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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皇上,南魏紫已進入白塔,南昕樂與南飛瑀已分別讓人看守,不許他們出去寢宮。」
御書房裡,常公公恭敬地對德康帝稟告。
冉盛德坐於書案後,他身著金黃龍袍,正值壯年的他身材高大,下顎蓄著短髭,剛毅的五官透著皇族的貴氣,雙目銳利,眼角雖有幾道歲月留下的刻痕,可這張臉仍不失英俊,只是眉間籠著一抹煞氣,令臉孔多了一抹陰狠之色。
「東陵王有何舉動?」提到冉鳳琛,他的神色更沉冷,銳利的眼神泛著噬人陰鷙。
「沒有,自昨天他將南魏紫送進房後,就回到王府,到南魏紫進入白塔,都沒有任何動作。」
「哼,搶了朕要的人,他以為這樣朕就不敢對南魏紫有所動作嗎?」冉盛德瞇眸,想起在壽宴見到的那抹天人姿色。
那一刻,他就決定要獨佔讓人瘋狂的傾城容顏!要得到南魏紫,只要他開口,南王豈能不奉上?
可讓南魏紫進宮,卻是更添南氏勢力,何況,他沒錯過一旁的冉鳳琛的眼神。
冉鳳琛跟他一樣,都對南魏紫有興趣。
他將冉鳳琛的神情看進眼裡,他若宣南魏紫進宮,難保冉鳳琛不會也開口,他雖為九五之尊,可出口之言卻遠不如冉鳳琛,這當朝,冉鳳琛才是真正的王者,而他冉盛德只是一個空殼皇帝。
冉盛德緊握手上的紫砂筆,幾乎將手上的筆折斷。
冉鳳琛啊冉鳳琛,他的存在讓人痛恨,先皇有十二子,按祖譜,這輩皆以「盛」命名,只有他,先皇獨愛,以他眉間硃砂,示為天神之賜,不同於眾皇子,以「鳳」起名。
而他,雖為大皇子,卻不受先皇重視,只能看著冉鳳琛獨得先皇疼愛,甚至十四歲上戰場,非但沒有戰死沙場,反而戰無不勝,為金陵皇朝打下江山,護衛山河,博得眾人崇敬。
人人都以為皇位將是他的,江山他垂手可得,可在父皇立帝君時,冉鳳琛卻開口,說這皇位他不要,誰要誰拿去,他對皇位沒興趣。
當時在場的僅有十二皇子及先皇的心腹大臣,面對人人欲得的皇位,他的不屑之語多麼可恨。
可父皇卻笑了,容忍冉鳳琛的狂傲,甚至問他,那皇位要給誰?
冉鳳琛坐於椅上,置於椅把的手抵著俊龐,唇畔噙著漫不經心的淺笑,黑眸淡淡地掃過其他皇子。
在他的目光下,其餘皇子緊張卻又不可置信,這般大事,父皇竟任由他如玩兒戲?
「就給大皇兄吧!」冉鳳琛隨手一指。
冉盛德一震,耳邊立即聽到父皇道:「好,就立德兒為帝君。」
什麼?
還未從驚愕中回神,冉盛德又聽先皇開口:「鳳琛,你不當皇帝,父皇就封你為東陵王,賜你皇朝一半兵權,再給你直屬於帝王的影衛,除你之外,沒人能號令他們,這一半兵權除非你不要,否則無人能收回,即使是帝君也無權。」
先皇淡淡地看了冉盛德一眼,又續道:「再賜你免死令牌,這世上沒人能判你罪,取你命。」
先皇話一出,眾人驚愕卻不敢多吭一聲。
冉盛德垂眸,卻能感受到其他弟兄投來的嘲笑目光。
就算得到皇位又如何?父皇給四弟的權力足以威脅他的帝位,就算貴為皇帝,可權勢是在四弟身上,而且,這皇位是四弟不要的。
冉盛德抬眸,和冉鳳琛對上目光,冉鳳琛的眼神慵懶,只掃過他一眼就移開,而唇邊仍是噙著一抹淡笑。
他的眼裡沒有輕視,沒有嘲笑,有的只有無視,可這無視,對冉盛德來說比什麼都讓人痛恨。
啪!手上的紫砂筆斷成兩半。
「皇上!」皇帝陰沉的神情讓常公公心顫,他急忙垂首。「皇上請息怒,現在已收回南王兵權,要對付東陵王定不是問題。」
「錯了,常林,就算拿回南王的八十萬兵權,還不足以對付冉鳳琛手上的兵力,別忘了,他身邊還有影衛。」影衛是只屬於皇帝的私人護衛,百年來都只聽令於帝王,可先皇卻給了冉鳳琛。
他這個帝王,什麼都沒有,而冉鳳琛,區區一個王爺,卻擁有得太多,而他,即使身居王位,即使驅趕其他皇子,卻拿冉鳳琛無可奈何,只要冉鳳琛在,他的皇位就無法坐穩。
冉盛德冷沉著臉,冉鳳琛的存在是他心頭的恨,他不只阻礙他的皇權,甚至堂而皇之地要了南魏紫。
聖女的秘密冉氏皇族皆清楚,除了皇帝允許,否則聖女是屬於帝王的,只有帝王有權決定讓聖女服侍何人。
冉鳳琛卻無視他,逕自在他的目光底下得到南魏紫,他的舉動簡直是視他這個帝王於無物。
以往他可以容忍冉鳳琛,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早已暗地收攏不服冉鳳琛的大臣,現在也已收回南王手上兵權,他這個皇帝不再沒有任何權勢,只要慢慢併吞皇朝權力,他就能對付冉鳳琛。
冉盛德冷冷一笑,南魏紫最後還是會屬於他的,這個江山也會是屬於他的!
「皇上,東陵王求見。」門外的侍衛低語。
冉盛德還沒宣見,冉鳳琛就已踏入御書房。
「奴才叩見東陵王。」常公公立即彎身行禮。
冉鳳琛逕自落坐,頭上的金絲冠與滾著鳳凰金繡的黑袍襯出他不可一世的傲然,一張俊美的臉龐勾著淺笑,眉心硃砂紅艷,黑眸直視書案後的德康帝,自若又淡然的神態,恍若他才是王者。
冉盛德臉上的陰狠早在冉鳳琛進入時就斂去,即使對他的狂妄惱怒,臉上卻仍平和。
「真是難得,沒想到四弟竟會來御書房。」他笑語,神色卻有著淡淡的警戒。
「不知可有打擾皇兄?」冉鳳琛接過常公公奉上的茶盅,不同於冉盛德的緊繃,他優雅地以碗蓋撥了下茶沫,才緩緩就唇。
「呵,難得四弟前來,朕就算有事也得放下。」冉盛德輕笑,溫厚的模樣輕易就能讓人失去防心。
「那就好。」放下茶碗,冉鳳琛把玩著腰際的翡翠佩飾,漫不經心地道:「我原本還怕叨擾到皇兄和某些大臣的私下談心。」
看到冉盛德瞳孔微縮,唇畔的笑更深。「還好書房裡只有皇兄與常公公,讓臣弟鬆口氣。」
「四弟說笑了。」壓抑著心頭的震愕,冉盛德擺出溫厚笑容。「就算四弟叨擾也無妨,朕與各大臣只是商討國家大事,若四弟能一起提供意見,那是再好不過了。」
「是嗎?」冉鳳琛勾著笑,像逗著老鼠的貓,「那麼下次臣弟一定加入,臣弟也好久沒和那些大臣聊聊了。」就不知他們真看到他是否還能聊得出來?
看冉盛德神色微變,冉鳳琛不禁愉悅,冉盛德在打什麼意圖他豈會不知?可他不阻止,就看他能玩到何種程度。
斂下眸,他笑著轉移話題。
「對了,聽說皇兄收了南王府餘孤為義子、義女,臣弟受人之托,希望皇兄能好好照顧這對姐弟。」至於受誰所托,他想就不用說明了。
冉盛德眼神微閃,明白冉鳳琛上門的原因了。「當然,朕膝下無子,難得收了義子義女,定會好好疼愛。」
「那就麻煩皇兄了。」冉鳳琛起身,伸手撫平黑袍上的折痕,「臣弟也會派人好好照顧這對皇侄,為了避免麻煩,臣弟想就讓他們住在同一個寢宮好了,這樣臣弟的人也好照顧。」
「好,麻煩四弟了。」冉盛德微笑同意。
「哪裡,這是臣弟的一點心意。」盯著冉盛德臉上的笑,冉鳳琛再道:「對了,還有一件事得麻煩皇兄。」
「何事?」
「臣弟最近覺得疲累,許是王府雜事太多,想住進白塔祭拜神祖,修養身心,不知皇兄可否允許?」
冉盛德神色不變。「當然,四弟操勞了,可得好好保重。」
「謝謝皇兄關心,那臣弟告退了。」冉鳳琛將手負於身後,俊美的臉龐自始至終都噙著從容淡笑,黑眸掃了皇帝一眼,才轉身離開御書房。
冉鳳琛一離開,冉盛德憤怒地伸手掃下案上的東西,「該死的冉鳳琛!」他神色猙獰,方纔的忠厚早已消失無蹤。
想到方才冉鳳琛的每一句話,他就像只籠中的老鼠,被冉鳳琛掌握在手裡,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該死!」冉盛德用力踢倒椅子。
「皇上!」常公公驚懼地站在一旁。
「冉鳳琛,你以為你能永遠贏朕嗎?」冉盛德咬牙低吼,陰沉不定的神色讓俊龐看來駭人不已。
冉鳳琛的話看似詢問,可每一句都是命令,而他的最後一眼,就如同當年──
他冉盛德,從來就不被他看在眼裡。
陰狠的眼睛閃過毒辣厲芒,冉盛德扯出一抹冷笑,他絕對會讓冉鳳琛後悔,對他的無視後悔!
%%%%%%
狗急跳牆,看來冉盛德是沉不住氣了。
冉鳳琛傭懶地躺在貴妃椅上,頭枕在南魏紫腿上,手指把玩著她垂落的烏髮,鼻間是她柔軟的馨香,溫香軟玉,好不愜意。
而外頭,是刀光劍影。
夜襲的刺客與影衛相互往來,進出赫赫殺聲。
優美的唇勾著淺笑,他注視著平靜的小臉,她無視外頭的混亂,也不在乎他的挑逗,紫瞳幽遠,有的僅是漠然。
捲著髮絲的手指用力一扯,不許她無視他的存在。
頭頂傳來的刺疼讓南魏紫垂眸,她不發一語,冷淡地與他相視。
對她的冷漠,冉鳳琛不在意,他只要她的眼瞳注視他,「想知道宮裡的情形嗎?」他開口,不意外地看到紫瞳的波動。
「你覺得皇上會好好對待他們嗎?」鬆開指間烏絲,手指探入她領口,撫上她胸前的咬痕。
她只穿著月白單衣,髮絲仍泛著水氣,身上有著沐浴後的清香,而白似雪的肌膚儘是他留下的情慾痕跡。
「你答應過我會派人保護他們。」她的語氣冰冷,卻透著緊繃。
「是呀。」他笑,欣賞她漸漸龜裂的淡然,「可皇帝都三番兩次派刺客暗殺我了,難保他不會對付宮裡那兩人。」
南魏紫瞪著他臉上的笑,明明知道他在故意挑撥她的情緒,可只要關係到她僅存的親人,她就無法保存冷靜。
已經四個多月了,她完全沒有樂兒和瑀兒的消息,只知道他們同住在寢宮裡,而冉鳳琛有派人私下保護。
而這,是冉鳳琛告訴她的,可是她無法完全信任他,日復一日過去,她一直想知道樂兒他們的事,冉鳳琛卻完全不回答,而她也愈來愈心焦。
掌心感覺到不穩的心跳,冉鳳琛挑起好看的俊眉。「魏紫,你的冷靜呢?」才這樣她就心急了?
南魏紫抿唇,紫眸閃過惱恨,他的優閒自若更對比出她漸失的沉著,不管她如何冷漠,總是在他的撩撥下失去理智。
而他,對這樂趣樂此不疲。
「樂兒和瑀兒若出事,我會隨他們去。」她冷冷吐出這句。
「哦?」這威脅弱得沒有任何震撼力,冉鳳琛噙著笑,手掌覆住一隻柔軟椒乳。「可愛的魏紫,你覺得我會在乎?」
「不覺得。」她可沒這麼自以為是,在他眼裡她只不過是個玩物,「不過我無所謂。」她從不在乎自己這條命。
他的手掌收緊,粗魯地狎住嫩乳,疼痛讓南魏紫蹙眉,紫眸卻傲然地與他互視。
倏地,一道身影飛進屋裡,銀光刺向冉鳳琛。
南魏紫一愣,抬頭看向刺客,她看著劍刃刺來,胸口頓時一緊,可冉鳳琛卻沒有任何動作。
「冉……」看到劍刃要刺進冉鳳琛身後,南魏紫不由得驚喊,可刺客的哀號卻蓋住她的聲音。
一柄暗器刺中刺客頸項,她看到鮮血噴出,刺客頹然倒地。
而鮮血,讓她臉色發白。
「屬下疏忽,讓刺客闖入,請王爺降罪。」影衛迅速跪下身,自始至終目光都垂落,不敢看向前方。
冉鳳琛盯著南魏紫泛白的臉色,她緊咬著唇瓣,身體甚至微微顫抖,入目的鮮血和屍體讓紫瞳縮緊。
他緩緩地開口。「刺客全處理了?」
「是。」
看到她緊盯著死去的刺客,墨眸微閃,抬起手掌摀住她的眼睛。「把屍體清走。」
「是。」影衛迅速將屍體抬走,快速地清理地上的血跡。
確定影衛已清理好,冉鳳琛才放下手,而紫瞳仍是泛著懼愕,嫩唇已被她咬出血絲。
蒼白的小臉無一絲血色,脆弱得不堪一擊,哪裡還有以往那清冷的傲然姿態?
「南昕樂和南飛瑀沒事。」冉鳳琛開口,目光放在被咬破的唇上,唇畔慣有的淺笑已消失。
這樣的她,奇異地讓他心軟了。
彷彿過了許久,她才聽進他的話。
驚懼的紫瞳緩緩回復專注,怔怔地看向他。「什麼?」她的聲音微啞,臉色仍發白。
「冉盛德動不了他們,他們在宮裡過得很好。」他看到紫瞳漸漸清亮,那茫然的神色已漸漸消失。
只是泛著血漬的唇瓣很是刺眼。
冉鳳琛抬手扣住她的後腦,讓她低下頭,舌尖舔去唇上的血漬,再探入檀口。
南魏紫在嘴裡嘗到腥澀的血味,那味道讓她皺眉,可男人的氣息隨即淹沒她,熾熱的唇舌在她嘴裡盤繞,一口一口奪取她的呼吸,讓她幾乎無法喘息,正想推開他時,被咬破的下唇立即被用力啃咬,刺疼讓她悶哼,血絲再溢出,他舔去血漬,再送進她嘴裡。
「別再讓我看到你咬唇。」放開紅濫的唇瓣,她的氣息混亂,而他的聲音暗啞。
清麗的臉龐因激烈的吻而染上紼紅,不再蒼白,冉鳳琛滿意地勾唇,指尖撫過唇瓣,上頭有著他的咬痕。
「你的身體是我的,只有我才能讓你受傷。」
霸道專制的話讓紫瞳泛冷,南魏紫不語,眼神卻流露著傲氣,那是對他的挑釁。
而那傲氣讓薄唇的笑更深,這樣高傲的南魏紫才有趣,她不該有方纔那樣的脆弱。
「我不會是你的。」他休想掌控她。
「是嗎?」他翻身推倒她,讓她躺在身下,挑開單衣,手掌撫過赤裸嬌軀,他褪下寬鬆的衣袍,挺身進入她。
幽美的小穴仍濕潤,在她沐浴時,他早已進入她好幾次,嫩壁在肉刀進入時迅速收縮,緊緊包覆他。
「可你現在臣服於我。」他撤身,再猛然進入,用力擠開緊窒的花肉,進入深處。
南魏紫忍住欲出口的低吟,她從不在他身下發出任何羞恥的聲音,「這只是暫時……唔……」肉刀頂著她敏感的地方,她閉上眼,貝齒緊咬住下唇。
見她又咬唇,冉鳳琛不悅了。
「真不聽話。」手指扳開她的唇,而她趁此咬住他的手指,紫瞳睜開,不馴地瞪著他。
「呵!」冉鳳琛低笑,她的反抗和高傲只是更挑起他的征服欲,左手狎玩著嫩乳,身下的慾望不斷侵入,貫穿嬌嫩的花穴,每一次頂入都撞擊最敏感的嫩肉,讓私花吐露著動情稠液。
他已熟悉她的身體,四個多月來,在他的佔有下,南魏紫不甘願地懂得情慾,嬌軀妖嬈地扭動,即使不願,可身體卻本能地享受讓人瘋狂的快感,收縮的花肉甚至不斷地索求,顫抖地等待他每一個貫穿。
她用力咬著嘴裡的手指,胴體因情慾而泛紅,稚嫩的身體在他狂烈的進出下早進出陣陣痙攣,豐沛的津液被搗出,在花口外橫流,泛著晶瑩水漬。
他進入、撤出,指尖挑惹著她每一處敏感,讓她無法抗拒他,只能迎合,懇求他的進入。
他盯著她的眼,看著紫眸漸漸被情慾佔據,卻又拚命抵抗,那種明明陷入卻又極力掙扎的模樣,美麗又淫靡,極能挑起男人雄性的侵略。
「明天我會離開皇城。」他低語,聲音泛著情慾的低啞,極撩人,而進入的攻勢卻不減緩,悍然地奪取她的嬌弱。
她的神智早已茫然,只是倔強地不讓自己屈服,他的話讓紫瞳恢復一絲清明,可立即被激烈的情潮覆蓋。
「衛國最近蠢蠢欲動,近來頻頻攻擊邊城,皇上要我出兵攻擊。」身為臣子,他當然得聽令。
什麼……南魏紫勉強將他的話聽進耳裡。
皇帝最近一直派刺客前來暗殺,突然又要他出兵,這擺明是陷阱……
「唔……」嘴裡的手指早被她咬破,她根本無法開口將話說出,幾乎快滅頂的快意讓她無力回應。
他抬起她的左腿,勃發的慾望如兇猛的獸,而吐著花液的小穴是餵飽野獸的食物,進出的肉刃將嬌嫩的花瓣磨得艷紅,可小穴卻仍貪得無厭,飢渴地吞食侵入的猛獸。
春潮氾濫,花肉緊縛著侵入的熾熱,她抬起臀,開始扭腰回應,情慾束縛住她,讓她再也無法思考。
「我會讓幾名影衛留下,你乖乖地留在白塔。」他咬住小巧的耳垂,低低地在她耳邊說著。
而她根本無法聽入,因為隨之而來的是他更激烈的進出,她只能扭臀迎合,任慾火佔領神智,在他的掠奪下逐漸瘋狂,直到野獸饜足,在她身上灑下灼熱的慾望,才甘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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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鳳琛已離開一個月,南魏紫不知道戰況如何,白塔除了她之外,只有冉鳳琛留下的十名影衛看守,而她看得出來,最近幾天守著她的影衛神色極為凝重。
是冉鳳琛出事了嗎?
皇帝要他出兵擺明是不懷好意,以冉鳳琛的深沉豈會不知?可他卻聽從皇帝的命令,他在想什麼?
南魏紫閉上眼,雪背抵著玉石,絲綢般的烏髮散於水面,如一朵綻放的黑色牡丹。
白塔裡有寬大的浴池,以白玉建築而成,再引入山上的溫泉,泉水是乳白色的,聽說有生肌治疤的效果,能讓疤痕消失,使肌膚光滑無瑕,是為歷代聖女所準備的。
南魏紫嘲諷地勾唇,為皇族的污穢而不屑。
睜開眼,她伸手掬起溫泉,乳白色的泉水在指縫流洩,盯著溫泉,眉尖微微攏起,不知為何,總覺得心頭有絲不安,即使是溫熱的泉水也無法舒緩她緊繃的情緒。
「沒想到能看到美人人浴,朕的艷福真不淺。」
南魏紫迅速轉身,看到德康帝,她不禁愕然,可隨即恢復鎮定,紫瞳泛上冷意。
「美人是在邀朕一同共浴嗎?」皇帝緊盯著南魏紫,他笑著舔唇,毫不隱藏貪婪的慾望。
雪白的肌膚因溫泉而透著瑰紅,小巧的酥胸在水面下若隱若現,清麗的臉龐比去年壽宴看到時更美,那時的青澀已褪去,流露著一股誘人嫵媚,而紫瞳卻是尊貴清冷,那種不容侵犯的姿態,更是引發男人的慾望。
南魏紫將肩頭沉入溫泉,不著痕跡地往後退,外頭隱隱傳來刀劍聲,看來影衛定是被皇帝的人馬纏住。
她緊張地攥緊手心。「夜已深,皇上進入白塔似乎與禮不合。」背抵著玉石,她已無路可退。
「白塔本就是朕的地方,朕進入自己的地方是理所當然的。」冉盛德踏入浴池,身上的金龍黃袍被泉水浸濕,可他毫不在意,只想擒住眼前的美人。
「就連你,也是朕的。」
冉盛德眼裡的淫穢讓南魏紫極不舒服,「皇上不怕東陵王嗎?」她抬出冉鳳琛。
誰知冉盛德卻大笑。「你以為冉鳳琛還能護住你嗎?他早被衛國和朕派出的人馬包圍殺害了。」
「你說什麼?!」南魏紫瞪著冉盛德,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你竟和衛國聯合?」
身為皇帝,他竟和他國謀合殺害冉鳳琛,他可知這舉動是讓金陵皇朝陷入危機,衛國豈會白白幫忙?定是想乘機除掉冉鳳琛,再攻佔金陵。
「身為一國之君,你怎麼可以……」他根本不配坐上皇位,父王竟對這種人忠心,南魏紫真為父王不值。
「那又如何?是冉鳳琛擋了朕的路。」南魏紫鄙視的眼神激怒冉盛德,他伸手將她擒入懷裡。「擋住朕的路的人就該死,不管是南王還是冉鳳琛,他們都得死,而你,是屬於朕的。」
「你不配,也沒這機會。」南魏紫高傲地抬起下顎,唇瓣勾起一抹冷笑,紫瞳泛著詭異。「因為你的壽命已到。」
在她的注視下,冉盛德竟覺得心頭顫寒,他強硬著神色,「沒人能取朕的命……」
「是嗎?」
薄涼的聲音讓冉盛德驚愕,他迅速回頭,不可置信地瞠大眼。「你、你怎麼會……」
「怎麼沒死是嗎?」冉鳳琛輕拍去披風上的灰塵,俊龐噙著嘲弄。「你以為和衛國合謀,就能殺我嗎?」
「你……」冉盛德驚懼地顫抖。
「皇兄,你真讓我失望,我以為你能玩出什麼好把戲,沒想到卻選擇與敵國合作,你是覺得皇位坐膩了,所以想將皇位白白送人嗎?」
「不可能……朕明明聽到回報,你被包圍……」
「呵,你叫我出兵,我就一定要親自出兵嗎?」他是出了城,不過卻是派替身前往南邊,而他則待在隱密的別院,等著看冉盛德能玩出什麼精采的花樣。「至於回報,當然是假的,衛國現在也是自身難保。」
他手下兵馬早已攻佔衛國國土,不需三天就可拿下衛國。
「你……」冉盛德終於明白自己從頭到尾都被冉鳳琛玩弄在股掌間,瞪著冉鳳琛狂妄的姿態,他狼狽咬牙。
「別過來!」他扣住南魏紫的頸項,「你過來朕就……唔!」他突然全身顫抖,嘔出鮮血。
南魏紫推開他,驚愕地看著冉盛德灰敗的神色,好端端的,他怎會突然嘔血?
站在身後的冉鳳琛摀住她的眼,「冉……」她甫開口,他卻點住她的昏穴,她軟下身子,跌入他懷裡。
冉鳳琛脫下披風將赤裸的嬌軀包住,抱起她放到一旁的躺椅上,才轉身看向冉盛德。
「嘔……」冉盛德不斷嘔血,身體深處竄起一股冷意,讓他顫抖。「冉鳳琛……你對朕做了什麼……」
「皇兄,你沒發現白塔有股香味嗎?」
香味?!冉盛德一怔,這才發現週遭泛著一股淡香。
「這香味沒有毒,不過對皇兄而言就不同了。」
「什、什麼意思……」
「我記得皇兄素愛在房裡點沉香,我閒來無事,就讓人每天在沉香裡加點東西。」他看到冉盛德驚恐地瞪大眼。
「那東西也沒什麼,雖然會殘留在體內,可對皇兄是無害的……只要不聞到白塔這香味的話,因為這香味會引發留在你體內的毒性。」他輕歎,唇畔的笑俊美又冰冷。「皇兄,我記得出兵前曾告訴過你別進入白塔的。」
他可是警告過他的。
冉盛德的臉因恐懼而扭曲,他抖著身子爬向冉鳳琛,「四弟……救朕……朕錯了……朕以後絕對不敢再有殺你的念頭……」
「來不及了。」冉鳳琛踢開冉盛德伸過來的手。「皇兄,你不該除掉南王的,他可是你的護身符,可你卻蠢得親手拔除。」
「什……」冉盛德瞪著眼,還來不及開口,他痛苦地抓住脖子,突然覺得無法呼吸。
「若南王還在,他定會拚死護你周全,你想對付我,南王絕對是你最好的輔臣,你以為除掉他就能擁有他的八十萬兵馬嗎?錯了,那八十萬兵馬只對南王崇敬信服,而你卻以莫虛有的罪名殺掉南王,這舉動等於讓你失去原本擁有的八十萬軍力,和一名對你忠心耿耿的將軍。」
冉鳳琛彎下身,薄唇吐出嘲諷的話語。「皇兄,是你親手斬斷你的路。」
「你……」冉盛德不甘心地瞪著他,他張大嘴,蠕動幾下,卻再也說不出任何話。
不再看他,冉鳳琛轉身解開南魏紫的穴道。
南魏紫幽幽醒轉,眼角瞄到躺在地上的人,她睜大眼,冉鳳琛隨即擋住她的視線。
「他……」皇帝死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他伸手撥開她頰畔的髮,指尖觸到她冰涼的肌膚,眸光輕閃。
她是知道,看到皇帝的第一眼,她就看到龍袍上的污血,可是她仍是無法相信。「你……殺了他?」人不會無故嘔血的,定是他動了什麼手腳。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手指抬起細緻的下巴,他盯著她蒼白的臉,「你不是想利用我殺他嗎?」
對,這是她的目的,只是真的達到了,看到冉盛德的屍體,她還是驚慌了,手指不自覺地抓住他的衣袍……對於死亡,她比誰都恐懼。
看到揪緊衣擺的手輕顫,冉鳳琛的眼神微沉,溫熱的手掌撫上她的臉。
「沒事的。」
她怔怔看著他,在黑瞳下,惶恐的心漸漸鎮定。
冉鳳琛緩緩抱住她,手掌輕撫過柔軟烏絲,低沉的聲音如古鐘,沉靜而有力,「沒事的。」
耳邊傳來沉穩的心跳聲,南魏紫緩緩閉上眼,顫抖的手漸漸平靜,卻仍緊緊攥住黑袍。
冉鳳琛低頭看著她,俊龐諱莫,掠過難解的思緒,而抱住她的手卻沒放開,寬大的背影有如磐石,守護著身前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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