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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四章 【奇怪的人】
陳小練將劍刃抓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分量不輕。
“上面好像有花紋。”一旁的輪胎道。
“嗯,我看到了。”
陳小練把劍刃放在眼前筆直的觀察,果然看到了劍刃上……鐵鏽之下,布滿了一些奇特的花紋。
這些花紋明顯是鑄造的時候就留下的,在劍刃之上,兩邊劍身上都有。
陳小練立刻拿出了石中劍的劍柄來和劍刃比對了一下。
劍柄上的鏽跡更嚴重一些,不過劍刃和劍柄在斷裂之處,剛好可以吻合上。
兩個東西拼在了一起,形狀上剛好是一把完整的西式的古代騎士用的長劍。
陳小練眼看手里的兩個東西拼接在了一起……心里卻微微有些失望。
因為這兩件殘品終于拼在一起的時候,卻沒有發生任何特殊的變化。
“我就知道沒這麼簡單的。”陳小練嘆了口氣。
輪胎看了他一眼:“什麼沒這麼簡單?”
“比如說……忽然發光啊,或者自動融一体啊什麼的。”陳小練笑道:“我還以為把兩件東西拼在一起,就會自動復原成完整的石中劍呢。”
輪胎笑了笑,沒說什麼。
……
“找到了麼?”
“快了!”
薩沙坐在昏暗的房間里,雙手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同時忍不住大叫道:“我就說了,我需要更好的裝備!黑進警方的監控系統沒問題,但是要通過人像搜索,我需要更好的裝備!見鬼……”
這個時候。薩沙忽然叫了一聲:“找到了!”
面前的一塊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正是某個街道上的探頭的圖像。經過人像甄別的過濾。
探頭上,看見了几個人下車在街道上。然后很快,人像甄別模式下,將其中一個女孩的相貌切了下來。
“找到了!符合度百分之九十六。肯定是目標本人了。”
薩沙飛快的用團隊系統通知了雷狐。
“博寧大街,她就在那儿。身邊還有……三個男人。東方面孔。”
……
“找到了。他們在博寧大街。那位諾曼家族的女伯爵和他們在一起。”
雷狐看了一眼卡爾金。
卡爾金正看著遠處發呆。
兩人就站在一棟大樓的頂部,卡爾金站在樓頂的邊緣,他的腳下是街道,車來車往。
“確定麼?”卡爾金頭也不回,依然保持著這種拉風的姿態,看著遠處。
雷狐笑了:“可以確定。不過薩沙又抱怨了,他要求增加更好的設備。我覺得可以滿足他,畢竟他的技术對我們非常有用。”
“那麼這次副本結束后,就滿足他吧。”
卡爾金轉過身來。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用力吸了一口。
他的神色似乎有些古怪,眼神也很復雜:“雷狐。”
“什麼?”
“你聽說過隕石戰隊麼?”
“……”雷狐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聽說過,好像還挺點名氣的。他們的團長叫秋隕,聽說是個厲害角色。”
卡爾金默默的吸了口煙,把香煙扔在了腳下踩滅:“秋隕麼……嘿。他的確有點本事。”
頓了頓,卡爾金緩緩道:“今天我們遇到的那几個家伙。在那個諾曼家的女伯爵身邊的人,就是隕石戰隊的。”
“哦?”雷狐眼睛一亮:“哪一個是秋隕?”
“秋隕?不,他不在這里。”卡爾金搖搖頭:“秋隕……已經死了,嗯,死了已經快一個多月了吧。”
“死了?!”雷狐有些意外。
“嗯,死在了一個副本里。”卡爾金淡淡道:“這次我們遇到的人。秋隕死后,繼承了隕石戰隊的家伙。嘿……一個有趣的小子,實力好像還不差。”
“隕石戰隊又怎麼樣!哼……而且那個秋隕都已經掛掉了。”雷狐挑了挑眉毛:“不管怎麼樣,聖物我們勢在必得啊!”
卡爾金笑了一下:“那就准備出發吧。博寧街是麼?隕石戰隊的那几個家伙也在……那就一起把他們都收拾掉吧!”
“……你和隕石戰隊的人有仇?”雷狐意外的看了卡爾金一眼。
“怎麼?”
“如果在平時,你一定會說。做任務優先。只要能完成副本的任務條件,就沒必要節外生枝,除非必要,不會和其他的游戲參與者死斗。但是你剛才的意思,是想把隕石戰隊的人都干掉?”
卡爾金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他看了看雷狐,跳下樓頂的邊緣,走到雷狐身邊,輕輕拍拍他的肩膀。
“你說錯了,我和隕石戰隊沒有仇恨。我只是覺得……現在的這几個家伙,不配用這個名字。”
……
“東西到手了,那麼我們下一步做什麼?”輪胎問道。
陳小練想了想:“系統沒有給出提示,我也覺得挺意外的。我原來以為,得到了這麼重要的道具,也許系統會給什麼提示。或者發一個什麼其他任務的通知。”
他看了一眼在不遠處盯著一副油畫在打量的仙音。
仙音雖然背對著自己這些人,好像在看油畫,不過陳小練敢肯定,這個女孩一定在聚精會神豎著耳朵聽著呢。
不過自己和輪胎備胎他們說的是而這位女伯爵很顯然,她並不懂。
一個仙音,一個妙嫣,這兩個名字的發音她都還念不利索。
“我覺得,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對付那些襲擊我們的家伙!”陳小練神色一凜。
“哦?我倒是覺得,反正東西到手了……”備胎垂著眼皮:“你真的打算保護這個女孩?”
陳小練看著備胎,眼神落在了他的斷臂處:“保護她,兌現諾言固然是我的一個想法……不過。我只所以決定答應她的條件,是因為另外一個原因。”
陳小練的雙拳握緊,冷冷道:“備胎,你被那個家伙砍了一條胳膊!這個事情絕不能就這麼算了!所以我之所以答應這個女人的條件,主要是因為……反正我已經下定決心,不會放過那些人的!你的一條胳膊不能白白就斷了!那個家伙必須付出代價!
而留在這個女孩身邊。才能最快的找到那個黑衣人!”
輪胎的眼神滾燙:“不錯!絕不能放過那個家伙!老弟,你的胳膊不能白白斷了,這事情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備胎低聲道:“我……我是有點擔心。那些家伙的實力恐怕不弱,而且我們的人也不齊,未必是對手。”
“不管怎麼樣,也要試試。打不打得過,也要先打一場再說!”陳小練冷冷道:“上一次是他們有心算無意,我們才吃了虧。那個黑衣人的技能才有發揮的余地。不過下一次,我們未必就占不到優勢!”
說著。陳小練看了一眼時間。
距離白起的冷卻時間,還有几個小時了。
自己最强的殺招,就快要可以使用了。
……
仙音已經竭盡全力的去偷聽了,但是奈何這几個家伙說的語言,仙音的確不懂。
她其實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除了母語英語之外,仙音還精通法語和西班牙語。可以說她還是頗有一點語言天賦的。
但是……,她真的沒有涉獵過。
所以她竭盡全力的聽了很久。已經用心的記住了几個她猜測可能是關鍵詞的發音但是這種嘗試,能收獲到有價值消息的可能性實在太低了。
可現在這種情況。這也是仙音唯一能做的了。
終于,仙音等了會儿,那個叫陳小練的家伙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怎麼樣?你們商量完了麼?”
迎著陳小練,仙音就直接了當問了出來。
“嗯。”陳小練表情很認真:“答應你的事情我們當然會做到。那麼……下面最重要的就是幫你解決那些襲擊者的麻煩。”
“怎麼解決?”
“很簡單,找到他們,然后干掉他們。”陳小練的眼睛里閃動著冷酷和憤怒的光芒。
仙音似乎有些緊張:“你打算……”
“很簡單。他們的目標是你,我們其實不用做太多的事情,只要守在你身邊,我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找上門來的。”
說著,陳小練看了看這個巨大的保險庫:“我覺得這個地方不錯。我們可以就留在這個博物館里。我想他們應該會找上門來的。”
“你確定他們會找到這里?他們又不知道……”
“我確信。”陳小練點頭:“相信我,總有辦法的,而且辦法很多。”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保險庫的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几個人在保險庫里的時候,大門並沒有關閉緊。
而門外的通道,地面是石板的,一個人從電梯里走了出來,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來者是一個男人,身材修長,瘦高瘦高的。
這人穿著一件灰色的衣,豎著領子。有一頭棕色的頭發,頭發略有些長。
看他的樣子,衣服的袖口和手肘的地方都有些明顯的磨損的樣子。
臉上帶著一副眼鏡,圓形鏡片。
一張臉倒是很干淨,在白種人之中,算是極少見的那種略有些秀氣的臉龐有些偏向東方式的審美標准。
這人的年紀並不輕,看上去可能有四十歲左右了。
總体而言,他看上去,仿佛就像是那種學校里的老師,或者是從事一些文職工作的書呆子的樣子。
這人走過來的時候,一眼看見了站在保險庫門里的仙音,他原本板著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輕松的笑容來。
“伯爵閣下,原來是你,我看到門鎖被砸壞了,還以為是進來了什麼竊賊。”
這個瘦高的男人走到了門口。掃了一眼陳小練等人。
“安布勒,是你回來了。”
仙音略一怔,隨即輕松的笑了笑:“我沒有帶鑰匙,但是又著急進來,只好把門鎖砸掉了。”
“好的,我會找人來修好門鎖的。”安布勒點了點頭。
“先生們。這位是安布勒,他是這個博物館的管理員,為我工作的。同時也是一位不錯的藝术鑒賞愛好者。”仙音對陳小練等人介紹了一下。
陳小練看了一眼這個安布勒。
他的氣質和打扮,的確不像是普通的什麼管理員,的確有點像是類似書呆子或者藝术家的味道。
不過總体而言,整個人的氣質之中有一股難以描述的沉靜的味道。
陳小練看見了這個安布羅的袖子口上,似乎殘留了一點點油彩的痕跡:“你是一個畫家?”
“不,准確的說,只是一個喜歡油畫的人而已。”
安布勒笑容很平和。他有一雙細長的眼睛,眼神是屬于很和暖的那一類。
這麼說吧,他的屬性里,有很大一部分,恰好是那種如今很流行的中年暖男帥大叔的味道。
仙音看了看安布勒,緩緩道:“好了,我們在這里的事情也做完了,那就上去吧。這里雖然不氣悶。但是我討厭在地下室里待得太久。安布勒那里應該有一些不錯的咖啡,哦。也許還有來自東方的茶。”
安布勒淡淡一笑:“茶倒是有,不過是錫蘭紅茶,不是東方的綠茶。”
陳小練和輪胎備胎交換了一下眼色,點了點頭。
“啊對了。”仙音忽然開口說道:“還有一件事情我差點忘記了。”
這個女孩看著陳小練:“為了感謝你之前為我做的一切,以及你即將為我做的一切。我要好好的感謝你一下。”
“嗯?”陳小練一挑眉。
“很簡單,你讓我看到了那件東西。還讓我拿在手里把玩了一會儿。”仙音緩緩道:“這是我家族一直夢寐以求的事情。所以,作為感激,我要報答你們。那麼……我的報答就是,三位先生,你們每個人都可以在這個博物館的儲藏室里。挑選走一樣你們喜歡的東西……當然,只限于擺放在架子上的,那些鎖在櫃子里的不行,那些東西是家族的珍品,我沒有權力太草率的送人。”
陳小練愣住了。
每個人隨意挑一件?
這個手筆可不小了。
雖然可能那些鎖在櫃子里的東西價值更高。
但是只擺放在架子上的那些東西,恐怕也不便宜啊!
別的不說,就是那個乾隆年的青花大盤,價值就絕對是七位數的如果是官窯的話。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陳小練看了看這個女孩。
“一個貴族,從來不會對給予自己幫助的人太過吝嗇的。”仙音搖頭:“我當然不是在開玩笑。”
“那些東西可都不便宜。”陳小練笑了笑。
“那就隨意挑吧。你們應該會對這些來自東方的瓷器很有興趣吧。”仙音笑眯眯的看著三人。
陳小練一挑眉他有些猜不透這個女孩的意思。
也許只是純粹的謝意,也許有別的深意?
不過陳小練想了想……
不拿白不拿!
都是自己國家的文物,鬼知道是怎麼落到這些老外手里的。
一人拿一件而已,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是仙音,陳小練甚至想把這里的瓷器全部都一鍋端了呢!
輪胎和備胎自然更不會客氣,他們兩人隨意在架子上各自那了一件瓷器。
輪胎拿的就是之前陳小練看過的那個乾隆年的青花大盤。而備胎則那了一個粉彩的瓶子。
陳小練看了一下底部的款:康熙年的。
這些東西不會都是從圓明園里搶出來的吧?
陳小練一點負罪感都沒喲。
他走到了架子旁看了一圈,原本打算拿一個耳瓶的。可忽然眼神一轉,落在了另外一件東西上。
是那把老式的雨傘。
不知道為什麼,這把看上去好像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的老式雨傘,落在了陳小練的視線之中,忽然變得與眾不同起來。
而且……陳小練甚至隱隱的感覺到了有一絲奇怪的氣息。
危險?
不。似乎不准確。
就如同你手里拿著一把你從來沒接觸過的極其鋒利的刀。
你能 感覺到它本身的危險程度……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特了!!
可……這僅僅是一把老式的雨傘而已。
黑色的傘布雖然沒有爛掉,但是相比也不會多結實,尤其是傘的骨架都已經生鏽了。
鬼使神差的,陳小練忽然伸手,把這把雨傘拿了下來。
“你說過只要是架子上的都可以。這把傘可以帶走麼?”陳小練看著仙音。
仙音仿佛也愣住了,不過她略一思索。就點頭:“當然可以……不過,你確定要它麼?而不是挑選一件你們國家的瓷器?”
陳小練直接把傘抓在手里,淡淡笑道:“不了,我覺得我和它挺有眼緣的。”
輪胎和備胎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陳小練。
此外,那個安布勒也用略微奇異的目光打量著陳小練。
有珍貴的瓷器藝术品不要,卻選擇一把老舊的雨傘?
“那麼。我們上去吧。我的休息室里,剛好煮了熱水。我可以弄一些紅茶。”
安布勒淡淡一笑,轉過身朝著電梯走去。
……
博物館一樓左側的休息室里。
安布勒轉身去拿茶杯。
仙音介紹道:“安布勒是為我父親工作過的人,他懂得一些藝术鑒賞。我父親去世后,他就一直在這個博物館工作,可以說,他是這里的館長兼管理員。我小的時候,他還教過我油畫。”
“就是你畫室里的那些?”陳小練隨口問道。
“是的。可惜……后來安布勒告訴我,我沒有繪畫的天賦。而我接受了他的說法,于是把時間和精力轉移到去做別的事情上了。”仙音點頭道:“不過,安布勒的畫很不錯。我雖然不會畫。但是至少學了几年后,還是懂得一些鑒賞的。可惜他的性子很保守。不肯去宣傳自己,也不喜歡在畫家的圈子去交際。我甚至提議過,由我出錢幫他舉辦畫展,但是他卻拒絕了。
他仿佛最大的興趣,就是留在這個小博物館里,守著館里的那些藝术品。過平淡的日子。”
陳小練嘆了口氣,看著安布勒的背影,這個瘦高的中年男人正在泡茶,陳小練笑道:“做隱士也沒什麼不好。”
一旁的輪胎忽然道:“隱士?你是說陶淵明那種?”
陳小練笑了:“你還知道陶淵明?”
“拜托,我至少也上過中學吧。”輪胎笑了笑。
安布勒忽然轉過身來。看了一眼陳小練,然后微微一笑:“多謝你們的贊美了。居然把我和陶淵明做比較。我不認為我和那位偉大的詩人相比有什麼可比性的。”
陳小練愣住了,他看著安布勒:“你……聽得懂我們說的話?”
剛才陳小練和輪胎交談的那兩句,說的是。
安布勒點了點頭:“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陶淵明的詩,我也知道一些啊,我的確懂一些的。”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這句詩,是從安布勒的口中說出來的。他念得字正腔圓!!
可以說,絲毫都沒有普通外國人說的那種怪里怪氣的强調。
陳小練心中不由得有些吃驚和意外。
仙音看了安布勒一眼,也似乎有些好奇:“我一直都不知道你還懂。”
安布勒淡淡一笑,他把茶杯放在了几人面前,然后一個個杯子倒茶。
“你應該沒忘記,我是俄裔。”安布勒笑了笑:“因為一些特殊的歷史時期,在我的祖國,有很多人懂。而在這几位客人的國家里,也有不少人懂得俄語這是几十年前的一段特殊的歷史時期的結果。”
“可你的年紀,應該沒有經歷過那個歷史時期。”陳小練看著安布勒。
安布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把茶壺放在了桌上。
陳小練注意到,安布勒看來果然是懂一些東方文化的。
至少,他沒有像其他歐洲人那樣,喝紅茶還加牛奶和糖。
擺在面前的茶杯里,就是很簡單和東方式的泡出來的紅茶。
“你去過我們的國家?”陳小練看著安布勒。
安布勒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去過,不過是很久之前了。”
“我都不知道你去過。我記得你一直都留在倫敦,留在這個博物館里,從來不都喜歡出遠門的。”仙音好奇道。
“我說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伯爵閣下。”
陳小練能感覺到,這個安布勒的確是一個很特殊的人。
怎麼說呢?
他表現得似乎對所有的事情都很不尋常。
比如說,他看到了外面的門被砸壞了,卻並沒有報警,而是直接乘坐電梯到地下室去觀察……他甚至沒有帶武器,就這麼很平靜的下去看一看難道他沒想過,如果真的是劫匪的話,他自己一個文弱的人,下到地下室里去,不是自己找死麼?
再比如說,備胎斷了一條手臂,身上還綁著紗布沒有拆掉這麼一個重傷員,卻偏偏活蹦亂跳的在外面跑來跑去,換做普通人的話,這種情況應該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才對。
換做任何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几眼的。
而安布勒……陳小練注意到,除了在地下室保險庫里的時候,他看了備胎兩眼。而之后,他就再也沒有特殊的觀察過備胎就仿佛備胎是一個很尋常的普通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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