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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沒有來得及回房,他們就已經在前庭熱吻起來,龍庭澹將顧遙夜摟抱在懷裡,舌頭探入她的嘴裡,拚命地吸吮著她嘴裡甜美的蜜津,瘋狂地掃過她的每一處細微,與她回應的舌頭互相舔弄。
「遙兒,妳讓我想得好苦。」拉開他們密合的嘴唇,在吻與吻之間,他低喃著。
「誰讓你,唔……」深長的一個吻後,她笑出一抹嬌媚,「自作自受。」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裝什麼無奈退讓那一套?
是啊,真是自己找來的,龍庭澹將她雙腿分開,直接跨騎在他腰上,進入寢室裡,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地踹上了。兩人熱吻著等不及進臥房,他手掌用力一掃,就將圓桌上的杯杯碟碟全部掃落在地,將她壓了上去。
強健有力的腰隔著裙擺,在他腿間磨蹭著,粗踹著低語道:「遙兒,我恐怕沒有多少耐心了。」情慾湧得如此迅速,將他徹底淹沒,他現在只想將自己用力地埋入她的體內。
「唔……好。」她也好想要,想要著著實實地感受著他的體溫與熱度。
一把掀起她的裙擺,摸到她絲滑的褻褲竟然已經濕潤不已了,「小妖精,原來妳早就準備好了。」
不再囉嗦,直接撕裂那輕薄的小布料,再撩開錦袍解開自己的褲頭,釋放出咆哮的野獸,浸淫著她甜蜜的汁液,沉沉地頂弄後,直闖而入那絕美的禁地……
「啊……」
「嗯!」
他們同時驚呼出聲,太久沒有歡愛,這種感覺實在太美了。
她悶哼著,忍住被強行擠開的微痛,雖然之前的熱吻已經讓她動情,但他太大,讓她一下子適應不了。
好軟好嫩的感覺,這是她,他最心愛的人!他徹底地失控了,等不及給她調適的時間,在她身上抽戳起來,粗壯的慾身擠入她緊窒的穴內,重重地摩擦,將她豐沛的水液攪弄出來,下身傳來嘖嘖的響亮水聲。
「啊……慢一點……」太快的速度她跟不上去,她喘息著,低聲求饒。
大掌握住她的小手,臀部在她腿間有力地聳弄著,他慢不下來,再次在一起的感覺太過強烈太過美好,那綿軟水嫩的女性私花絞緊著他,催促著他,讓他不斷地加快速度,追尋著酣美的高潮。
也許是身與心的合一,讓他們情動得特別厲害,也許是相隔實在太久,他們都不耐長時間的纏綿,她的體內不斷湧流出動情的春水,而他的慾身也越脹越大,酥麻爽快的感覺從他們交合處不斷衝上腦髓,讓他們的高潮迅速到來……
花穴深處傳來的一波接一波的麻軟快意,粉色的暈澤佈滿全身,在他一記重重的貫入後,他也不敵後背竄起的強烈快感,重重地射出熾熱的精液。
******
她真的選定了,不會變,不會再後悔了?會不會到最後,她發現自己最愛的還是楚隨瑜,而恨他當初沒有讓她離開?
龍庭澹端起茶杯,微皺著眉,輕啜著燙人的茶液。
「想這些有的沒的煩死人的事情也太沒意思了吧?」漂亮的茶壺被人粗魯地一把拿起,茶水還濺了出去,接下來再是一陣牛飲聲,好像喝的不是熱茶,是涼茶一般。
「來來來,陪我過幾招,包管你不再煩惱。」卓北陽摩拳擦掌地誠邀著,心裡無比興奮,因為龍庭澹的功夫可是一等一,能與他過招,一個字「爽」。
他是不是找錯人傾訴心裡的煩悶了?龍庭澹第一千次在心裡自問道,他怎麼會蠢到,希望一個神經比柱子還大條的男人,突然會細膩地可以理解兒女感情這種千回百轉的感覺?怎麼會想到來他這裡尋求問題的解決方法?
他錯了。
「怎麼不動?」擺好姿勢的卓北陽望著那個穩坐如山的男人,不滿地抱怨道,「你管她愛不愛你,喜歡就抱回家上床,一切搞定。」愛與不愛,有什麼重要,做到愛不就行了嗎?
禽獸!
「再不濟點,直接問她好了。」自己在那裡想個半死有什麼用?
這個嘛……
「夫君。」夏若淨端著茶點慢慢地走過來,將食盤擺放在桌上,「王爺,請嘗嘗我親手做的糕點。」
「有勞。」今天早朝過後,就與卓北陽到他的將軍府逛逛,原本想著看能不能解決自己心中的煩悶,誰想……
潔白的瓷碟上擺放著乾淨漂亮的栗粉糕,每一個看起來都精緻無比,還沒等龍庭澹動手,卓北陽早就已經迅速地將糕點拿走一大半,忙了一個早上,他早就餓了,現在剛剛好拿來塞塞牙縫。
望著那個溫柔秀婉的夏若淨,龍庭澹再次感到不可思議,這個卓北陽粗魯不文,拿刀比拿筆高興,竟然可以娶到知書識禮的名門閨秀夏若淨為妻,真是人間一大罕事,他們的姻緣,肯定非常精彩。
活生生一個嬌柔人兒被辣手摧花了。
「王爺,你覺得我的點子好不好?」喝茶將糕點灌下去後,卓北陽得意洋洋地問道。
「你還是去練功比較好。」說出來的話都是些什麼跟什麼?算了,指望不懂感情的卓北陽來給他出主意,他龍庭澹也是愚蠢到家了。
「夫君。」夏若淨柔聲喚道。
「幹嘛,沒看到我們在談事情嗎?」卓北陽粗聲粗氣地回道,但注意力還是移到嬌妻身上。
「我頭好像有點暈暈的……」她伸指揉了揉太陽穴。
「是不是早上我太粗魯……」
「夫君!」嬌嗔的聲音連忙打斷那個魯男子的話,秀美的臉蛋上佈滿紅暈,那個粗魯二字果然讓人很有遐想的空間,「我還是回房去拿藥油擦擦吧。」她作勢要起身。
卓北陽連忙按住她的肩膀,「去什麼去,妳給我乖乖坐著,我去拿。」真是受不了,女人就是什麼都不懂,都說頭暈了,還到處跑,讓人操心。
咻地一下,卓北陽走開了。
望著夏若淨潔白的芙顏,龍庭澹有幾分懷疑地皺著眉。
「王爺,你是不是想知道王妃到底愛不愛你?」一反剛才一臉痛苦的表情,夏若淨溫柔地笑望著他。
果然!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這個女人是裝病支開卓北陽。
「想要知道,又不敢自己開口問,對吧?如果我告訴王爺,我有辦法可以幫你,你相信嗎?」還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夏若淨淺笑著。
「有什麼條件?」不拐彎抹角,他直接問出來。
「王爺果然好智慧。」讚賞地一笑,「我不敢貪心,只要將來,王爺應承為我做一件事,那麼就可以了,而且這件事,非常簡單,不損王爺分毫。」
「就這樣?」
「當然。」
「……好。」
想想,當初卓北陽是怎麼說他的妻子的?嬌弱、美麗、單純、溫柔、乖巧又聽話?真是見鬼了。
卓北陽這次,遇到狠角色了。他突然好同情那個直率的強壯男子,唉……
******
輔政王爺中毒,速進宮。
這樣一個口信,讓顧遙夜嚇得差點將兒子摔倒地上去,連忙將孩子交給乳娘,她隨著小順子迅速地往皇宮趕去。
一進入南書房,就被躺在臥榻上面臉色黑青的男人給嚇到了,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強逼自己冷靜下來,穩住心神後,問著站在一旁的皇帝,「這是怎麼回事?」
「讓我來說吧。」龍庭渲輕輕開口:「今兒一早,九弟與大家在南書房議事,誰知道剛喝了端來的熱茶,就口吐鮮血地暈倒了,傳御醫診斷後,說是身中奇毒,恐怕有性命危險。」指了指擺放在一旁的茶壺。
「能解嗎?」越聽心越驚,但她仍努力穩住心神問重點。
「目前不行。」他一臉沉痛地說道。
顧遙夜差點站不住腳,她慢慢地轉過頭,望著那個昏迷中的男子,死死地咬住唇,不會的,上天不會這樣對她的,他們的感情剛剛才好轉,就要奪走他的性命。
「九弟妹不必擔心,其實事情還是有轉機的。」龍庭渲看她一臉的絕望與悲傷,連忙開口,「太醫院有一種能解世上奇毒的藥丸,可以解九弟的毒。」
他的話,稍稍喚醒了她的理智,「那你們還等什麼?」還不趕快給他服下。
「問題是,還有一件麻煩事要先解決。」龍庭渲無奈地指了指書房另一邊的榻上。顧遙夜轉身一看,也嚇了一跳,那個躺在上面的男人,竟然是楚隨瑜。
「隨瑜?」他怎麼也臉色鐵青地陷入昏迷之中?
「今天那壺茶,只有九弟與楚郡馬喝過,所以中毒的是他們兩人,可是那個藥丸卻只剩下一顆了。」也就是說,能救得只有一個人。
她明白了。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世事又豈會如此湊巧?竟然讓他與楚隨瑜同時中毒。
「沒有,御醫說了,如果在一柱香的時間裡不讓他們服下解藥,那就一切都來不及了。」也就是說,時間緊迫,根本就容不得人去思考,「我們不敢輕易作決定,妳是九弟最親的人,所以才宣妳進宮的。」
她絕望地閉上眼眸,蒼天是不是在懲罰她?懲罰她傷了兩個男人的心,所以丟給一個殘酷的選擇給她。
一個是她曾經愛過的人,一個是她的夫君、她此生最愛的男人,誰生誰死?這讓她如何抉擇?
「弟妹,時間緊逼,妳要馬上作決定。」龍庭渲催促道。
深吸一口氣,睜開水眸,「藥丸呢?」
小順子連忙奉上托盤。
「去餵隨瑜服下。」她輕輕地說道。
「啊?」眾人驚呼。小順子差點連托盤都托不牢,怎麼會這樣?
「快去!」不是說時間緊迫嗎?顧遙夜瞪了小順子一眼,威嚴立現,嚇得他連忙上前餵郡馬服下藥丸。
看見楚隨瑜吞下藥丸,她點了點頭,忽然衝到桌邊,抓起那壺茶水直接仰頭就灌!
「啊!」又是一個出人意表的舉動,讓眾人傻眼,等他們反應過來,顧遙夜已經將整壺茶水都喝掉了。
柔柔笑著,輕輕地走到龍庭澹的身旁,撫摸著他的臉,「我欠隨瑜的,實在太多了。」辜負了他的一腔真情,帶給他巨大的痛苦,她無法相報,「所以我自私地想讓你幫我償還他,將生的機會留給他;而我沒有了你,也無法活下去,你要等我,黃泉路上我們一起走。」灼熱的淚水一滴一滴全數濺落在他俊美的臉龐上。
微側過頭,對著那些已經看呆的人,「七王爺,我家承堯,就拜託你了。」她對不起兒子,不但沒有救他的爹,連他的娘,他也將失去。
可是,不行啊,還是不行,沒有他的生命,她不想走下去,連兒子都不能讓她留戀。她的稚兒,從一出世,就注定她要欠他的。
不再說話了,她伏入他的胸膛之上,閉上眼眸,聽到那熟悉的心跳聲,讓她揚起嘴角,她要追上他,不能讓他一人獨行。
「九弟妹……」
「九皇嬸……」
兩聲呼喚裡,帶著滿滿的為難與無助。
不理了,不想再理,她只想安靜地躺在他的懷中,與他一起走完最後這一段路。摟住他的腰,臉蛋貼在柔軟的錦裳之上。
直到一聲好溫柔,好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遙兒……」
會這樣叫她的,只有他一人而已,水眸迅速地睜開來,望進那熟悉的黑眸之中。
「你……」他不是中毒了嗎?怎麼會醒過來望著她?
「我沒中毒。」誠實招認了。
她起身,望向書房裡的其他人。
「我想起來了,今天跟怡香院的倩心姑娘有約,先告退了。」七王爺瀟灑地退場。
「小順子,朕還有一大堆得奏折沒有批完,還不快起駕?」童稚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很快,主僕兩人也光榮撤退。
其他的什麼宮女、太監、御醫全都一瞬間走光。
一道纖細的身影從那垂掛的帷幔後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柔柔的笑意,望著龍庭澹說道:「王爺,若淨已經達成了你所交代的事情,那麼請王爺別忘了對若淨的承諾。」
望了一眼那個已經愣神的女人,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得到自己想要的,夏若淨秀婉的臉蛋上笑意更加深刻,「那麼若淨就不打擾王爺了。」看了看王妃一眼,別有深意地一笑,「只怕王爺接下來的事情會很多。」
試探容易,可是要安撫被欺瞞的愛妻,只怕輔政王爺有得頭痛了。
行了一個告退禮之後,夏若淨也漂漂亮亮地退場了。
偌大的南書房,只留下已經起身,一臉複雜情緒的楚隨瑜,無言地望著她。
「小夜,妳一定要幸福知道嗎?」他站起身,儒雅的臉龐上帶著勉強的笑容,「從今以後,我不能在妳身邊了,妳要好好保重。」
輸了、輸了,徹徹底底地輸掉了所有,原本小夜選擇救他時,他心裡還狂喜著,想著關鍵時刻,小夜還是關心他的,誰知道……
原來到最後,他與她之間,剩下的只有欠與不欠而已,她對他,只留下內疚,再不想、再不願也只能接受他與小夜的感情已經消失的這個殘酷事實。
恨嗎,怨嗎?不會,他不會!善良的小夜、不愛笑的小夜,都將永遠銘刻在他的心中,而他也終將從她的生命中退場。
偌大的書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顧遙夜定定地望著他,不明白或者說不願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是不是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遙兒,對不起。」他想要攬她入懷,卻被她閃了開去。
「什麼對不起,對不起什麼?」她皺著眉,認真地問他。
「對不起騙了妳。」他承認了自己所做的事情,將一切說了出來。其實剛剛的一切都是夏若淨想出來的試探而已,根本就沒有什麼中毒事件,只是設一個局,用來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情,就如夏若淨所言,最危急的關頭,女人最愛是誰最容易知道。
所以假借中毒,來試探顧遙夜的情意,多簡單、多明顯,只要眾人稍稍配合一下,就可以了。
即使心裡已經多多少少明白了顧遙夜的心意,但是楚隨瑜仍抱有那麼一絲絲的希望,也許小夜有不得已的苦衷才選擇離開他的,藉著試探,他也想知道顧遙夜的真正心意。
根本就沒有什麼毒酒、解藥什麼的,一切的一切,只是編出來的。而急逼顧遙夜作選擇,就是讓她沒有思考的時間,只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本能用下意識去抉擇,只有這個抉擇,才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當顧遙夜來時,龍庭澹與楚隨瑜其實都是清醒地躺在榻上,等著、期待著,看她如何選擇自己最愛的人。
在聽到遙兒說將藥丸給楚隨瑜時,他的拳頭握得有多麼緊,心痛得像是要碎了一樣。原來她最愛的人,不是他,而是楚隨瑜,當時恨不得自己是真的中毒死掉算了。
可是後來,她竟然喝下那明知有毒的茶,與他共赴黃泉時,他才知道自己的試探有多麼傻多麼無知。
想要試探什麼,想要知道什麼?他的遙兒不是一直都將自己的心意表達得很明顯了嗎?為他生子、為他留下,對他說只要他一人,他是個自詡聰明的傻瓜,竟然看不出來,還要患得患失。
顧遙夜皺緊眉頭,彷彿不明白他所說的話似地,「假的,原來是假的?」那麼痛苦、那麼痛不欲生的感覺,原來是假的?她的眼淚算什麼?她的傷心算什麼?難過到不想活的感情又算什麼?
她站起身往房外走去,她不想見到他,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拿刀去捅他,讓他真的去死!
「遙兒!」他連忙起身摟住她,不顧她的掙扎將她帶回榻上,「對不起,妳不要生氣好不好?」
「不要生氣?」怎麼可能不生氣?他將她的真心當成什麼了?「龍庭澹,你太讓我失望了。」
「對不起,請妳原諒我。」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對人低頭認錯過,可是遇上她,這種事情好像成了家常事一般。
「你放開我!」她很像白癡嗎?竟然被一群人耍著玩,「我再也不要見到你,龍唔……」話沒說完,就被他給堵住餓了嘴。
想咬那在她嘴裡放肆的舌頭,但是,天殺的,到了這種時候,她竟然還捨不得他,只能不甘願地狂捶他的後背。
一吻既了,兩人都氣喘噓噓。
「我愛妳。」他在她耳邊低喃。
這、這個男人,顧遙夜滿腔的怒火,一瞬間被澆熄了一半。
「我愛妳,一切都是因為我愛妳。」像傻了一樣,在她耳邊不停地說著愛她,愛她,這種愛,深入骨血,永世難忘。
「你別以為用這招,我就會原諒你嗎?」話是說得夠狠的,可是不斷上揚的嘴角卻不是那麼回事。
「對不起,就是因為太愛妳了,我才會對我們的感情那麼沒有把握。」第一次,將自己的懦弱與無助攤開在她的面前,面對她,他其實不是那個無所不能、自信滿滿的輔政王爺,只是一個害怕失去所愛的普通男子而已。
笨、笨蛋!她在心裡狂吼著,可是喉嚨卻哽住了,愛有多深,脆弱就有多深。因為太愛了,那種害怕失去的感覺就會越強烈,她明白的,非常明白。
「我沒有對你說過,我愛你對吧?」所以,他才會這麼沒有安全感,用這種方式來試探她。
「當然沒有。」他大聲地吼道,該死的,如果她早說了,他還會搞這種會被哥哥和侄子恥笑一輩子的丟臉事情嗎?
「那麼……」用力地拉下他的脖子,在他唇上重重地吻了一記,「龍庭澹,你聽好了,我愛你,非常非常愛你。」
幸福,如漲潮的一樣,瞬間將他吞滅了,他伸手撫住她的臉蛋,低頭激烈地吻著她,好像恨不得將她吞下腹中一樣,飢渴狂野,而且溫柔。
她柔柔地回吻著,輕輕地閉上眼,再也無法對這個愛她愛到無以復加的男人生氣。惱什麼,恨什麼?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為太愛她而已。
他的愛,既強烈又執著,如同烈火一般,而她,就是那撲火的飛蛾。
吻著吻著,他們的呼吸急促起來。
「等等。」忽然想起什麼,她捉住他撫上胸脯的大掌,「你還沒有告訴我,你與那個女的究竟是什麼關係?」終於想起當初引起一切風暴的人,到現在她才明白,原來自己那時是吃醋了。
「哪個女人?」拜託,什麼時候了,還跟他說什麼女人不女人的,他的女人,不是只有她一個嗎?
「就是那晚在宮裡,與你一同走在走廊上,你還對她笑得好溫柔的女人,那個陸歡欣。」這個名字到死她都不會忘記,說起這件事,她的心還是隱隱作痛,一想到他對她以外的女人笑得那麼溫柔,她的心就好酸。
見鬼的,除了她,他什麼時候對哪個女人笑過了?等等……
「妳是說的那天,就是妳懷著寶寶進宮,然後跑到花園與楚隨瑜那個混蛋私會,見到我後還狂奔的那天是不是?」最好不要是他想的那天。
「什麼私會!」講那麼難聽,她拍了他一記,「人家是碰巧遇上他,而且你還沒有說你與陸歡欣究竟是什麼關係?」休想給她轉移話題。
「妳就是因為看到她,才突然跑起來?」這個女人的醋勁也未免太大了吧,只是看見他與別的女人一起走,就不顧自己懷著孩子,跑給他追。
不過他就喜歡她這種可愛的彆扭勁。
「想起來了是吧?」
「妳怎麼會認為我對她會有什麼呢?」無奈地吻了吻那嘟起的小嘴,「她可是我的親妹妹。」
「胡說!」以為她好騙嗎?明明他是他父皇最小的孩子,只有姐姐,可沒有什麼妹妹的,要騙她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
「真的,她是父皇與寶成王妃生下的女兒。」這是皇室裡的醜聞,除了他們皇家人知道外,別人是不清楚的,君主與臣妻有私情,還生下女兒,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宣揚出去。
好亂的關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她那天明明告訴我說,如果不是我,你與她早就成親了。」
「什麼?」那個丫頭到底在胡說什麼跟什麼?龍庭澹錯愕地愣了愣,然後他想通了,陸歡欣那個丫頭,肯定是不滿他當初給她的懲罰,所以才搞出這麼一場戲。好,等著,看他怎麼「回報」她的大恩大德。
「遙兒,歡欣真的是我的妹妹,妳想想,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編造來騙妳?」事關皇室的尊嚴他怎麼可能說謊。
想了想,這種事情他不會想瞞過去的,「這是怎麼回事?」
「以後再告訴妳,現在,乖乖閉嘴讓我吻。」陸歡欣的事情,牽涉到太多太多的複雜關係,一時半刻根本就說不清楚,好好的示愛氣氛,可不是用來說那些個陳年舊事的。
他低下頭去,望了望那微張的粉唇,「算了,還是張著吧,比較方便。」
接下來,話語成為多餘的了,他們之間的濃情蜜意,就在這寧靜的南書房盡情揮灑。
閉上眼,享受著他多情的愛撫與親吻,為什麼他會愛上她?這一點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問他,他只說是上天注定。
也許真的是上天注定也說不定,命中注定他們要在家鄉那美麗的初煙湖相遇,然後開始一段既纏綿悱惻又扣人心弦的愛情。
相見的第一眼,就是一世的情緣,她用自己最純真最無暇的笑顏打動了他從未悸動過的心;而他也用自己的深情換取了她的愛,這輩子他都是她最愛的夫君,與他畫眉竹窗下,與他攜手共白頭。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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