,所以,他們今日才急著要回宮,哪知會遇到山崩。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郝圓圓哪有心思聽他們說下去?心急如焚的她,大概知道拓跋靖禹會往哪里走,因為他是參照她手繪的地圖。她也曾在那座山習醫,實在悶壞了,才偷溜去探險,所以,她還知道一條捷徑。
在另一條路上,她已看到唐敬華帶隊的人馬,而他則是繞到後山走小道,策馬經過湍急水流,往山上奔馳。
“靖禹靖禹…”她努力大喊,但雨勢太大,聲音都被雨聲淹沒了。
於是她放棄喊叫,繼續往山路上奔馳,終於雨慢慢的停了,天空有著下雨過後的橘色霞光。她在林子里四處奔走,終於,一道白色煙霧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急忙調轉馬頭,策馬過去。
果然,那是拓跋靖禹點燃的求救訊號。就見濕淋淋的他躺臥在山洞口。“靖禹!靖禹!”她跪在他身邊,伸手摸他的額頭,“天啊,你在發燒了!怎麼回事?醒醒,醒醒啊!”
但不管她怎麼叫他,就是叫不醒他,她只能從山洞里撿拾一些乾樹枝。讓火堆的火旺一些,昏迷不醒的他卻開始發抖。
“對不起了。”她吞咽著口水,顫抖著手半閉眼楮替他褪去身上的濕衣服,然後放到火堆旁的石頭去晾乾,再用洞里尋來的一些甘草蓋在他身上。
郝圓圓憂心的看著他,希望唐敬華他們能早一點找到他們,拓跋靖禹看起來很不對勁,臉色泛著青白,不像單純的發燒而已。
想到這里,她真是恨死自己,幹麼不好好學習醫術?
“渴……渴……”他突然傳來了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拓跋靖禹醒了,但他仍冷得牙齒直打顫,不由自主梭巡著這幾日貼靠在他胸口的暖爐,卻摸不到,他努力的想看清眼前模糊的影像,竟看到郝圓圓不知從哪拖來一大疊稻草,在拿了打火石生火後,脫掉她的衣服,他不由得一愣,直覺閉上眼。不久,她赤裸裸的身體蟻窩進他懷里,雙手抱著他,給他溫暖。
接著,有奇怪的聲音響起,好像是有走路的聲音。
郝圓圓也聽到了,她急忙起身,慌張的將衣服穿好,再紅著臉兒替他把衣服也穿妥後,驀地,一個熟悉的臉孔從一個人高的樹叢里走出來。
“鬼婆婆!”郝圓圓看到她可樂壞了。
“你快來看看他,他一下子冷、一下子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連忙拉著她來到拓跋靖禹的身前,可鬼婆婆卻連幫他把脈也不願意。
到這會兒,郝圓圓才注意到她手上拿著一只有蓋的玻璃瓶,里面有一只長相奇怪的飛蟲。
“他是被這種有毒的飛蟲給咬了,它們平時只會在潮濕的地洞下生活,但近幾日大雨,土石奔流,倒把它們給逼飛出來。”鬼婆婆目光也落在瓶子里飛來飛去的飛蟲上。
“被它咬到後,因毒液而全身忽熱忽冷,若在七日後沒退燒,將會回光返照,他還能清醒一、兩個時辰交代後事,然後便一命嗚呼。”
聞言,她臉色大變。“那你快救他啊!”
“不可能,我來不是為了救他。”鬼婆婆口氣極冷。
乍聽這回答,她不由得一愣。
“沒錯!唐敬華等人因山崩斷路而進不了山,正巧我跟妍丫頭從聖山回來,他們說你跟王上困在這山里已經五天了,還說他被一種蟲咬了,身子又冷又熱。”她一頓,想到妍丫頭求她一定要救她哥哥一事。
煩死了!她搖了搖頭,不再想。“他的事我就是不想管,我只擔心你,才從另一邊的山路繞過來救你,既然你沒事,就快跟我走。”她轉身就要走。
“不行!七日後沒退燒,也許今天就是第七天,鬼婆婆,你快救他!”郝圓圓死命的拉住她,不讓她走。
她皺眉瞪她。“我只救你!因為我早就立誓,今生不救男人!”
“可他是王上啊!”
“不干我的事!我只備一份解藥,既然你沒事,這份解藥就用不上了。”她是吃了秤坨鐵了心。
郝圓圓急了、慌了。
“如果,我被咬了,我可以選擇由誰吃那份解藥吧!”話語乍歇,她竟然搶走她手上的瓶子,拉開蓋子,伸手進去——
“不要!”原本假寐,好靜觀其變的拓跋靖禹飛快的起身要制止,但仍晚了一步。
他確實是被這種怪蟲給咬到的。
不舍的握住她的手臂,他心痛的責罵。“笨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郝圓圓根本無暇管自己的手,她又驚又怕的瞪著他。“你醒了?那不就是第七天了?”
她馬上轉身,朝鬼婆婆跪下,還拼命向她叩頭,哽咽求道:“請給他解藥吧,我求求你!”
她嚴厲怒道:“你這個笨娃兒!男人都是負心漢,你不知道嗎?我這臉也是毀在男人的手上!”
拓跋靖禹本想上前扶起郝圓圓,但一陣冷熱之氣突然在他體內迅速交錯,沖撞出一陣椎心刺骨的劇痛,他一個踉蹌,幾乎要失去知覺。
“你怎麼了?”她急急起身扶著他。
他努力撐住自己虛弱的身體,拼命的吸著氣兒,也忍住那幾乎痛不欲生的痛苦。“我沒事。”
還沒事?她眼眶都紅了。他雖然努力想撐住自己,可整個人大半的重量全掛在她身上。
“鬼……鬼……婆婆……請你把藥給圓圓吧。”
此話一出,兩個女人反而怔愣,但郝圓圓馬上回神。“不行,鬼婆婆,要給他!”
“不成!你吃!”他的聲音雖然虛弱。但很堅定。“現在就吃,我不要你承受痛苦,尤其是毒發這、這一個時辰里最痛。”
“我不管,鬼婆婆,你要不救他,我就不吃,而且。就算你救活了我,我也會一輩子討厭你、不理你。”淚如雨下的郝圓圓向她威脅,但聲音里有更多的請求。
拓跋靖禹心里滿是感動,但他裝出冷峻的表情。“你要不吃下,就換我一輩子討厭你、不理你。”
啊,她怎麼全身開始痛起來?像是有幾千幾萬只螞蟻在啃她的肉骨似的。臉色發白的她仍勉強擠出笑容。“那也要你先活下來,才有所謂的一輩子,所以,你要先吃藥,我們才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明明很痛,她還笑得出來!他眼里滿是心疼。“你這傻瓜!”
“我們是同類!”
言下之意,他這一國之君也是傻瓜,他不但沒生氣,反而笑了,而且笑得好溫柔、好深情,好像要把此生最動人的笑臉留給她,當作他最後的禮物。
她看痴了,卻有更多無聲的淚水滾落眼眶,然後,她試著回以一笑,但冷不防他突然伸手點了她的穴道,令她動彈不得,他卻強撐著身子退開一步。
她錯愕驚慌,一種有不好的預感涌上心坎。
“你要幹什麼?”
“你這個笨皇帝,毒液已擴散至全身,竟然還運功點她的穴道!”鬼婆婆的眼眶紅了。
同時,郝圓圓也注意到他的臉色呈現更嚇人的青色,嘴角開始流下黑色的血,她頓時淚如雨下放聲大叫,“不要!鬼婆婆,算我求你,求求你救他……他要死了。”她知道他要做什麼,她不要,她不要啊!
“鬼婆婆……趕快把藥餵她吃下。”
拓跋靖禹粗喘著氣道。他的視線已有些模糊,意識也正在渙散,但他仍努力集中目光,他要看到她吃下藥,才能安心的咽下最後一口氣。
“圓圓,你比我幸運多了!”
鬼婆婆忍不住哽咽,她沒有嫉妒,只有羨慕,她終於見識到,生死相許的愛情,這個男人雖沒有把愛說出口,卻用行動證明。
郝圓圓整個心魂都在拓跋蜻禹身上,根本沒聽到這句話。
他看來很不對勁,身子搖搖晃晃,整個人看來很痛苦,而嘴角涌出更多黑色的血。
“快!鬼婆婆!”她哭叫著,雙眼不敢離開他臉上片刻,就怕是最後一眼。“我求你……他若死了……我的生命……再也沒有任何意義……我求你,嗚嗚嗚……”
“快……給她……給她……吃下……我這一生從……從不求人……也……也求你了。”用盡最後力氣,拓跋靖禹終究被黑暗吞噬,倒地不起。
“不要——”郝圓圓發出一聲淒厲的哭叫聲。
※※※ ※※※ ※※※ ※※※ ※※※
五日後,拓跋靖禹再次甦醒。
寂靜的深夜里,只有郝圓圓趴睡在他床緣,再見到她,恍如隔世。心中盡是激動。靜靜凝睇她美麗的容顏,他何德何能,竟然擁有她最真切的感情。
深吸口氣,確定他在自己的皇宮中,那身上的毒呢?他試著運氣,發覺身上已無任何不適,該是毒液盡除。她呢?
“圓圓?”他低聲輕喚。
熟睡的她雙頰白里透紅,看來鬼婆婆還是出手救了他們。
聽到他呼喚,郝圓圓立即醒了過來,喜極而泣的看著這張她摯愛的容顏。“太好了,真的跟鬼婆婆說的一樣,只要五天,太好了!”
“我們怎麼回來的?”他試著坐起身。
她連忙拭去滾落臉上的淚水,幫忙他坐好,又塞了顆枕頭在他背後,這才笑道。“群親王他們到了,而鬼婆婆身上的白玉瓷瓶里根本就不只一份藥,但她願意給你,因為她說……”她粉臉兒倏地紅了起來。
“她說什麼?”
她臉頰的酡紅又更深一層。“沒啦,呃,你餓一餓?渴不渴?婆婆說她給的藥。讓你不吃不喝也不會死,叫我們也別餵你吃任何東西,除非你醒了。”
“我不餓不渴,可我想知道她說了什麼?”那麼怨恨男人的鬼婆婆怎麼肯出手救他?
“她說……”一張粉臉滾燙得快要冒煙了。
“你跟他肌膚之親多日,婆婆總不能讓你當寡婦,因為你是第一個給我溫暖的人啊,我只好勉強救他了。”
荒郊野外,鬼婆婆又知其病況,一猜就猜出那幾天她是如何替他保暖的。
她覺得答案才不是如此,因為當時鬼婆婆眼中泛淚,肯定是被他們的生死相許給感動了。
要她怎麼說?她跟他根本連那檔子事都沒做過,她卻大膽的剝光兩人的衣服抱在一起!
“圓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這一點很重要,他希望厭惡男人的鬼婆婆能再破例去救爾真,只有爾真恢復健康,紫嫣才能幸福,就算他已明白自己對她的愛只是同情,他還是希望她能幸福。
他幹啥一直問?
她拼命搖頭。
“我不說啦,反正我們都是夫妻了,就算脫光抱在一起也不犯法嘛——唔!”她嚇得急急捂住嘴巴,粉臉爆紅。她在說什麼啊?
“呃,其實鬼婆婆就是被你所感動啦,然後,那個、那個我、對了,我好困,我要回房睡了。”
胡亂找字來湊的她急著想閃人,但她的胖胖手突然被他拉住,再一個拉力,她便被他拉上床,躺在他身邊,她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不會是要她示範吧?
“睡吧。”瞧她全身僵硬,他忍不住笑了。他這一笑,她莫名的放了心。只是,“就這樣?”
“嗯。”
“不要啦。”她不習慣他醒著時一起躺在床上耶。
“乖,睡了。”
她咬著下唇,連看他一眼都不敢。“我哪睡得著?尤其這幾天——”
“你一直在照顧我吧,等你多休息幾天後……”
“怎樣?”她忐忑的轉頭問他。
他只是笑笑,“先睡吧,接下來我們還有好多事要做。”
什麼事要做?她想問,他已閉上眼睛。
再次汲取他身上的氣味,真好,他活著,沒事了……想著想著,她乖乖的跟周公下棋去了。聽到她熟睡的呼吸聲,他才張開眼,凝睇著這張美麗的臉孔。為了救他,她竟毫不遲疑的讓怪蟲咬傷自己!她的犧牲與勇氣一一撼動了他,她就像只小母老虎般要捍衛他,從今而後,由他保護她,絕不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不管是有形還是無形的,而她,將是他的唯一,他要把這一生所有的愛都給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