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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金萱 -【心機大師~老四是鬼才(菁英門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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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2-27 00:10:31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對於賀子躍針對周美芽和柳大權兩人所提出的提醒與擔心,凌未央並沒有認真的將它放在心上,一來是她覺得他想太多,二來則是近來她有其他惱人的事,令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這件事。

  今天下班後,她就要搬到賀子躍家和他同居了,雖然有點害羞,但這樣做,總比繼續像過去一個多星期來,讓他住在她那裡好得多。

  這個男人……她該怎麼說他呢?

  任性、我行我素、鬼點子層出不窮,總而言之,就是難搞就對了。

  如果可以,你最好別被他盯上,一旦被盯上,除了認命沒第二條路可走,因為他絕對是不達目的,誓不甘休。

  一開始,拿照顧她當藉口,硬是住進她家,等她感冒痊癒後,又拿她一個人住太危險、他不放心的理由賴著不走。也不想想,在他入侵之前,她每天一個人住,不也活得好好的?

  趕不走,是因為他早已自行打了一把鑰匙,可以在她家來去自如--

  晚上來,總會自動爬上她的床;白天來,她人在公司上班本來可以不關她的事,誰知他竟無所不用其極,一反常態的和她的左右鄰居交好,到處自我介紹的說他是她的未婚夫,他們很快就會結婚……

  結果她只不過是去公司上班一天而已,回家就已風雲變色,每個認識她、遇見她的老鄰居,尤其是長輩,全都看著她說恭喜,說她這些年來辛苦了,終於找到可以托付的人了,她爸媽在天之靈一定會覺得很欣慰的等等。

  免不了,一定也會將她的未婚夫大大讚美一番,搞得她哭笑不得。

  但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長輩們最後總會自以為關心的再問上一句,「你們住在一起?」然後,又自以為開明的加上一句,「現在年輕人開心就好。沒關係,不會有人說什麼的。」害她聽了,簡直是欲哭無淚。

  總之,面對他,她也只能認栽了。

  五點三十分,下班時間一到,凌未央立刻收拾東西往公司樓下衝,因為賀子躍已在樓下等她。

  他的車不難找,BMW X6,一輛要價三、四百萬的車子。即使她沒看到,也會有一堆入閃著目光,替她指引方向。

  當初聽他說自已是宅男時,她還以為他沒車,後來知道他有車,他也只說了句「總要有代步工具」,結果,看見他口中的「代步工具」竟是一輛三、四百萬的高級進口豪華名車時,她險些沒昏倒。

  這個男人……算了,她不想講了。

  到了車子旁,看了下車牌號碼確定是他的車後,她迅速拉開車門坐上去,好讓他能快點將車駛離路肩,以免影響交通。

  怎知在她坐上車、繫好安全帶之後,車子卻仍停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怎麼不快點開車?」她轉頭問道,只見他目光燦燦的看著她。

  「怎麼了?」她問。

  「先吻我一下。」他驀然開口道。

  「什麼?」她呆了一下。

  「吻我一下。」他再次說道,一臉等待的表情。

  她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羞窘的瞪他一眼,催促道:「快點開車啦。」

  「你先吻我一下,我才要開。」他任性的說。

  「賀子躍!」

  「快點吻我一下。」

  凌未央真的很哭笑不得,有點想給他巴下去,但眼見後方的塞車狀況好像愈來愈嚴重,喇叭聲不絕於耳,她也只能如他所願的迅速傾身吻他一下,然後再度催促他道:「快開車啦!」

  「雖然不滿意,但勉強算你過關。」他竟然還有時間在那邊做評論。

  「賀子躍!」她低吼。

  他不為所動的瞄了她一眼,不慌不忙的將車子開上路,同時開口挪揄她說:「和十年前比起來,你變得好凶悍。」

  「後悔的話,你隨時都可以喊卡。」她哼聲道。

  「開什麼玩笑?宅男的生活太無趣了,多一隻母老虎一起生活多有趣,我幹麼要喊卡?」

  「意思就是,我是隻母老虎嘍?」她挑眉斜睨著他。

  「是呀,一隻我想捧在手心裡,好好寵愛、疼惜一輩子的母老虎。」他倏地轉頭,對她咧嘴一笑。

  剎那間,凌未央只覺得臉頰一陣燥熱,忽然說不出話來了。

  這個男人說,她和十年前比起來,變得凶悍了,但在她看來,他變得才多呢,簡直就像是被情聖入侵,換了個人一樣,說起甜言蜜語毫不費力,總是令她嬌羞不已。

  不過她無法否認,比起十年前傲氣又冷漠的他,她更喜歡現在這個勝過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喜歡到不能自己,便是愛了。

  她愛他。

  「吃完晚餐再回家?」他握住她的手,柔聲問道。

  「好。」她點頭。

  這陣子他工作忙,兩個人其實都沒什麼機會共進晚餐,她也只有幾次在下班後,被他派來的卓越豐或李洛接到公司,和他及大夥一起吃頓外送而已。

  不過,即使他忙到餐餐都只能吃外送,沒熬夜工作的時候,都還是會捨近求遠的跑到她家去過夜。

  上一回,也就是兩天前,他竟然在凌晨快五點時還跑到她家去,帶著一雙快要閉上的熊貓眼爬上她的床,然後親吻被他吵醒的她一下後,下一秒就整個昏睡--或者該說「昏倒」在她身邊。

  事後她才知道,那時的他已經超過五十個小時沒闔眼了,還能平安開車到她家而沒出車禍,只能說是老天保佑。

  後來他清醒後,她當然忍不住生氣的頹了他一頓,問他發什麼神經,明明自己的家就在工作室樓上,為何還要冒險捨近求遠?如果車開到半路不小心累倒睡著了,發生車禍的話,那該怎麼辦?

  她是真的很生氣,幾乎要暴跳如雷了,結果他卻只說了一句話,加上一個動作,就讓她默了聲。

  他說:「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按著一把擁住她說:「這才是我的家。」

  她真的是敗給他了。

  為了他的生命安全著想,也為了自己下半輩子著想,她當場便開始收拾行李,提早下了搬去他家的決定。

  然後這兩天,她都利用晚上時間收拾行李,而他則利用她白天上班的時間,替她運行李,所以今天雖然是她搬家的日子,但她唯一要搬的只剩下她自己,人到就好。

  「晚餐我請客吧,感謝你這兩天替我搬家的辛苦。」她開口說。

  「我要別的謝禮。」

  她輕愣一下。「什麼謝禮?」

  「今晚上床後,我再跟你說。」他曖昧的對她說。

  她的臉一下就紅起來。「你……」她完全不知能說什麼,腦袋閃過一堆令她臉紅心跳的東西。

  「臉這麼紅,你是不是在想什麼限制級的畫面呀,親愛的未婚妻?」他瞄了她一眼,揶揄的笑道。

  「我才沒有!」她瞪著他,臉又更紅了些。

  「真的沒有嗎?」他笑得一臉邪怒。

  這回她直接轉頭看向窗外,不理他了。哼!男人!

  賀子躍則是勾唇微笑,非常的自得其樂。

  ***

  晚餐的牛排烤得非常好吃,入口即化的感覺,讓凌未央接受了它的高價位,不過一餐就得花掉好幾千塊,還是讓她覺得太浪費了。

  「以後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拜託你不要這麼浪費錢來吃這種大餐,我怕吃多了,胃會被養刁。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她對他說。

  「我養得起你。」他不以為然的說,嘴角一揚又繼續道:「而且今天的確是個特別的日子。」

  「什麼日子?」她訝然的睜大雙眼,想不起是什麼特別的日子。

  她記得他的生日還沒到,而她的又已經過去了,也不是情人節或什麼第一次牽手、接吻之類亂七八糟的紀念日--因為季節不對。所以,今天會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呢?

  「你猜。」他揚高嘴角。

  「我就是猜不到才問你嘛。」她嬌瞪他一眼,不自覺的嘟嘴撒嬌。

  賀子躍溫柔地笑了,他發現自己真的好喜歡她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風情,不管是嘟嘴撒嬌、羞赧不理人,或是朝他吹鬍子瞪眼睛,他都好喜歡。

  他目光含笑,伸出食指朝她勾了勾。

  她立刻中計的朝他將身子傾了過來。

  他也傾身,像要告訴她答案似的,卻是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她雙目圓瞠,急忙往後縮的瞪他,就像在對他無聲的大叫:你瘋了嗎?這裡是餐廳、是公共場所,人來人往耶!

  「哈哈……」他完全遏制不住的大笑出聲。

  「喂!"她的手越過桌面,伸手打了他一下,本想要他克制點,卻讓他一把握住。

  忽然間,他的笑聲停了下來,臉上表情變得好專注、好溫柔、好深情,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起來。

  「你……幹麼?」她的聲音不知為何,變得有些膽怯。

  他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緩緩將她的手舉到唇邊親吻,然後沉聲說;「今天是我為你戴上求婚戒指的日子。」

  說完,他竟不知從何處變出一隻光華璀璨的鑽戒,慢慢地套進她右手的中指上,又吻了她的手背一下後,他說:「我愛你。」

  凌未央吃驚地張大嘴,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得好劇烈,好像隨時都會從胸口蹦出來一樣。她覺得好開心,好幸福,感動到不能自己的泛紅了眼眶,喉嚨緊縮,難以相信。

  但她還是很努力的開了口,又哭又笑的告訴他,「我也愛你。」

  ***

  那是一個充滿驚喜的夜晚,凌未央相信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除了戒指外,他還送了她一束火紅的玫瑰花,不多不少,剛好九十九朵,代表了天長地久。

  她以為,這些已經是驚喜的全部了,沒想到回到他家,竟還有另外的驚喜在等著--

  他家整個煥然一新。

  間隔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之前充滿陽剛氣息的單身男子住處,已完全大變身,注入了許多女性的、溫暖的、浪漫的元素在裡頭,而且還有她所鍾愛的峇裡島風格,讓她一整個驚喜不已。

  「怎麼會?」她充滿驚奇,開心的轉頭問他。

  「喜歡嗎?」他不答反問,臉上有著張狂得意的笑,好像是早料到她會有此反應。

  「喜歡。」她毫不猶豫的點頭,一臉喜不自勝。

  「來,還有個東西要送給你。」他牽起她的手說。

  「還有?」今晚的他是怎麼了?存心是想讓她開心到飛上天嗎?

  他不語的微笑,將她拉往陽台的方向。

  那裡會有什麼?她好奇的付度著,然後看到了--一隻白色的小博美狗。

  一瞬間,她難以置信的摀住嘴巴,驚喜得瞪大眼。

  一隻狗,一隻白色的小博美狗,她曾經唯一養過,後來因為家變、沒有多餘心力照顧而送給別人的寵物。

  「你……怎麼會?」她抬頭問他,臉上有著激動的表情。

  「未然告訴我的。本來我是想幫你找回原來那隻,不過未然說他找過了,那一隻已經……」語氣一頓,他咧嘴告訴她,「聽說這只是它的孫子。」

  「孫子?」她一怔,覺得有些好笑,有人這樣說狗的嗎?但……

  她蹲下身來,看著籠裡的小博美,它真是「可愛」的孫子嗎?

  「要養嗎?」他隨她一起蹲下來,柔聲問道,給她選擇權。

  「可以嗎?」她目光期待的看著他,雖然她很喜歡,但是她並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有些人是沒辦法忍受在家裡養小動物的。

  「我都將它帶到你面前,說要送你了,不是嗎?」他嘴角輕揚,低頭深情的吻了她一下。

  她在他抬起頭之後,愣愣的凝視他半晌,而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明知故問?」他挑高眉頭,似笑非笑的闖她。

  「不是。」她很認真的搖頭道。

  他眉頭又挑得更高了些,臉上難得露出不解的神情。

  她沒說話,起身先將他拉回屋裡、坐進客廳的沙發之後,這才目不轉睛的望著他,帶著三分猶豫、七分堅定的將一直壓抑在心底的疑問說出口。

  「你是不是因為當年的事,覺得對不起我、想要補償我,所以才會這樣大費心思的對我好?」她問他。

  他呆愣了一下,慢慢地皺起眉頭,伸手輕推了下她的額頭。

  「不要說傻話了。」他說。

  「不是嗎?」她緊盯著他,臉上仍有些懷疑。「你老實告訴我沒關係,反正……」

  她突然止住了話語,不知道該說什麼。說反正她不會在意他對她好、想娶她、照顧她,全源自於歉意嗎?如果她真的不在意,現在也不會如鯁在喉了。

  討厭,和他在一起,她明明就覺得很幸福呀,這樣不就夠了嗎?為什麼她還要在意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呢?

  猛地深吸一口氣,鼬霍然搖頭道:「算了算了,當我沒問過你這個問題好了。」

  既然知道她心裡有這個疙瘩,賀子躍又怎會讓她這樣就算了,讓那個疙瘩成為日後的毒瘤。

  「不能算了。」他將她拉到自己的腿上來坐,溫柔地圈抱著她說:「我承認覺得對不起和想補償的想法,的確都存在我心中……」

  凌未央渾身僵直的坐在他腿上,突然有種自掘墳墓的感覺。他承認了?

  「不要這麼僵硬好不好?我話還沒說完。」他空出一隻手,將她的臉轉向他,既無奈又溫柔的吻了她一下,才繼續往下說。

  「我承認的確有想補償你的想法,但那可不是我對你好的唯一原因。會對你好是因為我愛你,想看你因開心快樂而微笑的樣子。」他深情款款的對她說。「我喜歡你的笑容,尤其是驚喜後所露出來的幸福微笑,懂嗎?」

  「所以,不只是為了補償?」

  「如果只為了補償,我會直接拿錢給你。」

  「那很傷人。」

  「虛情假意更傷人,你不覺得嗎?」

  她怔了一怔。

  「十年前傷你一次,已讓我後悔奠及,這次我對自己發過誓,絕對不會再讓你為我傷心的掉下一滴眼淚。而我打算抱著這個誓言直到終老。」

  今晚的第二次,凌未央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好快,眼前因水霧,而逐漸模糊。

  他是真的愛她。即使其中摻雜了補償的心態,但他對她的愛也是真實的,沒有一絲虛假。她可以感覺到他的真心。

  讓她說不出話來,只能伸手摟上他的脖子,甩熱烈的親吻傾訴她的釋然與感動。她以後再也不會胡思亂想了。

  難得她這麼主動且熱情,賀子躍愉快的接受她的熱吻,同時感到自己逐漸變硬了起來,輕抵著她坐在他腿上的軟臀。

  她也感覺到了,酡紅著臉,抬起頭來看著他。

  他目光熾熱,雙眼炯炯有神的回視著她,然後慢慢地,換他的唇覆上她的。

  他溫柔地親吻誘惑著她張開嘴後,立刻將舌頭探進她口中,激情的吻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他的手開始撥除她身上的衣服;仍殘存一些理智的她掙開他的唇,喘息的開口道:「房間。」

  「我想在這裡愛你。」他舔著她的唇瓣,沙啞的說。

  她整個人都變紅了。

  「那……把燈關了。」這麼亮,她會害羞。

  「我想看你。」他輕啄她下巴、頸項,然後往下蔓延到她早已被解開上衣鈕扣的胸部,舔吻著她的乳溝。

  她遏制不住的輕喘出聲,伸手想要阻止他再繼續,不料他卻在此時突然解除她內衣的後扣。

  少了肩帶和扣環的支撐,內衣瞬間滑落,囂出她渾圓尖挺的胸部,他立即吻上眼前的美景,含吻住她胸前的蓓蕾。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渾身一震,不由自主的仰頭呻吟出聲,感覺一股熱流迅速地往她腿間直衝而去。

  他一邊熱情的親吻、逗弄著她,將她吻得暈頭轉向,一邊迅速地脫去她身上的衣物,從上衣、內衣到她的裙子、底褲,終於讓她一絲不掛的跨坐在他腿上。

  他抬起頭來,看著因情慾被他挑起而顯得嬌媚迷人,渾身赤裸又性感的她。

  一直以來他都有此幻想,幻想著自己衣著整齊完整,而她渾身赤裸的坐在他身上……

  原來這畫面竟是如此刺激,他感覺自己硬得都快要爆炸了。

  他猛然將她壓倒在沙發上,以彷彿像要吞噬她的熱情狂吻著她,同時將手探進她腿間,來回的揉弄著她,讓她腿間的濕熱迅速擴散開來。

  接著,他突然將手指探入她體內,令她低喘一聲,情不自禁的緊閉雙眼,弓身而起。

  他的手指在她體內快速地移動著,她跟不上激情堆積的速度,來回的在沙發上擺動著頭顱,無助的呻吟出聲。

  她的呻吟聲像春藥般刺激著他,使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迫不及待地想解放自己的堅硬。他抬起她的雙腿架上自己的肩膀,然後便一舉衝進她熾熱緊窒的體內。

  「啊……」她低喊出聲,扣在他手臂上的十指深深地掐進他肌肉裡。

  「痛嗎?」他嗄啞的問,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急切弄痛了她。

  聽見他的聲音,她睜開迷亂的雙眸,反應遲鈍的對他搖了搖頭。他傾身吻她,卻在無意間讓自己更深入,令她顫抖的再度低喊出聲。

  這個角度嗎?於是,他記下了這個角度,開始緩慢地在她體內移動著,每一次撞擊都碰觸到那一點,讓她隨著他每一次的挺進低喊,聲音有如天籟。

  一次又一次的,他移動的速度愈來愈快,她的聲音和喘息也愈來愈紊亂……

  高潮後,他氣喘吁吁的壓倒在她身上,急促短淺的呼吸和如擂的心跳,在兩入之間持續了許久,才慢慢恢復成平穩的節奏。

  他起身退出她體內,她因未褪盡的餘波而震顫不已,他又低頭溫柔纏綿地吻了她好一會兒,這才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朝房裡的浴室走去。

  他說要幫她洗澡,結果卻不理她的抗議與羞窘,硬是以洗澡之名,行上下其手之實的逗著她,讓她又叫又笑,差一點就要上氣不接下氣。

  鴛鴦浴花了好些時間才結束,之後他幫她擦乾身體,幫她穿上不知從哪兒變出來的性感薄紗睡衣,讓她除了臉紅之外,更羞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幫她吹頭髮,動作溫柔仔細,但幫自己吹時,卻粗魯隨便,令她忍不住伸手接過他手上的吹風機,搶過幫他吹頭髮的工作。

  他咧嘴微笑,就這樣乖乖地坐在馬桶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讓她幫他吹乾一頭濕髮。

  「還記得你說要給我的謝禮嗎?」他忽然開口道。

  她眨了眨眼,想起之前在兩人車上的對話,臉不由自主的又紅了起來,無言以對的看著他。

  他將吹風機從她的手中拿走,站起來牽握住她的手,往臥房裡的床鋪走去。

  「等一下。」她猛然回過神來,拉住他的腳步。他回頭看向她。

  「你不可能還想……」剛才他都要了她兩次了,他不可能還想要吧?

  「還想什麼?」他一臉邪笑,曖昧的傾向她問道。

  她瞪著他,臉色潮紅。

  「來吧。」他再度將她拉向床鋪,開開心心的準備接受她的謝禮。看來今晚,將特別地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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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2-27 00:10:53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未央。」

  聽見來自身後的呼喚,凌未央停下腳步回頭,只見周美芽正向她小跑步過來。

  她愣了一下,有些微訝。

  自從上回到她家去探病過後,她們的關係不知是因為尷尬還是怎的,已漸行漸遠,除了公事外,幾乎沒了其他交集。不知道她這回突然找她,是為了什麼事?

  「你要回家了嗎?」周美芽停在她面前問道。

  「對。」她點頭道。

  「晚上沒有要和男朋友約會嗎?」

  「沒有。他晚上有事。」雖然不懂她怎麼突然這樣問,凌未央還是老實的回答她。

  「太好了,這樣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去吃飯了。」周美芽笑顏逐開的對她說。

  凌未央眨了眨眼,不確定的看著她。「吃飯?」

  「其實我一直想找機會請你吃飯。」周美芽說。

  「為什麼?」她不懂的問。

  「就是上回的事呀,我一直想找機會好好的跟你道個歉。」周美芽帶著些許窘態,對她微笑道。

  「上回什麼事?」她愈講,凌未央愈感茫然。

  「就是上回到你家去探病時,我對你和你男朋友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真的覺得很抱歉。」

  原來是這件事呀。凌未央恍然大悟的對她搖頭道:「我都已經忘記了,你也別想那麼多。」

  「可是我還是覺得很抱歉,所以晚上就讓我請你吃頓飯,做為賠禮好不好?」

  「不需要這樣,美芽。」她搖頭道。

  「拜託。這陣子我尷尬到快要沒臉面對你了,你不讓我請這頓飯,挽回我們的友情,我會一直介意到死的。和我一起吃頓飯好不好,未央?拜託。」周美芽雙手合十的求道。

  凌未央猶豫不決的看著她,忽然想起了賀子躍要她離周美芽遠一點的交代。

  傷腦筋,怎麼會在這時候想起來呢?

  雖然她從來都不覺得周美芽會有什麼危險性,但賀子躍也不是一個會無中生有、閒來就無事生非的人,尤其事後,他還不只一次向她詢問過這件事,感覺真的很詭異。

  「改天好不好?」她又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晚上我有其他事了。」

  「你不是說今晚沒約會嗎?還有什麼事?」

  「家裡有些亂,我想趁今晚有空打掃一下。」她臨時只能想得到這個藉口。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要打掃隨時都可以,明天、後天、大後天都行呀,並不是非今天不可。」說完,周美芽一把勾住她手臂,直接拉著她就是往前走。

  「美芽,我……」

  「不准說不。」周美芽打斷她,拉著她走的腳步沒停,嘴巴也繼續說:「我知道一間很棒的餐廳,包管你吃了之後會讚不絕口,覺得不虛此行。以後你也可以帶你男朋友一起去吃,真的很贊,所以不要拒絕我啦。」

  「那……先讓我打通電話好不好?」知道拒絕不了,凌未央只好妥協的說。

  「打給你男朋友嗎?上車再打啦。」

  因為周美芽直接將她拉到路邊去,所以凌未央以為她所謂的車是計程車,沒料到停在她們面前的,卻是柳大權的車。

  「柳大權?」她當下震驚,不由自主的脫口驚呼。

  「他和我一樣都想向你道歉。來吧,上車。」周美芽為她拉開後座的車門。

  凌未央突然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覺得自己此去有可能會凶多吉少,不禁有些退怯。

  「美芽,我……」她想往後退,手肘卻突然被周美芽抓住,緊接著,腰背上便傳來一股推她彎腰往前坐進車內的力道。

  她因太過驚愕而來不及反應,等回神時,人已被隨後坐進車裡的周美芽擠進車內。

  車門「砰」地一聲關上,油門一加速,車子上路,她就這樣被「挾持」了。

  現在怎麼辦?凌未央問著自己,同時努力不動聲色,不露出任何驚慌失措或害怕恐懼的表情。

  天啊,這兩個人到底想幹麼?他們不會是想綁架她,然後再向賀子躍勒索吧?

  可是,他們不是不知道賀子躍是有錢人嗎?所以他們到底想幹麼?毒打她一頓?逼良為娼?先奸後逼婚?

  最後一個想法,令她渾身猛然一僵,差點沒驚喘出聲,還好及時忍住。

  不!不會的,她迅速地告訴自己。他們應該清楚她的個性,即使用手段得到了她的身體,她也絕不會就此認命屈就的。

  車內異常的安靜,三個人都各懷心事,直到餐廳到了,周美芽將她拉下車,讓柳大權開車去找停車位。

  看著眼前的餐廳,因意外而呆若木雞的凌未央已經不知道該有何想法了。

  然後,他們真的進入了餐廳點菜吃飯,氣氛雖然有一點不自然和尷尬,倒也無傷大雅。

  所以,他們真的沒有惡意,完全是賀子躍想太多了?

  凌未央才這麼想而已,坐在她旁邊的周美芽,便突然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把她嚇了一大跳。

  「未央,求求你!」

  什麼什麼什麼?這是怎麼一回事?

  「美芽,你這是幹什麼?你要求我什麼?」她一臉吃驚的問道。

  「求你原諒我們,放過我們吧!」周美芽激動的緊抓著她的手說。

  凌未央感到莫名其妙,完全搞不懂她在說什麼。

  她抬頭看向同桌,坐在美芽對面的柳大權,希望他能指點明燈,怎知他一見她抬頭看他,立刻也將雙手平貼在桌面,頭整個低垂下來,「叩」的一聲撞上桌面。

  「對不起,求求你。」他懇切的求道。

  凌未央張口結舌的看著這兩人,真的是丈二金鋼完全摸不著頭緒。

  「你們先別這樣,把話說清楚,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呀?」她皺眉道,臉上有著茫然的表情。

  「你不知道?」周美芽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好似想看清楚她說的是實話還是謊話。

  「不知道。」凌未央不閃不避的回視著她說。

  似乎確定了她沒有說謊,周美芽反倒有些不知所措,轉頭去看柳大權,好像在問他現在該怎麼辦?

  柳大權眉頭緊蹙的猶豫了一會兒,這才低下頭歉聲說:「這件事賀子躍先生完全知情,請他告訴你好嗎?因為我們實在是羞愧到難以啟齒。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們,我們以後再也不會動這種歪腦筋了,對不起。」

  「對不起。」周美芽也一起低頭道歉。

  凌未央來回看著他們倆,真的是滿臉問號。

  賀子躍完全知情,而她卻完全不知不覺的事?

  到底是什麼事呀?

  ***

  大概是不小心等到睡著了,凌未央在賀子躍熱情的撫觸下呻吟著醒來,隨即就被捲入他的激情狂愛之中,好久以後才有辦法開口說話。

  「你回來了。」這是她開口的第一句話,總是這句話。

  自由業的賀子躍和朝九晚五的她不一樣,上下班時間總是沒有一定,尤其在遇到靈感湧現時,忘了回家睡覺也是常有的事--這是卓越豐說的。

  但她搬來與他同住之後,這情形倒是還沒碰過,只遇過幾次像今天這樣,有人跑來找他開會,徵詢原創者的想法與意見,他才不得不讓她自個兒上樓回家來。

  而面對比她晚踏進家門的他,她總習慣對他說上這麼一句「你回來了」,接著他便會眉開眼笑的回她「我回來了」,然後吻上她,她也跟著開心地笑。

  「我回來了。」說完他低頭吻她,她果真滿足的微笑了。

  「幾點了?」她柔聲問他。

  「一點。」他答道,然後又吻她一下。「抱歉,吵醒你了。」

  「你才一點都不覺得抱歉呢。」她似笑非笑的斜睨著他說。

  「對。」他立刻咧嘴承認。

  她翻了翻白眼,覺得好氣又好笑。

  「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他再吻了她一下,伸手準備將床頭燈熄滅,卻被她阻止。

  「等一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她坐起身來。

  「什麼問題?」他隨她坐起身來,將她擁到胸前,環抱著她問。

  「你對柳大權和周美芽做了什麼,讓他們跑來求我原諒?」她轉頭問他,好讓自己能看見他臉上的表情。

  「他們跑去求你?」他嘴角輕揚,神情彷彿有些諷刺。

  「對。」

  「還真是能屆能伸呀。」這回,就是明明白白的諷刺了。

  「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她真的好奇死了,愈想愈覺得一定是他做了什麼,才會讓柳、周兩人有此反應。

  這個男人絕不會在明知有人可能會危及到她時,卻只是出聲警告,要她自己小心一點而已,她早該想到的才對。

  「還有,為什麼他們要求我原諒他們?他們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她再問,還是想不出自己到底遺漏了什麼該知道卻不知道的事。

  「你呀,看起來精明,其實笨笨的。」他伸手輕撫著她柔細的臉頰,有些歎息的說。

  她無法否認。

  「在我回答你問題之前,先告訴我,你有沒有想過要辭掉現在的工作,專心做我的閒妻良母?」他柔聲問她。

  「你希望我結婚後,在家做專職的家庭主婦嗎?」她認真的看著他,不答反問。

  「我對這件事沒有所謂的希望,只要你覺得快樂、高興就好,我不會干涉你的決定。」他輕輕地搖了下頭,告訴她。

  「既然如此,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她不解。

  「因為倘若你還想繼續現在這份工作,我認為不知道對你而言比較好,畢竟你每天都還得面對那兩個人。」他語重心長,誠懇的對她說。

  「你這樣說,要我怎麼止住好奇心?」

  「很簡單,因為你不會探入隱私。而這事雖和你有關,但與那兩個人不可告人的隱私也息息相關。」他嘴角輕揚的微笑道。

  「既然是他們不可告人的隱私,你怎麼會知道?」

  「有錢能使鬼推磨。」他繼續微笑,樣子看來有些壞壞的,又有些嘲諷。

  凌未央再度無言以對。

  不過他是真的瞭解她,知道她對於別人的隱私,總是抱著非禮勿聽、非禮勿言的態度,即使有人說了,她都不見得會去聽,又怎麼好奇的去挖掘呢?

  既是不可告人,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也有過不可告人的秘密,自然能將心比心。

  「既然如此,那就別說了吧。」她頹然的放棄道。

  「你只要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就好,其他的事,都交給我就行了,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傷害你。」他吻了吻她,柔聲保證道。

  凌未央看著他臉上的深情與溫柔,心裡一陣柔軟,感覺一股暖意自心裡流洩出來,逐漸蔓延至全身。

  情不自禁的,她驀然在他懷裡翻身與他面對面,雙手繞過他腋下,將他整個人抱得結結實實的,臉蛋也平貼在他的胸前,在他心上。

  「幹麼?」他對她突如其來像個孩子般的舉動感到有些不解,又有些好笑。

  「我好高興。」她啞聲說。

  「高興什麼?」

  「能和你再續前緣。」

  「只是高興而已嗎?」他嘴角高高揚起。

  「高興、開心、慶幸。能愛上你,並為你所愛,我真的不知道該感謝上蒼,還是該感謝你。」

  「當然是感謝我。」他大言不慚的接聲道,令她遏制不住的低笑出聲。

  「謝謝你愛我。」她說。

  「不客氣。」

  「也謝謝你無所不用其極的拿我弟來威脅我,令我束手無策,只能傻傻中計,讓你甕中捉鱉。」她以帶笑的嗓音說道,原是想讓他尷尬一下,沒料到他竟也能介面--

  「不客氣。」理所當然的語氣。

  她又悶笑了起來,這個男人實在有夠厚臉皮。

  但也因如此,他才能活得這麼我行我素、自由自在,不是嗎?重點是,他也有這個本事。

  「別笑了,該睡了,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說著,他輕輕地拉開她,伸手關掉床頭燈?躺平之後才又將她摟回懷裡。「睡吧。」

  「嗯。」抱著他,她滿足的閉上眼睛,慢慢地沉入夢鄉。

  「來央,親愛的……」

  「嗯?」

  睡夢中,凌未央她似乎聽見有人在呼喚她,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感覺那聲音好像還說了什麼,她卻聽不仔細。濃濃的睡意鋪天蓋地的籠罩著她,讓她又迅速沉入睡眠中。

  再度醒來時,她感覺有疲累,不像剛睡飽,反倒像是睡沒多久就突然被人吵醒一樣。但放眼看去,四周卻是一片寧靜。

  沒人吵她呀,為什麼她會覺得還睡不夠?覺得纍纍的?

  懶懶地躺在床上,她閉著眼睛想這個問題,突然想到昨晚和賀子躍聊到三更半夜……一定是這個原因啦,才會讓她覺得疲累,像是睡不飽。

  以後她可得要記住,不能再這樣了。

  好想繼續睡呀,可惜不行,她得起床準備上班了。

  現在幾點了?沒聽到鬧鐘響,應該還早吧?換句話說,她只睡了四、五個小時而已,當然會累呀。

  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她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從床鋪坐了起來,然後,她忽然發現應該要在她身邊睡覺的枕邊人不見了。

  他起床了?怎麼會?他睡得明明比她還少,怎麼會這麼早就起床呢?會是為了什麼事?

  帶著疑惑與不解,她側身下床,視線自然而然的瞥向床頭櫃上的電子鬧鐘,在看見上頭顯示的數位時,瞬間瞠目結舌,一整個被嚇呆。

  她動作迅速地伸手將鬧鐘抓到眼前看個仔細,只見那上頭。真真切切的顯示著12:03。

  是賀子躍在跟她開玩笑嗎?還是現在真的是中午十二點零三分了?她不可能睡到中午十二點,還覺得累呀?

  她急忙將鬧鐘放回床頭,將衣服穿上,跑到客廳去看外頭的時鐘。

  十二點零五分,她沒看錯,即使她真的看錯了,窗外日正當中的明亮陽光也證明了現在真的是中午時分。

  怎麼會這樣呢?她怎麼可能這麼會睡,又不是被豬附身了?

  在她欲哭無淚之際,大門發出「喀」的一聲,被打開了。她轉頭看去,只見賀子躍提著一個紙袋走進屋裡,看見她,對她微微一笑。

  「你起來啦。」他說。

  「是不是你把我的鬧鐘關掉的?」她忍不住的皺眉問他。

  「是我關掉的,因為它把我吵醒了,卻吵不醒你。」他將大門關上,走到她面前,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一臉憂心的凝望著她,柔聲問道:「你覺得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

  「為什麼這麼問?」凌未央眨了眨眼,不解的看著他。

  「因為你看起來很累,還有早上不僅是鬧鐘叫不醒你,我也叫不醒。」他眉頭緊蹙的說。「待會兒午餐後,我們去趟醫院。」

  「幹麼去醫院?我又沒事。」她怔了一下,急忙開口說。

  「沒事會昏睡叫不醒?」他一臉嚴肅的瞇眼道。

  凌未央無言以對,因為她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怪怪的,但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裡怪。

  可是這樣莫名其妙就跑去看醫生,要掛什麼科呀?而且,醫生若問她怎麼了,她也回答不出來,這樣真的很糗。

  「讓我休息一天,明天早上若還覺得怪怪的再去好不好?」她勾著他的手臂,貼到他身側撒嬌道。

  「不行。」他嚴正的拒絕。

  「可是我連自己哪裡不舒服都不知道,去醫院你要我掛哪一科?」她嘟嘴說。

  「先掛家醫科,確定問題出在哪後再去掛其他科。」他毫不猶豫的答道。

  凌未央呆了一呆,一臉驚奇的看著他。「你平常不是連醫院都不去,怎麼會知道這些?」

  「為了你,還有什麼事難得倒我的?我會為你變成一個無敵情人。」他深情款款的對她說。

  她不由自主的臉紅了,嬌柔地瞠他一眼。他不害臊,她都不好意思了。

  「吃飯吧。樓下好心多叫了兩個便當給我們,你看看菜色,不想吃就別吃,我們待會兒到外頭吃。」他將手上的提袋放到客廳桌上,將便當從袋子裡拿出來,打開給她看。

  凌未央靠上前,一股來自便當的飯菜味倏然撲鼻而來,她突感一陣反胃,當場乾嘔了起來。

  「嘔!」

  「怎麼了?怎麼了?」賀子躍被嚇了一跳,急忙扶住她。

  凌未央想搖頭,但另一股更深沉的反胃感又直衝喉頭,使她反射性的摀住嘴巴,將他推開,轉身就往廁所的方向奔了過去。

  「嘔!嘔!」她抱著馬桶狂吐,將胃裡殘存的東西全吐了出來,才感覺好像好一點,雖依舊全身虛脫無力。

  「親愛的?」

  聽見他的聲音,她轉頭看去,本想對他扯個微笑讓他知道自己還好的,怎知卻反倒被他面色蒼白的模樣給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回事?哪裡不舒服?」雖然有些沒力氣,她還是以最快速度趕到他身邊,扶住他著急的問道。

  他瞪著她,看起來有點被嚇呆了。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的,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吐?哪裡不舒服?」他倏然回神,緊張的扶握住她的腰身與手臂,面無血色的緊盯著她問道,音調不自覺顫抖。

  「我沒事。」她虛弱地笑道。

  「沒事會吐成這樣?」他惱怒的說,接著猛然彎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啊!」她驚叫一聲,發現他正筆直的將她往大門方向抱去,她急忙開口叫道:「你要幹麼,子躍?我身上穿著睡衣,連內衣都沒穿呀。」她不得不提醒他。

  他僵住,猛然停下腳步。

  「你要送我去醫院,好歹也先讓我換件衣服吧。」她歎息的說,莫名其妙的突然有股想笑的慾望。「你先放我下來,我真的沒事,而且……」她頓了頓,有絲不確定的說:「我好像知道我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了。」

  「什麼問題?」他轉身,將她拖往臥室換外出服。

  「我可能懷孕了。」她猶豫的說。

  他再度猛地停下腳步,迅速的低下頭來,雙眼因震驚而瞠大,因驚喜而閃閃發光,和他蒼白的臉成為明顯的對比。

  「你說什麼?」他目不轉睛的緊盯著她,沙啞的問道,怕自己聽錯了。

  「這只是我猜的,你先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怕你會失望。」她看著他,有些羞赧的柔聲說。

  莫名其妙的覺得疲憊、聞到食物的味道就反胃、再加上那日期……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大概八九不離十了。

  「你永遠不會令我失望。」他專注的看著她說。

  「即使沒懷孕也一樣?」她問他。

  「即使沒懷孕也一樣。」他堅定不移的點頭。

  她驀然微笑了,嬌聲道:「那你還愣著幹麼?快抱我回房間換衣服,我們不是要去醫院嗎?」

  「遵命,親愛的。」他咧嘴道,腳步突然變得輕快了起來,抱著她走進臥室。

  看樣子,這下他們不用煩惱要掛哪一科了,找婦產科就對了!

  呵呵呵呵呵……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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