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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為了一口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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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巫靈 -【貝勒的假福晉(王府惡侶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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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7-14 00:07:42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貝勒爺,有消息了!」

  子冀急急忙忙找到依舊在江邊各小村落尋找儀葶行蹤的立淳,一臉興奮的道:「儀葶格格還活著。」

  「什麼?」原本神色黯淡的立淳馬上眼睛一亮,激動的問:「她還活著?人在哪裡?」

  謝天謝地,這下子他再也不必時時刻刻膽戰心驚,就怕她的死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傳進他耳裡,粉碎他所有的希望。

  「快說,她現在人在哪?」

  「她……」一提到這個,子冀的表情倒是變得有些凝重,「儀葶格格她回到誠郡王府了。」

  「誠郡王府?她是被抓回去的?」

  「不,聽說格格是自願跟著誠郡王回府的。」

  「你說什麼?!」

  驚喜瞬間被震驚所取代。她居然一聲不響就回到誠郡王府,選擇回來家人的身邊,還完全不讓他知道!

  她這麼做,無異於是要徹底切斷兩人之間的關係。

  不,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他不允許她拋下他,她是屬於他的,他一定要她回到他身邊!

  「即使是誠郡王府又如何,就算她人在地府,我也要闖它一闖!」

  「貝勒爺,請冷靜一點,別在這個節骨眼上莽撞行事,貝勒爺--」

  不顧子冀的阻攔,立淳快馬回到京裡,為了見她一面,不管這麼做到底危不危險,趁夜闖入誠郡王府。

  雖然夜已深,但見儀葶的房裡仍然點著燈火,他便不顧一切的闖入。

  「這麼晚了,是誰?」

  聽到有細微的奇怪聲響,儀葶馬上從內房走到外房,但一見到來人,她訝異的頓住腳步。

  是他,立淳!

  她知道總有一日立淳會知道她的下落,但她沒想到的是,他這麼快就知道,讓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你……怎麼會來這裡?」

  他憔悴不少,不再像從前那樣意氣風發,這讓她的心控制不了的微微刺痛著,但她還是強壓下那股刺痛感,要自己絕不能再受到他的影響。

  她已經決定要過全新的生活,她有家人的庇護,她可以和孩子好好的生活下去,就算沒有立淳也不要緊!

  他用著堅定的語氣開口,「跟我走,馬上!」

  「為什麼?」

  「你是我的,所以我要你跟我走。」

  她看起來又瘦了不少,但眼神裡已經沒有跳江之前的絕望以及茫然,這對他來說,到底是好是壞呢?

  他覺得他們倆之間的距離變得更遠了,他如果不能趁這個機會將她帶走,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他似乎會徹底的失去她。

  所以就算必須用強迫的,他也一定要帶她走。

  「屬於你的人是『蘭馨』,並不是『儀葶』。」儀葶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的回答,「蘭馨已經死在江裡,所以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儀葶,是你的死對頭誠郡王府的大格格。」

  「我不管你是蘭馨或是儀葶,也不在乎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我只要你跟我走,其他的我不想理會。」

  「你不在乎,但是我在乎,我們不該在一起的,就趁這個時候了斷吧,當作你我之間從來不曾相遇過,從此之後,你我再也沒有任何瓜葛,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你欺騙得了自己,但我不行!」立淳氣憤的質問,「你真以為我們之間的關係能夠說斷就斷,說不存在就真的從不存在過嗎?」

  他那痛心疾首的神情讓她不忍,但她還是只能狠下心腸,不給他任何希望,「我會試著忘記一切的,況且……孩子已經沒了,連最後的一個牽絆也不見了,這代表著你我的緣分已斷,所以……我不會再迷惘,不會對你再有任何期待,所以你也別再執迷不悟了。」

  她必須讓他誤會,免得他再叫她拿掉孩子,正好可以當成她對他已經心死的原因,讓他放過她,然後她才能偷偷的生下孩子,不會讓他發現,讓孩子平安的出生、長大,不再受到任何威脅。

  只要能保護孩子,再大的謊她也說得出來,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聽到她親口說出孩子已經流掉的事情,立淳先是震愕的愣住,之後倒是笑出聲,覺得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被自己給害死了,難怪儀葶會恨他,不願意和他走,他除了怪自己之外,還能怪誰呢?

  「但就算孩子沒了,我還是要你。」在心底自嘲完之後,他的眼神突然轉冷,衝到她面前緊緊抓住她的手,「今天要是帶不走你,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他的堅定近乎執念,像是著了魔一樣,這讓儀葶瞬間心慌了起來,「你快放手!」

  她錯估了形勢,沒想到他對她的執念竟這麼可怕,完全阻止不了。這下子該怎麼辦才好?她是絕不可能跟他走的!

  「我不會放手的,既然都闖入誠郡王府,我就不可能空手而回,我一定要帶著你走。」

  「就算將我的人帶走,你也得不到我的心,這樣還有什麼意義?」

  「不要緊,先奪回你的人,我可以慢慢再想辦法重新奪回你的心,總而言之,我是不會再放開你的!」

  「什麼?」

  儀葶錯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現在的他讓她感到好陌生,他眸中的那一簇火焰像是要將她給吞噬一樣,讓她心慌意亂到了極點!

  立淳完全不理會她的抗拒,直接將她往外拉,「你現在馬上跟我走!」

  「不要,立淳……」

  儀葶的掙扎沒有任何用處,硬生生的拉出房間,即將被他劫持出府,但就在兩人一踏出房門的瞬間,整座院落火光四起,許多拿著火把的侍衛突然冒出,將兩人團團圍住。

  「快放開格格!」

  立淳冷眸瞪著身旁的侍衛。他既然敢來,就不在乎到底有沒有辦法全身而退了。

  「原來你們早有埋伏,但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別以為我會怕你們!」

  不希望看到他受到任何傷害,儀葶擔心的抓住他的手臂,勸道:「立淳別和他們起衝突。」

  「立淳貝勒,真的是你?」伴隨話音落下,儀欽從侍衛的背後走出來,眼神是異常的複雜,「所以從頭到尾都是你在控制儀葶陷害我,是嗎?」

  他早懷疑這一切都是立淳在搞鬼,但始終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為了不讓儀葶受到連累,這一件事被他壓了下來,不過也是因為立淳之後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才能維持這種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平和假象。

  他一直不希望儀葶的背後指使者是他所想的立淳,因為這就代表著,儀葶愛上的是他們的死對頭,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立淳的種,這是他最不願意面對的事!

  「原來事情早就敗露了。」立淳冷笑以對,根本不痛不癢,「那你應該去舉發我。」

  「你明知道為了儀葶,我根本不可能這麼做。」

  的確,立淳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完全不在意,況且他也已經為了儀葶而停止這項計劃,兩方互有得失,也都頗有默契,完全不張揚,就怕牽連到儀葶。

  「既然如此,你也別在這一刻阻止我將她帶走,我和她的關係,你大概也清楚了,不是嗎?」

  「那又如何?總之,我絕不會讓你有機會帶走儀葶的。」儀欽毫不猶豫的對身旁侍衛命令,「給我拿下這個入侵者!」

  「是!」

  「等等,大哥。」儀葶突然擋在立淳面前,向儀欽懇求,「別傷害他,讓他走吧,我求你!」

  「儀葶,你……」

  「我只有這一個請求,讓他安全的離開,我不會跟他走,不會跟他再有任何瓜葛,請大哥這一次就放過他吧!」

  立淳緊抓住她的手,表情激動不已,「儀葶!」

  「立淳,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她拉下他的手,遠離他幾步,徹底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臉上多了一抹苦澀的笑,「看清一切吧,不要讓錯誤再繼續,我和你……是沒有未來的……」

  她已經認了,也不再奢求什麼了,就讓兩人的關係在這一晚結束,別再糾纏下去。

  「儀葶,我不相信這是你的真心話……」

  看著立淳緊蹙起雙眉,像是強忍著痛苦的模樣,儀葶的心也跟著狠狠抽痛著,但她不容許自己心軟,「這的確是我的真心話,請你相信,別再執迷不悟了……」

  分離,是他們唯一能走的路,當他逼著她打掉孩子,已經注定了這樣的結局。這也是為了他好。

  要不然,大哥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心情頹喪的回到睿郡王府,走在迴廊上,立淳懊惱的狠狠捶打樑柱,發洩著內心積壓已久的怨怒之氣。

  「該死!」

  他明明感受得到,儀葶還是愛著他的,她不可能這麼快就完全割捨掉對他的感情,但她卻選擇離開他,和他斷絕所有關係,簡直狠心到了極點!

  他不由得自嘲的苦笑出聲,「呵呵,這大概就是現世報吧……」

  之前他傷她太深,現在換她反過來傷害他,但這並不表示他會因此輕易便放棄她!

  下一次,他一定要將她從誠郡王府給帶出來……

  「立淳。」

  背後突然出現一道熟悉的嗓音,這讓立淳先是一愣,旋即馬上轉過身,「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怎麼又無預警的回京?這次他回來又想幹什麼?

  立哲的臉色和他同樣凝重難看,「瞧瞧你現在是什麼樣子,邋遢、不修邊幅,像個廢人一樣,簡直丟盡咱們睿郡王府的臉!」

  「是誰又向你打小報告了?」立淳無所謂的哼笑,「這次你又想回來教訓我什麼,我先耳恭聽,來呀。」

  「你別再跟誠郡王府的人糾纏不清了,不要告訴我你忘了,咱們兩家的關係是如何的惡劣。」

  果然,他和儀葶的事情已經被他知道了。「我從來沒忘過,但這又如何,命運就是要這樣捉弄我,我也沒辦法。」

  「這種不爭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總之,我不准你再和儀葶格格往來,也不准你再為了她而失魂落魄下去!」

  他簡直不敢相信,弟弟愛上的居然會是死對頭的人,他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繼續下去,所以說什麼他都一定要回來阻止!

  早知道會變成這樣,當初他就不該心軟,放任弟弟為所欲為。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已經認定她了,說什麼都不會放手!」

  「你--」

  立哲一氣之下,突然伸手狠狠甩了弟弟一巴掌,巴掌聲清晰可聞,而立淳也沒有閃躲,直接承受了這一掌,過沒多久嘴角便溢出紅艷的血痕,可以想見那巴掌的力道有多大。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立哲惱火的咆哮出聲,「阿瑪就是因為搶人之妻,咱們睿郡王府才會直到現在還擺脫不了這樣的陰影,你還想重蹈覆轍,你是不是存心想氣死我!」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但愛上就是愛上了,我又有什麼辦法?」

  「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總而言之,我就是不准這種情況再繼續下去,讓睿郡王府名譽掃地!」

  立淳抹掉嘴角的血痕,莫名其妙的突然輕笑出聲,「哈……哈哈……」

  「你笑什麼?」

  「或許這就是命吧。」他的笑容瞬間多了一抹邪魅之氣,已經不顧一切的豁了出去,「或許咱們睿郡王府的人注定要用搶的,才能搶到真正愛的女人,你說是不是?」

  「胡說八道!」

  「或許誠郡王府欠咱們欠得太多,阿瑪搶了人家的未婚妻還不夠,他們的女兒也得讓我搶來抵債才行,要不然,上天為什麼要這樣安排?」

  他才不管別人怎樣看待他們睿郡王府,他只想照著自己的心意,得到想要的女人,就像他的阿瑪一樣,無畏世俗眼光,最後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得到此生的最愛。

  他的想法簡直是太過瘋狂,讓立哲不得不錯愕,「立淳,你瘋了!」

  「我沒有瘋,我很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想要什麼!」

  「住口!」立哲已經聽不下去了,他馬上命令,「快滾回你的房裡去,在萬歲爺准許你南行的旨意下來之前,你給我乖乖的待在府裡,哪裡也別想去!」

  立淳聽了,不解的蹙起眉,「什麼南行?」

  「我已經決定,把你和我的工作交換,換你離京好好冷靜冷靜。」

  立哲南下是專門監督南方的治水進度,因為治水是項龐大的工程,總讓地方官和承辦人有利可圖,為防止弊病擴大,皇帝才會派他坐鎮,免得讓他們中飽私囊,壞了治水大業。

  但治水這種事情不是一年半載就有辦法完成的,所以他一年中在京裡的日子屈指可數,幾乎是以南方為家,他如今這決定,不外乎是想斬斷弟弟和儀葶見面的機會,要弟弟別再癡心妄想!

  立淳當然知道大哥的打算,他馬上憤怒的反抗,「大哥,你不能這麼做!」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這個家現在是我在做主,由不得你不從!」立哲不容拒絕的回答,「等我明白上稟萬歲爺,一切都成定局之後,你就開始把你手中的工作轉交給我,收拾行李準備南行,別想再踏入誠郡王府半步!」

  「你認為這麼做,我就會服輸了嗎?」立淳冷笑出聲,「大哥,別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你等著瞧吧。」

  「立淳,你--」

  不想再聽兄長的責難,立淳憤怒的轉身就走,快步遠離他,兩兄弟的關係也因為這件事情變得越來越糟。

  立淳早就知道大哥不會接受儀葶,有所反彈是預料中的事,但他沒想到大哥會乾脆把他逼離京城,想用這種狠招斷絕兩人之間的關係!

  但他絕不會認輸的,就算阻礙再多,也別想他會輕易低頭!

  「立淳。」

  正當他打算推開門走進房時,一道柔婉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讓他又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大嫂?」

  怎麼,才走了一個,又來一個想說教的,是嗎?

  雪歌來到他面前,伸手將一小罐藥遞給他,「擦擦吧,你的嘴角受傷了。」

  「多謝大嫂。」

  「立淳你……千萬別怪你大哥。」雪歌無奈的苦笑,「他只是背負了太多的責任,又兄兼父職,才會對你嚴厲了點。」

  「他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我也沒辦法,他不希望我步上阿瑪的後塵,那是因為他不懂什麼叫做愛。」

  一旦愛上了,就算天崩地裂也無法阻止,不管這段愛情是不被祝福的,或是禁忌的,深陷其中的人只會心甘情願的被束縛,無論結果是好是壞。

  大哥從沒真心愛過一個人,所以他不會懂得他的感受,才會選擇打壓這一份感情,固執的以為這麼做才是對的。

  發現大嫂的眼神瞬間黯淡不少,立淳才驚覺自己說錯,趕緊道歉,「真的很抱歉,大嫂,我剛才的話……不是有意的……」

  「你不必和我道歉,因為你並沒有說錯。」雪歌勉強的漾起一抹淡笑,「你大哥他的確不懂什麼叫做愛……」

  「大嫂……」

  「我很羨慕你,有可以奮不顧身搶奪的對象,所以有機會的話,就放手去搶吧,別理他的死腦筋。」

  她笑著轉身離去,輕柔的話語隨著身上的玉蘭花香飄送在夜色中,「還有,別向你大哥告我的狀,說我慫恿你做壞事啊……」

  和立哲之間,她已經完全不奢望了,她知道這種痛苦,所以她不希望立淳重蹈他大哥的覆轍,娶了自己不愛的女人過一生。

  名聲有什麼用?只是好聽罷了。

  一道聖旨下來,立淳和立哲的工作職務調換。

  在弟弟起程前往江南監督治水工程之前,立哲要人時時刻刻監督著他,不讓他有機會出睿郡王府,而立淳倒也沒有任何動作,反常的乖乖待在府內,直到動身南行的那一日到來。

  他這趟隨行的人並不多,只有他所親信的屬下,還有幾名立哲「指定」的隨從,名義上是說南下路途遙遠,怕路上有什麼意外,他才加派人才一路護送,其實是怕弟弟不肯乖乖的到南方去,才要人隨行監視。

  不過就算知道立哲的心思,立淳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讓那些隨從一起同行。

  離開睿郡王府,離開京城,一切都順順利利的,這讓隨從不由得暗暗鬆下警戒,心想貝勒爺既然肯離開京城,應該就是妥協了才是,況且聖旨已經頒布,任憑他再恣意妄為,相信也不致抗旨才是。

  畢竟他一旦抗旨,受到牽連的可不只有他一人,是會給睿郡王府上下都帶來麻煩的。

  然而就在隨從放鬆警戒這一刻,騎在前頭的立淳突然瞧了身旁的子冀一眼,子冀接到暗示之後,也用眼神示意身後的屬下,要他們集中精神,隨時準備行動。

  再過一會,立淳的馬匹無預警的嘶鳴一聲,緊接著他就轉頭往回頭路狂奔而去。

  這意外來得突然,讓隨從完全反應不及,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跑了!

  「等等,貝勒爺!」

  「貝勒爺,請留步!」

  當他們調轉馬匹想要追上之際,子冀和其他屬下便將他們團團圍住,不讓他們有追上去的機會。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幫著貝勒爺反抗聖旨,難道你們不怕被砍頭嗎?」

  「你們放心,貝勒爺會回來的。」子冀一點也不受他們的威脅,「他只不過忘了一樣東西,掉頭回去拿而已。」

  立淳一路狂奔,完全不管後頭到底有沒有人追趕,反正無論如何,他是一定得回去一趟,誰都阻止不了他!

  說他這是在做最後掙扎也好,他就是要拚上一拚。

  不見棺材不掉淚說的大概就是他這種人吧!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京城,在誠郡王府門前他跳下馬,門前的侍衛馬上上前攔下。

  「立淳貝勒?」

  一瞧清楚來人是他,侍衛們面面相覷。

  「沒錯,正是本貝勒,通報你們郡王,就說我有要事找他。」

  侍衛們不敢有所耽擱,馬上去稟報,得到主子的指示後,才領著立淳到大廳上等候。

  過沒多久,儀欽便出現在廳裡,故意揶揄他,「不是聽說萬歲爺要你今日就起程南下,怎麼你還會出現在這,難道是我搞錯了?」

  他就在想,怎麼立淳這段日子以來都沒動靜,果然還是在這最後一刻發難了。

  立淳一點都不在意他的揶揄,「反正只要今日之前出得了城門,你又管我在這之前還想到哪去逛逛?」

  「這倒也是,不過話說回來,你特地上誠郡王府,應該不是來向我說這些沒意義的話吧?」

  「我想和你打個賭。」

  「我為什麼一定要和你打賭?」

  「如果你想讓我徹底放棄儀葶的話,你就必須和我賭,要不然,我永遠不會死心的。」

  這是他最後的放手一搏,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讓儀欽答應這場賭局,好讓他能夠正大光明的帶走她!

  立淳這句話果然成功引起儀欽的興趣,「哦?所以你想和我賭儀葶?」

  「沒錯,你敢不敢賭?因為你只有一半賭贏的機會。」

  「我倒不這麼覺得,你賭贏的機會才是微乎其微。」

  「何以見得?」立淳揚起一抹挑釁的笑容,「還是你怕賭輸,所以先用話語恐嚇我,想讓我死了這條心?」

  「我看你才是想用激將法逼我入洞吧?」儀欽毫不畏懼的笑道:「你想賭什麼就來吧,我絕對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再也不能打儀葶的主意!」

  有意思,他就等著看他還能使出什麼花招來,將儀葶從他眼前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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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立淳緩緩的走到花園,看到儀葶正一個人坐在涼亭內發呆,手上拿著像是做到一半的小娃兒衣裳,一動也不動的。

  他沒有心思細想為什麼她要拿著小娃兒的衣裳,他只注意到,久沒見到她,她的氣色還是略顯蒼白,讓他感到心疼不已。

  她在這過得不好嗎?要不然,為什麼他還是無法在她臉上看到任何笑顏,反倒那出神的樣貌,像是正在思念著什麼人,眉間的愁緒濃得化不開,眼神也是非常黯然,缺少該有的生氣。

  他可以猜想,她是在想著他嗎?就像他也無時無刻思念著她一樣,無論兩人相隔多麼遙遠,都無法阻斷他對她的無盡思念,想得他的心都痛了。

  出神已久的儀葶,終於忍不住輕歎口氣,將注意力放回手中的小娃兒衣服上,就在這時,她也發現到就站在不遠處的立淳,臉上先是出現一抹訝異,之後有些慌亂的捏捏自己臉蛋,像是在確認是不是自己在作夢。

  為什麼她會在大白天的,而且還是誠郡王府內看到立淳的身影?該不會是她對他思念過深所產生的幻覺吧?

  「唉,好痛……」

  臉上的痛感瞬間驚醒她,讓她意識到立淳是真的出現了,她的心不受控制的強烈跳動起來。

  他怎麼來了?為什麼沒有人阻止他,就讓他堂而皇之的進到花園來?

  立淳往前走了幾步,儀葶馬上驚慌的站起身,像是不知道該往哪裡跑一樣,這讓他不得不露出一抹苦笑,趕緊停下腳步,免得再嚇著她,「儀葶,你別害怕,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她不是怕他,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但她還是選擇讓他誤會,「那……你來做什麼?」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要離開京城了。」

  「離開京城,為什麼?」

  「因為我被指派到南方去,今日一定要起程,但在離開之前,我想來……親自向你道別。」

  一聽到他要到遙遠的南方,儀葶的心馬上慌了,他們倆從此之後就要南北相隔,再也見不到面了嗎?

  如果兩人同樣都待在京城裡,她還不至於如此慌亂無措,但想到他現在是要遠行,離她千里之遙,內心的擔憂與不安就源源不絕的冒出來,想止也止不住。

  她力持鎮定的詢問,但語氣之間已經隱隱顯露出她的不安,「那你……打算去多久?」

  「不知道,我這一趟是去監督治水工程的,沒有好幾年的時間,是無法回京向萬歲爺覆命的。」

  好幾年?這麼久?「那……你期間總該會回京吧?」

  「就算會回京,也不能久待,沒幾日就該回去,我大哥當初也是這個樣子,一整年回到京裡的時間屈指可數,少得可憐。」

  屈指可數?少得可憐?這不也表示,他們倆未來幾乎沒有相見的機會,等於是彼此斷絕音訊?

  他在京城裡,她還多多少少可以知道他的消息,但他一到南方去之後,她根本無從得知他的消息,連他過得好壞都不知道。

  這該怎麼辦才好?她不想他到那麼遙遠的地方,但現在的她根本沒有立場說這些話,因為他們倆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強壓下內心的慌亂不捨,她勉強漾起一抹淡笑,逼著自己開口,「祝你……一路順風。」

  這下子立淳臉上的苦笑更深了,「我倒希望……你能開口叫我不要走。」

  「這怎麼可能?皇命難違,不是嗎?所以我只能祝福你……」

  她嘴上說著祝福,但她的心好痛好痛,他為什麼要來告訴她這件事?她寧願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以為他依舊在京城裡,和她呼吸著同樣一片空氣,這樣她會好過一點。

  現在他來向她告別,她只能用這最後的機會,貪婪的瞧著他,想把他的樣貌深深印在腦海裡,要不然,以後或許都沒機會了。

  「是呀,皇命難為。」立淳自嘲的輕笑幾聲,「所以就算我根本不想離開,也不得不走了……」他再度邁開步伐,來到她面前,「在離開之前,我有一樣東西想要親自交給你。」

  他握住她的手,她忍著想哭的衝動沒有拒絕,就見他從懷中拿出一隻有些眼熟的小繡囊,輕放在她的掌心裡。

  「希望接下來的日子你能過得開心、快樂,因為……我已經沒有機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

  不要,不要對她說這種像是永別的話語……

  「我知道從前我傷你很深,但我已經沒有機會彌補你,所以我只能向你說聲抱歉。」

  不,她不要這樣的抱歉,因為這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欠你的,這一輩子還不了,我想,或許下一輩子,那時候有機會再償還給你吧……」

  為什麼還要等到下輩子?那是多久以後的事,到那個時候,他們還有重新相遇的機會嗎?

  「儀葶,好好保重,我……該走了……」

  手一放,立淳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腳步沒有任何遲疑,而她的手一失去他的溫度,心也像是瞬間空了、冷了,全身感到寒冷不已。

  他就真的要離開她的生命了嗎?

  他的背影越來越小,她的心也越來越慌,她像是一尊木偶似的呆愣在原地,久久沒有任何動作。

  掌心的小繡囊感覺沉甸甸的,像是有什麼東西放在裡面,她緩慢的攤開掌心一瞧,才發現他人她的竟是她當初送給他的那一隻繡囊,繡囊看起來完好如初,像是一直被人仔細收藏著一樣。

  她打開封口,將東西倒在掌心裡,才發現那是一隻有些泛舊的金鎖片,鎖片小小的,上頭還綴有小鈴鐺,雕工精細,刻著「長命百歲」四個字,是富貴人家所擁有的。

  這是掛在剛出生嬰兒身上的長命鎖呀,他為什麼要把這樣東西給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等一等,你給我站住--」

  儀葶突然衝出涼亭,拚了命的往立淳離開的方向奔跑。她要他解釋清楚,為什麼要留一個長命鎖給她?

  「立淳,等一等!」

  他依言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就見她氣喘吁吁的衝到他面前,眸中儘是困惑不解。

  她將長命鎖拿到他面前,「這是什麼意思?」

  「給你的,留作紀念,你如果不想要,那就丟掉吧,我不會在意的。」

  「為什麼要把這個給我?你明知道……孩子已經沒了……」

  「我當然知道。」他無奈的笑著,「這是我出生時戴過的長命鎖,我本來想說,如果你把孩子生下來,我就把這長命鎖掛在孩子身上,希望同樣能保佑他長命百歲。」

  「可是……」

  「只可惜,孩子沒了,這對我來說是個無法彌補的遺憾,與其再把長命鎖留在身邊,睹物傷情,倒不如給你,你要怎麼處理,我都沒意見。」

  她的眸中泛起淚霧,又怨又怒的控訴著他,「為什麼?當初你明明就不要這個孩子的!」

  如果不是這樣,她又為什麼會心死的帶著孩子投江自盡;如果不是這樣,她又為什麼要心懷畏懼的躲著他,就怕他繼續逼她拿掉肚子裡的孩子!

  「誰說我不要孩子的?」他訝異的瞪大雙眼,馬上辯駁,「儀葶,我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她同樣訝異不已,「你沒說?那為什麼惠嬤嬤會拿打胎藥逼著我喝下……」

  「該死,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立淳心疼的將她擁在懷中,再三聲明,「儀葶,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要惠嬤嬤拿打胎藥逼你喝下,這全是一場誤會,我再狠心,也不會傷了咱們的孩子。」

  原來是惠嬤嬤擅作主張,讓儀葶誤會他不要孩子,難怪她會因此而崩潰,選擇遠離他。

  儀葶像是不敢置信一樣,語氣遲疑的再度確認,「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儀葶,我愛你,早已放不開你,就算知道你是誠郡王府的人,我還是栽了下去,無論你是什麼身份,我都要你、還有孩子,不管任何原因,都無法逼迫我放棄你。」

  「你……愛我?」

  這是他第一次親口對她傾訴內心真正的情意,儀葶大受震撼。

  原來他真的愛她,愛到不顧她的身份,不管兩家敵對的關係,他就是要她、要這個孩子,任誰都無法改變他的心意!

  「我當然愛你,要不然會千方百計的想帶你走,用盡所有辦法想將你留在身邊,就連這一刻,我也是在做最後的掙扎,只希望你能夠心疼我、憐憫我,跟著我離開,別再執意跟我各分東西了。」

  感動的淚滾滾滑落,讓儀葶瞬間成了淚人兒,哭得淒慘,她緊緊回抱住立淳,在他懷中嗚咽出聲,「立淳……」

  她要求的不多,只希望他能愛她而已,現在兩人的誤會終於冰釋,她再也無法狠下心腸強迫自己遠離他,她已經無法假裝自己對他無動於衷。

  她也不想離開他,也想一直留在他身邊,她愛他呀,這樣的心意從一開始就沒有改變過。

  「別哭了,儀葶。」立淳柔聲哄著,「跟我走吧,只要你點頭,我馬上帶著你離開,誰都阻止不了。」

  她在他懷中拚命點頭。再也不想跟他分開了,他去哪她就跟著去哪,天涯海角,她都跟定了!

  「謝天謝地,你終於又回到我身邊了……」立淳感激的微微縮緊雙臂,感到自己的眼眶也熱了起來,「儀葶,這段時間我想你想得好苦,接下來我絕不會再讓任何誤會將我們分開了。」

  儀葶在他的懷中抬起頭,漾起久違的燦爛笑容,「我也絕不會再輕易選擇離開你了。」

  相愛的兩人盡釋前嫌,緊緊的互相擁抱著,誰也捨不得放手,現在的他們不只身體緊緊相靠,就連心靈也是密不可分,誰都拆散不了。

  就在花園拱門後,儀欽和侍從靜靜的看著這一幕良久,直到侍者終於忍不住詢問。

  「王爺,真的要讓大格格跟著立淳貝勒走?」

  「願賭服輸,我也認了。」儀欽很無奈的轉身離去,不再打擾那對有情人,「大概咱們誠郡王府真的欠他們太多吧,注定要被他們搶,既然儀葶心甘情願跟著他走,我再強留也沒有用,留來留去只會留成仇。」

  但這並不表示他再也不管儀葶了,如果讓他聽到立淳那個傢伙有任何欺負她的行為,到時候就別怪他再度把妹妹給帶回來。

  不過現在看來,大概暫時不會有這個問題發生,呵……

  睿郡王府的驚人事跡再添一椿,立淳貝勒趁著南下之際,拐了誠郡王府的儀葶格格遠走高飛,頓時又成為京裡人人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

  而遠在南方的立淳和儀葶才管不了這麼多,她跟著他定居在南方的別館,當立淳出門去監督治水工程,她就在府裡專心養胎,準備孩子出生時要用的東西,就像是夫妻一樣,雖然他們根本就沒有完婚。

  不過只要能像現在一樣守在立淳身旁,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不再有任何遺憾了。

  話說當立淳將她帶離誠郡王府,兩人共乘一匹馬走了大半的路程,她才終於把沒有流產的事情告訴他,害得他又驚又喜,喜的是孩子平安無事,驚的是他這樣帶著她一路走路,還坐在馬上,難保不會傷到胎氣,害了孩子。

  不過看來這孩子是打定主意要跟著他們了,落江沒事,走路沒事,一路安穩的在儀葶的肚子裡生長,韌性十足,生命力旺盛。

  就這樣,他們在南方幸福的過了好幾個月的日子,而儀葶的肚子也越來越大,再沒多久就要臨盆,就在這時,有意外的訪客到來--

  「福晉。」雖然儀葶和立淳並沒有成親,但府內的僕人還是這麼喚她,「有從京城來的客人想求見福晉和貝勒爺。」

  坐在花廳裡的儀葶馬上扶著大肚子站起身,「是什麼人,來求見的目的是什麼?」

  「她們不肯回答,只說福晉見了她們,自然就會知道。」

  雖然內心充滿困惑,儀葶還是離開房間,往會客的大廳走去。當她一跨進門檻,看到在廳內等待的兩個女人時,眼眶馬上紅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

  「額娘……儀翎……」

  「儀葶?」

  「姊姊!」

  久沒見面的母女三人馬上激動的抱在一起,眼淚也忍不住拚命掉,儀葶從沒想過還可以再見到家人,沒想到她們卻主動來看她了。

  她可以說是和立淳私奔了呀,如果她們沒有主動來看她,她真的沒有臉回誠郡王府,就怕她們當沒她這個女兒、姊姊,再也不肯認她。

  「額娘、儀翎,你們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

  「算算時間,你也快生了,所以咱們當然要來看你呀。」福晉趕緊擦掉臉上的淚痕,看著女兒大腹便便的模樣,「看起來你在這裡過得還不錯,終於養胖了不少,這樣額娘就放心了。」

  「是呀,姊姊的氣色紅潤不少,終於不再愁眉苦臉的了。」

  儀葶開心的漾起笑容,也趕緊停住淚,「額娘和儀翎這回打算留在這多久?」

  福晉漾起了慈愛的笑容,「當然要等你生完孩子,坐完月子才能回去,瞧你們這裡,僕人少就算了,連個有生孩子經驗的嬤嬤都沒有,怎麼會知道生下孩子後該如何調理身體呢?額娘不放心,當然得留久一點。」

  只要女兒能找到真愛,她並不介意立淳的身份,如果能因為他們倆在一起,而化解掉兩家長久以來的恩怨,她倒是樂見其成。

  儀翎俏皮的眨眨眼,「呵呵……額娘留得越久,我也可以趁機在這玩玩,咱們從來沒來過南方,一定有很多有趣的地方可以玩耍,我可是期待得很呢。」

  福晉馬上板起臉斥責她,「你呀你,就只知道要玩!」

  儀翎依舊俏皮的輕吐舌尖,這讓儀葶忍不住笑出聲來。

  「對了……」儀葶突然想到,來的人只有額娘和妹妹,這倒讓她擔心起大哥對她是不是不諒解,「大哥他……該不會還在氣我吧?」

  「你大哥他有職務在身,當然不像咱們母女倆要跑就能跑,況且呀……」福晉難得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著,「他正忙著跟睿郡王鬥法,要是鬥輸了,看他拿什麼臉來見未來的小外甥。」

  「跟睿郡王鬥法?為什麼?」

  「未來的姊夫沒有告訴姊姊?」這下子換儀翎賊笑,「那你可以親自問問他,這件事情早該讓姊姊知道了。」

  「是呀,難道還要等賜婚的聖旨頒下,他才打算告訴你嗎?那他也太能忍了吧……」

  福晉和儀翎繼續嘰嘰喳喳,說著京內因儀欽和立哲鬥法而引起的許多事情,儀葶則陷入一頭霧水中,不明白立淳到底有什麼事情直到現在還沒讓她知道。

  不要緊,反正她有得是機會質問他,不怕他不坦白!

  是夜,因為真的太久沒見面,儀葶開心的和額娘和儀翎聊天聊得很晚,就算累了也不肯回房休息,立淳擔心她身體承受不住,最後還是硬把她帶回房。反正來日方長,沒有必要把沒講完的話都在這一晚全部說完。

  一回到房裡,儀葶雖然已有倦意,還是不忘逼問他,「立淳,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還沒告訴我?」

  立淳脫去外衣,馬上將她抱入懷中,兩人親密的坐在床上,「什麼事情?你這樣沒頭沒腦的問,我怎麼知道?」

  「你到底跟我大哥賭了什麼,所以他才願意放我走?」

  這是她今晚從家人口中所得到的消息。原來當初立淳和大哥打了一個賭,賭注就是她,如果立淳賭贏了,大哥就得答應讓他將她帶走,如果賭輸了,他就永遠不得再出現在她面前,結果立淳當然是贏了,只不過賭約的內容儀翎卻故意跟她賣關子,要她自己去問立淳。

  一想到這個賭注,立淳倒是輕笑出聲,「原來是這個,我的確是和他打了賭,多虧你,我才能贏得最後的勝利,讓你大哥啞口無言。」

  「為什麼?」

  「因為,我到底是贏是輸,完全掌握在你手中,你可是最關鍵的人……」

  當初他和儀欽的打賭內容非常簡單,只要他有辦法讓儀葶心甘情願跟著他走,儀欽就無條件放人,再也不阻止他們倆在一起,相反的,如果儀葶選擇留在誠郡王府,他就得完全放棄她。

  說實話,那時的他連一半的把握都不到,所以他根本就是豁出去了,幸好儀葶還是選擇了他。

  然而當時儀欽像是篤定他絕不可能贏一樣,還擅自把代價提高,主動說出,如果他真有辦法帶走儀葶,不只不阻礙他們倆在一起,還會請皇帝賜婚,承認他們倆的關係,讓兩家恩怨在這一代結束。

  當然,在這之前必須先擺平絕對反對的大哥才行,所以儀欽正和他大哥鬥得火熱,讓皇帝也忍不住傷透腦筋。

  如果能夠靠聯姻讓兩家改善關係,他相信皇帝絕對樂見其成,所以皇帝肯定正等著儀欽擺平他大哥,這樣他就好下旨賜婚,讓事情能夠圓滿解決。

  其實現在想想,儀欽恐怕是故意製造機會給他,他是以這種方式表達對妹妹的彌補,希望她能夠幸福。

  立淳不由得感觸良多,「你有一群好家人,他們願意包容你,成全你的心願,只要你能快樂的話……」

  儀葶溫柔的回抱住他,「你也會有一群好家人的,相信我,你和你大哥之間的關係,總有一日會逐漸改善的,而在這之前,我會和孩子一起陪著你,不會讓你感到孤單的……」

  「真的?」

  「當然。」

  「如果食言了你要如何賠我?」

  「我整個人都賠給你了,你還想要什麼?真是貪心。」

  「呵呵……是呀,我就是貪心,對於你,我永遠都不會饜足的……」他滿足的笑著。

  能夠有她在身邊支持著他,的確是一股很大的力量,雖然離大哥肯承認她這條路的終點還有點遠,但他不會放棄的,為了她和孩子,說什麼都不能放棄。

  他等著儀葶口中所說的那一日到來,總有一日,這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未來會越來越好,他如此深信著,繼續和她一路向前,絕不後退!……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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