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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宋語桐 -【冷浪御心(風城四少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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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4-18 00:00:26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宋語桐 - 冷浪御心(風城四少之一)

老實說,她也真是夠可憐的!
都什麼時代了,還成了商業聯姻的犧牲者,
但,不知是老天覺得她這樣不夠壯烈,還是……
她都還沒見到對方,身子就被風城四少的老大欺了去!
他怎麼可以這樣?!她可是他未過門的弟媳哪,
真該將這登徒子大卸八塊丟到海裏餵魚,
可不知怎麼了,她就是狠不下心,
更在他落在哥哥手上時,
不惜跪得渾身痠麻,只求大哥放了他,
難道女人就是這樣的傻,一愛上就變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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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4-18 00:00:58 |只看該作者
楔子

 風城國際組織財團龐大的事業體遍及世界各地,沒有一個人可以正確的估量出風城財團的總資產究  竟有多少,也沒有一個人可以明白的指出其總部的所在位置究竟是在美洲、亞洲遺是歐洲,抑或是日本  、英國、美國、法國、加拿大任何一個國家,因為只要稱得上該國重要都會區的地方,就可以見到風城  那獨特的神秘古堡商標耀武揚威似的出現,進佔該都市最高的大廈,甚至在短短半年之間便將該處的海  陸空交通樞紐完全掌握,就像風一樣,瞬間席捲一切。  

  它的存在其實已歷史悠久,但它的威力卻是近二年多來才發威的,現在全世界各國的企業權威談風  城而色變,沒有人知道誰會是風城下一個欲殲滅或並購的對象,也沒有人知道有哪一個城市會因為風城  的進佔,而讓既得利益者的得天獨厚在幾個月間付之一炬,一貧如洗。  

  據內幕消息指出,風城財團現任總裁共有四個兒子,也就是因為這四個兒子才讓風城在短短不到三  年的時間像狂風。樣席捲世界各地,沒有一家媒體可以採訪到這四個少主,而他們的廬山真面目也只有  少數與他們交過手的企業家才可以窺之一二,但見過他們的死的死,傷的傷,每個人都巴不得見不到他  們,免得莫名其妙成了他們獵殺名單的一員,死得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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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4-18 00:01:2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風胤那老頭子死了!"  

  一個高大褐髮的義大利籍男子興高采烈的打開門,步入他大哥狄晏的辦公室,手裡抓著一張還溫熱  著的傳真。  

  "喔,什麼時候,"狄晏微瞇著眼,表情沒多大起伏的抬起頭來看了同父異母的弟弟狄邦一眼。  

  "就在下午,中風死的,沒救了,這消息可是第一手的,要整風城那幾個臭小於現在正是時候,我已  經等不及了!"狄邦一屁股坐下,臉上的得意之色怎麼掩也掩不住。  

  他早就看風城財團下順眼了,要下是整個黑手黨是他大哥在主事,他早就出動精英部隊把那該死的  風城一舉殲滅,哪遺會等到現在?幸好那老頭子死了?否則依大哥的個性可能等到風城把他們黑手黨的生  意都搶光了他才會有所動作.  

  二十億美金耶!風城就這樣眼也下眨的搞砸了他們兄弟倆籌備半年多的生意,他一想到就嘔,恨下得  把那個風御海抓起來槍斃!  

  "你打算怎麼做?"狄晏放下手中的文件,靜靜的看著他.  

  "找出他們辦喪事的地點將他們一網打盡。"要槍械,美國部隊也沒有他手上的多,他可不擔心會有  漏網之魚。  

  "接下來呢?"  

  "接下來?"狄邦一愕,"人都死了,我還管什麼接下來?當然是繼續幹我們的事業,再也沒有人可以阻  礙我們了。"  

  "他們跟各國的元首交情都很好."  

  "那又如何?"狄邦一點都不覺得這稱得上問題。  

  "我們如果大刺刺的出動人員,再大剌刺的把人幹掉,該國政府下會坐視不管  ,  而且會引起奩際間  的討伐輿論,前所未有的掃黑動作將一觸即發,就算我們死不了,各國的地下組織也沒有人敢在短時間之  內跟我們進貨找死,屆時我們損失的就不只這二十億美元,而是上千億,你希望這樣?"  

  "當然不!"狄邦挑眉理所當然的回了一句。  

  好吧,他承認他的大腦神經是直的,沒想到那麼多旁枝末節,也沒有這個擁有半個華人血統的大哥  來得足智多謀,但是,要他放過風城可是天塌下來也不會發生的事。  

  "那就對了。"狄晏微笑的點點頭.  

  "大哥!難不成你想算了?"狄邦下以為然的瞪著他。  

  "當然不。"他一向有仇必報。  

  "那……」  

  "照我的方法去做    。"  

  **    **    **  

  風胤的喪禮地點在新加坡公海的世界五星級遊艇上,大大的神秘古堡標誌在遊艇的船身上隨波搖晃  ,迎風而來的數艘遊艇都在兩百公尺外被警方人員攔下檢查,拿出通行證及證明文件,搜完整艘遊艇之  後才被放行.  

  "人死了,還耍這麼大派頭。"風元帝下屑的撇了撤唇角,古銅色肌膚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亮,高大  的身形直挺矯健,傲慢的氣焰人一到便散發王遊艇的每一個角落。  

  "風哥。"風家下人喊二少爺的風淮恩臉上掛著。抹笑走近,無視於風元帝一身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不  友善。         

  他叫風元帝風哥,叫風御海大哥,事實上風元帝比風御海大上幾個月,只不過他在名份上一直不受  風家族承認,而他也下屑接受大少爺這種稱謂,久而久之,大少爺的稱號便理所當然的落在風御海頭上  ,而他便成了二少爺。  

  風家族除了他和風御海是正妻所生,風元帝和風琉璃和他們兩個是同父異址的兄弟,也因此一個家  分成好幾派,而他也習以為常。  

  "你可以不來。"風御海一臉陰鬱的瞪著風元帝,對他這個搶了母親地位的二娘生的孩子非常的不以  為然。  

  「風老頭的財產我也有一份,我怎能不來?"風元帝冷笑一聲,大剌刺的走到靈堂前,拿起一束香意  思意思的拜了拜,"再見了.老頭,很高興你終於蒙主召寵,這真是所有人的福氣。"  

  "你見鬼的說什麼鬼話?"風御海惱怒的想上前跟風元帝這不肖子孫好好打一架,之前有老爸擋在中  間他動不了手,現在老爸死了,他該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目中無人的大笨鬼!  

  風淮恩眼明手快的伸出手一把拉住風御海,"大哥,今天是老爸的喪禮,你別鬧事.風哥沒惡意的。  "  

  "不准你叫他風哥.我們風家沒這種人."  

  "人家也姓風,不是你說不是就不是的。"風淮恩淡笑,示意風夫人將她的乖兒子帶走。  

  "御海。我的頭有點暈!!"風夫人管韌雪非常配合的將五十歲的身子晃了晃,一隻手飛快的過來扶住  她.  

  「媽,你又跑出來吹風了,這怎麼行呢,快進去吧.海上風大."風御海皺著眉上前扶住自己的母視  .  

  "裡頭一個人也沒有,你陪我?"  

  「好,我陪你,進去吧."說著,風御海已扶著管初雪走進船艙,渾然忘了甲板上那討人厭的傢伙。  

  風元帝淡漠的扯了扯唇角,意外的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要走,叮風淮恩卻叫住了他。  

  "你還不回家來嗎?"風淮恩微笑的杵在他的身後,替自己點上一根煙,平時他很少抽的,可今天卻  莫名的想抽。  

  「家?"風元帝冷冷地扯扯嘴角,臉上的線條從一踏進這遊艇之後就未曾軟比過一分一毫。  

  "我剛剛說了.你姓風,沒有人可以否定你的存在."風淮恩淡笑著,很是雲淡風清的說了句。  

  "那又如何?我回來只是為了拿我該拿的那一部份,其他的我根本不在平,你不必多費心思了,淮恩  。"對於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風元帝很難不去搭理他,也許是因為他瞼上那永遠不卑不亢的笑容,也  或許是因為他那對人一視同仁的溫柔,總之.很難漠視他的存在就是。  

  "也許我只是在試探有多少人來跟我搶位置而已."風淮恩嘲弄的說了一句,眼眸含笑。  

  「風城總裁的位置我沒興趣,我寧可要錢.」  

  「我知道了,不過很可惜我不能叫醒老爸改遺囑.」  

  「是啊,真可惜,要是早知他這麼早就死了,我該先見他一面才是,免得到最後我成了收破爛的。"  風元帝一笑,轉身離開了。  

  要是在乎過風城的一絲一毫,他不會帶著母親離開那座悶死人的城堡.  

  "最近可能下會太平靜,你自己小心點。"風淮恩在後頭提點了句。  

  "要小心的是風御海,他那做事一板一眼的死正經害死了下少人,有空叫他多去燒香拜佛看可下可以  消點罪業。"踏上自己的遊艇,風元帝的話在漸起的海風中冷揚。  

  沒一會兒,船影遠去,話也隨風散.  

  "他的話真多,該叫人封了他的嘴。」  

  風淮恩回頭,見風御海站在自己後頭下遠處,也不知站了多久,海上浪大風大,掩了足聲。         

  "大哥,媽的頭好多了嗎?"風淮恩心想,她該暈久一些。  

  風御海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她就是不聽話,都五十歲的人了還老愛逞一時之快,貪戀海上風景,  真不知她骨子裡究竟是什麼做的。"  

  母親的浪漫是出名的過了頭,五十歲的人了,臉上卻老帶著像是少女初戀般的甜美,就連老爸娶了  二媽、三媽回來之後,她對老爸還是永遠一臉的溫柔和氣。  

  他氣,氣她沒有脾氣。  

  "愛一個人就是愛他的全部,你爸爸喜歡美人,才娶二個,為我,他已經很收斂了,人要知足,我知  道他很愛我的,這樣就夠了。」  

  這就是他媽一再對他說的.  

  他不懂這些風花雪月,更不會明白她何以認為一個男人的愛可以這樣廣泛,對他而言她只是自欺欺  人,為了不讓她難過,    他到最後總是順著她,她愛這樣想就讓她去,但他還是不會原諒老爸的花心。  

  女人,是該懲戒的,一個一個都是貪圖著男人的富貴前僕後繼,當年母親跟著父親的苦她們沒有一  個人懂得,眼中只有錢,爸爸卻笨得依然閉起眼睛當起冤大頭。  

  風胤是個沒腦子的男人,他風御海可不是,為了風城,他絕不會娶個對他事業一點幫助也沒有的女  人,更別提那些一文不值只看得到他身上的錢及軀殼的女人.  

  "媽沒有太傷心是好的。"風淮恩淡笑著,視線落在遠方的海平面上。  

  一生對人溫柔恬靜的母親是值得所有人疼寵的,毋關她的年紀與輩份,他們這幾個兒子都疼她,就  連風元帝在她面前也不曾口出惡言.  

  "我和雲家的婚事該辦辦了。"風御海突然開口道。  

  雲族,一個比他們風城還要神秘的家族,老隱於世間.卻擁有全世界約十分之一的資產,金曠銀礦  佔據好幾十座山頭,全球的金飾進出口都逃不過雲族的掌控,油田礦山,讓他們輕而易舉坐擁好幾代的  富貴,隱於世,卻掌控下世界經濟命脈,要不是他們無意坐大.早已經是比風城遺要家喻戶曉的傳奇家  族企業。  

  攀上這門親事是機緣,風御與雲中岳這新一代的企業接班人,因野心及理念相同而結合,很可笑也  很實在的遵循老一套古法搞起家族企業聯姻。  

  "你不多考慮一下?"風淮恩一點也不苟同風御海的幸福是建築在沒有愛情的聯姻上頭。  

  "不需要,雲大小姐是個秀外慧中的好女人."像母親一樣柔美動人,有著大家閨秀該有的氣質,最  重要的一點是她帶給風城的好處多得數不完,他想不出任何理由必須將她往外推.  

  "你只見過她一次。"風淮恩不得不提醒。  

  "夠了。女人不都是一樣的。"除了他母親,風御海在心中補充.  

  而這世上要再找到像他母親一樣永遠溫柔迷人的女子根本是天方夜譚,雲采晨已是上選.  

  "好吧,那就辦。"大哥的執傲與急進要是那麼容易改變,風家不會像現在一樣因老爸的死就滿城風  雨。  

  爸死了,每個人都瞪大眼要找風城的漏洞想要搞死他們,這都該歸功於大哥這二年多來的豐功偉業  ,開疆闢土不遺餘力.  

  「我的婚事辦妥,就替琉璃找門好親事,百日之內完婚。"風御海若有所指的看了風淮恩一眼,其實  ,他最想辦的是風淮恩的婚禮,只可惜這個弟弟雖然溫柔如和風.但卻狡獪如狐,要動他,得花上一番  功夫,只好先忍著。  

  "琉璃的事讓他自己作主.」  

  "他會同意我為他安排的一切。"他一向如此替琉璃決定一切。  

  "是嗎?"風淮恩微微一笑,"等著看吧。」  

  "什麼意思?"風御海瞇起了眼,一抹不安襲上心頭,"你知道了什麼,說。」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愛怎麼做就去做.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的人生我要自己走,這是交換條件。  」  

  "為了自己的自由拿別人的幸福來交換,你真有同胞愛啊!"風御海冷笑一聲。  

  "為了自己的事業版圖犧牲大家的幸福可不會高明多少.大哥。"風淮恩溫柔的回了一句。  

  話如春風般柔和,含意卻冷冽刺骨,風御海不是傻子,當然聽得懂他話中對他這個大哥所做所為的  不以為然。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風城。"  

  "就算是吧,別太過份就好。"風淮恩轉身進船艙,微笑在轉身間便隱去,高挺貴氣的身影裡帶著下容  侵犯的氣勢,與他一向給人的溫柔有些格格不入。  

  他的包容是因為他對家人的愛,他的溫柔是因為他本性如此改下了,哪天他真要是來個河東獅吼,  可當真要天下紅雨了。         

  **    **    **  

  哈佛大學剛剛畢業,沒想到就要這樣嫁做人婦。  

  手中拿著風御海的照片,雲采晨完美的唇形微微的往上翹,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  

  就快要見到他了,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怦怦亂跳,也可以感覺到越來越緊繃的神經正在肆意  擴散,只見過風御海一次,可卻叫她體驗了什麼叫做心動的滋味.  

  她對他一見鍾情,雖然說起來有點難為情,可是這是真的,風御海雖然沒有美國人那一九0魁梧剽悍  的身材,但一八0的他卻足以稱得上高大挺拔、英俊迷人,雖然他看來有一點嚴肅,但男人就該是這樣的  ,端正有禮,氣度恢弘,不會說出讓淑女臉紅的話,而且聽說他很孝順.  

  一個好男人,萬中選一,幸運地,他將成為她的夫婿,一輩子最親密的人;想及此,雲采晨的臉微  微熱了起來,心虛的忙收起手中的照片放進皮包裡,怕讓人看見她不知羞的想著一個男人。  

  其實。頭等艙今日特別的空,像是所有人都錯過今日的班機似的一個人也沒有,除了她,所以她這  個舉動根本就是一點意義也沒有的.根本沒人會看見她的表情。  

  "小姐,一個人?"  

  一個男人突然坐進她身旁的位子,讓雲采晨不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我不希望有人打擾,這位先生."她說了一口流利的義大利語。  

  "你會說義大利語?直一是個驚喜!"男人改了一口英語,自然而然的跟她用義大利語交談。  

  "對不起,我真的不希望有人打擾這段旅程。"她盡可能心平氣和地道,希望這個男人可以識相的走  人,再不走,她會按下服務鈴找人來解決這件事。  

  "恐怕很難,雲小姐。"  

  "你知道我姓雲,"雲采晨意外十已的看著他,心上有了警惕,"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這不就認識了,我叫狄邦。"他笑得一門白牙.伸出手。  

  "很抱歉,我沒興趣認識你。"又是個搭訕的傢伙,不,若是如此,他不該知道她姓雲.  

  "可是我有興趣。"  

  "你究竟是誰,有事嗎,如果沒事的話        "  

  "有,我當然有事,不然你以為我這麼閒,大老遠從義大利跟著你跑到新加坡來?雖然你很漂亮,可  是我還沒那麼勤勞呢."  

  "請問你有何賞事?"雲采晨忍住不耐.保持她大家閨秀的奸氣度,冷冷地卻遺算平和的問道。  

  "想請你到我那兒坐坐。"  

  "你那兒?哪裡?"  

  "既然來到新加坡,當然就到我新加坡的家裡嘍。"說完,狄邦邪氣的一笑,俐落的拿出一條上了迷  香的布掩住她的口鼻,三兩下便焦她沉入夢鄉。  

  **    **    **  

  人才走進屋子,手機便適然響起,像是一切都被監控著。  

  "喂,大哥。"狄邦自動的叫出對方的稱謂。  

  "人到手了?"  

  "嗯,這事情很簡單."又不是去搶銀行,一點都不費事。  

  "很好,照計劃去做,記住,不准動她一根寒毛,她不是你可以亂動的女人,知道嗎?"  

  哇.他大哥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嗎?連他對她的想入非非都知道?  

  訕笑一聲.狄邦摸摸鼻子道    "大哥,我怎麼會呢,我知道她對我們的用處,放心啦。"  

  "照我的話去做,不要輕舉妄動,知道嗎,"狄晏不放心的在電話中又交代了一句。  

  "知道。"  

  "那我收線了,自己小心點,風家那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大哥放心,我一定會毫髮無傷的回義大利。"掛下電話,狄邦一臉惜的瞪了躺在沙發上動也不動的女人一眼,美人!只能看不能吃的美人.  

  這個世界真的太下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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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4-18 00:01:46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義大利黑手黨新加坡黨部  

  "風大少,你終於來了。"他佩服風元帝的膽識,單槍匹馬赴他狄邦的約,連問也不問一聲他們是干  什麼的,該說風元帝愚蠢還是勇氣可嘉?  

  "目的,快說吧,我的時間有限。"風元帝微瞇起眼,打量眼前這個義大利人的目光只維持三秒鐘。  

  重看下重用.這是他給狄邦的五個宇。  

  "你很忙?唉,是該很忙的,風胤生了四個兒子,分起財產的確是有點棘手。"狄邦自以為是的笑了笑  ,"可憐你孤立無援,想來幫幫你意下如何?我們可以合作."  

  "合作?"風元帝眉眼一挑,對他的感興趣極了,星眸閃了閃,"怎麼個合作法,說來聽聽."         

  "你投靠我們,我們幫你打江山。"  

  "打江山?"風元帝的唇角微勾,挑出一抹冷冽的笑痕.  

  談判桌上他  一向不主導發言權,而是讓對方能說多少就說多少,所謂言多必失,他便能在短短的時  間內找出對方的弱勢、優勢給予評估,並適時的給予決定與建議。  

  "是的,我可以幫你除去風御海,而且讓人絕對無法聯想到是你幹的,而你,只要等著坐上風城總裁  的位子。"  

  說的簡單,他以為風城是紙糊的嗎?只要他一根手指就戳得破?  

  "除了風御海,遺有風淮恩和風琉璃."風城四少的名聲早已不是新聞.更別提這個對風城財團算得  上知之甚詳的狄晏兩兄弟了。  

  風御海竟然下要命的得罪了狄晏,像是白癡的替自己埋了一顆定時炸彈,他究竟想毀了他自己還是  整個風城?  

  "風淮恩是只軟弱的兔子,風琉璃是只病貓,根本不是問題。"狄邦不屑的撇了撇唇。  

  "你打聽的很清楚。"風元帝冷笑一聲,掏根煙要點上,狄邦見狀先他一步替他點上火。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這個道理我們當然懂."狄邦秀了一句中文,見到風元帝意外的挑眉,遂得  意忘形的解釋道。    "我哥哥教的,其實中文我會說的不超過十句。"  

  "狄晏?"  

  這回換狄邦挑眉了,"你知道?"  

  "義大利黑手黨老大,要不知道很難。"  

  "嘿,你不簡單,看來出發前已經把我的底細都謂查清楚了。"狄邦收起一開始的輕匆心態.正視起  眼前這個深藏不露的對手。  

  狄晏挑上他下手難道不是因為他比較好騙?看來不是。  

  "你不是說了嗎,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要坐上風城總裁的位子當然得多用點腦袋,風御海可不是  盞省油的燈,我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你說對嗎?狄先生?"  

  "是啊,那當然。"狄邦點點頭,狐疑的看了眼前這個沉靜到讓人摸不著頭緒的男人一眼,問道    "你  答應我們合作的提議了?"  

  "說說你們有什麼好處。"風元帝吐了個煙圈,犀利的眸子掃向狄邦,"殺人放火的事我可不會親手干  ,接下風城,他必須遺是個正派經營的公司,我想不出你們有任何好處可得。"  

  嘿,還當真如大哥所說的一樣,狄邦越來越佩服他的大哥了,風元帝果真不是太笨,還會懷疑他們的  目的。  

  "我們的好處就是不必一天到晚跟警方捉迷藏,也不必一天到晚擔心損失上億美金的生意.風御海這  回是撈過界了,惹火了我大哥,要不然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用為難他。"狄邦把狄晏教他的說辭一字  不漏的說完。  

  檯面上有檯面上的王,檯面下有檯面的主子,這風御海當上檯面上的王還不夠,遺想管檯面下的主子  ,當真是活到不耐煩了。  

  "要是風御海反悔了呢,他不再跟你們作對,反而轉為幫助你們,那我是不是會被你們反咬一口?"  

  "放心,我看那個風御海非常不順眼,就算大哥想饒他,我也不饒,他以為他是萬能的天神嗎?去!簡  直是狗屁!"他見過風御海一次,那自大到目中無人的樣子簡直讓人想一槍斃了他。  

  "我跟他是兄弟,你不怕我當起內奸?"風元帝打算把所有會讓人端上檯面懷疑的事一次說清楚。  

  "你會嗎?"狄邦瞅著他,像是要把他的心掏出來看。"我聽說你跟風御海水火下容."  

  "是啊,水火不容。"風元帝不否認的點點頭。  

  "你很小的時候就被風胤那老頭趕出了家門,跟你的母親流落他鄉,你對風家的恨非比尋常。"  

  不是被趕出家門,而是他驕傲霸氣且不容他人置嚎的帶著母親走出家門。差點讓那老頭氣得一病歸  天,只不過他沒必要解釋,他從來就不習慣向任何人解釋任何事,何況是對個無足輕重的人。  

  "沒錯,我對風家的恨非比尋常。"風元帝一笑,眸光微閃,外人看來像是冷冷的自嘲。  

  "那就對了,所以我們找對人了.是嗎?"說到此,狄邦有點詭譎的望住他,像是在期待什麼。  

  風元帝沒有忽略狄邦眼中那一閃而逝的詭光,點了點頭."我答應了。"  

  "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一個禮物。"狄邦笑達顏開,拍拍手讓人把那個美人帶進來.  

  雲采晨雙手被粗繩捆在身後,嘴則讓人用白色膠帶封住.雖是如此,她那穠纖合度的身段與一身瑰  麗的雪白膚色卻依然讓她美得迫人,看得出是出身良好的千金小姐,金枝玉葉.  

  "哪裡來的貨色?"風元帝挑高了眉。邪氣的目光在她微敞的領口處流連再三,才淡談的開了口:"好貨  色。"  

  "當然,送風大爺的禮物怎寒酸得了!她可是雲族大千金雲采晨,風御海的未婚妻,美吧?要不是大哥  打定主意要把她送給你當見面禮,我可是捨不得拿出來分人享用的。"說著。狄邦貪婪的眼又望向雲采晨  那雪白的身子,活像她已經赤裸裸的在他面前般,竟讓他慾火漸熾。  

  "風御海的未婚妻?"風元帝若有所思的瞅了她一眼,恰巧撞見雲采農眼中像是快奄奄一息的脆弱輿無  肋。  

  該死的!她被關了多久,  

  "是啊,風御海已經決定盡快辦婚事,你要了她,無疑是給他最大的痛擊,擺明著告訴你也無妨,這  是大哥對你投靠我們的心意的測試,你只要當我的面要了這個女人,以後為你水裡來火裡去咱們兄弟倆  都無話可說。"狄邦笑咪咪地道。  

  這句話,當然也是大哥教他的,水裡來火裡去……喔喔,為了風家人做到這種地步,他狄邦可是辦  不到的,不過說說無妨。  

  風元帝的臉上沒有一絲猶豫,他點點頭,眸子微微瞇起,"應該的,防人之心不可無,她我就要了,  你們呢?你們要怎麼取信於我?」  

  狄邦一愕,眉眼都挑得老高,"我們,需要嗎?風御海的存在對我們一點好處也沒有,一定是會幫你  除了他,很快地你就可以等著收他的訃聞.  

  "很難說,不是嗎?我需要你的保證。」  

  "保證?"  

  "就你胸前的那塊玉,見玉如見人,我用來保命不為過吧?事成之後我自然會歸還。"這塊玉有血玉  之稱,遇血則會散發出銀光,是黑手黨內部否百而喻的免死金牌。  

  「這……」狄邦的眼中閃過一抹猶豫。  

  "我不介意你打個電話給令兄。"風元帝冷冷一笑.  

  他那像是嘲弄的神情,讓狄邦想也不想的伸手一把抓下胸前那塊大哥送他的玉珮丟袷他。  

  「不用了,這東西是我的,不需要請示我大哥。"大哥送給他,就代表他可以全權處置這東西,不是  嗎,若大哥真生他的氣,到時再找人跟風元帝要回來就是。  

  」那就好.」風元帝伸出手,微笑道:「很高興跟你們合作,希望我們可以合作喻快。」  

  狄邦也伸出手與之交握,"我也是,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希望你跟雲小姐可以在此作客一晚,明日  一早我會派專車送你們回市區.」  

  風元帝冷冽的眸光一閃,心知肚明對方在搞什麼名堂,不過他這是只能點頭答應,"那是我的榮幸.  "  

  很多事下能點破,說破了戲就唱不下去了。  

  **    **    **  

  雲采晨嘴上的膠帶一被撕開,遺來不及說話就被風元帝粗暴的一把推向床,轉瞬間成了一個交疊的  軀體,男在上女在下,有著說不出的曖昧迴盪在這間幾乎可以媲美五星級飯店套房的房間裡。  

  "你……你想幹什麼?"雲采晨說出口的話帶著明顯的顫抖,整個冰冷的身子因他龐大身軀的壓制而  漸漸熱了起來。  

  望著眼前這張絕麗容顏,風元帝殘酷的冷笑,"你的耳朵又沒聾,我要幹什麼你剛剛應該已經聽得很  清楚。」  

  "不。你不是認真的……  "她拚命的搖著頭,像是要晃掉剛剛所聽見的那些醜陋事實。         

  "我當然是。"風元帝的一隻大手突地沿著她的小腹往下撫摸。  

  "啊!"雲采農一愕,壓根兒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對她如此野蠻及放肆,驚愕過後是焦急的扯住他的手,  "你放手!快放手!你不可以這樣對我的!你不可以,聽見沒有?"         

  "喔?我想不出為什麼不可以?"風元帝笑著低頭,火熱的唇舌戀戀的纏上她不住低喊的唇齒,將那兩  片薄薄的花辦包覆在嘴中細細品嚐,像是不夠似的.轉眼又挑上她退縮不已的舌尖。  

  他的氣息來得又猛又烈,霸氣的像是野火燎原般的佔住她所有的呼吸,張扛的逼迫她不得不接受他  的侵略與佔有。  

  她害怕不已,身子抖擻著,從來不曾有人侵入過的唇,從來下曾讓人觸摸過的身子,在短短十幾秒  內便被眼前這個霸道又沒有倫常觀念的男人奪去。  

  他的大手揉搓著她敏感的肌膚,另一隻手挪到她的領口將她絲質的鵝黃色上友咱一聲的撕裂開來,  就連內衣也掉落!!  

  "啊!"她驚嚇的忙不迭想伸手去擋住胸前裸露的春色,卻讓一隻大手給制住,就這樣,她胸前雪白的  春光全被眼前這個無恥之徒給一覽無遺,他看著她身體的眸子激切的讓她恨不得將自己埋進沙堆裡。  

  她的身子在他狂野的眸光下越來越紅,瑰麗的雪白轉為落日時刻那一瞬間美麗的霞光深紅,她不安  的動了動身子,舔了舔乾澀不已的唇,青澀的模樣勾引了一室的騷動。  

  「你……」  

  "我要你,現在."  

  "不!"像是剛剛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雲采晨開始激烈的扭動著身子企圖逃開他的鉗制。  

  "你再不聽話,我不介意再把你的手綁起來,如何?你是想有尊嚴一點的享受你的第一次,還是像被  強暴一樣的被人綁起來?    風元帝冷冷的勾起一抹笑,嘲弄下已的看著她。  

  恨意滿佈在她的眼底,無肋的流光一閃而過,"我是風御海的未婚妻,你若敢動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  

  "你剛剛沒聽清楚嗎?義大利黑手黨會替我解決他,用不著我擔心,我只要好好享用你這份大禮就行  了。"說完,他陡地俯身舔上她早巳挺立在他眼前的粉紅色蓓蕾,另一手扯下她的底褲。  

  "啊……"她下意識地拱起身子,他挑逗的舌尖讓她下自主的嚶嚀出聲,整個人快要因承受不住這樣  的刺激而哭泣。  

  「喜歡吧?乖乖地,我會讓你很舒服."他邪氣的笑著,從她的胸前一路吻下去……  

  「不要……不要啊……求求你放了我……"淚水終是忍不住的滑落,光裸的雙臂緊緊的攀住他的鐵腕  ,她害怕又無助的像只蝦米弓起身子,整個人不住的啜泣著。  

  陌生的浪潮幾乎要將她滅頂,她感覺不到自己的靈魂,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他的接觸、撫摸與  探索讓她陌生又害怕,卻又奇異地帶著某種狂烈不已的歡愉快感。  

  她想靠近他,貼近他,想不顧廉恥的讓他更進入自己。  

  "哭什麼?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難不成你還以為你可以為風御海守身?"風元帝對她的淚水無動於衷  ,反而粗暴的吻遍她全身。  

  "不要……求你……我求你」    她的身子一點力氣也沒有,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已經快要徹底的崩潰  投降。  

  淚水如注,第一次,她覺得生命中充滿著濃濃的絕望……  

  他殘酷的看著她,身子一沉,毫無預警地貫穿了她的身子!!  

  "啊.」雲采晨吃痛的哭喊聲震天響起。  

  恍若未聞,他無情的蹂躪她脆弱雪白的身體,直到她承受不住這樣的壓迫而昏噘在他身下  

  **    **    **  

  「去!不中用的女人!"透過攝影監視器看到風元帝與雲采晨的歡愛場面,狄邦露出一抹惋惜。         

  如果他是風元帝,大概會把這個不解風情的女人給當場打醒,然後繼續,而不是任她虛弱不已的倒  在他懷裡。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風元帝也夠狠.對一個處女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剛剛雲采晨吃痛的哭喊聲,還  真是令人有一點的不忍心,讓他的慾火更熾,處女啊!他真的是越來越後悔動也沒動她一根寒毛的把她送  給風元帝了!  

  "邦哥,現在怎麼辦?"隨侍在側的保鑣阿虎也將一切看進眼底。  

  "現在?"狄邦邪笑一聲,"明兒一早你找人開車送他們去他們要去的地方,然後等著看好戲嘍。"  

  "真的有好戲可看?"最有看頭的不就是這一段活色生香的畫面了嗎?難不成還有更好看的?阿虎有些  期待。  

  「是啊,看看風城兄弟怎樣自相殘殺。」說他嗜血也罷,他還真愛看人血流遍地的模樣呢。  

  如大哥所佈的局,風元帝強暴了風御海未婚妻的消息,將很快地傳到風御海耳裡了      

  **    **    **  

  "我恨你。"  

  "那真是遺憾,我以為經過昨天你會情不自禁的迷戀上我呢。"  

  "你無恥!卑鄙!我發誓這輩子我將盡我所能的報復你,讓你為昨晚的一切付出隆痛的代價!"雲釆晨咬  著唇,一個宇一個字從齒縫間進出,唇被咬破了也不覺得疼。  

  嗤笑一聲,風元帝不以為意的看著她,"你能做什麼?"  

  "我會殺了你。"  

  "是找風御海來殺我?還是雲中岳?你一個弱女子成不了事,告訴他們我等著他們來取我的命。"  

  "我要親手殺了你,一定要親手殺了你。"若下親手取他這條命,她對他的恨何以為繼?  

  風元帝瞇眼瞧她,奕地一把她抓進懷裡,牢牢地,像是要在這一刻便奪取她呼吸般的扣著她。  

  "你真的想殺我?"她眼中的恨,不知怎地競像把鋒利的刀,亮晃晃地讓他覺得刺眼.  

  他眼中的冷寒之意讓她胸口緊縮了一下,眸光差一點便要選開,活像是戲中那說得出口卻做不到的  鏖角.  

  她好恨自己,恨得想一頭撞死。  

  "難不成你以為我會愛上你這頭野獸?」這可能是她這輩子說過最難聽的一句話,她暗暗咬牙。  

  "我希望你不至於愚蠢至此,就像我下希望你還白癡的以為風御海還會娶一個像你這樣的破鞋回家一  樣。"對風御海的恨意莫名的加深了許多,是因為她眼中那極欲投靠他的依戀礙了他的眼?  

  她已經是他風元帝的女人,就算是塊破布。他也不要風御海來撿。  

  他有潔癖,尤其對自己碰過的女人,所以他不碰妓女,投懷送抱的處女才能勉強上得了他的床。  

  破鞋……雲采晨被風元帝口中吐出的這兩個字衝擊得快要倒下。  

  他怎麼可以這樣說她?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卻對她如此的不屑。  

  是了,她忘了她只是他報復風御海的工具而已,她忘了她只是他想要踏上風城總裁的小小戰利品而  已,他可以聯合義大利黑手黨來對付自己的親兄弟,她這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又算得了什麼?  

  天,老天,她在想什麼。  

  她怎麼可以在乎起他對她的看法呢?這根本不重要!她恨他恨得巴不得殺了他,他愛怎麼想她、說她  又關她什麼事!  

  "我跟風御海的事你管不著。"她頭痛不已,整個身子難過的蹲下去。  

  "你最好記住不要一時想不開爬上風御海的床,否則我會提早讓你見到他的屍體。"風元帝冷冷地警  告著。  

  雲采農不可思議的拾起頭來,望住他那雙冷冽且毫無溫度的眸子,他把她當成妓女嗎?人盡可夫?  

  "你管不著。"她瞪著他。全身的血液都快要被這個男人氣得倒流,但她的嘴裡就只吐得出這四個字  ,骯髒齷齪的字眼全罵不出口.  

  此刻,她恨起自己那完美無瑕的家教及淑女矜持,她該破門大罵,拳打腳踢也行,無論如何都不是  像是情人吵架股的只是瞪著他,一點力道也沒有的說些無關緊要的可笑字眼。  

  "那你就試試。"風元帝倏地低下頭狠狠的攫住了她驚愕的紅唇,一直吻到一雙長腿已然站立在他們  面前,他才心下甘情不願的放開她。  

  那雙長腿的主人是風御海,他慢條斯理的走近他們,親眼看見風元帝吻雲采晨,吻得渾然忘我。  

  "夠了吧,你可以放開她了。"無風無雨也無晴,風御海的眼中波瀾未興,筆直的站莊他們面?。  

  雲采晨為風御海眼中的無情給震得忘了.推開風元帝,愣愣地,她還無法從此刻的狀況中清醒過來  .  

  "風御海……  "她喃喃地念起他的名,想念了這麼久的未婚夫,親眼看著她被另一個男人吻而一點都  無動於衷?  

  她的心緊緊糾結在一起,狠狠的打了個死結。  

  無所謂的一笑,風元帝看了風御海一眼,遂低下頭輕咬住她的耳垂,低喃道"你最好記住我剛剛說的  每一句話,小雲兒。"  

  風元帝像風一般的走了,把她一個人丟在風御海面前,不知怎地,她竟然覺得有點冷。  

  "進去吧,外面風大。"風御海體貼的將外套脫下披在她肩上,輕擁著她顫抖不已的雙肩走進新加坡  風城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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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4-18 00:02:0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總裁專用電梯似乎慢得怎麼樣也到達不了目的地似的,讓電梯內的氣氛沉悶得讓人發慌。  

  雲采晨不自覺地扭緊著雙手,頭低低地不敢抬起來正視風御海,她是他的未婚妻,卻背叛了他,雖  然下是她所願,但至少剛剛在大門前的那一吻.她並沒有推開風元帝……  

  他不在意嗎?還是他已經氣得根本不願意搭理她?  

  咚一聲,電梯門開了,感覺肩上有隻手輕輕地將她擁著走出電梯,不一會便將她安置到一張黑色的  義大利真皮沙發椅上.  

  她緊張的舔了舔唇,不安充斥在她四肢百骸,她想對他說——我們解除婚約吧!可是口張了又闔,闔  闔了又張就是說不出話來,她好想放聲大哭,但那似乎一點也不符合雲家人堅強而理智的個性。  

  「我想……」  

  "我不介意。"  

  "嗄?"雲采晨詫異的揚起眼。  

  她都還沒說半個字,他就說他不在意?他知道了什麼?知道她被他的哥哥強暴?而他說他不在意?那  她究竟該哭還是該笑?  

  "我們的婚約依然有效,我很抱歉我跟風元帝的恩恩怨怨牽扯到你,那不是我願意見到的,但它已經  發生了,我知道你是個好女人,知道這一切都非你所願.所以.我們就當做沒發生過這件事,好嗎?"  

  風御海的神隋與說話的語氣像是在跟她討論一樁生意,無情到她壓根兒不相信自己念念不忘的竟然  會是這樣的男人,她以為他對她有情有意,否則她根本不會答應大哥嫁給他.  

  可是,他真的愛她嗎?他連她被人強暴了都無關緊要的模樣……  

  "風御海,你愛我嗎?"她的目光幽幽地落在他冷漠的眸中,為他的無情撼動下已。  

  此刻的她該無助的哭倒在他懷中,或者是羞於見他而躲得遠遠地,絕不是像此刻這般的鎮定理智,  像是在問對方是否要合作做生意一樣的問他愛不愛她,可是她卻正在做這件荒謬不已的事.因為她是雲  采晨,雲家大千金,做事應該不慌不亂,從容不迫。  

  "我對雲小姐的氣度風範很是心怡."風御海客觀的回答。  

  「心怡?"這字眼官場化到讓她承受不住。  

  她那恍惚的失落模樣讓風御皺了皺眉,不由地說之以理,「小姐,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們的婚姻對彼  此的家族企業都有好處,而我相信自己也會是個好丈夫。」  

  "就這樣,你娶我只是因為對我們兩方都有利,"  

  "雲小姐……」  

  「叫我採晨。"  

  風御海一頓,似乎沒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強硬態度,將高大的身子往椅背靠了過去,他調整好姿勢後  才緩道    "采晨,我想你是下是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想不想嫁給我?如果你對這樁婚事有意見,我想我可  以再跟令兄談談,令妹的淡雅清麗我也能接受。"  

  意思是他根本不介意娶的人是她雲采晨,還是她的妹妹雲采晴,  

  雲采晨的心因他這番話深深的跌入谷底,顫巍巍的起了身,她努力的讓自己不在他面前哭出來。  

  "既然如此,我們就解除婚約吧。"就算因他成了殘花敗柳,她也不想就這樣嫁給一個無心無情的人  .  

  她有她的驕傲和自尊,雖然這兩項幾乎從來不曾在她身上出現過,因為她一向溫柔順從,以大哥為  天。  

  "解不解除婚約也許你該先問問令兄。"風御海沒有起身,更沒打算浪費時間安慰她或說服她.  

  當初他會挑上她當他的妻子,就是因為雲家人的識大體及識時務,雲家的家教讓他放心的娶一個只  見過一次面的女人為妻,因為雲家的女人個個賢良謙恭,是個懂得順從老公的好女人。  

  娶這樣的女人為的就是省去那份額外的心力,如果這個女人對他大哭大叫,或是脆弱得風一吹就倒  ,他就沒必要娶她進門。  

  雲采晨幽幽地看他一眼,"你當真不在乎娶的人是誰?"  

  "我想你是個好人選.只是我不希望勉強你。"遇上這麼大的事,她卻能不對他大哭大鬧,可見雲采  晨這個女人有超乎常人的定力,老實說他真的很欣賞,不過他不強求.  

  女人,隨手一撈就一大票,何況風城大公子的身價鑲金鍍銀,多的是女人趨之若騖    只是得花點時  間挑選,可能會誤了百日內的婚期計劃。  

  她好想哭,真的好想,堂堂雲族大千金讓一個男人看得如此不值……  

  "謝謝你的大人大量。"她閉上眸子緩緩地走出他的辦公室,走了兩步才想起什麼似的停下來,道:"  我想我忘了告訴你,風元帝聯合義大利黑手黨的人要取你性命,企圖謀奪風城總裁的寶座,請多小心,  再見。"  

  雲采晨走出辦公室,按下總裁專用電梯鍵,電梯門很快就開了。  

  她走了進去,門一關,淚水便肆意的在她清麗的臉上奔流,無聲無息.  

  **    **    **  

  走出風城大廈,她才發現自己根本無處可去。  

  她是來新加坡祭拜死去的風胤,結果該見的沒見到,就讓自己失了身,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所謂何來  ,  

  隨手招了輛計程車,司機是馬來西亞人,黑色的臉龐上儘是討好的笑。  

  "小姐去哪?"他說的是新加坡式英語.  

  "海邊,我要去搭遊艇."  

  新加坡很小,但從市中心到海邊也得花上半個多鐘頭的時間,到了後,她跳下車,沒有目的地的亂  走,她說要搭遊艇是真的,但此刻的她只想到海邊走走,聞聞海的味道,吹吹海風。  

  南非處處是山,天氣干早得讓人受不住,要看海,得開一天的車,是個奢侈的讓人常常會打退堂鼓  的樂趣。  

  脫掉鞋讓腳丫子踩上沙地,感覺粗粗涼涼地.還有點刺痛,不若夏威夷海灘上的白沙來得溫暖,可  是卻實實在在的提醒著自己的存在.  

  她該去死的,雲族人視貞操為大事,被一個男人平白強要了身子的她該去死的,免得回去了還得活  受罪,讓族人的眼光鞭笞至死,還不如死得清澈些、乾脆點。  

  想著,腳步越往海的深處走,海水冰涼的侵擾著她的大腿,冷得她打了一陣哆嗦,再往前走些,深  水及腰,她可以感覺到身子在海的波浪中不穩地晃了晃,不難,再走幾步就可以一了百了……  

  "想死嗎?要不要我幫你?"  

  清冷的海風傳來一道清冷的男性嗓音.雲采晨驀地回眸,驚見風元帝那鬼魅般的身影正靜靜的矗立  在她身後,像隨時等著取她性命的死神,冷冷地看著她一步步的邁向死亡之路.  

  風御海是無情,這個人是冷情,像海上的浪.冷冷地拍打上身,冷冷地昏噬一切,包含著人類的悲  歡喜樂。  

  再走幾步,海浪就會把她帶走,消失於世間,她不見了,大海還是會照著它的自然運作.會有狂風  巨浪,也會風平浪靜。  

  風元帝給她的感覺就像浪一樣,時而狂霸,時而平靜,卻又像是可以吞噬一切,或者說是包容一切  ,  

  她瘋了.一定是瘋了!竟會莫名的在他冷情的眼中找尋他的好。  

  「好."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勇氣讓自己死,或許有人幫是好的。  

  提唇一笑,風元帝像是冷血的撒旦,修長的指尖探上了雲采晨纖細滑溜的頸項,輕輕地愛撫著。  

  "你確定?"他的聲音像是蠱惑。  

  "除非你不敢。"她迎視他,眼中是難得的挑釁。  

  有勇氣的女人是美的,他卻不知道有這麼美……  

  "那就試試。"大手將她的頸項往下一壓,讓她眼中美麗的流光跟著她淹沒在深藍藍的海中。  

  一個女人的勇氣有多堅定?一個人想死的堅持又有多強?他想知道,抱持著的是一種嘲笑心情。  

  他要看她後悔,要看她求饒,要看她哭著嚷著要活下去不要死。  

  這些人性的弱點他都想看到,女人,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動物,他只是快一點幫她瞭解到她的膽小與  脆弱罷了。  

  想死,也得有真勇氣。這世上的人真正面對了可以死也可以不死的那一刻,選擇絕對會是活下來。  

  "不想死就揮動你的手,小雲兒。"  

  沒有呼救.沒有掙扎,她像是真心的打定主意一死了之,藉由他的手離開這個世界。  

  他是人,不是神,何以決定別人的命運?  

  千鈞一髮之際的他不忍的拉起她,想讓她貼靠在胸前喘息.她卻不斷的劇咳著吐出吸入的海水,讓  人覺得她隨時會在下一刻死亡。  

  "感覺如何?"他的大手撫向她蒼白且狼狽不堪的容顏,淡漠的問道.  

  她卻還是止不住的咳,咳到上氣不接下氣,咳到整張臉脹紅,咳到幾乎想在這一刻乾脆死去。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勁兒看著她,直到她咳到不能再咳,一雙美麗的眼中全是止不住的淚,然後  幽幽地抬起頭來看著他。  

  "你輸了。"這是她瀕臨死亡邊緣之後的第一句話。  

  他的心在這一刻停了半拍,忘記了應該跳動,因為她眼中那千分之一秒閃爍過的好強光芒,那光芒  是特別地,特別到讓他根本無法錯失那短短干分之一秒的光,特別到讓他的心有那麼一刻不屬於自己。  

  她拿她的命跟他睹一個無關緊要的輸贏?她的生命中究竟有沒有贏過任何東西?他懷疑。  

  "是,我輸了,可是那又如何?你逃得過死神的追捕,卻逃下過我的手掌心."他的大手貪戀著她的  美,指尖沿著她下巴的美麗弧線來回搓弄著,目光熾熱的像是要將對方燃燒。  

  「你……  說什麼?"她忍不住顫了一下,心跳快了半拍,明明身子骨冷颼,卻覺得整個人幾乎要熱  了起來。  

  「我說我要你。"他的目光火熱癡纏不已的盯在她臉上。  

  「你沒有說不的權利。"話落,他傾身吻住了她驚愕不已的唇辦,挑開她的貝齒,深深的探入勾起她  的舌尖,蠱惑著她同他一起走入地獄的淵藪。  

  大手探觸到她胸前隆起的山丘,他的口中不禁逸出一陣興歎,下腹的渴望急速的凝聚,他的大手不  由自主地挪向她翹立的臀,想挑起她深藏的慾火.  

  「啊……"她禁不住這樣霸氣的掠奪與佔有,臉色潮紅的嚶嚀出聲,身子不自主地向他貼近。  

  那既陌生又熟悉的接觸再一次燃起昨夜她初經人事的飢渴慾望……  

  她的身體像是在這一刻才清醒過來,深深切切的感覺他帶給她的刺激,不容許她的意志雲違背與遏  阻,在他極富技巧的挑一逞帶領之下火熱揚起一波波激情慾望.  

  她的身體正熱烈的迎接著他的佔有,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雖然她正痛苦的跟她的理智抗拒著,卻  只是徒勞無功。  

  性感的唇微微的勾起一抹笑,他為她這樣渴望他的表現感到滿意.將身子俯得更低,他將臉埋進她  的胸壑間,靈巧滑溜的舌尖滑進她的胸罩內,讓她整個人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癱軟在他的懷中……  

  "不要……"她的雙手緊緊的攀住他矯健的腰身,伯自己滅頂不敢放手,只能恁他予取予求。  

  拉扯開她的上衣與胸罩,他的舌與手肆意的揉捏著她敏感不已的雙峰。  

  "啊……"她的上半身不自主地往後仰,雙腿也緊緊纏住了他的腰,就像只無尾熊,她整個人就這樣  纏在他的身上.  

  在海中衣衫半露的女人可能是世上最重的春了.過肩的長髮貼在她雪白的胸前,比海浪更美的嚶嚀  一聲接一聲的傳進他的耳裡.她飽滿有致的身軀像是今天才第一次碰觸到般的讓他貪戀不已。  

  交纏的身影互相索求彼此的慾火,海浪的呼嘯與激流的衝撞是大自然中最強化的催情劑,他乘風破  浪的帶著她一波波的湧向歡愉的極致  。  

  **    **    **  

  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樣不知羞恥的跟一個陌生人在公開場合交歡……  

  海邊,她竟然在海邊和風元帝公然做愛……老天!  

  她又羞又氣的始終搗著臉。整個人埋在風元帝懷中,恁風元帝抱著她上了他的車,連偷看一眼行經  的路旁是否有人的勇氣都沒有.  

  剛剛那一刻的人是她嗎?不,她一定是給魔鬼附了身……  

  彷彿,還可以聽見自己激情的吶喊聲在海潮問迴盪.彷彿,還可以感覺到身體隱隱傳來的快戚餘波  ……讓她下禁夾緊雙腿,整個人難受的輕歎了聲,像是只饜不足的貓兒窩在主人懷中撒著嬌。  

  這不是她,當然不是她。  

  這樣浪蕩的女人是雲家人所不齒的,這樣不羈羞恥的行逕是雲家人所發指的,她也痛恨著這樣的女  人,不懂得廉恥,不懂得矜持,不懂得含蓄,不懂得什麼叫做節操……      

  她恨,真的恨,限這個抱著她的男人打亂了她的一切,佔有她的身體,還佔有她的靈魂。  

  他是個惡魔!百分之百的惡魔!  

  身子一被放下,雲采晨就彈眺了起來,募地想起自己壓根兒不該再跟這個可怕的男人在一塊,想也  不想地就要往車外沖。  

  "你做什麼?"他拉住她的手將她扯回,一張俊臉怖著剛添上的寒霜。  

  "我要走。」  

  "你能去哪裡?"  

  "回家,你不能拘禁我。"說著,她又伸手探向門把。  

  喀答一聲,風元帝上了中央控制鎖,鬆了手不再理她,靜默地替自己點是一根煙徐徐的吞吐著。  

  "開門!"她回眸瞪視著他。  

  "有本事的話就自己開."風元帝冷笑,高大的身子懶洋洋的躺在駕駛座上睨著她。  

  她的手才一橫過他面前就讓他借力陵力的將她整個人扯入懷中,姿勢剛剛好讓她趴在他的大腿中間  .曖昧得讓雲采晨一下子刷紅了瞼。  

  她掙扎扭動的想起身,他的大手卻按住了她."你  ……放開我!」  

  「幫我把渴望疏解掉我就放了你。"風元帝邪惡的提議道,大手撫摸著她濕撻漉的長髮.  

  「你……無恥!"她氣紅了臉,淚在眼眶裡兜啊兜地。  

  「我也下流."風元帝不介意的聳聳肩."你愛怎麼罵都可以,我只要達到目的就行,其他的我根本  不在乎。"  

  「你……可惡!"她哭了,抽答抽答哭得肩膀一上一下,趴在他大腿上不再說話,說再多,他也不打  算放過她。  

  他是故意的,故意屈辱她,折損她,因為她是風御海的未婚妻……  

  雖然她已經回絕了風御海,可是她非常清楚在雲家她根本作下了主,只要風卸海不介意,大哥還是  會把她嫁給風御海.她逃不掉的。  

  就算嫁不成,若讓族人知道她今日的事,她也定要承受一輩於不齒的目光直到老死  。  

  顫抖不已的雙肩在風元帝面前聳啊聳地,低低怯怯.極欲克制住的哭聲讓他早已風雲不起的心幽幽  地煬了起來。  

  她好強,可是卻柔弱,她好強氣可是只習慣當個弱者,就連哭,都要藏得那麼辛苦。  

  "要哭就哭大聲點,哭這麼小聲給誰聽?"他修長好看的指尖穿插在她的濕發裡,發上傳來的冰涼寒  意提醒著他兩人的一身濕漉。  

  該回家了,他卻不忍她一個人躲起來哭。  

  不忍?風元帝的眉眼問掃過一抹輕佻與訕笑。  

  "你不要管我,讓我哭."  

  "我沒有不讓你哭.我只要你哭大聲點。"  

  終於聽清楚對方的話了,雲采晨驀地拾起頭來,沾滿淚的睫毛眨呀眨地好不動人。  

  "你說什麼?"她在哭,他不安慰就算了,還幸災樂禍?  

  喔,該知這他跟她大哥一個樣,是個冷血動物,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嗎?畢竟,他差點就親手把她給淹  死了。  

  「你老是這樣哭的?"風元帝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抹她臉頰上的淚,輕輕地問著,像是怕嚇壞了她.  

  「我……」她被他眼中的溫柔看慌了.被淚水染得燦亮的眼忙不迭垂下盯著地上,臉也紅了起來,"  我很少哭,你別胡說。"  

  他不容她的眼躲避,伸手將她低垂的臉給抬起,"是想哭不敢哭?還是想哭沒地方哭?」  

  看了他一眼。雲采晨抿嘴道:    "你想笑就笑,問這麼多做什麼?」  

  「我不會笑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在雲族裡,在雲中岳那個跋扈男人的看顧下,是不是連哭的地方都  沒有?回答我,小雲兒。」  

  又是小雲兒……  

  他已經是第二次這麼叫她了,每次聽到他這樣叫她,她的心就隱隱地慌張起來,胡亂的跳啊跳地。  

  "叫我雲小姐,遺有,我的事不必你管,我要回家,你現在就把我放了,否則我大哥若找上門來你就  不好過了."  

  "你不會是在擔心我吧?"風元帝嘲弄的一笑,眸子直勾勾地要望進她眼底深處。  

  「當然不是."她想也不想的便否認了。  

  "是啊,當然不是,我都忘了你今天早上遺信誓旦曰麗說要殺了我呢,對嗎?」風元帝邪氣的靠向她  的唇,濕熱的呼息直直的吹拂上她的面頰與唇辦,唇與唇之間可能只容得下一粒沙。  

  雲采晨被他迫人的呼息擾亂了呼吸.不自禁的將身子往後挪,臉往一旁別開,可是這個霸道到目中  無人的男人根本不讓她有機會躲開,整個身子益發的向前貼近她。  

  "你後悔了,對嗎?"他的唇角漾起一抹迷人的笑。  

  "什……  麼?」她吞了口口水,心熱得滾燙。  

  「你不會殺我.而且還為我心動了,小雲兒."純潔可人的小女人,她心頭上那一丁點兒心思他哪能  看不透.  

  「誰……說的,你不要胡說……"她用手撫著胸口,唇卻一下子被含在另一個人的嘴裡。  

  "你是我的,你要記住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除非我不要你了。」   

  再一次,風元帝喃喃地向她宣告著他的所有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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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4-18 00:02:24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風城總裁爭奪戰無情開打  

  親兄弟強暴未過門嫂嫂  

  報紙頭條大大的印刷字體刺目的閃耀在風御海面前,他不住地抽著煙,犀利的眸子瞇成一條線;同  大的身軀隱隱藏著暴風雨前的窒悶氣息,讓原本一室的黑色調更添幾抹幽暗。  

  門被敲了兩聲後打開,風淮恩揚著一抹笑走了進來。  

  "大哥,你找我,"風淮恩在他面前的位子上坐下來,目光掃過桌上報紙的時間也僅短短一秒.  

  「今天的報紙你看了?」  

  "看了.」  

  "有什麼意見?"         

  "把那家報社給併購,把那個社長給掃地出門。"風淮恩莞爾一笑,說出風御海本來就打算做的事.  

  "交給你去辦."  

  「好,不過接過來的生意給你自己管,聽說那家報社本來就快倒了,這個新聞可以讓它起死回生。"  所以,這也能不怪它的主人竟敢捨命一博,與風城財團的冷面煞旦正面槓上。  

  買回一個賠錢貨,他可沒興趣接手。  

  "那就放火一把燒了它。"風御海惱怒的將手上的煙一彈,叩中無誤的落入煙灰缸裡。  

  「好啊,不過我可不想上新加坡總理的辦公室喝下午茶."風淮恩還是一笑,滿不在乎的模樣就像對  方叫他做的事只是去倒杯水般.  

  "風淮恩!"風御海挑高眉,對今日風淮恩處處挑釁很是不滿。  

  "大哥。"乖乖地,風淮恩笑著應了聲。  

  "既然這些小事你都不願意去做,那你就去幫我把雲家小姐接回來,告訴她婚禮照舊。"  

  "大哥,她是你的未婚妻,你該自己去才有誠意。"風淮恩微微皺眉,卻不掩他俊逸非凡的儒雅面容  。  

  "你想看我一槍把風元帝斃了的話,我可以去。"這個男人分明找死,公然搶了他未婚妻還得罪了雲  中岳。  

  "你如果會,前兩天就可以親自把他殺了,何必等到現在。"有哪個男人可以對另一個男人侵犯自己  的未婚妻而無動於衷?嘖,該說是大哥太重兄弟情呢?還是該說他冷血無情?  

  "風淮恩,你今天是怎麼了?一再仵逆我?"  

  "小弟不敢,大哥,小弟是想既然風哥對雲小姐已有夫妻之實,讓他娶雲小姐也無妨,你又何必非得  淌這淌渾水不可呢?"想也知道是外人故意挑釁,想要藉此讓風城兄弟失和鬧內訌來坐收漁翁之利。  

  大哥英明,可不會笨到讓人利用.  

  「哼,你以為雲中岳是這麼容易擺佈的人?是他自己找死,這消息傳進雲中岳耳中,他想活命都難  。"都是這該死的媒體肇的禍.隨手一寫,大筆一揮,就像是判官要定人生死方休。  

  「義大利黑手黨要你的命,現在雲族可能也會要風哥的命,看來咱們風城是腹背受敵了."  

  「所以這個婚禮更不可能改變,雲中岳看在我是他妹婿的面子上會饒了那笨小子一命的。"  

  「大哥真有慈悲心。"不過因此能賺到幾座礦山油田,這樣的慈悲心可以多多益善無妨。  

  風御海瞪了風淮恩一眼,悶著聲道:    "我只是不能坐視有人敢欺到我風家的頭上來,不是擔心那小  子的死活。」  

  「我相信,大哥誓死護風城的情操日月可鑒。"風淮恩認為風城遲早會被錢給淹沒,風城變錢堆。  

  "看來你近日太閒了,說起風涼話的本事可是越來越好。"  

  "我這叫忙裡偷閒,大哥。"  

  "沒事的話多注意那笨小子一點,他一個人再有本事也對付不了雲族和義大利黑手黨。"老實說,他  真的很擔心,擔心得這幾天都睡不安枕,只差沒直接叫人把風元帝給五花大綁綁回來自己看著.  

  "我會把大哥的好意傳達到的。"風淮恩微笑著起身,優雅的開門轉身離去。  

  "淮恩!"風淮恩看似慢幸斯理的動作卻快得一眨眼便不見人影,讓風御海想要多說什麼也來不及。  

  **    **    **  

  "風先生。"  

  "嗯."風元帝墨鏡下的眸子沒有溫度,對迎上前來的飯店經理微點著頭,機票都安排好了吧?"  

  "都安排好了,風先生。"飯店經理恭敬的守在一旁.  

  "我要的東西呢?"         

  "都在房間裡,風先生."  

  "那好,你可以下去了。"  

  "是.風先生。"如獲特赦,飯店經理以最快的速度走開。  

  雲采晨一走進電梯就想抽回手,可是這個霸君死都不放。抓得她疼痛下已。  

  已經好幾天了,她賭氣下跟他說一句話他也由她去,走到哪都帶著她,一雙眼老瞅著她,讓人難受  。  

  人才一走近飯店的總統套房,風元帝便隱隱地覺得不對勁,四周靜默得詭異,連守在門邊的服務生  都沒有。  

  握著雲采晨的手微微鬆開,他向前幾步全身戒備著伸手打開飯店房間的門.細微的聲響喀一聲。像  是瞬間帶動了生命的運轉,也將人送至死亡之路。  

  "別進去!"像是感應到什麼般,雲采晨在電光石火的剎那間喊出聲,卻制止不了已經啟動的宿命。  

  轟隆一聲.飯店房間在短短一秒問爆炸,強大的爆炸威力將屋內的一切彈出門外,他迅即一個翻滾  邐開,護著雲采晨的身子滾落到一旁。從門內彈出的流光碎屑傷了風元帝的手臂.鮮血噴灑而出,一瞬  間便染紅丁他身上的白襯衫,有些微的血避不開的灑向被他護在懷中的雲采晨。  

  雲采晨被他緊緊擁在淒裡,深受震撼的望著他身後不遠處的光影,小巧的唇辦張了又闔,闔了又開  ,卻吐下出一個宇.  

  "你沒受傷吧?"待一切平息.,風元帝第一個審視的是雲采晨的身子。  

  「沒……"雲采晨又看了一眼他身後火焰般的光影,突然間害怕的縮成一團,用手搗住肚子,"我肚  子好痛!好痛!"  

  「肚子痛?」風元帝皺起眉,不管自己的手臂正血流如注,忙不迭要察看她的腹部,"你受傷了?我  看看!"  

  "不用    。"她的眼中閃爍著一絲絲難受與不忍。  

  "怎麼可以不用?快!讓我看看!」  

  「我沒事,真的沒……"  

  雲采晨話還沒說完,風元帝的頸子卻猛然被一重物撞擊,高大的身子頓時如棉絮般軟倒在她面前動  也不動。  

  「不……"她擔憂的伸手推了推他,莫名感到害怕的情緒慌亂地讓她的淚水奪眶而出。  

  「你做得很好,采晨.」火焰後的光影此刻正清晰的站在她面前,刀刻石雕般的冷顏正殘酷的掛著  一抹笑。  

  好嗎?她一點都下覺得,只怕眼前這個男人再也醒不過來……  

  「殺了他。"光影下的男子丟了一把刀給她.  

  「二哥?」雲采晨驚惶失措的瞪著那把亮晃晃被丟在跟前的刀,死命的搖著頭,「不……」  

  "他強暴了你,不是嗎?"男子陰寒著瞼。  

  「    是。"她咬著唇點頭,可她不想他死。  

  "那他就該死!殺了他!  

  「不,二哥,我不敢……  "她連殺一隻螞蟻的勇氣都沒有,二哥竟然要她動刀殺人?  

  「是不敢還是不想,你該恨死他了,不是嗎?這是我給你報仇的機會,你是雲族的人,要有雲族人  的勇氣。"  

  是啊,雲族人要有雲族人的勇氣。  

  她不是想殺了他的嗎?她說過她要親手殺了他的!現在機會就擺在面前,為什麼她卻動不了手?  

  她該殺了他的,他強暴了她,毀了她的一輩子,她該亳不猶豫的殺了他    。  

  纖纖小手緩緩地伸向那把亮晃晃的刀,她顫抖下已的拿了起來,伴隨著她的動作落下的是一連串的  淚  

  她不想他死啊,一點都不想,為什麼要逼她  

  「你真沒用!"男人挑著眉,伸手掏槍,居高臨下的想要一槍斃了風元帝。  

  沒料到他的動作快,采晨的動作也下慢,柔弱的身子像是在護衛著什麼似的衝到風元帝面前。  

  「不!二哥,不要殺他!"  

  他沒聽錯,雲采晨用的是肯定句,而且遺是命令句.這一向柔弱聽話的妹妹何時轉了性?  

  "為什麼?"在他下意識想剝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之後,他想不出有任何理由放過這小子。  

  "他……是被逼的。"她心虛的垂下眼.  

  「喔,這麼說他強暴你是逼不得已的嘍?"他不知道風城大少還是個窩囊廢,輕易的便讓人給擺佈。  

  「是,他是逼下得已的。"雲采晨咬著牙硬是替他說謊,這是她第一次說謊,為的卻不是自己。  

  她不要他死,就是這樣.此時此刻的她想不了其他。  

  「看來。你愛上他了。"男人的眼眸一瞇,渾身透出的寒氣有如鬼魅.  

  "我沒有!二哥。"她下會愛上一個強暴她的男人,她愛的是風御海.  

  "那他的死活與你何干?」  

  「我只是不想傷及無辜,何況,他和風御海再怎麼說都足親兄弟,二哥又何必非得跟風家結下這梁  子,我是為大局著想,相信大哥也會這麼做,不是嗎?」雲采晨柔弱的目光中閃現一抹堅決,美麗的眸  子。瞬也不瞬的迎視著她二哥的注視。  

  抬出大哥非她所願,但為了保風元帝一命,她無論如何還是得賭賭看。  

  "說得好,采晨,大哥的確是沒有要他的命。"見雲采晨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男子冷冽的一笑,"不過  死罪可免活罪難選,他得跟我回去。"  

  「二哥……」回去南非,風元帝還會有命嗎?她懷疑。  

  "你也得跟我走,不然我現在就把他殺了。"  

  她,沒有說不的權利,一向如此。  

  **    **    **  

  風胤出殯那天,風城四少獨獨少了一人,關於風元帝放浪違逆的傳言更甚,關於風家兩兄弟相殘的  傳說也日新又新。  

  有人說風御海派人把自己的親大哥做了,也有人說風元帝勾搭上黑手黨,想除風御海卻因而捲入死  亡是非,更有人說親眼見到風御海棄屍,將風元帝的屍體丟入海中餵魚!  

  總之,今天風元帝是缺席了,讓坐鎮美國的風琉璃也終是不耐的找上了風淮恩問個結果。  

  風家兄弟的感隋是這樣的,就算每天見面也說不上太多話,更何況他才剛剛從美國趕回來,比任何  人都還搞不清楚狀況。  

  要不是風元帝是他大哥,要是今天消失的人是風御海,他連問都下會問一聲。  

  "他就是風琉璃!"有人竊竊私語道。  

  "好……  帥!"  

  "是好美吧!他的皮膚比女人還白,長長的睫毛像個洋娃娃."  

  "他皮膚白是因為他終日見不得光。"  

  "為什麼?"  

  "聽說得了一種怪病,動不動就頭暈,當然曬下得太陽。"  

  「好可鄰的小東西!"  

  "噓,他最討厭人家拿同情的目光瞧他,小心你回過頭不知怎麼死的!"  

  "啊!不會吧?他看起來一點殺傷力也沒有  ……」  

  "知人知面不知心,風城四少個個惹不得……"  

  "是啊,連親兄弟都敢殺了,何況是我們這些下相干的人……」  

  "就是,噓,他走過來了."  

  "真的……好美!"  

  聲音越說越小聲,風琉璃充耳不聞的走過他們,穿著寬大西裝下的身子顯得有些瘦削,不若風元帝  、風御海來得高大威猛,也不若風淮恩皇室貴族般的威儀,他的氣質是純粹的乾淨,像是個十七八歲的  鄰家男孩。  

  "你的出現總能引起讚歎."風淮恩微笑的迎接風琉璃的到來,耳邊的碎語不斷,卻從來不曾打擾過  他的心。  

  "是讓人製造八卦吧?二哥。"風琉璃無所謂的淺笑,當場又聽到不少訝然驚歎的抽氣聲從耳邊傳來。  

  所謂佳人一笑百媚生,這句話放在男人身上可能有點不搭軋,但是風琉璃的笑謂之傾國傾城也不為  過。  

  「你還是別笑了,免得蒼蠅越來越多趕都趕不完."風淮恩拉過他的手走向停在一旁的賓士車,將他  推進車內,自己也坐了進去。  

  "風哥呢?"風琉璃柔柔的問道。  

  "應該在南非。"  

  「南非?"風琉璃一愕,莫名的看著風淮恩,"跟雲族的大小姐有關?」  

  風准恩讚賞的看了風琉璃一眼,點點頭,"不過應該沒有立即的危險。雲中岳想跟大哥攀關係,不會  真的明目張膽殺了他.  

  所以這樁婚姻買賣不能有一點差錯?  

  「嗯,雲中岳的目的是大哥,但他也不會放過風哥。"自己的妹妹被強暴,事關面子,誰會放過始作  俑者?  

  無關兄妹之情,無關道義,雲中岳會出手絕對是因為對方對雲族的不敬與挑釁,他的寡情眾所周知  .  

  「我去要人。」雲中岳今天也出席了,只是短短露了二十秒的臉,沒多少人看見他。  

  "琉璃,不要衝動。"風淮恩微笑的按住他的手,"風哥人在南非,你現在就算找到雲中岳也沒用。"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不要風琉璃出現在雲中岳面前,傳聞中這個男人生冷下忌,男女皆可,要是讓他  看上風琉璃,又要平白增添一樁麻煩事.  

  "我只是要人,又不是要去殺人。"風琉璃認為二哥太容易大驚小怪.  

  "你身體不好……  "  

  「二哥,你明知我死不了。"如果真那麼容易死去,他不如一了百了的去死,好比病一發作就痛不欲  生來得好。  

  "你又胡說八道了。"風淮恩寵愛的拍拍他的臉,"風哥要是聽見了可會生氣的,知道嗎?"  

  風琉璃無所謂的聳聳肩,"他要生氣我也沒辦法。"  

  他從來不管別人的悲歡喜樂,因為生命之於他是可有可無,悲歡喜樂顯得多餘,何況是別人的?  

  很多苦是自找的,不是嗎?不像他,做下了自己的主人,身體下行,心也被禁錮。  

  習慣了,生命中的一切之於他都是缺乏意義的,只要對方高興就好,他做了什麼或不做什麼都下代  表風琉璃,而是代表風城。  

  他的眼中沒有希望,沒有情緒,是個沒心的人。  

  唯一在乎的大概只有風元帝,他那個同父同母的大哥。  

  "當初,或許你該跟風哥走。"風淮恩喃喃自語著。  

  要不是風琉璃的病需要風城龐大的經濟來源做後盾,風元帝當初就不會把他留下……  

  唉,很多事是注定的,就算重來一次也是一樣的結果。  

  **    **    **  

  昏迷之中,像是有一把刀硬是把他的皮給剝去一般的疼痛,從胸口一直延伸到大腿.  

  他想醒過來,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直到一股冰涼刺骨且椎心扯肺的疼痛龔上了身,他才困難的睜  開像是睡了一世紀似的眼皮,緩緩地瞪向這個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你是誰?"風元帝瞇著眼,胸門上的汗與血一塊淌下。  

  他的手被粗如半尾巴的繩子給綁住.整個人可以謂之赤身裸體,除了他胯下的那塊遮羞布鬆垮垮地  掛在那裡,他身上可是一點遮掩也沒有,不過,這並沒有讓他覺得尷尬難為情,古銅色高大矯健的身軀  依然卓立,磊磊男子的英氣未曾消減半分。  

  「你說呢?"雲中岳淡笑著看他,從容不迫的坐在他面前看著被鞭子打得滿身傷痕纍纍的他。  

  "你把我抓來猜燈謎嗎?"風元帝冷笑,眸子一閉.壓根兒沒興趣理他。  

  這一個星期來他醒了又昏迷,昏迷了又醒,他身上的鞭痕越來越多,昏迷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你不是一直吵著要找我,我現在來了,你難道沒話要跟我說?"雲中岳又是一抹淡笑.  

  風元帝的眸子睜開了,這一回帶了些許薄怒,"你就是主事者?雲采晨呢?我要見她。"  

  "她可沒空見你。"  

  "該死的你究竟把她怎麼了?"  

  "我能把自己妹妹怎麼了?"雲中岳兩手交叉在胸前笑著反問道。"倒是你,竟敢動我妹子.膽子真不  小,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呢?"  

  "你妹子……你是雲中岳?"風元帝這一刻終是明白了一些什麼。  

  「雲中岳正是在下我。"  

  他該想到會是雲族的人幹的好事,只是他沒想到他連自己妹妹的生命安危都不顧。  

  "你把她怎麼?"他一刻也沒忘記她痛苦的撫著肚子時的表情,只要一想到就讓他的神經隱隱作痛苦  。  

  "你真是對她念念不忘呵,不怪地讓你失手被檎?"雲中岳若有所指的笑了笑,等著看他的反應。  

  "什麼意思?"一抹風暴隱然成形,風元帝似乎可以預料到即將聽到什麼,下意識地握起拳頭。  

  "她愛風御海,恨透了你奪去她該有的幸福,你不能怪她使手段騙了你,她沒有親手殺了你,你就該  慶幸了。"  

  使手段  

  當時她痛苦的說肚子疼一事是假,那只是為了讓他分心好讓他被五花大綁的給綁回來報仇?  

  她恨他  

  她愛風御海  

  哈,哈哈,可笑呵!真是太可笑了!  

  風元帝狂放的笑聲嘲弄的響起.久久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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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4-18 00:02:43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一隻溫柔的小手輕輕地替風元帝拭去臉頰上與身上的血跡,每一次觸碰都讓她的心隱隱痛上一回,  那幾乎崁進肉裡的鞭疽帶著深紅色的血塊,刺目的在她眼前張牙舞爪著,像是在宣告她無可饒恕的罪狀  .  

  淚撲簌簌地滑下臉龐,雲采晨的手顫抖得連毛巾都有些拿不穩,哽咽在喉間的淚硬生生的吞進。就  伯這樣狼狽不堪的自己不小心讓昏迷不醒的風元帝給瞧見……  

  她終於發現自己對他的恨根本沒有自己想像的多,十多曰來在夢裡反反覆覆出現的是他那時而狽絕  時而溫柔的眼神,還有那一日他不顧一切將她護在懷中的珍惜。  

  他強暴了她,囚禁了她,她卻恨他不了.  

  是她害他變成現在這樣的,全身無一不是傷痕,原本的英氣勃發成了奄奄一息的死囚。  

  不,她不能讓他就這樣送命的,絕對不行!  

  睜開眸子,風元帝就瞧見正兀自垂淚傷心的嬌柔面容。她整個人看來像是隨時會倒下般蒼白,贏弱  的腰身像是更細了一圈。  

  堅強的她連被他強取了身子都未曾真正掉過淚,現在。她哭什麼?  

  "不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態了,我這個樣子可都是拜你所賜,不是嗎?"風元帝扯著唇角冷笑道.因說  話而牽動了傷口讓他不得不咬著牙忍痛,狠狠的瞪視著看似無辜的它。  

  聞聲抬眸才知他醒了.剛轉身要逃開手卻被他給拉住,她不敢妄動,怕傷了他,只好靜靜低著頭站  在他面前。  

  "我現在雙手被綁,你要逃開很容易的,為什麼不逃?"他低下頭將瞼探向她的頸項間,吸取那十來  天未聞卻讓他眷戀的氣息。  

  他的靠近讓她顫抖得更厲害,而他貼在頸間那似無若無摩擦著她的唇更輕易的挑起她的麻酥感,從  腳趾一直竄起,讓她的身子似乎越來越虛弱,她不由自主地動了動唇,壓抑自己快要脫口而出的呻吟…  …  

  "對不起。"  

  一笑,他的舌舔向她小巧敏感的耳垂,"為什麼跟我說對不起?你不是恨我很得想親手殺了我嗎?現  在你就可以這麼做了。」  

  「下!」她搖著頭,閉上眸子恁他侵犯著她,吻著她,舔著她,找尋多日以來夜夜夢中的真實感。  

  「不?不想殺我了?"他的眸中射出一抹寒光,倏地張口咬住她纖細脆弱的頸項。  

  」痛!」她呼了聲疼,淚成串成串的掉,下意識伸手要推開他,欲因此讓他咬得更緊更深也更痛,她  不得不再一次痛呼出聲。  

  他冷冷的看苦她痛苦的皺眉落淚,直到口中嘗到血腥味才緩緩的鬆了口,像是只嗜血的怪獸舔舔唇  。將那抹血腥吞進肚裡。  

  "痛嗎?我以為你不懂什麼叫做痛呢。」他冷笑,放開她的手,"滾!滾得遠遠地別再讓我看到你!否  則下一回就不只是這樣!"  

  伸手搗著頸項間被咬的地方,還可以明顯的感覺出深深的齒痕與血跡,雲采晨身痛心更痛,因為他  那決絕的眼神,像是從此便要跟她劃清界線,從今而後再也不見她.  

  他恨她,因為她出賣了他。  

  "該恨的人是我.你是罪有應得!」不知在說服自己還是說服他,雲采晨幽幽地低哺著:  

  "我是罪有應得,你在我身下也不知多享受,不是嗎?剛剛我只是舔著你,就讓你渾然忘我到失了魂  ,看來你頗有當婊子的天賦,叫床的聲音也足以銷大半男人的魂!"  

  「不要說了!"她又羞又氣的搗住耳朵,整張臉漲紅不已.  

  他怎麼可以這麼說她?是他強暴她,他竟然還這樣控訴她,太過份了,他真的太過份了!  

  「不敢聽?不會吧,我看你大半夜摸到我這兒來想的不就是這些?要我吻你抱你,嗯?我不介意啊,  你甚至可以不必鬆開我的手我就可以讓你叫得欲生欲死般快活不已……"  

  "風元帝!你太過份了!"雲采晨不常哭的眼此刻已哭得紅腫,整個人搖搖欲墜像是在風中搖晃的布娃  娃.  

  風元帝無動於衷的瞅著她哭,"要是風御海知道要娶的女人是個愛哭鬼,他一定巴不得想退貨。"  

  挺了挺背脊,雲采晨不想示弱的擦去不斷落下的淚,勇敢的正視著他,"他不會,我一定會嫁給他.  "  

  "破鞋他也要穿?"  

  "我愛他,我不在乎他娶我的目的,只要可以嫁給他就夠了。"  

  "好一個至死不渝的愛隋,需不需要每天夜裡我偷摸到你那裡替你暖床?我怕那根木頭滿足不了你的  需要."  

  雲采晨的心一痛,咬著牙道    "不勞費心。」  

  "我是關心你。"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她不再說什麼的轉身走出牢房,她是偷偷來的,好不容易才騙走了門口的警衛  ,時間不多,得快走,免得被發現。  

  "你乖乖吃飯,到時候才有力氣逃."雲采晨低低的說完,才緩緩關上牢房的大門且上了鎖。  

  大哥對付敵人最狠的方式不在讓對方死,而是活活的折磨對方到死,關上一輩子都有可能。  

  她不能讓他死,就是不能.雲采晨在心中低呼.  

  **    **    **  

  "風元帝現在生死末明,大哥,現在我們要怎麼做?"狄邦咬著雪茄,一屁股坐上狄晏的辦公桌。  

  "飯店套房爆炸卻控制的恰到好處,只傷到那個樓層的那個房間,未傷及飯店骨幹的一分一毫,這樣  的爆炸手法只有一個人辦得到。"狄晏緩緩地走向窗邊、望叵窗外還飄著雪的白色景觀。  

  來到義大利多年,還是不太習慣這樣冰天雪地的季節,如果可以,他想回台灣,那個母親的祖國,  那裡一年四季如春,聽了就讓人嚮往.  

  "誰?"誰會比他們黑手黨更懂得爆破技巧?狄邦不懂。  

  "雲雨濤。"  

  "他是誰?"他連聽都沒聽過。  

  「雲族的二少主。」  

  「雲中岳的弟弟?"  

  "沒錯,就是他,他除了擅於爆破射擊外.還懂得調兵遣將,實力深不可測,是一大敵。"  

  "大哥,你別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一會說雲中岳深沉含蘊不可輕忽,一會說那個什麼云爾濤實  力深不可測,再下去你是不是要說雲中岳的兩個妹妹也天賦異稟,不可小覷?"  

  "雲族的傳說很多,外人知道很少.我卻?剛好知道一些。"狄晏笑了笑,走回椅子上坐下來,"現在  的局都照我原先設定的方向走,只不過沒料到風御海還會娶雲采晨。"  

  「是啊,哪個男人會穿別人的破鞋.而且這是自己親兄弟的,他倒是穿得不亦樂乎!"         

  "我低估了風御海愛錢的程度。"或者說,是擴大事業版圖的雄心與堅持,抑或者,風御海並不如他  所想像的真的跟風元帝不合?若是如此,也難怪他的動作在風城裡挑不起一絲風波。  

  "大哥,你在想什麼?"狄邦不耐的伸手在狄晏面前晃了晃讓他回魂,"你還沒告訴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  

  "查出風元帝的下落,殺了他,嫁禍雲中岳。"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他要看他們鬥,鬥到一方倒下為止。  

  風御海是個勢均力敵的對手,雲族也是,一個都不能輕忽……  

  **    **    **  

  「人在對方手上他卻不承認,我們只能來暗的。"風淮恩喝了一口風琉璃在廚房煮了兩個多小時的咖  啡,姿態優雅的坐在風御海辦公室裡那黑色真皮的沙發倚上。  

  風御海看他一眼,悶聲不響.手裡握著的也是風琉璃煮的咖啡,這是拜風淮恩所賜才分到的一小杯  。  

  "大哥?"  

  "等婚禮過後再說。"他不想節外生枝。  

  "你以為婚禮過後你就可以為所欲為?"雲中岳又不是傻子,會簽下一個不利他們雲族的合同。  

  「至少我拿到我想拿的."  

  「所以風哥死了也沒關係?"風淮恩瞇起眼。他不以為大哥跟風哥之間的怨恨有那麼深。  

  「雲中岳在婚禮之前絕不會動他."  

  "如果他動了呢?」  

  "他不會。"  

  "你想跟他比狠,是嗎,這樣還可以少一個人分財產.不如你叫雲中岳一併把找殺了.還有琉璃,如  何?"  

  "准恩,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意思。"風御海氣結的瞪著他,真想把手上的黑咖啡狠狠的潑過去.  

  他是存心氣死他?該死的風淮恩.  

  "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風淮恩輕輕地在唇邊勾起一抹笑,「雲族的金山銀山是應該比風哥的命值  錢。"  

  "你不要妄動。這句話是命令。"風御海不想解釋了,冷冷的背過身去。  

  "知道了。我一個人怎麼妄動得了呢?"風城的眼線四通八達,他一個動作也逃不過大哥的眼.  

  "你不要壞事,對雲中岳,我比你更瞭解,相信我不會錯,事成之後我自然會把那笨小子救出來。"  

  "希望我不必再參加另一場喪禮。"風淮恩柔柔一笑.將手中的咖啡一飲而盡。  

  或許,他該再去找琉璃要一杯,琉璃今天難得在這裡乖乖的煮咖啡  。  

  **    **    **  

  雲族的大廳堂中央跪著一個身形柔弱的女人,她已經在那個地方跪了好久好久,雙腿麻得一點知覺  也沒有了.卻這是沒有等到她想見到的人。  

  「小姐。你還是回去吧,大少爺他不會來了。"掌管整個雲族大小事物的總管好心的勸著雲采晨。  

  "不,我一定要跪到他見我為止。"  

  "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你明知道大少爺的脾氣。他決定的事任誰也無法更改的。"  

  "從小到大我只求他這件事。"雲采晨低著頭,就算整個人已累得隨時都會倒下,卻遺是執意跪在那  裡。  

  她的固執,總管是第一次見到,就如她所言,從小到大她什麼事都是聽從大少  爺的,要不是看  見了今日的她,他還真不知道雲大小姐也是有脾氣的,難得啊,可卻是為了一個強暴了她的男人。  

  他不懂,但他不會置喙,謹言慎行是他在雲族當上總管的最大原因,不說長道短,不論人是非,除  非是主人問他,否則一概不知。  

  「小姐,你再這樣跪下去身子會撐不住的。」一整天滴水未盡,柔柔弱弱的身了怎堪得住?總管還  是擔心。  

  「她想死就讓她去,坤叔  你又何必多言?」  

  聞言,總管的背脊一僵,忙不迭轉過頭來向他請安,「大少爺。」  

  壓根兒沒料到這一回大少爺真的跑來了,希望剛剛自己沒嘴碎到說了不該說的話給他聽到。  

  「嗯,你下去吧,我有話要跟采晨談談。」  

  「是,大少爺。」總管退開時,還擔憂的看了雲采晨一眼。  

  「大哥,求求你放了他吧。」雲采晨跪著走向雲中岳。  

  「起來。」雲中岳瞇著眼命今道。  

  「我不,除非大哥答應放了他。」雲采晨幽幽地抬起頭來,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在雲族,女人沒有說話的權利,你該知道。」  

  「采晨知道  采晨是求您。」  

  「我不答應。」  

  「大哥……」  

  「不必再說了,我不想聽。」  

  「大哥。你再這樣把他關下去他一定會死的,你要我嫁給風禦侮,又要把風禦侮的親大哥給殺了,  你要采晨以後怎麼面對自己的丈夫?怎麼面對風家的親戚朋友?大哥,風元帝不是故意強暴我的,他是  因為義大利黑手黨的逼迫不得不這麼做,他……」  

  「你給我住口!雲族教你的禮義廉恥你都丟到九霄雲外去了嗎?你被一個陌生人強暴了還替對方說  話?你知不知恥?知不知羞?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一個雲族千金說出這樣的話來有多麼失大體?」雲中岳  眼神嚴厲的看著自己的大妹,說話的口氣不疾不徐卻又字字傷人。  

  雲采晨咬著唇  對大哥的指責無話可說,她是錯了,她是不該為風元帝求情,風元帝的確該死,  因  為他強暴了她……  

  這是事實,但她不想他死的意念,卻比他強要了她身子的委屈與罪惡強烈了許多,她的身子給了風  元帝,叫她如何再嫁別的男人?  

  「大哥,雲族的家教不是一直在教我們一女不事二夫?我的身子已經給了風元帝,照理說我該跟著  他,也只能跟著他,他死我死,他生我生,可是你卻還是要把我嫁給風御海……」  

  「說下去。」雲中岳的眼更瞇了。  

  「我可以嫁給他,但是大哥必須答應我放了風元帝,否則我不嫁,大哥若硬要我嫁,風御海娶的絕  對是我的屍體」這些都是雲采晨斟酌再三之後的決定,她已經死一次,不在乎死第二次。  

  「你這是威脅我?」雲中岳好笑的撇撇唇,不甚在意的睨著她,「你以為我有這麼容易被人威脅?  采晨,你也太低估你大哥我了。」  

  「采晨知道大哥不會讓人威脅,而采晨也不是威脅大哥,采晨只是把決定告訴  

  大哥,大哥要怎麼做,會怎麼做,想怎麼做,采晨都沒有異議!也不會吵不會鬧,請大哥放心。」  

  「你以為我會在乎風禦侮娶的是活人還是屍體嗎?采晨,我不介意你嫁過去如何,我拿到我要的就  夠了,你是生是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所帶給雲族的收益與利用價值。」  

  心是痛的,因為雲采晨突然發現大哥真的不在乎她的死活。  

  「我懂了。」她幽幽地歎息。  

  「你早該懂了,雲族千金之所以活著就是為了替雲族帶來好處,否則我們又何必投資那麼多精神與  金鐵在你跟采晴身上,這些道理你跟采晴早就明白,卻傻得來這裡跟我討價還價,我該說你越活越回去  了,還是說你太高估了你自己在雲族的份量?」  

  顫巍巍的起身,雲采晨卻因久跪而站立不住的再一次跪倒在地上,可是膝蓋撞擊到堅硬的大理石地  面的痛,卻比不上心口上的痛,她試著伸手扶住身旁的大理石座椅起身,整雙腿卻因麻痺而邁不出步子  。  

  「要不要找人扶你?」雲中岳冷冷地坐在上位看著她。  

  「不必。」她冷冷地別開眼。  

  「跟我賭氣沒有用,你如果敢壞了我的事,我會有上千種的方法對付你,不然對付風元帝也行,我  想他還沒嘗過我們雲族抽筋刻骨的美妙滋味,你覺得他會喜歡嗎?」  

  「大哥……」雲采晨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覺得自己最後一條死路都被封了,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  無情?為什麼非得這樣趕盡殺絕不可?  

  **    **    **  

  深夜,在大牢裡還可以聽見四周此起彼落的動物叫聲,萬籟俱寂時刻,那一陣陣的低吼與哀鳴更像  是透過擴音器傳出般的大聲,震的人頭皮發麻,睡不安穩。  

  風元帝皺起了眉,微微一個小動作已讓他臉部肌肉疼痛不已,努力的睜開眼,卻只有一盞微弱的燭  光閃爍著。  

  早該習慣了,半個多月他就是這樣度過每一夜的,只不過今晚讓他特別的不安寧,像是隨時會有什  麼事要發生似的,眼皮猛跳。  

  目光梭巡了半晌,除了那兩個守衛之外,一切一如平常,並沒有什麼不同,就連搖晃不定的蠟燭顏  色都還是那祭拜死人的白。  

  是多慮而已吧?  

  想著,風元帝再次閉上眼,卻聽見一陣窸窣聲從門外響起,警覺的睜開眼時,恰巧看見兩個守衛被  一個蒙面黑衣人用消音槍抵住腹部,幾秒內便一命嗚呼。  

  今日是他的死期嗎?還是他的兄弟之中終於有人沒有泯滅天良,想到要來救他了?恐怕是前者,因  為下一秒鐘那個人已拿槍指著他的頭。  

  「慢著……」連支開對方注意力的時間都沒有,風元帝已見對方扣下扳機朝他射來一槍,頭一閃,  子彈剛好擦過他的臉。  

  對方似乎有些錯愕,因為他矯健的身手,不過那並不代表他可以逃過射殺,畢竟他兩手兩腳都被綁  著,根本就是只待宰羔羊。  

  「你要殺我是不是該先報上名號?」  風元帝無懼的迎視著對方錯愕的眼神,「我都快死了,難不成  你還怕我死了找你報仇?」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  

  「我不想死不瞑目。」  

  「那是你的事。」說著,那人再一次將槍瞄準他的太陽穴,「剛剛你能逃過是僥倖,幸會了。」  

  就在扳機要被扣下的前三秒,另一支槍更快的抵住那人的後背。  

  「放下你的槍,我可以饒你一死。」後來者黑衣褲下的是一身女性的軀體,瘦削高挑卻均勻有致。  

  先來者沒有丟下槍,更沒有遲疑的在下一刻扣下扳機  

  砰砰兩聲槍響來自黑衣女子還冒著煙的槍枝,先來者應聲倒地,風元帝的肩膀也中了槍,鮮血一下  子噴出。  

  「對不起,我讓你受傷了。」黑衣女子皺著眉,快步的走向風元帝,想也不想的便扯下自己兩邊的  衣袖,馬上纏住他的肩膀他瞬間止住血,卻露出兩節雪白的臂膀供人觀瞻。  

  風元帝咬著牙看她,肩膀上的傷痛得讓他冷汗直流,「你非得這樣仁心仁義嗎?去!我差點被你害  死!」  

  「對不起。」黑衣女子再道了一次歉,開始動手解開他手上的繩索,卻擦破了原本白皙的手。  

  「你看起來真讓男人心疼。」風元帝的雙手被解開後,身子卻無力的整個靠向黑衣女子,看向那雙  本來便細皮嫩肉的手一眼,那剛添上的血痕益發的觸目驚心,「不過我現在沒空心疼的,真是不好意思  。」  

  「你不要混說,再不走,雲族的人就要聞聲而至了。」黑衣女子使力撐起他,才走兩步路額頭已經  直冒汗。  

  「誰叫你用把爛槍。」槍聲一響還不引來大隊人馬嗎?  

  「我根本沒打算用,隨手帶一把來的」黑衣女子虛弱的應了聲,晃了晃頭,覺得身子越來越昏沉,  不過現在不是她可以倒下的時間。  

  「你還好吧?」風元帝警覺地瞇起了眼。  

  該死的!他差一點就忘了她的病!還把整個人壓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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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4-18 00:03:02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我沒事,放心。」黑衣女子柔弱的笑了笑,喘了幾口大氣  歇了幾秒鐘,才這:「走吧!我可不想  像你一樣被留下來搞得身上都是疤。」  

  風元帝見她氣虛又喘,早沒了開玩笑的心情,盡可能的把身體的重量挪回來自己受。  

  「逃不掉的話就自己走,別管我,知道嗎?」他悶著聲道。  

  看出他眼裡的憐惜讓黑衣女子的心一震,別開眼沒再說話,快步的要扶他離開。  

  這一切的一切都看在隱身於暗處的雲采晨眼底,她本來想趁著月色來放走風元  

  帝,所以支開了原本守牢房的幾個人!換上了兩個自己的心腹,沒想到剛好有人也  

  在今夜行動,差一點害死風元帝。  

  要不是那個女人突然出現,風元帝會被她害死,想到這裡,雲采晨盡可能的不讓自己因所見到的此  情此景難過,不管那個女人是誰,都比她來得勇敢而且有資格  

  愛風元帝,不是嗎?  

  她只會是他的包袱,那個女人則是他的恩人,他對她只有恨,對那個女人卻是  

  濃濃的憐惜……  

  由遠而近的腳步聲雜沓而來,震醒了雲采晨的沉思,一定是剛剛那兩聲槍響驚  

  動了守衛……  

  不行!她不能讓他們抓到風元帝!她得讓他順利逃走才行!  

  想著,雲采晨掏出本來打算拿給風元帝防身逃離的槍,眼一閉,狠下心便朝自  

  己的手臂開了一槍。  

  無聲無息,卻讓她鮮血在瞬間直冒—  

  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讓風元帝警覺的瞇起眼,就在他以為他們根本走不了之際  

  一個熟悉的女性嗓音柔柔的在幾公尺外響起——  

  「你們來了,動作真慢。」雲采晨痛苦的摀住自已受傷流血不止的手臂,冷汗不住的冒。  

  「大小姐?你怎麼……」  

  「我沒事,雲族島上有外人侵入了,你們快去追吧,務必要把人給我追回來,聽到沒有?」  

  「大小姐!你的……」她流了好多血,再不止血一定會失血過多而死,守衛的首領皺了皺眉頭,卻  不敢上前幫她,她是雲族千金,不是他們這些奴才可以隨便動的。  

  「說了沒事,快追,他們往東邊去了。」  

  「小的知道了,大小姐快快回總部療傷要緊。」說著,躬身行個禮之後便帶著一干人馬往東方而去  。  

  雲采晨一直到腳步聲全都消失了之後,才軟軟的坐倒在地上,一雙腳無力走開,也不急著走開。  

  「我不會承你的情。」  

  頭頂上突然有個冷冷的聲音罩了過來,雲采晨幽幽地抬起頭來望著他好一會,才苦澀不堪的看了他  身旁的女子一眼,對方沒說話,只是看著她,眼中沒有提防之心,也沒有半點敵意。  

  「你是不需要。」虛弱的笑了笑,雲采晨垂下眼。  

  比起該名女子深人虎穴救人的勇敢與俐落身手,她真的是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只會拖累風元帝。  

  「你受傷了。」放開風元帝,黑衣女子走向雲采晨,動手撕下一塊雲采晨身上的裙子快速的替她包  紮起傷口,包紮後才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來看雲采晨一眼,問道:「你要跟我們走嗎?」  

  「我?」雲采晨愣然的看著她。  

  「如果你想……」  

  「見鬼的她什麼都別想!」風元帝驀地低吼一聲  打斷了黑衣女子的話,「過來!那個女人只會出賣  我們而已,你不要隨便濫用同情心!」  

  「她幫了我們,留下來一定會受懲罰。」黑衣女子不贊同的回眸看了風元帝一眼,何時這個冷情的  男人會這麼容易動氣來著?就為了她?這恐怕不是件太好的事。  

  「那是她的事,我管不著。」風元帝的聲音比冰還冷,「再不走我們兩個都沒命了,你還要繼續杵  下去?」  

  再不走,倒在雲族島上的人絕對會是她,她對他太重要,他不能冒著失去她的險。  

  「我……」  

  「該死的再不走我就把她先殺了。」風元帝惱怒的拿槍指著雲采晨,「我可是說到做到  你不要以為  我會玩假的。」  

  雲采晨無意識的瞪視著對著自己的槍,只覺心口上汨汨地流出血,就和她手臂上的傷口一樣令人疼  得發緊,咬著唇,她就怕自己歇斯底里的哭出聲來,為了自己固執的愚蠢,為了這個男人視她如草芥。  

  這個女子的命比她雲采晨的值錢許多,比她雲采晨在他心中的份量重上千倍萬倍,他急著要護著那  女子脫險,不惜把她殺了好加快他們離開的腳步……  

  她該說什麼?她能說什麼?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你們快走吧。」雲采晨痛心的閉上眼,咬著牙道:「我救你只是因為風御海,我不希望他因為你  的關係而恨我大哥,因而破壞他對我的看法與心意,只要你不要再出現,不要破壞我跟風御海的婚禮就  夠了。」  

  「放心,你就算把整個雲族拿來當嫁妝嫁給我我都不要。」說著,風元帝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走上前  一把扯住黑衣女子的手,「走,聽話,我可不想在這裡等死。」  

  被他一扯,黑衣女子整個人便柔弱無骨似的倒進風元帝懷中,  和她之前英雌救美的行逕大大不同,  此刻的她脆弱到一根手指都可以把她撂倒。  

  「你……該死!」風元帝見她如此,焦急的低吼,「要是你敢在我懷裡死去,我就把這個女人大卸  八塊丟到海裡去餵魚!聽到沒有!」  

  喘了喘,黑衣女子睜開的眸子又閉上,「你不要大吼大叫,好吵,要走就快走,直升機就停在兩百  公尺外,如果我到不了,你就自己離開,我跟雲中岳沒仇,他不會拿我怎麼樣的……」誰在乎他是不是  要殺了那個女人,她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對風哥似乎很重要,所以才多管了一點閒事。「不會自己走。」  蹲下身,風元帝要咬著牙忍痛背起她,「真要死就死在一塊,吧!不能同日生,同日死也是不錯。」「  哈。」黑衣女子一笑。雙手攀住風元帝的脖子,「你知道嗎?今天我才發現你浪漫過了透,不過很可惜  我不是你的對象。」  

  「你給我閉嘴!」風元帝背著她,吃力的直升機方向行去。  

  身後不遠處的低泣聲他恍若未聞,當初要不是知道狄邦那夥人一定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他根本沒  必要對她假戲真做。  

  要不是他對她的一丁點愧疚,他不會跟著她,擔心她去死……  

  要不是她那面對死亡異於常人的勇氣,他不會為她動了那顆早已水波無痕的心……  

  就這樣開始一個錯,他第二次被女人出賣,絕對不會有第三次……  

  **    **    **  

  雲采晨低低切切的哭泣聲在夜深時,顯得份外孤單與淒涼,隱抑了二十五年的淚像是一下子急著宣  洩殆盡,一發便不可收拾。  

  伸手將黑衣女子替她止血的那塊布扯去,任那未止住的血奔流,她不在乎死,心死了,何必徒留一  個空殼子。  

  她想死!兩次都是為了同一個男人,是注定的宿命?達是自己癡愚?  

  苦笑著,雲采晨將越來越疲倦的身子往身後的樹幹靠去。  

  能這樣死去也是一種福氣,溶於山水之間,浴於天地,比起那冷冰冰的家好多了。  

  「大小姐!」追敵人未果的首領率先折回,呈現在眼前的便是雲采晨躺在血泊之中的景象,他詫然  不已,也驚駭萬分,忙不迭上前欲將她抱回總部療傷。  

  「住……手……我的身子……豈是你們可以碰的……不要過來……」她氣若游絲的道,陷入昏迷狀  態。  

  她要死,不要任何人來救她。  

  「大小姐!我知道這樣做對你大不敬,可是你流了好多血,屬下顧不得這麼多了,一定得送你回去  治傷,總部有大夫,他一定可以馬上幫你止血療傷,你就可以不必這麼疼了。」  

  「我不准你……碰我,你該知道下屬若碰了雲族首領的家人只有……死路一條,你們速速離去,把  我大哥找來。」她努力的把話說完。  

  「可是大小姐……」  

  「快去!再不去,我若真死了……大哥可不會饒你。」一去一返,等大哥找到她時她也沒救了。  

  首領想留下看著她,叩手下去通知,「馬二,你們快快去通知大少爺!」  

  「老大,你……」  

  「我在這裡看著小姐,快去!」  

  「是,我們馬上把大少爺帶來。」馬二受命,帶著人忙不迭往總部的方向衝去,事關人命遲延不得  。  

  **    **    **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差一點就栽了。」  

  風元帝才說了一句話,直升機突然不穩的晃了兩下,差點讓機內的人飛出機外,驚魂一場。  

  「現在不是你練開飛機的時候,淮恩。」讓人以為已奄奄一息的女人緩緩地開了口,眸子還是緊閉  著,唇角卻帶著笑。  

  只是黑夜裡,讓人看不清她嘴角的笑是真是假,以為是花了眼,畢竟她很少笑,尤其此刻臉上掛著  的像是幸福的笑。  

  「這直升機本來只打算載三個人,現在多了一個,難免一路晃到底,我的建議是把那女人丟下去,  免得把我們三人害死。」風准恩笑著道,直升機也很配合的在此時晃了兩下。  

  「不要把你的爛技術怪在一個女人身上,那很丟臉。」風元帝冷冷的瞪著前座的風准恩。  

  聞言,風淮恩一笑,搖著頭,「風哥,好歹我也千里迢迢趕來救你,你對我可不可以溫柔一點?」  

  「你讓阿璃一個人跑到那麼危險的地方,我不殺了你已經算是很客氣了。」要是阿璃有個三長兩短  ,他非得要風淮恩陪葬不可。  

  「阿璃難得有機會大顯身手,我能不依她嗎?」  

  「你這個男人從來不懂拒絕別人嗎?」風元帝冷冷一哼,「她告訴你她要去死,你也依她?」  

  「女人的淚水很難拒絕啊,風哥。」  

  「歪理。」  

  「你們兩個真的好吵,再吵到我睡覺,我乾脆去跳機。」兩個男人口中的阿璃開口了,聲音柔柔弱  弱的,說出來的話卻很驚悚。  

  這樣的人世上少見,有一種想讓人掐住她脖子叫她乖乖聽話的衝動,因為她分明是長得一副一碰就  破的美人胚,卻偏偏對這世事冷情得緊,像是她這個人根本不與人存在同個世間似的。  

  剛剛對雲采晨的伸出援手對她而言只是順手罷了,因為她好美,不忍殺戮,只不過必要的時候她還  是會殺人,就像剛剛為了救風元帝,她就嗜了血。  

  人的死活對她而言沒有太大的意義,除了風元帝、風淮恩,她希望他們可以一直件著她,所以不希  望他們死。  

  睨了假寐的阿璃一眼,風元帝將目光調回懷中的女人,見到她的唇已由蒼白轉成紫色,癱軟在他腿  上的身軀宣告著她有多麼無力與虛弱。  

  他再一次低估了她找死的堅定,要是他再晚一步回去,她會讓自己流血殆盡而死,讓雲中岳收屍。  

  「你不可以開快一點嗎?」總覺得往醫院的路途遙遠得像是永遠都到不了,風元帝不耐了。  

  風淮恩好笑的回眸瞧他一眼,「還快?你想墜機我可不想。」  

  「她要是救不活,我唯你是問。」  

  阿璃的眸子又睜開了,不以為然的覷了風元帝一眼,「她要真死了要怪你自己,是你不管她的死活  。」  

  前座的風淮恩笑彎了眉,看來剛剛他錯失了不少好戲,真該跟著阿璃下去玩玩的,要不是為了看著  這該死的直升機。  

  風元帝瞪視著阿璃,感覺胸口上的一股氣悶源源不絕。  

  她非得把話說得這麼犀利明白嗎?讓他該死的差點想掐死自己!  

  「其實她的死活你根本就不必在乎,是她把你害成這樣的,不是嗎?」阿璃接著又補上一句。  

  「是啊,乾脆把她丟下機去餵那些可憐沒東西吃的動物們,也算功德一件,否則,光站在兄弟的道  義上,救活了她也該好好教訓她一番。」  

  風元帝從不曉得一向溫文儒雅的風准恩竟如此歹毒上,三番兩次想把雲采晨推下機,不知說真說假  ,在他那老是掛著笑的臉上根本看不出半點端倪來,他最好不要是說真的,因為他不想因為雲采晨這個  女人跟他動起手來。  

  「把女人跟兄弟放在天秤上秤誰輕誰重是太為難你了。你省省吧,我不會跟一個快死的人爭寵。」  

  聞言!風元帝一愕,這風淮恩像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他想什麼他都知道?想著,不由得皺起眉。  

  「我會。」阿璃又睜開眼了,雖然天空還是烏黑一片,幸好是如此,因為她怕高,烏漆抹黑地她比  較不會頭暈。  

  「會什麼?」風元帝被這兩個人搞得快上火了。  

  「會跟一個快要死的人爭寵啊。」阿璃理所當然道。  

  「你給我閉嘴,她不會死,我不准她死。」下意識地,風元帝將懷中的人兒摟得更緊了些。  

  「唉。」阿璃歎了口氣,閉上那雙迷人不已的眸子。  

  「哪裡不舒服?」聽她歎氣,兩個男人都莫名緊張的看著她。  

  「沒有。」他們這些愛大驚小怪的傢伙。阿璃又在心中歎道。  

  「那你歎什麼氣?」風淮恩不知她為何非得把氣氛搞得緊張兮兮不可!  

  「因為有人陷入情網了啊,我在替他哀悼。」  

  機身不穩的又晃了兩下,風淮恩笑不可支,卻不敢笑出聲,只好專任的望著前方的風景,雖然這風  景只有一個黑字可以形容,不過絕對比後座那雙可以把人殺死的目光來得好看許多。  

  「看來只有風御海制得住你。」這阿璃在風御海面前是只乖巧的貓,還是只百分之百的應聲蟲。  

  「請不要提那個掃興的名字。」她恨他。  

  「到了,各位,準備降落了。」風淮恩的話打破了瞬間變得沉悶不已的氣氛。  

  難得出來玩,他可不想被一點陳年舊事給壞了心情。  

  **    **    **  

  「什麼?派出去的人死了?風元帝脫逃?你們這些該死的東西是怎麼辦事的?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狄邦氣得跳腳,指著跪在他面前的那些小伙子咆哮。  

  「狄邦。」狄晏喚住他!「讓他們下去」。

  「大哥!他們辦事不力應該要受組織的懲罰!養這些嘍囉難不成都是廢物!嘖!氣死他了!  

  「他們會受懲罰,現在讓他們下去,我有話跟你說。」  

  狄晏的威嚴不容違逆,雖然他只是淡淡地語氣,但是他的話也是命令。  

  「你們下去吧!」狄邦踏上門,屁股坐了下來,「大哥有什麼事跟我說?我洗耳恭聽。」  

  「美國、日本  加拿大、新加坡、馬來西亞、印尼的分部紛紛在近日回報電腦有被侵入的情形,我們  有幾件大生意都被警方逮個正著,人贓俱獲,我要你去查查是誰搞的鬼。」  

  「有這種事?」狄邦氣得站起身來,一拳揮在桌子上,「該死的不會又是風御海搞的鬼吧?」  

  「我們的電腦防範得極為嚴密,沒有密碼他們根本破不了,就算要找密碼也得切入分部這些據點才  可以找得到,風御海不可能在短短半個月之內把這些據點都一網打盡,要是他有這個能耐他早做了,不  會等到現在……除非,有內奸混進來。」  

  「內奸?」狄邦一愕,怎麼事情越來越複雜?  

  「這件事非同小可,再找不出原因我們全球的據點都會被警方查緝,屆時組織就有瓦解的疑慮,你  要慎重其事,知道嗎?」  

  「可是大哥,風元帝和風禦侮那頭的事……」  

  「我來辦。」  

  「嘎?大哥你要親自出馬?」  

  「沒錯,我要親自對付風元帝。」狄晏瞇起眼,對事情變化成現在這個模樣十分的不耐。  

  他不急著速戰速決,但也沒耐性再為這種小事胡搞蠻纏下去……  

  **    **    **  

  「把人交出來,淮恩。」  

  「交人?誰?」  

  「雲采晨。我知道是你救走了人,但是沒必要把雲采晨給帶走,她是我的未婚妻這個事實不會因為  任何事而改變。」  

  風淮恩把手機從右耳換到左耳,「我沒去救什麼人,更別提去搶你的未婚妻,大哥,你該知道我對  跟兄弟們搶女人一點興趣也沒有。」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知道我在說什麼。」風禦侮冷著嗓音,隔著幾個海洋都還能感受到他的怒  氣。  

  「大哥,我現在人正在夏威夷的海邊做日光浴,你說的話我真的一句也沒聽懂,不信的話你就親自  來找我,我的飯店房間是……」  

  喀嚓,電話被掛了,顯然他是真的惹火了大哥。  

  「都是你。」風淮恩伸手摸摸阿璃的頭髮,「要不是你跑去南非,我也不必觸這枚地雷。」  

  「不要把我當小狗。」阿璃將頭移開他的手掌範圍,拒絕他的撫觸,像隻貓一樣的繼續縮在躺椅上  曬太陽。  

  風淮恩提醒她,「你不能曬太久,該進去了。」  

  「我不要。」  

  「阿璃——」  

  「風哥跟雲姊姊需要獨處。」  

  風淮恩失笑道:「你跟他們不同房。」  

  「就隔壁而已。」  

  「那又如何?」  

  阿璃卷卷的睫毛扇啊扇地,睜開一隻眼瞧著風淮恩,「會吵啊,你知道我最怕吵,有一點小小的聲  音就睡不著。」  

  就因為如此,風城整棟房子都因為她的緣故裝上世界上最完備的隔音設備,花了風御海不少錢,她  最樂的其實是這一點。  

  「你又胡說八道了。」風淮恩搖著頭苦笑。  

  這小女娃,老是喜歡說些大人的事,而且樂此不疲。  

  「淮恩。」  

  「嗯?」

  「我可以愛你嗎?像女人愛男人那樣的愛。」她認為有一個像風淮恩這樣的男朋友,當真是世上最  幸福的女人了。  

  「你吃錯藥了。」風淮恩微笑的看她一眼,對她的胡言亂語沒有加以斥責。  

  他就是這樣,永遠溫柔得不得了,掛在臉上的笑容溫柔迷人得可以讓世上所有的女人為他而死,在她  死前,她希望可以找到這樣的男人來愛。  

  那感覺就像沐浴在春天的和風中,讓人想永遠窩在他的臂彎裡不要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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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她一直很虛弱,虛弱到讓他幾乎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三天三夜,虛弱到他不時的伸手去探她的鼻  息是否依舊,怕一個晃眼她便在他面前斷了氣,魂歸離恨天。  

  頂著風淮恩的名號,他們一路通行無阻的來到美國名醫湯普望的地盤夏威夷,轉送的時間耗費太久  ,雲采晨差一點就回天乏術,要不是湯普望醫生,她死了,他會一鼓作氣乾脆把那幾個機場給炸毀。  

  緊握著她的手不知有多久了,冷冰冰的一點溫度也沒有,他卻還是執意這麼握著她!為的是當她醒  過來時,他要第一個知道。  

  她在三天前醒了,看見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要他放她走。  

  出了院,他把她帶到飯店,說他囚禁她也行,他就是該死的不想放她離開。  

  「來,喝點熱湯。」風元帝舀了一口熱湯吹了吹才湊近她的唇瓣。  

  她冷漠的別開臉,抗議似的閉上了雙目,當風元帝這個男人壓根兒不存在。  

  她視而不見的態度終於惹火了風元帝,整整三天了,她就是這樣冷冰冰的對待他,跟他冷戰,扮起  啞子來。  

  該死的女人!要不是她還太虛弱,他一定會將她壓在身下,讓她叫到臣服在他之下為止。  

  「你不喝  就讓我來餵你。」他咬著牙悶聲道。  

  回應他的還是她緊閉的眸子跟冷冰冰的空調運轉聲,室內著實安靜得嚇人,虧她受得住,他都快被  她逼瘋了。  

  自己喝了一口場,風元帝氣得伸手將她扯入懷中,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及抗議的同時,將熱湯藉由他  火熱的唇送進她嘴裡,她抗拒的要把湯吐出來,他卻比她更頑強的硬是堵住她的口,非要她把湯吞進喉  嚨裡不可。  

  最後,湯是吞下了,她卻咳得整張臉漲得紅通通地,淚也流了下來。  

  他捧住她嗆得通紅的小臉,修長的指腹柔柔的按上她的頸項,希望減緩她的難受。  

  何時開始在乎她的生死病痛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在乎了,雖然這女人該死的出賣過他。  

  「還想要我餵你嗎?」  

  他溫熱的迫人呼息不經意地竄入她的耳,讓雲采晨慌亂的驚跳起來,像是避開瘟疫似的推開他。  

  「嘖,還挺有力氣的嘛,看來你的身體已經休養得差不多了。」被她推開的風元帝不怒反笑。  

  他笑是因為她那驚惶失措的反應,沒想到他只是在她耳邊吹口氣,就可以讓她有這麼大的反應,看來他這半個月都用錯了方法。  

  雲采晨一張臉嫣紅似霞,整個身子也暖烘烘地,她戒備不已的看著他,當他是洪水猛獸,尤其是他  現在臉上掛著的笑容,那笑……邪惡的讓她不得不想起他第一次抱著她的時候……  

  老天!  她怎麼可以懷念那樣的第一次!  

  可是,  他強健高大的體魄是如此的有力英挺,他修長溫柔的指尖撫摸在身上的感覺是如此撩動人心  ,是啊,她是恨他強取了她的身子,但她卻同時愛上了他……  

  不然,她不會在海邊時同他忘情的共赴雲雨……  

  不然,她不會生死不顧的只要他能逃出大哥的魔掌……  

  他是邪惡的,是粗暴的,卻同時是狂野的,深清的,她可以感受得到他那集聚一身的矛盾,卻一點  都不覺得它們是個衝突。  

  他對她粗暴冷漠,她愛他,他對她溫柔專在,她也愛他。  

  遇上他開始,她才知道愛情根本就沒有條件。  

  「想什麼想成這樣?」他像只迅捷的豹,一下子勾獲自己的獵物,緊緊的將她箝制住,再也不放開  。  

  從身後勾住她頸間的大手不安份的在她胸前緩緩移動著,隔著單薄的粉紅色上衣,他的指尖挑逗著  她的蓓蕾,讓它們在他指問挺立,聽它們的主人不住的低喘大手轉而覆上那渾圓的雙峰輕輕揉搓著,趁  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前,拉下她的衣服,大手探了進去……「不!」她終於反應到他對她所做的,  不迭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手,整個人急著要掙脫他的懷抱。「乖,別亂動,你的傷口才剛剛好而已。」他  更加的緊擁她,將臉埋進她的頸項間溫柔的啃咬著。  

  那絲絨般的觸感與平滑無骨的曲線讓他貪戀不已,唇舌不住地舔吮著她美麗的頸間。  

  他霸氣的侵犯讓她慌亂無措,他的吻一來到她的頸間,她下意識地將身體往後仰,讓她整個人呈現  半躺在他懷中的曖昧姿勢,也讓他的舔吮更加的放肆與無度,轉瞬間滑溜的舌已舔上她半裸的酥胸……  「啊……不……」。酥胸被他含在嘴中的溫熱觸感象電流瞬間打通她的四肢白骸,讓她整個人不由自主  的向上弓起。  

  她的身體正在出賣著她,毫無保留的宣告著她對他同樣激切、渴望……  

  「你說謊,小雲兒,你的身體明明告訴我你愛極了我這樣吻著你,抱著你,摸著你,你騙不了人的  。」  

  「不……啊!」往下探索的手嚇壞了她,也讓她身子緊繃到臨界點,她就快要承受不住了!真的…  …  

  「你是我的,小雲兒,永遠都是。」  

  「不……」她下意識地挪動著下半身,卻讓他因此更加的深入,她覺得自己就快要燃燒起來。  

  「說你是我的。」她為了他可以死,她怎麼能不屬於他?  

  「不……我不能……」  

  聽見她說了兩次不,風元帝的眸子變得深沉不已,倏地翻身壓住她脆弱不堪的身子,冷冽的瞅著她  。  

  「你敢再說你要嫁給風御海,我現在就讓黑手黨的人取他性命,讓你一輩子當個寡婦!」  

  「你……」她哀傷的看著他,搖了搖頭,「隨你……」  

  「隨我?你不在乎我殺了風御海?」風元帝挑高眉。  

  「他是你弟弟,你想殺他就殺,我能阻止得了你嗎?」她難過的望著他。  

  到現在他都還以為她想的愛的是風御海?唉,她能說什麼?  

  「如果我說可以呢?」  

  「嘎?」  

  「你叫我放過他,我就可以放過他,只要你答應我一輩子都跟著我。」風元帝  

  迫切的望進她的眼底,也不知道想聽到的是什麼答案,他不要她關心風御海的死  

  活,他卻希望她選擇一輩子跟在他身邊。  

  「不……我不能。」她不懂為何他執意要她跟著他,她跟著他只會替他帶來所  

  有的不幸。  

  「雲采晨!」他生氣了一簇火光跳上他陰鷙的雙眸。  

  「你不愛我,何不放了我?」雲采晨對他的低吼無動於衷,只是哀傷的望住他,「你要了我,為的  就是挑起你跟風御海之間的戰火,不就是如此而已?現在你目的達到了,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你又何  苦為難我?」  

  「我為難你?」他不敢相信自己不吃不喝差點倒下,仍守在她病床邊的代價竟然是如此?!該死的  !他真想殺了她!  

  「難道不是?」她沒有忘記他為了另一個女人可以開口說要殺了她,就只是為了不擔誤那個女人的  病情。  

  他的冷,他的無情,她都承受了,還有什麼不能承受的?  

  他要的是她的身體,還有擁有她所帶來的附加價值,她從頭到尾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不是嗎?  

  既是如此,她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看來那麼生氣,像是只毛髮豎立的公獅,隨時都會撲向她。  

  風元帝咬著牙,忍住想要伸手掐死她的衝動,冷冷的看著她,好一會才緩緩地從他口中吐出話來。  

  「是,你是我對付風御海的一顆棋子而已,我就是要讓風御海娶一個我用過的女人,我要羞辱他,  讓他一輩子活在我的陰影之下翻不了身,當他抱著你的時候想到的是我的手摸著你的樣子,當你在他身  下叫喊的時候,他也會同樣想起你在我身下叫過……」  

  「住口,住口!」雲采晨搗著耳朵聽不下去。  

  他不是在羞辱風御海,而是羞辱她,她會活在他的陰影下一輩子,她會記得他的一切……  

  風元帝伸手將她搗住耳朵的雙手扯下,非得讓他的話傳進她耳中不可,「你不是很勇敢的嗎?連死  你都敢了,這些話你為什麼不敢聽?我只是告訴你事實而已,這就是你嫁給風御海的下場。」  

  「住口……我不要聽!你不要再說了!」他不愛她她可以接受,但她不要他這樣貶低她,讓她覺得  自己低賤不已。  

  她的身、她的心都給了他,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傷害她,為廾麼?  

  仰躺在他身下的雲采晨低低怯怯的哭泣著,像只受傷的兔子,小小的肩膀因哭泣而抖動不已,楚楚  可憐的模樣讓風元帝的火氣慢慢的消失了,他深吸口氣,將臉埋進她的胸前好一會沒有說話。  

  他是個壞男人,不折不扣的壞男人,遇上了她,他壞得更徹底,火氣大得連他都快要不認識自己。  

  是因為在乎,他明白,但他不會承認自己愛上一個出賣過出自己的女人,那簡直是貽笑大方。  

  「對不起。」他悶著聲道,聲音小得只有緊靠著他的雲采晨聽得到,不過,這已經是他的極限。  

  聞言,她以為自己聽錯了,趕緊止任哭聲,動也不敢動的僵著身子。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想要讓你哭。」  

  這一回她聽得很清楚,他在跟她道歉,他竟然會跟她道歉?她的心在剎那間軟化了,一股感動化成  淚水再次湧上眼眶,惹得她鼻子發酸,淚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的掉個不停。  

  見她的淚像是氾濫般的掉,風元帝不由得捧住她的小臉,「我在跟你道歉,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雲采晨別開眼,不敢看他那雙灼熱不已的眼。  

  「那你還敢哭?」  

  「我—忍不住。」  

  「忍不住?」風元帝皺起眉。「你不接受我的道歉?」  

  「下……」  

  「不?」  

  「不是……我只是沒想到你會跟我說那三個字。」對不起,這三個字從這狂傲不已的男人口中說出  是多麼的難得呵。  

  「所以你原諒我了?」  

  「你有做錯什麼嗎?」她低垂著眼。  

  風元帝莞爾!「你要我自己數落自己的罪狀?」這個女人……當真是滑溜得緊。  

  「不敢。」  

  「我懷疑這天底下還有你不敢的事。」他倏地傾身吻住她,將她的驚呼與淚水一一含進嘴裡。  

  風起雲湧,逃不過一場無邊春色……  

  **    **    **  

  「你的守護神來了,我親愛的弟弟。」風淮恩特別強調弟弟這兩個字,一臉的笑謔,望著大跨步朝  這裡走來的殷允陽。  

  有風琉璃就有殷允陽,他是他的保鑣,或者說是他的保母,因為從小到大風琉璃的所有生活起居都  經由他包辦,而他只不過虛長風琉璃六歲而已。  

  「允陽?」風琉璃瞇起眼,在殷允陽走到他面前之前像風一樣的溜走,徒留一抹馨香。  

  「二少爺。」殷允陽必恭必敬的朝風淮恩點點頭。  

  「嗨!你不是有要事跑到地中海去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風准恩拿下雷朋太陽眼鏡,瞇起他那  雙漂亮的眼微笑的看著殷允陽。  

  殷允陽的陽剛與風琉璃的美是大相逕庭的,通常這兩個俊得不像話的男人同時出現都會引來不必要  的麻煩,偏偏,他們兩個同時出現的機率又是百分之百,除了這一回他突然消失了一個月之外。  

  名為保鑣,殷允陽跟風城家族的關係卻是密切非常,風城財團之所以有今天,跟殷家有百分之兩百  的關係,他卻為了當時只是三個月的風琉璃留在風城當起那娃兒的守護神上待二十四年。  

  關於殷允陽與風琉璃之間的故事,當真是風城家族中的一件傳奇……  

  「事情辦完了,謝謝二少爺關心。」  

  「嗯。」風捱恩笑了笑  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你找我應該有事吧?」  

  殷允陽一向少言,因為他幾乎將所有的在意力都擺在風琉璃身上。  

  「二少爺,我正在找三少爺。」  

  「他沒跟我在一起。」風淮恩笑了笑,擺明著說謊。  

  殷允陽一愕,沒想到風淮恩會這麼回答他。  

  「他真的沒跟我在一起。」  

  殷允陽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再去找。」  

  「你找他有急事?」風淮恩喚住了急欲離去的他。  

  「他的身體不好,我必須在他身邊。」殷允陽微挑著眉,理所當然的說著。  

  這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二少爺為何還要問?  

  「他很好,你不要擔心。」  

  「二少爺不是說三少爺沒跟你在一塊?」  

  「是啊!但是他剛剛才打電話給我,告訴我他在法國分公司,馬上就要到新加坡一趟,你知道的,  大少爺和雲家千金要在近期舉行婚禮。」  

  殷允揚倏地挑高眉「二少爺,事實上我剛剛才從法國分公司到這裡……二少爺要不要考慮換個地方  ?」  

  風淮恩才喝下的茶差點噴出來,尷尬不已的抬起頭來看他一眼,真是的,他的好形象差一點就讓他  破壞殆盡了。  

  「是嗎?亦可能是我聽錯了,他應該不會故意躲你才是,你說對吧?」  

  又是一臉無害迷人的笑,殷允陽看了風淮恩一眼,點點頭,不說什麼的轉身便離開了。  

  「哇,好棒,說謊都不必打草稿。」風琉璃從不遠處晃了過來,他根本沒走,知道風淮恩會幫他應  付。  

  「你會害我遭天打雷劈。」風淮恩搖頭苦笑。  

  「要打也會先打大哥,你放一千兩百個心。」風琉璃一笑,悠閒地再度回到他的躺椅上曬太陽。  

  「什麼時候才要回去?」  

  「等我把皮膚曬得脫一層皮後。」  

  「那允陽會發瘋。」想到他可能氣到得內傷的模樣,風淮恩就覺得好笑。  

  「要瘋就讓他瘋好了。」他可是男人耶,老是細皮白肉的不是很奇怪?  

  「嘴裡這麼說,見到他時你還不是聽話的像小狗。」  

  「我哪是小狗?下次吼他給你看。」  

  「好啊,他又來了,你馬上就有展現神威的機會……」  

  風淮恩話都還沒說完,風琉璃在聽到那個他又出現時早已溜得不見人影。  

  唉這世上果真是一物克一物……  

  **    **    **  

  「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望著還沉入夢鄉的雲采晨,風元帝不自覺地將目光放柔,怕吵醒她,他  一大早便跑到陽台上打電話,吹了好一會的海風。  

  有點涼意,不過他一點都不覺得冷,因為雲采晨唇邊掛著那溫柔幸福般的微笑深深的溫暖了他寂寞  許久的孤心。  

  「他已經有防備,線路系統已經被阻斷,密碼也換了,不過我已掌握了大部份資料,夠削弱他們大  半的勢力。」  

  「嗯,我知道了。」風元帝看了雲采晨一眼,唇角不禁往上揚,「把他引來新加坡,這一次非得來  個人贓俱獲不可。」  

  「他已經來了,後天的碼頭交易他應該會親自坐鎮指揮。」  

  「那就該死的把他抓起來,新加坡政府掃黑肅貪的魄力應該好好的發揚光大,不用可惜。」  

  對方冷笑一聲,「你倒好,美人在懷,壞事盡讓我扛。」  

  「你的名聲大,地位高,我只是個庶出,人家當然聽你的,你就別怨了。」說著,風元帝朝醒過來  的雲采晨揮了揮手。  

  「我死了  你得替我蓋座樓。」  

  「知道,摩天大樓嘛,適合你。」  

  對方沉吟了一會,才緩道:「你沒事吧?」  

  「全身都是鞭傷,你說好嗎?該讓你來試試。」風元帝冷笑一聲,「這算是搶了人家未婚妻的代價  。」  

  「你是該付出代價。」  

  「接下來換你了,你得小心。」風元帝有些幸災樂禍地道,迫不及待想看這個世界天翻地覆的模樣  。  

  「為了那全球上兆美金,就算死了也值得。」  

  「算你狠!不說了,我要去抱美人。」說著,風元帝按下通話結束鍵,大跨步的朝床邊的雲采晨走  去,傾身便吻上她嬌滴滴的紅唇,「早安,美人,早餐想吃什麼?」  

  不是夢呵……  

  雲采晨幽幽地望著風元帝,突然伸出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緊緊地,就怕這一切只是她日有所思夜有  所夢的幻影罷了。  

  「還好,你是真的。」偎進他懷裡,她伸手覆上他狂跳不已的心臟,  感受著它真實的跳動。  

  懷裡裸露著雪白身子的軟玉溫香就這麼毫無預警的撲了上來,大手才剛摸上她光燦細緻的背,他的  下腹部就開始緊繃了。  

  該死的!他已經要了她太多次,她的身子根本就承受不住……  

  抓開她的手,推開她的身子,他悶著聲恐赫的看著她,「你不知道這樣一絲不掛的撲上男人的懷中  是很危險的事嗎?小雲兒?」  

  「嘎?」聞言,雲采晨這才低頭望著自己一身的赤裸,驀地紅霞染上了滿臉滿身,隨手抓起絲被就  往身上遮,「我……我不是故意的……」  

  見她那羞得把人都埋進被子裡的模樣,風元帝心憐的伸手把她拉進懷裡,「我不介意你對我投懷送  抱。」  

  「我才不是……」  

  「我真的不介意,小雲兒,只要你的傷再好些,我希望你日出日落都爬上我的床,日正當中也不錯  ,我們一天照三餐做,外加宵夜……」  

  「風元帝!」她羞得伸手捶他,「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他忍住身上的痛讓她捶,「再打被子就掉下來了。」  

  「你這個……」她突然望見他身上那觸目驚心的鞭痕,忙不迭收了手,「對不起,我忘了你身上還  有傷……」  

  他身上的傷,讓她連帶的想起大哥的威脅……她痛苦的撫住胸口,感覺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你怎麼了?」風元帝瞇起眼,察覺她的不對勁。  

  「我沒事。」她搖著頭,淚都快要掉下來。  

  她不想離開他,不想,可是她還是得走,離他遠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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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看見來人,風元帝的唇角微微的掀了掀,墨鏡下的眼神犀利的看著對方,示意他到旁邊談。  

  夏威夷的海景很美,只可惜兩個各懷鬼胎的男人根本無暇欣賞,心思都專注的放在對方身上,絲毫  不敢輕忽。  

  商場上沒有永遠的輸家,也沒有永遠的贏家!而草率大意或輕忽對方便是極容易造成失敗的原因。  

  「你知道我是誰?」  

  「狄晏,義大利黑手黨幕後的那只黑手。」風元帝淡淡的報上對方的姓名,「你親自光臨,找我有  事?」  

  「我想我們之前有一點誤會,所以特地親自跑一趟。」  

  聞言,風元帝好笑的望著他,「你不會是指你派人到南非暗殺我一事吧?我可  

  一點都不覺得那會是個誤會。」  

  「是誤會,都怪舍弟行事魯莽,才會造成這樣的錯,我已經讓他不再插手此事,關於他不懂商場上  的道義而派人暗殺你一事,我在此慎重向你道歉,只要你開個口,欠你的這個人情我一定還。」  

  「爽快!」風元帝讚許的點點頭,「狄晏不愧是狄晏,令弟的粗枝大葉還真的讓人有點受不了。」  

  「這麼說,你是原諒他了?」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能不原諒他嗎?」  

  「那我們的合作……」  

  「依舊,你幫我取風御海性命,讓我坐上風城總裁之位,我會照會你的生意,但是,事情發生到現  在,你不能不怪我加個條件。」  

  狄晏一笑,攤開手臂,「我說過我欠你一個情,只要風兄不是太為難我,我一定替你辦到。」  

  「不為難,只是談生意。」風元帝瞇眼道:「我要抽成百分之一做為條件,我可以保證你的生意從  此不會再受干擾。」  

  「可以。」狄晏想也不想便點點頭,「應該的,更何況,只有在互利的狀況下,我們才能真正的相  互合作。」  

  風元帝開心的笑了,「既然如此,就這麼說定了,過兩天就要舉行風城的董事會議,製造個意外就  好,我不想節外生枝,你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辦事,你可以放心。」狄晏微笑的伸出手與風元帝一握。  

  風元帝比他原先想像的貪婪,懂得貪是件好事,這種人好拉攏,也好控制,只要不過份,他不會吝  惜付出這麼一點小利給對方。  

  **    **    **   

  該死的!那個女人竟然跑了!  

  風元帝怒氣沖沖的走到夏威夷的機場辦公室,丟了一張名片便要他們調出數十分鐘前機場所有監視  器的錄影帶。  

  「風先生,你要找的人是……」  

  「一個女人,頭髮長長直直的,很美,不高不矮,氣質……」風元帝的話還沒說完,眼尖的他已經  看到錄影帶裡那個偷偷通關的女人,眉一挑,冷冽的眸子倏地射向這裡的負責人,「就是她  我不准她上  飛機!我要你派出機場所有的人馬上把她給我抓回來!」  

  「風先生,這……」負責人面有難色。  

  「她家了我的東西,價值上億美金,你賠得起?」  

  「嘎?上億?」負責人終於有點領悟到事情的嚴重性,忙不迭按下機場所有進出口的警衛人員聯繫  鍵,「把那個頭髮長長直直地,很美又很有氣質的女人給我帶回來,她涉嫌一宗偷竊案……」  

  「雲采晨。」  

  「嘎?」這人怎會知道小偷叫什麼名字?怪了,負責人一臉疑惑。  

  「我說她的名字叫雲采晨,我十分鐘之後就要見到她。」說著,風元帝已走出監控室。  

  她該死,真的該死,她始終都在跟他作戲嗎?她的柔順溫柔全都是戲嗎?只是為了讓他相信她,好  讓她順順利利的逃開他的身邊。  

  窗外的天空湛藍的讓人心生嚮往想去飛翔,他卻為了這個女人該死的失了好心情!  

  「風先生!風先生!」一個人氣喘吁吁的向他跑來。  

  「找到人了?」風元帝瞇眼望向來人。  

  「雲小姐她已經上了飛往新加坡的班機,要不要我通知新加坡機場……」  

  「媽的!該死的女人!」風元帝一聽她要飛往新加坡,氣得一拳擊向牆面,砰的一聲,讓來人嚇得  話說到一半就不敢說了。  

  「風先生……」氣氛僵了好久,來人動也不敢動的杵在當下好一會了才訥訥開回喚他一聲。  

  「通知新加坡警方,他們若逮不到雲采晨,我就拿炸彈杷它們警局給轟了!還有,馬上給我一張機  票到新加坡。」  

  他看了眼風元帝手上正冒著血的手,「是,風先生,我馬上去辦……呃,你的手……」  

  風元帝不耐且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不關你的事,快去辦我交代的事,否則誤了事我第一個就先轟  了你。」  

  話才說完,人已無蹤,沒有人傻得會去跟一個失去控制的男人爭是非,這一點,只要稍有智慧的人  都明白。  

  **    **    **   

  掛下電話,風御海的眼皮極度不安的跳動著,總覺得今天一整天都怪怪的,身體僵硬得像是八十高  齡的老頭。  

  「大哥。」辦公室的門被推了開來,進來的是剛從夏威夷趕回來的風淮恩,他那俊帥迷人的臉上還  看得出度假後的寫意。  

  「你怎麼回來了?」風御海皺起眉,一點都沒有心裡準備會在今天看到他。  

  「大哥,我以為你會怪我去玩了這麼久把公事丟下呢,看現在這個樣子,你似乎巴不得我繼續玩下  去不要回來?」如果風御海當真如此有人性,他的日子就更逍遙自在了。  

  「你……算了。」風御海揉了揉太陽穴,決定趁早離開這裡免得橫生枝節。  

  「大哥,你不舒服?」  

  「似乎是這樣,我今天真的有點不舒服,桌上沒批完的文件你就替我簽一簽,我想先回家休息了。  」說著,風御海已經站起來。  

  風淮恩精得像狐狸,他在他面前演不了太久的戲,還是早早走人為妙,雖然這一點也不符合他平日  的作風原則,不過現在他哪有心情管這些,眼皮跳個不停,讓他覺得一切都不對勁極了。  

  風淮恩聞言也跟著站起,「既然大哥不舒服就要去看醫生,很不巧我今天沒開車來,我開你的車送  你去。」  

  「不行!」風御海差點沒跳起來。  

  「不行?為什麼?大哥?」  

  「我的意思是說我不想去看醫生,我只要回家休自一  卜就可以了,何況公司也需要你……」  

  「公司一天沒有我們不會倒,我還是送你去醫院一趟……」  

  「我說不必就不必。」風御海板起面孔,端起當大哥的架子來,「我今天很煩,不想有人跟在身邊  ,別來煩我,淮恩。」  

  「大哥,我也要回家,你就不能順路送我嗎?」風淮恩跟上風御海的腳步,跟他一起搭電梯到停車  場。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風淮恩從來不是如此不懂得看人臉色的,今天卻像是個牛皮糖似的黏在他  後頭不放,簡直是見鬼了!  

  「大哥病了嘛,我這當小弟的當然要盡點小小心意。」風淮恩笑得眼角、嘴角都彎了,怎麼看都不  像是在擔心,反而像是幸災樂禍。  

  「不准再跟著我!」風御海終於站定在他面前,非常嚴肅的看著他,「你現在就給我滾上去,我不  要再看見你!」  

  「大哥,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你有這麼好玩的事怎麼可以少我一個?走吧!我們快上車!不然游  戲怎麼玩下去?」說著,風淮恩拉著風御海的手臂便往他停放的車子走去。  

  風家的兄弟都是自己開車上班的,這是一種家傳的簡樸美德,不過他比較喜歡解釋成大家都希望有  自己的獨處空間,不過,這當然不包括風琉璃,因為他有一個二十四小時的保鑣順帶免費的替他開車。  

  「淮恩!」風御海瞇起了眼,沒想到他竟然讓自己的弟弟擺了一道。  

  「回家了,大哥,上車吧!」風淮恩將風禦侮推上車,修長的雙腿逕自跨進駕駛座。  

  「風准恩!你……」  

  「不看醫生也要好好休息,大哥你先睡一覺,一會就到了。」風准恩自說自話,壓根兒不再理會風  御海那著急不已的眼神。  

  車子像風一樣的衝出風城大樓往郊區的別墅開去,時速高達一百二十公里……  

  **    **    **  

  「老大,車上多了一個人。」  

  「誰?」  

  「風淮恩,風家二少爺。」  

  狄晏微微一笑,「太好了。」  

  「老大的意思是?」  

  「讓他們黃泉路上有個伴。」  

  「可是我們的對象是風御海,老大。」他們不是不隨便殺人的嗎?任務以外的人他們通常都不動,  不是嗎?  

  「那是他自投羅網,不是我們的錯。」狄晏看了這名監控室的小子一眼,對他竟敢質問他的行逕感  到不可思議。  

  「可是……」  

  「照我的話做!」狄晏又看了這名小子一眼,才緩緩的走開。  

  「做就做,風淮恩,風禦侮,你們可千萬不要怪我啊……」  

  啟動了炸彈引爆裝置,螢幕上的車子在瞬間轟隆隆地陷於一片火海之中……  

  **    **    **   

  風元帝才一下飛機,正急著要去警察局要人,不料卻讓蜂擁而上的大批媒體記者困住,他隻身一人  ,沒有隨從,沒有保鏢,縱使機場的警衛人員替他擋住一些人潮讓他順利通過,但記者們的問題與閃爍  不已的鎂光燈,卻依然打擾到他的入境。  

  「這是在做什麼?」他怎麼不知道他一下子便像電影明星一樣紅了?入關還得讓記者包圍?  

  「風先生,他們是要採訪你,已經在機場苦苦等了兩個小時。」  

  「採訪我什麼?我有什麼好採訪的?」遺產都還沒公佈,有什麼新聞可以炒?挑起眉,風元帝依然  往前走。  

  「聽說好像是因為風先生的兩個兄弟,在兩個多小時前,因車子高速失火爆炸而死,所以這些記者  都跑來探訪你……」因為懷疑你跟這宗爆炸案有關,懷疑你為了遺產謀害兩個親弟弟。  

  話說到一半像是被消音了,多話的警衛衣領被風元帝提了起來,「你說什麼?什麼爆炸?  什麼兩個  兄弟?  你說的是誰?」  

  「風先生……」警衛被他寒冽的口口光嚇得說不出話來。  

  「說!你說的是誰?」風元帝的眼神幾乎想把對方給殺了。  

  「就是風御海和風淮恩……」  

  警衛的領子被鬆開,風元帝抿緊唇,大跨步的離開機場。  

  兩名員警見到他時迅速的走向他,「風先生,麻煩你跟我們到警局走一趟,做一下筆錄。」  

  風元帝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我要的人呢?」  

  「雪小姐正在局裡,風先生。」員警對風元帝恭敬的態度,一點都不像是在請嫌疑犯。  

  為什麼他們這些吃公家飯的要看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的臉色?人家明明是殺死兩個兄弟的嫌疑犯  ,他們還得像貴賓一樣的招待他,替他找人,替他開車門,替他倒水……真是嘔啊!  

  聽到雲采晨已經在局裡,風元帝二話不說一腳跨進警車後座,不耐的催促道:「快開車!」  

  「是!風先生,很快就到了,很快。」還嘔著的員警低聲下氣的道。諾,現在還成了對方的司機,  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    **    **  

  啪啪兩巴掌火辣的甩在雲采晨的臉頰上,打得她頭暈目眩,整個人往旁邊摔去,撞上檔案櫃。  

  「還不承認你偷了風先生的東西!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女警看了她  楚楚可憐的模樣就討厭,這種女人最會討男人歡心!要不是如此,憑她怎麼有能耐可以偷得了風元帝的  東西?嘖!  

  臉頰是灼熱的痛著,可是雲采晨的全副注意力都在剛剛的新聞快報上頭,對面前不斷審問她的女人  根本不想搭理。  

  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真的不敢相信這些事是真的!  

  她才剛剛離開他不到五個小時,他竟然真的殺了風禦侮,而且連風淮恩也不放過!  不,這不是真的  ,他不會這麼做的,不會的!  

  「雲小姐。」  

  又有人在叫她了……雲采晨煩躁的閉上眸子,將臉埋進掌中。  

  「雲小姐——」  

  「滾開!不要再問了!我說過沒偷他的東西,你們再問一百句、一千句我的答案還是一樣沒有,有  事情你們等我的律師來了再說。」雲采晨頭也不抬的冷著聲道。  

  這些警察真的很有本事把人逼瘋,死的可以說成活的,黑的可以說成白的,風城家族的勢力由此可  見一斑。  

  她已經打電話給大哥,讓他派律師過來保釋她,從她打算離開風元帝開始,她就已經把行程通知大  哥,她告訴他會到新加坡跟風御海舉行婚禮,她告訴他不會讓他失望……  

  她不要他因為她的緣故而傷害到風元帝,沒想到卻因此間接害死了風御海和風淮恩……  

  老天!她好想殺了自己!  

  「雲小姐,我們不是要再問你問題,而是風先生來了,你最好乖乖跟我們合作。」  

  聞言,雲采晨眉眼一抬,風元帝的確就站在那裡看著她,高大的身子背著光,像是地獄來的使者,  渾身透著一抹凍人的寒意。  

  她不想認輸,不想在他的目光下逃脫,這一回她真的不能原諒他,因為他的殘逆與無情已經害死了  兩個人,讓她一輩子逃脫不了這個間接害死人的罪惡背負。  

  她迎視他的目光中帶著濃濃的哀怨與控訴,不再是今天以前的溫柔可人,不再是初遇時的冷靜自恃  ,她的視線中帶著恨、帶著怨、帶著哀愁,彷彿他是多麼的可憎可憫,多麼的喪盡天良。  

  她背叛了他,卻用這樣控訴的目光宣告著他的罪……  

  哈,可笑至極的女人,可恨至極的女人!她輕易的讓他心裡最堅硬的那個角落崩塌了,而且潰不成  軍。  

  「我來帶你走,還是你想在警察局裡蹲牢房?」風元帝提唇冷笑,高高在上的欣賞她的狼狽。  

  「是不是你?」她顫抖著聲音問道。  

  「你這問題似乎是有點多此一舉。」她明明已定了他的罪,還多事的又問他做什麼?︶  

  「真的是你。」她多麼希望他搖頭,多麼希望他否認,就算騙騙她也好,為什麼他不?他根本不在  乎她對他的看法。  

  他就跟大哥一樣,企圖用別人的命來威脅她就範,而她栽了,真的栽了,前半生栽在大哥手上,後  半生則要栽在這個男人手上。  

  「要走不走隨便你。」風元帝的眼危險的瞇起,痛恨極了她對他的不信任,他在她心目中的殘酷形  象,她就是這樣看他的?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  

  「我能不走嗎?」雲采晨悲哀的苦笑,冷漠的別開臉。  

  微側的臉龐上剛添上的瘀青,因她側過臉的動作不經意的呈現在風元帝面前,看見後,他像是只暴  怒的獅子,倏地上前抬起她的下顎更清楚的端倪著她,大手輕輕地撫上那塊瘀青。  

  「誰弄的?」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卻帶著冷冽的寒。  

  雲采晨看了他一眼,緊閉著唇不說話。  

  風元帝的目光很自然的掃向站在一旁的女警,那女警在他盛怒像是要殺人的目光下,很明顯的將身  子往後退了一小步。  

  「是你?你打了她?」  

  「我……不是的……」  

  「那是誰?說!」  

  「是……」女警支支吾吾半天,不敢承認是自己下的手。  

  「是我自己去撞牆壁受傷的。」雲采晨冷冷地開口,不想因為這小事又害死一個人。  

  「啊!是啊!是雲小姐自己去撞牆壁受的傷,我們去抓她,她畏罪潛逃,結果一個不小心就撞上了  ……」  

  風元帝怒吼,「給我住口!」  

  「風先生……」女警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很小,幾不可聞。  

  這兩個女人把他當白癡嗎?雲采晨又沒偷他東西根本不可能畏罪潛逃,何況以她的身世背景與教養  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偏偏這兩個女人一唱一合說得像是真的,該死!  

  「你如果不承認,那你明天就不必到這裡上班了。」竟敢當面要弄他?  

  「我……是我……風先生,她可是偷了你東西的賊,卻死不認錯,打她兩巴掌算什麼?她簡直該被  直接關進牢裡去受鞭刑……」女警的話還沒說完,瞥見他眼裡嚇人的目光,嚇得眼淚直流,站到一旁不  敢吭聲。  

  「她打的是我,不關你的事!更何況這一切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說我是偷兒要他們把我抓起來  ,也不會有今天這些事,你要怪別人之前!可不可以先想想最先錯的人是誰?」雲采晨與風元帝的目光  對峙著,看見那女警的模樣,一串話就這麼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說完之後她馬上後悔了,因為他眼中那陰寒至極的冷光正一瞬也不瞬的對著她,冰寒的眼神中還閃  著詭譎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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