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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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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月嵐 -【戰神擒王(雄霸天下.常勝將軍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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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1-31 00:03:11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時間在沉默之中流逝。

律景鳩羅與檀玉濂兀自在旁商量著如何使流火國盡速退兵的其他方法,以及萬一推測錯誤,流鐵竟並非幕後主使的其餘退路,而流葉音僅是縮在毯子上,神情顯得相當驚慌。

果然,她終究是比不上懷國在律景鳩羅心中的地位,檀玉濂一說要拿她的遺體去換取退兵機會,律景鳩羅便點頭同意,根本沒為她多開口求情。

雖然早有覺悟,知道律景鳩羅一心一意只惦記著保護懷國,可他與她這段日子的相處,也對她照顧頗多,方才更安撫了她落寞的心情。

像他這般的用心,早讓她對他無法忘懷,可現在……

她該當是報答律景鳩羅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然後將自己的命獻給他,換取兩國和平嗎?

不知道若她真的這麼做了,律景鳩羅會不會將她一輩子牢牢地記在心裡?

如果真的能夠……或許這會是個比回流火國還要好的主意也說不定。

反正回去,她也是死路一條啊……

思緒紛亂,讓流葉音頭痛欲裂。

就在此時,帳外突然傳來了令人感到熟悉的號角低音……

「看來我推測得沒錯,流火國似乎開始退兵了。」檀玉濂揮揮手,停下了與律景鳩羅之間的談話。

悠長的音調飄入,讓檀玉濂的唇角勾起笑意。

「這應是故意使人吹號角,讓我們知曉的暗號。」檀玉濂朝律景鳩羅示意道。「看來是賭對了,我出去瞧瞧情況。」

律景鳩羅點頭,隨即跟著檀玉濂身後跨出營帳。

流葉音有些恐懼地站起身,撐著因過度打擊而顯得搖搖晃晃的身軀,她跟在兩人後頭踏出帳外,拖著緩慢的腳步,接著上了理城關口高牆。

由城牆上望出去,只見原本安靜的流火國陣營,突然開始有了動作,一時之間煙卷沙塵、嘈雜紛擾,依稀可見有人拔營整頓,人影在營帳之間穿梭。

流葉音看得臉色慘白,因為這表示,流鐵竟確實出賣了她。

她瞧向站在身旁,低聲與檀玉濂交談的律景鳩羅,心裡益發感到哀戚。

按照檀玉濂的計劃,接下來就是拿她的屍體去議和了吧!

而律景鳩羅……既然他一直沒對這個主意提出任何的反駁意見,就表示他心裡大半是贊成檀玉濂的。

沒想到她這個女王真如此無能,居然連身旁最親近的堂兄有心暗殺她,想取而代之,她都看不出來!

眼淚不爭氣地落地,在麗容上開出了淚河。

一想到自己從頭到尾被蒙在鼓裡,還傻愣愣地自以為是,甚至一心冀望律景鳩羅可以成為她內心的小小依靠,可到頭來……

她這個女王,什麼也不是!

「鳩羅……我回帳裡等你……要下手取我性命的話,就由你來吧……」流葉音咬了咬唇,握緊粉拳,迸出輕音,接著一轉身,她拔腿便跑。

「葉音?」律景鳩羅錯愕地瞧著流葉音奔下城牆,途中還與不少上下城樓的士兵相碰,跑得跌跌撞撞的,忍不住追了過去。

什麼叫做要下手取她性命?這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話又是怎麼來的?

律景鳩羅抱著滿心懷疑跟了過去,匆忙之間,連跟檀玉濂招呼都來不及,以至於他根本沒能瞧見好友在看見他往流葉音追去時,唇角迸開的詭笑。

「果然是這樣……」高居牆上的檀玉濂泰然自若地往一前一後相互追逐的身影瞟了眼,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其實他這趟前來,不只是為了處理律景鳩羅信裡所說的女王暗殺疑慮,有更多的是因為信件內容透露出的不協調感。

他與律景鳩羅共事多年,私交亦深,所以他很清楚,律景鳩羅雖然是個爛好人,在他看來簡直是濫情到了極點,什麼樣的歹人都能勾動他的側隱之心,可是,律景鳩羅同時也是忠心耿耿的懷國大將。

在這種流火國想取流火國女王性命的當下,以律景鳩羅那股熱血忠心的情感來判斷,他必然是交人以換和平,而且就算他們把女王還給流火國,對方卻悔信不退兵,在這種流火國起了內亂的情況下,懷國大軍要威壓流火國,一舉攻退,也不是什麼難事。

要知道律景鳩羅之所以能夠被稱為華京戰神,甚至令人聞風喪膽,聽其名號而不敢進犯,就是因為他並不只是個空有英勇的莽夫,而是在戰場上殺敵凶狠不留情,帶兵神速而計謀多的男人。

所以像這麼簡單的問題,原則上根本難不倒律景鳩羅,不需要再過問他這個輔臣,但是……律景鳩羅卻開口向他討教了。

因此,他覺得其中有鬼,才特意前來理城一探究竟,而結果也確實如他所料——

律景鳩羅與流葉音之間的相處,根本就不像兩國交戰的大將與女王!

瞧兩人相處甚歡,而且流葉音也未曾在懷國軍營引起反感或騷動的情況,可見得讓律景鳩羅失去理智,沒能迅速解決問題的原因,就出在流葉音身上。

至於這孤男寡女的,能出什麼問題嘛……

「鳩羅,你真是鈍啊……」掀唇一笑,檀玉濂搖了搖頭,迸出了幽幽笑意。

這兩人,怕是分明看對眼了,卻礙於身份,遲遲無法彼此正面回應,才會卡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等著他來看笑話吧!

「葉音?」律景鳩羅踏入為流葉音安排的幽靜營帳之內,正想出聲探問,沒料著夾雜哽咽的哭泣聲已搶先傳來。

「你怎麼回事?剛才那些話……」律景鳩羅很久沒見她這麼哭過了。

打從他們回到懷國軍營後,流葉音似乎也適應得頗好,心裡也沒什麼委屈,所以他未曾再見到她的淚眼,但此刻……

「鳩羅……」流葉音抹著淚,抬頭回望了律景鳩羅一眼,半帶哭音地應道。「反正我都要死了,你就算騙我也好……你就說一聲你也喜歡我吧……」

原本不抱希望的渴求,在得知殘酷的事實後,終於不受控制地崩潰。

既然都要死,回流火國後因政策婚姻而嫁個不愛的男人,成天行屍走肉過活,跟為了兩國和平,死於心愛的男人手中,以及被送回國後再遭人暗殺,卻從來不曾在律景鳩羅心裡留下任何印象,這樣的三個抉擇,她寧可選第二個。

起碼,讓她住在律景鳩羅心裡也好。

至少,讓她在死前作個無法實現的美夢也好……

「死?」律景鳩羅繃起眉,「誰說你要死了?」

「你們接下來就要拿我的屍體去換取兩國和平了,不是嗎?」抹著眼淚,流葉音張著朦朧雙瞳往律景鳩羅瞧去,「檀玉濂的計策,你不也同意了?」

「原來你是在擔心這件事。」律景鳩羅重重歎了口氣,終於明白她為何哭得淅瀝嘩啦。

他步上前,提起衣袖為流葉音擦了擦眼淚,體貼的舉動卻教流葉音哭得更凶。

「那是要我的命啊!我能不擔心害怕嗎?」豆大的淚珠滾落,流葉音指控似的嚷道。「反正我就是沒辦法給你更好的主意了,除了拿我這條命來換取和平,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本事可以留在你心裡啊!所以既然都要死,你開個口哄哄我也好嘛!」

就幾句話而已,又不是要律景鳩羅掏出真心來待她,這男人不會如此小氣吧?

「我不會讓你去送死的。」律景鳩羅搖頭,「玉濂會在你面前直言,就表示他沒打算拿你的命去換取和平,否則他根本不會直說,而是直接在暗地裡耍詐,他就是這種人。」

正因為太瞭解檀玉濂,所以他很清楚檀玉濂就算真想送個屍體過去,也不會對流葉音下手,否則依檀玉濂的狡詐,老早就暗中遣人殺了流葉音,連知會一聲都免了。

所以他剛才也沒多反駁檀玉濂,只是沒料到會換來流葉音的誤會。

「就算是這樣……你們把信都送給堂兄了,不拿我的遺體去換取和平,難不成你們捨得犧牲更多無辜士兵的性命去打這場戰嗎?」這種事,甭問律景鳩羅了,就連她都不想啊!

過去她確實什麼也不考慮就衝動行事,所以總是闖禍不斷,但現在既已明白戰爭對人心造成的傷害,她又怎麼可能自私地要律景鳩羅為她而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律景鳩羅的心裡,到底有沒有那麼一席之地啊!

「葉音,你聽我說。」律景鳩羅扳住流葉音的雙肩,沉聲道。「玉濂之所以秘密送去那封信,是有其用意的!表面上看起來,雖像是在為流鐵竟考慮,暗示懷國願意配合他的計謀,又不好張揚才密談,可事實上,正因為這信是密函,根本不能算是兩國正式議和的信柬,因此就算懷國不將你交出去,流鐵竟也是沒轍的。」

所謂的算計與心機,他與流葉音都沒有檀玉濂來得強,更比不上檀玉濂的狡猾,可今天檀玉濂為何要如此用心?

說什麼親赴戰場才能瞭解實情,其實那只是借口,這戰場上,必然有吸引檀玉濂之事,才會促他來此。

律景鳩羅畢竟不是個傻子,只消仔細思索一回,便不難發現,檀玉濂此番的大費周章,為的是什麼……

「又說要殺我,又說可以不把我交出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根本不知道你們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你要我怎麼冷靜?」流葉音委屈地哭叫起來。

對!反正她就是比不上這兩個大男人聰明,沒他們那般心機,她更不可能光靠猜測,就懂得律景鳩羅在說什麼!

「葉音!」律景鳩羅沉聲一喝,接著眉心蹙起,他猛地將流葉音摟進懷裡,勒緊了她的嬌軀,低聲道。「玉濂他這麼做,根本是為了讓你能平安留在我身邊,又能叫流火國退兵,而不只是單純地要拿你的命去換取和平。」

那是他一直沒有去面對的問題,就連在給檀玉濂的信裡,他都沒將他與流葉音的私人感情寫進去。

可今天情況會演變至此,多少與他的私心、流葉音對他的情意有關,若是他未曾詳解於信內,必然造成聰敏的檀玉濂感到事有蹊蹺。

他這個懷國大將,寧願不拿女王去退兵也要保護女王,光憑這點,就能教檀玉濂感到好奇了。

所以若是他沒推斷錯誤,檀玉濂這次親自到理城,為的根本不是流火國內亂,而是……

「讓我……留在你……身邊?」混亂當中聽得的字句,唯有這段話拉回了流葉音的神智。

「對,玉濂他雖然什麼也沒說,可他應該是看出來了。」猶豫半晌,律景鳩羅雙臂一勒,差點教流葉音沒了氣,這才吐出一口長歎,「我想……玉濂應該已猜到,我對你有了感情……」

「咦?」流葉音眨了眨眼,淚珠裹在她的長長睫毛上,壓得她感覺有些扎眼,但是律景鳩羅嵌入她心頭的字字句句,卻教她恍如在一瞬間看清了律景鳩羅的真心

他對她……有了感情?

「我沒對你說清楚,是因為考量到你還得回流火國,可如今,若依玉濂那計策,他肯定是找個屍體假裝成你,代你送回去給流火國換取議和,這麼一來,你用不著死,也不必再扛著女王的重擔,要與我相守,就不再是難事。」律景鳩羅淡著聲調應道。

「與你……」十指攀住了律景鳩羅的肩,原本以為自己到頭來依然是孤獨一人的流葉音,聲調帶著有絲不確信的驚喜,「我……可以跟你在一起?」

「嗯!」事已至此,再瞞住自己的心聲就顯得可笑了。

律景鳩羅堅定地點了頭,對於這份重擔,他……願意扛下。

稍稍鬆了手,在兩人之間空出些許距離,律景鳩羅撫過流葉音的臉頰,將她滿臉的淚痕抹去,又替她理齊了額前凌亂的長髮,這看似不經意的舉動,卻教她漸漸平靜下來。

相處好一段時日,她明白的,若不是真的接納了她,對她有意思,律景鳩羅可是避嫌到底,對她連半點親暱都不會有的。

所以……這表示律景鳩羅說的都是真的!她真的能夠與他相守了!

「剛才忙著處理流火國的事,也沒空與你多說,現在我就一口氣解釋清楚吧!」輕揉著流葉音的眉心,律景鳩羅看著她舒緩開來的神情,這才緩聲續道。「早先,我也沒想到可以找個屍體假扮成你,直到玉濂方才起頭,我才順著他平日的狡猾作風下去跟著算計。」

「我知道光憑我喜歡你的情意,應該不足以說服他為我倆費心思,所以依玉濂的想法,應該是認為,只要留下你這位女王,將來若流鐵竟反悔想重攻懷國,我們便能拱出你這位女王逼退他……」律景鳩羅細細解釋著。

「那十萬借兵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會是想……趁亂打流火國吧?」就算是被背叛了,故鄉就是有著不同的地位,再加上檀玉濂的計策條條狡詐多變,讓流葉音忍不住做此聯想。

「不,那十萬借兵,與其說是讓流鐵竟帶回去穩住國王寶座,不如說是派去流火國監視流鐵竟動向的。」搖搖頭,即使不問檀玉濂詳情,但律景鳩羅多少還是看得出來檀玉濂在打什麼鬼主意。

「原來……」當真是官場黑暗,人心狡詐,流葉音算是開了眼界。

一來一往的虛實難分,這種鬥爭,真不是她能待得住的地方。

說起來,給堂兄這麼一算計,再加上陰錯陽差遇上律景鳩羅,反倒令她能全身而退,不知該不該算得上福氣?

「還擔心嗎?」律景鳩羅一一將她頰側糾結的髮絲解開,在訴說過心聲後,疼惜的本性像是少了堤防的江流,傾倒著他滿心的寵溺疼愛。

「不擔心了。」流葉音吸吸鼻子,胡亂地往臉上抹了抹。剛才哭得什麼也不想,現在臉上一定醜死了。

沒想到律景鳩羅好不容易願意向她示愛,結果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還有什麼不懂的?一塊兒問,別淨是自己胡想。」律景鳩羅拍拍她的嫩頰,那摸起來吹彈可破的肌膚,著實是滑嫩。

「沒……只是想問問……」十指揪住了律景鳩羅的衣襟,沒了將死的恐懼後,毫不避諱的示好再度回到流葉音的習性裡,她打鐵趁熱地追問道。「日後我就不是女王,也不用提什麼和親了,那……你會不會娶我?」

如果律景鳩羅對她無意,能夠單相思自然就已是幸福,但如今律景鳩羅已表白心意,那麼光是留在律景鳩羅身邊可就無法滿足她了!

「比起從今以後不能回到流火國,你更在意能不能嫁給我當侍妾?」律景鳩羅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這女王啊!當真半點都不像女王!

不過,或許也可說,她這直率的心思,已經超越了國與國的境界線,甚至是早已認清,一個人與其成天惦記身外之事,倒不如多多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在意!很在意!」流葉音撲向前去,一把拽住了律景鳩羅的手臂,開始撒起嬌來。

「那就嫁給我吧!」律景鳩羅迸開唇,露出了一抹溫情的笑容,「當然,就算你不問,等我們回到懷國時,我還是會正式開口的,不過——」

「不用那麼麻煩等那麼久了!」流葉音截斷律景鳩羅太過繁雜的長篇大論,欣喜之情早已盡數顯露,「今後,你就是我的無敵戰神了。」

早已滿溢而出的情感,在相許的承諾下迅速催化,流葉音摟住律景鳩羅的頸項,就著他那兩瓣薄唇,開心地吻了上去。

律景鳩羅不再拒絕,亦未曾推開她,卻是摟住了懷裡的纖腰,回吻得更為濃烈。

這份感情,一開始雖萌生得突然,卻也在連日的相處下化為越陳越香的醇酒,如今……該是開封的時刻到了吧!

美酒一旦開封,不好好品嚐,只會使味道逐漸淡去。

帳內熱情正炙,低喃與喘息的聲調,在突如其來的示愛之中變得急促而誘人。

被扯開的衣衫七零八落,散了一地,健壯厚實的胸膛讓一雙纖手壓制在毯子上。

流葉音雙腿敞開,騎坐在律景鳩羅的身上,早已鬆脫的衣襟令胸前春光大露,粉嫩的蓓蕾色澤艷美,猶如美味果實。

她微傾著身軀,令挺立的乳尖在律景鳩羅胸膛上滑過,酥癢的觸感與讓人燥熱難耐的美景,使得律景鳩羅的慾望不受控制地高昂。

「鳩羅……這樣……舒不舒服?」流葉音沒有初度春宵的害羞感,早就與律景鳩羅裸裎相見過的她,對於自己的心上人終於點頭接受自己的感情,可說是興奮難掩,因此,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將律景鳩羅的衣衫剝了個精光。

露骨的誘惑挾帶著嬌媚的聲調,吐自流葉音的唇瓣,撩高的長裙露出她的雪嫩雙腿,正不安分地在律景鳩羅的腿側磨蹭著。

隔著衣料,她感覺到律景鳩羅的熱情反應,心中更是喜悅,不由得探出了舌尖往他的唇瓣舔上。

「鳩羅……」流葉音細細撫過律景鳩羅的肩膀、手臂,充滿誘惑的嗓音遠比先前勾引他的時候,更加迷人。

「我說葉音……流火國的女人都像你這樣嗎?」律景鳩羅耐性十足地任由流葉音挑逗著自己,低沉的聲調裡摻入了沙啞。

才剛互訴情衷,決定要結親,流葉音倒是比他還沉不住氣,熱吻之後,一雙手便直往他的衣襟裡探,表現得比他這男人還要猴急,讓他有種自己這個懷國大將被送去給流火國女王當獻禮的錯覺。

「你是指什麼?」流葉音咬著律景鳩羅的唇瓣,雙手捧上了他的臉龐,半瞇的眸帶著嬌媚。

「像你這樣……如此懂得誘惑男人之道。」律景鳩羅不覺得流葉音會是個隨便獻身的女人,尤其她還是女王,心思除了帶些任性,倒也算單純直爽,所以瞧她這麼大膽地跨坐在自己身上,一時之間還真有些不能適應。

倒不是他堅持在男女交歡時,一定要展露男性雄風,男上女下,而是面對如此主動的流葉音,他實在很好奇這個初經人事的女王先前到底從哪兒學來這些媚功?

「那是因為我是女王,身邊淨是侍女。」流葉音吻著律景鳩羅的臉龐,軟嫩地迸開嬌聲,「聽侍女說得多,偶爾還會瞧見她們偷偷私會男子,你說我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懂得?」

「還真是教我……」律景鳩羅意有所指地往她的好身材瞄了眼,「大開眼界。」

「喜歡嗎?」面對早就心許的對象,流葉音儘是大方應對。

羞澀這形容詞,她不懂,也不會,更學不來。

「喜歡。」律景鳩羅一把摟上她的腰,將她往自己拉得更近、貼得更緊,令一雙渾圓像是要黏在胸膛上。

伸手解開流葉音綁在身後的腰帶,他將大掌往俏臀撫去,沉聲低笑,透露出帶著暗示的回應,「如果是這樣……我會更喜歡。」

「啊……鳩羅……」溫熱的感覺取代了長裙的柔軟,略顯粗糙的指節在臀間滑動,長指更毫不客氣地往敞開的臀縫間竄入。

「也許……該換我問你,是否喜歡這樣?」律景鳩羅磨蹭著她遠比大腿內側更為嫩軟的細縫,感覺她的俏臀正微微地顫動著。

「喜歡……啊啊……我喜歡……鳩羅這樣、摸我……」流葉音吐出微喘的聲調。

讓律景鳩羅這麼一碰,她感覺雙腿間的私處正不停地顫抖著,麻人的快感竄上了她的下腹,讓她不受控制地迸露嬌喘。

「既然如此,這樣或許更好。」律景鳩羅突地抱著她一翻身,將她壓制在毯子上。

眼前景象突然變了樣,流葉音有些微驚,只是在她來得及開口前,身下一涼,長裙長褲被律景鳩羅一併褪去,霎時,除了半掛在臂上的外衣,她可說是完全裸露在律景鳩羅的視線裡。

頭一低,律景鳩羅沒等她開口,便張嘴往她的蓓蕾吻去,舌尖纏捲著乳尖,忽而吸舔、時而輕啃,異樣的刺激感讓她招架不住地吐出連番嬌吟。

「鳩羅……啊啊……好舒服……我好喜歡……鳩羅……啊呀……」熱意讓流葉音不由得微弓身子,希冀著更多的親密接觸,雙臂更是攀住律景鳩羅不放。

律景鳩羅將手掌往她的小腹撫去,沿著她的柔嫩腰身一路揉捏至下腹,那平滑的肌膚令他愛不釋手,忍不住使了點勁,往她的臀側緊緊一抓,幾乎教她吃疼。

「啊……好痛……鳩羅……呀、呀啊啊……」痛楚與快感並存的矛盾,令流葉音分不清自己的情緒去向,僅是將十指攀附得更緊。

律景鳩羅自她的柔嫩胸脯中抬起頭,往她唇上吻了吻,低聲歉道。「你摸起來太滑嫩,讓人忘我了。」

「我可不是……只有那裡摸起滑嫩喔……」流葉音面帶喜色地貼近律景鳩羅的耳畔,嬌音示好著。

律景鳩羅勾起唇瓣,對於這個不懂什麼叫羞澀的女王,除了盡情享受她為他獻上的歡愉之外,他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可以回報她。

「那就讓我探探,你的全身上下摸起來,是否全都這般軟嫩……」話畢,律景鳩羅已將手指往下深入,越過她微隆的密林小丘,分開幽密叢林,直入桃源地。

濕熱的穴口說明流葉音的身軀早為他做好準備,他將指尖按上她的嫩蕊,瞬間蜜汁傾流而出,濡濕了他的手指。

「啊……鳩羅……」初次讓人探索自己的私處,流葉音有著些許緊張,卻也在同時感到喜悅難掩。

她就要成為律景鳩羅的女人了……不必因為身為女王而任人擺佈自己的對象,更不用空守寂寞,而是讓自己所愛的男人疼惜自己!

「葉音……」律景鳩羅以指尖分開嫩蕊,循著蜜液流竄的穴口往內深入,緩慢推進的指節在嫩蕊的包裹下感受到一股溫熱,相互推壓的幽穴內壁則貪婪地吞噬著他的手指。

「呀……啊啊……鳩、鳩羅……好燙啊……」流葉音不安分地扭動起腰身,私處傳來的酥癢感令她難以忍耐,律景鳩羅探進穴內的長指,則教她的身軀變得更加火熱。

「你的身子倒比我還燙了。」律景鳩羅將指節往內又探入一截,接著緩緩抽出。

如此反覆幾回後,流葉音的幽穴因而更加濕潤,嬌音亦變得更加急促,斷斷續續的呻吟之語有些含糊不清,柔媚的音調則更添幾分。

「說不定……你比我還燙……啊……別逗我了……呀!嗯啊……鳩羅……」流葉音絞動著雙腿,左右磨蹭起律景鳩羅半埋入她腿間的手腕,盼能將他的長指吞沒,深入桃源穴中。

這燥熱難耐,卻又酥麻無比的快意,讓流葉音食髓知味,一心只希望得到更多來自律景鳩羅的愛撫。

香唇嬌喘,熱意迸散,嬌軀赤裸,風情盡露,此番活色生香的情景,讓律景鳩羅胯間的陽剛更加鼓脹。

「鳩羅……我、我想要鳩羅……」流葉音張唇呻吟,斷斷續續地吐露著渴求,「給我……讓我知道你有多燙……啊啊……」

「我會燙得你承受不住的。」律景鳩羅以膝蓋分開了流葉音的雙腿,抽出了在她體內的長指,接著便將身軀覆上她的,令自己的慾望觸上她的穴口。

濕淋淋的幽穴沒有絲毫排擠,便將火熱的陽剛裹住,滑溜的水澤令律景鳩羅的粗長毫無阻礙地長驅直入,一舉攻入流葉音的桃源泉地。

「啊……啊啊……」流葉音攀住律景鳩羅的肩膀,在感受到強勁的力道衝擊著自己體內的同時,窄小的私處亦被律景鳩羅的火熱慾望給填滿。

「葉音……你真緊……」

律景鳩羅原就身軀高大,比起流葉音,個頭可說是高出不少,因此在進入她的時候,那猛獸般強健的陽剛,幾乎奪去她所有的力氣。

碩大的慾望猶如渴求泉源的野獸,在佔領了流葉音身下的甘泉之後,便開始騷動起來。

緊窄的內壁擠壓著這不受控制的火熱,然而卻是使得它益發堅挺。

「啊、哈啊……鳩、鳩羅……啊啊……你、你這是……啊……」沒料到兩人的身形相差極大,會帶來如此出乎意料的初夜,流葉音不停地喘著氣,只因方才律景鳩羅的粗長進入的瞬間,她差點就無法呼吸了。

「你真小……」律景鳩羅扳起流葉音的大腿,令她的穴口敞得更開,「我還沒完全進去……你似乎就受不了了。」

說罷,他言不由衷地又往內推入了些許,霎時,身下的嬌軟人兒開始尖吟起來。

「呀啊啊……」流葉音的眼眶不由得泛出淚來,「好緊……啊呀……鳩羅……我會死掉啦……」

流葉音感覺自己被律景鳩羅結結實實地給頂著,那火熱的慾望正在她的體內放肆地蠢動,光是他稍微挪動一下,都會令她渾身上下充滿不可抑止的顫動,既是快感,亦是微妙的痛楚。

「不會死的,你只是還沒習慣罷了。」雖然流葉音的幽穴比他所料想的再緊窄了些,但也沒荒謬至此。

律景鳩羅壓下笑意,輕撫她的俏臀,探出舌尖舔吻著她的唇瓣,柔聲安撫道。「你儘管放鬆,等你習慣了,你會捨不得離開我的。」

雖不是刻意想自誇,但與他交歡過的女人,可從來沒人像流葉音這麼挑剔,也沒像她這麼抱怨過,所有的女人幾乎都相當享受讓他的慾望佔有的感覺。

「我已經很放鬆了啦……」流葉音微蹙秀眉,迸聲道。「你快想辦法讓我習慣啊!」

初夜交歡這事,她又不是過來人,哪懂得如何適應?就算是聽人說得多,也略知一二了,自己上陣可是完全不同的!

「我?」律景鳩羅不禁失笑,他吻了吻流葉音的前額,安撫道。「好,我就早些讓你習慣……只是你別後悔了。」

「會後悔也不是現在啦!」流葉音又哭又鬧地嚷道。「你快點啦……好緊、好難過……」

律景鳩羅沒再應聲,卻是直接將流葉音的雙腿抬高,令她的小腿架在自己的肩頭,接著便開始全力往流葉音的體內抽送。

對付這個女王,他已經習慣了,與其慢慢說明,倒不如乾脆俐落些。

猛獸毫無預警地開始在泉源之地竄動,時而挺進,時而退出,每回總是更加深入,在流葉音的體內絲毫不留情地肆虐,彷彿是要吸盡她的每一滴甘甜。

「啊啊……呀、啊唔……鳩羅……啊、哈啊……好燙、好熱……鳩羅……」不舒服的感覺很快地在律景鳩羅的攻勢下褪去,快感浮上表面,教流葉音將方纔的適應問題統統給丟到腦後去。

微弓著腰身,她的下半身幾乎是浮空著的,只消張眼往上瞧,便能看見律景鳩羅的英挺面容襯著他結實的身軀,以及那抽送不停的火熱,在她的眼前大方地進出她的私處。

嫩蕊泛著嫣紅的色調,染上水澤的模樣更形艷美,伴隨愛液滿溢而吞沒著粗長的陽剛,飛濺而出的蜜液則令黑林灑上點點晶瑩。

彷彿被貫穿的感覺不停地侵犯著流葉音的思緒,在律景鳩羅徹底的佔有之下,她開始迎合著他,享受著這放肆的快感。

媚浪的水聲在軀體間拍打出節奏,劇烈的晃動使得流葉音一雙玉乳搖擺不斷,乳尖的嫩紅色調在半空中來回打轉,令律景鳩羅更是血脈債張,慾望亦抽動得更加猛烈。

「鳩羅……啊啊……好舒服……呀、呀啊……好深……啊啊……再快點……啊……」歡淫愛語不停地吐出,流葉音失控地尖吟,一聲聲的渴求表露著她的享受,亦說明了她沉溺在律景鳩羅的求歡之中。

「我說過……你會捨不得離開我的,葉音……」汗珠自律景鳩羅的額前落下,流葉音緊窄的幽徑不停地刺激著他的火熱,令他的聲調亦跟著微喘。

「不管我捨不捨得……啊啊……我、都會……呀啊啊……再來……啊……我要、叫鳩羅你……一輩子都、捨不得我……呀啊……」魅浪的聲調混入流葉音的傲氣宣告裡,緊縮的蜜穴泛湧著大量愛液,像是要緊緊地將律景鳩羅包裹起來,此後再也不分開。

「我早已、捨不得……你了……」律景鳩羅抱緊了流葉音的嫩臀,狠狠地往深處花心一頂,霎時愛液泉湧而出,令身下嬌喘人兒一同往那高潮峰頂攀去。

「這可是你說的……」流葉音感受著律景鳩羅在自己體內灑入愛液的衝擊,心口漲滿了感動,她抱緊律景鳩羅,歡欣無比的感覺令淚珠滑過了面頰,只是這回,她的聲調卻帶著笑音——

「你捨不得我,我也捨不得你……所以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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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理城議和,順利進行。

流火國退兵十里之後十日內,理城外設起了營帳,擺上宴席,由懷國作主,邀請如今的流火國大將流鐵竟到場,商談兩國停戰事宜。

總說還是交戰中,即使雙方都盤算著想議和,深入敵營還是不妥,因此宴席才會設在城外,並且言明各帶二十名護衛與兩名將領。

至於出席談和的主要人物,自然就是流火國宗相流鐵竟與懷國輔臣檀玉濂了。

律景鳩羅身為懷國大將,自然跟著前往,而表面上已被視作死亡的流葉音……

既是要議和,她這個關係人自然不能出面。

可這事畢竟與她有極大關連,因此檀玉濂與律景鳩羅索性安排讓她躲入營帳內,只許偷聽,不許出聲。

至於流鐵竟這邊,他一樣帶著心腹將領前來談和。

只不過,當雙方見面時,儘管表面上是初次相會,但律景鳩羅卻不由得眉頭一蹙。

原因出在圍繞在流鐵竟身旁的流火國將領及護衛,正是那一日追殺他與流葉音的人。

而他,一直只聞其名,卻未曾正式打過照面的流鐵竟……

一言以蔽之,這男人是天生的王者。

流火國先王若是立此人為國王,也許就不會讓流葉音卡在女王的位置上進退兩難了吧!

瞧他氣勢傲人,自信十足,一雙利眼透著與流葉音神似的褐色調,還閃爍著銳利光芒,態度則沉穩從容,對於之前暗地裡追殺流葉音的事彷彿毫不知情似的表現,讓律景鳩羅不由得生起防備之心。

深沉呀……這個流鐵竟的心機。

只是,也因為如此,所以流鐵竟遠比流葉音更適合當國王……

「流宗相,這是貴國女王的棺木,還請過目。」

客套的寒暄過後,檀玉濂出聲直言來意,還喚人將上好木料製成的棺材抬到了眾人面前。

「女王的棺木嗎?」聽來有些慵懶的聲調吐自流鐵竟之口,他似笑非笑地瞟了眼,回問道。「死屍擺上十日,想來樣子應該難以示人吧?」

「天氣熱,屍體腐敗得快,味道是有些重,樣子就像流宗相說的,是不怎麼適合見人。」檀玉濂的表情帶著笑意,似狐的眸勾繪出一絲不容查覺的精明。

「以示對女王的尊敬,我想就地燒了吧?」流鐵竟順勢迸聲。

「也好。」檀玉濂應聲,揮手喚來侍衛,讓他們將棺木火化。

流鐵竟看著檀玉濂的有備而來,唇角揚起一抹冷笑。

雖說檀玉濂主動釋出善意,想向他證明流火國女王已死,但他可不覺得律景鳩羅這位大將,會將在危急關頭救走的女王讓出來。

所以這棺木裡,擺的一定是個來路不明的屍首,而且懷國還故意拖了十天,等屍體形貌走了樣才談議和,擺明是要矇混過去。

因此,他根本懶得確認屍體,反正談和停戰才是他此行的目的,只要流葉音從此不再回到流火國,懷國亦不攻打流火國就成。

而他……在失去女王的情況下,他這個宗相自然是下任國王,從此他就可以擺脫收流葉音爛攤子的麻煩了。

看著火光燃起,煙塵四散,流鐵竟等人進了營帳,檀玉濂差人備好的上等宴席已然等候著他們,只是流鐵竟卻無心享用。

「檀輔臣,今日跟來的人都是心腹,這裡沒外人,所以有話就攤開來明說如何?」

流鐵竟飲下杯美酒後,也不再拖延,索性挑明了直言。

檀玉濂點頭道:「正有此意。」

「那麼,先前檀輔臣說要借兵十萬的提議,就免了吧!」流鐵竟擱下酒杯,出聲婉拒,「我流火國的事,自有打算,不勞懷國費心思。」

他可不像流葉音那麼好騙。

說什麼借兵,在他看來這十成十是監視,若他流火國有動靜,便直接開戰。

「但少了大軍鎮壓,若流火國朝臣不服流宗相,又該如何?」檀玉濂自是不會那麼容易放棄,「兵權在握,總是好辦事不是?」

「大軍在手自是好辦事,因此這回出征,其實我早有打算。」流鐵竟勾起唇,皮笑肉不笑地淡聲應道。「我國女王這回大軍盡出,表面上看來是為求徹底殲豐族,但事實上是我提的主意。」

「想來流宗相是暗中做了準備吧?」檀玉濂是聰明人,他不覺得流鐵竟會多做無謂安排,若說他又早就有意取代女王,更不會費心思替女王打算,所以這主意一定有鬼。

「沒錯。」流鐵竟點頭道。「中途我刻意告訴女王,軍糧眾多,押送得慢,不如大軍先行,糧草後至,反正等咱們打下豐族,便能搶得豐族糧草,不必擔心斷糧。」

「也就是說,其實流宗相還有備案?」

檀玉濂微勾眉梢,想不到流火國裡藏了此等精明之人,看來多提防著是沒錯的。

「女王生性單純,因此同意我分兵,她帶十萬攻城,後面十萬押糧而行。」

想當然耳,這十萬與其說是拿來押糧的,不如說是等女王上戰場出事後,讓流鐵竟用來帶兵回國鎮壓朝臣用。

「而我與女王離開流火國的期間,朝臣無錢無糧,朝中空空如也,即便想造反也變不出花樣,因此我才說,不勞懷國借兵了。」流鐵竟再次重申來意。

「流宗相倒是聰明人。」檀玉濂表面上誇讚,戒心卻是越升越高。

他明白流鐵竟為何敢將一切算計說出口,這不過是為了警告懷國,說流火國的新國王並不如從前的女王那般可欺,多少是在昭顯流鐵竟自己的聰明腦袋,免得給人看扁了。

「過獎。」流鐵竟唇角微揚。

他早知道檀玉濂為人狡詐,心思細膩,所以與他溝通倒是省時省事又省力。

「只是聽流宗相這麼說……表示你早有準備趁此次出兵除去女王,當上國王?」

既然話都講白了,不問個清楚,心裡不安,所以檀玉濂索性將一切都問個明白。

要戒備,就得先摸清敵人底細,所以對於這個與懷國交情半生不熟的流鐵竟,他們是知道得越詳細越好。

「想必各位是不知道當年流火國立女王的經過吧?」流鐵竟眸一轉,舉起酒杯又是一口飲盡。

「洗耳恭聽。」檀玉濂只是大略由律景鳩羅的信件內窺知一二,倒不知真相。

「女王僅是因為血脈而繼任,但事實上毫無能力,朝中群臣早有反意,所以此番女王獨斷出兵、攻打懷國這樣自找死路的主意,朝臣們才會全力贊成,為的就是希望女王戰死。」

聳聳肩,流鐵竟毫不避諱地應道。「至於我,為了流火國好,也只得請根本不會治國的女王犧牲了,否則讓她一直空耗流火國國力,只會使流火國步上滅國一途。」

以私人相處而言,他對流葉音並不排斥,但若要論到治國……

先前流葉音不管事時,他這個宗相全權處理,那還能忍耐,可如今她一親政,便出兵,做盡蠢事,教他怎能不萌生除去她的念頭?

所以這回,他跟著出兵,無非是希望在這場戰事中,找機會除去女王。

只是沒料到流葉音居然中了律景鳩羅的計策,摔落陷阱,懷國又有意留下流葉音,所以他也就順水推舟。

「我想問你……如果你這麼不希望女王親政,之前為何沒造反?」一直靜默的律景鳩羅對於流鐵竟的直言可說是毫無反駁立場,因為就連他這個愛上了流葉音的男人,都覺得讓流葉音當女王簡直是打算亡國。

只是,他與檀玉濂一樣,都想摸透流鐵竟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若我造反,自立為王,先例一開,日後群眾必然反亂。」流葉音是先王傳位,血脈上亦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只要她死了,他這個血脈最接近王家,理政多年的宗相,必然是最有資格繼任的人。

既然有機會讓自己立下穩當的根基,他又何苦去多背反亂的污名?

「如今女王已亡,我是唯一的王族,手中握有大權,流火國大軍亦在我手中,要登上國王之位,不成問題,因此我流火國的國政,就請懷國不必出手干涉了。」

將一切講明白,多少是因為流鐵竟受夠了先王與流葉音這對父女動不動就出兵打仗的亂象。

「總之,我知道懷國要的是和平,而我想繼任是為流火國好,不會做出自毀和平的事,因此,日後我保證絕不侵攻流火國,也希望……」說著,流鐵竟的視線沒定在檀玉濂身上,卻是轉向了律景鳩羅。

語音微頓,流鐵竟一雙利眼直勾勾地對上律景鳩羅,意有所指地續道。「希望懷國不會哪天突然藉著送女王回流火國的名義,逼我退位,再挾女王以統治流火國。」

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好,但他很清楚,律景鳩羅若有意救走堂妹,那麼流葉音必然未曾身亡。

這段日子以來,他可不是吃飽飯沒事幹,成天耗在流火國大營發愣,而是四處派人尋找流葉音,想盡辦法要暗殺她。

在同時,他也找人打聽了律景鳩羅的事,知道他是華京戰神,但也有一副軟心腸。

所以,在這種曖昧不清的情況下,教他不擔心是很難的。

「女王屍首已化為骨灰,何來挾女王治國之論?」檀玉濂輕笑,依舊是一派的自然回應,彷彿懷國真的燒死了流葉音。

「況且懷國對干涉他人國政沒興趣,若真有意,懷國會直接派來七十萬大軍攻下流火國,而不是特意讓我來議和,因此這點還請流宗相放心。」他明白流鐵竟在操心什麼,不過事實上律景鳩羅已私下知會過他,表明一回去就要納流葉音為侍妾,再加上他很清楚友人的個性,律景鳩羅既然開口要娶,這輩子是不會再放手了,所以流葉音根本不會回去流火國。

「明人不說暗話,別說我疑心病太重,可我實在想不透,若懷國無意扣住女王,好保有一張王牌可以在必要時給流火國一記回馬槍,又為何要留下她?」為此,懷國甚至弄具假屍首來取信於他,三推四托的,還耗了不少時間。

像這麼麻煩的事,懷國都肯做,就表示背後有重大利益,可他實在想不透,那個毫無才能的堂妹,到底能給懷國什麼樣的好處,讓懷國心甘情願保住她的性命?

檀玉濂勾起眉梢,沒料到流鐵竟會將話說得這麼白。

他與律景鳩羅心照不宣地對望一眼,兩個人都很清楚,流鐵竟不是能輕易誑騙的對象,沒給個好理由,今天的議和大概也不會有下文。

流鐵竟瞧兩人似有隱瞞,索性直言,「既然咱們雙方都不願爭戰,拿出誠意來議和,把留下女王的原因告訴我,互相多個安心,如何?」

拿假屍體唬唬國內那群老臣可以,騙騙什麼事也不清楚的百姓可以,但要想瞞著他流鐵竟……

不准!

「我喜歡葉音。」

知道流鐵竟不是可以隨便應付的對象,律景鳩羅這個當事人,乾脆正面迎敵。

「沒什麼利益關係,就只是這樣,流宗相。」檀玉濂唇角微勾,他猜想流鐵竟一定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一個成天以利益為考慮在算計的宗相,若是還未遇上真心喜愛的女人,必然不能理解這樣的情況,自然也不會將事情往這方面想。

不過……

他檀玉濂就是那個過來人,因此他只消看那麼幾眼,就能明白律景鳩羅不將流葉音交出去的原因。

而事實也確實如他所料,這兩個原該是敵人的情人,如今只需要一份安定,並非背負著包袱。

「你……」

流鐵竟有些訝異,因為他怎麼也沒料到,驅使兩國議和的起因,居然會是那個百無一用的堂妹與華京戰神看對了眼。

「很意外?」律景鳩羅沉聲問道。

也許在流鐵竟看來,流葉音是個沒什麼用,成天只會添麻煩的女王,他也不否認,初時他亦與流鐵竟有相同想法,但在真正認識她後,他明白有許多時候,一個人倘若選錯了道路,那麼就算是個再可親的人,也會令人感到可憎。

流葉音沒有什麼錯,她只是太受寵,需要人疼,又沒有人能告訴她真相,再加上她身為王族血脈,所以換來這些她並不想要的結果。

可他……不會再讓她遇上這些事。

「律景將軍的語氣聽來,倒像是在質問我了。」流鐵竟搖搖頭,「確實,我是挺意外的,不過……」

視線掃過律景鳩羅沉穩的面孔,流鐵竟勾起一抹笑容,「既然你愛上女王,我也不跟你說什麼暗話、打啞謎,就拿你當自家人說話吧!我對她沒什麼偏見,追殺她也是情非得已,如果你能與她恩愛一輩子,讓她自此不思鄉,我會代流火國百姓感謝你。」

這樣的結果,雖然出乎他意料之外,卻是個好消息。

因為有了律景鳩羅這個忠心為懷國的心上人,流葉音想必是不可能獨自回到流火國了,所以懷國才勞師動眾地搬出這出女王詐死的老掉牙戲碼,一來可退兵,二來可讓小倆口雙宿雙飛。

「這意思是……你願意放過她?」畢竟談的是流葉音的命,如能確定流鐵竟真的放下對流葉音歸國的戒備心,律景鳩羅才能安心,相信流鐵竟不會再派人來追殺流葉音。

「沒必要的罪孽,何須多擔?」流鐵竟搖頭,「況且等你們結了親,日後咱們便是姻親,流火國與懷國算是有了私下交好的感情,對不願興戰的雙方來說皆是喜報。」

「既是如此,流宗相是願意議和了?」

檀玉濂可沒忘了正事。

「議和這事,就只差白紙黑字不是?」

流鐵竟掀唇一笑,雖然一樣少些暖度,語氣倒比初會時溫和許多,不再氣勢迫人。

「沒簽字前,都作不了數。」檀玉濂搖頭,「流宗相還有什麼擔憂,不妨明講。」

面對這個與自己同樣詭計多端的男人,他可不覺得流鐵竟會在得知律景鳩羅與流葉音的喜訊後,便欣然放手。

至少,如果是他的話就不會……

「我想派個護衛,請律景將軍別推辭。」流鐵竟不出檀玉濂所料,應得乾脆。

「護衛?我不覺得有這必要,除非……」律景鳩羅挑眉,「你認為我保護不了葉音?」

這話,多少有推拒之意。

說什麼護衛?

想來是監視吧!

即使流葉音願意待在懷國,永不回鄉,可只要她還活著一天,想必流鐵竟就會多擔憂一日,所以才想派人跟著,以防萬一生變,就可以搶先下手殺了流葉音。

「華京戰神聲名遠播,懷疑你的能力豈不是在宣告自己的無知?」流鐵竟不著痕跡地將這句質問推了回去,又道。「只是,有個自己人在還是多點安心,所以才想派個流火國護衛跟在葉音堂妹身旁。」

聽流鐵竟連女王都省去,直接以自家人談話的語氣,軟硬兼施地要律景鳩羅同意,檀玉濂也明白這事是成了僵局,沒人先退一步的話,誰也動不了。

況且流鐵竟可不是省油的燈,他與自己可說是天下朝臣一般好,因此就算他們找到好理由說服流鐵竟,免去了護衛跟隨,流鐵竟還是會另找借口安排眼線在流葉音身旁的。

與其如此,倒不如……

「流宗相說得有理,就這麼安排吧!護衛的事就有勞流宗相費心。」

檀玉濂露出笑容,看在旁人眼裡似是親切,可正想出口拒絕的律景鳩羅,卻在看見這笑意時,把話給吞了回去。

多年好友,他明白的,檀玉濂想必是有了好計策,才會露出這般詭計得逞的嘴臉。

果不出所料,他念頭剛起,檀玉濂已開口。

「如此一來,想必流宗相可以對女王的事放下心了,不過總說是議和,光是接納流宗相的『美意』,可叫懷國過意不去,所以我還有個提議……」

檀玉濂與流鐵竟是同一型的人,什麼樣的狀況都握在自己掌心裡,才能夠放心,所以即使流鐵竟再三保證絕不攻打懷國,他照樣懷疑。

這就像流鐵竟怎麼也不肯放下心來,相信流葉音怎麼樣都不會再回頭選擇女王這條路一樣。

既然如此,那不如將計就計——

「兩國議和,光是一張白紙黑字,似乎少了點份量,若是能夠聯姻,讓兩國更加友好,必能締結百年盛世,不知流宗相意下如何?」當然,檀玉濂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就是——

流鐵竟,你為國捐軀吧!

「懷國的華京戰神已娶了我國女王,這還不夠親?」流鐵竟自然明白檀玉濂在算計什麼。

就像他想派人盯著流葉音一樣,說什麼要找他結親,想來是怕他反悔侵攻懷國,所以要找人監視他。

「這畢竟不是能搬上檯面說明白的事,所以若是可行,希望流宗相成了流火國國王后,能娶懷國公主為後。」檀玉濂坦言說明來意,還要求得理直氣壯。

律景鳩羅不由得將眼光移向檀玉濂,對於他每次總能搬出聽似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壓制對方的說詞,徹底感到佩服。

「這算是禮尚往來?」流鐵竟略帶諷刺地回問。

「聯姻好過戰爭。」檀玉濂沒有直接回答,卻是丟還給流鐵竟一個難題。

倘若流鐵竟真的不想再攻打懷國,聯姻可促使兩國交流各類文化技藝,算是利益頗多,身為將來流火國國王的流鐵竟,絕不會拒絕。

「聽聞懷國當年便是以剛柔並濟的方式,逐漸統一北槐各族,今日一會,果然名不虛傳。」

流鐵竟確實不想打仗,況且方才檀玉濂已退了一步,答應他留置流火國護衛在流葉音身旁,所以……

「不過這確實是對兩國友好的最佳保障,那麼我流火國就靜候懷國佳音。」

流鐵竟決定跟著退讓,反正日後他當了國王,一樣得依靠聯姻來拉攏人心。

所以趁此機會娶個強盛大國的公主為後,倒也不失為一個鎮壓民心的好手段。

當然……這些都是現在的說詞。

若是以後懷國公主決意不嫁到他這異國之地,他也沒任何責任,這和親一事,他只需等待即可。

「懷國不會讓流宗相失望的。」檀玉濂笑應,語氣裡大有看穿流鐵竟心思的意味存在。流鐵竟瞟了檀玉濂一眼,卻沒再吭聲,僅是將話題重新拉回正事——

「議和已定,咱們簽字蓋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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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奸詐小人!」

流葉音一臉氣呼呼地從隱蔽處鑽出來,口中還不忘大罵幾聲。

送走了流鐵竟,檀玉濂等人才讓流葉音自藏身處出來,只是想當然耳,從頭到尾都沒聽見流鐵竟說出半句惋惜,或是自責之語的流葉音,自是不會感到高興。

雖然她不否認,流鐵竟講的是實話,可他好歹是她的堂兄,多年手足之情,他卻連半點都不顧啊!

「他是狡猾了點,不過我想你氣的應該不是這件事。」檀玉濂迸出淺笑聲,「總之,議和成功,待流火國大軍退盡,你與鳩羅就能回懷國京城成親了。」

「玉濂,說到成親……我們懷國哪來的公主?」懷王慕連非鷹膝下無子,又無姊妹,更無王族親戚,若說要與流鐵竟聯姻,人要上哪找去?

「什麼?你們懷國沒公主?」流葉音回過頭,對於律景鳩羅這問話感到有些錯愕。

剛才她也聽見了,檀玉濂很想促成兩國聯姻,可律景鳩羅卻說懷國並無公主,那還聯什麼姻呀?

一肚子疑問讓她暫時丟開了氣憤之情,只是跟著律景鳩羅一塊兒發問。

「沒有也得有。」檀玉濂泰然自苦地迸聲,「雖是虛構,為了能夠有個人監視流鐵竟,這事一定得成。」

「什麼啊!虧你能騙人騙得這麼自然!剛才聽你說得氣定神閒,好像隔天就要打鐵趁熱,把公主送到流火國去了,結果居然……」流葉音瞪著眼瞧向檀玉濂,活像見了鬼似的。

「我說過他很聰明。」律景鳩羅苦笑道。

就連他都沒料到,檀玉濂居然會想出這種主意來。

「這不只是聰明,而是奸詐吧!難怪你能跟我堂兄議和,你們都是同類人!」流葉音尖叫道。

「要不是有我這個奸詐小人,依鳩羅的直性子,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與鳩羅成親。」檀玉濂瞄了流葉音一眼,對於她不帶客氣的指責回以冷淡輕聲。

「呃……也是啦!天下烏鴉一般黑,你們這些朝臣,成天就是像我堂兄那樣,表面上裝好人,私底下暗鬥奪權,不狡猾還真是不行,一不小心就像我這樣,給人鬥到無路可逃……」流葉音喃喃自語道。

「反正日後有鳩羅護著你,你也用不著逃了。」除非流葉音還不知死活地想回流火國去,否則她這輩子算是有個能讓她衣食無憂的好靠山了。

「嗯!」流葉音仰起臉往律景鳩羅瞧去,再看看檀玉濂,覺得原本的怨懟似乎稍微鬆開了些。

「謝謝你,玉濂。」律景鳩羅摸了摸流葉音的臉頰,欣慰道。「我想日後是用不著擔心了。」

「你不必擔心,我可要開始操心了。」檀玉濂擺擺手,旋身往帳外走去,「你們慢慢聊吧!我得先趕回京城去,將此事稟報給國王知曉,然後找個夠聰慧,又能留在流火國監視流鐵竟的女人,好讓她假扮公主出嫁。」

「不送了。」律景鳩羅苦笑一聲,不知道該不該說,檀玉濂這是自己造的孽。

只是,少了他這條詭計,日後他們對流火國的動向也難以安心,所以想來想去,這確實是好計策。

「都停戰了,不會有危險的。」檀玉濂掀開帳門,回頭又往好友和流葉音瞧了眼,「倒是你們倆……」

「我們怎麼了?」流葉音微微蹙眉,「你那一肚子壞水不會又在算計什麼吧?」

為了自己的幸福,要犧牲一個女人去嫁給流鐵竟,她心裡已經有那麼點過意不去了,所以現在一看到檀玉濂的視線,她就覺得頭皮發麻。

「我只是在想,懷著身孕由理城奔波回京,可是相當辛苦的事,奉勸你們還是節制點……」檀玉濂逸出一抹詭笑,在迸出這略帶嘲笑的回應後,他很快的踏出帳外,隨同護衛離去。

被留下的兩人面面相覷,霎時沒了聲調。

「玉濂說的倒是實在……」好半晌,律景鳩羅終於開了口,不是為著檀玉濂挑起的話語感到想入非非,卻是考慮起實際問題來。

多數女人在懷孕時總是感到不舒服,若是流葉音在這趟奔波途中有了身孕,照她的個性看來,肯定會難受到極點,到時候又要守著她,又要帶大軍回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什麼跟什麼啊!連你也這麼想?你這意思是說,我們到回京前都不能親熱嗎?」

好不容易成了律景鳩羅的情人,獲得他的真心,初夜那回又讓律景鳩羅疼愛得歡愉不斷,所以流葉音現在可說是一有空就想纏上他,賴在他懷抱裡,沒想到檀玉濂這傢伙居然扯她後腿!

「要親要抱都成,只是……有可能讓你懷孕的事不行。」仔細考量後,律景鳩羅決定忍耐到回京。

他不是貪歡之人,更不願讓流葉音受苦,所以最好的方法是暫且忍一段時日。

「鳩羅!」流葉音爆出尖叫聲,「你別聽他胡扯啦!哪有那麼容易就懷上身孕啊!而且我就是喜歡你抱著我親熱的感覺啊!到回京前都不能親熱的話……那要忍耐很久的!」

「懷孕這回事不是算次數的,每一次都有可能懷孕,所以還是聽玉濂的主意……」律景鳩羅哭笑不得地抱住流葉音,對於她總是大方示愛的露骨言語,以及毫不掩飾的答覆,除了回給她一雙臂膀、一副胸膛,給予她滿懷的安心之外,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聽她說的話,彷彿她才是猴急著想找女人求歡的男人似的。

「我、不、要!」流葉音咬牙切齒地迸出聲,「我高興什麼時候跟你親熱就選什麼時候!」

「那懷了身孕的話,你要怎麼辦?聽說有了身孕會常吐,你要跟我一塊兒騎馬回京,還是坐轎子回京?不管哪一個都不會舒服的。」律景鳩羅苦笑著反問。

「我不介意啦!」流葉音鬧起了彆扭。

「真的不介意?」律景鳩羅可不會信她這一時的氣話。

「不介意。」她很努力地想假裝強悍,可惜心虛的尾音卻洩了她的底。

想到自己有可能因為時常與律景鳩羅歡愛,所以在回京的一路上,會從頭吐到尾,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真的能忍得住受這種苦嗎?

流葉音想像了一下那種慘況,突然有些後悔了。

「還是介意吧?」律京鳩羅扳起她的俏臉,仔細打量著她突如其來的沉默與心虛的表情。

「我……」鼓脹著雙頰,流葉音緊緊抱住律景鳩羅,不甘心地抱怨起來,「討厭啦!我不想忍啦!為什麼喜歡你要忍耐那麼多事情嘛!這樣太不公平了啦!」

聽著她毫無章法的怨懟言詞,律景鳩羅聽得好笑,卻也生出一絲憐愛來。

「不會叫你忍耐那麼久的,何況……真教我成天只能摟著你,卻不能碰,辛苦的人應該是我。」拍拍她的臉頰,律景鳩羅彎下身子,湊近她的耳旁,悄悄耳語了幾句。

霎時,一陣紅暈迅速竄上流葉音的臉龐,教流葉音幾乎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你……鳩、鳩羅,你你你……你那些話可是真的?」不會讓她懷孕,卻又能甜蜜親熱的好方法。

真虧律景鳩羅想得到那些主意!

「一句不假。」瞧她嫣紅的頰,律景鳩羅知道,這些話該是打動了她吧!

流葉音紅著臉問道:「那……如果我還是不滿足……你又要怎麼辦?」

「這問題應該問你,葉音。」律景鳩羅往她粉嫩的頰上吻了吻,指尖撫過了她嫩紅的唇瓣,唇邊泛起了溫和的笑容,「你要冒險一試,賭上有可能邊吐邊回京的可能性,還是安全優先?」

「這種事,沒試過怎麼會知道啊?」流葉音揪住他的衣襟,將身子貼上了他的。

那溫厚的胸膛,讓她牢牢地抱緊,令她熱意竄生。

「那麼,你想試嗎?」溫暖的聲調吐出,律景鳩羅輕嚙著她的小巧嫩耳,悄聲問道。

「這種事……哪需要問啊?」流葉音依偎在律景鳩羅懷中,以充滿喜悅又帶著期盼的聲調,迸開了欣喜的笑容——

「我要試!現在就試!」

一帳軍營,立於原野,締結了兩國和平。

帳外,大軍遠方嚴守,而帳內……

春情,正在蔓延……

--完--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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