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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接下來的幾天,司徒雪簡直是慇勤到了極點,端茶倒水、鋪床煮飯,只差沒有幫銀瓶沐浴更衣了,當然,他是十分想幫銀瓶沐浴的,可惜銀瓶不配合,這才是普天之下最大的遺憾……
「銀瓶,你瞧我今天給你作了什麼?」在冰月樓的這一段時間,司徒雪的廚藝大有進步,連紅袖都不禁對他的廚藝天份咋舌,自稱快要做不成他的「師父」了。
銀瓶還是冷冰冰地,不太愛搭理人,尤其是對死皮賴臉的司徒雪,更是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是冰糖燕窩,這可是滋補的好東西。」司徒雪假裝看不到的她的冷臉……反正看著看著也就麻木了,十分慇勤的端著碗,舀了一杓子燉的晶瑩剔透的燕窩就要往銀瓶嘴裡送。
「我不吃。」一把推開他,冷眼看著那杓燕窩倒在了地上,銀瓶站起身,走到床邊便要刺繡。
司徒雪也不惱,端著碗又追了過去,「我告訴你多少次了?要小心、要小心!你用那麼大的力氣推我,手疼不疼?」
第一次發現司徒雪如此的囉嗦又煩人,像蒼蠅一樣在她耳邊嗡嗡叫個不停,銀瓶繡也繡不好,趕也趕不走他,臉臭的就像石頭一樣。
「你煩不煩?整天嗡嗡嗡的吵個不停,你不能換個人騷擾嗎?」
「我喜歡的人是你,當然要纏著你,別人我可不稀罕。」司徒雪笑瞇瞇地說,「快把這碗燕窩吃了,你作息失常,前些日子又累到昏迷,本來就夠瘦了,現在更是瘦的皮包骨頭,都不漂亮了。」
「你嫌我醜就不要總在我面前晃,憶紅宵的連玉長得多漂亮啊,你去找她不就行了?」說罷,語氣更像是紮了刺一般尖銳起來,「她一定不會像我一樣冷冰冰,這麼沒有情趣,對你肯定好言相待溫聲軟語,你何必自討苦吃,拿自己的熱臉來貼我的冷屁股?」
聽出銀瓶話裡面的酸意,司徒雪心裡頓時樂開了花,比方才又慇勤了不止一倍,偏要讓銀瓶吃下那碗燕窩。
「你說的是什麼話?連玉她只是我姐姐,而你是我喜歡的人,在我心裡,她再美也沒有你重要,只有你才能讓我魂不守舍,讓我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看了銀瓶一眼,見她聽到自己的話有些楞,把握住機會把一杓燕窩送入銀瓶微軟的唇中,「前幾天是我故意氣你的,我想看看你是不是有點在意我,這才去了憶紅宵!風月大賽上也不是不捧你的場,而是想激激你,看你會不會因為我和連玉姐姐在一起而吃醋……」
銀瓶呆呆地嚥下那一口燕窩,沒有說話。
「銀瓶你……心裡有一點點喜歡我嗎?」她沉默,司徒雪也安靜了好一會兒,直到一碗燕窩喂完,才忍不住問出了一直盤繞在他心底的問題,「我的眼睛看的到、我的心感受的到,你對我並非無情,但是,我還是想聽你親口告訴我……在你的心裡,是不是有一點點喜歡我?哪怕你對我的喜歡不及你對戰天的千分之一,但是只要有一點點,那就會成為我的勇氣……」
聽到他的內心剖白,要說不感動,那就是假的,饒是銀瓶這般清冷的女子也不禁微微紅了臉。
「我……」嘴唇剛剛開啟,對面的司徒雪已經擺好聆聽的姿態,等著她最後的宣判,可銀瓶卻突然想起來他可惡的欺騙,如此坦誠對他的感情,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是不是有點太便宜他了?她轉了轉眼珠子,沉下面孔,「我不喜歡你,一點也不喜歡。」
「真的?」司徒雪先是有些失望,卻在抬眸時看到她滿眼的故意,這才微微一笑,背過身子淒然道:「我好傷心,我這麼喜歡你,喜歡到連我心尖都是疼的,可是你總欺負我,拿我對你的感情開玩笑,你好壞!」
銀瓶聞言差點端起桌上的空碗砸在司徒雪的頭上!他用這麼噁心的小媳婦似的語氣,是嫌她剛才吃下的燕窩太多,想要她全部吐出來嗎?
「銀瓶、銀瓶。」司徒雪偷偷窺視到她握得緊緊的小手,奸笑一聲回過身去,道:「好啦,知道你害羞,不逗你了。」
哦?司徒雪會有這麼好心?銀瓶懷疑的看著他,瞳中盛滿防備之色,不知道這人又準備耍什麼花樣?
看著她如小鹿一般緊張而防備的眼神,司徒雪心裡頓時癢癢的,好久沒有碰她了,自從那一次以後,司徒雪舔了舔嘴唇,表情即「奸猾」又「下流」,如今他們己經互訴衷腸,索取一個小小吻,應該不算太過份吧?如此想著,他便微微俯下了身子。
銀瓶瞪大眼看著他,心裡清楚的知道他想要幹什麼,卻並沒有拒絕。
一個吻,先是點到即止,嘴唇輕輕碰觸,似乎十分小心,司徒雪微微垂下眼簾,溫熱的呼吸噴在銀瓶的臉上,他專注於那個吻,吻得細緻而小心。
銀瓶抬起眼睫悄悄看了他一眼,有些羞澀的又閉上了眼,而她的行為看在司徒雪眼裡無異等於邀請,他探出舌尖,先是在銀瓶形狀優美的嘴唇上舔了一圈,在她羞澀的想要閃躲的時候才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那個吻。
舌與舌交纏,發出淫靡曖眛的聲響,司徒雪在銀瓶的唇內肆虐,追逐著她的丁香小舌,舌尖刷過齒列,不放過一分一毫,想要將她的全部都細細地品嚐一遍。
「嗯……」銀瓶在他的熱情下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呻吟,唇舌被侵佔,呼吸被奪走,她被動的與司徒雪擁吻,用著生澀的技巧,嘗試著想要去取悅他。
是夜,空氣流動,帶來莫名的暗香,玲瓏閣精緻華麗的木窗半開著,外面星子遍佈,弦月如鉤。
似乎想到很久以前的那個夜晚了……那個被司徒雪佔有,卻又被他感動的夜晚,那天的月亮,也是如今時這般,溫柔如情人的眼眸。
「我想這樣吻你、這樣抱你,已經很久了……」司徒雪抱緊她,聲音呢喃一般溫柔,一身素白的衣,在月色的映襯之下更顯得眉目如畫,「想把你帶在身上,揣在手心,一生一世不放開。」他朝銀瓶眨了眨眼,湊上前去吻了吻她被自己吮吸的有些紅腫的唇瓣,眸中盛滿深情,就像今夜的月色一樣。
「你總是這麼會說……甜言蜜語!」銀瓶嗔怒的瞪他一眼。
「你要說,我總是這麼會討你的歡心。」司徒雪溫柔的看著她,「是不是?比起木訥嚴肅的戰天,我比他更加適合你,因為你明白,所以現在才躺在我的懷裡。」
「哼,司徒公子,自大狂妄這四個真是為你量身訂作的,竟能毫不知恥的說出這種話,難道你就不會覺得難為情?」銀瓶很喜歡在司徒雪得意的時候澆他冷水,她推了推他的胸膛想要退開一些,卻不料被他抱得更緊,「放開我,你抱得這樣緊,我都快無法呼吸了。」
「那就不要呼吸好了。」司徒雪大笑,「我們來做一些快樂之事!」
「誰要和你一起?你卑鄙下流無恥,盡想些下三濫的事,我才不要和你同流合污,你快放開我。」銀瓶掙了幾掙,卻掙不開司徒雪禁錮的懷抱,「你抱我這麼緊做什麼?我又不喜歡你!」
「你不喜歡我,我喜歡你總行了吧?」已經聽過太多遍相同的話,所以不會再為這樣的玩笑話而感到痛苦,司徒雪知道銀瓶是嘴硬心軟的女子,又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她不善於表達,那麼,他就代替她來表達。
司徒雪抱緊她,閉上眼睛感受著她的溫度,任那溫度依然像以前一樣,如此輕易的便能灼燒他的心,「銀瓶、銀瓶,我早己為你發了瘋。你說你是周公,只要蝴蝶曾經出現帶給你感動,你就不會有遺憾!可是我不同,你不明白蝴蝶在夢到周公時的心情,它那麼寂寞,需要人陪伴,只要給它一丁點的溫情,它就可以為你放棄生命……」
「你……」銀瓶聞言怔住,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你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做什麼?」
「你總是這樣,張牙舞爪的像隻貓,不懂得……什麼才叫做『溫柔』。』司徒雪輕笑。
「我本來就不溫柔,我……」銀瓶喃喃地道,有些惱怒又有些窘迫,「我總是學不來嬌柔可人,冷冰冰的像塊石頭,我也沒有要你喜歡我,是你自己要喜歡的……」
「對,是我自己要喜歡你的。」聽到她這麼說,司徒雪的心裡卻舒服的不得了,就算此時銀瓶賞他一記耳光,他大概也能微笑著接受,「是我自己要喜歡你,所以你沒有錯,只需要乖乖地接受。」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子,真是令他喜歡的心尖都是疼的。
「你、你這麼霸道的人,怎麼可能一直等待一段得不到回報的感情?」銀瓶欲言又止,「我、我對你是有點喜歡的,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一句話,彷彿是導火線,點燃了司徒雪所有的熱情。
他的唇再次覆上了銀瓶的,纏綿的反覆吮吸,右手下意識的拍撫著她的背,想要舒緩她的緊張情緒,而銀瓶的身心早己被對他的愛所填滿,徘徊在她的心中,盤繞不去。
她仰起頭,左手攬住司徒雪的脖頸,加深那個吻,彷彿要將自己對他的愛在這一個吻中全部體現。
司徒雪原本只是想親吻她,但是,銀瓶的動作和反應在他眼中無非等於勾引,結果後來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他一把抱起銀瓶走到一旁的大床上,將她溫柔的放置於上,眸光纏綿,如加了似水春光,蕩漾著令人迷醉的深情。
銀瓶垂下眸子,臉色緋紅,她的手輕輕自司徒雪的胸膛上滑過,扯開他的衣襟,玉潤一般的胸膛在她的拉扯下逐漸在眼前顯現,是如此的吸引她的目光。
好喜歡這個人,溫柔的、狂放的、張揚的、深情的、不管是哪一個他,都能讓自己心醉神迷。
「銀瓶,你真熱情。」司徒雪輕笑,任她柔軟的小手在自己的身體上肆虐,嘴唇觸上她的肌膚,帶了膜見一般的愛和眷戀。
銀瓶的服務,不享受那才是傻子,更何況,她第一次這樣熱情。
「你不說話,沒人會把你當成啞巴。」銀瓶嘴上依然凶巴巴,動作卻輕柔至極。
「我是怕你害羞才沒話找話,真是、真是不識愛人心。」司徒雪嗤笑。
他們這樣說著,這樣看著彼此,彷彿是深愛多年的眷戀。
銀瓶垂下頭,粉色的嘴唇因為剛才那個吻的滋潤,已經變得紅腫,她摩擦著司徒雪的肌膚,手掌帶著羞澀的探索在他的身體上徘徊,舌尖沿著他的鎖骨來到胸口,在紅色的乳首上打著旋。
「嗯……」被銀瓶碰觸到敏感的部位,司徒雪發出一聲難耐的喘息,他微笑著,承受著銀瓶的熱情。
銀瓶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嘗試的用手揉捏起那小小的突起,技照他第一次對她做的那樣,偶爾親吻著,看它變得濕潤晶瑩,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只能按照本能,和往日在書本上看到的去安慰伏在她身上的司徒雪。
那塊小小地突起在她的不斷揉捏之下己經變得硬挺,司徒雪喘息著,支撐著床沿的手臂開始在強烈的刺激下微微發抖,銀瓶看著他露出迷醉表情的臉,剛想要羞澀的退開,卻在挪動時感覺到一塊火熱抵著她的大腿……
感覺到那塊灼熱,銀瓶微微紅了臉,她猶豫了片刻,才伸出手掌輕柔的握住了司徒雪早己膨漲的慾望,生澀的上下套弄、揉捏。
「嗯……銀瓶別鬧……」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大膽,司徒雪頓時有些無所適從,他扣住銀瓶的肩膀,想要奪回主導桌。
「今夜,讓我來伺候你,好嗎?」銀瓶看著他,往日清冷的眸子染上春意,動人至極。
面對這樣的她,自己該如何拒絕?司徒雪看著她,看她坐直身子把他推到在床上,自己則坐成跨坐的姿勢,跨在他的腰上。
銀瓶微微俯下身子,支撐住自己因為緊張而有些發抖的身軀,臉龐對著他的下體,看著那豎起的粗大肉棒,似乎是在衡量著什麼。
銀瓶看著他的肉棒,手掌仍然在感受著它的熱度,接著她垂下頭,伸出柔軟的小舌,舔上肉棒顫抖的頂端……
「不要這樣……」司徒雪掙扎著想要起來,卻被即將滅頂的快感折磨的欲擺不能,「你不必勉強自己,來為我做這些……」
「我沒有勉強。」銀瓶輕舔著肉棒逐漸變得濕潤的頂端,接著張口含住,「伺候你,讓你舒服,我很開心。」
口腔的熱度包裡著自己的肉棒,是極致的快感,司徒雪仰起脖頸,右手仍然扣著銀瓶的肩,最後則抓住她的肩膀,下身下意識的往她的口腔中頂送……
「嗚……」火熱的肉棒差點頂到了她的喉嚨口,銀瓶乾嘔了一聲,抬頭時卻看到司徒雪沉浸在慾望之中潮紅的臉,頓時心裡像被什麼柔軟的東西填滿了一樣心滿意足。
她吐出司徒雪的肉棒,十分生澀而害羞的用左手探向自己的後臀,她從沒有為自己做過潤滑,這種事,她曾經連想都不敢想,可是如今,她卻做得這樣自然,只為了滿足自己身下的人。
纖長的手指來到幽謐的花徑,從後面刺入的姿勢並不是十分深入。她緩慢的摩擦著,抽送插入著自己的手指,從一根變成兩根,唇中發出微弱的喘息。
司徒雪看著這樣的她,伸手扣著銀瓶的腰,把她固定在自己身上,接著褪去她的衣服,讓她赤裸在自己面前,這一刻,他們都為彼此想著,想用自己的愛,來撫慰著對方。
一手握住她的胸乳,司徒雪在下的姿勢讓他無法用唇舌去滋潤那塊吸引自己的麗色,他安慰著她,看她在自己的揉捏下動情的喘息、呻吟。
快要控制不住了,火熱的慾望和想要佔有她的心思快要將自己逼瘋。
手指離開她的胸部,和她的手一起探入花莖,只是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司徒雪找到花核所在,溫柔的按壓著,他多麼想像銀瓶一樣,用唇舌去侵佔她的每一處,讓她感受自己對她的愛,可是不行,銀瓶下定了決心要讓他滿足,做得十分賣力,看著這樣的她,自己除了配合,己經別無他法。
「我很快……就會讓你舒服的。」抽出在自己身體裡的手指,銀瓶輕撫著司徒雪的臉頰,那眼裡有著深深地愛戀,「相信我,我會做的很好。」
移動下體,伸手握住司徒雪的火熱,銀瓶深呼吸了一口氣,緩慢的把司徒雪的火熱對準自己濕潤的穴口,坐了下去……
「嗚……」他的肉棒比自己的手指粗了不知幾倍,就算已經握前做好潤滑,還是讓銀瓶不適應的蹙緊了眉,她彎下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氣,接著彷彿下定了決心一樣一下子坐到了底……
司徒雪扶著她的腰,被突來的快感襲擊的快要昏倒。
「舒服嗎?」銀瓶生澀的擺動著腰肢,雙手撐在司徒雪的小腹上,抬高了臀,又坐了下去。
「很舒服……」司徒雪答,一手來到銀瓶的後腦把她拉近自己,與之唇舌交纏。
溫熱的口腔,帶著讓自己沉迷不已的甜味,誘惑著自己一再深入。
司徒雪的下體微微向上頂去,接吻的姿勢,讓他的肉棒從銀瓶的花穴裡面露出大半,失去了溫暖的依靠,心也變得寂置。
「嗯……」銀瓶用手摟住他的脖頸,身子仍然在上下起伏,動情的喘息,偶爾離開他的嘴唇,曖昧的銀絲滑下,彷彿月老的紅線。
「銀瓶……」司徒雪不斷地向上頂撞著,輕微的包裡已經無法滿足他,想要肆虐著刺向她的深處,「我愛你……」
「我也……」銀瓶輕聲開口,想要接下他的那一句,說「我也愛你」,卻仍是因為不善於表達感情而哽在了喉嚨口,「我也喜歡你的。」她換了一種說法,一字一頓的認真表白,看到司徒雪的眼底徒然爆發出千萬種光彩,耀眼的奪目,心驟然間被溫暖填滿了……
她撐起身子,更加努力的在他的身上起伏著,濕潤的內壁包裡著巨大的肉棒,因為不斷摩擦發出令人臉紅的聲音,可是她不再羞澀,她想要讓他幸福。
「銀瓶……」司徒雪在她的動作之下顫抖著,眼前只有她溫柔的笑臉,如此傾國傾城……
他正要抱住這個讓自己愛到心痛的女子,卻見她的臉朝自己逐漸欺近,媚眼如絲的舔上他的耳際,他驀然一顫,險些忍不住的射出來。
「小雪。」銀瓶吸著他精巧的耳垂,笑顏如花,「你的名字好女氣,不如以後叫你司徒?」
「你叫什麼,我都愛聽。」司徒雪呼吸加重,徘徊在快感的邊緣。
銀瓶鬆開他的耳垂,舔上他脖頸,牙齒輕輕啃噬,在那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跡。「唔……」司徒雪顫抖著,禁錮著銀瓶腰身的手更加用力。
銀瓶緩緩往上啃咬,惡作劇的咬住他的嘴唇,司徒雪動情的看著她,張開口正準備說話,卻被早有準備的銀瓶趁虛而入,舌頭與舌頭摩擦,曖昧的呼吸聲中是淫靡的氣息,司徒雪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而粗重,發燙的身子貼著銀瓶,他咬住唇,呻吟還是不斷從口中發出。
因為銀瓶的挑逗,他的肉棒更加粗大,想要把銀瓶的花莖全部撐開。摩擦著、頂撞著、似乎永遠也不滿足。
「嗯……啊……」銀瓶被他頂撞著,忍不住發出破碎斷續的呻吟,臉色潮紅,卻比往日更加吸引司徒雪的目光。
歡愉仍然在持績,已經到了快要爆發的邊錄,司徒雪緊緊地擁住銀瓶,在幾次劇烈的頂撞中,銀瓶的下體猛然收縮,窄窄的內壁完全吸附著他的肉棒,帶來前所未有的快感,司徒雪忍不住的再頂了一下,終於和銀瓶一起達到了高潮……
事後,銀瓶已經累得無法動彈,纖弱的身子伏在他身上,司徒雪的肉棒還停留在她的體內,她不適應的動了動,感覺到司徒雪再次蠢蠢欲動的慾望,溫柔的抬起手臂從他白皙俊俏的臉頰上滑過,柔聲呼喚:「小雪……」
「你明明說喊我小雪有點女氣,還這麼叫?」司徒雪失笑,知道她己經累極了,萬萬無法承受自己再一次的熱情,便把她稍微推開一點把肉棒從她的體內抽出,然後緊緊地擁抱住她。
「連玉可以叫你小雪,為什麼我就不能?」銀瓶瞪著他,「反正讓人覺得女氣的是你又不是我。」
「好好好,銀瓶女俠說什麼都是對的,」司徒雪寵溺的摸了摸她的發,配合的應答。
這個女子呀,真是讓他愛到了心坎裡去,他早巳成為她的囚徒,並且一輩子都不打算申訴!
雞嗚,才五更天,銀瓶卻被腹內突來的一陣絞痛激醒,她睜開眼,扭頭去看窗外昏藍的天空,司徒雪在她身邊沉睡著,神情難得的安靜。
眸光情不自禁的溫柔了許多,銀瓶摀住肚子從床上爬起來,以為只是普通的腹瀉,並未想要把他驚醒。
她小心翼翼地把他搭在她腰上的手掌挪開,彎起身子從他身上跨了過去,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去茅房。
一路上根本就沒有碰到人,整個世界彷彿都沉溺在了清泠的日光之中,她進了茅房又出來,腹痛卻絲毫不見減緩,銀瓶皺了皺眉頭,準備去燒些開水暖暖胃。
她沒有回玲瓏閣,因為不想吵醒司徒雪,反而換了個方向去廚房,這時廚房裡小廝還沒有來,倒是牡丹正在煮茶,她看見銀瓶不禁古怪一笑,又轉過頭去。
銀瓶本就是清泠驕傲的人,牡丹視她為眼中釘,她自然沒有必要熱臉貼她的冷屁股,煮好了水便盛了一碗,待放得稍涼了才暍了一口,溫水滑入腹中,給絞痛的地方帶來慰藉,銀瓶放下瓷碗,卻見牡丹兩眼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看,不禁有些奇怪的伸手摸了摸臉,「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不。」牡丹垂下頭,飛快的回答,「沒有。」
銀瓶也並未放在心上,這幾日牡丹的行為本就奇怪,連客人也不接了,被老鴇暗中打了不少次,聽紅袖說牡丹最近總是待在廚房裡,也不知道在弄些什麼,從風月大賽後整個人就神神秘秘的。
「我走了。」等肚子裡舒服了一些後,銀瓶放下瓷碗,也不管牡丹到底有沒有在聽,說完之後轉身就走。
「慢走。」而牡丹卻破天荒的響應了她,隱在廚房陰影中的臉上表情模糊不清。
銀瓶一路走往玲瓏閣,反覆思棄著牡丹奇怪的態度,晨風吹來,她抽了抽鼻子,感覺到喉中癢,便摀住嘴唇咳嗽。
起來的時候她穿的單薄,該不會是著涼了吧?
在心裡漫不經心的想著,咳嗽卻越來越厲害,喉中有黏堵的感覺,她以為是痰,便隨意的拿出手帕,咳出來以後,她卻突兀的楞住了。
她瞪著那口「痰」,一直呆了很久很久,那從自己口中吐出的黏膩物體,色澤鮮紅,微微帶著腥味,竟然是一口血!
而自那一口「痰」吐出以後,似乎再也壓抑不住體內翻湧的騷動,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她呆呆地看著地上的那片鮮紅,摀住嘴唇。
「呵!」這時,突來一聲輕笑,帶著詭異的興奮與顫抖!銀瓶回頭,卻見是不知何時跟著她一起走出廚房的牡丹。
「銀瓶,很痛苦吧?」牡丹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近,嘴上說的惡毒,眼眸卻溫柔的彷彿面對著自己最深愛的情人,「彷彿腸子也要被絞斷一般的感覺,緩慢而殘忍的痛,你感覺到和我一樣的絕望了嗎?」
銀瓶沒有說話,臉色煞白。
「別人看了你這般模樣,也只會以為你是身體虛弱吧?才華橫溢的銀瓶姑娘,當年在倦扇書檯上一幅丹青傲盡天下人,如今再變得嬌弱一些,必定更加惹人垂憐。」牡丹勾起唇角,原本嫵媚妖嬈的容貌徒然扭曲!「以後你的行情會更加好,捧你的人會更加多,你是不是該感謝我?」
「你的意思是……」銀瓶聞言臉色驟變,「你的意思是,我變成這樣,都是你搞的鬼?」
「不錯!」牡丹大笑,「不錯,你變成這樣都是我做的!誰讓你如此單純,死對頭端給你的東西你也敢喝!我的那碗冰鎮蓮子湯,一定在風月大賽上為你解了不少暑氣吧?」
「你……」銀瓶此時心中己是百轉千回,她以為牡丹雖把她看做眼中釘肉中刺,時常在冰月樓裡與她針鋒相對,但還不至於做出這樣惡毒的事……銀瓶深呼吸了一口氣,得知真相以後竟然還能平靜下來,她抬起眼睫,直視著牡丹的雙眼,「為什麼?你把我害成這樣,總要讓我知道這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牡丹聽到這句話又是一陣大笑,笑聲不絕陣陣刺耳,「你竟然問我為什麼?」
她徒然收起了笑容,面色冰冷蒼白的像個死人,「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為什麼!在冰月樓裡,你永遠是第一,明明我做的哪一樣都比你好,卻仍然無法超越你。在你選擇初夜競價的時候,我是多麼的高興,心想著你終於失去了『玉潔冰清』的頭銜,行情一定會大跌,到時候就是我的天下了!可是,可是我卻想錯了,你雖然行情大跌,卻有司徒雪為你撐起一片天,我學你彈琴、唱曲、吟詩、作畫,卻總是被人拿來和你相比!『這句飼韻味不足,若是銀瓶應會……』、『這幅畫雖狂放不羈,卻不夠瀟灑大氣,若是銀瓶姑娘……』我每天、每天都要面對著這樣的話,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嗎?你能體會我的絕望嗎?』銀瓶沒有說話,聽了這樣的故事,她對牡丹竟然沒有絲毫的怨恨,而是滿滿地憐憫。
「所以我不再學你了,是妓女,就要有妓女的本份,我請老鴇為我競價初夜,從此以後以色侍人!我自認比你解風情,比你溫柔體貼,可是風月大賽老鴇竟然毫無猶豫的讓你代表冰月樓!我苦苦請求,只為登台一次,卻被拒絕,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你?」
說到這裡,牡丹的聲音徒然比剛才尖銳了不止一分,「我哪裡都比你好,在別人眼中卻處處比不上你,我恨你清高自傲孤芳自賞,在他人眼中總是獨具一格;我恨你深陷淤泥卻被人所愛,有司徒雪為你擋住一切;我恨你明明是最沒資格愛人的,卻愛得轟轟烈烈、無怨無悔,銀瓶你總是……」牡丹頓了一下,眼角有淚滑了下來,「你總是得到的比我多……」
銀瓶靜靜地看著她,心裡因為眼前的女子而升起一股濃重的悲涼。
她被這名女子所害,卻絲毫無法恨她,她只是太痛苦了,想找找使她痛苦的那個人來發洩,雖然所做之事太過偏激,卻沒有人告訴她正確的紓解方法,她其實……很可憐。
「但是我現在不用再嫉妒你、怨恨你了。」牡丹突然抬起臉,抬臂擦去眼角的淚水,「我不必再在你的影子之下生存了,銀瓶!你會在往後的一個月裡越變越醜,斷腸草的毒素會一點一點的奪去你的青春、你的生命,冰月樓會容不下你,司徒雪會嫌棄你,昔日我所無法得到的一切,終是可以從你手中……搶奪過來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銀瓶握緊雙手,因為聽到牡丹的話心裡冰涼一片。
「銀瓶你冰雪聰明,又怎會不明白我言下之意?」牡丹冷笑,「你最多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可活,我對你很好的,並沒有給你下很多的藥量,所以,你才有這一個月,哈哈哈!」銀瓶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突然像天塌了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她好不容易才得到幸福!她踉蹌著往玲瓏閣的方向跑去,不去管身後的牡丹瘋狂的大笑。
明明她……好不容易才得到幸福!昨晚她才幸福的彷彿得到了全世界,又為什麼要在今天將她狠狠推入深淵?
一個月,上天吝嗇想要將她的幸福在這一個月裡全部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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