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語者] 絕對交易 (全文完)

阿良車輪餅

第二十章  瘋狂之夜的撿漏小隊

    愛德華·英格瑪。

    又被叫做謎語人，同樣是活躍在哥譚市的罪犯。

    這個傢伙擁有天才的智商，小時候便痴迷於各類解密遊戲，世界上沒有他解不開的謎題，自稱是全世界最聰明的人。

    為了證明自己比蝙蝠俠更加聰明，經常設置一些複雜的謎題，用各種方法逼迫蝙蝠俠去解開。

    一般的流程就是一開始肆意嘲笑蝙蝠俠，先行自我宣布勝利，隨著蝙蝠俠逐漸解開謎題變得煩躁，最後因為蝙蝠俠解開他設置的謎題變得暴怒無比，不肯接受現實。

    而有意思的是，當這個傢伙下一次出現，就會將自己上次的失敗選擇性忽視。

    繼續以世界上最聰明的人自居，認為自己的智慧遠勝蝙蝠俠，就算是上次的失敗只是因為蝙蝠俠耍了小手段。

    不斷地重複著用自己的臉抽腫蝙蝠俠手的舉動。

    這是一個自負而狂妄的自戀狂，給蝙蝠俠造成的麻煩不算大，種種舉動卻格外討厭，就好像蒼蠅一樣在耳邊嗡嗡作響，讓人煩躁。

    比如像是現在的情況，如果蝙蝠俠正在救戈登的路上，被謎語人攔路，心裡的憤怒和煩躁可想而知。

    “謎語人，這種智商就是最聰明的人，把我們當做了蝙蝠俠，這是失了智吧？蝙蝠俠都已經過去了。”

    白夜轉身看向貝恩說道。

    連他們跟蝙蝠俠都沒有認出來，這貨莫不是智障？

    並不在島嶼裡面，而是在通過手下人在島上的總控裝置上安裝了裝置，通過計算機外界遙控一些設施的謎語人也意識到，剛才自己過於激動，連屏幕上的人都沒有看清，就以為是蝙蝠俠想要通過，犯了一個錯誤。

    “滾開吧！”

    “原來是貝恩你這個蠢貨，我的謎題不是為你們這群愚蠢的廢物設置的。蝙蝠俠才有資格在他徹底失敗之前讓我獲得一點樂趣，你們連這個資格都沒有。”謎語人那討厭的聲音繼續從廣播當中傳來。

    貝恩帶著面具，看不出是什麼臉色。

    但是那兩個小弟卻是直接罵了起來，也不管謎語人是不是能夠聽到。

    謎語人也的確聽不到這邊在罵他，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繼續挖苦嘲諷著貝恩。

    “這個傻子真煩，開門吧。”白夜對著貝恩的手下說道。

    “怎麼開？”

    那個人愣了一下問道，“謎語人還沒有說他留下來的線索呢。我們要先找到線索才行，不然怎麼開門？”

    對於白夜，貝恩手下是不可能畢恭畢敬的，語氣頗為不耐。

    “難怪這個傻子敢自稱是最聰明的人，你們的存在的確可以給他帶來巨大的優越感。整個哥譚市的智商都被你拉低了。”白夜說道，“開箱啊，你們帶來了火箭筒嗎？”

    “呃——”

    兩個小弟面露羞愧，覺得自己的存在的確拉低整個哥譚市的智商。

    蝙蝠俠按照謎語人留下來的線索解謎，那是因為蝙蝠俠經常受到箝制，他不得不這麼去做，但是白夜他們又有屁個限制。

    遇到了關閉的門還需要根據謎語人的線索解謎，找到正確的密碼？

    傻子才敢這種事情呢，直接炸開不就完了嗎？

    白夜和貝恩退後，兩個小弟發射了火箭筒，兩聲巨響在島嶼當中迴盪。

    大門雖然沒有被完全炸開，但是鎖定裝置還有電路什麼的等已經完全損壞，白夜他們只能聽到謎語人戛然而止的憤怒咆哮——“你們在幹什麼，你們這群粗暴的猴—— ”

    接著，世界就安靜了。

    貝恩上前，將大門朝著兩邊推開，打開了可以讓他們通過的道路。

    “下次見到他，我要把這個傢伙的腦袋塞進馬桶裡面。”貝恩走在白夜身邊，沉聲說道。顯然，他並不是不生氣。

    “塞進去之前我建議你先上個廁所。”白夜不懷好意地建議道。

    很快，幾個人就根據指引來到了一處建築的外面，貝恩一腳踹開了大門走了進去。

    大廳當中，除了躺著幾個昏迷不醒的傢伙，還有躺著兩個巨型壯漢。

    這兩個壯漢有些畸形，上半身極為粗壯，都快要趕上註射了泰坦藥劑的貝恩。

    下本身卻只比普通人稍微粗壯一些。

    一些骨頭增生刺破了血肉皮膚暴露了出來，特別是在肩膀的位置，看上去好像多兩根骨刺一樣。

    “想不到會有這樣的效果。”貝恩走近了兩名壯漢的身邊，蹲了下去，仔細檢查了起來。

    這應該是泰坦藥劑二型·狂暴真正意義上的“臨床試驗”。

    兩個壯漢雖然也是躺在地上的，但是跟躺在地上的人不一樣，其他人是昏迷，這兩位是真的已經死亡了，只是才死亡不久，屍體沒有冰涼。

    而且身上有著不少的傷痕，一些骨頭也已經碎裂，顯然是被蝙蝠俠給揍了一頓。

    也不知道他用什麼辦法對付了這兩個人形怪物。

    做了最基本的檢查之後，貝恩拿出了工具，在兩具屍體上面採集了一些血液、骨髓之類的樣本，裝進了帶來的冷藏箱裡面。

    “繼續吧，又有藥劑被使用了。”白夜說道。

    幾個人繼續朝著已經使用了試管所在的地方趕去。

    蝙蝠俠在前面追著小丑，跟罪犯，還有泰坦怪物作戰著。白夜他們就跟在後面，時間完美錯開，基本上等於是蝙蝠俠完美為白夜他們開闢了暢通無阻的道路。

    偶爾幾個落單的罪犯，腦子不太好使的，都被貝恩直接按在地上或者牆壁上。

    下場比遇到蝙蝠俠還要慘，至少蝙蝠俠不會殺了他們。

    貝恩可不會有半點顧忌。

    幾個小時候，賣給小丑的藥劑基本上都已經被使用了，還有著兩個剩下的，在同一個地方，不斷地移動著，估計是被小丑攜帶著。

    白夜和貝恩他們，則是行走在鎮壓中心的地下區域，朝著島嶼那復雜的下水道區域走去。

    還在鎮壓中心長長的通道當中，白夜等人就聽到了一陣暴怒的叫聲：“不可能，這是正常人五倍的劑量，你這個怪物！”

    接著就安靜了下去。

    所有人的腳步都停下。

    白夜看向貝恩：“認識嗎？”

    “應該是稻草人。”貝恩說道，“他也在瘋人院當中。”

    “恐懼毒氣？”白夜雙眼一亮，“有意思，我們等會去看看。”

    “等會？”貝恩有些疑惑。

    白夜說道：“如果是稻草人，他肯定是在對蝙蝠俠說的這句話，我可不想這麼快遇到蝙蝠俠。”

    貝恩沉默了少許時間，在繼續研究泰坦藥劑和跟蝙蝠俠打一架之間選擇了研究藥劑，點頭答應了下來。

    幾個人走進了一個類似於雜物間的房間，等待了幾分鐘。

    等到那一邊徹底安靜下來了，腳步聲遠去，最後是輕微的關門聲音。

    白夜等人重新走了出去，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很快，他們就看見一個打扮奇怪的傢伙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正是貝恩所說的稻草人。

    稻草人當然不是真正的稻草人，他本名叫做喬納森·克萊恩，原本是一名大學心理學教授，在化學領域也有很高的造詣，一生致力於研究人們內心深處的恐懼情緒，並憑藉過人的天賦開發出可以使人看見自己最害怕東西的“恐懼毒氣”，後化身“稻草人”，以散播恐懼為樂，喜歡從心理上將對手折磨致死。

    因為經常使用到恐懼毒氣的關係，他帶著古怪的防毒面具，腦袋用破爛的麻布包裹，帶著兜帽遮掩著，看上去半人半鬼的樣子。

    稻草人的身上綁著一些瓶瓶罐罐之類的東西，裡面都是他的“恐懼毒氣”。

    所謂毒氣只是一個泛稱，除了毒氣之外還以液態的形式保存下來，甚至可以塗抹到飛鏢之類的武器或者裝在膠囊裡面。

    稻草人的手上，就有著五根注射劑，用來注射液態的恐懼毒氣。

    顯然，剛才他對蝙蝠俠使用了恐懼毒氣，效果卻沒有想像的那麼好，反而被蝙蝠俠打得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瘋人院的暴動估計已經被鎮壓下來，他也要重新回到牢籠當中。

    白夜蹲了下來，在稻草人身上摸索了幾下，把他身上的恐懼毒氣完全拆了下來，綁在了自己的身上。

    就連那奇怪的兜帽都沒有放過，一併摘了下來戴了起來，現在的白夜，乍一眼看上去就很像是稻草人了。

    “你幹什麼？”貝恩問道。

    “萬一遇到蝙蝠俠怎麼辦？”白夜說道，“我可是身家清白的哥譚市好市民。”

    “……”貝恩一陣無語，“你以為這種拙劣的偽裝可以騙過他嗎？ ”

    白夜擺擺手說道，“以防萬一，遇到了你就上去跟他拼命，我在後面放點毒氣什麼的，那個時候蝙蝠俠忙著跟你打，一時間肯定不能發現我的真實身份。說不定還會覺得真的是稻草人，讓他背個鍋。走吧，我們去找鱷魚人去。”

    白夜他們去下水道，是為了找到鱷魚殺手。

    至於為什麼找到，自然是把這個變異的怪物當做是泰坦藥劑的實驗體。

    鱷魚殺手的身體變異，就好像一頭人形鱷魚一樣，生命力極強，用作藥物試驗是非常合適的對象。

    “轟！”

    兩人說話間，又是一陣聲響，沉悶不堪，似乎是從眾人的腳下傳來的。

    “怪不得我們遇到了蝙蝠俠，原來我們的目標一致。”白夜笑了起來，“看來你待會不需要動手了。”

    顯然，這是蝙蝠俠跟鱷魚殺手“對戰”之時弄出來的響動。

    不過說起來，白夜還是挺期待鱷魚殺手和貝恩兩個人形怪物之間的戰鬥的，那一定很精彩。

    雖然他們一直在撿漏，以撿漏小隊的面貌出現，但是實際上戰鬥力很強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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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最後的舞台

    阿卡姆瘋人院島嶼的下水道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間建起來的，相當複雜，跟個迷宮似的。

    好在貝恩和白夜都沒有什麼路痴屬性，幾個人轉悠了約莫大半個小時，也找到了鱷魚殺手的所在。

    這個傢伙此時此刻在一個深大十幾米的深坑內昏迷著。

    看情況，似乎是蝙蝠俠炸出了一個大坑，讓鱷魚殺手掉在了裡面摔暈了過去。

    打開了手電筒，向下照射了下去，白夜勉強看清這位畸形怪物的模樣，高大強壯的身體，身上的皮膚就跟鱷魚的皮膚沒有什麼兩樣，呈現出墨綠色，其他地方倒是保持了人形的基本外形，變異得沒有那麼誇張厲害。

    腦袋也是正常人類形狀的腦袋，並沒有過多突出獸化的模樣。

    但是嘴巴附近已經有利齒不甘寂寞地“擠”了出來。

    取出了類似於蝙蝠俠所用的抓鉤一樣的小工具，貝恩下了深坑，把昏迷的鱷魚殺手給帶了出來。

    鱷魚殺手的脖子上面一個有些損壞了項圈。

    他的弱點之一就是電流，上面的項圈就是為了防止鱷魚殺手逃出去的電流項圈。

    不過在瘋人院大暴動的情況下，顯然沒有人來關注他，也就蝙蝠俠順手解決了一下這位腦子不太夠，更加接近於野獸的傢伙。

    “你們帶著他先離開吧。”貝恩給鱷魚殺手裝上了新的項圈，讓兩個手下帶著收集到的“實驗品”還有鱷魚殺手還有順手一起抓來的稻草人先行離開。

    至於白夜和貝恩兩個人，他們還要再看看有沒有什麼漏可以撿的。

    蝙蝠俠在前面開道，他們跟在後面，偶爾收拾幾個漏網之魚，這種感覺，簡直太舒服了。

    貝恩也很期待，蝙蝠俠跟小丑兩敗俱傷，讓他好漁翁得利一次。

    至於白夜嘛，他的想法就單純很多——我就是看熱鬧外加撿便宜，這麼好玩的事情不能錯過！

    先是送兩個手下來到了剛才上島的地方，哥譚市的警察們把這裡也包圍了起來，可以看到不遠處有著警用遊艇停著，閃爍著紅藍二色光芒，在黑夜當中非常清晰，就好像是一個活靶子一樣。

    貝恩眉頭微微皺起，雖然這裡就只有一艘遊艇在，但是一旦強行突破的話，肯定會引起追捕。

    到時候也不知道能不能逃掉。

    “你負責吸引火力，先引開其他人，你再找機會離開，待會派出直升機來接我們。”貝恩對著兩個手下說道。

    他們來的時候，一共是兩艘小型遊艇。

    剛好一人一艘。

    兩個人點點頭，上了遊艇。

    “你還有直升機？”白夜看著貝恩問道。

    “一架黑鷹改裝的罷了，這有什麼奇怪的，蝙蝠俠還有蝙蝠戰鬥機，如果不是他的不殺人原則，我們那些飛機就是一台廢鐵。”貝恩說道。

    “不愧是民風淳樸的哥譚市，話說這座城市的位置真的不是在某俄嗎？”白夜說道。

    貝恩顯然沒有聽懂白夜的話，只是目送他兩個手下一前一後遠去，原本安靜的海面上變得熱鬧了起來。

    “走吧。”

    抓起了身邊的箱子，貝恩說道。

    裡面還存放著一個火箭筒，剩餘一發破甲彈，還有就是用來採集實驗體身上血液、骨髓之類的東西的小工具。

    “轟！”

    兩人正說話間，突然一陣巨響從遠處傳來。

    白夜轉頭一看，島嶼上一棟靠近海邊的建築，被爆炸直接掀開的大半的屋頂，頂樓有一半直接倒塌，在下面一層形成了一個類似於露天舞台一樣的環境。

    那氣浪朝著四面八方擴散開來，讓一直在島嶼上空盤旋的小型直升機晃蕩了一下。

    這家直升機並不是哥譚市警署的裝備，而是來自於電視台。

    約莫十五分鐘之前來到。

    不要命的記者正在直升機上面對著哥譚市的市民做著現場直播，為他們播放瘋人院的狀況。

    儘管他們壓根就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相關信息，能夠播報的也就是島嶼那陰暗風格的環境。

    現在，終於有了一個大新聞，因為爆炸形成的天然露天舞台，可以讓攝像師將鏡頭對準那邊。

    而在那裡，一身基佬紫騷氣無比西裝，慘綠原諒色頭髮，搭配烈焰紅唇，盡顯獨特哥譚風的小丑，正在對著天上的直升機誇張地哈哈大笑。

    那笑聲滲人無比，就好像無形的手抓住了人的心臟，控制著人的血液流動。

    至少直升機上的幾個人，聽到小丑那笑聲的時候，都有到一種呼吸困難，血液流動不順暢的難受之感。

    “今晚，今晚！”

    小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個話筒，把自己的聲音通過島嶼上的廣播設置傳了出去。

    “我們在這裡，將迎來一場盛大的典禮。”

    “讓我們歡迎典禮的特邀嘉賓，蝙蝠俠！”

    隨著他的話，一道蝙蝠陰影劃過了小丑所在的位置，蝙蝠俠如同真正的蝙蝠一樣從天而降，落在了這個“露天舞台”上面。

    蝙蝠俠徐徐站了起來，看著小丑說道：“今晚沒有典禮，已經結束了，小丑！”

    顯然，蝙蝠俠已經救出了戈登，現在來到了小丑的面前，打算結束晚上的這場鬧劇。

    “哦，不，不。”

    小丑退後了兩步，大聲笑道，“還沒有結束，典禮這才剛剛開始。今晚，哥譚市的市民們將看到，偉大的黑闇騎士，他們的英雄，是怎麼樣墮落成為一隻怪物的！”

    說著，小丑突然從背後掏出了一把造型古怪的手槍，對準蝙蝠俠開了一槍。

    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就算是蝙蝠俠也來不及反應，結結實實挨了一槍，退後了兩步仰面栽倒在了地上。

    直升機上面的記者還有攝像師等人發出了一陣驚呼。

    蝙蝠俠不會被小丑一槍殺掉了吧？

    這位哥譚市的黑闇騎士應該沒有那麼容易死才對，至少他是穿著防彈衣的，不可能一槍就死，頂多是受傷。

    事實也是如此，蝙蝠俠並沒有死亡。

    射擊在他身上的也不是子彈，而是另外的一樣東西，裝有泰坦藥劑二型·狂暴的特殊注射劑。

    經過了一晚上的磨難，蝙蝠戰衣早就是千瘡百孔，背後的披風也有了不少破洞，勉強能用而已，衣服的“防彈”能力已經大大減弱。

    注射劑正扎在蝙蝠俠的胸膛之上，泰坦藥劑二型·狂暴赫然已經註射到了蝙蝠俠的體內。

    “真是一個瘋子。”

    露天舞台上面一層的位置，只剩下了半個的頂樓陰影處，已經來到的貝恩輕聲說道。

    白夜則是稻草人的打扮，站在貝恩後一點的位置，幾乎被貝恩完全遮擋住，饒有興趣地看著“露天舞台”上的一幕。

    “哈哈哈哈哈！”

    小丑那誇張刺耳的笑聲傳到了眾人的耳朵當中。

    他繞著半躺在地上的蝙蝠俠一邊走一邊笑，跳著怪異的舞蹈，癲狂姿態顯露無疑。

    “蝙蝠腦袋，你馬上就要變成那種'BOOM'的怪物了，讓我看看，你變成那種怪物之後是什麼樣子呢？”小丑彎下腰，做了個爆炸的手勢，對著蝙蝠俠說道。

    蝙蝠俠喉嚨當中發出了一陣低吼，右手猛地一揮，打在了面前的小丑身上。

    小丑的身子被他這一下打得凌空飛起，落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

    斷斷續續地笑聲繼續從小丑嘴巴當中傳出，儘管這一下他摔得不輕，半邊身子都發麻了，但是他很高興，“對，對，就是這樣，讓哥譚市的市民們都看看，他們偉大的英雄是怎麼變成怪物殺人的！”

    伴隨著小丑的聲音，蝙蝠俠的身子已經開始膨脹了起來。

    他半跪在地上，身上的蝙蝠戰衣發出了一些明顯的撕裂之聲，原本就高大的身子更是顯出了十足的壓迫感覺。

    “……我、不、會！”

    蝙蝠俠猛地抬頭，看向了正在一邊狂笑著的小丑，“變成怪物！”

    隨著下半句話，他從多功能腰帶當中取出了一個注射劑，猛地紮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個晚上，蝙蝠俠當然不是像一條無知的魚兒一樣，咬著“戈登”這枚魚餌，疲於奔命。在解救戈登的過程中，蝙蝠俠已經調查到了貝恩為什麼會在阿卡姆瘋人當中，同時也洞悉了小丑製造泰坦毒液的計劃。

    因此，蝙蝠俠也有了一些防備，手中的試劑，就是臨時做出來用來解除泰坦毒液的藥劑——雖然只是未完成品。

    但是肯定會有一些效果，至於到底多有效，就連蝙蝠俠本人也說不清楚。

    “解藥嗎？”白夜看著蝙蝠俠的舉動問道。

    “或許，不過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算是蝙蝠俠也不可能研究出真正解藥。”貝恩說道，“頂多是半成品，這方面，我才是權威。”在泰坦藥劑這方面，他的確是當之無愧的專家。

    隨著藥劑的注射，蝙蝠俠安靜了下來，身子開始恢復原本的狀態。

    “嗯？”貝恩的雙眼瞪大。

    他剛剛裝完逼，就被蝙蝠俠一巴掌糊在了臉上。

    別說帥不過三秒，就連一秒鐘都沒有。

    “不！”

    除了貝恩被呼了一巴掌之外，另一邊的小丑更是暴怒，他沒想到蝙蝠俠居然有解藥之類的玩意。

    憤怒的小丑撿起了掉在身旁的槍，對準了自己的下巴，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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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讓一讓，你擋著我的火箭筒了

    伴隨著槍聲，小丑倒下了，手中那奇奇怪怪的手槍也掉落在旁邊。

    一時間，場面完全安靜了下來。

    蝙蝠俠依然半跪在地上，寬大的披風遮住了他身軀的全部，腦袋微微低垂著，唯一露出的下半張臉隱藏在陰影當中，讓人無法判斷他此時此刻的狀態。

    小丑則是完全躺倒，沒有半點聲息。

    唯有眾人頭頂上面直升機的螺旋槳發出巨大的噪音。

    片刻之後，記者的聲音響起：“哦，天哪！我們看到小丑朝著蝙蝠俠開了一槍，然後……他又朝著自己開了一槍。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現在的情況，似乎是小丑死了？”

    最後的聲音帶著一陣驚疑不定。

    “……瘋子。”

    “看台”之上，貝恩從牙縫裡面擠出了兩個字，小丑當然不是自殺，而是他把最後的泰坦藥劑二型·狂暴注射到了自己的體內。

    因為蝙蝠俠對自己使用了“解藥”，似乎沒有狂化的可能，生氣的小丑就對自己使用了泰坦藥劑。

    饒是貝恩很清楚小丑的瘋狂，也被他這種操作給震懾了一下。

    “這樣的話，我們的樣本是不是又多出了兩個？”旁邊白夜的聲音讓貝恩從震驚的情緒當中恢復了過來。

    “哈——哈——哈——”

    沒等貝恩回答白夜的問題，一陣抑揚頓挫的笑聲再度傳來。

    原本躺在地上的小丑爬了起來，不但爬了起來，伴隨著他爬起來的動作，小丑的身子開始不斷地膨脹。

    身上騷氣的基佬紫衣服被完全撐爆，等到小丑完全站起來的時候，赫然已經變成一個身高將近四米，渾身上下有著彷若肉瘤疙瘩一樣誇張肌肉的人形怪物。

    唯一不變的就是小丑的腦袋，還是原來的大小，極為不協調。

    慘綠色的頭髮倒是稀疏了不少，小丑兩隻手伸在自己的面前，盯著不斷反轉著的手掌，時不時用手指去戳自己那變得尖銳，如同小刀一樣的指甲。

    “嗨！親愛的，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帥氣呢？”

    小丑臉上“裂開”一個扭曲殘酷的笑容，朝著直升機招了招手，大聲問道。

    “哦！不！我的上帝啊！小丑——小丑他變成了一個怪物！”直升機上的幾個人發出了一陣陣驚呼，攝像師一邊驚呼一邊把小丑此時此刻的形象收錄到攝像機當中。

    “嗨，蝙蝠，你喜歡我現在的新造型嗎？”

    小丑邁著略微有些搖晃的步伐走到了蝙蝠俠的身邊，低伏下身子問道。

    原本在正常人當中絕對算得上是高大威猛的蝙蝠俠，在此時的小丑面前就好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沒有得到低頭半跪在地上的蝙蝠俠的回答，小丑毫不猶豫，一巴掌朝著他扇了過去。

    就在巴掌臨近的瞬間，蝙蝠俠猛地抬起了右臂，竟然擋下了小丑的這一巴掌。

    不過下一秒鐘，小丑就抓住了蝙蝠俠的手臂，猛地一甩，好像丟掉一個破爛的布娃娃一樣把蝙蝠俠丟了出去。

    蝙蝠俠狠狠撞在了還沒有完全倒塌的立柱之上，直接把破破爛爛的立柱給撞斷，落在了地上翻滾了兩下。

    背後的披風更是被破開了一口巨大的口子。

    “這全新的力量，你喜歡嗎？蝙蝠。”小丑並沒有著急追殺蝙蝠俠，而是站在原地，擺出一個個健美先生的姿勢。

    看得上一樓層“看台”的貝恩眼角一直跳。

    他的泰坦藥劑被小丑當做了什麼，健美先生那種藥物嗎？這對他泰坦藥劑的侮辱！

    “這麼小，他也好意思擺姿勢？”白夜不屑的聲音傳到了貝恩的耳朵當中。

    讓貝恩忍不住轉頭問道：“什麼這麼小？”此時此刻的小丑，完全把泰坦藥劑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不，甚至可以說超出了極致。

    他的身形已經完全超越了前面的那些實驗體，哪怕是貝恩本人，也不敢保證自己在註射泰坦藥劑之後可以維持住如此龐大的身軀，並且活蹦亂跳的。

    這樣的小丑，到底哪裡小了？

    “當然是尺寸。”白夜擺了擺手。

    “尺寸？”貝恩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白夜在說什麼，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小丑的那個部位。

    事情是這樣的，小丑並沒有購買綠巨人的那個撕不爛派褲子，所以，當他膨脹到這個身形的時候，是完全赤裸的。

    然後，泰坦藥劑對於身上兩個部位的“放大”效果很小。

    一個是腦袋，完全沒有。

    另外一個就是“尺寸”，頂多稍微放大一點。

    小丑原本的尺寸大不大貝恩也不清楚，但是現在，在如此龐大體型的襯托下，自然是小的可憐。

    偏偏小丑還擺著各種各樣的姿勢，面向哥譚市的全體市民展現了自己的——渺小。

    看著白夜發自內心的鄙視眼神，貝恩突然覺得有些牙疼，這個……以後開發的時候，要不要增加一些“功能”？

    這個時候，被小丑丟出去趴在地上的蝙蝠俠，也慢慢站了起來。

    他依然保持著原來的正常體型，抬頭看著不遠處神經兮兮的小丑，伸手抓住了背後的披風，將其直接撕扯了下來。

    “哦，你醒了，我親愛的蝙蝠寶寶，讓爸爸來哄你睡覺！”剛才“辣”著眾人眼睛的小丑立刻轉移了目光和目標，朝著蝙蝠俠衝了過去。

    右手捏成了拳頭，朝著蝙蝠俠砸了過去。

    蝙蝠俠不閃不避，右手同樣捏成拳頭，竟然選擇了跟小丑硬碰硬！

    兩人的拳頭對撞在了一起，退後了兩步的人，竟然不是蝙蝠俠，而是巨型小丑。

    “這股力量！”

    貝恩立刻把增加某某“功能”的想法丟到了九霄雲外，雙目死死盯著蝙蝠俠，完全可以想像他面具之下的震驚表情。

    蝙蝠俠的身形雖然沒有發生變化，但是他似乎完美地發揮出了泰坦藥劑的力量！

    這根本就不科學！

    一拳把小丑給擊退，蝙蝠俠沒有接著追擊，而是看著自己的右拳，然後放下，稍微活動了一下身子，最後才抬頭看著小丑問道：“那麼，你做好挨揍的準備了嗎？小丑。”

    “不！”

    小丑顯然是真的憤怒了，比剛才泰坦藥劑對蝙蝠俠無效的時候還要憤怒，他好像一隻真正的怪物一樣朝著蝙蝠俠衝了過去。

    兩個“怪物”就在這樣在今晚最為璀璨的舞台之上互毆了起來。

    一開始，小丑似乎還憑藉著龐大的體型占據了一絲上風，但是很快，蝙蝠俠就掌握了戰鬥的主動權。

    小丑龐大的身子被他直接掀翻在地。

    剛剛爬起來，蝙蝠俠又是一個膝撞砸在小丑的胸膛，小丑的身子翻滾了出去。

    蝙蝠俠如影隨形，動作行雲流水，抓住了小丑一隻胳膊，狠狠一扭，伴隨著一陣令人牙疼的骨頭折斷的聲音，小丑的左臂扭曲成了一個難以想像的狀態。

    劇烈的疼痛讓小丑咆哮了起來，另一隻手指甲似乎一下子暴漲了起來，在身前瘋狂地亂抓著，暫時逼退了蝙蝠俠。

    只不過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蝙蝠俠就抓住了機會，一躍而起，一拳狠狠砸在了小丑的臉。

    伴隨著一堆飛起的牙齒，小丑身子搖晃了兩下，仰面倒在了地上，掙扎了兩下之後徹底不動了，顯然是昏迷了過去。

    蝙蝠俠就站在小丑面前，劇烈地喘息著，剛才的戰鬥，對於他來說，也是一場十足的惡戰。

    此時此刻的他，體力幾乎已經消耗殆盡，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不疼痛，發出抗議的。

    別忘記了，蝙蝠俠可是歷經了千辛萬苦才來到這個“最終大舞台”之上，一開始就不是完好的狀態。

    “啪、啪——”

    就在蝙蝠俠以為今晚已經結束的時候，面前“樓上”的陰影當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巴掌聲。

    貝恩從黑暗當中走了出來，鼓著掌說道：“蝙蝠俠，你真的令我很驚訝。”

    “貝恩？”蝙蝠俠雙眼微微一瞇，精神一震，原本有些搖搖欲墜的身子竟然一下子又站穩，力量似乎又開始從身體各處湧出。

    貝恩眼神一凝，沒想到蝙蝠俠竟然還有再戰之力，不過這樣也好，這才是他期待的戰鬥！

    “讓一讓，貝恩你擋著我了。”

    就在這個時候，貝恩的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貝恩本能地側過了身子，就有一股熱浪擦身而過，然後“轟”的一聲巨響。

    爆炸直接在蝙蝠俠和小丑的身邊發生，可怕的熱流和氣浪湧起，朝著四面八方擴散了出去。

    這個原本就被破壞得很淒慘的建築搖晃了一下，讓人有些懷疑它會不會在下一秒直接倒塌。

    樓層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大洞，昏迷的小丑身上又多出了不少傷口，身子也位移了一些位置，蝙蝠俠則是被直接掀飛，砸在了沒有完全倒塌的矮牆上面，又摔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搞定。”

    白夜把肩頭的火箭筒丟到地上，對著目瞪口呆的貝恩說道，“走了，收集實驗品素材去。”

    “……”貝恩一臉懵逼，他還準備來一場大戰呢，結果白夜一個火箭筒就轟上去了。

    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趕快的，慢了哥譚市的警察要來了。”

    白夜催促道，率先跳了下去，朝著蝙蝠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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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新交易

    貝恩都被白夜的舉動嚇了一跳，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更不用說直升機上面記者和攝像師們，那攝像師甚至連攝像機都沒有握住，一時不慎讓其掉落到了岸邊的礁石上，砸了個粉碎，頓時哇哇大叫。

    “我先解決了那些記者，不然不好帶他們走。”貝恩也跳了下來，對著白夜說道。

    “別，收集到'素材'、信息就足夠了，不要節外生枝。”白夜微微低著頭，冒充著稻草人，接過貝恩手中的工具，在昏迷的蝙蝠俠身上擺弄了起來。他沒有帶蝙蝠俠和小丑走的打算。

    “為什麼，他們是完美的實驗體。”貝恩說道。

    “因為不想節外生枝。”白夜重複了一邊，說話間，快速搞定了蝙蝠俠這邊，又向著小丑走去。

    貝恩好像跟班似的跟在白夜身邊，大概是剛才爆炸的“後遺症”還沒有完全過去，有點沒跟上白夜的思路：“什麼意思？”

    “這個世界又不只有蝙蝠俠一個超級英雄，到時候會很麻煩。”白夜說道。

    貝恩頓時啞然。

    當初，他打斷了蝙蝠俠的脊柱，結果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一個瘋子暫時替代蝙蝠俠的位置，然後把他打了個半死，如果不是羅賓出現阻止，表示蝙蝠俠不殺人的話。

    現在貝恩就沒有機會站在這裡跟白夜講話了。

    當然，白夜擔心的根本不是什麼蝙蝠俠替代者的問題。

    而是，如果把蝙蝠俠給帶走了，會不會引來蝙蝠俠的好基友超人這個嚴肅認真的問題。

    天知道這個時候正義聯盟有沒有組建起來，超人和蝙蝠俠是不是已經成為了一對好基友。

    如果是的話，蝙蝠俠失蹤，超人怎麼可能不出現？

    超人還好，如果出現了其他更加暴力，亂七八糟的人，到時候事情就麻煩了。

    畢竟白夜不可能一直呆在哥譚市，遇到個人就跟他交易一番。

    “那小丑總可以帶走吧。”貝恩說道，小丑可沒有什麼朋友，估計也就哈莉·奎茵會瘋狂尋找他。

    “但是有蝙蝠俠，研究總要有個安定的環境。”白夜說道，“到時候缺少素材了，大不了我再幫你弄一點，多大點事，留他們在哥譚市不好玩嗎？”

    “最後一句話才是你的真心話吧？”貝恩忍不住說道。

    “怎麼會？一切都是為了研究出更好的泰坦藥劑，然後讓哥譚市更加好玩。”白夜說道，“你的飛機呢？”

    “到了。”

    貝恩抬頭，看著已經有點微亮的天空，一架黑鷹從天邊急速而來。

    電視台的直升機顯然早就發現了靠近的黑鷹，在白夜和貝恩說話間已經跑得沒影了，來的快，去的也快。

    “等等，你剛才是不是很微妙地用很隨意的語氣回答了我的問題。”直升機來到了兩人的頭頂，兩架軟梯放下，貝恩拿著收集到了“樣品素材”，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說道。

    “你想太多了。”白夜踩在軟梯上面，搖晃了兩下，有些不太適應，便把右手纏了上去，防止自己掉下來。

    直升機開始上升，就要拉著白夜和貝恩離開。

    “站住！”

    “哥譚警察，放下武器，不然我們開槍了！”

    跟很多影視劇裡面的情況一樣，警察總是最後才出現的。

    已經被救出來的戈登帶著不少警察終於趕到，看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蝙蝠俠，立刻走了過去，確定了他只是昏迷之後，將槍口對準了正在上升的貝恩和白夜。

    白夜騰出來的一隻手抽出了綁在身上的一瓶“恐懼毒液”，按了一下，丟了出去。

    恐懼毒液落在了地上，沒有砸碎，翻滾了幾下之後內部氣化，接著迅速釋放出了不少黃色的氣息。

    “稻草人！是稻草人的恐懼毒氣，別靠近，把槍放下！產生幻覺就立刻丟掉！”

    戈登大聲喊道。

    直升機螺旋槳帶來的風將這些氣體吹散的同時也吹向他們。

    如果吸入了，產生了幻覺胡亂開槍就糟糕了。

    眾人只能捂著口鼻退後，等到氣體散去的時候，那架直升機已經離開了。

    “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蝙蝠俠已經奪回了阿卡姆。發布追捕令，貝恩、稻草人，重複，貝恩、稻草人駕駛著一架改裝直升機離開。”哥譚對著對講機不斷地重複。

    稻草人當然不知道自己就為白夜背了一個大鍋，他此時此刻還在昏迷當中，旁邊則是同樣在昏迷的鱷魚殺手。

    回到了實驗室當中，貝恩興致勃勃地清點今晚的收穫，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開始泰坦藥劑的研究了。

    白夜則是一盆冷水，把稻草人給弄醒了。

    “我的！”稻草人看到面前的白夜“鳩占鵲巢”穿著他的“裝備”，頓時勃然大怒，“你這個小偷！”

    “冷靜點，克萊恩。”白夜毫不在意地說道。

    稻草人本名喬納森·克萊恩。

    “還給我！我的！”稻草人繼續咆哮道，引得旁邊的貝恩都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好，還給你。”

    白夜把身上的裝備給解了下來，然後抽出了其中註射劑。

    “把它給我拿開！”

    看著白夜似乎要往自己身上註射恐懼毒液，稻草人的聲音立刻尖銳了起來，身子也開始拼命掙扎。

    只不過這個時候他正被綁在豎起來的“移動病床”上，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白夜把屬於他的恐懼毒液用這種方式還到了他身上。

    “不！”

    “給我滾開！”

    白夜退後了一步，看著稻草人臉上慢慢泛起了驚恐的神色，掙扎得比剛才更加厲害了，腦袋還不斷地左右瘋狂轉動著，似乎在躲避什麼東西。

    “你說他在害怕什麼？”貝恩也走了過來問道。

    “蝙蝠、怪物版本的蝙蝠俠。”白夜說道。

    “呵，哥譚市很多人都害怕他。”貝恩說道。

    “你呢？”白夜問道。

    “我？”貝恩沉默了下來，他心裡似乎也不太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害怕蝙蝠俠，可能是各種複雜的情緒吧。若說其中沒有半點害怕，卻也不盡然。

    誰也無法肯定自己內心真正恐懼的到底是什麼，就算是稻草人的恐懼毒氣也不一定可以真正反映出人心裡最深處的恐懼。

    想了想，自己也不太確定，貝恩就繼續研究泰坦藥劑去了。

    白夜給稻草人注射的劑量並不多，約莫五分鐘之後，稻草人就不再掙扎了，大概十分鐘之後，稻草人開始恢復了神智。

    那麼，就又到了愉快的交易時間。

    “克萊恩，我們來交易吧？”白夜看著克萊恩笑道，那笑容在稻草人眼中卻不亞於惡魔的笑容。

    剛才的幻覺當中，除了怪物蝙蝠俠之外，似乎還有眼前之人的面容若隱若現。

    “你想要什麼？”稻草人問道。

    “恐懼毒氣的配方、製造工序，徹底、完全、毫無保留地教給我。”白夜說道，“我學會製造之後，就放你自由。”

    “好。”

    眼中閃過了一絲掙扎，稻草人答應了下來，倒是乾脆。

    “不錯，不錯。”白夜滿意地點頭。

    現在的他，一共有著1800點權財值。

    原本白夜有著1662點權財值，當貝恩研究泰坦藥劑取得一定進展之後，白夜就得到了一部分權財值，再加上現在跟稻草人的交易，權財值達到了1800點。

    而且，跟稻草人的交易也不是結束，接下來在稻草人將自己的技術一點一點交出來的時候，白夜依然會獲得一部分權財值。

    “行了，那就這樣，我先去睡覺了。”白夜打著哈欠走掉了。

    大樓的整層都被包了下來，除了實驗室之外，當然也有休息室。

    “不放我下來嗎？”稻草人朝著白夜的背影喊道。

    “有事找貝恩。”白夜伸出手，隨意地揮動了兩下。

    “我……”稻草人看向貝恩。

    “閉嘴，我現在很忙。”貝恩打斷了稻草人的話。

    “我可以幫你。”稻草人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說道。

    雖然一個是泰坦藥劑，一個是恐懼藥劑，方向不相同，但是都是關於人體方面的藥物研究，肯定會有一些共通的地方。

    “哼！”

    貝恩冷哼了一聲，“你想要竊取我的技術？別妄想了，這是屬於我跟那個小子的東西，滾一邊去！”

    “那個人是什麼身份？”稻草人的眼睛微微瞪大，在心裡暗道。

    想不到心高氣傲的貝恩會願意跟那個小子分享泰坦藥劑，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對了。”正思考著白夜的身份，那邊白夜又折了回來，把一個裝滿綠色液體的礦泉水瓶放在了操作台上面。

    “新的泉水？”貝恩眼睛一亮，拿過了拉撒路之池的泉水，笑得很開心。

    有了這麼多的好東西，如果再沒有辦法研究出更好的泰坦藥劑，那他乾脆買塊豆腐塊撞死算了。

    把這拉撒路之池也給了貝恩，白夜就只剩下兩支拉撒路之池的泉水。

    不過保命什麼的，也已經足夠了，暫時沒有增加的必要。

    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剩下的時間白夜開始榨取稻草人的“恐懼毒氣”技術，等到回歸主世界的時間，找藉口上個了廁所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對於白夜的神出鬼沒，貝恩已經習慣。

    稻草人卻是驚訝不已，內心對白夜的忌憚之情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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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泰坦系列藥劑

    被稻草人忌憚著的白夜，這個時候卻在忍受宋茵這位越來越沒有美女形象的美女醫生的教育。

    教育的原因，當然是白夜不接她的電話，到後來居然還關機了。

    連店都沒有開，整整關了一天多的時間。

    白夜是在晚上進入到哥譚市的，整整呆了48個小時的時間才回來，店鋪也關了兩天。

    至於手機，那是續航能力太差，後來自動關機的，還真不是白夜故意關機的。

    好在，宋茵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目的不是把白夜培養成一個人才，對於白夜的要求也是一降再降。

    只要白夜沒有弄出麼蛾子或者亂來，那就算不上是什麼糟糕的消息。

    躲在自己的世界裡面一兩天的時間，對於一個曾經的自閉症少年來說，也算不上是什麼太大的事情。

    當然，宋茵還是跟白夜約法三章，比如兩到三天兩人必須要通話一次，保持通訊流暢之類的。

    白夜隨意地答應了下來，大不了下次去哥譚市之前，給宋茵一個電話就行了。

    她也不會殺到家裡來。

    宋茵離開之後，白錦城也來了一個電話，說自己回來了，明天就會去看望白夜。

    對此白夜當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反正明天他也去不了哥譚市。

    第二天一大早，白錦城就來到了這個“宇宙第一超時空文明交易閣”，看著店名嘴角不斷地抽搐。

    今天是周六，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都不太多。

    白錦城的豪車停在路邊，一個黑衣保鏢模樣的男子就站在車子旁邊看著白錦城，這個場面還是有點吸引人的。

    也有一些人認出來了，這位站在這“便利店”面前的男子，似乎是錦城集團的掌舵人。

    白錦城沒有刻意高調，也沒有刻意低調，他所在的位置，需要他有著一定的曝光度。

    在商都，他也算得上是一個名人，被一些關心“時事”的人認出來很正常。

    走進了店鋪當中，看著櫃檯後面放下書，抬頭的白夜，白錦城心里頓時有些不太好受，臉上的表情也不算好看。

    “叔叔，你看上去不太開心啊。”白夜站了起來說道。

    “嗯？”白錦城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髮際線似乎又有點升高了。”白夜說道。

    “你能不提髮際線的問題嗎？”白錦城很無奈。

    “我最近打算研究個生髮劑出來，到時候可以解決髮際線的問題。”白夜一本正經地說道。

    “那我真是謝謝你啊。”白錦城有些無力地擺了擺手，打量著店裡的環境，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的心情和精神狀態的確不太好。

    當然，並不是事業上的問題，跟白夜提及的髮際線問題也沒有太多關係——頂多是一點。

    而是家庭方面的因素。

    他的家人，包括妻子、兒子在內對於白夜都表現出了明顯的排斥態度。

    原本白錦城的打算是今天帶著妻子、兒子、女兒一起來見白夜的，結果到頭來卻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這讓白錦城的心情很糟糕。

    難不成他妻子還會認為白夜會跟自己爭奪錦城集團不成？

    簡直就是杞人憂天。

    總之，白錦城的家人對於白夜是一種明顯的排斥態度，就好像白夜不是白錦國的兒子，而是白錦城的私生子似的。

    可白錦城又不可能真的為了白夜跟家人決裂，只好隨他們去。

    這讓白錦城心裡對於白夜的愧疚又深了一層。

    “這幾天住的還習慣嗎？有沒有什麼需要的，跟叔叔我說。”白錦城對著白夜說道。

    “有。”白夜點點頭，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說道，“叔叔幫我註冊一家公司吧。”

    “啊？”白錦城愣了一下。

    “……醫藥公司，可以賣藥的那種。”白夜說道。

    “行，行。”白錦城看著一臉認真的白夜，無奈地點點頭，接過了他手中的證件。

    當然，他不是真的去幫白夜開一家甚麼醫藥公司，但是一個註冊所謂的醫藥公司，對於白錦城來說，無非是舉手之勞。

    就是一個空殼子，給白夜玩玩，花不了幾個錢，還不如這家店舖的花費多點。

    對於白夜的愧疚之情，讓白錦城願意在其它方面彌補。

    “那就謝謝叔叔了，等生髮劑研究出來，第一個給你用。”白夜大包大攬道。

    白錦城還欲說什麼，那位保鏢似的黑衣男子走了過來，伸手輕輕在店舖的玻璃門上面敲了兩下：“白董，待會還有一個會議。”

    “唉——”白錦城頗為疲憊地嘆息了一聲，又對著白夜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店鋪。

    白夜則是目光白錦城遠去，把目光移了回來，繼續低頭看著手中的書。

    時間就這樣慢慢流逝著。

    距離白夜出院已經過去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

    這段時間，白夜就在哥譚市和主世界之間來回穿梭著。

    他又花了500點權財值，將傳送的世界繼續固定，到現在為止，白夜依然有四次機會可以前往哥譚市。

    可惜，當白夜詢問黑是否可以繼續固定的時候，黑的回答是否定的。

    也就說，這最後的四次之後，白夜下一個傳送世界多半就不會是哥譚市所在的世界了。

    “傳送。”

    關掉了店鋪們，白夜也懶得上樓了，直接開啟了傳送。

    出現在了他的白恩貝醫藥研究中心——的廁所當中，這一個月，白夜幾乎就沒有離開過研究中心。

    來到哥譚的位置也沒有脫離研究中心的範圍。

    “啊，白先生。”貝恩的手下看到白夜突兀地出現，立刻問好。

    幾次的來回，白夜用超越蝙蝠俠的“神出鬼沒能力”，讓貝恩的手下對他有了一份尊重。

    也不需要太多，只要保持表面上的恭敬就可以了。

    “白，我們成功了。”

    走進了研究室當中，已經是滿臉絡腮鬍的貝恩對著白夜說道，眼中佈滿了大量的血絲，臉頰都凹陷了下去，看上去好像一個月沒睡似的。

    當然，真實的情況也差不了太多，這一月以來，貝恩每天睡覺的時間估計不超過一個小時。

    若不是其超越常人的身體素質，也抗不下來。

    而貝恩這一個月的辛苦，也終於有了成效，不對，應該說，達到了近乎完美的成功。

    拔出了電腦上面的U盤，貝恩送到了白夜的面前說道：“泰坦藥劑所有的資料，製造工序，所要用到的原料，都存在這裡了。”

    白夜接過了U盤，隨意在嘴邊劃過，塞入到了隨身空間當中。

    “我先去休息，資料電腦上都有，你慢慢看。”貝恩拍了拍白夜的肩膀說道。

    “好。”白夜點點頭，坐在了電腦上面，開始查看起了這一個月的成果。

    研究室內還有幾個研究人員已經躺在了地上呼呼大睡，原本的稻草人還有鱷魚殺手，則是在兩天前被“丟”出去了。

    稻草人把恐懼毒氣相關資料都交出來，白夜稍微學習了一下，確定了有著足夠的條件就可以製造之後當然不會留他在這裡。

    至於鱷魚殺手，擔當了一些日子的實驗體，在研究的最後階段也不需要他了。

    貝恩沒有殺掉他的打算，也就非常大方地放了他自由。

    還在白夜的建議之下，稍微動用了一點拉撒路之池的泉水，利用其強大的“恢復力”，給鱷魚殺手做了一個整容手術——只是面部上的。

    至少讓鱷魚殺手從怪物變成一個醜逼，至少沒有那麼非人類了。

    這讓鱷魚殺手完全放棄了對白夜以及貝恩的仇恨，臨走之前甚至還非常感激，表示如果白夜有需要，可以來哥譚市某個下水道之類的地方找他，他可以幫助白夜做一些事情。

    算不上是交易，不過如果白夜有需要的時候，多半可以多一個打手。

    貝恩給白夜的U盤上面的資料，原本那就是從電腦上面複製來的，裡面自然有著詳盡的關於貝恩這一月所有的研究成功。

    首先，是最開始泰坦藥劑二型·狂暴。

    作用是讓人短時間內“膨脹”，力量等方面大增，副作用不用說，雄起三到五分鐘之後永久賢者時間——死亡。

    幾個實驗體當中，也就小丑一個沒死。

    是的，雖然現在小丑躺在病床上，只能喝營養液度日，估計沒三個月沒法下床，但是小丑沒有死，他扛過了泰坦藥劑二型·狂暴的副作用。

    蝙蝠俠的話，畢竟使用了半成品的解藥，勉強算是半個。

    不僅僅如此，小丑還把狂暴的效果發揮得超出了極致，根據從小丑那邊取得的“樣品”。

    貝恩研究出了泰坦二型·毀滅。

    毀滅的效果方向跟狂暴沒有區別，只是朝著更強更猛這一方向發展，一般人使用了毀滅之後，將會獲得比使用了狂暴更強大的力量。

    持續時間也在伯仲之間，但是副作用，不是死亡，而是“爆炸”。

    是的，在過程之中人體會不斷地膨脹，一直“爆炸解體”，最後是屍骨無存，因此被貝恩稱之為毀滅。

    貝恩已經在小白鼠上面驗證過，至於人體實驗，暫時沒有機會，但是結果不會出現什麼大的偏差。

    除非是遇到了小丑這樣的特殊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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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用錢創造公平！

    泰坦二型·毀滅的成功，足足給白夜帶來了500點的權財值。

    剛好補回了花出去的500點權財值。

    泰坦二型朝著“狂暴”的方向發展，到毀滅也就是極限了，二型一共兩種藥劑，狂暴和毀滅。

    接著，則是泰坦三型，跟泰坦二型的方向不同，是朝著穩定、低副作用發展。

    根據從蝙蝠俠樣品那邊得到的資料數據，三型也被貝恩成功研究了出來。

    注射或者口服之後，身子會少許地膨脹一些，在短時間內將身體各方面，比如力量、耐力、乃至恢復力都提升一大截，當然，其中最明顯的提升是力量。持續時間跟二型差不多，副作用則是長達三五天的手腳無力、四肢酸軟，身體被掏空的“廢人時間”。

    無論是提升時間還是廢人時間，都會根據個人的情況不同而不同，但是總體相差也就三五分鐘和三五天。

    當然，若是真的有人體質過於虛弱，使用之後估計也會死翹翹，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事情。

    這溫和版的泰坦藥劑被命名為泰坦三型·增益。

    也是貝恩最為看重的型號，具有良好的可持續發展效果，已經做過人體臨床實驗，並沒有問題。

    三型除了增益之外，還有一項研究出來的“廢品”，至少在貝恩看來就是廢品，這一藥劑可以讓人“變大”，不是尺寸方面，而是稍微長高變大一些。

    持續時間倒是挺長的，有個一兩天，但是對於力量等方面完全沒有任何幫助。

    等於是一個毫無作用的花架子，至於使用過後的廢人時間，倒也是沒有，不過身上可能會酸痛一陣。

    “這怎麼會是廢品，簡直就是矮子福音啊。”白夜大手一揮，把這個泰坦三型·廢品改成了“泰坦三型·矮子樂”。

    不過哪怕泰坦三型將副作用方面都盡量下降到了最低，也依然無法成為可以長期使用的藥劑。

    如果長期大量的話，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害。

    而真正完美的泰坦藥劑，只有那麼四份。

    這四份完美的泰坦藥劑，是貝恩這一個月最大的成果——拋開數量方面，僅僅從質量方面考慮。

    完美的泰坦藥劑原料當中就包含了兩種“不可再生資源”——蝙蝠俠血液和拉撒路之池的泉水。

    從蝙蝠俠那邊抽取的血液，一部分用來研究，另外的一部分就被當做了原料來使用，融入到了泰坦藥劑當中。

    以完全不講任何道理的黑科技製造出了四份完美版本的泰坦藥劑。

    完美的泰坦藥劑不會讓人的身體膨脹，卻可以讓人獲得力量，就好像蝙蝠俠當初的情況一樣，另外又有拉撒路之池泉水的功效，可以進一步改變人體。

    讓這份力量永久保存下來。

    當然，根據貝恩的推測，不會讓人一下子就變成蝙蝠俠這個級別的“超人”了，而是短時間內獲得強大的力量、恢復力，獲得各方面的提升，然後這股力量沉澱下來，慢慢被人體所吸收，發揮出來。

    至於副作用，也是有的，便是拉撒路之池所帶著的副作用，讓人變得偏激、暴躁、瘋狂。

    不過因為只是少量的拉撒路之池，這點副作用只是短時間的，伴隨著藥劑的使用，在使用之後將這股情緒發洩出去便基本沒事。

    又不是常年浸泡在拉撒路之池當中，那才是不可逆轉的沉淪。

    至此，泰坦藥劑二型·狂暴，二型·毀滅。

    三型·增益，三型·矮子樂。

    還有四份完美泰坦藥劑，就是貝恩這一個月取得的所有成果。

    而白夜和貝恩的這一次長期合作交易也完成，白夜再度得到了1000點權財值。

    現在白夜一共有著2800點權財值，朝著10000的權財值大關更近了一步。

    這些泰坦藥劑當中，最大的成果自然是完美泰坦藥劑，不過白夜和貝恩最為看重的反而不是這完美藥劑。

    畢竟數量有限，其原料就注定了這東西不可能量產。

    而其它的泰坦藥劑所需要的原料都不是那種無法尋找到的，它們可以實現量產！

    站了起來，白夜走到了貝恩的休息室外面，敲了敲門。

    貝恩顯然還沒有睡著，正處在興奮狀態下的他也沒有那麼容易睡著，只是瞇了一會兒，精神狀態略微好了一些。

    “四份完美泰坦藥劑，我們一人一半？”白夜看著貝恩問道。

    貝恩點點頭，這是自然，研究成果由雙方共享，這是一早就定下來的事情。

    其它可以量產的泰坦藥劑沒關係，誰多誰少都無所謂，重要的是資料，貝恩已經給了白夜一份。

    那麼這四份完美泰坦藥劑，自然大家平分。

    “我的資金還剩下多少？”白夜繼續問道。

    “一千萬。”貝恩說道，一個月的時間，他就足足燒掉了4000萬的美金。

    這些泰坦藥劑耗資不菲，而且除了錢之外，更是有泰坦小丑的樣本、泰坦蝙蝠俠的樣本以及拉撒路之池，這才是花錢都買不到的“無價之寶”。

    “一千萬。”白夜想了想，“足夠實現量產了嗎？”

    “量產其實很簡單，原料並不昂貴。”貝恩說道，“幾天之內我就可以製作出十幾份。”

    “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白夜擺擺手，“我所說的量產，可不是說單純地多製造一些出來，給你的手下使用。”

    “你想要做什麼？”貝恩愣了一下。

    “我們合作，大規模生產泰坦三型，推廣出去，不僅僅是給你的那些手下使用，我要把它賣到哥譚市的每一個角落，每個人的手中。”白夜笑著說道，“我要哥譚市人人如龍。”

    如果企鵝人在這裡的話，多半就會明白白夜那個時候跟他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不，這不行。”貝恩搖頭說道。

    泰坦三型·增益，對於人體短時間內的戰鬥力有著強大的提升，被掌控在手中，可以讓貝恩的勢力大幅度增長。

    現在白夜居然想要把它推廣，賣出去，可不符合貝恩原來的設想。

    “有什麼不行嗎？”白夜問道。

    貝恩倒也沒有生氣，畢竟大家合作起來還是相當愉快，他耐心地說道：“推廣出去的話，影響太大了，被其他人拿到了，對我們不利。”推廣泰坦二型·增益，就等於是將自己的優勢給放棄了。

    “很好，我要的就是影響大，影響大我們才能夠賺錢。”白夜說道。

    “我不缺錢。”貝恩說道，對於金錢，他的渴求度可不像企鵝人那麼高。

    “你只是表面上不缺錢。”白夜說道，“你的錢都是從哪裡來的？以前積累下來的，還有各種各樣的黑色收入，燙手到了極點，不穩定，想要花出去又很困難，大部分情況下只能用作你泰坦毒液的研究經費。”

    “而且，說到底，也只是勉強夠用罷了。”

    “想想吧，賣出泰坦藥劑二型，就會有一個穩定、大量，而且極為乾淨的收入渠道。”

    “我要這麼多錢沒有什麼用。”貝恩沒有那麼容易被白夜說服。

    “愚蠢。”白夜毫不客氣地罵道，“你真的覺得錢沒用，如果蝙蝠俠沒有那些裝備，他有現在那麼強？如果你有著不亞於蝙蝠俠的裝備，你還會一直輸給他？”

    貝恩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

    他的確不在意錢，但是他在意一件事情，那就是再一次擊敗蝙蝠俠。

    蝙蝠俠為什麼這麼厲害？除了本身的強大之外，他那些裝備也是重要的因素。

    那些高科技、黑科技裝備，隨便摘下一件來，換成錢，都能把貝恩給活活砸死。

    貝恩是不缺錢，表面上似乎也有些錢，比如黑色賬戶裡面也有個幾百上千萬的存款，但是跟蝙蝠俠比起來，根本就是一個窮逼好嗎！

    一個窮逼，怎麼可能擊敗一個高富帥，而且這個高富帥還很強，窮逼哪來的勝算？

    被按在地上摩擦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你難道還沒有認識到，你跟蝙蝠俠真正的差距在什麼地方。你沒錢，比他窮，搞不到那些裝備，所以你才輸成狗！”

    白夜的聲音振聾發聵，如雷貫耳，一語點醒夢中人。

    “我，我是因為比他窮，才一直輸給他。”貝恩看著白夜問道。

    “是的，施主，你終於悟了。”白夜收斂了激動的神色，一臉得道高僧的模樣，“放棄你的泰坦毒液，那不是武器，而是用來賺錢的工具。你不需要什麼泰坦毒液，那些管子根本就是破綻，簡直就是用來給人拔的。一身跟蝙蝠俠一樣的裝備，你覺得自己打不過蝙蝠俠？”

    “不，我擊敗過他！”貝恩說道，“公平的戰鬥，我不會輸給他。”

    “是的，但是你跟他之間的戰鬥，從來沒有公平過。”白夜嚴肅地說道，“用錢創造公平，沒錢戰你麻痺！”

    “你說的對，是我陷入到了誤區當中，光憑泰坦藥劑，我們之間的差距沒有那麼容易彌補。”貝恩點點頭，他被白夜的精神系嘴炮完全攻陷了。

    要知道，白夜可是在開啟了交易模式的情況下嘴炮貝恩的。

    本身就自帶一定的說服效果，儘管有些話聽起來有些搞笑，但是貝恩會認真的聆聽思考，最終做出自己的判斷。

    當然，貝恩和蝙蝠俠之間的差距，肯定不可能只有裝備上的差距，這點大家都比較清楚。

    畢竟人艱不拆，還是不要說出來比較好，人總要有夢想的，萬一實現了呢？

    大家先賺點錢，把裝備上的差距彌補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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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今天開始做猛男

    “要量產的話，光是一個研究中心肯定不夠，我們需要一個大型製藥廠。”貝恩開始認真思考了起來，“而且，在商業方面，我不太熟悉。”

    畢竟貝恩是一個傭兵、罪犯，你不能指望他還是商業上的小能手。

    這樣的全才，蝙蝠俠一個就夠了。

    而且就算是蝙蝠俠，也沒有過多的精力進行什麼商業上的操作和鬥爭了，白天只扮演花花公子的角色，韋恩集團的CEO也不是他，而是盧修斯·福克斯，一邊幫蝙蝠俠管理韋恩集團，一邊幫他研製各種各樣的黑科技裝備。

    沒有人才的加入，想要將泰坦藥劑二型·增益，做強做大，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所以，我們還需要一個合作夥伴。”白夜笑道。

    “誰？”貝恩問道。

    “企鵝人。”白夜說道，企鵝人是一個黑幫頭子，但是同時他也是一個商人，冰山餐廳被他經營得有聲有色，在商業方面，他有著現能夠當不俗的能力。

    “不錯。”貝恩點點頭，同意了白夜挑選的合作夥伴。

    白夜摸出了手機，開始聯繫企鵝人。

    約莫四十五分鐘之後，企鵝人就帶著鐵青的臉色來到了研究室——不是因為不高興，而是讓司機一路狂飆，他也有些反胃。

    “你在電話裡面說的都是真的？”

    一看見白夜，企鵝人就興沖沖地衝了上來，然後被白夜用雨傘頂住了那壯碩的身子。

    貝恩適時地把企鵝人拉開，讓他冷靜一點。

    “呼——”企鵝人長長地出一口氣，稍微冷靜了一點，“你們真的研發出了可以量產，可以普及開來的泰坦藥劑？”

    “對，有沒有興趣合作。”白夜說道，“來一場賺大錢的交易。”

    “好，如果效果真的有你們說的那樣的話。”企鵝人一口答應了下來，當然，也留了一個心眼。

    “嘿。”旁邊的貝恩冷笑了一聲，拿過了一隻裝著泰坦三型·增益的注射器，“你自己試試。”

    企鵝人毫不猶豫地把這個注射器塞到了身後跟著的跟班小弟的手中。

    可憐的跟班小弟，在企鵝人、貝恩虎視眈眈之下，硬著頭皮注射了這泰坦三型·增益，然後，在企鵝人驚嘆的目光當中，從普通猛男變成了大隻猛男。

    身上那隆起的肌肉，散發著一種名為“力量”的感覺。

    “不錯，不錯。”

    企鵝人極為滿意，看著白夜和貝恩說道，“那麼，我們要怎麼合作？”

    “簡單一點。”

    白夜說道，“大家都不是什麼正經商人。我們就簡單一點，用白恩貝醫藥研究中心的名義擴張出去，建立製藥廠，由我一個人完全控股。私下里再由我跟你們兩個人進行股權交易，你們分別佔股30%，科波特你負責經營，貝恩負責研發，就這麼簡單。”

    “那你呢？”企鵝人問道。

    “我當然是躺著數錢啊。”白夜理直氣壯地說道，“作為最為重要的中間商，有這樣的待遇不是合情合理嗎？”

    “……”

    “……”

    “這個待遇太好了吧，而且為什麼是私下里？”貝恩對於錢的重視程度不會太高，但是企鵝人就不一樣了，死要錢。

    “呸。”白夜不屑地呸了一聲，“如果沒有我，哪來的這次賺錢機會。而且難不成你還想明面上有你的股份，你的紙質案底燒起來，哥譚市警署整個冬天都可以烤火取暖了好嗎？”

    “只有我是身家清白的人，跟你們這些動不動就進局子的'小混混'不一樣。”

    “你們要是跟泰坦三型·增益沾染上關係，廠子分分鐘都給你封了。到時候欠下三點五個億，你就只能帶著你的秘書跑路了。”

    白恩貝醫藥研究中心，在法律意義上來說，也跟貝恩毫無關係，只是白夜一個人的資產。

    要擴張起來的白恩貝醫藥，也不能跟貝恩、企鵝人在明面上有任何關係。

    它要成為一家乾淨無比的企業。

    “我可不是小混混。”企鵝人不甘不願地說道。

    貝恩則是鬆了聳肩，一切都聽白夜的模樣。

    “沒事的話，就這麼定了？”白夜看著兩人說道。

    “可以。”貝恩點頭。

    “成交，小子，你真是一個奸商。”企鵝人五十步笑百步。

    交易成立，白夜再度獲得了200點權財值，權財值達到了3000點。

    不過這並非是他最為主要的收穫，他真正的收穫，在於即將成立的“白恩貝醫藥”，到時候每賣出一份藥劑，白夜這裡就可以獲得一定量的權財值。

    這才是細水長流，源源不斷的權財值之源。

    無論白夜是不是在哥譚市，是不是在這個世界，都不會影響到他權財值的增加。

    “好了，各位交錢買股份吧，再說一遍，大家都不是正經商人，也就沒有必要簽下什麼書面協議了。這些錢，都是白恩貝醫藥的啟動資金。”白夜說道。

    “知道了，我們又不會耍賴。”企鵝人說道，不僅僅是指他和貝恩。

    更是指包括白夜在內的三個人。

    權財之杖監督之下的交易，可比任何法律都要有效果，這是一種強大的規則束縛。

    “帶我先見一下你們的成果吧。”企鵝人對著白夜說道。

    “這裡。”白夜暫時充當了領路人，領著企鵝人進入到了實驗室，介紹著貝恩這個月的成果。

    貝恩跟在後面，沒有多說什麼。

    “這個就是完美藥劑？”企鵝人雙眼放過，看著擺在那裡的，如同綠色水晶一般的完美泰坦藥劑，“如果把這個賣了的話……”

    “這個不賣。”白夜說道，“我們只生產出售泰坦三型，二型·狂暴和毀滅也不能擺出來上市出售，只能在黑市交易。暗中的渠道，你們都不少。”

    “真是可惜，不過賣給我怎麼樣？”企鵝人雙手在身前搓了搓，對於完美泰坦藥劑的覬覦可見一斑。

    “也行啊，剛好在你身上實驗一下。”白夜隨意地說道。

    這話卻把企鵝人給噎住了，這完美的泰坦藥劑，他能夠買下一支都是看在跟白夜和貝恩是合作夥伴的面子上了。

    斷然不可會有第二支賣給他。

    怎麼可能先給別人試驗一下效果？

    說起來，這完美泰坦藥劑因為數量有限的關係，壓根就沒有經過人體試驗，稍微取了微量的一點在小白鼠身上試驗過。

    在人體上的效果都是貝恩根據數據分析出來的結果。

    如果出現什麼問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把你嚇的。”白夜笑了笑，取出了其中一支，不管不顧就要往胳膊上紮去。

    “餵。”

    “等等。”

    企鵝人和貝恩同時發聲，貝恩還伸手抓住了白夜的胳膊。

    “這種還是不要在身上做實驗好，一共有四支，我們分別勻出半支來，就可以了。”貝恩有些無奈地說道。

    眼前的白夜，跟小丑似的，讓人完全無法預料到他下一個舉動是什麼。

    無論是那一晚的火箭筒也好，還是今天的舉動也好，透露出一種隨意——近乎於混亂瘋狂的隨意。

    不過說起來也是奇怪，偏偏跟這樣的人合作，交易，無論是企鵝人還是貝恩都很安心。

    是的，便是安心。

    作為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角色，他們不知多久有過這樣的感覺，也就被蝙蝠俠暴打了一頓丟進了監獄之後，說不定會有這樣的感覺。

    畢竟監獄裡面很多都是他們的崇拜者。

    企鵝人、貝恩他們回監獄就好像回家一樣，那里個個都是（犯罪）人才，講話又好聽，出獄或者越獄了還能帶出一些小弟來。

    大家難得有個不錯，讓人安心的合作者，萬一因為使用了這藥劑跪了，那也太可惜了。

    “不用擔心，我有把握。”面對兩人的阻止，白夜毫不在意地說道，另一隻手移動，一下子把這只藥劑完全注射了進去。

    貝恩鬆開了手，盯著白夜，做好了隨時應對突發意外的準備。

    “什麼感覺？”企鵝人看著丟掉了藥劑的白夜。

    “感覺？”白夜活動了一下雙手，“感覺可以打死一頭牛啊。”說話間，原本略顯單薄的身子竟然有著些許膨脹了起來。

    不是那種誇張的肌肉隆起，而是從原本的略顯單薄的狀態變得“寬厚”、乃至是強壯了起來。

    白夜原本並不矮，只是長期呆在療養院，沒有多少鍛煉，也不見陽光，身材單薄，有些弱不禁風的感覺。

    現在伴隨著身子的變化，那點感覺一掃而空，合身的衣服都有點繃起的模樣，已經有了一點猛男的感覺。

    當然，跟貝恩、蝙蝠俠這種超級猛男還是有著一些差距的。

    白夜很滿意自己的變化和現在的狀態。

    看著白夜的完美變化，企鵝人雙眼放光，抓住了白夜的手激動地說道：“賣我一支吧。”

    白夜看著企鵝人，突然想到了什麼，從另一邊的盒子裡面取出了另外一種藥劑：“這個比較適合你。”

    “這是哪個型號？”企鵝人問道。

    “泰坦三型·矮子樂。”白夜說道。

    “……”

    “……能長高嗎？”企鵝人臉色難看地問道，在電話裡面，白夜只是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然不可能詳細描述每一種泰坦藥劑的名稱和效果。

    企鵝人打定主意，如果白夜是在消遣他，一定要把他揍一頓。

    這事沒得商量，關乎尊嚴問題。

    “當然可以。”白夜說道，“不過按照數據推算，只有一兩天的效果。”

阿良車輪餅

第二十七章  白恩貝醫藥

    企鵝人多高？

    一米五八，那麼他多重？

    175磅，也就是79公斤，如果不是本身也有鍛煉，那一身肉也比較結實，企鵝人就是一個移動的肉球。

    當然，現在的企鵝人也好不到哪裡去，身材真的跟企鵝沒有差別。

    綽號這種東西，很少有出錯的時候。

    身高長相這種事情，真的是企鵝人的痛點，如果可以長高的話，哪怕是暫時的，企鵝人也願意嘗試一下。

    “別想了，這個不會有副作用的，安心。”白夜一邊說著，一邊把企鵝人給舉了起來——單手。

    “餵。”企鵝人掙扎了兩下，感覺抓住自己的手好像鐵鉗一般，根本無法掰開。

    上一次有這樣的感覺，還是被蝙蝠俠單手抓起來問話的時候。

    “來試試吧。”白夜笑著，把手中的泰坦三型·矮子樂注射到了企鵝人的體內。

    “你——”企鵝人罵人的話都來不及說出口，就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然後，原本矮壯敦實的身子竟然開始拉伸。

    短短幾秒鐘內，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高到了一米七還要多一點。

    “我……”企鵝人難看的臉色頓時變得驚喜了起來，“快，放我下去。”他迫不及待想要感受一下“上面”的空氣是什麼滋味了。

    只是，白夜並沒有第一時間放下企鵝人，只是笑著看著他。

    這笑容看的企鵝人不寒而栗，一種不好的預感撲面而來。

    “科波特。”白夜開口，“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想要動手的衝動，要不你讓我揍一頓？”

    “餵，你瘋了嗎？”企鵝人臉色大變。

    “不，他沒瘋，就算是完美藥劑，也會有一點後遺症，發洩過了就好了。”貝恩一臉冷靜地說道，不過他的動作卻沒有任何冷靜的感覺，伸出手朝著白夜抓了過去。

    就算要打架，也不可能找企鵝人這個戰五渣，他也想要試試完美藥劑有多少“功力”。

    白夜丟開了企鵝人，猛地轉身，毫不猶豫地一拳轟了上去。

    正好對上了貝恩的手掌。

    貝恩臉色微變，退後了兩步，甩了甩略微發麻的手，臉上露出了驚異的表情，完美泰坦藥劑的效果，比他想像當中的還要好。

    現在正常狀態下的他，力量上已經處於下風，無法輕鬆拿下注射了完美藥劑的白夜了。

    所以，貝恩果斷取出了一支泰坦三型·增益，以貝恩的身體素質以及對泰坦藥劑的適應力，注射了增益之後，可以發揮出來的威力多半不會遜色於那天晚上的蝙蝠俠或者小丑。

    當然，就算不注射，貝恩格鬥技巧、戰鬥經驗也足以彌補力量上的差距。

    但是這裡是實驗室，又不是格斗場，貝恩要的是掌控局面，可不能跟白夜大打出手，毀壞了這裡的東西。

    “不用了。”不過就在貝恩打算嗑藥的時候，就聽見白夜說道。

    “嗯，你沒事了？”貝恩愣了一下，副作用這麼小、這麼快就完了？

    “嗯，就是一種想要宣洩一下的衝動罷了，又不是不能忍住的，剛才那一拳其實也差不多了。”白夜一臉隨意地說道，那雲淡風輕的模樣，跟剛才突然出手的舉動判若兩人。

    “既然可以忍住，那你為什麼不憋著？”身後的企鵝人沒好氣地說道，不斷地走來走去，感受自己的“新身高”，聽到白夜的話，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憋著很累。”白夜一臉真誠。

    “那你不能找貝恩嗎？他胳膊比我的腿都要粗！”企鵝人有些抓狂。

    “就算我使用了泰坦藥劑，我也打不過他啊，我可不想被他揍一頓。”白夜理所當然的模樣，讓企鵝人壓根就沒有辦法反駁。

    “我走了，製藥公司的事情，越快越好，晚一天都是損失。”企鵝人放棄了跟白夜好好交流的打算，擺擺手說道。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不過看他那興奮的模樣，似乎更想要去顯擺一下自己的身高。

    “一起，一起。”白夜跟上了企鵝人。

    如果可以的話，泰坦藥劑肯定也要在他所在的主世界出售，先跟著企鵝人學一學，稍微熟悉一下，到時候也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貝恩則是打著哈欠回去休息了。

    “我剛才用的藥劑，我覺得也非常有市場。”企鵝人一邊走一邊說道。

    “那就一塊製作出售。”白夜說道。

    泰坦二型這種要死的藥劑，肯定是沒有辦法在市場上合法流通，只能走黑市，不能以白恩貝醫藥的名義研製出售。

    但三型·矮子樂倒是沒有問題。

    “不過你起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太嘲諷了，換一個。”企鵝人說道。

    “嗯，那就換一個。”白夜說道。

    然後企鵝人就把矮子樂換成了“長高靈”一種毫無吸引力，聽上去好像是地攤貨一樣的名字，被白夜鄙視了一通。

    “怕什麼，只要效果夠好，名字難聽一點有什麼問題？”企鵝人非常有自信，“而且我們獨家生意，基本上不存在競爭，一旦名字打出去了，不愁銷量。”

    “甚至都不需要擔心其他同類型集團公司的排擠問題，我們的產品跟他們不會有任何衝突，甚至他們還可以出一些保健品來配合我們的產品。”

    企鵝人越說越興奮，滔滔不絕地給白夜規劃著美好的前景。

    “就是要擔心一下那些財閥的惡意收購。”企鵝人最後稍微轉了轉話鋒。

    “呵。”對於這個可能面對的問題，白夜只是輕笑了一聲。

    企鵝人也笑了起來，如果到時候真的有人想要玩什麼暗戳戳的陰險盤外招，他們會叫那些人感受一下，什麼叫做哥譚人民的熱情好客！

    大半個月之後，白恩貝醫藥研究中心，去掉了後面的四個字，正式成為了白恩貝醫藥。

    旗下的兩款產品，泰坦一號和長高靈出現在了哥譚市的各大藥店的貨架當中。

    泰坦一號這個名字，一開始的確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不過泰坦又不是貝恩的專屬，不能貝恩用著什麼泰坦毒液之類的玩意，所有叫泰坦的東西，就都有問題了。

    哥譚市警局稍微調查了一番之後就發現，白恩貝醫藥公司是一家正正經經、完全清白乾淨的企業。

    不存在任何什麼跟犯罪分子有所勾連的地方。

    其所有人是一個叫做奈特·白的亞裔，今年才20歲，算得上是年輕有為，據說泰坦一號和長高靈便是他一力研究出來的。

    醫藥公司的日常運作，都由職業經理人打理著，這位奈特·白深居簡出，很有那種研究型，靠技術吃飯的商人風範。

    當然，白夜肯定不是靠技術吃飯的，他是靠各種交易吃飯的。

    泰坦一號和長高靈上市之後，一開始並沒有引起什麼太大的轟動，主要是價格高昂，哪怕吹得天花亂墜，也很難吸引人的購買慾望。

    但是當某個倒霉蛋被哥譚市的小混混搶劫，使用了泰坦一號之後化身“蝙蝠俠”，將那幾個小混混暴揍了一頓的新聞播出之後，泰坦一號立刻進入到了大眾的視線當中，不少人都有了購買的想法。

    要知道，哥譚市的治安著實是相當糟糕的，犯罪率也是全美第一。

    哪怕拋開了那些著名的罪犯們，這座城市當中依然有著大量的閒散人員，像白夜當初遇到的小混混，其實是非常常見的。

    入夜之後，小巷子、公園等等一切光線照不到的地方，都成為了黑暗之地，是罪惡的溫床。

    生活在水生火熱當中的哥譚市人民，突然有了一項在危機關頭救自己一命甚至能夠反抗的“寶貝”，怎麼可能不激動？

    泰坦一號也不是槍械，就是口服液（也是注射版本，效果更好），是個人都可以使用。

    使用之後，短短半分鐘就會擁有強大的身體素質，哪怕心態不過關，不敢反抗，跑掉的機會還是有的。

    從無人問津的壓箱貨變成暢銷藥劑，只需要一天的時間。

    連帶著“服用幾秒鐘，裝逼一整天”的長高靈也開始暢銷了起來。

    企鵝人看著手上的各種訂單，笑得樂開了花。

    這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們的投資竟然有著了回本的趨勢，馬上就可以進入到正式盈利的階段了。

    貝恩也很高興，他已經開始著手準備找一些“小能手”來，幫他研製一套牛逼哄哄裝備了，到時候看看他跟蝙蝠俠之間是誰揍誰。

    兩位都很喜悅。

    至於白夜，則是沒有在分享他們的喜悅了。

    上一次離開哥譚市之後，白夜也只是再去了一次而已。

    到現在為止，白夜進入到哥譚市所在世界的機會就只剩下兩次了，這兩次之後，下一次想要去哥譚，就不知道會是什麼時間了。

    從黑這邊了解到的情況，等待白夜的權限再度升高的時候，是有著自由選擇世界的能力的。

    但是想要達到這樣的權限，並不簡單。

    從一級代行者到二級代行者要1000點權財值，二級代行者到三級代行者就要10000點了，按照這樣的推斷，三級代行者到四級代行者豈不是要足足10萬點？

    如果真是這樣簡單粗暴的遞進式，想要再來哥譚，的確是要一段時間以後了。

    因此白夜打算等到哥譚市那邊步入正軌，白恩貝醫藥大肆斂財一段時間後再回去一趟，也好帶回點東西來，為主世界的發展打下基礎。

阿良車輪餅

第二十八章  我已經報警了

    反正有權杖在，貝恩和企鵝人是不可能把白夜踢開單幹。

    對於白夜的不出現，他們也不是很在意。

    當初白夜就很無恥地宣布自己就是要躺著數錢，大家心裡都有準備了。

    只是偶爾還會罵一句，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真的這麼無恥，十天半個月都不出現。

    當然，白夜長久不出現，企鵝人在背後代表著白夜，遙控指揮的舉動，讓一個職業經理人心裡樂開了花。

    世界上還有比自己的老闆是技術型、甩手掌櫃型，更加讓他這樣的職業經理人高興的事情嗎？

    當然是沒有的。

    這樣的老闆，簡直是在對這位經理人說：“來吧，我的錢都在那裡，你有本事就去貪”。

    於是，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經理人就嘗試著給自己來點小金庫了。

    在他貪了兩筆之後的那一天晚上，一輛車子把他撞了個半死以後，立刻接到了傳票，估計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在牢獄當中度過。

    白恩貝醫藥裡面，大部分都是被蒙在鼓裡的清白之人，只知道公司是那位技術流亞裔老闆奈特·白獨家控股。

    但是一些重要的位置，貝恩、企鵝人的人肯定不會少，他們清楚老闆算得上是這家正在“搶錢”的醫藥公司的主人之一。

    那職業經理人想要貪錢，怎麼可能不被發現？

    更何況是貪這兩位的錢，如果不是白夜交代過，一定要讓白恩貝醫藥乾淨的話，這位經理人恐怕已經沉入到了哥譚市附近的海底了。

    白夜要求白恩貝醫藥乾淨，自然是有原因的。

    這個原因，有一部分是出現在蝙蝠俠身上。

    這個時候的蝙蝠俠，看著白恩貝醫藥，還有它的擁有者奈特·白的資料，眉頭皺起，居然產生了一種無奈的感覺。

    是的，便是無奈。

    蝙蝠俠很清楚，這位哥譚市新興醫藥公司的老闆，就是引得刺客聯盟大動干戈之人，他甚至還前往阿卡姆瘋人院帶走了貝恩。

    這個人，是個危險分子。

    這樣的人成立了醫藥公司，想要幹什麼？

    然而查下去之後，白恩貝醫藥公司壓根就沒有破綻，硬要說的話，裡面有一些有案底的人員。

    但是有案底怎麼了，人家服刑結束之後就不許好好做人了？

    光是韋恩集團當中，就有專門的這樣的工作指標給那些刑滿釋放人員呢。

    就算是瘋人院那些監控的畫面，也不可能把白夜怎麼樣，清晰程度太低了，那模糊的畫面，辨識起來的難度太高了。

    而且在不少人眼中，亞裔都長一個樣子。

    蝙蝠俠隨便找了一張跟白夜差不多年紀的亞裔照片，讓羅賓去對比了一下，羅賓看了半天之後，覺得應該是同一個人，讓蝙蝠俠很是無語。

    你當初調查出蝙蝠俠就是布魯斯·韋恩的聰明才智去哪了？

    再加上，貝恩是被秘密弄進瘋人院的，這視頻畫面又怎麼可能當真拿得出手？

    蝙蝠俠就算丟出去了，白夜都不需要自己出現，隨便派出一個雙商正常的律師來一句“這是偽造的，貝恩在黑門監獄關著，我的當事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那種危險的地方和貝恩混在一起？”就可以打發了。

    至於人證，呵，那個混亂之夜，瘋人院的工作人員死得可不少，監控資料什麼的也被毀掉。

    蝙蝠俠手上的證據壓根就不能對白夜造成任何的損傷，撐死了也就噁心他一下。

    噁心人這種事情，蝙蝠俠可沒有興趣去做。

    他要做的，是把這個危險分子繩之以法，他把人抓起來，把足夠的證據發給哥譚市警署，再讓法律來審判他們。

    屈打成招這種事情，蝙蝠俠還真的沒有做過。

    他用暴力、恐嚇逼供逼出來都是事實，而不是謊言。

    別看他動輒就把企鵝人他們揍一頓，但是企鵝人他們，就好像白夜所說，案底加起來都可以讓哥譚警署的整個冬天都燒火取暖了。

    他們在外面的時候，要麼就是越獄狀態，要麼就是保釋期還在犯罪。

    揍一頓抓起來天經地義，蝙蝠俠毫無心理負擔。

    但是白夜不一樣，就算蝙蝠俠把他揍一頓丟到哥譚警署，也沒有任何作用可言。

    對於白夜和他的白恩貝醫藥，蝙蝠俠所能夠做的事情，就只有防止其作出一些行為，暫時預防著，等到白夜真的作出什麼違法犯罪的行為，就讓他明白哥譚市黑闇騎士的可怕之處。

    在此之前，蝙蝠俠也只能暗中觀察。

    不過蝙蝠俠沒有想到，他沒有等到白夜犯罪的舉動，卻等來了一個無比坑爹的消息。

    半個月後，入夜。

    阿爾弗雷德帶著一些無奈，對著在家裡休息，今晚不打算出去的布魯斯說道：“老爺，剛剛接到消息，黑面具帶人正在對白恩貝醫藥實施搶劫。”

    “什麼？”布魯斯站了起來。

    阿爾弗雷德點點頭：“是的，他正在做這件事情，恐怕打算辦製藥廠都給搬空。”

    “我去阻止他。”布魯斯站了起來，語氣堅定，倒是沒有半分猶豫。

    黑面具，本名羅曼·西恩尼斯，出生在哥譚市富豪家族——西恩尼斯家族中。

    他兒時便痴迷於各種類型的面具，是布魯斯·韋恩的同學，在謀殺了雙親之後，繼承了他們的億萬財產，但從父親那裡遺傳的火爆脾氣讓他辦事像黑幫一樣極端，因此公司很快就面臨倒閉。

    這時“韋恩集團”救助性的收購了他的公司，使得羅曼一無所有，他將自己不幸的遭遇歸咎於布魯斯·韋恩，並發誓報復。

    於是羅曼來到墓地挖出自己父母的棺材，利用上面的烏木雕刻了一副代表憤怒的黑色骷髏面具，化身黑面具，組建了自己的黑社會幫派，成為哥譚市中最令人聞風喪膽的黑幫老大之一。

    這貨跟企鵝人一樣，都是哥譚市的地下巨頭。

    勢力甚至比企鵝人還要更加強大一些。

    無論如何，蝙蝠俠都不可能讓黑面具拿到那些泰坦一號，一旦黑面具得到了大量的泰坦一號，哥譚市就會陷入到更大的危險和動盪當中。

    “報警，你怎麼就報警了！等老子帶人幹死他們啊！”企鵝人衝著電話咆哮道，充滿了憤怒。

    旁邊則是一身殺氣的貝恩。

    “都說了，我們是合法企業，被人搶劫了報警不是很正常嗎？”電話那邊的白夜語氣輕鬆，絲毫聽不出什麼慌亂的模樣。

    讓人難以相信，這個傢伙此時此刻正在被黑面具包圍的製藥廠當中。

    是的，白夜也是運氣“好”，他難得來一次哥譚，打算看看最近的情況，確定下一次（暫時的最後一次）大概在什麼時候來“卷錢跑路”比較合適。

    沒想到，在製藥廠呆了不到幾個小時，黑面具居然就帶著人來了。

    晚上的製藥廠依然在工作著，不過暫時只有三分之一的生產線還在生產著。

    廠裡面的人也不算多，貝恩和企鵝人也沒有在其中，輕鬆被黑面具乘虛而入。

    雖然還沒有推進到白夜所在的地方，但是佔領整個工廠也只是時間問題，黑面具的目的可不僅僅只是搬空那些藥劑那麼簡單。

    他也想要得到泰坦一號的配方，製造方法。

    在把製藥廠徹底搜個底朝天，把想要拿到的都拿到之前，黑面具是不會離開的。

    企鵝人火急火燎地跟白夜通話，沒想到白夜說他已經報警，叫企鵝人不用擔心，也不用派人來。

    “安心了，不就是一個傻子來搶劫嗎，多大點事。”白夜說道，“你們不用派人來了，到時候火拼起來，損失反而有點大。”

    “哥譚市的警察有什麼用？”企鵝人說道。

    “警察的確沒什麼大用，但是……”白夜停頓了一下，“有蝙蝠俠啊。”

    “蝙蝠俠？”企鵝人愣住了，在旁聽的貝恩也愣住了。

    “是啊。”白夜理所當然，“晚上這事肯定會有蝙蝠俠來處理，業務嫻熟，又快又好。你們就只會搞破壞，火拼起來我被流彈打死了，上哪說理去。所以沒你們什麼事，安心睡覺吧，明天早上起來就是黑面具那傻子入獄的消息。”

    “你這是把蝙蝠俠當保鏢了嗎？”企鵝人聲音有點發顫，不是害怕，而是一種激動，一種莫名的情緒，好像新世界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

    蝙蝠俠為他們的事業保駕護航，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爽呢！

    居然還有這種操作，人生從此不一樣啊！

    “當然不是。”白夜說道，“但是，大家都是理智的成年人了。發生這種事情，肯定都是不想的，蝙蝠俠也肯定是要阻止的。不然哥譚市的臉都要丟盡了。一個新興的，具有良好前景，光成立一兩月就成為了納稅大戶的企業，就這樣因為一次搶劫倒閉了，傳出去以後誰還敢來哥譚市做生意，好不容易有點繁榮趨勢的哥譚，到時候又要靠韋恩集團拼命接濟了。”

    “我是蝙蝠俠，我肯定把黑面具屎都給打出來！”

    “你說的有道理。”企鵝人說道，“那你怎麼辦，黑面具可沒有我們這麼好說話。”

    “不用擔心。”白夜說道，“我的嘴炮可是很強的。”

    一語雙關，可惜企鵝人和貝恩沒有聽不懂。

    “別死了。”貝恩在企鵝人旁邊說道，白夜作為白恩貝醫藥的擁有者，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阿良車輪餅

第二十九章  物理系嘴炮的威力

    既然白夜堅持，那麼企鵝人和貝恩自然不會強求過來。

    正如白夜所說的，他們來了，只會演變成一場聲勢浩大的火拼，到時候重演瘋人院那個晚上的事情可就不太好了。

    瘋人院到現在都沒有開始重建呢。

    而且，蝙蝠俠出現的話，搞不好大夥就被他一鍋端了，總不能說自己是熱情的哥譚市民，看不慣黑面具的作為來見義勇為吧。

    掛斷了電話，白夜想了想，把椅子搬到了房間的角落當中，坐在上面，一邊玩著手機遊戲一邊等著黑面具等人的到來。

    黑面具他們的辦事效率自然是高效而快速的，約莫十分鐘之後，門外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然後還算嚴實的門被人狠狠撞了兩下。

    發現沒有辦法撞開，幾聲槍聲響起，門被猛地推開，砸在牆壁上面發出了“咣當”一聲。

    一個穿著白色騷包西裝，帶著一個完全遮住了臉，只露出兩隻眼睛，古怪黑色骷髏面具的男子大踏步走了進來。

    不用說，這位就是今晚搶劫主謀黑面具了。

    顯然這位不是一個懂得低調的人——嗯，哥譚市的罪犯們懂得低調很少。

    當然，黑面具只是一身白色西裝而已，比起小丑的騷氣基佬紫還是差得遠。

    黑面具手中拿著一把手槍，一眼就看到了角落當中的白夜，槍口抬起，對準了他。

    身後的幾個小弟也抬起了槍，對準了白夜。

    只要扣動扳機，就可以把白夜打得千瘡百孔。

    “隊長別開槍！自己人！”

    幾乎在黑面具舉槍的同時，白夜就大聲喊道，立刻地丟掉了手中的手機，然後舉起了雙手。

    其配合程度，完全可以入選哥譚市年度最佳人質百強。

    黑面具身後的小弟都愣了一下，差點把槍都給放下來。

    “你就是奈特·白？”黑面具的聲音透過那木質面具傳出，顯得有些沉悶，他盯著白夜問道。

    “沒錯，隊長，是我。”白夜笑著點點頭，雖然一直保持著高舉雙手的人質模樣。

    但是看他那一臉笑意的模樣，壓根就沒有半點害怕的情緒，反而有著一種看猴戲的感覺。

    這感覺，讓黑面具身後的小弟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們可是危險的黑幫分子，哥譚市大部分人畏懼的對象，為什麼你這個小廠子的老闆表現得一點都不害怕？

    難不成真的以為自己賺了點錢就是上流社會的人了？

    而且就算是上流社會了，他們這群黑幫分子，搶劫的就是你這樣的人。

    你憑什麼不害怕？

    “把泰坦一號的製作方法交出來。”黑面具走到了白夜的面前，彎下腰，盯著白夜，將槍口對準了他的下巴。

    面具上面雕刻著的複雜花紋，似乎在黑面具說話的同時動了起來，好像形成了黑色的漩渦。

    白夜眨了一下眼睛，感覺到面前的黑面具的腦袋已經變成了一個黑洞，好像要把自己吸進去一樣。

    不過沒等真正的迷糊、眩暈的感覺襲來，白夜雙眼微微一瞇，那種將要迷失的感覺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這是一場交易嗎？”白夜看著黑面具問道。

    “是的，你可以這麼理解。”黑面具說道。

    “那我有什麼好處？”白夜問道。

    黑面具冷笑了一聲：“你的好處就是你的命。”

    言下之意，便是白夜交出製作方法，他就可以活，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很符合黑面具的一貫殘酷作風。

    “這樣不好吧，你這個生意做得太奸商了，容易給人打死。”白夜一百步笑五十步，“我們換一個條件，你把你的面具給我，我給你完美泰坦藥劑的製作配方。”

    “哦，看來你是不怕死了？”黑面具聲音低沉，充滿了殘忍的味道，“不過你知道嗎？世界上還有很多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事情。”

    黑面具是一個酷刑大師，對於施加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折磨十分在行。

    落入到他的手中，死亡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這麼划算的交易，你難道就不考慮一下？”白夜看著黑面具，一臉真誠。

    黑面具沉默了一會兒，不由自主地認真思考起了白夜的話。

    他的面具，並非是普通的面具，雖然“出身”普普通通——從他爹娘的棺材上面取材雕刻而成，但是這面具可以賦予黑面具控制他人心智的強大精神能量。

    剛才白夜有點恍惚便是這面具的功勞所在。

    可惜作為一個被權財之杖折磨了十幾年的人，白夜的精神、意志堅韌程度可不是蓋的，凝神集中註意，便讓這面具的控制無功而返。

    可是對白夜沒有太多效果，並不意味著對其他人沒有太多效果。

    配合黑面具的折磨手段，能夠發揮出來的效果一點都不比稻草人的恐懼毒氣要差。

    黑面具以及手下之所以能夠成為哥譚市令人聞風喪膽的黑幫組織，其勢力和名聲還在企鵝人之上，這面具功不可沒。

    拿面具換藥劑的製作方法？

    稍微思索一下，黑面具就選擇了拒絕：“不，我拒絕！那麼，現在輪到你了，你想要是受盡折磨之後再——”

    話都沒有說完，黑面具的雙眼開始渙散了起來。

    一發突如其來的子彈，洞穿了他的脖子。

    “嘖，我只是想好好做一場交易罷了，為什麼一定要打生打死呢，大家就不能和氣生財嗎？”

    打死黑面具的白夜伸手抓住了黑面具即將倒下的身軀，把他往自己這邊一拉。

    在黑面具手下驚疑不定，還沒有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白夜腦袋從左向右一掃，一連串的子彈從他嘴巴的位置傾瀉了出去。

    黑面具的手下哪裡能夠想到會有人把子彈從別人的嘴巴噴出來，壓根就沒有任何提防。

    連扣動扳機的機會都沒有，紛紛躺在了血泊當中——哦，還是有的，其中一個臨死前扣動了扳機，槍聲響起，不過準頭已經失去，子彈直接飛到了天花板上面。

    這群人到死都不明白，這些子彈是怎麼來的。

    白夜伸出另一隻手，扯下了黑面具的面具，放到嘴巴旁邊吞了進去，把身上的人肉盾牌推開，鮮血迅速染紅了黑面具那騷氣的白色西裝。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確認沒有沾染到任何血跡，白夜滿意地點點頭看著黑面具的屍體說道：“原本是一場交易就能解決的事情，非要拒絕，你看，出事情了吧？”

    已經死去的黑面具是無法回答白夜的話了，雙眼瞪得很大。

    另一邊他帶來的手下，瀕死之際發出了一點聲音，好像有點死不瞑目的感覺。

    彎下腰，把黑面具的那把黑色的手槍撿了起來，稍微研究了一下，白夜做了一個吞槍自盡的姿勢，毫不猶豫地扣動了起來。

    很快，子彈被盡數打完，白夜隨手把手槍丟到了一邊，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嘩啦”，背後傳來了窗子碎裂的聲音。

    一個小小的圓球在丟進了房間當中，霎時間房間內煙霧瀰漫。

    “咳咳！”

    白夜咳嗽了兩聲，退後到了牆邊喊道，“隊長別開槍！自己人！”

    沒有人回應白夜的話，煙霧當中只是多出了一個靜默站立的高大黑影。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片刻之後，蝙蝠俠的聲音傳來，然後是一陣風吹過，把房間內的煙霧稍微吹散了起來。

    來的不是哥譚警察，而是蝙蝠俠這位黑闇騎士。

    他其實早就潛入到了工廠當中，把黑面具安排在工廠各處的手下一一解決，解救出了人質，同時逼問出了黑面具的去向和下落。

    來到了白夜房間的附近，就聽到了槍聲。

    顧不上先觀察一下敵情，蝙蝠俠丟了一發煙霧彈就破窗而入了。

    沒想到“偵探模式”之下看到的房間情況是——地上躺著一群屍體，牆壁那邊一個男子高舉雙手錶示自己人，聲音穩定，心跳正常。

    跟工廠其它地方被蝙蝠俠解救出來那些瑟瑟發抖的人質完全不一樣。

    於是，利用斗篷把煙霧吹散了一些，蝙蝠俠開口問道。

    “蝙蝠俠？”白夜看清了來人，笑著說道，“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你今晚不來了。”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蝙蝠俠走到了白夜面前再度問道。

    “這都看不出來？”白夜得意地挺起了胸膛，“這群入室搶劫的危險分子都被我搞定了。”

    “GCPD（哥譚警察/哥譚警方的意思）！”沒等蝙蝠俠做出什麼回應，一陣腳步聲和叫喊聲傳來，戈登局長帶著一群哥譚警察衝進了房間當中。

    此時此刻煙霧已經被吹散了不少，不太影響視線了，戈登看著黑面具以及手下的屍體，問了一個跟蝙蝠俠如出一轍的問題：“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夜那欠揍的得意聲音響起：“顯而易見，你們來晚了，這些搶劫犯已經被我解決了。”

    “白先生？”戈登顯然也是知道白夜這位哥譚市新興醫藥企業的擁有者，但是他不可能跟蝙蝠俠了解得那麼詳細，對於白夜的認知跟外界的大部分人沒有區別。

    一個研究型、靠著技術起家的商人。

    這樣的人居然有這一個人單獨解決黑面具這群人的本事？

    還是說，是蝙蝠俠及時趕到做的，可是黑面具他們都是槍傷，還死掉了，這可不是蝙蝠俠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