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關鈦金] 大唐第一長子 (全文完)

為了一口餓

第四十章 耍賴

     “寂寞寒窗空守寡，俊俏佳人倀伶仃...上下聯完美契合，寫盡了女子的凄苦與孤單...此聯為最佳，當浮一大白...！”

     說完，虞世南直接將杯中之酒飲盡。

     “當浮一大白...！”臺下，二樓眾人齊聲喝道，跟著一起各自將杯中之酒飲盡，場面委實壯觀。

     “又是我們贏了...又是我們贏了，你們看外面吧，都在為戰哥兒的對聯喝酒呢...哈哈...哈哈...！”程處亮笑的有些歇斯底里，因為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等人會贏。

     程處默嘿嘿的看著外面道：“現在你們應該知道我剛剛做的決定是有多麼正確了吧...兄弟們...兩千貫到手了...！”

     “這可都是戰哥兒賺的...！”牛茳笑著看了一眼李戰，此時他對李戰是越來越有信心了，因為只要李戰越有才華，就說明對方不會說謊，雖然制作一條腿，這樣的話很讓人匪夷所思，但是牛茳現在卻有了信心。

     “是呀...都是戰歌兒的錢...！”秦懷玉也是出聲維護。

     不過，李戰卻無所謂的道：“錢是大家的，如果對方給，一起分了，如果對方沒錢，我們就看看崔公子裸奔也不錯。”

     “哈哈...戰哥兒真牛...！”尉遲寶林對著李戰豎起一根大拇指道：“我尉遲寶林沒有服過誰，你戰哥兒是第一個。”

     “我也是...！”尉遲寶慶和程處弼一起對著李戰伸出了大拇指。

     看著這些人，李戰感覺很愜意，怎麼說呢...雖然有些粗魯，手勁有些大，和他們在一起，很容易肩膀疼，可是他們夠真實，有一說一，沒有那些彎彎繞，這就是最大的優點。

     “當浮一大白...！”柳嫣然也是一口將自己的杯中酒喝了道：“沒有疑問，第二道對聯也是程小公爺贏了，雲祥閣再奉上銅錢十貫。

     不過...還有最后一道上聯，這道上聯嫣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看程小公爺今天有高人相助。

     這樣...我也想添個彩頭，如果這第三道上聯，程小公爺的那位高人，也能在一柱香時間內對出讓嫣然滿意的對聯，那麼嫣然就會答應對方一個要求。

     這個要求除了侍寢和違背禮法道德之外，皆可滿足。”

     “哇...！”全場一片嘩然，要知道這位柳嫣然雖然名氣稍微的比燕小小弱一點，不過，那是因為這位柳嫣然是有污點的，本身是個寡婦，可是要論才情，樣貌，等一切...這位柳嫣然也都不必燕小小弱，還比燕小小年輕。

     帶出去那是絕對有面子，這樣的一個要求，可是很多長安城紈绔拼了命也想要的。

     所以柳嫣然說完，全場那是一個羨慕。

     只是柳嫣然的最后一道對聯，也一定不是簡單，可是越不簡單，就越對了李戰的胃口，只聽柳嫣然看著程處默雖然在的二樓包廂道：“這道上聯，是我三年前在一本古書上看到了，我想了三年，卻一直都沒有下聯。

     這里還有一個小故事...一個讀書人看到妻子在門口生火準備做飯，灶中煙霧一直上升，飄到艷麗房檐下的燕子巢中。大燕子被熏得趕緊飛出巢去，站在對面的樹梢上，小燕子則只能無奈的嘰嘰喳喳直叫。他因此出了上聯：煙沿艷檐煙燕眼。”

     此聯一處，現場一片驚駭聲。

     這一聯可是厲害了，有的字都是一個讀音，此外“沿”和“煙”都是動詞，更厲害的是這個上聯可不是為了增加難度簡單的堆砌起來的，上聯的每個字連成一句話，就是柳嫣然說的小故事。

     看著臺上臺下一片驚駭的模樣，柳嫣然嘴角帶著輕輕的笑意道：“那我就開始點香了...一柱香的時間，程小公爺可聽好了？”

     可是就在柳嫣然得意的準備點香的時候。

     程處默卻嘿嘿的道：“嫣然姑娘，不用點了...下聯有了，霧捂烏屋霧物無....！”

     上聯是“沿”和“煙”都是動詞...下聯的悟和霧完美的對了上來，上面是一個故事，下面也是一個故事，一片白茫茫的大霧將江邊黑色的房子給全部遮蓋了起來。

     畫面感十足。

     ‘啪嗒...！’柳嫣然手中的想要點香的燭火掉落在地，自己想了三年都沒有一個好的下聯，又被程處默的那位高人，不到半會就隨口而出。

     這人已經不是可以用才子來算了，對方絕對是機智如妖的人，要不然怎麼也不能解釋對方的才華。

     “好...好...好...！”三聲好，這次不但是虞世南，其他的評判也部都站起身，對著程處默的包廂鼓掌起來。

     “煙沿艷檐煙燕眼...霧捂烏屋霧物無...老夫自愧不如，不知上面的那位朋友可否出來一敘，你的位置應該在臺上，而不是臺下。”

     虞世南等人十分熱切的想要邀請李戰出來一見。

     只是這可能嗎...絕對不可能呀，李戰可不想在長安出任何的風頭，所以就在虞世南邀請完之后，程處默笑著將頭給探了出去道：“虞大人...真的很抱歉，我家的這位偶感風寒，不宜和大人們坐一起，見一見就算了吧...！”

     說完，就在虞世南等人還想再次力邀的時候。

     突然，程處默開始轉移話題對著崔守正這邊的包廂大聲的罵道：“崔守正，看到了沒有，三首對聯，我們全部都贏了，要是個男人，你就將三千貫給我們，雲祥閣可是已經送來三十貫了。

     你們崔家不會連雲祥閣的誠信都不如吧。”

     “你...！”崔守正此時那是有苦難言，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在對聯這一關輸的是如此徹底。

     “你們有高手...不公平...這次不算...！”崔守正只能耍起賴來。

     可是你也不看看，要說耍賴，那可是程處默等人的拿手好戲，能讓你這麼一耍賴就躲過去了，所以很快，就聽程處默這邊大聲喊道：“哎...崔守正，你想代表你們清河崔氏不要臉是吧，剛剛我們可是說的很清楚，只要對上來就算贏，可沒有說必須是你我之間才行。

     我這邊有高人，你那一邊難道就沒有清客嗎...願賭服輸，如果你這樣耍賴，以后誰還敢和你們清河崔氏相交...！”

     “是呀..！”

     “沒錯...！”

     程處默的話，讓現場的勛爵子弟們立即激動的起來。

     就在此時，長安大紈绔漢王李元昌哈哈的笑著站了起來道：“崔守正，別不要臉了...大家都在這里聽的真真切切，你和程家大郎的賭又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程家大郎和你比拼酒，你倒好，突然找來個人和程家大郎比，說什麼並沒有明說不能找人，喝完之后程家大郎吐了三天，也沒有說你找了幫手，更沒有耍賴，還給了你三百貫，這可是我們親眼看見的。

     你倒好...現在居然說人家請了高手，你還要不要臉，你們清河崔氏就生出你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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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能屈能伸 心腹大患

     “漢王殿下說的沒錯...！”

     一邊長孫家的長孫煥也跟著站起身道：“雖然我和程處默關系不太好，但是現在我也要說幾句，就是上次喝酒的事情，我也在場，我還笑的很開心。

     程處默喝的在家躺了好幾天，崔守正天天在外炫耀自己多聰明...找到了程處默的漏洞，不但讓程處默喝的是吐死了，更是讓程處默還出了三百貫的血。

     這些大家都是知道的...怎麼，現在輪到你了，你崔守正就占著清河崔家的勢想要耍賴？

     我們勛爵子弟沒有你們是世家子弟高貴，但是我們勛爵子弟也是不是好惹的，贏了我們你們照單全收，輸了之后就想耍賴離開，怎麼...我們勛爵子弟是你們世家子弟手上的泥。

     任你們捏，任你們揉...做夢...！”

     “哐啷...！”長孫煥猛的將自己手中的酒杯給摔在地上，這一摔，只聽杯子碎地的聲音集體響起，所有的勛爵子弟齊齊的將手中的被子給摔碎了，發泄著心中的不爽。

     “別...別...！”這樣的場景，讓臺上的柳嫣然十分的著急起來。

     勛爵子弟...世家子弟...其實在大唐的時候，兩邊基本上都是對立的，勛爵子弟呀，就是跟隨李世民打天下，跟著被封的那些人的子侄。

     其實這些勛爵子弟，一直都被世家子弟給鄙視，世家一直都認為這些勛爵子弟就像是暴發戶一樣的存在，根本就不能和世家門閥相比。

     就拿清河崔氏來說...人家是什麼身份，魏晉至隋唐時期的著名大族，源自姜姓，因以封地崔邑而受姓崔氏，春秋時為齊國公卿之一，齊景公時因政治斗爭，崔明逃往魯國避難，繼任魯國世卿，仕宦罔替，至秦統一。

     秦代，崔明之子崔良的十五世孫崔意如任秦大夫，其長子崔伯基在西漢時定居于清河郡東武城縣（今河北省故城縣），后世遂稱“清河東武城人”（即清河崔氏由來），漢末三國時因崔琰、崔林二人勛業之盛，躋身魏晉名門之列，永嘉之亂后仍根植于河北，力圖對入主中原的外族進行漢化改造，南北朝時進入鼎盛時期，並在北朝初年達到極盛，北魏孝文帝時入“盧崔鄭王”四姓高門。

     崔林，為曹魏四朝輔政大臣，官至司空，封安陽鄉侯，開三公封列侯之端，崔林的后裔一度發展極為興盛。

     崔林子崔參，崔參的孫子崔悅、外孫盧諶、溫嶠等都有名于當世。

     西晉末年大亂，崔悅與盧諶最初被段末波留滯，后來仕于石虎。崔悅之子崔潛，任前燕黃門侍郎，崔潛子崔宏，曾在前秦、后燕任官，后來被北魏道武帝重用，賜爵白馬侯，魏明元帝拜崔宏為天部大人，進爵為白馬公。崔宏子崔浩襲爵白馬公，被魏太武帝重用，擔任司徒。

     崔悅一系在北朝有士宦記載者13人，入魏后代平均士宦品級為3.5品。

     這是何等的榮耀，別說你這些勛爵子弟，就連大唐皇室李氏，清河崔氏也不會放在眼里，因為李世民有鮮卑血統，崔氏發出聲明，不與皇家結親。

     李世民還無可奈何，兩百年后，中唐時期唐文宗想要兒子娶宰相鄭覃的孫女，但是鄭覃把自己的孫女嫁給了一個九品小官，不為別的，只為九品小官姓崔。皇帝以太子妃的位子相許都不成，只能嘆道：“民間修婚姻不看官品看家室，我家兩百多年天子，尚不及崔盧也。”

     晚唐時期宰相杜審權想要娶崔氏之女，但是被崔氏果斷拒絕。要知道杜審權出身于關西六姓之一的京兆杜氏，並且官至宰相，社會地位並不低。

     可是...就是這麼拽...！

     門閥和勛爵，並不是一起的，相反，這兩大陣營，一直都是對立的。

     只是這一次讓崔守正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勛爵子弟摔碎了酒杯之后，崔守正本來認為其他的門閥兄弟會幫著自己。

     可是就在此時...盧氏的一位公子卻站起身道：“此事和我無關，崔兄的做法確實有些欠妥，說好了就是說好了，輸了就要認，輸不起就請不要出來...！”

     說完之后，其他的門閥子弟也是一一的站起身表示此時和自己無關。

     瞬間，崔守正成為了眾矢之的，程處默看著對面包廂的崔守正哈哈的大笑道：“崔守正，你的兄弟們都暴不幫你了，拿錢吧...沒錢也可以，脫光衣服...自己滾出去。”

     “程處默...！”崔守正的牙齒都快要咬碎了，不過，此時的崔守正也沒有辦法了，今天，如果他就這麼無賴的走了，那麼不用猜也知道，以后在長安之后，就再也沒有他崔守正的立足之地了。

     “程處默，不要趕盡殺絕...我有一千貫...明天我會送到府上，不過給我留條褻褲，我崔守正也是男人，說到做到...怎麼樣？”

     無奈...崔守正只能選擇妥協。

     而這要是一般人的話，你玩了我，我還不對你趕盡殺絕，只是...程處默可不是一般沖動的人，雖然程處默為人粗獷，但是心思卻和他爹程老妖精一樣細膩。

     他知道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所以只聽程處默嘿嘿的笑道：“成...崔公子...寬衣吧...！”

     在一群嘻笑的聲音中，崔守正將自己的衣服給脫的只剩下一條褻褲，他知道，今天從這雲祥閣走出去，明天他崔守正就會成為全長安的笑話。

     不過...崔守正已經沒有辦法了，不成為笑話的話，他就要被所有的紈绔們自動隔離，笑話還有翻身的機會，只要自己無所謂，慢慢的笑話也就就會消失。

     而如果他被長安所有的紈绔隔離，難麼他崔守正這一輩子算是徹底的完了。

     帶著一絲決絕的表情，崔守正隱忍者恥辱慢慢的走出云祥閣，所有的勛爵子弟都大笑不已，可是...就在崔守正快要走出雲祥閣的時候。

     突然...那些門閥子弟們統一的站起身鼓起了掌。

     “守正...好樣的，你還是我兄弟。”

     “沒錯...願賭服輸，我們雖然書香門第，但也是爺們...！”

     “崔守正，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

     “走出去...沒什麼大不了...！”

     一聲聲門閥子弟的鼓勵，讓崔守正微微一笑，韓信也曾受胯下之辱，自己算什麼...不過，此仇不恭戴天，所以他是一定要報今日之仇的。

     帶著一絲狠辣，崔守正走了雲祥閣。

     李戰看著這一切，默默的說了一句：“能屈能伸...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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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詩震雲祥閣

     崔守正走了...帶著和屬于他的不甘，只不過，他並不是今天的主角，所以他走了，很快雲祥閣又恢復了剛才的祥和。

     雲祥閣的侍女很快就將本來滿是碎瓷片的地面給打掃乾凈。

     跟著又有十貫錢抬入了程處默的包廂中，此時還有小廝想要偷偷的看一看里面的李戰，只不過，被尉遲寶林和尉遲寶慶兩個黑鐵塔給擋住了。

     程處默可不敢讓李戰曝光，他擔心李戰生氣，而且后面還要靠李戰。

     “鐺...鐺...鐺...！”

     雲祥閣的青銅鐘聲又響了起來，程處默嘴角一咧道：“小小要出來了...！”

     一聽到燕小小的大名，李戰也湊到了窗戶前，果然，柳嫣然退下，一位身穿綠色衣服的女子款款的走了過來。

     “她就是燕小小...？”

     看著來人，李戰問了一下。

     一邊的程處亮就像狗腿子一樣，馬上殷勤的對李戰道：“沒錯，戰哥兒，綠腰柔娘燕小小，那可是長安城青樓跳綠腰最好的，據說，一位老財主，看完了燕小小的綠腰之后，因為太激動，死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噗...這麼邪乎...！”李戰呵呵的笑了起來。

     “各位郎君，各位公子...燕小小在這里給大家見禮了...！”

     燕小小話一說完，全場上下那時發出了最激動的尖叫聲，這樣的場景，你們可以腦補演唱會上，粉絲見到自己心儀的明星那種場景。

     其實這燕小小也就是明星。

     “燕小小...！”嘶吼聲那是不絕于耳。

     燕小小露出淺淺一笑，然后又再次的向臺上的虞世南等人見禮，等見完禮之后，燕小小露出微笑道：“今天小小請來了虞大人和其他的諸位大人為小小做一次評正。

     這次小小會現場出一個題目，大家可以以此題寫一首詩，寫的好的人，可以進入小小的閨房，小小可以為他一人獻上一首獨舞，以后只要這位公子來找小小，小小都會陪著這位公子。

     希望各位郎君和公子，可以展示你們的才華...小小感激不盡...！”

     一段話說完，又是一陣的尖叫吶喊聲。

     只是這個時候，李戰有些詫異的問道：“哎...不對呀，程兄，你和我說的好像是如果誰勝出，燕小小就會留宿對方，剛才這燕小小只說可以去她的閨房表演一段綠腰呀？”

     “嘿嘿...！”程處默露出了嬉笑的模樣。

     李戰先是一愣，不過很快，李戰又馬上明白，自己應該被這個傻大哥給騙了，這個家伙擔心自己不來長安幫他，所以和自己說的時候，就故意多加了一條，說燕小小會留宿。

     害的李戰以為這燕小小準備急流勇退。

     誰曾想，這得燕小小根本就沒有急流勇退的想法，今天辦這個文會，其實就是想變相的提升自己的知名度，要知道青樓女子需要捧，和現在的明星都一樣。

     不過，過去的消息太閉塞了，不能有視頻，也不能有報紙，唯有詩作傳頌的比較快。

     所以青樓女子就和文人在一起交好，一起詩作詞唱曲...如果能得到一首好的詩詞，就能大幅度的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你呀...！”李戰微微的搖了搖頭，這個時候，李戰也清楚，這位程處默和他的爹程妖精是真的太像了，外粗但心細。

     這個時候，就聽燕小小出聲笑道：“各位郎君，各位公子...現在小小斗膽出題，我知道現場有位高才之士，在此小小給那位福上一福，望大人不要吝惜筆墨。

     小小在此謝謝，小小今天出的題目就是我...！”

     燕小小帶著淡淡得微笑指了指自己。

     “我...？”雲祥閣的人全部都開始苦思冥想了起來。

     程處默的包廂中，程處默焦急的看著坐在一邊的李戰問道：“戰哥兒...小小一句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著就像熱鍋上螞蟻的程處默，李戰微微一笑，燕小小的一句我，那時將燕小小的心思表露無遺呀，這個所謂的文會，就是燕小小想要炒作自己。

     否則也不會以自己為題。

     現在以自己為題，那就是為了自己揚名，其實當燕小小說了一句我的時候，李戰就想起了一首詩，何詩？

     一首膾炙人口，傳頌千古的詩句，詩仙李白的《清平調其一》，相信很多人都聽過。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這首是我們的詩仙大人為楊貴妃量身打造，寫的那是絕美動容，如果李戰現在拿出來，一定可以名震當場，直接將那位燕小小給捧成長安第一花魁。

     只是李戰不喜歡燕小小的事俗，雖然李戰知道，燕小小也是無奈，畢竟就和做藝人一樣，有的時候炒作都是身不由己。

     只是李戰還是不喜歡，所以李戰沒有選這一首，而是選了另外一首...白居易的《醉后題李、馬二妓》。

     這一首比較和李戰的心意，而且也是和題的，燕小小的題是我...燕小小是什麼...就是妓呀...而且前面還有一位柳嫣然，李戰只要稍稍改名。

     《醉后題柳、燕二妓》

     行搖雲髻花鈿節，應似霓裳趁管弦。

     艷動舞裙渾是火，愁凝歌黛欲生煙。

     有風縱道能回雪，無水何由忽吐蓮。

     疑是兩般心未決，雨中神女月中仙。

     一寫完，李戰就微微的摸著自己的額頭看著一邊的程處默道：“程兄，我的頭有點疼了，我想先走了，你讓處弼，牛茳送我出去，不用去你家，我隨便找一個客棧就可以。”

     “寫好了...。”程處默一個驚喜，

     跟著聽到李戰說頭疼，程處默也是馬上緊張道：“哎呦...今天戰哥兒為我老程受苦了，我讓處弼和牛茳送你回去，客棧是不能去的，你是我兄弟，俺們家就在長安，怎能讓你住客棧。”

     “我要從后門...不想別人認識我...！”李戰微笑道。

     “沒問題...！”程處默連連的點頭。

     很快，李戰就被程處弼，牛茳等人護送著悄悄的離開了雲祥閣，而就在李戰離開之后，程處默才將李戰的這首《醉后題柳、燕二妓》給拿了出來。

     白居易的詩詞會差，一經推出，立即引起了眾人的誇贊，只是燕小小卻稍微的失望，這首詩確實很好，但是卻並不是只寫自己，更重要的是還多寫了一個柳嫣然。

     只是這樣已經很好了，畢竟詩的境界在這里擺著，沒看到虞世南等人看完詩之后，拼命的沖進了程處默的房間，想要認識一下程處默背后的高人，只是可惜，此時李戰已經走了。

     要不然，李戰的身份一定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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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宵禁制度

     “終于出來了...！”

     李戰走出了雲祥閣的后門，此時雲祥閣的外面已經天黑了，周圍都點了燭火，依舊是將平康坊照的如同白晝。

     就在李戰欣賞大唐長安夜景的時候。

     程處弼走到李戰的面前道：“戰哥兒，快要宵禁了，我們一起回府吧...！”

     宵禁...李戰點點頭，其實大唐晚上是不能出來的，長安...特別是貞觀時期，夜生活？不存在的。如果是白天在長安行走，或許您還可以慢慢地晃啊晃，一路看著街邊的美景，感受長安的繁華與熱鬧，但要是在晚上，那可就不能隨便在街上瞎晃蕩了，尤其是那三十八條主要的大街。

     晃一晃看看夜景會有事嗎？會，而且會出大事的。因為再隔那麼一會，街上就會傳來馬蹄落地的聲音，不是一下，而是很多下，這是一隊負責巡查的金吾衛，碰到金吾衛，那總之是少不了被刁難，好一點的，可能只是被打一下，趕走就算，要是運氣不好，碰上金吾衛心情差，那可就少不了被下重手了。

     那麼下重手的他們有責任嗎？結果可能略讓人失望，完全沒有，因為他們這是正常執行公務。說來說去，還是你不該在街上逗留。因為有宵禁制度。

     所謂宵禁制度，就是夜間不許在外面晃。到了黃昏時刻，承天門就會響起鼓聲，四百下鼓聲過去后，城門關閉。再敲了六百聲之后，就到了關上坊門的時刻。同時，路上也不許再有行人。違禁者的懲罰就跟我們上面說的那個樣子，只不過，關于懲罰也是有一定的規定的，那就是打二十下。

     這二十下，總的來說還是得看金吾衛下手重不重，畢竟學武的，一個用力打死了也並不算稀奇。而這些抓人的城管隊伍中，除了在明處的金吾衛，還有在暗處的武侯，每個坊間都有個武侯鋪，擱現代來說，就是派出所，所以您看，在古代，就算是躲都不知道怎麼躲。

     不過，過了宵禁時刻后，很快，黎明破曉的時候就可以看到一個很是壯觀的景象。要問是什麼景象，那就是鐘鼓報曉。在古代，人們習慣把夜里分成五更，一更分為五點，報曉的時間在冬夏是不一樣的，雖然都是在五更報曉，但點數不一樣，冬天在三點，夏天在二點，要問為什麼？那自然是因為夏天天亮得早啊。

     到了時辰，承天門的城樓上就會響起一聲鼓聲，然后南北向的大街上的鼓樓也跟著打鼓，同一時間，城內的寺廟也會撞響晨鐘。然后你就可以看到一個壯觀的景象...太陽升起的同時，各家各戶，坊間坊門都慢慢打開了。

     在一聲聲的鼓聲與鐘聲的交織中，街上慢慢變得熱鬧起來。不過，街上也不是像我們想象中的那樣，各種小店鋪排開，招攬過路行人來看自家店鋪，熱鬧又繁華。在長安的街道上，兩邊都是樹，樹旁是水溝，然后就是高墻，高墻里頭飾各種各樣的大官的家。

     注意，這里的官員還是三品以上的。至于剩下的官員和小老百姓，家門只能朝著坊內開。大街上也是不可以開店的，在街上一走，著實冷清。

     而那些大家想象中的小店鋪都在長安一塊固定的區域內，就是長安的中央商務區....東西二市。所以，在長安想過夜生活那是不能想的，不過，再鐵的規矩也有人性化的時候，那就是每逢上元佳節，都可以在夜間出來看看星星賞賞月亮，這個時候就沒有什麼金吾衛來抓人啦。

     “啊...！”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李戰回頭看了看程處弼道：“我看就不用回國公府了吧...隨便找一個客棧，我睡一晚，明天就回去了。”

     只是李戰說完之后，程處弼的小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的...戰哥兒，我大哥說了，你就是我們程家最親的兄弟，我們家就是你家，怎麼可能讓自己的親兄弟睡在客棧。”

     這個時候，牛茳也在一邊笑著道：“放心吧...程府的廂房很多，你就只要住在偏房就可以了。”

     想了一下...李戰還是笑著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們去回去吧，再不回去，我怕就回不去了。”

     終于...在宵禁之前，眾人起程回盧國公府。

     懷德坊...就在西市的旁邊，這里就是盧國公府的所在，讓李戰詫異的是，此時的盧國公府也是滿堂燈火，李戰微微的看著身邊的程處弼道：“處弼...今天你家來客人了，我看我還是下次再來吧。”

     程處弼卻呵呵的笑道：“戰哥兒...我家天天都有客人，我爹每天不找幾個好友來喝酒，就渾身不痛快，走吧，去我們的廂房就可以了，今天你就在我哥的偏廂去睡，不會有事的。”

     在半推半就的狀態下，李戰還是走進了程咬金的家，其實李戰本來是不想進這國公府的，為什麼...畢竟在這個時代，身份還是有一定偏見的，李戰一介布衣，程處默願意和自己交友，但是不代表他的家人也願意。

     李戰不願意讓人感覺自己好像攀附權貴，畢竟自己可是現代人，討厭這種感覺。

     好在一切都和程處弼說的一樣，李戰不需要和任何人見面，直接就被領到偏房睡覺，程處弼還問李戰餓不餓，如果餓的話，他可以讓人送點吃的來。

     李戰搖搖頭，剛才是吃的太多了，所以就讓程處弼給自己準備一些洗澡水，李戰準備洗洗之后就直接睡了。

     不過，李戰卻想不到的是，就在他進入了程府之后，一個女人的命運開始由他改變。

     “怎麼辦...我可不去，我都聽說了，今天來的這個所謂貴賓就是一個平民，家里還是住在城外的，我絕對不會去的，你們愛誰去誰去。”

     說話的是程府的一個丫鬟，年紀大概在15歲左右。

     她說的這個話什麼意思，其實很簡單，在唐朝的時候，留有一些不好的陋習，大戶人家來了貴客，是必須有丫鬟暖床的，所謂暖床其實也就是侍寢，如果那個貴客願意，丫鬟是要跟著貴客走的。

     當然了，這樣看似不合理的陋習，可是在很多丫鬟的眼中，卻是鯉魚跳龍門的機會，特別是國公府。

     你告訴我，國公府的貴賓能有幾個不是非富即貴的，攀上一個就可以脫離苦海，可惜今天讓國公府的丫鬟們全部都失望了，李戰什麼也不是，就是一個平民，聽說和自己的公子交好，僅此而已。

     你說待在國公府的丫鬟們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她們會看上布衣的李戰，所以一聽說這個人居然也要侍寢，所有丫鬟都不願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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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楊巧兒

     國公府的管家接到程處弼的交代，想要挑一個丫鬟去給李戰侍寢的時候，讓管家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所有丫鬟都不願意去給李戰侍寢。

     這讓管家著急了起來。

     只聽管家看著這些丫鬟們罵道：“你們這些小丫頭片子，你們知道不知道，李戰公子是大公子的貴賓，這次可是大公子下的命令，你們也敢不從？”

     可是誰知道，這些丫鬟們也是硬氣，畢竟事關自己的將來。

     就在管家罵完之后，就聽一位年紀大些的丫鬟反駁道：“管家，這件事情國公同意了沒，夫人同意了沒，這個家可不是大公子一個人的，我們雖然是奴婢，但是我們的生契都在夫人那里，國公不同意，夫人不同意，我們可不敢侍寢那位貴賓。”

     “這...！”

     這位年長丫鬟的話語，一時之間將管家給說懵了，弄的管家還不知道該怎麼回了，主要還是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情要是捅上去，結果還真的不一定，所以最后管家頓了一頓，將眉頭給皺了起來。

     想了好一會，管家準備用金錢攻勢。

     “好...好...你們說的在理，這樣吧...我現在替大公子做個主，今天你們要是誰願意去陪那位李戰公子...三貫錢，如果那位公子願意帶你走，再給你五貫錢。”

     “八貫錢...！”

     終于所有的丫鬟都露出了驚駭的神色，要知道，這些丫鬟每月的月錢，高級的五百文，中級的三百文，低級的一百文。

     八貫就是八千文，夠她們不幹不知道多少年的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好聽的女聲道：“我願意...！”

     管家一喜，只不過，當管家看清楚說話之人之后，立即驚訝的道：“小姐...你...你可不行？”

     女孩慢慢的走了出來，只見女孩淡綠色素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散開，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我可不是什麼小姐...！”女孩輕聲道：“蒙盧國公高恩，將我收為丫鬟，我就是程府的一名小丫鬟，管家大人求請開恩...八貫賞錢，我要給我弟弟讀書習字上學堂。”

     “這...！”管家有些皺緊了眉頭。

     李戰旁邊的房間中抬來了一個大桶，有丫鬟抬著清水注入桶中，這是要給李戰洗澡，和別人不一樣，李戰作為現代人每天都是要洗澡的，別人看了都感覺李戰太愛乾凈了。

     不過，李戰卻知道，乾凈一點是好的。

     水滿了，丫鬟們都出去了，李戰脫光了衣服開始歡歡喜喜的洗澡了，今天一天還真的是有些累，李戰只是想著洗完了之后，早點睡覺，因為太累了。

     澡洗的很快，因為李戰本來就干凈，洗完了李戰就出了這個房間，至于那個桶就不是李戰管的了，不過，讓李戰有些意外的是，當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房間本來的燭光已經滅了。

     李戰心中一聲嘆息，還真的是小氣，這就不願意點燈了，自己還沒睡呢，可是那又怎麼辦，畢竟是在人家的家中，對方不願意點燈，李戰總不能去鬧。

     所以只能嘆息一聲，慢慢的憑著記憶摸向自己的床邊。

     好在李戰的記憶力很強，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床，跟著就舒服的躺了上去，可是讓李戰一驚的是，這一躺不要緊，自己的身體居然觸碰到了另一個身體。

     “誰...！”李戰跟著就想跳起來。

     不過，就在想要跳起來的時候，被一只手輕輕的環住道：“奴婢楊巧兒...公子叫我巧兒就可以了，我是來給李公子暖床的，請公子不要驚訝，抱緊奴婢就可以了。”

     一股好聞的香味進入李戰的鼻尖，李戰的氣息開始變的粗壯了起來。

     他很想要推開那位楊巧巧，可是那柔軟的身體緊緊的纏繞住了自己，讓本來力氣就不大的李戰就更沒有了力氣。

     “那個...巧兒...不用這樣，我不需要你給我暖床的，我其實也不是什麼公子，我就是一個平民，你不值得的。”李戰自己沒有反抗的能力了，所以想要好好的勸勸楊巧兒。

     只是李戰卻不知道，此時的楊巧兒稀罕的就是李戰平民的身份。

     只見黑暗的楊巧兒努力的再次抱緊了李戰，並且鼓起勇氣挑逗起了李戰，所有的丫鬟都不明白，楊巧兒為什麼要自輕自賤去陪個布衣，因為楊巧兒雖然說是程家的丫鬟，可是她的吃穿用度都要比丫鬟要高，高的都離譜，有點像程家的小姐。

     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要去侍寢一個平民小子。

     所有的丫鬟都想不明白，但是其中的緣由應該之后楊巧兒自己才明白。

     一次次的撩撥，終于，楊巧兒成功的將李戰心中的那團火給勾搭上來了，李戰此時的鬧鐘想起了一個禽獸不如的故事。

     有一天一對戀人去賓館開房睡覺，女孩子睡前在床中央劃了一條三八線，跟著對男孩子說：“你晚上要是敢越過雷池半步，你就是禽獸，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結果第二天早上醒來，女孩子發現男孩子真的睡在三八線那邊沒絲毫沒有越雷池半步，你猜怎麼滴？結果女孩子哐當扇了男孩子一個耳光，男孩子懊惱半天哭喪著說：“我壓根就沒有過來呀？”

     可是女孩子卻破口大罵：“你這小子簡直禽獸不如！”

     李戰已經漸漸的要失去理智了，他雖然沒有戀愛過，但是也是有教學基礎的，學習資料看了很多，即然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沒有理由李戰要做禽獸不如呀。

     所以就在楊巧兒不知道多少次的挑逗之后，李戰突然猛的一個翻身將楊巧兒給壓在了身下，跟著在微微掙扎的楊巧兒的耳邊輕聲一句：“我會對你負責的。”

     這句話說完，本來本能掙扎的楊巧兒停止了掙扎。

     跟著就是琴瑟和鳴的時間...就這樣，李戰終于在大唐的盧國公府的偏房中，獻出了自己在大唐的第一次，只是李戰可不知道，他身下的這位女孩，可不僅僅只是程府的一個小丫鬟。

     一次...兩次...三次...終于全部都歸于了平靜，李戰給了承諾，擁著楊巧兒睡著了。

     但是殊不知，子時的時候，本來歡快的程府，出現了吵雜之聲....！

為了一口餓

第四十五章 好孩子救人

     “砰...！”

     “哎呦...！”

     “給我快點...！”

     “你不想活了...！”

     時間是子時，大概現代時間是23點多，本來抱著楊巧兒睡的很熟的李戰，聽到盧公府吵雜的聲音，這些吵雜的聲音直接將睡覺很輕的李戰給吵醒了。

     “怎麼了...？”李戰疑惑的起身，想要看看外面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不過，就在李戰起身之后，只聽‘砰’的一聲，自己偏房的房門被人一腳踢開。

     “誰...？”李戰驚訝的問道。

     “是我...戰哥兒...！”程處默的聲音響起，跟著一個燈籠照亮了房間，李戰看到程處默，秦懷玉還有尉遲寶林和尉遲寶慶一起的出現在了偏房之中。

     “你們都來干什麼？”李戰有些害羞，因為此時在自己的床上，還躺著一位程家的丫鬟呢，這要是知道自己在程家玩程家的丫鬟，李戰總感覺不是這麼一回事。

     只不過，讓李戰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李戰害羞的時候，突然，秦懷玉猛的跪在了李戰的面前哭道：“戰哥兒，求求你救救我爹。”

     “什麼...救救你爹...！”李戰一愣。

     大概一盞茶后...李戰從秦懷玉的哭訴中得知，原來剛剛程咬金邀請了秦瓊，尉遲恭還有牛進達四人一起喝酒，本來是喝的好好的，可是就在大概22點多的時候，突然，秦瓊倒地不起。

     程咬金立即就去喊太醫去了，太醫大概22點30分左右到的，不過，太醫來到之后，救治了好一會兒，跟著搖搖頭告訴程咬金等人，秦瓊不行了，跟著程家連秦瓊的夫人都請來了。

     就在此時，正好程處默等人回來了，一聽到自己的父親不行了，秦壞玉馬上雙眼紅了起來，跟著秦懷玉就想到了李戰，李戰能為牛茳制作一條腿，那麼他的醫術，就一定是很好的。

     所以一群人第一時間沖到了李戰的偏房。

     等知道一切之后，李戰也是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因為大多數人都是知道，秦瓊有病，其實我們看過很多的文章，都說秦瓊是裝病，因為害怕功高震主，不過，這不太可能，因為秦瓊沒有理由去裝病，要知道，秦瓊是什麼時候死的，那是貞觀十二年就死了。

     如果是裝病，這死的也太早了，也才六十七歲，有人可能會說，古代人都死的早，人生七十古來稀嗎，不過，你不要忘了，秦瓊是習武之人。

     程咬金，尉遲恭...這些悍將哪一個不是活的好好的，還有李績，功勞很大，不過，不稱病也沒有被李世民給弄死，所以說，秦瓊生病很有可能是真的。

     畢竟秦瓊說過：“我戎馬一生，歷經大小戰斗二百余陣，屢受重傷，前前后后流的血能都有幾斛多，怎麼會不生病呢!”

     現在找到李戰，李戰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醫生，他頂多知道一點皮毛，可是現在這個情況，容不得李戰不去，不過，好在太醫已經宣布了死訊，如果自己真的無法治好的話，相信秦懷玉等人也不會怪自己，畢竟太醫都治不好，李戰又不是真的神仙。

     想到這里，李戰還是準備走一趟。

     “你在這里好好休息，我先去看看。”

     李戰走的時候，還不忘和楊巧兒囑咐了一聲。

     “誰呀...？”程處默詫異了一下，不過，現在可不是詫異的時候，所以沒有看清人就直接拉著李戰出去了，一直奔國公府后廳而去。

     等來到了國公府的后廳，此時的國公府的后廳已經亂成了鍋。

     程咬金，尉遲恭，牛進達三人是抱頭痛哭，因為秦瓊對于他們來說，就像是自己的親大哥一樣，你說自己的親大哥要死了，而且還是因為自己，怎麼可能不傷心。

     程處默本來是想要向自己的爹介紹一下李戰的，不過看到這樣的情形也就算了。

     直接將李戰送進了秦瓊所在的房間，在進房間之前，秦懷玉紅著眼睛看著李戰道：“戰哥兒，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父親。”

     看著秦懷玉那哭紅的雙眼，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惜李戰不是神仙，他不敢打保票，只能微微的道：“我盡力。”

     說完，走進了秦瓊的房間...李戰一進房間，就看到此時的秦瓊正氣若游絲的躺在屋中的大床上，旁邊有一婦人哭泣不已。

     想來這位就應該是秦瓊的夫人了。

     等李戰在遠處觀察的秦瓊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李戰的腦子中，突然想到自己看過的一本書，說是秦瓊死在高鉀血癥上，只有換血可以治療。

     什麼是高鉀血癥...就是溶血出了問題，紅細胞破裂，血紅蛋白逸出稱紅細胞溶解，簡稱溶血...就是因為年輕的時候，失血失的太多了，自己的身體機能就會出現問題。

     這個高鉀血癥會造成病人四肢及口周感覺麻木，肌肉酸痛，心動徐緩，易發生心律失常等。

     想到這里...李戰再走進了一點，抓住了秦瓊的手問道：“國公...是不是四肢和口周感覺麻木？”

     問完...李戰將耳朵貼在了秦瓊的口中，跟著聽到了秦瓊艱難的一個字‘是！’

     跟著李戰上上下下仔細的將秦瓊給查看了一遍，發現秦瓊此時發病的所有狀態都符合高鉀血癥，這讓李戰心中一喜。

     “你是誰...？”忽然一邊的秦瓊夫人驚駭的看著李戰問了一句。

     李戰立即回身躬身道：“回夫人...我叫李戰，乃是懷玉的好友，會一點岐黃之術，懷玉仁孝，請我來看看。”

     “啊...你是懷玉的好友呀。”秦夫人搖頭道：“你有心了，不過，我家國公的病，太醫已經說過，無力回頭了，真的謝謝你了小郎君。”

     一句小郎君，讓李戰心中一暖，李戰實在是沒有想到，這高門貴族，還有秦夫人這樣慈祥的人。

     “夫人...小子想問，剛剛太醫是不是已經肯定國公大人無力回天了...！”李戰問這句話，其實還是想要將自己給摘清楚。

     李戰的話讓秦夫人眼淚再次下來道：“是的...這是我家國公的命，小郎君...你先離去吧！”

     “嗯...這個...！”李戰微微的嘆息了一聲，眉頭緊了緊，又松了松，心中還是掙扎起來，他雖然可以肯定秦瓊的病應該高鉀血癥，不過，李戰還是有些心慌，如果不是怎麼辦，自己只是憑著記憶，要是錯了怎麼辦，秦瓊死了怎麼辦。

     說真的，這樣的想法真的掙扎了很長的時間，最后想了想秦懷玉和秦夫人還有秦瓊的豐功偉績...李戰還是下了一個決心道：“夫人...既然是如此，不如死馬當成活馬醫，就讓我來試一次，或許能將國公大人給治好，不過，這方法有點駭人，而且我也不能保證一定就能治好秦國公。”

     “真的...？”秦夫人就像是在大海中撈到一根救命稻草的人一樣，不管不顧的沖到了李戰的面前握住李戰的手道：“小郎君，治不好沒有關系，你就放手一試，只要有一點希望，請你盡數用來，就算國公離去，我保證絕不怪你。”

     秦夫人這樣說，李戰也就沒有了顧慮。

     李戰緩了一口氣道：“我用的方法是輸血，此時國公大人的身體已沒有了血液，就像一塊已經乾涸的田地，只不過，田地需要水，而國公的身體需要血。”

     “喝血...？”秦夫人眼前一亮：“可以...喝我的，多少都可以。”

     看著秦夫人那著急的模樣，李戰搖搖頭道：“夫人，不是喝血，是輸血，如果夫人同意我一試，那就請借我快馬一匹，我回家拿些東西。”

     “好...好...來人呀，來人呀...！”秦夫人撲到了外面喊道：“快將最快的馬給我牽來，速速送這位小郎君回家。”

為了一口餓

第四十六章 秦瓊，李世民

     一句出城...那可不簡單了，要知道現在可是深夜，長安是實行了宵禁的。

     所以這次的李戰出城，排面那是絕對的大。

     尉遲恭打頭，程咬金在左，牛進達在右，秦懷玉居中策馬帶著李戰，而殿后的則是程處默，這可是只有真龍天子才能夠享受的陣容。

     路上各路武侯發現這一支人馬根本連靠近都不敢靠近，程家，尉遲家，牛家的旗號在那里擺著，即使是宵禁也沒有敢阻攔。

     等來到城門前，聽到城門上小將的問話：“長安宵禁，不開城門，來將何人。”

     首先是尉遲恭對著城門喊道：“我乃右武候大將軍，鄂國公尉遲恭...今日翼國公病危，現在出城求藥救治翼國公，請速開城門。”

     “這...。”城門上的小將猶豫了一下，因為不知真假，這夜里城門可不敢隨便亂開。

     而就在那位小將猶豫的時候，下面程咬金和牛進達著急了。

     “我乃左領軍大將軍，盧國公程咬金...我大哥翼國公危在旦夕，請速開城門。”

     “我是左武衛大將軍，瑯琊郡公牛進達，翼國公時間不多了，你們放心，陛下怪罪，一切有我們三人頂著，速開城門...真的沒有時間了。”

     這麼一說...城門上的小將才匆匆的從城上走了下來，等看清真的是三位將軍之后，小將也是連忙的道：“各位國公，將軍，請原諒小將的無奈...宵禁之后本絕對不能開城門的，不過，既然有三位將軍在，所說之事一定是真的，小將只敢開一人寬之門，請原諒。”

     “好...多謝...請速速開門，我們等一下還要回來，請也開門。”牛進達對著小將一陣安撫。

     終于...大門開了一條可以容納一人一馬的開口，就這樣一行人呼嘯離開...！

     幾十里的路程，一行人用了半個小時到達李戰家。

     “開門...開門...！”

     李戰大聲的喊著門，不一會李戰的舅舅張黑起來開門，看到李戰之后，張黑詫異的問道：“戰兒，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不回來的嗎？”

     李戰連解釋都來不及，第一時間沖向了自己的房間。

     張黑喊道：“戰兒...戰兒...！”

     幾聲戰兒一喊，四合院的燈就都亮了起來，李大福，悅娘，張大茂....都走了出來，別人或許不認識，但是程處默大家是見過的，而當程處默一介紹自己的爹程咬金之后。

     李大福‘哎呦’一聲連忙的躬身行禮，等李大福說拜見國公大人之后，全院子的人都行起了禮。

     不過，程咬金這個時候可沒有心情去管李大福等人，而是對著李戰的屋子喊道：“好孩子，東西拿到了沒有？”

     說話之間，李戰也沖出了自己的房間道：“拿到了...！”

     跟著李戰對著自己的家人喊道：“爹，娘，你們不要慌，我去長安救人，明早一定回來，你們早點睡吧。”

     說完，一行人就又沖出了李戰家的四合院。

     可以說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弄的四合院的人都有點傻眼了。

     來回半個多時辰，也就是一個多小時這樣的速度簡直就是飛速，等李戰一行人回到了盧國公府的時候，皇宮中，李世民也剛剛才收到了外面的稟報，說翼國公在盧國公府危在旦夕，李世民那是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

     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外面回應是半個多時辰前的事情，這差點沒將李世民給氣的暴走，問為什麼不早點報告。

     那邊小內侍差點都被嚇死了，因為他們擔心會打攪李世民和長孫皇后休息，所以沒有敢說，還是李君羨知道后逼他們來報的，誰知道李世民會這麼看重秦瓊，發這麼大的火。

     很多人都說李世民不待見秦瓊，從哪里可以看出，第一個就是玄武門事變，這里面沒有秦瓊，第二個就是凌煙閣末位。

     其實這兩個都不能成立，資料中是這樣記載的，在玄武門事件發生之后，尉遲恭憑借自身的功勞，獲封一千三百戶的封邑，而秦瓊也是被賞了七百戶，可以說並不算少，但是他卻是在這一事件中並沒有出現過，那麼他是為什麼會得到這樣的封賞呢？

     個人感覺，就秦瓊來說，這樣寸功未見的情況下，接受封賞肯定是不可能的，那麼其中肯定是還有其他的緣由。

     所以說，在這一事件的過程中，或者說在發動兵變的時候，他不可能是一點都沒有參與的，應該是由其他的什麼任務。

     還要提的一點就是，在太子以及齊王兩個人的心目中，秦瓊可以說是李世民爭奪帝王之位的最大助力，可以說是他們兩人的最大威脅之一的存在，太子也曾是為了能將他調離秦王府而費勁腦汁，齊王也更是直接，更是言明，一旦有機能夠除掉李世民的話，那麼第一個要殺掉的就是秦瓊，也就是說，如果當時兵變的結局是太子取得了勝利的話，那麼不光是在玄武門中出現的將領會被除掉，就連沒有出現的他一樣會被除掉，怎麼看都是必死的局面。

秦瓊不會那麼蠢，他不會真的兩不相幫。

     你們是不知道，當年李世民和秦瓊關系是有多好，據史書記載，每當敵人在李世民面前驕傲放縱時，李世民感到怒火沖天，秦瓊隨即便派兵出戰，為李世民出惡氣。李世民時期，像秦瓊這樣的，能夠深受皇上信任的人屈指可數，而秦瓊每次都不負使命，這可見他的武功非常人所能匹敵。

     萬軍叢中取首級這種事使秦瓊成為了斬殺敵軍大將的專業戶，所以李世民每次都會安排秦瓊出場去收拾那些敵軍，專治各種不服。多年爭戰秦瓊的武功已經是登峰造極的地步，與此同時還為國家立下了功勞，因此被加增柱國的榮譽稱號，取得這種成績是靠他自己真槍實彈贏得的。

     門神就是一個證明，為什麼李世民誰都不要，非要尉遲恭和秦瓊為自己站崗，就是信任呀。

     至于第二個凌煙閣末位...其實當年凌煙閣排名時，秦瓊都去世幾年了，只是紀念意義，並不是論功行賞、封官進爵，不能說明什麼的。

     事實上，李世民是真的很關心秦瓊的，畢竟是當年為自己擋過刀的，所以聽到秦瓊不行了，李世民當然暴走了，罵完之后，李世民就立即對身邊的長孫皇后與道：“觀音婢...和朕一起去盧國公府...！叔寶好像不行了！”

     “啊...！”長孫皇后也是一聲驚呼，跟著從床上起身。

     兩人馬上讓人侍奉穿衣，面露憂色，可見李世民對秦瓊是有感情，如果沒有感情，怎麼可能夜深看臣子，你要知道深夜皇帝親看臣子...這是一個很大的殊榮。

為了一口餓

第四十七章 抽暈過去了

     “東西都拿來了...？”

     走進了秦瓊的房間，秦夫人立即起身著急的看著李戰道：“小郎君，你要快點了，要是再不快點，國公爺就要走了。”

     “什麼...大哥不行了...來...小郎君抽我的血的。”程咬金二話不說伸出自己的胳膊，想要李戰抽自己的血。

     跟著牛進達和尉遲恭也是一起擠了過來，爭先恐后的非要讓李戰抽自己的血。

     哎呦我的天呀，這三個大塊頭，那壯碩的身體，差點沒將李戰給擠死。

     “出去...出去...都出去...！”李戰被擠的受不了，不爽的喊了起來，第一次他對程咬金等發起火來，跟著將三人給趕出了秦瓊的房間。

     隨后李戰喊了一聲：“懷玉進來。”

     秦懷玉立即跑進了房間。

     這個時候，秦瓊的房間除了秦瓊之外只有四個人，李戰，秦懷玉，秦夫人和一位姓孫的太醫，這位太醫就是剛剛宣布秦瓊死訊的那位，此時他的出現並不是來搗亂的，而是聽說有人可以救活秦國公，他是來幫忙的。

     你要知道，如果秦瓊死了，雖然是病死的，但是如果是在自己手中病死的，這對于這位太醫來說還是很不好的。

     慢慢的，李戰拿出了從自己的家中取來的東西，針筒和輸液器，這兩個一個是抽血的，一個是輸血的，缺一不可，好在李戰的急救藥包中常備著這兩樣東西。

     “你是那位說可以救治秦國公的小郎君吧？”

     見到李戰...里面的那位太醫一喜。

     “我是李戰，您是太醫大人吧？”

     “是...是...我是太醫...我姓孫，你可以叫孫太醫，那個冒昧的問一下...你要如何救治秦國公呀？”

     這位孫太醫十分的熱情，剛剛已經說了，救活秦瓊也是他的希望。

     “太醫大人...我用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因為現在的秦大人需要輸血，那我就輸血給他。”

     可是等李戰說完，孫太醫則是一臉駭然的阻止道：“小郎君，這血不能輸呀...這血不能輸呀，你不知道一輸血的話，人多半是要立刻死去...！”

     太醫的話，讓李戰露出了笑容，因為李戰知道，大唐的時候對給人輸血是有忠告的，就是說這個血不能輸，輸完之后人就會死，為什麼會有這個忠告呢，其實呀...古代的醫生也不是多蠢。

     那個時候戰亂紛紛，很多士兵中了刀之后，大出血，其實古人的大夫也有想法，血流多了，那輸點血不就可以救命了嗎，但是古代的醫生卻沒有弄清楚，人是有血型的，如果將A型血輸發給B型血，那對方一定就會被輸死。

     所以一輸血人就死了，這讓古代的醫生認為輸血就會死人，這位孫太醫也是好人，所以他悄悄的提醒李戰想要制止李戰。

     不過，看著這位孫太醫，李戰卻笑道：“孫太醫...！其實輸血是可以救人的，不過，你要輸對了血，人呀...一共大致的分為四種血型，A型...B型...AB型...O型。

     當然了，孫太醫可能沒有辦法分辨這些血型，不過，孫太醫您可以記住，親人的血是絕對不能互輸的，譬如兒子和爹爹，如果輸了，會死人的。”

     “啊...！”李戰的一番話語，讓孫太醫聽的那是雲里霧里。

     不過...這個時候李戰可就不管他的，他第一時間對著秦懷玉道：“懷玉準備好了沒有？”

     “戰哥兒...我已經準備好了！”

     秦懷玉從一邊走了出來，跟著恭敬的對著李戰一個抱拳道：“戰哥兒，懷玉的身體都是爹爹給的，只要戰哥兒可以救活爹爹，多少血都可以。”說完，秦懷玉從腰間抽出短刃，想要遞給李戰，讓他放血。

     不過，李戰卻笑著推開了短刃，跟著亮出了針筒道：“輸血的可不是你，而是我，你的血和你的爹太相近了，所以不能輸。

     你是抽血的...！”

     李戰首先拿出了血型試紙，將血液滴在試紙上，根據試紙顏色的變化來區分血型。試紙顯示的結果和常規的血型分辨結果並無差別。

     確定了秦瓊的血型，再確定了自己的血型，兩人的血型一致之后，李戰就開始扔秦懷玉給自己抽血，一針管50毫升...一共抽了八針管，這400毫升抽完，這個時候，李戰的身體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沒辦法，針管可不是採血車上那樣的安全採血，這是用針管硬抽，再強的漢子也頂不住抽八管血。

     “戰哥兒，你沒事吧？”李戰往旁邊一倒，讓秦懷玉擔心不已。

     李戰強打這精神，將400毫升血都放進了瓷瓶之中搖搖頭道：“還是不夠呀，秦大人這身體，400毫升是絕對不夠的。”

     “用我的血吧...！小郎君，你不能再抽了！”秦夫人擔心的看著李戰將自己的手給伸了出來。

     “沒事的，夫人！”李戰笑著搖搖頭道：“我還是可以繼續的！”

     說完，李戰露出胳膊，看著秦懷玉露出了好看的笑容道：“懷玉，繼續抽我的...？”

     “啊...！”秦懷玉心中一怔，心中十分的感激。

     跟著李戰再次獻出了400毫升，抽完之后，李戰的全身都好像被抽空了一樣，他是用盡了自己的力氣，給秦瓊輸上了血，好在秦瓊的青筋暴出，比較好找，要是秦瓊像程咬金胖一點，那就麻煩了，小護士都要為了找靜脈找哭泣起來。

     等李戰剛剛弄完之后，跟著就暈了過去。

     “哎呀....謝謝你呀！小郎君...！”秦夫人又連忙的將李戰給扶住，對著外面喊道：“來人呀...來人呀...！”

     很快，程咬金等人進來了，看到暈倒的李戰，讓程處默將李戰給送回了他的偏房之中。

     而等程處默在李戰的偏房中，發現楊巧兒居然在李戰的床上的時候，程處默露出了驚駭的表情：“巧兒...你怎麼在這里？”

     “看到程處默，楊巧兒卻是率先的看著李戰驚訝的喊道：“這位是李公子，他怎麼了？”

     哦...！”程處默道：“戰哥兒沒事，只是暈了，那個...我問你，你是怎麼在戰哥兒的床上？”

     這個時候，知道李戰沒事，楊巧兒才露出羞怯的模樣道：“李公子是小公爺的貴賓，其他人不願意陪，奴婢深受程家恩德，奴婢願意陪，此時奴已經是他的人了。”

     “怎麼能讓你陪？你是...你是...！”后面的話沒有說完，不過，可以看出來，在程處默的眼中楊巧兒絕對不是什麼奴婢。

為了一口餓

第四十八章 陛下召見

     程處默走后，楊巧兒很用心的照顧著李戰。

     不過，李戰倒了，倒是秦瓊慢慢的開始好了起來。

     一共八百毫升的血輸進了秦瓊的身體之后，跟著這邊秦瓊的眼睛也慢慢的睜開了，更讓大家意外的是，秦瓊不但眼睛睜開了，本來身上的病痛全部都一掃而光，更意外的是，秦瓊興奮的告訴大家，他好像又回到了三十歲當年的時候，覺得身上渾身是力氣，老虎都能打死幾只。

     就在秦瓊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后。

     秦夫人這才告訴秦瓊，剛剛一位小郎君給他輸血的事情，還說現在人都已經倒了，一聽倒了，這邊秦瓊就著急了，畢竟是古代人，自始至終還是有些迷信的。

     他擔心此時自己如此的充滿活力，是因為自己將那位小郎君的精氣神給吸了進來。

     要是這樣可怎麼是好，自己都這麼老了，死了也就死了，要是禍害了那個孩子，別人也許無所謂，但是義氣第一的小孟嘗是絕對不肯的。

     好在這個時候，我們的孫太醫將李戰的話語給說了出來，告訴秦瓊，不用擔心，李戰只是被抽了一些血，所以身體不適，很快就會好了。

     有孫太醫的保證，秦瓊這才稍稍心安，如果自己的身體要靠抽那位好孩子的精氣神來敘，他秦瓊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就這樣...八百毫升的血輸完之后，孫太醫幫秦瓊將針頭給拔了之后，秦瓊從床上一躍而起，多少年了，秦瓊都沒有感覺自己的身體是如此的輕快了。

     走出房間，看到了程咬金，尉遲恭還有牛進達三人，秦瓊先是哈哈大笑幾聲，跟著對著三人大喝一聲：“走...校場一戰。”

     “啊...？”秦瓊的這一喝，直接讓程咬金，尉遲恭還有牛進達三人傻眼，自己的哥哥這不剛剛還躺在床上不能動嗎，現在怎麼又要去校場比武了？

     不過，等到了校場之后，和秦瓊打了幾場，程知節，尉遲恭還有牛進達三人都驚呆了，誰也沒有想到，此時的秦瓊居然真的好想回到了年輕的時候一樣。

     “叔寶...你沒事呀...！”

     李世民不知道什麼時候和長孫皇后來到了盧國公府，看到此時騎在馬上神采奕奕和程咬金，尉遲恭還有牛進達鏖戰的秦叔寶，李世民露出了驚詫不已的神色。

     “叔寶...你好了？”

     一聲呼喚，讓眾人發現了李世民。

     “陛下...您怎麼來了？”

     一看到李世民，秦瓊，程知節，尉遲恭，牛進達三人立即下馬，來到李世民的面前跪下迎接。

     李世民則是哈哈大笑了起來：“起來...起來...都起來，朕的老伙計們，真好呀...你們都沒有事，是真好呀...！不過嗎，叔寶不是已經不行了，現在....？”

     就在李世民疑惑的時候，秦瓊微微笑道：“老臣多謝陛下關心，今日老臣被一位小郎君用輸血之法給救好，身體好似從前，那麼陛下就請放心，吐谷渾老臣願擔先鋒，不勝不歸。”

     說完...秦瓊第一時間下跪請戰，要知道聽說要打吐谷渾了，秦瓊那是眼熱的不得了呀，只是礙于自己的身體，他一直都將此事埋在心里，現在自己能打了，那秦瓊還有什麼好顧及的？

     秦瓊真的是李世民的心腹，一下馬說的就是李世民最想要聽的話語，這讓李世民再次舒心的大笑道：“好...好...叔寶之病大好，那就是上天給我大唐的吉兆，此次出兵吐谷渾，我們大唐必勝。”

     跟著所有男人都大笑了起來。

     此時...一邊的長孫皇后則是笑盈盈的問道：“哎...我想問問那個會用輸血之法的小郎君在哪里，他是那位高人的子弟？”

     “那位小郎君...！”李世民也是立即笑道：“對呀...他治好了叔寶，朕要重重的賞他，知節，將那位小郎君給請來...朕要見一見。”

     皇帝見面，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程知節一個眼色，一邊的程處默立即竄向了自己的院落想要將李戰給請過來，只是就在程處默到了李戰那里才發現。

     李戰雖然已經不暈了，可是身體十分的虛弱，頭暈的是天旋地轉，這個時候去見皇帝和皇后，就真的是太失禮。

     沒有辦法，程處默只能回去稟報，說李戰還暈著。

     既然李戰還暈著，李世民和長孫皇后也不能強人所難，只好作罷，后來程咬金將孫太醫給請了過來，讓他給李世民和長孫皇后講一講剛才的輸血之法。

     李世民還看了針筒和輸液器，可能是因為不懂醫術，又或者是秦叔寶好了，李世民太高興，所以這兩樣東西並沒有引起李世民的注意。

     李世民很快是和秦瓊等人聊起了關于出兵吐谷渾的事情，至于那位小郎君也就忘記了。

     到是長孫皇后和秦夫人，程夫人等人在一起的時候稍稍的問了一下關于李戰的事情，只是遺憾的是，對于李戰，秦夫人等人也不清楚底細，今天才剛剛見面。

     就都說是兒子的好友，最終也沒有問出一個所以然。

     倒是此時的李戰睡在床上，懷中摟著楊巧兒，剛剛雖然李戰和楊巧兒有了實質的關系，但是事實是李戰並沒有看清楊巧兒的長相。

     等現在醒來，看清楚楊巧兒的長相，發現這楊巧兒十分的好看，李戰的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前世的李戰做夢也不會想到會有這麼漂亮的女孩成為自己的所有物，這楊巧兒是真的太漂亮，至于怎麼形容，李戰不太好形容，不過，楊巧兒溫文爾雅，五官精致，身材勻稱，可以說是李戰的喜歡類型。

     李戰微微的抱緊了楊巧兒，跟著在楊巧兒微微翹起的嘴唇上輕輕一吻道：“明天和我回家吧...！”

     被李戰突然親了一下，楊巧兒有些害羞的點點頭，不過，她忽然問道：“李郎...你剛剛為什麼故意不去見陛下和娘娘，要知道，可以被陛下和娘娘接見那是全家乃至全族的光榮。”

     楊巧兒說完，李戰卻搖了搖笑道：“你居然看出來了...呵呵...我呀...就是一個小人物，藍田縣竹橋村的一個小百姓，我見不見陛下和娘娘，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而且我喜歡現在我的生活，無拘無束，自由灑脫，對了...你喜不喜歡平民的生活？”

     “我嗎...？”楊巧兒嘻嘻一笑，然后抱緊李戰道：“你喜歡，我就喜歡...！”

為了一口餓

第四十九章 要不要喝酒

     當夜...李世民見秦瓊大好了，也就帶著長孫皇后回去了。

     此時的李戰正在床上昏睡，一直睡到了夜里，李戰被楊巧兒搖醒，醒來之后，李戰發現楊巧兒端著一碗參雞湯，李戰詫異，楊巧兒則是乖巧的告訴李戰，這人參是翼國公府送來了。

     是皇帝特意賜下的人參，一共兩支，一支給秦瓊熬煮了，一支就送到了李戰這里，看得出來，翼國公這次對李戰是上了心的。

     秦瓊是出了名的講義氣，這次李戰抽血救了自己的命，秦瓊是會對李戰另眼看待的。

     一支御賜的人參可不算什麼。

     李戰喝過了參雞湯之后，又再次在楊巧兒的服侍下睡下了，一覺睡到大天亮，有了人參補氣，又有了睡眠補身，這昨日損害的元氣也算是終于給補回來了。

     “鏗...嚓...！”

     李戰眼睛一睜，睡眼有些惺忪，他居然被一陣兵器打斗的聲音給吵醒了。

     “倖兒...倖兒...怎麼那麼吵呀...？”李戰喊了兩聲，想要將自己的妹妹倖兒叫來問問看外面發生什麼了，怎麼大清早的自己家就出現了兵器之聲。

     只是喊了兩聲之后，李倖沒有走進來。

     李戰倒是看到四個黑面大漢，嘻戲的笑著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額...？”李戰一愣，等看清四個黑面大漢之后，李戰連忙的下床行禮，這四人是誰呀，不是別人，正是大唐F4，秦瓊，程咬金，尉遲恭和牛進達。

     “翼國公，盧國公，吳國公，瑯琊郡公...！”

     “罷了，罷了...都是自己人，你可是救了老秦我一條命呀...起來...以后就不要這麼見外了，叫我一聲伯伯...這些人也都是你的伯伯。”秦瓊笑著將李戰給扶了起來。

     李戰有些惶恐的道：“這怎麼行呢...小子就是鄉野小民，怎麼能如此無禮。”

     “嘿...！”

     程咬金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一巴掌拍到了李戰身上喊道：“你也太啰嗦了，什麼鄉野小民，有禮無禮的...你救了我們大哥一命，就是我們的恩人，就是我們的侄子。

     堂堂男子漢，不要扭扭捏捏的，快點，叫一聲程伯伯，下次要有人敢動你，你程伯伯第一個幫你出頭，揍死他丫的。”

     “哎呦...！”

     程咬金的手勁比他兒子程處默可大多了，這一巴掌差點沒將李戰的肩膀給拍脫臼了，不過，程藥金的話語倒是讓人心中暖暖的，就這樣半強硬半願意，李戰還是依次的喊道：“秦伯伯，程伯伯，尉遲伯伯，牛伯伯...！”

     “哎...！”四人一一答應，跟著集體的哈哈大笑。

     這一幕也讓李戰露出了笑容。

     “來人...上茶...！”程咬金大喊一聲，跟著五人一起坐了下來，很快從外面有小侍女端了茶走了進來。

     只是這茶才喝了一口，屋子中的幾人包括李戰都皺起了眉頭。

     “呸...現在的茶就是那些酸腐的文人亂喝的，什麼玩意呀，還叫茶道，這蔥姜蒜，橘子皮，香葉八角的，知道的說是茶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燉雞呢。”

     喝了一口之后，老黑尉遲恭首先鄙視的牢騷一句。

     “哈哈...老黑說的對，什麼玩意，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這玩意還是在我夫人的娘家，他奶奶的，我大舅哥左弄又弄，老子喝了一口，差點沒噴出來，就他們跟喝燉雞的湯水一樣，酸酸甜甜，麻麻辣辣的。”

     牛進達是力挺尉遲恭，程咬金這個時候有些尬尷的笑了笑道：“你們這些人，一輩子的大老粗，以后這話也就在我家這里說說，別處可別亂說，小心被人笑掉大牙。”

     牛進達和尉遲恭不屑的輕哼一聲，他們才不在乎那些文官對自己鄙視，因為他們壓根就不想理睬那些白癡文官。

     聽著幾人的抱怨，李戰也是露出了笑容。

     其實這唐朝的茶，李戰喝在口中，是真的想要一口吐出來，真的是太難喝了，唐朝人所謂的“吃茶”，就真的是在吃茶，而且是現在我們很難想象的黑暗料理。吃茶在唐朝最為盛行，這種吃法並不是泡茶，而是煮茶或是煎茶。具體做法就是將茶葉碾碎，成粉末狀，然后加入蔥、姜、蒜、桂皮、薄荷、橘皮和鹽等等佐料，然后放在鍋里一起煮，最后煮出來的茶是粘稠狀的，就像喝湯一樣，所以叫吃茶。

     不過，這喝茶雖然難喝，但是卻不是一般老百姓能夠喝的起的，就像李戰這樣的小門小戶，根本就喝不起茶。

     “秦伯伯...您的身體感覺怎麼樣？”

     李戰將目光放到了秦瓊的身上。

     一聽到李戰問自己的身體，秦瓊立即站起來哈哈的笑道：“好孩子...你秦伯伯我這次多虧你了，身體不但全好了，而且還像回到了年少之時。

     真的是有使不完的力氣呀。”

     不過，就在秦瓊開心之時，李戰卻潑了一盆冷水道：“秦伯伯，雖然我很不想此時打擊你的，但是我還是想要和你說清楚，我的輸血之法雖然有用，但是只能保你半年或一年。

     半年或一年后，你的身體會再次不行，那個時候，必須再次輸血，而這次輸血之后，保證你的時間會再次降低。”

     本來還以為秦瓊會失望，可是誰能想到。

     “哈哈...！”秦瓊居然大笑了起來，跟著很開心的看著李戰道：“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也就是說，我只要輸血還是半年一次，就可以一直保持自己的狀態。

     好孩子...你秦伯伯真的是要多謝你了，以前你秦伯伯連騎個馬都要喘上半天，那種日子就是活個一百歲，也是生不如死，現在多好，雖然半年輸一次血，但是卻可以這麼松快...要知道我秦瓊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死在戰場上。”

     看著現在開心大笑的秦瓊，李戰心中微微有些釋然，他好像明白了一點什麼，剛剛自己的話，對自己說，或許是一個很悲觀的事情。

     因為那是慢慢的等死，可是這些話，對于秦瓊來說，卻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因為他不用在床上等死。

     這些沙場老將，誰會怕死，其實都不會怕死，不過他們也有怕的，就是怕生不如死，曾經馳騁沙場，可是以后就只能在自己的床上度過，那比死還要可怕。

     所以李戰的輸血之法，別說以后會慢慢的失去效果，就是僅僅使用一次，以后不能用，快活一百天跟著立即就死，那秦瓊也是願意的。

     這是一份豪情，只屬于那些武將們的豪情，看淡生死，是一份讓李戰佩服的豪情。

     “要不要喝酒？”程咬金突然笑著笑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